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时间:12月17日9:00am。
观影地点:HK尖沙咀UA。
观影版本:IMAX 3D。
稍微对电影有点兴趣的人都知道内地元月将有一部科幻大片《阿凡达》上映,听说很好看。
还有一些不那么关心电影的人,扫一眼网络上公交站牌上的广告,以为《泰坦尼克号》的导演花了12年时间翻拍了动画片《阿凡提》!
我就是想告诉那些不大关心电影的普通人,《阿凡达》究竟是说什么的,为什么被吹得神乎其神,好看在哪,IMAX 3D和3D又有嘛区别。
让更多的人走进IMAX电影院看《阿凡达》。
片名:阿凡达究竟是什么潘多拉星球上有一种价值连城的石头,地球人动了贪念要得到石头,不惜花重金造出了一种生物,名叫阿凡达。
阿凡达不是唯一的一只,一群受过训练的地球人每人都有一只和自己配套的阿凡达。
简单说来,阿凡达就是一个壳,需要受过训练的地球人用思维来控制它的行动(看过《黑客》的人,一定不会陌生)。
要得到那些价值连城的石头,地球人必须打入潘多拉星球的土著人内部,而阿凡达的外形,就是照着土著人造的。
故事:卧底+反卧底在被训练的地球人当中,有一个退役海军,双腿残疾,偏偏他是操控阿凡达最好的那个人,电影讲述的就是他如何成功融入潘多拉星球的土著人中间,执行卧底的职责,又在与土著人的朝夕共处中爱上了土著女子,并帮助土著人抵抗地球人的进攻。
如果你爱《无间道》的纠结、《第九区》的震撼和《风中奇缘》的浪漫,《阿凡达》的情节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主题:环保+控诉贪婪人性男主角对神灵祈祷时说,“你对我们是这么的不公平,我们人类的世界没有灵树,没有飞鸟,什么都没有了,可恶的是,现在他们还要来对这边的世界下毒手,我决不允许。
”美国大片《阿凡达》里,主宰世界拯救潘多拉星球的一定还是美国人。
美国人到了潘多拉,就成了土著的首领,成了指挥者,战争场面很大程度上表现了弱者面对高科技和高智慧的无能。
但詹姆斯·卡梅隆的环保主题的渗透以及对大自然的崇尚无处不在体现,大自然的力量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要素。
《阿凡达》处处可以看到《天空之城》的影子,人类的贪婪,空中的世外桃源,另一种生物的美好,有胆魄的人渐渐成长为对抗邪恶势力的正义力量……但《阿凡达》所拥有的奇幻、玄妙、瑰丽、浪漫、纯真,都是《天空之城》的几倍。
爱情:她教会他并陪伴他成长以前看《人猿泰山》,女孩教泰山学做人,学着学着感情也发芽开花结果,有一幕泰山和女孩将手掌并在一起,泰山的内心OS大概是“我终于找到了和我一样的手,我终于找到了同类”,这种不同生命体的相遇相知相爱,怎么都比人人相恋来得更为艰难和可贵。
《阿凡达》中也是如此,只不过男女主角不是因为发现身体的相似而相爱,而是因为灵魂的契合而走到一起。
如同每部史诗片中的爱情一样,《阿凡达》拥有观众所需要的所有要素。
女人踩在树上前行,所到足迹都发出幽幽绿光,男人跟在身后追赶,灵树种子飞落男人身上,发出银色微光——唯美;女人从高空借助一片片树叶滑落,轻盈落地,男人效仿时却笨拙不堪,重重砸到地上——搞笑;女人教男人飞翔,男人学会后两人比翼齐飞——浪漫;女人第一次见到男人的地球人真身时,两人相互抚摸对方的脸,说“I see you”——煽情。
男人为何会为了一个女人“背叛”地球人,做了反卧底?
只因女人那句台词,“你就像一个小baby,什么都不懂”,她教会他成长为一个有责任感和有担当的勇士。
场面:强大的反差带来的震撼战争场面有几场气势磅礴的。
巨大的震撼来源于战斗双方实力的悬殊。
一方是握有高科技的地球人,一方是原始的潘多拉星球土著,一方的武器是导弹,一方的武器是弓箭,一方的飞行工具是子弹不侵的战斗飞船,一方的飞行工具是大鸟。
能做到以一敌百,当然是最好看的战争戏。
特效:一定要看IMAX 3D《阿凡达》不仅有3D,更有IMAX 3D。
国内有IMAX影院所在城市的影迷们一定不要错过IMAX 3D版的《阿凡达》。
看IMAX 3D的效果,绝对比3D版更值回票价。
举个简单的例子,看3D《冰川时代3》时,观众可以感受到所看世界的立体效果,但我们能清楚意识到,那是另一个世界,在我们的前方,在大银幕里。
而看IMAX 3D《阿凡达》时,观众看到的不仅是立体景象,而且能感受到自己也处身于这个立体的景象里面,观影者就在看到的那个世界里,男女主角就在身边,和我们是一个空间,电影里的景象不再遥远,观众能感受触手可得的绝妙体验。
为什么《阿凡达》可以做到这样呢?
IMAX影片的每格画面的感光面积是普通35毫米胶片每格画面的10倍,这决定了在“巨幕”上投放出的影像比一般电影更清晰、更亮丽。
由于IMAX画面解析度极高,观众可以更靠近银幕,所有座位的范围都在一个银幕的高度内 (而普通传统影院座位跨度可达到812个银幕),而且座位倾斜度也比一般影院大,以便观众能够更好地面向银幕中心。
IMAX 3D使用两盘IMAX专用的15/70胶片,一盘胶片对应一只眼睛,通过专用眼镜提供两个单独的图像,结合IMAX巨幕,IMAX3D能够产生逼真的全视野立体效果。
(引自《星际百科全书》第六版第1984卷“星际拆迁”条目下义项“原住民的反拆迁斗争”中的有关内容,本条目由著名拆迁史学家William Zhang博士撰写,唐福珍女士对此条目亦有贡献,未经许可不得私自转载、引用)……但是,在人类为牟求经济利益,不顾原住民意愿而强行进行的拆迁行动中,也偶尔会遭受到这样的抵抗,即,有少部分的人类拆迁者在深入了解原住民的文化之后对其产生了身份认同,转过来帮助原住民对抗拆迁;而他们对人类拆迁者的了解也为拆迁行动带来了极大的阻力,有时甚至会使整个拆迁行动以失败告终。
…………在潘多拉星球上发生的“阿凡达事件”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潘多拉星球是伟光正星系Crab星[即河蟹星]的第四颗卫星,一颗类地卫星——有关它天文特征的详细介绍参见本百科全书“伟光正星系”>>“河蟹星”>>“潘多拉星”条)……这一事件的起因是:“河蟹”矿业公司,一家著名的国有股份制企业,在潘多拉星球上发现了一种名为“unobtanium”的稀有矿藏;而公司对其进行经济地开采之前遇到了两个极为不利的条件,其一是本星球并不适宜于人类的大气成分与气候,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矿藏的分布与本地的原住民纳维人的居住地相重合。
鉴于“河蟹”矿业公司对矿藏的采掘过程一向会对原生环境造成毁灭性的、不可再生的破坏,我们可以断定,在公司与原住民进行相关接触之前,二者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引者在此先对纳维人做一简短的介绍:纳维人是潘多拉星球上目前已知的唯一智慧生物,人形,有尾,平均身高在十至十二英尺左右。
纳维人的社会组织形态仍然停留在部落阶段,且对世界仍持有万物有灵的观点,但他们的心智水平绝非多数人类所认为的那样落后。
据记载,每个纳维人的脑后都留着一根长辫,这根长辫事实上是一根终端,纳维人籍此与潘多拉星球上的其他生物进行沟通,或进行相互之间的交流。
纳维人有自己的论坛,族人常常在论坛聚集,相互分享信息与资源。
而在纳维人心中最神圣的无疑是一棵会不断散发种子的晶莹剔透的树木——纳维人将其视作生命女神之所在,乃至把看到这棵树的一颗种子都视为吉兆。
这棵树满是终端,可以想见纳维人就是通过这棵树来上传、下载、存储和分享整个族群的记忆——一棵活着的资源库。
有关纳维人生活的更多资料请参见本百科全书“智慧生物”>>“伟光正星系智慧生物”>>“纳维人”条,或参阅星际文化人类学家Grace Augustine博士的生前遗著《纳维人》)……事实上,以“河蟹”矿业公司的一贯作风,公司原本可以重施故伎,以国有企业的身份借用行政手段派城管实行强行拆迁;或者直接派出公司直属的雇佣兵(由退役的城管队员组成),将本地的原住民一鼓作气扫荡干净。
但事件的发展并非如此。
(注1:或许,使“河蟹”矿业公司没有采取上述二种激烈行动的一个明显的外部因素是,星际议会开始对伟光正星系发生的多起暴力拆迁事件持深切关注态度;尽管伟光正星系垦殖地当局声称,正是这些拆迁行动使得该垦殖地能够存在保障其经济平稳快速发展的“低人权优势”,但从此不得不在行为上略有收敛。
而其内在因素则可能是潘多拉星球极端复杂的地形地貌与独特的生态系统使得强行拆迁所付出的人力物力损耗过于巨大)公司转而采取一种温和的策略,他们将人类DNA和纳维人的DNA结合在一起,制造了一个克隆的纳维人,这个克隆纳维人可以让人类的意识进驻其中,成为人类在这个星球上自由活动的“化身”,也就是“阿凡达”。
(注2:“阿凡达”是Grace Augustine博士想出的称呼,亦即梵语里的“化身”。
实际上,公司里的其他雇员是根据体貌特征来把这些“化身”与其他纳维人区别开来的。
除作为终端的长辫子外,“化身”的脑后还有五根短小的辫子,于是这些“化身”在公司内部最常用的诨名是:“五毛”。
)这些“化身”所肩负的使命是:取得原住民的信任,设法了解其生活习性、组织架构并尝试打入部落内部,(如果有机会的话)掌控部落的舆论并使之影响族人作出迁移出矿区的决定,或者对下一代进行和平演变以使他们接受人类在这一地区开采的现实。
从Grace Augustine博士和她的同伴所取得的成就来看,这一计划取得了初步的成果;如果“河蟹”矿业公司的董事会不那么急于求成的话,几十年内公司至少应该有把握说服原住民的下一代能接受开采者的存在,并在这个基础上双方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然而,或许是经济危机所带来的矿物价格上涨刺激到了公司董事会诸位董事的神经,此后公司的行为日趋激进,显然是想提早开发矿藏,趁机大捞一笔;而前城管队员Jake Sully的到来显然是公司准备采取暴力手段进行强行拆迁的前奏。
(注3:Jake Sully的哥哥是公司三个“化身”之一的人类DNA的捐献者与操纵者,但他却在Jake来到潘多拉星球的前不久意外身亡。
犯罪学家,一贯的阴谋论者Michael Moore博士相信,Jake的哥哥是被公司谋杀的;这种说法虽然缺乏直接的证据,但它或许可以从侧面证明为什么Jake会在到来后不久迅速倒向原住民一边)……Jake Sully原先是一名隶属于海军的城管队员,他曾在委内瑞拉的密林中端掉过无数个食人生番的人肉串黑窝点,最后在Canton火车站的一次专项整治行动中因公致残,高位截瘫。
不过,他的抚恤金显然不能满足其生活的需要,恰好公司通过调查他哥哥的亲属得知他在城管部队服役的历史,当下就把他雇用,送到了潘多拉星球。
而在他熟练掌控了“化身”之后,分配给他的任务也很简单:尽快查明原住民的防御体系及其弱点,届时公司就可以借此来威胁原住民撤出他们的家园,开始大规模的开采。
…………(注4:那么,所谓Jake因为受星球上的野生动物袭击而掉落悬崖的说法成不成立呢?
一个来自David Lynch教授的更具说服力的解释是,Jake与Grace Augustine博士就如何对待原住民的问题上产生了激烈的争执。
Jake此时对哥哥之死的真相还不了解,因而对原住民还持鹰派观点的他试图强迫开始对整个计划半推半就的Grace Augustine博士配合他去探明原住民的防御体系及其弱点。
Grace Augustine博士则用计引来星球上的猛兽以吃掉Jake的“分身”,这样一来她就能在公司的暴力拆迁行动与“化身”渗透的行为间保持着脆弱的平衡,在当时已知的条件下尽最大努力保护原住民。
在Jake转变后,二人对此都心照不宣)…………Jake的转变,毫无疑问是这一事件中最大的疑点。
一个长期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在城管部队服役多年的身残志坚的青年,为什么会突然成为公司最坚决的反对者?
据Jake的自述,他掉落悬崖后在密林中漫游,曾差点被原住民族长的女儿射死,却因为一颗突然出现的神树种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而免遭于难,之后她又救了他,把他带到族群里,带他学习技能,使他在几周之内就成为一个被部落接纳的勇士,甚至获得了族长的女儿本人的芳心。
这一切,都过于离奇。
…………笔者的观点是:潘多拉星球上的原住民对于公司可能采取的行为并不是懵懂无知的,事实上,面对公司赤裸裸的威胁,他们明白如何用最好的方式来回应。
通过对“梦游者”(原住民对“化身”的称呼)的了解,原住民可以管窥到“天空人”(原住民对公司雇员的称呼)的态度,并以此来决定自身应持有的立场;同时也可以对“梦游者”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加以控制和引导。
女人类学者就可以轻易地被原住民平和安宁的自然观所俘虏,从文化方面认同原住民。
Jake的哥哥也是如此,他甚至可能陷得更深,如Jake一样想成为原住民的一员,却引起了公司的警觉并最终悲惨地死去。
问题在于,公司没有引以为戒,竟试图让Jake来做间谍刺探原住民的秘密。
或许,公司高层以为,短时期的刺探不会使Jake丧失立场,Jake的哥哥死在地球,无论Jake和原住民都不明真相;然而事实是,Jake在反拆迁斗争中的满腔怒火,明显是一个只有被彻底背叛了的人面对背叛者才能做出的行为,可以想见Jake对其兄之死不会一无所知。
……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原“河蟹”矿业公司职员所透露的线索,原住民族长的女儿很可能通过那颗种子——torrent——向Jake提供了Jake之兄被公司谋杀的有力证据,而她以身相许的许诺在激起Jake对公司熊熊怒火的同时也激起了他的上进心,使得他在几周里就从简单的原住民体操开始,接连学会了射箭、打猎、骑草泥马(一种头部类似食蚁兽,以吸食花蜜为生的六足奇蹄目动物)乃至骑草拟龙(一种类似翼龙的兽类),最终甚至征服了狂草拟龙,成为族中第一勇士——当然这一过程中或许有作为资料库的神树的帮助。
而另一面,这个双面间谍对公司所提供的资料却为数有限——公司自己所声称的最大胜利,那棵被炸掉的像山一样巍峨的巨树本质上只是森林诸部落所共用的一个最大的论坛罢了,虽然令人惋惜,却决不是不可恢复的;而公司的这一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暴行,不但没有削弱原住民的斗志,反而使他们联合了起来同仇敌忾,就连马勒戈壁上的草泥马诸部落和海边的灌水、打酱油等部落都派出了自己的生力军,准备与公司一决死战。
……经过一番惊险的过程,在某位女飞行员的帮助下,Jake与Grace Augustine博士等人带着他们的“分身”逃离了公司在潘多拉星球的基地隐匿起来,公司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启动强行拆迁预案,意图用燃烧弹封杀原住民的种子库——神树,这样一来原住民将再也无法上传、下载、存储和分享他们的记忆,“河蟹”公司就能取得实质性的胜利。
于是,这场“保神树,反拆迁”的斗争中最壮阔的一次战役爆发了。
……(引者按:以下有关这场战役的文字与视听资料,因为可能会引起版权纠纷,从略)…………………………………………最终,我们知道,虽然原住民损失惨重,女飞行员和Grace Augustine博士也光荣牺牲(注5:有一种怀疑论观点认为,Grace Augustine博士并没有死,而是与神树上的生命女神融为了一体。
最后一战中的万千对抗人类拆迁者的生物就是被她召唤来的),但他们却全歼拆迁部队,占领了基地,赶走了基地上所有的公司员工。
而原住民的智慧还不只如此。
为了争取人类中的同情者,扩大舆论影响,防止“河蟹”矿业公司进一步的打击报复,他们还制作了一部名为《阿凡达》的视觉效果美轮美奂的电影,通过著名星际影视掮客詹姆斯·卡梅隆,在各星系之间广泛传播。
在广泛的舆论压力下,“河蟹”矿业公司终于不敢有所动作,而星际议会近日也将派出调查组,对“河蟹”矿业公司以往的一系列暴力拆迁行为进行详细调查。
可以说,潘多拉星球原住民的反拆迁斗争,已经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引用的部分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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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看过《阿凡达》的人都不会相信美国全球领导者的地位真的被经济危机击倒,他仍然是这个星球最伟大的国家。
只有这个国家能够在1977年制作出神话一般的《星球大战》;也只有这个国家,再次向世界呈现一部里程碑式的《阿凡达》卡梅隆以一场3D技术革命开启了人类电影的崭新时代。
这部1月4日才延迟登陆中国的影片,代表的不仅仅是一种追求商业价值的好莱坞式娱乐,更是一种人类最原始的信仰,那就是永不止息的探索精神。
卡梅隆坦言,这一部电影实现了他男孩时候的梦想,他为之筹备了14年才创造出一个具有真实感的梦幻世界,并以动人的故事共同构成了它的艺术煽动性。
《阿凡达》不只是卡梅隆式的商业奇迹,也创造了电影艺术与电影工业的历史。
我们先不去探讨3D技术、环保主义、种种炫目的细节以及卡梅隆“反资本主义”这种宏大的主题。
显然,在中国影迷“惊魂未定” 的走出影院之后,都有一种淡淡的失落,甚至是愤怒,那就是中国电影与之相比,不仅技术落后太多,而且内容上的苍白更被衬托的“不足为道”。
当快速增长的 GDP和外汇储备制造出“中国崛起”这一全球时髦主题时,看完《阿凡达》才会突然梦醒,我们还差得太远。
卡梅隆不是外星人,《阿凡达》也非天外来客赐予的礼物,而是传统美国精神的产物。
这种精神包含着无穷的想象力与创造力,鼓励人们勇敢的冒险和探索;这种精神用以捍卫自由与权利,宣扬有关爱的普世价值。
与之相比,中国电影人根本没有勇气与能力面对一个需要想象力的世界,时至今日甚至没有科幻这一电影类型。
中国电影几乎都扎堆于古代题材并依赖巫术化的功夫。
美国人喜欢幻想未来世界,而中国人只能向古代穿越来寻求各种阴谋、血腥的刺激,并不懈的表达一种阴暗的价值观。
这绝非是一种能力的区别,而是文化的差异。
中国传统文化弥漫着保守气质并奉行威权主义,遏制那些基于个性的探索与创造,从而导致民族精神集体性的保守与封闭。
进入现代开放社会后所要求的科学与民主素质,中国仍然在努力的学习,但是转型造成的价值观混乱妨碍了人们的进步。
我们的教育制度与社会价值取向,将教学等同升学,育人成为一种工业,制造人这种商品并向社会卖出出更好的价格。
应该担负起重建精神家园的中国文化艺术,在人性与制度束缚的同时,又被商业冲击成如廉价商品。
作为年复一年的文艺大餐,《春晚》几十年不变的上演以插浑打科为能事的小品、缺乏生命韵律的舞蹈以及因赋予教化意义而丧失美感的歌曲。
尽管中国电影市场的票房去年超过50亿元,但这只是依靠虚报票房与影评枪手的吹捧制造出的虚假繁荣,与资产泡沫一样不真实。
通过限制电影进口的数量,中国努力保护和发展国产电影。
在过去的10年,保护的结果是中国电影人的集体堕落。
国产电影学会了技术上的杂耍,熟练了营销上的炒作,但就是没有用真心去制作一部尊重观众的电影。
电影界充满急功近利的商业投机,为了保证回收成本,中国电影越来越严重依靠偶像明星的人气而不是电影本身,甚至发展到大小角色一概用一线明星的地步;而另一种趋势更令人失望,缺乏创造力的电影人以服务大众为借口,迎合和利用草根文化,通过解构优秀大片或利用网络段子和语言来制造低级别的笑料。
卡梅隆用了14年的时间筹拍《阿凡达》,同样被誉为大师的张艺谋,匆匆草制了一部《三枪》献给他的影迷。
这部将观众视为弱智的电影不过是利用各种人气明星以赵本山式的幽默来获取票房,当张艺谋等艺术精英醉心于票房的时候,电影院内却是越来越多的骂声。
2009年的贺岁国产电影集体沦落让影迷对国产片已经没有期望,因为进入大片时代之后的中国电影,除了呈现三流特效,甚至都不曾顺利的讲好一个故事,这是多么令人惊讶的事实。
一个国家真正的崛起,是靠非凡的科技创新和惊人的文化创造力。
我们不能否认,美国在科技与文化领域仍然具有不可超越的地位。
中国的崛起不是因美国脚步的停止或倒退,而是要努力的前进。
这种进步不是用漂亮的楼房、机场和道路来展示,而是人得解放;只有人的解放,才会有创造;只有人的自由,才会有理想。
在这个寒冷的一月,只有一部名为《孔子》的国产与《阿凡达》这只猛兽同台竞技。
这是一个神来的隐喻,当美国为人类创造出一个未来世界时,中国只有两千多年前的至圣先师迎战,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无能,还是我们依然徘徊在现代文明的门外不愿跨进?
我们的精神不能离这个世界太远。
本报评论员 张立伟原文地址:http://www.21cbh.com/HTML/2010-1-7/160939.html
这是最好的时代:消费主义裹挟着尖端技术,娱乐性的大众文化夹杂在全球化的飓风之中。
大片市场越来越凸显出正和博弈的结果——只要制作与宣传够班,扎堆的好评会让首映票房淹没掉货币贬值的加速度,统计口径会用最新的汇率兑算成美元后面0的位数、或者IMDB页面中扶摇直上的评分。
所有人都兴奋地呼号着:CG工作室的键盘鼠标开始飞舞,周边开发商忙着注册各种正牌的和山寨的商标,电脑城的显卡、显示器卖家风卷般换掉了展示用的视频……要理解这一切,你需要赶紧抓起电话,去抢购一张IMAX(至少也是3D场次)的电影票。
罕见的狂热汇聚着全世界中产阶级的参与热情。
然而这却绝对不是什么魔力:制造奇迹的导演,革命性的数字技术,气势恢宏的制作预算,可列举的理由每一项都无懈可击。
当然,这只能确保我们怀抱着憧憬在影院坐定——无疑,市场的供求双方都表现出了完美的理性。
放映机开始逐帧滚动,与以往单纯的色彩和光影不同,一个“真实的空间”透过鼻梁上的3D眼镜,在视神经中烙下难言的绚丽。
这正是理解这部影片掀起如此波澜的关键所在,在这之前我们对片方所言的“伟大”只是抱着一份模糊的好奇,而它会在视觉的刺激中转化为由衷的震撼,凝结在评论的赞美声中,升华为CG制作者、显卡卖家的创意之源。
除了“伟大”,似乎已没有更合适的词汇能练达的形容它的意义。
这真是最坏的时代,我能听到的“伟大”来自压倒性的公众舆论,在这场视觉盛宴的华丽消费中,制作团队“革命性的创举”得以“伟大”的唯一逻辑是,亿万双眼睛受到了无与伦比“伟大”的震撼。
让我们省去花哨的描写和宣泄的赞叹吧,持续160分钟之久的,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神经冲动——它比性更直接、快捷,因为不用前戏和调情,等待“视尔蒙”分泌。
当我们热烈地赞美,却除了一句“伟大”外难拾惠珠时,其实电影本身也没有给我们含羞遮面的暧昧。
我们在孩提的童话中就知道了Pandora是诱人之物的代名词,壮美的星球当然是置于距我们四光年外的天狼星系,战斗用外骨架早在50年代的科幻小说《星船伞兵》中就已成熟,而名叫“Banshee”的母船甚至在日本动画中都用过不止一次。
简化设定的好处是,我们不用抱着考据的态度去揣测、曲解故事的本意。
正是如此,故事本身的干瘪贫乏也成了恰当和合理的。
美国人早已摒弃了严谨宏大的科幻精神,在大众消费的浪潮中,“科幻”的标签已经退化为死宅的定语,取而代之的是“史诗”、“宏大”、“震撼”等等一些列含混却又诱人的广告词,究竟市场才是电影产业的决定导向。
为了合理地渲染未来色彩、为视觉加分,导演和编剧也加入了些科幻的佐料:借片中的科学家之口,“星球生命联网”概念颇煞有介事;另外一处设定“Unobtainium”矿石则用了诙谐的构词法。
这两处代表性的描述都是在夸张的数字修饰下才被注意到的——当然,我们不会拘泥于这种粗鄙的美式逻辑。
有人把《幽灵公主》拿来与《阿凡达》进行对比,试图阐释其中共通的自然主义。
这显然是在大费周章:电影无非是把美国大西迁中与原住民冲突的历史置于架空的未来式中再现而已。
基于这个理由,我们可以容忍能进行恒星际旅行的人类仍用动能武器大开杀戒;可以无视走出地球的人类面对外星种族却没有抱以一个全球化社会形态应有的包容意识。
相比保守主义,我们也许更能容忍科幻中令人哑然的疏漏,我不禁要试问:这种设定描述上的贫乏和保守,是不是对我们日渐疏懒的想象力的低劣迎合?
我承认,但就影片本身而言,简化问题的制片方并没有原则的过错,问题只是一种理想化人文主义的导向推导着我的诟病:这个世纪开端的《黑客帝国》同为商业气息浓厚的大片,却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探讨了网络社会的生存哲学;帅汤和斯皮尔伯格同期的《少数派报告》是对“改写未来”逻辑最成功的影像展现;卡梅隆自己的《终结者》也浅尝辄止地诉求了人工智能和祖父悖论;早期的《银翼杀手》则用晦涩的手法讲述了一则克隆人自我认同的沉重故事;更不要提库布里克《2001太空漫游》里对于文明的大尺度探求。
放弃了对未来种种可能的普适性探讨,那么科幻电影对于观影者而言,未来也只能是一个无比丰富也无比空洞的符号而已。
对于未来的探讨,其实从来都是片段式的。
但只要有严密的逻辑和前瞻的思想,便一定能闪现出动人的火花。
半个多世纪前,阿西莫夫的“心理史学”和机器人三定律把未来的科技和哲学推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国内的刘慈欣也在他的畅销作品中不无野心地解释了星际文明的终极法则。
他们的故事可以生硬、乃至幼稚,但作者基于历史观和科学素养的思考才是让科幻升华为艺术的永恒原动力。
回到商业的话题。
这种符号已经与市场如此紧密的捆绑在了一起,从游戏开发商到首映发布会上闪耀群星的奢侈品牌,商业的触手指挥着影片从企划到上映的全部流程,这个纷繁的链条已经开始搅动。
这多少叫我们对影片本身“伟大”的追捧显得苍白——其实出发点本来就是自利的。
让我们看看制片的“革命性”所在吧:Redrock和索尼的高清数字摄影机已成为不少技术派导演的收藏物,动作捕捉技术此前让《指环王》中的古鲁姆格外鲜活,3D拍摄技术是在19世纪发明、上世纪80年代逐渐成熟的。
卡梅隆和他的团队致力于将这些技术最顶尖的前沿产品实用化,而支撑他为此十四年磨一剑的,是将日本动画《铳梦》搬上银幕的片约。
我无法否认众口一词的“伟大”切实可信,卡梅隆与乔治·卢卡斯、彼得·杰克逊的技术情结并无二致。
作为典型的20世纪导演,他们挑战新技术的勇气令人心折,这无疑是种“创造伟大”的气魄。
但我们也应该东西这个“伟大”背后的逻辑,单以电影本身而论,《阿凡达》贫乏的想象力让它丧失了成为一部伟大电影的基础,对此,我更倾向于是这个时代无可匹敌的物化意识形态桎梏了它,让它恢弘的世界却偏偏拒绝了能真正动人心魄的展望。
在刚刚结束的2009年,3G、云计算和物联网已经正式拉开了产业化的帷幕,我相信不出十年,一个崭新的互联世界将开始干涉我们生存的所有形态。
首映的午夜,我们都流连在《阿凡达》的瑰丽之中。
而不去沉湎也许是个更好的选择:看看我们身处的,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时代!
《阿凡达》是好物。
看完电影我想这句简单的评判足以说明问题。
在电影开头做设定的一个小时里,我就像一个刚进城的乡下孩子一样,看什么都新鲜,经常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
确实,之前没见过这么华丽的电影。
鉴于本片因故在中国推迟上映,首映的今日豆瓣已有万人看过,影评也早已呈排山倒海之势。
这篇文章谈谈三个方面的问题,都跟个人研究方向相关,可能个别地方会比较学术或者比较宅,略微百度一下就行。
科幻:异族还是异种首先是大段引文,出自美国著名科幻作家奥森·斯科特·卡德的最重要的作品《死者代言人》(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译者: 段跣 / 高颖):【即使是邻村的居民,我们都不能完全做到将他们视为和自己一样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假定我们会将另外一种进化路线完全不同于人类的、有能力制造工具的社会化生物视为自己的兄弟.而不是野兽?
视为向智慧圣坛前进道路上的同行者,而不是竞争对手?
但这种不可能出现的局面正是我希望看到和渴望看到的.将对方视为异族还是异种①,决定权不在被判断的一方,而是取决于判断的一方。
当我们宣布不同于人类的另一种智慧生命形式是异族时,其含意并不是说对方选到并跨越了某个道德上的门槛——跨过这道门槛的是我们自己。
——德摩斯梯尼《论异族》 ①本书对生命形式的分类:生人——人类,与我们同处一个星球,一个世界,只不过来自外地;异乡人——来自不同星球的人;异族——另一种族的智慧生命,可以视同人类;异种——(贬义)包括一切动物,人类无法与之交流的别种智慧生命也包括在这一类中,是真正异化于人、无法沟通的生命。
】其实《阿凡达》也无剧可透,简单地说,这是一个科幻版《与狼共舞》的故事,而西部故事和科幻故事的镜像关系在美国科幻小说中实在是太常见了,基本是个常识。
用科幻小说的类型区分法,《阿凡达》基本是“外星文明”和“未来战争”的结合,科幻内核则包括DNA融合技术、读脑电波机/思维远程控制(随便你怎么叫,总之是能控制Avatar的身体)和生物接驳思维交流,以及外星生物/文明形态。
这其实都不重要,因为这不是这部影片想讨论的问题——感兴趣的话可以读读卡德或者勒古恩,这两位作家在对外星文明的建构上都是划时代的。
讨论其中科幻设定的话,卡德的话语则是个有力的分析方式。
那么在《阿凡达》这里,纳维人究竟是被作为异族处理还是作为异种处理?
当然讨论这个的话,本身就存在一个所谓“人类中心主义”的前提,《第九区》里对这一前提进行的批判已经足以提示这个前提已然在被思考和讨论。
暂且搁置这一问题,我以为在《阿凡达》这里,纳维人主要被认为是异族,这与他们显而易见的原型——印第安人——是类似的。
但是卡德的前提是,在人类中心主义的话语中,当人类足以强大到可以屠灭一个智慧生命的全部种族的时候,必须判定它们是异族还是异种,是异种的话,就可以屠杀,以此开疆拓土;是异族的话,就要交流谈判,以“维护文明的多样性”。
《阿凡达》同样是在这个前提之下——对应回印第安人的时候,其中的逻辑一目了然:白人中心主义,或者说,人这个词本身就是指白人,其他的都是“土著”(此处篇幅有限不再论述女性问题,请女性主义者们不要追打。
好在本片导演卡梅隆在作品里一贯重视性别上的PC,虽然仍然是一个白种男人的英雄,至少射出最后两箭的是土著女子,此种修辞上的PC不胜枚举)。
在潘多拉星球上的人类基本分为两大阵营,善良的和邪恶的,善良的人们基本是科学家(由于篇幅有限,只剩下两个人),以及一个有良知的女飞行员;邪恶的则以代表大资本的矿产公司老板和军方上校代表(卡梅隆这次的修辞仍然是“邪恶的臭男人”),他们认为纳维人是“Blue Monkeys”,是不可理喻的异种,当然可以屠灭。
两边都在争取主人公Jake Sully。
关键问题是Sully的判定比较暧昧,资方一味追求利润和效率,军方则一心求战,结果就是大杯具。
Sully这边,首先由于他“不能背叛的是身体”——找到了化身状态下的完整身体,同时在外观上又是一个异族的身体,并且跟心爱的异族姑娘OOXX了,同时受到了自然环保的异族文化的感召,因此彻底倒向纳美人,并把人类殖民者赶出潘多拉星球。
有意思的是,当引入这个异族/异种的修辞时,这部影片就充分具有了科幻的所谓社会功能。
前文说到的《第九区》无疑是个重要电影文本,在”反思人类中心主义“的大旗之下,我们似乎看到了一种绝望的转向。
因为无论是《阿凡达》还是《第九区》,在科幻作为社会镜像的意义上对号入座的路径都已经一望而知。
对《阿凡达》而言,只需把《与狼共舞》中的命名仪式去掉,并把女人从白种女人换成印第安姑娘,整个故事在叙事结构的意义上就已经完全相同,所不同的是结尾,但非常意味深长,因为和《第九区》一样,透出的对人类力量和信心的丧失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虽然反派大Boss是军方而非资本,但资本仍然”被逐出了伊甸园“,最终呈现的也并非是两个文明的交流或和解,而是”人类被迫返回荒凉的地球“,人类借助混血儿的身体也彻底地融入了异族文明(那些留下来的”善良的人们“大概不久也会如此吧),最终是异族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获得了胜利。
这与《与狼共舞》的不同之处在于,尽管邓巴中尉最终选择加入印第安部落,认同他的印第安姓名,但是后来的故事我们是知道的——印第安人被迫进入保留地,富饶的土地尽归白人所有;而《阿凡达》后面的故事仍然“尚未可知”,人类或则卷土重来,但这是“未来史”中尚未写就的段落,于是这也提示影片在肯定一种不同于现在的文明的存在形式。
如果再度回到异族/异种的修辞上来,考虑到人类中心主义的时候,对于纳美星人而言,人类是异族还是异种?
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从异种到异族的修辞变化(比如黑人或者印第安人的修辞变化,以及所谓PC原则)实际在反映中心位置的书写者的心态;当他们自认为足够文明/足够强大的时候,曾经的异种也会变成异族,甚至“异”字也不再被提起;而处于某种利益的驱动或者动员的需要,异种都是可以被建构的(人类历史上血泪斑斑,在此不提)。
而这仍然是一个人类文明内部的问题。
倘若有一天外星文明真的到来,人类究竟何以自处,人类(或者其他什么)中心主义自我曝露的那一天,中心位置的书写者会换以何种修辞?
这都是个有趣的思考入口。
影片:3D电影的视听语言风格初探一个显而易见的判断是,在3D电影中,视觉效果决定一切,叙事最多也就排在第二位。
这就造成一些明确的视听语言上的变化。
这方面的思考还不成熟,影片文本看的也不足够多,技术上又基本是个白痴,所以在此只是姑妄言之,写几个要点:1、《阿凡达》的一个明确的构图特征是通过前景放置无关道具来凸显3D的纵深感,尤其以内景戏为甚;“外景”则以大量漂浮物如树叶、圣树种子、发光生物等等来标识。
在我看来,3D效果最为强烈的是多人群像部分(基本限于片中人类,如片头的机舱,几次开会等等;纳维人都不甚明显)和体积上有纵深感的物体。
CG部分的效果基本与动画片相同。
2、特写和运动镜头的变化。
当然特写镜头和长焦镜头会减少,因为这两种镜头中3D效果难于营造。
同时带来的是运动镜头的变化,其间的复杂/综合运动镜头(综合两种以上的运动镜头方式)基本靠CG完成。
3、动作捕捉技术对想象力的制约。
初看《阿凡达》觉得实在是想象力贫乏,尤其是生物上,出现的几种外星动物基本一望而知,大多是把四条腿的动物变成六条腿,并且加上去的腿怎么看都多余。
后来想到这也是出自动作捕捉就心下了然了。
当然也不怪动作捕捉,因为想象力的边界总是经验。
这是个科幻自身的问题。
4、剪辑方式上,因镜头长度增加和景别增大,导致经典的反打镜头段落大幅减少,同时因为特写减少和单人镜头减少,在流畅剪辑的要求下,“动接动”仍然主要是通过变换视点来完成的。
5、音乐和音效的处理上,由于视觉占据绝对主导,听觉上绝对不出现空白。
在《阿凡达》里,似乎没有声音主导的剪辑点(或者是我没注意到),并且,声音对画外空间营造这一点上全面倒退到几乎没有。
6、电玩游戏的视听呈现对3D电影的影响。
这个就太大了,不过至少飞行类游戏和ARPG游戏的影响还是能看出来的,并且最好玩的是,影片随着Sully的作息一直在进行“Save”和“Load”……电影:《阿凡达》之外一个我感兴趣的是中国观众对《阿凡达》的态度,仿佛重回1995年“十部大片”刚刚引进中国时候的兴奋和狂喜,似乎《阿凡达》已然被书写为一场类似《星球大战》的“电影革命”,中国观众有幸目击这个伟大的时代并亲身参与其中而不是去挖坟,着实全球同步了一把。
其间的媒体“自动宣传”自然功在不没,这不是我在这里想讨论的。
我感兴趣的是这种“心悦诚服”。
看到多篇影评都持“批评《阿凡达》编剧的人都去死去死,这部影片就是牛逼,一定要去影院看3D”之类的论调。
的确如此,确实牛逼,但这并不能掩盖编剧上的问题。
《阿凡达》的故事虽然很“简洁”,然则就像一根电线杆子一般,虽然外面贴着金箔,但是它仍然是一根电线杆子,而不是一棵树。
因为当视觉主导一切的时候,叙事节奏就会因无节制(当然,资金除外)的渲染而受到极大的伤害,故事被尽可能地压缩以服务于视觉奇观的营造,比如Sully实质上的“混血儿”身份本来大有文章可做,纳维人文明除了联体计算机和世界之树之外也尚待深入,但这些都在绚丽的画面前“去死去死”了,叙事节奏更是不提也罢——当然,已经让位于影像节奏了。
这个问题说大也大,是所谓“电影本体论”的问题;说小一点,则又是个中国观众内心“好莱坞情结”的问题。
这早已随1995-2002年《英雄》登临之前而深刻根植于中国电影文化内部。
仅举一例,如今已跻身亿元俱乐部的导演陆川在他的观后感里写道:“ 面对《阿凡达》的纯净,我们应该羞愧。
……这是我们中国电影人要集体目睹的,集体服气的一次完败。
这可能不仅仅是一部电影的战争,本质上是美国电影人取代我们民族电影工业向我们中国的观众作的一次心灵接引;这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是一个无可奈何的事实。
因为绝大部分有可能发言有权利发言的我们,都自觉放弃了通往崇高的道路,而彻底拥抱了低俗。
我们在虚高的票房中裸奔和狂欢的时候,我们彻底放弃了作为一个电影人,一个民族精神文化产品创作者应有的操守。
”陆川的反应很好玩,他提到的“心灵接引”还不准确,实际上片中纳维人和动物的“心灵接引”(据说纳维人之间的心灵接引/性行为在DVD中才有,影片中没有展现)是一个驯服/奴役的过程。
陆川自然话里有话,但是说一千道一万,《阿凡达》虽则无疑符合“代表世界电影技术的最高成就”(引进十部大片的指导性意见之一),但无论如何,《阿凡达》在任何意义上也算不上纯净或者崇高,但无疑陆川是很具有代表性的观点,进一步的批判在此略过。
我想说的是,在随着“大国崛起”的论调,票房和自信心都一路疯涨,“过亿都不好意思见人”的中国电影,仍然在《变形金刚》、《2012》、《阿凡达》面前不堪一击,这本身就是一个好玩的事情。
《阿凡达》只是第一天,随后会不会因某些原因发生一些颇富戏剧性的事件,还真的难说,中国电影比中国股市还有想象力,一部《泰坦尼克号》的后遗效应会上升到国家政策层面,历经4年才在《卧虎藏龙》的合力下最终开启华语大片时代,而《阿凡达》带来的变化更是难于预料。
也许不久的将来,在一部靠谱的中国电影史里詹姆斯·卡梅隆也会成为一个必须被大书特书的导演。
潘多拉星球,位于“半人马座阿尔法A星系”中气态行星“独眼巨人”中的第三颗卫星。
和地球一样,她也是一颗蓝色的星球,有着海洋,陆地,大气层以及智慧生物。
和地球不一样,那里的智慧生物“纳威人”不发展科技,不用为住房汽车而烦恼,他们都群居在一棵大树下。
同样他们也不用为没钱买LV或Gucci来发愁,因为那里不需要华服以及金钱来衡量人的价值。
那里所有的生灵与星球浑然一体,他们彼此相爱,彼此互相尊敬,以一颗感恩的心,和爱的能量在传递信息,不断进化着。
而当人类登上潘多拉星球,则高傲的把纳威人称为土著,把纳威人的智慧当做无知,把纳威人的神灵视为莫须有。
因为,人类只关心眼前看得见的利益。
于是千里迢迢来到潘多拉的意义,也只在于从这里开采矿石拿回地球谋取利益。
于是,人类开始对纳威人采取了一贯的手段,就像美国人对印第安人做的,欧洲殖民主义者对非洲人做的一摸一样。
他们在这里开办了学校,教授地球语言,宣扬地球人的先进,纳威人的无知。
地球人告诉纳威人,我们可以使你们变得先进。
你们可以拥有,房屋,马路,汽车,华服,只要你们配合我们开采矿石。
而就像印第安人,非洲人的回应一样,纳威人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
谁是先进,谁是落后?
倘若潘多拉星球真实存在,那么她与我们的母亲地球,曾经是那么的相似。
万年以前,我们也生活在茂密的丛林之中,依靠弓箭狩猎为生。
地球母亲给了我们可以维持生命的一切,食物,氧气,水,头脑以及灵魂。
可后来,只有人类想要的越来越多。
人类杀死植物,不是为了制造工具。
人类杀死动物,不是为了吃饱。
最后,人类杀死了自己的同胞,只为了获取更多的自我利益。
现在,请看看我们的地球母亲。
曾经遍布植被的美丽森林,被灰色的钢筋水泥取代;曾经纯净的大海,早已被人类弄得浑浊不清;曾经丰富多姿的植物动物们,已经一一濒临绝种。
然而,人类不明白为什么。
大多数人都曾经迷茫的寻找生命的意义。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没钱不快乐,有钱依旧不快乐。
大多数人拥有信仰,他们信仰传说中的人,并向他们祈求平安,避免灾难。
如果一个纳威人可以参观地球,那他一定觉得很好笑。
因为他看到人类正贪婪的咬食着自己动物同胞的尸体,他们吃得越来越胖,胖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站都站不起来,索性他们开始思索自已生命的意义。
因为他看到人类为了一种叫做金钱的东西,可以做任何事情。
没有钱的人为得到钱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做所有事情。
有钱人为了担心别人抢走自己的地位,终日惶惶不安。
因为他看到人类肆意破坏着地球,他们烧掉森林,盖起房屋,为了赚取金钱。
他们把地球的血液从地下抽出,卖给别人,为了赚取金钱。
欺骗,伤害,愤怒,恐惧,充满着地球。
然而,当地球发怒了,地震,海啸,火山爆发了,他们却虔诚的开始祈祷,祈求他们信仰的那个人可以保护他们。
可笑么?
因为人类进化千百年来发展出的引以为傲的科技,在生命的哲学,宇宙的智慧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也可以说,大部分人类根本就不是在进化。
从穴居时代到现在,他们在退化。
或者说,他们在朝负面进化。
而在潘多拉星球,我们看到的是什么?
整个星球就像一个巨大的头脑,每一棵树就好比头上的头发,每一个生物,就好比一个细胞。
他们都与头脑神经相连,组成巨大的共同意识网络,只是以不同的形态共同进化着。
潘多拉星球中最具智慧的纳威人,他们的社会没有虚荣,没有欺骗,没有仇恨,其乐融融,和谐一团。
纳威人不会建造高价房屋,换取个人利益。
也不会猎取多余的动物,制作美味,换取个人利益。
当然,如果纳威人有电影院,他们也不会把只卖10元的票炒到180块。
因为纳威人的社会是实实在在的共产主义,按需分配,他们根本不需要货币。
他们有着近千人的庞大部落家庭,只由两人领导,可见他们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情感。
他们以共同意识集体意识进化着。
而人类永远不可能进化成这样,在不到10人的家庭中,由于利益不均人类都会跟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弟姐妹发生各种冲突..最重要的是,纳威人有着对万物无比的爱与尊敬。
于是,他们进化出能与潘多拉星球上的所有万物交流的第六感器官。
有了这个器官,不同物种间的交流便不需要语言这种最无力的东西。
人与人之间也就不可能存在欺骗与误解。
纳威人身体中的灵魂只是这个星球中诺大灵魂的一小部分。
所有纳威人的生命都是来自于灵魂的一次旅行。
他们深知灵魂的何去何从,以及先祖灵魂的居所。
他们可以和这个星球的所有时代的所有灵魂交换彼此的情感与知识,所以他们拥有超凡的智慧与力量。
相比于纳威人而言,看看地球人的神是怎样。
你信我,你入天堂。
你若不信,你下地狱。
你信别的神,也下地狱。
别的神说如果你信那个神,你就错了,你还得下地狱。
所有神都告诉你们,他是对的,别的神是错的。
所有的神都说他们是真神。
于是,由于信仰的冲突,信仰引起的杀戮比比皆是。
大多数地球人不会谈及灵魂。
大多数人们只会互相利用,为了毫无价值的利益互相攀比。
人们终其一生蓄积财富,却带不走毫厘。
临死时,面对偌大的恐惧,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要去到哪里。
生命百年,不知道该相信谁,不知道生命存在的价值。
大多数人的一生,都是受命于别人。
大多数人终其一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换取金钱,没有丝毫价值观。
所以,人类想抢走属于潘多拉星球的东西,变成自己的个人利益。
可纳威人根本不需要人类的任何东西。
于是,人类见到想要偷东西不成,只能气急败坏的采取烧杀抢夺的一贯方针。
就像在地球上所作的一样。
人类再次发动了战争。
躲在冷冰冰的机器装甲后面的人类,以为这些“土著”居民会乖乖的束手就擒。
殊不知纳威人毫不屈服。
他们运用星球的智慧,所有生物联起手来,一场恶战打败了野蛮的地球人。
这是必然的。
因为潘多拉星球的进化远胜过人类。
仇恨,战争,罪恶的载体。
当地球人尚处穴居时代的寒武纪,一个部落酋长和几个最为精壮的男性,拿着简陋的武器,冒着呼啸的寒风与丧失生命的危险,走出山洞去狩猎。
篝火旁的妇孺们则默默为这些勇士祈祷。
山洞的墙壁上,有着森林里动物的图腾。
它们看似是那样的强大以及神圣。
终于,勇士们带着猎物归来。
所有人为之欢呼,他们感谢万物的本源,对这些生灵感恩,祭拜他们。
如果人类这样进化,地球也会进化的像潘多拉一样美丽迷人。
但是从某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那一天,一个恶魔来到人类面前,拿着一枚金色的钱币。
他告诉人类,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他告诉人类,什么是价值,什么是他们需要的。
恶魔破除了人类对于万物的信仰与崇敬。
恶魔对人类说:信仰我,我给你们带来财富。
于是,人类攥着金币,按照恶魔说的做了。
人类建立了金字塔般的严密社会制度。
一个人踩着两个人,两个人踩着四个人。
从下往上放眼望去,你永远不可能爬到顶端。
终其一生,只有替你上面的人做他们要求的事情。
上面的人压迫你,剥削你,犹如他上面的人对他做的一样。
然而站在最上面的,便是那恶魔。
他擅长利用人们互相仇恨的能量。
人与人的仇恨越多,他则站的越稳。
人类欲求不满,贪婪无度。
于是,战争爆发了。
人类对森林发动了战争,对动物发动了战争,然后又对人类本身发动了战争。
所有的战争全部由人类发起。
一场战争引起更多的战争,更多的战争蔓延成无数的战争。
仇恨,罪恶,接种人来。
恶魔笑的不亦乐乎。
越来越多的人类失去爱的能力,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交换。
他们迫切的想证明自己比别人富足。
他们需要拥有带着名牌商标的东西换取短暂的快乐,他们堕落到需要用烟,酒,毒品来麻痹神经换取虚假的快乐。
他们唯有怀抱着越多的金钱才觉得越安全,他们唯有挥霍才能感受到幸福。
因为,真正的快乐在这里边的少之又少。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
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真正属于哪里,是谁孕育了他们,以及什么是他们应该做的。
他们做的最多的,则是为恶魔打工。
爱,真正的进化。
艺术,爱的载体。
按照人类现在对自然的加速破坏,以及不断生长的负面情绪,人类根本到不了星际时代就会自取灭亡。
越来越频繁的地震,海啸,就是地球母亲对所有无知人类的严肃警告。
不过,请不要绝望。
因为地球母亲已经没有放弃我们。
她依旧爱我们所有的人,爱她所有顽皮的孩子。
她依旧给我们希望,给我们升华的能量。
《阿凡达》不只是部电影。
当地球人嘲笑纳威人的信仰时,当蓝色的纳威人倒在人类枪口下的时,很多人说,何必太当真呢?
那只是部电影。
可是翻开人类历史书,我们看到什么?
当500年前美国人登上南美大陆,拿他们的火枪瞄准印第安人时,当600年前欧洲传教士带着黄金的十字架走进非洲部落时,当70年前德国人以略等民族的理由斩尽杀绝犹太人时,当日本人把锃亮的刺刀插进中国人胸膛时,你们还可以不用当真么?
如果真的有潘多拉星球,人类为了自身的利益绝对可以毫不犹豫的发动战争侵略,文化侵略,使得生灵涂炭。
《阿凡达》是真正的艺术品。
卡梅隆把他自身对自然,万物的爱,装进了这部电影中。
他告诉人们,什么才是真正的财富,什么才是真正的交流;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什么才是真正的进化。
同时,他告诫人类的无知与愚蠢。
他唾弃人类肮脏的身体。
于是,在这场灵魂洗礼之后,杰克最终成为纳威人在潘多拉星球上重生。
《阿凡达》是一面镜子。
在灵魂树倒下的那一幕,你们可否意识到来自于人类自身的无知,卑劣以及邪恶?
如果你曾落下眼泪,那是你的灵魂在对身体里的略根性坚强的控诉。
你可否感受到那股黑暗的力量?
它使人们变得罪恶。
请寻找一面镜子,站在它的面前。
请正视自己。
请放下一切贪婪的欲望。
请感受爱的力量。
请爱自己。
请爱别人。
请爱所有的生命,无论他是什么。
最后,请珍爱给予我们一切的,地球母亲。
上周日,去看了电影《阿凡达》,深深被感动。
影片末尾,被打败了的人类——主要是海军陆战队队员组成的雇佣军——被驱逐出了奇幻而美丽的潘多拉星球,回到了他们“行将消亡的地球”。
看到这句话,我想起数年前,我回到母校北京大学,遇见一位在日本留学的心理学博士,他对我说,西方文化会将人类带向灭亡,而东方文化不会。
当时听到这样的话,我很不以为然,我有点带嘲讽地说,是啊,东方文化譬如中国,最多是像秦朝那样,将本来满是原始森林的地方弄成黄土高坡,而弄不出原子弹等超级热武器,真的将人类逼到可以彻底自杀的地步。
那时,我的理解是,东方文化——这个术语真是太大了——在太多地方扭曲了人性,令我们这个民族的每一角落都充满了扭曲的痛苦,而西方文化——至少是目前的西方——对人性的本真是相当尊重的。
我觉得,西方文化的精髓可以体现在俄罗斯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一段对话:哥哥问弟弟,如果杀死一个小女孩可以让整个世界得救,可以做吗?
弟弟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儿坚定地回答说,不可以!
更具体一点说,我的理解是,我们的文化中,太多伟大的东西凌驾于个人之上,最终个人价值被严重压制,先是可以借助伟大的名义压制个人,而最终成了可以用一些卑鄙的名义来压制个人,例如黑砖窑,例如强制性拆迁。
本来强制性拆迁太多时候是可怕的自私自利,但却可以借助一下比较不那么伟大的名义——为了城市建设。
那时,我还怀疑我们文化中的一个核心术语——天人合一。
这怎么可能,我觉得是妄想!
那时,我很喜欢人本主义,但我对人本主义心理学大师罗杰斯的共情概念难以理解。
我以为,那就是一个技术,就是心理医生不断去和来访者澄清,“对你刚才说的,我是这样理解的,不知道对不对?
”至于罗杰斯所说的“设身处地地站站对方角度上感人所感想人所想”,噢,MyGod,这怎么可能呢?
但现在,我知道,共情远不是一种技术,它是一种存在,一种实实在在的东西,一个人真的可以感应到对方的存在。
当明白这一点后,再回想起那位留日的心理学博士的话,我觉得,他在很大程度上是对的,而詹姆斯•卡梅隆在《阿凡达》中传递的道理是对的。
小标题:在电影界中,詹姆斯•卡梅隆是一个神话,因他创造了太多神话。
年轻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从未来而来的机器战士追杀他,他据此写了电影剧本《魔鬼终结者》,并以一美元的价格卖给一个制片人,但条件是,他以自己的方式来导演这部影片。
自然,他成功了。
他这是用神话的方式制造神话,类似影片他还有《终结者2》、《异性2》和《深渊》等。
有时,他创造的是票房神话,他的影片《泰坦尼克号》的票房纪录是18亿美元,一直到现在都是打不破的票房纪录。
现在,最有可能打破这一纪录的是他自己的《阿凡达》。
不过,对于《阿凡达》,很多影评家的评论如同对《泰坦尼克号》一样,“傻子电影”——这是他们给予的蔑称。
这种轻视可以理解,这我看来,在剧情上,尤其是细微的感情处理上,《阿凡达》和《泰坦尼克号》都过于脸谱化。
还有他另一部作品《真实的谎言》,情节走向,很像传说中的美国导演的经典处理模式,多久一个小高潮,多久一个大高潮,多久一个……似乎行云流水,但都停留在表面上,可以跳动观众的粗糙的情绪,令观众兴奋,但缺乏细腻的感触,令人可以回味无穷。
这也不难理解,因为卡梅隆其实根本处理不好自己的所有亲密关系,这就很难要求他去很好地处理电影中的亲密关系了。
但假若不去看《阿凡达》中的爱情,而去看其他,或许会有细腻的东西被触动。
这部电影的奇幻之处很多,最吸引我的是两个地方。
一个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类如男主人公派利,可以通过一个仪器,与自己的化身战士即阿凡达(人类的基因和潘多拉星球的土著居民纳威人基因的合体)取得完整链接,从而可以操纵阿凡达进入潘多拉星球的土著世界。
另一个是,在纳威人中,他们骑六腿马和飞禽伊卡兰时,他们不是用缰绳等控制它们,而是将自己辫子上的神经末梢插入它们一个辫子样的东西,从而可以与它们取得心念上的链接,于是就完全可以只用心念去指挥它们。
第一个奇幻之处,很多人说,这不就像是《黑客帝国》中的意象吗?
但有一个联想会更直接,那就是我们睡觉时。
当我们在睡觉时,我们就可以进入一个奇幻的世界。
当我们醒了,从床上爬起,又重新进入了一个平常、乏味甚至麻木的世界。
在《阿凡达》中,经常在两个世界中穿行的杰克最终有了一种幻觉,到底是所谓的现实世界真实,还是作为阿凡达在纳威人的世界中真实。
对他而言,他越来越不能忍受在人类世界中的乏味的生活,他越来越觉得,纳威人的生活更为真实。
那么,对于我们而言,到底是白天的世界真实,还是在睡梦中真实?
在我看来,很不幸的是,我们的确是在睡梦中更真实。
对于无数人而言,白天,我们是靠意识来支配自己,而这意识,绝大多数时候是自欺欺人,只有在梦中,我们才能直接地去和潜意识取得联系,才能允许自己真实的内心展现。
小标题:至于第二个奇幻之处,当第一次在电影中看到这一画面时,那时是纳威部落的公主奈蒂尼在教杰克骑马,她向他示范将自己的辫子插入到六腿马的“辫子”中,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这是对的,事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我心中不断发出这样的感叹,这不就是武侠小说中常说的人马合一吗!
这不就是所谓的天人合一吗!
纳威人曾热心地教来到他们部落的“外星人”,他们试图让人类的阿凡达明白,万物有灵,你要用自己的灵与万物的灵取得链接,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心灵感应。
但是,这杰克以前,所有的阿凡达们都是“油盐不进”,根本就无法取得一点进展。
在学心理学上,我们最需要学的,也许就是这样的工作。
所谓共情,就是治疗者与来访者取得心灵感应。
假若真是这样,那么,这是不是太难了?
有多少人会“油盐不进”,甚至穷其一生都未抵达这一境界?
这一境界,很有趣的是,是未开化的孩子,和未开化的土著部落,都拥有过的一种能力。
细心的妈妈会发现,孩子真的是可以感应到她们的事情。
譬如一个心理学家发现,如果他的孩子在睡觉,而他妻子在另一房间打瞌睡,那么每当妻子就将睡着时,他的孩子就会哭出声来,这一点屡试不爽,而且从他妻子打瞌睡到孩子哭出声来有一个固定的时间差(我记忆中是5秒,但不敢肯定),他拿秒表做计算,每次都不例外。
那么,孩子是怎样觉察到这一联系的呢?
这位心理学家相信是心灵感应。
这位心理学家去过澳大利亚人的土著部落,他第一次去的时候,还没到的时候,就在路上遇到了几名土著人,他们说是来迎接他的。
他很惊讶地问,你们怎么会知道?
他们说,他们的精神领袖知道,所以派他们来迎接他。
这位心理学家去了后发现,这种所谓的预见能力,在这个土著部落中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种能力,在我们所谓的文明社会,是一些圣贤般的人物才能做到的,如明朝的哲学家王阳明。
有朋友去看望他,结果在路上遇见了来迎接自己的王阳明。
对土著部落的这一能力的刻画,在美国好莱坞很多电影中都有描绘。
在迪斯尼影片《风中奇缘》(很多批评家说,《阿凡达》露骨地借用了《风中奇缘》的很多东西)中,当土著公主不知道该去向何方时,一颗柳树告诉她,要仔细去聆听风中的信息,要用你的心去聆听。
假若真能用心去聆听——其实是用身体去聆听,真能与柳树、与马、与一切有灵的万物取得链接,那么,到底是现代文明的生活更迷人呢?
还是这种有链接的“原始生活”更迷人呢?
杰克给出了他的回答,作为第一个不再“油盐不进”的阿凡达,当他能骑六腿马后,当他能骑巨大的猛禽伊卡兰后,当他学会用心去感应身边的万物后,他背叛了人类,他爱上了纳威人,爱上了有灵的万物,爱上了纳威公主,他甚至愿意为捍卫这一切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同样的主题在好莱坞影片《与狼共舞》中也有体现。
一位美国士兵被派去侦察印第安人,但他却最终爱上了印第安人的生活,爱上了印第安女人,最后被判了“叛国罪”。
《与狼共舞》远没有《阿凡达》这么奇幻,它是用很平实的手法描绘了一个从文明社会而来的白人士兵是如何最后“皈依”印第安人社会的。
在看《与狼共舞》时,如果你不用心去看这部影片,你难以明白,男主人公为何会做出这一选择。
但看《阿凡达》的话,这一切会变得很简单,噢,谁都会发现,所谓文明社会是多么可憎,所谓土著人的原始生活是多么美好。
这种对比,是潘多拉星球,而在地球上,这两个世界是并存的。
在我们没有将心打开之前,在我们完全不能有心灵感应,而只能用头脑和理智去思考、剖析其他事物前,我们就生活在一个可憎的世界,或至少是生活在一个孤独而乏味的世界。
然而,假若我们能将心打开,我们能感应到其他事物的存在,我们能与其他有灵的万物建立如犹太哲学家马丁•布伯所说的“我与你”的关系,我们就会发现,原来自己生活在如潘多拉星球一样奇妙而美丽的世界。
小标题:在《风中奇缘》中,印第安公主对男主人公——也是一名白人士兵说:“你聪明,但你不知道。
”她还对他唱到:“你会觉得黑夜孤单,分外寂寞吗?
让清风陪伴你。
”她这两句话是一回事。
第一句话的意思是,你聪明,你可以利用、控制甚至征服其他万物乃至世界,但是,你知道其他事物的存在吗?
你能感应到它们的存在吗?
你不能,因为你的心没有打开。
当你的心没有打开前,最可怕的事情,不是贫穷,不是被虐待被折磨,而是孤独。
波兰著名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早期拍的电影有政治意味,因他渴望他的国家能从坏的政治进化到好的政治。
但后来,他拍的片子全然没有了政治意味,因他发现,从波兰到德国、到法国、再到英国甚至美国,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化解不掉的痛苦——孤独。
所以,他想用电影来展现这一话题,也希望用电影能找到化解孤独的答案。
我深信,答案就在我们心中。
当我们先找到自己的心,再能感应到别人的心乃至万物的灵时,孤独就消失了,我们会发现,原来我们和别人,和其他万物都是同一个存在。
许多哲人称,这种境界叫“合一”,而《阿凡达》中,则说,其实我们都只是能量的不同表达方式,其实同样的能量在我们彼此间流动,而且我们的能量都是借来的,早晚都要还。
这篇文章写到这里,就有点超出了我的境界,因我还没有证到“合一”,我只是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在那些瞬间里感受到了清净。
但我的确发现,心灵感应存在,而且我们也可以在这条路上前行。
并且,我也的确知道,有人达到了这一境界。
一个达到者说,的确,孩子们一开始其实都可以感应到其他存在的灵,但慢慢的,这种感应消失了,我们还要重新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新回到这一境界。
一旦重新找回这一境界,我们就可以不必再回去了,我们就真的会停留在这一美妙的境界中。
万物有灵,不仅是印第安人的哲学,也是东方文化的核心内容。
但是,这绝不仅仅是一个哲学或一个思考,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
如果你只是持有这样一个观点,那么你并没有掌握东方文化,真正懂我们的传统文化,是需要在自己身上修到这些东西。
如果多少体验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那么,华丽的大厦不如茅草屋,汽车不如骑马或走路……传统的西方文化中否定万物有灵。
《阿凡达》上映后,梵帝冈的媒体直接攻击了这部影片中“万物有灵”的概念。
有一说法是,正是因为西方不相信万物有灵,所以才会有科学出现。
假若你不仅相信而且能与猫取得心灵上的链接,那么你怎么可以解剖它,把它切成碎片去研究它呢?
如《风中奇缘》中的印第安公主所说,主流的西方文明一直是“聪明,但不知道”。
西方文明可以征服世界,但却不能知道世界的真实存在。
并且,因缺乏与自己的链接感,也不能与其他事物尤其是人建立链接感,我们才会有要命的孤独。
因为没有链接感,我们的心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什么都填不满。
更要命的是,这时,我们不知道关键是去恢复这种链接感,而只是想着把这个可怕的黑洞填满。
任何东西都行,物质、金钱、女人、房子……一切的一切,都被我们用来填满这个黑洞。
但是,如果链接感没有出现,那么可以化解这个黑洞的满足感永远不会产生,即便整个世界都成为你的奴隶,可以被你任意奴役,那个黑洞仍然在那里,令你孤独,令你恐惧。
试图填满这个空洞的举动,我们通常称之为贪婪。
但这这不是贪婪,这是一种可怜。
这种可怜,也是我们一切毁灭性举动的根源。
《阿凡达》中,最可怜就是那个反派人物——海军陆战队的头头。
很有意思的是,那些反派人物之所以想毁掉纳威人的生存环境,是为了得到一种超导矿石,这种矿石一公斤价值2000万美元。
超导,也是为了沟通,是为了更纯净、不受阻碍的链接。
这个寓意,真是了不起。
所以,尽管《阿凡达》的感情戏很简单,情节也过于脸谱,但我爱这部片子。
82届奥斯卡终究没有让我失望。
本来就一属于电玩城的片子得到了其应有的定位。
当然,这个消息对于众多些死咬技术分,坚持画面至上的观众们来说着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好在很快,已有部分政治觉悟较高的群众通过揣测资本主义民主的虚伪,评委团领导之间的私人恩怨,以及电影话题敏感不够和谐等原因,得出了神作惨遭封杀的若干合理解释。
我就笑了,其画面技术含量毋庸置疑,但要说什么划时代,什么主流文化,甚至什么反拆迁,大不过只是观众中毒YY的假想。
别说划时代,非提技术层面,当年CG版最终幻想绝对算是开创了先河,虽然作为电影很恶。
也别说票房的事儿,这个指标代表的今天已远远超过电影本身,其中一点可以参考下郎咸平对小沈阳现象的分析。
还有听到最多的就是:电影好看就行,管他什么剧情,累不累!
这些人我就奇怪啦,你们听过影评这个词么?
那些传测背后黑幕的朋友,商业性强如奥斯卡者,拒绝一个全球25亿票房的本土大片,当真没有涉及电影艺术水准的成分?
10日更新:某些朋友完全没有必要用《拆弹》来比较,你们认为这是既生瑜何生亮的关系么?
我没有推崇《拆弹》的意思,只不过avatar输在了情节上恐怕已是不争的事实,按这个标准,即使没有《拆弹》,avatar也就是那几个技术奖而已。
好吧,在我眼里avatar就是一个略带情节的技术堆积,虽然极尽绚烂。
技术方面卡梅隆说到底更多只是一个推进者,而非创造者。
说到没看过imax的没有发言权的很可笑了,首先所谓的发言权我倒是有,只是我想问个问题,你们觉得奥斯卡评委们不带3D眼镜和带上3D眼镜作出的评论会有多大区别呢?
毕竟技术奖项已经都给出去了。。。
能提到3D眼镜带来发言权,只能说明阿凡达更符合一个电玩城的愉快体验。
离开电影本源,技术上的革新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所带来的兴奋感自然有限。
如果有人被这次的卡梅隆深深震撼到空前绝后,那我只能说他/她多半没有经历过之前的若干次“划时代”。
而今天某批人次面对未来的再次革新时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哭流涕了,不是阿凡达空前绝后,而是曾经他们被相同的东西刺激过了。
借用WALL-E的评论:阿凡达终究不是铁船,奇观世界上存在一部就足够了,只能说明卡梅隆当年有能力拍下阿凡达,那么它讲称谓奇观,而铁船就一文不值了(当然,当时的技术不可能拍出来),所以崇尚技术终究会被新技术取代,回归人文本质才是电影给我们的最初的感动。
我不能说avatar没有情节,没有故事,但是抛开了那些”迟早会来更好的“的外壳,它还剩多少值得让人奉作经典呢?
一十多年前,我和朋友小魏坐着绿皮火车去天津中影看了一场IMAX3D版的《阿凡达》。
那是在初代影迷热情的驱使和凡尔赛心态的裹挟下临时起意的匆忙行程。
当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们要在最牛的影厅看看世界上最牛的电影到底是什么样子。
回来吹不吹牛那都是后话。
为什么选择天津?
因为那时候唐山还没有IMAX影厅,去北京太远交通又不方便,天津那家号称华北最大银幕的IMAX影院,下了火车出了车站步行就能走到而且能当天往返。
前一天下午,我冒着雨加雪跑去火车站买了一行人的车票,记忆里等了很长时间。
幸好当时还不是实名制,否则会等更久。
对于一个几乎不去火车站的人来说,陌生的售票厅连通着陌生的候车大厅,在阴雨的映衬下一切都湿漉漉的,建筑物内部的所有事物即沉寂又嘈杂,谈不上秩序也说不上混乱。
远处的人们明明在很大声的叫嚷却像是装了消音器般,只剩下夸张的表情却听不见什么声响。
近处的警察在调解插队旅客们的纠纷而四周的人们都感觉稀松平常没有一点异样。
只有我一个火车站的陌生人奇怪的观察着一切。
售票大厅里背着行囊的各色人等像是潘多拉星球上被纳威人押解遣返的地球人,面无声色的在购票窗口前排着松散的队伍,询问、买票、离开……询问、买票、离开……似乎没有人想再回来。
我从来没有狂热到跨越两座城市只为看一部电影的地步,但坐拥顶级电影技术的《阿凡达》就是做到了能够让每个自称喜欢电影的人去到对的地方才敢自称真正看过它的地步。
所以我羡慕现在的孩子们,除去狂热,他们能从一个电影节到另一个电影展,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国家,做喜欢的事,过电影的日常。
火车上,我全程都在打另一位同行女伴(小魏女友的朋友)的主意,甚至有那么一刻能感觉到可能是小魏的有意为之。
早上九点左右,我们到了天津就直奔影院,要先搞清楚其中状况,毕竟当时网购没有那么方便,只查到了影片放映的几个时间点并不知道当地购票人有多少。
起初看到硕大的影院牌匾所在的大楼外只排了三四十人,我们心里多少安稳了一些。
可情况急转直下,原来影院在商场的四层(大概)侯影购票的人群是从四层一直排到一层门口外三四十人,少说在千人以上。
顿时感觉此行必虚,观影无望。
我们挤到四层售票处,所有人的一致性(想看电影)凝聚出的力量使整个队伍都很紧实,这不同于之前“各怀鬼胎”的火车站旅客的松散,并且人们为了相同的目标都在自觉的维护着队伍的完整性,插队钻空子的事情已不太可能。
但机智的小魏拯救了行程,在我们并未事先沟通的情况下,他直接抛开之前用的普通话,改用唐山话和周围的陌生人询问购票的事情,虽然瞬间让我们其他人有那么一点点难为情,但立马见效。
顷刻,几个操着天津口音的人围拢而来,供需关系决定购买力的经济学理论派上用场,外地人是黄牛的首选,毕竟本地人没有那么大的时间成本负担。
当时票原价是120元,黄牛票在150到200不等,其实是在可接受范围内的。
幸运的是黄牛之间也有竞争,最终我们压到那场电影开播前5分钟,才在一个外地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手中以原价购得四张。
一是他们用影院折扣卡购票原价卖出赚差价,二是如果卖不掉只能自己进去重刷了。
看来外地人对外地人总是会比当地人善良一些。
电影刚刚开演,影厅爆满,我们趁黑匆忙找到很一般的座位,第一次向IMAX银幕看去,感觉真TMD大,而且视觉包裹感很强。
《阿凡达》透过银幕传递出来的信息,只能用两个特别低龄的成语形容,让人目不暇接、目瞪口呆……从那刻起直至影片结束,我都秉承了一颗影迷的心,完全沉浸在了番多拉星球之中,没有跟旁边的女伴说一句话。
之后回唐的全部行程,我深陷对阿凡达睁开双眼后的无限憧憬当中不能自拔。
我没想到人生观看的第一部3D电影,竟然就是3D电影的顶峰,十多年后依然无人撼动。
我也没想到在加了QQ就算同意交往的年代,本该开始的一段情愫,在火车出站时停留了片刻,便在火车进站时无疾而终。
二十多年间,我曾经多次回想过那次去天津异地看《阿凡达》的场景。
虽然许多细节都随着时间的累加产生了偏差,但大多都不在遗忘之列。
唯有那个单程女伴的模样,在我踏进IMAX影厅坐安稳的刹那,便随着蓝色星球的光影消失不见了。
回到唐山,我第一时间在QQ空间里标记、评论了《阿凡达》,但一刷的评论内容也因为不守妇道的腾讯一贯不通知用户就关闭服务的作风消失在中国互联网之中。
曾经吃力的装x才标记的四五百部电影也随之被一道清空,气急败坏的我转战豆瓣。
后来,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腾讯无声无息的关服是拉了悬崖边上的普通影迷一把。
原来豆瓣才是所有大陆影迷的归宿。
其实,以一个纯业余电影爱好者的角度来说,在豆瓣从单机到社交是一个简单快乐的成长过程,对电影一知半解时低调,阅片积累到一定程度时装x,如此低调、装x,低调、装x的反复也是对业余学习电影过程中心态很好的诠释。
除了电影,豆瓣里当然还有一群影影绰绰的人们。
他们为了电影而来,不知为何而去,有时不谋而合,有时激烈争吵。
你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也不想去彼此打扰,反正他们就是存在着的一群人,很快聚集又快速散去。
说到底影迷圈只是一个很小的亚群体。
如果较起真来,你就会失落的发现原来现实生活中,你周围连一个真实的影迷都不存在,你的实体朋友没有一个人在乎你喜欢的电影。
所以影迷们只能通过网络构建起一个又一个群落,豆瓣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分支。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形形色色的影迷在时间的旋涡里“欲望沉浮”(虽然总是很穷)也是难免的事情,大V、小V没有V,这红、那黑还有黄,只要持续关注总会吃到某些有趣和无聊兼具的瓜。
值得欣慰的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关注的影迷友邻们从学生到工作,从业余到职业,很多人都已经成了电影相关的从业人员,能靠着电影混口饭吃虽然不容易,但大概也是影迷最好的选择。
此刻我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在候车大厅,旅客们高声叫嚷被装消音器的那幕,像极了《南方车站的聚会》里火车经过桂纶镁和胡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它也像极了《红色沙漠》里巨大蒸汽下两人的无声对话。
电影就是这么奇怪,如果看的够多,某些似曾相识的场景不仅恍若隔梦,还能真的出现在电影里。
熟睡的你在早上九点还未被叫醒的当口,你的梦还在与他人的梦重合交错,这像是《红辣椒》的梦境控制,也更可能是《盗梦空间》里的陀螺还在你生命中旋转……旋转…… 三睁开眼,已十多年后。
闹钟准时在早上九点叫醒了我,是《阿凡达》正在召唤一个从170斤飙到210斤头发稀疏油腻的中年男人。
十多年后,唐山早已有了IMAX影厅,岁月也已剔除了年轻人的浮躁。
移动网络帮我预购了最好的观影位置,接下来的我只需要托着肥胖的身躯迈开半月板损伤的腿便能与一部电影久别重逢,重拾时光掠过生命的仪式。
途中,记忆突然打回更早时候,曾经一头长发瘦弱的我在北京午夜的街头游荡,农业大学过街天桥上的风,六道口高层角落的猫,大型超市互不打扰的陌生人,西直门地铁口的盗版书店,德云社简陋牌楼前电线杆上稀疏的线和加价二十的黄牛,以及最后一班地铁上疲惫的人们……那时的我没有多余的钱和精力跑去很远的地方观看恰巧在生日那天上映的电影——《独自等待》。
我只是买了几罐啤酒和一个小蛋糕,再花上十块钱一头钻进网吧,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打着CS,时不时的QQ会弹出对话框——那是远处熟悉人们的问候。
这十多年来我独自看过很多遍《独自等待》,却永远不能弥补在生日当天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影院观看它的别样仪式感。
错过总是伴随着怀念。
那时的我和许多在外打拼的影迷朋友一样,在大城市里租住一处地下室(当然在清理ddrk之后,居住环境“好”了很多)。
在地下除了便宜,还有一种好处——能用耳朵“观摩”周围邻居做爱的实况,我甚至还听到过两对同时进入媾和状态的人们。
他们像是在大公司的面试官面前排挤削弱对方、展现推销自己,在地下室狭小的两处空间里相互呼应的叫嚷呻吟,仿佛在说:“录取我,聘用我,我比他行,她没我浪……”灰暗的地下室散发着潮湿的荷尔蒙,此起彼伏间分不清是热烈还是发泄、是交易还是爱情。
充血的不仅是阳具还有带血丝迷离的眼和一对对鼓起的耳膜,湿润的洞口和干涩的喉咙随着一泻千里的最后一声长吟后一道闭合。
声控灯也随之在几秒后熄灭,一瞬间整个地下室完全安静了下来,穴居的人们仿佛一同屏住呼吸停止一些动作,似乎之前所有肆无忌惮的声响都不曾发生过。
第二天一早,大家像爬出蚁穴的蚂蚁,彬彬有礼地露出地面再一次忍受阳光的炙烤。
在巨大的城市,这些蝼蚁们找不到任何与万物生灵连接的接口,可悲的人类文明远不及遥远的潘多拉星球上蓝色巨人的野蛮。
十多年后,我早已败下阵来逃回家乡结婚生子,喝掉数不尽的酒,吹没边没沿的牛,标记几千部电影,追忆失去的时光。
十多年后,我又一次坐在了《阿凡达》的对面,影厅渐暗,光影投射,有人已身不在场,有人又随梦飞翔,眼睛一闭一睁,时空当即斗转,我再一次看见了我和小魏坐上了绿皮火车……
首映午夜场。
整部影片情节很紧凑,没有一点冗余;虽然没有太大的新意,不过利用imax3D制造出一个世界,无论如何值得一看的。
况且这个世界蕴含了对各行各业人士的指导:对于社会学家,说明了战争的低效;对于哲学家,讲出了自然的矛盾和均衡;对于经济学家,指出了商业运营中本土化的重要,对于生物学家,设想了生态系统平衡的另一科学解释...还是很喜欢一些美国式的幽默和讽刺的。
比方说电影的主角jack,一个倒霉的部队伤残人士,在高达满地跑,导弹满天飞的科技社会,却只能使用一只原始的破手动轮椅——难怪人家得到一个灵活的avator身体就不愿意出来了,饱受身体虐待和心灵摧残的后果啊...还有搞笑的体现其性格的那只贱手,看到什么植物都想打一下,终于打出一只需要definitely run的小怪兽...逃窜成功后仍然不知悔改,后来被奈蒂莉阻止欺负漂浮水母后,听着对方形容那是来自灵魂树的纯洁精灵,眼睁睁看着它们粘了一身,很无奈外加无辜地哼哼‘so what’的表情——真是让人不笑都难。
总的来说,影片以Jack为例,是一本指导‘如何做合格的纳威人’的教程:首先,必须有极强的运动神经,极大的胆量和极敏捷的反应力。
所以一直奇怪为什么美国一直派些科学家去完成所谓‘种族融合’,很明显就应该拍野战部队的嘛;这和你想打入花果山,就得派孙悟空,你想团结奥特曼,就得使用小怪兽是一个道理专家的语言学习能力是很重要,但是对待野生种族,必须先在生理上完全统一,才能心理上进一步统一。
其次,要相信传说并身体力行努力加以运用。
搞定一只大灵鸟=搞定纳威部族,美国人还是很懂得利用信仰的。
毕竟从某个意义上说,神的起源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存在。
最后,遇到暴力拆迁,一定要抵抗到底。
尽管我在轰炸机拆迁办和广大持箭纳威人民对抗的过程中,脑子里面想的是八国联军和满清对抗的场面,但怪兽军团冲出来时还是有一瞬心潮澎湃的。
弱者被拯救,本来就是对灵魂的震撼,但更多的还是对灵魂的拷问。
战争是那么残酷,使得不论多么美好的存在,在它面前都不堪一击;多么纯洁的心灵,在它面前都充满仇恨。
而留给局外观者的,是痛彻心扉,只因不值得。
因为小小的矛盾而打架的人,如果给身体造成永久的伤痕,他起码还有一辈子来后悔。
可为所谓的利益而发动战争的领导者,死亡都无法救赎,只因毁灭的即成结果是千秋万世的记忆和诅咒。
为了狗屁利益而被无情砍毁的自然伟大的艺术品,染血的潘多拉像极当初的圆明园,难以磨灭的一个警示的惊叹号。
不过当然,此行动仅适合在潘多拉星球使用,大家万不要在现阶段的中国,对接奉行美国的英雄主义。
毕竟,我们地球上自恐龙灭绝后,关键时刻能救人的动植物就很少了...
22年首看,隔了13年的视角评价不够客观:剧情无趣,bug不少,心理情绪递进无爽点,想象力无法脱离地球原生桎梏,甚至不像另一个星球,仿佛平行的地球。女主很美,人均人设很垮(除反派雇佣兵将军),小团队没有团队感,彼此感情积淀没有事件积累。能保证3小时看下来的核心还是赏心悦目的阿凡达美学,及不可磨灭的奠定其历史地位的3D技术的运用与标志一个全新梦幻影像时代的启蒙号角。
1. 我落后了2. 果然神雕侠侣大战美国大兵3. 果然拆迁者爱上钉子户4. 至于嘛。。。= =
记得大学时有个老师形容这个电影一眼就从嗓子眼看到底
一个巨大矫情的片儿
學好英語,走遍宇宙都不怕。
卡麦隆的故事仿佛就是一种极端的政治正确的前提下构建起来的大杂烩,这里面有以正义为名的以暴治暴,有宏大叙事的环保诉求,有对宗族主义的轻柔鞭挞,有对殖民主义和后殖民主义的积极反思,有宗教神秘主义倾向的得救,既混杂着人类学田野调查般的热情,又掺和对未来科技幻想的信心。然而,一切又都仅仅
这分高的有点离谱
院线重映给了影迷在大银幕重校其影史地位的机会:一方面,感受到它的叙事效率之高、世界架构之完备、视觉效果之精良;但另一方面,其内核无非是对殖民叙事的反思成果稍加包装。无论是讲述天选之子融入原住民的前半段,还是着墨于二元对立的种族之战的后半段,重要的情节转折点全靠主角光环;而当它聚焦在与异族的交往姿态,似乎理所当然地忽视了对动物的殖民:正确的伊卡兰(坐骑)是挣扎最剧烈的那一只,而驯服它用了一个插入的动作——尽管此处是可视化精神连接的过程。另,其实比《头号玩家》更早地探讨了VR/AR对生活的入侵。查资料才惊觉,《阿凡达》竟是卡神在21世纪导演的唯一一部剧情长片,而就在套拍的多部续集不断延期的十年间,强势崛起的漫威宇宙已然席卷了全球的电影市场。醉心于技术革命的卡梅隆,还能回应这个后疫情时代的焦虑吗?
已经不是在看电影了,是在比谁Wow的次数多,眨眼次数少。
若不是这世界疯魔了,就是我疯了,总之看在配乐不错的份上加一星
可歌可泣的拆迁史
难以想象这是十一年前的电影,卡梅隆牛逼!
真心觉得很一般啊....也没有打动我的细节
环保课重看,太假了,太假了,卡梅隆一生黑。
我觉得电影应该改名成《From Pandora with Love》,中文译名就叫做《薛定谔猫之恋》,什么avatar什么阿凡达阿凡提实在太不通俗了。
看得比较早了,除了效果不错之外,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的感受
因为看的非3d,所以真的只是还行
刨除3D特效,也没剩下什么了。我看的不是3D的,所以只能给3分。
重温一下。老美这种搞人类实验。和出去干涉人家土地的事儿从过去一直到现在
形式远远大于内容,还“借鉴”了很多异形系列的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