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奉为信念为之拼命的目标,对于我来说真的存在找到那个宝藏的可能性吗?
但我不管也不想管别人怎么对我说什么,我就是要坚持去找我的宝藏,死也要死在寻找我的宝藏的路上。
16年8月4日看了这个电影,只觉得可笑可悲可怜,我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可笑可悲可怜的人呢,谁又不是呢。
我说她疯了,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她固执地以为终归到达的。
我他妈又何尝不是在走一条不归路呢?
我他妈又何尝不是已经出发无法回头了呢。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在美国一个独立院线,只身一人,抱着可乐和爆米花被海报所吸引,我翘课来看了这个片子,心里有一些说不清的震动。
如果自私一点讲,久美子有一些特质正是我所羡慕而不可得的。
有人会说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年轻女人会做出的选择,而我自身的经历也告诉我,不是每个人都会循规蹈矩的生活,或者追寻他人给的一个意义,社会的一个固定模式来过完自己的一生。。。
不然这个世界又能谈什么多样性呢?
最近,常常开始厌倦对自己的愧疚和良心拷问:譬如没有珍惜留学机会,譬如没有认真恋爱,没有珍惜时间,金钱,亲人等等等等。。
应该说是从小的溺爱以及偏执让我越走越远。
但是如果从头再走一遭,我又会如何选择呢?
其实自己也不十分清楚。
回国开始大龄白领的生活,家庭压力,经济负担,日复一日类似的生活节奏都常常令我拷问这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尽管其实没有答案。。
这是一个困在自己的世界出不去的人。
千遍一律又没有前途的工作,恶意满满的上司,不关心不体谅的母亲,构成封闭她的牢笼。
她养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她有一卷老电影的录像带。
她偶尔喂小兔子吃她自己吃的方便面。
她经常反复看那部老电影。
在电影里,她认为她找到了关于宝藏的线索。
现实的逼压令她最终开始了荒谬的寻宝之旅。
她恶狠狠将从干洗店刚取出的上司的衣服丢进垃圾箱。
她盗走公司信用卡。
她将小兔子遗弃在地铁里,难过地哭泣。
孤身一人独自远行却总能遇见对她怀有善意的陌生人。
她的残酷结局不是这个世界强加给她的而是她自己走出来的。
披着花色羽绒被在异国的冰天雪地里跋涉,最终冻死在那里。
故事结束在一个童话般的想像中。
第二天清晨她神采奕奕地醒过来,她找到了她想要的宝藏,和心爱的兔子一起,笑意盈盈走向远方。
也许她是个傻子,也许她是个疯子,也许她是个真正的勇者,平庸的生活谁都想摆脱,但不是每只温水里的青蛙都敢冒着被摔死的危险跳出那只能提供短暂安逸的深锅。
有人在电影里埋下一份宝藏,有人在另一部电影寻找这份宝藏,你我在屏幕前指指点点,以为自己洞悉真相,其实,所有一切不过虚妄。
在这份巨大的虚妄中,你想去哪里最终就会去到那里。
影片的构图和色彩都十分精彩。
从东京(灰暗压抑中的红色)到明尼苏达(白色雪地中的红色),一直营造了一种孤独感。
在日本时她每天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无法忍受一尘不变的生活,无法忍受结婚生子的人生平淡轨迹。
到了美国后,虽然仍旧是一人,但却充满了生气,因为她有了人生的目标——寻宝,所以影片为数不多的对白都在在下半部出现。
影片的情节性并不是很强,甚至有些脱轨和荒诞。
其主题其实非常简单:每个人都希望跳出平庸的日常,寻找宝藏,追寻梦想。
即使这个宝藏压根就不存在,我们还是会固执地相信并继续寻找、前进。
最后的结局是开放式的,可以理解为久美子找到了宝藏,也可以理解为她最后冻死了,而那只是梦罢了。
有点像公路片,重要的是寻找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毕竟,人生不过是一场徒劳。
最后,一开始以为这是日本导演的电影,因为真实的还原了日本电影中的压抑的氛围,并不是西方人眼中的被扭曲的东方之美。
我觉得导演之所以会选择日本作为故事的起点,应该是了解日本文学中对于人生的虚无的大量的渲染,彰应了本片的主题。
真假難辨的冰天雪地尋寶。
大機構的二十九歲辦公室女郎(Office Lady)久美子, 留有一頭毛燥卷曲黑髮, 冬天經常穿的日常服裝是紅色連帽毛衣, 似是結婚育有子女年過三十歲的家庭主婦燙髮讓差一年就到達母親不厭其煩不時來電查問女兒到底有了對象沒有的適婚年齡底線的老成, 同事刻意疏離那個土氣打扮、無精打采, 以及步履緩慢的久美子, 年輕女同事在茶水房旁邊休息室大談美容話題, 寂寞女子闖不入同僚的花花世界, 老闆吩咐的泡茶是下屬不需與合不來同事勉強合作苦差的續命獨立工作。
久美子望著杯子出神, 一口欲吐在清茶的涎沬及時吸回, 她仍然受得了老闆過份關心員工情緒的問候, 事後老闆還是叫了職工下班後取衣物到洗衣場洗熨, 她仍然穿了儼如制服的紅衣執行上司的私人差事, 老闆相人精準, 他算到了死氣沉沉下屬離開公司不會相約男朋友購物上電影院, 或是陪同女同事在咖啡廳說公司壞話, 老闆就是看中了下屬多了的閒暇, 要其他下班了有後著的女職員辦私務難免招徠風言風語, 上司覺得久美子不會拒絕, 更不會召集同事共開聲討大會, 老闆深信下屬是逃不了[我找對了人選]的工作安排。
老闆召了久美子到辦公室, 問了二十九歲女員工為什麼還沒有結婚? 眼睛圓大、膚清肌白新女同事站在老闆旁邊, 定晴看著怒目相向的前輩回答還是沒有戀愛, 老闆要新血在場旁聽, 用意有二, 一是秉持日本公司履行社會責任聘請畢業生, 二是借年輕臉孔警告舊人若是過了適婚年齡依然單身, 不合日本女性要在三十歲嫁人的傳統思想, 煩請辭職回鄉, 日本表面接受西方觀念, 女性地位提高了不少, 可是女下屬泡茶端給上司的男尊女卑依舊, 久美子母親時有致電問女兒升遷了嗎? 交了男朋友嗎? 女兒答了令母親沮喪的話, 母親加諸女兒事業有成, 愛情有落的盼望落空, 焦躁的要女兒要是找不到男人就回鄉歸田, 女兒煩惱多事的母親: 我不結婚又如何? 不加官晉爵又怎樣? 女兒宛如活死人的生活借每天重複看的《Fargo》錄影帶脫離同事冷眼疏離及冷雨裡倚在窗框邊看朦朧景象邊吃方便麵的寂寞。
已為人母的朋友約了久美子在茶室相見, 朋友去了洗手間, 她拜託久美子看管的數歲女兒視線與目露兇光的姐姐交接, 小孩沒有嚇唬哭泣, 大人恐懼小孩子的純真, 小孩尚未蒙垢; 社會早已摧殘了身為成人的久美子了。
老闆給予下屬的新差事是借出他的信用卡, 吩咐久美子代選購妻子的生日禮物, 老闆不是開玩笑嗎? 老夫老妻了, 髮妻跟了老闆多年, 每年妻子壽辰收到的丈夫禮物是感謝多年苦樂與共, 一把年紀, 丈夫不論送什麼予妻子, 她會欣然, 老闆厭倦每年要花心思的生日賀禮, 歲月是磨滅情感觸覺的利器, 新婚燕爾的狂熱, 老來是難免的淡然清冷, 老闆不想費神選購妻子禮物, 他委託久美子代為辦理, 收到了的禮物對妻子撒謊稱是自己心意就是了。
高層時有的問候下屬是要回報的公用私器, 職員只需工作稱職, 不影響工作表現儘管已屆談婚論嫁之齡尚未開花結果不是可以束之高閣嗎? 老闆引進後輩參與上司下屬會談是公然宣示女性臣服男性的牢不可破律令, 為報老闆贈卡恩情, 久美子會妥為盜用。
然而, 為不婚女子受盡冷言冷語的討回公道, 混了唾液的飲品還是要給予恩人。
遠在日本的女子希望在雪芒蓋天的美國明尼蘇達洲(Minnesota)尋找根據真人真事拍攝電影提及的寶藏, 演員(Steve Buscemi)如何血流成河, 如何艱辛的在雪地埋藏充塞美元紙鈔黑箱子, 插下標記, 日後據此取回金額, 美鈔再怎樣發光發亮也好, 電影終歸是電影, 觀眾抱著看了心裡忐忑心態就是了, 久美子十分認真的看待, 她憧憬豐皚白雪能夠洗滌遭都市染污的靈魂, 埋葬不嫁女性不能獨居城市, 要歸故鄉的歧視牢房; 大把大把鈔票充當逃出日本, 在他方生活的經費。
獲得自由的兔子不願離去, 給主人餵食方便麵條的寵物感到主人的愛, 牠寧可放棄自在, 亦要在主人多番罵走時凝視她, 要主人帶回家, 主人餵食慣了及寵慣了的兔子不能回歸大地過活, 牠的生活模式紮根在人類給予的框架, 死板卻是舒適無憂; 地鐵車廂的訣別是主人的執意固行, 離別寵物結果是有他人收養? 還是流離死去? 久美子好像逼迫不公平對待女性的社會, 著眼自身利益, 忽視人心關懷。
Patrick Chan寫於2015年8月24日
与其说女主角久美子性格阴郁智/情商低,不如说她是集各种被主流价值观否定的特征于一体的象征性角色。
这个角色不是指某一类人,而是所有人的个性投射。
在这个投射出的角色身上能看到每个人自己的影子。
她像一面镜子,反衬出电影中所有与她有过接触的人的形象。
她与社会脱离,亲情淡薄,大龄未婚,身份低微,社交恐惧,个性阴暗,唯一的精神支柱是自己幻想中的宝藏,为此不惜孤注一掷。
她是现代的探险家,一个与社会对她的要求格格不入的悲剧命运角色。
虽然并没有什么过错,但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已经让她失去了自己的容身之地。
她在日本的日常生活,就如同她在美国的寻宝旅程一样,笨拙可笑,又让人觉得充满心酸。
她没有遵守既定的规则,穿着褴褛的服装,对外形毫不在意,不在乎他人看法,不强颜欢笑,只是孤独地生活在东京一个小公寓里,又来到明尼苏达州的冰天雪地中,寻找着可笑的宝藏。
她为了自己的目标,吃尽苦头,同时忍受着周围人们的不理解,这些都没有动摇她的信念。
这跟传说中的英雄何其相似。
明明道路满是荆棘,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家人和一切,做各种不可理喻的事情,去自寻死路。
当然传说中的英雄最后杀死了恶龙,统领了王国,得到了宝藏。
久美子并不像孤独的英雄,大概是因为她看起来平淡无奇,没有屠龙宝刀,却还要自不量力,当一个异类走上艰难的路,让她显得尴尬又滑稽。
她碰到好心的老太太收留,这个老太太无视她的要求,径自说要带她去自己觉得好玩的商场,这跟她母亲的独断专横如出一辙,她敏感地发现了,没有犹豫,没有贪恋温暖和享受,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于是连夜逃走。
她碰到了好心的警察,带她吃饭买衣服,让她换掉破毯子,穿上保暖的新鞋,还耐心给她解释这只是她的幻想,电影里的宝藏都是假的,最后她还是逃走了,就像她从咖啡厅逃走一样。
警察跟她的朋友一样,是个好心肠的正常人,希望能带她回到正常的普通人的道路上,他们都不能理解她,没有办法加入她的旅程,只有跟他们再见。
这些人象征着人生中的诱惑,她有很多机会重新来过,放弃自己的目标,享受普通人快乐的日常,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
她所追求的东西,是象征意义上的宝藏,她从头至尾都没有动摇过自己追寻的意志和信念。
所有看起来不自量力、心怀信念和幻想、不顾他人眼光、用不合常理的方式生活过的人,在普通人眼中就像久美子一样尴尬笨拙可笑。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每个人经过自己的思考得到,而不是被灌输的关于正常和理智的定义,都不应该被嘲笑。
“我并不仅仅在寻求“结果”...如果只为了寻求“结果”的话,人是容易走捷径的...在走捷径时,也许就会迷失真实,甚至连满腔的热忱也会逐渐丧失。
我认为重要的是“寻求真实的意志”!
只要有了这种向真实前进的意志,即使这次失败了,我也终于会达到目标的,因为我仍在继续前进...这是不会错的。
”——《JOJO》雪地中的久美子,抱着失而复得的兔子,提着挖出的宝箱,永远行走在地平线上。
1996年,科恩兄弟執導的黑色幽默電影《Fargo》(雪花高離奇命案/ 冰血暴) 上映,得到票房和藝術上的成功,獲得兩項奧斯卡獎項,後來成為美國電影的其中一部經典。
《Fargo》 講述一位丈夫為了錢而請人綁架自己的妻子而希望獲得岳父支付的贖金,後來引發一連串的殺人事件。
片中講述其中一個綁匪為了想獨吞全部贖金,把一部分的贖金埋在Fargo (法戈)某處的雪地下。
5年後,2001年11月,一位叫Takako Konishi (小西譽子) 的東京OL 死在法戈的湖邊。
都市傳說Takako (譽子)是到法戈找尋電影《Fargo》裏面的贖金而死。
再2年後,2003年,美國導演Paul Berczeller追尋Takako的死因,拍攝了一部名叫《This is a True Story》的記錄片。
Paul Berczeller發現Takako是一個生活和工作都不如意的東京OL, 她曾經多次到訪法戈,因為這是她跟情人曾經到訪過的地方。
Takako死前一晚曾經入住Motel,打長途電話到新加坡,相信電話是打給她的情人。
第二天她獨自到湖邊自殺身亡,更留有給身在日本的父母的遺書,署名「譽子」。
Takako的故事結束。
Kumiko的故事開始。
在《Fargo》的電影開端,有一段文字,"THIS IS A TRUE STORY" 科恩兄弟後來表明,這段文字純屬扯談。
《Fargo》的故事靈感來源自一籃子的案件,但總的來說不論故事、人物、地點全都是科恩兄弟的創作。
Paul Berczeller的記錄片表明,他的這個才是真正的真實。
《This is a True Story》。
《Kumiko》的電影開端同樣有這一句字幕 "THIS IS A TRUE STORY"。
導演表明《Kumiko》是受到《Fargo》跟Takako的故事啓發的一個故事。
可是導演並沒有拍攝Takako的真實死因,而選擇了以都市傳說的版本來描述Kumiko的故事。
故事很簡單,就跟Takako的都市傳說一樣,久美子是一個東京的OL, 相信《Fargo》的故事,隻身去尋找「寶藏」,最後冷死在湖邊。
但真正的「故事」隱藏在「故事」的背後,這才是True Story。
整個故事圍繞的是一個曾經出現在電影對白一次的詞語 "Solitude"。
Solitude跟Lonely是不一樣的概念。
久美子是一個29歲的OL。
在日本,大部份女性會在25歲前結婚,離開職場當全職主婦;事業型女性要不在25歲前結婚後繼續拼搏,要不全力在職場上打拼往上爬而不選擇婚姻。
像久美子那樣29歲,未婚,但還是位於職場最低層打雜一般的OL是很少的。
在職場內外甚至原生家庭中受到的無形壓力很龐大。
跟同事談不來,年輕的同事也會覺得這位歐巴桑工作能力很爛才會一直沒有升遷;家人的擔心、關於婚姻的催促頻繁;離鄉別井跟大都會的節奏也格格不入。
久美子上班期間、跟家人通電話期間、甚至整個生活,都像沒有靈魂的軀殼。
唯一讓她感到興奮的就是舊電影《Fargo》的情節。
她在筆記本記下滿滿的標注,每天每天就忙於倒帶《Fargo》。
在久美子沉迷《Fargo》電影的影帶期間,在她一直扭動快轉鈕的期間,她的生活被賦予了意義。
「這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事。
」這是她描述《Fargo》的寶藏的對白。
「尋寶」是一個有點神秘、有點夢幻的概念,有如童話故事一般。
久美子所「尋」的「寶」其實並不是《Fargo》的寶藏,並不是錢財,而是藉此改變自己的生活賦予其意義這一個信念。
「寶藏」是一個隱喻。
即使千里迢迢從日本到美國北部,即使別人都不相信,那個只有自己相信的「信念」,就是影響久美子的人生最重要的事。
久美子在往法戈的途中遇到好一些人:指點她乘旅遊車的似乎是傳教人員的二人組、獨居老太婆、單獨一人幫忙久美子的警員、Motel經理、計程車司機,這些人跟Takako實際碰到的人都可以對號入座。
同時間,這些人不約而同都是久美子的反面投射,他們每一個都是隻身一人,但並不孤寂(Solitude)。
導演在訪問提到,對於孤獨,有人會把這個情緒向內,有人會把這個感情向外。
這些外向的人就是久美子所遇到的人們,而內向而一頭栽進結局的就是久美子。
老太婆說,Solitude不好,獨自一人會讓人做傻事。
久美子穿著的紅衣服就像《Fargo》海報上的紅衣。
雪景、近似公路電影的拍攝手法,都似乎在向《Fargo》致敬。
一片茫茫白雪、沒有底的景色沒有變換的公路、不通的語言、人在外跟自己的故鄉距離十萬八千里,全部都增加了久美子的孤寂感。
在久美子的故事裏,有好幾次她徘徊在離開Solitude的邊緣,如果結果不是那樣,結局也許會改變。
一次是久美子跟舊友Michi重遇,她們相約在咖啡店。
假如久美子能跟Michi重新成為扯談的朋友,偶爾女子會,有了相近年紀可以傾吐心事的對象,也許不會有下面的故事。
然而Michi把自己的小孩帶來了。
久美子知道跟Michi不可能會有共同話題,跟她的交往只會讓自己的都市壓力更大,於是她逃了。
一次是她打長途電話給母親求救,說這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事情。
然而母親只是繼續責罵她盜用公司信用卡讓自己丟臉、不結婚也不回家讓母親很失望。
兩人不能溝通,於是她把電話掛上。
一次是久美子感受到警察對自己的好,主動親吻了警察。
這一刻她察覺到自己過去是孤身一人而她不願意再這樣下去了,有一個對自己親切的人原來人生將會有意義。
然而警察躲開,說自己有妻子孩子了自己只是想幫助她。
久美子醒覺自己是孤身一人,沒有再多,所以她又逃了。
每次久美子伸手,都被拍開。
最後當她知道沒有半點希望,生活只有孤寂,最後的烏托邦就在「寶藏」,也就是說,只能一頭栽進自己的「信念」。
電影尾二幕以燈光、搖鏡再配上恐怖音樂,讓觀眾的腎上腺素急升,緊張而絕望,讓觀眾切身感受到主角的心理情緒,實在是神來之筆。
電影的最後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劃亮的最後一根火柴。
明亮的顏色,童謠一般的背景音樂,兔子(吉祥物)Bunzo的出現,童話般的結局「找到寶藏快快樂樂活下去」。
我們都知道這是假的。
或者說,「尋寶」這個概念是假的。
當觀眾意識到後面讓人愉快的部分是假的,只有前面鬱悶灰暗的部分才是真的,同時也意識到,真正的故事,真正的概念是孤寂的現實。
Takako的故事是找尋Fargo的寶藏也好,是到Fargo自殺也好,背後的都市孤寂才是真正的故事。
有趣的是,導演像向《Fargo》致敬一般用同一種字體打出 "THIS IS A TRUE STORY"。
到底他想說的是這是Takako的真實故事呢?
還是這是我們所有孤寂的都市人的真實故事呢?
為了追尋自己的信念,人到底可以去到幾盡?
用一张白色的宣纸贴着显示屏。
标下每一根铁丝网的铁杆号,与左右两边的距离和从摄影角度看,垂直于目标点的方向。
再把这些绣在一块布上面。
所有,唯一的举证是,电影开头说的“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便远赴他乡,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坡去了,蹙着眉头的去了。
太好了,结局和预想的一样。
眉头舒展开,连那只兔子也跟着回来了。
那只早已经抛弃在地铁车厢里,随着“隆隆隆”的轨道声音而不知去向的兔子。
This is a true story.模糊的画面,隐约辨识出的字迹,旧胶带的沙啦作响......一切展开在一个令人困惑的画面,而故事的制造者躲在录影带后面看着你勾出笑意。
阴郁的海,弥漫地没有尽头的海岸线,一切皆寂静唯有一个鲜明的红衣的身影,没有跑,没有语言,甚至眼神也是看不清楚的,步子是一样的频率,走着,走着,走着。
在出场的时候,久美子是一个不断走路的人,一张地图,她是一个怀着秘密的寻宝者。
山洞潮湿,虫蟹覆盖,无人问津,而这里却有一盒旧录影带,人类文明的痕迹诡异地出现在这个荒野的存在。
一切不同寻常。
我们无从得知这个开头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久美子径自虚构。
录影带可能是她买来,或者偶尔得到,的确不太可能是她以这样一种奇异的方式得到,然而她相信这个重要的线索有着不寻常的起源,或者用她的话:“I discover it”,因而对于她来说,就是真实的存在和真实的发生。
像是某种认证和被认证,我们有理由跟着久美子的逻辑相信,这个神秘的线索,埋藏的宝藏,选择了她,如同【命运】一样指引她前行,使得她存在了某种区分于他人,甚至区分于这个世界的特殊含义。
这个选定是具有重大意义的。
久美子生活在东京,年纪已经接近三十岁大关,而依旧身处OL的职位之上。
在社会能够观看到她的时候,她是如此不起眼的一个人,穿着普通的红色卫衣和少女风格的黑短裙,沉默地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
朝九晚五的工作对她来说像是某种无意义的机械化的重复,她只是一只上着法条的木偶,和身边的同事一起,换上一样的职业衫,做机械化的事情,为上司倒茶,送洗衣服,整理文件,接听电话。
她是沉默的。
她面临无数的质问,来自老板,来自母亲,来自身边的同学,同事。
这个社会的规则不容许这样一个消极的存在在质问它的价值观,人应该积极地存活,恋爱结婚生育孩子,或者拼搏以取得更高的社会位置,总之像久美子这样一个沉默的消极存在,让她身边的一切人感到不适。
而这种不适,在久美子心里演化成为恐惧和对抗。
我们在无数个细节可以窥见这种恐惧,坐在老板面前她声音颤抖,目光无法聚焦;在昔日同学欢天喜地要她的联络方式时,她低着头不说话;在接听母亲电话的时候她叹气;在面对同学孩子目光的时候,她和一个小孩沉默对峙,落荒而逃。
一切恐惧在接连的质问和目光里汇聚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罗网。
而她的对抗也显而易见,厌倦对话,在每日的茶水中吐下口水,直到最后,丢弃老板的衣物进垃圾桶,偷走公司的信用卡。
她是这样一个无法被人意识到的存在。
换言之,生活的意义对她来说是一种荒诞的重复,而她反抗这种荒诞,并且构建出自己的价值。
久美子有一间拥挤的房子。
这个房子封闭,被物件充满,画面的三个位置,是兔子,沙发,和一台大大的老式电视机,构成一种微妙平衡。
回到家对于久美子来说是一种解放,这个世界相对封闭,兔子是温顺的,而一切在她的控制之下。
她反复反复地播放录影带,修理它,清洁它,并且一再定格,再回放。
对她来说,这像是一件重大的必要的任务一样,而她像一个做作业的小学生,拿着笔记本,测量画面距离,做着精细的准备。
这也是她走上旅程的所有物品:录影带,地图,一件红色卫衣。
没有人知道她的计划,没有人明白这个计划的意义,她是一个秘密的猎人。
她踏上了被选择,或者是她选择的命运之旅,一个人,一张偷来的信用卡,去一个遥远的国家,没有流利的英文,甚至没有行李。
就算是在真正的寻宝计划中,一切不可能来的如此潦草,而对于久美子来说,一切顺利成章,她在意的只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像她一直重复的,“I want to go fargo”她只是要去做这件事,去到达,就像她一直未变的走路的频率。
她所认为的宝藏,在整个过程的意义中,甚至是可有可无的。
所谓宝藏,在影片中,是一个罪犯在茫茫大雪中埋藏的一箱钱财。
久美子需要的是这些钱财吗?
不,她需要的是这个秘密旅程中本身蕴含的意义,无人理解,无人相信,没有同行者,她是一个人走在茫茫天地之间的人,以一抹红色映衬着世界的荒诞和孤独。
她从停滞的大巴上跳下,她从收留她的老人的房中逃走,她拒绝警察的帮助出逃,直到最后跳下出租车逃跑。
她一直以来的行为模式,即逃跑和行走,逃跑,是逃离这个正常的世界,而行走,则是怀着一种信念去直面天地的孤独。
从一个寻宝者的角度来看,她应该利用身边的人的帮助,应该躲避大自然的不利,应该设法寻求旅伴——但是久美子只是要逃开。
我们常常在她和人的对话之中看到紧张和不安,但是在她一个人裹在棉被踏在公路上几乎是要走向永恒一般的姿势中,看到的是安宁。
孤独的极限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拉大。
在开始,是陌生的城市,后来,是语言不通,到信用卡无效,一个人生存的条件被逐渐推到极限。
直到最后,是她一个人,周遭已经完全远离人类文明,没有通讯,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钱财,她是一个如此弱小,甚至已经开始生病的女孩子,裹着一席不算厚的破旧棉被,一只指南针和一只地图,行走在漫天的风雪和极寒的气温之下。
直到夜晚降临,连光线都失去,她只有一只手电筒,和眼前弥漫无尽的黑暗,森林,大雪。
整个世界,以一种极其无情的孤寂降临在一个人类的身上。
这个时候,对于世界来说 ,她是唯一的,对于她来说,世界是如此的,不带有任何评断,完全中立的冷漠。
这是她寻找的意义吗?
一个人类的红色的灵魂,和一个世界的白色的对照。
影片的结尾像是某种宗教性的图景,她从大雪里苏醒,兔子出现,而宝藏的标记躺在白雪之上,像是一直在等待她的到来。
而她找到了她的宝藏,在儿童的歌谣里一步步离开。
曾经以为影片将终结于清晨的大雪,世界的中立吞噬了个人的追寻,一切归于寂静。
而她的苏醒,这样超现实的图景,该如何解读?
是的,对于久美子来说,生,或死,生命的意义在这一刻已经完成。
真实的宝藏不在那里,而久美子的宝藏,在她的手上。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顺手拿了张介绍,上面有导演编剧访谈,顺手简略翻译一点儿自己觉得有用的信息以供参考呗。
1)导演认为旧时的“寻宝”概念很奇妙,尤其是“旅行去到新大陆寻找传说中的宝藏”这种。
所以他们把这种复古的概念与现代设定结合。
这是现代版本的叙事,因为不同的是,再没有口口相传的神秘民间传说,现代社会中没有秘密。
本片有点儿类似都市传说,还有一定的寓言意味。
2)导演表示本片的主题是孤独、孤立与自我实现——而这些都是普世的。
影片中Kumiko所经历的每一件人事都决定着她最后的结局。
3)记者:为什么Kumiko和其他人的交流那么少?
编剧:角色生活空间的设定,以及她如何与其互动,已经足够说明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不需要她向其他角色吐露心声。
这样的表现方式更自然。
4)记者:你们对于孤独这个母题的兴趣从何而来?
编剧:人如何处理“独立”和“孤独”这两个概念很有意思。
有人可以很强势,有人可以很荒谬,有时他们会封闭自己,而有时则打开自己。
导演:我们试图把电影控制在幽默与忧郁之间。
编剧:它有一点儿悲伤,有一点儿诡异,还有一点儿搞笑。
--自己随想分割线--很明显,本片结尾是个幻想。
类似卖火柴的小女孩临终前的YY。
幻想片段很华彩,音乐和pillow shots配合得当,fairy tale的感觉强烈。
还有Kumiko红润的脸色与出现的兔子君,都是很明显的暗示啦。
童谣般的片尾曲也刚刚好。
既然具备寓言特质,那么“宝藏”这个概念很可能是个隐喻、虚指。
比如说,理解为:实指一切不为主流价值观所认可的人生目标。
菊地凛子的表演当然也是亮点,神经质的眼神和微妙的反应迟钝很有意思,且制造了很多笑点。
日本那块儿孤独感的营造不错,相信有独自在大城市生活经验的观众会有同感。
去中餐馆那段,除了搞笑之外,还微妙地讽刺了西方中心论下对于东方的看法,不管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在西方人眼中就是“otherness”和“exotic”。
三观太正的,不适合看本片。
创意很好,小红帽造型,宝藏猎人的设定,但是把孤僻拍得如此压抑,缺乏悬念和冲突,剧情有如流水账,观赏体验太差。既然致敬科恩兄弟,为什么不学学人家?
一个孤独敏感的女子,与周遭格格不入时刻痛苦。她展开了一次寻宝之旅,这在别人看来是妄想,于她自己则是唯一出路。在异乡她感受到一些善意与温暖,但都太迟了。她是不幸的,她也解脱了。
看見自己。
孤独的人更有执念
人人都爱雪花膏。
影片压抑孤独的情绪通过城市生活的落寞和寒冷无际的冰原环境相继传达出来。传说中的“宝藏”不仅是主角异想的金钱美梦,更是她摆脱内心孤寂和情感困境的一个出口。影片透过这样一个荒诞的真实故事,引导观众切实体会了解到一个“边缘”灵魂的逃脱意志和无声呐喊。结尾的孤独感更是让人久久不能释怀。
目睹一个人悲凉的过程,确实她寻宝的过程。
这个故事证明:如果智商不足,分不清故事和事实,那么越努力、越坚持,反而越悲剧。
虽然很荒诞,但是菊池凛子还是把这电影撑起来了
其实最后结局是好心警察把小红帽拖出荒野,买了套人造神经系统。
原来改编自真实事件也可以是电影的一种表现手法。女主角在孤寂中找寻生存的意义,当一次次试图与周边的人进行沟通而不得之后,莫大的绝望让这个人彻底成为孤魂。3.5/5
不管是日本人还是外国人拍的日本片,总是有一种非要把主角拍成精神病的倾向。这部影片表达的内容其实就是:女的要是过了25岁不结婚就会变成精神病。结尾好像在模仿《乞力马扎罗的雪》。一星给最后雪地和树木的摄影和音乐。
《论一个大龄宅女影迷的人生归宿》,这算是对科恩的致敬了吧。边缘人的理想主义悲剧,小红帽造型和宝藏故事确立了影片的童话色彩。虽然故事和镜头都还挺装的其实,不过也不招人烦。菊地凛子挺萌。
Premise is way more interesting than the story
我们都该不顾一切地去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宝藏
一念起,万水千山。被嫌弃的松子循着纸之月的光芒,借一床褥子当做大红猩猩毡斗篷,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无法从母亲那里获得无条件的支持,身边的善意亦是压迫神经的稻草,独自寻宝何尝不是带着独立于他人的渴望?大家热衷去电影拍摄地打卡发圈,相比之下她就更可悲吗?我们无非被伪装的更高级的幻象引诱。久美子与母亲的通话让我想到《天注定》里打工仔和家里的通话。死在那么老远的地方好厉害啊,我不行,我太怕冷了,北欧不是理想的死亡终站
一事无成职场失败的大龄孤僻剩女妄想症爆发逃离都市终于荒野的一场都市传说的悲伤童话,故事单调乏味,动机冲突不够,人物塑造不错,孤独寒冷溢屏,镜头和结尾配乐挺好,属于菊地凛子的个人秀。
徒劳也有徒劳的意义。看过《冰血暴》可能会更有共鸣,仿佛Fargo真有这种魔力。
太压抑…
好喜欢看日本人发疯。人需要靠一些幻想中的宝藏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