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版将故事时空挪移到东京奥运会结束后的日本近未来,对老龄化、后311社会、安保修宪等问题有诸多指涉;此外,韩国导演/演员梁益准加盟,森山大道担当海报摄影,更有「电影旬报年度十佳」和各亚洲电影节光环加持……然而,这些噱头统统无益于观影者理解本片。
令人忧虑的社会现状,边缘化青年和世界的格格不入,在拳击场上挥洒的血和汗——影片中所描绘的种种如果不考虑进以下两个问题:寺山修司是谁?
令人感叹的荒野又是何处?
恐怕并不足以拨开现象窥其本质。
这个片看的人真的少啊…………少到竟然几乎热评被菅田将晖的粉丝承包了【【【我没有不喜欢苏打哈我就是觉得只通过一个演员判断整个片子的影评口吻有种莫名的烂片即视感【【好歹我也是为了寺山修司原作去看的【虽然除了那个自杀秀在画面上有那么一丢丢寺山修司感不过其实也有点像《狼狈》啊hhh,大量的激情戏【【【以及。。
出现在片里的山寺先生【【这个片子拍得一点都不寺山修司啊!!!
不过不是说不好啦毕竟也只有一个寺山修司嘛。。。
很多地方还是很动人的。。
那句很多人说了的“人类最后的顽疾,是希望啊。
”虽然很不喜欢这个。。
看长相就让我觉得是个变态的角色【【但是类似这样的话,却是我自己在极度痛苦的时候说过的。。。
所以看到那里还蛮触动的【【其实这个分数我都觉得有点高了,因为导演在叙事上显然不是个很有章法的人,对于两条主线的剪辑可以说是比较乱的,对于每个人的故事背景和羁绊的交代,又都有那么点意犹未尽不甚舒服的感觉,明明可以集中讲好的故事,却又偏偏全部散在那里没有形成凝聚的力量吧。。。
不过分开来讲的话,故事在种种细节的刻画上都有很多打动人的东西在,每个人之间的羁绊,以及很套路但依旧很动人的,在社会最底层的艰难生存的人们互相依赖着活下去的感觉 都让我很动容但是合在一起看就让人很错乱。。。
拳击的那个故事,两个主人公,各自也牵扯出一些过去的羁绊,新次与母亲、新次与芳子,芳子与母亲,新次与裕二和刘辉,新次与建二,健二与父亲,虽然牵扯到很多复杂的人物关系,但那条线拍的还蛮有黑暗现实版《明日之丈》的感觉,虽然也有没头没尾的断掉了的毛病。。
不过总体还是让我感动到了好几次。。。
另一条线(虽然在后篇就个么直接没了。。
自杀那个。。
感觉独立起来看也很棒的,但是莫名其妙散掉了不说,虽然勉强和主线建立了联系,但却很生硬啊【【好几次新次像是只为了仇恨而活着那种拼命的癫狂的样子都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得难受呜【褒义的褒义的【以及对芳子告白那段还莫名有点纯情日剧的即视感可爱死了哈哈哈【【可惜立刻就一点都不纯情了hhhhh【在寝室看得略尴尬不得不快进🙊🙊但是几条线都不明不白地没了【对芳子还算有个夜色中的回眸“就大概是再也追不上这个人了“的交代的感觉。。
对兄弟基情那段。。。。
真的就随随便便扔掉了啊。。。
亏我还对刘辉保护小新次的那段看得基情澎湃………不是【看得还蛮感动的。。
结果打完裕二后面就没了就没了…………以及后篇的结局我还蛮喜欢的 虽然超级像《明日之丈》。。。
大柔光的升格镜头下空荡荡的拳击场,新次在数着数【虽然有装逼之嫌【【但我是真的蛮动容的。。
以及呼喊着“我,一直在这里,所以,希望你来爱我”这样的话。
从我的理解上来看,拳击对于新次也好建二也好,都是活着的意义啊,在这么肮脏的,令人绝望的国度里,所剩无几的那点美丽的东西。。
曾经的新次为了仇恨而活着,而当仇恨也似乎令人非常不过瘾地不了了之,他只剩下拳击本身了。
就像建二的父亲在听到的“你的儿子,被人群包围着,站在中央,在战斗着。
”之后释然地去世。
那里也很让人感动吧。
我觉得这个片子里的好几条线独立开来看其实都很好,在各个角度延展开都可以构成独立的情感与故事,影片的交代的节奏我觉得也很好,恰当好处的细腻吧,但是真的不适合用来做电影。。。
幸好有被剪成电视剧的版本虽然我没找到【【这种节奏做电视剧真的刚刚好吧叙事容量也充足了【【拍成电影真的有各种冗杂堆叠。。
又缺乏高潮的感觉。。。
嘛毕竟电影还是得有个主线的嘛……好吧大概因为这个片叙事有点乱搞的我自己也说话颠三倒四的【【【【总之还是很感谢,所有的故事和人物带给我的那些感动,不过觉得是可以拍的更好的故事。
以上。
僕はここにいる、ちゃんとここにいる、だから、愛してほしい《あゝ、荒野》五个多小时,看完了貌似冗长实际却不枯燥的《あゝ、荒野》前后篇,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一种无法言说却又真实存在的憋闷。
电影最后建二独白:僕はここにいる、ちゃんとここにいる、だから、愛してほしい(我在这里,就在这里,所以,想要你爱我)。
完成不能自持,回望过往,经历种种,不过希望等来你爱我。
凡俗如世间你我,都希望爱与被爱吧。
电影围绕新次、建二、芳子三个人的故事展开,暴力、拳击、性、死亡。
看似灰暗的边缘小人物,每一个个体放大之后都有其隐秘而脆弱的过往,亦有其努力想要攥取的前程,不一定美好,却十分珍贵。
前篇围绕三人迷惘的现在与不堪的过往交织:父亲自杀,被母亲遗弃的新次,因妨碍公务囚禁三年刚刚出狱,没钱无业无住所;母亲身亡,长期被父亲虐待无法正常表达的口吃建二,理发师,赚的钱不够父亲买烟买酒,想逃离,却没有勇气;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关系混乱,在311地震中母亲腿残之后逃离至新宿的芳子,拉面店打工,靠与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获得额外的金钱。
另外一条隐线是大学生组织的自杀防卫组织,探寻死亡的方式与意义。
与《怒り》不同,这里的三个人故事交织在一起:新次被打建二帮了他,然后两个人因为不同的原因一起进了拳击社;新次因与芳子发生关系而结识了芳子,而剧中所有的性不过是为了排解与推动剧情,所谓大尺度,正在于其真实。
新次表白那一段真实而不做作: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从现在开始我想好好练拳击,希望你也不要再做坏事。
而最后一面分开的那一段也冷峻而干脆:芳子追了数个街头,穿过红绿灯将落下的毛巾还给新次,镜头给了新次越来越远的身影,芳子在红绿灯路口回望的眼神。
也许这就是他们关系最好的诠释,不是爱情,更是迷惘孤独的个体互相排解与惺惺相惜。
无比渴望理解却又不敢完全交付真心,可我却依然希望你能爱我。
新次与建二进了同一间拳击社,朝夕相处,却无法真正建立关联。
后篇种种不过铺垫最后一幕,迷惘而孤独的两人唯有在拳击赛场上才建立真正的关联。
而过往经历种种,不过为了告诉你: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所以,我想要你爱我啊。
迷惘与孤独,是每一代人的青春都需要去直面的话题,而内心需要的不过是爱与被爱。
电影中所有的人物交织在一起,又给人一种完全的不真实感。
新次的父亲因为建二父亲当年在军队时的虐待,不堪忍受欺辱而自缢身亡;母亲抛弃他离开后做了他未来拳击社boss的情人。
建二的父亲想要自杀却没有勇气,最后被自杀防卫组织收容,自杀防卫组织中被队长性侵怀孕流产的女子最后被建二解救。
建二的父亲在拳击场最后搏击的观看中离开了人世。
芳子的母亲来到东京与拳击社教练发生了关系。
而所有的这一切交织在一起,不过一场虚幻,整部电影亦如此。
时代的迷茫,个体的孤独放在东京的生活背景下,更显得尖锐与不可避免。
日式电影中的边缘小人物,千辛万苦,一场徒劳。
尽管如此,我却依然希望等你爱我。
http://mp.weixin.qq.com/s/U5-mDuP7k7NEk__aQ9I5Lg
宿命、相连、恨、性、自杀、家暴、抛弃、🩸血、死亡、荒野、我就好好站在这里,等你来爱我。
我有好多不明白的地方,首先为什么裕二会把刘建伤成那样?
为什么芳子和新次的相遇是性,新次会说在我心里有一颗炸弹。
建二的相连是什么意思?
社长为什么不愿意停止拳击?
建二父亲的小黑铁盒子里装的什么?
那个照顾建二父亲的男孩子为什么一直没有走?
在最后一场比赛前出现社会宪法的游行是什么目的。
我有好多疑问❓
—— 孤独。
杀戮。
希望 。
救赎。
“希望这东西,真是人类最后的顽疾。
”
「あゝ、荒野」分为上下两篇。
前篇撰写生与死的交织,后篇描绘爱与恨的纠缠。
面对变故,一些人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而另一群人,新次,建二,芳子......他们选择活着,在荒野中对抗,在荒野中浑浑噩噩的度日如年。
「生 与 死」防自杀节的组织者妄图探究生死,最终在舞台上华丽的葬送了自己。
他否决无意义的死亡,他说人的生命应该有意义,却遭到麻木的观众反对。
他们高呼“生命是平等,自杀与牺牲不分高低”,当他们看见活生生的人在眼前血花四溅,又撒野似的逃开了。
看客们从来都只会巧言善辩,组织者的死像是烟雾一般,存在过又转瞬即逝。
反对为社会奉献者依旧游行,历经死亡又幸存的人苟且活下去了。
他的死拯救了一小部分人的身体,却没能救赎群众的灵魂。
「爱 或 恨」新次直到最后一秒都在恨,他恨所有人,母亲的遗弃,裕二的出卖,建二的背叛,训练场的倒闭,芳子的不辞而别...他不明白为什么丢弃自己的母亲再见面依然不会道歉,不明白刘辉为什么可以轻易原谅打断自己双腿的裕二,不懂为什么自己心目中的大哥、爱人最终都离开了自己。
建二说:“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来爱我。
”新次用自己的方法爱着,残暴的爱,自私的爱,爱到恨着,报复着。
这种爱是错付的,他只想着保护自己爱的人,却没有想过被爱的人是否快乐着。
建二说:“新次,我终于无法再恨了,但是,还在和你战斗。
”建二恨父亲的残暴,恨自己的懦弱,恨新次的荣耀,恨大家对输者的遗忘。
这一切的憎恨最终都融化在新次的一声“大哥”里。
他忍受了八十九拳,最终在憎恨种解脱。
“人类为什么要活着?
”“或许是为了与人相连”如果说前篇是相连的羁绊,那么后篇便是孤独的竞技场。
他们在此前经历与旧人离别而又再与他人相聚,于后篇再次各自分别,似乎每个人都有一条自己的路要走,在十字路口相遇,又各自奔赴远方了。
——芳子扔掉了母亲买的帆布鞋,鞋又被海水冲回沙滩,这就像是芳子童年的记忆,永远无法挣脱出来。
芳子遇见了新次,新次说我想认真的爱你,却从不会表达,默不作声的跑开,突如其来的做爱,新次的爱从来不给芳子喘息的时间。
最终,芳子逃跑了,扔掉了帆布鞋,辞掉了工作,离开新宿这片荒野。
离别前,她来看望擂台上的新次,那是她对新宿的最后一点眷恋。
——芳子的母亲拒绝了独眼,尽管独眼不在意她的过去。
但是她无法原谅自己,原谅不知道女儿的父亲是谁的自己。
她为自己画上一座牢笼,永远远离被爱。
——新次的母亲拒绝了竹轮社长,曾经抛弃儿子只为找回自己的她可以不爱任何人,她只爱自己。
她更像沙漠里的一株仙人掌,身边的人是无法预判的雨露,她需要他们,也可以离开他们,藕断丝连。
扔掉养老院去世老人的家庭照片时,她停顿了,又意念坚决,就手一挥全部倒掉。
竞技场上,竹轮社长无意间看到角落里的她。
她看向新次,为新次呐喊加油。
新次,要为自己而活下去。
「活着的意义?
」“我也想看一看,为何人类会相互斗争。
”“新次,我们场子快倒了,我会把你介绍到好训练场去的,你要一直打下去啊。
”“建二在战斗吗?
”“有很多人围着他,在正中央战斗。
”“上吧!
”“我们生活在最美丽,最肮脏的国度里。
为了自由,为了未来,奋战起来。
”为了信念,为了希望,为了相互救赎。
爱着,恨着,勇敢的,在荒野中,努力活下去吧。
为了自己而活。
如果你知道原著小说作者是寺山修司就不会奇怪——每个人都是怪异的,无一正常。
最为怪异的是建二,韩国做陪酒女的母亲,日本父亲,母亲死后被父亲带回日本,常被父亲殴打,没有手软的打,血肉横飞的打。
一个出生于暴力家庭的孩子他还好是没有被打死,还好他不是以暴制暴,而是走向反面,胆小懦弱,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口吃,三十出头,还在看治口吃的书。
另一面,他会唱温柔的歌,一点都不结巴;他会素描,他画了很多新次,不同状态不同面貌的新次。
练拳击,他的长项不是出击而是挨打,无论拳头如风暴,他绝不还手。
那一个个拳头是家庭暴政的复制,父亲打他,他从不还手,也不躲避。
不要以为是胆小者学会拳击之后变得勇武有力,没有的事。
总之是有了寄托,最重要的是认识了新次。
他有了朋友。
其次怪异的是新次的妈妈。
丈夫自杀,她把孩子扔给孤儿院。
我不知道她是新次的妈妈时,只是觉得她怪异。
一个不算年轻的女秘书,似乎和那个养老院老板有那么点不清不楚,她会关心到老板吃不吃壮阳药。
那个老板是个阳痿,靠角落里偷窥别人撸自己。
女秘书冷冷的,话不多,不经意抽出一支长长的细烟架在指间。
和儿子新次重逢是在拳击赛场上。
首先是听到新次的名字,新次也扫眼到台下的女人。
赛后新次在后台换衣服,她不是自己找过来,是和她老板一起来的。
然后母子经人介绍认识,新次始终不说话。
新次换好衣服,因为赢了,被女友拥攮着离开,身后的母亲喊新次。
她给新次带来便当。
彩色的条状的吃食,应该是新次小时候爱吃的。
新次还是不理她,吃他自己的便当。
然后走了,留下母亲。
母亲坐下吃那些彩色的便当,泪已落下。
母子不会团聚。
从她决定抛下孩子,各自为生的那一刻开始。
如此看来,新次反而是最正常的。
被抛弃、被霸凌、被背叛,他一腔怒火,不原谅,要还击!
他要恨,要让恨不被影响,被打残的大哥都可以原谅,他不能!
他绝不能被打倒,他要干死那个叛徒,好像打败他就是打碎了这个世界。
反自杀节那段不提,那很寺山修司。
这部电影虽是寺山原作,却将时空转至当下,311地震、福岛核泄漏一连串大事件所引发的社会弊病。
联系这次疫情,应当会有很多以此为背景的故事被挖掘、创造出来。
那些残破的家庭,那些幸存的人们,创作者绝不能无视。
看了前篇感觉故事分为两条线,一条是新次和建二还有芳子,一条是防自杀组织。
前者都是向着希望生活,三人都有着不完整不健康的童年,加入海洋之前也是活着浑浑噩噩的生活,在阴影下苟且,之后通过拳击和爱逐渐找到希望。
开头新次在爆炸后心无旁骛地吃起了别人的面也可以看出他最开始的心理,似乎也是毫无希望可言。
后来经过裕二刘辉的打击进入拳击社有了新的目标,拳击可能并不是他真正所热爱的,也许只是他想为刘辉为自己报仇的工具,但这也无疑给了他希望。
建二也逃离父亲的控制爱上拳击,芳子开始在拉面馆打工与新次重逢,在荒野里声嘶力竭地呐喊寻找希望。
而防自杀组织的发起者恰恰是失去了希望,每次到领头人气氛都是压抑阴暗,充斥着恐怖的氛围,明明是西北大学的学生,明明弟弟没有自杀,却自导自演了一出自杀闹剧,同时也注意到直播右下角观看人数的不断增长。
说实话那个直播真的很阴间。。。
和东京奥运会的开幕式有的一拼。。。
加分项是苏打的床戏,怎么这么色气。
拳击的镜头也很精彩,建二上场那股紧张劲像极了我去考试。
然后是一点点截图
不敢扔掉希望,不敢自行创造——正是所谓的「希望病」岸善幸导演的作品《啊,荒野》于去年上映后持续受到瞩目,虽然上下两部共5小时的片长注定让它不易「入口」,不过鉴于寺山修司唯一长篇小说改编以及大尺度的床戏——「苏打」全裸出镜,还是让该片赚足了噱头。
这也不是《啊,荒野》第一次成为话题了,2011年日本戏剧界大佬蜷川幸雄(已于2016年故去)就曾将该作搬上舞台,并邀请松本润和小出惠介担当主演,一度掀起热潮。
相较之下《啊,荒野》电影版则将故事时空挪移到东京奥运会结束后的日本近未来,对老龄化、后311社会、安保修宪等问题有诸多指涉;此外,韩国导演/演员梁益准加盟,森山大道担当海报摄影,更有「电影旬报年度十佳」和各亚洲电影节光环加持……然而,这些噱头统统无益于观影者理解本片。
令人忧虑的社会现状,边缘化青年和世界的格格不入,在拳击场上挥洒的血和汗——影片中所描绘的种种如果不考虑进以下两个问题:寺山修司是谁?
令人感叹的荒野又是何处?
恐怕并不足以拨开现象窥其本质。
离家出走主义者2021年,东京新宿歌舞伎町发生爆炸袭击,国会设立《社会贡献方案法》规定年轻人可通过参加自卫队或成为老人看护以抵充学生贷款——《啊,荒野》就在这样的背景中开始:主角新次是曾组织诈骗老人勾当的不良少年,他刚刚从少管所出来;口吃又害羞的健二,出生在韩国却被父亲健夫强行带到日本,如今在理发店工作一边继续饱受父亲欺凌。
他们一起遭遇爱赌马的独眼教练堀口,开始了拳击生涯。
另一条故事线则聚焦于「制止自杀研究会」的参与者,讲述他们为社会居高不下的自杀率四处宣传奔走,并企划「防自杀节」的故事。
出自《抛掉书本上街去》影片中,原作中的角色关系被扩充,比如增加了新次的父母及他的童年。
同时,影片中的所有人物都被编入一张大网,不同人物之间至少有一处连结点:老人院的秘书京子就是新次的母亲,健二的父亲是新次父亲曾经的长官,「制止自杀研究会」的少年七尾后来陪伴着健二的父亲,而少言寡语的惠子则和健二相遇了。
相比人物间的巧合更有意思的是,所有人物的关系都是被重组的:新次不再是刘辉的战友,而是和健二兄弟相称;京子抛弃了他的儿子,芳子抛弃了她的母亲,健二也不想做父亲的儿子;刘辉和打残自己的裕二化敌为友,失去一只眼睛的堀口对失去女儿的尾根产生同情。
抛弃与被抛弃者,给予与被给予者,在本片中形成微妙的对偶,似乎是践行了寺山修司始终推崇的「离家出走主义」。
这一点如果起初在新次身上还不够明确的话,在他和母亲京子重遇之后,二人之间的一番对话则证实了这种宣言。
丈夫上吊了,母亲却决定活下去,她对新次说:「我不会向你道歉,只是想要回自己的人生!
」——京子不需要儿子,新次也不需要母亲。
正如健二是杀父仇人的儿子的事实并没有给新次造成多大困扰一样,因为他早已经「离家出走」了,「我才不要变成我老爹那样,绝对不要!
」家庭是每个人生来被给予的东西,我们没办法选择,无论是西方的基督教精神还是东亚的儒家文化都有不可背离家庭的相似戒训。
然而寺山修司却无法忍受「工薪族」对退休前的生活了然于胸的态度,他认为正是因为人们理所应当地接受了太多被给予的东西,才会导致如今毫无想象力可发挥的人生和社会。
人是被抛入这个已被赋予既定意义的世界的,而「离家出走主义」中的「扔掉一切」,则带有「存在先于本质」的气息:自由根源于存在,而不是对本质和意义的确认或追问。
影片中,健二通过拳击来挑战自己的宿命,重新和他人建立联系,虽然往往并不成功,也总比「工薪族」强上百倍吧。
用战斗抵御伤痛将赤裸身体视作一种抵抗的寺山修司,片中各种大尺度性爱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他相信人的想象力和创造性,而欲望正是一种推动。
但一丝不挂地杵在存在的荒野中,并不意味着不会遭受伤痛。
儿时的芳子在海啸后抛下只顾和男人做爱的母亲,唯一存留下的只有一双红鞋子。
当新次和健二在海中嬉闹起来时,芳子却拿出鞋子投入大海——大海和鞋子都是芳子想抛却的过往伤痛,但最终鞋子还是像幽灵一样被海浪冲了回来。
幽灵一般的伤痛串起了日本人的集体记忆,海啸的天灾人祸,奥姆真理教的狂热,泡沫经济的幻灭,美军接管的压抑,原子弹的灾难,战争的罪恶。
正是这些创伤连接起岸善幸的《啊,荒野》和寺山修司的《啊,荒野》。
2021年团块世代已年逾古稀并准备迎接死亡,但彼时的日本社会却和50年前动荡重重、问题凸显的日本一样令人不安:人们不断自杀,情人旅店被改造成老人院,街头时常发生恐怖袭击。
原子化的社会中,人们比此前更加孤独和无助,影片中有被母亲抛弃的孩子、遭受地震海啸的难民、无法和人交流的口吃,以及目睹亲友结束自己生命的人。
也有像参加维和行动归来的士兵、考了七年的落榜生、疲惫不堪的主妇、受万人指责的东都电力客服部长那样,想通过死亡来逃避高压生活的人。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站在存在的荒野之上,若要抵御阵痛,唯有不断地「扔掉」才是解药。
和自杀的逃避不同,用寺山的话来说,真正的自绝是奢侈的,而多数自杀只是变了模样的他杀罢了。
所谓「离家出走」是根源性的,「譬如,如何逃离『已构筑完毕的社会』;如何逃离自己的日常生活;如何从桎梏般戴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所指示的『时间』里逃逸出来」,直面这些话题的剧烈反抗「不是逃跑,而是超越」。
戈达尔的《精疲力尽》就像《精疲力尽》中米歇尔无视规范的姿态,在老一辈人眼里是虚无主义,却被年轻一代奉为战斗先锋一样。
新次则是本片中这种逃逸的极端代表,他以仇恨维系自己的世界,是一个十足的破坏者,击倒拳击场上一切可以击倒的对手。
但问题是,米歇尔和新次的时代,似乎并非没有到来过,毋宁说已经远去了。
理想破灭的青年少年犯、口吃、朝鲜/韩国人、性欲、赌马、拳击、社会运动、自杀机器、无能的政府、战败后的老大爷们——虽然电影经过扩充和改编,但这些在《扔掉书本上街去》同名电影和随笔集中也一再出现的元素,仍无可避免地带有寺山修司的个人趣味。
要是放在今天来看,他该是一位危险的教唆分子:鼓励青少年离家出走,「年轻人,胸怀大屁股」,「如果没有欲望,是无法得到未来的」……不过,在寺山所活跃的时代,年轻人们看似正蠢蠢欲动地朝着寺山所描摹的世界进发。
当年寺山修司面对的青年听众,即是日本战后婴儿潮(40年代末)出生的所谓「团块世代」。
面对经济的复兴和政治的压抑,受到嬉皮士文化熏陶的团块世代从1960年的「反安保斗争」起,以一种激烈的姿态登上历史舞台。
1960年6月7000名学生冲击国会,抗议强行通过有潜在战争措辞的《日美安保条约》,此后学生运动一路猛进,组织派别众多,从街头抗议发展成武力斗争。
在之后的反越战运动和「第二次反安保斗争」中这种斗争走向顶峰,1969年学生团体「全共斗」占领东京大学安田讲堂,以此为据点直接和警方武力对弈。
直到进入70年代,发生「赤军派」学生劫持日航飞机事件和学生组织内斗私刑致人死亡的「海老原事件」,在这般内部分裂和极端暴力的情况下团块世代率领的学生运动逐渐走向消亡。
安田讲堂随着学生运动并不光彩地收场,团块世代重回日常生活的轨道,如今被誉为日本经济腾飞的支柱。
至于寺山修司,或许是早逝的原因,除了号称打破虚构和现实界限的先锋戏剧和剧团天井栈敷,人们似乎忘却了这位日本反文化运动的旗手。
60年代荒野之上狂飙突进的学生运动,和他们变革理想最终的破灭,是否确证了寺山修司所鼓动「扔掉一切」并无教益,在今天更是老早过时了?
迎向荒野前进对于这个问题,寺山修司在1970年的随笔《是谁杀死了力石》中便回答过了:力石彻既不像超人,也不像同时代下的其他英雄,而是生活在平民街的流民矢吹丈心中的假想敌,是一种幻想的体制权力。
……力石彻没有死,只是我们看不见他了。
这是对1970年民众情绪精准到死的反映。
东京大学的安田讲堂里或许还残留着粉笔涂鸦「幻想打破」,但无论怎样侧耳倾听,都听不到示威人群的呼喊声或钟楼上的广播。
连矢吹丈挥拳时那嗖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剩下的只有二月里空洞的风声。
力石彻和矢吹丈是1960年代末以拳击手为题材的漫画《明日之丈》中的人物,而《啊,荒野》和《明日之丈》之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注释】。
寺山此处借漫画人物之死谈论学生运动,显然在他眼中,革命的失败让学生彻底陷入迷茫,但他们所做的反抗其实还远远不够。
在同年和三岛由纪夫的对谈中,寺山修司又强调了这样的说法:「『体制』这个词,如果你只把它理解成国家权力的话就危险了。
衬衫该怎么穿,百米要跑几秒这些各种各样的生活的秩序不也是体制吗。
」言下之意,年轻人对抗政府既不是唯一有必要的抵抗,也不是抵抗的终点,两者的对立造成的挫败和迷茫至多不过在「国家政治」的界限中,越是像这样的荒野越是要朝向荒野进发,反抗体制作为不断抵抗日常生活中的秩序不应该停止。
如此说来,裕二也不过是新次的假想敌、「幻想的体制权力」。
所以当赢下裕二之后,新次立刻陷入迷茫——「就这样结束了吗?
」与之相对,健二起初私下拜访对手来与之「相连」,却导致在拳击场上面对真实的个体无法下手,这时新次却显露了前所未有的自觉,他告诉大哥健二:「只是单纯的斗殴罢了,怀着恨意,打赢了」。
向来默默跟随新次的健二,对新次吐露逐渐变化的心情:「我想像你一样」。
新次却觉得「路本来就不同」。
此后,健二和新次最终走向了与对方同台对战的路,但这路仍然各自不同:新次终于不再是和假想敌战斗,而是和那个他所了解的在笔记本中书写画画从不结巴的人对战;而健二终于有了假想敌,虽然这也是和他「相连」、将他称作大哥的挚友。
这场兄弟间的战斗确实没有必要,但到了拳击场上就只有输赢了,两个人为了在各自的荒野上前行,都想要获得胜利。
说到结局处的对战,就不得不说「二木健二」之死。
「制止自杀研究会」的组织者川崎口中所谓的更发人深省的死法,并不是如他那般在舞台布景前用自杀机器自杀。
而是像推子健二那样在拳击场上用内心最真实、不结巴的语言数着、承受着新次所挥打的每一记拳头。
黑格尔认为,在家庭中死去是没有「自我意识」可言的,只有去战场上赴死——将精神提升到国家层面——才形成了「自我意识」。
拳击场即是健儿「离家」赴死的「战场」,这种戏剧意义的死法,如此壮烈,可谓是很奢侈的了。
影片最后,死掉的到底是「二木健二」还是名字没写完的「二木健夫」?
在寺山修司的原作中似乎更直接一些:死亡鉴定书上写着的是父亲「二木健夫」。
虽然也很突兀,但未必不是寺山有意的温情:该死的当然是「老大爷」,而不是迎向荒野的男子汉。
革命尚可能乎荒野,给人的感觉有两种,一种人会说:该怎么办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一种人则大喊:啊,荒野!
正是大展拳脚的好地方。
我猜寺山修司无疑是后一种。
有趣的是,如村上春树这样如假包换的团块世代,反而透露出时代中许多无可奈何的失落情绪。
这种撕裂感无疑也在本片中存在,寺山修司的喊话在70年代尚无力回天,那么挪移至50年后,难道不是显得更加格格不入吗?
所谓的「近未来」不如说正是「现在」,影片中新宿城市平淡无奇的街头、新安保法和游行抗议,这些和曾经青年集体逃逸的时代已经想去甚远。
60年代日本电影新浪潮中高扬的年轻人的情欲和反抗,在《啊,荒野》电影中老去的团块一代那里,就只剩下故去的老婆婆抽屉里的按摩棒了。
而在新浪潮中已开始崭露头角的寺山修司,如果见到如今无处不在的「色情」,或许也该意识到当年同三岛谈「色情作为抵抗的据点」也只能流于概念罢了。
看到今日的各种「控」、各种「饭」、以及标榜着各种身份的社群,他恐怕要感叹年轻人已经把他所推崇的「单一奢华主义」玩到极致了。
说到底,寺山修司和「反文化」浪潮中的嬉皮青年不是一波人,硬要类比的话,在书中一个劲儿「掉书袋」的他更接近于接受过良好的人文教育却充满亵渎精神的「垮掉派」。
他们在一种内在性平面上的实验,和团块世代之后建立起的消费景观,风马牛不相及。
但也就是在这样新的荒野之中,宽松世代、达观世代(さとり世代)出现了,所谓低欲望一族又另日本现在的老大爷们头疼不已:年轻人不爱劳动不爱消费,国家怕是要亡了。
凡是有这种担忧的老大爷,早把寺山修司抛到九霄云外了。
「日本毁灭了,那又如何?
即使日本毁灭了,曾经在日本这个国度中生活的人幸福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则关注日本「废柴」青年的报道中如此问道。
把自己和民族、国家、荣耀、复兴这类事情松绑,比起只把政府当成体制的人又更进一步。
低欲望青年们践行着游牧般的生活:通过非全职工作只赚足够花的钱(甚至还有完全不工作的),腾出时间和精力过自己所意愿的本真的生活。
「低欲望」并非没有欲望,也不是反对消费,而是抵抗「消费社会」的无聊,抵抗那些不思考什么是真正「可欲的」事物——这番深思熟虑倒颇有迎向荒野的意思。
斗争的场所并不只有国会,更不只阶级、种族、性别——革命的场所无处不在,政治渗透在所有权力关系之中,而「低欲望」青年未尝不是在进行着「分子层面」的自我革新。
「扔掉的东西」更多了些,和寺山所认可的「反体制」似乎就更相近些。
虽然寺山修司的「革命再革命」充满了单调的雄性荷尔蒙,但他也一直挖掘着艺术-政治之中、真实-事实之间美学的创造力和破坏力。
所谓体制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这在今天问起来也是不过时的,而改编成电影的《啊,荒野》要是没能传达出这层意思,就太可惜了。
就像战后婴儿潮并非独独发生在日本,今天距「68一代」走上街头已整整50年了。
回到50年前,中国虽然决绝地和西方语境割裂,但在世界范围的左翼思潮和学生运动中却无疑是在场的。
到了「文革」阴云尚未消散褪尽的今日,我们的创伤和压抑又何止是地震所带来的呢?
啊,荒野,仍然是这个世界中一处打开的裂隙,不知寺山先生如果还在世,又会怎样挑动今日青年的神经呢?
出自戈达尔《中国姑娘》—首发于公众号「小把戏去冲浪」—*注释:随着日本拳手在轻量级国际拳坛上崭露头角,拳击在当时的日本风靡一时。
「拳击是血与泪的蓝调啊」——寺山修司从来不避讳他对拳击痴迷,所以1965年才会开始写《啊,荒野》这部讲述拳击手的小说。
力石彻和矢吹丈则是1960年代末以拳击手为题材的漫画《明日之丈》中的人物,两人既是对手也是朋友。
在漫画中力石彻为了和比他量级轻的矢吹丈对战故意减轻体重,最终导致身亡,这段剧情颇为轰动。
寺山修司不但在1970为《明日之丈》动画片主题曲作词,更是为这个虚构人物举行了葬礼。
在其中一首主题曲中,寺山写道:「去吧,向荒野进发/我是拳击手/男人的梦是闪闪发亮的夕阳」,其中直接挪用了自己小说的标题。
1977年寺山修司还执导了其唯一一部主流商业制作电影——《拳师》,仍然是拳击手的故事。
参考文献•寺山修司,《扔掉书本上街去》,高培明译,新星出版社,2017。
•寺山修司导演/编剧,电影《扔掉书本上街去》,1971。
•佐藤忠男,《日本电影史》(下),应雄主译,复旦大学出版社,2016。
•俞天任,《简说日本学生运动》。
•三岛由纪夫&寺山修司,对谈「情色能成为抵抗的据点吗?
」,原载:《潮》1970年7月,译者:四旗儿。
•不鳥萬如一,Podcast「活用《北非谍影》的和歌诗人——寺山修司」via 灭茶苦茶。
•塔塔君,协力/北村勇志、葉月凜、amuro_1985,「杂谈·寺山修司与动画漫画界(七)——我们是明日之丈!
」。
•魏晨,「「废柴」的快乐生活 日本青年人:不为国家而活」,via 端媒体。
扔掉书本上街去7.9[日] 寺山修司 / 2017 / 新星出版社
抛掉书本上街去 (1971)8.51971 / 日本 / 剧情 音乐 / 寺山修司 / 佐佐木英明 齐藤正志
日本电影史8.6(日) 佐藤忠男 / 2016 / 复旦大学出版社
不算影评,只是观后感,非常主观,可能存在过度解读,所以不必喷,谢谢。
观影过程中,我感受到的是来自痛苦的边缘群体的无法连接——建二只能通过拳击与人连接,挨打到最后回击,这是他与父亲唯一的连接,也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连接方式;新次决定认真打拳认真爱芳子,却在减脂期看到芳子买了炸鸡回来就离开,一句“没关系”的话也不会表达,来去自由,爱也是他想做就做,从未考虑过芳子的心情感受,更不会考虑她真正需要什么;芳子无疑是在乎新次的,不然不会不辞而别后还去拳场看比赛,但最多也只是在乎,她不爱他,也不爱任何人,爱不上也不需要别人的爱;建二的父亲对待别人的方式只是暴力,语言也简单粗暴,没有温情;新次的母亲不惜抛弃儿子来要回自己的人生,也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更不需要靠男人生活,因而拒绝羊尾男也;芳子的妈妈拒绝单眼,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连女儿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也许自认不配得到幸福而用孤独的漂泊惩罚自己。
这6个人,都不具备与别人建立连接的能力,都是被社会遗弃,却又彼此离弃的。
繁华的都市生活似乎与他们没什么交集,工作也只能是服务性行业。
如果这6个人代表了边缘人群的最近两代人,那么影片的防自杀线,就聚焦了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学生党。
在他们的街头随机采访中,有上班族、看护、自杀者的同学等等,如此丰富的社会角色,主角却偏偏选定为在校学生——整个国家未来的希望。
其中深意耐人寻味。
这是更加年轻的群体,印象中似乎是一群满怀理想憧憬着将来可以改变世界的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却有一部分关注自我终结生命这件事。
社长有个弟弟,却杜撰出弟弟已经自杀了,甚至不愿承认弟弟还活着的事实,为什么?
显然他与家人关系相当疏离,有没有可能,父母对他说过“看看你弟弟,你这个当哥哥应该是榜样,怎么还不如弟弟!
”之类的话?
也许他希望弟弟死去,这样他就是父母唯一的骄傲,会给他没有比较和选择的关注疼爱,而他无法让弟弟消失,只好告诉周围的人弟弟已经死了,是自杀。
自我价值无法被在乎的人认同,只有啪的时候能暂时忘记这些无望的希望,但终究被绝望吞噬,而且似乎认定,少了自己父母也不会多难过,反正有弟弟在。
心中是一片荒野,走到哪里都是荒野,何况能走到哪里呢?
建立社团,观察自弃的人们,确定他们的决心并不坚定,这一切都无法带来光明和希望,只会推动他终结的决心。
不同于那6个角色,这些学生,不必为生计和住所发愁,也有家人,甚至可能不必做家务,按理说只需要专心学习就好,但即便身处看似“正常稳定”的家庭,依然活成了孤岛。
也许有人会说,这么极端的学生是个例,极少数,那还是用数据来说话吧——
这是环球报在2018年11月6日发表的香港《文汇报》报道。
也许有人会说,250人的确是少数,但“创32年来新高”就让人不得不重视了,这说明趋势在上升,数字在增加。
而“日本文部科学省官员坦言,未能确认学生自杀人数上升的成因。
”更让人感到无助和焦虑。
看了这部片,不知道官员们会不会获得些许启发。
我们对目前学生族所面对的压力与困境,又是否有所察觉?
学生们为什么不快乐到抑郁甚至轻生?
是哪些环节出了问题?
该如何纠正和避免?
对儿童和青少年来说,成绩是一切吗?
家庭、学校、社会应各自承担起什么教育责任?
父母、老师、教育相关的部门,认知停留在传统,还是应该改变,与时俱进?
在校生绝望的人越来越多,国家的未来在哪里?
恐怕这些是值得每个人思考的。
电影中的两拨人,各自代表两个群体。
一群直面死亡,另一群,孤独地活着,谁也帮不了谁,谁也不需要谁——这是我看到的内心情感上的荒野。
仅仅从这部电影,能看到寺山修司鼓励人们不要害怕失去,不要害怕踏入荒野,却没有给出指引,而人是需要目标的,不然只是在荒野中茫然的兽。
岸善幸最后的一个溶镜头,不知是否是把希望留给观众,让我们在荒野中寻找新的光明呢?
断断续续五个小时,把《啊,荒野》看完了,以为青春片带点情色,有点情怀就差不多了,海边的曼彻斯特 那种不与过去和解的调子带来的阴郁也能一笑了之,毕竟这把年纪铁石心肠,文艺片不挑点毛病就不痛快一直在试图带入新次的八十九拳里面,想尽法子挖掘人物,用本质论来分析人物在文学里面是个套路,用多了自己就变成了个套路。
新次的人物分析让我觉得很痛苦,就彷佛把人性撕开来摆在面前,不认也得认,一点反转都不给,一点面子都不留,必须承认新次,或者说自己本质中的卑劣。
群众的狂欢充满暴力美学,杀戮和放纵在厮杀的呐喊中充满原始吸引力,精神的癫狂露出野性的獠牙,返祖现象显出人性不堪。
我一直在想,新次为什么战斗,前篇我坚信是导演给出线索“恨”,所以我把新次的人设带入了思维的模版,他应该这么做,我这么想。
但看到后篇我就否定了,准确说从裕二一战最后新次不可置信“这就结束了”的反问我就意识到不对劲。
执念的遮羞布已经不能替新次赎罪,这已经是出于对虚无的厌恶而在放纵欲望中寻找生存的迹象。
看健二和新次之战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 生化危机,这个拉郎配还是蛮跨国界跨属性的,但无意识的支配力带来的背脊发凉到是相同。
想起了我所崇尚的坚毅、荣誉、血与泪,却顿悟“忽略出发点”可能使精神动力成为原罪。
健二是为了爱,而新次是为了什么?
更多的只是处于无意识,或者说是原始的本性,人类共有的暴虐、情欲、贪婪。
虚无是这个时代的特性,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每个时代的特性,这是拥有独立逻辑思维能力的人的共有悲哀。
我们追求最美的活法,抑或是最美的死状,没有答案的东西我们拼命寻找,最后归寂于麻木或干脆成为施暴者。
忘记询问来处让人找不到自己,看不清未来,也回不到过去,只能在城市森林里游走。
为了什么而战?
在寻找什么?
不能舍弃什么?
执着什么?
爱着什么?
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不清楚,同时我清醒于这种不清楚,也甘于这种不清楚。
精神的虚无,信仰的崩塌,我逃不掉,至于其他人,我不知道。
剧情慢慢展开,前篇像是后篇的前传和背景介绍。如果单从这一部来看,我印象最深的是新次的恨意。那恨意很有力量很汹涌,很报复但也很自强。我很喜欢这种恨意。去恨去战斗总比举手投降好,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也许在别人看来,那不是投降,是拒绝参与或宽容或之类的。但我的确是更喜欢恨意和报复,更喜欢加倍奉还,如果有人伤害到我在乎的人的话。
不敢睁眼的拳师
「希望」と言う病気。寺山修司らしいセリフだ。
看之前听说又丧又燃 结果却是略丧不燃 感觉倒像是温水煮青蛙式的剧情 前篇导演淡定地为后续铺路 期待后篇/前半部分老跳戏到错乱的一代 后半部分则像百元之恋/喜欢拳击线:虽然身处寒冷的社会 但人心还是暖的 带点日式的温暖…倒是自杀线略觉得格格不入 不赞同其价值观 以及床戏略猥琐…
原著里的未来明明就是当下,希望两个字有时候就是累赘品,活下去的意义只剩下仇恨,丧到极致
野狗电影
烂且无聊.
又是没有征兆的男女肉搏我还得注意音量:日本鬼子是把电影当电视剧拍吗?
拳击、性爱、自杀——各种不同的方式反而都成为「存在」的证据,在虚构未来「丧失」的环境下,奋斗本身成为一种目的,而非达到积极的手段。
3.5,里面的人物可真的是颓废又坚强啊。
很好奇寺山修司自己来拍会是怎样一种癫狂,然后比赛时候像苏打这种又绊脚又不守规则的打发不会直接被取消资格吗【想太多
夹缝中的人生从来都是荒芜而孤独的,是否只有通过暴力才能释放?菅田将晖的迷妹可以看身体。
em………整体没啥感觉 唯独苏打跪在地毯上表白那段真他妈喜欢
“不明觉厉”系列
剧情俗套,拳击加持。倍速进度条,还蛮无聊的。
作为苏打的迷妹真的好苦啊 床戏看的简直气炸了!!!
我特么以为是励志片啊……
平庸之作 多线叙事也铺陈混乱 打戏全靠投机取巧 恨意也立不起来 整个电影似乎根本就不成立。
3.5 一开始看的日剧版,后来转到电影,并无违和,依旧采取叠加思维拍,偶有割裂感。
口吃兄还可以 血浆糟糕 床戏糟糕 裸露一般 身材一般 快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