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吸毒没什么作为的靠军火起家的美国最富有家族子弟john,为了让母亲看到自己的成就,训练一些摔跤手其实自己只是外行。
他总是在母亲前表现自己,还让找来的84年奥运冠军mark吸毒,由于他只把mark当做取得88年奥运冠军的棋子,mark之前还以为他当自己是朋友,受侮辱后不想理john,john让mark哥哥dave训练他,然而john在影响了他的情绪,奥运会失利。
john之后杀了dave,在2010年狱里去世,mark退休了但还是从事摔跤咨询建议
发表于《戏剧与影视评论》第六期学生时代有那么一种很不好受的经验:阴天,星期二的下午,同学们都走了,你独自一人在教室里补作业,白炽灯让人昏昏欲睡,作业很难而且枯燥,时间长了,偶尔你会分神如何命名这种经验。
这也许是很多人关于「无力感」、「孤独感」的启蒙。
人生好笑的地方在于,岁月流逝,教室变得越来越大,大得走不出去,作业堆积如山,多得再也做不完,同学们走远了,不再回来,阴天盘踞着,成为唯一的天气,而唯独没有成长的人,是你。
你奋斗在原地,挣扎在一个日渐扩大的海的中心。
影片开头,马克·舒尔茨便出现在一个上述的场景中——那教人印象深刻的白炽灯,像太平间里一样。
杜邦的出场则没有背负任何诅咒,在一个阳光灿烂的远景中,他走过来与马克握手,虽然看不清脸,但他的声音显得松弛、睿智、亲切温暖,这一切与我们即将建立的关于杜邦的认知是那么的截然相反。
这是他与马克的会面。
与马克分别时,他不再身处远景,他身处可能是全片最大的大特写中,以至于只有鼻子和一只眼睛能挤入画面,并随同一块块阴影拼成一幅令人悚然的肖像。
贝尼特·米勒在《狐狸猎手》和《卡波特》中讲述了同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前半部分可以概括为:两个本质相似的灵魂绕道相遇。
绕道指的是绕开两人社会标签上的迥异。
《狐狸猎手》中的「绕道」是一场值得玩味的拉锯战,《卡波特》则把浓墨重彩放在了「相遇」,在如梦似幻的音乐、慢镜和闪光灯中,卡波特与派瑞仿佛是在一场盛大的舞会上目光交汇。
两个对摔跤运动并无本质热爱的人在第一次会谈时,严肃地宣称要在摔跤运动中「see this country soar again」,当「Patriot」杜邦发出上述豪言壮语时,马克以朴素的诚恳回应道「I want that too.」这就是喜剧,两个空虚的灵魂在发表爱国言论时终于撞响了第一次共鸣,美国无辜地成为了他们的热爱对象,而他们自己也同样无辜,基于他们对那空虚总是毫不知情。
杜邦的第二场爱国表演则更要夸张得多,悠扬的音乐声和苍凉的空镜拉开帷幕,杜邦以抒情诗人的口吻徐徐念道「Three thousand men died here. These patriots……」或许真会有天真的观众受到这一番形式主义的感染,但米勒其实已经通过场与场的拼接,暗中捅破了杜邦虚构的那一腔爱国热血。
在这一场戏之前,是一场仅有十二秒但符号性极强的戏:马克背对镜头,呆滞地独坐在他客居的卧室里,这卧室是阴暗的,满墙花纹,而左中右景的装饰品中是无一例外的——马。
这阴森豪华的花房间,就是下一场戏中那位抒情诗人的成长环境,是他的背景色,他的起点,他的洞穴,也终于将会是他的坟墓。
杜邦的爱国者情怀或许不能感染观众,但至少已深深打动马克(尽管我们必须公允地承认马克本质上就是个容易被「深深打动」的人)。
在两处稍带跳跃性的剪辑中,我们可以纵观这一「深深打动」在马克身上产生的即时化学变化。
第一处紧接在爱国者追思演讲后面,转场镜头中,马克在公厕里面对镜子握紧双拳,给自己打气。
马克是一个喜欢面对镜子的人,影片中他一共直面镜子四次,这第二次应该是最愉快的一次。
第二处略跳跃的剪辑,则更是依靠这「跳跃」去制造了喜剧色彩,马克把哥哥戴夫从家庭聚会上拉走,下一个镜头,导演跳跃性地剪去了兄弟对话的开头,以此表现马克的迫不及待,而他迫不及待要与哥哥分享的是——「The country has lost their morals and values」,反打镜头里,戴夫略带疑虑地尽力保持倾听,或许这也是戴夫第一次面对一个活的爱国者以及他对祖国现状的忧虑。
随同影片进展,爱国议题很快便弱化了,因为更令人感兴趣的注定是爱国者们爱的理由。
马克不难理解,他是我们走入那「脆弱」的正门,他在价值20美元的演讲中面对一群小学生僵硬地抬起胳膊展示胸前的奥林匹克金牌,这举金牌的动作是如此僵硬,以至于看起来是多余的,马克在生活中,不得不敏感地制造一系列类似的多余动作(还有诸如「We both won golds」的补充说明),以维系他的尊严。
杜邦呢?
他的生活中似乎惟独不缺的就是尊严,作为走入那「脆弱」的侧门,他这扇门是如何打开的?
这开门的过程于是贯穿了整部影片。
从这个角度说,马克在影片里仅仅是杜邦的注脚,或者说爱照镜子的他成了杜邦的镜子,因为艺术毕竟不在于正门。
杜邦令人着迷的所在是他的不露破绽,连出场都要隐蔽在一个远景里,不似马克一上来就被罗列式的几场戏给点透了。
观众不得不自行收集杜邦的破绽,并逐步在破绽的堆积中拨清他的面目,拨清他原来是个小丑,从而感到可笑,再进一步揭下小丑的面具,看到他的谜底原来如此简单——他的母亲,从而感到可悲。
母亲的登场甚至还要在杜邦之前,不过是以「照片」这一颇值得玩味的形式:马克与杜邦握手之前一个镜头,是他凝望着杜邦母亲的照片(照片中那个骑马女孩的身份应该是没有争议的)。
同样具备这一前一后结构的便是影片本身:正片之前,先行登场的是一段「猎狐」的纪录片。
这猎狐纪录片是整部影片的密钥,而杜邦母亲则是杜邦的密钥。
作为一把钥匙,杜邦的母亲在篇幅分配中是安分守己的,有关她的信息被克制在几个并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里,连死讯都是由杜邦律师之口传播开。
但是她的神秘和威严却借由她的马轻易地盘踞了整个庄园,就如同她的画像可以轻易侵入男性隐私空间一样。
杜邦朝向他母亲所发动的反抗战争可以用「悲壮」来形容,这战争组曲由四个重场戏组成:马克斩获世锦赛冠军后的狂欢派对、杜邦与母亲关于能否将奖杯放入the Rosemont case的谈判、母亲巡视摔跤馆时杜邦的教学表演、母亲死后杜邦对她的马所做的放逐。
这四场戏中,前三场全部是喜剧化的处理,导演残酷的喜剧性如一根黑线一针针地缝在杜邦身上,他再也逃不出这「悲伤的小丑」的宿命,即便是他坐在直升机上一遍遍重复的「Ornithologist, philatelist, philanthropist」的绕口令,听起来也都像是一个职业小丑的看门歌曲。
世锦赛之后的狂欢派对第一次大面积地揭晓了那乌云一般捉摸不定的母子冲突,这对出身名门望族的母子,经年累月,终于找到了一片两人都满意的战场去落实他们的矛盾,他们受礼仪和名位所缚,无法像普通人家的母子那样撒开来大吵,只能暗度陈仓地选定一块分寸恰当的擂台:两项运动之间的角逐,马术和摔跤。
于是,杜邦的即兴演讲便以「Horses are stupid」这样大逆不道的一句话开篇,他在奖杯室中的演讲,最终和马克在小学的演讲一样遭遇了令人尴尬的冷场,他的冷场是更加刻骨铭心的孤独,因为这世界上实在难以找出第二个人能与他分享这「摔跤战胜了马术」的荒谬的快乐。
这快乐不仅荒谬在外人的无法索解,也荒谬在杜邦内心的自我欺骗,因为这终究还不是他想要捕捉的那只狐狸,于是他只能指鹿为马地举起那两枚摔跤金牌,大声反问着「We caught the fox, didn’t we?」杜邦与母亲的谈判戏是全片的点睛之戏,每一秒钟都令人忍俊不禁,两位老年人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讨论了两个本质上都是「能否将某物放入某空间」的问题,其一是能否将杜邦新近赢得的摔跤奖杯放入the Rosemont case,其二是能否将杜邦的火车模型放入儿童博物馆。
这就是暮年的母亲和暮年的儿子之间所能发生的全部交流,在这样的家族中,衰老似乎是一件很早就会被提上日程的事,于是儿子的衰老得以赶上母亲衰老的步伐,而老去之后的两人,又双双回归儿童的逻辑,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就简单、固执得像孩子一样,事实上,导演米勒在这一场戏和前一场杜邦赢得老年摔跤赛的戏里,都刻意安排了「老人」和「孩子」的二元元素,老年摔跤赛的隔壁场地是儿童摔跤赛,其比喻意味不言自明。
这场戏的高明之处还在于,杜邦的母亲竟然也是有执着的,「如何处理火车模型」在她看来是一件需要慎重沟通的事,也许记忆中这曾是母子间一次剧烈争吵的导火议题,而杜邦的「I don’t care」则将她推回到了她自己那理所当然的孤独中。
杜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去扮演摔跤教练,扮演队员的导师、父亲和领袖,这并非通常意义上的爱慕虚荣,因为他心中在乎的观众只有一个,他的目光是那么敏感,时刻注意着台下有无动静,说明那个人来了。
影片结尾,这个人已死去很久了,没了观众的杜邦只能在雪天里坐在电视机前,独自欣赏那部描写他作为一个摔跤教练的纪录片,这部大戏在自编自导自演之后,终于连观众也不得不由自己担任,杜邦的命运在某种程度上又何尝不是映照着我们每个人自身。
面对轮椅上母亲的参观,杜邦依靠后天练就的大言不惭的能力在一群专业摔跤队员面前伪装出教练的派头,虽然他的训话还是遭遇着一如既往的冷场。
导演在这里剥开的是权势人物的悲凉,杜邦的权力和财富在关键时刻为他赢得的不是他人的尊重,而只是他人陪他玩这场「教练游戏」的有限耐心,穿新衣的皇帝固然是皇帝,却也是全场唯一一个全身赤裸的人,而无人会与他分担这赤裸背后的羞耻和脆弱。
杜邦的这场演出被处理得相当漫长,到最后,他干脆黔驴技穷地趴在地上,他想不到的是,多半正是这青蛙般的「趴」的动作让他的母亲终于忍无可忍,因为这实在验证了她印象中这门运动的「low」。
米勒在此处挖掘出了摔跤运动在视觉上的「low」的色彩,异曲同工的是,之前那场深夜画廊戏里,摔跤在视觉上先天蕴含的另一种暧昧意味——性暗示色彩——也得到了同样程度的发挥。
时间轴上一些人不经意地消失,杜邦最终凭借敌人的自然死亡赢得了反抗战争的胜利。
一个人会如何面对自己母亲的死呢?
杜邦的动作是:放走母亲心爱的那些马——米勒在此处的安排可谓神来之笔。
这是视听处理上最富浪漫色彩的一场戏,近乎超现实的蓝光,升格拍摄,场面调度则是杜邦瘦小的剪影淹没在舞蹈般鬼魅的马群中,而唯一那一下变焦拉近几乎可以说震颤心神。
放走母亲的马,是杜邦对母亲所做的最宏伟的复仇,这复仇却仍然像挥拳痛击空气一样无法给人正中要害的满足感,杜邦的狐狸仍然逃出了猎网,而且似乎是永远地逃走了,作为一名基督山伯爵他也难以酣畅淋漓。
这满溢着无名悲伤的一场戏,配乐是Arvo Pärt的《Für Alina》,片尾戴夫死后,同样的旋律再次响起,导演借这两场戏在音效处理上的暗中勾连,搭建了影片悲剧色彩最为纯粹的一个层面。
《狐狸猎手》和《卡波特》所共同讲述的那个故事的后半部分稍显复杂:较为强势的那一个灵魂,为了一个意义终将被解构的成功,而在某个轻易的瞬间召唤了足以毁灭另一个灵魂的阴影。
这一模型在《卡波特》中的呈现,是卡波特为了他那本终将奠定其美国文坛地位的《冷血》而为派瑞召唤了死刑(是间接的召唤,其方式是不再为派瑞寻找辩护律师);在《狐狸猎手》中的呈现,则是杜邦为马克召唤了他的哥哥戴夫。
这么断定也许是残酷的,但实际上戴夫在马克生活里扮演的最深刻的角色恰恰就是「阴影」,他太完美了——无论是他的人格还是他的家庭——以至于这完美对他人而言几乎就是「伤害」,这伤害的逻辑,在迈克·李的《又一年》中,在那对美满夫妻和女主人公Mary的人物关系中,得到过相同的演绎。
不仅是马克,连杜邦面对戴夫这自成一体的完美也显出了一种无所适从,这无所适从很快就固定为杜邦面对戴夫时的主要情绪(不难列举一堆细节去佐证这一判断,此处不再赘述),从这个角度说,戴夫在杜邦的生活里也是有象征意味的,他意味着一种杜邦不能理解的荒诞,那荒诞的名字叫做「幸福」,影片结尾杜邦开枪前后的心理状态被留白处理,但我们经由这一路径多少可以有所管窥:面对不能解决的荒诞,对其实行毁灭确实是很多人唯一擅长的策略。
影片最后一个镜头里,曾扬言要为美国做些什么的马克终于被淹没在「U.S.A.」的呼声中,此时的他已经剃了光头,这是他第二次削发明志,前一次还要追溯到他被杜邦扇脸之后那段低落的时光。
马克的其中一个可怜之处在于,他没有多少手段去发泄那沼泽般的「无力感」,作为一名愣头青,他的手段在剃发、拿头撞镜子、争夺奥运冠军等少数几种之后就被穷尽了,杜邦与他唯一的区别在于,杜邦的手段很多,他可以出版鸟类学著作,可以集邮,可以贩卖军火,可以包养一群摔跤队员担任他们的教练,可以赞助一项摔跤比赛再荣获冠军,甚至到最末,杀人都是可选项之一,在完成这种种壮举之后,杜邦才得以确认他那与马克殊途同归的一无所获。
我们每个人自童年时代起,也都已经有一只狐狸奔跑在心的荒野上了。
我们每个人都想要捉住这只狐狸,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从未仔细想过它在哪儿。
如果我们不知道它在哪儿,那么我们永远只能捕到一些状似狐狸的动物,譬如奥林匹克金牌。
但是话说回来,无论如何,骑着马猎狐总归是一项高雅的消遣活动,值得用纪录片记录,再铭刻为我们人类——这一名门望族——的历史。
小孩子手握大权John说自己少年唯一真正的朋友,是被妈妈收买的。
眼神冰冷,漫不经心地看着Mark。
在他眼里Mark,就是自己主动用钱买来的。
这个眼神已经是成年阴影了影片没有交代,为什么John对摔跤如此热爱,他讨好母亲,即使面对母亲的不屑,也执意要用摔跤项目拿下奥运冠军去证明自己。
而不是去组建母亲喜欢的马术,或者击剑等“高雅”项目。
或许是叛逆心态。
而摔跤本身自带的,亲密接触又极其对抗的特点,和影片结合起来看特别有意思。
身体接触很多John对摔跤比赛来说是外行,因为他拥有一切,所有的东西都不需要他付出努力就能得到。
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演讲,对演讲也不用擅长,“美国”、“优异”、“激烈”、“统治力”等词语来回运用,听起来高大上。
因为他巨大的财富和家族历史,自带光环,空洞的演讲就可以迷惑Mark这类头脑简单的人。
影片中John在射击时,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单手John对待摔跤选手的态度,就像他母亲对待马,对他们的期待是:“跳过去”、“抓住狐狸”。
奖牌就是他们抓住的狐狸。
这种心态特别像我们小时候第一次养小狗,小狗刚过来就等不及总是去找,尤其是刚来那几天,爱的不行。
Mark居住的小屋像马厩一样,每次John过去找他,都是从狭小的窗户看过去。
刚来第一天晚上,John就兴致高昂的来到小屋,还安利了自己的爱好。
第一次来到小屋的John敲门唤起Mark。
事后清晨前来到小屋的JohnMark第一次为John赢得奖牌之后,John演讲一番提到母亲的马都是“世界级”,对应他培养的这些运动员也都是世界级。
Mark拿起望远镜遥遥望着马群,他不能靠近。
John对Mark的掌控,从吸可卡因的轻描淡写到挑拨兄弟两人的关系,可以明显看出来。
而最后Dave和John谈判,保障了弟弟Mark的月薪,从头到尾Mark一句话没说,Dave让Mark彻底脱离了John的掌控。
Mark:谁也不能说Dave比我好Mark从小到大生活在哥哥Dave的阴影下,既亲密又对抗。
从小唯一的朋友就是Dave,但两人的职业相同,Dave又如此优秀,对Dave的嫉妒也贯穿整个影片,把Dave的鼻子打断后,Mark并没有关心,在忙着生气和嫉妒。
Mark从小丧父,对哥哥的心态肯定很依赖,哥哥Dave也承担了责任,聪明、出色。
后来哥哥组建家庭,重心偏移。
John肯定Mark、贬低Dave之后,两人进入一段“蜜月期”。
Mark对John很明显的依赖,就算真正帮他赢得比赛的是Dave,他比赛完立刻就去找John。
即使John外强中干、不专业他也不在乎。
直到John肯定Dave之后,两人翻脸。
John受到母亲的打击之后,把情绪发泄在Mark身上。
母亲对John的态度,对他来说,无异于他扇Mark耳光。
Mark天真、愚蠢、好骗还特别轴。
John打完Mark之后,示好两次,完全没用。
Mark对亲哥都是赌气到底。
Mark居住的地方是小木屋,Dave的地方是白色的房子,他在心智上和John的阶层是平等的。
John无法掌控他。
看John和Dave的Mark
看Mark和Dave的JohnDave和Mark、John形成对比,他聪明、优秀、心智成熟,对家庭负责。
Mark居住的小屋
Dave居住的小屋John反复提到的:“我的运动员们,认为我是兄长、导师、父亲和领导……”在现实中Dave是真正的教练,从来不用受到他的PUA影片中的美国梦Mark是某一类人的代表,天真、容易被带着走。
当他开车走出小镇,穿过隧道,星条旗飘扬,好像要开启励志人生。
带他开启梦想的是John,对抗的是苏联。
穿过隧道之后的星条旗国家培养的运动员”,为美国赢得荣誉。
赢得荣誉之后呢?
之前已经有了答案,他哥哥当教练,他接着打下一场比赛。
最后在地下拳场,他还在打苏联。
《foxcatcher》,中文翻译为《狐狸猎手》,本片由贝尼特·米勒执导,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讲诉了奥运金牌摔跤手马克与戴夫以及他们和百万富翁约翰·杜邦之间的故事。
片中约翰是杜邦帝国的继承者,一口教父式的腔调显得格外压抑,小时候自认为仅有的一份友情确实母亲花钱买来的,因此自小就希望有一份真挚的友谊出现在眼前,知道马克的出现;但是由于小时候对友情的培养,再加上他自己的恣意妄为,希望得到母亲的认可,逐渐导致马克与他之间产生距离,并慢慢拉大;后来戴夫的出现暂时缓解了这种局面,殊不知这也是悲剧的进一步扩大,最终马克追寻自我还是离开了约翰。
约翰在失去母亲这个精神寄托,又失去马克这份来之不易的友情后,思想出现混乱,认为这一切都是戴夫导致的,从而导致最大的悲剧约翰开枪杀了戴夫!
本片看的真是很压抑,基本上没有什么背景音乐,要是有的话也是比较凄凉的,整个对话也是死气沉沉,总的来说这是一部需要耐心去斟酌的片!
给三颗半星!
在剧本写作里,对话可以算是最重要和最不重要的部分。
与其让男主对女主说“我爱你”,不如来行动证明。
毕竟电影是视觉艺术,需要“show instead of tell”. 电影先由一组真实的历史档案镜头开启,再进入男主Mark(Channing Tatum)的世界,期间没有任何说教,甚至连背景音乐都没有,只是客观的呈现。
你不需要对话就能知道Mark是个闷闷不乐的人。
开头Mark和Dave(Mark Ruffalo)一起训练的镜头里同样是很少的对话,只有哥哥Dave用轻轻的声音安慰他。
这段训练镜头也是很好的把俩人的关系表现了出来,同时也算是留下了疑问:Mark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是这样的性格?
只有到了影片中间位置我们才知道他父母在他2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从小和哥哥相依为命。
这种先呈现再找原因的方式是很值得称赞的,因为很多时候剧本沉不下心,恨不得一开始就告诉你为什么。
影片整体的气氛显得阴沉,冷峻,客观。
这和镜头,声音与剪辑的运用有着非常大的关系。
全片基本上除了几个tracking shot, 永远都是稳稳的镜头,甚至一点镜头推进和运动也没有,压抑感顿时就出来了,好像把活力也抽离出去。
对比下”Birdman”,镜头永远在动,因此就显得很不安分。
导演的这种选择从拍摄角度也是省时省力,你不用纠结该不该用滑轨还是摇臂,直接用三脚架设置好镜头,开拍就行,把精力放在了演员的表演身上,而不是用花哨的镜头语言来抢戏,这是何等的自信,对导演和演员又是何等的考验。
事实上大部分功夫都花费在拍摄前,据说两位主演为本片进行了长达6个月的摔跤训练,当最后一天训练结束的时候,Channing和Mark直接俩人抱着哭,足可以瞥见他们对本片的牺牲。
导演的各种选择也是为演员的表演服务,本片三位主要角色的表演也是真实可信,为人物关系增添很多维度,这都和导演重视表演有关系。
全片除了个别片段基本没有任何音乐,只有环境本身的ambience,压抑空虚感也因此更进一步。
就算是有音乐,也是简单缓慢的钢琴曲,没有花哨的管弦乐来煽情或抢戏。
环境自己的声效就有足够的力量。
结合剪辑,更是有独特的效果。
经常是从一个很吵的场景瞬间切到一个很静的场景,对比和压抑就又出来了。
再加上很多场景都没有对话,更是加强了观众对人物的关心。
比如Mark比赛失利后在自己酒店房间里自暴自弃那一段,一句话都没有,但你的心是和他一起痛的。
导演最重要的职责可以说是确定影片基调和导演员。
不动的镜头,极少的音乐,很少的对话,利索的剪辑,都是导演刻意的选择。
本片的主线就是三人复杂的关系,当电影制作技法被淡化后,观众才会真正的把精力放在人物和故事上,但是没有好演员来撑场一切都白搭。
本片的三位主演可以说是都献出了出色的表演。
Steve Carell饰演的化学产业大亨John du Pont是一个性格古怪,虚荣并不切实际的人。
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真学实干,却又要假装成高超的教练,把自己抬到一个不可能的高度,假借着爱国主义情怀为所欲为。
在他眼里,吸毒和喝酒都是消遣,没有任何区别,人也是可以被买到的。
而Dave又恰恰是个不能被金钱收买的人,拍纪录片的时候连撒谎都不行,因为他很清楚John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John在母亲去世后情绪崩溃的一个导火索。
Steve Carell据说每天特效化妆都要花费2个小时,把这个角色演得不寒而栗。
也正如导演所说,“史蒂夫是个喜剧演员,但我相信所有喜剧演员内心都是黑暗的。
”片子在07年的时候就开始筹备,那时候导演就已经相中Channing Tatum,可他还是个没名气的演员。
前半段的他的比重比较多,当John扇了他一巴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怎么会堕落的这种地步,怎么会如此的被他掌控,哥哥Dave来之后自己又该怎样面对他。
这些心理感受没有通过任何对话来揭示,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导演很尊重观众的智商,也很信任演员的表演,从最后结果来看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最开头的时候,Mark在和孩子们演说自己赢得奥运金牌的经历,而孩子代表了体育的纯洁。
而到影片的结尾,Mark完全堕入了黑暗,体育也不再纯净,这可能才是影片的中心观点。
没有任何的说教,只是微妙的让观众去体会,这才是好的电影。
我对Mark Ruffalo就不太感冒,觉得演什么戏都是一个样子,可能和他声线有关,所有电影里说台词的方式都一样,因此觉得单调。
他曾在Stella Adler (一个方法派泰斗) Studio里学习过,所以可能就被大家认为是个“方法派”吧,我就有点不屑一顾,觉得演的太平淡,就算你学了方法派又能证明什么?
不过不能否认他对本片的付出,可以坚持那么久的摔跤训练就是一种专业的态度。
演技这个东西向来是各花入各眼,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但是如果你能有职业的态度,愿意为了一个人物而费尽心血,这也是值得敬佩的。
就怕有些人没有天分还不刻苦,把演戏当玩乐一样(完全没有在讽刺国内某些演员)。
——————————————“彩蛋”分界线———————————————————知道这是个长文,因此还是要犒赏下坚持读完的各位。
我参与的是学校组织的提前观影,后面有个和两位编剧的Q&A,在此记录一些,希望有所启发。
关于剧本创作:剧本07年就开始创作,由Max写的第一版,然后由于08年美国编剧大罢工搁浅。
导演另外找到了Dan(“Capote”里和导演合作过的编剧),然后就形成了现在的最终版。
—剧本和拍摄一直在变。
演员很重要。
经常有时候在片场,导演觉得演员演出了他想要的,后面的几场戏基本就可以不要了,因为对话不如演员表演更令人信服。
有时候我也会根据演员的气场和化学反应改写某场景或者加戏。
—首先这是个体育片,因此就有一个体育竞赛的角度。
男性关系,比赛,这些都是我感兴趣的。
但同时这又是个很奇怪的电影,某种意义上它是一部不是体育片的体育片,而且也算不上是传记片,我也很喜欢这种挑战,因为你没有必要为了某种类型片的要求去妥协。
中心故事是关于这三个人的关系,互相推进对方,却又互相限制对方,我们总是把重心放在人物上。
—剧本是一个压缩时间的活。
其实在Mark离开Foxcatcher到Dave被杀害离了有8年时间,但是在剧本里我们就简化了,感觉好像发生的很快,其实离了很久。
—因为话题在公共领域,我们不需要花版权费,而Du Pont家族也没有找我们的麻烦,他们会说John是个怪胎,代表不了我们家族,把自己撇了一身轻,所以干脆就让我们拍了。
想想《公民凯恩》,当年明明是虚构人物,反而是现实里被影射的那位大发脾气,影片差点都没法上映,和Orson Wells比我们还算是比较幸运的。
关于投资:—他们总是想读点东西,这便是为什么立项目的时候好歹要有个剧本,所以他们总是催我—中途有投资商退出,有一段时间这变成了一个孤儿项目关于表演:—一个影片98%都是选角这句话真的很对。
—两位主演都没有用替身,所有摔跤镜头都是真实的。
你应该去youtube上查查真人的资料再和他们对比一下就知道演员演的有多好了。
—Bennet(本片导演)有一种独特和演员建立信任的方式。
他知道每一场戏的作用,非常具体,也非常用心,很懂得如何和演员沟通。
—有了好的表演就真的不用我们费心去写对话,观众也更舒服。
——————————————————结束———————————————————
《狐狸猎手》~导演:贝尼特·米勒~是一部讲述职业摔跤手的故事~帅气的主演查宁·塔图姆,第一次认识他时,演的是一位拳击手,一路过来,看了他好多片子了吧,非常不幸,被我列为二等演员,有良好的气质条件,可是离那个优秀差距就是还有那么一点点,虽然也在进步,也开始接手到大片,可是啊,那个一点点啊暂时是很难逾越的,大块头的小木纳,这个剧情中基本从头到尾的愤怒怨恨眼神,就是他致命的缺点,少变换、缺少灵气啊~另一主演 马克·鲁弗,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位演员,我看过的、他的每一部片子,都演得非常的棒,各种角色、平淡沉稳、也多才多艺,难得的一位容易被疏忽的演员呢~导演贝尼特·米勒,拍过的影片不多,用镜头展示的情节却是很到位,剧情中很多完全没有配乐的段落,故意的背景静默,只展现摔跤运动肢体碰撞及脚步频繁移动时发出的细小声音,似乎把声音这一环节单独拉到了镜头的前面,这种反衬很有特色~
对摔跤这个奥运会项目基本一无所知,偶尔在奥运会上看到也是立马换台。
没想到这部关于摔跤运动的电影拍得如此精致,伤感和深刻。
《狐狸猎手》完全不像一般的体育电影一样简单和励志,而是借摔跤这个体育项目讲述了三个男人的孤独和苦闷,那是一种任何金钱,荣誉和地位都无法弥补的苦闷。
电影最后一幕,哥哥倒在血泊之中,亿万富豪被带上了警车,曾经是奥运摔跤金牌得主的弟弟最后只能参加低级的打斗联赛。
漫天大雪中,喧嚣和灯光下,三个人的眼神都让人不忍直视。
曾经在一起奋斗,为了美国奥运代表团的荣誉而拼尽全力,但在最后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每个人的眼神或有不同,或惊诧,或傲慢,或绝望,但共同的是,三个人的眼神中都有着无比荒凉的孤寂。
电影并没有具体解释造成三个男人最后悲剧命运的原因,也许本身就没有任何原因,世界就是这样的,人所处的社会环境,地位和性格本身决定了悲剧的发生不可避免。
电影不紧不慢地交待环境,铺陈背景,自始至终营造着压抑的气氛。
摄影基本使用蓝灰格调(没有浪漫的气氛,只有现实的粗粝),音乐压制着情感的迸发(就算拿了世界锦标赛金牌也只是用了现场声,没有任何激昂音乐背景)。
很多镜头就如纪录片一般地不动声色,不加修饰(比如开场哥哥和弟弟摔跤训练的长镜头,又如哥哥在摄像机镜头前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演戏声称亿万富豪是自己的导师),但又有些镜头在用光和取角度上精心雕琢(比如亿万富豪很多个侧面特写,雕像般的精致),这些都显示了导演对电影气氛和表达情绪的丰富变化和良好控制。
在舒缓的节奏中,却处处隐藏着爆发的危机。
导演Bennett Miller在之前的体育电影《Moneyball》中就已经显示出了出色的叙事能力和气氛营造功力。
Moneyball中Brad Pitt饰演的棒球经理人坚持己见用心良苦却不为人理解,而《狐狸猎手》中光亮的奥运台下面也尽是酸楚和挣扎。
史蒂夫·卡瑞尔,查宁·塔图姆和马克·鲁弗洛的表演都可圈可点,敬业非凡(据说他们练了很长时间的摔跤),特别是Carell,几乎是举手投足间,每一句台词中,都显示出一个亿万富豪的傲慢和空虚。
他每时每刻都想证明自己的价值,但他的巨大家族财富既可以让他随心所欲,却又让他背负了巨大的负担。
他说, I only have one friend in my childhood, and later I know my mother pays him to be my friend.我体验不到有钱人的这种悲伤,但我想,还是比穷人开心多了吧。
影片开始,弟弟只能天天吃方便面度日,偶然去中小学讲讲自己的昔日奥运辉煌拿个20块劳务费什么的,哥哥也是在日渐衰败的学校摔跤队混日子。
直到两人被亿万富豪雇佣,生活发生了巨大转变。
但在影片最后,哥哥和弟弟坚持了自尊,结果又如何呢?
哥哥命丧黄泉,弟弟虎落平阳。
可惜,穷人除了自尊之外,几乎什么也没了,如果坚持了自尊,可能失去的是一切。。。
《狐狸猎手》用不动声色的笔调讲述了一个特殊的悲剧,但这种悲剧的构成元素又可能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这正是电影的深刻之处。
用纪录片试水入行的贝尼特.米勒,他与传记电影的缘分或许冥冥中已注定,用电影处女作《卡波特》为霍夫曼摘得奥斯卡影帝头衔,随后把麻烦不断的文艺片《点球成金》真真做成了可以赚钱的金蛋,再之后他用3年的时间酝酿并付诸行动,最终完成《狐狸猎手》。
这三部取自真实人物传记的素材,经他的魔力镜头,能摆脱“预设”的故事风格,焕然一新成了“可观性”极强的剧情片。
显然,贝尼特是明确地知晓自己的优势与兴趣所在的。
在揭秘腹黑成功学的《卡波特》里,兜售道德伦理的的卡波特,喋喋不休的像个自卖自夸的卖瓜老头,他的善意似乎都是蓄谋已久的假象。
贝尼特度量秤上的卡波特处于了失衡状态,有了偏向某一方的切入点,是要尽可能地靠近人物的内心。
于是,《冷血》的新闻背景只成为了大雪覆盖下的叙述土壤,卡波特做过的事与他精神世界的罪与罚成了暴露在外的雪灾,白茫茫的望不到边际。
传记片《点球成金》也选择了“体育精神之外”更丰富的人文精神,他把赛事与体育的重心挪到了塑造人物上,他认为体育不过是个“职业”,他设想的是有关“人”的故事。
贝尼特资深棒球迷的身份在电影里也是察觉不到的,他完全可以占用资源表达他个人对这项运动的“大爱”。
事实上,这或许就是他讲故事的魅力,他对复杂人性的好奇心总是多那么一点点。
传记片若做不到百分百的明心静观,不是走访、考证、包装、做写真MV,是需要选择好一个有戏剧张力的侧重点的,不是从真相里割离出来,也不是粉饰真相,而是让真相游弋在更宽泛的思考空间。
想要探寻追求新闻真实性的伦理困境,不如演绎出新闻人的人性悖论;用体育精神褒扬美国精神,不如用生旦净末丑的群像搭出一台冷暖真情的Show;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以此诠释对立阶级的矛盾,让枪杀事件的“根源”只局限于无人买单的社会;不如扯下张爱玲笔下人生那华美的袍子,抖落掉上面的虱子,看一看赤裸裸的肉体与灵魂。
在《狐狸猎手》里,贝尼特似乎就是这么做的,特权阶级不拿生命当生命,有钱有权就是这么任性,他们岿然不动的社会地位,垄断存续下的社会资源,这种东西放置到《狐狸猎手》的故事母本里,发挥的仍是背景墙的作用,贝尼特的喜好未变,塑造人物,从人物成长衰落死亡的轨迹里挖掘出他所看到的真相,他用影像所追求的启示意义一直是从人性的切口切入的。
因此,也能看到贝尼特电影的体现价值,他的电影是变相的“造星”平台,一不留神就能送出去一个影帝,造出一个实力派,过去是霍夫曼受益,皮特受益,乔纳希尔受益,这一次是“办公室”老大受益,准确地说《狐狸猎手》海报里的三剑客都在演技上交出了不俗的佳绩。
卡瑞尔是最让人惊艳了,彻底打破了谐星的魔咒,从化妆术到演技都做到了专业,整个人一出场,就让人感觉不好了,透着“吃人”的阴郁森冷,显得孤独、不安、神经质,“40岁老处男”的温暖感觉消失。
他要是像马龙白兰度,嘴里咬着棉花,改变发声部位,那会不会更加极致呢?
总之,约翰杜邦这个人像就这么跃然于屏幕了。
就连马克舒尔茨本人都觉得,他看见卡瑞尔饰演的约翰杜邦,有一瞬间觉得杜邦复活了。
事实上,只要说到美国八大财团,大概很多人都能说出个四五六来,洛克菲勒、杜邦、花旗、摩根等等,我中学政治书背过不少,就像被问及美国国旗上的小星星代表什么,很多人都能脱口而出一样。
电影有没有杜邦家族的背景,这个故事都能独立存在,只需改换掉墙上那位看起来像“林肯”的杜邦财团创始人伊雷内.杜邦画像,再一个影响,或许是在宣传营销上少了天然的风火轮,取而代之的是能让约翰这个角色更加“意外”。
单说故事,这就是两家人的恩恩怨怨,有“意图”的邂逅,发展成围猎情感的残酷竞赛,最终演变成扣动扳机的生死游戏。
电影从三种关系着点刻画约翰、马克、戴夫的性格成因。
约翰与他的母亲,马克与大哥戴夫,戴夫与他自己的家庭。
显然,简单的关系一旦杂糅在一起,便会发生神奇的“化学变化”,直至面目全非。
而这些亲历的事件与判断的视角都是来自马克一个人的。
所以粗暴地一笔勾勒,这故事是这样的。
约翰与马克之间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情感,在未来马克不会再坦诚分享它的细节,大概会把它的真相带进坟墓去。
一部《狐狸猎手》把哥哥的伟岸表现出来便是最大的慰藉,这是马克现在的心愿,电影是马克献给天堂的戴夫的礼物,三个当事人,有两位都不在了,时间碾碎了爱恨情仇,让它随风消散了。
而约翰的形象会有两个版本,一个是要保住杜邦家族基本颜面的官方资料,约翰的杀人行为或许还能归咎于他的“精神疾患”,他捕杀戴夫后逃回Foxcatcher farm的豪宅,与警方进行了48小时的僵持对峙,据说警方窃听他的电话录音时发觉他精神恍惚错乱,最终的结果亦是由一级谋杀变为了三级谋杀,对于公正与否,产生怀疑是最自然的,对杜邦家族来说,暗箱操作简直是易如反掌。
在《狐狸猎手》里并没有那样的注解,由此可以推测马克与电影团队是保留了他们的观点的,至少不能免去约翰杜邦摧毁一切的恶意与罪责。
不管维基的资料如何标注约翰,多才多艺也好,广施善行也罢,他就是杀人凶手。
自然科学博士,各种鸟禽著作等身,体育健将,邮票收藏家,扶持各类体育项目,捐助教育,似乎是个无所不爱充满正能量的人。
但这些在《狐狸猎手》里只为尊重客观事实简笔带过,也都是出自约翰的个人之口,仍存在可信度的问题。
约翰对马克描述“成功”的自己,随后又不得不让所有人配合以他为主角的剧本人生,他的全能与力不从心显得蹩脚滑稽。
这就像偷吃油的老鼠,它偷过一次被逮到,之后是很难赢得信任的。
不管怎么说,电影的拍摄态度还是特别冷静的,它尊重马克的自传内容,但也有恰当的回避,电影刻画出的约翰看起来虽像一枚自闭晦暗的宅男,偶尔流露出妈咪Boy的叛逆与顺从,始终守护了他的形象权。
马克用文字描述约翰时提及的邋遢、蓬头垢面、满头头屑,牙上粘着食物残渣,这些都被善意地忽略了。
而有关约翰吸毒、酗酒,颓废过活的事实也只是适可而止地呈现出来。
虽说毒品是约翰毁掉马克的一种方式,主观故意与否,在私人飞机上,约翰与马克在分享毒品的过程中其实已经举行了一种“结盟”的仪式,因“情”之名,不可背信弃义,要绝对忠诚与互爱,是对占有欲的妥协,对交易的默许,但情是会变的,由此衍生出致命的伤害。
而这种结盟在马克的心里是有芥蒂的,他有互惠互利的准备,但从未想把自己的人生与事业彻底地贩卖给腐烂于奢靡世界的人。
马克有这样的阐述。
在他与哥哥戴夫经历过1984年奥运巅峰之后,他们回落到了事业的停滞期,这时约翰杜邦像圣诞老人一样带着一袋子里的礼物走进了马克的生活。
年轻气盛、等待时机的马克在心里为自己与哥哥设计着新的蓝图。
有钱有势的约翰承诺,要把美国欠他们兄弟俩的荣耀与酬劳补偿回来,他只做护英雄的使者,不求其他,只为兄弟俩扫清障碍。
然而,困扰马克的是,自此,马克的心里有了最大的障碍物,那就是无法撼动的约翰杜邦。
如果说约翰的施舍是有意图的,那里面应该是有一种“隐情”的,否则他不会成为马克心头上的阴影,这影子在戴夫被杀之前就已搅乱了马克的生活。
你可以说约翰嫉妒马克与戴夫之间血浓于水的情。
也可以说,约翰疯狂的占有欲失去了耐心,他必须毁掉一个人,让三个人的人生一起混乱残缺,这样才能扑灭心中的恶火。
还可以说,戴夫的存在,是约翰认为再失自我价值的病灶。
我觉得马克把哥哥戴夫说成是自己“savior”,这个词或许足以说明马克、戴夫、约翰三人之间暗藏的一种畸形的关系线。
突然想引用约翰列侬的话,“老师问我长大想做什么,我说‘快乐的人’,老师说我不懂问题,我告诉老师,是他不懂人生。
”成年人的确都看不太清楚人生的真谛,自己在失去自我的不幸中否定快乐的存在,而且成年人又都自以为是地以爱的名义埋葬孩子的自信与快乐。
《狐狸猎手》在用显微镜放大人性弱点时,它还在试图治愈有了炎症的“感染源”。
约翰杜邦从小便是不快乐的,他生活在金钱筑造的法则里,人会渐渐锈蚀成机器,在母亲的阴影下,自我变得无足轻重,在编排的人生里,活着味同嚼蜡。
是的,他的不快乐,金钱无能为力。
他的不快乐能引爆灾难,一点都不足为奇。
看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真都不叫问题。
贝尼特有意把这立意提至最引人注目处,在最后的一组镜头里,戴夫被枪杀后,特写的镜头定格在戴夫的手背上,上面纹着“Kids”。
生命陨落,可惜,无辜!
他不是妥协于物欲的牺牲品,是因为肩负着保护家庭与孩子的责任,他不得不接受任何的挑战。
这可能也是马克的想法,不是要用电影二次审判一个离去了的罪人,他寄托的是一种希望。
他的真实人生就是那样续写的,走出阴霾,结婚生子,给儿子起的名字便是 Mark David,用下一代永远地纪念自己的哥哥,又以此警醒自己给予儿子足够的父爱。
从马克.舒尔茨的访谈录里也能感受到他回望那段惨烈的过往时,以作者制片人等身份参与到《狐狸猎手》的制作中,他是想用放下与释然的心境寻找到更多的“真相”,借此还以哥哥应有的尊严与伟大。
用他的话来说,他也需要再认识约翰杜邦这个人。
在马克的心里,因为哥哥的优秀,少年时困惑的“既生瑜何生亮”早已成了内心深处的隐痛,跟随在哥哥身后,有他引领、保护的人生对马克来说是最快乐的记忆。
这部2014年的电影由真实事件改编,导演贝尼特·米勒前作有2011年布拉德·皮特主演的《点球成金》和2005年菲利普·霍夫曼主演的《卡波特》。
三部影片都是佳作,但对我来说《狐狸猎手》是绝对的最佳。
无论从体育片、传记片、犯罪片甚至惊悚片的角度看,这部电影都有十足分量,那种失落、不安和一丝不祥的预兆从影片开头就如暴雨前的阴云密布般笼罩着你,随着影片推进层层累积,直到最后的爆发。
在看电影之前,我对这个真实事件一无所知,所以直到最后一刻,心都是吊着的,而枪声响起时的震撼真是无以复加,前面积累的不安和某种让人挥之不去的焦虑感也在这一刻得以释放,原来如此,原来我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这种由观影带来的冲击力已经很久不曾体会了,一是观影量到一定程度后自然会对太多套路免疫,一是疫情后佳作数量的直线下降。
毕竟不是新片,该看的人估计也大多看过了,所以接下来就剧透着聊聊这部电影,还没看过的,最好还是先去看电影,的确是难得的佳作,错过太可惜了。
先简单说下剧情,只针对电影,不聊真实事件。
剧情简述查宁塔图姆饰演的马克和马克鲁弗洛饰演的大卫是两兄弟,二人都是摔跤世界冠军,马克个性孤僻,有些一根筋,除了摔跤一无所有,大卫则有着更丰富的社会生活和更成功的家庭、事业。
电影开始于1987年的一天,马克在一所小学进行演讲,得到了20美元,学校原本邀请的是哥哥大卫。
在马克两岁时父母离异,之后兄弟俩居无定所,一直是哥哥大卫照顾着马克的训练和生活,而马克本人虽然已经在1984年拿到了奥运金牌,但却依然感觉活在哥哥的阴影之下,得不到应有的认可。
这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改变了一切,美国最富有的家族之一,杜邦家族的继承人约翰杜邦(由史蒂夫卡瑞尔饰演)要见马克。
约翰邀请马克加入他的狐狸猎手摔跤队,给予全面的资金支持,要多少钱你开口就好。
天上掉馅饼也就是这样而已了,但这馅饼显然不是那么好吃的。
最开始,约翰杜邦表现出的也只是一些虚荣、好大喜功,与其说他热爱摔跤运动,不如说摔跤只是他的一个新玩具,只不过他有钱到可以新建场馆,再召集全国最顶尖的运动员来陪他过家家。
来到这里的运动员似乎也都清楚这一点,反正你给的钱多,我们就该运动运动,该比赛比赛,你来了就陪你玩玩,让你过过教练瘾。
其间约翰还让马克把大卫也带来,大卫拒绝了。
但约翰杜邦的喜怒无常渐渐开始让人不安,他会在半夜随意把已经睡下的马克叫起来陪他摔跤,会在大家休息时在室内开枪催促训练,在约翰的身边,马克渐渐迷失,开始喝酒、吸毒,忘记训练。
对于约翰来说,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向他的母亲证明自己,就像小孩子在叛逆,但同时又想得到家长的认可。
他甚至自己赞助业余摔跤赛,然后自己拿冠军,再把奖杯拿到母亲面前邀功,希望能把奖杯放到奖杯展示厅中。
约翰就是标准意义上的巨婴,他的财富让他的要求无人拒绝,一切对他来说都唾手可得,他唯一渴望取悦的对象只有他的母亲,而偏偏母亲从未对他有过正面的认可,眼神中还总是流露出失望和无奈的神色。
影片中的约翰是个小个子,但却总是梗着脖子,仰头作俯视状,好像在强做目空一切的姿态,但当他独处时,脸上却生机全无,一种虚无感笼罩着他,明明富可敌国,却一脸的生无可恋。
约翰无法接受任何拒绝,马克曾说你不能用钱买动大卫,他不会来的。
在88年汉城奥运会前,大卫还是没能抵挡住金钱攻势,举家搬到了约翰的狐狸猎手驻地,加入了队伍。
马克在与约翰决裂后离开了队伍。
大卫成为了约翰的新宠。
而大卫并不是另一个马克,他不会对约翰的要求唯命是从,他会在比赛期间拒绝约翰接近选手影响选手发挥,他会在约翰周末不请自来时说明这是休息时间他要和家人独处。
约翰母亲的死为最后一幕拉响了警钟。
约翰再没有需要取悦的人,再没有一丝为所欲为的顾虑,大卫的屡次拒绝渐渐在他心中滋长为对自己尊严的蔑视。
他让司机开车到大卫住处,看到大卫后他摇下车窗问“你对我有意见吗?
”,随即开枪,大卫倒地后,继续补了两枪才离开。
大卫当场毙命,约翰杜邦直到2010年才在狱中离世。
影片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我们首先看到的当然是其中具体的人物,但在观影过程中却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另一个贯穿始终的关键词,金钱。
围着金钱起舞约翰杜邦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人,他周围的所有人都比他高大,但只要他出现,所有人的腰就开始弯了下来,他的力量来自财富。
他在片中遇到任何问题,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开出你的数目,一切都是有价格的,而一旦有价格,就不是问题。
当金钱在大卫面前失效时,约翰的第二个选择就是诉诸暴力,而军火生意也正是杜邦家族赖以发家的起点。
两种精英当我们说精英时,其实并不总是有着明确的定义,有时是褒义,有时语带讽刺,但在一般意义上,作为世界冠军的大卫和马克,以及作为跨国集团继承人的约翰杜邦,都可以被称作社会精英。
大卫与马克是凭借自身的专业能力跻身精英之列,他们就是这个领域里最优秀的那批人,而约翰杜邦凭借的是家族财富,但显然约翰的能量要比专业精英大无数倍,在财富面前,专业精英们也纷纷低头、弯腰,作谄媚状。
两个家庭虽然出身阶层天壤之别,但马克和约翰的“友谊”有着必然之处。
马克一直活在哥哥大卫的阴影之下,虽然兄弟二人关系很好,但也一直想要摆脱大卫,做出属于自己的成绩。
而约翰这边则是类似的母子关系,一种爱恨交织的恋母情结,希望引起母亲的注意,获得母亲的认可,但在母亲眼中,却总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这种焦虑感让约翰和马克走到了一起,但这种同病相怜的结合毕竟是病态的,最终大卫和约翰母亲都死去了,但二人头上的阴影却没有消失。
两种运动约翰母亲一直热衷于赛马运动,奖杯展厅中都是赛马相关的奖项,而约翰痴迷的摔跤运动,则被母亲视为low sports,一种低等运动。
可以说选择这样一项运动,本身就是约翰对母亲的叛逆,但却又渴望以此获得母亲的认可。
运动的阶级性也从这里有所体现,如果我们稍留意的话,应该很容易注意到运动项目的阶级性,奥运赛场上一些项目的奖牌分布也是与财富相关的。
举重、摔跤、拳击这种对身体伤害较大或直接身体对抗的项目通常是欠发达国家,或富裕国家中的中下阶层主要参与的。
而高尔夫、网球、马术等非对抗或非直接对抗的项目,则是富裕国家或富裕群体的主要选择。
当然随着大众流行度的变化,情况也会随之而变,例如足球就从工人阶层的运动逐渐演变成了不分阶层的全民运动。
但整体上,运动项目连带的阶层隐喻并未消失,看看不同运动项目的顶尖选手代言的品牌,或有没有代言品牌的机会,也能略知一二。
什么是foxcatcherFoxcatcher 也就是狐狸猎手,是杜邦名下农场的名字。
但从片头的影像资料来看,我的推测是foxcatcher指的是打猎时,辅助猎杀狐狸的狗。
片中约翰的狐狸猎手队第一次拿到奖牌时再次佐证了这一点,约翰把奖杯架上赛马的奖杯都撤了下来,把队员获得的金牌摆了上去,似乎很自然的认为这些奖牌属于自己。
他举着奖牌说,这些就是fox。
言外之意,在场的摔跤手们则是他的foxcatcher。
在这场戏中他还语带讽刺地说母亲很喜欢赛马,但马只会吃和拉。
这些摔跤领域的顶尖选手们,对他来说,就和赛马对他的母亲一样,都是宠物、是一个小爱好,他可以对你们很好,但那依然是主人对宠物的好,而不是对等的人。
片中约翰与马克相处的桥段中有大量互动细节都体现了这一点,而当他想以同样的模式对待大卫时,却没能得到预期的回应。
大卫把约翰当作对等的人,所以他的处理方式是合情合理的。
而约翰把大卫当作宠物,这个前提下,大卫的回应就变得无法容忍了,一个手握巨大能量的巨婴,一旦没了家长的约束,就注定了悲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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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猎手》极有特色,a射杀b,但不大谈a和b,反着了很多笔墨在a和b的弟弟c上。
只是到了个人喜好,体育题材非我所好。
喜欢《狐狸猎手》的也可看看同题材《百万美元宝贝》。
电影充分尊重观众的理解力,含蓄地把细节摆给你看,让你自己去想这是为什么。
同样的尊重也体现在许鞍华的《黄金时代》里,毋需我告诉你萧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故事和视角都呈现出来了,你自己尽管判断吧。
《黄金时代》票房不高,可惜了导演的一番苦心。
一个有钱人拼命想当别人爹的恐怖故事,几乎可以说和运动片没有任何关系,在剧作上太过于平缓,不知道我究竟在期待什么,不知道导演究竟想怎么化解这份期待。本以为是另一部点球成金,却哪成想看成了血色将至
根据真人真事改编…那又怎样呢,也并不是个精彩的人生故事啊。。富豪妈宝男高傲的下巴给我留下了一下午的阴影……
好基的摔跤。剧情和表演平淡无奇,导演和剧本绝非出色,美国的国民励志电影,感触很浅也很无趣。
8.4 贝尼特米勒对于剧本的处理方式宛如一只伺机而动的雄鹰,沉默与平静中的耐心等待只为给猎物送上精准而迅速的致命一击,正如米勒喜欢在缓慢推进的剧情中逐渐积累张力,以创造出篇幅短却极具震撼力的第三幕,而卡瑞尔对于这个角色精准的拿捏让这种震撼更具说服力,也更加耐人寻味。
即便拥有了整个世界,你依然是最苍白的人。空虚寂寞冷的最高境界……只是可惜了胡子大叔,最安分守己的人却有了最惊心动魄的结局。这便是宿命吧。
乱七八糟,拍了JB俩小时,初始动机都没讲清楚。
A。热血激情被刻意压制,阴冷的程度也如自然元素一般由弥漫的雾气进一步化为覆地的白雪。从人物本身上汲取神秘,于人物关系中提取复杂,再简单的场景背后也因此蛰伏着晦涩抑郁的精神漩涡。那些运动“猿”与马群一样,被饲养、用来取悦然后被驱赶,诡异又残忍的画面。
看不懂的电影,节奏怪异,剧情无聊,三个男人,一个软弱、一个心理有问题,唯一一个正常的最后被变态的杀了...
毫不夸张的说,除了看到钱老板的努力以外,我根本没明白这片要说什么鬼
我。。。以后还是不逞能看体育题材了。。。前两年的点球成金就没看下去,这部也是。。。风格太肃杀,太闷,爱不上。配乐不错啦讲真。
內心戲傑出,一場劇力萬鈞殃及無辜的博弈。Shut up and enjoy this fucking show.
漫无目的的讲基片么?
2018.1.4二刷,再看一遍,觉得Mark的视角有点败笔。卡瑞尔的眼神看得人都毛骨悚然。年度最期待电影,没有失望。人物设定有点《大师》,Bennett Miller和PTA一样都太会用镜头讲故事。几个长廊镜头和油画特写值得注意。配乐很下功夫,不过比起《点球成金》来似乎有点过。
很多个场景的拍摄与构图都让我恍惚有种在看日本片的感觉。整体来说,电影的基调阴沉、厚重又隐忍。关于三个男性间的故事,其实构建得颇为精彩。一个希望得到别人依赖、簇拥与服从的空虚富翁,一个敏感脆弱不安定的弟弟与一个健全正常的哥哥。相互需要与被需要,直至被杜邦膨胀的欲望与扭曲的人格吞噬。
有钱就能任性的富翁改变了摔跤兄弟的命运,从来没看过这样的体育励志片,黑色而恐怖,史蒂夫·卡瑞尔真让人意外。
传记类的片子烂得都是同一个套路。
3.5吧。一个冷冰冰的关于有钱偏执狂与无脑运动员的碎梦的故事。米勒算是当今拍这种商业冲奥片的导演里还算风格自成一体并稍微有点古典派的电影语言意识。这种片最大问题在于主题不可能太深刻,属于那种美国人喜爱的人物传记传奇类型,本质上还是过于关注那些其实挺无聊的个体了。
这电影真的一点起伏都没有,电影节奏就像白开水一样。电影的沉闷效果没有达到,反而显得枯草乏味。
三星嫌多…有钱就想使鬼推磨啥的…体育暗黑题材拍不完了真是…还不如moneyball。John du Pont整个一面瘫表演。Channing Tatum也就秀肌肉和皱眉。哈欠连连。
意想之中今年的申奥片依旧是主打人物传记和社会热门事件改变,导演和表演全都是教科书级的,技法规整纯熟,基调冷峻厚重,选题讨巧圆滑,逼格满满,招呼评审。不过你看看这四五年基本都是一个操行,实在是尼玛审美疲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