时间的隐喻,也是人之注定的失败。
在浩瀚宇宙中,我们短短的生命转瞬即逝,甚至微小到足以忽略,我们的肉身行将消失,我们留给世界的是什么呢,或许一片破碎的玻璃碎片.......若干年后,被另一个同样短暂存在的人发现,并吸引他由此阅读时间的隐喻和启示。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聪明的犹太人,视考古学家为最尊贵的人才。
对于活在每个片刻的人类来说,过去比将来更有意义。
之所以对观后感概括为“奢侈”,主要是以下四点:一、人生哲理很迷人,值得终生玩味,甚至玩味成终生职业,前提是解决世俗温饱问题。
这种文艺哲思电影对眼下的境况,作为地球这边若干国人之一的我——造成一种绚丽的迷离感,尤其是想到那些朝向远方雪峰匍匐前行的信徒。
二、小男孩痛哭,无力面对单身母亲的绝症,在年老的考古先生的建议下,陪着母亲,躺在代表英国历史的古船遗迹上,仰望星空,说着他也知道未免孩子气的话,献给母亲最后的快乐回忆,也献给自己。
三、那会儿,战争已经确定开启。
大未来?
不知道。
骑上摩托车赶赴空军的小伙子,更不知道。
这里蕴含着更伟岸的胸怀与爱。
四、眼镜女说离就离,痛且更快乐着,她认为自己和现任肯定未来会有更适合各自的路。
可是,太重大的抉择,如何才能如此笃定?
——居然还能有选项?!
7.9分有点低了,好电影总是韵味绵长、悠扬,英国电影特有的那股端庄细腻味儿,但于我而言,消费一份奢侈,又能对这个奢侈之物产生多少真正的好感呢?
对了,应该补充一点:对没有官方资质的考古老先生,电影给予了充分的尊重,美丽的女士高调宣扬了他的贡献,没有让官方的大专家抢去发掘之功,最后,老先生的名字与古船珍宝一同展示在大英博物馆。
这也是奢侈一种。
指出电影中一个史实错误: Sutton Hoo 发掘现场的摄影师是 Mercie Lack 和 Barbara Wagstaff,电影中出现的Edith Pretty的表亲Rory是虚构人物,历史上并不存在。
Lack 和 Wagstaff在开掘现场拍摄了400余张照片,记录了船体的发掘过程。
这也是英国考古发掘最早的彩色照片。
虽然当时诸多业余摄影师都前往发掘地点拍摄,Lack 和Wagstaff的照片质量最好,尤其是照片上的记录/批注,为后来重现发掘过程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历史记录。
她们的照片后来也成为了BBC 1965年关于这个发掘的记录片(The Million Pound Grave)的主要影像材料。
Mercie Lack在1944年也成为了皇家摄影学会(Royal Photographic Society)的会员。
这个错误太过离谱,乃至现在负责Sutton Hoo遗址的英国国民信托基金(National Trust) 专门做了网页来纠正电影中的错误叙述。
这是她们在现场的照片:
Mercie Lack在发掘现场
Barbara Wagstaff (右)在发掘现场为什么要指出来,因为这部电影里女性再一次成为了hidden figure,隐藏人物。
影片类似的还有其他问题,包括对于Margaret (Peggy) Piggott 的描述。
片中为了突出来自大英博物馆的 Charles Phillips 有多讨人厌,把Piggott描写成刚毕业、单单是因为她体重轻/小巧而被找来的、没有任何挖掘经验的人。
事实上,Piggott之前已经获得了剑桥大学和伦敦考古研究所(Institute of Archeology) 的学位,而且早就跟随大名鼎鼎的 Mortimer Wheeler 和 Teresa Wheeler 惠勒夫妇在罗马进行过考古发掘。
在加入 Sutton Hoo的发掘之前也已经有学术论文发表,并在1937年,年仅25岁的时候,就主持了一个青铜器时代中期的墓地的发掘工作(Latch Farm, Hampshire)。
Phillips找她来,是因为她的专业素养。
战后不久,1944年和1946年,三十出头的年纪,她就先后成为了伦敦文物协会(Society of Antiquaries of London) 和苏格兰文物协会(Society of Antiquaries of Scotland) 的会员,体现了业界对她成就和能力的认可。
1994年过世后,遗产也建立了一个慈善基金,继续为艺术和志愿团体提供帮助。
Peggy Piggott 在Sutton Hoo 发掘现场非常讽刺的是,影片一方面想要体现当时女性的恶劣职业环境,老白男学术寡头的地位,一方面却忘了如实描述这些发掘现场的女性真实的经历和贡献。
明明如实描述就足以体现她们的价值和贡献,却偏要编造内容以期增加戏剧成分,本末倒置,反而抹杀了女性的贡献。
Lack 和 Wagstaff 两位记录发掘过程、为后世提供珍贵资料的摄影师,完全被一个虚构的男性取代了;Piggott这位年轻有为专业出众的考古专家,被贬低成了专心感情纠纷婚姻矛盾的新婚小女人。
尤其关键的是,这几位并不是隐姓埋名难以寻找的女性,博物馆的展览和早期的纪录片中都有对她们的详细描述。
评论中也已经有人指出了,Rory基本就是个多余的角色,围绕他展开的感情戏其实对主题并没有什么贡献。
是,战争阴影下的爱恨别离很动人,但是电影所想强调的,是Edith Pretty支持发掘最初的动力:世界上有比当下更为重要的事,比当下生死攸关的战争都更重要的事,历史之漫长,人类需要寻找并记录自己的过往,为来世留下追寻的痕迹。
对于这点,女主 Edith Pretty病中依然要坚持发掘,依然想要让自己的孩子知道并记住这片土地曾经见证的过往(事实上发掘期间 Edith Pretty已经56岁了,并非片中Mulligan所展现的三四十岁的年龄)。
一众考古工作者,一边眼看着战争阴云靠近,一边不断的和自然的力量拉锯着,就为了要把历史重现,也都是围绕这个主题的。
表亲 Rory 这线,完全就是无用。
包括最后征兵出战上前线,当地居民所有青壮都面临这个人生转折点,甚至包括考古队员,事实上在战争期间不少也都服役去了,根本不需要他来表现什么生离死别。
加上这么个工具人,除了挤压关于真实历史人物的叙事空间,完全没有其他用处。
when we connect with the source of eternity, we realize this life is just a gift for us to experience. And in order to experience everything with a fresh open eyes we must conquer our fear which came from the selfishness of owning our lifes. And when we have no fear we will be Invincible. And when we are invincible, we will have the ultimate love equally for every living creatures of Mother Nature.當我們與永恆之源連接時,我們意識到這生命只是一個讓我們去體驗的禮物。
為了用一雙全新的眼睛去體驗一切,我們必須克服我們的恐懼,這種恐懼來自於自私地擁有我們的生活。
當我們無所畏懼時,我們將所向披靡。
而當我們戰無不勝時,我們將平等地對大自然母親的每一個生靈擁有終極的愛。
當我們與永恆之源連接時,我們意識到這生命只是一個讓我們去體驗的禮物。
為了用一雙全新的眼睛去體驗一切,我們必須克服我們的恐懼,這種恐懼來自於自私地擁有我們的生活。
當我們無所畏懼時,我們將所向披靡。
而當我們戰無不勝時,我們將平等地對大自然母親的每一個生靈擁有終極的愛。
天空中战机轰鸣来往,可他们抬头却看见了星星与月亮。
远超期待,没想到会这么喜欢。
很难得,本片在战争的宏大背景之下,却自始至终并未展现出一丝一毫的迷茫感。
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独特的清晰与坚定,因此在人与人相遇并产生连结后,才会呈现出如此温和平静但不失锋利的环境氛围与情感基调。
片中不止一次出现声画对位,这种多次强调的错位关系似乎让每个人物形象和每段关系发展都显得更加隽永绵长。
话语不受画面影响地不同步响起,如同主人公们不受战争影响地专注于考古发掘,如同这份坚定执着的精神也将一直不受时间影响地传递下去。
“记录”是贯穿全片的一条明线。
照相机直接记录下那些会被淡忘的画面,而胶片通过冲洗唤醒人们的记忆;时间是刻刀,通过无数化学反应将更久远的历史记录在难以腐烂的物质之上,而考古工作者们在千百年后将它们挖掘,“拨开晨雾和泥土,我会让她复活”,仿佛站在终点线旁给时间按下暂停键。
片尾随着挖土填埋的动作出现字幕,通过短短几行字将真实人物的真实过往说尽,仿佛画面中Basil埋藏的不只是那艘大船,一铲一锹土壤落下,随之消失不见的还有他自己。
他的才华与成就才是真正的珍宝与文物,在去世多年后被后人再一次发掘,终于被放进博物馆珍藏。
Carey的很多角色都极具主体性,温和沉着的外在气质背后,永远不乏坚定意志与不挠韧性。
而与《妇女参政论者》《她说》等稍有不同的是,这种气质在本片中的表达方式更为含蓄委婉,不仅更贴合全片风格基调,也给Edith一角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魅力与色彩。
依据Edith pretty女士后代写得回忆录改编,挖掘萨顿胡Sutton Hoo船葬相当于英国的图坦卡蒙,改写了世界之前对罗马历史的误解,不再是被文明抛弃的荒蛮之地,遗址上的维京头盔(Sutton Hoo头盔)、拜占庭的银饰、斯里兰卡和印度精美的珠宝、法国的金币,黑暗时代不再黑暗。
小男孩罗伯特依偎着病重的妈妈Edith,躺在萨顿胡船葬的遗迹里,仰望星空,想象着搭乘这艘1000多年的船踏上前往另一个世界的旅途。
在维京人的信仰里,船会将亡者摆渡到后世彼岸。
这恰恰是船葬的由来。
天空滑行的战斗机到空袭警报,再到战斗机飞行员的坠落。
草木灰线下是1939年二战背景,关于个体穿插了非科班但经验丰富的“县城文化馆边缘化小职员”巴郎,意料之中被分到这个没什么值得研究的富有寡妇买下的“后花园”任务,发掘成功后本地博物馆抢功排挤巴郎,意欲放弃的巴郎先生回家后被Edith儿子的坚持所触动重返战场,考古gay男和妻子的疏远,巴郎先生和Edith的特殊气氛,融合的毫无痕迹,难得的考古片,感谢Edith pretty捐献给大英博物馆,送给世界的礼物,貌似现在还能在大英博物馆网页看到Edith pretty的事迹。
影片最后用树叶原址回填是因为没有更好的保存手段,况且当时处于战争前夕没有充足的时间做别的手段。
现代国内考古遗址发掘完毕要么就地建遗址公园、博物馆进行保护,要么就地回填。
在网上找到关于维京头盔的考古意义:1、绝大多数维京人头盔上都没有牛角,那些用牛角或鹿角装饰的头盔其实是萨满祭司的头饰,不是普通维京战士的武装。
2、1950年英国北约克郡亚尔Yarm镇疏通下水道时从污水中捞出一顶亚尔yarm头盔—10世纪在英格兰北部制造的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头盔,“尽管有6顶来自英国的早期中世纪头盔,其中最著名的是萨顿胡Sutton Hoo头盔&科波盖特Coppergate头盔,但这是第一款英国本土制造的北欧式Viking头盔”,罕见的维京战盔,它不仅是世界上唯二的几乎完整的维京头盔,也是英国唯一一个。
另外一个是1943年挪威Haugsbygd发现的亚勒蒙布Gjermundbu头盔(图1),是此前世界上第一顶和唯一一顶维京头盔。
从公元793年林迪斯法恩岛Lindisfarne到1103年赤脚者玛格努斯Magnus Barefoot最后一次突袭,维京人在英格兰海岸徘徊了300多年,人们可能会认为英国到处都是维京头盔,然而事实相反,英国并没有出土过维京人的战盔。
考古发现的早期中世纪头盔,要么早于维京时代要么就是坟墓中高度装饰性的礼仪祭品(1中鹿角的萨满头饰)。
到了10世纪大多数盎格鲁—撒克逊人和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人都成了基督徒,因此不再使用重盔甲,因此维京时代的战盔极为罕见。
挪威的威亚勒蒙布Gjermundbu头盔是精心制作的陪葬品,但亚尔盔被扔在提斯河的水下不是一件陪葬品。
亚尔盔在亚尔镇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它在提斯河River Tees东岸被发现这可能是该镇成立之前的一个码头,亚尔盔由简单的薄铁板和铁带铆接而成,在侧边带的顶部是装饰性结节,附在额头上的是一个铁半圆,被铁鼻带分成两半,形成了一个眼罩式面罩,亚尔盔很多边角参差不齐是一个普通的类似大规模生产的作品,旨在用于日常使用而不是用于展示或仪式。
“撒克逊人的头盔通常装饰精美,并且由战士领袖佩戴,象征他的权威性,但到了10世纪,大多数职业战士都拥有亚尔盔之类的战盔”,“它们的制造简单设计精良,可以保护穿戴者(铆钉与头盔表面齐平,因此不会卡住刀刃)。
头盔是战士必备的个人防护装备,可以在11世纪贝叶挂毯Bayeux Tapestry(图2)中看到,几乎所有的战斗人员都戴着头盔。
3、1939年考古学家对位于伍德布里奇Woodbridge的萨顿胡Sutton Hoo船墓发掘中出土了一顶头盔的碎片,经过修复还原后今日被收藏在大英博物馆中,著名的“萨顿胡头盔”,英格兰学界认为这是一顶属于东盎格利亚East Anglia国王的头盔,头盔埋葬年代约为625年,其特别之处便是在头盔的正面有着可翻折活动的面具设计,该头盔也体现出当时英格兰地区文化的多元性,因为萨顿胡头盔还设计有保护面部两颊和后颈的护甲,这很可能是从罗马人的头盔中吸取的设计理念并成功运用在盎格鲁—萨克逊文化之中(下图)。
头盔的眉部设计与文德尔文化中头盔眉部的设计如出一辙,而盎格鲁-萨克逊与斯堪的纳维亚之间的紧密关系在文字史料中也有所描述,在比德的《英吉利教会史》中曾提到“主历449年......在这一时期,英吉利人即撒克逊人应上述的不列颠王的邀请,乘坐三条巨船到达这里......从居住在称为安格尔恩地区的盎格鲁人中繁衍了东盎格鲁人、高地盎格鲁人、麦西亚人和居住在亨伯河北岸的所有诺森伯里亚人的后裔以及其他盎格鲁人。
这些外来人最早的首领据说是亨吉斯特和霍沙两兄弟......这两兄弟是威克特吉尔斯的儿子,威塔的孙子。
威塔的父亲是韦克塔,祖父是沃登。
从沃登世系中繁衍出许多地区的王室人员。
”上述文字中提到的“沃登”(古英语:Wōden),从词源学研究的角度而言,与斯堪的纳维亚人崇拜的“奥丁”(古北欧语:Óðinn)是同一词根。
众多的考古证据和语言学研究成果表明,日耳曼部落的发源之地便是斯堪的纳维亚。
因此,盎格鲁人的头盔设计很可能是对斯堪的纳维亚家乡文化传统的继承与改造,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入了其他文化的元素,“眼罩”变为了“面具”,并吸收了罗马头盔的设计。
《The dig》是一个在巴塞尔出生,墨尔本剑桥长大的八零后导演的作品,这一点从导演的运镜就能感受到。
他镜头下的旷野,农舍,大宅,天空和枯草,非常墨尔本,我看了几个镜头就喜欢上了。
不知道他拍的雨,是不是很英国。
这两个主演都是我很喜欢的演员:拉夫费因斯,嘉丽穆里根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二战前夕,一个年轻的有钱寡妇伊迪丝买下了一大片土地和庄园,只为发掘庄园里的几个古墓。
她请来当地最好的挖掘人布朗先生。
布朗先生也对这片古墓非常感兴趣,几经波折,他们挖到了一艘古船--当然船舰早已化成灰,只是土壤颜色深一些而已。
根据家传经验,布朗先生描摹出古船的形状。
他们都很振奋,伊迪斯从小就喜欢考古,布朗先生也是,伊迪斯因为是女性,不能受正规的教育而布朗先生则属于江湖一派,并没上过大学考古系,但凭着真正的热爱,他们干的不赖。
这时大英博物馆知道了,拍了专业的考古队,(强行)接管了发掘工作,因为文物属于国家财产,即便在私人土地上私人也不能处置,布朗先生负气退出,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加入了考古队,考古队完整发掘了这个古墓,把英国的文化历史向前推了几百年。
其实伊迪斯一直身体抱恙,患有先天心脏病。
终于在大战的前夕,他们完成了挖掘,伊迪斯也同意把文物捐赠给大英博物馆(但她强调布朗先生功不可没),后来文物在大战中保存下来没被德国炸毁,伊迪斯病逝三年后,这批文物在大英博物馆展出,供世人参观。
这只是个平淡无奇的故事,却把英国人的精神,英国文化表达的淋漓尽致,过去,现在,未来,凝聚在这个偏僻的小乡村。
英国文化里比较典型的特征是绅士精神,在个人生活方面表现为人在任何情况下都尽量保持体面,家国情怀之下表现为责任感和牺牲精神。
这个小故事像一滴水,映照出在朝在野的这种绅士精神,小到一开篇布朗先生的三件套,大到伊迪斯表弟被征召去做空军送死。
布朗先生的工作是挖墓,去到这个小乡村要坐一段儿摆渡,再在粗粝的乡间路上骑上一段儿自行车,但他穿的一丝不苟,摆渡船上扶着自行车梁渡河的镜头由远及近。
后面和伊迪斯谈工钱那种不卑不亢,被大英博物馆接管自己的成果后那种隐忍不发的愤怒与惋惜,都令人印象深刻。
当他们高谈阔论,说布朗先生没文凭时,伊迪斯直接对大英博物馆派来的挖掘队的头说,你们这么说未免太Snobbish 了吧。
这句直截了当的话让一帮“专家“哑口无言。
最后她在捐赠仪式上在一众媒体前赞扬布朗先生的功劳。
对此布朗先生是心怀感激的,他走过去道谢,两人眼神交汇中那种信任和理解尽在不言中--没有过多的煽情,含蓄而深沉的心照不宣,正是英国文化的本质。
电影顺便讲了几段爱情,伊迪斯的丈夫已经故去,他们的爱情是在她去丈夫墓地以及她和布朗先生的闲谈中表达的,我们可以感受她对他的爱,他对她的包容理解与支持(在女性尚不能正常受教育的年代),也表现在他们共同的孩子身上。
布朗先生这对儿老夫妻更多的是相敬如宾,她每天都写封信给他而他一直没时间拆信看。
她说你不在身边的日子,我就读你写的书。
他说:啊,那书不好读啊。
重点着墨了伊迪斯表弟Rory 和考古队唯一的女学者Peggy之间的爱情,新婚的Peggy渐渐发现丈夫是同性恋者,而且他的恋人也在同一个考古队。
Rory从旁拍摄发掘工作对热情纯真的Peggy渐生爱意,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征召入伍加入空军,极有可能战死沙场,她们之间的爱意深沉但发乎情止乎礼。
直到Peggy向丈夫挑明了他的同性恋身份(她说,我见识过你的快乐,我们都知道),在那个同性恋是犯罪的年代,她没有直言,但也没有选择继续做同妻。
这部电影是一个关于选择的电影,伊迪斯选择了布朗先生主持挖掘,最终选择把文物捐给大英博物馆而不是本地博物馆(让更多的人参观),Rory明知应征是死仍然吻别刚结识的恋人去了沙场。
布朗先生知道自己没有学历没有地位,在这场挖掘中,自己肯定淹没不足道,仍然因为热爱选择协助挖掘,将自己的发现拱手让人。
这些选择都有挣扎,这挣扎的过程就是一个民族的魂魄所在。
数十年后真相终于大白天下,布朗先生得到承认,这批文物讲述着英国人的选择,大英帝国绵延的文明史。
在英国的考古史上这也许只是件轶事,只是一群普通人的选择,没什么轰轰烈烈,但正是这一件件的小事,一个个普通人,铸就了人类最辉煌的文明,以前英国人笑美国人暴发户,没风度没历史没文化,我总是不太理解,最近这些年,慢慢理解了。
本片改编于John Preston根据真人真事的2007年同名小说“从人类在洞壁上留下第一个手印开始,我们便一直存在,我们不曾真正死去。
”二战前夕的1939年,住在萨顿胡村富有的Pretty雇佣了业余考古学家Mr. Basil Brown在自家的庄园中挖掘几个小土丘。
意外发掘出了央格鲁-撒克逊Anglo-Saxon的船葬墓穴,盎格鲁-撒克逊(Anglo-Saxon)人通常是指公元五世纪初到1066年诺曼征服之间生活在大不列颠岛东部和南部地区的文化习俗上相近的一些民族,属于日耳曼民族的一支。
英国史学界一度认为央格鲁-撒克逊Anglo-Saxon人(公元5世纪-10世纪)这段时间是罗马帝国消失后没文化,没情趣的“黑暗时代”。
他们这次的意外发现了属于公元六世纪,梅罗文王朝的船墓,出土无数黄金饰品,证明了曾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先人,也曾拥有过光辉灿烂的文明。
“ We are all part of something continues “这部电影带给我们的美好不仅止于此, 通过考古学家的视角,向人类生生不息的文明致敬,浪漫而宏大。
时值二战爆发之际,英国上下正在战还是降,人心惶惶莫衷一是。
成年人的世界充满失败和无奈,Pretty身患严重心脏病,深知自己来日无多。
Mr.Brown 世代热衷于考古,从小精通技艺,却一生只是个不入流的业余挖掘专家,女二Peggy向往爱情,浪漫热情,却困在一段更爱考古的书呆子丈夫身边,男二Rory热爱生命,摄影,最终选择投身生死不明的二战。
整部片子充满希望的小男孩Robert,却任然要面对即将失去唯一的至亲的悲剧。
电影娓娓道来的,一长串温吞漫长的悲剧,一如生命和泥土的底色。
生命何其宝贵,我们应该如何渡过一生?
那些生命历程中的失败我们该如何安放?
如果生命注定消亡,那么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电影有两处一群人奋力救人的戏,一场是Basil被意外埋进了古墓下面,村里面的众人从四面八方赶来,徒手将他挖出,另一场是一架战斗机坠毁在庄园附近的河里,正在挖掘的考古队员们,不顾危险飞奔到喘急的河水里面救人。
完美回答了人类文明为什么延续至今的问题,因为我们人性中的光辉一面。
生而为人的意义在于此,不是利己而是利他,为了他人和族群的利益甘愿牺牲自己利益的基因,使我们战胜了时间,延续至今。
一如Pretty,一如Basil,一如曾经深埋地下的央格鲁-撒克逊Anglo-Saxon,他们都不曾消亡,他们依然被今天的我们谈起。
在宏伟的人类文明面前,个体的失败和荣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电影里面布朗先生受不了大英博物馆的势利眼考古学家羞辱,一气之下回到老家。
他妻子说了一段话,你还有更好的事情要做吗?
你一辈子辛苦挖土就是为了付房租吗?
布朗先生回答,不,我考古是因为擅长于此并且没人比我做得更好。
她太太说这就对了,这是你一生的荣光时刻。
当小孩大汗淋漓骑着自行车来挽留布朗先生,问他你不是答应用你的望远镜带我看宇宙的吗?
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考古的意义不是为了挖掘出属于任何人的珍宝,而是探索生命的足迹,这件事情本身就妙不可言,让一切都充满了生趣和意义。
小男孩Robert对于母亲病重即将逝去悲痛不已,并且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充满挫败感。
Basil劝解小男孩 "We all fail everyday. There are some things we just can't succeed at.” 我们每个人都在失败,死亡是我们所有人都必须面对的失败,但是生命却没有因死亡而消失。
我想这是导演最想要传达的故事眼。
最终,男孩鼓起勇气战胜了对于死亡的恐惧。
独自带着母亲,躺在古船上,仰望星空,探索宇宙,平静但勇敢的面对死亡。
从地球迈向宇宙,战胜时间。
电影里面微弱的感情线,在兵荒马乱之间,显得尤其的无足轻重,但是完成度依然很高。
布朗先生和Pretty太太两个考古边缘人的互相欣赏和彼此扶持,还没有走到单独共进晚餐就以布朗太太的突然造访,戛然而止。
而深知感情机会转瞬即逝的Pretty,告诉摇摆不定的Peggy要珍惜生命的每一分钟。
Peggy也最终选择了结束短暂而尴尬的婚姻。
成功的抓住了爱情,成就了电影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好的电影,无限贴进我们生活,让普通人类感同身受,但总是不忘留给我们一丝希望。
貌似漫不经心,却是一如所有菜肴里面那点不可或缺的盐。
1922年,当考古学家霍华德·卡特踏进图坦卡蒙陵墓,他看着洞壁上来自三千年前的手印,感叹道:“时间失去了意义。
”十几年后的英国萨克福郡,黯淡草地上隆起的土丘前,一对来自不同阶级的男女用卡特的话作为暗号,心照不宣地确立了他们对考古的共同热情。
他们脚下的土壤里,正躺着一艘盎格鲁-撒克逊时期的船棺——被称为“英国有史以来最重要考古发现之一”的萨顿胡船墓。
Netflix近期上线的考古题材电影《发掘》改编自英国作家约翰·普雷斯顿的同名小说,以含蓄诗意的笔触和人物先行的视角,重述了萨顿胡船墓的发掘过程。
二战爆发前夕,农夫出身的挖掘专家巴索尔·布朗受到军官遗孀伊迪丝·普莱蒂雇佣,负责开掘她庄园土地上几座神秘的土丘。
随着掩埋历史的浮土被一层层拂去,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巴索尔身边,包括伊迪丝心爱的幼子罗伯特、她即将加入空军的表弟罗伊,以及一队以大英博物馆名义接管项目的考古专家。
在大战欲来的风雨中,不同立场的众人发掘历史也争抢历史,以一艘腐朽又不朽的古船为镜,体察时间和生死的终极意义,最终在历史的河岸边,留下超越肉身、无法磨灭的印记。
虽然《发掘》详尽地还原了考古学家的工作过程,也花费了不小篇幅讨论考古项目背后的权力角逐和政治因素,这场意义重大的发掘过程本身却不是影片关注的重点。
在土坑和木板构成的天然舞台上,演员角色们来来去去,唯有时间是不曾下场的永恒主角。
从电影整体的叙事结构角度来看,《发掘》中的时间是缓慢向前、线性流淌的。
影片着迷于时间带来的渐进性,随着挖掘过程的进行,战争沉重的脚步声在电台和街头渐次响起步步紧逼,天地悠远的开阔镜头缓缓拉近,近到人物脸上最隐忍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无比清晰。
或许当导演西蒙·斯通和编剧莫拉·巴芙妮选择一部多叙述视角的虚构小说作为电影的原始素材时,《发掘》就注定会是一部注重挖掘人物而非还原史实的群像作品。
《发掘》是属于伊迪丝和巴索尔的故事,她被家庭责任蚕食了人生和梦想,他因学历背景而得不到学界承认,但在战乱来临前最后的安宁一隅里,两个考古界的边缘人彼此尊重彼此信任,一同坚守住了千年前亡者的绚烂遗赠;《发掘》是罗伯特的故事,面对母亲的病痛和表舅的入伍,一个醉心于未来和宇宙的孩子不得不困于当下,在古老遗迹上领受一场深刻的死亡教育,接受历史中总有失败者的事实;
《发掘》也是考古学者夫妇佩吉和斯图尔特的故事,在转瞬即逝的人生里,一对错误结合的夫妻终于勇敢挣脱压抑无爱的婚姻,重新寻求爱与自由的可能。
伴随电影舒缓克制的节奏,时间之风渐渐吹散细沙,个体的情感挣扎和留下的存在痕迹就这样如沙中掩埋的碎金,慢慢显露,慢慢闪光。
然而,从影片部分片段的剪辑手法角度来看,《发掘》中展现的时间又同时是断裂模糊、非线性的。
导演反复使用音画不同步和交叉剪辑制造出一种梦幻的游离感,相邻场景的先后顺序被打乱调换,画面上的角色们沉默着畅言。
在影片的前半段,伊迪丝和巴索尔两位主角是声画不同步“愚弄”的主要对象。
当巴索尔在草丛前一言不发地抽着烟斗,背景里女仆正和伊迪丝在梳妆镜前热切谈论这位自学成才的业余专家,伊迪丝换上天鹅绒蕾丝裙,在巴索尔经过窗前时抬眼瞥他。
到了巴索尔妻子前来探望之时,画面的主导者和背景音里被谈论的对象却对调了位置。
在同样的梳妆镜和同样的窗前,看见巴索尔夫妇挽手前行的伊迪丝沉思良久,而声轨里,巴索尔妻子正对这位慷慨雇主送上夸赞,更衬出几分微妙的落寞。
通过这样含蓄的对称,影片只用寥寥几笔就暗示了伊迪丝与巴索尔之间无法同步、早早终结的幽微情愫。
而在电影后半段,当更多的角色走入故事,被操纵的时间更是联通了过去、现在和未来,把激情和死亡并置,往童真幻想里掺一抹失去的悲凉,最终营造出一种宏大而无力的宿命感。
在罗伊从附近河中捞起坠机飞行员尸体的那个晚上,他坐在篝火边,摸着不可得的爱人胸前颇有历史的金币,问:“一千年之后,我们会剩下什么?
”与此同时,挂着星球模型的小房间里,罗伯特躺在床上,刚刚见证了死亡的他不免为即将成为飞行员的表舅担心,只能反复地问同样忧心的母亲:“罗伊不会死的,对吧?
”那位不幸飞行员的过去,在此刻和罗伊的未来重叠在一起。
而在故事即将结束的又一个晚上,罗伯特带着病重的母亲下到坑底,把船形的古老棺椁当做太空飞船,向着不灭的星空远航。
也在此时,厨房收音机传来英国向德国宣战的公告,孩子口中25世纪的遥远未来,终究被那个已近在咫尺的可怕未来埋葬。
对时间线性和非线性的处理赋予了《发掘》一层朦胧的哲思,也让影片中的角色们具备了双重性,每个人物既是时间洪流里的天地蜉蝣,也是他们个人故事中的绝对主角。
洞壁上的手印,恋人脖颈间的金币,喜悦满溢的照片,刻名字的手提箱,父辈传授的土壤知识,关于爱的记忆……当时间的潮汐涨来,各种形式的生命痕迹都被掩埋,直到未来的某一天被再度发掘。
那时,时间将再次失去意义,而脆弱易逝的渺小人类,将会迎来超越时间的不朽。
(本文首发于《环球银幕》公众号)
一部好的电影从内在讲一定是能引人思索的,在观影后去回顾这部影片想要抓住一些内在的东西,它或许在讲离别与留存,在转瞬即逝的人生中我们能抓住哪些对我们来说重要的瞬间吗?
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我们能留下点什么呢?
这里面有个人追求、亲情、爱情多个维度的表达,都比较好的融入在了考古挖掘古船的这条主线上。
考古在乎的不是过去与现在,而是未来,让我们的后代了解我们从何而来。
人生转瞬即逝但当人类第一次将手印印在洞穴中时,他就一直活在人类的历史中。
命不久矣的女主一直担忧儿子未来的成长,在填埋船墓的前一晚母子躺在船舱,儿子讲了一个动人的宇宙航行的故事打消母亲的疑虑。
一幅画卷在眼前展开,考古的底色,千年前的人类文明在眼前展开,接纳来自千年人们的馈赠,他们的生命一直延续。。。
在时空跨度如此巨大的视角下,现世的人们如何面对当下的人生,疾病与战争让生命显得脆弱,面对强权人生追求显得无力。
时间一刻不停的推进,人们想要留住那些美好的过往,所以拍下了照片,也要把握现在的每一刻,所以拒绝虚假的婚姻选择爱情,而对于能够在未来留下些什么,除了那些古老的文物,可能只能化作心愿,愿个人追求获得认可,爱情永续,亲情长存,文明继承,世界和平。
6/10。考古本身就像历史与未来的纽带,鲜活的生命在战争背景下更熠熠生辉。主题是优势也是禁锢,若单一聚焦在挖掘线也不免无聊的指责,但支线的爱情很累赘。母子俩人躺在古船的镜头有雷霆万钧的力量。
心疼Lily James呃。
原来就是考古发掘片啊!
中间好几段感情戏都挺奇怪的。最开始似乎想做男主女主有点什么,还特意给了几次他不看老婆信的镜头。后面项目变大开始写那对挖掘夫妇,男的似乎是GAY,女的又和女主弟弟产生了爱情。不知道导演想表达什么,记流水账吗?要么就是原先的剧本不是这样,最后剪成这样了。要么就是导演真的在胡乱拍。(应该不会吧)
挖掘古迹与重现影像同源,一为寻找,二为修复,三为纪念。形式松散,但逻辑是坚实的,跳跃的剪辑频繁制造声画的分离,暗示人物对逃逸的渴望,关于战争的阴霾、病痛的折磨和孤独的侵蚀。镜头不吝惜拥抱天空、雨水、草丛和泥土,从低机位远景滑翔至特写,关怀着他们,同样慰藉了我们。
好
#弃 你永远不懂为什么有人一看这种历史片,就文艺情怀爆棚开始吟诗作画,明明是要做挺好的一块巧克力带榛果夹心(费因斯穆里根),吃到嘴里竟然是香菜味的(剪辑)榴莲味的(配乐),好不容易咽下去了回味起来又像吃了坨...(某演员)
三星半
考古让挖掘变成发掘,既发现古往今来,也发现今生今世!(另外,那句“浅学误人”说的真对)
7。考古,挖墓,历史。
考古学家大概与天文学家一样,跟普通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宏大历史观和时空观。在盎格鲁-撒克逊时代遗留下的萨顿胡船葬面前,他们对一瞬和永恒、历史和未来、生命与死亡、战争与疾病、财富与价值、消逝与存在皆有着充满哲思的洞见。当被封存千年的遗迹在不断的发掘中逐渐显影,它彰显出的历史客观性和存在的永恒性,为个体生命的消逝铺垫了最宏阔的背景。儿子带母亲登船,一同躺在星空下的甲板残骸上,像个年轻的船长一样用想象构建起一段宇宙时空之旅,仿佛在为母亲的生命退场引路,显得如此诗意隽永。另外电影里的几个女性角色让人印象深刻,尤其是梅这个不起眼的配角更令人惊喜。一个主妇竟然有如此稳定的精神内核和远见去鼓励甚至鞭策丈夫完成他的考古志业,她的灵性和直觉甚至超越很多知识精英。p.s.极具古典英伦气质的摄影和配乐简直太对胃口了。
优美动人极了。男孩和重病的母亲躺在古代船墓深处仰望星空的一段美到令人落泪,男孩喃喃的故事就是死亡与爱、消逝与永恒之间的无尽对话。然后镜头拉高,开掘后的墓穴像黑暗大地上一只巨大的眼睛,向人与历史的深处望过去。
看简介以为是悬疑,看完开头以为是传奇电影,中间人情细腻,结尾文艺而平淡。主题很好,但是挖掘的千年史诗感和当下情形的结合,没有表现得很好。
像散文,战争背景下考古挖掘,人对生命和时间的体验。
怀疑导演拍mv出身,太多环境描写对剧情没有帮助(有些镜头确实很美)
像个宣传片。
从人类在洞壁上留下的第一个手印开始,我们就在历史上一直存在着,所以我们并不会真正的死去。英伦乡村,略带些忧伤。大段落叠加呈现的对白,处理的非常秒。单看故事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传记事件,但主题却摆出了非常大的格局。生命、邂逅、错过、名分、永生、未来,非常喜欢。
非常喜欢的英国电影味道;主演太棒了,蕴藉含蓄,眼角眉梢的戏,衬得莉莉像个傻大姐儿了。
豆瓣原则,国外片多一星,国产片少一星,一个自我感动式的电影罢了,西方做假历史不是一两次了
如果一千年只是一瞬间,如果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那天上的人看地上的人,只是几个片段地上的人看地下的人,只是一地碎片我们何以证明我们曾存在?是壁画、是残垣,是文字、是竹简,是杀戮、是尸骨,是铁铜金银、是口口相传……越来越懂得“给岁月以文明,而不是给文明以岁月”的内涵:宁可短如蜉蝣之一瞬,务必死如夏花之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