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漫长的告白,跨越了大半个人生的告白,是一场三个人的告白。
在北京人的异国他乡,在日本人的故土。
“柳川”,是男人们思慕的女孩,也是他乡和本乡人的向往之地。
自然地,既然是在柳川,那么语言就会成为一种沟通的媒介,而今所要谈到的,便是那语言。
中文,被分为了北京方言和非北京方言。
立春,地道的老北京,热情似火,充满激情;立冬,厌倦乡土话,只是因为心爱的女孩不喜欢。
两兄弟的语言是两种态度,立春的现实,组成家庭,过一生;立冬的浪漫,很多人不懂他,但他即使癌症,但也向往自由。
阿川,是两兄弟的思慕对象,她对两兄弟的诉说,含糊不清,既愿意与浪漫者划船,也和现实者舞蹈。
用立春的话而言,是“easy-going”。
很显然,他们的关系是建立在回忆之上,但是又不免离不开现在的暧昧。
“摸胸”“上她”,这是两兄弟背地的谈话,闲得直男但坦诚。
我可以理解成这是一种青春青涩的爱的延续。
日文,在那个时空是本土语言。
而大树和立冬恰恰成了故土里的沟通者。
柳川配上日文,温和的阳光和古典的住宅,带上了日式浪漫浓重气息。
而立冬和大树的彼此试探是含蓄的,公园长椅,“你是不是喜欢阿川”还有石黑一雄。
扯句题外话,石黑一雄作为一个日裔英国人,与阿川所去往过的城市一致,且石黑一雄在《浮世画家》中说过“你们女人有时不能充分了解男人的自尊心。
”文艺者们的沟通也往往舒服自然,委婉。
我或许可以理解成陌生人间的暗自欢喜。
英文,则成为了立春和大树沟通的语言。
大树醉倒在家中,立春更是直接说明,立春对大树是充满了一些敌意,或者说对大树有一丝不爽。
这可能是因为大树和阿川的故事全是以英文呈現,这仿佛让立春成为了插入者。
换句话而言,又便是“男人的自尊心”。
而英文歌曲作为开头的转场点和结尾的磁带的回忆,自然富有爱意。
我认为这种爱是陌生人对爱明争的小斗争。
这里不得不提及一下阿川。
片中印象深刻的有三个女人。
失踪的小女儿,阿川,居酒屋的老妪。
而我认为恰可以将三者看成阿川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或者说阿川本身就可以看做麦格芬。
过去的阿川懵懂,用爱的歌声表达对爱情的渴望,可能还会迷失;现在的阿川受男人们的宠爱,随和,美丽,优秀;未来的阿川清贫度日,只能追忆似水年华。
有趣的是,导演给三个阶段的女人都安排了交流的戏份,如今对过往的拥抱,如今和未来的无法言语的真情沟通,因为语言,更因为经历,令人惋惜。
但是这也更加立体丰满了阿川,分明了柳川。
饶有趣味,小野洋子作为一个“失常者”,“缺了根弦”,在只有一扇门家门口独守弹唱,有些许悲剧色彩,但我认为这是故土乡愁的精神回忆,和两兄弟与阿川的记忆是类似的。
披头士也是英国,小野洋子是日本的,几组国际关系的对照也从反面说明了英文出现的合理性和不同国籍人们相同的恋慕和土地之思。
人们对乡土的追求本身也是一种恋情。
遗憾的是,对于个体故事的讲述,似乎仍然有些枯燥,对于个人间关系的构建过多,导致整体稍显枯燥。
但是无妨,忽视动机,单纯看做一场春梦,不华丽但是热烈。
民宿老板的女儿,缺失父爱,喜欢音乐,有一整个屋子的娃娃,突然消失。
居酒屋的老板娘,年轻时候有很多人喜欢,老了清净下来,也总是觉得还有无穷的事情想要做,不觉得寂寞,听到女孩子失踪的消息,也感叹自己“有时候也想突然消失一阵子”。
这两个人,前者像是年轻时的柳川,后者像是老了以后的柳川。
奇妙的是,这两个人都和柳川很投缘。
民宿老板的女儿是柳川的小粉丝,会唱中文歌曲。
而最喜欢的一个场景,还是阿川喝醉和酒馆老板面对面聊天,阿川含着泪用中文说着乌鸦的故事,老太太用日语说着自己当下的状态,最后捧着阿川通红的脸说她也很可爱,两个人语言不通,却很默契投合。
相比于柳川们的自在、随性和洒脱,立春已经被生活磨得“婆婆妈妈”。
立冬身患重病一句喜欢二十年过去仍说不出口,只能继续纠结地对阿川过去的恋爱经历问个不休。
民宿老板的喜欢说出去就到了终结。
8.12《柳川》独自夜场首映。
面对爱情,人会因性格不同而显现出各异的心态和举止,最终导向千人千面的结局。
电影运镜真的好绝!
有一幕驾车行驶的景,很像《驾驶我的车》,即便是横平竖直的构图,都能从中感受到导演的极致控场能力。
从配乐到取景,很轻易便沉浸其中,明明是很轻飘飘的台词,甚至是开玩笑的语气,在结合整个故事后都愈发地沉重下来,像空中的雾气转瞬即凝固成冰。
电影中间环节,立春为了缓解沉重的心情,把手机放在贩卖机上播放音乐,之后很自然地跟川儿共舞,接着是川儿的独舞,那一段真的令人窒息的感动,难忘的爱情回忆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我说我恨北京话,于是他为了我,改变了一辈子的口音。
”“二十年了,能不变老吗?
”“我说的是你的口音。
”“没变是因为,也许你根本就没有走出来过。
”20年仍未放下的感情,是有多么沉重,怎么能走出来呢?
20年后,立冬依旧没变,始终没有敲响川儿房门的勇气,这次不是因为怯懦,而是一种责任和退让。
癌症了,晚期了,那就把情感寄托给一把火吧,烧光回忆。
我死掉了那就一定要销声匿迹,不让你难过。
对爱情最美好的诠释,便是柳川。
我们讲青春期的绮梦,不能光想姑娘随风而逝的背影,要讲后海的夜、要讲她曾围着自己转、要讲她数十年不曾松垮的身姿。
如果最后没有发生柳川和立春的对话,这部电影在我看来观感要好一点,这部分直接割裂我对前面的感受,立冬变得不可理解且异常矛盾。
他在不可触摸的梦里,构造了一个柳川是因他而出走的理由,但真真假假连当事人都说不清。
要点到这为止,我认为立冬在不被柳川重视的青春岁月里,极度幻想得到她的关注,甚至说服自己相信她是因他而离京,这个对话让柳川成为没有自我驱动力的人,变成了男性眼中,受伤了就逃离、高兴了可以随便一起睡觉、且二十年维持美丽的前情人。
立冬是着墨不多的主角,我们从另外两人对他的评价里拼凑他这个人物,他最终直白的问题像是要在死前找好人生的答案,但当我得知他永远陪伴着柳川但柳川还把这忘了的时候,剧情就俗套起来了。
是一部非常抽象的电影。
很多人吐槽为什么叫漫长的告白而不是柳川,吐槽物化女性,剧情容易预测,这些吐槽就像是在抱怨一张素描为何没有颜色,一首钢琴曲为何没有歌词,观众与导演并不在一个世界的原因。
这部电影必须要叫告白而不是告白的对象名字,因为主角从头到尾就只有立冬,而不是柳川。
柳川纵使百般姿态,只是一个爱情的概念,所以她的人设这样的直男,因为她是谁有怎样的故事并不重要。
整个故事只是围绕立冬,这样一个在母语环境里显得弱势,沉默寡言,古怪的而在外语环境里却流畅自如谈笑风生的人,他短暂的一生,他想要保护的美好女子,他想要守护的爱情。
他强势的哥哥是为了夸张地对比和折射出他像是一只被一群乌鸦欺负的孤独乌鸦,他哥哥的台词设计非常精妙,每句话都在贬低弟弟,这种语言暴力在母语环境里非常常见,而在彼此为客的外语环境里却很少见,也是相对弱势的立冬为何在两个语境出现截然不同表现的原因。
陈鲁一笑起灿烂不笑时‘让人心疼’的对比将这个人物在群体中弱势却内心温柔且很久才华的人设表现得淋漓致敬。
印象最深的是开头不久立冬在旅店房间里哥哥听到房主在问为何要去柳川所在的酒吧时已婚已育哥哥毫不犹豫地说来找他的女朋友时,陈鲁一脸上又尴尬又被欺负又悲伤又无奈的那一份苦涩,简直是一个表情表达了整部电影。
电影本就是一份刻画,这个本子只是想把一个立冬这样平凡又特别的那份爱写下来。
他很长,却很深。
看完之后,仿佛在照镜子,因为身边就有这样的人。
很多人觉得这部电影文艺病,搞些有的没的,两个男的爹味又猥琐,女的不知道在干嘛。
但别忘了,虽然片中大家看着还很年轻,但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立春更有可能已经四十岁了。
距离他们的青春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二十年了。
1.立冬与立春三人中,如果用世俗的眼光来看,立春是最成功的,已婚,能每年全家出去旅游一次,有女儿上学。
家庭条件不差,事业尚可,而他到这个年纪了,还能被寿司店女老板夸“长得更讨女孩欢心”。
足够让中年男人半夜笑醒了。
上在回忆中,立冬和柳川都说过,立春当年何等风华正茂,女友轮着换,是宠儿,是焦点,是大家都艳羡的存在而立冬,虽然算是第一男主,但他应该是全片最难演,也是台词最少的。
好多情景下,我们观众内心都忍不住帮他把心里话脑补完了。
但他始终一言不发。
他说他总比哥哥差,明明也会跳舞,也不敢于在人前展示。
他做不到像哥哥一样,总是侃侃而谈,社交能力优越,仿佛天生就适应这个奇怪的世界。
其实,与其说哥哥比他出色。
倒不如说,哥哥的帅气和北京人本身的底气,给了他信心和自恋,让他早年与这个崇尚强者的世界处得比弟弟立冬好多了。
立冬,常被哥哥调侃是“怪胎”。
怪在哪,怪在他突然放弃了北京口音。
怪在他总是沉默,还怪在他总是阴郁的。
或者说,他的一切特质,都在与这个崇尚强者,要求外向,要求男性要主导一切的世界格格不入。
因为他是不够强,但他也无心去变成另一个哥哥,去变强。
所以他敏感,关注细节。
当他知道柳川讨厌北京口音后,他可以立马放弃北京口音。
他对自己暗恋柳川一事感到焦虑与不安,为自己的越界耿耿于怀。
最后,柳川点出立冬的床很小简直是神来之笔。
一个被忽视着长大的孩子突然就跃然纸上,也解释了全片立冬为何总是缩着睡觉,肢体语言也不舒展。
父亲不理解他口音变了,哥哥整天说要带他去看看脑子。
但他们都不是真正地关心他,甚至没人给他换一个真正的,适合他的床。
而立冬的一生,也就一直蜷缩着,去适应这个不适合他的床。
而立冬就是幼稚,他倔强地赌气,即使长大了,也不换床。
或者说,已经是习惯了。
在他心中,对感情和爱的要求既高,也低。
高就高在,他宁愿多年孑然一身,也无法忘记多年前对柳川的一个冒犯。
低也低在,明明父母忽略了他,但又把房子留给了更弱势的他。
所以他对他们也多有怀念。
无论怎么样,他都记得哥哥待他的好。
而哥哥对他的一些习惯性的贬低,调侃,语言上的暴力,他都已经习惯了,甚至不会反抗。
2.柳川一个因搬家来到北京的女孩,天然就因为口音和外地人的身份被排斥,再加上,她还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
太过漂亮的女生,尤其是外来的,在进入新环境时很容易招来争议。
立春已经忘记自己也欺负柳川了。
但柳川最后居然选择了欺负过他的立春做男友,而不是更体贴的立冬,甚至在多年后重逢,她仍然会和立春亲近,也不拒绝他的走近和暧昧。
很多人可能就觉得剧本莫名奇妙,甚至爹味。
柳川本质是一个缺爱的女孩。
在北京时,父亲常出差,母亲倔强自强。
作为弱者,尤其是女性,被教育的就是,在这个崇强的世界里,最好的庇佑,就是被强者爱上,成为同样夺目的存在。
何况,她也有这个资本——美丽。
但柳川知道,她和立冬,可能才是更懂彼此的弱者。
他们都受过环境和世俗的排斥,都没有办法像立春一样,做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但讽刺的是,当年她掉下后海,救她的,却是立春。
立冬自嘲说,他总是样样不如哥哥的。
是真的不如,还是慢了一步,还是时机不对,已经不知道了。
这就是现实的无奈,可能是懂彼此的人,却无法救我于水火之中。
因为这个世界,终究是强者说了算。
所以柳川,还是选择了立春。
她很讨厌北京腔,讨厌那一套强者的话语权逻辑,但又不自觉地驯服于那一套逻辑,任由着立春对自己予取予求。
立春语带轻蔑说:川儿随便。
她是真的随便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多年只交了屈指可数的男友,和民宿老板始终也没有越过雷池。
说到底,就是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强者形势下的,她作为弱者的生存方式罢了。
而在出国后,她好像成长了,也成长为一个可到处落地的人,在酒吧唱歌,在异国生活,落过水的她还敢一个人去划船。
但终究是半吊子,柳川说自己来日本,是因为民宿老板和她说,这里和她的名字一样。
但她自己的意愿呢?
她想要去什么样的地方生活,想要什么样的爱人呢。
面对民宿老板的追求,面对立冬,她退却和选择性遗忘。
忘记立冬的冒犯,也忘记隧道。
她还是想不通,或者说还是没坚强和有强有力的意愿去主宰自己的人生。
或者说,青少年的霸凌,失恋,发现父亲有另一个家庭,搬家,远走他国。
大多的变故,让她感觉到人生原来是这么不可控的。
她还是没有摆脱自己作为弱者的生存模式。
而这次重逢,立春这个强者也显出了弱者的一面——不行了,却又坚持在柳川的房间过夜,向外人展示自己雄风仍在的一面。
而民宿老板也向柳川袒露了内心的秘密。
原来,看着是强者的人,也是在装而已。
那她该何去何从。
3.柳川和立冬本来立冬可以凭借一腔深情,成为现今网络上最流行的纯爱战神。
但导演,或者说编剧更明白,那不是人。
立冬和柳川是很神奇的一体两面。
他也不可避免地去模仿和学习立春的那套逻辑。
全片中,他也不可避免地有过一些很像立春的时刻,例如问柳川:石黑一雄也想泡你吗?
而对比起同样读石黑一雄的民宿老板,他的反应其实更正常一些。
但也同样是无所适从。
但在不相熟的人面前,立冬可以退下。
在柳川这个他喜欢的异性面前,他做不到这么就这样离开。
他便学起了立春的那套腔调。
毕竟,柳川不是和立春在一起过吗?
他想求证,但又无从求证,只能反问立春有没有和柳川睡过。
男人的自尊心和争强好胜心之后,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的讨论是可鄙的,可能是为自己的亵渎感到愧疚,也有可能是他单纯觉得自己挺欠揍的,居然觊觎哥哥这个强者喜欢的女人,他选择自扇巴掌。
立春的反应也很有意思,可能是自觉卑鄙,也自扇巴掌。
立春曾说过,立冬是柳川的代言人。
立冬是懂柳川,也最在乎她。
听得懂她口音的细微变化,记得她做过的傻事,自己对她做过的错事。
她教他怎么开摩托艇的时候,他学得最仔细 。
她在隧道里维护他,让他开口讲他的笑话。
记得他说过的话“不会在世上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是第一个发现他的床太小的人。
柳川和立冬,日料店女老板都说过一个故事——看到一群乌鸦欺负一只乌鸦的故事。
那只乌鸦,影射的其实就是她和立冬。
立冬是弱者,她也是。
但最后她依附了强者,立冬成了那只落单的乌鸦。
落单的乌鸦被这个强者的世界和世俗的逻辑伤得遍体鳞伤,她想救,却不敢了,因为她逃了。
她只能成为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这只落单乌鸦被伤。
就像她心中对他,有怜,或许也同样有爱,但始终是埋于心底。
而立冬呢,可能有过冒犯的愧疚,但多年的生活磨灭后,或许他也明白了,在现有的世界运行法则里,他什么也做不了。
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自从柳川决定和立春在一起,他们就再没可能了。
从近来,立春是他哥。
从远来说,没有立春,这世俗的逻辑就不是他们能挣脱的。
而两个弱者,没有契机,也没勇气和意愿去主宰自己的命运,也学不懂怎么更真诚地相处,一个装着哥哥的腔调,一个学着北京大妞的“随便”。
立冬几次鼓起勇气说的“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圆”——要不你现在摸一下?
“你的口音变了”——你是说我声音变老了?
柳川在逃避。
最后KTV之后,两人难得有了同频的坦诚,谈到了彼此这些年的经历。
但立冬最后还是在跳舞后选择了退后,没有像立春一样推开那扇门。
善良,懦弱,闷骚,感情洁癖……你可以想到很多词去形容他,又或许都是他。
人本身就是复杂的。
就像他明明说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却还是留下了那卷录音带。
只是录音带录的却是柳川唱的干音《OH MY LOVE》,因为他觉得她唱干音就很好听。
另一种程度上,他履行了自己的遗言——不留下任何痕迹。
但在柳川心上留下了他的痕迹 ——OH, MY LOVE。
月亮为什么会又大又圆。
因为月色真美=我爱你。
你懂的,却特地忘了。
我心中美好又羞愧的回忆,却是你失恋后最想忘却的记忆。
两个弱者,偏偏用强者的方式去生存和试探,最后只能深深地伤害了彼此PS: 三个人都演得很好,但鱼旦的角色的确是最难的。
他演得很好。
轻微标题党。
这是一篇毒舌吐槽。
作为一名女影迷,我无法摆脱我的性别视角,但我还是尽量客观地来谈电影的问题。
——————————一个词评价电影:尴尬。
张律仿佛一个对中文和中国文化一知半解的外国友人,用不太熟的华语编织了一场迎合小资男性幻想的临终之旅——还没太迎合到点儿上。
不仅美丽的女性是被意淫的,就连片子里的京味儿也充斥着符号化的刻板印象。
概括一下影片故事核: 死期将近的大龄男文青,带着自己的已婚油腻哥哥,去日本找寻两人年轻时共同的白月光,想占有人家但知道自己不配所以只敢打嘴炮的故事(雅一点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故事)。
然而,无论是讲爱情、讲回忆,还是讲生死,如果人物的情感根基是空洞的,拍的多精致都遮不住骨子里的小气甚至猥琐。
另外,这种小资质感的文艺片,往往多说多错。
最好是通过画面渲染氛围突出人物关系,少用对白补充信息。
而张律的台词措辞肤浅又尴尬。
我看有人拿张律和洪尚秀比,我没看过张律的韩语电影,仅论《漫长的告白》还差太远,洪电影的“废话”能在一个镜头之内推动人物关系转变,且他的作者性极强。
再者,也没法拿倪妮跟洪尚秀镜头下的敏姐相比较。
退一万步,假设今天就是要拍一个给男人意淫的春梦,本片的人物塑造也不过关。
这口锅导演和主演谁都逃不掉。
倪妮并不“贴脸”柳川,她够文艺够美,但还是有点清高的包袱,她和立春打情骂俏非常出戏,演不出台词所讲的那种“随便的”女孩,应该找一个类似《燃烧》女主并再成熟点的姑娘来演(内娱确实难找演好柳川的人)。
再者,张鲁一跟倪妮毫无化学反应,这要观众如何相信故事相信人物呢?
本来剧本中就没有能建制爱情的情节,男女主演最起码该演出点神交吧?
即使说爱情不是本片的终极主题,那它最起码是主线啊。
倪妮和张鲁一完全是自己演自己的,他们演的好用力,我却感受不到情感的流动。
尤其是张鲁一演的立冬,浑身只有自怨自怜的酸味儿,不见暗恋的绻绻情意,更不见临终告别的珍重遗憾。
我说一句池松壮亮演的最好没人反对吧?
一抬眼就有戏,和倪妮拥抱也比张鲁一有cp感,甚至如果主角是池松壮亮,倪妮或许能发挥的更好。
辛柏青就不评价了,角色被导演写成这样,演不好不怪他hhh。
片尾柳川唱“一思量,一回首,不胜悲”,何其苍白。
影片既没有感情也没有剧情,我都不知道柳川回首思量起这两个男的能想起什么?
立冬到底有什么值得怀念的?
我努力地替柳川和张律想了想,找到三个点:故意为她改变的口音、陪她度过被甩的夜晚、日本笑话。
没了。
但是这点事不足以撑起“回首不胜悲”这顶帽子!
还是那句话:人物缺少一个真正的情感根基连接彼此——它可以是蓬勃的肉欲,它也可以与男女之情无关,但必须要有!
电影名叫《漫长的告白》,我看是张鲁一和辛柏青负责“漫长”,池松壮亮负责“告白”,倪妮是一个被观赏的道具。
————————补充:说到“记忆错位”,我并不觉得电影有很好地运用这一点。
因为本片在立冬死前并没有发生视点转换,一直都是立冬的视点。
柳川想起什么、忘记什么、对人什么态度,都是在与他人对话中展现的。
观众始终以旁观者的视角窥视这个神秘的女人。
她的内心世界从没有被展示过,直到立冬去世时。
这也让整部电影所呈现的精神世界仅止于立冬的“自我感动”。
因此立冬去世后,柳川怀念他的动作,是找不到动机的。
我觉得不如删掉十年后以柳川为中心的结尾,或者,干脆最后再多加一个反转:立冬从异乡的客栈里醒来,他没死,只是做了一场梦。
立春没走,中村大树的女儿没丢,唯独不见柳川。
梦和现实混杂,立冬已然分不清楚真实与虚幻。
总之,彻底让柳川变成一个被窥视被意淫的神秘符号,观感都会比现在舒适。
这是一部难得轻盈的电影。
严格意义上来说,《漫长的告白》不是一部简单的爱情片。
在电影里,爱情只是一个情绪产生的元素,更重要的是,这关于一个空间中感情的纠葛。
整体的气质就像这个电影原本的名字柳川(yanagawa)一样,存在一种多义性,一种是对空间的情感,一种则是对人的情感。
电影讲了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家住北京的两个兄弟立冬和立春去到柳川看望二十年前的恋人。
张律导演阔别十年,重新回归华语片的创作,风格上已经和国内时期的作品如《芒种》、《豆满江》中的表达相差甚远。
前《风景》时代的张律影像,生猛且冷冽,讲的是人和环境的关系,镜头对准的是凋敝的工厂和村落中的人物困境。
《漫长的告白》沿袭的是张律后《风景》时代的母题,讲的是人与人的关系以及人与空间的关系。
电影里存在两个空间,一个是立冬,立春两个兄弟居住的北京,两个兄弟同时喜欢的女孩柳川也曾经住在这里。
一个是柳川,二十年之后阿川的落脚点。
北京的空间是旧的,萧瑟冷清,从电影开始,张鲁一饰演的立冬从医院缓缓走出,找人借烟,向旁人告知自己的病情,一年是立冬的最后期限。
立冬的生命期限,这是电影中为数不多明确的时间概念。
柳川的空间是新的,悠闲静谧,时间也是模糊的。
于是,在电影中我们可以看到的是,立冬、立春、柳川、民宿老板都在语焉不详地谈论过去,时间被模糊之后,可贵就是人与人之间最直接的感情接口。
立冬和立春试图把旧空间的情愫和时间意识嫁接到新的空间里,冒然地闯入,挤压了原本舒适的氛围,人为地制造了一些感情上的涟漪。
从生活的本质来说,涟漪不过是一次偶然的力的作用,偶然只能激起情欲,但情欲之外的一汪湖水的变动只能依仗更深的情感。
《漫长的告白》表面上在讲一个多角恋的故事,但和经典的多角恋情不同的是,张律导演并不在意感情的那时那刻,而是着重于感情的此时此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立冬和立春都是为了完成对过往的回溯来到柳川,哥哥是为了佐证过往存在的真实性,弟弟则是在生命消散的当下,弥补自我拼图中缺失的感情部分。
电影中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片段,立冬和立春来到柳川驻唱的酒吧,等到柳川唱完一曲,走到桌前,坐到两人对面,随口说了声“来了”,极少的寒暄,二十年的时间被轻描淡写,仿佛时间并非流失,只是暂停。
也就是说,真正的烦恼的根源是在于谁先在意其中失去的那段时间。
辛柏青饰演的立春步入中年,家境尚好,表面上的自信从容,其实是对自我身份的认同。
立春去到柳川的动机,是来自于对不辞而别的阿川的好奇,以及对庸常生活的突围。
立春步入中年,有一种时时刻刻都想展露出来的傲慢姿态,是即使面对多年未见的女孩也要展示出来的甲壳。
这样的傲慢本身是来自于对当下自我的怀疑以及对过往自我的肯定。
立春是旧空间的既得利益者,凝视周遭的一切。
立春刚到民宿的呱噪以及对老板中村大树的敌视,其实是感受到了新空间的压迫,旧空间的人无法适应新空间,就显得尤其笨拙。
于是,立春寄希望于旧情人柳川对自己感情,寄希望自己的情欲带来的短暂适应,也寄希望于在新的空间里找到旧空间的痕迹。
但立春的尝试是徒劳无功的,他忽略了长久以往的生活惯性,忽略了感情中本真的一面,当现实提醒到自己的时候,他就成了电影中最沉重的那个部分。
张鲁一饰演的立冬则是一个典型的失语者形象,常年孤身一人,能喝酒聊天的也不过哥哥立冬一人。
立冬出生在北京但放弃了北京的方言,在传统的空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立冬看似用一种轻盈的姿态对待和柳川之间的感情,实际上是因为立冬对自己过往记忆的信任。
立冬是哥哥眼里的怪人,总是没头没脑的想起一些在哥哥立春眼里不曾发生的记忆,比如圆月的拍手,比如对柳川的逾越,比如在柳川穿行而过的隧道和笑话。
立冬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模糊且暧昧的,但立冬感情又是最有分量的,立冬的失语是面对柳川之后主动的靠近,他自信于柳川之间感情的连接,所以立春总能拼接上记忆的差值,所以即使面临相见和离别也可以不疾不徐。
立冬是电影里最珍视当下的人,所以,当立冬面对重逢和离别才能做到真正的从容。
柳川的饰演者倪妮在电影中贡献出一段相当精彩的舞蹈,在电影里,那个片段轻松洒脱,是电影的神来之笔。
三人同行,谈起过去的事情,各自都有各自的期许,立春期待用以前教会柳川的舞蹈来与此时的柳川交换感情,立冬搬出的则是圆月中拍手的记忆。
但柳川是轻松的,她是真正挣脱出过往的人,旧空间的一切对柳川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符号。
柳川叙述自己逃离的原因,是因为父亲的消失,但这个解释未免太过于牵强。
柳川游离的勇气其实是来自于她对感情的态度,柳川在意的是感情中那些美丽的部分,所以当面对立春的时候,她会直白的讲出,喜欢你是因为你“不负责任的随意”,当面对立冬的告别,也可以讲出,“我是不会送的”这样话。
当所有人离去,只有自己留在还留着情感余味的空间里的时候,柳川也会想起那个落单乌鸦的寓言,有些柔软的部分,柳川留给了自己和值得心疼的旁人。
《漫长的告白》拍出了人和空间缠绕不休的纠葛,也少见的直面人和人之间最真切的琐碎和日常情感,空间承载了一切情愫,就如同在柳川运河中荡漾的木舟一般,木舟载着人,但运河总有尽头,感情可能会被隐藏,但也总会被发现。
喜欢这部电影,不仅仅是因为张律导演阔别多年的回归。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部电影挣脱了传统院线爱情电影的桎梏,拍出了一种真正轻松的情感氛围。
对于观众来说,这样的电影至少说明了一个事情:对于周遭变幻莫测的空间,我们为数不多能确信的只有对彼此的感情。
作者| 北海的梵高 原文首发于公众号| 末见
一个晚上看了两遍柳川,平淡如水的电影后劲很大。
柳川经历一次小小的改档,也真是因为这次改档,提升了我个人的观影感受。
身处北方的我明显感受到立秋之后天气变得微凉,恰好影片故事呈现的时间正是在冬天,于是看完电影后走在些许凉意的街道上,竟与影片也有了呼应。
故事大概就是追忆青春的两兄弟,邂逅曾经的恋人,而这个旅程则是似梦非梦,几个人在冷清的地方,和他们每个人自己的回忆完成了一次聚会,好似在柳川相见的不是彼此,而是摸不到看不清的曾经。
这一部影片和固定思维中的文艺片或许有着小小的不同,更多观众接受起来应该不会很难,有很多生活化的笑点,我相信是演员的功力。
辛柏青的表演拿捏到位,我也感受到有些地方过于油腻,但似乎是台词的原因。
倪妮和张鲁一的气质非常符合角色本身,倪妮无论舞蹈还是歌喉,都是美翻了。
电影给观众传达的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主人公们所身处的空间是随着思绪的变化而更改的。
影片里多次出现了先声音后画面的镜头,比如阿川在河岸边抽烟时,游泳声音先进入,转而阿川一愣,眼神游离,思绪瞬间回到了她在北京后海的日子。
镜头一转,在寒冷的冬天,刚刚还有划船的镇中小河,突然出现了一位游泳者。
似真似假的叙述与三人间的暧昧情愫又有了不谋而合。
除此以外,双重环境的叠加也是思绪引导空间变化的佐证。
在柳川的冬日响起北京鼓楼的钟鸣,是环境音引导了空间;阿川看着运河说“立春哥在哪儿,哪儿就是北京城。
”是方言引导了空间,而紧接着立冬说的那句:“是后海”则又成为立冬与阿川独有的记忆引导了空间。
以上所有的引导都让故事变得耐人寻味,柳川这部电影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湖面轻轻投一颗石子便让湖水波涛汹涌。
在柳川的冷清的街道里和雾气昭昭的湖面上,投映出的却是在北京城时那些爱恨纠缠下的激荡岁月。
另外让人着迷的一点则是对于共同记忆的个人偏差。
无论是立冬改掉的北京话,还是那个后海月圆夜下的拍手,都在告诉我们回忆也会被我们的情感所欺骗。
可能许多不再提及却又记忆深刻的往事,都是按照我们自己的一厢情愿,存放在脑海深处的那个小木箱子里,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打开去证明真伪。
可话又说回来,记忆这东西,错便错了,对又如何?
当柳川唱完歌,拿了一杯酒,坐到立春跟立冬兄弟对面,随口说了一句“来了”的时候,我就确定,我喜欢这部电影的气质。
要知道立春立冬跟柳川20年没见了,可是三个人多年后在异国他乡再见面却没有生分没有隔阂,这是导演给电影的留白,是对张鲁一饰演的立冬足够长情的最好诠释。
你相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慕会在20年不见面的时间里始终念念不忘吗?
不管你之前信不信,看完《漫长的告白》,你一定会相信,因为柳川足够美,而立冬又足够深情。
看电影的时候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电影开头,立冬没有拿到自己的诊断结果,他会不会跟立春有这样一趟告白之旅?
但我想即便不是这个理由,他也总会找一个契机去找她。
张鲁一饰演的立冬是个怪人吗?
起码在他哥眼里是这样的,立春无数次说想把他送到安定医院看看脑子,虽然引来了全场的笑声,但这不正说明他和哥哥的不同,所以才能在二十年的漫长时光里持续爱着一个人。
电影中的酒馆老板娘说:哥哥更招女孩子喜欢,但弟弟更让女孩子心疼~对,就是心疼,不止是女孩子,所有观众对于立冬的心疼,从影片开始的第一秒持续到最后一刻。
倪妮太符合柳川的形象了,漂亮、洒脱,骨子里还有那么一股不可名状的不羁。
她的过往充满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但其实她一直是一个想要被爱的女孩,20年的时光好像一切都变了,可在重逢之后却发现两个人依然在原点。
我记得你的冷笑话,记得那晚又大又圆的月亮,记得曾经的我们。
《漫长的告白》的摄影很美,但你并不会沉溺于风景之美,这部电影表面看上去情感很淡,可是当你看着眼下的故事,回想20年的情感,你就会发现,这情感一点都不淡,相反,这份深情,非常人能及。
当坐在自行车后座,柳川跟立冬说“你再这样,我当真了啊”的时候,立冬的内心该是无比的疼痛吧?
莫名其妙的优衣库广告大片
年度十佳!通过身体姿态的模仿,立冬尝试在临死之前追溯过往的记忆。长时间的沉默、缓慢的语速以及符号化的人物,有意识地模糊叙事的虚实边界,凝结出如同柳川水一般澄澈孤独的悲伤。结尾处柳川躺在立冬搬空的房间里,用相同的蜷缩般的姿态找回了叛逆纠结又不堪回首的青春疼痛记忆。身体是记忆的投射,相同的身体姿态成为穿梭记忆河流的船
救命了 我从来没有看什么电影看的这么如坐针毡 我真的心疼我的三十块钱 我好想逃
把喜剧片当文艺片来演了
#资料馆# 2.5 和这部一比,《福冈》显得过于轻盈了。看得非常不适,好典的重国男人:不行也要装的很行,同时物化/议论自由的女性。怎么张律回归本土就拍了个这样的故事,或者应该说精准把握我郭男的的精髓?
【2021.10.12 平遥首映】即使电影临时改了名字(张律甚至自己都不记得改过之后的名字),即使是时隔十年之后的华语片,我仍然爱着张律的这份实在的纯粹,我仍痴迷于张律笔下书写的平淡却情深的故事。延续之前庆州、群山、福冈的旅程,这一次故事来到柳川,倪妮淡如烟的清唱、辛柏青走到哪带到哪的京式笑话、池松壮亮的遗失和寻找、张鲁一略有奇怪的台词但恰如其分的徘徊沉默,四个人在三种语言下不断游走在现在和过去、现实和梦境之间,他们「不是回不到过去,而是从来没有从过去中走出来」,那个没有听到的笑话,是不是「因为忘了,所以是最好的笑话」—那么忘掉的过去,是不是就是最好的过去。张律说现实就是梦境,梦境就是现实,而我,已经分不清孰真孰假了。
说不出来的不适感,感觉这仨男的都在自说自话。
当把「绝症、暗恋、告白」这几项纯爱片元素放到中年人身上时,就像粗粝、干燥的北京冬天一样,眼泪也没有几滴的。比较喜欢几个水色漾开的镜头设计,如梦似幻。本片的casting是个问题,三位主演怎么看都不像同一世代。张鲁一的表演很好,纯情的感觉到位了。
不知道是不是儒家文化在东亚三国细分的差异越来越大——扣这个“大帽子”是因为内地演员出演日韩地区的电影几乎每每铩羽而归,近些年唯一亮点恐怕还是汤唯,即使周迅都不行——这种“水土不服”带来的违和感和难以入戏算是个怪圈了(但台湾和香港演员往往能有比较自然的发挥,这又牵扯到历史问题……)。// PS. 眼看着当下国内愈来愈收缩的文艺红线,再妄想什么百花齐放无异于痴人说梦了,怀着复杂而失落的心情且看且珍惜,反正我是个无足轻重的悲观爱国者,即使咆哮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就自甘沦为见证这荒谬的最后一代罢。
矫情。
失望 到底是张律变了还是我变了
不是福冈-,是春梦—-—-。全片就池松壮亮一人是一回首 一思量 不胜悲吧,其他两男的毫不正常,不知倪妮看上了他们哪点,虽然同样毫不神秘,但吊打你汤足够了,好歹大部分自然。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沟通不分言语,告白迟迟不来。从后海到柳川的河边,这气质竟然不分中日韩,洪尚秀之后散漫的张律……风凄凄,雨凄凄,君不见眼前景已全非,一思量,一回首,不胜悲。——李叔同《秋柳》
可以去除俩中年男子(尤其是那后海老炮儿)拍倪妮和池松壮亮的爱情故事吗,这俩意外的还挺搭,强势的中国女人与内敛的日本男人,虽然倪妮绝对 out of 池松壮亮’s league 就是了……
把北京话处理的一股爹味是正确的,因为立春就代表了一种父权,他压抑着立冬的精神与感情,又在二十年之后对阿川动手动脚,立春爱的不是阿川而是年轻的自己,他在那一夜硬不起来不是因为人到中年,而是因为能够压制着他的人是他老婆。而不论是日语、韩语、北京话、普通话还是乌鸦的嘎嘎嘎,都在塑造着角色不同面,同时角色身处他乡才能做出这种松散、人物空间的剥离感。全片唯一契合漫长告白的其实就是阿川不喜欢北京话,阿冬为之改变了二十年,而被那群“乌鸦”所压制的立冬,是阿川当年最大的心结。
不敢苟同 就是说太乱了太散了 我连形都看不清了 映后导演自己也说了 太多内容都是现场随意一想一拍的以及 还是喜欢原名 要是原名可能能加一星
看完这部电影,我更加确信这部电影的片名应该叫《柳川》,而不应该叫《漫长的告白》——漫哪门子长啊,告哪门子白啊,怎么个漫长法?谁对谁告白?你答得上来吗你!简直就是驴唇不对马嘴!要不然干脆叫《三人行,必有我师》得了,《酒醉的探戈》也行,怎么着也比《漫长的告白》贴题。
(5thPYIFF10.12开幕片)从《福冈》一路漂流而来的“幽灵女孩+城市漫游”,三人行、KTV、人偶娃娃,串联起人物在城市空间中漫无目的的游走和对话的“自由之丘”。张律绝对是那种以直觉拍电影的导演,没有设计但人物之间的彼此勾连与枝蔓丛生、对于城市空间的敏锐捕捉与呈现、介于东亚国族语言与文化之间的幽微气质是充满灵性的。除了文本上非常地厌女,而且算是从独立走上了工业制作之路,缺了一点味道,但总体还是不错。
20220811长楹天街卢米埃,映后见到张律导演和倪妮。之前在电影资料馆看过《福冈》《春梦》,这部漫长的告白依然是张律惯用的手法:虚实交错、异乡人的惆怅、男女情感纠葛、缓慢的节奏、甚至布娃娃…影片叙事也像立冬哥的性格说话掐头去尾,很多事其实并不需要讲很清楚。倪妮和张鲁一搭戏看得我津津有味,大概是近年来倪妮最好的演技了吧,朋友说就是她很放松的状态,也可能是终于遇到适合她的角色和风格了~其他几位演员也很舒服,优雅的酒吧老板娘是《追捕》里的真由美呢~小河老师做的配乐很好听,倪妮在酒吧唱的歌、“小野洋子”的弹唱、船夫穿过桥洞唱的民歌都印象深刻。仿佛跟着张律来了一场柳川旅行,放松又怅然若失。
【平遥影展世界首映】静水深流淌,一言难尽藏。开场亮出男主重要设定又深深隐藏,直至结尾方才呼应余音震荡。和张律前作有共通:二男一女异国游,不同语言相交流,女孩手持娃娃偶,以及移动长镜头。而作为华语片又与张律韩语片截然不同,韩半岛与朝鲜族历史几近消失只留下一个地名和一首歌谣。倪妮的出场、小野洋子和女孩的出现,甚至整部电影的“柳川”部分都如梦似幻,现实而不真实,梦幻而不虚幻。池松壮亮的故事线和很多戏都戛然而止,立春和阿川有意无意地遗忘往事忽视记忆也更加深了梦境感。即使记得也未必愿讲未必承认。倪妮的清唱很动听,播音腔字正腔圆模仿到位。张鲁一普通话台词念白充满挥之不去的尴尬生硬,与辛柏青的北京腔自然演技对比明显。角色对方言的摒弃也是本片主题之一,代表持续一生的深沉爱意。讲真我还是更爱韩语片。三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