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七篇 危机四伏文宗大王溘然长逝,正当首阳大君一伙自以为掌权,正洋洋自得之时,却早有宗亲安平大君李瑢携遗旨来到堂下,宣布大王遗命,要任命老臣金宗瑞为辅政大臣,辅佐世子登基,创立功业。
根据相关影像,确认教旨内容如下:教旨寡人之为所险 授金宗瑞于左 议政矣议政府 为始金宗瑞欲 当府弼之世 子者也 癸酉年七月二十八日由于道具所限,教旨中所载文字需重新断句:教旨寡人之为所险,授金宗瑞于左议政矣。
议政府为始金宗瑞,欲当府弼之世子者也。
癸酉年七月二十八日意思是说:教旨本大王因为所遭遇的险境,任命金宗瑞为左议政。
议政府之首为金宗瑞,打算将他作为辅弼世子的人。
癸酉年(1453 年 景泰4年)七月二十八日至此,文宗大王遗旨的宣读是一条分界线,在宣读之前,首阳大君对老臣金宗瑞的处理态度从拉拢到无所不用其极的迫害,在宣读之后,他的态度已经直接发展为磨刀霍霍,意欲除之而后快,因此,世玲与金相公的缘分因为父辈的争斗,也从开始的良缘变为恶缘,最终转变为孽缘。
说来也巧,李世玲与金承柔这二人的父辈,一人要篡位,效法太祖大王,做弑杀君主之人,另一人却要忠君,哪怕赔上全家性命,也要保护幼主登基,成全了忠臣良将之美名扬。
在这里,恳请各位来看剧情的读者,若是心理承受力有限,请速速退出本连载帖,从本集开始,血腥屠杀已经初见端倪,待情况好转之后再入帖继续阅读。
话题回到剧情中,无关父辈的激烈角逐较量,金大人幼子金承柔与首阳大君之女李世玲再次相见,这一次,还是偶遇,还是凑巧,或者说,恋人心中心有灵犀。
此时,金相公已然复官,还成为幼主身边随侍之人,真正春风得意,可是他却无法忘记心中那个动人的身影,无法忘怀她含泪的依恋微笑。
那一晚,就在寺庙莲花灯下,他一见世玲就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荡,一把抱住佳人,再也不肯放开,任凭世玲挣扎,也挣不脱,哪怕世玲询问,也放不开,他是真正爱上了这样勇敢忠义之女,却还不知她的真实身份:首阳大君长女。
剧情发展到这里,我开始明白编剧的用意:历史剧【公主的男人】是以甜蜜与痛苦交织其间,也是以柔情似水与惊心动魄间杂而动,若先有惊心动魄的宫廷斗争与政局较量,之后就会再有柔情蜜意,儿女又情长,用通俗的说法就是:又粉又虐。
所以,在这里也要感谢从开篇开始坚持到现在的各位读者,等剧坚守至此的孩子们都有编剧的奖励:甜蜜扇吻一幕。
按照擅长时装剧的金恩淑一贯风格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可是按照擅写历史剧,又善于掌握节奏的李编剧的习惯是:给颗糖果,注射苦药。
在本集中,观看的观众一齐领到了甜蜜的糖果:飞泉流瀑之间,山野树林间侧,世玲与金相公的再次相会和甜蜜的初吻。
阳光下,他为她打扇,却装作满不在乎是为自己扇风,流水间,她看他动情,却说不出话,只是甜蜜而笑,又咳嗽一声,装作不在意地移开视线。
他扇风是因为心动,她动情是因为深爱,然而之后的一番对诗,更让爱装又爱表现的金相公发觉了看似宫女儿的爱人与众不同的一面。
他摆出讲论教师的身份说要对诗,于是抽出身边笔筒,取来毛笔,蘸水写出:换我心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要世玲回答含义。
此话出自五代隋唐时期顾夤的【诉衷情】,全诗为:永夜抛人何处去。
绝来音,香阁掩。
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
怨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注解句为:顾夤生卒年份不详。
五代前蜀时先为宫庭小吏,后官茂州刺史,后蜀孟知祥时官至太尉。
可见诗人仅有文名而未留史册,给后人留下的追念也仅是几首词短情长,看似相慕实则哀叹蜀国亡的长短句而已。
要这首词的表面意思是说:恋慕之人相互体察感受,痛苦思慕之际,需要将心比心,才能感受对方想念的心意,实际上则是期望君上能将心比心,理解自己苦闷的心情,重用于他。
在这里,金相公取的是表面之意。
在古代朝鲜,官宦子弟全部都接受汉语教育,金相公既能熟读这首词,可见诗词造诣极为深厚,又颇有个人爱好,素喜钻研词令,这样的才子,非要与他诗名实力相当的世家之女方能匹配。
于是,世玲作为接受宗亲教育的女子,含笑回道: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这句话出自后金文学大家元好问,全首词作为:摸鱼儿 雁邱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因为这首词实在是太过有名,其实是叙述求取功名,忠君报国的心迹,却历来都被诗人墨客引用为形容感情生死相许的情形,又因为老报人查良镛(金庸)的武侠小说【神雕侠侣】中关于该词的运用,使之成为绝响,因此就不再介绍含义。
在这里,仅分析世玲对出诗词的用意:是表明心迹,要海誓山盟,言辞之间,又对仗工整,其实是以词对词,以后蜀臣下之衷心对亡金旧臣之慨叹,真正贴切动人。
见状叹气,若是没有首阳大君挑起的宫廷争斗和篡位贪欲,金承柔和李世玲是真正的才子佳人。
此后,就在两人分别之际,金相公以扇看人,又以扇亲吻一幕,真正美得如同画卷一般。
因为两人一般地真诚无邪又深情款款,这世家子情挑宗室之女一幕成为历史剧【公主的男人】中,最让人难忘的动人一幕。
当清俊情深的金公子对着世玲,展开折扇,又合上,合上之后再打开,趁着纸扇开合之际速速靠近,望着她的眼睛,送上深情一吻,相信目睹此情景的观众,能够甜蜜很久很久……其实这一番相见,原本只是世玲借口礼佛,独自留宿在寺庙内,为的是再也不要隐瞒自己的感情,与所爱之人再次见面。
可是,当她一人在桥边探望的时候,却见金相公含笑而来。
此时,期待之女含羞而笑,寻觅芳踪而来的美少年却撅嘴开起了玩笑。
他说自己是不着忙,故意要让心爱之人等待,才能凸显重要,可是她却只是低头不语,直看得美少年慌了神,急忙解释自己是因为太忙,事情太多,真想马上就见到爱人。
说罢,自己也开始不好意思。
二人互看对方,都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
看,这是公主之谜揭破以后,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岂能总是在误会中度过。
金相公太着急,说了心情就要问姓名。
岂料宗亲家小姐,却犯了难。
因为早先父亲首阳大君就已经叮嘱过,事关兄弟姐妹的性命,不可随意透露身份。
于是,她只默认自己是普通宫女,还说了自己侍女的姓名:余里。
世玲的话,看似是个善意的谎言,可是按照复杂的政局来看,却扯成了个弥天大谎。
成为弥天大谎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恶意所为,要瞒骗金公子,而是因为敬惠公主在生辰之日,领她的情,收下她的礼物,为的是缓和堂姐妹关系,也善意劝说她避开金相公,不要揭开真相,以免让双方都伤心,而另一面她的生父首阳大君的篡位之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在双方儿女私定终生之时,首阳大君一伙人的生死名簿也已经准备妥当。
不用说,第一个要害的就是老臣金宗瑞,第二个要干掉的就是忠心耿耿的宗亲安平大君李瑢。
虽然定下了计划,可是如何干掉老金头,如何进入老金家,这也是个问题。
可是,现实马上让他遇见了女儿世玲的真情实感:正当侍女余里与世玲在争执之时,恰好被大君听见,于是父女争执一番之后,首阳大君出了一石数鸟之计:他利用深爱世玲的未来女婿申冕,要他动手来害好友金承柔一家。
此时,申冕时任汉城府判官,且在公主生辰之际,已经望见了世玲与金公子的勾手之约,痛苦非常,借着酒醉之机告白,想要阻止世玲的感情,却被世玲拒绝。
于是,大君借口要申冕守护父亲申叔舟,守护未来妻室李世玲的说法,彻底将他拉到自己一边。
而另一面,大君则终于找到了进入金大人府上的理由:继续婚谈,其实明里是去刺激老金头,打算告状,暗里却要以训练好的私兵动手,要杀忠臣金氏一门,尤其是女儿世玲深爱的金家幼子金承柔。
大君的计策能够成功吗?
不好说。
因为就在廊下,前来找母亲尹氏换绣花布的世玲听到了父母的谈话,对照先前敬惠公主的言谈,知道父亲要行不忠不义之举,惊得以手掩口,惶恐失措到无以复加,而在屋内,就要执行计划的大君,也听到了惊叹之声,正打算开门张望。
世玲能够拯救金氏一门吗,能够揭穿父亲的阴谋吗,且看明日分解。
毛姆在《人性的枷锁》里这样写道:“年轻人知道自己是不幸的,因为他们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全是从外部灌输到他们头脑里去的,每当他们同实际接触时,他们总是碰得头破血流。
看来,他们似乎成了一场共谋的牺牲品,因为他们所读过的书籍(由于经过必然的淘汰,留存下来的都是尽善尽美的),还有长辈之间的交谈(他们透过健忘的玫瑰色的烟雾来回首往事的),都为他们开拓了一个虚假的生活前景。
年轻人得靠自己去发现:过去念到过的话,全是谎言,谎言,谎言;而且每一次的发现,又无疑是往那具已被钉在生活十字架上的身躯再打入一颗钉子。
不可思议的是,大凡每个经历过痛苦幻灭的人,由于受到内心那股抑制不住的强劲力量的驱使,又总是有意无意地再给现实生活添上一层虚幻的色彩。
”那些为世俗所阻挡的相爱男女们经历的不正是这样一场幻灭与痛苦么。
在他们为爱人茶饭不思,形容憔悴之时,更多的应该是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吧。
曾经教给自己种种道理的父母,其实一直违背着这些道理;曾经教会自己爱的父母,其实在爱与名利的选择中坚定地选择后者。
然后这些年轻人们便以爱情为名开始了与父母的对抗,一次次头破血流。
最后,那些没能战胜世界赢得爱情的年轻人们,学会了妥协,学会了世故,变成了大人。
我常常想,这个世界如果是年轻人的世界该会是怎样。
他们不去想什么功名利禄,也不去搞什么勾心斗角,他们要的只是在干净的春日里,拉着手吹吹风而已。
这样这个世界就会变得简单而美好了吧。
只可惜大人们总在这时不失时机地跳出来,要为子女铺一条康庄大道,以牺牲单纯的快乐为代价。
有时候很奇怪,那些自己过得也毫无奔头的父母们,为何如此急于让子女走上与自己一样的道路,并且认为这才是人生正道。
那些所谓的抱负的理想,根源是不是就是对父母的反抗呢,不愿意像父母那样地活着,不愿意这个世界被父母们统治着。
年轻人们抱着无谓的热血与激情横冲直撞,憾树挡车,加之悲壮地无望爱情,多么富有英雄主义色彩的人生!
然而此时,需要一个仍然有颗年轻的心的大人告诉他们,就像妓院老板告诉男主的一样:带上那个女人,远走高飞吧,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每天为了孩子而忙碌,这才是人生。
想来所有的痛苦,大约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活着,就像千百年来生而无名死而无闻的人一样,每天为了衣食住而奔忙,这就是人生,那些地位,那些抱负,那些苦大仇深,全是生活的障眼法,于是男主看不见了之后,再明白,丢了眼睛,找到了心。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四篇 冤冤相报首阳大君府邸之内,长女世玲与大臣申叔舟家的幼子申冕终于行婚礼,婚礼进行时,内室之中,准新妇李世玲正流泪诉说自己的心意,为何不能成为那一位如同身影一般的人,她惦念的人就已经到了,一进屋就默看爱人喃喃自语,然后用布绳要将她变成真正的影子——粮食口袋里的人可不就是影子么。
影子归影子,复仇归复仇,此时的小金还是毫无成算,行动无计划,也不避让各色人等。
在侧面避开了醋栗打手等人之后,他分别与好友也是驸马的郑氏错肩而过,又与世玲大弟桃源君李崇擦身而过,虽然两人都多看了小金好几眼,但都没想到这个布衣杂役就是金承柔。
只是后来的行动不免出现问题,为了顺利带离世玲,他还打倒了一名杂役,就是这名杂役去报告了大君及家人,众人这才得知新妇已经被劫。
此前大君正室尹氏还怒闯内室,要责骂女儿为何还不赶快出来,可是却看到内室空空如也,只有留下的新娘用发簪而已,跟着侍女发现了新妇的唐鞋也未穿走,这才感到大事不妙。
剧情发展到这里,女性观众往往担心宗室女子世玲在婚礼当日被劫,究竟命运如何,对于她的父母来说,最可怜的是,新娘房内只留下新人用的发簪和没穿走的唐鞋,让为人父母者看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那么,古代朝鲜世宗时代的宗室女子究竟是怎样的穿戴?
先来看史书中的相关记录,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端宗 14卷, 3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4月 22日(丁酉) ○丁酉/迎诏勑诰命于慕华馆如仪。
其勑书曰:皇帝勑谕朝鲜国王某。
兹者颁诰命, 封尔妻宋氏为王妃, 幷赐冠服彩币, 遣内官高黼、内史郑通, 赍去给授, 至可领之, 故谕。
颁赐珠翠七、翟冠一顶、【金簪、金翟、实细花、结子等件全】钑花金坠子一个、服一副二套、一套, 大红纻丝大衫一件、靑纻丝彩绣圈金翟鸡子褙子一件、靑罗彩绣圈金翟鸡霞帔一副、象牙笏一枝、一套, 大红织金肩海棠四季花团衫一件、蓝暗花袄儿一件、柳靑暗花纻丝裙一件、礼服匣一坐、【护箱等件全】红罗销金包袱二条、红绢单二条、红锦布表绢里装绵花一条、纻丝暗细花大红一匹、暗细花深靑一匹、暗细花柳靑一匹、暗细花莺哥绿一匹、罗大红一匹、深靑一匹、黑绿一匹、柳靑一匹、白氁丝布十匹。
其诰命曰: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朝廷锡爵, 本于推恩, 妃匹相家, 贵于顺正, 国之正典, 不爽厥施。
尔宋氏乃朝鲜国王某之妻, 柔顺有称, 相成无忝。
夫旣袭乃王爵, 尔宜锡以贵称, 特奉为朝鲜国王妃, 尔尙恪遵妇道, 以助藩家。
钦哉!遂颁敎书曰:庆莫大于锡命, 恩必推于在宥。
予以冲藐, 嗣守祖宗丕基, 恐不克负荷, 夙夜祗畏, 于景泰六年四月二十二日, 钦奉皇帝陛下诏勑, 赐王妃诰命冠服, 其制曰云云。
呜呼! 是岂惟寡人寡妻之幸! 亦一国臣民之与荣也, 宜布宽条, 以同大庆。
自景泰六年四月二十二日昧爽以前, 除谋反、大逆、谋(反)〔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蛊毒ㆍ魇魅, 但犯强窃盗外, 已发觉未发觉, 已结正未结正, 咸宥除之。
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 以其罪罪之。
呜呼! 自天有命, 优荷宠赉之恩, 与国咸休, 式举宽大之典。
引用完意思是说:(大王)举行如下仪式,在慕华馆迎来诏勑诰命。
他们的勑书说道:(明朝)皇帝勑谕朝鲜国王某。
于是颁下诰命, 封你的妻子宋氏为王妃, 并且下赐冠服彩币, 派遣内官高黼、内史郑通, 前去给授, 到了就可以领取, 所以下谕旨。
颁赐:珠翠七件、翟冠一顶、【金簪、金翟、实细花、结子等物件齐全全】钑花金坠子一个、(礼)服一副二套、一套, 大红纻丝大衫一件、靑纻丝彩绣圈金翟鸡子褙子一件、靑罗彩绣圈金翟鸡霞帔一副、象牙笏一枝、一套, 大红织金肩海棠四季花团衫一件、蓝暗花袄儿一件、柳靑暗花纻丝裙一件、礼服匣一坐、【护箱等件齐全】红罗销金包袱二条、红绢单二条、红锦布表绢里装绵花一条、纻丝暗细花大红一匹、暗细花深靑一匹、暗细花柳靑一匹、暗细花莺哥绿一匹、罗大红一匹、深靑一匹、黑绿一匹、柳靑一匹、白氁丝布十匹。
其诰命说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朝廷锡爵, 本于推恩, 妃匹相家, 贵于顺正, 国之正典, 不爽厥施。
尔宋氏乃朝鲜国王某之妻, 柔顺有称, 相成无忝。
夫旣袭乃王爵, 尔宜锡以贵称, 特奉为朝鲜国王妃, 尔尙恪遵妇道, 以助藩家。
钦哉!于是(大王)颁下教书道:庆莫大于锡命, 恩必推于在宥。
予以冲藐, 嗣守祖宗丕基, 恐不克负荷, 夙夜祗畏, 于景泰六年四月二十二日, 钦奉皇帝陛下诏勑, 赐王妃诰命冠服, 其制曰云云。
呜呼! 是岂惟寡人寡妻之幸! 亦一国臣民之与荣也, 宜布宽条, 以同大庆。
自景泰六年四月二十二日昧爽以前, 除谋反、大逆、谋(反)〔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蛊毒、魇魅, 但犯强窃盗外, 已发觉未发觉, 已结正未结正, 咸宥除之。
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 以其罪罪之。
呜呼! 自天有命, 优荷宠赉之恩, 与国咸休, 式举宽大之典。
以上内容是明朝派遣太监前去颁下皇命下赐诰命,册封瑞宗大王的正室宋氏王妃的相关记录,其中还提到了相关的下赐服饰,从首饰开始,顺序从佩戴的顺序开始,之后是王妃的礼服,而后是常服,常服之后还下赐布料,在说明质料之后的布匹全部用颜色来指代。
以上所提到的衣物,是明朝的王妃所用的常用基本首饰和日常装扮,名目繁多,让人眼花缭乱。
在剧评有限的篇幅内中想要说明白古代朝鲜宫内女子的穿着,显然不太可能,所以我们只能抓住重点,提到重要的几个要点,或许可以帮助读者了解当时的服饰的基本情况:·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各色服饰,往往照搬明朝服饰,因此对身份地位对照相应服饰有疑问的时候,则可专门参照明史中关于服饰的相关规定,即可解开疑惑。
以下引用《奢华之色——宋元明金银器研究》(作者 扬之水)相关内容,对照记录中下赐的首饰,来看王妃的日常首饰装扮:以下引用明益宣王墓出图部分首饰金凤簪一对“银作局”铭金花头簪一对金镶宝王母骑青鸾挑心金镶玉嵌宝群仙庆寿钿金累丝嵌宝双龙捧福寿掩鬓一对金镶宝凤首簪一对金镶宝龙首簪一对金珠宝围髻金镶宝八珠耳环一对引用完这是明朝益宣王墓出土的王妃首饰的其中一套,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王妃的盛装打扮需要的首饰为凤簪、头簪、挑心、钿、掩鬓、围髻、耳环,并且材质大都是金镶宝或是金镶玉,可见,精工打造,材质为黄金,再镶嵌宝石和玉石是皇家首饰的基本特点,再对照瑞宗大王的正室所受的下赐物件,就可以知道明朝皇帝还是礼遇朝鲜王妃宋氏,一切是按照规矩来,不多不少。
再来对照剧中世玲生母也是首阳大君正室尹氏的打扮,尹氏日常仅用简单发簪,以示俭朴,这与史书记录中尹氏秉承婆母沈氏(昭宪王后)勤俭的要求是一致的,但在长女出嫁的日子里,她用了长簪,并且还在发髻后加了小插,插法倒是较为随意,没有特别规定。
小插仅是首饰中的配套饰品,与簪不同的是,较为短小,并且钗脚较扁平,并且尹氏用的是珊瑚小插,而且珊瑚的颜色并非正红色,而是粉色,在剧中,这仅是道具,但若是放在现实里,这是色泽为粉色的孩儿面珊瑚,不够名贵,再对照世玲去见敬惠公主时,公主所用的是凤头金钗,用来彰显公主的身份,公主也用小插,也是珊瑚材质,却是鲜红色的,若非道具,放在现实中,这应是顶级珊瑚辣椒红。
由此,从首饰中,就可以看出宗亲女子与王亲女子的不同,尹氏与敬惠公主同为已婚女性,但是在首饰上就已经显出差别。
·明史中虽然对皇后、王妃、公主等人的服饰有着严格规定,但有一条十分重要的准则可以对应:身份高者的常服可以作为身份低者的礼服;譬如皇后的常服可以作为皇妃的礼服,皇妃的常服可以作为九嫔和内命妇的礼服。
这准则也适用于李氏王朝的相关情况。
如此一来,也就应证了为什么在本剧开局剧情中,世玲换上敬惠公主的衣服在宫里逛游却没事。
此前甚至有观众提问:为什么李世玲作为宗室女子,却能穿公主的衣服,也无人拿她问罪?
对照这一条规则,就可以明了,敬惠公主亲自挑选并且帮助世玲装扮,做的是公主的常服装扮,而公主的常服装扮则可以作为宗室女子的礼服。
也就是说,作为首阳大君的长女,李世玲虽然穿的是公主的常服,可是宫人们当她是穿上了宗室女子的礼服,只是纳闷却不敢言,大胆的宫女往往多看一眼,就低下头速速走开。
从这一点来说,李世玲并没有僭越,她只是在上课的日子里穿了礼服去见她误以为的未婚夫而已。
话题回到剧情中,尹氏原本认为女儿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出嫁,此番得知长女在婚礼前失踪被劫,不由得腿软瘫坐于地。
看过新妇家人,再看小金。
其实他的愤怒不是没有道理,李世玲对于他来说,既是他深爱的女子,也是他父兄遇害的缘由;首阳大君正是借由女儿的婚事,这才入了金家内室,这才召来了打手要捶死金大人父子。
如此说来,世玲对于金家遇害的众人来说是祸首。
如今他潜入大君家中,将祸首女子扛入水玉馆仓库中,岂能轻易放她离开。
可是小金却忘了他自己的责任——若说世玲是祸首,他也是祸首,就在父亲遇害当日,他还和父亲提起自己深爱一名女子,正因为金大人深知幼子的感情,这才允了首阳大君入内。
若说世玲是祸首,小金他也是祸首,他们的责任也在一处,无分彼此。
人死不能复生,谈责任又有何用?
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既不是世玲,也不是小金,而是世玲之父首阳大君李瑈。
看到这样悲愤不已的小金,深深叹气,也只能说:冤有头 债有主 出门右转是议(政)府原本善良热情毫无心机的小金,是仇恨让他变得冷而硬,居然想出了绑了仇敌之女,也是自己爱人来要挟的法子来复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自虐,因为他也爱祸首之女李世玲,把她扛回杂物房,看她昏迷,虽然要绑,却不肯绑紧,把绳结弄成了活扣,变成蝴蝶结形……结果世玲醒来,自己就能挣脱了绳索,拼力解开了勒在嘴上的布绳还装昏,打算用身边的竹签插死劫匪,岂料此匪回头,竟然她朝思暮想,追念不已的爱人金承柔,不由得热泪盈眶,身子一下子放软,斜斜地往下倒。
可怜的小金,这个时候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了。
在亲眼看到兄长被害后死不瞑目的样子,还目睹了父亲凄厉的死状,更亲身经历了首阳大君指使韩明桧安排的杀戮,忠臣赵大人就死在他身边……此后,甚至还经历了可怕的荒岛生死杀戮,这些经历就让他更加疯狂,哪怕再要宽恕也不可能冷静,可怜的小金,完全疯了,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此时,金承柔当然知道世玲在房内吟诵要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是满心仇恨的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不要跟她生死相许,直接要她继续为金家生死相许,他恨恨地看着她,又把她捆了起来,就栓在库房。
栓归栓,捆归捆,那位准新郎也不是个吃素的,申冕此时早已丢下冠冕,要去救人,带人寻到了水玉馆,多亏此时馆内已经恢复原样,又摆出老赵前来襄助,找人假扮逃跑者,这才安全过关。
一副战士切·格瓦拉造型的老赵,外表看似新潮,其实完全是个遵循传统道德观的人,狠狠骂了小金,质问他这么行事怎能对得起父兄的在天之灵,又说他行的是卑鄙之事。
看,小金这要报仇的混小子已经彻底被藏而不露的老赵鄙视了。
不过,老赵的行为已经证实了此前的推测:他并非只是水玉馆的管事这么简单,若仅是妓房的管事者,怎么可能在船舱内就察觉到船后有船,押运船驶过了江华岛,又怎么可能得知众人被害之地是当年处决高丽王族之处?
到了这里,他怎么可能一下子猜出小金劫的首阳大君长女,怎么可能如此言之凿凿地质问小金是否对得起父兄?
能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说明此人熟悉水战,还善于躲藏,擅长巷战,能有如此的判断力,说明老赵熟悉宫廷事务,了解政事,以小金父兄之立场来批评小金的做法有问题,说明他已经知道小金的真实身份,或者,他自己也是认识并且熟悉小金生父金宗瑞大人的战将。
另一面,在世玲与小金躲藏的茅屋之内,世玲目光灼灼,含泪凝望自己心爱的人,在小金大发脾气说要来取他们父女性命的时候,还紧紧拥抱,这一实在的拥抱,先是温暖了世玲自己,也抱愣了小金,这一强抱,抱得小金当时就愣住了,杵了一刻才缓过神来要继续站稳复仇的立场,立即勒人脖子,可是看到世玲脖子的伤痕,又想起申冕提起世玲为了救他,持刀威胁父亲要自尽的话,于是又手软了,最后只得恨恨将她再捆起来,用布绳勒住嘴巴。
此前,剧情中设了个伏笔,未知其意,留待之后的剧情揭示:在屋子里,金公子丢给世玲一套粗布衣服,要她换上,还使劲儿扒她的新娘装,结果从衣服里掉出个布袋,小金当然认识这个布袋,这个是他给的,他给世玲的第一份礼物:碧玉对戒。
打开布袋,碎片掉出来了,世玲急忙去捡,然后,小金耳边立即响起寺院里世玲说的话,是心爱之人留下的纪念,非常重要,而电光火石之间,世玲明白了,那天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就是小金。
然后,小金望着这样含泪的世玲,手软了,换由世玲自己换衣服。
那么,这个布袋后来放在哪里了?
还在世玲的怀内吗?
入夜,小金无法面对世玲的眼睛,气得避到屋外去了;屋内,世玲借着灯光,隔着窗抚摸小金的影子,如痴如醉,如怨如慕,屋外,小金却靠着门墙,呆立了好一会儿,又不甘心,闷气地回到屋里,坐着就闭目养神,根本不搭理世玲,岂料他安心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醒来一看,人没了,气得他当时就要咬牙跺脚,岂料人又回来了,还给他舀了一瓢水,看样子是走了远路,泼了不少,可是小金不能接受仇人的礼物和关心,他害怕自己立场不够坚定,行动不够狠决,劈手打翻了水瓢,又把世玲捆起来带走。
岂料半路上看到世玲因为被捆无法保持平衡,还目睹她在山路上摔倒滚落山坡,挣扎了半天都爬不起来,他又气恨恨地解开绳子,让她继续走。
看,行动才是唯一,小金还是爱世玲,下不了狠手,捆不紧,打不了,勒不严,骂不完。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笨蛋小金,不找大君本尊复仇,却绑了他要出嫁的女儿,拿女儿来要挟父亲,这不成了首阳大君一类的人么,这道理说到哪里都说不通,多亏了世玲不予计较,为了保护小金,甚至在恢复意识看到申冕来找人,还特意躲了起来,为的是不让守卫发现。
话说水玉馆的老赵因为小金的不成器撵走了他,而复仇心切的小金,要了笔墨纸张要胁迫大君,去射了送信之箭。
对照相关影像,并引用信件内容如下:首阳带你女 息出独仁王 溪谷笠巖于 午时若为军 士带同亦轻 举你女息死 现也这是一封内容严谨的索要信件,基本格式为五字一行,最后一行因为叙述内容结束而仅有二字。
按照句意,断句如下:首阳:带你女息出。
独仁王溪谷笠巖于午时。
若为军士带同亦轻举,你女息死现也。
这里的巖通岩意思是说:首阳(老贼):带走你女儿(的人是我)。
(你)独自到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上来。
要是敢带士卒前来,还(敢)轻举(妄动),你女儿马上就死在你面前。
首阳大君其实是以极为复杂的心情看完了这封恐吓信,他只处理了六弟锦城大君,还没做其他部署。
虽说此信意在威胁恫吓,可是这个劫匪写信写得可太有水平了。
为啥这么说?
虽然称谓用的是:首阳,而非辱骂的称呼老贼抑或是老狗,也未直呼名讳,只称其爵号,但通篇文字都显示出一种威慑与警告的意味,虽然藐视大君,但显示出良好的家庭教养和礼数,而且文章言简意赅,用词到位,句式短促而有力,显示出命令的意味,体现出行文者较高的文字修养水平;尤其是一笔好字,更是让人欣赏。
细细根究起来,此人应该是专门练习过颜体,因此笔法圆润,笔锋苍劲有力,后来又改练赵体,因此字体的间架结构更趋合理。
对照影像,其实这封信行文应该是道具师所写,当然是道具,但若是放在当时的情况之下,首阳大君看到这么一封有水平的恐吓信,而且还有一笔好字,心里虽然在为女儿担心,但说不定还在纳闷:这到底是谁,这么有水平,这样的人才,我怎么就错过了,怎么让他站到对立面上去了呢?
这才命令申冕要留下活口,找出背后暗藏的指使之人。
说白了是大君惜才,又好奇,还想找幕后黑手,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他死对头老金头的小儿子为家门报仇来了,若是知道,也只能从严从重处理。
事实证明:首阳大君其实颇有容人之量,早在申冕带人搜查妓房的时候,虽然误闯内室,搅扰了大君和众人的谈话,应该说是冒犯了大君,但他不以为忤,反而认为申冕是人才,值得重用。
早在当时,他就已经很欣赏这样藐视权威的人。
之后在宫内,首阳大君与申叔舟同行议事,巧遇金承柔,小金笑着对朋友的父亲申叔舟行礼打招呼,又对大君施礼,当时首阳大君就判断说这是个难得的人才,杀了可惜,然而他是金宗瑞的儿子,不杀也不行,杀又如何,杀!
其实,若小金不是金家的幼子,首阳大君应该很欣赏这样文武全才的青年,可是人生没有如果,经历无法重来,现在的情况是小金悲愤到难以自控,抓了大君长女要挟,非要夺了大君的命不可。
这逼人夺命的复仇之举,注定会是一场双方都完败的交易。
剧情发展到这里,真的需要对恐吓信中提到的仁王山做一番考据,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世宗 64卷, 16年(1434 甲寅 / (宣德) 9年) 4月 24日(辛未) ○传旨兵曹:南山内外面、白岳山、毋岳山、成均馆洞、仁王山松木稀疎处, 种栢子橡实等木。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宗 64卷, 16年(1434 甲寅 / (宣德) 9年) 4月 24日(辛未) (大王)传旨兵曹:南山内外面、白岳山、毋岳山、成均馆洞、仁王山等地松木稀疏之处, 栽种栢子、橡实等树木。
从以上记录来看,在世宗大王时,仁王山就因为靠近汉阳城,又居险要位置,受到王家重视,植树造林运动也不忘提一下这座山。
之后,到了世祖篡位之后,忽然有了几条耐人寻味的记录,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世祖 22卷, 6年(1460 庚辰 / (天順) 4年) 12月 5日(丁丑) ○丁丑/贞懿公主有疾, 上幸其第, 问疾还宫, 御忠顺堂观射。
有人启豹在仁王山, 传曰: “若使兵曹议获之之术, 虽二三日不决。
” 卽召都鎭抚杨汀、河汉, 与承旨等议之, 御交泰殿引见, 以汀为大将。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2卷, 6年(1460 庚辰 / (天順) 4年) 12月 5日(丁丑) 贞懿公主有病, 大王驾临她的宅邸, 探病后回宫, 来到忠顺堂看射箭。
有人启奏说豹子出没在仁王山, 大王传旨说: “若要求兵曹讨论捕获的办法, 都花费二三日还是没决定。
” 即刻召来都镇抚杨汀、河汉, 与承旨等人商议, 来到交泰殿引见, 任用杨汀为大将。
将去已经出嫁的贞懿公主家探病的事,与仁王山出现豹子的事放在一起记录,也许是顺便,也许不是顺便,不过,记录父亲去看望已经出嫁又还在生病的女儿,回宫就看射箭,要逮这座敏感大山里出没的豹子,而且派去捉豹子的人居然还是谋害金宗瑞时,砍杀金宗瑞、金承珪父子的帮手杨汀,为了捉豹子,甚至封他为大将,这种历史记录倒是不多见。
之后还有相关记录,就更有意思了,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世祖 22卷, 6年(1460 庚辰 / (天順) 4年) 12月 6日(戊寅) ○戊寅/杨汀率诸卫军士及东西班品从驱仁王山, 上幸壮义门西岘, 观行军之形, 还御忠顺堂, 命随驾宗亲、宰枢侍食, 仍观射。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2卷, 6年(1460 庚辰 / (天順) 4年) 12月 6日(戊寅) 杨汀率领各位卫队军士以及东西班品从来到仁王山, 上抵达壮义门西岘, 观察行军的形态, 回到忠顺堂, 下令随驾宗亲、宰枢侍奉饮食, 仍然看射箭。
由此可见,这次捕捉豹子的行动是劳师动众,甚至还有大王亲自观看行军的阵形,这倒真的很像是排兵布阵,而非捕捉游戏。
此后还有更好玩的记录,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世祖 31卷, 9年(1463 癸未 / (天順) 7年) 12月 9日(癸巳) ○癸巳/翠露亭池边有虎踪。
夜, 召入直诸将曰: “左右厢驱白岳、仁王等处。
若审知有虎, 予当亲往。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31卷, 9年(1463 癸未 / (天順) 7年) 12月 9日(癸巳) 翠露亭池边有虎的踪迹。
入夜, (大王)召来入直诸位将官说道: “左右各位去白岳山、仁王山等处。
若是发现知晓有虎, 我就应当亲自前往。
”这么说来,又是豹子,又是老虎,这仁王山还真是个野生动物的乐园,而且都要劳烦大王动用谋害金宗瑞的干将去抓豹子和老虎,大王自己还亲自督阵,也只能说,世祖大王时代的豹子和老虎实在很有面子。
不过,这豹子和老虎是否姓李还是姓金就没人知道了。
总之,按照历史记录,豹子就是豹子,老虎就是老虎,世祖大王好弓箭骑射,爱狩猎什么的,也不足为怪。
话题回到剧情中,因为小金的恐吓信,议(政)府开了锅。
众人在内室开会之后,首阳大君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救女儿,要排出打老虎捉豹子的阵容去救长女世玲。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上,世玲担心小金,苦劝他带着大嫂和侄女离开,可是小金不依,说她还在撒谎,不肯相信,还对她举起了弓箭;仁王山溪谷的树丛之中,申冕救人心切,罔顾大君的命令,面对黑衣蒙面的小金,也举起了弓箭。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侧,内穿锁子甲的首阳大君终于到来,一来就大喊拿父亲的命来换女儿的命。
面对这样一心为救女而动容的父亲,小金的弓箭斜斜地歪下,一箭射中首阳大君的心间,可是大君没事,还有锁子甲,面对这样犹豫心软的劫匪,申冕的弓箭悄悄地举起,一箭飞向黑衣小金,却被敏感的世玲察觉,纵身一挡,箭至人倒……爱的反面是什么?
是恨吗?
不,爱的反面是淡漠。
若是真的不再相爱,谁还有功夫去记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所以,恨,并不是爱的反面,而是爱的另一面,是爱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复仇的做法是什么?
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不,若是如此,那就与最初作恶的人无异。
若想要复仇,则应该尽力宽恕,努力生活。
因此,最明智的复仇做法,往往是教我们努力去活,要活得更好。
可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非复仇,而是一种自虐。
譬如当下的忠臣遗族金承柔,他就正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真的无法再去责怪可怜的小金,因为在勒住世玲嘴巴的时候,他就先用猪油蒙了自己的心,他在拿粮食口袋装走世玲的时候,已经先把他自己的心塞进去了。
其实,我们不应该去责怪意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人,因为就在他们打算要其人之道的之前,自己已经先被击中,就在他们打算将箭射入仇敌心脏的时候,自己已经先被射中,先行死去了。
那么,忠臣遗族金承柔面对这样的混乱,将如何自处,意图射杀大君,他的命运又将如何,为爱人挡死的王女李世玲此时生死未卜,她的命运又将如何?
下周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引所有的故事都已成型 而结局尚未来临 我微笑地再作一次回首 寻我那颗曾彷徨凄楚的心 ——席慕容犹记得,16岁的某一天,她天真的容颜出现在那个春日的早晨。
俏皮的上扬着嘴角,此时,她是一个烂漫淘气的少女,在门栏后面,探出一张明媚的脸。
而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仿佛一个上学迟到的孩子,从妓院里手忙脚乱的整装出来,来不及抹去脸上的唇印,急匆匆的骑马奔驰而去。
她因为骑马而伤了脚,在母亲面前嘟着嘴心虚的低下头。
他脸上印着口红却笑盈盈的对老师说自己读书太过集中。
那时,你们的父亲宠爱着你们,维护贪玩的大女儿,责备喝醉的小儿子。
正处在长大的年岁里,带着明朗朝气的笑容,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两个不相干的世界里。
她与堂姐日日在花园里笑谈,他与兄弟夜夜在酒馆里快活。
初次听到他的名字,她随意带过。
她不会知道,这个叫金承俞的人在你的后半生扮演的角色,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悲恸。
而他即将见到的这个女子,他花了半场爱恋才得知她的名字,剩下的半场里,剩了一种恨,以至于往后漫长的一生,心头每漫过她的容颜一次,就要痛一次。
他不是你的婚谈,他是你的宿命。
而她是你的克星。
初识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如果没有遇见过,你们会比现在幸福,或者不会。
心里装着那么深厚的,千回百转的情,是折磨,也是恩赐。
天资聪颖的你尚且留有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她字字珠玑地反击到无言以对。
出门后,你脸上不是恼羞,却是欣然一笑。
你们是优秀的,真正配的上彼此的两个人,就好像生来就是半径相同的两个半圆,彼此镶嵌才能完整。
或者,在她面前,你永远甘拜下风。
能让一个自小便出身优越,自信满满,门门擅长,连妓女看到也要心动的贵公子三番两次被你说到只能用咳嗽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独特的女子,如何不叫你记住。
而她在树叶间漏下来的柔亮的阳光里露出略带调皮的微笑,专心的抚摸着马背,如何叫你不心动。
我想,你比她先动情。
这美好到几乎没有瑕疵,没有尘埃的相识,到相爱的初恋仿佛水晶,连旁观的人都觉得太过晶莹,伸手触碰就怕会碎掉。
是谁说,命运就是一张翻云覆雨的大手,而他与她这一刻仿佛安静的站在这命运的手心里两颗无知的棋子。
他与她经历的那些太过漫长,习惯了看着他们落泪,心痛,崩溃。
只是惊讶,暮然回首,最初他们的容颜也曾经那么单纯如水。
最初在带着草木气息的欢快音乐里,她的一颦一笑,他的一言一行,就像在一个没有被尘世污染过的时空里交错着,承接着,目不暇接。
什么时候,变得不再有笑容。
不再奢望在一起。
甚至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那一次次的目光相接里,仇恨,埋怨,愧疚,担心。
唯一不变的是,你们的爱,从头到尾,一直纯粹。
任多少世事无情的践踏,不曾改变。
只是不知,到最后,你们是可以相携一生,万千种感情都化作长相厮守的安静,所有的痛苦都变成尘埃,最后世上只剩你们彼此。
还是注定了分离。
他变成了你心里的一棵树,静止却永不离去。
或者她在你心里留下了一道光,也种下一道疤,留你呼吸带痛的活下去。
无论如何,这部感动了看客们一个夏天,然后直到秋天结束,也许还有来年春天,再来年的美好的故事,以后想起,嘴边想必带着的始终是微笑,因为曾经遇见过一场这样美好的,别人的爱情。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四篇 冤冤相报首阳大君府邸之内,长女世玲与大臣申叔舟家的幼子申冕终于行婚礼,婚礼进行时,内室之中,准新妇李世玲正流泪诉说自己的心意,为何不能成为那一位如同身影一般的人,她惦念的人就已经到了,一进屋就默看爱人喃喃自语,然后用布绳要将她变成真正的影子——粮食口袋里的人可不就是影子么。
影子归影子,复仇归复仇,此时的小金还是毫无成算,行动无计划,也不避让各色人等。
在侧面避开了醋栗打手等人之后,他分别与好友也是驸马的郑氏错肩而过,又与世玲大弟桃源君李崇擦身而过,虽然两人都多看了小金好几眼,但都没想到这个布衣杂役就是金承柔。
只是后来的行动不免出现问题,为了顺利带离世玲,他还打倒了一名杂役。
就是这名杂役去报告了大君及家人,众人这才得知新妇已经被劫。
此前大君正室尹氏还怒闯内室,要责骂女儿为何还不赶快出来,可是却看到内室空空如也,只有留下的新娘用发簪而已,跟着侍女发现了新妇的唐鞋也未穿走,这才感到大事不妙。
尹氏原本认为女儿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出嫁,此番得知长女在婚礼前失踪被劫,不由得腿软瘫坐于地。
看过新妇家人,再看小金。
其实他的愤怒不是没有道理,李世玲对于他来说,既是他深爱的女子,也是他父兄遇害的缘由;首阳大君正是借由女儿的婚事,这才入了金家内室,这才召来了打手要捶死金大人父子。
如此说来,世玲对于金家遇害的众人来说是祸首。
如今他潜入大君家中,将祸首女子扛入水玉馆仓库中,岂能轻易放她离开。
可是小金却忘了他自己的责任——若说世玲是祸首,他也是祸首,就在父亲遇害当日,他还和父亲提起自己深爱一名女子,正因为金大人深知幼子的感情,这才允了首阳大君入内。
若说世玲是祸首,小金他也是祸首,他们的责任也在一处,无分彼此。
人死不能复生,谈责任又有何用?
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既不是世玲,也不是小金,而是世玲之父首阳大君李瑈。
看到这样悲愤不已的小金,深深叹气,也只能说:冤有头 债有主 出门右转是议(政)府原本善良热情毫无心机的小金,是仇恨让他变得冷而硬,居然想出了绑了仇敌之女,也是自己爱人来要挟的法子来复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自虐,因为他也爱祸首之女李世玲,把她扛回杂物房,看她昏迷,虽然要绑,却不肯绑紧,把绳结弄成了活扣,变成蝴蝶结形……结果世玲醒来,自己就能挣脱了绳索,拼力解开了勒在嘴上的布绳还装昏,打算用身边的竹签插死劫匪,岂料此匪回头,竟然她朝思暮想,追念不已的爱人金承柔,不由得热泪盈眶,身子一下子放软,斜斜地往下倒,金承柔当然知道世玲在房内吟诵要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是满心仇恨的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不要跟她生死相许,直接要她继续为金家生死相许,他恨恨地看着她,又把她捆了起来,就栓在库房。
栓归栓,捆归捆,那位准新郎也不是个吃素的,申冕此时早已丢下冠冕,要去救人,早已带人寻到了水玉馆,多亏此时已经恢复原样,摆出老赵前来襄助,找人假扮逃跑者,这才安全过关。
一副战士切·格瓦拉造型的老赵,外表看似新潮,其实完全是个遵循传统道德观的人,狠狠骂了小金,质问他这么行事怎能对得起父兄的在天之灵,又说他行的是卑鄙之事。
看,小金这要报仇的混小子已经彻底被藏而不露的老赵鄙视了。
不过,老赵的行为已经证实了此前的推测:他并非只是水玉馆的管事这么简单,若仅是妓房的管事者,怎么可能在船舱内就察觉到船后有船,押运船驶过了江华岛,又怎么可能得知众人被害之地是当年处决高丽王族之处?
到了这里,他怎么可能一下子猜出小金劫的首阳大君长女,怎么可能如此言之凿凿地质问小金是否对得起父兄?
能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说明此人熟悉水战,还善于躲藏,擅长巷战,能有如此的判断力,说明老赵熟悉宫廷事务,了解政事,以小金父兄之立场来批评小金的做法有问题,说明他已经知道小金的真实身份,或者,他自己也是认识并且熟悉小金生父金宗瑞大人的战将。
另一面,在世玲与小金躲藏的茅屋之内,世玲目光灼灼,含泪凝望自己心爱的人,在小金大发脾气说要来取他们父女性命的时候,还紧紧拥抱,这一实在的拥抱,先是温暖了世玲自己,也抱愣了小金,这一强抱,抱得小金当时就愣住了,杵了一刻才缓过神来要继续站稳复仇的立场,立即勒人脖子,可是看到世玲脖子的伤痕,又想起申冕提起世玲为了救他,持刀威胁父亲要自尽的话,于是又手软了,最后只得恨恨将她再捆起来,用布绳勒住嘴巴。
入夜,小金无法面对世玲的眼睛,气得避到屋外去了;屋内,世玲借着灯光,隔着窗抚摸小金的影子,如痴如醉,如怨如慕,屋外,小金却靠着门墙,安心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醒来一看,人没了,气得他当时就要咬牙跺脚,岂料人又回来了,还给他舀了一瓢水,看样子是走了远路,泼了不少,可是小金不能接受仇人的礼物和关心,他害怕自己立场不够坚定,行动不够狠决,劈手打翻了水瓢,又把世玲捆起来带走。
岂料半路上看到世玲因为被捆无法保持平衡,在山路上摔倒滚落山坡,挣扎了半天都爬不起来,又气恨恨地解开绳子,让她继续走。
看,行动才是唯一,小金还是爱世玲,下不了狠手,捆不紧,打不了,勒不严,骂不完。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笨蛋小金,不找大君本尊复仇,却绑了他要出嫁的女儿,拿女儿来要挟父亲,这不成了首阳大君一类的人么,这道理说到哪里都说不通,多亏了世玲不予计较,为了保护小金,甚至在恢复意识看到申冕来找人,还特意躲了起来,为的是不让守卫发现。
话说水玉馆的老赵因为小金的不成器撵走了他,而复仇心切的小金,要了笔墨纸张要胁迫大君,去射了送信之箭。
对照相关影像,并引用信件内容如下:首阳带你女 息出独仁王 溪谷笠巖于 午时若为军 士带同亦轻 举你女息死 现也这是一封内容严谨的索要信件,基本格式为五字一行,最后一行因为叙述内容结束而仅有二字。
按照句意,断句如下:首阳:带你女息出。
独仁王溪谷笠巖于午时。
若为军士带同亦轻举,你女息死现也。
这里的巖通岩意思是说:首阳(老贼):带走你女儿(的人是我)。
(你)独自到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上来。
要是敢带士卒前来,还(敢)轻举(妄动),你女儿马上就死在你面前。
首阳大君其实是以极为复杂的心情看完了这封恐吓信,他只处理了六弟锦城大君,还没做其他部署。
虽说此信意在威胁恫吓,可是这个劫匪写信写得可太有水平了。
为啥这么说?
虽然称谓用的是:首阳,而非辱骂的称呼老贼抑或是老狗,也未直呼名讳,只称其爵号,但通篇文字都显示出一种威慑与警告的意味,虽然藐视大君,但显示出良好的家庭教养和礼数,而且文章言简意赅,用词到位,句式短促而有力,显示出命令的意味,体现出行文者较高的文字修养水平;尤其是一笔好字,更是让人欣赏。
细细根究起来,此人应该是专门练习过颜体,因此笔法圆润,笔锋苍劲有力,后来又改练赵体,因此字体的间架结构更趋合理。
对照影像,其实这封信行文应该是道具师所写,当然是道具,但若是放在当时的情况之下,首阳大君看到这么一封有水平的恐吓信,而且还有一笔好字,心里虽然在为女儿担心,但说不定还在纳闷:这到底是谁,这么有水平,这样的人才,我怎么就错过了,怎么让他站到对立面上去了呢?
这才命令申冕要留下活口,找出背后暗藏的指使之人。
说白了是大君惜才,又好奇,还想找幕后黑手,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他死对头老金头的小儿子为家门报仇来了,若是知道,也只能从严从重处理。
事实证明:首阳大君其实颇有容人之量,早在申冕带人搜查妓房的时候,虽然误闯内室,搅扰了大君和众人的谈话,应该说是冒犯了大君,但他不以为忤,反而认为申冕是人才,值得重用。
早在当时,他就已经很欣赏这样藐视权威的人。
之后在宫内,首阳大君与申叔舟同行议事,巧遇金承柔,小金笑着对朋友的父亲申叔舟行礼打招呼,又对大君施礼,当时首阳大君就判断说这是个难得的人才,杀了可惜,然而他是金宗瑞的儿子,不杀也不行,杀又如何,杀!
其实,若小金不是金家的幼子,首阳大君应该很欣赏这样文武全才的青年,可是人生没有如果,经历无法重来,现在的情况是小金悲愤到难以自控,抓了大君长女要挟,非要夺了大君的命不可。
这逼人夺命的复仇之举,注定会是一场双方都完败的交易。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上,世玲担心小金,苦劝他带着大嫂和侄女离开,可是小金不依,说她还在撒谎,不肯相信,还对她举起了弓箭;仁王山溪谷的树丛之中,申冕救人心切,罔顾大君的命令,面对黑衣蒙面的小金,也举起了弓箭。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侧,内穿锁子甲的首阳大君终于到来,一来就大喊拿父亲的命来换女儿的命。
面对这样一心为救女而动容的父亲,小金的弓箭斜斜地歪下,一箭射中首阳大君的心间,可是大君没事,还有锁子甲,面对这样犹豫心软的劫匪,申冕的弓箭悄悄地举起,一箭飞向黑衣小金,却被敏感的世玲察觉,纵身一挡,箭至人倒……爱的反面是什么?
是恨吗?
不,爱的反面是淡漠。
若是真的不再相爱,谁还有功夫去记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所以,恨,并不是爱的反面,而是爱的另一面,是爱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复仇的做法是什么?
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不,若是如此,那就与最初作恶的人无异。
若想要复仇,则应该尽力宽恕,努力生活。
因此,最明智的复仇做法,往往是教我们努力去活,要活得更好。
可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非复仇,而是一种自虐。
譬如当下的忠臣遗族金承柔,他就正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真的无法再去责怪可怜的小金,因为在勒住世玲嘴巴的时候,他就先用猪油蒙了自己的心,他在拿粮食口袋装走世玲的时候,已经先把他自己的心塞进去了。
其实,我们不应该去责怪意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人,因为就在他们打算要其人之道的之前,自己已经先被击中,就在他们打算将箭射入仇敌心脏的时候,自己已经先被射中,先行死去了。
那么,忠臣遗族金承柔面对这样的混乱,将如何自处,意图射杀大君,他的命运又将如何,为爱人挡死的王女李世玲此时生死未卜,她的命运又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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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幾番風雨,斷送了青春18集後,劇中幾個重要的人物陸續踏上了不歸路。
利落整潔,外圓內方的駙馬鄭悰慷慨赴義,留下了寡妻弱息。
身量未足,形容尚小的魯山君被迫飲下毒酒,在明媚的陽光中迎來“好事”——解脫。
對於這個小小的王來說,人生實在太過苦澀,生活中處處充滿了驚悸,死了,真是好了。
而心思很重的新世子李崇,雖已經長成了個大人樣兒,卻還是夭折了。
雖然他說自己不如姐姐那麼勇敢,不敢違抗父命,卻把父親的罪惡全壓在自己的心上,為父親贖罪。
金三公子和李大小姐仍然在糾結,讓他們糾結吧,青春都已經全凋謝了。
回不去了,那樣的時光:輕薄卻真誠的金三少、發花癡的鄭悰、擺酷的申沔、刻薄高傲的敬惠公主、風魔狡黠的李世伶、弱弱的小世子,木木的桃源君。。。
為此春酒,以介眉壽原來,駙馬鄭悰是這樣一個人:利落整潔,外圓內方。
在赴難前留下遺腹子的名字:眉壽。
真是讓人落淚:希望我的兒子你快樂長壽,可以長長久久地陪著你的母親,可以永永遠遠地守護著你的妻兒,不再像你的父親那樣。
願活下來的受害者也都能這樣。
——————與本劇無關的感慨:一、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然而,當所有的權力都在一個人手裡時,這個願望是不可能達成的,哪怕他握著正義,參照本劇金公子的經歷。
二、假如羅密歐和茱麗葉知道两人私奔後(假設成功私奔了)兩個家族的仇怨將會愈演愈烈,他們還會想著私奔嗎?
劇中金三公子和李大小姐在首陽篡位後的經歷,正可證明,《羅密歐和茱麗葉》不是一部悲劇,反而是恰到好處的喜劇。
这部剧是根据《金溪笔谈》(记载的朝鲜野史)里的故事改编的电视剧,在野史的基础上又加以修改而成,并以朝鲜历史上的第七位君主世祖李瑈(首阳大君)发动的‘癸酉靖难’为背景展开整个故事。
史书记载世祖将金宗瑞杀害并登上皇位,世祖有四男一女,一女为懿淑公主,其并非本剧女主原型,她的一生是有历史记载的(夫为郑现祖),所以本剧女主的真实性是有待考证的,而金宗瑞在‘癸酉靖难’是被灭门的,子孙们的存活率也有待考证(其中一个叫金胜奎的儿子和他老爹一起被灭了),以上为正史。
下面说一下野史,《金溪笔谈》中写道世祖的女儿世熙公主(又一位公主…)因不满父亲谋权篡位与其产生争执而激怒世祖,世祖想要处决公主,公主被皇后偷偷放出宫变成了平民,她在宝窟岩(位于韩国庆尚北道浦项市,照片上看是个洞穴,就像水帘洞似的哈哈)避难时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公主隐藏身份与其相爱并结为夫妻,很多年过去后,两人相互坦白了身份,原来公主的丈夫竟然是金宗瑞的孙子(书上写的是孙子,电视剧改为儿子),但是两人不计前嫌(灭门啊,仇人啊,居然能?!
)继续幸福生活(而且搬了家),又过了很多年,老君主得了病去修养,在修养的地方竟然遇见了已经变成妇女的公主,父女和好,当年仇恨全部释怀,金宗瑞子嗣得以香火延续…多么美好的野史啊,各种不计前嫌!
本电视剧就是根据这个美好的野史改编的,所以我认为结局不会太悲,可是既然打出了韩国版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旗号,所以和原著折中一下再加上俺含有中国特色的想象力,他俩要么变成蝴蝶一起飞走了,要么就是穿越了哇哈哈(完毕)。
上文见前篇: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047681/这一次,申冕在大君府上的一番际遇,足够他懊恼难过一辈子。
就在首阳大君府上,申冕见到了“公主”,可是前来喊人的侍女却称呼她为:小姐,这称谓让他十分惊讶,经过小姐解释,他才明白这是两位宫女子的恶作剧,也是两位世家子的误会。
这误会,一误就误了终生。
看他深情的眼神,看他知晓实情后的释然,就知道他对世玲未能忘情。
而在之后大君的提亲,更是让申冕动摇不已。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首阳大君先行得知长女世玲与金大人家的幼子早有感情在先,他也许不会急于除掉金大人家的幼子,故意搅黄选驸马的这池浑水,反而会进一步利用金相公这着棋。
其实杀人不高明,若是让金相公自行拒婚,反而更有效果。
可是大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都干了些什么,这才做出如此安排。
大君的错误在于信息不对称,他做梦都没想到长女世玲爱的是金家的幼子,就是他要杀的那位准驸马;而金大人的错误则在于估计错误,他也同样没想到,自己悉心教导的小儿子,怎么会阴差阳错,爱上政敌的女儿,还把她当作是自己的未婚妻来相处。
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简直荒唐透顶。
而另一面,金相公已经无法抑制自己对“公主”的爱意,来到宫内求见,求而不得,于是差人送信。
心神不宁的敬惠公主收到了一封特别的信件,展开一看,更是气急。
纸上仅有寥寥数言,然而却饱含深情,来看看金相公究竟写了些什么:以下引用公主伊亦愉昨 日也于林之事 且追忆化日来 也我配约条之 证票欢受也 自金胜柔引用完原来,金相公的本名为:金胜柔。
按照韩剧翻译规则:剧中凡出现证件护照,信件,表格等确认主人公汉字姓名等的镜头,均以剧中出现汉字姓名为准。
因此,从本篇开始,金相公本名写作:金胜柔。
信件是文言文,没有标点符号,并且大致是六字一行,并无断句,确认相关影像,并断句如下:公主:伊亦愉昨日也。
于林之事,且追忆化日来也。
我配约条之证票,欢受也。
自金胜柔意思是说:公主:我昨天也很开心地度过。
在林间之事,可留待日后追忆。
(此物为)我等承诺的信物,就请高兴地收下吧。
整封信仅有三句完整的话,然而却有着不同的深意:首先,金相公给公主的信中,口气并非敬上,语气较为随意,带有亲昵的措词,甚至用了“我”字,并且信中用意是闲话家常,并不正式,信中三句话,都是判断句,句式却都不完整,仅是省略句,可见这并非臣下作为先生的拜上信件,仅是爱人之间亲切地嘱咐和诉说而已。
其次,写信的目的是为了送上代表心意的礼物,信件的语气是亲切急促并且平等的,可见金相公根本就没有把公主当作是君上,而是当作是要成为他妻子的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他是作为未婚夫,在向淘气可爱的未婚妻诉说心里的感受,并且说出自己不会忘记的心意,还送来了礼物。
对于此事,若是放在平常士大夫家门的未婚男女互通书信,相互传递礼物的情形来看,收到信件的未婚妻会开心地笑起来,至少也会含笑收下。
可惜,这信件和礼物根本是给错了人。
收信人虽是公主,却无国君之女的气度,仍是心胸狭隘,毫无成算,不肯蒙混过关。
在已经确实获知世玲与金相公情谊的情况之下,若是她真想为社稷考虑,要嫁给金家联姻,使得世子受到庇佑,就不该戳穿这件事。
说到底,敬惠公主器量浅窄,不能容人,且毫无仁爱之心,她太高看自己的地位与美貌带来的震慑,忽略了人心的力量和选择。
其实,敬惠公主是个幼稚自私的女子,她在政治上幼__稚,若要想要两家联姻,能够平稳嫁娶,就不能在用情颇深的恋人面前自行揭穿真相,真相一旦揭穿,后果不堪设想;她在宗室姐妹相处间也凉薄,若是为了宗亲姐妹情谊,就不该在堂妹世玲面前如此显摆王室正统权威,表现出将堂妹与之倾心相恋的金胜柔当作所有物的猥琐行径。
亏得堂妹世玲善良不计较,否则不知道会有怎样恶劣的后果。
说到底,敬惠公主的幼稚和不智使她虽然明白自己的责任,却不知道为了承担责任要如何去做,或者说,敬惠公主是个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子。
这样不明智的行为,往往被称为:鬼迷心窍。
为了保住弟弟的王位,也为告慰父王,自私可笑的敬惠公主以急于成事的心办了不智之事。
如此说来,敬惠公主也太小看堂妹世玲与金相公的感情基础,于是她想要自行揭盅,要给金相公一个答案。
不,与其说是答案,不如说是真相。
在讲堂之内,听到金相公几句甜蜜的抱怨之后,嫉妒之心满溢的敬惠公主终于无法容忍金相公与世玲之间的情谊,着人揭开竹幕。
金相公原本在甜蜜地微笑,可是他发现帘后竟然是另一位女子,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帘后的女子不成,她的面容虽美,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愤怒与嫉妒,这样的面庞透出王家之气,也显出隐隐的怨怼,她笑对金相公,说出自己的就是公主。
于是,真假公主,一人在室内,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嫉妒,另一人却内疚,都要说出真相,不同的是,真公主不是为了江山社稷,而是为了一己私怨,而假公主则是因为情难自禁,深爱金相公,不忍心欺骗他,也不想欺瞒公主堂姐,这才想要说明。
镜头就定格在金相公惊愕的表情,与真假公主复杂又各不相同的眼神这里,明日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公主的男人系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六篇 山雨欲来秋千架下,世玲与金相公仅是错肩而过,彼此都未曾发现,而在拴马桩前的这一面,则是到处乱逛的小僧引起的,或者也可以认为,是孩子们创造了世玲小姐的缘分。
对于金承柔来说,眼前之人,虽有深情,但无姻缘,因此只能一眼难忘,继而寒暄两句后离开,可是哪怕牵马离开,他的心也不平静,还是想着世玲。
再说眼望着金公子离开的世玲,更是难受,但想起父亲的话也只能默默离开。
其实,他和她的缘分都不浅,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罢了。
若是能和美成婚的缘分,称之为良缘,若是有缘无份,因为家族彼此仇恨而无法继续的缘分,称之为恶缘。
眼下,因为首阳大君极其属下对于王权的垂涎,金公子与世玲的缘分正从良缘变为恶缘。
虽然遗憾,但这是无法避免之事,看戏的我们也只能叹息,无力改变什么。
不过关于这个故事是否真的会成为悲剧,倒有另外一说。
在景宗大王时代,的确是启用了金氏家族的后代为官,虽然遭到权臣反对,但景宗大王依然坚持了这一决定,到了英祖年间,因为群臣请命,要为金氏家族平反,英祖大王不但下令给敬惠公主的后人免税,还为包括继位后没多久就被杀的世子以及驸马郑氏都平反,也启用了被害的金宗瑞家族的后人,被启用者被忠臣宋氏家族证实为金氏家族的嫡出男孙,是当年抄家时的幸存后嗣,在记录中注明为三岁的嫡出孙儿。
因此,也可以认为这个故事哪怕是悲剧,至少也是有希望的悲剧。
回到剧情中,静惠公主虽然委屈出嫁,但还是牵挂着王父,不肯出阁,但还是被首阳大君以祖宗律例要求出宫居住,万般不舍之下,只得流泪出了宫,其实,此时她心里充满了对二叔首阳大君的怨恨。
这怨恨到了世玲这里,就变成了仇视。
可是世玲却因为母命,不得不前来为公主伴驾。
平心而论,首阳大君的正室这么安排是有道理的,虽贵为宗亲正室之首,但她也知道须辅佐夫君,登上宝座,因此为表示水准和辅佐之意,要求长女前去伴驾,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其实,这也是一位心机深沉且有政__治智慧的宫女子,日后在长子和次子都已身故的情况之下,依然维持了数十年的权势不倒,她不是没有亲情关爱,而是亲情关爱一旦与王权斗争作了比较,她还是选择王权。
此时的尹氏并不知晓长女世玲深爱的男子居然是金大人的小儿子,她甚至还继续以宗亲之女的标准要求女儿,要她等在公主的府邸,尽到宗亲之女的义务。
其实尹氏这么做也不是没有理由:从本剧开篇,世玲幼妹,也就是后来被封为懿淑公主的那位宗室女子的话来看,敬惠公主在宗室之内很不得人缘,与她友好的宗室姐妹也仅有世玲而已,在大王病重,宗室之内无人能够让公主称心的情况之下,安排唯一与她友好的首阳大君长女世玲前去帮衬,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尹氏为的不仅仅是情理,还要宣扬其夫首阳大君作为王室宗亲的忠义之举。
为的是要向李姓宗室宣扬:昭宪王后所诞下的八位嫡出王子当中,仅有首阳大君一人配作殿下的辅佐之人。
撇下尹氏的盘算不谈,再看世玲来到公主府上,虽然明白自己要面对公主仇视不满的目光,但还是强自镇定,进了屋。
公主虽然对出嫁之前疾言厉色又打了堂妹世玲的做法,心有不忍,然而想起奄奄一息的父王和垂首不语的世子幼弟,依然无法平息怒气,还是说着狠话,但是看到世玲提着礼物前来,且含着热泪,诚恳表明亏欠不忍的心迹,又觉得堂妹诚意可嘉,其实无辜。
在世玲离开之后,敬惠公主默默打开了世玲带来的礼盒,看到了世玲为自己准备的嫁妆,这才感到难受,觉得世玲可怜。
其实,这样的情形还是敬惠公主不智,她哪怕是说上一句宽恕包容的话,请世玲帮忙多加美言,如此一来,世玲反而会警觉乃父的夺位之念,会对公主有所助益,这都好过敬惠公主自己带着驸马孤军奋战。
叹气,敬惠公主其实不识大体。
说到底,地位归地位,人心归人心,敬惠公主虽为文宗大王惟一的嫡出女,虽有地位与眼光,却无谋略与手段,还是不成。
作为大王嫡出女,作为朝鲜李氏王朝文宗大王所出唯一的公主,敬惠公主身负如此责任,可以不满,可以气愤,可以发泄,但不能让这不满气愤发泄,碍了庇护世子登基之事;若是无法聚拢人心,无法将周围女眷团结到自己一边,就无法率领宗室女子,不能成为朝鲜王族宗室第一女子。
可叹敬惠公主虽有公主之位,却无公主之慧,白白失去了一次拉拢宗室子弟,帮助正统继承人的机会,着实令人扼腕。
作为世宗大王的独生女,她虽有傲骨,却无度量,分不清轻重缓急,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将前来帮忙示好,又心怀内疚的宗室姐妹赶了出去,真真失策。
李氏宗室堂姐妹俩的这番对话,至少表现了两人不同的脾气秉性,其实这是剧情的一个铺垫:这处于微妙地位的李氏王族的王女,都面临着选择,一人器量浅窄,虽有公主之姿,却无公主之量,她的福分是命运除去的,这是上天的安排;另一人胸襟开阔,忠勇善良,虽有公主之运,却无公主之历,她的福分是自行舍弃的,这是自己的选择。
这是两位不同命运,却都身世坎坷的宫女子,因为身份与野心,在命运与际遇中浮沉,再也无法回到最初。
说过世玲,再来看金公子。
自他回到都城汉阳之后,只见到父亲的笑容,却暂时还无任务可受,于是帮助好友郑驸马撑场面,还是来到了公主府上。
此前,郑氏已经明了好友小金见到的女子并非公主,于是他仅是在几位好友喝酒的时候吓唬了一下而已,可是一席话却说得小金难受,小申激动。
所为何事?
噢,很简单,虽然小金不知道,可是小申很明白:他们都爱上了同一位女子,只是一人得知真相,为了已经订下的婚谈而隐瞒沉默,而另一人却依然误以为是错爱了活泼可爱的平凡宫女子,只是此时此事与他再度相逢的世玲,却因为父亲首阳大君的告诫,起了隐瞒之心,只是默认自己是宫女子,住在庙里,并非被公主赶了出来。
平心而论,世玲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并非刻意行卑鄙之事。
作为宗室之女,她深知父亲的告诫不是没有道理,作为从小耳提面命要遵守的宗亲法则,第一条就是要:嘴巴是能够带来灾祸和荣耀的所在,身为王室宗亲,务必谨言慎行。
虽然平日里谨言慎行很必要,可是此时此事的谨言慎行却进一步加深了误会,也加深了感情,将她自己和金相公进一步带入爱情与命运的深渊。
虽然金相公还在为心的距离而烦恼,为爱与不爱而苦闷,可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命运之轮在悄然转动:他时常追念思慕的女子,其实也是李氏王族宗室之女,也可称得上是朝鲜八道之内数一数二的好女子,他和他的爱情给予,一点都不冤枉。
此后,小申与小金两人的际遇,从爱着世玲的男子来说,只能说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
一人是被首阳大均亲睐,非要借口醉酒,嘱咐他护送回家,其实只是为了托付女儿,说些重要的话,又不想给其他大臣听见。
这其实是只想对贤婿说的话,虽然婚事是为拉拢申叔舟一家,但毕竟是他满意的男子,说女儿调皮,女儿爱骑马这些话,是担心未来的贤婿不满,故而先打招呼,可是千算万算,他却不知道他所中意的准贤婿早已认识世玲,并且爱上了她。
叹气,这也是命运的安排。
月夜里,好运的申冕居然还在大君家的侧门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世玲,他只能含情而望,深情含笑着退下。
而另一人则是被世玲深爱,也爱着世玲。
在众人出门找寻公主的当口,金相公与世玲这两人因为世玲的推测,竟然同乘一骑,为寻公主,来到了渡口。
虽然公主的男人的剧情就是在这样阴谋与爱情的剧情之下并行而动,可是在每一集有限的时间内,编剧还是为了我们留出了足够回味的爱情戏细节,让人心动不已。
原本,金相公只想看着世玲骑马离去,可是终究不放心她初次骑马那样战战兢兢,却还强自镇定的样子,终于翻身上马,带她上路。
原来,他们是想要找到被推断可能是去了已故王后显德王后权氏的墓园,此前我们已经从相关记录上看到显德王后权氏葬在京畿安山郡的昭陵。
京畿是说京城附近,可见是在都城汉阳附近,可是汉阳都城隔着汉江,要去墓园需赶路又乘船。
若是世玲想要去墓园找公主,必须骑马坐船。
可是就在此前,公主刚刚被聪明机灵的侍女劝说回了家。
叹气,公主其实还是意志不坚,只要习惯退却,就会每一次都习惯退却,只要习惯逃跑,就会在每一次习惯逃跑,并且还为自己找寻理由。
虽是思念亡母,但敬惠公主还是不及堂妹世玲决断勇敢,无法坚持到最后。
就在世玲望着渡船发愣,却还是鼓足勇气坐船的时候,金公子还是担心有陌生男子,欺侮世玲,丢几钱给船工,一脚踏上了舢板。
看,勇武之人不是因为不怯懦,而是因为能够在关键时刻克服怯懦,而高尚之人不是因为没有卑下的念头,而是因为紧要关头,能够放低卑下,行高尚之事。
唯有如此,这才成了勇武高尚之人。
这也正是金相公深爱世玲的理由。
正因为这无坚不摧的勇气决断和善良心意,才让金公子每每注目,难以相忘,由此所见,将身份地位撇在一边,宫女子李世玲身上确有值得金公子思慕之处——哪怕是公主,也不能全部都具备勇气和善心,而李世玲却具备这样的勇气,说到底,他和她的相爱,并非偶然。
之后,来到墓园的两人终于对世玲假扮公主一事,有了一次深入的讨论。
就在墓园享殿之侧石阶边,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金相公对世玲说了重话,他说这份感情已经结束了,可是却不忍地看着世玲,他说之前的交往和任何女子都有可能发生,却用非同寻常的目光看着世玲,可见金相公是为了家族和责任,表明自己的想法,说了违心之话却不自知。
可怜情窦初开的宗室之女世玲只解金相公的言下之意,却未察金相公眼光含情,只有心情沉重要的表明自己的歉意,含泪接受。
为何在婚谈破局之后,世玲和金相公还会有如此际遇,这只能说是上天要成全这对情侣,而且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显灵,居然天降大雨,在自己的墓园之内给宗室之女世玲和金相公留出空间和余地恳谈,可见是希望促成他们二位的姻缘。
虽然说人死就什么都不存在了,可是古代朝鲜可不兴这些个说法,故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可是李氏王朝相关传说当中非常有名的鬼魂,可说是无所不能的王室鬼魂。
她不但能够进出宫室,出入如若无人之境,上至大王,下至嫔妃,无一不在她的大骂之下胆战心惊。
至于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为什么要促成金公子与世玲的姻缘,其中大有玄机,别着忙,往下看。
在与金相公前后下山之时,喜爱野花野草的世玲看到盛放在墓园之侧的野花,心有所感,停住了脚步。
她的驻足又引得金相公也停下了脚步回望。
当看着雨后阳光之下,活泼美丽的世玲望着野花绽放笑容的时候,金相公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其实他早就爱上了世玲,他的心早就为她而动。
而后就是可怕的夺位之战了。
就在那一晚,公主胆战心惊地等到了宫内前来叩门送信人的消息:大王病危,弥留之际恳请公主入宫,可见是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而首阳大君一伙人已经蠢蠢欲动。
可是,首阳大君会算,大王比他更会算。
此前,昭宪王后沈氏的第三子,也就是文宗大王与首阳大君的三弟安平大君李瑢已经假借大王前去探望公主做了安排,让老臣金宗瑞与大王见了面。
面对病弱的君主,金大人只能叩首请求原谅,而大王则感喟不已,深感自己作为君父,却无法庇佑臣子,他体谅了老金头的做法,肯定了他的忠心。
这一次见面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就在大王崩猝的当夜,正当首阳大君一伙人得意洋洋,要假借世子之名宣布教旨时,安平大君李瑢已奉文宗大王之名,前来宣读遗命:命金宗瑞为右议政,护佑世子,保护宗室安慰。
而就在首阳大君愣神之时,身穿正一品官袍的金大人,已经上得殿前叩首,要领旨谢恩。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边是已经被确认的爱情,另一边则是剑拔弩张的夺位之战。
爱情一方的人们无辜,虽然男女双方对于自己的立场,还不够清楚,可是他们已经清楚了自己的爱情。
夺位一方的人们无畏,他们是为了王权与自身的利益,既然有如此诱人的前景就在眼前,那么,趁着老国王过世,新主尚未确立权威之际夺位,则是最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看到金相公深情看向世玲的目光,就知道他已经无法忽视自己的心意,那一刻,他的心无法遏制的奔向他最爱的女子李世玲,世玲的笑容,世玲的眼神,世玲的眼泪,一直都在他心里,慢慢酝酿,酿成一壶爱情的苦酒……而当下,在灯影之中,再见到他思念的女子,他也只能相信命运的安排,见到心爱的人,什么话也不说,急急上前,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拥抱。
金承柔与李世玲这对尘世中的男女虽然确认了彼此的感情,却很快就要面临命运的安排,金相公该如何应对自己的真心,世玲又该如何面对已有婚谈的世家子申冕,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公主的男人之为爱痴狂系列剧评。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二篇 逃出生天密林中,打手头领本已得意洋洋地捅下了一剑,眼看就要马到功成,害死金宗瑞家族仅存于世的最后一位男丁金承柔,岂料就在小金双手夹住剑锋,大喊父亲的时候,情势突然出现了逆转,只见小金艰难地抵回了剑器,不但如此,还一剑刺中了头领的要害部位,让他在中剑之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被刺的竟然是他自己,跟着就吐血坐地而亡。
金承柔大喊着刺过去的这一剑,竟然真的干掉了对手,让他自己也非常惊讶,当然,他身边的战将就更是惊讶,继续此前惊异的目光,特地多打量了他一眼。
其实,无论是吃惊还是怎样,这二人毕竟还是度过了危机,既然能够干掉打手头目,其他人就容易解决了,这一次突击,还是他俩逃生。
就在溪边洗脸的时候,武将大叔提及自己在船舱内其实是受小金所救,这一次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于是,这次危机才算正式结束。
危机结束归结束,生命危险还是没有消除,当爱啃醋栗的打手见到头领的尸体时,他也受到了很大震撼,于是大喊金承柔的名字,也要报仇。
看,打手也是人,虽然他们害死多条人命,看似没血没泪,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手足亲情,也许头领并非醋栗打手的亲兄弟,但他还是为首领的死感到悲痛。
看,这就是人之常情。
受害者的家属会悲痛落泪,被复仇的打手也会悲痛,其实大家的反应都差不多,并没什么区别,却被贪婪的窃国罪臣首阳大君所利用,一边被利用来害人,成了残害忠臣的工具,另一边被彻底清洗,非要被斩尽杀绝不可。
这时候,逃亡者的内部也出现了问题——那位刚开始宣称自己是身经百战将领的家伙王某却又改称自己是高丽王族后裔,要大家对他恭敬些,跟着由于他自己想要独自逃走之心迫切,误被打手利用,为了自己逃命,想要害死金承柔来换取自由,岂料在误导了其他两位同伴之后,另两个没远见的犯人就这样被打手害死,完全死不瞑目,而他自己却侥幸逃生了。
看来,又是一个具备叛徒潜质的反派人物出现了,从他自作聪明的行为中,我们可以得到两点启示:·在危急时刻,怕死的人最先死去;·在紧要关头,不弄清情况就急于靠着出卖兄弟来获得自由的人,往往最先被对手出卖并灭口;很不幸地,两位同伴就是因为怕死又意图求生,这才上了疑似末代王族王某的当,急于干掉身边的同伴。
可惜,他们也没看清时局,就要动手,这才被敌人钻了空子,失手被害。
其实从一开始,醋栗打手就打计划要干掉所有人,根本没打算留下活口,所以,疑似末代王族的小王得到的承诺马上就被背弃了,可是他运气却不坏,身边的人都在他面前被害,他自己卖了兄弟却没事。
也只能说,编剧之所以留下这样的宵小之辈,为的就是引出之后的曲折剧情,剧情究竟是什么?
往下看,下篇更精彩。
话题回到本篇剧情这里,为什么打手一直要追杀身边的这个人,还以这样的代价来要他的命?
在这样的情况下,武将出身的赵某不可能不察觉到问题所在,为了能够彻底解决问题,老赵也出了干掉小金的计策,不过这个计是假死而非真杀的。
在悬崖边,老赵先在打手们面前提剑追逼小金,引得众人上了悬崖,又在崖壁边狠划了小金一刀,让众人看着小金坠崖,如此一来,大家都认为小金已死,其他人也就安全了。
其实,早在中刀之前,小金就已经和老赵预先将一个犯人的尸体放在崖下,自己被刺之后滚落崖侧,等待援救,待众人相信之后离开,老赵才用树枝将小金拉了上来。
直到这一刻,三人才算是真正脱险。
这番荒岛历险记已经成为金承柔一生中最难以忘却的历险,堪比此前他眼看着老父金宗瑞在眼前被害的凄惨情景。
可是,在荒岛上,他有了同伴,又手刃了害死父亲的仇人之一,也算是大仇除报,还算暂时安定了对头首阳大君的心思,不能不说是暂时获得了安全。
说过小金,再来看世玲,自打小金走后,她就一直失魂落魄的生活,看到父亲将她许配申大人之子申冕,也低头应允,可是内心依然对申冕非常抵触愤恨。
为了保护金大人家仅存的遗族,她也算是尽力而为了。
原本大臣们在议论的时候,他就在纠结,后来听到有人提议说要将忠臣遗族全部发配为奴,并且安排到自家当奴婢的时候,就更加纠结。
这种复杂的心情,在看到世玲坚定救人的眼神时,一下子安定了。
他就这样默默跟着世玲,看她送信,看她救人,看她带人看病,又将人托付到寺庙,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干一些帮助的事。
说到底,申冕是爱世玲的,可是他既有对于爱情的奢望,又有对于权位的贪心,当然也有保护家族的愿望,种种欲望纠结在一起,当然成为首阳大君篡位的工具,又陷入残害兄弟的自责中无法自拔。
一句话,申冕是个矛盾纠结又奢望爱情的悲剧人物。
就在申家送函(订亲礼)来的前后,有几个很有意思的小细节很值得一说。
先看世玲之父首阳大君的态度,他对未来的贤婿是礼遇有加,也很满意,可是他这么客气的理由不仅是为了拉拢申家,也是希望快些行婚礼,就免除了世玲这个心病,一石数鸟。
而作为世玲生母的尹氏,看到申冕前来,则是体谅有加,急忙叫人去喊长女世玲前来相见,可是申冕心里难说,连忙说不就离开了。
可是,申冕真是不想见到世玲吗,怕也不是,否则他不会自行前来请求相见,结果却吃了闭门羹。
可见,申冕还是喜欢世玲,喜欢到纵容又默默帮忙,暗自心痛的地步。
这心痛让他帮忙遮掩,替她承担,勉力推迟婚期,又尽力为她说项,却无法遏制自己强烈的爱意。
终于,在世玲去寺庙看望金家长媳和孙女小雅江不果,来找他大骂的时候,爆发了……此前,对世玲的婚礼,剧情已经埋下两个十分重要的伏笔:·锦城大君因为三哥安平大君之死,对二哥首阳大君非常愤恨,要在世玲婚礼那一天起事,打算带着自己的人反正,可是他的行动逃不过老谋深算的韩明桧的眼睛,老韩打算在世玲婚礼那天一网打尽;·妹妹世贞非常羡慕姐姐世玲有好看的新娘礼服,非要闹着自己也要穿穿看不可,于是世玲毫不顾惜地让她拿回自己房里换穿;这是两条专门推进剧情发展的线索,在本集中埋设,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但是这意义到底是什么,还有待下集剧情揭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因为申冕对于世玲的体谅而推迟的婚期,其实是推迟了忠臣的死期而已,既有奸臣伏击,又有一心想当公主的王女搅局,在那一天一定会迎来李氏王朝王族女子最可怕的一次血腥婚礼。
看过世玲,再来看脱险后的小金。
从荒岛上逃生的三个人,被老赵带来了水玉馆,这个叫做水玉馆的地方可不简单,但看那些个不好惹的妓生,就知道各位姑娘都不是一般人,有人任性,有人虚荣,有人苦涩,有人……易装癖。
可是,就算这样,被带来养伤的小金还是受到大家的关心,因为,很简单,他长的实在是太帅了,哪怕身穿贱民服饰,也一样引人注目。
好心的妓生对小金表现出最大的好奇心和善意,就在这样的关心之下,小金的伤渐渐好转。
伤还未完全好转,他就来到自己从前的家门前,恍惚中仿佛又听到了父亲的嘱咐声还有嫂子侄女的声音。
可怜的小金,因为过于思念亲人,看到路过的孩子,还以为是侄女,喊着雅江跑过去,却被过路妇人当成是疯子对待,拉着孩子匆匆走开。
那么,在汉阳城,除了自己家想看之外,小金还有什么地方想去?
在首阳大君府邸门前,世玲因为先前错怪申冕,又呼他一巴掌感到不好意思,道歉之后就打算离开,可是深爱她的申冕却不愿意放她走,他说出自己心底的遗憾,每次看她离开时候冰冷背对的身影都觉得难受,可是,这就是爱的代价,想要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必须面对这样的冰冷,因为爱情不是随便就可以发生的,爱情是对待一个特定的人而产生的,譬如王族女子世玲,她的爱只给了金承柔一个人,就很难再去掰开自己的爱情。
台阶之下,申冕拉住了将要离开的世玲,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土墙之后,前来探望的金承柔紧紧贴壁而立,惊讶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和她依然在爱与恨,思念与怨怼之间徘徊,究竟世玲会迎来怎样的婚礼,这样深爱金承柔的她是否真能顺利出嫁,下周同一时间静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我们下周再见。
还是一样,挺啰嗦的
不理解
文彩元我们就到这吧,看剧看得心力憔悴!
04年以来 顺顺趟趟看下来 没跳跃前进拉着看的棒子剧O(∩_∩)O
不错的古装剧,这对cp很有爱!从这部戏开始喜欢文彩元
实在是……看不下去……
好无语的剧情,太拖了~不过最后一幕男猪的头发很搞笑~
嗯。血腥暴力是政变的不二真理。。朴施厚到了后几集胡子拉渣。颠覆形象。能不能不耍酷,好好演不行么!
果然韩剧还是不适合我
女主好像佟掌柜
韩国的古装剧我都不太喜欢看,不过这一部还不错,值得一看
第一次感受到韩国的偶像剧宫斗/权谋情节是多么的水
还不错,挺好看的,韩国古装剧中算是不错的了,
给三星是因为古装剧的造型比较用心。无关看不下去的剧情
好久之前看的了吧,当时那叫一个感动,BGM一出就要哭。演技、剧本、配乐、服化道皆在线。我爱文彩元!
光看剧照、影评的时候就期待了,文彩元称得上清新明朗,朴施厚适合演张无忌。
跳着看了一些 没什么感觉 白智英的ost大赞
母親甚喜歡看此劇,我看了結局一點點,也挺喜歡的。
看看剧情就觉得虐,以前还蛮喜欢文妹妹的,这部不吸引人.
朴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