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于微信公众号:movie432,文末有二维码噢很惭愧。
作为一个以写电影评论为生的人,我对吴天明导演,包括第五代之前的很多中国电影,并没有做太多钻研,因而,对《百鸟朝凤》这样一部在电影圈被公认且尊称为第五代“教父”的吴天明导演遗作,只能做一些相对个人的直觉评述。
在吴天明导演身上,他代表了当下电影产业逐渐逝去的,值得纪念与反思的电影传统,尊重电影的本真,尊重电影的匠心以及尊重电影对于“人”的表达。
无论是人与人的交集交情,还是在以艺术风格进行代际划分的本土电影制作,这种传统延续到今时今日,一再被破坏,被遗弃,人为操作,朝令夕改,最终导致现今观众、电影院和电影创作等环节,丢掉了一脉相承的人文情怀和艺术品质。
电影不再被敬畏,电影人不再尊重电影艺术本身,甚至忙于搞电影的人,完全无暇看好电影了。
好电影,大概是指好卖的电影。
作为吴天明导演遗作的《百鸟朝凤》,它不只是一部推延了两年才上映的电影。
在我看来,它更像是一部经典,真挚,又饱含社会责任感和传统文化热情的电影,保有经典电影的叙事逻辑,沉稳厚重,珍惜罕见。
而反观当下中国电影界,忙于发明 IP ,网大和微电影之类的新名词,似乎一旦拥有了类似的自主产权前沿概念,奔票房数字去的胆子,又大上了许多。
正因如此,《百鸟朝凤》此番的上映,更加显得弥足珍贵。
吴天明在其职业生涯里,除却自身创造了当时屡创观影人次纪录的作品之外,尤为令人尊敬的一点,他还推荐跟发掘了当时中国电影的诸多未来新生力量,包括时下已然堪称业界翘楚的第五代张艺谋、陈凯歌、黄建新等。
《百鸟朝凤》作为吴天明电影生涯的最后绝唱。
这电影虽未必一定会有时下电影动辄五亿十亿的超高票房,但,它饱含了中国电影最为重要的工艺传统及文化坚守。
电影讲述一个低调朴实的老艺人。
他是黄土地上代代相传的唢呐匠,还有一曲很少被吹奏,只有在德高望重老一辈白事上才能听闻的《百鸟朝凤》。
我对唢呐与中国电影的记忆,恰好有来自于黄土地的《黄土地》,还有海峡对岸的《戏梦人生》。
布袋戏的音乐一起,必然会有唢呐,喧闹异常。
虽然相去天南地北,但是它们都印证了我对中国文化的精神想象。
一部分留在了黄土地,一部分南下,迁徙离散,漂洋过海,最后在台湾落地生根。
《百鸟朝凤》与正本清源无关,它又一次续写了吴天明在《变脸》等电影的主题:传统艺术何去何从。
天鸣的名字,旁白的存在,都进一步强化了这种自我反思。
即便有人继承了衣钵,又该如何面对新时代的诱惑冲击。
这个无果的沉重话题,电影片尾略显开放的结局,也同样给与观众此番的反思。
吴天明用电影提出了一个重大议题,至于问题如何得到关照及解决,需要今天的电影人和电影观众的共同努力。
实际上,传统经典的影像记忆并没有那么遥远。
在《百鸟朝凤》的小孩戏份身上,你可能会联想到杨瑾导演的《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
唢呐演出和铜管乐团打对台时,有如走西口的《美姐》。
源自黄土地的原乡故事,即便审美趣味不同,却总会传达相似的、根植于这块土地的风俗人情和艺术理念。
《百鸟朝凤》的原著故事发生在贵州,电影里把它搬到了黄河边的黄土地——那也是吴天明最熟悉的一块土地。
面对这类返璞归真的情节剧,中国观众完全不需要动用理性经验,只需凭借感性去投入观看。
为小孩吸水而笑,听生猛的乡土粗口,因乐器悲鸣而震惊,乃至思慕故去的亲人。
如果参照世人对唢呐这款乐器的印象,《百鸟朝凤》必然是属于劳苦大众的底层故事,百鸟齐鸣,与大自然同乐。
唢呐高亢,穿透力强,红白喜事都吹得开。
唢呐匠东奔西走,也有江湖气。
这种写普通人平凡事不起眼技艺的片子,更是吴天明发自肺腑的忧心关注。
电影在二十分钟左右,才吹起唢呐。
四十分钟进入《百鸟朝凤》主打的白事,最后以黄河岸上不能没有唢呐做结,循序渐进,达到鸣放情感的高潮。
《百鸟朝凤》也略有遗憾,故事收场依然带有点悲剧性色彩。
毕竟时下经济浪潮对传统技艺的冲击,并非吴老爷子个体能轻易抵挡。
数字电影时代的突飞猛进,也导致影片呈现的影像质感略显明艳。
尤其是与吴天明导演修复版本的《人生》相比,少了胶片拍摄所特有的影像质感。
美术置景上,《百鸟朝凤》与真实的时代变迁也小有差距。
反过来,那或许也正说明,中国的变化速度,是何等之快。
这不仅导致传统艺术的难以生存,甚至也改变了整个中国电影的生态环境。
也因为这些遗憾,《百鸟朝凤》才更像一部古朴但却坚守的经典电影。
他们经受了时代的考验,更加不会被时代所遗忘。
它的瑕疵,更加能够彰显整部电影的光芒。
参见: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5515558/ 戏梦人生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5838746/ 美姐
截图扫码,关注:MOViE木卫(movie432)
昨天临时起意去看了这个片。
黄河边的陕西农村真美,绿水环绕的村庄、村里白色的小路、干干净净的院子和院里的鲜花……当然这不是主题。
这片子讲的是吹唢呐这门日渐式微的技艺,表达的是对传统消逝的无限无奈和伤感。
我能感觉导演的用心特别良苦,故事也算流畅,可以看看。
但说实在的,并没有特别打动我。
回家路上想了想,觉得所有那些关于“技”和“艺”的作品最动人的地方,都在于它的深,在于它要求传承技艺的人有决绝的精神,有坚守到底甚至和全世界对抗的勇气,愿意为它献身,所谓不疯魔不成活。
可是唢呐的最高境界是很容易达到的,它不需要演奏的人把它琢磨到多么高深的程度,它也承载不起。
一曲百鸟朝凤就是终点了,年轻的徒弟完全可以掌握。
所以它并不是一个关于追求艺术之道的电影,师父要求年轻人守的是什么呢?
是种注定要随着生活方式的改变而一起消逝的传统谋生手段——当然,它原来是特别受人尊重的谋生之道,沦落之后也特别有些悲凉。
这是让我觉得不对劲的。
一个年轻人,不应该把生命耗在这种对个人无益的坚守上。
要求他做这种牺牲既不公平,对家庭和社会都谈不上什么额外的贡献。
主人公可以在做一份能糊口的工作之余再教出有兴趣的徒弟。
他的师弟,小孩子时候跟师父练个两三年就完全可以应付红白喜事了。
片子里所有唢呐作为主旋律响起的高潮,几乎全都需要交响乐更宏大地响起烘托出气氛。
唢呐它就是这么个单薄的东西。
另外有朋友觉得这里面表现的师徒关系很感人,我又恰好特别不喜欢中国这种家长式的蛮横作风的教学方式。
不让师兄而是让师弟跟着大家出去见世面,对师兄没有解释,让师弟先学唢呐不让师兄学,对师兄没有解释,让师兄接掌这门技艺,同样对失望的师弟没有任何一点解释。
它可能很真实,旧时代的师徒传统可能就是这样,可它更让我觉得没什么可留恋的。
总之这个唢呐文化吧,说真的,就让它落花流水春去也好了。
很难看,本子四平八稳,手法老套……只有三个镜头还可以。
一,开头时旁白的回忆,我父亲一辈子就想当个琐NA匠,没当成,把他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大意这样……。
看得我直接BIAO泪。
正是典型的中国式家长。
片子差在,从头至尾充斥了这种家长作风,而且是以一种跪舔的姿态。
估计一般人泪点不在这。
但我一听这话,就觉彻头彻骨悲剧,非常有感触。
结果,也就成了全片最触动我的一幕但此处画面没甚精彩,只是台词是大实话……。
无论导演,观众,估计都不会如我这样觉得这句赞了二。
男主被选为继承人后,师弟蓝玉迸出来的一句:为什么不选我?
明明我吹得比他好……。
这句胜在真性情……。
但没第一句打动我……三。
片尾时,有个乞GAI吹琐NA……。
确是神来之笔……。
也感动了一丢丢。
三个镜头,刺激一次比一次小……几个不能忍受的地方一,强行为了图美让师徒在河边学艺………………就为了表现春夏秋冬……的构图二,师娘给师父洗脚……………………女权主义者不能忍。
师娘演得还可以,就是化妆化得不够老,太干净。
像个知识分子的妇女,不像农村妇人。
所有人都有这个毛病,不够脏,太干净,像城里人。
拍乡下人还是科长拍得比较像,脏乱差三,词洁就词洁了…………非要挤出两句“鸡巴”算个什么事?
台词土不土,洋不洋的,全程出戏。
男主长大之后稍微好点…………。
最大的毛病是太端着,工整。
几乎每一步的安排都能提前猜到。
比如:看到油灯就知道会倒了着火……。
好不容易要吹百鸟朝凤了就整出个妖蛾子。
师父倒了,强行上徒弟上……能整点有创意的情节出来吗?
另:男主妹妹化妆太现代,太漂亮,太瘦手法太落后了………………………像个风烛残年缺乏想象力的老年人……。
跟同类型片子比不要太鸡肋…………师徒情 能跟《南海十三郎》比吗?
对艺术的爱能跟十三郎比吗?
严师高徒模式能跟《爆裂鼓手》比吗?
男主和蓝玉两人争宠,师父中意男主的桥段。
能跟《剑豪生死斗》清玄拿来作垫脚石的安排比吗????????????
最最不能忍受的是,都什么年代了。
还在宣扬毫无生命力的一些观念比如:父权,男权…… 比如 完全看不出来男主对音乐有什么爱,他好像是为了得到上位者的肯定而献身的…………简直不要太悲哀,所以他全程苦瓜脸,看得我心情也好不起来男主和父亲的矛盾冲突没有引申开来拍深刻。
要是我父亲那么逼我学,我才不会孝顺,我心里肯定要恨的………………男主心理刻画太不自然了,所以第一个惊艳镜头BIAO泪后我就全程出戏……最后五分钟是边看手机边看完的…………各个方面这片子都很不足………………亮点仅有一处锁纳不是为别人吹的,是为自己吹的……。
《百鸟朝凤》是中国第四代导演吴天明的生命绝唱,文艺片,不可避免的逃脱不了口碑好但票房惨淡的命运,看今日公布的票房和排片,33万,占比1.9%,惨淡惨淡!
同期的美队3碾压式的排片54.8%,1.8亿的票房,真心无语。
是电影不好看吗?
是故事情节太low吗?
不是,豆瓣分8.1的高分,而且从近期各方口碑看,它都是近期国产片最好的电影,如此惨淡的票房和市场,只因这是一部文艺片,是一部讲述艺术传承,传统艺术消亡的故事。
在西方一次次超级英雄拯救地球面前,在现代化、城市化的一次次崛起面前,这种有着浓厚的旧式宗教道德的文化艺术的命运只能是走向消亡。
但是,就是在这样没有票房,没有钱赚的商业社会面前,就是有像吴天明导演这样坚持“以身传艺”,秉承传统的死硬派的老艺术家,为了那份对电影,对艺术的热爱,坚硬的,顽强的在坚守着一份在“变得快”的社会面前那些“不能变”的东西。
他用岩石般坚硬,简朴的作风,拍着那渐渐消失的“乡情”,那坚硬的,简单的,温暖的,传统的“乡情”。
这样的顽强坚守,这样的传承敬畏,这样的憋住那口气,闷住那口血,吹奏出的传统,又怎不让人肃然起敬!
百鸟朝凤,是传班之曲,是吹唢呐的最高境界;是哀曲,是德高望重者才能听到的曲子。
影片前半部分主要是讲天鸣和蓝玉两人跟从师父学吹唢呐的种种,以及焦家班出活的场景。
那时候焦家班出活,好生风光,甚至一只小小的唢呐都有人帮着拿,唢呐匠坐在太师椅上,吹奏着,甚至为让焦师傅吹奏百鸟朝凤,一家人下跪磕头,也许在很多人看来这太过封建,这其实是对百鸟朝凤这首曲子所表示的涵义的维护,进而是对传统文化的维护,也是对唢呐匠们的肯定和尊重。
然而,待天鸣学有所成长大接手焦家班,焦家班变成游家班,一切都变了,风光不再。
焦家班变成游家班,暗喻了中国改革开放新时代的到来。
天鸣所带领的游家班就像那个时期的中国传统文化,在改革开放大潮中,被外来文化所侵袭,甚至遭到破坏,那场游家班与洋乐队的对决,游家班输了,输得很彻底,他们不是输给了洋乐队,他们是输给了自己人,是自己人崇洋媚外、好新鲜,亲自将游家班的唢呐砸坏。
是啊,那几个和游家班打架的年轻人,不,不是几个,中国还有成千上万这样的人,他们浮躁,他们崇洋媚外,他们认为追求外国的是很新潮的,喜欢中国传统的东西就是顽固、土鳖。
中国的传统文化、技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流失了。
可是,政府又做了什么呢?
影片中那位傅局长出现了,我以为吹唢呐这门技艺有出路了。
然而,他却说让他们去吹一场然后录下来。
录下来以后呢?
录下来后就不需要唢呐匠了,只要有个碟就可以了,这个碟还可以重复复制,这种方式与其说是保护民俗文化、技艺,不如说是进一步对其的倒逼。
以前在乡下,元宵有舞狮舞龙队到一些大户人家闹元宵,可热闹了,如今呢?
没有了。
无奈,叹息。
一部大师级别的中庸之作。
大师的作品不该轻易的评价,但是若是抛开大师的身份,只能说是中等偏上的作品。
不管从影像,配乐,道具,剧情的设置上,都应该是国内观众非常熟悉的东西。
特别是服装和普通话,特别让我出戏。
摄影风格比较朴素;镜头语言也很简单;而作为唢呐为题的电影,全片的配乐怎么都感觉在哪听过,并不醒耳;服装等一些道具,完全不像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物品;剧情中父子、师徒、兄弟的情感的刻画也不细腻,甚至在主角对唢呐的情感上,表现力也算薄弱。
不过以上是要拿大师级作品来比较才会得出的看法。
现在国内大部分上映的片子就不要提了。
但是本片的特殊之处在于,若不是吴导的影响力,这类涉及乡土的题材电影又有多大可能在国内大银幕上出现呢?
在这个商业至上、娱乐致死的年代,此类发生在上世纪中国农村、讨论时代冲突和民俗文化的电影大概是在国内大银幕上要越来越少了。
就像片中焦师傅最后还能凑齐人来吹起百鸟朝凤,大概只有吴天明导演还能唤起中国电影人的良心和初心、吸引起观众的注意。
影片再前半部分分别让我想起《想飞的钢琴少年 》、《爆裂鼓手》和《教父》,而抽离出影片来看,简直就像《鸟人》讽刺的东西。
百鸟朝凤不是说个人的自由和选择(想飞的钢琴少年 ),不是在说如何成就一个人(爆裂鼓手 ),而是像教父一样,说的是时代的巨变与冲突和其中个人的命运和选择。
小学的时候,我的大提琴老师在给我布置两首由中国人写的练习曲时跟我说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民族的为何是世界的,民族的如何是世界的。
中国发展迅速的几十年,外界的东西给人们带来了大量的冲击。
不经要自我怀疑,我们传承下来的东西是好的吗?
是有价值的吗?
为什么那么多曾经好的东西突然变得一文不值?
百鸟朝凤中游天鸣好像是在坚持对师傅的承诺、坚持唢呐,可是都是听上去的口号“我对师傅发过誓”,完全没有有效的行动,他有超凡脱俗的唢呐吹奏技巧来吸引更多的听众吗?
他有做出大量的尝试来让游家班可以通过吹唢呐维持吗?
我们的主角甚至不会妥协来保证唢呐的传承。
这时我才明白那句话,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是不自闭的发展,是开阔视野的接纳,是包容的传承,才能让好的东西正真的保留,民族的才能是世界的。
本片说了父子情、师徒情、兄弟情,说了对传统文化的坚守,但是不应该只是这些。
片子最后一悲剧结尾,也没能给唢呐找到一个好的出路。
与其说《百鸟朝凤》在号召传承、保护,不如说是在反思。
最好的口号,应该是思辨的开始。
就像影片中的游天鸣的软弱,又有几个人能在时代洪流来的时候站到浪头上,完成自己的使命呢?
不管是最后一曲百鸟朝凤,还是最后一部百鸟朝凤,希望幸存的传统文化,不再像片尾焦师傅离去的身影,宏伟有力,但是悲凉。
《百鸟朝凤》结束的时候,本便只能容纳几十人的放映厅内,众人速尽做鸟兽散。
当影院已经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情侣约会的最佳场合和求婚圣地之后,我不晓得马丁斯科塞斯和张艺谋的说辞还可以真正打动多少人,焦三爷的死和那个已经注定分崩离析的唢呐班又可以打湿多少人的眼眶。
<图片2>平心而论,这不是吴天明最好的电影,虽然,他仍然是一部比现在大多数院线电影好得多的电影。
但一曲深沉的哀歌和一座精神丰碑的倒塌,与一种传统无可奈何的消逝,都只应该是供人凭吊的。
但当我终于愿意翻翻豆瓣上的评论的时候,依然让我惊讶得合不拢嘴。
不是吴天明受到的广泛嘲弄,毕竟,苍蝇们自以为不朽的声音永远都远在战士之上,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而是那些评论所反映出的现在网民的一些鲜明特征。
鲜明到只需要一句话,三个分句,就可以全部概括:什么书都没读过,却非得装作自己什么书都读过;没有最基本的常识与逻辑,却非得装作自己说的是思想,而不是口水;以及自己不要脸,还一定要求所有的人都得跟着他们一块不要脸。
不知是一群愚蠢、无知与逻辑可以多么混乱的网民,才能生生创造出一堆愚蠢、无知与逻辑混乱如斯的口水,这些口水归纳起来,基本就是以下几条:1、给腐朽落后的父权传统文化唱赞歌,电影是垃圾!
(什么书都没读过,却非得装作自己什么书都读过)2、吴天明想要我们倒退到水深火热之中,他怎么不早点死!
(没有最基本的常识与逻辑,却非得装作自己说的是思想)3、制片方对影迷进行道德绑架,抢我们的钱,真不要脸!
(自己不要脸,还一定要求所有的人都得跟着他们一块不要脸)如果所有的野鸡都往自己身上帖一身毛,硬抖着说自己是凤凰,那或许凤凰会因为耻于与他们合流,而任由他们变成凤凰。
野鸡们大概不会不知道,猴子在树上炫耀的时候,迷人的脸上泛着红光,然而只能露出自己更红的屁股。
然而野鸡们不知道的是,自己飞上树的时候,鸡屁股虽然不至于像猴子一样红,但也好看不了多少。
一、什么书都没读过,却非得装作自己什么书都读过说第一个问题之前,有必要先说一篇奇文。
“这个电影对于历史的把握有些偏差,使得原本可以更深刻的艺术电影,平添了几分中央六套的调调”。
出于某知名学术公号的《百鸟朝凤里说到的唢呐竟然不是中国民间乐器?
》一文。
该公号的质量还算不错,所我也就竟然点开看了看。
读着刚才海归博士论文调调减都减不掉的句子,更加肃然起敬。
果不其然,接下来引的是林谦三《东亚乐器考》,“唢呐是波斯语zourn¨a对音,这种乐器起源于近东”,渊博高深,连全世界都没几个人会的古波斯语都照引不误。
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此文的艺术性极为深刻,徐渭“望着金元外族留下来的唢呐,感慨中华正音的衰落”,连我都快要不禁随之潸然泪下了。
脑海中时不时出现的海滩上爬行着遮天蔽日的壳上都是红太阳或者米字海龟的恐怖景象登时一扫而空。
“我们该怎样看待民俗、看待中国的传统呢?
”文末的提问真可谓是震耳发聩。
想来以作者(还和徐皓峰某小说集同名)对于历史毫无偏差的把握,中国人的祖先是在现代人第二次走出非洲时都走的什么路线、怎么进入东亚的,怕是都把握地明明白白,毫不含糊。
万一哪天该作者反思传统,只求别去写北京猿人的摩擦生火和钻木取火都是和他一个传统的伟大先民传承发扬集大成的就行。
一个传统的猿人写文章,徐皓峰式的没得想,就是该文这么深刻的艺术手法,要学怕是功夫也得费上不少吧。
当然,其实作者是看过书的,只是文章全国优秀高中生作文选中作文引据合理、感情真挚的气质太过于强烈,以及完全没历史思维罢了。
或许我的评价太过苛刻,毕竟媒体要有点击量,而这时候死尸的价值就比活人可大多了,毕竟死人的便宜尤其好占。
所以这样的说辞,怕不是一个学历史的人能够心安理得地说出口的。
“中国”一词,最早出现于早周何尊铭文。
而某政党一直宣扬的“某某地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那个中国,是指一个地域,准确地说,是指秦汉,因为这是某国四千年传统,统治政权不多的找不出任何尖锐民族问题时期中,版图最大的。
殷周的青铜、车马、兵器,秦汉的大一统政体,魏晋的宗教,隋唐的器物、乐舞(不知有比唢呐多多少种乐器),直到明清的农作物、经济,几乎任何一个时期,在这个所谓的传统中,都可谓有无以计数、至关重要与外来因素有关的东西。
了解中外文化器物交流的基本入门书到了德国历史主义的兴起,民族国家这种崭新的“想象的共同体”形式被普遍人们接受,国家以民族为单位,每个民族国家是一种文化,每种文化都有一种本质性的,一成不变的传统这种思想观念和与之配套的政体构建随之扩散至世界各地。
以上所述,基本可以认为是20世纪历史学、民族学和人类学界,尤其是他们的左翼学者的共同观念。
西方的左翼学者仰仗这一套在大学里拿课题,骗经费,混吃混喝;中国的学者仰仗着一套,或者也可以拿课题,骗经费,混吃混喝,或者就可以在网上和日常的谈论中说着些“足堪唬弄婴孩”的漂亮话。
然而非常可惜的是,出去了那个圈子,没人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除了学中西交通史的少数学生,谁管你鹦鹉、糖、沉香、天青石是什么时候传入中国的,谁会觉得胡金铨借鉴了西部片他就属于欧美的传统,手冢治虫他就能属于中国的传统,咋不说全人类都是“第一夏娃”的后代,我们都是非洲的传统呢?
我不反智,我最讨厌的就是反智主义,一看那种开淘宝店的赚钱比念博士的多多少,别读书了的论调,我就想直接一双鞋甩到对方脸上。
我认为读书读着读着,居然可以把自己读成一个反智主义者,简直就莫大的耻辱。
所以拿着自己逻辑,往吴天明和那个时代中国的乡土人民身上套,说他们怀念的传统不是他们的传统,而是波斯的传统这种硬生生自己念书把自己念成反智主义者的逻辑,我是一定得反一反的。
二、没有最基本的常识与逻辑,却非得装作自己说的是思想,而不是口水在确保大家都是不反智主义者之后(坚信开淘宝店好的,请现在就按叉,免得你留言了我还得费事删帖加拉黑你),我们可以讨论正题了。
唢呐队和洋乐团比谁声音大,被打了,幸灾乐祸;焦三爷死了,还是幸灾乐祸;不少人对那种相亲、闹洞房的所谓传统文化恶心的要死,好像他们从小就是给县太老爷叩着头长大,整天饿的哇哇叫,见个亲戚就被人家指的数落“何不食肉糜”一样,觉得任何古老的东西再存在一天,就恨得牙直痒痒。
<图片6>托尔斯泰说,“把小伙子从家里拽出来,让他穿上制服,拿起武器,踏着鼓点前进……就这么把他变成屠夫”,这些昨天自己脖子上的还带着红领巾的,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年轻人,一想到他们得意洋洋大放厥词的狰狞嘴脸,就有一股寒意从我心底升起。
前面已经讲过了,没有一以贯之的传统,没有一成不变的传统,那么,传统到底是什么?
他不是某种实物,不是某一种思想,不是某一个政治,而是一整套这个地域的所有人都参与其中,并且以此来生活生活方式,和因为这套生活方式产生的价值观念与政治体制。
任何社会,都有一套他自身的结构,这个结构中的每一个有机组成成分,都有它的功能。
比如孔子讲,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不懂的人,就义愤填膺地嘟囔着这反应了人与人的不平等。
不知道他们的语文水平,是真的弱到了连“所谓礼不下庶人者,以庶人遽其事而不能充礼,故不责之以备礼也”都读不通是什么意思。
历史上所有的传统主义者,都是在以复古的名义革新。
稍微熟悉历史的人,都一定会同意李零先生的说法,任何时候,当社会最堕落,道德最败坏,问题最多的时候,就会是复古主义者最多,复古主义最强烈的时候。
没有传统主义者认为传统都是好的,任何传统,和任何现实一样,都有好的,和不好的。
人类的历史已经基本告诉了我们一个真理,就是所有的时代人的道德其实都好不到哪去,任何时代社会都会有大的问题。
所有的复古主义在面对针他痛心疾首的现实问题时,都希冀以复古的方式弥补。
那么,吴天明的传统是什么?
这种传统,是没有数十年如一日的苦工,没有一口气把水从池塘里从芦苇杆中吸进嘴里的力气,就成不了好的唢呐手;这种传统,是只有德高望重,为国为民的乡贤,才可以配得起那首“百鸟朝凤”。
我想,传统主义者们都有一个不证自明的基本前提假定,就是辩论对手至少会和他们一样,是用人类的逻辑思考。
而他们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他们的对手为什么真的就像他们的祖先一样,居然是用猿猴的逻辑来思考的。
或许最纯粹的传统主义者都应该直接自杀,这个世界少了他们,就真直接返祖归宗了。
而那些急着破四旧,当红卫兵的人,他们就是可以一再得提醒我自己,永远都不应该对人类永远没有底线的智商与道德一样报任何希望。
那么,在这里,顺便谈一下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
这个不定时就会出现的无聊问题,和“粤语是汉语方言吗”,“汉字是表意文字吗”,“秦朝八十万大军,还灭不了区区罗马”,“汪精卫是汉奸吗”等等已经有了非常完善的讨论,几乎是随便翻看任何一本最基本的相关领域入门书就会出现没有任何争议的解答的问题,充斥着中国互联网的每个角落。
<图片9>这个问题就是,一种不适应现代社会的传统文化,是不是应该直接就把它放博物馆里?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引用葛剑雄先生的一段话。
在某政党风风火火得要搞一带一路的时候,葛先生是这样评价的:现在建设“一带一路”的主要动力来自我们自己,如果没有对方的配合,没有对方的需求,这个经济带能建设起来吗?
新疆外面现在是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哈萨克斯坦等,如果这些国家没有需要,不跟你配合,你建得起来吗?
他们就是需要,是不是只有从中国才能获得呢?
他们的油气是不是只能卖给中国呢?
同理,一种文字,社会有需求的时候,人们自然会用他,比如中世纪的贵族都学习拉丁文,想让它进博物馆,除非把那些贵族全杀光。
而没有需求的时候,他自然会消亡,往里面砸再多钱,它依然会一点一点消亡,留都留不住,比如中世纪以后的拉丁文。
在现代世界,除了一些大学和学术领域,以及某些特殊场合,我们再也看不到拉丁文的存在了。
同理,一种文化,比如唢呐班,他当然会消亡。
而且他已经消亡了,因为那种孕育他的社会体制和思想结构已经消亡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纳闷,难道《百鸟朝凤》是有两个剪辑,聪明人看到的结尾都是焦师傅复活了,三叔断的胳膊自己接上了,所以他们可以这么悲痛欲绝,难不成你们看的是另一部电影?
或者是他们觉得游天鸣的百鸟朝凤就跟他们玩的游戏一样,MP满了,放个大招,唢呐班伤得血就全赚回来了?
博物馆最重要的功能是什么?
就是保存那些已经消亡的文化,让以后的人们记得,原来以往的人们也曾经以这样的生活方式生活过,那种已经不再存在的器物,他曾经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被什么样的人以什么样的用途使用着。
然而,任何博物馆,任何历史转述,都无法完全保留一个已经消逝的时代,和活生生存在在那个时代里的人的所思所想。
接下来的衍生出来的一个神级问题就是:吴天明这种老掉牙的电影,也值得看?
死人的便宜是格外好占的,他们可是连苍蝇、蚊子都没法打的。
坚持最素朴的叙事,最浓烈与简单的对比手段和抒情,几乎不用任何花哨的镜头和叙述手法,这,就是那个老掉牙的传统。
这就是孕育了拍出过《霸王别姬》、《黄土地》陈凯歌,孕育了拍出过《大红灯笼高高挂》、《红高粱》张艺谋,孕育了李安的中国第四代电影人的风骨,和他们的电影应该有的样子。
一群就看过《无极》、《英雄》的人,看盗梦空间的时候,觉得烧脑,看《刺客聂隐娘》的时候,在电影院睡觉。
好不容易有一部和《小时代》不一样的能看得懂的国产电影,就觉得是老掉牙。
也是蛮可爱的。
给他汉隶,他说人家不会写楷书,给他魏碑,他说这刀工的字,连写的都不是。
无论傅青主、康有为,还有康定斯基、蒙德里安,反正都是三岁小孩涂鸦。
<图片10>米兰·昆德拉说过,随便给一个高中生几年时间,让他改写《追忆似水年华》,里面总能有那么一两句话写得比普鲁斯特好,可是谁会发神经看这种好像“艺术价值更高的”《追忆似水年华》?
昆德拉的想法,和这群人比起来,看上去好像一样质朴。
我想起,刘宗迪先生在他讲述中国民俗学传统的名篇《唯有大地上歌声如风》中,引用过莫言的一个故事。
我不想做任何评价,只想把这段话原原本本的抄录在这里:莫言在《会唱歌的墙》里讲过一个很动人的故事,说他的村子里,有一个老人,无依无靠,也没有什么家业,他唯一的爱好是拣酒瓶子,但并不是为了赚钱,老人将拣来的酒瓶子,在自己面向旷野的家门口垒成一堵墙——这道墙由几万只瓶子砌成,瓶口一律朝着北,只要是刮起北风,几万只瓶子便一齐发出声音各异的呼啸,这些声音汇合在一起,便成了亘古未有过的音乐,在北风怒叫的夜晚,我们躺在被窝里,听着来自东南方向变幻莫测、五彩缤纷、五味杂陈的声音,眼睛里往往饱含泪水,心里常怀着对祖先的崇敬、对大自然的恐惧、对未来的憧憬、对神的感激。
会唱歌的墙昨天倒了,千万只碎瓶子在雨水中闪烁着清冷的光芒继续歌唱,但比之从前的高唱,现在则是雨中的低吟了。
值得庆幸的是,那高唱,这低吟,都渗透到我们高密东北乡人灵魂里,并且会世代流传下去。
<图片11>我还记得,辛弃疾的名篇《贺新郎·别茂嘉十二弟》,我依然只是把它的下阙抄录在这里: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正壮士,悲歌未彻。
啼鸟还知如许很,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谁共我,醉明月?
我只想向吴老爷子敬三杯酒。
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正壮士,悲歌未彻。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我还记得,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现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
但是战士已经战死了,不再来挥他们;于是乎苍蝇们即更其营营地叫,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它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
然而,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究不过是苍蝇。
看电影只是娱乐,电影却不是娱乐,就像我的好友笑仙说的。
如果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那下次去看电影的时候,请记得多买一袋爆米花,否则您一定会觉得有些无聊的。
三、自己不要脸,还一定要求所有的人都得跟着他们一块不要脸下跪事件,连谈他,我本都懒得谈他。
和台湾选举最后的例行的拉票手段一样,是商业手段,也有十足的诚意。
国人非黑即白即便没有二千年了,也得至少七十个年头了。
所有的事,都就一个原因,一个目的,就跟所有的题目,都只有一个答案一样,这种思维如此根深蒂固,早就见怪不怪了。
然而,有一种“四更山鬼吹灯啸,惊倒世间儿女”,“足堪唬弄婴孩”的奇谈怪论,简直比那些破四旧的红卫兵还让我心理发毛。
这种怪论,出自某网红和腾讯大家作者的《票房战争不相信下跪》。
我上次看到这位才子的文章,是《老狼的帮唱团》。
他好像不知道80年代的中国是刚刚从文革里走出来的,所以竟然觉得没生活在“高度发达的商业文明之后”社会里谈摇滚和唱摇滚的人,都是“嗓音乖张,身材肥硕”。
他用他极为精明的嬉笑怒骂语调嘲讽着,“这说明商业机制已经形成自己的运转系统,不会因为某些人表演情怀而被肆意撼动和篡改”。
所以,《美国队长》做宣传,那是理所因当,反正观众不是因为宣传才去影院看的电影,不做宣传,全世界没有一个人知道美队上映了,他的票房可以比现在还好。
而本质上是个生意人的方励,就好像某些人写书评赚稿费是“君子不近庖厨”的亚圣一样,他的下跪,“本质上讲就是道德绑架。
人家从了你,就破坏了生意的规则,拒了你,就被莫名塑造为冷酷无情的典型。
”我没闹明白,这一跪,到底是某些人“冷酷无情”了,还是方励尊严扫地了。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这一跪,不但丢了电影人的脸,更丢了生意人的脸”,有些“诗书只为稻梁谋”的生意人对赚不到钱的“同行”倒的确丝毫没有“冷酷无情”。
只是不知道,人家有没有拿一些舔着他自己的作品混饭吃的“同行”当“同行”。
我知道的是,这一跪,我就看到一些无比刻薄的奚落声,但我确定的是,票房再不好的电影,他的发行方都没有被某些找食吃的剥夺宣传自己电影的权利的权利。
于是,非常惊讶的现象出现了,讲情怀的人希望大家因为情怀看自己的电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而某个一直叫嚣着没市场就去死的人却居然在一直强调方励不道德。
一个一贯讲金钱的人看到一个一贯讲道德的人向市场低头了,于是怒火中烧,就好像见了一个比自己更不道德的人,马上开始骂不绝口,你也能说钱的事?
你也配说钱的事?
<图片12>更让人诧异的是,方励这一跪,居然让一票人惊呼自己的钱被抢了。
我不晓得《惊天魔盗团》有没有那么好看,能让人看过多少年了,还陷入幻境中,觉得自己存在银行里的钞票被人家这一跪,就好像变戏法一样,变没有了。
魔术的确不是什么有裨于世道人心的好事呀。
薛仁明先生说,中国读书人,自宋儒以来,道德感太深,道德范围太窄。
因此,一天天严肃,脸部肌肉也日益僵硬。
这一僵硬,这一紧绷,遂绷坏了民族的气运,也绷出了中国文明之衰微。
慷慨与愤懑,看似有别,却常常只是一线之隔,有时也仅仅一步之遥。
别急,道德要能比你还低,那真不是容易事,您已经相当慷慨了,可千万别这么愤懑。
写到这里,应该就已经结束了。
但还有两事,实在是不吐不快。
某位饭店的售卖员在她的广播里说,每次客人吃完饭,她都会收拾好干净的饭菜,给路边的行乞者。
某次双12后,看着她带着满满的一饭盒饭,行乞者哭着说,“这是造孽呀”,她也跟着哭了。
我唏嘘不已的看着回复,一篇祝福声中,突然看到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个行乞者没有手脚吗,为什么这个人不自己挣钱,非要乞讨呢?
“为什么不自己挣钱,非要乞讨呢?
”如果说,“何不食肉糜”反映得,是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傻子的傻里傻气,那这句话,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伪装成傻里傻气的阴冷与恶毒。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该保留的传统,什么都保留不下来,而这鲜明的“吃人”两字,那天简直让我触目惊心。
高中时,有位同桌,名字叫崔马也(我对名字的后一字做了拆分,所以不算直呼其名,是化名)。
我开始非常纳闷,为什么每个和此人做同桌的人,都会在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内和他打架。
后来当我和此人做同桌时,便知晓了。
<图片13>此君是一个从来都不洗澡的人,剃着光头,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
每隔两分钟,必将毫无缘由的淘一回耳屎,或者省一团鼻涕,然后往你身上弹,并响动极大的一直用手扒拉袖子,以表示觉得自己很干净,对方很脏的样子。
口中一直振振有词,不时发出“jian”、“shabi”之类的音节。
每回下课我想出去,给他说话,一定会装作没有听见,让他让位,就会两个袖子一捋,也不吵架,只是以一种极高、极长的音调重复“jian”、“shabi”这两个音节。
这个人只有在班主任的课上有所收敛,其余任何时候,都是这样一幅样子。
本身又肥得流油,皮糙肉厚,打又打不过,说又没法说。
更奇怪的是,此人除了对同桌和同寝室的瘦小的同学极为欺凌之能事以外,对其他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副嘴脸,不知道其癞皮狗的变脸术为何修炼的如此纯熟。
最关键的是,等到班主任来问是怎么回事,他就开始头头是道,趾高气昂,让有权利的人觉得都是他的理。
而且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错,一律回答“一根竹杠子敲不响”。
谈话之后,依然我行我素。
有些同学终究是被激得忍无可忍,然后和他打一架之后,他还更得便宜。
换了位置,每回遇到对方,必然嘴里继续发出“jian”、“shabi”之类的音节,并找机会在走路的时候把对方撞到。
那位“为什么非要乞讨呢”的人,和这位崔马也异常想象,只是一个是主动作恶,一个是被动吃人。
主动作恶的人,与之绝交,实在避无可避,就算咬狗只能惹得一身毛,也得让他落个“始作俑者”的下场,而被动吃人的人,虽然你不叫崔马也呀,却防不胜防,她无意间用“傻白甜”的方式吃着你,最后,她还可以用“傻白甜”的方式吃了自己。
一篇评论写下来,后背冒汗,胆战心惊,彻底体会到野夫为什么常常一篇文章写就,可以感觉全身力气都已耗尽,一头栽倒沙发上倒头便睡了。
野夫怒见不平处,磨损胸中万古刀。
<图片14>如果现当今的中国都是这样的人群,这样的影迷,那末说艺术电影院线,这群人将来可以组建成一个什么样的社会,成为多么伟大的国家栋梁,想想都会感觉到深入骨髓的一阵寒意。
《百鸟朝凤》上映第一天我去看了,跟《美国队长3》两部连着看的。
从个人的观影口味上来说,我是喜欢《美国队长3》远胜过本片的,所以看完之后,感觉颠倒一下观看的次序,先看《百鸟朝凤》再看《美国队长3》,整体的观影体验会更好些。
可惜当时的现实并不允许我做出这种理想的安排,因为周围只有那一家影院在接近晚上十一点左右安排了一场《百鸟朝凤》,所以我没得选择。
看完之后有身边的朋友问我这电影怎么样,我给的意见都是,在现下这个档期如果没兴趣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去影院看《美国队长3》,那么在找得到合适放映场次的情况下,可以去看这部电影。
关于这电影的一些让我未能尽兴的地方我也都在口头上跟我的朋友们提了。
没有第一时间写点什么,就是感觉自己可能会大书特书它那些让我未能尽兴的地方,对于一部当时处境已经很糟糕的电影,这实在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而我又不可能把我对这部电影的喜爱夸大到一个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程度去制造或是加入一种刻奇的氛围。
本来这部电影看完也就完了,结果又有了这两天方励先生那条不大不小的新闻。
下跪的视频对我也没什么影响,正如我提到的,电影我看过了,看完就完了。
触发我写这篇东西欲望的,是接下来看到的关于下跪这件事情的一些评价。
那些评价的大意就是,影院的排片是市场行为,方励的行为是在道德绑架。
这些言论让我觉得有点不安。
如果发表类似言论的人是在完全胡说八道,那我就不会不安了。
但事实上,他们有不少都说得既理性又犀利,这才让人害怕。
我经常在网上看到关于电影的一些乌烟瘴气的讨论。
对于这些我通常都一笑置之,因为我知道发表类似言论的人往往受限于自己的年龄、见识、教育程度等因素,他们当中的很多人过上几年再回头看曾经在网上留下的这些话语,自己都会感到面红耳赤,所以我没必要替他们感到捉急。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一些远比我更有文化的电影爱好者在用自己的学识、自己的逻辑思维去宣扬对一部电影的冷漠。
这使我不免产生一种失落感和幻灭感,就好像知道有位多才多艺、身经百战、充满人生经验的长者发表了“因为好莱坞的《冰海沉船》很好看,所以国产电影这种东西也不是必须要存在的”类似的言论时那种感觉。
我无法接受有知识的人把自己的知识化作一种残忍,去绞杀一部苦苦挣扎的电影。
觉得它好就去电影院支持;觉得它不够好,可以选择沉默,即便所有人都与你持一样的看法,也请让这部电影自己凋亡,而不要去主动地火上浇油。
有人会说从方励跪下去那一刻起,这电影的脸就被丢尽了,它也就没有安静凋亡的资格了。
我觉得下跪不丢人,冷漠地嘲笑别人下跪的人才丢人。
至于指责下跪是道德绑架的人。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这大概是我国难得一见的文明型道德绑匪了。
一般道德绑架不都是“不看不是中国人”这种带恐吓的套路吗?
下跪是人家自己的事,怎么就成了绑架了?
即便退一步说,真的是绑架,那对象也是院线,而不是消费者。
如果这部电影的质量真的差,那么观众大可以用电影票把自己支持的电影的排片率给赎回来;如果赎不回来,那大概说明这绑架是绑对了,许多原来没机会看这电影的人现在被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进去之后流连忘返了。
有人说“去看《美国队长3》才是尊重市场规律的表现”,这话有一定道理,因为大概所有人都能看出《美国队长3》比《百鸟朝凤》更有商业潜力。
但就因为这样,前者的排片就该是后者的八十倍吗?
《美国队长3》就算再好看,它也不至于比《百鸟朝凤》好看了八十倍吧?
尊重市场规律,那就是让所有商品自由竞争,消费者自由选择。
可是许多消费者的选择权从一开始就被剥夺或者被挟持了。
假设没有院线体系了,所有电影都是放到网上去让消费者付费点播,那时候《百鸟朝凤》的点播收入比不上《美国队长3》的话,没有人可以给它找任何借口,这是真正的自由市场。
但现在的电影市场,消费者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影院排片诱导的。
更何况,我国的观影群体还远远谈不上成熟,毫无主见、跟风、随大流的大有人在。
在这种情况下,给一部电影80%多的排片就等于是在告诉所有人“都来看这一部,让其他的片干脆去死好了”。
这不仅对于排片受到挤压的电影不公平,对于消费者也极不尊重。
(嗯,不知道方励先生算不算道德绑架,反正我今天是要道德绑架一下。
)我之前写的一些东西里也喜欢拿市场规律出来说事儿,所以这次看到有人以此为切入点抨击方励的行为并引申到对《百鸟朝凤》这样的电影进行隐性地抵制,才更觉得不安。
这些人可能觉得,在市场规律的作用下,质量欠佳的国产片被优质的进口片击败,那么大乱大治、否极泰来,废墟中重新振作起来的国产片质量或许就能向好莱坞看齐了。
但是市场规律也未必就会引导竞争者去拼质量,他们拼的也可能是成本。
于是《百鸟朝凤》这样认真严肃的电影渐渐没人拍了,《何以[哔][哔]默》《[哔][哔]那年》《同[哔]的妳》之类本小利大的电影会越来越多。
这就好像一个国家指望把穷人全都饿死来实现共同富裕,这种方法一定是行不通的,因为乖乖饿死的往往是那些善良淳朴老实巴交无公害的优质穷人,而那些泼皮无赖生命力总是异常顽强,他们会跟那些看不起他们的富人、中产(特别是后者)一直相爱相杀下去。
写这篇东西不是为了呼吁大家去看什么或不去看什么,纯粹是对于国内电影院的不合理排片积怨已久,加上不爽一些本应说话更负责任的知识青年对于这样一部电影的冷漠到近乎残忍的态度。
到这篇文章发出来时,据说方励先生的下跪行为已经卓有成效,使得这部电影的票房和排片都有了显著的提升。
它的票房增加了多少我不关心,但它排片上来了我是很高兴的,我认为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喜欢它的观众有更多机会看到它了;而不喜欢它的观众,则有机会用实际行动表明态度了:我就是不喜欢,就是不去看,让你上座率和排片再慢慢跌下来——想想这部电影上映之初时的惨状,排片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不喜欢它的观众当时可是连展现自己的“不喜欢”能产生多大威力的机会都没有。
闹了半天,唢呐还是吹给别人听的吴天明的电影,之前看过《老井》和《变脸》,虽然算不上烂片,但也绝没评论的那么好。
三星半吧,在舞美摄影之类的包装下,勉强能保住颜面。
吴天明本人的导演手法不多,解决问题的方式靠的是情感,凭的是一腔热血。
影如其人,估计其本人也不会差太多。
这种人帮别人当个制片人厂长什么的很合适,自己撸胳膊撸袖子硬上就容易出问题,先把自己感动个够呛,就丧失了冷静,判断上也会有偏差。
一些剧本本身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就血往上涌,说来就来。
两部影片的剧本都有问题,两部影片的结尾也都不尽如人意,《老井》的结尾靠得是一长串死亡名单,明天有没有水喝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让你看看我们为此死了多少人。
水嘛,还是没有。
《变脸》大体也是如此,逃脱死命之后,给了一个虚幻的尾巴,以后的事不去想。
仿佛我在黑暗的影院里让你跟我一起感动得涕泪横流就够了,问题什么的我们不去探讨,我想传达的只是一种感动,这种感动由于涉及民族,历史,土地等大词汇,观者当然无不动容。
但这种感动其实是廉价的,低水平的,没什么技术含量的。
所以当焦三爷传徒弟的准则只是那煽情性的一滴眼泪,而不是技术性的肺活量时,我们也不必感到意外。
《百鸟朝凤》大体也是如此,只不过做得更差,是一部烂片。
影片刚开始出现的是吴天明的拍片片段还有张艺谋和的士马丁的拉片广告。
这种把拉片广告做到电影里的创意我还是第一次见,因为我已经买完票坐在这里了,所以觉得这广告完全没有必要,我只想影片快点开始。
张艺谋的大脸和大眼袋在屏幕上介绍吴天明对第五代的帮助,还说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吴天明,老马丁也不遗余力地帮着站台,说吴天明是电影巨人。
其实片商把两位大咖的广告跟正片捆绑在一起是非常愚蠢的,反而显示出片方的不自信。
我们想看的只是电影,导演是谁其实也不重要,如果看完感兴趣,我们自己会去了解的。
就像《一代宗师》里说的,“别跟我说你功夫有多深,师父有多厉害,门派有多深奥,功夫,两个字,一横一竖,错的躺下,站着的才有资格讲话。
”电影也应该如此。
我们甚至可以把影片里焦三爷的那句话“唢呐是吹给自己听的。
”当成吴天明自己的表达。
然而在宣发经费紧张,只能走人情鼓动半个娱乐圈明星帮忙推荐,在连李安都加入志愿者联盟,今早又传出有人下跪求院线多加排片的事实下,唢呐究竟是为谁吹的已经不言而喻。
吴天明的纯真热血毕竟败给了片商的现实。
哪怕片方用的是大师、第五代教父、遗作这样的关键词,也没法掩盖背后想要多收钱的鸡贼心理。
就像主角天鸣的爸爸,想让天鸣拜师学吹唢呐,张嘴闭嘴都说替自己完成自己儿时没有实现的梦想,天鸣稍有不从就往死里打,后来唢呐不赚钱,看见天鸣继承的衣钵,又说是破烂,干嘛不扔掉。
想多赚钱或者少赔钱本无可厚非,但鸡贼心理就有贩卖之嫌,就有点讨厌了。
这么多名人鼓动观众观看这么一部平庸的电影究竟是能为关注吴天明关注中国电影本身加分还是为片商加血就见仁见智了。
影片本身其实乏善可陈得很,dv画质;音轨跳脱,抽风似的,时有时没有;主题模糊不清;能传递给观众的只有没来由的一根筋似的情感。
(仅从这点上来说还是有效果的,我左边有一个影片已经播放了一段时间才进场的陌生女同学,她几乎从坐下一直哭到结束。
因为好奇我忍不住扭头看过她几次,那可真是泪流满面啊。
)人物情感基本全靠特写,小孩一抹劲哭,大人一抹劲喊。
眼泪与唾沫齐飞,哭声共喊声一色。
演员的表演要么用力不够,太假;要么用力过猛,失真。
演员在前台卖力表演,配乐在后台使劲煽情。
早期二子对比学艺的必要性也不足,天赋输给勤恳的铺垫不够,没有什么说服力,天鸣师弟蓝玉的存在也就没那么必不可少,后期蓝玉成人的作用就更少了。
天鸣在影片里也没表现得有多刻苦,小演员更多地是表演出一种傻,而不是用功。
原本很重要可以大书特书的学唢呐的过程被简化,吸水之后就省略了,唢呐与人的关系也就变得可有可无,无所谓被替代,影片没有提炼出唢呐对于无双镇的必须存在,百鸟朝凤到底还有没有人认同,还有没有人愿意听,吴天明自己都很模糊,处理得摇摆不定,可惜的是这场最关键的百鸟朝凤的戏却演得很勉强,那些麻木的群演表情和稀稀落落不情愿的掌声,与卖命吐血的焦三爷一起混合成一种黑色幽默。
没有悲壮只有荒诞。
后期的时代冲突与中西矛盾的处理方式就更加显得简单粗暴和不负责任,为了情感宣泄就能让唢呐班跟西洋乐队豹纹妞pk solo?
老百姓不爱听唢呐想看豹纹妞让唢呐班闭嘴不闭嘴,就动手打人?
老班主为了让众人住手就能把主家的宴席掀了?
主家在办大寿啊,人家请你们来不是给主家砸场子的,真实的情况要是这么弄人家不打死你才怪。
甭管尊不尊敬,主家给钱多就嬉皮笑脸就嘴亲人民币,主家给钱少就受不得委屈就打人毁东西。
吴天明的这种两极突出省略过渡的矛盾处理方式已经到了不符合现实的程度,也是一种避重就轻有意不负责任的方法,百鸟朝凤这支曲子也在这种模糊不清中陨落着地变成一只土鸡。
影片最后原本有一个海底捞月的机会,非物质文化遗产,可惜的是这个有力要素先是被傅正主任这类低俗笑话稀释,后来就干脆消失殆尽了,影片在一片煽情的回忆中结束。
归根结蒂是吴天明自己模糊了,或者,既然他能设计出一个卖牛得钱不去看病(癌症)而是去置办装备的高大全人物,那么可能他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赚一些圣母婊的眼泪吧。
对《百鸟朝凤》的关注源于出品人方励的一跪,虽然这样求排片的行为遭受到了多方人士的批判,但却不失为一个引发关注的好方法,至少他让原先2点多的排片升到了10点多,从之前每天百万的票房直接上升到千万。
当然,这样的行为并不足以效仿,未来中国在电影市场上也仍然还会有千千万万的《百鸟朝凤》,我们应该尊重市场的选择。
看片时给到的感觉很像是在家里看电影频道的错觉,并不是说片子不好,而是觉得其实这样的片子更适合在公共的大众平台细细品味,撇除传承这点,撇除已逝导演吴天明的遗作效益,撇除后续是N多电影人力挺和共同完成这点情怀,影片除了故事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可以使大众买票进影院的吸引点。
当然这仅代表我自己的观点而已。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我写这篇影评的目的并不在此,我只是想谈谈我们经常挂在嘴边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创新。
影片里面的唢呐于我并不陌生,其实在老家的农村,白事上总会有一组人拿着这种乐器吹奏,只是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原来叫唢呐,我们农村里面一直叫这为“吹号”。
现如今,已经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乐器,也再也找不出会吹奏的人,而去世人的葬礼也越来越简单。
越来越年轻一代的90后00后们已经不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存在着这样的一种乐器,这样的现状也恰恰在影片里面得到了印证。
影片里1982年,当时的吹唢呐在白事上还算盛行,也具有一定的地位,所以当时游天明的父亲拼了命的带儿子拜师学艺,期盼儿子能学会这门至高无上的技艺,学会吹奏《百鸟朝凤》而光宗耀祖,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眼界的开阔,社会的开放,生活水平的进一步提高,这样一成不变的唢呐已经不能再满足需求,而是被外面的新鲜货,洋玩意所吸引,以至于,唢呐在无双镇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光,越来也多的人已经不再选择,所以,当唢呐班主焦师傅将唢呐传承到游天明这一代时,游家班的成员依靠唢呐已经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正值适婚的唢呐继承人游天明连媳妇都娶不上。
而影片到最后虽然说到市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相关单位主动找到班主,但仅仅一笔带过,并没有给出影片里文化局局长所说的要拍摄一段唢呐吹奏视频,影片的最后,也只是游天明孤独的在自己师傅的坟头孤独的吹奏《百鸟朝凤》,然而这个时候的游家班已不复存在,个人认为,这正是这部影片导演相表达的关键,也符合我们国家目前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现状。
加一星给吴天明这个名字 片子本身只能呵呵 这一跪太尴尬……亏我那么喜欢变脸
革新不守旧,传承不忘本
槽点不要太多,前边拖后边演得刻板。艺术家一个下跪导致我受了感动去看,结果发现好艺术还是需要潜心研究再来拍电影比较好。光有敬意没有足够的努力也不会让电影成为经典。
“过时”的拍法,粗砺的质感,但时代洪流前的道心坚定与师徒传承的绵延情谊足以动人。
对比的手法不算拙劣,导演的意图太明显了,也就并不高明。听说导演直播下跪,情商智商都不够。电影本身的话还是好看的,起码不枯燥,各种风土人情和自然田园,都有趣。
吳天明說「他們不屑於拍我那樣的電影,就像我不屑於拍他們的電影一樣」,可以理解。我也不屑於拍「他們」的電影,我同時也不屑於看這樣的電影。
童年时期拍得很传统很沉稳,但是一到了成年就断裂了,拍得粗暴简单。指向性太过明显。所谓的百鸟朝凤感觉灰常一般。。。最后还是给傅正局长点个赞吧
通过电影对一种职业有了直观清晰的了解,同时也希望给文艺电影更多的机会。
电影本身确实不能细看,但匠人精神确实值得尊重,有些东西注定要消失。
想不到有那么多人在叫喊着传统手艺跟不上时代就该灭绝掉,还真是有一股“破四旧”的革命激情……但是电影在音乐的表现上确实又是让人失望的,吹唢呐的时候音画都不同步,每回都响起弦乐来渲染情绪,唢呐反而成了背影音。“百鸟朝凤”铺垫了那么久,结果完全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力度…
文化传承的落脚点在思想的陈腐上,遗憾;“百鸟朝凤”并没有作为电影的立足点而爆发出亮眼的作用,遗憾;在经历传统与外来文化的冲突时,新老两代内心的挣扎与迷茫没有深挖,遗憾。文化传承不该是博同情,不该是维系不了生计的坚持,不该是从小被迫去学习传统手艺的劣根,不该是面对文化冲突时的唾骂。
吹给自己的唢呐,拍给自己的电影。天鸣成年之后的部分失控了,但又怎么能不原谅这其中的无奈和不解,那旧日的迂腐和浮躁的变迁。无论如何,回头看去时心里泛起的哀伤暖意并不是因为她如今的破碎凋零。凤凰悲啼血,一曲送亡人。
因为被B站各种“唢呐电音”“流氓乐器”小视频洗了脑才终于决定去看了这部片……三星几乎可以全给陶泽如,一己之力把这部片子拉到及格线上。不过主角都叫“天鸣”了,这片也确乎能寄托导演的一些观念和理想。可惜整体拍的比较对付(大全景竟然找张图片,以及各种一看就是捉襟见肘的凑合之处……实在不能说是“工匠精神”)。唢呐匠几时能有资格来担任道德评判……电影人自况而已了。有金句“唢呐得吹到骨头缝里-唢呐是吹给自己听的”,其实还是在说电影。两个小演员不错的。
陈旧无趣。恰恰用自己对苍白空洞表现的主题提出了有力质疑:有时候被时代淘汰仅仅是因为从业者太差太不努力还特别有空洞的荣誉感……
发现两年前的评论被挖起来,想说的一句是,当时打分的人普遍是在各个电影节的看的,评分如果没有记错是7分出头。只能说情怀和营销的影响力太大了,我不是指这部电影有多糟糕,但看过的人应该都不难发现影片前后两段质量差距有多大吧?中国大众是如此容易被煽动而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保留三星半。
上个世纪的电影
片头居然还插播了斯科塞斯的推介。可是片子本身真是。。。最无语的是作为一部主讲民乐的影片居然这么无视对声音的处理。多次以唢呐演奏开场然后立马插进来大段的弦乐交响乐。人物也是自始至终没有变化开始什么样结束还什么样。
就这水平能技审能过就不容易了……观众啥时候能把人、事、故事、电影产品分开,世界就和平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删我差评?无耻!
三观过时,手法老套,情怀没用。
百鸟朝凤,闹闹哄哄;一哄而散,新桃换旧符。天底下红到深处的事儿,终究无一不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