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怡常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意外。
她指的是自己的成名,但她本人,也的确把人搞得颇意外。
她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在国际上被认可的中国漂亮女孩。
但并没有一条信息指出,在“输出中国形象的最重要的文化符号之一”这样的宏大叙事下,“少女感”也可以是组成“章子怡”这个人的重要成分。
她眼神闪闪亮,说笑时声音有一种顿挫的跃动感,像一个一个音符在黑白琴键上蹦跳。
或许还是有线索的。
“《非常 完美》里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我自己啊,除了我不是经常摔跤和喝醉酒。
”她说话时,嘴角微翘。
那种于无人处便耷拉下脸来形成的表情纹,她没有。
电影是衡量章子怡的唯一标准——2005 年获华表奖影后以后,她说。
或者,电影同样是章子怡跟这个世界沟通的最重要途径。
如果你有兴趣了解真相,而不仅是自己需要的真相。
现在是我最好的状态 “每一个演员塑造角色的时候,多少都有自己那时的情绪、感受留在这个角色上。
拍摄《魔术外传》时是我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各方面压力都很大,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琴琴了,她变成了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这个人物,没有我与她之间的任何差别。
” 时光能不能倒流,说浅一些,是个物理问题,说深一点,是个哲学问题。
而在章子怡,于胶片的骨碌骨碌声中,她的时光从一个个“他人”的面庞上流过来,再流过去。
“我很感激电影给我留下了那一段段美好的时光,这些人物完完全全地刻在了胶片上,她们是无价的,是我一生的财富。
如果章子怡是一个经纪人 觉得章子怡运气好的人很多。
十二年间,仅拍摄了十来部电影,却获得了二十来个奖项;在好莱坞电影中担任女主演;成为最年轻的戛纳电影节评委;被美国人约瑟夫奈列为“中国软实力”的一部分;兼职制片人,一部中等投资的《非常完美》上映46 天,拿下了9400 万的票房佳绩。
而她今年也不过32 岁, 好时光还很长。
而在日本NHK 制作,美国国家地理频道播放的《电影风云》特辑中,章子怡被单独列为一个章节。
在外国人的镜头里,章子怡也需要练功,想过要退学,时常感觉生活有压力,并没有拿着金柴刀上山砍柴的福分。
纪录片中有一个细节,刚进舞蹈学院的章子怡得知,考试不过关就会被退学。
于是她需得晚上跑到教室去压腿,还不敢开灯,怕老师发现。
摸黑一躺就是几十分钟,腿都麻掉。
眼泪是要掉的,毕竟是小姑娘,但不肯哭出声。
“我以前在学校就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是拿第一名的人。
但我还是要努力做到最好,很怕做那个拖后腿的人,不愿意落队。
尤其是现在,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不愿意让岁月有太多遗憾,过去的时光很快就没了,你慢慢会老去。
” 王家卫的新作《一代宗师》拍得很漫长。
为了学八卦掌,章子怡每天都要练功,练得膝盖肿得跟馒头似的。
这在她不是新鲜事。
拍《卧虎藏龙》,拿真剑练武,到后来胳膊上肌肉纠结,动了两次手术;《艺伎回忆录》,从不会讲英文到拍英文电影;拍《2046》的时候,融入不了角色,每天拎着高跟鞋,去舞蹈室练舞。
在片子中就两分钟不到的一段舞,她练了很长很长时间。
“很多人不知道演员背后要花多少气力去完成这一部分。
”她并不掩饰自己对于获得肯定的需要。
“争取每一部戏都做到不让自己后悔,我也想帮观众先做个筛选,希望大家都觉得章子怡演的戏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这电影是有品质的。
” 我心里没有空场留给那些对我不好的人 “每一个行业都是职场……” “那我也算白领是吧?
” “这朝九晚五的日子你能过?
” “能过啊。
我小时候上舞蹈学校,风雨交加也要起来,室外不跑步就室内练功。
规律对我来说不难,所以你要让我朝九晚五去上班下班,我也能接受,不陌生,一点也不陌生。
” 章子怡清脆地笑。
但凡职场必存在困扰,这是一条铁律,不管这个职业妇女是杜拉拉还是章子怡。
《章子怡升职记》。
如果真有这样一部职场小说,就是给那些学历过硬身手敏捷、进入公司就得领导赏识、直到被空降至某分公司担任最年轻的总、才发现原来下属和同事的笑容有很多可琢磨之处的青年才俊看的。
“你经历了一些事情,才知道不是每个人对你笑的时候,心里也是笑着的。
但我笑的时候,就是真的在笑。
这种亏自己吃过很多。
我经常跟自己说,矜持一点矜持一点,矜持两天又回来了。
”熟悉章子怡的人评价说,她比同年纪的很多人都单纯,因为成功得很纯粹,没有掺杂等待中的焦虑、不自信和自我怀疑,相应的,对恶意的反应也不那么敏锐。
“我是一个不记仇的人。
有时看到把我写得特别不好的文章,哇……就觉得这不是我吧?
我一定要记住这个记者,恨他一辈子(笑),然后两小时后我就把人家忘了。
人家对我好,我记着。
” 她说,“我心里没有一个空场留给那些对我不好的人。
《最爱》从试映开始就一直受到极高的评价,其实这与其说是《最爱》的成功,不如说是大家对于能够以认真的创作态度贴近现实、关照民生的作品是多么的饥渴,这也是顾长卫从《孔雀》、《立春》到《最爱》一直坚守的创作理念。
所谓的第五代,除了田壮壮那样的将自己作为艺术祭品而存在着的,能够不与商业同流合污的,也确实不多了。
但《最爱》所触及到的敏感题材,在中国现行的审查体制下要得到充分的诠释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魔术外传》到《最爱》,我看到的是一部有良知有野心的中国电影在妥协中被异化为艺术赝品的结果。
艾滋病群体可以说是一种孤岛生存,与外界隔绝,与希望隔绝,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让他们每天生活在末世诅咒之中,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遥望世界和审视自己的角度都将发生变异,在此心态下,也许更接近人性本性的东西会更多显露出来,抛却意识形态和体制约束不谈,这应该是这类电影最大的价值。
当赵得意向商琴琴简单粗暴地示爱的时候,我想到的是那个关于九男一女流落荒岛的荤段子(不知道这段子的请百度),这个联想带来的幻灭感在观影过程中始终统治着我直到最后。
也许有很多理由让顾长卫将一部末世寓言改为爱情悲歌,审查上的,商业上的,但爱情的立论基础一定要扎实,否则一切都是飘的。
赵得意与商琴琴的关系谈不上爱情,而是一种死亡临近时的及时行乐,是在用肉体交合快感来把握最后的生命欢愉,用互相依偎来对抗外界的隔膜,他们要求的不是爱的权力,而是生的权力。
其实这也与片中四轮叔保留最后的隐私、大嘴至死坚持的“话语权”、老疙瘩想偷件红袄袄最后装扮一下自己的老婆一样,只是面对死亡的一种态度而已。
这本来就是一部死亡众生相电影,却用无根的爱情来稀释生死一线间带来的窒息感,结果片中的爱情没有打动我,死亡带来的绝望感也消弱了,而诸如有关部门的无作为等体制悲剧更是没有被正面提及。
这种叙事的无力感不是一场冰火九重天式的自我毁灭可以补足的,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对这个艾滋村相对于外界的整体性存在建立概念。
所以说有些东西真的是无法妥协的,徒留一个敏感题材的外壳,而根本触及不到什么本质性的思考,影片的现实批判意义和普世价值都损失巨大。
章子怡在这里回到了她出道时的乡野扮相,很美,还多了点欲女品质,不过不失的表演,但文艺范儿褪得没有蒋雯丽干净。
曾经最担心郭富城的表演,居然也没露什么破绽,很大程度上是在别人那里都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的方言成全了他。
其实外表颠覆性的表演难度并不高,由于观众对人物的新鲜感反而会忽略掉一些细节上的处理,而功力往往正是通过这些细节展示出来的。
群星的加盟增强的影片的商业性,但由于爱情主线的不恰当扩张,导致抖包袱式的群像叙事显得有些凌乱,观众需要不断地在人物和故事之间跳来跳去,不过其中黑色幽默的部分还是显示力量的。
以顾长卫在《孔雀》和《立春》中所表现出来的对主题多义化的诠释功力来看,现在看到的《最爱》应该远非他创作初始所要着力呈现的文本,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部值得关注和鼓励的电影,只是作为一部具有体制性探索意义的艺术电影,本来应该做得更好,正因其弥足珍贵而愈加值得惋惜。
跟《孔雀》、《立春》一样,《最爱》也始于一段画外音旁白,讲起了不算久远的故事。
从天堂到喜马拉雅山,看得出顾长卫喜欢旁白叙述,说它文艺腔或者艺术性加工都不为过。
本来爱添旁白的电影也很常见,但是,旁白出自谁口,这个很重要。
出现套拍纪录片《在一起》里的小孩,很熟悉。
用小孩口吻说出一堆深沉旁白,这个真没想到。
之后问题愈发严重起来,每告一段落,就来一总结陈词,听着相当突兀。
顾长卫先前的作品关注不被理解的小人物,现在它产生了改变,主人公希望得到周围人的理解和认同,这跟顾长卫试图走近观众的意图是一致的。
事先埋设好的旁白,它把观众引向了高高在上的上帝视角。
这般拔高的处理手法,个人实在不喜欢。
《最爱》有好几段拍得不错,像姜文开着他的火车来,蒸气鸣笛,见证了爱情的喷发。
一只好奇、贪吃又特立独行的猪,它带着人跑,患上热病的,还不如猪自在。
电影摒弃了常人预设的人伦悲剧和道德灾难,努力去营造荒诞夸张的黑色氛围。
在一个封闭的小村,病人们组建了一个更加封闭的村中村,偷吃偷情偷东西。
苦中作乐,生死度外。
然而当黑色变成了悲戚,当影像风格发生明显转变,镜头焦点游移到了主人公身上,他们的爱情被放大,《最爱》就多少变得有些一厢情愿。
影片尝试用国人传统的美好愿景,达成内心的告慰,让观者和主人公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这就如同那个彩蛋结尾,孤独的烟花为谁而放,意义胜过一切。
能想象《最爱》的最初面貌,在热病来袭的背景下,它应该是一个村庄的全貌、一堆人物的群像。
现在,《最爱》空剩下了一份爱情的特写,余下人物支离破碎,完整性受损。
他们赶场一般,陆续死亡。
很多时候,《最爱》的剪辑显得有些混乱,跳着往前走,暴露出一块块的空白。
不由想起去年的《碧罗雪山》,里头也是封闭村庄,危机降临,多方矛盾。
一堆人物,线索穿插。
一份无望的爱情,虽有挣扎却归于冷静。
于是可以说,《最爱》里,爱情本应该是锦上添花的一笔,结果面对孱弱的躯壳,它现在反倒成了雪中送炭。
没有苦巴巴的爱情,主人公就拿不到象征合法的婚姻证——这是男女结合的合法证明,也是热病病人身份的合法证明,他们微薄的生存权利被官方和世人认可了。
最讽刺的一点则是,两个主人公都不是死于热病,一个死于受冻,一个死于心碎,这不能不说是有意的美化。
表面来看,五月档期里的《最爱》和《不再让你孤单》撞上了,二者都是苦情大戏,一段多舛爱情。
然而试看《最爱》里的郭富城,他在绝大多数时间里还是相当“乐天”的,老天拿他没办法。
他大胆去追求身份等同的爱情,这份爱情又迅速被催化为变异的亲情,血浓于水,很是新鲜。
章子怡身上的红袄袄也是标志存在,它表现为色彩上的连续,热病的血、女人穿的衣裳、结婚证的本本。
既是绝症,又是爱情。
一时的美好,却终归会走向残酷。
如果撩开《最爱》里的红袄袄,我们看得见正常的情欲,看得见拥有正常人情感的热病病人。
那就像年轻村民看到章子怡露出一屁股,性急难耐。
那也可以是死后有可埋之土的祈求,归于风俗。
与此同时,我们也可以把红袄袄换做黑幕或者遮羞布,从中看到人性的丑恶、世俗的冰冷以及某种力量的缺席。
最重要的一点,还有那些被删去的、看不见的断片残卷。
我在情感上支持《最爱》,但在理性上,又必须正视被损害了的创作本身。
首先要承认的是,这部《最爱》而非《魔术时代》的影片的确是顾长卫三部作品中最差的一部,不过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脱胎自第五代导演的农村题材,又通过顾长卫的镜头以历久弥新的姿态回到银幕上来。
《最爱》并不是冷眼旁观的“真实电影”,而是在顾长卫安排下的困难时期的对梦的追逐和幽闭下的相依为命。
创作上,他在坚持过去的自己的同时,又在摸索新风格的途径中彷徨犹豫。
不过它所揭露的社会是空前深入而引人入胜的,主题谈及热病(艾滋病),却无情批判了社会的病态要高于疾病本身。
片头出现的“本故事纯属虚构.时间为上世纪九十年代”字样定是为通过审查而加,在我看来,这个戳完全没有盖的必要。
开头和结尾,以死者的视角、孩子的口吻来审视活人世界,将故事全盘托出。
看似很有创意,其实毫不新鲜,早在60年前《日落大道》就已用过,不过此手法运用在本片中,倒是减少了活人对疾病和死亡的惧怕,相反,这种莫可名状的死亡态度在孩子俏皮的口吻下变得活泼起来。
在顾长卫的镜头下,河北农村是一个幽闭而冷酷的世界,充斥着粗俗、荒诞不经的乡谈俚语。
染病的村民们被隔绝在小学里,对热病还缺乏认知的他们,各个暗怀心事,在等待死亡的同时他们还能继续守着自己的“梦”苟且地活下去。
每个人都有一个梦,等到他们追逐到那个梦的时候,梦醒人去。
村长四轮的红本本、老疙瘩的粉棉袄……以及得意与琴琴的互为“最爱”,他们似乎都在努力完成那场梦才会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
《最爱》的前半部分是用让-皮埃尔.热内式的黑色基调对农村发展下传统社会的一个恶作剧式的巡礼,更进一步看,对比隔离圈外那些自私的人、那个大社会,这层小圈子才更安定团结,才更活生生。
村里人对这帮病人避而远之,郝艳和小海没有再碰过染病后的另一半,小海的妈妈将琴琴扫地出门却又阻拦她与得意结合,小海离婚的唯一条件是得到得意死后的房子……相比热病患者对爱的梦想、憧憬,这个看似正常的社会才是病态的源泉,与势利眼的好胳膊好腿儿的人相比,热病患者的心才是健康的。
影片后半段描写的重心逐渐从热病转移到了爱的问题。
其实得意和琴琴先前就都活在一个顾影自怜的世界里,分离或结合对彼此都是负担。
影片并没有把这段婚外恋污点化,因为他们的另一半才是丑恶,在我们看来他们的爱很纯洁。
导演以凄清的笔触刻画两人在离羣索居生活中,外人看来不正常的亲密关系(甚至有两个健康的村民见到衣着暴露的琴琴都恨不得没染上热病)。
他们在小屋中相依为命,以“爹”、“娘”相称。
到头来发现得意对琴琴的生理需求演变成一种绝望的需求,而她也发现自己已然转化成抽身不得的泥淖。
就这样无根无果的交媾同时使他们从失意的现实中逃避出来,他们不再有所谓的疾病,等待他们的只是在这场云雨之后的末日来袭。
当两人手无寸缕,贴身相拥时,空屋成为一座避风港,它隔绝的不止是疾病与外界,还有势利的社会尺度和礼教的束缚。
但是他们的行为透过社会价值观的过滤,却同样被扭曲了,得意和琴琴在一起时,简直就像懵懂的小孩子,琴琴用奶喂他,直到他睡着了才敢睡下。
他们属于隔离中的隔离患者,本身就是孤立团体中的孤立个体,他们的性欲也得不到妥当“疏导”。
影片最后,琴琴用冰水中浸泡的身躯去为得意冰敷,那是爱的体现,也许它不是爱情,也许它是亲情是相依为命的孱弱感情。
编导不用交代太清,观众也不必为这场情感做解,顾长卫冷静地判观着两人心理的微妙变动,他们代表了任何传染病患者对生命和情感的最后坚持,这就够了,不用再去上升到什么真爱不真爱的境界。
戈达尔曾说:“硬性规定电影都该长达90至120分钟是不合理的,理想的影片长度应该从1分钟到1000分钟自由伸缩。
”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看到《魔术时代》的足版,而非这个太监版的《最爱》!
文/加书亚《最爱》这部电影最早进入我的视野还是在它的拍摄初期。
那时,在媒体的报道中,它被描述为一部“讲述一群艾滋病人的故事”、“敢于直面真实”的现实主义电影。
它的题材让我印象深刻:上世纪90年代,一个贫困村子的农民因集体卖血而导致半条村感染了艾滋病。
在死亡和贫困面前,村民的人性逐渐展现,愚昧落后的意识让村里人在面对死亡时显得丑态百出。
那时候,电影的名字也不叫《最爱》,而叫《魔术外传》。
刚看到那些报道时,我的脑海里立刻联想起了一些西方电影里的麻风病人形象。
他们由于身染恶疾,被迫居住在中世纪城市外的一些洞穴里,禁止与人接触,饱受凄楚与流离之苦,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看完报道后一个下意识的疑问是:在今天喧哗而浮躁的中国电影中,容得下艾滋病人的形象么?
有多少人愿意去看这些呢,毕竟把它真实地表现出来,就如同撕裂了社会良知的一道血淋淋的伤疤啊?
这样的疑问一时找不到答案,久而久之,便渐渐淡忘了。
直至《最爱》上映前夕,媒体的宣传已经换了套策略,我一厢情愿当成的“苦难”仿佛也找到了新的卖点——“一部传奇绝恋的故事,讲述身染恶疾的男女主角在绝境中从相怜、相依到相爱,直到用生命证明了爱情的尊严和伟大的悲伤故事。
”这种转变往往暗示着导演需要在艺术和商业,自我表达和迎合观众之间作一种取舍和权衡。
从结果看,在一取一舍之间,电影的主题早已四分五裂。
在我看来,《最爱》是莫名其妙的。
它把背景放在了一个最富乡土气息的中国农村,村民们讲着方言,有独特的风俗,但就在这样一个地方,却有一个章子怡和一个郭富城,我说的不是商琴琴和赵得意,而就是那两位演员本人。
他们以出场,观众立马感到一个是国际女星,一个是港台明星,他们浑身都是他们自己。
这样两个人扎眼的存在把这个地方的地气完全打乱了,那个村庄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场所,一个商业演出的舞台。
而原先这个舞台是打算留给悲剧和苦难的。
《最爱》究竟是想表现疾病(一群艾滋病人的故事)还是想表现爱情(一部传奇绝恋)?
对于这个问题,你或许可以给出一个简单的答案:《最爱》讲述的是两个身患绝症的人的爱情故事,讲述必然来临的死亡和分别给爱情带来的悲剧感,讲述身患疾病的人同样具有追求爱的勇气和权利。
如果导演的想法确实和这个答案相一致,倒也具有很大的可行性,至少可以找到不少先例:高端一点的如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低端一点的如韩剧中无数段以相爱中的一方罹患白血病去世而告终的爱情。
但是这两种例子无不具有以下两个特点:一是它的社会背景色彩相对淡化;二是它把全部重心集中在爱情本身之上。
《最爱》从一开始的题材选择,到导演篇幅的表现比重都显示出它有着另外的企图。
片中的艾滋病村(尽管在最终上映的片子里只是模糊地把村民的病称为“热病”)并非一个上演空中楼阁般爱情的虚无缥缈所在,它是一个真实的村庄。
在《孔雀》和《立春》中顾长卫那种专注于表现生活细节的特点也延续到了《最爱》中。
但是,这些原本是优势所在的地方却加重了电影的重心失衡。
很难搞懂,在一个真实的罹患艾滋病的村庄,苦难、贫困和死亡压抑得人们喘不过气来,在这样一个现实被黑暗照亮的地方,一对男女的缠绵(尽管是死前的缠绵)有什么重要,值得电影用压倒性的时间进行表现。
仿佛是为了调和现实的苦难和爱情的欢愉之间的不相称,顾长卫有意通过某种风格化手法去弥补。
他以往的风格,有影评人称之为“造作”,我的理解是将某种情境、表演或台词极端化,使之完全不自然,以取得戏剧性效果。
《最爱》仍旧是“造作”的,但已不完全是出于风格的考虑,商业的因素已变得很重要。
拿章子怡出场时穿的那件大红袄袄来说,确实“造作”无比,但我总觉得不如《斗牛》中闫妮穿的那件暗红、褪了色的棉袄来得朴实,尽管它们都是“万黑丛中”的一点红,在突出人物方面的目的是一样的。
如果闫妮的棉袄穿在章子怡身上,那影片的格局就会大不一样,观众对片中爱情的接受方式也会很不一样。
同样造作的还有电影中人物喜剧色彩浓厚的表演和对话方式。
按照常规的理解,顾长卫使人物这样对话和表演,是为了取得一种“笑中带泪”的效果,或者尝试一种喜剧中的悲剧。
但鉴于片中关于疾病的痛苦和死亡的虚无的场面是那么短暂,跟喜剧部分完全不相称,整部电影几乎就是一部“准”喜剧,我们几乎可以推论出导演为了商业考虑,已经放弃了最初的表现原则。
《最爱》中最精彩的既不是它在道义方面对现实苦难的关注或者娱乐方面对死亡和爱情的调侃,不是它的故事也不是导演的风格,而是濮存昕和蒋雯丽这两位配角演员的表演。
他们再次证明了好演员从来不惜扮丑否定自己的形象,不惜牺牲自己以成全一个真实的角色。
他们也再次证明了演员的价值与明星的身份之间并不是完全一致的。
刚从网上看到消息说,《最爱》并不就是《魔术外传》,而只是为了配合上映而推出的一个剪辑版,之后还有有一个两百分钟的导演剪辑版。
但愿以后看到导演剪辑版后能解答本文中的疑问,推翻其中的一些结论。
对《最爱》抱有期待,大部分是因为前期宣传的文艺魔幻的口号。
越荒诞,越黑色,越现实,越动人。
这是我一贯的信条。
第一次看预告片,国际章一身正红,红唇红头饰,对着镜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段台词,直到哽咽得说不出话,我承认我还是被震住了。
我觉得这样的表演很符合我的期待。
再后来,传出改名、删减等等一系列消息,直到最后片名定为现在的《最爱》,我突然一下子觉得这片要改走纯粹的文艺范儿了。
特别是当国际章和郭天王那相互依偎的海报在各大灯箱里出现的时候,我更是肯定,这片跟我的想象肯定是越来越远了。
但我还是抱着期待去了。
开篇我很喜欢,由已经死去的小男孩来讲述这个故事,这多么符合黑色电影的要求啊。
前半部分的群戏演出和黑色气氛的营造都还是成功的,至少在我观影的过程中觉得欢乐无比。
但不得不说,有很多东西被刻意的省略了。
我本来以为在学校那样一个封闭的环境,必然是会出更疯癫更好玩的故事的,但是没有,就像那两个拉走桌椅板凳的家伙一样,平淡的走出了观众的视线。
再比如那头多次出现的猪,应该是有更多象征的,结果只是被雯丽姐骑了一下也就没影了。
王宝强同学那命根子似的的大喇叭也就是起了一普通道具的作用,该深入的时候不给力。
最后那突兀的放鞭炮的戏,一看就是为了和之前的某场戏呼应的,结果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有过这么一场戏。
到字幕结束,我都觉得这是一部支离破碎极其跳跃的影片,不管是客观原因也好,其他原因也罢,我能感觉到导演的用力,但我实在没有动力去迎合。
如果说最开始的宣传所谓的要备足两盒纸巾云云是因为那场被宣传得轰轰烈烈的非常之爱的话,那我估计果真是泪点太高了。
从头到尾,我就没有真正被郭天王和国际章的表演打动过。
但我承认,郭天王的表现实在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真是意想不到的好。
我从来没想到他可以真正成为一个没啥文化有点混不吝的农民,丝毫没有矫揉造作之感。
反倒是国际章,她太美太现代了,跟周围的人物和环境都格格不入。
每当她演的时候,你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在用力的演,这实在太可怕了。
交差结束。
最后一句,今天看到magasa大人的影评,我表示深深的赞同。
进场的时候,sugar对我说,据说很虐。
参考了豆瓣的评价,我很得意的说,没有关系,我带够了纸巾。
谁知道,我猜中开头,没有猜中这结尾,我带够了纸巾,却不是用来擦眼泪,而是用来捂着嘴巴,省的恶心的呕吐出来的。
章子怡出场的第一个镜头是相当给力的,在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学里,连最漂亮的雯丽大妈也是常年一件军绿色外衣,泼辣彪悍而土气。
一身红衣、年轻貌美,打扮娇俏章子怡出现了,这是最直观的性别符号,对这些压抑绝望的男人们的刺激是赤裸裸的,我们甚至能听见那一扇扇玻璃窗子后哗哗的口水声。
这是所有黄土地里的爱情故事最常见的桥断了。
接下来,应该是也流着口水的郭富城上场了吧。
故事是怎么开展的,还是一个俗气的桥段,章子怡的红袄袄丢了,老实正直的校长想了办法:让小偷半夜悄悄放回来。
但是好奇害死猫,我们当然可以理解章子怡想抓小偷的心情,也可以理解一年多没有性生活的郭富城的闲的蛋疼。
于是俩人在房顶相遇了。
哦,接下来呢,如果是烂漫爱情剧上演,他俩就该看月亮看星星,谈诗歌谈人生。
如果是正直革命剧,俩人就该在痛斥小偷品性败坏,捎带痛斥一下濮存昕的人性泯灭和与小偷斗智斗勇的艰苦斗争中产生同志般的情谊。
如果是狗血伦理剧呢,就是哭诉各自的妻子和丈夫的冷漠和命运的不公中,惺惺相惜,产生同命相怜的爱情。
可是,顾导还是延续了你期待美好,他给你猥琐的极品路线。
偏不让你猜中这结尾,接下来上演的是,日本爱情动作片。
郭富城果断果敢,直抒胸臆的表达了对于妻子不和自己性生活的饥渴,还对章子怡不和丈夫性生活表示了不解。
然后,直接急吼吼色狼上身,上演了霸王硬上弓,可怜的美丽的矜持的章子怡,无力抵抗,无奈就烦。
让我们相信那是无奈就范吧,那绝对不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矜持的章子怡连台词都是:不要,不...要...啊...那静谧的夜晚中想起来的绝对不是饥渴男女荷尔蒙激增的声音,而是纯洁男女心灵碰撞出的火花。
勾搭成奸,啊不,猩猩相惜的俩人开始了美好的热烈的谈情做爱,啊不,谈情说爱中,你看,那废弃的仓库,无人的山坡,到处都是他们爱的见证,总之,就是他俩的爱,被全村人都看见了。
那个凶残暴力的章子怡的丈夫蔡国庆,过去对患者不同情不怜悯,对患者实施拒绝性生活的冷暴力,后来又亲自驮着米把章子怡送进了小学这个患者集中营,在这时又对她进行了泯灭人性,野蛮低级的报复,让她游街。
而郭富城呢,这时候,英勇机智的采取了战略躲藏的作战方法,对被抓奸在床的章子怡被赶回娘家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
事实证明,这是伟大的战略,正确的战略。
因为爱美的章子怡要回来取夏天的衣服啊。
于是一年之后的郭富城截住了章子怡,先是上演了一出动作片,一年多了么,你懂得,然后俩人时髦的私奔了,虽然还在本村,但是私奔的时髦本质不能变啊。
解放区的天是蓝蓝的天啊,私奔的俩人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走路也有劲了,光天化日下洗衣服都可以直接穿蕾丝小吊带了,连做爱都可以一天两次了啊。
由此鉴定,最近颇为轰轰烈烈的二王私奔,绝对是看了最爱之后,对私奔生活激起了美好而纯洁的向往,顾导,一定要记得问王功权要版权费啊!
物质基础有了,一天两次的俩人不饥渴了,终于开始琢磨精神层面的追求,于是俩人做了个伟大的决定,趁活着,结婚吧。
郭富城这个封建社会的反叛者,为了追求真爱,毅然决然的打破了封建社会的枷锁,把自家的小院送给了章子怡的丈夫蔡国庆,至于郭富城死了他的孩子怎么办,这么俗气的问题,就留给他那个对他性生活暴力的前妻好了。
结了婚的俩人生活更加和谐了,除了探索一些生理知识外,也开始了对医学进行了孜孜不倦的探索。
你看,对于发烧了降温这个问题,就不仅可以采取打针吃药冷敷的手段。
聪明的章子怡探索出了新的办法,那就是把自己泡在冷水缸里,通过把冰冻自己的身体贴上对方,来对郭富城降温。
可见,我们平时老讨伐那些狗血电视剧是不对的,谁说那些电视剧没用,你敢说这个办法,不是顾导在看了狗血武侠剧里,女猪脚主动脱光衣服,用火热的身体温暖冰冷的男猪脚的办法后想出来的。
不要说那些向郭富城身体上泼凉水的俗气办法,首先,美丽而柔弱的章子怡,抬得动那么沉重的水缸吗?
其次,不这么办,我们这些庸俗的观众怎么会有不光看到了郭富城的裸体之外,还看到了章子怡裸体的福利?
得了便宜而卖乖是不对的,所以,这个办法是伟大的,正确的,当然了,科学尝试总允许出点小差错的,于是,美丽的章子怡啊,就冻死了啊。
接下来我们必须相信郭富城对章子怡是真爱了,他自残了,他不是自杀了,他自残了啊,你敢说那血淋淋的镜头暴力,残忍,恶心?
真是没品味,这是多么浓烈的爱情的表现形式啊,简单的殉情自杀绝对不能表达郭富城对章子怡的爱,必须要用这种血腥的自残才能表达那漫山遍野的赤裸裸的爱啊。
综上所述,这绝对是一部感人的,深情的爱情(动作)片。
来,让我们一起喊:趁活着,做爱吧最后,我忒真诚的希望顾长卫老老实实的当摄影师,给他老婆掌镜吧,起码蒋雯丽一部我们天上见便可以将他甩到拍马都赶不上。
不知道有多少看完这部电影的观众,最后能意识到《最爱》这部电影的野心和企图。
它实际上并不想只讲述一个绝望的婚外恋故事,它只是在各种无奈之下,别别扭扭地变成了一部由章子怡和郭富城这样的大明星主演的爱情故事。
这部电影原来的名字叫《魔术时代》,后来改名成《魔术外传》、《罪爱》,最后变成了现在的《最爱》。
从电影片名的更迭,我们或许可以猜想出一些原因,来推断出这个故事原本最初的模样应该是什么样的。
从《孔雀》到《立春》,再到现在这部《最爱》,顾长卫导演的电影在故事上越来越脱离现实,而在气质上则越来越接近现实。
相比《孔雀》和《立春》所试图描述的那种“沉默的一代”相比,《最爱》的主人公是一个在国内相对小众,并且被各方所刻意漠视的群体:农村艾滋病患者。
可能是出于叙事安全性的需要,整个电影故事已经将背景放置在一个几乎完全封闭的环境中,所有试图和现实有所勾连的细节都呈现出了一种奇怪的暧昧状态,最后整部电影的叙事重点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不得不变成了赵得意和商琴琴的一次“事先张扬的婚外恋事件”,虽然电影仍然保留了足够的叙事动力,但整部电影中最能令国内观众有所感慨的故事元素基本上已经荡然无存了。
《最爱》这部电影在我看来,属于典型的“坏的好电影”。
就其本质而言,《最爱》是一部好电影,它在重重禁锢之中,仍试图去讲述一个对当下现实的种种荒诞和悲剧有所反思的故事。
在许多中国电影面对诸多荒诞现实时所表现出的闪转腾挪功夫,《最爱》这部电影还是试图去做一次正面强攻的,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其勇气和情怀都是值得尊敬的。
但所谓的“坏的好电影”,就是它在现实的重重禁锢之中,虽然立意高远,但却终究不免在最后的成片中束手束脚,被迫做出了许多无奈和无谓的牺牲,最后使得本片成为一个在艺术性上留有许多遗憾的影片。
造成这种遗憾的,既有冰冷的现实因素,也有艺术手段的匮乏和内心情怀的缺失。
我们现在已经无法从最后公映的影片中来判断,那种略显冷漠的旁观视角是顾长卫导演在创作时的初衷,还是经历了无数次妥协之后无奈留下的遗憾。
但《最爱》这部电影无疑会让许多观众感到一种悄无声息的窒息感,因为片中所有人物的命运都令观众感到生命的荒诞和虚无,而且入戏越深的观众越能感受到这种无处不在的绝望。
如果一个观众自己拥有强大的内心世界,并充分了解了这部电影背后的实际故事,那么这位观众是能够通过这部电影得到许多超越本片的思考。
但是对于很多只是冲着电影明星和奇情故事的观众来说,这部电影会在黑暗的影院里给他们迎头一棒,因为他们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这样一个讲述绝望和疯狂的故事。
在所谓的“热病”背景之下,《最爱》讲述了一个本质其实很绝望的故事。
面对注定将要到来的末日绝境,唯有爱情才能拯救灵魂。
在这样一个经典的设置之中,好的故事和好的人物,会让观众的情绪在绝望和希望之间游走,如同溺水之人,拼尽全力去寻找最后一丝救赎自己的希望。
即使最后终将直面黑暗,但终于相信黑暗之外仍有希望,观众心中依旧会有一丝欣慰。
而关键就在于这个“相信”,即使故事本身是悲剧性的,但电影传递给观众的最后仍然需要是光明和希望。
这种绝境之中的希望,既是艺术能力的展现,也是导演情怀的体现。
电影中不能只有单纯的绝望。
现实已经够绝望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在电影中再绝望一次?
我们需要去相信某种我们可能无缘去见证的希望,即使我们最后终将直面黑暗,但好电影能给我们一些抚慰:黑暗之外一定仍有希望。
这个世界一定有生存下去的意义。
我们只是在寻找的道路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顾长卫没有找李樯来做《最爱》的编剧,是因为李樯作为编剧的《孔雀》和《立春》都是叫好不叫座的票房失利之作,所以他想有所改变?
我估计《最爱》的票房过亿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本片的看点、噱头以及各种可炒作的相关话题还是挺多的。
所以我相信《最爱》下线后,想找顾长卫车震的女演员肯定会越来越多。
顾长卫会因此志得意满吗?
这个问题当然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只是我估计他心里可能也会有一点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前几天我看一本关于艺术批评的书,其中有个外国艺术评论家提出一个观点,其大意是一个艺术家如果去搞庸俗艺术,这是一种“道德的堕落”,这意味着“他的意志完全是邪恶的”。
我之所以想起这个观点,倒不是说顾长卫现在是有意识地开始搞所谓的“庸俗艺术”,只是相对于《立春》和《孔雀》,这部《最爱》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庸俗化倾向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个人觉得这部《最爱》的结尾的表现手法是最大的败笔,它一方面过度煽情,一方面又在贩卖软色情,与此同时,它似乎还在赞颂着女主角的自我牺牲,这样几种情绪杂糅在一起,一切瞬间就变得浅薄了,感觉就像吃了一只苍蝇。
我始终觉得,即使是主动的自我牺牲,也要用批判的眼光去看待……但我想这应该也不完全是顾长卫的错,因为既然他选择了拍这种投资相对较多的“大片”,那么很多事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了,资本的意志会自然而然地发挥作用,让这部电影变得更平庸一些,更保守一些,更滥情一些。
另外这部电影之所以被拍成这样,同样还要归功于畸形的国内电影市场。
而国内电影市场之所以畸形,原因显而易见,因为政治的干涉。
由于没有电影分级制,导致一个内地导演除非彻底放弃国内的票房收入,否则他必须在拍片之前先自我审查一番,然后在拍片的时候不断自我阉割。
说到这儿我想起曾有人总结出法国新浪潮电影的规范:“小规模,反传统,而且具备商业竞争力”。
想一想,国内依旧还有一些电影导演坚持着这些规范(他们主要赚外国人的钱,其中有几位早已经名利双收了)。
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可以在坚持自己的独立原则和个人风格的同时,在中国内地的电影院也能赚到钱。
如果说,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漫天飞雪,可能有风有沙!
一株杨树屹立在一片空白里,世界显出大大的静!
看,却始终看不出里面的所以然,可仍被深深的震撼了,大俗即大雅,这种爱情,卑微得那么可怜可气可叹,却又那么干净。
像澄澈的喜马拉雅下倒影的手相,终将成为永远的绝唱。
现实的世界,脏了人的灵魂!
一个故事,几个人,好好坏坏,喜悦悲伤的笔调——你说:人的生命,就像树叶一样,说掉就掉了。
很多人,一个圈,闹闹嚷嚷的看客过客,走过——所谓的道德,在真正应该束缚的时候毫无用处,而在真正宽恕的境界却落了空,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空白。
穿过人群,沧桑的背影,无法弥补的空白,无能为力!
法律的纵容,是人心灵底线的卑微祈求。
人之常情般的恻隐,你、我——都动了心!
躁动的心,掩映下低吼的铁轨…杂草、铁轨、堆满杂物的破屋子。
低贱、偷偷摸摸、见不得人,我们都倒吸了凉气。
病态的世俗,不能容忍的洁白。
其实,他们所要寻找的无非是一个可以容纳他们精神生理爱情的据点。
没有繁华的背景,那种苍凉的离别,悲哀的笔调下继续的灵魂之旅,我们都在彼此的脖颈上下了一个套。
你来,风走了。
你走,风来了。
流连忘返的尘世,哀乐响起。
走了走了,都散了。
离合离合,都是情殇。
可是那犀利的笔触下诞生的人物却是那么形象生动,栩栩如生…那不是演绎,而是一种释放!
释放出生命的激情,诞生下一首又一首离歌。
人们争先恐后的活着,连活着的意义都没了。
忘不了凡尘中的点滴,总是幻想情缘前世。
左左右右,轮流的跃动,世界太美,却不是你的我的,我的歌声,你在听吗?
谁说、谁不说?
我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却离世界最远!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心跳的频率,是一簇一簇的窒息,站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我可以看见你的侧脸。
向日葵般的随太阳旋转,我要的你的声音,你清醒的流动的呼吸。
我是爱你的吗?
电子仪器上的线条,泛出奇异的光。
陌生的声音宣告,我是你的纪念版。
好吧,再见——再也不见。
你是我的最爱,你是我的什么?
找到87版《红楼梦》看完结尾的感觉,世界突然灰暗,一连几天拔不出来。
为什么我不喜欢《最爱》的结尾?它一方面过度煽情,一方面又在贩卖软色情,与此同时,它似乎还在赞颂着女主角的自我牺牲,这样几种情绪杂糅在一起,一切瞬间就变得浅薄了,感觉就像吃了一只苍蝇。我始终觉得,即使是主动的自我牺牲,也要用批判的眼光去看待……
影志看过最爱"爱有多难,就有多灿烂" 无言以对,唯有给《最爱》颁发各种5星奖章:给章子怡、郭富城的片尾戏5星,给龅牙濮存昕5星,给骑猪的蒋雯丽5星给“我呸”的蔡国庆5星给大嘴王宝强5星,给找日记本的孙海英5星每一位演员都颠覆了他们自己,叹为观止。最后一个5星,送给那头被
一般。但是,能关注爱滋病村这样的社会现实是好的。艾滋病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怎么看郭富城都是搞行为艺术的
演员老辣 把艾滋病说的那么恐怖,但总归是个动人的爱情故事。。看的是100分钟的有点期待原本没阉割的150分钟版本。
本以为是部虚高的交口片,没想还真震撼了我,在四星和五星间犹豫一会儿后,还是宽心的给戴上5杠。这简直是套着中国乡村戏剧外套的Cult片啊,而且是那种绝望到死不留余地的cult,或许非为了这种不留余地,也才让结尾显得那么……(感谢朋友们都不告诉我这是个什么片有着什么结尾)
美是很美。可以,没有火花。
真是爱的让人沉默,或许爱只不过是互相需要就够了,提“我爱你”做什么
这片子跟魔术有半毛钱关系么……爹娘相称只是满足了导演自己的性幻想吧!!!章子怡最后给郭富城冰身子为什么不脱内裤!!
配角都很出彩,但是故事有点支离破碎的,我很好奇顾长卫之前剪的版本是啥样的
“光腚钟菊”V5,愣把一出“中国式悲剧”删成了“乡村爱情”。
太多画面足够震撼人心 多数人因为是内地电影以及章子怡不够精湛的演技而只给了4星,但除了章子怡,整个片子每一个人都演出了生命的价值,我想,他们应该也都是用一颗真心在表达自己的情感吧。剧本非常好,起承转合,绵延婉转,真正的催泪不是咆哮,而是无声....
真是一部好片子...集合了爱情,伦理,喜剧,色情,悲剧,文艺,悬疑,科幻等众多你想不到的题材为一体的一部旷世巨作...= =
章子怡这次真的没演好。。。
剧情太单薄拉。俩猪脚也不给力。
为什么章姐姐不直接把郭哥哥扔到水缸里呢?
你们不过是看个新鲜
今天首映,感觉有些支离破碎,见面会上,导演承认这是删节版。本来《魔术时代》的名字符合导演想要表达的日新月异、飞速发展的魔幻中国的荒诞;现在被改成文艺气息浓些、矫情些的《最爱》,倒和这版本挺贴合。电影最后一段两位主演演得很感人,特别是郭富城。发现片里农村人的性爱观念不比城里人保守。
看得出是后期换主题重新剪成的电影,很多环节有些支离。不知道是向观众妥协还是向审核局。演员多数演得太过用力,反而容易显得于剧情抽离,王宝强演得最好。孔雀最吸引我的是那种压抑的氛围,含蓄的电影语言,都拿捏的很好,在最爱里找不到了。BTW,为什么要用左小祖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