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说我所思,寂寞何以堪。
浑浑噩噩的影子般的“梦游者”,此刻,敲击,字符。
『内特拉姆』是近几年看过的少有的优秀影片。
每过段时间就会为它写上几个字。
上次写忘了是什么时候。
已经写过一回。
犯罪题材,导演硬把它拍成了一部文艺片。
相信你我都能看出不同的感觉。
他sha人,却觉得憎恨不起来。
内特拉姆从小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放炮仗没有任何问题,他放炮仗不是烧着头,就是烧着胳膊。
不知是先天还是后天的,母亲说,有一次,玩捉迷藏,他躲得太好,母亲找不着,母亲急哭了,他却在一旁笑。
喜欢射击,当时澳洲持qiang 还没明确法规。
在家有时母亲说他,影片本身把母亲塑造得比较“强势”一些,有的生活小事,琐琐碎碎地挨骂,他是无法忍受的。
母亲总会说他“头发长了”,“衣服上有泥泞”,围绕着这些问题。
『布莱克书店』里有一集,对面开了一家大型书店,伙计男二兴冲冲去干了一两个月,那个主管要他减去心爱的头发,可是男二为他那独特的发型,他又回了。
遇到了欣赏的一个女人,是大亨的孩子,看一些影评上有提到。
在她家担任除草工,草荒芜了才去,一个孤独富有的女人,继承了遗产,澳洲歌剧迷。
他喜欢上了女人。
毕竟是可以做他母亲的年龄,母亲欲阻止,认识他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有次开车出去,哼着歌剧的时候,他闹起来,女人方向盘歪了,撞到别的车上,他伤,女人死了。
他在女人的房子里独居。
但他又极有自己的原则,朋友带他去找女人,威逼利诱,他没有一点兴趣,影片结尾也有对于这个朋友的一种隐隐地“回馈”。
冗长的剧情闷片,溺爱他的父亲,在出去海上冲浪时,父亲的事业、生活一直不顺,”死”看起来也是“意外”。
父亲、女友双双离去,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失去了生活的重心,母亲与他是如此地“格格不入”,怀念松子的鬼脸。
幻灭无常。
在案发前,他活得可以很舒服,可他已经没有“活”的动力,发动了著名的案件。
爱人走了,我亦死去。
人生不过幻梦。
骨灰入海,灵魂飘向宇宙,我不过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时间一到,便是另一趟旅行。
两年疫情的原因,整个行业被冲击的太厉害,导致佳作难产。
一整年看下来也就戛纳电影节还有几部不错的电影。
和金棕榈获奖作品《钛》的魔幻先锋风格不同,这是一部极其朴素写实的电影。
影片以“1996年亚瑟港大屠杀”的主角马丁为原型。
片名Nitram和原型的名字Martin是字母上的颠倒。
预示着戏里戏外的镜像关系。
不同于以往真实事件改编的传记类电影,本片重点放在了讲述了恶魔诞生的过程和灾难发生前的暗潮汹涌。
这个角度既笨拙又灵性、既走弯路又走捷径。
实际上直接拍事件经过,戏就很足,而且冲突强烈,更容易出彩。
可导演意不在此。
相比视觉和情节冲突,他更着迷于展现人性里深层次和细腻的东西。
这也可能是他拍《刺客信条》显得不够刺激过瘾的原因。
这个导演就是对冲突以外的因素和造成冲突的原因更感兴趣。
可以说这既是弯路也是捷径,因为只要拍的不差就是准获奖作品。
虽然在最佳影片的争夺上输给了《钛》,但也是热门之一。
甚至个人觉得,像《钛》这种天才型的电影是没办法学的,喜欢电影或从业者更应该关注和学习的是《内特拉姆》这种类型的电影。
最终这部片子还是获得了最佳男主演奖。
虽然这些人物都有其现实原型,但这部片子在角色塑造和表演上依然出彩。
特别是男主,不得奖真的说不过去。
剧情中,母亲的疏离和冷漠、父亲的溺爱和懦弱加上男主智力问题造成的共情能力缺陷,从一开始就预示了悲剧的可能。
后来海伦和父亲的死又进一步催生了悲剧的上演。
而且这几个角色的选角也特别恰当。
拿父亲这个角色举例,相比其他角色的麻木和令人生厌的外形,他的面像和行为都是剧中唯一一个让人感受到温暖的人物。
在现实中马丁的父亲也是这样,所以当他自杀后,马丁就丧失了人生中唯一的光源,彻底堕入黑暗也就在所难免。
而海伦这个角色某种角度和内特拉姆是相似的,她孤苦伶仃,虽然腰缠万贯,但只能与动物为伴。
或许男主的出现让她看到了自己。
两个神经质错位的共情能力正好有一定相似性,但可惜两个病人无法互相治愈,只能躲在两人的小圈子里逃避孤独感,再加上命运的捉弄,海伦的死又进一步把男主推向罪恶。
最后就是母亲这个角色,她身上的悲剧性甚至要比内特拉姆更为强烈。
因为她从最开始就看出了内塔拉姆身上的原罪和邪恶。
她对男主的疏离和冷漠何尝不是一种恐惧下的自我保护和无能为力。
但如果说父亲对内特拉姆的溺爱和宽容不过是出于同情和爱的不足(当父亲因为梦想落空而消沉生病,又为此自杀之后,内特拉姆虽然因为共情问题无法真正体会自己的情感,但客观上,“父亲并不够爱他”这个事实,还是被确定了)海伦对他的接纳,不过是寻找共情和陪伴。
而母亲这个角色才是唯一一个把内特拉姆当作“人”对待的。
从她一直寻医问药,鼓励内塔拉姆和他人产生联系,就能看出她其实并没有对儿子完全放任自流,相反,她是剧中唯一一个一直在努力帮助内特拉姆、也在和命运抗争的人,她的痛苦才是最无处消解的。
她从开始就预料到这一切,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恐惧中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影片结尾,她听着新闻报道,抽着烟的镜头也说明了这点。
和其他流水账似的传记和改编不同,这部片子抓住了真实事件的核心,让戏剧和现实相互交融。
把“他人即地狱”和爱与恨的表达问题深刻揭示了出来。
在情绪方面,剧情和表演都是非常克制的,基本没有情感上的宣泄,这种处理非常合适。
现实中的爆发往往都没有预兆,人与人之间的伤害也往往发生在不经意间。
归根结底都是爱与恨的表达和理解出现了问题。
内特拉姆和马丁的悲剧当然有其特殊性。
但如何表达你对他人的情感,让人与人之间能够正确的共情,依然是生活的大课题。
人与人相处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明明你用最大的力气爱着,对方却觉得你恨他。
私以为母亲的形象塑造得非常有力。
从形象上来看,母亲的下半张脸沟壑纵横,饱经沧桑,但是她的眉毛却总是那么整齐端庄,这是一个非常优雅的女士。
男主故意躲起来让她找不到,等到母亲崩溃大哭的时候,男主笑着出来了。
母亲说:“(他)嘲笑我的痛苦,笑得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事。
”这时的母亲十分的难堪,因为她当众出丑且被自己的儿子嘲笑。
这个抑郁症的儿子,简直是对母亲的一种羞辱。
而且开头男主在外面放烟火,母亲却说邻居讨厌他们,这说明母亲是一个优雅端庄的女人,可是儿子却这样折磨她。
母亲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母亲和儿子之间关系才如此紧张,儿子才闹着要搬出去。
父亲对母亲说,你总是这样逼他。
母亲没有说话,因为儿子何尝不是在逼母亲呢。
母亲是一个坚强冷漠又麻木的女性。
她的儿子精神有问题,而她的丈夫软弱无能,两个男性都无法依靠,可想而知,母亲对生活的无望,她痛苦且无奈,她强撑着走过来。
父亲受不了打击淹死了,母亲在岸上离的远远的,在大风中扯紧衣服保护自己,她的傻儿子还一副懵懂的样子,母亲已经麻木了,甚至没有流下一滴泪,因为母亲早早地就彻底失望了,她不过是在苦熬。
男主是一个怪胎,与周边格格不入。
开头就是他小时候被烟花烧伤,结果长大后还是放烟花,被邻居吵,打扰邻居睡觉了,从这个动作来看,男主行为怪异,而且不懂得体谅别人。
然后男主不穿衣服吃饭,站在燃烧的烟花中间,和小朋友们做同学,说明他可能留过级,跟不上学校的课程,开篇种种说明男主是一个怪胎,没有人和他玩。
唯一关爱他的是自己的父亲。
男主遇见一个老女人,这个老女人接受他给自己除草,还不怪他的除草剂坏掉了。
男主觉得这个老女人特别好,所以和女人成为了类似恋人的关系。
老女人从形象上来看,首次出场穿着邋遢,眉毛都没了,她独居,且孤单,所以养了很多只狗,而且脾气好,因为车店里的员工叫她好心的海伦。
海伦和男主可能确实是恋人,虽然剧情中没有明确的表示,但是海伦曾经头戴鲜花脸上擦着粉穿着红裙子站在窗口,独居的海伦如此打扮可能是为了悦己者容,这个异性只出现了男主。
男主是没有人分寸感的,他对危险没有感知,对别人也无法做到体谅,他觉得擅自动方向盘很好玩,结果海伦死了,他自己没死。
对他好的海伦死去了。
他再次孤独。
但是他还有唯一关心自己的人——父亲。
父亲看上一套房子,结果房子被人买走了,父亲很伤心。
男主拿着钱去抢房子,他并不通人情世故,被拒绝了。
父亲受不了死了。
男主还记得当初父亲说买下房子就可以养牛,对男主和父亲来说,买房子就是一件很重要且美好的事。
但是父亲自杀了。
唯一关心男主的男人也没了。
男主还剩什么呢?
男主曾向杰米祈求友情,但是杰米第一次见色忘义,第二次被杰米吓到了,男主获得友谊失败。
这个时候男主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他生气的时候就喜欢打枪,从假枪玩到真枪,也越来越愤怒,最后酿成惨剧。
从整个剧作结构看,这个剧本很完整。
每一个人物塑造都很饱满。
而且导演拍的浪漫又悲壮,就像一朵开在血泊中的玫瑰。
54分钟左右,留声机渐渐地要坏掉,里面传来变了调子的歌剧,这个隐喻实在是太恰当和巧妙了。
男主的心,从海伦的逝去,彻底走向扭曲了。
每个人都值得一部传记。
即使他不能正常地应对世事,不能有效地控制情绪。
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和事,也有权利追求所爱。
当爱他的和他爱的都远去,当他对世界的认知只剩恶意的时候,可能只有端起来的枪,以及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才能找到一丝依赖和心理安慰。
因果循环中,枪支的滥用只是扩大了结果的恶性程度,枪支的管制也无法解决人心的问题。
结尾的文字说明并不像是导演对影片的收尾,而更像是对世道的控诉。
男主的表演张力真令人震撼,捯饬起来满身贵气,邋遢起来失魂落魄;眼神中的天真、柔软、温情…无助、茫然、失落…懦弱、逃避、悲恸…犀利、冷漠、狠绝…与角色的情绪贴合度极高。
母亲的角色其实很难把握,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作为母亲的心酸与无奈。
无疑她是爱孩子的,并且也曾对儿子寄予厚望。
但这么多年过去,她也在寻找与儿子相处的合适分寸,当面对儿子失常的举动,她也在考虑该如何应对以及找到劝导儿子的平衡点,但每个人都有能承受的底线不是么。
母子最后的爆发点,应该是葬礼一段,儿子以自以为最严肃认真恭敬的方式,出席父亲的告别式,却无疑在母亲眼中是个花哨的小丑,是对自己爱人的不敬,是家庭的羞耻,所有的无法调和都在这一刻爆发。
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是否能比她做得更多做得更好。
其实身边也有这样的父女,做父母的太难了,想解决孩子的问题,却毫无章法。
无力、无助、无望…甚至怀疑自己,也怀疑这个家庭之外的一切。
一个人的病,扭曲的是一个家庭,比病人更痛苦的是家庭中的其他人,他们要在正常的世界,和所爱的亲人所在的世界里,两边对撞,无法解脱。
尽管在2020年受疫情影响,使今年的戛纳电影节可能会蓄积着不少影片。
各大媒体网站也都对今年戛纳选片做了各种预测,尽管如此,在记者发布会上依旧出现了很多黑马空降主竞赛,令人始料未及,其中就包括这部出自澳大利亚导演贾斯汀·库泽尔Justin Kurzel的《内特拉姆》Nitram。
当然他的这部影片完全是有资格放入主竞赛单元的,在之前就凭借《雪镇狂魔》Snowtown荣获2011年戛纳电影节影评人周单元特别提及奖以及《麦克白》Macbeth入围2015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其大胆而别具一格的视听效果好评如潮。
一、截然不同、超越传统意义的杀人狂形象 《内特拉姆》是一部讲述杀人狂的影片,说起变态杀人狂这个词,我们第一时间会联想到上世纪80年代发展起来的杀人狂惊悚Cult类型影片,如1974年的《德州电锯杀人狂》The Texas Chain Saw Massacre中咆哮着强烈的电锯声,脸上缝合着人脸皮的畸形疯子以杀戮前往德州乡间路途的年轻人为乐、1978年《月光光心慌慌》Halloween中始终带着惨白阴森面具每年都在万圣节期间进行屠杀的麦克、1980年开拍长达12部的惊悚系列《黑色星期五》Friday the 13th。
在这类影片中都是以受害者为视角,也就是一种内视角的方式,我们观众与主角在不知情下逐渐踏入杀人狂所设的陷阱,沦为等待被宰杀的羔羊。
充沛着各种血腥屠杀镜头,五花八门的杀人手段、陷阱……电锯、割喉等各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刑具和生活常见的物品也成为其杀人道具。
这类影片都是从电影情节上来说,可能不太具有层层深入的惊悚性,但大多都是从画面、声音上营造恐怖氛围。
而我们今天谈到的《内特拉姆》却是从杀人狂自身讲起,或许可以说如同片名所意,就是讲述他的一生。
内特拉姆Nitram这个名字其实就是Martin倒过来的写法,而这个马丁则是发生于1996年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州亚瑟港大屠杀的事件中那位致死35人,23人受伤的Martin Bryant马丁·布莱恩特。
其电影也是改编于这个悲惨的案件,这也不是库泽尔第一次拍有关杀人狂的影片了,在2011年的《雪镇狂魔》中就是细致而深刻地描绘了1990年代一位臭名昭著的澳大利亚连环杀手的恐怖。
这部电影有些两极分化,让许多人怀疑令人印象深刻的导演技巧和风格天赋以此让角色无情地潜入最黑暗、最深层的堕落是否合理。
在那部影片里给予了许多强烈的暴力特写镜头,当时让许多影评人与观众都难以忍受。
二、库泽尔重回澳大利亚,重现这个泥泞般没有出路的桎梏小镇 彼得·布拉德肖(Peter Bradshaw)为《卫报》(The Guardian)评论了这部电影,并给它打了四颗星(满分五星),称它“是一部制作精良但令人毛骨悚然且经常令人难以忍受的暴力电影。
”[1]但在《内特拉姆》里一次与母亲的谈话中内特拉姆讲述了他看待自己的方式以及他观察他人的嫉妒,希望他能更像他们,变得正常,融入大家。
那一刻这种刺耳的悲伤和渴望本身就使它与《雪镇狂魔》区分开来了,后者描绘了纯粹的操纵性邪恶。
并且我们会发现导演在这里开始克制、收敛了镜头语言,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Nitram的心理变化与周围环境周遭对他自身的无形影响。
与上面的杀人狂电影与众不同,导演试图从杀人狂自身叙述起,内特拉姆是一个从小就显得古怪,并且令人反感、难以忍耐,专横、暴躁、行为有些幼稚、痴迷于鞭炮。
学校的同学给内特拉姆起各种嘲笑的花名,因为他的幼稚古怪行为将他当作一个天真的傻子来嘲弄,尽管他本人清楚他们在嘲笑他,但他仍会和他们愉快地玩在一起,在课间休息玩弄烟火。
三、放大化的急促不安、毛骨悚然的表演 电影通过大量关于内特拉姆与周围人相处的镜头,试图让我们能够站在他的立场、能够理解这位杀人狂行凶的动机和成因。
但是在这一点显然并不成效,和《雪镇狂魔》一样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忍受、甚至去理解这位杀人狂。
银幕中的内特拉姆由新晋戛纳影帝卡赖伯·兰德里·琼斯Caleb Landry Jones(本片荣获第74届戛纳电影节最佳男演员)饰演,电影里是一个拖着澳大利亚英语口音,留着一头看起来有些肮脏,如同拖把的金色长发,现在依旧会经常在院子里不顾邻居的辱骂与厌恶,放着各类焰火、鞭炮。
当然CLJ这种看起来没有丝毫虚荣心的表演,从不试图弱化这个角色本身令人毛骨悚然的令人反感、咄咄逼人的行为或者在一方面让他在本片中收获到了令人赞叹的演技好评,但这样一个看似是在家中无所事事、令人讨厌的懒汉形象显然没法博得观众的同情。
卡赖伯·兰德里·琼斯
《内特拉姆》中的Nitram四、给予他需要的一切,再将其剥夺,粉碎得一无所有 他的父亲是一个看似性情相对温和、比较有耐心的人,在生活中对内特拉姆时常都有着很大程度的包容心,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自己的儿子,还会和内特拉姆讲述自己将来的打算,买下一栋看好的海景房,未来和儿子一齐在这儿打理、有着自己的农场和生活,也许这儿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为了内特拉姆心中那团得以继续生活的焰火,但其实同时父亲这份溺爱也是对内特拉姆的放肆惯纵。
那他母亲平常里对他以一种刻薄、严苛的态度,是不是表明她不爱她儿子呢?
不是。
相反,她母亲似乎是电影里在内特拉姆周围里最正常的一个人,也是最希望令内特拉姆回到正常生活轨道的人物。
面对自己这个有着天生的智力缺陷的儿子,在做了一系列令人头疼的麻烦后,母亲永远都站在角落阴影处靠着墙、边吸着烟边摇着头。
这似乎是母亲对待自己儿子的默认表现,就像是已经对此愤怒得麻木了,这是一种痛苦的爱,充沛无奈、不可控。
数次徒劳地试图遏制他那些不正常、危险的行为。
母亲这个人物是一种很微妙、出色的处理方式。
母亲 在影片的中间部分,有一个新角色的引入,在内特拉姆试图试图在家周围修剪草坪以此赚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也有些古怪、时常带着白日梦的女继承人海伦,她有一栋很大的房屋,还很有钱。
这么一幕似乎很熟悉,我们在库泽尔上一作《凯利帮的真实历史》(True History of the Kelly Gang)里难以忘怀,而在这里也如此。
海伦给予了他需要的一切:车、自己生活的房屋还有包容他的生活,两人并以此相爱。
海伦这一角色的引入在某一程度上缓和了内特拉姆那些不可控的暴躁行为,但电影叙述不会总是一帆风顺的,海伦很快因他的暴躁与不受控从而在一次车祸中意外身亡。
海伦 五、希望星火的熄灭,一切变得不可控 电影从这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崩塌,以及他的父亲因患上重病在和内特拉姆冲浪中不幸溺死过世,这些都使他的生活开始山崩地塌。
还记得先前父亲和他所讲述自己的打算,那套海景房也突如被他人以高价所占据,他对父亲的爱是毋庸置疑的,看到父亲在车里伤心与不甘心,再到过世,那团点燃希望的星火也从而熄灭。
身边对他慷慨、有包容、给予爱与同情的人都一个接一个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漫长的心碎和悲痛欲绝。
这样的挫折不仅仅是对这么一个天生智力有缺陷的患者会有沉重的影响,就算是对一个普通人也有不可不可小觑的影响。
海伦给内特拉姆留下了50万美元和房子,这些其实在暗中不自觉地成为这场惨案的导火线之一,也就是到后边他拎着一大袋现金前往枪支商店购买了大量手枪、步枪等。
从此刻他已经决心要对这没有希望的世界进行报复,在复仇之前他选择重新回忆过去美好的生活,实现曾经未能完成的计划,前往原本计划和海伦要去的洛杉矶好莱坞、弹起海伦教会她的钢琴曲……占据他父亲梦想的海景房、还有码头游玩的旅客……六、平静克制、戛然而止,在那个悲剧日里我们听到枪声而不是目睹 到最后我们没有如愿看到内特拉姆屠杀的镜头,哪怕任何一点画面,除了那几枪声响,在这一点库泽尔选择了克制、内敛的方式处理这段结尾。
仿佛目的是让这一悲剧成为一段不愿回想的沉重往事,而这种悄然寂静的方式显然有效,恰好更能让观众感受到这种不寒而栗。
但到了结尾,是否会让观众产生怀疑,面对这样的惨案,我们需要责怪谁?
是内特拉姆周围的人吗?
还是澳大利亚没有完善好枪支管理规定?
还是说我们面对这样的边缘群体缺乏全面的协助体系?
参考资料:[1]: Bradshaw, Peter (17 November 2011). "Snowtown – review". The Guardian. Retrieved 13 December 2011.[2]: Justin Kurzel’s ‘Nitram’: Film Review | Cannes 2021;by David Rooney. July 16. 2021 in The Hollywood Reporter[3]: Cannes Review: ‘Nitram’By Todd McCarthy. July 16. 2021 in Deadline
我朋友林,他开家电脑店,店员有兩个,卖电脑的事也不多,看机子,开票,剩下那位管安装系统,他待另间屋子守监视器。
逢有人特别绕,他亲自到他身边,耐心讲解,往往把一开始并不嘱意的电脑轻松推销走。
生意越做越大,店员逐渐变四,变六,手下活无不干脆利落,几年间都未发生错账偷盗之事,他也就不常在后边小屋,每天抽出点时间往我这跑。
他每回到我这,房子空气立马像刚下完雨,清润透亮开去。
有时是过午,我回家做完饭,他刚巧进来,欣喜之余,我好端详端详他,和昨天有变化没有。
这个时候我还问他你昨天来了,今天又拐几条街,再到这蔽塞小屋,有守你那大窗户往外看人好么?
实际这句话后,我是担心,他会有这么一天,突然不出现,所以这话说出自己听着觉得声音都颤。
他像避开,假装看我那天炒的绿油油菠菜,安静地说,你天天走出房子,从不注意这附近街道有多美。
我笑了,嘴嚼鲜嫩菜汁瞄菠菜一眼,感觉他可能饿的不知所云。
便往前推推青花瓷盘,他轻闭闭眼,我又撤回到跟前,吃着听他说。
他说离你这屋也就一条半巷子有圈叶阵,像梦,他必经这路到我这总回头边看边向前走。
我呛了下,吓一跳,你下次可别这样走,看绊倒我就见不着你。
他满怀情意,看住我没说话。
我也盯他,他长得真是光洁,黑卫衣围住脖子,上边白皙脸,时间越长越精神,五官如雕。
半天,余光里,他嘴唇微张,一阵绵绵音量,娓娓道来: 那是墨绿,很多的叶子,藤蔓状,牵丝攀桓。
垂墙的,络地儿的,有些高的叶萼,绽开小木香。
我往那走,不觉进深,叶子枯香弥漫。
忽的,在挤挨的叶片边缘,闪了尾亮光,迅即灭下。
我停脚步,不敢走,又不甘心,踮脚冲斜一歪,叶树底下现出个湖泊,静躺在如麻的叶阵荫,秋波粼粼,太阳射到起伏波面,叶子镶上银蝶,一跃而过。
一开始可是只有叶子。
这一天他讲到这,感觉到什么伤心的东西,不再开口,我送他出门,他头不回一直朝前,一会儿身影消失在拐弯巷道。
有时,他晚上来。
这是我一天最喜欢时刻,逸闲安稳。
他没结婚,我房子也住得开人,他陪我的时间不早,就睡在隔壁屋。
我不过给他多拿张被单,他也不抱怨岑陋,还是如旧,给我说说话。
我原以为他大体是开朗人,大学毕业即从事IT行业,如鱼得水,不像我绕弯子来来回回。
但谈不多久,我哑然失色,他在这之前,给医院太平处帮过忙。
比社区医院稍大点,那应该是区级的了?
他从不多回答这类问题。
只是让我看到,并慢慢发觉,他后来呈现给我的忧郁气质的溯源,該是从这发生,或说相互感染。
但这么多年,只是这一件事,并不是其他的遗体,都给他这样的变化,他眼睛朝地,慢幽幽说。
我感覺屋子冷,我也是親眼見過死亡兩回兒的人。
所以沒任何突然舉動,大家還是歸于年齡,他也并無意外表現,倒只問我一行靜靜的字,如果有這么個高薪機會,你恰巧又需要,敢不敢到這種地方幫忙?
我眼劃過圓片眼鏡,從黑絲框上梢著他,說怎么聽著像是現在的要求。
他忙點支煙,情緒波動緣故,連打了幾聲火機,望繞走在他中指間頂端的青煙圈,回答不是不是,這你放心。
這樣說,你又認定我是膽小的嘍?
他碩大眼球忽地一愣,和我隔個條桌,神色或有凄然。
我問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深情?
他輕輕重重低頭,或許因為有煙,生出幻象,我反而更加耐心坐住。
屋子只留有座鐘勤勤懇懇的腳步,他也知道這木鐘,今年更加離譜,這個時候不過七點,而我們剛聽敲過九點的哐當聲。
你這鐘有年頭了。
我不得不再看那丑鐘,姜黃元寶體子,如船像沒了舤,孤孤寂寞,和個靜老頭一樣,笨笨妥妥將個大肚兒,支在兩個豆型腳子。
表盤灰圓,銀鑲邊,框了眼線,兀楞楞張個慧目,報著錯時。
哦,這是我舅小二十年前給我媽的婚禮。
多久才這么過份起來?
我回看他,想真是問的簡潔,便也一筆而帶,嗐!
要不怎么說他從那時就也不是個東西呢。
半天他噴了口蔑煙,說我說這個提議,也不是為請個伴兒,我就是有種感覺,老是有。
就是人,非得要有個人,得怎么也得找對個人兒,陪么,伴兒啊,對象啊,就這個意思。
不等我拆開他矛盾說法,他自己像闡述似講,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五年間喪了兩位親人的人,到第二位離開身邊,我這里可遠不是矯個情法,啊。
他臉紅上來,這在一米九的他身上見,讓我感覺他很自卑。
我對她不配做兒子。
他長頭發蓋下,眼光看不到了。
熒熒黃燈籠發梢尖,升騰股灰霧,埋住他臉,我覺得一下子到了中世紀,氣氛肅穆。
我拼命找世間死亡。
這并不容易,于是我到書本里翻,川端康成對死的描述最多,我在電腦上看水月,看完渾身震顫,我真哭過,是真哭。
看過想他姐姐生時候給他買襪子的弟弟,再放到姐姐棺木里這雙襪子;照顧妹妹到死的姐姐,穿上妹妹和服,死以后的事兒和活以后的事兒。
那個時候我只想看,去看,去看些什么。
我不敢講死這字,我不認為是死,她們更厲害了,以前不可能隨時跟著我,現在我在店,在廁所,在門口拐彎肉夾饃店。
我給人誣、被人撞進快散架的門、該叫我號先賣了別人手中饃這種小事,她,和她,都可看到,都和我知道了。
我原先怕她們知道,她和她見我臉上微怔問我,我偏多是硬話就別過她們。
到這個時候,她們不等我還是想讓她知道以前,和我一道見了他,這個人,那群人,這種說法……你是不是,是覺得很混亂,我給家人說起來他都不愿信。
而現在,聽面前人談死,我接著換上的淡漠態度,倒有些先怕他吃味兒,根本沒考慮他的擔心。
誰知他看在眼,反改變剛才的嚴肅,拿手中煙當槍頭,點指我,哎對!
沒事,我現在就這樣。
但我理解。
緊接著,我還是感到了歉意,欠身向前給他推推青花煙瓷缸,你別想別的啊。
他不再補充,對準缸子撣掉灰,但是這是,統統是我們最親近的人,有血緣關系的人。
那……你又為什么不找對象?
我一激靈,不解看他,就是一噴笑,你怎么了?
怎么跳躍得快到這樣,你不也白白嫩嫩的沒找上個人么,不更可惜?
我是忽然又想那倆人,一想他倆就搞不清,這晚上事少,你不煩我吧?
大老遠跑你這兒來跟你談什么對象的事兒。
你不困,我也能一直這么聽,我不知道你啊林,我不結婚,但我精神世界不荒,咱們晚上說的話等明天一亮,再想想,可能又是隔離人的話兒,但說到死,什么都變得很鄭重,對吧。
其實我很想給人聊聊找對這個人的意義,有時候如果緣份不讓有的事一發生,其實什么都可以是伴兒,是作伴的。
哈啊!
你要拉拉你養的龜?
這怎么不行,怎么不能是?
我下班回來,洗完澡,再收拾飯,摻空瞅它眼,它給我個眼神,就算傲慢,眼朝上頭朝我,心底還是熱乎。
怎么你不愛聽?
林和窗臺小烏龜米把遠,林也看住,我看林,他今晚變得特別深邃,這會濃密卷發一水俯耳后,高挺鼻梁子兩邊,深陷眼窩顆明亮的眼,實際我想說他面上怎么你這會兒這樣光彩照人?
眼下,我只好閉下目光,看地。
也是,你剛才問的好像挺深刻……哦!
你的意思是,找了對象就有小孩,那就是一生的伴的這個說法么?
他擱下目光,掇起頭,連連幾甩,隱里的臉面微笑。
我忙跟上,你以后說話要知道對面的人,不一定和你這樣反應快,你看我回答的七零八落,到底是怎么個意思,啊?
林笑了,我倒真沒這么世劊。
他雙肘貼膝,大手捋頭發,煙腚好好地夾在指間,青煙叢升,給他氣質上了個檔次,渾如文藝復興雕像了。
好幾次我想,我這一晚上是沉思者,呆滯,凝固,連動作比他也少得可憐,只看得份。
我把左胳膊架單人小沙發扶子,仔細地看他,只好看他。
我是有點可懷起人來了。
一見到當真讓可憐的人,就想起你,覺得也是可憐。
我打算刺激煙霧美人,說結了婚就不可憐了么。
結婚以后會離,可能一個人先死,剩下個小孩子,就不可憐了。
林打散開煙氣,盤高長腿,靜靜,說,咱倆是抱定獨身的人,也基本感受不到可憐。
你說,要是要個根本沒血緣關系的人,放身邊當個孩子伴,這孩子,就是死的,他也非得要,不得不,很強烈地要求,這種伴兒…… 我今天晚上來你這兒,到現在說出來了,也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兒。
不過要想想死的事兒,怎么也能講開,沒什么突不突兀的。
我跟你說心底話,這回是算死亡上的重重的一堂大課了。
真的,我現在再不反復了,以前一想別人,老是等晚上沒人了自己瞎掰扯,扯過扯來,還不就為的不結婚是不是罪過么。
這次我辦的這事兒一完,真的,這是真的,我再不想,不光不想,白天旁人不經意順嘴溜,聽到耳朵都覺得扯淡。
這是個什么事兒!?
怎么聽你像辦這事兒才是過了一個大山車那么累。
這哪只累心,實就是艱險,我可能快犯罪了。
林說完渾身打著顫,笑。
我知道他就是壯漢,沒放心上,揣著個想法,一會兒他自己就過來這勁,起身往他杯子續熱水。
倒也沒猜全錯,我灌水時候,瞟他一眼,他早平靜下來。
我以為沒事,又坐回座位,這檔墊子先涼,我意識到到底是冬天了。
那里其实不像人們想像,不冷。
在这种地方,能让自己清醒。
我一听故事准不短,琢磨他的靜穩腔調,可能恢復了,衬他手磨下巴,到厨房倒杯热茶,端到他跟前小桌,一左一右,白水棕湯,等升腾烟雾细了,他才继续。
他说有些事你从报纸类的媒体是压根看不到的,但这些才是真相。
有对富人,他们的孩子,生下不久死掉,但是身份问题——,他下意识看我,我就明白了女人的年龄。
社會追不追究,一跑到落戶口或因為開端不好銷戶困難,這種問題上深淺的處置,結局的漂亮原因,從他凝重多意的眼神里全理解了。
他还是不错,没埋怨,女人在那间静房子朝他喊,他就低着头,听。
我开始动弹,掸掸裤子,揪开个棉球,看着线团无声落地。
他看出来了,兩手一撑,搁住头,身子向沙发仰。
脚一活动开,踫上桌腿,杯子晃闪晃闪地,我给它挪了挪位置。
他看都不看,望着天花板上的灯说,你听,你听啊?
他天天来,我熟得不能再熟,也就不多解释,体子放松,靠上椅背,半闭眼瞅正对我窗外的深夜柳樹。
那时我有个相好同事,就只这人还能休息功夫说上点话巴。
那都也是一会儿,大约中午时候,我那逢上空档,他清扫厕所比我有空,我揣上手机,随时听信,一道坐到装卸氧罐间后门口,抽支烟,歇歇。
一开始,他也正常,拉点昨晚上吃的饭,有时候高兴,顺带讲过怎么认识的他老婆。
慢慢我知道,她老婆现在在家,躺着。
我记得,他说起他老婆还很勤劳的时候,也不过在这一年间,我这个疑问,不敢问,就这么听。
但他就不说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他又是那种恹恹人,况在中年,大家彼此心常惊,有些荒唐事他自己以为会浅易默化得釋然。
这样一来,兩人话题就跳開這個奇怪的地方,越来越漫无边际,从晚饭质量,前晚到底雨下在凌晨还是午夜,一直聊到他旧球鞋帮边随风摆的野草是不是马兜铃,再回到今天,问你中午吃的鸡腿怎么个味。
他都不过寥寥数语,死水微澜样子,眼从不和我对视,我常看着他后脑回应。
有次我问他光往那边看什么,他讪笑,摇摇头,猛吸进口闷烟,冲裂纹水泥地上喷。
有一回,没人说话,那在春天,大风忽地止住,我刚避开风沙,就听見句像在很遠的地方的傳話,很輕,靜靜地,不仔細聽就真過去了。
他說她真讓人累。
我想到他老婆,喉头一刹呛住,烟劲堵得死,咳得充血,挣扎起来,朝对面野蔷薇根湿地上吐血氮。
等反过神看他,我訕著說是啊,都是累人。
你看悄沒聲我就來了幾口帶血的東西!
他也没慌,轻笑笑,累和累,哎……他兩眼望天,和個沒目標到哪的孩子,一會兒,說不一樣啊。
我開導他,說起我母親的往事,我說我不知道你對象是不是那病,但我老有種預感,從你每天神態上推,絕不是那種厲害的病吧。
他聽到一半就開始搖頭不止,說實話我有點生氣,他根本不知道我的母親,怎么撐過來,也沒有到她嘴里的目標前,就…… 我明白,我都明白!
他點頭如搗蒜,我怎么會不明白個事兒呢到現在這年紀……病理就算不一回兒事兒,但這磨人,折磨的個人兒,這每天過日子像崴年,滋味是一個樣,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我聽了,剛才沖了喉頭的壯氣忽地溜下去,轉瞬又想這種說法,是不是對母親的再次傷害,但是他說,我又不能反駁這種確實的壓他身上的感覺,這畢竟是個體。
我只想看一看他臉,等我一見他正面,我吃進口冷子,他就在這片刻,忽地老下去,臉皮靠頭發跟的都皴了,溝溝道道兒的,里邊犁了幾顆水珠子,我再往下看他眼,也汪起厚水,轉眼就載上個厚鏡片樣。
你怎么了?
我走近他,扶推推他,他身子一剎間很軟,像個女人。
啊……?
我哪怎么了。
這不在說話么。
看來,你也不是能……能明白我的,算了算了!
他擺手說不說了。
我辯解著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邊意氣地看看天,算算空閑,說這樣吧,老菜,你想說,我就能聽,你再不嫌我小,我晚上7點后有的是時間,咱要不好好聊聊,我不怕你再笑話我嫩一回,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說你對象一年間的變化……我一說到這怕他聽著覺竊取隱私一般,剛才那種壯懷窩起,我又看地了。
誰知他又笑了,聽他寬慰我說太文氣了,甚么變不變化,行,后天晚上正好周六,看我能說到她躺下以后的苦事看看。
他說看看,好像這根本不是難事,根本不像摧跨他的那件事。
這難道又是我一廂情愿給他安上的么。
接下去兩三天,都不巧,不是我那等待運送的遺體多,就是我來了,他剛說上一句接著又被叫走。
他負責的清潔區域老是張貼白紙,有回白天,我實在和遺體待著睡不著,來到前一看,上邊他的名字出現三次,都用紅框醒目地點點子。
我想這些事,肯定這事可能就是他難開口的另一件事的源頭。
終于到周六,我說好的約一約,最后竟站在醫院的露臺。
他貪戀這地方,我明明那天中午跟他搭話,說要不咱就在不遠,晚上出門三個小街道口的酒館哈一氣。
到這天晚上我交接班,馬上出門了接他電話,他說怎么想怎么不便,還是在院里。
我和他迎微風,抽一棵棵煙,漸漸明白,他為什么覺得這里合適。
他磕嗒著煙,雙肘撐欄桿,膩膩歪歪地說,不對勁。
我一聽便開門見山,老菜我聽見說,你對象以前是房產業務員。
他凝重地點頭。
她那天出門兒,和往常沒兩樣兒,真的,有么兩樣么。
到了過午接過電話,她就成躺的了。
院里住子也不是常法,一是他大夫說了,她現在的樣,只能叫慢恢復,靠打吊瓶,你這么盡心看護她,好呢,一二年會醒;不好呢,她倒也死不了,就這么靜靜躺子。
我看老菜你也不是那富人,耗不下去啊就先回去……是吧,看要是,不行,再也能回來,是不是,嗯老菜。
他人那眼光你說,咱能不懂么,你說。
我就把她再接回來,再在屋里躺著。
我伺候,我端尿,抹屎,擦她身子,翻她身子。
我就老是想,她天天走的道兒一個樣,好說歹說她也不小,怎么就這天沒看見……啊…… 他嗑吧嗑烟蒂,一个星子被夜风一吹,刮我脸潲过去,一亮,我才意识站这好长时间,他喋喋不休。
这么着,他平日和我闲谈,中间断句,再不我问他,他先让我以为回答完了,风刮过去,他回头就忘了……他都是在想这事。
是不是在想这些事?
我眼前闪过来今天早上接过的尸体,那是个女人,40岁上下,肤白,眼睛没阖,躺在我那间暗屋,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回头看一个人没有。
我生气,破门而出,那个送人的深黑肉块,影幢幢地往院里回去。
我看着那双眼,很美,很凄冷。
眼皮微肿,不太严重的金鱼眼,底下,厚的双眼皮,再下边,就是对透尽空洞的黑眼珠。
眼白很大。
我砸磨这眼,不甘、沉沦、放纵前挣扎、还是走到今天……最后我料理好她,等待三天后的葬礼。
嗯……,你说是不是,还是我老菜多想么难道说,嘿。
我一惊,问你老婆眼大不大?
老菜罕见地困惑看我,但看不全,我和他的空,上了雾气。
雾有流也住,白天那只苦眼,有时候,就影影绰绰掉到中央,挂他烟杆子,我冲那清清眼,嗯了一声。
老菜冷笑,看楼下亮灯的菜馆,我好像听见,可能没几人愿听我,算我白说,白说了吧…… 不不老菜你别多想,我一直听,有,有个他,是这么回事吧。
可能天黑,平时我没这么谨慎,现在听自个嘴里老实话,仰天感到敬畏,打算等着他往下走。
我,嗐!
反正我想说的,说得都差不离,我和我老婆以前有孩子。
现在社会,谁都不跟谁知底,我和老菜相处,统共才一年半,他不知道我,我更不了解他的家事,他这猛一说,这么贴近,我倒有点措手,呃?
脚步退后一个方砖,那你说刚才那个他,是个孩子!?
嗯……嗯!
老菜的头点得很重,头不动了,手一下子摁死了烟。
我没见过孩子模样,她怎么知道好不好看,听不听话…… 我眼睛看到一幅惨烈图,那天天没阴,车不多。
她老婆倒了,地上,就在肉眼看的一片血滩,里边有个白白的孩子。
也就一點兒沒提前時候聽見個動靜,不就避開嘮么!?
我想到上个礼拜,我骑着车,明明前边没有车,我看见在我左边,离我三米吧,还是有辆长方面包车在开,但是我这边还要有辆停车,一瞬间显得很挤,我和面包车都互相谦让,安静地走自己路,忽的——没有声音,压地的震动、低温中的轰鸣都没有,忽地——从我和面包车,从面包车和静静绿化带的最右边,蹭出去一辆勇往直前的越野。
它没有惊叹这种距离,我的车子,灰的面包车,显得更静,彼此心惊。
他说又没见过,他……到底见没见过这个已成型的孩子呢?
这怎么能成型的……才不过几个月。
我想他是有些糊涂,男人在这时最单纯,近乎傻气,他怎么会知道三个月和几十个周的差距,或说当那天他气喘吁吁赶到现场,目睹血惺,这震憾的红与白的撞击,也可能摔出个胎体,是不是只是一滩浑水,他都在意识中非常正常地模糊。
这之间的矛盾其实无奈,我手一歇歇,就琢磨她是想他了…… 她是不是,每天,都想?
我直接就问到这,他很了解,看准楼下那间惟一闪光的酒馆笑了,往后说的我现在回忆仍觉得这不是没有用的玩笑。
他说我以前,从青年时代迷恋过一阵爱伦坡,我一看这馆子,也可能,就只是这个,我想到有人今天依然在用爱伦坡小酒馆做视频。
但是现在你看,那种出现在文章中的奇事现实都会发生。
我听了,知道已没太大必要纠结他看没看到这个孩子。
就一路听,他说,他记得他有一篇好像说是念旧,做个假人,整天守着。
我没说其实我更看过,那根本不是,而是画着画着真人忘记给她食物,最后她死在画椅子里。
夜色逐渐沉默,那家小酒馆忽地叮一声呲灭了灯管,也许是天太冷。
后半段可能是天越来越黑,可能就是他说的话,我都不相信我的耳朵。
那天晚上我回家稍稍有了点晚,好,她不乐意了,但没接着发作。
是該在扶她洗身子前先做饭,要不她火气不会那样大。
我其实在回家路上想好,她总在说想木耳,我想着给她煮个白冬瓜,就搁这个,热呼呼。
可到家什么都乱了,地上、她床头桌,惨然地黑漆,上边有什么呢,其实我什么都在看见,可是我就是记不住,但是就在这…… 他没转头向我,反手捏烟,四指曲弯,点划胸口,堵着,堵得死死的。
那天正巧班上挨批,有人举报我的杂物间没及时清理,还在做样子,冲那儿转来转过去。
我是没干么?
啊,是,那天,我先扫走廊,廊里不断过人,有刚康复的白发老人,有不停灌水的老太太,我还得不时停下为那位记性不好老妇灭气,她每天不定时和护士在走廊纠缠,我看不下去,劝她,手底不停活儿。
然后到三楼清扫,到五楼。
我每一地方都擦都扫,说了你觉得没什么,没有一个人有我,能把把杆用水洗出影子。
我记得那天,那天,我真先去扫的那个小杂间儿啊…… 我看见他那天一直在迷糊,有个高大、疲惫的身影,其实越过可能放清扫具或医疗废物的小间先去的楼梯…… 当我再看满屋都是湿的,这是你感觉出来的你知不知道,空气中弥漫臭气,我想我还是得先给她换布,她又爱干净,到了卫生间先擦的身子,她那天身子出奇重,我竟一时受不住,期间脚底滑的趔趄,她接着心焦,一把鼻涕一哭甩到了我脸上,我又听到那句歪话:我说你只给我,就还给我,把他只让我一……瞧一瞧我就不这样儿了,真的,我听话。
听话。
人心是肉堆起的。
心上下锥子,是斧子,不是刀。
我看着暗影中人,他头发卷着,有一天他也这么个样,那天我说我从不做违法事,一眼不眨盯他。
他冲我仰手,那天就没再说。
正巧有具遗体要运,下午忙完,我老想他,怎么突然问了这种事。
接下去几天,他像坐在另外的地方,魂不守舍,那个问题像从没有人说过一样。
给他有句没句搭话,我发现这是可以往深问他的正好时候。
就从边缘说,我回忆着问,好像他爱人以前是位成功的广告人。
他说那都算以前。
我看他并未打住话口,试探着,边向后边廊道几扇门看,那是暂时腾出病房,都是些苦人,病床外经常搁一板床,有时是男人,更多是女人,陪着。
一边稍说了句,陪护一月多钱?
就没再等他,把地上撮成小山的烟灰廓了廓。
不说别的,光躺着,时间长了,是得找个外人。
听完,我眼前白浑浑一片,一回神儿,烟巴在指头尖已经熄了,回头见他粗笨大手朝烟雾赶,知道是他闷出的口长烟。
有一回,他眼神发直,看住败掉的棵蔷薇,像背诵,说,我实在忍不住,找她,她那个时候是11点多,躺床上整整一对时。
我摸索过她来,把旧睡裙子往上粘蹭,我刚到她脖子,发觉我大腿跟湿了,手掌摸摸是尿!
是尿你知道吧。
那个……那个,上次,你那儿有没有死婴。
我眼前那个晚上,他老婆笨拙的大体子歪到怀里,几天前他还这样说,被他突然截断,我的手指烫着了。
这个死亡和川端的,妄念他都不一样!
什么?
你在说什么……他好像老早就忘了这是他说过的,脸上挤着惨笑,里边尽是荒誕味,我和他对了对神,马上抽离,那是泪。
川端是作品,这是生活,这是犯法的事。
你不要绕进川端小说里头,我这说的不是一回儿事,我就问,我记得你说是有一具小孩儿遗体在那,空等,有些矛盾什么的,我想,我想我就借来一周,就一星期,就让她看看,她现在白天黑夜没有分别,看了兴许有些改观,可能会有。
这不难吧。
你……你都想些什么!?
有了阵狂风,我裹紧大衣领,我的左边都在动,是他揣在下方口袋的胳膊,和他的头一遭颤动,我头没回,夜色中,掉下来的卷发碴特别落魄,他在哭。
从那天以后,我记不清是一天,还是三天都没有见到他,没有电话,没有微信,就算到中午,那个最熟悉的歇脚地儿,大太阳里总是我一个,端着个饭盒。
但我从没不在一天想这件事。
实际情况是,就在他给我说这个荒唐事前,我特别注意过这个收藏男婴的抽屉。
说不上是可怜,还是就真的悲剧,所有的就算再有实际困难的家庭,也没这个抽屉待的时间长。
有天晚上,我在隔壁,说睡也能睡,但那天的风特别怪,吼声四窜,我控制自己不去想以前。
我使劲闭眼,中间起夜回看见床边那个貼身酒瓶,在这无端可爱,仰脖就是三口,有酒,睡死过去。
我打开了那个抽屉。
小的身子,很白,浑圆如玉,他未胀,眼皮若睁开那是大眼睛,这么小鼻梁高挺,我在箱子外边,他在里边,他睡着,我站着,再过多久,所有的人也都到这里边,他早就……现在是,俩边没有一个人想要他。
第二天醒来我觉得这个过程是梦,我在梦游。
一周,两周,三个礼拜又没了,我分别给男婴父亲,男婴母亲挂电话,他们都在重复几乎一样的字,我总怀疑根本不像他们说的已分居:再等等。
但是他还是没和我踫头。
一个深夜,我接急诊室通知,将要有具遗体托运,刚拐过大厅,那个等待的人吊了副怪脸,眼皮深深埋住眼,嘴因为憋气向两边无限咧,露出下边所有牙齿,鼻子撑宽,我感觉出那张床很沉,我很凝重地认了认他这张脸,一会儿就从急诊室推出来,再看不到了。
他因为体型高大,年龄也大,我把他请到了最上边的一楼,关闭箱门前,冲灰冷的铁皮三鞠躬。
这一整晚,我想老多事,我不断翻着川端,翻着科塔萨尔,我有点发疯,这在有两年停尸房经验的人身上罕见。
我区分着他们描写死亡的细微差别,不想睡觉。
科君那里,是就在那里,究竟是哪儿,又是怎么。
川端君则是临终的眼。
他其实还有许多篇都在认认真真描写死亡,每次在其中都可以见到母亲的脸,我尽量回避,于是看科君。
认识死亡,参过来参回去都是情绪,绪结。
那在现阶段那就是他对,你就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但是最终你要知道,知道以后又能代表出什么。
我刚一合书,一个方方的抽屉就框住我,有只猫特别时宜地叫着。
我是怎么选择这一行的呢,论归死亡。
在死亡中开始,再回到死亡,烟升高到天,灰和蓝相交化无,有人听后说这就没有什么了,这怎么能说没有什么的了呢,他是曾经一个人,每个人的终点都是,但以前他是个人。
我的职业一开始就来到穷途末路,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挑战性,这种战胜悲悼的可笑。
人间所有的人都在埋头竞争,我枯守一隅等待他们的终点,如果我偶或一时掉段链子,他们仍在奔赴死亡的路上在所不辞。
但是这可以成全一种人,他在一会儿里也琢磨掉链子,但是事关以后重建,那好像是不坏。
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多半站到外边吸阳气,身上很暖,热呼呼劲让我一下褪回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我半身窝着,用股细劲,像气功,蹲在妈妈那纤巧张开的裙傘里头,墨绿的折子,我尽量用丹田拱气儿,妈不知道,和旁边的人在夏日愉快谈天。
那个时候我认为周围很黑,热得烦燥;这个时候我周围很宽广,很冷。
一周后,我又十分确定地重新订正双方父母意愿,在充分做好保底工作后,给他发了信息。
我随时准备着这段旅程的结束,手头随时有张写得工工整整的辞职报告书。
就在和他郑重答应好交接的前一天晚上,我睡前先见梦,那个女人,有了怀,可能还是得由他抱过去,她先是号啕大哭,忽然就吸回去,害怕小孩害怕,慢空里张手,张啊张啊,又不敢踫着,最后隔着空气,俩人轻轻呼气,他的双手已冰冰凉。
以后,以后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只有惟一三天,72个小时,回到从前。
你怎么这么快就想通的呢。
林的奇怪故事一完,我就说了。
他摇摇头,然后摇摇头,想看表最终又没挪头,我回不晚还早。
林静了一忽,抬起眼来,说你怎么知道我想看时间。
后来我又听他的花园,来我家前,有段小路,没人走,有时有人,但从没注意过一斜岔的那个花园。
他说你只要用手拨拉拨拉乱枝,漫眼的绿更浓,它没浅,如果时间正好,你会见到砸向湖面的水圈。
我没岔他话说圈往往在后。
他就说那水滴谁知是第几颗掉下来拨开的圓呢。
我想他这又想多,水圈和水圈永远一个样,不长不短。
他说砸得正,水面回环,平静后没有波纹;力道小,刚点进水平就湮灭无闻,过岸的水荡来荡去,找不到归宿。
以后他常来,他电脑生意还是好,我也从没跟他说我写下过这个故事。
他来我这屋观察过摆放的东西,可能他从没发现有个书橱,在钟表右边空着三个地方。
他不问,我也想过不让它空。
林来家还是坐在那里,我给他倒茶,然后他走后倒掉茶。
前半小时中的这位孤独“公主”像极了《远大前程》里的那位失了智的有钱女主人,她们拥有财富,却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有效沟通。
后半段明显感受到了加速,铺垫过长,有些虎头蛇尾之感。
这样扭曲的人格也是由于过分疏离与冷漠的社会人文造成的。
人在社会中,没有感受到来自己人群的温度,无法融入任何社交圈,对内的深层渴求无法被满足,便触发了对外的激烈喷发。
后半段不管是在剧情还是角色上,处理的过分仓促,有一种想要尽量压缩丑闻时长的味道,不免贼喊捉贼,掩耳盗铃。
还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就是把罪犯洗白,引导观众对其的内心理解。
那么长时间的个人经历铺垫,着重于外部环境对其个人的心理改造与扭曲上,当然外部环境是必不可少的重要因素,但是个人的因素被弱化了,过多的着重外部因素的改变。
有那么多人天生不幸,靠后天的努力改变命运,依然活的精彩,一手烂牌也能打好的坚定意志与顽强奋斗的精神鼓舞人心。
为什么摆烂与恐怖袭击大量发生在西方国家?
这不是更应该考虑的问题吗?
枪支泛滥成灾的成因显然有着更深层的文明内部原因,盎撒人用野蛮的屠戮把文明打散,并自诩为新的文明,他们给世界带来了技术上的更新迭代,可他们给文明带来了更新与迭代嘛?
未见得。
他们只是用更大的喇叭宣传他们自以为正确的价值观,并强加给所有人。
这样的文明并不比野蛮高明到哪里去,只是野蛮人穿上了西装,把杀人的工具由木棒改成了枪械、大炮、无人机、导弹、航母而已。
文明是一个沉淀的过程,需要长时间不断的更迭,融合,冲撞,创新,经久不衰,由衰转盛,经过数千年的岁月锤炼而成。
亚欧大陆有诸多璀璨的文明,他们理解,什么是文明,文明的内在吸引力是什么。
而暴发户国家,或许也需要经历许多过程,许多时间才会真正理解,文明的真正意义。
一种悲悯之情油然而生 演员在角色塑造上很棒 独立于剧情之外 或许我们更应该认识到 无论是抑郁症还是任何一种人格缺陷 或是痛苦和压力 在经历的人 或是正在经历的人 每个人都可以认识到 自身能量的强大 因为沦陷在混沌里 窒息和痛苦都没有把你推向死亡 你仍然在生命中旋转和呼吸 没错 给自己一秒钟感受呼吸和心跳 举动微妙 但是你会有不同的感受和变化 清醒一下 把这股能量用在正确的路上 不要再用来伤残自我 也不要用来伤及他人 回到爱来 回到自然来 找寻到自己的路。
用爱唤醒彼此,能拯救更多的生灵,挽回无辜的生灵(即便是命运注定,这也是祈祷和祝愿)。
世界如此运转,每件事的发生都会带来思考和学习,这是宇宙的自我,万物皆为宇宙,皆为一体,或许枪支收回也拯救了一些悲剧 任何造就了强大影响力的人都值得被称颂,称颂的不是这些成就,而是他们背负的难以忍受的力量,如此强大,即使成就是否定的是丑陋不堪的,但至少它曾扛过的过人的负担,冲破了牢笼解放了。
至于成就是什么,是不值一提?
是丑闻?
是惊悚案?
是好是坏?
不应该被世人所定义,因为那是宇宙安排好的。
你我皆为宇宙宇宙的真相——love。
人们普遍更接受的是阿甘、雨人这类正面弱智的励志故事,抑或是Joker、JinX这类反面心理缺陷角色,但要是拍的真实、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没有匪夷所思的成长故事,那就太令人反感抓狂了;这效果就类似黑夜骑士中的小丑的台词“炸坦克问题不大,但要炸校车人们就吓疯了”,要符合人们的预期,人才会接受,士兵属性的一部分与死亡相关,被恐怖袭击也不会引起恐慌,而学生和校车不行;弱智有天生短板,那么有些特殊技能也符合预期;邪恶要有归因和来源,要有人可以责备,有办法可以清除,没有就不行,人会难以接受。
所以在有些荒诞的真实世界里,一个弱智不怎么费力就得到了陌生人的关爱和理解,no fxxking way;那陌生人还是个孤寡女,澳洲博彩业寡头继承人,no fxxking way!
想尽办法也是没有道理可讲。
我不觉得电影最后的字幕是创作者的妥协,也不觉得是词不达意的落脚点,我就觉得是故意的。
这是一件没道理可讲、没人可指责、无处归因、文明社会共同作用下的荒诞至极的恐怖事件,我们必须 找出他的原罪!
要怪到什么事情上去。
那就怪枪支法案好了。
怪异吗,扯淡吗,真实世界里就是这么干的,12天内所有人,都迅速同意了,就这么定了,我们就怪它。
看的时候一直以为是在很高纬度的地方拍的,很多场景纯净得像童话。
影片中的mom实际上是一个很可怕的家庭成员,嘲讽、否定、命令、施压,潜意识里想要站在统治地位,左右儿子不止言行还有各种衣着细节,比如在父亲葬礼上,她只会指责你哪里不好,而不把如何变好告诉她眼中的“slow”儿子。
她对避风港海伦的态度其实也是在孤立nitram,爹说“你总是想要激他”,种种行为很有可能在nitram成长过程中的某一面起着催化作用。
说不normal好像也挺normal。
他知道他妈不怎么爱他,也知道自己不正常,但不知道该怎么变得和其他人一样。
我并不认为他是常规的疯子形象,他会真心实意向海伦道歉,他直接导致海伦死亡的那场车祸,干扰司机这种举动很有可能只是他表达亲近和示好的一种途径,只不过他以为都会没事的。
Nitram也不完全是双相,和Jamie两次对手戏都表现出很明显的克制,他甚至还知道他爸的问题出在哪里,沙发上暴打他爸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但感觉人物更加立体了,他对烟花、旅行、枪的执念是会转移的,倒不如说就是他身体里某种一只欠缺的渴望的落脚点,因为代偿性和报复性使之达到不被社会和法律允许的范围。
如果说这到头来还要回到反映社会和全人类的高度那还是算了,也不要用“低智”、“杀人狂”这种标签绑定,nitram就是nitram
内特拉姆 (2021)6.92021 / 澳大利亚 / 剧情 惊悚 犯罪 / 贾斯汀·库泽尔 / 卡莱伯·兰德里·琼斯 朱迪·戴维斯
其他都还可以,就那个禁枪字幕简直像国产……好久没看到比较舒服的病态了,不同情不批判不猎奇,内特拉姆是不知来处、随时引爆的炸弹,一个没有恐惧、直视深渊的人,一个以他人痛苦来证明自身存在感的人。母亲的角色更精彩,看似强势的背后脆弱无比,母亲的职责呼唤着保护、接纳与爱,但她的本能叫嚣着怀疑、惊惧和蔑视,一个母亲在自己的孩子面前颤抖,她的眼神像一团污泥。
拍了抑郁症的两种极端的出路,一种是向内爆破,然后独自走向水库;另一种是向外辐射,最后以最疯狂的形式告诉世人——我来过。其实现实中更多的是在两者之间寻求一些妥协,告诉自己:It's okay to be the one that no one listens to. 失败也好,抑郁情绪也罢,都是一种状态而已。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少地开启过于敏感的自我评价系统,转而专注于我们要做的事情;以及多给身边的人以积极的反馈,让他们说出他们想说的话。故事、演员和电影的情绪我都非常喜欢。
2.5
冷静克制的像个纪录片。惊悚之处大概在于你不知道他何时会爆发又知道他任何时候都有可能爆发,以及每个人心里也许都藏了个魔鬼,触发条件和难易度不同罢了。martinbryant被判35项无期徒刑外加1652年
导演也挺难的,拍的对凶手太有同情心会被骂同情杀人犯,拍成一味谴责杀人犯又会被骂对凶手挖掘不够。导演选择反高潮的处理手法,尽量将自己的观点和感情抽离出叙事,就是想在两者之前找到一个平衡。可惜太过抽离,又容易让影片缺少高潮,不温不火。我倾向于男主天生就是一个懦弱的恶魔,在父母溺爱下难以融入社会,毫无长处但又心比天高,男主演的确实很不错。
男主的戛纳影帝实至名归 但是这个故事恕我还是无法与他共情 尽管导演已经努力让我们走进他从小到大的内心世界了 但我依然不觉得最后的屠杀情有可原 我只觉得悲哀与无助 nothing more
只是在自以为是地展现 没有去深入分析也没有去实质性地理解 哪怕用了那么多的特写镜头 这样的剧作也没有办法真正地去与人物共情 故作克制还不如让情绪就直接宣泄好了
3.5 反高潮的处理让本来应该更加压抑的故事因为高潮的缺失,反而在全片过程中都有一种无形的压抑,每一步成因都沾染着鲜血,每一个经历都有着恶的原罪,这才让人毛骨悚然。命题作文的完美表达。
他在无性别猎杀前,亲吻了镜子里的自己。他从来不是懦弱的。小时候,被火花烫伤,问他还会不会玩。毫无畏惧。发育迟缓,被当白痴,他试图合群,一次次被阻止、拒绝。父亲得不到的房子,他怒其不争把他暴揍一顿,拿着一袋钱简单粗暴上门交易被拒,这是他不理解的社会。父亲自杀,他穿上了自觉最得体的衣裳,扎起凌乱的头发,一坛子鲜花,却被母亲当做小丑,葬礼都不让出面。有了钱,他能做自己,能冲浪,能去好莱坞,能买枪支。那颗种子早已埋下,与小朋友们玩烟火,被火花包围的时候,他渴望被瞩目。他平静地看着窗外欢愉的人们,吃完了水果杯,打开了录像机,无性别猎杀。
真实事件改编,总感觉国外精神病人是真的多
这悲剧毫无办法
5/10对疯子的病因模棱两可、叙述不清,对疯子的恶行“视而不见”、只闻其音。导演不“美化”凶手,但立脚点却不足为信,一方面塑造成心理层面,一方面又克制杀戮场面,将其营造为一个有病理成因的无差别杀人事件,竟还究其社会对其漠视。两个原因都取用的结构已从叙事上对凶手进行了洗白美化。没有心理惊悚,极平,摄影佳,演技佳,叙述完全没法喜欢。没有满满的恶意,也没有正确的内外因,杂糅极差。
这个男演员为啥演技不错,但就观感不适?这里面母亲角色是很有问题的,好像暗示母亲为了自己好过给Nitram吃了没必要的药,但后面没再提过,开药时,医生一再问这个母亲状态,和《所美泪》里的母亲和Nan姐姐的关系类似。# tit willow
所有的悲剧都不是孤立的存在。
最后竟然是禁枪运动……
小丑最起码拍了个真正的精神病,可这部电影着重刻画五十老妇和残障少年那点事,加上老夫妻的担忧和无奈,电影至少被分成4块,剧情有点像《不一样的天空》,如果是八九十年代出品还行。
噪音 焦虑 恐惧 厌世情绪 爆发 几乎集中了所有我不喜欢的元素这个片子里
控枪似乎是不太能实现的事了,那么只能民众来买单了。平民很容易就买到大量的枪支这确实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镜头表现力极强,我也睡得很香,剪到70分钟就好了。
全程克制 后劲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