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喜欢感动,媒体喜欢展示人们的感动,但是更多的时候,感动是需要特定的人群的,媒体展示的感动并不是感动的根本,而是为了营造出来这种氛围所选取的针对特定人群的一种投喂,在描述者眼中,某一些事情存在的意义在于被他们汲取素材,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因此,当我们为了某一件事情感动的时候,我们有没有想过,感动的本身是什么?
是针对这件事情,还是针对我们的无处安放的情感自身?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影片《乌斯特雷姆》讲述的就是一个关于感动的故事,女作家需要写一本关于清洁工的书,于是,作为体验派的她决心自己当一个清洁工去做一些实际的事情来帮助自己完成书籍的顺利成章。
当作家来到这个地方之后,她本着一颗深入虎穴的心,最终交到了一些朋友,在这些朋友的帮助下,作家找到了创作的灵感,最终,这本书成功的出版,而某一天,当清洁工给这位昔日的朋友带来一些弥补友谊创伤的消息之后,这个作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乌斯特雷姆》的故事告诉给我们,所谓的共情不过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力量的导引,上层社会的人们为了给自己营造出来某一种形象,他们喜欢与下层社会的人们产生某种共情,但是这种共情在下层社会的人们看来是虚假的,因为这并非他们的生活,而是被描绘出来的他们的生活。
说到这里,我们不妨举一个大家都能理解的例子,李睿君导演的《隐入尘烟》,这是一部刻画农村现状的电影,但是这部电影农民不爱看,爱看的是城市里的中产白领们。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荒诞的效果展现出来,原因就很简单,因为创作者想要展现的,并非是事物的本身。
《乌斯特雷姆》描绘的故事,就是如同《隐入尘烟》所展现出来的那样的一个矛盾体。
一方面,创作者需要深入到底层去看一看,然后根据自己看到的来想一想。
另一方面,创作者需要用一种自己的受众能看得懂的语言去描绘一些事情或者是客观现象,但是当自己的受众与被描述的的个体本身有着巨大的沟通鸿沟的时候,你觉得创作者会选择牺牲谁的利益?
答案不言自明,创作者在乎的是那些可以说话的人们的利益,而对于那些不能说话的人们,创作者并不在乎,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想要的,他们期待看到的,创作者一般并不会在意。
这就造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创作者自以为自己创作出来了某一个传世经典,实际上他所创造出来的无非是自我感动的一部分,被拍的人不爱看,爱看的人并不是自己拍摄的人。
《乌斯特雷姆》中的女作家何尝不是“李睿君”,他们自以为走进了真实的生活,实际上,他们走进生活并不是为了对于这个生活有任何的感触,更多的是为了这样的生活从中汲取一些有利于自己的部分,至于其他的部分,谁关心呢?
谁在乎呢?
无所谓存在与否。
当作家完成了自己的书籍的出版之后,昔日的朋友再来找她想要带她重新回到友谊破裂之前,但是何其困难。
作家并没有任何的意愿去做一些事情,更没有任何的期待再去回到那个之前的生活,之前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一种经历,这种经历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是有加成的。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底层民众的生活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创作者隐入到了尘烟里,这或许是人们痛恨这类人的根本原因。
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本身并不奇怪,但是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会将这些故事变得奇怪,女作家自己直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却不惜通过破坏别人的生活来给自己增添一些绿色,当事情本身暴露了之后,生活中的这些问题就会被浮出水面,这个时候,我们期待的究竟是什么?
我们描述痛苦,我们描述的还仅仅是痛苦吗?
并不,我们描述的是我们所认为的痛苦,或者说我们所认为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人的痛苦。
我们将痛苦包装成为观众们喜欢的那样,但却从来不考虑痛苦人群中那些真实的人的人,他们的作品还可信不可信?
李睿君导演映后所言,自己的片中有着太多太多自己的亲戚朋友,但是《隐入尘烟》这部影片究竟是不是他们所喜欢的电影,这一点一试便知。
然而创作者不会去做这样的尝试的,因为他们的作品并不是为了这些人拍摄的,他们的创作更多的是为了取悦部分人对于电影的一种窥探欲往,除了这种欲望本身之外,这些作品没有太大的意义。
为什么有些人就喜欢从高处往下看呢?
因为这样会被感动,可能你的精神内耗并不源于二舅本身,而是源于你自己俯瞰众生。
……你好,再见
由法国著名作家埃马努埃莱·卡雷尔导演,入围第74届戛纳电影节导演双周单元的现实向女性佳作《两个世界之间》今日欢喜首映独播上线。
这部作品曾登陆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佳片有约》栏目。
现在,观众能够在家中随时随地,欣赏这部“分量不轻”的好电影。
提到《两个世界之间》,必然不能不提及这部电影最重要的人物——法国大满贯影后朱莉叶·比诺什,身为电影的制片人及主演,她一手促成了项目的推进。
在保持多年与作者的联系后,历时近七年,比诺什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本片的改编权。
在电影中,我们将跟随女作家玛丽安·温克勒的视角,来看看不知世间疾苦的她,是如何通过一次“卧底”发现了底层女性之间的真情和友谊。
卧底180天她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世界2023年,一本名为《我在北京送快递》的非虚构文学在一夜间席卷了各大畅销榜单。
这本书记录了作者胡安焉入职几家快递公司的经历,让更多人看到了快递小哥的真实和无奈。
阶级不同,所看到的风景就截然不同,奉俊昊的《寄生虫》深谙此道,拿下多项国际大奖。
在英国,记者詹姆斯·布拉德沃斯卧底英国零工经济180天,在闭塞的英国城镇,他看到在高压的物流业中,人是如何钝化为机器,在各种各样的时间表中疲于奔命的。
十多年前,法国记者弗洛伦斯·奥本纳斯正在着手准备一项大胆的冒险:她要放弃原本的职业,扮演一位被丈夫抛弃,没有任何职业技能的失业女人6个月。
为了赚取每小时8.71欧元的收益,她早上4点半起床,为了生存,她必须把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
忙得脚不沾地,她也只能换取每个月700欧元的薪水。
而因为长时间工作,清洁女工的身体被病痛和疲劳折磨。
而她们的雇主并不懂得珍惜工作,甚至连雇主家随意排泄的狗,都比清洁工的地位来得更高。
即使这样,被社会系统轻视的女性依然承受着性别歧视,在乌斯特雷姆码头的渡轮上,只有女人打扫厕所,而男人理所应当可以做些更轻松的活。
但在这样恶劣的生活中,弗洛伦斯·奥本纳斯却将自己的作品写出了生命力。
她发现,她在工作中结识的女工伙伴们并没有被生活打垮,她们谈论着自己的理想,即使在生活谷底,仍梦想跃出龃龉的生活圈。
更重要的是,在底层抱团取暖之上,女工队伍间的姐妹情谊(Sisterhood)让奥本纳斯感动。
美国女性主义历史学家吉娜维斯这样定义“姐妹情谊”——它是受压迫的女性间萌生建立起来的互相关怀、互相支持的一种关系。
“这是一个一分为二的社会。
生活在不稳定状态的人数以及两者之间的桥梁越来越少”。
奥本纳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写进非虚构文学《乌斯特雷姆的码头》,甫一推出,就在法国社会引起轰动,获得约瑟夫·凯塞尔法国文学奖、文学与评论类水晶球奖等。
原著的成功,让作品的影视化邀约如雪花般纷至沓来。
但作者弗洛伦斯·奥本纳斯并不急于出售版权,直到等来了合适的人——朱丽叶·比诺什。
奥本纳斯对比诺什开出的条件是:如果要改编此片,必须要请法国才子大作家、编剧、导演埃马努埃莱·卡雷尔参与项目。
然而埃马努埃莱·卡雷尔在当时忙于别的项目,这位手握戛纳、威尼斯、凯撒奖,出演过多部脍炙人口作品的大满贯影后一等就是七年。
除比诺什以外,《两个世界之间》的演员都是非职业演员。
故事的主角从女性卧底记者,变成了不谙世事的女性作家玛丽安·温克勒,为了写书和了解虚无缥缈的失业情况,她通过“卧底”进入清洁女工的队伍。
她给自己留了有限的生活费,隐姓埋名来到法国北部城市卡昂。
她从清洁厕所做起,在打零工的过程中,结识了性格各异的劳工姐妹。
习惯和人保持距离,以利益交换为前提的她,从素昧平生的人那里得到了车辆和工作机会。
她发现,劳工女性的世界虽然在物质条件上贫瘠,但她们的精神世界,却并不因此枯萎。
在众多姐妹之中,玛丽安和一位独自抚养三个孩子的单亲母亲建立起了不寻常的友情。
在前期收集各种资料后,她终于构思出小说的女主角,整部小说的搭建业已完成。
玛丽安的小说准备完成之时,也是她离开劳工生活的时候。
当玛丽安热泪盈眶,满怀愧疚地说出真相,那些善良的女工朋友会原谅她么?
备受争议的电影结局难以调和的生活真相《两个世界之间》的法文电影名沿用了原著中的乌斯特雷姆码头,它的英文译名“两个世界之间”显然更为巧妙——玛丽安与劳工姐妹的世界,就像永不交际的两条平行线。
而当两个世界交会后,短暂的人性火光,也无法消弭两个世界的鸿沟。
哪怕《乌斯特雷姆的码头》在法国引起了热烈的反响和讨论,也无法改变社会运行的既有规则。
在2020年对弗洛伦斯·奥本纳斯的专访中,她表示,哪怕这本书已经出版了十多年,法国工人的劳动条件依旧没有得到有效的改善。
而本片的拍摄片场,朱丽叶·比诺什的出现也堪比一场“元电影”。
非职业演员认为,像她这样的大明星,不过只是以玩票性质来体验生活,绝对无法从心底中理解认同他们的世界,在一开始就和她保持距离。
刚刚丧父的朱丽叶·比诺什,将自己生活中体验到的真情实感,辅以多年练习的精湛技巧,最终以惊人的内收型演技成功诠释了角色。
她在片场所展现出的亲和力,也让演员们放下了偏见。
在拍摄结束之后,这些“演员”有些人对演戏产生了兴趣,但大多数人还是要回归到“穷忙”的生活中,做一名清洁工人。
这和电影在最后抛出的问题是一致的:两个世界的人,究竟能在短暂的相处中,达到程度多深的相互理解?
埃马努埃莱·卡雷尔以淡写根本矛盾,重写人性温暖的手法,把这个问题留给了场外观众——底层人民过的不幸,是因为他们缺少被看见的机会吗?
人们究竟是看不到他们的苦难,还是选择不去看他们的苦难?
在电影结尾,玛丽安的清洁女工朋友参加了她的读书会,自费买下了她的小说,还要感谢她写出了他们的故事。
乌斯特雷姆码头依旧灯火通明,轮渡底层客舱和头等舱只有几堵墙的距离,她回到了退路,而她的朋友们,还要在最低时薪中挣扎。
《两个世界之间》欢喜首映 独播上线
感受到玛丽安的残忍和傲慢不是在她戴着项链出现在克里斯汀面前的时候,也不是在她微笑着给别人签售的时候,是在聚会结束后的夜晚,她和克里斯汀、马莉露三人靠在车上抽烟,克里斯汀说马莉露还年轻,可以有很多浪漫想法,可是她和玛丽安不是了,只能这样一辈子。
那一刻要强的克里斯汀在观众眼里显得那样可怜,即使她在别人面前永远强硬、嚣张跋扈,但是这一刻她已经将自己的命运和玛丽安放在一起,她对她展示自己的脆弱和温柔,她以为两人是同流的船,一起朝海里漂荡。
但玛丽安从没这么想过,她有无数的后路,以怜悯以欺骗的目光来看待克里斯汀马莉露这样的人。
最后为什么大家都对玛丽安笑脸相待,反而羁绊最深的克里斯汀和马莉露对她冷眼旁观,是因为无论玛丽安是什么身份,于那些人而言都只是过客,但对克里斯汀和马莉露来说,她们真的共享过一瓶香槟,真的以为彼此之间赤诚以待。
玛丽安作为一个职业作家无疑是敬业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但她这种做法是不符合职业道德的,她的观察对象有知情权和同意权。
用这种隐瞒的方式进行观察和研究,绝对不是真正的调查。
很好的电影,五星(涉及剧透虽然是男导演,但是没有故意搞什么下三路的东西,也没有登味说教,没有对女性的男性角度的审视,事实上本片的服装和化妆感觉很棒,人物不悬浮,没有搞得好像背景里突出来几个人,符合人设,值得一看。
由于我迟到错过了电影的开头,又特意没在看之前回顾简介,所以开始的时候我跟女主的同伴一样不清楚女主的身份,虽然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举动并不常见,但是考虑到是电影,那还是很常见的。
于是我跟其他人一样对她那套谎话信以为真了,直到她遇到了从前的熟人,我跟她的同伴一样无措,感到被背叛,但是作为观众也多了一丝了然。
我当时想到的问题是,那么女主最开始记录的,玛丽露因为太热而只穿着内衣外套工服工作,这件事是不是不应该在书里写出来?
如果写了,那么玛丽露会是什么心情呢?
然后我很快意识到,这是导演有意呈现的,因为那个场景比较长,玛丽露走到附近的时候,女主显出一丝慌乱。
而最后玛丽露对女主生硬的态度,她肯定也收到了书,她可能也看了。
她一直是稚气未脱的可爱少女形象,但最后的场景,她好像被冰冻的粉色玫瑰,她的温柔和笑容不再显现,我们知道这些就藏在那粉色的外表下面,但我们只感到了冰冷。
而克雷斯黛拉,她可真迷人。
我注意到她是她说还想去纹身,但不给人轻浮的感觉,会下意识地觉得她的纹身后面藏着思想和故事,而不仅是身份标志和情绪的体现。
她是直接的,从不矫饰,坚韧又利落,好像北风。
我后来补看了开头,那个跟随她一路行走的镜头非常酷。
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她还把她的小孩教养得很好,跟《还有明天》里的小男孩简直天壤之别,果然男性的存在对于小孩的教养是一个负面因素。
她和女主之间的情谊刻画得真好,好像一块石头被驯服,过生日的剧情看得我眼眶湿了。
还有塞德里克,邀请女主逛超市,暗示,不,明示这是情侣间做的事,后来犹犹豫豫地告知女主自己得到了一个机会,一个不那么光彩,但是似乎可以摆脱目前的困境的机会。
金发的高挑女郎,得到了一个面包店的工作,在摆渡车开走后跳了一支舞。
这些人物都塑造得很好。
最令人心碎的结尾,但是也只能如此,如此最好。
女主无法再换上清洁女工的制服,跟她的同伴去打扫游轮了。
因为她只是过客。
她散着头发,穿着带跟的鞋子,裹着价格不菲的大衣,她和她从前的朋友一样,属于游轮上的顾客,而不是匆匆路过不被人注意的清洁工。
关于大萧条,英国拍了一部《对不起,我们错过了你》,法国拍了一部《乌斯特雷姆》。
像极了这次英法两国在🦢污战争中的表演,保守刻板的那个,关键时刻冲在了最前面,浪漫随性的那个,反而不露声色蓄势待变,甚至首鼠两端。
关于共情,还是需要设身处地,而非角色扮演。
建议两部片子连起来看。
比诺什永远的女神。
前段时间,一位叫做王柳云的清洁女工火了。
来自湖南农村的她,在北京打工。
因为喜欢在工作的女厕所里画油画,她成了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
但是让王柳云觉得别扭的是,这些媒体,要不就是带着俯视的眼光给她贴标签。
例如,尽管她已经在城市工作多年,但依然被很多媒体称为“老农妇”。
要不就是用同情的目光,怜悯她的境遇。
这些都让王柳云觉得不舒服。
王柳云的故事,也引发了人们对于“清洁工人”这个群体的讨论。
他们是城市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人群,但在大众媒体上,又仿佛隐身一般,很少被公众看见。
这是为什么呢?
最近,法国电影《乌斯特雷姆》,就将镜头对准了这个群体——这部电影由法国国宝级女演员朱丽叶·比诺什主演。
在片中,许多人心中的女神比诺什放下身段,亲手体验清洁女工的生活,洗厕所、擦马桶,还有一幕全裸出境。
很多评论都说,没想到导演敢这么“糟蹋”女神。
但比诺什这么演,也是必须。
因为在片中,她饰演法国女作家玛利安,为了感受经济萧条下底层工作者的不稳定感,化身为清洁女工,体验生活。
为了找到清洁工的工作,玛利安伪造了自己的遭遇。
她谎称大学毕业以来一直做家庭主妇,被老公抛弃后,才不得不来当清洁工。
电影一开场,我们就见证了清洁工人的就业环境。
就业中心的人告诉她,为了找到一份工作,她必须和雇主说:自己随时都能工作,包括周日,可以接受法定最低薪资。
因为到处都是失业的人,你不做,有的是人愿意做。
但清洁工的工作,显然比玛利安预想的还要辛苦一万倍。
第一天工作,她就要负责清扫公共厕所。
平时在家从来不做家务的她,必须戴着橡胶手套,用海绵布擦洗充满污渍的马桶。
一天忙活下来,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还得接受雇主的挑剔:这里有水渍,那里没擦干净,速度还不够快……从没受过这种委屈的玛利安,一个没忍住,就顶嘴反驳回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第一天上班,她就被老板骂又蠢又懒,给辞退了。
但让玛利安感到欣慰的是,在底层劳动者中,大家都非常热情地互相帮助。
听说她失业了,有人替她找工作;听说她没有通勤车,有人替她借车子。
很快玛利安认识了一个好朋友——三个孩子的单亲妈妈克里斯丁。
克里斯丁为她介绍了一份在游轮上的工作。
作为报答,玛利安每天载她上下班,并以此为契机,深入地了解这个人。
这份游轮清洁工作,被克里斯丁称为“地狱”。
每晚,豪华游轮停靠在码头,清洁工们就得赶紧上船,在有限的停靠时间内,完成打扫工作。
平均每4分钟,他们就得打扫完一个房间:换好四个铺位的床单、被套、枕套,还得擦干净马桶、洗手台。
这样十几个小时地工作下来,却只能拿到最低工资。
从天黑干到东方将白,常常是下班后累到手都抬不起来。
回家路上,他们路过一片大海,玛利安兴奋地脱掉衣服,下海游泳。
克里斯丁说:你知道吗,我每天上下班路过这片海,可我从没想过要停下来欣赏。
在这里,我们就能看出玛利安和真正的清洁工人之间的差距。
对玛利安来说,体验清洁工的生活是主动的选择。
她本可以不这么累,但为了积累写作素材,她主动为之。
所以,在劳累了一天之后,她还有心情可以下海游泳。
因为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是有一个头的,只要积累的素材够了,她马上可以辞职不干。
但对克里斯丁来说,这份活,却是她不得不做,并且望不到尽头的。
为了支付房租、三个孩子的学费,她即使再累,也没有任何选择。
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之后,她只想尽快回到家中,躺上几个小时,再接着出门工作。
正如就业中心的工作人员,发现了玛利安是作家之后所说:你受不了时可以不干,回到原来的生活,但来这的人可没有选择的权利,这就是最大的区别,不是吗?
但我们也必须说,玛利安不只是把这次经历当作猎奇。
她的出发点,是体验底层劳动者的生活,写书反映出他们的困境,希望引起重视,解决他们的问题。
但那道阶层之间深深的鸿沟,仍然是横亘在她和其他清洁女工之间。
有一次,玛利安无意间发现克里斯丁在翻她的钱包。
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克里斯丁是不是在偷她的钱?
但没过多久我们就发现,原来,克里斯丁不过是在看她的身份证件,想要为她准备生日惊喜。
尽管自己很穷,克里斯丁还为玛利安买了一条四叶草幸运项链。
知道真相后,玛利安感动不已,发誓到死都要戴着它。
这里尤其让人感慨的是,即使是和清洁女工们已经打成一片的玛利安,在遇到那种情况时,第一反应也仍然是怀疑。
这不是玛利安有意看低朋友,但正是这种无意识的反应,才更能说明不同阶层之间的鸿沟,是多么难以弥合。
而这样的鸿沟,在克里斯丁意外发现玛利安是作家之后,就再也无法愈合了。
克里斯丁斥责玛利安,羞辱了她,也羞辱了信赖她的大家。
因为在她看来,玛利安只是把他们的生活,当成了一道景观。
她接近他们,不过是为了把他们的生活,当成猎奇的对象,展现给那些工作之余,仍有闲暇看看书的有钱有闲阶层,来展示自己的同情、博爱,获得一些道德上的安慰。
但对于克里斯丁和那些清洁工人们来说,他们的生活会有什么改变吗?
或许一时之间,他们会得到许多媒体的关注,甚至成为热门话题。
但热闹之后呢?
他们仍然必须在这没有太多选择的人生中,咬牙坚持下去。
在电影最后,玛利安的书还是发表了,并大获成功。
她也获得了她欺骗过的绝大多数清洁工人们的谅解,但她当初最要好的朋友克里斯丁,仍然不能释怀。
最后,克里斯丁把玛利安请到两人当初一起工作的码头,邀请她再次换上工作服,和他们一起上船打扫一次卫生。
虽然玛利安仍然戴着克里斯丁送的那条项链,但她仍然强忍着眼泪,拒绝了这次邀请。
正如玛利安所说,这没有意义。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即使她愿意再次和克里斯丁一起打扫卫生,他们的友情,也仍然是建立在伪装的基础之上。
下了船,她还是会做回一个作家,享受着中产阶层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声誉。
而克里斯丁,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很可能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如同地狱一般的工作环境里。
也许,还会像那些年老的清洁工一样,为了最低工资,长年累月地过度劳累,终于变得肥胖、臃肿、迟钝,直到耗尽自己的生命。
玛利安的书写,好像让大众注意到了清洁工人的处境,却又好像无法根本改变那些具体的人遇到的具体的问题。
正如我们现实中,很多媒体对王柳云的报道一样。
或许,当人们带着好奇、同情的目光来围观她时,她的生活会收获一些热闹,曝光带来的名气,也能帮她多卖一些画。
但当热闹散去,她依然需要在那小小的女厕所里画画。
未来,她也依然没有太多职业选择的机会。
这也正是《乌斯特雷姆》(另一个译名《两个世界之间》或许更为合适)这部电影最深刻的地方。
它带有批判性地让我们看到了底层劳动者的艰难处境,却同时也十分谦卑、自觉地意识到了,自己这种至上而下的目光的局限性。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在每个人生阶段遇到的没个人好像都能讲出一套他们自己的处世之道,遇见一个个人好像穿破一层层的泡泡,虽然说到底,那泡沫是什么呢,也不过是那个特定时刻的自己对他人的瞬时滤镜。
所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其实好难界定。
作家身份是真吗?
那这场实验性的伪装究竟真纯粹是社会调研,还是处在浮华光鲜的“知识分子“圈层想要感受血肉真实的自己的一场冒险?
去一个可以隐姓埋名从头开始的北方小镇,遇到的伸出援手和橄榄枝的人是真吗?
那些困境是一时的伪装吗?
又或者其实作为主动掉转身份的她,也就是那一刻的真实了,它们是一个个真实的生活切片,去掉背景和个人历史,每个当下的困境,和困境里给予温暖的人都真实的无可非议。
那么这样交错的友情是真吗?
不知其真实身份的工友们,感情被欺骗了吗?
虽然女主最后决断的作出了看似冷酷的选择,但也并不与友情的真切相冲突啊。
在一起笑一起哭一起买醉,这其中的珍贵,难到只建立在同有一种社会地位和困境的前提下吗?
可能越认真去看一个当下,那个当下就越显得简单,那么所谓的真情实感,又或者所谓的谎言和伪装,就不至于需要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来证明了。
比诺什的演技真好,场景里的每个角色设定也都饱含真切和温情,本片的大角度还是很打动人啊!
真好看吖,故事和人都好看,朱丽叶.比诺什太深情了。
可是在那种掩盖之下得到的真情,又能走向何处呢?
“这没有意义…”这是她在影片结尾对那两位“清洁好友”说的话,于是,电影就在清洁工黎明的班车上结束了。
或许她们在想着“作家清洁工”说的意义。
生活的前方依旧破碎不堪,日子还得过下去,贫穷,疲劳依旧是常态。
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每个人都认真的做自己,跨性别者的乐观,三孩妈妈的疲惫不堪,还有想考驾照的少女。
她们走在清晨上工的路,相互依靠,彼此温暖,她们经过苏丹移民的时候,甚至她们感到满足。
她们不知道假扮失业者深入底层劳动者中间的比诺什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只是上工之余,这个新同伴有点与众不同~她记录见闻,她不交男朋友,下工后还要去冬天的海里游泳…这些对这些为生活奔波,早已对美好和浪漫无动于衷的人来说,是一股清流,她们喜欢她,只是她在不为人知的“底气”的支撑下,活的自我,活的自由。
她们本来悄无声息的起床,走很远的路上班,跟监工们抱怨几句,或者男同事吵一架,在30分钟能收拾完几百个铺位,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生活的艰辛让他们无视海边的风景,她们本来就是这样…如此这般,生活将是一眼看到头的匮乏和疲惫。
比诺什的出现,兴许能带来一丝慰藉,兴许能让她们短暂逃离苦楚的间隙,兴许也能让“友谊”化作小小的“四叶草”吊坠,留在彼此心里…可这有什么意义?
社会结构性贫穷,尤其是女性贫穷已经成为全球性问题,尤其在发达国家,因为家暴,离婚,原生家庭,疾病,难民涌入导致的工作减少,这些都是导致人们贫困的原因,该如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该如何从制度设计上体现出更多的关怀和以人为本?
也许是时候深入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了。
那么作家和社会人士们沉入到底层的劳工中去,体会她们的疾苦,感受她们的艰辛,然后以文字或艺术品的形式,呼吁和警告,唤起人们的关注,这也许就是“没意义”后面的意义。
前几天,刚看完《东京贫困女子》才知道,当今日本,女性贫困人口数量,在世界上排名第七。
高学历,好出身,嫁的好,又能怎样,生活的变故,危机四伏,即使像日本那样的发达社会中的女性,在突如其来的贫穷面前,也没有任何抵御能力,只能苟活于世,硬撑着向着明天亦步亦趋。
有些事,看过后是会改变认知的,从原来的笃定变得怀疑,我想这也是一种警醒吧。
全程嘴角上扬的看完,我也不知道比诺什的“虚伪”的破坏性为什么会带来温情。
也许用电影的她说的一句话:“我有时会撒谎,但通常最后,我都会承认谎言。
”这也让人心安。
不是吗?
知识分子经常会关注一些关于底层民众的问题,并对此发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这时候经常面对这样的质疑:"他们是真的关心底层人民的生存境况,还是只是在站在高处俯瞰,并将此作为收敛名声和财富的工具?
"这是一个很犀利的问题,也是一个经常被提及的问题。
埃马努埃莱·卡雷尔导演的电影《乌斯特雷姆》讲的就是这个问题。
影片中,朱丽叶·比诺什扮演的主角玛丽安是一名著名的作家。
她准备写一部关于失业人员的书,为了切实体会失业人员的那种惶恐不安的生活,她独自前往一个陌生的港口城市,扮成穷人去做找工作。
她说自己在家当了23年家庭主妇,被丈夫抛弃后,不得不出来工作。
每个人听到她的故事后,都被打动,大家纷纷伸出援手帮助她。
尽管这些普通人,她们自己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甚至也面临着失业问题。
比如,玛丽安一开始去银行面试遇到的那个HR ,她虽然拒绝了玛丽安,但是给出了一些非常有用的建议:比如应该先找清洁工这样的工作,面试时该说什么,怎样说才能被聘用。
后来,玛丽安果断去应聘清洁工,她实习期间因为跟上司顶嘴被当场解聘后,带她实习的那位年长的清洁工把她带回家,请她喝咖啡,安慰她,并把朋友的车借给她。
后来,玛丽安认识了克瑞斯汀,跟着她一起去码头干最累的活。
码头的工作被所有人称为“人间地狱”,因为那儿的活非常多,也非常累。
作为清洁工必要一分半打扫完一个房间,她们一天要做五六十间。
这样的工作一天干完后,玛丽安经常累得不想动弹。
而有的人在干完这种工作后,还要兼职干其他活儿。
比如克里斯汀,她是一个单亲妈妈,有三个男孩要养活。
她一天几乎马不停蹄地从一个工作场所跑到另一个工作场所,回家还要给孩子们做饭,晚上睡不了几个小时,又开始第二天的工作,因为她没有车,也没有钱,她都是走着从一个工作地点去另一个工作地点。
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坚持了很多年,自己甚至都习以为常。
当玛丽安听说后,主动提出来可以载她一同上下班。
此后,两人每天上下班,慢慢熟悉起来,后来成为了好朋友。
在她们每天上下班途中都会经过一片海滩,可是克里斯汀从来没有停下来去海边看一看,因为她要赶路,她没有时间。
有车后,她们时间变得稍微充裕点,于是玛丽安提议去海边看看。
那是克里斯汀第一次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海滩看海,她非常开心,也非常感谢玛丽安。
此后,她真的把玛丽安当成了好朋友,后来把她请到家里为她过生日,还给她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
在这期间,玛丽安天天和这些清洁工一起,但是大家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大家把她当成一份子。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识破她的身份。
其实,在她第二次去银行的时候,那个HR就认出了她,因为她是白领,她有阅读的习惯,她认出了玛丽安是一位作家,质问她为什么?
玛丽安告诉她自己在写关于失业人员的书,需要一些真实的体验,并保证不跟真正需要这份工作的人竞争,最后HR同意不揭穿她。
平时,和同事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穿着打扮普普通通,但是私下里,她一个人的时候会到咖啡馆,把她工作中的所见所闻,尤其是关于同事们的故事写下来。
那才是真正的她,一个坐在明亮的咖啡馆里,优雅而专注的打字的人,虽然她记录的是一些底层人民的辛苦状况,但她脸上波澜不惊,你从她冷静的神态中看出一种漠视。
玛丽安并非毫无心理负担,当她的同事克里斯汀对她越来越好时,她曾经想过说出真相,但是每次,她都放弃了。
后来,一次偶然的事件,她的同事们得知了真相。
当她和克里斯汀还有玛丽露一起困在豪华的油轮上时,她被昔日的好朋友认出来,朋友无意间问她是不是正在写一门关于清洁工的书,这句话让克里斯汀知道了真相。
原来她根本不是什么被丈夫抛弃身无分文的可怜妇女,她是一位著名的作家,她来这里,只是了体察民情,积累写作素材。
克里斯汀得知真相后,非常生气,她感觉自己被耍了,被愚弄了。
因为,这段友谊是建立在谎言之上,她付出的是真心和善意,对方付出的是谎言和欺骗。
于是,她和玛丽安绝交,并表示自己看不起她,永远不会原谅她。
一年后,玛丽安的书《失业风暴》成功出版,她邀请了之前工作的清洁工同事们,大家表现得很客气。
但是唯独克里斯汀没有来。
后来玛丽露来接她,说克里斯汀在码头等她。
到了码头,克里斯汀瞥了一眼打扮时髦的她,扔给她一件工作服,说“如果我们还是朋友,你就跟着我们上船再做一次清洁工”。
玛丽安拒绝了,她表示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
这一幕非常真实也非常讽刺,可以从多种角度去解读。
因为她的书已经写完了,她再去做清洁工的确没有意义。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她知道克里斯汀故意羞辱她,她即便上船,两人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
但是,她拒绝得那么干脆,那么果断,本身就充满讽刺。
你可以从克里斯汀轻蔑的笑容中看出,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断定玛丽安不会上船。
因为她明白她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而像玛丽安这种知识分子只会高高在上的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得到她们所要的一切后,她们立刻返回她们那个知识分子的世界。
知识分子当然可以关于底层人民的问题,走近她们,了解她们的生活。
前提是建立在诚信之上,而不是欺骗和隐瞒。
如果,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诚信都做不到,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的伪善和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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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伪装成清洁工人去体验他们的真实生活,从而写出更加真实和动人的底层人故事。
作家这种选择说真的其实无可厚非,且更应该佩服作家的勇气和专业程度。
这样真实的作品一旦得到更多社会群体的关注,对于清洁工们而言绝对是有益,所以最早发现真相的那个人并没有拆穿,反而帮助她,其他大部分工友最后也依然把她当成朋友。
克莉丝汀知道那个曾经和自己一起打扫卫生的普通女人摇身一变就成了高大上的上层阶级,她无法释怀,更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一样,于是最后她也想羞辱一次作家。
其实这是一种误解,也表现出了克莉丝汀的无知和狭隘,但可悲的是这就是普遍的人性,人性就存在着一种对不平等的仇恨。
但导致不平等的不是作家,而和整个社会体制以及个人的综合结果。
所以克莉丝汀的不满对象其实指向错了。
这让我想起来了历史上戊戌七君子在菜市口殉难时遭到了周围的百姓在向他们扔鸡蛋的场景。
七君子所做的不就是为了让所有百姓都得到更好的生活吗?
可以他们无法被底下的他们理解,反而被误解了。
阶层的隔阂如何破?
至少肯定不是通过两个阶层之间的孤立和仇恨。
看的电影频道的汉语版本。
在地狱永别,毕竟两个阶层,两种生活,两类人,虚伪的情谊维持不了多久
如果在当今的中国,女卧底会被工友如何对待?
我把你当同行帮助你,你却来骗我生活?
中产知识分子为了写作体验生活,虽交到朋友,但身份暴露后因阶级壁垒而分道扬镳。她写书想让更多人看到底层人的生活,但作用也仅限于此。底层生活之所以艰辛不是因为没人看得到问题,而是根本没人在解决问题。
影片在大巴车上女工漠然的表情中渐渐暗掉结束了。留给屏幕前的人一个残酷的结论:阶级鸿沟无法跨越。
一开始我以为是更社会学的作品 但是看完更像是一个作家试图打破阶级差异的幻梦
不同世界的人
作家一直留着那条女工送她的项链。是因为,作家在猜女工是否要偷她钱时,女工反而给了她一个生日惊喜。项链让她体会到了至纯的友谊,同时也让她记住作家作为旁观体验者的不堪。她偷偷落笔,被拆穿,闲暇时码字,或是差点为友谊说出身份的瞬间,都太让我感同身受了。底层女工,于作家而言,或许是一个素材,可他们却真实的活着,真实挣扎地活在纸张之外。不可逾越的结尾,是阶级间的平行世界,特别是那身被回绝的工服,或许也成了她田野调查的一部分,即通过文字表达了不可逾越的阶级,以换取读这书的人的短暂同情。而友谊的真诚在作家那,是拧巴的,是虚伪的,同时也是自知和柔软的。大部分人都在恻隐女工们不可逾越的处境及命运,而我和那个困在命运里的作家共鸣,她真诚,她渴望友谊,以作家的方式。她委屈,也孤独。
社会如此的真实,就算你深入去体验,永远跨越不了那一道鸿沟
我年轻时为了写小说做过类似的事情,但真的太残忍了。
开始就觉得比诺什美的格格不入,果然是作家来做清洁工取材,这点倒是可以跟昨天的不止不休连起来。不过不同于高高在上的视角,女神做清洁工也格外努力,底层拍的很真实,“仿佛这里每个人最后的归宿都是渡轮”,高强度工作三小时,打扫340个上下铺房间。结尾干脆,普通交情的清洁工愿意为出书喝彩,交心的两个朋友感情受到伤害。中间的几段空镜头插入的配乐很好听,想起巴黎夜旅人。#sfm
视角在表现朱丽叶比诺什扮演的记录者,和透过她记录的打工者之间有点跳。因为两者都是片子的主角,所以结尾是无奈的回到原点保持现状。
没有意外的结局,阶级之下友谊不存在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承受着巨大的生存压力,和冷漠地社会歧视。虽然生活在冰冷的世界中,但她们内心更多的是善良和温暖。
6/10. 再多的现实主义笔触也抹消不了阶级之间的那层台阶差距,比诺什的个人魅力反而让这部电影产生了一种讨巧的意味。
作家伪装身份深入底层“体察民情”以寻求写作材料的故事,三人被困在轮渡上时就猜到了故事的结局,信任的裂痕一但产生,就再难弥补,何况横亘在两者之间的,是阶级鸿沟;作为清洁女工的玛丽安能体会劳作的辛苦,但是永远无法共情的是底层人无路可退的困境,即使住着廉价旅馆,切断一切联系,内心深处她也知道自己可以随时回到巴黎,但是对于另一群人而言“他们最终的归宿都是轮渡”。
这没有意义 我们是否在抢夺他人为自己发声的权利
尽管朱丽叶比诺时已经不再年轻,但气质确实没得说,刚开始出场时,尽管表现的角色是一个失业的离婚妇女,但那股优雅的气质还是让人很难相信。影片演到1/3的时候揭示了其实这是一位知名女作家的《变形计》生活体验,而女作家最终和她的底层朋友们陌路,也很好理解,就像那位女社会工作者对她说的,“您随时都可以离开,可是其他人只能继续他们的生活,根本逃不开”,人都有最基本的尊严需求,当他们发现自己只是一位著名作家的写作素材时,他们只会感觉到屈辱,自己仿佛就是舞台上被任意观看嘲笑的小丑。
比想象中无聊也无感。命题像之前看过的《工厂日记》,不同的是薇依是殉道者,但电影主角是伪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