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评论说,《咒》给观众下咒,看了晦气,不开心。
这原本是不值一驳的说法,但渐成气候,我就大概说几点:1.思想沈查,归根到底,就是查“晦气”,只是这个“晦气”往往不作用于观众,而作用于桶治者,让他们不舒服,不利于稳腚,自然就要消灭掉,所以,若反对沈查,就不能承认有所谓“晦气”,否则,台下喊自油,上了台就搞砖制的中国文人陋习就不会消失。
2.生活中的所谓晦气,都是建立在真实之上的,比如门口挂个死羊,钱里夹张冥钞,但电影是假的,就失去了产生晦气的基础,而且,许多人注意不到的是,看戏时的我们也是假的,是所谓文化意义上的完美观众,对故事的观感并非是自己的观感,而是作为文化产物的假性自我的观感,这就是看《雷锋》《阿甘正传》《泰坦尼克号》受感动那么多人,也没出几个雷锋阿甘杰克的原因,假对假,逢场作戏而已,真有晦气还好了,顺藤摸瓜,要么能除外魔,要么能除心魔。
3.晦气本身就是个伪概念,万事万物逃不出因果律,深信因果,心存正念,就算倒霉,也绝不是所谓“晦气”的原因,要么是自己有缺陷或思虑不周,要么是某种考验或消业,都跟看不见摸不着的“晦气”无关。
总之,就不要产生“晦气”的概念,不要起差别心,这样就不会把人生不顺的锅甩到“晦气”上,反而错失解决自己问题的契机。
有雷(微剧透)影评,还沒看电影的朋友慎入。
咒 / Incantation剧情结构其实很简单,或许不是最吓人的恐怖片,但绝对是最有新意的恐怖片。
女主角开头直问观众「你们相信祝福吗?」、「你的意识,决定你的命运」、「其实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相信我们的意志可以带来好的结果」,女主角一度说服自己「早就不怕了,所以这些东西都不会存在」、「想着最喜欢的事情就能不去想那些恶」、「凤梨、兔兔、汪汪汪」,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经验,例如平常关灯都沒事,但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想到关灯后会有鬼,当下就不敢关灯了,或是夜里平常一个人搭乘电梯都沒事,但是突然想到鬼片的片段,当下就突然害怕搭乘电梯,或是平常大半夜一个人走在沒人的路上都沒事,突然一个意念偏掉想到会不会有鬼,最后整段路都一直念咒语加速跑走,这就是信仰的本质,因为相信,所以一切才会有效果或有影响。
例如「你相信有主,就会相信能够永生或能够进入天堂」、「你相信佛,就会有相信为善能够前往极乐世界」,因为相信,所以存在。
或许是预告的太勐,导致有些人看完电影给的初评是「沒有很吓人」,但对于《咒》这部电影我不会把它跟其他电影比较吓人程度,《咒》的本质不是吓人而是内涵,Jump Scare (利用音效突然大声或突然冲出来的吓人拍摄手法) 这种电影到处都有,随便一部恐怖电影或是爱情片,只要把音效突然放大,都可以达到吓人程度。
吓人的电影可能只能看一次(因为不会再被吓到第二次),但有内涵的电影就是看完会觉得意犹未盡,至少我是这样認為。
剧里的美术、音效、视觉我觉得都很高级,有些电影是直接借镜现有的信仰取材,但凭空创造一个信仰并且让观众有带入感是很难的,咒语、手势、符号、祭坛、祭祀现场、圆头小孩像、焚尸、佛母的真面目….等等塑造出来的形象我都非常喜欢,就如同我喜欢着”埃及”那样,什么都看不懂,但就是这种神祕感而让人着迷。
女主角和男友才几分钟沒见面,男友就突然离世,甚至立即被焚尸,黑暗的空间里一群人跪在地上忏悔,唯一的光源是被焚烧而烁亮的尸体,整个意象是很震撼的。
影片除了利用「摩天轮的转向」、「火车的行驶方向」这种视觉错觉的创意让人体会所谓「控制意识,去达成某种影响」,更特別是有一段整个画面的黑白符咒,仅以红色字幕在中间跑,最后画面突然只剩白底,让人在专心看着字幕的时候,视神经的反射影像停留在白色画面,达到视觉暂留的效果,这种感觉挺有趣的。
伪纪录片拍摄手法也非常巧妙的制造一个陷阱,把电影院里的每一位观众变成传播诅咒的法会现场,本以为只是女主角在介绍自己这段灵异的遭遇,到最后才知道原来是女主角为了传播咒语的力量,而欺骗观众不断重复剧中的手势、符号以及你以为只是类似「基督教的哈利路亚」、「佛教的阿弥陀佛」的咒语「火佛修一,心萨呒哞」,最后更迫使观众看了不该看的”佛母”面目,虽然在现实里这些都是假的,但观影的当下还是会让人有「可恶,被骗了」的想法,这就是这部片最邪门的地方。
如果说《萨满》是让观众信仰崩坏,《咒》就是直接下降头给观众。
「不信邪的若男和男友等人组成影像团队,四处到鬧鬼场景拍片破除谣言,六年前,他们大胆闯入邪教仪式中的禁地,触怒了沈睡的邪灵,诅咒在世间蔓延。
男友当场猝死,其他成员接二连三的发疯、离奇死于非命,唯一生还的是因脚伤而未进入的若男。
六年后,她女儿竟画出当年仪式的符号,不仅时常对着无人角落说话,更出现奇怪的皮肤病,牙齿变得畸形、发黑掉落,都是当年的邪灵作祟!
若男为了拯救女儿不惜一切代价,决定冒着生命危险重回禁地,找出诅咒的秘密。
」9/10#咒#Incantation
会不会佛母原本也是怀孕的母亲,因为被同村的人迫害导致流产而含恨而终,最后变成了邪灵。
所以她诅咒村里的人,必须要她们的孩子来供奉自己。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佛母的肚子那么大,还有孩子在旁边。
而且佛母的“脸”有点像产道,产道是生命的通道,生死相依。
最后,若男所做的事情本质也是一样的,利用别人的生命来守护自己的孩子。
参考:导演在近期讲出过去没人注意到的重点——佛母有孕。
在执导过程中,临时改变神像的外表也让美术组伤透脑筋。
他强调:佛母是怀孕的母亲,不能看见的脸,则是产道,这里的产道代表通道的意思,有着进与出、生与死的双向意涵。
“我想塑造出黑暗母亲的概念,为了爱孩子做一些事,也为了保护孩子伤害他人。
”
又空口鉴“不是一个好妈妈”环节的剧情了。
邪教,不可明说,诅咒,乡村(这里和中邪有些地方重合),找大仙之后让七天不吃东西结果破了禁忌,大仙也死了(灵媒和另外一部的一些 石像等),洞穴,为一己私利而封印佛母的人,虫,空洞密恐,镜子,咒语。
配乐,氛围,叙述诡计(误导引导),恐怖阿婆,恐怖中年和老男的们。
有可能不让外人参与的意思是女性后代也不可参与,只有女祭品,被献祭的女孩供品,试图打破墙和观影人互动的拍摄手法(写文可用 这几个月本来也一直在想的打破墙的一些梗)。
包括寄养家庭园长死之前对着镜头的头破血流。
伪纪录片的一个疑问就是大多数情况下是她的摄影集和兔子的摄影机,那么之外的摄影集是哪里来的呢(这也可以是恐怖梗)洞穴外她被男的家里的扇了一耳光。
她第二次回去村里TA们遇到的鬼打墙找了古汉语和古语支援,制片监督:李走狗(这名字认真的?)广告有曾拉面(它的米粉好吃)。
抛开恐怖元素,是一个女的找了一个让她意外怀孕的男的,这男的和朋友男是作死能手,不仅贱,还贱(看朋友男在木头上涂鸦就知道从小贱到大那种),最作死的就是不是天师和相关职业非得灵异直播那种(人不信邪不敬畏往往是作死的第一步),这个女的跟着他回阴森森的农村(木造建筑阴森瞩目 灯笼 滤镜),“中邪”(或其他),男的死了,这女的未婚生育做单亲妈妈,“疯了”,女儿被寄养,女儿被判不给她寄养。
等等。
集体中邪文字翻译那段做海报也是设计感不错。
民俗和心理营造类恐怖还是可以看看,期待太高,没有超过预期。
布景(尤其村子里的木造)和配乐身上写符文想到“无耳芳一”(不过那个不是邪神)集体中邪有可能是人作恶然而推给神。
比如这个故事的原型新闻。
当然上身的都是邪,不是正。
如果这里寄养家庭拍的是TA们真实的状况的话,说明还不错,看图书馆的书也很多(赶上有些地方图书馆了),玩具房的公仔也多(汪吉),打扫也干净。
女社工真惨,属于被传染一圈被牵连的无辜人类啊(玻璃工艺现场)。
现在一看到男成年育幼员和小女孩就为小女孩的安全和生命担忧。
单亲妈妈和被夺走孩子的母亲,就还挺真实吧题外,现在一看到剧集电影里“不是一个好妈妈”这种台词就“又来了 又来了”的内心吐槽一般骗着人跟着做啥的(这里是念咒),都是编得神神叨叨,背后有阴谋咒语是不能随便瞎念的
华语恐怖片偶有佳片涌现,呈现为断层式更迭,按时间进行回溯,可以看到2002年《僵尸》和2013年《僵尸》这样两座里程碑式的存在。
而2022年这部柯孟融导演的《咒》可谓另一个起始(注:并不是将其列入华语恐怖片维度进行排名,而是从开创与新颖方向进行阐述)。
如一位影评人对“The Sadness”的评价:“它摧毁了华人社会的一切温良恭俭让……”“说的不是病毒,是恶意。
”于《咒》而言,有异曲同工之妙,它颠覆/冒犯了华人传统对禁忌的遵从(或者对巫术体系的彻底击垮)。
01.纪录影像的运用vlog日常记录+探鬼小队跟拍+监视器录影+手机竖屏四个拍摄法几近符合纪录片的逻辑。
不管是真实的搬演,都无外乎对应女主自主录影/人物刻意拍摄/上帝时间的客观视角/生活日常随拍四个视点,由此《咒》达到伪纪录片至少80%的自洽与流畅感。
02.新时代摄影机的交杂新时代赋予影像更灵活而随意的随时记录性,将DV、监视器、手机等视点杂糅,从不同角度与真实的摇晃中,带来不悦、别扭的甚至异物感的观影体感。
不同的画幅反复横跳,利用间离效果,将观众从“祝福”中剥离;却又在夹杂的剪辑中插入内部情绪,让观众缝合进“诅咒”。
03.视觉暂留的符号“人眼在观察景物时,光信号传入大脑神经,需经过一段短暂的时间,光的作用结束后,视觉形象并不会立即消失。
”而物象滞留的时间一般为0.1-0.4s,1秒24帧,《咒》所在做的就是将符号在视网膜上存留,并映衬至没有符号的许多帧上。
对视觉的探索与潜意识的驾控,深刻地同影像反馈于眼睛的“摄影通道”(即主观视角)和传至大脑的海马体(即叙述性记忆)。
04.洞穴理论的隐喻为了更好阐明清“洞穴喻”与影片的练习,在这里补充柏拉图在《理想国》中讲述的一个著名比喻。
大略如下:假定一些从小被鄉着不能转身的囚犯面朝洞壁坐在一个山洞里。
洞口有一堆火在洞壁上照出一些往来木偶的影子。
这些囚徒一直以为影子是现实的事物,直到某个囚徒解脱了束缚,转身看到火光下的木偶,才知道以前看到的只是影子。
当他走出洞口,看到阳光照耀下的万事万物,才知道那些木偶也不是真正的事物本身,而是一种摹本。
最后他看到了太阳,明白一切都是借着太阳的光才能看见的。
太阳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注:以上摘自网络)
众所周知,柏拉图与“洞穴说”是电影诞生的哲学基础。
影片将神秘村寨中洞穴(或无尽的黑暗)与本身理论混为一体,为物体在光下带来多重映射。
而影片将“重塑世界”的观念返朴归真,《咒》本身即为一个洞穴,我们身处其中,惟见“神明”的投影,于是真实地步入虚妄的废墟中,观众的真相是如何?
(其实依然是身处洞穴的投影,但我们深信不疑那是物品本身。
)透过第一性的理性世界,到达感性的第二层肌肤,而艺术位于第三。
即艺术为“影子的影子”,艺术某种程度起源于“巫术”,那是否巫术只为人影子的影子?
05.对电影造梦的反叛如今好莱坞式的造梦已经将电影幻境带入另一个变体,电影自带的梦境效应被混淆滥用,我将其称之为影像试听的PUA。
而《咒》是对于此的极大反叛与申辩。
也许这只是一部关于导演的作品,或者只是女主一场人为的剪辑,她不仅去过云南,更是将鬼神进行人为编造。
前文提过,影片长时间将观众隔离于“祝福”之外,但我们却偏享受于此福祉,沉浸入电影本身加固的圈套(达到双层造梦机制),而在一瞬间白屏后分崩离析(将两层镜面一齐击碎)。
活生生的、恶意满满的诅咒,将长期好莱坞式观影造梦的全然粉碎,这种震撼与反叛令人瞠目结舌。
何为诅咒?
又何为诅咒的蔓延?
到底是一个咒语引发的恶意,还是恶意本身勾连出的更深处恶意。
《咒》不过是揭开这层面纱,将人类不幸的平衡术展示,它的晦气,只是因为惧怕却不得不接受的绝对不可抗违。
注:以上因为我观影后的浅见,快速行文,如有不当之处请多多包涵。
近年来难得一见的华语恐怖佳作。
超越之前的《缉魂》和《诡丝》,几乎可以比肩经典的《双瞳》。
较为丰富的恐怖元素,闭塞乡村、原始宗教、神秘仪式、心理暗示、阴暗诅咒、孤苦妇孺,猪羊牺牲、女童献祭,加上灰暗灯光,手持模糊镜头,混乱到几近失控的剪辑,最终拼凑出勉强能自圆其说的情感逻辑。
这些元素组合起来,加上云南佛塔和密宗的壁画与传说,几乎可算作中国观众独享的被惊吓体验。
青年猎奇和母爱温柔将观者有效代入,村庄探秘、孩童灵异和离奇癫狂,都是颇为紧张惊悚的段落。
突然而至的恐吓镜头也基本能达到效果,特别是孩子表演精彩,希望能获得后续的心理辅导。
当然,正是这些恐吓画面暴露了影片的短板。
一是情绪的迅速切换令观者无所适从,某些切换完全是为了堆砌不同的画面效果,但却直接破坏了故事的走向和思路;二是由此导致了故事底层逻辑的虚弱,古老诅咒失去统一性,或怨怒(《午夜凶铃》),或巫蛊(《蛊》)或邪教(《双瞳》),或精神疾病(《禁闭岛》),源头的混杂不仅削弱了心理压力,也破坏了线索的连贯性。
两位青年的突然癫狂,村民诡异行为与法师家中的一系列异象均只具备视觉奇观功能,而失去了缜密的逻辑支撑。
这正是该片与《双瞳》的差距所在,当然可以用女主的内心转变强作解释,但是即便是她利用up主身份架构起的降头局中局,也还是有不少细节突兀且无法深究。
如果所有的自残与癫狂异象缺乏完整的信仰逻辑(即便是怪力乱神),紧张恐惧之后,也就没有引人深思的意境了。
或许太过严苛了,少男少女绝对可以尖叫然后相拥,对于如我般中年大叔,还是强作镇定,安然入眠吧。
从某天我的小红书上突然充斥着满屏“《咒》上线Netflix”的新闻时,我的兴趣就被勾起来了,因为各式帖子下基本上都是“这部影片好看”、“保密工作做得好”之类的评论,鬼使神差的,当天晚上就找到资源把它给看了。
其实我对恐怖片一般都不太感冒,因为害怕…鬼怪啥的我还好,我就是受不了断手断脚,所以我一直都很拒绝《电锯惊魂》这类电影。
扯远了,记录一下我看完《咒》后的一些想法吧1.其实整部电影恐怖的镜头不多,但氛围营造的真是没话说,反正我是在全程精神紧绷、全程抱着我的抱哥并用它的小手手帮我挡恐怖镜头的情况下看完的。
让我印象最深的,感觉最邪门的镜头就是朵朵一个人拿着录像机到天台, “架”好机位后,在“佛母”的指引下开始搬板凳、翻越围栏……当时,我的脑子里都构建好了接下来的画面:“砰”的一声(朵朵坠楼)→若男惊恐的喊叫声→救护车由远到近的警报声…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喵的她竟然反手爬上来了,震惊!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感受到深深的凉意。
这之后朵朵就不能走路了,我觉得是她跳楼导致她物理性的无法行走,至于她爬上来看起来“正常”完全是佛母的力量。
2.剧情中间也有两段亲情片段,说实话,那一段“爸爸”和若男一起带着朵朵开车走的那一幕我真的差点儿泪目;另一段,若男偷风筝陪朵朵玩那一段虽然明确让人感受到了“刻意”煽情,但我很喜欢那一段的拍摄手法,也让我联想到了《花束般的恋爱》海边的那段。
3.视!
觉!
暂!
留!
虽然这一点很多人说到,但我还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这手法其实比较常见,但我还真是第一次在电影里看到这样的呈现,特别是搭配此篇的整体氛围和若男的“意图”,真的是让我开了眼了,在心里默默给导演竖大拇指。
4.因为电影题材涉及民俗、小孩子、邪神这些元素,所以在看的时候我马上就联想到了慈姑观音那部游戏。
加上我在台湾待了6年,对于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还是有一些亲身体会的,因此影片中时不时冒出来的闽南语都会让我倍感亲切。
5.有些地方,和你气场明显不和,要让你感受到不舒服的时候,马上离开!
看到若男在进入村子前就感受到不舒服来看,她们一行真的应该及时止损、赶快离开的。
我印象很深,在台中,有个地下的玩具反斗城,我一去就浑身不舒服,脑子嗡嗡的,但是只要一上到地面就会恢复,真滴邪门呀!
而且我也是真的很不能理解表弟的所作所为,真的没有一点儿敬畏之心吗?
到处刻哪些乱起八糟的图案是中二病犯了吗?
6.我看到一半,我妈妈就过来瞄了两眼。
第二天,她想看,于是问我这个片子叫什么。
我了解她啊,所以我说:“你确定要看?
这部片子有点儿邪门,有宗教信仰的最好不要看。
”听完这话我妈秒变严肃,然后说:“那你也别看这种片子了。
”其实,我在看之前也挣扎过要不要看,但还是败给了好奇心。
后来又看到了两个观点,释怀不少:a.下咒哪有这么简单,真的下咒应该是需要你的姓名、生辰、八字、头发、指甲等东西吧,哪有看个影片就被下咒了的;b.你就把它当成小时候看到过的“恐吓信”就可以了。
7.这部有个别镜头对我这个深度密恐患者真的不太友好,现在有时候想到都会头皮发麻,但如果再次滑到还是会点进去看,人就是贱啊!
8.最后一点无关紧要的感想:真的感觉全程在看海清演戏,完全没有感觉到女主像刘若英。
《咒》看完之后让我翻来覆去想了好久,网上对于这部片子的影评也看了很多,没想到恐怖片也可以这么好看,也可以拍的这么优秀。
后来又看了中岛哲也的《来了》,虽然网上好评一片,卡司也基本上都是我很喜欢的,但剧情稍显一般。
不过画面真的是美,色调搭配也是一如既往地中岛风格(我很喜欢),也有可能是因为很久以前我就看过这部的几分钟看完(但我是看到一半才想到自己有看过这部的解说)。
结论:对于一部好的电影来说,几分钟看完真的不可取。
但反过来想,如果一部电影可以做到剧透丝毫不影响其精彩程度的话,那是何等的牛X啊!
我原本不打算写点什么,这只是一部堆砌了大量恐怖元素的破片子罢了。
但是昨天,本片的海报首图被换成了那条满是窟窿的恶心手臂,被挂在热搜榜上。
虽然很快又一次更新了封面,但是我突然感到,虽然被恶心到,那也许是很适合该片的封面。
关于我们是否可以依托“本片诅咒观众”推定这个片子低分的这一争论,我们暂且搁置,容后再论。
它的差,首先差在,一个明确的伪纪录片,反复的呈现了除了摄像机以外的视点。
这种全知视角一方面会损害观众的沉浸感,在观影过程中,观众被频繁切换的各种视点打断,这将大大影响伪纪录片本身带来的观影沉浸感,采取这种拍摄形式所能带来的好处也就被大大削弱了。
另一方面随着这种代入感的降低,未知所创造的恐惧也被降低了——换句话说,本来观众好好的代入着主角的体验,感受着由主角认知缺乏所带来的恐惧——我们不知道鬼会出现在哪里,会以什么样的情况出现。
由于第三视角的反复乱入,我们开始对剧情完全的预判起来,因为跳出了角色,掌控感又一次回到观众手中。
在恐惧感被削弱以后,导演只能采取一定的手段进行弥补。
这就要说到这个影片第二个致命的缺点,导演似乎很得意于在全知视角下呈现出一些尺度较大的恐怖画面。
纵观全片,涵盖了许多成功的恐怖片所出现的恐怖元素。
其中许多画面都对密恐患者本人非常的不友善。
用这种手段来加强恐惧感,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一开始观众还会因为画面的尺度感到惊吓,或者说,被恶心的内容刺激到出现生理性的恐慌。
但是大量采用这种绝显低劣的,迫使观众生理性厌恶的镜头,到了后期不仅会使得画面的恐怖性被削弱,还会让人忍不住质问,除了这种生理刺激手段,该片在心理的恐惧到底是什么?
一部电影下来,除了密恐被恶心到窒息,被镜头晃动到窒息。
带给我们真正有张力的窒息感,还不如《沉默的羔羊》里面汉尼拔看向女主的一个眼神。
除了镜头运用的不合时宜。
也许是因为删减而导致剧情的误读,也几乎造成了这部影片最坏的问题。
大量的东方美学的镜头却因为缺乏有力的东方内核而变得无趣——一般东方的鬼片有别于西方无差别杀人的魔鬼,要讲究真正的因果。
吸人精气的恶鬼要有与之对抗的道士,怨气而化的鬼要么大仇得报安心离去,要么得到得偿所愿得以渡化。
大黑佛母由人的恶意供养出的魔鬼,就算是无差别的杀害信徒,也应该有遏制的解法,而不是单纯给观众看一场虐杀(斩将官被删除了,是很大的败笔)。
而导演一开始就沾沾自喜构建了半天的概念——信则有,不信则无。
说什么信念构成了这个世界,在全文也没有任何体现。
没有人因为不信则无,逃脱了死亡的命运。
所有人都笼罩在一个克苏鲁之物的阴影之下。
这就导致了这么恶意的一个东西压根无法控制。
那么再退一步,我就当导演讲的内核就是人的恶意无法控制,这是建立在他前面拍的那些信则有,不信则无全是废话说教。
我在心里剪辑掉这些内容。
女主角这样一个精通营销的恶女,在本应着重描绘反转的结尾,本应出现的合理的第三方视角带领观众闪回了解女主欺骗的时刻,她是如何欺骗他人,如何为了自己活命转嫁危机的时刻——正该如《死寂》最后的那个反转一样精彩,导演却突然开始放弃,只用轻飘飘的几笔应付了。
一出努力代入女主的辛酸,最后跳脱主观视角的好戏就这样稀碎的完事儿了。
所以本片就算是一个伪.伪纪录片,也没有很好的服务于它的内核。
至于一个恶女的亲情线,一个恶女最后蒙着眼睛的“悔改”。
则随着女主两面性呈现的不足,而变得没有落脚之处。
三个命题,无论是对人性的恶意的讽刺,还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世界观,或者是母爱使人冲破自私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问题。
纵观全剧,也许导演有无数个得意的概念,巧思,都因为形式无法和内核统一,内核也因为权重取舍无法合理表达呈现,变成了一个依靠着大量低劣恐怖元素堆砌出来的蹩脚的故事。
在其他项都不算合格的情形下再来诅咒观众,不论观众迷信与否,感觉到晦气的原因也不可能是因为代入感太强而恐惧。
这不是恐惧,这可能是愤怒。
我不否认也许有人就是喜欢这些刺激图像,觉得它很新奇,很“恐怖”。
有人就是觉得只要画面尺度够,就可以满足他们的恐怖片观影需求——一个恐怖片看什么剧情呢?
但是我们如果把他看做一个真正的电影。
导演本应依靠电影做完整的事情,都变成了空洞的概念,诅咒成为了一个图像,一句咒语,恐怖全部来自于直勾勾的堆砌,那么也许有此类爱好的观众也许不必看电影,翻个墙多查点恐怖图片一样能够收到差不多等级的体验。
而为了掩盖这些不足,制作只能鸡贼的拉观众入局,其道理等同于,呐,恐怖片怎么运镜能增加代入感我想不到了,只好强迫你们这些观众帮我念咒代入来加强恐惧了。
这是取巧的偷懒。
诅咒观众不晦气,讲不好故事就开始诅咒观众很晦气。
道理等同于吓不到人就开始拍恶心画面。
写在开头的话:“火佛修一”算是导演给非闽南语地区的朋友开的一个玩笑,不用太觉得晦气,这个所谓咒语其实就是最简单的“谐音梗”,甚至都不是标准闽南语,至少了解闽南语的朋友看到那里会拍着大腿笑自己没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这个晦气毫无意义,希望诸君莫因为电影的诡叙而愤怒。
(提示:内含剧透,请看完电影再读)这部电影可能对我来说比较适口,至少我看完觉得四星有余,身边朋友有的觉得节奏无聊,有的觉得巧思虽有但是略老套。
而我觉得这部片子像是一个影视版的诡叙和一个局中局的故事,在恐怖之外更多的是人性的极端自私,而很多人因为情节和节奏会错过一些有趣的部分。
看完这部电影,很多人直呼上当,觉得导演搞暗示欺负观众,或者用电影下降头,说晦气的人数不胜数。
想着想着,觉得大家还真是正好中了导演的圈套,大呼晦气的时候,这部电影的“恐怖”才真正成立了。
一切起源似乎是一个满怀愧疚而慢慢习得爱的母亲,她为了救女儿,折腾了一堆事情,祸害到许多人,而最后的最后为了女儿,她不惜前往当年恐惧的源头,欺骗所有人,也要完成最后的仪式以期救赎幼女,最后却不幸被诅咒吞噬。
但是,这好像有哪里不对?
假如尝试复盘故事就不难发现,母亲一早就应该知道(6年前怀孕时,男友死后她已经去了云南),所谓的咒语不是祝福是分担诅咒,母亲也一早就知道自己和孩子失去名字不可以再使用,孩子出生不久就在育幼院里长大,她甚至不熟悉自己(被失去)的名字,假如没有回到母亲身边,她会不会逃过诅咒拥有自己的人生?
那么,李若男为什么还要把孩子执意带回家?
用爱包装,看似关怀,孩子似乎中邪的时候也依然选择不告诉任何人,教孩子熟悉自己的名字?
这六年里,她的父母意外身亡,她经受大量的厄运,楼顶还供奉着许多民间信仰的神像(楼顶的神像是传统的关公和三太子类,属于常规的民间信仰,而孩子在供奉的房间里发现DV也说明神像是为了镇住DV内容),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不表示她深深的相信这个诅咒和邪神都是真实存在并伴随她的,那么,她为什么不惜一切还把女儿带回自己的生活?
不知道有人注意到没,开场的所有DV镜头的记录、录制,母亲都展现出神经质和疯狂的状态,但在关键的时候,她又展现出极其的冷静清晰,知晓进退、毫无慌张和神经质的状态,比如不经意在录制时流露的冷静,鬼打墙前带路的时候和最后前往山洞的时候,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李若男?
最后前往诅咒村庄的时候,她在视频中说欺骗了大家,希望大家为了救她可爱的女儿而给予一点分担的善心,这里或许有不少观众会感到不适,但那个当下,她依然看起来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母亲,究竟有多少观众会想我不要,有多少观众会想反正是电影玩一玩,又有多少观众看着佛母的空洞觉得晦气和恶心?
但假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骗局呢?
因为她为自己蒙起了一块红布,如果她早已是个走投无路为了救女儿铤而走险的母亲,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所有的故事,源于李若男处心积虑的谎言,她深深的相信这诅咒的一切,所以她在六年来计划着用一个苦情救女的故事,欺骗所有哪怕有一点善意的人(包括观众),相信她的人们,全都死掉了,比如寄养父亲和亲近的社工。
她从开始就表演出了神经质和易受惊吓的状态,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无力的母亲,她事无巨细的记载着一切的生活,笨拙的母亲,拥抱新生活的辛苦,可爱又不合群的女儿,危险又无力的日常……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学会爱“女儿”的母亲显得格外让人信任,也让观众们相信,她需要借助力量来逃离厄运。
假如是这样,那么整个故事似乎真正的闭环了起来——这一切都是李若男剪辑和选择给我们看的,她早就是一个熟稔的影视博主和从业者,她策划设计了整个故事呈现的走向,她开始先用“祝福”设下种子,然后设计出了所有观众最吃的那一套:可爱小孩和无助母亲,她带着我们偷窥她的生活,感受她的无力,忏悔她的莽撞,所有那些过往的故事,细节的片段、看起来多余的行为逻辑、生活的阻碍和苦难危险,都在她的设计之内。
她从一开始就骗了所有人,她从一开始就就把孩子当做工具,虽然一路有意外,但故事似乎依然按她的设计一步步走下去。
所以她才会让孩子记住自己的名字;所以她才会“放心”的自己去和中介谈事情,而不把孩子带在身边;所以她才会在家里已经出现不明动静的时候,依然让女儿独自入睡;所以当诅咒来时,她才不愿意让孩子离开自己身边;所以她才要刻意的从医院中带走孩子,又因为拿东西消失,让寄养父亲找到孩子;所以在明知道宫庙祭祀七天不能吃东西时,依然去喂孩子菠萝罐头;所以她才会特地录了那么多并不是给未来的“朵朵”观看的内容,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欺骗“观众”。
她深深的相信着诅咒,于是这个念就化成巨大的缠绕,灌进她生命所有的缝隙。
她坚信她遭遇的一切都与诅咒有关,于是她把更多的人卷进诅咒里,而最后她企图蒙上眼睛,用自己的解脱,躲过那个巨大的诅咒。
可惜,恐怖的不是咒语和佛母的脸,是她早把自己作为祭品,献祭给某一个恐惧的时刻。
代表恶意之神的佛母,怎会没有脸呢?
或许是因为那张脸,已经换到了李若男的脸上。
PS:假若我的推断成立,这个坏人演的精彩,是华语电影里难得的形象了。
本文首发于「陀螺电影」公众号 自从去年暑期发布预告片以来,《咒》就收获了无数华语影迷的期待。
对“祝福”一词颇为怪异的改写、对真实事件的改编、对东方民俗传统的调用、伪纪录的外壳以及几笔制作精良似乎异常稳准狠的恐怖桥段,都很难不让对华语恐怖片仍有期待的影迷们为之一振。
自今年三月院线公映以来,影片也凭借良好的口碑创下了不俗的票房成绩。
其豆瓣评分也一度高居8.5分以上。
/ 《咒》海报然而,正如许多在院线大受赞誉的恐怖片一样,《咒》也在本月登陆流媒体之后遭遇了内地口碑暴跌。
尽管作为华语恐怖片,《咒》目前相对稳定的6.8分相比太多其他例子也暂时还算不上惨剧,但“咒 晦气”“咒 就这”等一系列微博热搜也的确突出反映了一部分观众的失望。
/ 《咒》豆瓣评分这种失望的缘由一方面的确有先前高期待的落差以及非大银幕观影带来的缺憾,但更多则流露出对这部影片结尾请观众“分担诅咒”这一处理方式的不满。
毕竟,被恐怖片吓到或冒犯到的情况有很多,但观众直接被“晦气”到、觉得没被尊重的情况却并不算常见。
但我们也许可以继续追问:这种“晦气”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是结尾的诅咒吗?
以及,这种被“咒”的窘迫感,是否可解呢?
/ 《咒》剧照伪纪录……?
不管对影片有怎样千奇百怪的解读,“伪纪录”都是观众预期中难以绕过的关键词。
大多数情况下,“伪纪录”意味着在摄影机强烈在场情况下,一种人物与观众站在一起的受限视角。
摄影机的自我显现是为了证明虚构故事的真实性,而镜头的运动、推拉与视听片段的剪辑则尽量依据故事中“现场”的逻辑。
当然,叙事者总归会在那里,但ta总能尽量遮蔽自己的行踪,以防让观众察觉到画面被有意剪辑、故事被操纵的事实从而失却真实感。
/ 《咒》剧照也正是由于这种对真实感的追求,多数伪纪录电影也常常凸显出器械的自动性与故事中拍摄者能力的业余特征。
镜头晃得看不清画质差,没关系;监控录像一直呆滞地盯着,没关系;一些莫名其妙的推拉摇移,没关系;……只要它们具备现实的逻辑前提,只要观众能顺畅跟随人物的意志和摄影机的目光,这些技术上的所谓瑕疵都完全不构成缺点。
因为观众知道:我和片中的人物站在同一起跑线,ta和我一样聪明,也一样愚蠢。
/ 《咒》剧照但《咒》,并非这种典型伪纪录片。
影片开头,我们就看到一位颇为真诚的人物坦白了自己的叙述者身份:为了拯救中邪的女儿,若男创作了这部影片来向大家“求援”。
这既是一种无助中的求救,又是一种对自身控制权的宣示:这个故事,是“我”讲给你们听的。
看到这里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份宣示的严肃性,我仍以为:她真的与我一样茫然无知。
/ 《咒》剧照但这种认知马上在接下来的讲述中被破坏。
因为若男的讲故事技巧实在太过高超且面面俱到:几乎永远在观看的摄影机,能在各种危急时刻及时看到现场“该看的东西”;配乐也基本能在氛围转折点恰到好处现身,让试图走进故事的我虎躯一震;堪称精细的剪辑点选取则将情绪和氛围直接猝不及防地作用于我……如此种种,都彰显了若男作为自媒体人的优秀技术素养。
/ 《咒》剧照但问题在于,直到开始中段的双线叙事,我才得知她作为自媒体人的设定。
而实际上这段双线叙事中,也并没有言明若男在这一方面的强大能力。
作为观众,一方面,我不禁深深怀疑为什么若男不一开始就简单说明她的职业背景;另一方面,我又如此强烈地感觉到她“声情并茂讲故事”而非“明确告知真实情况”的渴望。
与此同时,影片开头的恐怖桥段又已经以非常直露的jump scare给出。
所以,我始终没有找到进入这个“真实事件”的入口。
“这么刻意的吗?
”“这么精准的吗?
”是我从影片开头一刻钟以来就不断闪现的疑问;而“这么煽情的吗?
”则在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也加入了这一串问题队列。
/ 《咒》剧照此时我们不妨继续推演一番刚刚一般伪纪录片的特征:由于这种摄影机的自动性、即时性与人物的业余能力,伪纪录片的影像总是能把人抛入大量“多余”的视听要素中来构建情境。
换言之,它总是漂浮着大量似乎无意义的、剩余的、仿佛应该被丢掉的如废料般的元素,从而抵抗一种直接连贯的、完全功能性的叙述,来循序渐进地丰满故事的真实感。
然而《咒》,却从一开始,就显露出高度的计划性与裁剪痕迹。
每个段落都有着鲜明甚至赤裸的叙事功能,精美的双线结构则恨不得让我尽快感受到岁月如梭的沧桑、爱情遗落成遗迹的动人(“淦,又在谈恋爱欸!
”)与走近科学的一片赤诚。
/ 《咒》剧照幸运的是,创作者们并没有忽略这一点。
因此,在影片结尾,若男显现出她狡狯的一面:她不仅是叙述者,更是一部分故事的编造者;这个故事也从未那么“真实”,而有着大量的虚构成分。
她的视角从未和观众站在一起,而是始终站在高处俯视着我们,调度着我们的目光。
/ 《咒》剧照当然,说书人与听书人的信息差从来就不直接构成批评的理由。
而我满脸黑人问号却在于:就算是这样,那又怎样呢?
先前那么多的蛛丝马迹,不是早就已经把你的位置暴露得如此彻底了吗?
故事都讲完了,但我听都没法听进去啊?
或许,我们应该讨论的,本身就不仅是伪纪录的问题。
伪·伪纪录……?
既然伪纪录是本片不可剥离的一层,那么我们不妨将《咒》称作一种“伪·伪纪录片”。
总体而言,伪·伪纪录片的视角是近乎完全由叙述者决定的。
在局部,我们可以看到多样的视角选取。
通过对诸多恐怖要素的审慎调用,这些片段所构筑的氛围、所拧成的“力”同样能让观众感受虚构的恐怖之愉悦。
/ 《咒》剧照与此同时,伪纪录的视角也必将影响观众对剧情的感知。
创作者要做的,便是在观众犹疑于真假边界的时刻,将其诱入故事之中,让未知之物既牵引人物、也带动观众。
然而,《咒》在这一角度所呈现的效果,恐怕仍然过于自信了。
在无所不能的伪纪录摄影机加持下,影片的剧作几乎呈现出一种完全失焦甚至支离破碎的状态。
/ 《咒》剧照一方面,因为摄影机的逻辑难以理解,观众对人物的体认也总是隔着一层粘稠的膜;另一方面,人物之间直接的互动也难称鲜活:母女之间的关系转变只是被直接给出,却几乎没有被细腻描绘过。
在各个关键的情节点,我们看到的相比最传统的台式情节剧并无更多独特之处。
而在这些声泪俱下的俗套之外,人物的线索编织又极度单调。
女主在该慌张的时候慌张,在需要剧情转折的时候出错;男人们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该死亡的时候死亡。
因而人物只需随着剧情被调动、随着设定被概括,难以被构建出不可辨识的深邃内在。
/ 《咒》剧照如此种种又总是无法从故事发展的内在绵延着或潜伏地生发出来,总是只能依赖外部的叙述者——即若男自己——来强行安排。
因而故事被叙述的节奏不仅是强硬唐突,更是近乎垮塌散架。
正如那总是能随时上手的摄影机,它被使用得简单粗暴,也在危急时刻碎裂得简单粗暴,就连修复时刻的焕然一新,也是那么简单粗暴……而时间的追溯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存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回忆,它们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刻萦绕于你左右,扰动那似乎坚稳的当下。
或许我们可以再次,换一个角度尝试理解若男的处境。
从而理解这一伪·伪纪录片的意旨所在。
假如若男在影片结尾是真的同样中邪死亡,那么整部影片或许正是一个幽灵编织的故事。
这一整场以爱为名的诅咒,不过是对这位女性内心世界的剖白。
/ 《咒》剧照我们甚至可以将她看作一种类似“蛇蝎美人”的形象:表面脆弱,但却能编造着、背负着真假难辨的过往;在讲故事的过程中显露出强大的虚构能力与爱的渴望;最终却又屈服于某种受诅咒的命运,并将这种诅咒传递给他人。
的确,这是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故事母体。
尽管在其拟真的效果、即真实性上很难称得上成功,但我们依然可以从这种极度黑暗的爱、从以祝福之名的诅咒之中,继续审视这部影片。
诅咒还是祝福……?
仍然很迷恋影片从预告片以来就给出的“祝福”概念。
在这一片段中,我们跟随着若男,一起凝视高速行驶的地铁,凝视缓慢旋转的摩天轮。
这一用意念控制外部世界的方式,无疑是关乎知觉的:人的眼睛在面对运动的影像时,可能无法辨别其实际的运动而陷入难以觉察的失神;但在这种失神中,却存在着一种用内在意志形塑外部世界的力量。
/ 《咒》截图因此,内与外的边界在某些知觉悬置的时刻,并不是清晰可辨的。
某种程度上我们也可以说,对于含有恐怖与奇幻元素的电影而言,它们要探求的正是这些人类社会边界变得不稳定的时刻,从而在其中挖掘出异质的元素。
然而重新回顾影片,我却很难感受到人物的意识悄然改变外界的过程。
一方面,影片的恐怖要素大多是直接丢出的,而最后一段“真实影像”则是为了确认这一切怪怖之物的存在。
换言之,这些东西构成了影片的“客观”所在:“这些就是真的”。
另一方面,影片的结尾又以女主角的自白告诉观众一部分故事的虚构性,从而强调了这种事先张扬的主观营造:“这些就是假的。
”
/ 《咒》剧照但与此同时,这种真与假的区分又是如此稳固。
我们并不能看到人物与环境、叙事者与故事之间复杂纠缠的关系。
在故事之中,那些灵异之物就那样直勾勾地“在那儿”;在故事之外,我们知道有一些凭空添加的桥段——但除此之外,在影片一百多分钟的时间流里,在这线性的难以轻易回溯的观看中,我几乎看不到“祝福”发挥作用的过程:因为主观与客观、真与假的概念对立仍然巍峨屹立在那,并无实质性的交融与模糊。
而“诅咒”也同样只是概念与堆积的情节。
作为差评的原因,“诅咒”实际上是:构建丰满可信故事失败的叙述者,将支离破碎的故事强加于观众。
一部分观众因此既不能满怀兴奋地投入虚构的怀抱,又不能自立于与故事毫无关联的冷漠之中,因而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玩笑。
作为“祝福”的另一面,“诅咒”只不过借助一些关于当代多媒介的影像,投映出一些简陋的宗教概念,最后留下一些关于宗教民俗轻薄的人类学掠影。
它们并未被充实过,它们之间的距离也并未被跨越过,而仅仅停留于概念。
而从最后的结尾我们也可以看出,这种“诅咒”其实也作为爱的证明存在。
创作者献给孩子的坦白,似乎蕴含着一种在恐怖中直面世界的鼓励。
单就敢把诅咒与祝福相勾连甚至寄予孩子这点而言,导演在现实中可能是个颇为大胆且天马行空的人。
可惜,过于拙劣的编剧技巧和素材组织能力让影片不管作为诅咒、还是祝福,都显得那么空洞贫乏。
/ 《咒》剧照而诅咒,并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生效的事。
电影中的诅咒,理应是一种闪转腾挪的虚构技巧,是一种情境创设的趣味,更是一种邀请观众在朦胧的人鬼边界处狂舞的勇气。
而这些,私以为《咒》都没有。
因此,如果你看完《咒》感觉到“晦气”。
或许可以这样想:“啊这……根本诅咒不到我……”
确实挺好,把国外恐怖片的精髓都学到了,结合中国的特色文化。还玩了一个视觉停留小花招,挺有想法的。
很遗憾,在这样一部伪纪录片中,摄影机却一直被错误地使用。摄影机的视点问题才是你导演首先应该解决的首要问题。
逃不开伪纪录片的pov视角+刻意作死忽略逻辑的举动,尤其是摄影机/监视器这样的媒介被滥用后,叙事视角难免显得奇怪,还不如老老实实拍一部“传统”恐怖片更好,严重审美疲劳。东方式巫术/民俗奇观的引入,本该是亮点,但依然没有超出预期,我还是怀念《双瞳》。
乍一看還有點恐怖,完全可以往其他方向發展:不管是常見的在鬼神框架內的對抗邪神,還是親情和精神病女性的生活不易,或者是最後揭穿這種迷信背後的空無一物。但是這一項也沒有發生,甚至還用情節交叉來掩蓋劇情推進的緩慢,也絲毫沒有發揮蒙太奇作用,完全流俗於神秘懸疑氣氛和嚇不到人的jumpscare(預告片不如別放那個鏡頭)。就像很多人評價女主角是自己找死,這一設置就說明導演並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他只是想把沒人相信、只會令人覺得不適的虛假詛咒傳播出去,然後讓人覺得精神病人+女性是自己找死的,是只能為邪惡效力的。很無奈,服從確實是種「女性性」),可是你也拍不成Rosemary’s Baby,而且人家可沒有讓觀眾接受對女性的惡意,也不是把女性的倫理簡單當作順從...
不要诅咒观众好吗。。。。。。。。
有人说恐怖,有人说晦气,我觉得是邪。柯孟融勘破了民俗志怪类恐怖片的三大法宝:图腾,经文,邪神。图腾往往象征着危险信号,是原始恐惧的传承与延伸,在视觉暂留的魔法加持下,让人陷入半信半疑的心虚状态。经文则是听觉陷阱,循环往复的加深印象,引人犯错,若是一不小心默念,便是一身冷汗。邪神=无法控制的至高力量,该意象想要成立,则必须依托于超自然恐怖奇观:虫、溃烂、献祭、封印,多个场景的冲击之下,求神拜佛保平安的敬畏与恐惧油然而生,瞬间沦为邪神信徒。很多人因为所谓的诅咒而打一星,这其实就是信了咒的邪,正中导演下怀,越是破口大骂,越代表恐惧强烈,反而印证电影本身的优秀。“你相信祝福吗?”看似人畜无害的台词,却让我头皮发麻,心有余悸,人类无时无刻都在寻求庇佑的念头,才是永恒的魔咒,我要听十遍张学友的《祝福》。
如果全片都像预告片形式还是很不错的。空洞。与爱玲。
晦气在我这是优点
感觉打高分的人是想传播诅咒,打低分的人是坚强地接住诅咒!
依旧是作死片 不过氛围到了
《咒》的確達到了台恐怖片中的新高度,它沒有販售廉價的恐怖,並且小心翼翼的鋪陳了真正會讓台灣人恐怖的細節,沒錯它當然是近年來賣座恐怖片元素的縫合怪(後設的偽紀錄、第一人稱、素人影像),但在其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全力塞滿恐懼的架構下,那些背後過於明顯的操弄,很難會被視為缺點,或是被列為不好看的原因。 技術面美術跟配樂尤其出色,是真正會貼近台灣人生活且真正可怕的各種場景(陰森的廟、城市邊陲的老公寓等),而女主角蔡亘晏演技令人驚豔,我知道類型電影甚至是如此商業的恐怖片很難有獎項會青睞,但演出真的是值得一個最佳女主角獎的等級。搭配著有點莫名其妙的八字咒語之行銷,加上電影本身的質量以及必定會病毒式擴散的口碑,今年的台片,《咒》肯定要是重要的一筆。
恐怖迷劝退。蛮假的,人造痕迹太浓,全是摆拍啊,伪纪录已经审美疲劳。还不如马凯超低成本的《中邪》来得自然、实在。打着民俗的旗号,核心还是学的日系恐怖,比如身上写字(《怪谈》),比如咒语扩大化,被不停传播,以求传播者安全(《午夜凶铃》)……,导演一定是长寿日剧《世界奇妙物语》《毛骨悚然撞鬼经》的粉丝,从里面找的创作灵感吧……
毫无代入感的恐怖片,各种超自然现象没有逻辑地堆砌,全靠一惊一乍的视觉冲击和音效在制造恐怖,这是最低级的手段。既然要主角拿着摄像机拍成伪纪录片,那就多使用长镜头吧,否则一个场景各种视角来回切换真的很出戏!
笑死了,引用vv的话:“合着搞了半天就是小时候那种转发十人不然家人暴毙的套路。”等了那么久友邻们相约今晚一起看~最后一起打两星
电影一开始让观众记啥啥咒语,我就隐隐感觉导演在套路观众。。。可能因为猜到了一点意图,最后就没有反转的惊喜了,不迷信的朋友看了可能会有一点新鲜感,但总的来说剧情还是很俗套,有点无聊。迷信的观众可能会很讨厌导演吧😂本来只是找点乐子打发时间,结果被诅咒了。。。想知道会不会真的有观众担心自己倒霉啊
和灵媒的问题如出一辙,试图通过伪纪录片的形式营造更沉浸的氛围,可全摄像机视角却成了影片叙事最大的桎梏,机位的失真和露骨的设计感完全让人无法进戏,最后果然连煽情配乐都出来了,一开始还煞有介事地暗示信不信的问题就更显得有点好笑,所以还是那句话,今后想拍这类片的导演先好好学学怎么拍伪纪录片吧
【3】伪纪录片形式和过于“招摇”的配乐是矛盾的,况且多样的视点也难以自洽,对材料的编辑意志过强(结构太有存在感)。视觉各种取材(从艾斯特到伊藤润二),但对民俗志怪的结合还算到位,有文化代入感这点还是重要的,很难得看到一部属于我们的恐怖电影,情节走向是真的“邪恶”的,能让部分人觉得晦气可见一斑。所以给个及格吧。
挺反感这种故弄玄虚式的伪纪录片
恐怖片最重要当然是恐怖,鼓励一下咯!
優:有恐怖到、觀眾互動、只花30塊缺:女主口白、硬要攝影、不怕死的P孩、邪教自助餐、時序混亂沒必要、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