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是2004年的瑞典电影,片名也叫《校园规则》,除了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外,还获得当年度瑞典影展最佳影片奖。
这部影片的故事内容并不复杂,讲述一个十六岁少年进入一所贵族学校后受到各种欺凌,最终透过“以暴制暴”来夺回自己的尊严。
故事发生的背景、剧情的整体走向、甚至拍摄手法,与法国新浪潮开山之作《四百击》与许多相似之处,可说是《四百击》的成长版本。
《邪恶》v.s《四百击》《四百击》是法国新浪潮导演楚浮的成名作品,拍摄于1959年,故事讲述一个小男孩置身于冷漠、僵化而严酷的家庭、学校、社会之中,因为性格叛逆而被当成顽劣且无可救药的坏份子,最终只能展开一场漫长的逃跑,独自逃出家庭、学校和社会的压迫。
《四百击》是根据楚浮儿时的经验而拍摄的,与此类似,《邪恶》则是根据瑞典畅销小说家杨库卢的同名自传小说所改编,故事背景是五0年代的后纳粹时代,讲述一个少年从压抑、充满暴力的家庭中学会以暴力来处理问题,当他进入一所私立寄宿学校、试图以忍耐方式融入环境当中时,来自学长的欺压却逼得他无路可走。
《四百击》里的小男孩唯有逃跑才能获得自由,于是有了片尾那段世界知名的“漫长的逃跑”,导演以极长的时间拍摄小男孩从管训所逃出,一路穿过漫漫长路,不断地向前跑,一直跑到无人的海边,这才对这镜头露出快乐的笑容。
《邪恶》里的少年并没有逃跑,他的年纪比小男孩大,知道自己就算跑得再快再远,也不可能跑出社会,他还知道真正的自由必须依靠打倒敌人来获得,而且不光是靠一双拳头打倒敌人,以获得短暂的胜利,还要抓住敌人的弱点,让敌人即使被伤害也不敢反抗,让自己挤到权力高塔的顶端来获得永久的自由。
于是他利用学长对死亡威胁的恐惧、校长对校誉毁坏的恐惧、继父对形象破裂的恐惧,将他们一一踩在脚下,将自己从被压迫者转变为压迫者。
在片尾,少年骑着单车、迎着风,对镜头灿烂地笑着,他的自由不光是靠一双脚跑出来,他有更好的工具、更好的办法,所以他可以笑得更大更久。
《邪恶》v.s《白丝带》与《浪潮》除了讲述如何从压迫中获得自由,《邪恶》中另外一点非常有意思。
在影片中,所谓的“邪恶”其实有两层意义,第一层意义是主角从单纯的坏、从只会以暴制暴的少年,成长为高阶的恶,一个懂得以恶制恶、以社会的潜规则反制压迫的成人。
另一层意义则是一所私立住宿学校如何从单纯的学术环境中,滋长出一个充满暴力与压迫的邪恶机制。
而这层意义,与另外两部德国电影形成非常好的呼应,完整地解释了德国纳粹这个极致邪恶的群体是如何诞生的。
《白丝带》讲述二次大战前德国北部某个村庄的往事,这是一个封闭且压抑的村庄,父母以绝对的权威和体罚方式来教育孩子,要求他们无条件地坚守各种道德规范。
然而大人的世界里却有着各种败德的行为,通奸、乱伦、阶级压迫被隐藏在平静无波的日常生活里。
于是孩子们集结起来,以他们所学到的暴力伤害方式惩罚这些有罪的大人,甚至将惩罚延伸至这些大人的无辜子女。
恶的种子来自对纪律的严格要求、来自对体罚的无声默许。
《浪潮》讲述一个六0年代真实发生的高中校园事件,一个教导集权主义课程的教师,为了让学生了解集权主义形成的过程,以实验之名将班级组成一个称为“浪潮”的组织,并实行集权的管理模式。
在学生为组织设计徽章、制服和规章的过程中,一种归属感、同侪认同之情油然而生,一个实验性质的松散学生活动逐渐演变成为一个具有荣誉感、忠诚度、高度团结的坚固组织,不允许组织内外有任何不利于组织团结的言论与行动,而这种狂热最终演变成严重的校园枪击事件。
恶的花朵滋长于忠诚、团结的美好情操。
《邪恶》讲述一个欧洲五0年代的后纳粹时代故事,主角所就读的寄宿学校实行严明的阶级制度,一般员工不能主动和老师学生讲话,吃饭时的座次按照家庭地位和财力划分,宿舍床位则是按照入学先后来安排,最重要的是,学弟必须对学长毕恭毕敬,无论学长提出多不合理的要求,学弟都必须遵照执行,否则学长可以任意处罚学弟。
对于学校的这种不合理制度,有些老师并不知情,有些老师虽然知情但但无力阻止,有些老师则是知情且支持,尤其是校长,他认为这种严厉的制度有利于建立学生的规矩,也有助于学校的管理。
在主角刚入学时,学生会的会长热情友好地带他参观校园,事前没有欺凌压迫他的预设立场,然而主角对校园阶级制度的不以为然态度,以及不肯向学长低头的对抗姿态,让事情逐渐走向极度。
在学生会会长的立场来说,维持既有的阶级纪律是必要的,无论要求是否合理、学长是否欺压学弟,只要有一个人不服从纪律,则其他人也会开始藐视纪律,接着整个组织、所有纪律都会面临崩溃的局面,所以必须不计代价地让主角遵从游戏规则。
结果随着主角不断的抵抗,欺压与整治行动便越演越烈,最终走向你死我活的境地。
恶的果实产生自对厉害关系的优先考虑、对小我的牺牲奉献、对大我的绝对拥护。
什么是邪恶?
有些人生来就邪恶,有些人是被家庭、学校和社会压迫而成长为邪恶,然而最极致的邪恶却往往是因为对纪律、对组织、对大我的绝对拥护,当这些美好的德行遇到适合的土壤,便会开出邪恶的花朵、结下邪恶的果实。
德意志民族自铁血宰相俾斯麦以来,便以纪律严明著称,在一次大战后,严苛的赔偿条款让整个德国陷入悲惨境地,让他们凝聚了高度的团结意识,让他们在希特勒的振臂疾呼下,感受到一股对抗欺侮的强大感觉。
而这种美好的感觉都来自于纳粹的组织与纪律,因此无论后来事情如何走到荒腔走板的地步,所有人都必须更决绝地向前迈进,不计代价、不计牺牲地让组织和纪律继续延续下去,直到一切都崩溃、毁灭为止。
什么是邪恶?
对一个人、一个信念、一个团体的绝对拥护,就是邪恶。
世界最极致的邪恶大多是以正义为旗号。
那什么能够战胜邪恶?
当然是正义,不过所谓的正义其实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邪恶。
这是2003年的一部瑞典剧情片,改编自一本同名半自传体小说。
本片曾获第76届奥斯卡奖最佳外语片提名,但在国内很少引起注意,是一部被人们忽视的上乘之作。
校园暴力是常见的社会问题,也是不少文艺作品(包括电影)的题材。
而该片以一所私立寄宿学校内的制度性暴力作为外在主题,但显而易见,它所映射的是一个更具野心的内在性主题:所有发生在校园内的不公和暴力,只不过是社会(或国家)不公及制度性暴力的一个缩影。
20世纪50年代,15岁的少年埃里克在家里受到继父无端的暴力虐待。
尽管埃里克在学校是个学习和体育都非常优秀的学生,但由于存在校园暴力而且受到家庭暴力影响,他经常以暴制暴,参与打架斗殴,以致被学校开除。
埃里克的母亲只好把他送进另一所供富家子弟上学的私立寄宿学校,希望他能改过自新。
而埃里克自己也决心绝不再与暴力沾边,全心为升入高中做准备。
然而,根据这所寄宿学校校方特有的不成文教育理念,学生群体在校园内的课外生活拥有高度“自决性”,即学生们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管理彼此的行为。
这样在学生中自然形成了一个以等级制度为核心的独立王国:学生会骨干欺压普通学生、高年级学生霸凌低年级学生。
各种以强凌弱的不公正事件和暴力行为层出不穷,而想要挑战这一制度的后果,轻则为一般性处罚,重则(如暴力反抗)将被学校勒令退学。
面对如此不公正的制度性暴力,埃里克面临两难抉择:为了升学而忍气吞声、承受欺压?
还是为了尊严挺身而出、奋起反抗?
影片剧情正是以此为焦点而展开。
影片传承了北欧电影惯有的冷峻、内敛风格,一些看似波澜不惊的镜头却照样能深深打动人心。
影片结尾处,当埃里克与学校同室好友皮埃尔握手言别,之后骑自行车沿着街道离去。
此时,背景音乐响起,主人公则迎面朝镜头缓缓骑行而来,一缕缕阳光打在少年平静而坚毅的脸上,最后,镜头定格。
这让我想起了另一部瑞典电影《教室别恋》,同是在结尾处,同是主人公形象的定格镜头,同是少年的离别,只为同样一个含义:少年已经长大成人。
(本文为原创,选自作者本人微信公众号:不一般的电影,欢迎关注:》》》》 》
(劇透) 《如果....》(If....)的結局或許會令人想起吉士雲遜的《大象》(The Elephant),受欺淩學生在校園內持槍掃射,正顯示了《如果》導演Lindsay Anderson的前瞻性。
他也明言電影有預言的性質,假如學生和制度之間的張力繼續下去……會怎樣呢?
《大象》改編自真實發生 的校園慘劇,預言可悲地準確。
但《如果....》採取了輕鬆的調子,捨棄緊湊的劇情,對暴力的描寫並不特別顯得沉重。
主線以外,散漫地展 現寄宿學校的學生生活;領袖生專橫拔扈,於是逃學喝酒留鬍子就成了樂趣。
Mike和老友趁學校球賽時遛到街上去,玩無影劍等場面大概是向《四百擊》和《春 光乍洩》致敬:青春就是自由!
雖然導演說拍這電影是realism,just show what they are,展現校園內權力關係的現象,既有專制的無恐不入,也有偷偷犯罪的快感,輕鬆幽默的調子發展下去,卻成了surrealism。
Mike和老友逃學 到咖啡室,強吻看店的女生反而獲得野性的「反擊」,明顯是性幻想,插入赤裸相擁噬咬的鏡頭只是把話說得更白而已。
女生彷彿是Mike的alter ego,內心的野性被釋放出來的暗示。
所以她會不合常理地在Mike被罰收拾學校地庫時突然出現,地庫又會有一箱箱軍火,怎麼可能?
女生更加入結局的槍 戰,一槍打穿校長的頭。
這種FANTASY似乎不是童話,因為太暴力,但畫面卻沒有鮮血四濺,刻意淡化,連校長額頭槍傷也只是流了一點 血,死時還要「鬥雞眼」做鬼臉,可見這槍戰的非真實性。
但「童話」其實也很暴力,有家庭暴力有人吃人,只是刻意迴避血腥而已。
這正是對那寄宿學校制度化的 隱形暴力一個深深的諷刺。
Mike和兩個死黨接受笞刑一場戲,一個人被叫進體育館受罰,其餘兩人在門外等候,鏡頭沒有跟進去,裡面的暴力是看不見的,但確 實存在。
而那時候Mike還不知道大難臨頭,因為看不見使人少了警愓。
相反,制度的暴力永遠都在看著你,無孔不入以至Mike等人無須犯了甚麼大錯, 憑"general attitude"已可入罪。
那是怎樣的一種態度?
四個學生Big Brothers衣冠楚楚,出入有人服侍(都是被逼的低年級生),一派成熟的紳士風範,大概因此才得校方授權狐假虎威;Mike和兩個死黨就像是相反,看 似不生性,但沒有搞破壞,只是堅持幹自己想幹的事,問題是全面的規訓入侵至個人空間的每個隙縫,堅持做自己就變成了反抗。
青春只是要自由,有空間吸自己的 一口煙。
這 處境與《壞孩子》(Evil)差不多,2003的瑞典和1968的英國的寄宿學校竟然出奇地相似,校方一樣任由學生長專制管治,《壞孩子》主角也因為不願 屈服於制度的和直接的暴力而成為學生長「眼中釘」。
但相對於「假於....」對校園生活的橫向片段式描繪,《壞孩子》集中在主角的成長過程,對暴力的源頭 有更深入的描寫。
主 角Erik本來是欺淩別人的壞孩子,沒有公立學校願意接納,母親唯有變賣家產供他入讀高幹子弟的寄宿學校。
Erik本想修心養性,和室友在學業上互相砥礪 磨練,可惜衰爛口又不肯受罰,就此得罪了學生長。
《如果....》少有交待學生的個人背景,但《壞孩子》的暴力卻和家庭暴力息息相關:原來Erik知道當 懲罰升級,週末會被罰留堂不能回家,就藉此避過暴力後父,因為後父總愛找藉口體罰,用馬鞭抽打他的後背。
Erik和Mike一樣,儘管自己想方法鑽空子, 不想「搞大」,受責罰也盡量克制。
他們同樣被人從背後鞭打,屈辱流淚卻不吭一聲;Mike從此拿起槍枝,Erik卻只懂在外欺淩弱小,學校裡不知內情的只 管責罵他「本質就是邪惡」。
但在寄宿學校的Erik開始改變,寧被人視為懦弱也不願接受學生長二對一的所謂「挑戰」(實則為懲罰),直到他們把魔爪伸向 Erik無辜的室友Pierre,Erik更生出完全屈服之念。
但被Erik啟發的Pierre卻寧願被打至鼻血狂流倒地不起也不願屈服,反而激起了 Erik的勇氣,正面挑戰兩位學生長。
Erik反擊的處理和Mike的無政府混亂攻擊大相逕庭。
Erik以暴易暴但仍 有意克制,先在眾人面前展露強大實力,以一對二閃電擊倒兩個;然後在荒野伏擊權力最大的學生長,「出口術」已把他嚇到跪地嘔吐。
若《如果....》是《大 象》的預告,那未免是邪惡生出邪惡。
那也是《壞孩子》的開始,轉機在於Erik還有少數長輩的支持和好友的勉勵,鼓起勇氣也生出智慧來,不作邪惡之果而面 對邪惡。
其實他怎會由得後父虐打而不抵抗?
都是心理因素。
最後他再一次被後父召到房中,但沒有乖乖受罰,反而正面挑戰:「你會眼盲、鼻爆、手斷」已經夠大 快人心。
導演隱去之後的場面,但我們都知道戰果如何。
想深一層,《如果...》的結局真是如此邪惡嗎?
為甚麼Mike和同伴決定反擊以 後,對象都不是那四位學生長,而是牧師、校長和其他成年人?
抑或,他們都看穿了,滿口「我明白你!
請相信我!
」的校長比那幾個學生長更壞,因為要學生做 「醜人」,自己卻扮好人,挑撥離間不比狐假虎威更可惡嗎?
所以Mike他們沒有「報錯仇」,專制就源自成年人的虛偽和不負責任!
第一遍看后,应该是只有男主自己有了改变,而其他的人都没有变化或者说是看不到变化。
另外,也不能说是男主害的,他的朋友甚至和他正常交谈的人都被羞辱,也没见有做什么,从结果上来看受伤的总是身边的人,从这个层面上讲,男主败的很彻底,这个片子也失败的很彻底。
不是很懂,我一个校园恶霸转学之后突然变成好好学生要被人欺凌,不敢反抗,怕退学。
那请问你之前为啥要霸凌同学,为啥不知道后果。
打架厉害,学习好又长得帅还是游泳天才,不畏强权,具有正义感。
我总感觉故事和人物放一起很违和,并且这也不是普通人的设定,直接就是战斗力拉满了。
我感觉最离谱的就是游泳,这样的人才,教练直接就上交国家好了,奥运会拿奖牌了。
这个故事里有很多对周末人周末环境的描写,很多都是讽刺和批判,或者还有很多隐喻。
我看了一遍,很多可能还没看透,但从目前我没有感觉有多nb。
我有一些理解是,男主朋友代表了文化人士或者说是“文化”,男主是“暴力”,学生会和老师等等是强权。
我的理解可能,就感觉暴力才能解决问题,枪杆子在手里才能有话语权。
另外,最后男主继父的场景,我觉得是早晚的事,和男主转校的经历没有太多关系。
一般讲,我都打架那么厉害了也长大了,只要看到了老妈被打,想通了不能再忍,我不打死那个王八蛋。
这和我那个学校和整个故事有关系么,我不是很理解,我变强了我肯定谁打我我干谁。
——要么跪下服从,要么站起抗争,不要一边跪着一边反抗—— 刚看完《校园规则》就来写影评,首先赞扬一下这部电影,这绝对是一部非常经典的作品,而且是一部被忽略的经典作品。
这部电影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联想起《浪潮》,但我认为这部电影要比《浪潮》好,而且逻辑更能自洽。
如果说《浪潮》所展示的是个人对于组织的集体无意识,那么《校园规则》所展示的就是结构性暴力。
我一直认为,世上很多事情并非可以单纯用“道理”解决,有时候暴力是必要的,这就是革命的历史合法性。
有趣的是,在面对学长有组织的暴力时,主角在反抗与忍受之间摇摆不定,然而他的室友却劝他学习甘地。
——跪着反抗:既要反抗,又不能打疼欺负我们的人。
然而,最终颇具嘲讽意味的是,学习甘地只能引火上身,别人看到你既不驯服又不敢反抗,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因此那个“甘地室友”最后只能无奈转学,而在学长们的百般折磨之下,主角畅快淋漓的暴力反抗反而是最有效的。
由此不禁让人联想到甘地和曼德拉,这些被殖民者捧上神坛的人,他们的确让殖民者毫发无损的光荣体面的离开了殖民地,但是印度还是印度,南非还是南非。
因此,这部电影其实说出了一个真相,在某种环境中,不反抗是不行的,像甘地那样反抗,同样是不行的,因此主角从甘地走向暴力,最后对他的继父也饱以老拳。
我们发现,暴力反抗看似激烈,然而成本却很低,而看似和谐但却长期持续的忍耐奴役与压迫,其代价反而是高昂的。
值得思考的是,何以高年级学生能够实现对低年级学生的压迫?
我认为一方面是由于校规的以及学校的各个部门按照他们的意愿运转,而另一方面,就是高年级学生高度的组织化。
组织可以带来权力,没有组织就没有力量。
高年级学生组织起来,分工明确,因此他们集体欺压着低年级。
而低年级学生却一盘散沙,各自为政,但求苟免。
我们试想一下,如果低年级学生像电影《浪潮》那样也组织起来,去回应来自高年级的压迫,谁胜谁败,恐怕殊难预料。
所以反抗有两种,一种是剧情中那样,主角的匹夫之勇,或许这样可以令主角个人免于压迫,但毕竟力量有限,而且难以消除高年级整体上对低年级的压迫。
第二种这是像《浪潮》那样形成组织,这样能根本上推翻高年级的暴政。
当然,电影也有缺憾,就是没有说明高三学生的权力是哪里来的,以及何以他们能决定谁被开除谁被退学,而校长和老师群体,这些本应是学校真正的权力者们,他们在高三学生群体面前却显得如此怯懦,这不太符合人们的日常逻辑。
而《浪潮》的缺憾则在于没有讲清学生们为何会对浪潮组织产生如此强烈的皈依感,因为人都是有主观能动性的,人不会无条件的归属某个组织而为之奋斗,《浪潮》的缺憾就在于没有展示出人的这种能动性。
但总体而言,这些小瑕疵不能遮盖这两部电影的光芒。
文/故城我推翻了一道道定义我砸碎了一层层枷锁心中只剩下一片触目的废墟……但是,我站起来了站在广阔的地平线上再没有人,没有任何手段能把我重新推下去。
——舒婷 [一代人的呼声]沉沦与觉醒——[Ondskan]我对世界的概念仅次于眼前长长的轨道,我所固守的是疾驶于泥土暗香的逃离感与穿梭于空气粒子的剥离感,但是这两种感觉都分外的难求也分外的稀有。
[罪恶](Ondskan)中,Eric离开家庭去追寻另一片罪恶之地却丝毫没有我的那种快感,而是飘忽不定的犹豫和踌躇。
其实说白了,我的快感就是当我乘上火车离开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古城,去一个接近于海角天涯的地方。
很难说离别会包含着多少勇气和无奈,也很难说异域的土地会洗脱我身上多少腐朽,然而当我再次回到这片曾经离别而又曾经供奉的土地上时,勇气、无奈抑或是腐朽都似乎遗落在了远方,这就如同[广岛之恋](Hiroshima mon amour)中在现实情愫被遗失在另一个时空的回忆中一样,只为追寻、逃避、痛苦、豁然。
朋友说我见到了铁轨就会幸福的眩晕过去,然而,这种蘧然(bliss)其实并不留存的那么短暂,至少我还能从[罪恶]的影像中触摸到它大体的轮廓。
其实,Eric一直都在选择沉沦,尽管他信誓旦旦要在这座寄宿学校坚持下去,尽管他倔强的告诉舍友律师这个职业会让他的人生不再苦闷。
然而世间总有些你不想沾染而又让你迫不得已沉溺其中的东西,有人说那是暴力。
我在Eric那个年龄也喜欢用拳头说话,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中把青春期的暴力归咎于男性性欲的爆发,就像人类挥之不去的贪婪与自私一样。
然而影片中那帮学长甚至比[火山高校]中横空出世的兔崽子们的性欲还强,他们肆意挥洒罪恶留下了斑斑血迹,优越感与无知感一样的让人不可理喻。
于是,Eric选择了反抗,选择与罪恶搏斗。
尼采曾经说过:“与魔鬼搏斗的人得千万小心自己在搏斗中也变成魔鬼,当你往深渊里看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Eric不停地反抗也不停地坠更深的深渊,学长在食堂用一组组合拳为他的面庞留下鲜艳的痕迹,冷风刺骨的夜学长们把Eric用滚烫的热水和寒冷的冰水一次次洗礼,然而这种折磨似乎仍在没有止境的延续着,而且变本加厉的转移到他的朋友和爱人身上,他在学校唯一的朋友Pierre被殴打得不堪入目而退学,他在学校爱恋的女子侍者Maria的也被强逼离开了学校。
不仅如此,回到家的Eric因为“行为”没有拿到A而遭到继父毒打,就像大卫•林奇的短片[Lumiere]中魔鬼般挥动的长鞭一样,打碎了他对世界最后一丝幻想,他曾经仰望的信仰和坚持像灵魂脱壳般迅速坠落。
蔡明亮在[青少年哪吒]中以写实、灰暗笔调,在冷漠、虚靡的台北街头探索两代间伦理纠葛以及青少年世界无可言喻的执迷,青春的叛逆被演绎为了失落、堕落和沉沦。
特吕费的[四百击]中,不管安东尼是选择顺应这个传统社会的生存法则,还是选择打破旧有秩序实现自我认同,结局都是难以自拔的失败与沉沦,就像安东尼的老师说的那样,“悲惨的法兰西,就是你们的未来”。
当我以为本片会以同样的不可名状和同样的痛心疾首结束时,[罪恶]焕然转变了基调,以一种坚韧的觉醒重新唤起这个世界最后的良知。
Eric的手臂在举起大棒抡向学长的瞬间停滞了,决了堤的洪水瞬间被凝滞了。
此时,男孩的暴力已经转移为内敛的饶恕,郁忿已经转换为对生命的感悟,淡然的一笑如蜻蜓点水的轻盈,洒脱地丢他而去。
影片而后的进程是这个被雾气笼罩的学校被律师的一纸诉状化解了一切罪恶,孩子Eric在这里也顺利完成了他最后一年的高中生活。
若干年后在他选择了自己喜爱的律师职业,尽管他还只是在律师事务所打杂,但这毕竟承载着对未来的希冀。
单车是希冀的开始,也是觉醒的图腾。
说起觉醒,[同窗的爱](Fucking Amour)也曾给了我们觉醒的希冀。
突破外界道德和伦理的监视,两个女孩互相品尝了美丽,而非快感,缠绵如斯。
我不知道这种希冀对于我们的借鉴意义有多大,至少勇敢地承认一份爱和承担一份责任表明觉醒已经不再是如天方夜谭般虚无缥缈。
04年阿根廷电影[圣女](The Holy Girl)在结尾也同样留下了淡淡的回味,游弋于蓝色的两个女孩相互舔食着青涩,就像枯萎的杨树上一绿新叶,迎面的一股清新沁人心脾。
实际上本片结尾是向特吕费的[四百击]致敬。
结尾处Eric满怀希望和梦想在奔向未来的轨迹上前进,这与[四百击]中安东尼在纵横交错的沙滩痕迹中奔向大海后显现的迷茫与无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影片似乎是在对“青春期的叛逆”作一次不一样的诠释,它使我们在黑夜茫茫当中依稀看到了微弱的光芒,在失足坠落万劫不复黑洞的途中抓住了一缕救命草。
这也许就是沉沦中的觉醒吧。
04/11/14 3:16 发表于2005年1月上[看电影]
话题类影片少有的,相当真实又有冲击力的画面感,瑞典之秋配合精心打磨的构图,极具冷肃氛围。
导演亦把对比发挥到了极致。
母亲的爱对比父亲的恶,纯洁友谊爱情对于三人成虎的霸凌,也不是一般扎心。
回到主题。
一是本片里的规则与老马概念下的法律相似,都是统治阶级的产物,是统治阶级治理的工具,而此处统治者正是高年级或有背景的学生,肆意滥用规则破坏规则,如同手中把玩的橡皮泥,用来满足自己膨胀的自恋和残缺的内心。
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他们亦跟常见的校园霸凌颇有不同,像成人般不停想要支配的动机却只是一群披着狼皮的孩子。
二是家庭暴力。
中规中矩地塑造了男性社会下男性作为主要压迫者的形象,顺便兼具了几乎病态的完美主义,加剧了家庭里令人窒息又极端残酷的现实状态。
三不言而喻即是男主作为革命的化身,被美好的品质和知识洗礼,对恶势力忍无可忍之后的爆发。
不可思议地通过理性诉诸必要的暴力和法律。
他全盘算好,却放下屠刀的那幕,固然俗,却特别震撼人。
我也永远相信,这世界大体是美好的,人性的另一面仍是个案,是它真实的一面。
我为这部片子里发生的种种不幸在找一些借口:也许是因为故事发生的年代正处于社会某个阶段;也许是因为瑞典当地制度;也许.....30年前的中国,同样处在一个变革的年代。
国家刚刚建立不久,我们的父辈和Eric年纪差不多,年轻气盛。
同时,他们也在面对很多不公正,不公平。
没有健全的法律庇护(法律大概都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他们如何保护自己和家人?
没错,答案就是拳头。
一个个精力旺盛又内心恐惧的少年们分帮结伙,用拳头维护着自己的利益。
那个年代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社会。
为了自由,为了公平,为了心中理想,他们抗争、反驳、呐喊。
但鲜有成功者。
直到过了几十年,上一代人已经退下历史舞台,他们的“抗争”似乎得到了成功。
但又无异于“上一代人”。
作为这个时代的我,依然要面对Eric或是父辈们曾经面对过的问题。
在人类社会发展至今,好像这些问题就未曾解决过,不论是那种社会形态,有人的地方,就有让人恶心的问题。
青春期的躁动让我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些问题,时至今日,终究是无法扭转大趋势。
科技日益发达,但是道德日益沦丧。
并不是说要三重四德一般严苛,但也要有法制。
反倒法家的治国之道在大洋的彼岸开花结果,相当热闹。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觉得自己可以,你努力去做得最好。
但是“枪打出头鸟”、“要低调做人”,之类的便会接踵而至。
本以为结尾会来个大爆发,然而这种爆发一直被压抑着,只迸射了几朵火花就熄灭了。
我不禁去想那些R级片大导会怎么处理这些场景:1,对学生会主席。
艾里克在野外拦住他,会先告诉他:我会打断你的鼻子,打断你的手。
然后暴打至满面桃花开。
——不,这显然还不够解恨,他还会打断他的下巴,以及满嘴牙齿,让他捧着残手满地找牙。
之后威胁会杀掉他。
当然这事不会发生。
2,对继父。
“我会打断你的鼻子……”之后,不是镜头一切而过,而是上演一场残酷的、血淋淋的、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桥段。
已经被揍得好像一堆烂肉的继父躺在担架上,对皱着眉头处理伤情的医护人员说:骚蕊,我滚了一段剃刀一样的楼梯。
3,艾里克的”我会打断……”。
将会成为这部电影的标志,警句与口头禅。
瑞典的电影总是这样够内敛而不够爆发。
他们的冷峻再加上美式cult,许多电影都会更加完美。
从表面看,影片的节奏张力十足:艾里克从家庭暴力受害者(继父的虐待)转变为校园暴力反抗者,再到利用法律规则反制施暴者的过程,似乎构成完整的成长弧光。
但若剥离情节的戏剧性,会发现导演刻意消解了"反抗"的力度。
例如艾里克最终通过校规漏洞举报学校,这一看似理性的解决方式,实则是将暴力从肢体层面转移到制度层面——学生会长的特权本身便是校园等级制的产物,而校方对此的默许更暗示了规则的虚伪性。
这种处理让观众在短暂的爽感后陷入更深的虚无:当施暴者被惩罚时,产生暴力的温床(阶级特权、权力崇拜)依然完好无损。
影片的北欧美学风格强化了这种无力感。
冷色调的画面与克制的镜头运动,将暴力从血腥具象化为一种弥漫空间的压抑氛围。
当观众期待一场酣畅淋漓的反击时,导演却让艾里克在击倒学生会长后突然收手——这个被影评人诟病为"剧情突兀"的转折,恰恰揭示了暴力逻辑的荒诞:以暴制暴只会让个体沦为暴力链条的新一环,而制度性的恶仍在阴影中狞笑。
一开始还以为有什么东西,19年来看这种片子太过虚假
瑞典版《死亡诗社》&《肖申克的救赎》,看的很爽
就像维也纳行动派为了反纳粹而“西装革履地行为艺术”,这部冷酷的瑞典影片也将目光对准了高压体制下四处蔓延的暴力。男主角被继父殴打时,他妈妈在弹钢琴,被高年级学长教训时,校长让关上门。恶无所不在,以暴制暴,方得始终。PS.再也不想在这么冷的天儿看北欧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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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星半 只是在说一个道理,为了一碟醋强行包了顿饺子,而实际需要这些的受众却只能感受到错位
蓝光重刷。勉强及格。《变形计》第十九季“沙漠九子”的编导可能看过这片子,在屋里说脏话要受罚,以及挖坑的惩罚都一样了。矮小但擅打架的男主,被母亲送到寄宿男校,在这里他承受着学生会诸人的霸凌,和同类作品相比,本片最大的不同是强调“校园规则”所代表的权力体系——不能和女厨娘说话、言谈守规矩、不能对学生会动手,单看这些规则也没问题,但固守尊严的男主跟行为脱轨的学生会相撞,导致校园规则崩塌,这个过程具有脱离校园更广泛的象征意义。男主面临的问题是必须在这里完成学业,他不服学生会之余一直在寻找解决问题的渠道,比如参加游泳校队,他初次拒绝学生会的对打要求,更多是为剧情节奏服务,而违背了人物性格,和芬兰小妹的恋爱也只有导致退学危机的功能性,这都是剧本不足之处。哈弗斯特罗姆的风格兼顾了冷硬北欧风与叙事的流畅
关于权力与暴力、压抑与反抗的思考不错,可剧情实在太俗又狗血……
在启蒙时期莫名淘到的第一批好片子之列,这次重温高清,依然激动 Gustaf Skarsgård reprise
意义深远 但电影剧本有逻辑问题 可能小说更好吧。
芬兰人说瑞典语简直萌爆了!
让我们尊重每一位小学教师,让我们感激他们对孩子们的影响和付出。他们的工作虽然看似平凡,但却承载着无数孩子的梦想和未来。他们是我们社会的基石,是我们孩子们的启蒙老师,是梦想的播种者。他们的工作值得我们深深的敬意和感激。总的来说,小学教师的影响力是无法估量的。他们不仅教授孩子们知识,更重要的是激发他们的热情和潜力,引导他们追求自己的梦想。他们的每一次付出和努力都将在孩子们的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影响他们的未来。因此,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工作,感激他们的付出,因为他们是塑造我们未来的一群重要人物。
校園的規則不包含在瑞典法律之中,那就意味著學校可以使用暴力手段來維持秩序嗎?這部電影中的荒唐情節,如主持校園紀律者可以隨口改變處罰程度,向學生宿舍內潑屎尿,學生會成員故意撒尿在學生床上……這些情節真噁心,我不相信現實中會真的存在。卽使有近似的情節(我指的是使用體制和暴力手段殘害平民從而維護不平等的秩序),也不會這麼low這麼肉痠。狗屁電影,1星。
黑色校园
电影公开课
★★★☆
我的原则是:以暴制爆!以眼还眼!当别人对你施以暴力时,不要闪躲,请直视他的眼睛给予你能力所有的反击!!!
告诉你规则下的生存,但电影缺乏张力。
你后爹拿皮带抽你时,你亲妈在外屋弹钢琴。甘地在很多时候是个笑话。暴力发源于兽性,只证明低等和愚蠢。而政治手腕+等级压迫存在的根源在于高等动物的邪恶兽性需要可持续地有组织有纪律地长久且缓慢地彬彬有礼地发泄下去。(挨打时墙上黑衣女人的背影特写)面对不公,请直视敌人,永远不要背过脸去
男主的自始至终和霸凌他的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被压抑了而已,用校长的那句话:本性都是邪恶的,他从来没有想过现在受到的这一切就是以前他带给别人的。
电影频道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