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去看了电影版音乐剧《悲惨世界》。
还带爸妈一块去的。
我妈好像还挺喜欢的,我爸感受一般般。
前半段讲冉阿让的救赎,加上沙威那说不出哪里不好但听起来就是很不好的嗓音,让节奏显得冗长,有点点让人瞌睡。
边上一对小情侣一直在讨论情节,我真蛮想给他们先“科普”一下的,听得让人感觉好着急啊。
直到几个年轻人出现,情形终于扭转过来了。
之前曾经说过,看《悲惨世界》的小说,印象最深刻的是艾潘尼的死。
有可能音乐剧的创作者也觉得这角色好让人心伤,出彩的唱段好几处。
电影里开始那几段马吕斯和珂赛特的对唱,可都夹杂着艾潘尼在边上默默难过。
你说你的情绪放在谁身上好呢?
一见倾心的爱情纵然甜蜜,哪比得上这边厢又恨又不忍。
我觉得艾潘尼说珂赛特是bourgeois的时候再凶一点也能接受。
又没文化又不漂亮,出身低微的人,也想谈恋爱。
最后是通过牺牲生命才换来心上人的一吻。
哗~再说下去我要打开文艺女青年属性了。
我之前并没有听过赫赫有名的音乐剧。
这回看了电影版,印象最深的除了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I Dreamed a Dream这类脍炙人口以至于怎么着都会让人印象很深的曲子之外,最感叹的就是Red and Black和One Day More了。
Red and Black是马吕斯、安灼拉以及一众“ABC之友”革命前夕讨论形势的唱段。
安灼拉说红与黑是讲革命的光明和现实的黑暗,他说,革命马上就要来了,现在有重要的问题要讨论。
另一边马吕斯还在为只见了一眼的珂赛特神魂颠倒以至于神知糊知,红与黑是爱人是否在身边,是否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
这曲子把革命与爱情唱到一起去,让人觉得这两件事情在荷尔蒙的基础上,是很有共通之处的。
此外One Day More的处理也深得我心。
从马吕斯和珂赛特互相留恋,到冉阿让的又一次逃离,到艾潘尼伤心欲绝,到沙威准备镇压革命,到所有革命的参与者对于新世界新生活的渴望。
就这么一句句加上去。
我心里蛮感慨的。
其他表现手法都很难做到这点的吧,因为其他那些都太有“逻辑”了。
描写革命的片段并没有太多地方出彩。
尤其是由始至终只有那么一个由各种破烂家具堆起来的路障。
怎么说呢,虽然我也知道戏剧可能会需要这种突出某一个点的表现手法,但这部电影前面的大多数场景还是比较写实的,这突然弄出一堆烂桌子烂椅子,再告诉观众这帮人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革命,而且革命就只有这么一堆烂桌子烂椅子可以守护了,多少有点令人出戏。
安灼拉发现他们誓死要保卫的人民最后也没有站在他们一边,路障被攻陷之后,革命者们四散逃亡街边却没人开门,这都蛮虐心的。
最后一群女人蹲在地上清理血迹,说这些人之前也都是父母珍爱的孩子。
我心想,其实中国人很少看到有人这样描写革命的呀。
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也是蛮感人的——问题在于。。。
嗯?
马吕斯刚刚唱完珂赛特就出现了,然后就是他们俩的事了。
那你看到bourgeois大美妞就突然不觉得痛苦了?
你死去的同伴,你们曾经的理想,就都这么算了?
你不准备再革命了,要和bourgeois大美妞永远生活在一起?
那你之前干什么要去革命呢,你直接就可以和她在一起过幸福安宁的生活的嘛。
我年幼的时候看这本书,并不觉得这里有对于革命理想的背叛,也丝毫不觉得这两件事情当中可能是有个“转”的。
我当时只觉得珂赛特是个没什么意思的人,因为从头到位她只负责美丽着纯真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干。
而马吕斯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和波折,他应该“和心爱的人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这是所有在小说中经历很多苦难的主角们在最后都能获得的credit。
今天看了电影又忍不住想,谁知道呢,也许就需要珂赛特这样一个“什么事情都没有干”的纯洁的姑娘,那是革命者们的理想,幸福的结局也正是革命者们对于建立新世界的希望?
而这希望又不能以革命战争本身的胜利来表现。
打仗赢了反而不是希望?
哭我那干枯单薄又一根筋的艾潘尼呀,还有我那差点就去做了文青的中学时代。
有些东西不常常念起也并非是淡忘了。
它一直都在那里,你不用总是提罢了。
Damn you all, 那些没有提醒我看这部电影之前需自备纸巾的音乐剧爱好者群众们。
听着后排大妈们痛快淋漓的抽泣与擤鼻涕声,千辛万苦在大雪里开着车来第一场sold out被迫等了近两个小时看完还要在大雪里开着车回去的我忍眼泪忍得都快……哭了。
其实这片和King's Speech甚至Tom Hooper更早期的Elizabeth I一样,都是剧本的力度已经放在那里,他只需要以艺匠的手法串联出来就行——不同的是前两作的剧本都是夹在二等一等中间的质量,而这一部则绝对是要名头有名头、要高度有高度。
不管是雨果的原作还是称霸世界音乐剧坛三十年的改编,再现于银幕的难度都够导演喝一壶的。
虽说音乐剧已经将庞大的小说篇幅减而又减,但是其如歌剧一般的85%以上唱白如若拍成电影,如何让大部分并不熟悉这部音乐剧的观众(相信我,票房、口碑想要好观影主力一定不光是音乐剧死忠)不至于哑然失笑其实也是一个挺难解决的问题。
这就一下子出现了一个重要的选择:舞台原卡还是好莱坞明星?
前者的唱功固然了得,但观众辨识度和他们对电影的驾驭能力显然大大成疑,而如果是后者,谁又能保证他们一开口观众不捂住耳朵纷纷退场呢?
这种血的教训也不是没有过嘛(好莱坞的解决办法自然是请替唱)。
Tom Hooper一定也为这问题头疼过,因为哪怕他的卡司里确实是有亮堂堂的、可以信赖的名字——虽说绝大部分观众认识长腿休是因为金刚狼,但他在2006年奥斯卡奖上(以及没多少人看但是也的确惊艳的几次托尼奖上)的亮眼表现早已让很多人注意到了他的音乐才华;Anne Hathaway也是一样,和长腿休在颁奖礼上的“即兴”合作也好,之后在脱口秀节目上的偶秀峥嵘也罢,大家对她的唱功似乎也有挺好的心理准备;Amanda Seyfried在Mamma Mia之后再次接演音乐剧电影也不让人吃惊,不过剩下的两个人——银幕上下都以硬汉形象示人的Russell Crowe和Burberry广告里走出来的传统英式posh kid Eddie Redmayne就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他们俩的角色可都是分量很重的,现在这个媒体无孔不入、观众挑剔贼精的年代,找替唱已经基本不可能了,就算再不成也得演员本人硬着头皮上(参见Mamma Mia里的众男演员——OUCH!
),而如果沙威和马吕斯砸锅,这部电影也就一半完蛋了。
但是Tom Hooper交出了一份让人满意、甚至还有很多惊喜的答卷,Crowe的沙威虽说唱功稍欠火候,但毕竟中气十足、远超业余水准,而且角斗士哪怕已经有了啤酒肚也依然凶神恶煞、气势逼人,演这个一根筋到被自己逼死的角色还是游刃有余的;而Eddie——哦那个能在任何维度上准确地让你心碎成渣的男孩,有天使一般的纯真眼神和清亮声音,他曾经是伊顿公学的音特生,现在是只会演戏更会唱歌的小云雀。
不能否认我在知道这家伙的来头之前也怀疑过他能不能驾驭一个要和长腿休面对面打对场的角色,但是让人等到心焦的原声碟终于出来,我迫不及待地点开preview听到他第一个高音抛上去的时候……ohhhhhhhhh I must have died and gone to friggin' heaven. 他的声线太特别了,虽然训练有素但却不矫揉造作,似乎天生就带着感动人心的力量,那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有激光一般穿透力的男高音简直太适合马吕斯这个角色,再加上舞台神童的演技,他已经成为观众和评论界眼中该片最大的惊喜,甚至有大批影评人预测,如果学院足够慷慨(或者Universal足够不吝惜自己的公关银子),他将会取代Crowe在近年的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中占有一席之地。
准备好吧,好莱坞,大英帝国的80一代已经气势汹汹地大举攻来,他们全都怀揣着近乎无可挑剔的教育背景、闪瞎无数人双眼的演艺经历,更重要的是他们一个个都谦恭严谨、多才多艺、彬彬有礼,渴望接受各种挑战,扮演不同的角色,更可怕的是,他们还都精力旺盛,一年能演三四部电影,还能抽空挤进几部舞台剧几集电视剧去,简直是没有能难倒他们的事情……在老年帮、中年帮已然一统天下之后,青年帮也悄然追随而来并且渐渐站稳了脚跟,在他们头上除了前辈的提携与荫庇,只有洛杉矶终年无云的晴朗天空。
Helena Bonham Carter和Sacha Baron Cohen绝对是两个太大牌的配角,尤其是SBC,每回出场的时候观众的情绪都会达到一个小高潮,而他的表现也再一次不负大家的期待,以及他唱得虽然荒腔走板,但其实嗓子可真不错;我不喜欢HBC的声音(Gee I don't like her anything),但看到她出现我还是挺惊喜的——老带新是多好的传统啊是吧,大明星甘做绿叶永远都是应该表扬的。
(以及我上回指出了大RADA有痛打学长、积极进步的传统,没想到我大剑桥也有。
快乐的二一生们,你们前赴后继得很好,很好……)(以及沙威的第一人选其实是Paul Bettany。
There, I said it. Your move.)对于Samantha Barks和Aaron Tveit,Barks曾是西区原卡,Tveit也是生在百老汇、长在百老汇的舞台老手,相信很多音乐剧资深粉比我更有发言权;演Gavroche和小Cosette的两个小演员太可爱了,相信很多人也为他们掉了眼泪。
总之,配角群的表现非常专业且强势,在这样一部本来就应以致敬原作为追求的影片里也最合适不过了。
说了这么多,也差不多该打住。
《悲惨世界》本是浪漫主义的顶峰之作,再加上宏大的时代背景,在文学史上有无法超越的地位;而音乐剧改编以其庞大的篇幅和包容万象的音乐可能(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也是音乐剧史上数一数二的名作。
台前幕后,这部影片的演员和主创们都在讲着拍摄时的千辛万苦,光影虽纵然即逝,但胶片上的青春却永远不老,如果这部电影能让音乐剧死忠满意、让一般影迷叫好,也总算是不愧于这么多人的努力了吧。
五星全给音乐,太经典了。
也许是史上最长耗资最大MV。
其实更应该去看歌剧,因为当《look down》《one day more》《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这些歌响起的时候,是会让人忍不住欢呼起立跟着一起合唱的。
不过可惜现实并不是一首慷慨激昂的歌可以代替。
十八九世纪的法国历史,就是不断的革命,复辟,革命,镇压,血流成河。
正如影片中那孩子的声音:当年我们杀了国王,我们太急改变世界,现在又来了个新国王,也不比从前好多少,这土地曾为自由而战,但现在我们却在抢面包,要问平等是什么,只有死亡面前才平等。
还以为这孩子洞察了世事,结果一转头他又大喊着“法国万岁”冲向了士兵的枪口。
看得让人痛心,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懂什么革命呢。
电影中的革命者,是一群热血上涌想把红旗插在巴黎城头的贵族子弟加上一无所有闲着也是闲着的城市贫民,还混进了冉阿让这个只为来“拯救愤青女婿”的打酱油分子。
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变成没有响应的孤军,惨痛的失败。
然后又帝国共和国的折腾了很多次,忍看朋辈成新鬼,城头变换大王旗,一直到巴黎公社被镇压,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才算安生了些年。
影片最后全民在广场上欢呼革命胜利的场面,根本不是结局,只是又一次悲剧的开始。
所以这片子不是什么革命历史题材教育片,就是一音乐倍儿棒的爱情古装枪战片,法国版乱世佳人,词曲雄壮的可以当国歌。
但最终还是文艺家眼中的浪漫血色革命。
想看政治庭辩大戏的还是去看《林肯》吧。
不知法国人看了这电影怎么想,他们如何看待自己国家历史上百年的动荡,社会的不公带来不满与暴力,但暴力总带来更多的暴力,而自由与平等却遥不可及。
经历百年革命,人们才终于发现不同阶级和平共存的方法,不是大多数人消灭少数人,不是一个阶级消灭另一个阶级,而是保护所有的人,包括你的对立者。
就像神父对冉阿让做的,冉阿让再对世人做的那样,放弃仇恨,爱你的敌人,因为,你们只是以为对方是敌人。
虽然这在革命者的眼中,是虚伪、幼稚与徒劳的,因为假如敌人不爱你,你爱敌人有何用。
当最后罗素念唠着为什么他不杀我为什么为什么如果这都不算爱我还有什么可悲哀最终崩溃跳河,当小孩和妇女倒在士兵枪下而革命发动者却最终抱着美人住在庄园里,我们知道这就是一个悲壮的冷笑话,血痕最后都变成历史书里的叹息,战歌也终将只在电影中吟唱。
一个那么简单的答案,却付出了无数鲜血的代价。
从1789读到1871,看这个悲惨的世界,《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
关于电影和音乐已经谈得很多了,在这里,我想谈一谈历史。
在看这部电影之前,正在读Mary Renault的亚历山大大帝三部曲的第一部《Fire from Heaven》。
在小说开始的时候(公元前356年),刚刚崛起的马其顿王国不停地与周边的民族征战。
从书中我们知道马其顿王国是位于古希腊的北边,对照了wiki上古代马其顿的地图和当今的世界地图,才知道那是涵盖今日中东欧诸国包括阿尔巴尼亚、马其顿、黑山和塞尔维亚、保加利亚、匈牙利等国的一大块地方。
然而这些都是最近的名字——两千五百年前住在那些地方并与马其顿王国打仗打得不亦乐乎的众多民族,他们的名字如此陌生、闻所未闻:Theben、Thracian、Amphissian、Illyrian……这些民族曾经勇敢地捍卫他们认为属于自己的土地和家园,也曾经侵入别人的家园掠夺牛羊、金银和妇女。
然后他们被强大的对手消灭了、收服了,成为了奴隶,失去了土地、家园和姓名。
两千五百年后的我可以告诉他们,他们的战争必定失败、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浪费时间和生命去打那些仗;就连当时亚欧大陆最强大的波斯帝国(这个名字,总算还“听说过”)也在十年里被马其顿天神一般的亚历山大大帝所打败;就连天神一般的亚历山大大帝所创造的从亚得里亚海滨一直延伸到印度河畔的古代历史上最大的帝国,也在他死后迅速瓦解,如同潮水消退般消失了,那些广袤的土地又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其他人的财产,冠上了新的王国的名字。
如此种种历史的变迁,正是“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
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
以此类推,当今世界的种种争斗也是一样的可笑,不管是巴以冲突,还是南中国海领海之争——两千年后,山还是那座山,海还是那片海,但那些人的名字必定早已改变。
(当然,前提是所有人没有在核战或其它灾难中同归于尽)。
所以战争是无谓的。
马其顿王国和它所有曾经的对手一样,都成了历史的云烟、古希腊的遗产,不是它的版图,而是它的神话、它的哲学、它的早期民主思想。
让人流血牺牲的,除了战争,便是革命。
战争虽然无谓,革命却是是有意义的;战争是民族之间、国家之间为争夺土地和资源的征战,革命却是受压迫者对于暴掠的统治者的反抗。
《悲惨世界》的故事以1832年的巴黎共和党人的革命为背景,这是一次不成功的暴动。
在此之前,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砍了路易十六的头,结束了法国作为的封建王国的历史;开始了一个君主立宪国家,1830年第二次法国革命、七月革命、1848年第三次法国革命——我猜想除了历史学家,就算一般的法国人,也很难板着指头数清楚法国历史上所有的革命。
最终,经过三次大革命和数不清的暴动,法国成为了现在的法国——法兰西第三共和国。
不是每一次的革命都成功了,甚至不是每一次的革命在开始和结束的时候都有着相同的方向和主张,革命者杀了皇帝、杀了贵族,杀了军队和警察、也杀了自己的同志……民主共和的道路血腥残酷、曲折漫长,然而终于走到了天明。
在《悲惨世界》中,年轻学生们的革命看似天真,他们甚至被他们希望代表的人民都抛弃了,他们的牺牲看似无谓,然而也许正是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强烈诉求、不断地重复的呐喊成为了推动政治和社会变化的源源不绝的无形力量。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人民心底的呐喊,终有一天会响彻云霄。
如果说战争是为了统治者的贪婪和狂妄,那么革命,无非是渺小的人们为了得到梦想中的幸福家园。
Bring him home, bring her home。
这是《悲惨世界》的另一主题曲。
冉阿让给了柯赛特一个家,冉阿让把马瑞斯带回了家,在影片的最后,芳汀引领着冉阿让回到了永恒的家园:主的身旁。
有人说“心在之处即是家”,也有人说“有爱之处即是家”,而这部电影似乎告诉我们:对人类来说,我们永恒的幸福家园只存在于一个地方——我们的信仰中。
今日的中国,虽然房价高企,还是有数以百万千万的人们拥有了自己的住房;然而,在我们拥有信仰之前,我们都是无家可归者。
古希腊早期民主思想:公元前8世纪-公元6世纪基督教诞生:公元1世纪。
美国独立宣言:1776年法国《人权与公民权宣言》:1789年雨果《悲惨世界》:1862年
为了忘记我悲惨的写不完的作业看不完的paper赶不完的deadline的悲惨经历,刚才去看了Les Miserables电影版……不出所料地腐点槽点满载啊啊啊!
(看到一半我就开始不停地在备忘录上吐槽了…… 还在算计啥时候去看第二遍和在DeviantArt上买海报)逻辑言语混乱中,趁着fresh memory先时间顺序吐一遍槽:[以下含剧透/腐内容,慎入]---1.Look Down…producer不愧是Cameron Macintosh, 那个水里拉船的造型直接穿越到泰坦尼克了好嘛!
2.几个人物的出场造型:Hugh Jackman叔的市长造型萌!
小警察……有点太温吞水了吧,外形和唱功都是。
Anne Hathaway长发短发都一样美貌,At the end of the day里那一身粉色长裙超级迷人!
(我是粉红控……)与后半她换上象征“堕落”的红色诱惑服形成对照(不知为毛我觉得那个配色很像蜘蛛侠……) 3.让叔翻山越岭跋涉的场景……导演你确定不是《音乐之声》的结尾么(喂)好吧我其实真的很喜欢这种多山的地形……4.虽然知道主教君是Colm Wilkinson(而且作好了心理准备),叔一张口我还是华丽丽穿越了= = HJ叔我对不起你!
5.I dreamed a dream:记得有人吐槽说放Anne的大头很奇怪,应该有点flash-back场景才好。
但我却觉得这个处理很不错……这大概是主要独白型歌曲中我觉得人物情感表现力最好的一首了,不失音乐剧水准。
相比之下其余人物的内心独白如Who am I,Stars和On My Own都不够激烈,后文详述。
6.Who am I的戏剧处理很好,但是HJ叔为什么唱腔总是在抖……觉得他的情感强烈过声音的表现力,有种奇怪的不对等(lol)。
不过市长造型还是很萌的我被HC到了= =7.Master of the House还原度不错!
这对德纳第夫妇是美形版的(老板相当小白脸啊= =)!
切猫尾巴做成sausage那段好恶,不建议吃饭时观看8.新加歌曲Suddenly:简直就是一首loli控赞歌啊!
此片即将媲美Leon the Professional成为我第二爱的大叔萝莉片!
9.Stars:面对圣母院唱歌沿天台走猫步的小警察好萌!
就是唱得太温吞水了!
自杀之前也是一样!
(从原剧里的霸气女王受生生退化成了受气包小白受,真是悲催……)10.正太Gavroche很喜欢!
一出场瞬间Oliver附体!
伦敦市井腔萌!
11.ABCers:Enjorlas那个有点神经质的金发少年扮相很喜欢!
(就是在街垒上穿一身红太不正常了这不是找子弹吃嘛)Marius也不错,中规中矩的烧包小资少年。
比较惊艳的是Grantaire,成了跟原著里完全不一样的腹黑攻美青年啊!
而且跟大E一直抛媚眼啊抛媚眼这点完全忠于原著!
(好吧导演一定是G/E 粉!
)12. Marius对Enjorlas 唱Red&Black那一段太像调情了好吧!
ABC就像搅基俱乐部!
13. In my life:感到让叔的BLX被单相思的Cosette活生生伤了一地。。。
这段感情戏也很忠于原著,比音乐剧的表现力强烈多了。
(不知为毛,我觉得导演表现让叔的嫉妒心比小E还强烈……) 14. On my own雨中巴黎场景很美但怎么剪得只有这么短一段了!
不过Samantha妹子的唱功一如既往的赞(不过电影里她是不是该减减肥……原著里的Eponine可是瘦得没发育一样啊= =)15. One day more的场景转换赞!
(跑题:七月王朝时代的骑兵制服……还跟拿破仑时代的一样吗?
这个没有研究过但是真漂亮!
顺便提一句我记得法国当时嗷嗷穷不可能买得起这么崭新笔挺的制服好吧)小警察的段落居然是在教堂里唱的为毛啊!
16.街垒战:人民踊跃支持学生纷纷扔椅子的行为。。。
俨然89附体(不过站在椅子堆上的Enjorlas 一干人真的好像收废品大军。。。
)而且街垒怎么这么小!
比Trailer里小多了!
(大型街垒在结尾才出现,不满意……)17. A Little Fall of Rain……导演你不要这么简易形象化啊!
堵枪眼就就非得让Eponine黄继光附体一样上去堵么!
完全冲淡了悲伤的气氛!
18. Javert叔前面没被让叔打晕结果被Enjorlas 的木棍打晕了。。。
真的不是搞笑好么哈哈哈19. Javert's release: 小警察的唱腔好诱受!
感觉让叔是发现了Marius的信万念俱灰才去调戏他的……俩人唱得都太万念俱灰半死不活了好嘛!
说好的基情呢!
20. Drink with me里有Grantaire情意绵绵地看着Enjorlas 的一个镜头!
共用一个瓶喝酒什么的ABCers你们真的不是圣团三百吗!
21. Bring him home: HJ叔的表演没得说但是还是让我感觉“唱不如演”感情强烈……尤其是对M的情感转折表现不够具体啊……22.Grantaire自愿站到Enjorlas 旁边一起赴死的伟大基情被导演表现得太美妙了!
腐得忠于原著生动具体!
(身高差神马的请自动忽略。。。
)还有我最喜欢的Turning为毛被砍掉了!
23.钻巴黎下水道。。。
导演您真是重口味啊啊啊(虽然原著也重口味但visualize了之后真是啊啊啊)24.小警察跳塞纳河之前又走猫步了!
另外你确定那是塞纳河不是一三阶喷泉么。。。
(RC的唱功真是令人绝望所以我基本都在吐槽他的表演……)25.A heart of love reprise:为什么我感觉吃醋的除了让叔还有Marius的祖父呢(喂)。。。
看到后面让叔虚弱得连自己的行李都搬不动了真桑心。。。
(诅咒大M一千次)26.结尾Fantine的现身让我想起了"永恒的女性,引我们上升"(Gretchen 附体神马的) 不过让叔去世为什么连张床都没有……在教堂里坐着死掉比较汗啊……(完全可以处理成记忆闪回,芳汀和主教的再次出现也可以处理成虚化的背景……又不是舞台剧,电影完全可以更贴切嘛)27.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reprise:大街垒现身在最后!
果然结尾[天堂里]的街垒比战斗中的壮观N倍啊啊啊!
(难道这说明“成功的革命只存在于想像之中”嘛)28.表演上我最喜欢Anne, 德纳第夫妇和ABCers(尤其是Grantaire)!
V叔和小警察的唱功都不给力(当然HJ叔表演还不错……)。
大小C都中规中矩。
Samantha妹子的戏份太少!
还有公白飞基本炮灰了!
29. 总结一句:此剧比较适合看过原著而没看过音乐剧的人看。
注重唱功的人可能会失望。
注重V/J腐点的人也会失望。
亮点是大叔萝莉配和[原著里重点提过的]G/E我喜欢这两对所以觉得还很有爱……毕竟本来就不是抱着听唱功的心态来看电影版的,挖掘表演和腐点萌点就好了。
抛却唱功(尤其是RC的唱功……)不提,这部片子的表演和规划还是可以打到5分的。
30.最后一槽:虽然雨果写了不少巴黎鸟瞰图但是导演你也太爱用3D场景了吧!
CM叔你是多爱3D啊那个年代还没有Google Earth好不好!
音乐剧《悲惨世界》—— 大众和英语的胜利廖康音乐剧《悲惨世界》的电影破了票房纪录,几乎场场爆满。
而且几乎场场结束时观众都对着空无一人的银幕鼓掌,这在电影史上是少有的。
当然,电影仅仅是进一步普及了这出音乐剧,原剧本身就非常受大众欢迎。
从1985年问世以来,在伦敦已经连续演出了27年,至今仍旧不衰。
在纽约百老汇也曾连续演出16年,停了三年后,又于2006年重新上演至2008年。
音乐剧《悲惨世界》在英语世界的成功几乎让人们忘记它原本是法国人勋伯格(Claude-Michel Schönberg)作曲,布伯利(Alain Boublil)和纳泰勒(Jean-Marc Natel)作词的轻歌剧。
可是在法国,这出剧于1980年问世,只演了三个月。
在英美大获成功后,经过改编的作品于1991在巴黎再度上演,命运仍不见好,只演了很短一段时间就收场了。
这个奇怪的现象让我想到原著作者雨果的命运。
他因反对拿破仑三世独裁而被迫流亡海外,从1851开始侨居法国旁边的英属岛屿长达19年之久。
小说《悲惨世界》就是在此期间(1862年)完成的。
当然,这出轻歌剧在法国受到冷遇的原因绝不是政治。
甚至还不能说它受到冷遇,毕竟也演过一百多场,只不过它不像在英美这么成功罢了。
这“墙外香”现象应该归功于英语大众的喜爱和英语本身的强势。
法国人在艺术上是比较挑剔的,尤其对改编法语名著特别敏感。
《悲惨世界》是法国文学经典中的经典,无论谁来改编,无论把它改编成什么,都遭到过严厉的批评和无情的讥讽。
评论家们不仅对删繁就简十分厌恶,而且对破坏语言的优美尤其愤怒。
但对读翻译的人来说,凡是与我交谈过的读者都一致认为,这部鸿篇巨制如果删掉一半,文学价值可能更高。
小说里有太多游离于故事之外的议论和轶事。
那些鞭挞时政的批评也好,对历史事件的评论也好,惊动巴黎的绯闻也好,当年的读者看着热闹,就像我们今天在网上打架差不多,但与后世读者没多大关系。
现在我们关心的只是小说人物的命运,除了研究历史的学者以外,谁还关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而且真正研究历史的学者要去史册典籍里钩沉,小说最多就是用来参考而已。
至于语言美,《悲惨世界》毕竟是用法语写的。
其中的美妙在翻译中难以完全再现出来。
改编成音乐剧,也许会让法国文学评论家们非常不满。
但对于外国人来说,反正以前也没有充分领略到原文的妙处,我们能感到的文字美的缺失肯定要少得多。
我们欣赏的是小说对不公道的社会的揭露和批判,是作者对弱者的同情和关怀,是主教的善良的感召力量,是冉阿让面临的矛盾和他的高尚行为,是雨果刻画的鲜明人物和他讲述的浪漫故事。
而这一切都在剧中得到生动的再现并通过音乐得到感人的表现。
法国人在艺术上也格外求新好奇。
“先锋派”这个词就来自法语avant-garde,他们厌烦艺术上的重复,甚至仅仅是有些近似都难以忍受。
音乐剧《悲惨世界》的主要作曲家和歌词作者早在1973年就合作出品过摇滚歌剧《法国大革命》(La Révolution Française),比《悲惨世界》早七年。
规模大得多,从攻占巴士底狱,推翻波旁王朝,一直演到罗伯斯庇尔的暴政。
音乐新奇得多,虽然也有传统轻歌剧的段落,但主要歌曲都是非常上口的摇滚乐。
票房在法国也好得多,不仅在70年代红极一时,而且这四十来年一直在不断发行各种版本的唱片,至今依然炙手可热。
但是摇滚歌剧《法国大革命》涉及的法国历史事件和人物较多,缺乏个人的遭遇和命运起伏,感情上也不够动人,因而从来没有翻译成英文,在英语世界很少有人知道。
虽然音乐剧《悲惨世界》并不是关于法国大革命,最后的街垒战是1832年6月巴黎的起义,但其历史大背景还是很相似的,音乐又回归到比较传统且稍嫌过时的轻歌剧甚至大歌剧风格,加上法国人对改编他们古典文学精品的挑剔,这个作品在法国受到相对冷遇就不难理解了。
然而,广大英语观众没有这类挑剔和顾忌,也没有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和印象。
我们听到和看到的是牢狱里失去尊严者的愤怒,是受污辱的妇女的悲情和怨言,是无辜的孩子可怜的希望,是在那残暴的王朝受压迫者愤怒的吼声,是对自由、平等、博爱的强烈渴求,是全人类最普遍、最根本的愿望。
当芳汀失去工作,为了抚养女儿而不得不卖头发,卖牙齿,卖肉体,还因略微反抗而遭受惩罚,当她唱起那支忧伤的歌《我的梦想》,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流泪。
当娇小的珂赛特吃力地拿起巨大的墩布和木桶,当她唱起那支希望的歌《云中的城堡》,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流泪。
当那个捡子弹的男孩倒在镇压者的枪下,当他用稚嫩的童声唱起那支英勇的歌《小孩子》,有谁不会为之热血沸腾?
当那些革命青年搭起路障,站在上面高唱那激昂的战歌《你听到人民的歌声吗》,有谁不会为之热血沸腾?
这样一部优秀的音乐剧竟然在它的出生地受到冷遇,就算我能够理解,在感情上也难以接受,原先对法国的崇敬也减少了。
然而,我对雨果的崇敬并没有因为上述缺点而有所减少。
那些缺点是针对小说的广大读者而言,但对于希望了解当时法国社会风土人情的学者则有巨大价值。
另外,这部史诗般的小说同时又体现了古希腊的悲剧传统,而且是被黑格尔尊为典范的《安提戈涅》(Antigone)那种理念冲突的悲剧。
剧中矛盾的双方并非简单的正义与邪恶的代表,他们代表的是不同的意识形态。
冉阿让本能地感到世道不公,他偷个面包,砸个橱窗不该受到那么残酷,那样剥夺人性的惩罚。
沙威则坚信帝国的法律,他维护法律的威严是为了国家的稳定,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
他们俩都不是歹徒。
所以,当沙威以为自己认错人时,就坚持要求马德兰市长惩罚他。
所以,当冉阿让有机会处死沙威时,却放了他。
所以,当沙威意识到自己的信仰出了问题时,当他看到“上帝的正义和人的正义背道而驰”时,他的精神世界崩溃了。
冉阿让和沙威不是简单的好人和坏人,而是像雨果另一部小说《九三年》中共和军司令官戈万、保皇党叛军首领朗特纳克和特派代表西穆尔丹那样各有不同信仰的正直的人。
他们既因各自的原则水火不容,又具有超越其信仰的人道精神而能够自省并自我牺牲。
基于此,音乐剧电影增加了沙威察看街垒战死者的镜头,增加了他看到那个英勇男孩尸体的特写。
让没读过原著,不知道沙威心理矛盾的观众进一步理解他为什么会自杀。
这种超越意识形态,为各自理念奋斗而产生的冲突和悲剧似乎还未曾在中文作品中出现过。
中国文学以往总是把敌人都描绘成道德败坏的歹徒,总是把他们的作为都描绘成自私利己的行径。
这种简单化的根源在于不能不带偏见地观察人世。
雨果也不是没有偏见,他藐视并贬低的是德纳第夫妇那类小人。
他们像吃死尸的乌鸦一样,在战场上掠夺阵亡将士的遗物。
他们为了钱财对芳汀和珂塞特百般压榨,我认为雨果把他们描写得太过分,太单一了。
对此,音乐剧作了适当的调整,让这对夫妇变得较为可笑,而不那么可恶。
这显然是承袭英国音乐剧《雾都孤儿》(Oliver!)的传统,在那出剧中教唆犯费根(Fagin)受到的是笑话,而非丑化。
有些人指责《悲惨世界》里有太多巧合:德纳第在滑铁卢战场上扒死人财物正好扒到马吕斯的父亲;沙威正好来到冉阿让冒名马德兰开工厂的城市,正好看见他抬马车救人,因而产生怀疑;冉阿让跳进修道院里正好撞到他救的人;德纳第的女儿爱潘妮也碰到并爱上了马吕斯,还替他找到珂塞特;冉阿让背着马吕斯钻地下水道逃跑,正好在出口碰到德纳第,等等。
这么多巧合,在五卷长篇中也许还不太明显,但在改编的三小时音乐剧中让情节显得很不真实。
但我看《悲惨世界》并不是把它当作写实的小说,而是把它当作浪漫的故事来看。
“浪漫”被很多人误以为仅仅是爱情。
其实在西方文学史上,浪漫主义是与新古典主义相对,强调感情超过理性,描写平民百姓的文学运动。
《悲惨世界》中的人物是被压迫的劳苦大众的典型代表,是善良的基督徒的典型代表,是受到感召后一心向善者的典型代表,是忠实执行王朝法律的典型代表,是被侮辱的万千妇女的典型代表,是纯洁的儿童经受命运折磨的典型代表,是贪婪无耻的人渣的典型代表,是血性青年革命者的典型代表。
他们的碰撞、交往、矛盾与融合,他们的情感交织和理念冲突构成一张历史的巨幅画卷。
这幅画卷反映的并不是一时一地的真实事件,而是整个法国19世纪上半叶的时代精神,是更高层次的艺术真实。
而改编的音乐剧运用感人的乐曲和唱段进一步将此时代精神和艺术真实表现了出来。
与我看过的十来种《悲惨世界》改编作品相比,我认为英语音乐剧的取舍最佳,不多不少,而音乐剧电影的结构和节奏更加紧凑,也充分发挥了细腻表演的电影特长。
让专家和学者研究雨果的原著《悲惨世界》吧。
让大众享受删繁就简的改编作品吧。
我读过两遍原著,中间相隔了30年,估计今生不会再读了。
但我还会看无数遍改编的音乐剧和电影。
在剧院里,我相信很多观众和我一样,欣赏的更多是声乐艺术。
电影的音响和一些唱段虽然比不上剧院的效果,但它充分发挥了特写镜头的优势,表演出在舞台上看不清的细腻感情;比如芳汀临死前演唱那段令人同悲共泣的哀歌,她嘴角的抽搐,眼睛里闪动的羞辱、幽怨、绝望和愤怒。
可能是因为在电影上看得清楚,也有助于听明白唱词。
不仅是我,我的几个朋友也都觉得在电影院里比在戏院里更容易听懂唱词。
电影还发挥了场景转换方便的长处,展现出文字描写和舞台美术都无法再现的场景;比如一开始拉船的那个非常有创意的镜头。
它不仅表现了那些囚犯的苦役,也是比喻王朝复辟的法国犹如那倾斜的破船一样不可修复。
音乐剧的成功也多亏蒯茨默(Herbert Kretzmer)把法文歌词自由意译成朗朗上口的英文;多亏英文是世界上最强势,最国际化的语言,才使得音乐剧《悲惨世界》不仅在英国和美国获得巨大成功,而且红遍加拿大、澳大利亚和其它许多英语国家,并且已经译作21种语言,以不同形式在42个国家上演。
随着电影的成功,我相信,想看音乐剧的观众一定会更多。
就像网络文学促进纸媒出版一样,电影和音乐剧的关系也会由先前担心的竞争变为相互促进。
看过平面的影子以后,一些朋友的兴趣都被激发起来,他们还希望去看真人的表演。
还有一些朋友以及我自己,虽然早已看过音乐剧,仍然想看电影是怎么表现的,也想看不同团队的演出。
戏剧艺术就是有这种魅力;一出剧有人能看上百遍,但很少有人把一部小说读上十遍。
如果你关注音乐剧这种艺术形式,你会察觉到《悲惨世界》与大多数音乐剧不同:没有轻歌曼舞,音乐和唱段不是疾风暴雨般地强烈,就是凄楚得催人泪下;没有说话,歌曲之间是像大歌剧那样用宣叙调连接起来的,但又没有大歌剧那么高难的咏叹调;没有光彩夺目的场景和鲜艳的服装,每一场都是昏暗的,几乎人人都是破衣烂衫;没有插科打诨,即便德纳第夫妻出场时,也是滑稽和讽刺,不是玩笑或幽默。
一句话,除了音乐以外,这部剧其它各方面都更接近大歌剧。
但又不像曲高和寡的大歌剧那样,这部音乐剧非常受大众欢迎。
说到底,还得感谢雨果。
法国人错过了让自家文豪的经典在全球大放异彩的机会,其实怨不得他们,而是因为法语正江河日下,而英语却如日中天。
如果你特别关注音乐剧,你还会想到,在某种意义上,《悲惨世界》与美国第一部真正的音乐剧《演艺船家》(Showboat)异曲同工。
Showboat直译就是“演出船”,我译作《演艺船家》是因为那部音乐剧实在是关于几个以船为家的艺人生涯。
其相似之处在于,那部作品也在相当程度上表现苦难。
一开幕,观众就在美国舞台上第一次看到一群黑人装卸工在码头上愤懑地唱道:“白人整日闲游荡,黑人整日工作忙。
汗水落入密西西比,一直忙到末日降。
”剧院老板和出品人西格弗里德(Florence Ziegfeld)在1927年首演之夜,在观众悄然无声的观看时以为自己高尚一把就会惨败。
但《演艺船家》震撼人心的艺术赢得了观众的欣赏,接连演了一年半572场。
这在当时算是极大的成功,并为这种艺术形式赢得了音乐剧(musical)的名称,把这个形容词变成了名词。
时隔60年后,《悲惨世界》在百老汇首演。
在美国的舞台上,音乐剧从欢快的歌舞回到了沉重的歌唱,从谐谑回到了庄严,从轻松回到了严肃。
音乐剧《悲惨世界》的成功表明了这种艺术形式具有更大的表现力和可能性。
作曲家勋伯格和作词者布伯利的后续作品《西贡小姐》就是证明。
这也是一部严肃的作品,堪称是英语的《蝴蝶夫人》,是越南的乔乔桑的悲剧。
音乐剧《悲惨世界》在英美的成功令歌词作者直接用英语创作《西贡小姐》,令出品人决定在英美上演。
在伦敦从1989到1999十年间共演出4264场,打破了之前由《窈窕淑女》保持的特鲁里街皇家歌剧院公演最久音乐剧的记录。
《西贡小姐》在纽约百老汇从1991到2001年也演出了4092场,而且也拍成电影了。
音乐剧电影《悲惨世界》的成功一定会促使音乐剧电影《西贡小姐》早日上演,进一步普及这部作品。
英语在其它所有领域里都早已成为最重要的交流工具,音乐剧《悲惨世界》和《西贡小姐》的成功和“墙外香”现象更明确地标志着英语在文学艺术上也独占鳌头。
2012年12月29日
音乐剧《悲惨世界》—— 大众和英语的胜利廖康音乐剧《悲惨世界》的电影破了票房纪录,几乎场场爆满。
而且几乎场场结束时观众都对着空无一人的银幕鼓掌,这在电影史上是少有的。
当然,电影仅仅是进一步普及了这出音乐剧,原剧本身就非常受大众欢迎。
从1985年问世以来,在伦敦已经连续演出了27年,至今仍旧不衰。
在纽约百老汇也曾连续演出16年,停了三年后,又于2006年重新上演至2008年。
音乐剧《悲惨世界》在英语世界的成功几乎让人们忘记它原本是法国人勋伯格(Claude-Michel Schönberg)作曲,布伯利(Alain Boublil)和纳泰勒(Jean-Marc Natel)作词的轻歌剧。
可是在法国,这出剧于1980年问世,只演了三个月。
在英美大获成功后,经过改编的作品于1991在巴黎再度上演,命运仍不见好,只演了很短一段时间就收场了。
这让我想到原著作者雨果的命运。
他因反对拿破仑三世独裁而被迫流亡海外,从1851开始侨居法国旁边的英属岛屿长达19年之久。
小说《悲惨世界》就是在此期间(1862年)完成的。
当然,这出轻歌剧在法国受到冷遇的原因绝不是政治。
甚至还不能说它受到冷遇,毕竟也演过一百多场,只不过它不像在英美这么成功罢了。
这“墙外香”现象应该归功于英语大众的喜爱和英语本身的强势。
法国人在艺术上是比较挑剔的,尤其对改编法语名著特别敏感。
《悲惨世界》是法国文学经典中的经典,无论谁来改编,无论把它改编成什么,都遭到过严厉的批评和无情的讥讽。
评论家们不仅对删繁就简十分厌恶,而且对破坏语言的优美尤其愤怒。
但对读翻译的人来说,凡是与我交谈过的读者都一致认为,这部鸿篇巨制如果删掉一半,文学价值可能更高。
小说里有太多游离于故事之外的议论和轶事。
那些鞭挞时政的批评也好,对历史事件的评论也好,惊动巴黎的绯闻也好,当年的读者看着热闹,但与后世读者没多大关系。
现在我们关心的只是小说人物的命运,除了研究历史的学者以外,谁还关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而且真正研究历史的学者要去史册典籍里钩沉,小说最多就是用来参考而已。
至于语言美,《悲惨世界》毕竟是用法语写的。
其中的美妙在翻译中难以完全再现出来。
改编成音乐剧,也许会让法国文艺评论家们不满。
但对于外国人来说,反正以前也没有充分领略到原文的妙处,我们能感到的文字美的缺失肯定要少得多。
我们欣赏的是小说对不公道的社会的揭露和批判,是作者对弱者的同情和关怀,是主教善良的感召力量,是冉阿让面临的矛盾和他的高尚行为,是雨果刻画的鲜明人物和他讲述的浪漫故事。
这一切都在剧中得到生动的再现并通过音乐得到感人的表现。
法国人在艺术上也格外求新好奇。
“先锋派”这个词就来自法语avant-garde,他们厌烦艺术上的重复,甚至仅仅是有些近似都难以忍受。
音乐剧《悲惨世界》的主要作曲家和歌词作者早在1973年就合作出品过摇滚歌剧《法国大革命》(La Révolution Française),比《悲惨世界》早七年。
规模大得多,从攻占巴士底狱,推翻波旁王朝,一直演到罗伯斯庇尔的暴政。
音乐新奇得多,虽然也有传统轻歌剧的段落,但主要歌曲都是非常上口的摇滚乐。
票房在法国也好得多,不仅在70年代红极一时,而且这四十来年一直在不断发行各种版本的唱片,至今依然炙手可热。
但是摇滚歌剧《法国大革命》涉及的法国历史事件和人物较多,缺乏个人的遭遇和命运起伏,感情上也不够动人,因而从来没有翻译成英文,在英语世界较少有人知道。
虽然音乐剧《悲惨世界》并不是关于法国大革命,最后的街垒战是1832年6月巴黎的起义,但其历史大背景还是很相似的,音乐又回归到比较传统且稍嫌过时的轻歌剧甚至大歌剧风格,加上法国人对改编他们古典文学精品的挑剔,这个作品在法国受到相对冷遇就不难理解了。
英语音乐剧《悲惨世界》刚上演时,专家评论也不看好。
然而,广大英语观众没有这类挑剔和顾忌,也没有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和印象。
大家口口相传,票房高得出人意料。
我们听到和看到的是牢狱里失去尊严者的愤怒,是受污辱的妇女的悲情和怨言,是无辜的孩子可怜的希望,是在那残暴的王朝受压迫者愤怒的吼声,是对自由、平等、博爱的强烈渴求,是全人类最普遍、最根本的愿望。
当芳汀失去工作,为了抚养女儿而不得不卖头发,卖牙齿,卖肉体,还因略微反抗而遭受惩罚,当她唱起那支忧伤的歌《我的梦想》,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流泪。
当娇小的珂赛特吃力地拿起巨大的墩布和木桶,当她唱起那支希望的歌《云中的城堡》,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流泪。
当那个捡子弹的男孩倒在镇压者的枪下,当他用稚嫩的童声唱起那支英勇的歌《小孩子》,有谁不会为之热血沸腾?
当那些革命青年搭起路障,站在上面高唱那激昂的战歌《你听到人民的歌声吗》,有谁不会为之热血沸腾?
另外,这部史诗般的小说同时又体现了古希腊的悲剧传统,而且是被黑格尔尊为典范的《安提戈涅》(Antigone)那种理念冲突的悲剧。
剧中矛盾的双方并非简单的正义与邪恶的代表,他们代表的是不同的意识形态。
冉阿让本能地感到世道不公,他偷个面包,砸个橱窗不该受到那么残酷,那样剥夺人性的惩罚。
沙威则坚信帝国的法律,他维护法律的威严是为了国家的稳定,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
他们俩都不是歹徒。
所以,当沙威以为自己认错人时,就坚持要求马德兰市长惩罚他。
所以,当冉阿让有机会处死沙威时,却放了他。
所以,当沙威意识到自己的信仰出了问题时,当他看到“上帝的正义和人的正义背道而驰”时,他的精神世界崩溃了。
冉阿让和沙威不是简单的好人和坏人,而是像雨果另一部小说《九三年》中共和军司令官戈万、保皇党叛军首领朗特纳克和特派代表西穆尔丹那样各有不同信仰的正直的人。
他们既因各自的原则水火不容,又具有超越其信仰的人道精神而能够自省并自我牺牲。
基于此,音乐剧电影增加了沙威察看街垒战死者的镜头,增加了他看到那个英勇男孩尸体的特写。
让没读过原著,不知道沙威心理矛盾的观众进一步理解他为什么会自杀。
这种超越意识形态,为各自理念奋斗而产生的冲突和悲剧似乎还未曾在中文作品中出现过。
中国文学以往总是把敌人都描绘成道德败坏的歹徒,总是把他们的作为都描绘成自私利己的行径。
这种简单化的根源在于不能不带偏见地观察人世。
雨果也不是没有偏见,他藐视并贬低的是德纳第夫妇那类小人。
他们像吃死尸的乌鸦一样,在战场上掠夺阵亡将士的遗物。
他们为了钱财对芳汀和珂塞特百般压榨,我认为雨果把他们描写得太过分,太单一了。
对此,音乐剧作了适当的调整,让这对夫妇变得较为可笑,而不那么可恶。
这显然是承袭英国音乐剧《雾都孤儿》(Oliver!)的传统,在那出剧中教唆犯费根(Fagin)受到的是笑话,而非丑化。
有些人指责《悲惨世界》里有太多巧合:德纳第在滑铁卢战场上扒死人财物正好扒到马吕斯的父亲;沙威正好来到冉阿让冒名马德兰开工厂的城市,正好看见他抬马车救人,因而产生怀疑;冉阿让跳进修道院里正好撞到他救的人;德纳第的女儿爱潘妮也碰到并爱上了马吕斯,还替他找到珂塞特;冉阿让背着马吕斯钻地下水道逃跑,正好在出口碰到德纳第,等等。
这么多巧合,在五卷长篇中也许还不太明显,但在改编的三小时音乐剧中让情节显得很不真实。
但我看《悲惨世界》并不是把它当作写实的小说,而是把它当作浪漫的故事来看。
“浪漫”被很多人误以为仅仅是爱情。
其实在西方文学史上,浪漫主义是与新古典主义相对,强调感情超过理性,描写平民百姓的文学运动。
《悲惨世界》中的人物是被压迫的劳苦大众的典型代表,是善良的基督徒的典型代表,是受到感召后一心向善者的典型代表,是忠实执行王朝法律的典型代表,是被侮辱的万千妇女的典型代表,是纯洁的儿童经受命运折磨的典型代表,是贪婪无耻的人渣的典型代表,是血性青年革命者的典型代表。
他们的碰撞、交往、矛盾与融合,他们的情感交织和理念冲突构成一张历史的巨幅画卷。
这幅画卷反映的并不是一时一地的真实事件,而是整个法国19世纪上半叶的时代精神,是更高层次的艺术真实。
而改编的音乐剧运用感人的乐曲和唱段进一步将此时代精神和艺术真实表现了出来。
与我看过的十来种《悲惨世界》改编作品相比,我认为英语音乐剧的取舍最佳,不多不少,而音乐剧电影的结构和节奏更加紧凑,也充分发挥了细腻表演的电影特长。
让专家和学者研究雨果的原著《悲惨世界》吧。
让大众享受删繁就简的改编作品吧。
我读过两遍原著,中间相隔了30年,估计今生不会再读了。
但我还会看无数遍改编的音乐剧和电影。
在剧院里,我相信很多观众和我一样,欣赏的更多是声乐艺术。
电影的音响和一些唱段虽然比不上剧院的效果,但它充分发挥了特写镜头的优势,表演出在舞台上看不清的细腻感情;比如芳汀临死前演唱那段令人同悲共泣的哀歌,她嘴角的抽搐,眼睛里闪动的羞辱、幽怨、绝望和愤怒。
可能是因为在电影上看得清楚,也有助于听明白唱词。
不仅是我,我的几个朋友也都觉得在电影院里比在戏院里更容易听懂唱词。
电影还发挥了场景转换方便的长处,展现出文字描写和舞台美术都无法再现的场景;比如一开始拉船的那个非常有创意的镜头。
它不仅表现了那些囚犯的苦役,也是比喻王朝复辟的法国犹如那倾斜的破船一样不可修复。
音乐剧的成功也多亏蒯茨默(Herbert Kretzmer)把法文歌词自由意译成朗朗上口的英文;多亏英文是世界上最强势,最国际化的语言,才使得音乐剧《悲惨世界》不仅在英国和美国获得巨大成功,而且红遍加拿大、澳大利亚和其它许多英语国家,并且已经译作21种语言,以不同形式在42个国家上演。
随着电影的成功,我相信,想看音乐剧的观众一定会更多。
就像网络文学促进纸媒出版一样,电影和音乐剧的关系也会由先前担心的竞争变为相互促进。
看过平面的影子以后,一些朋友的兴趣都被激发起来,他们还希望去看真人的表演。
还有一些朋友以及我自己,虽然早已看过音乐剧,仍然想看电影是怎么表现的,也想看不同团队的演出。
戏剧艺术就是有这种魅力;一出剧有人能看上百遍,但很少有人把一部小说读上十遍。
如果你关注音乐剧这种艺术形式,你会察觉到《悲惨世界》与大多数音乐剧不同:没有轻歌曼舞,音乐和唱段不是疾风暴雨般地强烈,就是凄楚得催人泪下;没有说话,歌曲之间是像大歌剧那样用宣叙调连接起来的,但又没有大歌剧那么高难的咏叹调;没有光彩夺目的场景和鲜艳的服装,每一场都是昏暗的,几乎人人都是破衣烂衫;没有插科打诨,即便德纳第夫妻出场时,也是滑稽和讽刺,不是玩笑或幽默。
一句话,除了音乐以外,这部剧其它各方面都更接近大歌剧。
但又不像曲高和寡的大歌剧那样,这部音乐剧非常受大众欢迎。
说到底,还得感谢雨果。
法国人错过了让自家文豪的经典在全球大放异彩的机会,其实怨不得他们,而是因为法语正江河日下,而英语却如日中天。
如果你特别关注音乐剧,你还会想到,在某种意义上,《悲惨世界》与美国第一部真正的音乐剧《演艺船家》(Showboat)异曲同工。
Showboat直译就是“演出船”,我译作《演艺船家》是因为那部音乐剧实在是关于几个以船为家的艺人生涯。
其相似之处在于,那部作品也在相当程度上表现苦难。
一开幕,观众就在美国舞台上第一次看到一群黑人装卸工在码头上愤懑地唱道:“白人整日闲游荡,黑人整日工作忙。
汗水落入密西西比,一直忙到末日降。
”剧院老板和出品人西格弗里德(Florence Ziegfeld)在1927年首演之夜,在观众悄然无声的观看时以为自己高尚一把就会惨败。
但《演艺船家》震撼人心的艺术赢得了观众的欣赏,接连演了一年半572场。
这在当时算是极大的成功,并为这种艺术形式赢得了音乐剧(musical)的名称,把这个形容词变成了名词。
时隔60年后,《悲惨世界》在百老汇首演。
在美国的舞台上,音乐剧从欢快的歌舞回到了沉重的歌唱,从谐谑回到了庄严,从轻松回到了严肃。
音乐剧《悲惨世界》的成功表明了这种艺术形式具有更大的表现力和可能性。
作曲家勋伯格和作词者布伯利的后续作品《西贡小姐》就是证明。
这也是一部严肃的作品,堪称是英语的《蝴蝶夫人》,是越南的乔乔桑的悲剧。
音乐剧《悲惨世界》在英美的成功令歌词作者直接用英语创作《西贡小姐》。
在伦敦从1989到1999十年间共演出4264场,打破了之前由《窈窕淑女》保持的特鲁里街皇家歌剧院公演最久音乐剧的记录。
《西贡小姐》在纽约百老汇从1991到2001年也演出了4092场,而且也将拍成电影了。
音乐剧电影《悲惨世界》的成功定会促使《西贡小姐》早日上演,进一步普及这部作品。
英语在其它所有领域里都早已成为最重要的交流语言,音乐剧《悲惨世界》和《西贡小姐》的成功和“墙外香”现象更明确地标志着英语在文学艺术上也独占鳌头。
19世纪法国文坛巨匠:维克多-马里·雨果,法国浪漫主义作家的代表人物,是19世纪前期积极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领袖,法国文学史上卓越的作家。
雨果几乎经历了19世纪法国的所有重大事变。
一生创作了众多诗歌、小说、剧本、各种散文和文艺评论及政论文章。
他的作品充满人文情怀、对人性深刻的探讨、对政治的批判与期待、对社会的关怀与使命、处处体现出雨果慈悲为怀,对纯洁良心的信仰。
《悲惨世界》是雨果历时三十馀年,从1828年起构思,到1845年动笔创作,直至1861年才终于写完全书。
是最能反映雨果文学手法,思想观念的文学巨着,也是对19世纪政治、社会、文学、思想影响巨大的作品。
在小说中,雨果描述了下层人民的深重苦难。
并且通过主人公尚万强的遭遇,探讨了政治、道德哲学、法律、正义、宗教信仰,检视正义的本质,也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元素。
《悲惨世界》曾被多次改编成电视剧、电影和同名音乐剧,而这些改编的媒介当中,又以音乐剧最为人所熟知。
《悲惨世界》音乐剧由法国音乐剧作曲家Claude-Michel Schönberg和Alain Boublil共同创作,1980年在法国巴黎的Palais des Sports首次公演,自此一炮而红,更在1982年製成英文版,在英国剧场演出,5年后跨海来到了百老汇,《悲惨世界》被认为是欧洲最具影响力的音乐剧之一 2012年,《王者之声:宣战时刻》的奥斯卡金奖导演汤姆哈伯偕同英国版音乐剧的製作人柯迈隆麦金塔(Cameron Mackintosh)担任监製,将《悲惨世界》音乐剧搬上大银幕,演员包括了在奥斯卡典礼上曾携手表演的休杰克曼、安海瑟薇、亚曼达席菲德分别饰演主角尚万强(Jean Valjean)、芳婷(Fantine)和珂赛特(Cosette)、《神鬼战士》罗素克洛饰演巡官贾维(Javert)、《黑影家族》海伦娜宝汉卡特、《大独裁者落难记》萨夏拜伦柯恩分别饰演酒店老闆夫妇(M. & Mme. Thénardier)、《梦露与我的浪漫週记》艾迪瑞德曼饰演革命之士马里欧(Marius Pontmercy),星光熠熠,更令人惊喜的是剧中爱波宁(Éponine)则是由25周年纪念音乐剧的Samantha Barks饰演,而在音乐剧中饰演尚万强的演员Colm Wilkinson则在电影中客串演出解救尚万强的主教,重要的是整部电影都由演员在拍戏现场开口演唱不靠对嘴,除了展现演员们意料之外的好歌喉,更是透过现场演唱演绎脚色情感。
一开始「Look Down」前奏一下,搭配着很磅礡的浪涛与大船,不禁就泛起鸡皮疙瘩,听着剧中为人所熟知的歌曲,能看到这麽经典的音乐剧和喜欢的演员在大银幕上诠释,那真的是一种幸运。
安海瑟薇那一首独白的「I dreamed a Dream」,安海瑟薇歌声中的音韵和着回忆裡怀着的情感,芳婷悲凄的命运在曲中渲染开来,而那圆滚滚的泪珠又恰到好处的落下,叫人不怜惜也难,芳婷角色命运多舛,虽然片中迅速的交代,但经由这歌声中的悽怆,我泪如雨下。
贯穿全剧的贾维和尚万强是对于正义的反覆思辩,尚万强为了让飢寒的姪子能够填饱肚子偷了一个麵包,被贾维抓进了监狱,期间因为逃狱,刑期延长至19年终于假释,尚万强的偷窃确实是犯法之事,但贾维不知道的是法外还有所谓的情与理,尤其当尚万强受主教与神的恩泽诚心悔过并成为善良的男人的时候,贾维还如此的穷追不捨,虽说是刚正不阿,正直的精神值得讚佩,但属于正义与犯罪的白与黑之外,这世上还存有着过度的色带,即使是正义的法条,有的时候也可能是压迫善良之人的酷刑,或是助纣为虐的邪恶。
尚万强开始对自己「What Have I Done?」的心裡叩问,挣扎于善恶选择,丝丝入扣。
新製作的歌曲「Suddenly」在柔情的歌声当中,他唱出了满满对珂赛特的爱与惊喜,即使是新歌一样动听。
电影裡更不能错过酒店老闆夫妇,这两位堪称是戏精的演员诠释这样的角色自然具有灵魂又多了一份古灵精怪的活泼感,在演唱「Master of the House」一曲中,很多贪小便宜又偷拐抢骗的特质一览无遗,这两位演员的小动作、脸部表情和演技的运用自是充满了整段的戏分,有一种讨喜的喜剧特质,还有海伦娜波汉卡特在市街遇到贾维还露了香肩的举动,真是可爱极了。
剩下的角色便是爱波宁和珂赛特,珂赛特不管是童年或是成年的两位演员Isabelle Allen和亚曼达席菲德,两位都唱得很好听,尤其Isabelle Allen颇有初生之犊不畏虎之姿,非常耀眼。
而爱波宁,不管是音乐剧还是电影都演同个角色的Samantha Barks,在电影中她将爱波宁的个性诠释得比较柔,情感也发挥至深,她的歌曲「On My Own」、「A Little Fall of Rain」相较之下也比珂赛特和马里欧合唱的那些桥段来的感人,而在「One More Day」裡在房间角落缠上束胸的一幕,也更增添了人们对她的怜惜之情,爱波宁在求不得的爱情中,选择为爱成全对方,令人特别动容。
最后一幕「Take My Hand」到「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绝对是催泪桥段,从芳婷对养育之恩的不捨、马里欧对救命之恩的感谢,尚万强心裡对神的救赎、满满爱与奉献,芳婷化为天使般的新生与引领,再将整个镜头带到了黎明洒落的巴黎街道与围聚在巴士底大象凋像前的有志之士,这是一个关于梦想、牺牲、爱与信念的最终吟唱,即使在现实中,芳婷为了生活沉沦,为了钱而愁苦,革命青年们没有成功推翻独裁,但是这样的信念与一个充满爱的故事,这样的精神会藉由歌曲进入观众的心裡,《悲惨世界》电影版本将它的核心概念与价值传达到了观众心裡,你会得到一份爱与信仰,非关神祇的信仰,而是坚信生命美好的信仰,长存在心裡。
这部电影我终于赶在影院下线之前去影院看了,之前都买好了票但是因为突发状况没能去影院看成,所以前前后后算下来花了60多元来买电影票。
我对于买电影票一向吝啬,因为没有多少片子能够值回哪怕是30的优惠价。
但是这60元花的值,即使再多一点我也愿意。
今年奥斯卡有一个主题叫“向歌舞片致敬”,《悲惨世界》的主演们集体登台献唱,当伴随着歌声法国国旗缓缓降下的时候,全场都陷入了宁静之中,那是一个敬意的表达。
音乐剧和好莱坞歌舞片有着紧密的血缘关系,很多好莱坞歌舞片都是直接移植自音乐剧,《悲惨世界》也是这个套路。
之前热映的《妈妈咪呀》还有去年的《安娜卡列尼娜》也都不例外。
歌舞片要达到一个完美的艺术效果并不简单(明显我没有在说宝莱坞)。
导演汤姆霍伯在这方面也下足了功夫,从铺设地毯以达到完美的收音效果,再到采用钢琴现场伴奏演唱的方式拍摄,摒弃了过去歌舞片一贯的先对口型后期再录制的老套路,对演员也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歌舞片由于唱词方面的要求,很大一部分都是根据名著所改编,所以在故事层面上并没有很大的吸引力,如何能在观众对于整个故事框架耳熟能详的情况下出新出彩就是导演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悲惨世界》在这方面表现不俗,一开场就是惊涛骇浪的宏大场面。
在一些镜头上还使用了高水准的CG特效。
沙威两次站在城市高出的边缘上,整个巴厘的景致尽收眼底,最后投身塞纳河的桥段也是恢弘大气,对于情感的渲染达到顶峰。
改编不是简单的修改,而是一种新的创作形式,所以即使是经典,在原著、音乐剧与电影的切换中也极有难度,但是一旦成功效果往往是突破性的。
我不同意有些人所说的将演唱换成对白也会是一部好的历史剧。
本片的大部分看点就是演员的演唱,剧情的张力,演员表演的冲击力加上音乐的渲染成为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将情绪持续的推动。
如果不是通过演唱的方式,影片中大段的人物内心独白就只能通过演员的嘴乏味的进行陈述,即使演员的表演炉火纯青,也会给观众一种导演没有办法通过故事来表达自己的idea,只有通过演员代替导演讲述这种下下策来贯彻剧情。
但是一旦配乐响起,一切都有了神奇的转变,你仿佛和荧幕上那个讲述者面对面,听着他向你倾诉自己的心路历程。
说到改编,一个不得不提的话题就是本片在中国放映时所配的字幕,简直可以用稀烂来形容。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责怪翻译人员,歌曲和诗歌本来就很难翻译,顾及了意思就难以顾及到韵律,还要符合节奏与拍子,信达雅基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歌舞片的神奇在于,即使你不知道演员唱的究竟是什么,你也会被她感染。
或许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无国界的艺术与情感。
演员在这部戏的表演也是各种争气,基本上是用尽了全力在表演。
当然,休杰克曼的专业歌剧演员出身让他成为当之无愧的男主角。
阿曼达赛福利得延续了一贯的稳定发挥,跟在《妈妈咪呀》里一样,声音清亮高亢,在跟其他人合唱的时候所配合的高音辨识度极强。
歌舞剧是她最适合的类型无疑。
相比之下,女神在这部影片中的表现平平,虽然没有什么瑕疵,但是也不见得比其他人高到哪去,不过安妮还是毫无悬念的摘下了今年的最佳女配角,所以说女神就是女神无疑。
最后说一说导演汤姆霍伯,去年奥斯卡最佳影片《国王的演讲》的导演,今年又奉上了如此佳作。
似乎汤姆霍伯对于语言很有兴趣,去年展现了一个结巴的成长史,今年又秀了一把好声音,不同于《妈妈咪呀》和《安娜卡列宁娜》,本片还是基本没有正经对白的全演唱形式。
不得不说在影片类型的突破上,汤姆霍伯还是相当敢作敢为的。
当然,这也不是凭借汤姆一己之力可以达成的伟大成就。
有些电影需要在影院起立直至职员表结束,因为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办法来表达对他们的敬意。
=====这货不是影评这货不是影评这货不是影评=====《泰囧》之后新学了个词儿,叫“报复性观影”,是指大家没片可看时疯狂扎堆的现象。
我觉得我刷了三遍《悲惨世界》就有点儿这意思。
一是为了报复我一原剧粉一直看不到现场的怨念。
二是为了身在美帝看不到宗师的怨念。
两种“看不到”导致了逮到一个就报复性狂刷。
两遍IMAX一遍普通场,总共花去了差不多五十美刀,看个边边现场都够了。
作为一个雨果爱好者+LM音乐剧死忠+Philip Quast叔脑残粉+Russell Crowe忠诚度四颗星的影迷,这电影预告一出来我就开始翘首。
说来话长,早先看原著的震撼就可以掠过不表了,这应该是我看得第一部那么厚的小说,里面很多无关情节的描述,对照现世,只觉得雨果想我所想,替我说了那些我说不出的话。
那时候看书的感觉还很单纯,蛮喜欢冉阿让,甚讨厌珂赛特,觉得德纳第两口子都比珂赛特招人待见些。
都说珂赛特是这书里作者唯一留下的希望和美好,看来我这番看法,扼杀了这最后一点亮色,悲惨世界真是悲惨到底了。
后来看音乐剧栽进了Dream Cast里沙威蜀黍Philip Quast的坑,套用科波拉选角的那句话——我现在一翻开书看到沙威,就能看见PQ叔的脸。
自我分析了一下这种三观扭曲的根本原因是在于俺实在太稀饭PQ叔那浑厚苍凉的声线了……嗯,其实稀饭沙威也不算三观不正(还有比沙威更“正”的人了吗),沙威是个好同志。
但这事儿的玄妙就在这儿了,当年看PQ叔的沙威后搜PQ叔别的东西来看,觉得Russell Crowe和他年轻的时候长得还有点像。
后来到了墙外我搜了下油管,PQ叔早年的一个视频下面有人留言说PQ叔跟Russell长得像,有人回——这也忒抬举Russel了(That's a compliment to RC)。
所以你们能想象我在影院第一眼看到trailer里面Russell穿着那身儿警服时候的崩塌感吗吗吗吗吗吗吗!!!!
还看过PQ叔90年代的一个剧集,里面Russell还打了个酱油。
日子不禁混啊,当年的酱油已经开始演主角的代表作了……(贵圈真乱)说到Russell,我真不想再黑他,见他被黑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我都不好意思再吐槽了。
好歹我N年前就老鼠挖洞介翻出来过他玩乐队的时候录的一些歌听,没什么特别惊艳的感脚,但那些歌还在我随身听里扔着,也就是说还没不堪入耳到我想删了它们。
印象里他嗓子是很肉很厚的,随便唱唱玩玩还成,穿透力啊表现力啊什么的就无从谈起。
trailer基本上都没怎么放他的唱,现在想来应该是有意回避,因为他唱得实在是……基本可以用惨不忍听来形容。
被PQ叔的Stars惯出来的耳朵怎么可能容忍那种软绵绵有气无力简直可以用柔情似水来形容的Stars,满脸黑线的我注意力还被走边边这个梗吸引掉大半——沙威一直半只脚在里半只脚悬空地在高空行走,风大点儿估计都会给刮下去。
不明白这个老是给脚特写是什么用意,是暗示沙威是边缘人群?
还是他战战兢兢像在高空走钢丝?
还是暗示他心理斗争过于强烈老是在活/不活之间选择?
这里就可以扯出这版电影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大特写独唱一刀不剪,真的是一!
刀!
不!
剪!
你能想象半个IMAX屏幕上全是海瑟薇那爬满了苦涩的脸,动都不动长达上百秒么。
其实这版的布景我还蛮喜欢,写实又不乏舞台气息,这样真是太浪费了。
我能想到的理由是导演想突出“这真是他们现场唱的不是唱坏N次了等着我剪的!
”据说Russell童鞋有重唱四十几次的记录,不太清楚是哪首(有人说是芳汀arrest那首?
求证),如果是独唱估计唱四百遍也就那样了,如果是Confrontation这种估计唱四十多遍狼叔都抓狂得要弹爪子了吧= =而且最后几句还是不全的,只有警察的声,居然还是只有警察的声……………………另外唱坏了的Bring Him Home就不说了,大家有耳共听,简直把高潮唱成了尿点,看他唱得累的,我都替休叔可怜。
总体来说休叔表现我觉得还可以,考虑功力+号召力,休叔这样的人选也算难得,舞台功底好,知名度高,又起码不会让人想捂着耳朵逃走。
我还蛮喜欢新加的suddenly,从休叔的眼睛里能看见光亮和希望,对比他衣衫不整(大雾)地站在珂赛特房里那段,这段suddenly还是新鲜又惊艳的。
艾潘妮的On My Own很好,小雨处理得不太喜欢……而且Little People为啥要改这样呢,一共也没几句,完全可以留着。
这版的俩小孩儿我都好喜欢,声音好演得也够味。
说说几个喜欢的地方吧。
第一个是寇叔出场(喂你是看电影去的么),哇,那简直是浑身散发和谐慈祥的光辉,宛如上帝下凡(囧),看得人都要化了。
而且寇叔唱了,声音仍然美翻了,满满地全是爱啊。
第二个是I DREAMED A DREAM,成功戳了泪点,眼泪根本不听话蹭蹭自己就往外跑我真是没辙……第三个是Do You Hear the ppl sing,又成功戳一泪点,血管里血都在烧,几乎哭成SB……第四个是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唱得尊素不错,人去楼空物是人非的感脚把握得很好,除了phantoms没出现……电影里明明可以把舞台上这段phantoms出现消失的力度加强的,但是没有,估计导演觉得诡异?
中间还有几个地方觉得不错,一个是小G孩儿死掉的那块,处理得很煽情。
还有大E挂掉时候那个从窗口倒挂拉着红旗的部分,精准还原舞台,灰常震撼,虽然他本人唱得完全路人。
最后的大合唱仍然热血,总之一合唱我就激动,包括at the end of the day都能点燃。
当然One Day More除外,Russell那充满违和感的嗓子往里一加我就想找地洞……好了,总结一句,这部片子还是值得一看的(当然刷这么多遍属于脑残行为请无视)。
这部电影最大意义在于拉人下水木!
有!
之!
一!
电影走得永远比剧场远,欢迎各路看了电影的盆友去看10th,25th,各种原卡and原著,如能给原著原剧多来几个粉,倒也不负恩泽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看此片前强烈建议你上youtube免费看悲惨世界百老汇25年特辑音乐剧!(有字幕)让你在剧院看戏不会因为音乐剧英语消耗量太大而苦恼.
虽然休叔一直在抖,克劳基本靠吼,萨妹子贬为路人,金毛恩灼毫无存在感,尽管stars被唱成这副德性,bhh完全是克劳上身,但lez miz的魅力就在这里,尽管存在种种不满,还是让人没用地哭到不行。最惊喜的是anne的芳汀,撑起前一小时高潮,后半场全靠小雀斑深情动人的歌声演技成就,每个小细节都吸引人
Hugh Jackman给力。
不喜欢歌舞剧的形式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这部电影的优点基本上就是它的缺点。所有人除了克劳唱得都好,大家演得也感人,但大段独唱+面部特写跟音乐剧拼感染力显然是吃力不讨好;同时作为电影的优势也被汤姆琥珀浪费殆尽,6千万美元的成本都成了摆设?海瑟薇确实很好啊。
花钱让自己难受是我永远不明白的傻逼行为
年度最期待,起步就很高,完成也不错。简化后留下的正是最电影的,close-up/aria特写咏叹调,MoCo/ELS/chorus视觉奇观。放弃棚录品质,前期混音讲究,后期交响磅礴,有瑕疵但真实。美术棒摄影烂演员卖力,原创歌曲不错。安妮戏份少但惊艳不断,值一座小金人(预测对了)。破烂熊的字幕亮爆,UME重刷。
外行看热闹,何况还有文化上的隔膜,好比一个美国人在看越剧电影红楼梦。
除了街上那小男孩还有eddie其他人歌儿唱的都不怎么样啊 russell的沙威尤其烂 不过整体还好吧 感觉情感大于观点 不过直接去看舞台剧不好么 那个叫Samantha Barks的妹子还不错 以后可能会有大表现
可惜总觉得还不够“好听”。最喜欢那个帅气的小男孩。
达到预期。艺术指导非常棒,不过需要更多的展示空间。叙事弧被无缝式的歌舞表演冲散。情感爆发点和发泄点太密集,一个“幕间休息”的无歌曲环节可以考虑加入到片中。虽然是现场发挥,但都唱出了水准。杰克曼再次证明自己可以通吃好莱坞和百老汇;海瑟薇以及雷德梅恩奉献出了最精彩的两出戏,无比惊艳。
武昌首义横店电影城 2013.3.3 15:58 第一次看这种对白居然是唱歌的电影,以至于他们争吵也是以唱歌的形式时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真没看下去...唱得也太难听了吧,毫无旋律可言,就是带音调的念而已,实在是噪音...
五星,没有丝毫的客观,我不管。哭得无法自已……finale真是心被击得粉碎。艰难时世,悲惨世界,可是爱是多么伟大多么美好啊。
在4月失声的上海,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前半段讲的是,某警察局长通过调查案件搞倒了市长;后半段讲的是,某老干部去世,引发学生游行,但未能得到市民响应,最终被军警血腥镇压。——这就是悲惨世界。
用文学和音乐剧的标准来评判没什么意义,电影是综合艺术,自有其自身的表达形式,用理性的“史学家”的目光看更不行,电影是技术与艺术的碰撞。不管怎么说,能故事浓缩在二个多小时内,用漂亮的画面流畅地讲了个精致的故事,用艺术的力量激发起心底的感情,个人口味大概四星半吧。
去听梁晓声先生的讲座,他大意说,你们现在喜欢的很多东西都只是一时的热度,而《悲惨世界》是世代的经典。我觉得这个世界并没有比200年前好多少,但这三个小时我觉得这世界美好无比。想起看《我们的法兰西岁月》的日子,这片蓝白红的土地,歌颂着红与黑的歌谣。历史的车轮轰鸣驶过,所有往事终将消逝在炮火与尘埃中,那些面孔无法被一一记住,但他们的印记会留在心中,若是能如此真切地活过一次,也是探索了人生的终极意义了。所有珍贵品质,与人性之恶的对抗,与外界的对弈,与心魔的对抗,剖析斗争超脱救赎……这即是属于时代的作品,也是讲述人性的作品。只是过多依赖音乐形式煽情达到情感高潮,除此没有太多突出的地方。自由万岁!Viva vil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