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很早很早以前,有过一次去越南旅行的计划,上网查了行程,路书,最后还是放弃了。
越南对于很多中国人来说,有政治敏感度,也有负面的报道,旅行者在越南遇到意外。
看《红河》之前没看过任何影评,只知道几位主演,张家辉开始转型演悲情的文艺剧,以及张静初,对李修贤的角色也十分好奇。
我一直很喜欢张静初,无论从《孔雀》到《门徒》,再到《红河》里的智障女孩,她很擅长挑选性格鲜明,又轰轰烈烈的人物。
她也是适合,演的阿桃,虽然智障,但不软弱,骨子里眼神中透着倔强。
直来直往,没有迂回,屏幕里也不少这样的角色,张静初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一个很特别的女子。
张家辉的演技和努力,在这部影片中点滴可见。
我以为,最难扮演的是与自己各方面都相差很远的人物,比如阿夏。
一个穷困潦倒,软弱无能的中年男人,靠女人混日子,委琐而且低下。
小到吸烟的姿势,与妓女一起厮混,浪荡的模样,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两个特殊的人物,演绎一场惊泣的爱情故事,从人物到背景,都是卖点。
章家瑞三部曲的最后一部,青山绿水天地丰富的湄公河畔,绿油油的夏稻中细细的田埂路,田里供奉着小小的神龛,热辣辣的阳光笼罩着整个庄稼地,农人扛着锄具,云游的僧人一袭麦黄长衫悠然而过。
爸爸蹬着自行车,阿桃坐在车前,姑姑坐在车后,头顶着白色的斗笠,一幅越南农村夏田间的恬静画面。
我猜到了爸爸跑进树林深处找风筝,一定会发生什么。
果然就踩到地雷,在阿桃眼前生生的炸开。
这是阿桃智障的形成原因。
再后来,阿桃被姑姑(李丽珍)带进中国边境的小城在洗头房帮忙打下手,遇到李修贤扮演的越南籍的黑帮老大,和靠路边开卡拉OK摊子的阿夏(张家辉)。
阿桃中间帮阿夏招揽生意,在阿夏的摊子上唱歌,白日帮阿夏打扫卫生,洗衣做饭。
阿桃对阿夏有天生的依赖,阿夏很像阿桃的爸爸。
再处到后来,阿桃对阿夏的感情就有了变化。
姑姑收了李修贤一大笔钱,将阿桃过继给沙巴做干女儿。
这事是最后才交待的,之前所有观众包括阿夏也都不知道,以为是阿桃的卖身钱。
阿桃出逃后,被阿夏带回瑶族的寨子参加同乡婚礼,两人这时已经很有恋爱的意识了,导演也表现出这点,我们观众看得十分真切。
沙巴追到寨子来带回阿桃,被误会的阿夏和沙巴手下打斗,四十多的男人为了爱情这样相博,挺感人。
沙巴枪击了阿夏的腿,带回阿桃。
戏剧性的被阿桃枪杀在车上。
一个因为误伤致死,判刑五年。
一个被遣返回越南。
没交待阿桃,姑姑来探监的时候说,回越南找了一趟,但阿桃失踪了。
将阿桃镶着和爸爸照片的项链交到阿夏手里。
阿夏就崩溃了,求姑姑一定要找到阿桃。
回天无力前,求医生讨一线生机的悲凄。
两人最后一面,是在看守所。
阿桃被带进所里,阿夏被押送去监狱。
阿桃追着车跑,隔着铁栅栏,抓过阿夏的手狠狠咬了一口(这是她在瑶族的婚礼上看来的,女咬男的手指是仪式的过程,代表爱)。
又继续追,一直追一直追,直到被警察拖住。
绝望的看着阿夏的车越来越远,受伤的小兽从胸腔里崩出碜人的嘶喊。
一年后,阿夏伙同一群犯人在荒山拖沙,听到风里隐隐约约传来谁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唱着,阿桃的《红河鱼》-“红河里有两只鱼,一条叫阿香,一条叫阿山,阿山是阿香的新郎,阿香是阿山的新娘……” 追着歌声,阿夏像追车的阿桃,一直追,一直呼喊。
风扑啦啦的吹过山林,荒山沙坑里浅浅的水,隔着遥远遥远,晒台上,一个年轻的女孩唱着《红河鱼》晾晒衣服,被餐厅老板呼喝,就住了歌声,转身走进房间。
阿夏还在追,却不见阿桃。
章导是一个聪明的导演,故事的背景总是人们不太了解的陌生之地。
有着强烈的人类学情怀。
那些不被人关注的孤山远水,那些尚未商业化的山民寨子,还有,那些没有被这个欲望肆虐的世界吞没的纯朴人们。
红河,是清澈的。
让它清澈的不是青翠山幔,不是隐隐修竹。
而是其中的鱼。
这部影片也是一样。
瑶家传统的婚俗固然美得让整个影院静默无声,男主人的家乡固然美得让人忘记世俗。
但是,最美的是居于其中的人与他们的情感。
阿桃与阿夏的爱情,是故事的核心线索,他们的故事非常的脱俗,从天而降的傻女,没有欲望的相处,他们甚至没有谈恋爱的过程,既没有80年代的你追我赶,90年代的四目相望,十指相扣,也没有21世纪的爱情动作大片中应有的惊心动魄。
他们有的只是,所有最自然的相依相伴,危难相济。
张静初在云南首映式上说道:看完这个片子,许多男同胞说——娶一个越南弱智MM也很不错。
我在观看时,身边的MM一个劲地说:太贤惠了,又刷地板,又洗衣服,还帮忙赚钱。
我想,能同时征服两性观众,这个智障MM着实不简单。
要是我是男生,我也会娶她:不提要求——甭管房子多少平米,人直接可以躲柜子里,不事儿,听话,偶尔任性,但属于爱人的表现,——如因气恼阿夏和别的女人鬼混,扔掉了阿夏的鞋子,对于一个智障的女孩子而言,没有比这个佯狂发疯的举动更好地表达她爱上他了。
在逃亡过程中,在清澈的小溪里冲凉,她把他的鞋子当小船,漂走了,她后来给他买了一双。
还记得那个镜头么?
火车将他俩隔在铁轨两侧,因寻不到阿桃的阿夏心急如焚,火车开走了,阿桃捧着鞋盒笑吟吟地出现在他面前。
对于两个极具个性的主角而言,编剧和导演将他们的爱情细节设计得匠心独具。
阿夏(张家辉)在首映后来到现场,观众的呼声代表了对他的喜爱,阿夏确实如抓他的民警所说一样,只会玩女人,花女人的钱,可是,他有许多有钱人都做不到的可爱之处:他仗义,在从阿水那里借走阿夏为其路边卡拉OK配唱的时候,遇见有歹意的混混,敢于上前,虽然,最后还是阿桃自己一麦克过去把人撂倒;他重情,前女友路过他的歌摊,他情不自禁,被前女友大款丈夫侮辱后,痛哭流涕,这其实,是一个男人最感人的时刻,女人固然也嫉妒,但嫉妒是源于这个男人值得爱,重情,就是值得爱的见证,阿桃连这层嫉妒都可以免去,直接就妾心似君心了,哭得比阿夏还让人心疼。
从此,这两人要是不好上,就不符合情感逻辑了。
阿水,由风情万种的李丽珍扮演,也是很有说服力的一个角色,她是属于真实得可爱的那种人,属于池莉所描述的那一类人——有一种市井的风尘感,但更多是属于万家灯火般的世俗温暖。
她对阿桃,其实是保护有加,后来,我们也看到,她并不是卖阿桃,而是为了给沙巴做干女儿。
其实,对于阿桃来说,最需要的可不就是一个父亲么?
一个人在某个情感空间受了伤,就会千方百计地去弥补这个感情的洞,阿桃喜欢阿夏的,可不就是阿夏眉头的那一颗痣?
这颗痣也长在她爸爸——那为了给她找风筝而不幸被地雷炸死的父亲——的眉上。
很多人很疑惑,为什么阿水为什么事先不告诉阿夏说,沙巴不是买阿桃为妻。
其实,道理很简单,她想知道阿夏对阿桃的真实感情,她对此好奇,因为她也爱阿夏。
而当她想说的时候,阿夏误会了,瑶寨公用电话亭的交流,是阿夏先挂的电话。
当然,所有的理由,抵不过编剧想这么写。
剧情的张力就在于此。
沙巴其实也是一个很理想化的黑老大,他并没有将武力滥施于阿桃,他对阿桃的方式区别于他对待其他人和事的方式,不了解他的手下把阿桃抓来,绑在椅子上时,他一枪崩了狗腿子的腿。
他对阿夏也不是情敌般的较量,实际上更像一个父亲与不成器的女婿间的对话:阿桃对我很重要,你想带她走,你能给她什么?
……正如阿水说的,阿夏,你太冲动了。
可是,如果不冲动,什么都条分缕析,那还是爱情么?
这是埋伏的命运安排给他们的悖论。
别拿杜拉斯的情人来做比,这不是一个欲望的故事。
乡愁是有的,亚细亚的孤独是有的。
但这更是一个有着中国水墨精神的影片,记住:让河清澈的,是鱼。
让我们再安静地聆听脑海里反复回想的这首民歌——红河里有两条会唱歌的鱼一条叫阿香 一条叫阿山阿香是阿山的新娘阿山是阿香的新郎……………………补遗:我在现场最想问的四个问题——章导演——为什么您的电影,都有少数民族情怀,这和您的生活经历或读书偏好有怎样的关联?
张静初——所饰演的这些所谓的问题女性,会给自己的性格带来怎样的转变,入戏,是专业素养,那么,出戏时,怎么调整?
张家辉——走上大银幕后,还会演电视剧么?
作为少数转战成功的电视红人,有什么心得?
李丽珍——您的《千言万语》是我最喜欢的港片之一,为什么后来没有加固这种转型的力度?
期待你更多更好的表演。
如果电影没有被盖上诸如“中国《情人》的生死悲歌”之类的帽子,我想最后那幕现实中的“咬手指”戏会让我哭出声来。
(DVD封皮的广告总是会不自觉地感染到人不是吗?
)并且张家辉张静初李丽珍无疑都贡献出了相当优秀的表演——张家辉已不用赘述,我无数次的为这个男人感到心软和母爱泛滥(很囧但是事实);张静初虽然还是太过用力,但在这里反而恰到合适,纯真的眼神让阅片无数的干爹以为她刚演完《孔雀》不久。
当然,所有不圆满的爱情都会让我感到难过。
无一例外。
影片《红河》放映结束后,我没有立即离席,而是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演职员表徐徐上升,可是由于眼镜的度数早已不足,我没能看清编剧的名字。
也许,片头就出现了编剧的名字,但是当时的我根本没想到要去看编剧的名字。
这部电影最应该得5星的是编剧孟家宗/袁大举。
因为这是近几年来国产电影里面少有的展示人性里“善”的一部电影。
这些“善”尽管是出自一个个有缺陷的灵魂,但却散发着本真的芬芳,而不是被当成标签硬贴在角色的身上。
而那些推动剧情发展的恶则全部来自社会和环境对个人生存的挤压。
人,生存下去是艰难的,尤其生活在当今13亿人口的中国,吃饱穿暖已实属不易,如果偶尔还能得到些许精神上的抚触,那该是多么的满足与惬意。
所以,人们愿出1元钱去唱阿夏的卡拉OK;阿夏渴望一份真挚的感情;沙巴沧桑疲惫的心需要美女按摩来抚慰;青春不再的阿水要多多赚钱以防年老色衰;弱智的阿桃只想寻回那逝去多年的父爱。
这些饥渴的灵魂正是我们这些坐在影院里隔岸观火的看客的投射,谁敢说自己是完满的呢?
那些闪耀着人文关怀的细节:沙巴的那条铁皮腿虽然让阿桃吓了一跳,可是她却真的把它当作沙巴身体一样按摩,正因为这行为是出自弱智的阿桃才打动了沙巴那颗水泥心的吧。
阿夏的情欲虽然被阿桃的无知而撩起,但是良知还是压制住了欲望。
阿桃把那支并不丰腴的棉花糖递给阿夏,只因为想让爸爸也尝到甜。
警察阿康虽明知阿桃是越南女子,但是因为可怜同乡阿夏四十多岁也没个女人所以帮忙办了暂住证。
警察也是有情感的“人”啊!
……正是这些细小情节使那些鲜灵灵的小人物都接着地气儿般地存在着,使他们在短短的一小时之内就走进了我们的心,令我们的心为他们的命运纠结。
张家辉的表演真的很地道。
Well done!章家瑞导演真的很棒。
我很喜欢片子的留白。
到今天我还在想,阿夏对阿桃的情感到底是情爱多一些还是父爱多一些,也许“爱”本身的内存就太过强大,根本没有办法把爱细化为CDEF盘,当爱以行为实施出来时就表现为用尽一切力量也不让所爱的人受到伤害。
影片没把阿夏的感情定性恰恰是高明之所在。
阿水去监狱探望阿夏,阿夏不停地质问她阿桃在哪里,阿水把阿桃的挂坠交给了阿夏,但当阿水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是满脸的泪水,这泪水里面包含的内容也是相当丰富的。
既有可能是因为阿水已经又一次把阿桃卖掉(纯属个人猜测)的愧疚,也有可能是感动于阿夏对阿桃的感情。
最后出现的一边晾衣服一边唱歌的女子暗示了阿桃的命运很有可能是又一次被阿水卖掉了,或许此时和这个女子一样正在边晾衣服边唱着歌。
“我们活着也许只是相互温暖,想尽一切办法只为逃避孤单。
”(郑钧的《极乐世界》)从昨晚到现在,《红河》的片断不停地在脑子里面回放着,中午食堂的饭真是没什么味道,还是把这些想法都写下来吧。
周三傍晚6点40场的放映厅里观众一共也没超过20个人,广大的国人观众到何时才能学会欣赏这种感人肺腑的片子呢?
爱不仅仅是杜梅想从方言嘴里听到的那仨字,而是实际行动,如果爱电影,想让国产电影越拍越好,那么买票进电影院吧。
这个电影和《南京!
南京!
》前后脚上映的。
在电影院犹豫了两秒决定看南京。
事实证明,在电影院看《红河》,对我而言确实有点小浪费。
不是说这片子不好,只是我觉得这部电影更适合在一个更为舒适的、安静的环境下,慢慢品味。
一个只有五岁孩子智商的越南少女阿桃偷渡来云南的姑姑开的按摩店做清洁工,无意遇到没有正经工作的四十多岁老男人阿夏,因为阿夏的痦子和帽子阿桃觉得他像去世了的爸爸,而阿夏发现阿桃的好嗓子可以帮他赚钱。
黑道老大看中阿桃要带走她,阿夏在救阿桃的路上被老大追上打断了一条腿。
老大带走了阿桃,阿桃用老大随手放在车上的手枪击中了他的太阳穴。
警察赶到后,阿夏说老大是自己杀的,被判刑入狱。
阿桃被遣送回越南。。。
这个电影看完不会哭的死去活来,但是会有淡淡的感动长久的回荡在心中。
我记住的几个镜头:阿桃的好嗓子给阿夏的卡拉OK机带来不少生意,阿夏兴高采烈的点着钞票,抽出一张递给阿桃让她买槟榔,阿桃又顺手把钱塞进内衣里。。。。
躲避黑帮老大的路上阿夏的鞋子顺着溪水漂走了,阿夏光着一只脚到路边的二楼电话亭打电话给警局的同乡求助,电话打到一半发现阿桃不见了。
阿夏慌忙挂断电话跑下楼,最后发现阿桃抱着一些东西站在路对面,阿夏冲过去不由分说打了阿桃一下。
阿桃手上的东西被打掉——那是一双男皮鞋和一堆零钱。
我猜这堆零钱应该就是按摩店的客人和阿夏零零碎碎的塞到阿桃内衣或手里的吧。
事发后在警察局外面,阿夏被带上警车,阿桃追上警车并狠狠的咬了阿夏的手指一口。
这个镜头让我印象非常非常深刻。
这个礼节是云南少数民族婚礼上新娘对新郎“实施”的。
头脑单纯的阿桃,对阿夏的感情已经从觉得他像爸爸,到爱上他。
可是偏偏命运就是这么无情,“让我爱上你,却又让你与我分离”。
警车远去,一直温柔的阿桃那野兽般悲痛欲绝的哀吼久久回响。
看电影之前,红河是一种香烟的名字,看过电影之后我还记住了一首越南儿歌的旋律:红河里有两条鱼一条叫阿香,一条叫阿山阿香是阿山的新娘阿山是阿香的新郎红河里有两条鱼。。。。。
阿桃本来是阿夏雇来赚钱的工具,但日久生情,由隔阂到产生朦胧的爱意和依恋到最后长相守的愿望,演绎得令人信服。
张静初的表演浑然天成,活脱脱一个智障女的形象。
张家辉的表演也比较成功,完全没有了以前喜剧搞笑的固有格式。
整体上,本片是一部较优秀的文艺片,属于那种叫好不叫座的片型,如果没有张静初、张家辉、李修贤、李丽珍等人的号召力,票房会可想而知。
片子最让我感动的是阿桃为阿夏买鞋的片段。
硬伤除了时间上的推论之外,为什么阿水不早点把李修贤的真实意图(收阿桃为干女儿)告诉阿夏呢?
这样就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了。
片子开放式的结尾也不太符合中国观众的传统观影习惯。
如果用简单结构来概括这个故事,那是对这个好的悲剧故事的极不负责任。
西方悲剧里有一种寻找父亲的传统,希腊神话中的恋母情节,实际可能是缺失父亲而无法满足的扭曲了的心理趋向,卡夫卡也经历了逃离父亲压力的痛苦,而这个实质上也是将自己的自由祭献给理想父亲的过程。
而宗教里的大多数神也是父的化身。
寻找父亲成为一种现实的人格缺失里铭刻在精神暗面的深深痕迹。
当然这个文化母题很难说是非常契合这个故事的。
但是对于阿桃来说,父亲就是永恒,她亲眼看见父亲被地雷炸死,她把阿夏误认为父亲,她本有可能得到一个富有而疼爱自己的父亲。
阿桃只是把这种永恒定格下来了,从镶着父女照片的吊坠,到父亲平时戴的帽子,再到优美的歌曲。
她时刻铭记着父亲,永恒的父亲。
所谓的智障只是她不愿把记忆的大脑发育到应有年龄的水平。
但是故事不总是一个寻找与被寻找的过程,阿桃的心性是发展的。
当她梦到父亲死亡,当她看到阿夏偶遇老情人,闯入阿夏和妓女的幽会,阿夏扮演的父亲父亲似乎已经死亡了,而她的永恒的父亲在她心里也真正的死去了。
这也就为什么能解释阿桃为什么会愤怒伤心,离开阿夏的房子。
失去心里永恒父亲后,就在她和阿夏在奔逃到瑶族村寨,他们的感情似乎超越了雇主和雇佣、代理父亲和女儿的关系,故事最后阿桃学着瑶族婚俗传统里的新娘狠狠的咬新郎一样咬在了阿夏手上。
故事悲情的所在,就是当他们真正明白自己需要对方时,他们已经天各一方了。
而且故事最后给了个开放时的结尾:阿夏逃离监狱奔向汹涌的红河,寻找实际不是阿桃歌声传来的方向。
阿桃这个人物让人容易想到沈从文笔下的翠翠:同样清纯、干净、自然,同样伴着河流,同样失去了父母,同样恍惚陷入爱河却最后和爱人阴阳相隔,同样寓含着等待的生命意义。
阿桃找到了失去的父亲,再发展到爱人,最后到失去爱人,回到曾经的山水人间。
这样很难说她是幸福的,世俗生活更是让人感觉她是不幸的。
在妓院打杂,耳濡目染到妓女不良的习性,被老板、同伴欺负,被自认为父亲的阿夏利用去陪客人唱歌,被流氓占便宜,再到逃亡,误杀本该是自己父亲的强巴,而失落的被遣送回国。
河流的界限似乎只是她悲惨命运的开端。
但是她是个特别的孩子,她干净得像家乡的天空,她心灵清澈得如多年前红河的流水,是她引起了故事的变化,是她的心灵涤清了故事人物的命运。
邪恶的强巴、失落的阿夏、淫荡的阿水,涌入他们心灵的美丽不断驱散暗面的阴霾。
看到痛悔、痛哭、痛奔的人们,如今的红河已经污浊成混沌不堪的状态,他们的灵魂渡过河,到河的那一端,能否寻找到昔日的清流。
河流只是两个国度一道界限,隔着唱着不同歌的人们而已。
一个落后的边陲小镇。
那边是越南,这边是中国。
勤劳沉默的她在发廊做粗工,市侩冷漠的他在街边靠一个破音响给客人K歌。
一元一首。
她叫他“BABA”,他花了两百块把她租下来让她在街头唱歌招揽生意。
她为他洗衣服刷鞋子擦地赚钱,他从来没把她当回事。
她看到他带女人回家睡觉,偷偷地从窗口爬进去把他们的衣服扔在大街上.全篇语言不多,有的是人们淡漠的表情背后偶尔闪现的温情。
只有她,阿桃。
一个有些智障的女子。
她用她带着傻气的天真和执着,温暖了一个男人冰冷的灵魂。
如果不是那一枪,结局会怎样。
如果不是那一枪,他们是否会走到一起。
如果不是那一枪,他也许并不知道他已经爱上了她。
电影是遗憾的艺术。
正如人生,若没有错过。
该多好。
我想,红河的调子是淡的,像阿桃唱的歌,“红河里有两条鱼,一条叫阿香,一条叫阿山。
阿香是阿山的新娘,阿山是阿香的新郎……”谈到电影里的爱情,激动人心,想到轰轰烈烈的千回百转。
爱,若少了那么份浓烈,谁能将其一眼分辨。
浓烈是酒,是我们习惯用电影的故事刺激神经,哭的肝肠寸断,以确定自己仍有感知的能力。
红河的起始只是水,轰天的爆炸让阿桃永远停在最美的时候,她的眼神很纯真。
从不知张静初可以如此漂亮。
河流也有不安的时刻。
沿途走了那么久,只为了彼此相遇,并肩看过风景,叹过风月或纠缠不清,哀怨世道……然后分离。
不过再浓烈的感情都无法与人一生相随,坚守,亦抵不过死亡来袭。
所以,执着是罪。
最后狠狠的一口,从此不分离的誓言。
声嘶力竭,放出此生所有的沉默。
红河,从此安宁。
他听到歌。
或许她做了一条叫阿香的鱼,等一条叫阿山的鱼。
避开人世千回百转的所谓爱情纠结。
目光透彻。
爱情的事,不过如此的事。
这是我熟悉的场景,连绵的山峦,窄轨火车道的小火车,放着土气卡拉OK的夜集,大裤衩劣质吊带裙塑料拖鞋,说着半吊子中文的越南人,长满热带植物的小路,突突的三轮摩托在满是尘土的路上行驶,这些是我小时候看过的,听过的,生活过的种种。
但故事却不是我熟悉的故事。
红河里有两条会唱歌的鱼 一条叫阿香 一条叫阿山 阿香是阿山的新娘 阿山是阿香的新郎 这首歌被成年的阿桃唱出,抹上了一丝悲凉的味道。
阿桃眼神清澈,表情天真,可是她的智商永远地停留在了那个地雷响爆的五岁,对父亲的记忆,也顽固的被定位在了额头那颗红痣。
落魄的阿夏和阿桃彼此遇见,那颗红痣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日久的相处也让他们的心越拉越近,但阿夏一开始并没有发觉。
他靠相熟的妓女满足生理需求,也和阿水保持着暧昧的感情关系。
直到沙巴要把阿桃带走,他的感情才呈现出了勇敢的一面。
看到最后我们可能会遗憾,如果阿夏一开始就知道沙巴的真正目的是收阿桃为女儿,那这个悲剧可能就不会发生。
但说不定沙巴的看不起会不会又酿下另一个悲剧呢?
他用枪指着阿夏的头说:你有什么?
你能给阿桃带来什么?
沙巴是不一定会接受阿桃和阿夏在一起的。
这段感情让我很感动的原因是,阿夏和阿桃其实都是内心很清澈的人,心底像住着一条鱼。
沙巴凶恶,阿水狡邪,在他们的世界里,不可能养鱼。
阿水去探监那场戏,当阿夏声嘶力竭地抓着栏杆吼叫的时候,阿水留下了眼泪。
正是因为她对阿夏感情的试探,造成了这个误会不可避免的产生。
阿桃的项链被阿水塞在了阿夏手里,不知道他攥着它在多少个白天黑夜思念着阿桃,因此在听到和阿桃一样的歌声时,不顾一切地越狱了。
但,那不是阿桃。
一个有着和阿桃相似声音的越南女子,晒着的床单在风中不断翻飞,也不知道,阿夏奔到跟前时,是怎样的失望。
导演对小人物的处理非常到位,细节尤其值得称赞。
张家辉饰演的阿夏虽然操着一口并不熟练的普通话,但那种流动卡拉OK小贩的小角色却被演得入木三分。
唱了几句机器就出现故障的客人要退钱,阿夏希望还能找回一两毛;给阿桃办暂住证,对民警说一分钱都没少我白找你了;抽烟时用两个指头前端夹住送入嘴里,这是底层的人经常用的姿势。
另外就是影片拍得很美,特别是开头那几幕,风景如画的越南乡村,河水缓缓流动,村民们撑着船驶过平静的河面。
————与评论无关的分割线—————1.片名叫红河,但片中出现的方言却都是昆明话,这一点上,要批评导演了解不够深入。
作为红河人的我认为这是本片最大bug。
2.导演的三部曲,讲的分别是元阳、石屏、河口,这三个县都是云南红河州,干嘛不干脆叫红河三部曲呢?
3.越南女子的传统服装真的很好看。
整部片子里的中国话听得那叫一个累,还要夹杂越南话,见鬼。
我发现我巨讨厌张静初额...
做作的电影
张家辉果然是影帝。以上。
看到了诚意
有点小小感动,张静初表现不错
一般般……
那些唯美的画面,那些淳朴的人们,让人心疼的阿桃,让人心怜的阿夏,让人惆怅的结局,让人悲悯的未来...深深的落入导演预谋的悲伤..昔日你为生存乘船过红河而来,如今我为寻你只身渡红河而去。
合拍片的问题就是语言的问题,语言的问题就是细节的问题,细节的问题就是导演的问题,导演的问题就是电影的问题。
智障 痔疮
從歌聲開始,由歌聲結束...
红河三部曲还是花腰新娘比较美.
看完这片子,只记得越南。。。。
黏糊
结局有些莫名...
张家辉很使劲,可惜没找对地方,因为剧本不行。
不温不火
真是超难看
李丽珍的面相很苦啊
很平淡普通的故事,靠的是女主演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