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工作,看望老年帕金森症的父亲,照顾女儿,全然接受游走于两个家庭间的多年朋友变情人(性伴侣)的“宇宙化学家”。
构成了女主生活的全部。
她总是背着那个象征负累的大大的双肩背,带着幽怨哀伤的眼神。
欧洲和日本的片子很爱探讨关于衰老与死亡的话题,并且从不去掩饰它的不堪与残酷。
相比国内的题材,比如《妈妈》总是透着维和与虚假。
帕斯卡尔扮演的父亲受病症折磨失去了视觉反映,思维,记忆,行动能力,虽然不能再写作和阅读,但还好可以听自己正常时喜欢的古典音乐(并没有象常见的帕金森症老人浑身不停颤抖的方式去展现)。
女儿们为啥没有想过把父亲的藏书去捐给图书馆而且去散给他的学生和读者。
当她们给父亲整理房间的时候,从某个角度来说,老人已经相当于去世了。
女主把自己丧夫后的情感孤独与肉体欲望寄托在一个游走于两家一制“渣男”老友身上,从而使自己在感情中处于从属地位,并且去全然接受这种身份。
(为什么总是男性可以这样占尽优势地位,什么时候可以换过来拍呀?
)但其实能发展和保持这种关系也是得益于她还年轻,并且拥有着姣好的容颜和婀娜的体态。
(什么时候可以去刻画和展现像《致敬》那样普通再普通的女性的情感与生活,大部分片子的女主总是多少顶着明星光环)时间从春天到圣诞节,再但夏天,生活就这样延续……最后用那本父亲想写没写出来的自传“晨光正好”的书名来扣题。
《晨光正好》有点像米娅·汉森-洛夫导演上一部作品《将来的事》的另一种延续。
蕾雅·赛杜饰演的桑德拉,好比伊莎贝尔·于佩尔在《将来的事》里饰演的娜塔莉,直面一幕幕鸡零狗碎的生活景象,身为一个知识女性除了忙于事业,还必须扛起家庭责任,还要在爱情里周旋,获得内心的片刻安宁。
她们的父母、丈夫、儿女几乎是半透明的“隐形”存在,不能给她们太多支撑。
两个故事的底色、气质如此相通,片尾也一样从容不迫,动人于无形。
米娅·汉森-洛夫和蕾雅·赛杜,两个热门的法国80后女性电影人。
一个是最有前途的法国青年导演,20多岁开始拍片,风格清淡,品质稳健,在欧洲频频获奖,是大师接班人;一个是红遍世界的明星,热爱表演艺术,既可以挑战尖锐的文艺片,也可以出演热门商业片。
两人一起合作《晨光正好》颇有势均力敌的碰撞之意。
米娅·汉森-洛夫在坚持自我风格的前提下,给了蕾雅·赛杜自由发挥的空间;蕾雅·赛杜也收起性感身段,倾力出演一个困于生活的普通女性,一个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各种变化,始终坚定的品质。
桑德拉的职业是外语翻译,丈夫去世后她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哲学家父亲患上了神经退行性疾病,生活不能自理,经常要转院、找疗养院治疗和休养,渐渐忘记自己和身边一切,只记得自己最爱(对方却未必最爱他)的蕾拉,和父亲离婚的母亲早就重组家庭。
父亲前后两个妻子,都像一个影子,偶尔才出现在视野。
照顾父亲的事情几乎由桑德拉操持忙碌,她像一个陀螺不停旋转,松弛不下来。
导演为了凸显桑德拉的个性,突出角色的人格魅力,给了蕾雅·赛杜一个中性的造型,完全遮蔽她性感的一面,穿着中性,打扮中性,清汤寡水素面朝天,言行举止干净利落,有时带着一丝强悍。
走在街上,回到家中,穿行职场,她忘记了自己的样子,一心只想着一桩桩扑面而来等待解决的大事小事。
桑德拉对这个热闹的世界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即使流泪也要去无人处擦拭干净,回过头继续扛起肩头的责任。
可以说,她和大多数男人的差别,只缺一副雄性皮囊。
肉身之累休息休息就可以恢复,心头之苦才是真的苦,无法排遣。
桑德拉有个心病,在一次次交流中,她和丈夫生前的好友克莱蒙产生了好感,言语往来、耳鬓厮磨,纠缠得难舍难分。
可惜这个男人有家有小,性格有些怯懦,迟迟做不了决定,经常在关键时刻退缩,让桑德拉非常不爽。
自己的愿望并不是和他建立简单的身体关系,予取予求,随时可以分开。
她需要一个能和她一起平等生活,和睦相处,能安慰她,温暖她,一起面对风雨的宽厚男人。
只有在克莱蒙的面前桑德拉才像一个女性,终于放下铠甲,以柔软的面貌示人。
饰演克莱蒙的梅尔维尔·珀波,在1996年侯麦导演的《夏天的故事》里贾斯伯一角让人难忘,在夏天的法国南部海滨,这个大男孩徘徊三个女孩之间,迷迷糊糊,优柔寡断,不知作何取舍。
这次在《晨光正好》,演出类似角色轻车熟路,况且他早已告别大男孩的年纪。
夹在妻子和桑德拉之间,在爱情与责任之间,可莱蒙也有他的苦衷,观众不会恨这个男人。
米娅·汉森-洛夫的电影有时也有侯麦电影散文诗一样清新自然的气质,没有偏执固守的情绪,只有云淡风轻的呈现,需要用心体会,只是米娅·汉森-洛夫身上有一种新女性的坚韧,更偏向于捕捉独立女性的生活境况,挖掘她们被日常琐碎淹没的内心光彩,《晨光正好》依然是这样的电影。
桑德拉和克莱蒙这对情侣,进进退退,来来回回,桑德拉要面对的东西不比可莱蒙少,但她无怨无尤,关键时刻还有快刀斩乱麻的魄力。
“晨光正好”四个字,是桑德拉父亲年轻时写在笔记本上的一句话,给人一种时不我待的积极和振奋。
电影《晨光正好》全片铺满温暖的色调,浅黄底色渲染,故事娓娓而来,没有阴霾和惊雷,中和了桑德拉的辛苦和困惑。
在真实世界里,梅尔维尔·珀波大蕾雅·赛杜十多岁,在电影饰演情侣没有违和感,相反有一种沉甸的分量。
最后,可莱蒙终于遵从内心呼唤,选择和妻子分开真正走进桑德拉的世界,这一刻片名的四个字才闪现出该有的意境。
@一扇门 你在里面 我在外面 始终在等待父亲等待的是他的情人,亦如他说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他的情人,他自己,第三个人不知道是谁”。
桑德拉等待的也是他的情人,他说“我不能放下我的家人和儿子”,“没有你 我快疯了”,“没想到,分开你这么难”,“你等我处理好 回来找你”,“我回来了,我说过我会回来”。
@孩子们等待的是圣诞老人,荒诞的大人们的表演,单纯的孩子们的相信。
桑德拉是被动的,她的丈夫去世了 她被动失去了爱人;她的父亲在敬老院的辗转,她被动接受转院 一而再再而三;她的情人 与她偷情 每次她都要问“你有多长时间”,一次次的敲门与开门,缠绵与关门;她的职业 翻译,说别人说过的话 只是用另外一种语言,不允许丁点添油加醋。
@眼泪总是毫无征兆地 喷涌 像是心痛炸裂了第一次是父亲去养老院前,收拾父亲的行李,为分别;第二次是情人说分手,她坐在椅子上,为抛弃;第三次是在路上遇到父亲的学生,问起病情,为恐惧;第三次是在敬老院一群人竭尽全力的调动氛围,老人们无动于衷地无能为力,为终究要来的死亡。
她或许不会一点一点哭泣,她的眼泪亦如她的阴郁与收敛,她的眼睛是肿胀的 积聚的所有痛楚无处安放 没法流淌,似乎浮在脸上是最本能的选择,瞬间就可以瓦解,她并不快乐,像是一个躯壳。
@短发无任何配饰 摘下破旧的双肩运动包 脱去休闲的圆领毛衫 是丰乳肥臀般的欲望与孤独,是困兽般的撒野与挣扎。
几次裸露的镜头里,递进式的欲望与情绪的张力:从穿着内衣,情人一把抓住桑德拉的胸部,到以情人为主导的体式和画面,到穿着白色松懈的吊带 若隐若现的胸与肩,再到裹着浴巾的浴巾 瞬间掉落 完整的胸被情人一把攥住,再到后背 S曲线的裸体长镜头,再到以桑德拉为主的体式。
以桑德拉为主线的世界,她没有朋友 没有兴趣,只有去敬老院 接女儿 工作 做爱。
以父亲为主线的世界,看似肉体在衰老 记忆在消退 生命在退化,但却是极度饱满甚至热烈的。
父亲是哲学教授,他的书是他的灵魂 是他的性格素描,他突然不喜欢听肖邦了,他佝偻的背突然挺括起来了,他在病房里转来转去,他觉得他在什么地方 桑德拉反驳他,他问“你怎么知道”,桑德拉说因为都看见了,他不知道在父亲的世界里,是关于“意识”的世界。
晨光正好 不来自桑德拉的主线,来自父亲的“自传体小说”,却停在了桑德拉的主线,山顶的教堂,她和他的情人 女儿在一起,情人指着远方对女儿说“家在正前方”。
朋友Daisy说,这是导演希望的结局,的确留了最后的温情,爱在继续,或许这是送给桑德拉的祝福,她最后的笑 并不美,愿她懂得“晨光正好”。
Ps 喜欢两个画面构图:开头。
湖边 灰色的长椅 绿色的草坪,桑德拉穿蓝色的毛衣一个人坐着。
中间。
湖面划船,一个镜头是桑德拉一个人的微笑,一个镜头是桑德拉与女儿相靠皱着眉,一个镜头是情人一个人的无奈与深邃。
薄雾苍茫如海,环绕每一座建筑如同行将就木的病人躺在临终病房内在沙哑的咳嗽中吐出最后一口气狂欢作乐的浪子蹒跚返家去见妻子黎明穿着玫红与绿色的睡袍颤巍巍地降临荒芜的塞纳河巴黎揉揉自己苍老的眼睛开始收拾工具去做那厌烦而理智的工作—————————波德莱尔的选段来为我体会到的《晨光正好》做一个描述,诗的题目是《le crépuscule du matin》,crépuscule这个词用在这部电影看起来也很合适,它的解释如下。
何处该于安放爱意,又该如何面对年华老去?
肉眼可见的老龄化社会里,衰老、疾病伴随着的失忆、生活能力的丧失,都成为了人生潜在的某种可预见性的危机。
每一个孤独的个体徘徊游走于被施加的多重天然或社会性的身份之间,女儿、母亲、翻译员…当这种routine成为了某种习惯,隐隐之中还是一次次被意义的终极命题叩问,并导向一个万能的答案——爱。
所谓“知识会褪去,爱会延续”。
女儿抓住在病痛中溺沉的父亲是爱,父亲对于爱人的惦念是爱,一家人奔走将父亲合理安置也是爱,很大团圆式的温情呈现。
内里却也有极致的绝望,曾经满腹经纶、逻辑清晰的哲学教授在丧失了思想和阅读能力之后,他的绝望的一个具象表现无疑是女主对身后事的安排:在病魔降临之前,她希望能够被有尊严地安乐死。
看似合理化或是最优的解法,可是生者的爱与不舍又该于何处安放?
重压的生活之下,她似乎抓住了克莱蒙递来的爱情浮木,可那又未尝不会是另一个深渊。
从婚外情到相守,老一辈的爱情也带着类似的展开维度,其实如果不涉及婚姻的契约,但论爱情的自由开展也没什么问题。
电影所能截取到的一个法国女性的生活片段必然也会取舍其中的“可见”与“不可见”。
只是最后三人站在观景台上的“晨光正好”,可能也会是另一个女性的“至暗时刻”。
当然了,“爱”可以解释一切嘛,如果不涉及伦理。
蕾雅赛杜真的优雅!
Sandra事业这条线很流畅,英法,德法的翻译工作。
看到她因为C.的短信,影响翻译进度,仿佛回到课堂,翻不出来的局促感扑面而来。
跟C.的感情线,在意料之中。
介入有妇之夫的感情,藕断丝连,直到结局,感情就这样了,最后还得感慨一下,un beau matin,啧啧啧。
父亲的这条线相对复杂,通过女儿们,前妻,现任,以及他们对父亲的描述,父亲这个形象很立体——生病的前一年还在工作,5年后不能自理。
面对一所再也回不去的公寓,家人讨论的场景很唏嘘。
大家挑选自己用得上的东西,而满屋子的书,Sandra遇到学生,帮忙处理这个操作就很满意。
父亲从一个疗养院辗转到另一个,每个的环境大同小异。
老人,护工,探望的家属。
开始刻画了几个误入父亲房间的老人,家属或是护工会帮忙带走。
护工对Sandra说,要珍惜与老人共处的时光。
到Sandra离开在电梯里,她看到父亲在走廊里迷茫地喊蕾拉,最后她关上电梯门离开。
父亲也变得跟其他人一样了。
对于父亲年老生病这件事,她能做的就这些了。
见《文艺报》2022年下半年最喜欢的电影。
我想把它推荐给每一个热爱巴黎的人。
抛开突如其来的安妮·埃尔诺,这才是我原本计划10月份要写的文章。
今年夏天在Arlequin看的点映,第一次见到了导演Mia Hansen-Løve。
那时候我刚刚在拉丁区疯狂刷了一波侯麦。
后来9月资料馆组织了一次Mia Hansen-Løve的回顾展,我过去看了两场。
其中一场是《将来的事》,二刷,也是今年第二次在巴黎见到Isabelle Huppert,甚至这一次还拿到了签名。
当然,年底还会见到她,明天春天也是。
在巴黎,总是有很多机会见到喜欢的导演、演员、作家等等。
这也是我热爱巴黎的原因之一。
10月5日,法国导演米娅·汉森-洛夫(Mia Hansen-Løve)的第八部长片《晨光正好》(Un beau matin)在法国院线上映。
此前,这部影片曾于5月在第75届戛纳电影节的导演双周单元首映,并斩获欧洲电影奖。
《晨光正好》堪称众星云集,包括蕾雅·赛杜(Léa Seydoux)、帕斯卡尔·格雷戈里(Pascal Greggory)、梅尔维尔·珀波(Melvil Poupaud)。
影片延续了米娅·汉森-洛夫一贯温柔细腻的特点,围绕女主人公桑德拉展开:桑德拉的丈夫于五年前去世,她一边独自抚养女儿,一边照顾年迈的父亲。
《晨光正好》的叙事节奏张弛有度,宛若一首娓娓道来的抒情诗。
在影片开头,阳光穿过树影,桑德拉背着双肩包走在巴黎的街道,她去看望居家的父亲。
父亲身患班森综合症(syndrome de Benson),也称作脑后部皮组织萎缩(Posterior cortical atrophy,PCA),是一种特殊类型的阿尔茨海默症。
该病患者的语言和视觉会受到影响,包括失去视力,行动迟缓,丧失记忆,行动不能自理等等。
桑德拉站在门外让父亲开门,父亲艰难地找到了钥匙,好不容易才转开了门把手。
桑德拉的父母很多年前就离婚了,父亲自己一人住在公寓里。
随着他的病情一天天恶化,医生要求必须有人时刻陪在他身边,不得已之下,桑德拉决定将父亲送到养老院。
在等待养老院出现空床位之前,她不得不为父亲寻找临时的安置点,先是医院,然后是私立机构,兜兜转转,就在时间的无情流逝中,父亲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他的腰直不起来了,他不愿意听此前最爱的舒伯特,他看不清眼前的桑德拉,他甚至经常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最令人难过的无疑是他再也不能阅读了,这也意味着家里的藏书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退休前父亲是一名深受学生爱戴的哲学教师,对于一位毕生致力于教书和翻译的知识分子来说,丧失语言和表达能力该是一件多么让人难以承受的事情。
桑德拉联系了父亲曾经的学生,请他们来家里挑选需要的图书带走。
桑德拉看着书架上的藏书,忍不住感叹道:这些书好像比养老院里的那个人更像父亲本人,看到这些书就会想起父亲。
8岁的女儿表示不理解,反问:可是这些书并不是他写的啊?
桑德拉回答:但这些书是他选的啊。
是这些书塑造了父亲,他的思想品德,他的行为举止,所以在桑德拉心中,这些藏书远比养老院中那具只剩躯壳的肉身更能代表睿智的父亲。
如果说全片仅仅围绕这条线展开,已经足以拍成一部不错的影片。
近年来,生命终结这个主题常常出现在法国导演的镜头下,比如2021年弗朗索瓦·欧容(François Ozon)的《一切顺利》(Tout s'est bien passé)和艾曼纽·贝考(Emmanuelle Bercot)的《在他的一生中》(De son vivant)。
然而,这一次,父亲并不是故事的绝对主角,相反女儿桑德拉被置于中心。
在为父亲寻找养老院的惆怅时刻,桑德拉在公园里偶遇了亡夫昔日好友克莱蒙,二人很快坠入爱河。
然而克莱蒙已有妻儿,他试图离开桑德拉,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二人分分合合,最后克莱蒙选择对妻子说出实情,来到桑德拉身边。
于是呈现在观众眼前的《晨光正好》有了并行的两条主线,一条关于衰老与死亡,一条关于爱欲与新生。
对此,同时身兼编剧一职的米娅·汉森-洛夫表示,她之所以写出一个疾病与情感相结合的双重情节,是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拍一部只关注生活黑暗面的影片,“如果我只知道悲伤,我将永远无法拍摄这部电影。
”她总是希望在她的镜头里“光亮”多过“黑暗”,所以在故事最后,当桑德拉带着女儿和克莱蒙三个人在蒙马特高地俯瞰巴黎之时,观众似乎也感受到一股来自生活的温柔力量,那一刻,电影《晨光正好》仿佛在发光……导演兼编剧米娅·汉森-洛夫1981年生于巴黎,1998年和2000年先后出演法国导演奥利维耶·阿萨亚斯(Olivier Assayas)的电影《我的爱情遗忘在秋天》(Fin août, début septembre)和《缘份的春天》(Les Destinées sentimentales)。
接下来的几年里,她为杂志《电影手册》(Cahiers du Cinéma)撰写评论,并于2003年和2005年拍摄了两部短片《经过深思熟虑》(Après mûre réflexion)和《特别优惠》(Offre spéciale)。
2007年,她凭借第一部剧情长片《百无禁忌》(Tout est pardonné)获得第33届法国电影凯撒奖最佳处女作奖提名。
此后,她继续执导拍摄了影片《我孩子的父亲(Le Père de mes enfants,2009)、《再见初恋》(Un amour de jeunesse,2011)等。
2016年,她凭借《将来的事》(L'avenir)荣获第66届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该片由知名影星伊莎贝尔·于佩尔(Isabelle Huppert)主演,刻画了哲学教师娜塔莉在丈夫出轨、母亲离世等变故下的心路历程。
《晨光正好》某种程度上是《将来的事》的延续,二者都将女性置于影片的中心位置,描绘了法国女性知识分子在面对生活困境时的行动表现,共同构成了米娅·汉森-洛夫的“女性组曲”。
这一次,电影《晨光正好》带有更加鲜明的自传色彩。
米娅·汉森-洛夫出生于哲学世家,其父母都是哲学教师,所以她的影片总是充满了哲学气息。
父亲奥勒·汉森-勒沃 (Øle Hansen-Løve)于2020年5月去世,生前身患班森综合症。
在父亲患病的日子里,米娅·汉森-洛夫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丧失表达能力,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和父亲进行的交谈都是毫无意义的对话。
她决定把这段经历写成文字,完成剧本后的两个月,父亲在养老院中过世。
对米娅·汉森-洛夫来说,电影可以分为两类:想要拍的和必须拍的,《将来的事》和《晨光正好》无疑属于后者,“是它们给了我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米娅·汉森-洛夫邀请帕斯卡尔·格雷戈里饰演父亲这个角色,她在访谈中表示,格雷戈里长得很像她父亲,同样都是蓝眼睛,同样的睿智和优雅,同样都带了一点多愁善感的特质。
为了诠释影片中的人物形象,格雷戈里还专门听了米娅·汉森-洛夫的父亲生病时说话的录音。
至于女主人公桑德拉这个角色,米娅·汉森-洛夫表示她在写剧本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演员就是蕾雅·赛杜,非她莫属,就像当年的《将来的事》,在她心中,娜塔莉只能由伊莎贝尔·于佩尔饰演,无可替代。
在《晨光正好》里,桑德拉的工作是一名同声传译,她常常需要在同一时刻进行多任务处理,就像生活中她奔走于父亲和情人不同的关系之中。
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情感生活摇摆不定,导致她在一次同传中出现失误。
面对重重“中年女性危机”,桑德拉依然步履不停,一往无前。
从《将来的事》到《晨光正好》,充满哲思的对话和丰富细腻的情感让米娅·汉森-洛夫的影片笼罩着一层“侯麦色彩”,更何况格雷戈里曾经出演过侯麦的《沙滩上的宝莲》(Pauline à la plage,1983)和《大树、市长和文化馆》(L'Arbre, le Maire et la Médiathèque,1993),梅尔维尔·珀波也曾在侯麦的《夏天的故事》(Conte d'été,1996)里担当男主角。
在访谈中,米娅·汉森-洛夫多次提到侯麦影片中的一句话让她印象深刻:“是生活的多样性给我带来慰藉”,而她也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呈现这个特点,所以《晨光正好》中的双线情节并不意外,哀悼与新生,如同一组对立又不可分割的哲学命题。
除了注重表现每个人物的内心世界之外,米娅·汉森-洛夫也为观众呈现了一幅浪漫动人的巴黎城市风光。
电影中,桑德拉行走在巴黎的大街小巷,搭乘地铁穿梭于塞纳河的两岸;她带着女儿在河边树影下吃冰淇淋,去号称“宇宙中心”的巴黎大堂地下看电影;她和克莱蒙在巴黎植物园相遇,在卢浮宫前的卡鲁塞尔花园散步;又或者,他们一行三人在文森公园划船,在圣心大教堂前面的广场上看风景……他们倚靠在蒙马特的栏杆上,宛如幸福的一家三口,画面在此定格,片尾曲《Love Will Remain》缓缓响起,就像歌词写的那样:知识会散去,语言会失效,但爱将永存。
影片中,父亲在患病早期计划写一本自己的传记,他草拟的书名是一个德语短语“An einem schönen Morgen”,翻译成法语就是影片的标题“Un beau matin”,直译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桑德拉在父亲歪歪扭扭写成的笔记本里发现了这个笔记。
在访谈中,导演米娅·汉森-洛夫表示,电影标题是她很早之前就确定了的,她认为尽管电影呈现了生活中不得不面对的残酷一面,但是每当说起这个词组时,我们仿佛可以从中感受到一股光亮。
《晨光正好》里的每一帧画面都是如此日常,镜头里他们的生活,又何尝不是我们的写照?
在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里,每个人都会经历情感变化,都要面对衰老病痛,然而总会出现一束光亮,在某个晴朗之晨,在某个日落时分……
人,遭到意外身体状况的囚禁。
质问、焦躁、我这是怎么了?
我得怎么办?
医生,第一次接触医学,我的主治医师好像不懂我的病。
他送我去了救济院的专科医生那里。
下一步,是心理测试。
痛苦的环节。
第一次磁共振,眼科医生,奇怪的视觉感受,结论是:无异样。
第二次磁共振,更加深入。
闪烁像片,脊椎叩击。
第二次的结论,发现大脑后皮层萎缩。
一系列的不同症状:伯森综合征。
问诊期间,他坚持说,我的病不是阿尔兹海默。
而是术语一种神经衰退以及视神经的疾病。
就这样,我患了慢性病。
我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这种病,病状很多,大脑没办法支撑视觉。
遗忘的事情越来越多,消失在视野的物体,明明就在眼前。
我试着习惯新状态下的改变。
我不再坐地铁。
命运的嘲弄。
这个病剥夺了我最为宝贵的东西,阅读。
意识到正失去,且已经失去了许多东西。
“以后再也不会再意识到了。
”如坠深渊,与世隔绝,遗世独立。
我的目标是,通过写作,来战胜疾病。
让疾病不能彻底打倒我。
这也是一种胜利。
是有道微光吗?
我看不到,但也无法拂去它。
最糟糕的还未确定。
克尔凯郭尔说过:对待绝望,向绝望偶尔屈服。
才能了解绝望,疏解绝望。
一旦屈服,就可能无休无止。
这部电影看得我很矛盾,理性上我不喜欢女主角的感情线,我难以避免的觉得它传达的两性关系不道德,但是看到这个极具魅力的已婚男让桑德拉从焦头烂额中得以喘息,我又能由衷为她开心。
她需要这些热烈的吻,亲密的拥抱,胜过那些‘好妻子”,“好母亲”的名号。
身为宇宙化学家的他,遇到的南极海豹,收藏的稀有化石,操作的复杂仪器,都是她波澜不惊日子里的惊喜,也是她疲惫困顿生活里的拯救。
除了桑德拉的情感,电影还有另一条主线,电影花了很大篇幅展现桑德拉为了安顿好失能的父亲,不断地在养老院和医院之问奔波,以及在父亲安顿后的探望。
曾经是哲学教授,热爱阅读,拥有一座“图书馆”的父亲,在衰老和疾病的侵袭下,失去了视力和思考的能力國。
养老院留下了他的躯壳,而他的灵魂、个性留在每一本他挑选的书籍里,他的图书馆,比起在养老院的人,更像他。
被疾病夺去的思考,比任何物理上的病痛都更具毁灭性是这部电影给我最直观的恐惧。
非常美的一部片子,就像一首流动的诗。
晨光正好的片名来源于女主爸爸在患病失智前期计划写的自传书名,书名用的是德语“An einem Morgen”,翻译成法语是“Un beau matin”,也就是晨光正好。
然而这部片子不是关于父亲,也不是探讨失智老人的问题。
这部片子是关于女主桑德拉,她的生活,爱,困惑和恐惧。
桑德拉是一个丈夫去世独自抚养女儿的单身母亲,独居父亲得了罕见病班森综合症逐渐失智,不得已辗转在医院和养老院。
母亲20年前在女儿成年后和父亲离异,片中仍在帮助处理前夫的事情,和女儿经常联络聚会。
一次偶遇,桑德拉和离世丈夫的好友克莱门特相恋,却不得不面对他已经有家庭子女的现实,分合几次,克莱门特终于离开妻子和桑德拉重聚。
整个片子色调柔和,情感细腻,像一个舒缓的画卷描绘了桑德拉的生活和情感。
片子以桑德拉的一次探望父亲为起点,围绕着桑德拉的生活,用时间顺序拍摄了桑德拉在那之后的一段生活。
从电影开篇镜头里桑德拉穿着绿色上衣背着双肩包漫步在巴黎的街道,进入绿色大门的公寓楼,爬楼梯来到父亲的寓所探望父亲,我们就进入了桑德拉的生活,跟随镜头和桑德拉的视角,我们看到了她的工作,她和女儿的交流和相处,她和父亲及母亲的关系,她对克莱门特的爱和随时会失去的苦闷,失而复得的欣喜,一次次探望中情况愈来愈差最后几乎无法交流只记得女友和自己的父亲,这种境况下桑德拉的痛苦。
这些都是用工作,探望,家庭聚会,密会,出游等日常生活片段串联在一起并展示给观众的。
桑德拉痛苦曾经是哲学老师的父亲失智,养老院的他只是躯壳,而他留存的书籍才是他精神的回响,虽然不是他写的,但是他挑选的,每一本书最终在一起共同描绘了他的精神世界。
桑德拉痛苦以情人的身份和恋人相恋,难以忍受和他人分享,欺骗,随时可能发生的离去,以及当真正分开时的痛苦。
桑德拉的痛苦还来源于自身认同,情人还是爱人?
是不是父母最重要的人?
(父亲在养老院中说最重要的三个人,蕾拉(女友)、自我后就陷入迷茫,再也说不出第三个人,爱自己的孩子就在身边,而他却不知道那个重要的人是谁),而最大的痛苦在于遗传的恐惧,不知道自己老了是否也会像父亲一样失智。
所以桑德拉才会少有的情绪激动,希望以后如果自己出现症状能够去瑞士安乐。
而这些痛苦导演并没有给出解决方案,因为这就是生活,不是所有问题都能解决,而生活始终在继续。
疾病是不可逆的,父亲彻底失智后丧失了对自身痛苦的感知,但作为旁观者的女儿却无法接受,只能痛苦的抽离。
但恋人的回归却也是新的希望,当影片最后桑德拉,克莱门特和女儿三个人就像普通的一家三口出游,在山顶辨认建筑,克莱门特问桑德拉的女儿你能认出你家在哪里,小女孩说不知道,克莱门特说,我认为就在它就在你前方。
那一幕,是导演在告诉我们,不管怎么样,生活,家就在前方,我们知道桑德拉的生活会继续向前。
另外片子里每个角色的个性都非常鲜明,寥寥几笔,形象就很丰满。
社会活动家的妈妈,热情开朗干练,有一段痛苦的婚姻,为了孩子,等孩子成年后才离婚,然后选择忘记那段时光,爱自己的孩子和家人,前夫患病后不计前嫌的帮助。
而她再婚的丈夫始终在她身边,看的出非常爱她。
妹妹出场比较少,但圣诞节家庭聚会和丈夫一起表演看得出性格非常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克莱门特,宇宙化学家,风趣幽默,为桑德拉心动却没做好放弃家庭责任的准备,主动离开两次,痛苦挣扎后,与前妻分开后回归。
还有接收父亲书籍的学生等等,每个形象都塑造的很好。
【4】主人公的翻译身份同构于生活,处于一个需要调和的位置,面对两种情景使用两种“语言”,却是被动的。伴随着细腻的发展,她逐渐坦率地处理起生活中的种种。(汉森洛夫回到了她的舒适区,未尝不是好事,一部太法国太美丽的电影:“淡淡的”。
3.4分。
2023年上海国际电影节最后一场,说的是法国女人如何从容优雅地应付衰老体弱的父亲,渣男情人和正直青春期的女儿。如此自信是来源于浓浓的书香气和看似混乱实则温暖团结的家人。为了赶地铁,我在灯光还未亮起时退场了,结果还是迷失于大雨天的新天地,错过末班地铁了。躺床上时已是第二天凌晨,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晨光正好了。今年电影节还算圆满。
比沉闷稍微好一点的闷,看着父亲老去的样子和境遇,心情真的很沉重。
三星半。人生的喜悦之感,相较于那些悲伤心碎,显得是那么的短暂。但就是这种夹缝求生般的欢愉,才令下一刻充满了希望。米娅·汉森-洛夫用温柔的残忍,记述着耄耋与不惑。蕾雅·赛杜与帕斯卡尔·格雷戈里是那么出色。
生病的人知道自己生病了,知道自己最后会什么都不记得,会难过也会害怕还会有信念,但当疾病真正来临时,有些感受被浅浅淡忘了,人只是在被疾病笼罩。为什么不能再听以前爱听的音乐,因为以前能做的事情现在已经做不了了,想起只会更痛苦。关于那段感情,最喜欢的片段,是女主在公交上收到短信:没有你我快疯了。她看到很开心,接着哭了。是真的把对方当成很重要的人才会哭,是真的在意。另一个很喜欢的片段,是女主说,如果我以后像我爸那样,你一定要带我去瑞士做安乐死,对方说你也要这样对我,她说好。看完最大的感受还是,偶尔在一起很好,一直在一起不行。我是说我不能和谁一直在一起,因为会乏味。少一点,但久一点,就很好。
Why are Léa's eyes always red?
2022北影节唯一抢票成功的第一志愿。还是那个Mia,还是那个Lea. 太私人了,没法客观判断。好吧作为普通观众客观判断,节奏和方式上还是有些问题,有些信息给的太白,有些又稍显冗长,没有同样经历的人可能比较难共情(同行朋友力证)。主观来说,电影片尾曲响起的那一刻我根本无法停止哭泣。从中段开始,我一会儿觉得我是那个带着孩子照顾着病重的父亲做着工作,无论情感波澜天翻地覆都得强行正常的生活的Sandra,一会儿觉得我是那个看着母亲和情人躺在床上的小女孩,一会儿觉得我是那个丧失智识但却有承载自己灵魂的书架的老父亲,一会儿觉得我是为情所困的已婚男子…。很难不相信这和Mia的亲身体验有关,放进去了非常多自我投射。 这电影依然给了我许多信心和心理支持。北影节一趟值了。明日势在必得。
没有《将来的事》所蕴含的智慧,对于困境于佩尔有一种面对的哲学在里面。这部女主的小三困境完全就是软弱的撕扯,对于父亲也不够清晰。
演员太漂亮了真的影响观感,于佩尔演大学教授是好的,看蕾雅赛杜和帕波滚床单(渣男上床还不脱鞋子,不能忍)导演还要发些“平凡中年人的生活真是混乱无常啊”之类的感慨,只想学小黑哥狠狠白这两人一眼
跟侯麦不相干吧……是芬尼与亚历山大的氛围,蕾老师总是哭哭啼啼的,让人很是不习惯,这片让我想到一些无法借鉴的,和无法模仿的法语电影的明快技法。
#2022BJIFF# 好几场戏都想起了自己的生活经验,太好了,有让人忍不住落泪的四两拨千斤之力。每周都来探望的女儿,仍然排不进父亲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的前三名;爱一个人爱得那么深,却只能作为情妇默默忍受分别的煎熬。生活布满罅隙,不是每一道缝都能照进来阳光,但至少第二天醒来,又可能是一个晴朗之晨。话说这一部这么好,居然都进不了主竞赛,福茂我真的劝你耗子尾汁。
repeat after me: I love Schubert
两部蕾雅赛杜片子,倒觉得她不是重点,这部偏私人化些,尤其是这位奥地利裔德语系法国哲学教授的遭遇,頗有丝动人。题目也或可强调它的特殊点。而女儿的态度隐匿了好多无意识的表达,好有回味。至于那位天体化学家,难道真的是法国才有这种如此艺人化的理科教授了吗?太奇怪了,太法国爱情故事了,至少观众笑来笑去…(果然,她也有对哲学教授父母)(看的时候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看不见了,无法看,好像时空停顿变空了一会儿。好像只能接受它。人不是只有灵魂的,那副镂空的躯体有何意义呢?回到最真实而冷漠的自然本体。然后卑微地直面它。如果珍视灵魂,那如果有一天它失去了,它成为了历史和记忆,不会消散。大大方方的活着。)
感觉把法语类型片模仿了个遍
没有化学效应很努力的两个人。演员指导很差,问题很多。无聊的故事,无聊的写法,拍法。
我以为是跟《一切顺利》一样讲老年人困境的,中间开始疯狂doi➕小三情节。?。。
不爱恋爱脑(
被现生朋友们一桩接一桩异性恋那些破事创到严重PTSD发作的时候,想说找部当今最前沿的异性恋电影看看银幕魔法还能不能拯救异性恋。结果就这?说真的,如果短发的蕾雅赛杜在巴黎的夏天穿着红裙去橘园椭圆大厅看莫奈的睡莲这么浪漫的画面都拯救不了异性恋,我决定彻底放弃了,巧克力味的屎还是屎。哪怕女主看似主宰了自己的人生,甚至主导了她想要的性,但父权制异性恋霸权对女性的桎梏无法用任何浪漫符号消解,也不可能被消解,除非革他们的命。另,照料失能父亲的戏份总算看到扮演服务行业从业者的POC,不然拍得跟巴黎还是白人中产的巴黎似的。
就是一段生活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