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星,这片子就是给老美自己看得,对于外人来讲,左轮手枪,热血豪情,拔枪对射快意恩仇就是西部。
但对于老美自己来说:这片子才是真实的西部,一个饱经风霜的退伍老人,一个找回自我回归家庭的女孩,一段美式旅行,纯正西部故事,在艰难中前行,在困苦中发展。
就如同男主角一路走来,步履蹒跚,没有横扫千军的激情,有的只是蛮荒开拓,和伤痕累累。
对印第安人的屠杀,对黑人的奴役,对同胞的剥削,对知识的渴望,对和平的向往,有喜有悲有血有泪,这是一个民族在审视自己,真实而可敬。
《世界新闻》电影剧本文/〔美国〕保罗·格林格拉斯、卢克·戴维斯译/罗姣外景,威奇托福尔斯,傍晚远处孤立的一片棚屋。
字幕:“1870年2月,北得克萨斯州”(切至)外景,威奇托福尔斯,接前景现在镜头离近了一点拍摄这个小镇。
一旁耸立着一架旋转的风车。
(切至)外景,威奇托福尔斯,主街道,接前景饱经风霜的小镇主街道。
(切至)外景,威奇托福尔斯,接前景一堵招贴墙。
上面的内战死亡人员名单已褪色,而他们的遗体仍不知下落。
(切至)外景,车马店,接前景,夜晚人们走进车马店。
前景中,木柱上一块打印的牌子写着:“最新消息和文章,来源于文明世界的主流报刊,杰斐逊·凯尔·基德上尉摘要朗读。
”下面是潦草的手写字:“2月10日晚上8点,车马店,10c入口。
”(切至)内景,车马店,接前景临时舞台。
上面放着一张桌子、一盏牛眼灯和一个小锡罐。
人们经过时将硬币扔进罐子里。
(切至)内景,车马店,后台,接前景杰斐逊·凯尔·基德上尉(63岁)在穿衣服。
在他穿衬衫和外套时,我们瞥见了几处枪伤留下的疤痕。
他对着一块碎镜子整理领带。
他的面容看上去阅历丰富,也见惯生死。
确切地说他曾经历三次战争。
他花了片刻凝神静气。
这是一个孤独的、渴求和平的说书人。
接着他拿起一个皮文件夹。
走上舞台。
(切至)内景,车马店,接前景基德点燃了牛眼灯。
他打开文件夹。
里面是一些报纸。
他把报纸摆到桌子上。
我们瞥见头条新闻——“内战结束,奴隶制终结”。
他看向听众。
每一张脸上都写着人生的艰辛,以及不懈的抗争。
基德: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
我是杰斐逊·凯尔·基德上尉,今晚我在这里为大家带来了来自我们这个伟大世界各地的新闻……(稍顿)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一带的生活是怎样的了——起早贪黑,忙自己的营生。
没时间看报纸,对吧?
一阵嬉笑声。
这些人大多数是文盲。
基德:所以让我来为你们做这项工作。
或许只此一晚,我们可以摆脱烦恼,听一听外面正在发生的巨大变化。
(整理他的报纸)现在,请所有初次聆听的听众知悉,接下来是这样的:我们将从一些本地新闻开始,那是真正直接影响你和你家人的;接着我们了解一下联邦的情况……观众发出不满的嘟囔。
基德:哦,我听到了,你们知道我能听到。
他们曾让我们失望,现在还在不断让我们失望……不过,还是请你们听我说。
因为,在听了华盛顿那些睿智的绅士们接下来为我们准备了什么之后……(笑声)嗯,我们就得插上翅膀逃跑了……(举起一份《孟买宪报》)我们将前往印度的深红山脉,追捕一头夺走三十一个农人性命的害兽。
目前仍在捕猎中……(举起另一张报纸)然后我们通过《哈珀斯画报》,向西走进非洲腹地,追寻一位英国传奇探险家的足迹,他穿越丛林,为寻找浩瀚尼罗河的源头而拼搏……(举起一叠手写的电报)从国家电报局发来的最新消息,一则关于死而复生的爆炸性新闻,坦白说,我很难说服你们相信这是真的……(停顿)但你们不妨让我试试。
(稍顿)因为,在我们的一天结束之时,太阳终于落下,黑暗随之而来,你们所有人都会有关于男人、女人和家庭的故事,他们虽然远在千里之外,面临着各自的考验,但其实和你们非常相似。
工作,生活,尽其所能地去爱。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更好的日子到来。
我们看到他的听众被吸引住了。
基德:那么,先说当地新闻。
《休斯顿每日电讯报》2月1日报道:(开始朗读)“脑膜炎疫情继续在潘汉德尔和北得克萨斯地区肆意蔓延。
截至目前,在两个月内已经导致九十七人死亡。
然而,这一数字可能更高,因为有些家庭并没有报告……”(切至)内景,车马店,夜晚基德:……所以目前我们得克萨斯州有代表团在华盛顿特区,就重新加入联邦开启谈判。
说到联邦,《达拉斯先驱报》报道:(开始朗读)“一位名叫查尔斯·波特的先生,众议院的办事员,当场被捕,被控盗用6000美元的公款……”(停止朗读)其中的大部分似乎都花在了华盛顿特区非常高档的威拉德酒店,与一位多洛雷丝·弗林小姐共进美酒和美餐……很高兴得知谈判正在顺利进行……听众的笑声。
(切至)内景,车马店,夜晚基德的朗读到达高潮。
基德:年轻的阿拉贾尔虎口求生!
人对战野兽。
一场自古至今一直进行的战斗!
(朗读)“最后时刻,就在近乎绝望的时候,阿拉贾尔占了上风。
他空出的手臂伸向掉落的刀。
野兽的嘴巴开始合拢。
但是阿拉贾尔的手指握住了刀柄,在他们倒地时,将刀深深地扎进了野兽的脖颈。
(稍顿)阿拉贾尔挣脱了。
终于,凶猛的老虎安静了下来。
”基德放下报纸。
听众报以热烈的掌声。
(切至)内景/外景,车马店,夜晚基德把报纸装回文件夹里。
男听众:读得真好,上尉。
基德:谢谢你,先生。
女听众:你快点回来啊。
基德走向他的客栈。
(切至)内景,客栈,基德的房间,夜晚基德在窗前,解开衣领。
他看着下面的街道。
他的报纸放在身后的桌子上。
桌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盒式吊坠。
里面是一张褪色的女人照片。
看相貌像西班牙人,很漂亮。
(切至)外景,威奇托福尔斯,黎明小镇的全景镜头。
(切至)外景,车马店,清晨基德给他的马套上鞍子。
他踏上出城的路。
(切至)外景,通往红河的道路,白天如画风景中只有基德踽踽独行。
壮丽的得克萨斯州。
无边无际,荒无人烟。
(切至)外景,通往红河的道路,浅山谷,白天基德进入一个浅山谷。
道路变窄了。
树木和茂密的灌木丛夹道而生。
周围气氛也发生了改变,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怖感。
基德警惕起来,观察着阴暗处。
道路前方出现一道拐弯。
他绕过弯道,看到——一辆严重损坏的马车。
车轴断了。
马不知所踪。
基德下马。
马车厢里是空的。
尘土地上有一串脚印。
还有血迹。
痕迹显示有人被拖走。
基德从马鞍后抽出一把破旧的猎枪。
他沿着小径走。
然后看见一个非洲裔美国人被挂在树上,胸前别着的一张报纸大标题是:“得克萨斯反对!
”镜头对准基德。
他突然显得无比孤独。
风吹树摇。
这时一旁有了动静。
是一个女孩!
基德:嘿!
她跑了。
他追在她后面。
穿过灌木丛。
追逐……基德:停下!
他拉住了女孩。
她拼命挣扎,咬他的胳膊。
她挣脱了。
基德继续追赶……直到最后,他把她逼到死角。
基德: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把枪挂在肩上。
举起双手。
女孩没有反应。
基德:你会说英语吗?
毫无反应。
基德:你懂平原印第安人手语吗?
(打手势)朋友。
(然后用英语)你不能呆在外面。
不安全。
突然,女孩用基奥瓦语开口道——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家。
基德:我不会说印第安语。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我想回家。
基德:我听不懂。
他伸出一只手。
基德:来……她一直看着他的手。
基德:没事的……他还没触碰到女孩,她已经从他身旁走开了。
(切至)外景,通往红河的道路,浅山谷他们穿过树林往回走。
基德将女孩和尸体一边一个夹着。
基德:向前看。
别看它。
他们走到了马车旁。
基德在车上翻找。
他找到了印第安人事务局开具的身份证明文件。
基德:好的,找到你的身份证明了……这里写着你的名字是莱昂贝格尔。
(看着她)约翰娜·莱昂贝格尔。
这是你的名字?
约翰娜?
女孩没有反应。
突然,路上传来了响动。
隆隆的马蹄声渐近……约翰娜大惊失色。
镜头对准基德。
他做好射击准备。
隆隆声达到最大。
约翰娜飞快地钻到了马车底下。
前方弯道出现了一队联邦士兵。
基德把猎枪放回马鞍下。
中尉喊停队伍,在马车周围按辔徐行,气氛充满威吓。
中尉:你有效忠宣誓书吗?
基德将之递过去。
士兵们开始搜查基德的马。
中尉(细看他的宣誓书):上尉,你在哪里服的役?
基德:得克萨斯第三步兵队。
1865年5月26日在加尔维斯顿投降。
中尉:带了什么武器?
基德:只有一把旧的12号猎枪。
打鸟用的。
一个士兵举起了12号猎枪。
检查填弹口。
中尉:没有随身武器?
基德:没有。
士兵拔掉弹塞,将铅弹丸倒在手心里。
士兵:只是鸟弹。
中尉:这上面说你是圣安东尼奥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
基德:我是读报人。
走乡串镇。
我正要去红河……然后看到了他……基德指着尸体。
中尉看向尸体和女孩。
基德:我想他是帮联邦政府护送这个小女孩到了这里。
中尉思量了一下。
中尉(将宣誓书递回):你没问题。
他准备带队离去。
基德:我该拿她怎么办?
中尉:带她去红河。
指挥站会知道怎么做。
他们沿着小道绝尘而去。
镜头对准被独自留下的基德。
约翰娜在马车底下盯着他。
(切至)外景,通往红河的道路,浅山谷,墓穴,下午接近傍晚基德在挖墓穴。
这是一项辛苦的体力活。
约翰娜注视着他。
(切至)外景,通往红河的道路,浅山谷,晚些时候基德准备好马匹。
基德(对约翰娜):我们得走了。
约翰娜没有动。
基德翻身上马。
示意她爬上来。
她还是一动不动。
基德:随便你。
他骑着马往前走。
镜头对准约翰娜。
基德在她前面。
身后是损毁的马车和坟墓。
稍顿。
然后她跟了上去。
(切至)外景,通往红河的道路,晚些时候太阳低垂,他们继续往前走。
天开始下起雨来。
(切至)外景,通往红河的道路,露营地,晚上基德点燃了一个铁皮炉子。
切了一片培根,放到炉子上。
他看向约翰娜。
只见她也正在看着他。
他递过去一片培根。
基德:你得吃点东西。
她接过培根吃起来。
基德拿出印第安人事务局的身份证明文件。
基德:这上面说基奥瓦人被驱逐出蒙塔古时事务局的人把你救了回来……(继续读)他们把你带回希尔县。
你父母和妹妹……(详情显然令人震惊)嗯,他们过世了……但是你还有姨妈和姨父。
在卡斯特罗维尔附近。
(留意名字)我知道卡斯特罗维尔……战前我经常途经那里。
那是一个德国人的聚居区。
都是农民。
吃苦耐劳。
约翰娜吃着东西。
没有回答。
基德:六年了,嗯?
基德看着她冷淡的表情。
基德(说德语):你会说德语吗?
女孩没有反应。
基德(说德语):你会……你的家人……呃……(说英语)记得吗?
他放弃了。
仰躺到翻过来放置的马鞍上。
基德:明天我们会找到人送你回家。
他用手语比划了一下“家”。
约翰娜看懂了手语,但她没有回应。
他把外套拉高盖到脖子上。
俩人都准备进入安眠。
(切至)外景,得克萨斯州的风景,白天广阔无垠的红河谷。
(切至)外景,红河驻地,日落时分前方出现一片建筑物。
红河驻地到了。
在它的另一边是伟大的红河,标志着与印第安人领地之间的界线。
(切至)外景,红河驻地,主街道,接前景基德和约翰娜在大街上走着。
周围一片混乱。
成群的长角牛和一辆辆满载的运货马车挤满了街道。
过河渡口关闭了,大家情绪越来越激愤。
前方是一个军事指挥站。
帐篷。
联邦士兵。
(切至)内景,红河,军事指挥站,稍后基德走了进来。
气氛令人感到恐怖。
内战已经过去五年了,联邦士兵仍然视当地人为叛乱者,而当地人则认为蓝衣军是占领军。
基德走近显然劳累过度的值勤官。
出示自己的宣誓书。
值勤官(一边看一边说):你有什么事?
基德:我要找印第安人事务官。
值勤官:他过红河北岸去了。
在保留地。
基德:我找到了这个孩子,你看。
基奥瓦人抓了她。
事务局雇了人送她回家。
但他出事了。
公路巡逻的中尉让我把她带到这里来。
值勤官:你希望我做什么?
基德:她需要人送她回家。
值勤官:嗯,事务官三个月后回来。
(把证明文件递回)看来你得带着她走了。
基德:我不能带着她。
我得工作。
我四处漂泊……这种事应该归你们管,不是吗?
值勤官:听着,朋友。
到处都是迷路的人。
想找人的人。
不想被找到的人……(稍顿)所以,你要不就等着事务官,要不自己带她走。
不待基德提出抗议,值勤官已经开始接待下一个人了。
(切至)外景,红河,军事指挥站,稍后回到外面,基德看着约翰娜。
现在怎么办?
他看向远处——一座破旧的教堂。
一个牧师在门前清理杂草。
基德(从袋子里拿出海报):好吧,天上不会掉培根下来。
(切至)外景,红河,教堂,接前景基德走近教堂。
基德(喊话):今晚能借用一下教堂吗,我会非常感激的,牧师?
(切至)外景,红河,教堂,接前景基德将一张海报钉上墙,为自己的读报做宣传。
在海报下方写上:“教堂大厅,2月12日,晚上8点。
”这时,小提琴的独奏声在街上飘荡起来。
(切至)外景,杂货店,稍后基德循着小提琴的声音走。
他来到了一家小商店。
门外面,长角牛四处游荡,哞哞叫唤。
里面,几个小女孩在练习芭蕾,跳得很糟。
教她们的是一个爱尔兰女人(40多岁)——布德林太太。
她的丈夫布德林先生(40多岁)在用小提琴为她们伴奏。
基德敲敲窗户。
布德林抬起头。
约翰娜看着玻璃后面的女孩们,她们也在盯着她看。
布德林先生(走到门口):嘿,基德,你好吗?
他看见约翰娜。
布德林先生:这是你女儿吗?
(切至)外景,红河驻地的边缘,露营地,傍晚基德牵着马,领着约翰娜来到教堂后面的某个地方。
布德林夫妇和他们一起。
布德林先生:三个月,嗯?
基德:他是这么说的。
布德林先生:噢,见鬼,基德,那你要怎么办?
基德:我不知道。
等着办事员吧,我想。
约翰娜坐到泥土地上,基德扎营。
布德林太太:瞧瞧这双蓝眼睛。
(蹲下)你好,孩子,我是布德林太太……你现在安全了,上帝保佑你。
我们只是需要帮你清理一下,好吗?
约翰娜怀疑地看着她。
布德林先生(也在看着约翰娜):她看起来很奇怪,不是吗?
布德林太太:会说英语吗,孩子?
基德搭好防水油布,转过身来。
基德: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布德林太太。
但我能把这姑娘留在你这儿吗?
在我读报的时候。
事实上,我得保持低调,新闻业就是这样。
布德林太太(试着抚摸约翰娜):我们可以照看她,是不是,布德林先生?
布德林先生(不太确定):嗯,我想是吧。
基德:我很感激,布德林太太。
(转向约翰娜)听着,孩子,我得去工作了。
这些好心人会照看你的。
他比划了个手势——“朋友”。
她茫然地看着基德。
布德林先生:见鬼,基德,她什么都不懂。
基德拿起他的文件夹,往镇上走去。
(切至)外景,红河,教堂,夜晚镜头角度对准教堂。
基德(画外):各位晚上好!
我是基德上尉,我给你们带来了所有的新闻。
但是——除非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或者滴酒未沾——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切至)内景,红河,教堂,接前景基德面前的听众是一群浮躁的牧牛人和镖客。
基德:现在……我看到前面有几位外地朋友。
正在向着新的容身之地前进。
或者至少希望是这样……一些联邦士兵站在后面,提防出什么乱子。
基德(看到他们):我也看到了后面的先生们。
远离家乡,以防我们再惹出麻烦……(低头看报纸)在我看来,由于下雨,今晚大家都有点心绪不佳。
(翻一页)好吧,我面前这几张报纸里的故事既不能让我们回到家乡,也不能让雨停下,或者把道路清理干净……见鬼,它们只会躺平在这里让人来读它们。
(稍顿)但是,也许在读的过程中,我们会发现自己依然是在旅途中。
也许不是真的,而是在我们的想象中,我们在去往别的地方。
也许前方有更好的地方在等着我们……至少,这是希望。
(稍顿)好的,我们从地方新闻开始。
《迦太基旗帜报》第七版报道:(朗读)“克罗斯廷伯斯附近的红河渡口被淹没,河水仍然高涨,无法渡河。
”(停止朗读)当然,这里情况也一样。
至于道路……(朗读)“各个方向的路况均不佳。
盖恩斯维尔和谢尔曼之间的道路,东南部通向韦瑟福德方向的道路,通往埃尔姆克里克的部分道路,均被洪水彻底冲毁。
”质疑者甲:北方佬派出的蓝衣军太高贵了,连靴子都不愿弄脏,这就是原因。
人群纷纷表示赞同。
基德:你们暂停发表高见。
(拿起报纸)因为北方的《克利夫顿实录》报道了本地区即将发生的一些重大变化,这将对上述交通问题产生影响。
(朗读)“太平洋铁路委员会今天投票决定贯通密苏里、斯科特堡和古尔夫的铁路。
这条新线路将从堪萨斯州边界一直向南延伸到得克萨斯州的加尔维斯顿……(听众被引起了兴趣)连接上个月正式开通的达拉斯线。
而这将是第一条穿越印第安人保留地的铁路。
”(抬起头)对我们在座的各位来说也是!
这将是一个相当大的变化。
我想你们应该都同意。
(拿起另一份报纸)现在说点联邦新闻。
这里讲的也是变化。
《费城询问者报》报道了在华盛顿进行的事关得克萨斯州未来的重要谈判。
(朗读)“格兰特总统令得克萨斯州州长先接受《宪法》第13条、第14条和第15条,然后再讨论重返联邦事宜。
这些条款包括废除奴隶制,给予以前的奴隶选举权,全额偿付战争债务……”质疑者甲:我反对!
我说,得州至上,去他们的修正案!
我们要是让这事继续下去,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更多人表示赞同。
质疑者乙:我在得克萨斯刨地开荒可不是为了让有钱的北方佬受益。
质疑者丙:没错。
士兵们做好了应付麻烦的准备。
联邦士兵(插手干预):建议大家小心点。
质疑者乙:同样的建议也给你们!
你们在这里干吗?
你们不去处理印第安人的事。
道路的事,渡河的事……只顾着打南方人。
质疑者丙:我告诉过你们。
我们应该继续战斗。
我说了。
一时间,冲突一触即发。
基德:好了,我听到了。
北方并没有帮助我们,还大肆要求回报。
但我们也要发挥自己的作用。
给我们的道路制造麻烦的不仅仅是雨水和印第安人。
我亲眼所见。
昨天从威奇托福尔斯出来的时候。
一个黑人镖客被吊死在树上。
基德看着房中壁垒分明的人们。
基德:我想现在是困难时期。
他把报纸翻过去。
基德:让我们找个不一样的故事……(切至)外景,红河,教堂布德林夫妇向教堂跑来。
(切回)内景,红河,教堂朗读结束。
基德和大家握手。
布德林先生挤过人群。
布德林先生(伸手拉住基德):她不见了。
(切至)外景,红河,露营地基德和布德林夫妇在雨中搜寻。
布德林太太(沮丧地):我正在给她唱赞美诗。
转身背对了她一会儿,她就不在了。
基德:她没有骑马?
布德林先生:一定是她自己走出去的。
布德林太太(走进树林):孩子?!
你在吗?
布德林先生拦住基德的脚步。
布德林先生(悄悄地):如果这孩子特别想要自己一个人走。
也许你应该让她去。
你也可以走你自己的。
镜头落在基德身上,这时——布德林太太:请你快点,布德林先生,拜托!
(切至)外景,红河谷的密林,接前景基德在茂密的林地里搜寻。
最后他来到了一块林中空地。
前方就是红河。
河水奔流,声如雷鸣。
基德扫视这片地方。
雨幕几乎遮蔽了他的视线。
终于,他看见了她。
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高高的岩石上。
他高声叫喊。
但是他的声音被水流声淹没了。
他向她走去。
艰难地攀登。
他靠近了一点,看到——她在向河对岸呐喊。
接着她开始挥动手臂。
基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河对岸——一大群基奥瓦印第安人。
她岌岌可危地站在岩石的边缘。
约翰娜(用基奥瓦语喊叫,带字幕):等等!
等等我!
别走。
别丢下我。
回来!
基奥瓦人继续向前走。
约翰娜:别丢下我!
别走!
基德朝她走近。
约翰娜浑然不觉。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是我,“翻水”和“三斑”的女儿!
回来!
基德在泥泞的河岸边向她的方向攀爬。
基德:趴下!
趴下!
约翰娜:别丢下我!
别走!
基德终于能够到她了。
他把女孩推倒在地上,以防她摔落下去。
她奋力想挣脱他。
一直望着河对岸。
约翰娜(用基奥瓦语尖叫,带字幕):别走!
别丢下我……但是基奥瓦人一直走着。
当他们渐渐消失在远处时,她开始绝望地哭泣。
这时的她突然间只是一个小女孩。
一个不知所措的弃儿。
基德在她身边,无能为力。
(切至)外景,红河,杂货店,夜晚基德抱着虚弱无力的约翰娜进了杂货店。
将她放在地板上。
布德林太太:她湿透了,可怜的小家伙!
基德看着布德林太太把毯子裹在女孩身上。
布德林太太:至少还活着。
(切至)外景,杂货店,接前景基德走到门廊上,擦去演出服上的泥。
布德林先生跺掉靴子上的泥。
布德林先生(脱下夹克):我说真的。
你瞧瞧啊。
(看着衣服上的泥)我敢打包票,那孩子就是个麻烦。
就那么跑了出去。
我就说她看上去很古怪,我说过了吧?
布德林太太也来到了他们身旁。
布德林太太:布德林先生,拜托。
布德林先生:这是事实。
他们肯定不想让她回去,不是吗?
布德林太太:他们认不出她是自己的族人。
布德林先生:她不是他们的人!
也不是我们的人。
这孩子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只记得一些零碎的东西。
这是自找麻烦,毫无疑问。
基德回头看着睡在杂货店地上的约翰娜。
布德林先生:我说真的,基德,你要怎么办?
布德林太太:我们可以收留她。
我们抚养她。
布德林先生:可以个鬼!
她脑子不对劲!
我告诉你。
布德林太太:我们可以让她恢复。
我知道我们可以——布德林先生:多丽丝。
我们不能收留陌生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布德林太太:为什么不能?
你没给我一个自己的孩子。
话说僵了。
布德林太太哭了起来。
布德林先生:请冷静,多丽丝。
布德林太太抽抽搭搭地哭着。
布德林先生:我们不能这么做。
那女孩又不是我们的亲戚,不要再说了。
基德(终于做出决定):我送她回去。
布德林夫妇看着他。
基德:人是我找到的。
我送她回去。
布德林先生:你确定吗,基德?
卡斯特罗维尔有六百多公里远。
基德:我以前去过。
布德林先生:从你上次骑马经过之后,那些路都已经变了。
基德顿了顿,然后——基德:她走丢了。
需要回家。
就当让我们大家心安一点……(切至)外景,红河,早上红河的全景镜头。
(切至)内景,杂货店,早上约翰娜裹着毯子。
她看见布德林太太向她走来。
手里拿着一件小外套、一条衬裤和一条亮黄色的连衣裙。
布德林太太:来,孩子,这些漂亮衣裳是我的一个女儿给的……(切至)外景,杂货店,同一时间与此同时,基德和布德林在小巷里,将基德的马拴到一辆旧马车上。
布德林先生:有一段时间没用了,但跑得很好。
基德:谢谢你。
(递给他一些钱币)我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
他们把各色用品装到车后面。
布德林先生(悄声地):带了武器吗?
基德(指了指):我有12号猎枪和鸟弹。
布德林先生(从夹克下面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我留着这个,从帕尔米托回来之后。
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它。
(稍顿)还有二十发子弹。
基德把枪和弹药藏进一个旧面粉桶里。
基德:我会带回来的。
布德林先生(稍顿,然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跟你有什么关系?
镜头落在基德身上。
他正要回答——约翰娜冲到门外来。
那件黄色连衣裙半遮住了她的头。
布德林太太紧随其后。
布德林太太奋力想给她穿上裙子。
约翰娜用基奥瓦语尖叫着。
凶狠地抓挠她。
基德坐上马车。
在一旁看着。
布德林太太终于给约翰娜穿好了衣服。
布德林太太(看着她):上帝保佑,孩子。
你这看起来不是很漂亮嘛。
约翰娜回头看着他们。
她套着不合身的衣服,狂躁不已。
(切至)外景,通往达拉斯的道路,马车,白天野外。
景物中零星有其他几个旅人的身影。
红河在他们的右边。
他们身后是遥远的红河镇。
基德看到约翰娜在回头看河对岸。
她一把擦掉眼泪。
爬到马车后车厢。
基德(抽出地图):我们先到达拉斯,大概需要一个星期。
然后穿越中部平原。
穿过去后,就到了希尔县……他听到身后响起丁零当啷的声音。
基德转身。
约翰娜在翻找她那身脏兮兮的鹿皮衣。
基德:当然我们还需要读报。
赚取盘缠。
我们要时刻注意别惹麻烦……定居者为了土地而杀害印第安人。
印第安人为了夺回地盘杀他们。
我想你都知道……约翰娜回到马车前面。
她试着把沾满泥泞的鹿皮衣穿在黄色裙子外面。
他看着她。
她也对他怒目而视,向他叫板。
基德:你穿什么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他放下地图。
看着她。
基德:我是基德上尉。
(指着自己)上尉。
她茫然地看着他。
基德:好吧……他指向她,她本能地往后一缩。
基德:约翰娜。
你叫约翰娜。
她瞪着他。
转过身去。
基德:非常高兴认识你,是的,没错……(切至)外景,通往达拉斯的道路,露营地,晚上路边的一片树林。
约翰娜在刷洗马匹,轻声地唱着歌。
基德边吃东西边看报纸,将一些文章标记出来。
基德:唔,谁能相信,他们居然设法架设了一条从英国伦敦直达印度的电报线!
他抬起头来。
看着她刷马。
基德(朝自己的头比划了一下):得从头开始刷。
约翰娜不理他。
她了解马,不在意顺序。
基德:你能想象那需要花费多少劳力吗?
穿越高山和大洋。
一根小小的电线,就那样把世界连接了起来……约翰娜的手抚过马的后腿,听到异响。
基德(抬头看):出生时就有问题,所以卖不起价钱。
没有人想要它。
她看向他。
基德:顺便说一下,它叫帕沙。
另一匹叫范茜。
名字不是我给它们取的。
然后他开始铺毯子。
基德:你懂马?
她又看了他一眼。
基德(举着报纸):我给你读个故事,如果你能理解的话……她兀自盯着他看。
然后转身背对他,躺下。
轻声地唱歌。
基德小心翼翼地收好报纸。
检查左轮手枪。
他仰卧,枕在翻过来放置的马鞍上,听她唱歌。
(切至)外景,通往达拉斯的道路,黎明前基德在马车旁熟睡。
他醒了过来。
不见约翰娜的踪影。
基德站起来,搜寻她的身影。
他开始担心起来。
然后他看到了她。
她在不远处。
注视着地平线。
等待。
第一缕曙光出现在平原上。
稍顿,然后,她转向他。
俩人对视片刻。
(切至)外景,北得克萨斯的风景,白天壮丽的风景。
一只鸟在乘风翱翔。
约翰娜看着鸟。
她向那只鸟比划手势,仿佛面对着的是神明。
基德(抬头看):一只小鹰。
看见它的尾巴了吗?
她不理他。
然后轻松地翻身坐上马背。
鸟儿远去,她对着马喃喃低语。
基德:那是马。
她转过身来。
看着他。
基德:我说那是马。
约翰娜(稍顿,然后):“麻”。
基德的神情——“她居然说话了!
”基德:别说错了!
是“马”。
(拍拍马车的侧面)这是一辆马车。
约翰娜:“麻车”。
基德:马车。
做得好。
他们骑在马上走远了一点。
突然——约翰娜:上——尉。
基德(惊讶地):是的,就是我。
上尉。
(又指了指她)你是约翰娜。
约翰娜又本能地畏缩了一下。
基德(仍然指着她):约翰娜。
他放下手。
基德:那是你的名字。
约翰娜。
她皱眉。
然后转身走开了。
(切至)外景,埃克索斯特河,露营地,晚上他们在一条小河边露营。
基德从马车上卸下日常用品。
约翰娜蹲着,好奇地看着各色物品。
我们看到了左轮手枪,还有猎枪。
基德点燃了炉子。
突然,培根被递到了他面前。
基德:说“请”。
她茫然地看着他。
基德:你说“请”。
我给你做培根。
然后你说“谢谢”。
这是规矩。
她回到他的大包小包旁。
拿出一罐咖啡。
尝了尝。
呸呸直吐口水。
基德(忍不住笑了):咖啡。
味道很刺激吧!
她瞪着他,还在吐口水。
她接着打开另一个罐子。
基德:啊,那是糖。
她尝了尝。
味道是她喜欢的。
基德:味道好多了,是吧。
他递给她一块做熟的培根。
她胡乱把白糖往上面倒。
基德:嘿,那可不便宜!
她倒啊倒……基德(拿过糖):好吧,我想已经够了。
她的注意力来到基德的文件夹上。
打开它。
基德:那些是我的报纸。
(她翻动报纸,他有点担心)小心点……她的手指在印刷文字上流连。
基德:字。
排成一行。
(稍顿)它们构成了故事。
约翰娜(轻声低语):故——事。
基德:说得对。
故事。
约翰娜拿出更多的报纸。
基德:印刷出来,经久流传。
她发现了那张黑发女人的照片。
举起来。
基德(稍顿,然后):我妻子……玛丽亚。
基德动作轻柔地把照片拿回去。
过了片刻。
约翰娜看着他。
基德:她在圣安东尼奥……(稍顿)我想我需要去弄点水来。
他往河岸下面走去。
(切至)外景,达拉斯的道路,下午太阳在西沉。
达拉斯出现在远处。
这是一座兴起中的城市。
(切至)外景,达拉斯,主街道,马车,下午他们在热闹的街道上前行。
每个角落都有联邦士兵的身影。
约翰娜躲在毯子下面。
(切至)外景,达拉斯车马集散地,接前景他们拐了个弯,进入了繁忙的车马集散地。
他们经过铁匠铺和马车店。
金属锤打声伴随滚滚浓烟。
约翰娜看着人群从一辆辆驿马车和四轮大马车上蜂拥而下。
一批又一批移民被允诺的廉价土地吸引到得克萨斯来。
小贩和地产经纪人在大声叫卖。
更多的联邦士兵在监视着。
基德拴好马。
基德(对约翰娜):很安全。
基德领着她穿过拥挤的院子。
他们朝电报局走去。
基德(对卖报纸的人):我要《哈珀斯画报》和《先驱报》。
如果有《伦敦时报》我也要。
还有电报新闻。
他身后出现了一阵骚动。
基德转身。
看到一场集会活动在进行中。
一个年轻的激进演说家站在临时讲台上。
标语牌写着:“赞同重新加入联邦!
”一群反对者在旁报以讥笑声。
基德拿着报纸和电报,领着约翰娜穿过院子,朝客栈走去。
一个面目阴森的男人在暗处注视着他们。
基德和约翰娜走近甘尼特太太(50岁),这位车马店的主人显然劳累过度。
甘尼特太太:你好,基德……(看见约翰娜)这是你女儿吗?
(切至)内景,达拉斯车马驿站,接前景他们在人群中穿行。
甘尼特太太:客房都满了,但我屋里有床。
付一美元可以洗澡和填饱肚子。
基德:能吃饭和洗热水澡,听起来很不错。
我需要一个房间给这个女孩。
甘尼特太太:也是一美元。
基德(掏出钱币):我很感激,甘尼特太太。
甘尼特太太向一个马夫吹了声口哨。
甘尼特太太(对马夫):照料好这里的马和马车。
边上的马厩需要清理。
别等着我伺候你,听到了吗?
他们继续走路。
甘尼特太太(对基德):这么说,他们付钱让你带她回家?
还是你自己出于好心送她?
基德:他们不给我钱。
只是我刚好认识路。
他们路过从又一辆大马车里蜂拥而出、携带着各色破烂家什的人。
甘尼特太太:看看他们。
天知道从什么地方一路来到这里……一门心思想挖掘处女地然后安个家……人人都指望我能给他们减点价钱!
(对一个德裔工人)箱子在里面。
把它们搬到厨房去。
(说德语)厨房?
懂吗?
德裔工人(说德语):现在?
甘尼特太太:是的,现在!
现在,现在!
他们进入客栈。
内景,达拉斯车马驿站,用餐区,接前景他们走进破破烂烂的用餐区。
桌子挤挤挨挨。
移民们围拢在地图和契约前。
德语,爱尔兰语……所有人都梦想在南得克萨斯寻找美丽新世界。
甘尼特太太(指了指一张桌子,然后向服务员喊):我们还有两个人。
(看向对面)嘿,你!
如果你想占着这张桌子,就得点些吃的。
甘尼特太太走开了。
基德和约翰娜坐下。
基德把报纸和电报新闻摊开。
他浏览新闻标题。
都是关于冲突和分裂的。
约翰娜打量房间。
她看见一个士兵从窗外经过。
服务员放下两盘食物。
基德(一边看报纸):我想明天不读联邦新闻了,你觉得怎么样?
基德吃东西。
看到约翰娜用手抓食物吃。
基德:我们用刀叉,像这样……约翰娜观察了他一下。
然后继续用手抓。
现在她唱起了歌。
基德(尴尬地):我们不唱歌。
至少不要在公共场合……人们盯着约翰娜看。
她满嘴食物,对他们瞪了回去。
甘尼特太太回来了。
看见约翰娜的样子。
所以人都在看她。
甘尼特太太:看什么看?
从来没见过孩子吃东西吗?
甘尼特太太坐下。
甘尼特太太(对基德):她叫什么名字?
基德:约翰娜。
甘尼特太太:很高兴见到你,约翰娜。
基德:她不会说英语。
一句都不会。
甘尼特太太:那她说什么语?
基德:基奥瓦语。
甘尼特太太:基奥瓦语,嗯?
(说基奥瓦语,带字幕)欢迎你。
(指了指自己)我是朋友。
约翰娜停止进食。
看着她,惊讶不已。
基德也是。
基德:你知道,这太令人佩服了,甘尼特太太。
甘尼特太太:懂一点平原印第安语。
还有德语。
在这里什么都要会一点。
(说基奥瓦语,带字幕)你是约翰娜,对吗?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我叫奇卡达。
我不认识约……翰娜。
基德:她说什么?
甘尼特太太:她说你叫错了她的名字。
她叫奇卡达。
基德看着约翰娜。
基德:好吧,她现在叫约翰娜了。
稍顿。
甘尼特太太(对约翰娜,说英语,用小手指指着基德):这个人……(说基奥瓦语,带字幕)他要带你回家。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我没有家。
士兵抓我的时候把我家烧了。
甘尼特太太(说基奥瓦语,带字幕):你的家人呢?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都死了。
三个士兵从窗外走过。
甘尼特太太(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基奥语,带字幕):这个是因为他们死了?
约翰娜点头。
另一个顾客:你们有盐吗?
甘尼特太太:有……(对服务员)把盐拿出来,约瑟芬。
(对基德)她说她没有家。
也没有基奥瓦家人。
看到她的头发了吗?
他们在哀悼的时候剪掉的。
这孩子是孤儿。
两次成为孤儿。
一时无语。
基德看着约翰娜。
她也回视他。
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对方。
基德:告诉她我会把她送回卡斯特罗维尔。
到她姨妈姨父那里。
甘尼特太太:基德,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基德:她的事务局文件上写的。
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甘尼特太太(对约翰娜,说基奥瓦语):他要带你去另一个家。
约翰娜神色漠然。
又开始吃了起来。
甘尼特太太(对基德):听说去卡斯特罗维尔的路上情况很糟糕。
据说北方佬不再在那边巡逻了。
基德:我也听说了。
甘尼特太太:甘尼特先生以前常走那条路。
在他去加利福尼亚之前。
又一批移民走了进来。
顾客:盐呢?
甘尼特太太(对顾客):马上就来!
基德:他走了多久了?
甘尼特太太:两年了。
(稍顿)或许他根本不想回来。
然后她走开了。
(切至)内景,走廊,接前景甘尼特太太关上门。
他们沿着走廊走。
基德:你知道,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孩子。
以前从来没有这个需要。
我也没有耐心。
甘尼特太太:她还活着,不是吗?
这就不错了。
他们来到了隔壁房间。
基德走进去。
又一间充满孤寂的房间。
他转过身,看见甘尼特太太仍站在门口。
(切至)内景,达拉斯车马驿站,基德的房间,夜晚基德坐在窗前。
研究他的报纸和电讯。
甘尼特太太在他身后。
躺在床上。
甘尼特太太:路费负担很重吗?
基德:睡眠不如以前了。
甘尼特太太:读报的活也只能干这么久了……他看着下方马厩里冒着热汽的马。
甘尼特太太:那你有什么打算?
把她送到以后?
基德:我想我会继续向南走。
从加尔维斯顿港出发,在船上工作支付船费。
去看看我每晚都读到的那些遥远的地方。
她起床。
穿上衣服。
甘尼特太太: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基德。
逃避,躲藏。
(稍顿)卡斯特罗维尔离圣安东尼奥不远。
基德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甘尼特太太(稍顿):有多久了?
基德:快五年了。
甘尼特太太:我想你应该回去了。
处理好她的事情。
基德: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她走到门口。
转身面向基德。
甘尼特太太:你已经在这条路上,似乎别无选择。
(稍顿)但我想你已经明白了。
甘尼特太太离开,基德一个人留在黑暗中。
(切至)外景,达拉斯,共济会会堂附近,街道,白天基德在共济会会堂外面钉了一张海报。
他继续往前走。
约翰娜跟在他身旁。
意识到他有些不对劲。
他们来到一家廉价商店。
约翰娜被橱窗里陈列的商品吸引住了。
都是些小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
与此同时,街对面又有一场示威活动在进行中。
标语牌。
旗帜。
更多的肢体冲突。
联邦士兵把冲突人群分开。
约翰娜的眼睛盯着几个玉米娃娃。
镜头拍摄约翰娜,这对她显然意味着什么。
是遥远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基德转身背对示威人群。
看到了她的神情。
街对面,那个面目阴森的人又出现了。
基德和约翰娜继续往前走。
(切至)外景,达拉斯,共济会会堂,晚上建立者的像。
(切入至)内景,共济会会堂,后台,接前景基德穿上他的表演服。
在他旁边是还未朗读的报纸。
约翰娜在门口回头看了看他。
知道他有心事。
她注视挤满人的会堂。
人们把10分钱的硬币放进锡罐里。
士兵在监视着。
那个面目阴森的人走了进来。
旁边还跟着两个人。
他们把钱扔进罐子里。
与此同时,基德独自站在一块碎镜子前,被往事所困扰。
旁边有人拽了拽他。
是约翰娜,她将文件夹递到他面前。
无言地表达歉意。
基德低头看着她。
然后他走上舞台。
基德(拿出报纸):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我是基德上尉,很荣幸能回到达拉斯。
现在它已经是一座繁忙的城市了,你们都是忙人,所以我们马上开始吧……你们知道,我今天早上才拿到这些报纸。
一整天都在找朗读材料。
能让我们远离烦恼的东西。
(拿起一份报纸)我们有《达拉斯哨兵报》,头条新闻是工人罢工发展成暴力事件。
(拿起另一份报纸)《哈珀斯画报》有华盛顿正在进行的重要谈判的最新报道,关于得克萨斯州重返联邦的条件。
当地人对此充满了愤怒。
(拿起第三份报纸)在国际舞台上,欧洲陷入了混乱。
《伦敦时报》报道了普鲁士对巴黎的血腥入侵。
他翻页。
房间里的人等待着。
基德:……但这很难。
战争结束已经五年了,但你们看着这些报纸,不会这么觉得。
(在做心理斗争)这让我感到疑惑,看新闻有什么意义……台下听众——这些话并不是他们花钱想听的。
那个面目阴森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
约翰娜也是。
她希望他能恢复冷静。
基德(终于):好吧,这里有一则……2月19日《伦敦时报》第三版的报道——“公海奇迹”。
(概述)两个月前,本报记者报道了“汉萨号”极地考察船在北极圈以北未开发水域沉没的消息。
船上三十九人全部失踪……(稍顿)嗯,我还有消息要告诉你们。
(开始朗读)“一艘前往圣彼得堡的俄国捕鲸船声称发现了漂浮的‘汉萨号’。
上尉——(核对报纸)名字叫莫罗佐夫——通过电报传来消息说,他已经和那些托上帝洪福还活着的船员取得了联系。
但不幸的是,因为该区域经常出现巨浪和浓雾,他在夜里看不见‘汉萨号’。
等到天亮时它又失踪了。
”镜头拍摄听众——总算听到了一个故事……基德:但是等一下……根据这份最新报道,一艘海军舰艇已从英国被派出。
没错,是皇家海军“战士号”……我们今晚坐在这里的时候,它正在向“汉萨号”最后报告的位置艰难前进。
当我们回到家时,那些失踪小伙子的家人却在等待和祈祷救赎。
因为,用“战士号”指挥官——一位名叫爱德华·J.索罗古德的上尉——的话说:(再次朗读)“‘必须找到那些小伙子。
’他表示,‘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人最糟糕的命运。
因为失踪就意味着不复存在……’”镜头落在基德身上。
这句话触动了他。
一个听众:完了?
基德:我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些。
最新报道。
他转向另一个故事。
基德:来点时尚新闻怎么样……(切至)外景,达拉斯,街道,夜晚基德和约翰娜离开共济会会堂。
约翰娜看到街对面有一队联邦士兵。
她不禁往基德身边靠近了一点。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面目阴森的男人:能聊一下吗,上尉?
基德转过身。
面目阴森的男人:我叫阿尔马伊。
(伸出左手,他的右手残废了)这些是我的同伴。
和基德一样,他们也是前南方军士兵,但要年轻得多。
基德(继续往前走):阿尔马伊先生,各位先生……阿尔马伊跟着他的步伐走。
阿尔马伊:我喜欢你的朗读,上尉。
你让我们从痛苦的想法中解脱出来。
(稍顿)很高兴能认识一个军友。
上尉,你在哪儿服的役?
基德:加尔维斯顿。
阿拉马伊:我在得克萨斯第一步兵团。
北弗吉尼亚。
基德:好的,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阿尔马伊先生?
阿尔马伊:那个我等下再说,上尉……但让我先问你个问题。
他们称我们为战败军,你不觉得恼火吗?
就像你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或许他们已经夺去了我的一条手臂和我半数的战友,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结束了。
在我看来,我们战斗过,但跟我们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基德:很晚了,阿尔马伊先生,你想说什么?
阿尔马伊:我想说的是。
我们这些老兵必须活命,对吧?
所以我想向你提一个业务建议。
看得出你在独自旅行,带着这个小女孩。
基德停下脚步。
基德:你想要什么?
阿尔马伊:多少钱?
这个女孩?
基德:她不卖。
基德继续往前走。
阿尔马伊:听说她是威奇托的俘虏。
基德:你消息真灵通。
阿尔马伊:好事传千里。
(稍顿,然后)50美元怎么样?
省得你去卡斯特罗维尔了。
你知道北方佬不再在南部的公路上巡逻了……那可不是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孩子该去的地方。
基德拉住约翰娜的手。
阿尔马伊:100美元。
你可以放心,起码她会得到报酬。
我是说,瞧瞧她白皙的皮肤。
我敢打赌你是个幸运儿……突然,基德抓住阿尔马伊。
用力把他抵到墙上。
阿尔马伊(冷静地,对基德):另一个选择。
我们可以直接把她带走……联邦军的一个巡逻小队走了过来。
联邦军官:怎么回事?
阿尔马伊(对士兵们):感谢上帝。
我们是本地商人,先生。
我们很关注这孩子的幸福。
她落在这样一个陌生人的魔掌里。
基德:我在护送这孩子去她南方的亲戚那里。
我这里有公文。
他把印第安人事务局的公文递给联邦军官。
联邦军官(对阿尔马伊):你有效忠宣誓书吗?
士兵们搜查阿尔马伊和他的同伴。
从他们身上找到了枪。
将他们逮捕。
阿尔马伊:该死。
联邦军官(对基德):你可以走了。
阿尔马伊被带走时,和基德目光对视。
(切至)外景/内景,车马驿站,夜晚基德和约翰娜走得飞快。
他们拐了个弯,进入车马驿站。
基德(套马车):我们要走了。
(切至)外景,达拉斯出城的路,马车,夜晚基德驾着马车走在狭窄的街道上。
(切至)外景,达拉斯,指挥站,夜晚阿尔马伊和同伴被带到一处指挥站。
(切至)外景,达拉斯出城的路,夜晚他们拐上一条大路,驶出城镇。
基德拼命赶着马车。
基德:快走!
驾!
(切至)外景,达拉斯,指挥站,夜晚阿尔马伊和同伴等待着。
一个联邦军官在旁,并不急于处理他们的事情。
(切至)外景,中部平原,马车,夜晚基德拼命赶着马车。
车轮嘎吱嘎吱响。
约翰娜紧张地向后看。
(切至)外景,达拉斯,指挥站,夜晚阿尔马伊和同伴还在等待。
联邦军官:下一个。
(切至)外景,达拉斯,指挥站,夜晚阿尔马伊和同伴离开指挥站。
镜头对准阿尔马伊。
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切至)外景,车马驿站,夜晚阿尔马伊和同伴给马装上鞍子。
阿尔马伊打开他的马鞍包。
里面有很多枪。
他们出发去追赶。
(切至)外景,中部平原,马车,破晓时分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升起。
基德注视前方——远处有连绵的山脊。
突然——约翰娜:上——尉!
基德转身。
只见远处——(切至)外景,中部平原,阿尔马伊的人马,接前景几个骑手打马奔驰。
(切至)外景,中部平原,接前景基德伸手到后面去够猎枪。
基德(指着面粉桶):约翰娜。
她把面粉桶递给他。
基德拿出左轮手枪和弹药。
装好子弹。
他再次向后看。
三匹马。
毫无疑问,是他们。
(切至)外景,中部平原,阿尔马伊的人马,接前景阿尔马伊挥鞭策马。
他的同伴也是。
(切回)外景,中部平原,马车,接前景基德在找掩护。
前方左转就能进入群山中。
基德:如果我们能在太阳升起之前赶到那里,就能摆脱他们。
他回头看去——(切至)外景,中部平原,阿尔马伊的人马,接前景阿尔马伊和他的同伴越来越近。
(切回)外景,山谷,马车,白天基德进入了山区。
他扫视两边的斜坡。
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看见左边有一条更窄的山径。
他选择走这条路。
(切至)外景,山谷小径,马车,接前景基德驾着马车走在小径上。
马步履艰难。
基德强行驱策马匹前行。
感觉肩膀疼痛不已。
马已经筋疲力尽了。
突然,咔嚓一声——其中一个轮子裂了。
基德跳下车,拉着马往前走。
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约翰娜紧紧抓住马车侧边。
终于,山路变得平坦了。
这是一个适合藏身的地方。
基德飞快地给马卸下挽具。
他匍匐在一块低矮的岩石后。
窥探下面的路。
基德的主观视点镜头——阿尔马伊走近岔路口。
(切至)外景,岔道,接前景阿尔马伊和同伴走到了岔路口。
阿尔马伊抬头望向山脊,试图想清楚应该走哪条路……(切回)外景,陡峭高坡,接前景基德看到他们走上了左边的岔道。
基德:见鬼。
他示意约翰娜卧倒。
自己挪到另一个位置,以便更好地观察下方。
他什么也没看见。
与此同时,约翰娜撕下裙子的下摆。
把布条绑在头上。
她在基德的包里翻找。
找到他的刀,别在自己腰间。
他们等待着。
四周只余风声呜咽。
突然,一发子弹击中了马车的侧面。
受惊的马脱缰而去。
约翰娜滑倒在地。
基德朝子弹飞来的方向开枪。
然后他爬向马车,这时子弹一发接一发射入附近的泥土中。
基德:我们得走了。
他把约翰娜带到一个新的位置。
基德停下来。
观察。
什么也没看见。
(切至)外景,陡峭高坡,阿尔马伊的位置,接前景阿尔马伊从山谷向上望去。
计算着基德的位置。
他发现了被弃置的马车。
无声地向他的手下示意。
他们散开,分头行动。
以夹击之势从山谷向上逼近……(切至)外景,陡峭高坡,接前景基德看到阿尔马伊的一个手下从左边的山谷向上走来。
他开枪射击。
但还击随即而至。
子弹射入他们旁边的岩石里。
飞溅的碎石打在基德脸上。
基德(对约翰娜):走,走!
他们移动位置。
基德的脸上鲜血流淌。
(切至)外景,陡峭高坡,阿尔马伊的位置,接前景阿尔马伊还在往上爬。
(切至)外景,陡峭高坡,接前景俩人匍匐爬向掩蔽处,这时基德看到阿尔马伊的另一个手下出现在右边。
他瞄准。
射击。
但随即左边又有子弹飞来。
俩人终于到达掩蔽处。
(切至)外景,陡峭高坡,阿尔马伊的位置,接前景阿尔马伊抬头看。
阿尔马伊(叫喊):嘿,上尉,你很厉害。
相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
他挥手示意手下继续前进。
(切回)外景,陡峭高坡,接前景基德扫视山谷。
寻找出路。
阿尔马伊(在看不见的地方):但你他妈不是已经厌倦了这一切吗?
约翰娜看见地上有一根棍子和一块大石头。
阿尔马伊(在看不见的地方):我是说,我们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死里逃生,不是吗?
她把棍子插到大石下。
用力把它撬起来。
阿尔马伊(在看不见的地方):如果就这么送了命,似乎太可惜了,你本来可以下来加入我们,让我们带走属于我们的东西。
在我看来,整个得克萨斯门户大开……大家都在追逐希望,盲目轻信。
都想捡便宜,对吧?
突然,大石头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阿尔马伊左侧的手下不得不跳出来,暴露在了旷地。
基德开枪。
将他射倒。
阿尔马伊和右侧的手下还击。
基德和约翰娜被迫再次撤退。
阿尔马伊(在看不见的地方):你没有考虑清楚,上尉。
她不值得你为她而死。
他们到达掩蔽处。
基德寻找出路。
他看到自己的一匹马在侧旁。
基德(指着马):约翰娜。
马。
基德接连发射子弹。
基德(急迫地):我开枪。
约翰娜,走。
约翰娜:上——尉。
基德:不,你走。
更多的枪声传来。
对方越来越近了。
阿尔马伊(在看不见的地方):你说什么,上尉?
跟我说说话。
基德回击。
基德(坚决地):走!
约翰娜(指着猎枪):上——尉。
基德:没用的。
只能打鸟。
他在包里翻找。
打开一个弹壳让她看里面的铅弹丸。
基德:看到了吗?!
没用的。
没有用。
(指着马)你必须走!
更多子弹射来。
他们紧紧贴着岩石。
约翰娜看着弹壳。
基德重新上膛。
剩下的子弹不多了。
他又射了一发。
他们对视了一下。
然后约翰娜跑了。
基德注视着她离开。
再次开火以掩护她。
基德(拖延时间):毫无疑问,你已经让我陷入了困境,阿尔马伊先生。
那你告诉我怎么分账。
阿尔马伊示意侧面的人逼近。
阿尔马伊(在看不见的地方):我想,大家平分,我多拿一份……约翰娜在奔跑。
越过了那匹马,向马车跑去。
她从车上拖出装硬币的罐子。
与此同时,基德发现他只剩下一颗子弹了。
他知道他们已经逼近,就要大开杀戒了。
基德(还在拖延时间):这对我来说很公平。
那我们怎么做?
突然,约翰娜出现了。
扔下一袋硬币。
基德(懊恼地):见鬼,约翰娜。
鸟弹没有用,没有用。
阿尔马伊(在看不见的地方):只要把那个女孩交出来。
这就行了。
约翰娜拿着那个空弹壳。
飞快地把硬币填进去。
递给基德。
他终于明白过来。
他们对视一下。
基德将一颗没有杀伤力的鸟弹装入猎枪里。
基德:趴下。
他匍匐向前。
约翰娜开始往另一枚弹壳里填硬币。
基德瞄准阿尔马伊的位置。
射击。
(切至)外景,陡峭高坡,阿尔马伊的位置,接前景子弹轻轻打在一块岩石上弹飞。
阿尔马伊:哦,上尉,你这是想做什么?
给我们挠痒痒吗?
(切回)外景,陡峭高坡,接前景基德又装入一颗鸟弹。
基德(喊话):我们还没有谈好条件。
他开枪。
又一颗毫无杀伤力的鸟弹弹飞。
(切至)外景,陡峭高坡,阿尔马伊的位置,接前景阿尔马伊:你在自讨苦吃。
(稍顿)话说回来,你的手枪估计只有二十发子弹。
现在你只剩鸟弹了。
他等待着。
一片寂静。
阿尔马伊:我说得对吗,上尉?
阿尔马伊向侧翼的手下示意并开始逼近……(切回)外景,陡峭高坡,接前景基德看到阿尔马伊和他侧翼的手下向自己靠近。
他们不再小心翼翼地找掩护。
约翰娜(困惑地):上尉,砰?
他装上一颗约翰娜给的子弹。
等待……阿尔马伊和侧翼的手下越来越近——但还不够近。
基德:好吧,我考虑了一下眼下的形势,阿尔马伊先生。
我想你谈成了这笔交易。
他把左轮手枪扔到地上。
(切至)外景,陡峭高坡,阿尔马伊的位置,接前景阿尔马伊看到基德的左轮手枪被扔在空地上。
他无声地向手下琼斯点头示意。
阿尔马伊:那好吧。
琼斯要出来了。
然后,你也照做,怎么样?
基德:我觉得不错……阿尔马伊示意琼斯站起来。
露出微笑。
琼斯站了起来。
(切回)外景,陡峭高坡,接前景基德也站起来。
但随即琼斯便伸手去拔枪。
基德也骤然端起了猎枪。
枪声轰鸣。
后坐力令基德猛地后退。
枪弹射入琼斯的胸膛。
他摇晃着倒地。
镜头落到阿尔马伊身上。
他完全没有料到。
阿尔马伊(喘粗气):好吧,现在你把它搞砸了,上尉。
看来我们又回到了对立的位置。
基德:看起来是的。
阿尔马伊:我想那场该死的战争对我们来说一直没有结束。
它让我们成为搭档,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保持步调一致。
(稍顿)别无选择。
阿尔马伊迅速向左移动,阻截基德。
基德看到他的动作。
自己也跟着移动位置。
现在他们开始在山石间玩猫鼠游戏。
在得克萨斯的阳光下展开近距离厮杀。
直到——基德躲到一块岩石后面。
约翰娜在他旁边。
再次递给他一颗装填好的子弹。
他小心翼翼地探查四周。
寻找阿尔马伊。
一切突然安静下来。
只有琼斯的尸体暴露在露天之下。
另一具尸体躺在山坡上。
镜头对准基德的神情——“阿尔马伊跑了?
”突然——阿尔马伊出现在基德的视线盲区。
他开枪射击。
但是基德一俯身,同时开枪。
子弹击中了阿尔马伊的胸口。
一切都结束了。
稍待片刻。
基德查看战场,鲜血从他的伤口流出。
几具尸体躺在地上。
他捡回自己的左轮手枪。
里面只剩下一颗子弹了。
基德(对约翰娜):我们得走了。
(切至)外景,山谷里的路,白天基德拉着人和马车爬上了另一座山。
车厢被射得四分五裂。
车轮哐啷作响。
他们到达一个僻静处。
(切至)外景,露营地,夜晚基德在处理伤口,同时密切注视着下面的平原。
约翰娜在照料马。
她往红色泥土里吐口水。
用手指搅拌泥浆。
然后开始在马的胁腹画图案,一边唱着歌。
基德知道她在唱什么。
是关于这场战斗的故事。
她回头看着他。
试着读懂他的表情。
基德:你说得对。
我们赢了。
(切至)外景,露营地,当晚晚些时候约翰娜睡着了。
基德把外套盖到她身上。
弓身靠着马鞍坐下,篝火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投下阴影。
前路漫漫,道阻且长。
(切至)外景,得克萨斯大草原,黎明太阳在得克萨斯广阔的大草原上升起。
(切至)外景,南部的道路,马车,早晨他们继续驾车前进。
远处是水牛群。
但明显比之前见到的规模小。
约翰娜看着基德。
她试探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努着嘴,用小手指指了一下。
基德明白她的意思。
摸摸脸上的伤口。
基德:我碰到过更糟的情况。
基德向后伸伸腰。
缓解肩膀的紧张肌肉。
基德:我们没事的。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约翰娜向前俯身。
从马车地板上捡起一枚硬币。
把硬币放在手心里。
让它反射阳光。
基德(看到她的动作):这是10分钱。
约翰娜:10分钱……基德:对。
这是钱。
约翰娜:砰!
基德:是的,我想两种用处都可以。
她从自己的鹿皮衣上取了一根皮绳。
把硬币做成项链。
戴上。
基德(看看项链):很漂亮。
他看着她。
她笑了。
突然,马车歪向一边。
基德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
约翰娜强忍住笑。
基德注意到了。
稍顿,然后——他故意把马车往另一个方向倾斜。
然后假装没有坐稳。
于是她捧腹大笑。
基德再次侧倾。
这次差点真的掉了下去。
这下他也哈哈大笑起来。
俩人都对对方感到惊讶。
(切至)外景,南部的道路,马车,当天晚些时候他们继续前进。
约翰娜轻声唱着一首摇篮曲。
一辆满载的运货大马车从相反的方向驶过。
基德听着歌声。
她抬头看去。
鸟儿在高空中翱翔。
基德:那是鸟。
我们管它叫“鸟”。
约翰娜:“脑”。
(说基奥瓦语,带字幕)鸟。
她看着他。
期待他跟自己学。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鸟。
镜头对准基德。
这可是新鲜事。
基德(学她的基奥瓦语):鸟。
她对他的发音表示嘲笑。
基德又试了一次。
这回她大笑起来。
她指着一棵树。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树。
基德(说基奥瓦语):树。
(知道自己被嘲笑了)好吧,因为你很聪明……他举目远望。
看到一株仙人掌。
基德:仙人掌。
约翰娜试了试。
但这词太难说了。
基德:非常正确。
(稍顿)然后我们还看到了杜松子,那边。
牧豆树。
它长着小刺。
(指着鼠尾草丛)还有鼠尾草。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鼠尾草!
她打开自己的护身符。
吸气。
基德:闻起来很香,是吧。
尤其是当你烧它的时候。
(说基奥瓦语,带字幕)鼠尾草。
约翰娜(说英语):傻瓜。
这一刻他们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他们能够进行交流了。
基德:教我点别的。
她向草原努努嘴。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大地。
基德(说基奥瓦语,带字幕):大地。
(说英语)那是什么?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摊平手掌,好像在轻轻抚摸):大地。
基德(试图理解):平地?
泥土?
大地?
是大地。
(说基奥瓦语,带字幕)大地。
(说英语)大地,我明白了。
然后她指着天空。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天空。
基德注视着。
基德(说基奥瓦语,带字幕):天空。
(说英语)云?
天空?
天堂?
天空……好的。
他看着约翰娜用双臂环抱自己。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大地。
天空。
树。
鸟。
道。
基德:我不懂。
“道”。
“道”是什么?
她又比划了一下动作。
然后轻轻呼气。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道。
基德:风?
呼吸?
她再次合拢双臂拥抱自己。
基德:在一起。
约翰娜:道。
基德:在一起?
相关联?
她又吹了口气。
双臂环绕自己,环抱自己的整个世界。
基德:道……呼吸。
生命。
(稍顿)精神。
然后她做手势。
画了一个圆圈。
基德:一个圆圈……一切相连。
(说基奥瓦语,带字幕)道。
(看着她)我明白了。
他用手指画了一条直线。
基德:在我的家乡,它更像一条直线。
她看着他画。
基德:一条直线。
约翰娜:直——线。
基德:是的,没错。
一条直线。
(稍顿)我们排着队穿越平原。
寻找落脚的地方。
当我们找到了,我们就直接去耕田犁地。
所有人在一条线上。
工作,工作。
永不停歇。
从不回头。
基德又比划了一下直线。
基德:我们就是这样生活的。
直到,偶尔一天,当太阳下山,微风吹拂,我们会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的声音渐渐变弱。
她画了一条直线。
基德:对,一条直线。
非常好。
约翰娜:“灰”常——好。
基德笑了。
基德:真的“灰”常好!
约翰娜(笑):“灰”常好,“昂克尔”(注1)!
镜头对准基德。
他转身面向她。
基德:“昂克尔”?
你说“昂克尔”?
约翰娜:“昂克尔”……基德把马车停了下来。
基德:“昂克尔”。
那是德语。
她看着他,和他一样惊讶。
基德:你还记得什么吗?
她想了一下。
然后——约翰娜(说德语):你是我的叔叔吗?
基德:不,我不是你的叔叔。
她皱眉。
对新的记忆感到纠结。
基德:什么?
怎么回事?
她看着他,仿佛在寻求帮助。
然后慢慢地,她脸上闪现惊恐的神情。
仿佛可怕的记忆深藏于脑海中,此刻渐渐浮出水面。
基德看到了她的挣扎、困惑,以及不断增强的恐惧。
基德(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嘿,别想了。
算了。
我不该问的。
他继续驾车前行。
基德:我们来说动物吧。
他举目望去。
发现一只大野兔。
基德:看见没有?
大野兔。
“兔子”怎么说?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兔子。
基德(说基奥瓦语):兔子。
(说英语)哦,这个很拗口。
再说一遍。
但此时约翰娜的注意力已被前方的东西吸引。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水牛……路边有一具残缺的水牛尸体。
稍远处——更多被剥皮的水牛尸体躺在烈日下。
蝇虫嗡嗡地飞。
一头小牛无助地站在它死去的母亲旁边。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愤怒地):真可怜……太可怕了……基德看向前方——一片树林。
(切至)外景,南部的道路,白天基德和约翰娜穿越树林。
四周笼罩着一种危险感。
前方是一个拐弯。
他们绕过弯道,只见——一群人挡在路上。
基德放慢马车的速度。
其他一些武装人员从林间现身。
枪。
刀。
同盟军制服。
美洲土著人的饰物。
危险感弥漫。
基德:先生们……一个坏蛋:道路封闭。
身份不明者不得进入伊拉斯县。
基德:这是法律规定吗?
“坏蛋”:现在是了。
他们开始搜查马车。
基德: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此时更多的人现身。
其中一个看上去像首领。
他叫法利。
法利: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基德:基德上尉。
法利:你出行的原因,上尉?
基德:我给人读新闻。
其中一个人找到了基德的报纸。
递给法利。
与此同时,“坏蛋”开始绕着马车慢慢转圈。
看着新近留下的弹孔。
“坏蛋”:后面这里有损坏。
基德:这辆马车买得便宜。
买的时候就有洞。
法利(看报纸):你的报纸上显然也有洞,先生。
基德:对我来说不妨碍阅读。
法利:唔,里面没有关于伊拉斯县的报道。
这里发生了很多事,但我看不到。
“坏蛋”:是的,我们一直很忙,我们解决了墨西哥人。
还有印第安人。
把他们全都赶跑了。
赶到了利昂河那边……第三个人:法利先生——他杀掉了很多印第安人。
也剥了他们的皮。
法利:我们正在伊拉斯县建立一个充满机遇的全新世界。
然而这些都没有写在这上面,新闻人。
基德:我猜是消息没传出去。
稍顿,然后——法利做了个手势。
“坏蛋”举起枪。
“坏蛋”:走。
基德知道他别无选择。
(切至)外景,杜兰德镇郊外,下午基德和约翰娜被带往位于一个镇子郊外的废弃军营。
(切至)外景,杜兰德镇郊外,废弃军营,晚上一边——亚裔和黑人劳工挤在破烂的帐篷下。
空气中弥漫着烟雾。
另一边——穷苦白人。
画面在水牛尸体上定格一瞬。
武装人员骑在马背上监视着。
法利把他们带到一处空地。
法利(对“坏蛋”):十分钟。
然后带他们进城。
基德:你到底想干什么,法利先生?
法利:我们要给大家读读报纸。
他骑着马走了,留下两个人看守——“坏蛋”和一个叫约翰·凯利的年轻人。
基德给马卸掉挽具。
基德(对“坏蛋”):只是喂一下马。
约翰娜牵走马,低声对它们说话。
约翰·凯利:她脑子有毛病吗?
基德从马车上取出他的表演服。
约翰·凯利(有些口齿不清):因为我们有一个小表妹脑子坏了,说是因为她妈妈喝酒,但我寻思,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
基德:说得对。
约翰·凯利:没错。
基德开始穿衣服。
约翰·凯利:所以他们付钱让你讲故事?
基德:我读新闻。
约翰·凯利:是吗?
(这对他来说显然是一个陌生的概念)反正我一个也没看过。
基德:那么,你是做什么的?
约翰·凯利:法利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基德:法利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
“坏蛋”(打断):不关你的事。
约翰娜牵着马回来。
基德:法利先生,他是你的家人吗?
约翰·凯利:哦,法利先生不是我的亲人,汤米死了,我就没有亲人了,但我还是为法利先生工作……就像一家人,我想,不能离开,就像一家人……汤米死了我想过,但法利先生说发生的事他也没得选,汤米早该知道,自己应该注意,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基德把衣领整理好。
基德:汤米怎么了?
约翰·凯利:法利先生开枪打死了他,因为他发牢骚,质问……他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忍不住要说出来。
约翰娜把报纸递给基德。
指着放枪的面粉桶。
约翰娜(悄悄地):10分钱,啊?
他摇摇头。
不行。
基德:这么说来为法利工作可不容易啊。
约翰·凯利:不清楚容易的工作,但我是说汤米早就知道了,而且他不是个容易相与的人倒是事实,特别是当他喝酒的时候。
法利先生说得对。
汤米只是我哥哥,但他把我养大……但是法利先生知道事情是咋回事,他对我很好,在汤米死后把我收留了,他不需要那样做,我很感激。
我很感激……(吹口哨)好吧,我确实等着听你读新闻,先生,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演出了。
自从军队的人离开后……也许你会多读几回……基德:我们明天早上就走。
很遗憾。
要去其他地方。
凯利脸上闪过失望。
约翰·凯利:路在召唤,我知道。
“坏蛋”挥动他的枪。
“坏蛋”:该走了。
(切至)外景,杜兰德镇,夜晚基德和约翰娜被带进城里。
他们经过一些火车车厢和运货大马车,上面堆满了牛皮。
四周是更多的水牛尸体。
堆积如山的牛头。
侧边有一个巨大的焚化柴堆。
熊熊火焰蹿向空中。
(切至)内景,杜兰德镇广场,夜晚这里看上去是一个矿业小镇,拥挤,混乱。
转角有一家酒馆。
法利在门外,被他的手下簇拥着。
法利(看见基德):你看起来好得很嘛,上尉?
基德:你想让我去哪里?
法利(喝着酒):他们就是你的听众……基德看着人群。
一个个醉醺醺的,眼神呆滞。
他领着约翰娜走到一个露天仓棚。
把报纸摊开在长凳上。
约翰娜拿起硬币罐。
胆大包天地抱着罐子走到人群中——约翰娜:10分钱!
基德没来得及阻止她,“坏蛋”已然递过来一份报纸。
“坏蛋”:法利先生说要读这个。
基德看了看——《伊拉斯日报》。
头版是法利的蚀刻画像,他身边环绕着水牛头,手里拿着一捆美洲土著人的头皮。
与此同时,约翰娜穿过广场,走到了法利跟前。
约翰娜(伸出罐子):10分钱!
法利遥遥看向对面的基德。
他们对视片刻。
然后他扔了一枚硬币到罐子里。
基德: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我的名字……(吵闹声让他不得不大声喊叫)女士们先生们!
少数几个人转过头来。
基德:我叫基德上尉,今晚法利先生让我来这里,给你们读新闻……更多人产生了兴趣。
基德:现在我照惯例从本地新闻开始读。
法利先生体贴地给了我这份《伊拉斯日报》,我必须承认,我对它不太熟悉。
(翻动版页,里面出现了更多的法利画像,更多的头皮)看来法利先生在这一带的确很忙。
他是商人。
立法者。
这里有水牛,毫无疑问是一桩有利可图的生意……有木材,还要扫清大平原……你们所有人都为他工作。
起早贪黑……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新闻。
对吧,法利先生?
他遥遥看着对面的法利。
基德:所以让我看看能不能找些别的东西来吸引你们。
《哈珀斯画报》上有个故事……(找出报纸)从宾夕法尼亚州一个偏僻的小镇基尔鲁恩发出的报道。
现在基尔鲁恩还不太出名,我估计你们都没听说过。
你们哪里能知道呢?
首先它在北方……(少数几个人笑了笑)全国上千个城镇中的一个,由许多人的劳动创造出来,却为少数人所享有……镜头对准法利的神情——“这是怎么回事?
”基德:现在基尔鲁恩不做水牛生意了,而是煤炭。
但就像你们一样,每天清晨,人们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却又钻进巨大的矿井里,矿井像迷宫一样在他们的房子下面延伸……(更多的人开始聆听)“2月11日上午,三十个鲁恩人”也是这样,到了中午,一切正常,一如既往……辛苦地、辛苦地劳动着……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还没过完,基尔鲁恩的命运之轮开始转动。
因为矿井——着火了。
他的听众都被吸引住了。
法利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约翰娜也是。
注视着基德的故事给观众带来的震撼。
基德:现在,根据这份《哈珀斯画报》的报道:“大火从东边的通风井开始燃烧,随着空气的流动迅速在矿井里蔓延,一路绵延至地面上。
一栋建筑接着一栋建筑。
仿佛一头猛兽,吞噬一切阻挡它前进的东西。
”(稍顿)现在你们和我只能想象那三十个人的恐惧。
头十二个人几分钟之后就死了。
不久又有七人死亡。
(稍顿)但我在这里不是要给你们讲述这些不幸者的故事。
或者讲矿主对他们的安全漠不关心,自己却坐在豪华的家里……不,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另外十一个人的故事。
为逃脱命运而奋力抗争的十一个人。
法利:我想我让你读的是《伊拉斯日报》,上尉。
基德:好吧,我想大家可能更喜欢听伊拉斯以外的地方的故事。
就此一晚。
法利: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读一下《伊拉斯日报》,上尉。
一些这里的人想听的东西。
基德:错过这个机会真是太可惜了,法利先生……(转向人群)我们投票怎么样?
我应该读这份《日报》,还是继续讲基尔鲁恩的故事。
稍顿,然后——一个老人:我更想听鲁恩那些人的消息。
有听众表示赞同。
赞同的声音越来越大。
约翰娜:故——事!
故——事!
基德:那好吧。
(看到法利在对“坏蛋”说什么)那天,那十一个人面对着致命的敌人。
它一心想要摧毁他们所在乎的一切,他们建造起来的一切……(看到法利的手下走进人群中)进步和文明的全部支柱……“坏蛋”(用力推搡):演出结束了,伙计们。
基德(加快语速):我要告诉你们,那些人不接受失败。
他们在黑暗中保持冷静。
一起努力。
奋力抗争。
为了更好的生活。
为了自由。
人们开始反抗。
一片混乱。
“坏蛋”:快点滚!
基德:我会继续读下去。
只要你们想听。
然后混战开始了。
法利的手下对付镇民。
镇民迎战法利的手下。
基德看到约翰娜在人群中。
用脚踹法利的手下。
然后她被撞倒了。
罐子里的硬币撒落在尘土地上。
他向她挤过去。
及时抓住了她的手。
(切至)外景,杜兰德镇的街道,夜晚基德和约翰娜走得飞快。
他们身后传来打斗的声音。
枪声。
前方,法利的打手们正赶来镇上以平息动乱,一些人骑在马上。
基德避开他们。
(切至)外景,火车车厢附近,杜兰德镇的街道,夜晚基德和约翰娜走近火车车厢。
基德向前方看去——来了更多的法利的打手。
他把约翰娜拉进一节车厢内。
当打手们经过时,俩人隐匿到暗处。
他们磕磕绊绊地穿过火车车厢,两边都是水牛的尸体。
然后他们爬下车厢朝露营地奔去。
(切至)外景,杜兰德镇的露营地,夜晚他们到达露营地。
约翰娜爬上马车。
基德给马套上挽具。
基德看着损坏的车轮。
情况看起来很糟。
但没有时间修理了。
突然,一声枪响。
基德转身,只见法利的枪口对准了他。
法利身旁是“坏蛋”。
法利:你应该读的,上尉。
基德:我只是给他们一个选择机会,法利先生。
法利丢下《伊拉斯日报》。
法利:你现在可以读了。
(稍顿)看来你需要教训。
基德:我四海为家。
就觉得这里也是我的故土。
法利:大家都知道这里是有争议的土地。
这里是前线。
我们必须对付所有对我们造成威胁的人。
墨西哥人、红种人、黑人、北方佬,不管是谁,都一样。
马车里,约翰娜打开藏枪的桶。
基德:总有一天我们要停止战斗。
法利:我们会的。
等到它只属于我们的时候。
约翰娜小心地掏出左轮手枪。
法利向“坏蛋”示意,后者抓住基德。
法利狠狠一拳打在基德的肚子上。
这时约翰娜打开了弹药盒。
只剩一发子弹了。
法利又打了基德一拳。
基德倒在地上。
法利用脚踹他。
基德双膝跪地。
法利:准备好读了吗,上尉?
基德(吐了一口血水):杀了我你也不会听到。
法利举起枪。
基德死死盯着法利。
法利正要扣动扳机,这时——砰!
法利向后踉跄了几步。
基德看了过去。
是约翰娜。
她举着枪。
她把枪口转向“坏蛋”。
咔哒。
“坏蛋”意识到,她没子弹了。
他慢慢地拔出枪。
基德:不!
突然——砰!
“坏蛋”也倒了下去。
基德转身。
约翰·凯利在暗处。
手里拿着枪。
镜头对准法利,他咳着血。
向他的枪蠕动。
砰!
凯利开枪打死了他。
约翰·凯利(将基德的报纸递给他):我喜欢你的故事。
你得继续为他们讲。
基德走向约翰娜。
她看着地上扭曲的尸体。
他小心地从她手里抽走枪。
基德(对凯利):上车!
一些劳工躲在暗处,看着他们离开。
(切至)外景,马车,接前景基德驾车疾驰。
凯利握着枪,戒备地注视着身后的暗夜。
基德回头看约翰娜。
她也看向他。
他们对视片刻。
基德知道自己令她再次领略了杀戮。
(切至)外景,大平原,马车,白天马车仍在行驶中。
此时速度慢了一些。
凯利坐在基德旁边擦枪。
损坏的轮子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基德回头看了约翰娜一眼。
她望着广阔的平原。
约翰·凯利:我从没听说过一个男人可以把读新闻当成工作。
基德:不是有钱人的工作,这点可以肯定。
起码在得克萨斯不是……约翰·凯利:那你为什么还要费事儿?
基德:说来话长。
约翰·凯利:貌似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基德:唔,我是个印刷商。
以前。
有一间工厂。
在圣安东尼奥。
铸字排版,黑色油墨,看着它们工作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基德停顿了一下,表情变幻。
基德:一天晚上,来了一个故事要付印。
说是一个弗吉尼亚人——一个商人,来到了密西西比州,决意在那里的奴隶中间引发骚乱。
竟然还要把他们武装起来。
约翰·凯利:听起来很像那些该死的北方佬会干的事。
基德:是的,我把它印了出来。
而它本身就激起了骚乱。
人们对此怒不可遏。
(稍顿)几天后,更多消息传来。
那个弗吉尼亚人被抓住了。
被人从马车上拖下来……打死了。
(稍顿)结果事情并不是真的。
他来这边只是为了卖鞋子。
仅此而已。
只是卖鞋子。
(稍顿)此后我眼见谎言铺天盖地。
两边都在传。
印刷出来的简直太多了。
战争接踵而至,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
基德低头看着车轮。
基德:战争杀戮结束后我回到家。
印刷厂没了。
我失去了一切。
和大家一样。
(稍顿)但我想铅字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中。
最后我想……也许我可以亲自去朗读。
如果我们把事情的真相说清楚了,或许我们就不会再拿起枪……(稍顿)不管怎样,这就是我的想法。
约翰·凯利:好吧,我感觉,这方法好像不太管用。
基德:我想也是……基德回头看约翰娜。
她迎向他的目光。
知他所想。
凯利看见了。
放下枪。
基德:再说了,也许我单纯就是喜欢故事。
约翰·凯利(朝约翰娜的方向点点头):她是你的亲戚吗?
基德:不是,基奥瓦人令她变成了孤儿,在希尔县。
他们把她带到了北方。
我要送她回她还在世的亲戚家去。
约翰·凯利:那你为什么要送她?
基德:我觉得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凯利在思索他的话。
约翰·凯利:我估计我们最近也杀了一些基奥瓦人。
不过他们看起来都一样。
我告诉你,因为我们射杀了他们的牛,他们气疯了。
基德:他们依赖水牛而生存。
约翰·凯利:我猜这就是法利先生喜欢杀他们的原因。
当然这也是桩好买卖。
一个人头至少一美元!
话头僵在那里。
凯利感到尴尬。
基德: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约翰·凯利:找个有活干的地方。
汤米总说要当铁路工……基德:嗯,要我说汤米是对的。
会有更多的铁路通过来。
(稍顿)你该走了。
去做些属于自己的事情。
凯利思索着这种全新的未来。
约翰·凯利:那个怎么办?
基德再次低头看了看损坏的轮子。
约翰·凯利:你呢?
把她送到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基德:哦,我不知道。
约翰·凯利:你有家人吗?
基德:我有妻子。
在圣安东尼奥。
约翰·凯利(笑):她一定是那种很宽容的人!
我在想你应该顺道回去向她表达一点谢意。
基德:也许我应该那样做。
(切至)外景,平原上的水泉,夜晚劲风疾吹。
一些马车聚在一起露营。
凯利在火边。
约翰娜盖着毯子躺着。
基德跪在马车旁边,修理损坏的车轮。
他直起身子。
眺望暗夜中的平原。
远处划过一道闪电。
他看向约翰娜。
她正遥遥看着康那斯多格人的白色大马车。
风吹动他们的篷布,猎猎作响。
基德看到那些遥远的记忆再次从她脸上一闪而过,就像平原上空的云朵,令大草原的草变得灰暗。
基德:你要喝水吗?
(稍顿)约翰娜?
她转身背对他。
约翰·凯利:你确定她脑子没进水?
(切至)外景,平原,白天他们走近一个岔路口。
一条路向北。
马车队伍准备走这条路。
另一条路向南。
通往希尔县——它已遥遥在望。
基德(停车):你到了,凯利。
凯利下了车。
仍徘徊不去。
约翰·凯利: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
去看看它什么样子,希尔县……你见识过我的枪法。
基德:铁路在北边。
约翰·凯利:我想……约翰娜看着对面的马车。
篷布随风摆动。
她看到车厢里女人和孩子们的脸。
写满艰辛、好奇和恐惧的脸。
我们又一次看到了她内心的剧烈波动。
约翰·凯利:至少你可以等等别的马车队,而不是独自一人驾车上路?
基德:往那边走的马车好像不多。
凯利拿出他的枪。
把子弹都倒在手里。
递了过去。
约翰·凯利:拿着,哪怕是为了她。
稍顿。
基德接过子弹。
约翰·凯利(稍顿):上尉,你说说,那些矿井里的人。
他们真的战胜火灾回家了?
基德:他们真的做到了,凯利。
(俯身递给他《哈珀斯画报》)你看,就在这里白纸黑字印着。
约翰·凯利(低头看着报纸):见鬼,真了不起。
他走开了。
走向朝北行驶的马车队伍。
基德转过身来。
前方群山隐约可见。
约翰娜在等他。
约翰娜:10分钱?
基德:不。
他们继续启程。
(切至)外景,希尔县,马车,白天这是个神话般的地方。
料峭的山谷。
耸立的高原。
陡直的沟峡。
和他们到过的任何地方都明显不同。
基德警惕着危险。
他看到高高的悬崖上有一溜洞穴。
上面似乎有什么动静?
约翰娜也看到了洞穴。
她知道那些是什么……基德把枪收回来。
基德:我们练习唱那首歌吧,好吗?
她看向他。
基德(说基奥瓦语,带字幕):那首歌?
(说英文)你能教我吗?
(开始唱歌)哇嚯哇嚯哇嚯……约翰娜加入他。
带着他一起唱。
损坏的车轮在重压下嘎吱响。
基德:那是什么意思?
(说基奥瓦语,带字幕)兔子……约翰娜(说英语):兔子。
他甩动缰绳驾驭马车,她继续唱起歌来。
(切至)外景,希尔县,峭壁,同一时间高视点的镜头,俯视下方孤零零的马车,仿佛有人在观察它。
(切至)外景,希尔县,露营地,夜晚他们在露营。
基德注视阴暗处。
一只土狼在嗥叫。
有什么东西惊扰了马。
它们竖起耳朵。
基德用土盖灭火堆。
紧紧握住枪。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大地发怒了。
基德(说基奥瓦语,带字幕):我们一早就出发。
(切至)外景,希尔县,道路,白天他们回到了路上。
约翰娜抬头看着右边一块巨大的岩石。
他们从旁经过,岩石的形状让她感到有些熟悉。
基德(注意到她的目光):怎么了?
那是什么?
你以前见过?
她没有回答。
他继续驭马前行。
(切至)外景,希尔县,道路,黄昏基德还在驾车。
这会儿他们在上山。
约翰娜在他身旁,看着下面的山谷,感到眼熟。
基德扫视地平线。
那里烟尘滚滚。
外景,希尔县,森林,白天他们进入了林地。
各种古树千姿百态。
树影幢幢。
他们拐了个弯。
一棵树横卧在路上。
基德放慢速度。
扫视这片区域。
这可能是个陷阱……他停了下来。
爬下马车。
把左轮手枪拿出来。
走到树旁边。
马车里,约翰娜拿出基德的刀。
她注视着基德,他开始移动树干。
她下车去帮忙。
基德:回去!
镜头停顿在约翰娜身上片刻。
她看着他们前面的路……然后看向左边形状独特的古橡树……基德(说基奥瓦语):回马车!
立刻!!
她最终还是听从了。
基德清理出一条窄道。
回到马车上。
他驱策马匹,急于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约翰娜还在盯着两旁掠过的树木。
(切至)外景,希尔县,高原,下午现在他们来到了无边无际、狂风肆虐的高原。
目力所及都是荒芜的土地。
基德艰难地驱马继续前进。
那个损坏的车轮嘎吱作响。
然后只听一声闷响。
基德(低头看车轮):见鬼……他停下马车。
下车。
开始修理螺栓。
约翰娜坐在车上,风吹打着她的脸。
然后她也下了车。
基德看着她向前走去。
广阔天空下一个小小的身影。
基德:别走远了。
约翰娜专注地环视四周。
她开始低声地唱歌。
继续走。
仿佛在重走旧日的足迹。
基德:我们得走了……(说基奥瓦语)天快黑了。
她不理睬他的话。
最后,她走到了一条小路上,向左转。
基德回到马车里。
驾车跟在她后面。
他也看到了那条小路。
约翰娜还在唱歌。
基德:我们就待在大路上,听到了吗?
她看着他。
停止唱歌。
他用手画了一条直线。
基德(说基奥瓦语):不安全。
这里。
她摇摇头,指向小路。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走这边。
基德:我们没时间了。
她看着他。
再次指了指小路。
约翰娜(说英语):我们走。
基德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担心了好几天。
她沿着小路走去。
(切至)外景,通往“搜索者”小屋的路,下午基德置身在广阔的旷野上。
约翰娜走在前面。
沿着一个小斜坡下去,远远就可以看到——一栋废弃的木屋。
(切至)外景,“搜索者”小屋,下午小屋的近景,他们渐渐走近。
这里的一切——广阔的旷地,天空——都让我们联想到某些东西。
一些深深印在我们想象中的东西。
影片《搜索者》的开场。
(切至)外景,“搜索者”小屋,接前景基德边走边盯着前方。
约翰娜停了下来。
风猛烈地吹打着她。
前面的小屋破败不堪。
一旁有一辆散架的马车。
她看着随风摆动的门扇。
基德:你没必要进去。
我们还是走吧。
镜头在约翰娜身上停顿片刻。
约翰娜(说英语):不。
她走了进去。
(切至)外景,“搜索者”小屋,接前景约翰娜走进小屋。
基德跟在她后面。
起居室很简朴。
破烂的家具。
破烂的窗户。
都被火熏黑了。
到处是野蛮暴力留下的痕迹。
弹痕。
箭头。
还有黑色的血迹。
约翰娜穿过起居室。
基德在她身后。
她走到房间的尽头。
那里是一扇门。
穿过门去是一个小房间。
百叶窗铰链早已脱落。
外面风声呼啸。
约翰娜环视四周。
三张床:一张双人床、一张儿童床和一张婴儿床。
她走向儿童床。
俯身下去。
在打翻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残缺的玉米娃娃。
(切至)外景,“搜索者”小屋,接前景约翰娜抱着玉米娃娃走了出来。
环视四周。
她的眼神在讲述着往事——他们逃到了这里。
此处是他们藏身的地方。
那里是她被带走的地方。
基德看着约翰娜。
眼见着她回忆起一切。
她转向基德。
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全部依托。
约翰娜(鼓起勇气):妈妈……爸爸……小宝宝?
基德:是的。
他们死了。
约翰娜微微点头。
接受了现实。
她走向基德。
拉着他的胳膊。
紧紧抓住。
基德不知道该说什么。
(切至)外景,高原,马车,黄昏他们回到马车里。
天光在迅速暗去。
他们开始爬坡。
约翰娜沉默不语。
基德:你得忘掉这一切。
趁你还年轻,还有时间。
这些痛苦会让人备受折磨。
你得摆脱它们。
重新开始。
(指向身后)这不好。
回到过去。
(说基奥瓦语,带字幕)不好。
(然后用英语)过去的已经过去。
你得把它们抛在脑后。
这就是我所希望的。
为你好。
所以我才会做这一切……为了让你得到自由。
他用手画出一条直线。
基德(说基奥瓦语,带字幕):向前。
(说英语)不要回头看。
听见了吗?
约翰娜:直线……基德:对。
要坚持走这条直线。
(稍顿,然后)这就是我们的处事方式。
她摇摇头。
约翰娜(说基奥瓦语,带字幕):不。
(说英语)约翰娜,不逃。
(说基奥瓦语,带字幕)我会永远记得。
它在身前也在身后。
(说德语,带字幕)我活着。
(说基奥瓦语,带字幕)完完整整地活着。
我们在一起。
(说英语)永远。
他看着这样的她——坚定不移,勇敢无畏。
他们到达坡顶,开始下坡。
基德:唔,我只知道直线向前……我只会这么做。
突然,轰一声。
轮子终于彻底脱落了,马车猛地倒向一边。
基德试图控制住马。
但随着马车侧倾,它们惊慌失措。
情况失控。
基德:约翰娜,跳——跳!
她跳下车。
在最后一刻,基德也跳了下来。
马车跌入了一个十几米深的隐秘峡谷。
撞到下面的岩石上。
(切至)外景,峡谷底,夜晚基德和约翰娜顺着山崖往下爬。
他们找到了马车的残骸。
一匹马死了。
另一匹受了伤,痛苦地嘶鸣着。
基德别无选择。
他开枪将马打死。
峡谷里静悄悄的。
基德走向马车。
尽可能将物品抢救出来。
食物。
水。
最后是他妻子的照片。
有所破损,但仍算完好。
他转过身。
看到约翰娜蹲在死去的马身旁。
用基奥瓦仪式对它们予以哀悼。
(切至)外景,南部平原,夜晚他们步行前进,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以抵御沙漠之夜的严寒。
(切至)外景,南部平原,白天他们顶着沙漠的烈日继续行走。
艰难的道路一眼看不到尽头。
(切至)外景,南部平原,夜晚他们躲避在一块岩石下。
约翰娜睡着了。
基德叫醒她。
基德(温和地):又得走了。
他扶她站起来——她的双腿已经累得酸软无力。
他将最后一块饼干给她。
(切至)外景,南部平原,夜晚风无休无止地刮。
基德在前面领路。
约翰娜缩在他身后避风。
他们跌跌撞撞地向前走。
筋疲力尽。
(切至)外景,南部平原,正午的太阳他们躺在一小片荫凉地上。
彻底脱力。
最后一滴水也喝光了。
基德看着约翰娜。
开不了口让她准备动身。
他站起来。
把她抱到怀里。
抱着她继续走。
(切至)外景,南部平原,下午晚些时候狂风还在刮着。
基德抱着约翰娜。
她闭着眼睛。
基德已经快到达体力极限。
他一小步接一小步走着……突然,他看到地平线上出现了什么东西。
他试着集中注意力。
那是一匹马吗?
看起来像一匹马。
他朝它走了几步,但抱着约翰娜让他步履艰难。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
基德(声音嘶哑):马……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
朝着形似马的影子。
约翰娜睁开眼睛。
约翰娜(声音嘶哑):上……尉?!
基德现在在她前面二十米处。
他前面的影子跳跃着爬上山顶……基德追上去。
他离约翰娜越来越远。
前方——低沉的隆隆声传来。
随着他一步步前行,声音越来越大。
当影子到达山脊时,马的形状消散了。
原来是一阵尘卷风。
基德往前走了几步。
还是那声音,越来越大。
他到达了山脊。
只见——规模巨大的沙尘暴。
在昏天暗地中咆哮着席卷而来。
基德转身面向约翰娜。
看到她一个人站在那里。
基德(倒吸气):约翰娜!
他开始跑向她……同时沙尘暴将他们俩都吞没了。
(切至)外景,南部平原,接前景沙尘暴发出震耳欲聋的啸声。
击打着基德。
他试图喊叫,但声音被淹没。
他挣扎着回到把她留下的地方。
双眼几乎无法视物。
前方半米远也看不清。
喉咙灌入灰尘。
肺快要窒息。
他绝望地搜寻着。
间或瞥见前方的景象。
随即又陷入黑暗中。
那些只是尘埃中的幻象。
他绊倒了……站起来,再次绊倒……他挣扎着站起来。
不顾一切想找到她。
接着他速度渐慢。
每走一步都在丧失气力。
他跪了下来。
我们看到他绝望的眼神。
前方几米远处的尘土突然短瞬散去。
他看到地上有个隆起物。
他向前爬。
把手插进土里,刨开沙土。
像动物一样刨着。
用尽他最后的力气。
然后他找到了她。
她蜷着身子保护自己。
他把她拖出来。
疯狂地擦拭她的脸。
把她拉进怀里。
基德:谢天谢地。
谢天谢地。
可以看出这对他意味着什么。
然后他抬头。
令他惊恐的是,透过前方的昏暗,他看见——这里并不只有他们俩。
幽灵般的影子正在向他们移动。
慢慢地,它们变得清晰起来。
一群基奥瓦印第安人。
有的骑马,有的步行。
基德掏出枪。
但随着他们走近,他发现,这些并不是武士。
他们只是难民,在艰难求生,就像他们俩一样。
基德将枪丢在地上。
约翰娜向前朝他们走去。
透过尘土的漩涡,基德看着她与一群基奥瓦妇女交谈。
几个男人加入了交谈。
然后是一位老人——首领。
基德看到约翰娜爬上一匹马。
首领转过身来看他。
基德看着约翰娜和首领交谈。
然后她转身,骑着马向基德走来。
她到了他身旁。
递给他水。
这时部落准备继续前进。
当他们离开时,基德与酋长正面相对。
他们对视片刻。
他们用眼神交流着相同的经历、可能发生的事。
然后基奥瓦人消失在尘雾中。
基德翻身上马。
他们继续前进。
(淡出至黑屏)(黑屏淡入)外景,卡斯特罗维尔附近,黎明新的一天破晓。
时光流逝。
(切至)外景,卡斯特罗维尔附近,大草原,白天希尔县的高原和峭壁已远去。
他们现在在农耕地区。
远处是弓着身子在田野里劳作的身影。
他们是建造美利坚的人。
俩人走近一个路标——“卡斯特罗维尔,5英里”。
基德知道他们的旅程快结束了。
(切至)外景,卡斯特罗维尔的道路,十字路口,马车,白天卡斯特罗维尔印入眼帘。
基德(对一个路过的骑手):先生,你知道莱昂贝格尔农场吗?
骑手(看着约翰娜):是的。
直走。
他们继续前行。
约翰娜意识到了不同。
约翰娜(指着前面):我们要读故事吗?
10分钱?
基德:不,不再讲故事了。
约翰娜皱着眉头。
约翰娜:不要10分钱了?
基德:不要10分钱了。
约翰娜看见远处的卡斯特罗维尔,慢慢意识到事实情况。
约翰娜:不,上尉。
我们走。
10分钱!
我们走。
基德:我们不能去赚10分钱了,约翰娜。
这里是你的家。
(说基奥瓦语)你的家人。
约翰娜:不,不!
基德:你属于这里。
她试图下马。
基德抱住她。
基德(稍顿,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们右转,经过一间摇摇欲坠的棚屋。
远处——一栋朴素的农舍。
一块简洁的白色牌子上潦草地写着“莱昂贝格尔”。
约翰娜看到了农场。
有人在田里干活。
约翰娜(当他们走近农场时):上尉,留下来?
基德:我不能。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约翰娜(抬头看着他):上尉,走?
基德:是的。
约翰娜:去哪里?
(说基奥瓦语,带字幕)上尉去哪里?
(说英语)告诉我。
他们在农舍外面停下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告诉她了。
基德:照道理我们就该这样。
你必须回家。
(稍顿)我也是。
约翰娜的姨妈从门里走出来。
远远地看着他们。
阿格娜姨妈(喊叫):威廉!
(切至)内景,莱昂贝格尔家,白天基德坐在空无一物的桌子旁。
约翰娜蹲在房间的角落里。
她的姨父威廉和姨妈阿格娜隔着桌子坐在基德对面。
阿格娜姨妈:她像她妈妈。
头发。
一样的。
威廉姨父(说德语,带字幕):是吗?
阿格娜姨妈(用德语对丈夫说,带字幕):这孩子长得像安娜。
(说英语)我妹妹……她总是我行我素。
我们说留在卡斯特罗维尔。
但她和丈夫沃尔夫,他们想到山谷里去。
那里的土地更便宜。
她看向丈夫。
阿格娜姨妈(说德语,带字幕):沃尔夫。
他就是不听。
姨父点头。
阿格娜姨妈:所以她现在觉得自己是印第安人?
基德:或许是介于两者之间。
她需要时间来适应。
威廉姨父:她得干活。
基德(觉得每一秒都很难熬):毫无疑问。
威廉姨父:她必须学习……(说德语,带字幕)我们怎样生活。
阿格娜姨妈(说英语):正确的生活方式。
威廉姨父:对……基德看向约翰娜。
她背对着他们。
阿格娜姨妈:你知道我妹妹,我们在卧室里找到她时,她已经被他们割喉了(做了个手势)。
小妹妹,被他们把脑浆都打出来了。
我丈夫追着他们一直到了班德拉山口。
干掉了他们两个人。
(指着约翰娜)但他们逃掉了,带着这孩子一起。
基德:最好她现在能忘了这一切。
她需要更好的记忆。
阿格娜姨妈:谁知道他们教了她什么……(稍顿)但我们必须试着把她当成是一件幸事。
她丈夫点头。
威廉姨父:你想要钱?
送她回来?
基德:不,我不要你们的钱。
给她买书吧。
阿格娜姨妈:书?
基德:她需要阅读,她喜欢故事。
威廉姨父(说德语,带字幕):怎么了?
阿格娜姨妈(说德语,带字幕):书……故事……威廉姨父对此不以为然。
威廉姨父(说德语,带字幕):我们没时间讲故事。
基德站起来。
待在这里是一种折磨。
他看向背对他们的约翰娜。
基德:我该走了。
阿格娜姨妈:你需要食物吗?
或者路上吃?
基德:不用,谢谢。
他看着约翰娜。
阿格娜姨妈(对约翰娜):他要走了,孩子。
约翰娜不肯转过身来。
阿格娜姨妈:你真是忘恩负义,姑娘。
这个人把你送回了家。
基德:不,没关系。
也许她不明白。
他离开。
(切至)内景,莱昂贝格尔农场,马厩,稍后基德去取他的马。
(切至)外景,莱昂贝格尔农场,稍后当他牵着马出来时,看见远处约翰娜正被带到田地里。
他坐到马鞍上。
开始驭马离去。
眼睛一直看着她。
他看见她转过身来,看着自己。
一副被彻底背叛的表情。
(切至)外景,露营地,夜晚一丛篝火。
基德弓着背看着火焰。
显得前所未有地孤独。
(切至)外景,圣安东尼奥的道路,黎明基德一人独骑。
前方就是圣安东尼奥。
(切至)外景,圣安东尼奥的街道,白天基德走进圣安东尼奥美丽的广场。
街头商人在售卖异域水果和五颜六色的香料。
还有成堆的辣椒。
西班牙吉他演奏着音乐。
黑发女人们头顶洗衣篮。
基德欣赏着这一切。
(切至)外景,圣安东尼奥的街道,白天基德拐进一条漂亮的小巷。
走近一栋雅致的西班牙风格的房子。
房子有铸铁栅栏。
基德停了下来。
抬头看着房子。
(切至)外景,贝当古家,白天基德透过窗户往里望去。
空荡荡的走廊。
他把手伸到一块石头后面,找到了一把钥匙。
他把钥匙插进锁孔。
(切至)内景,贝当古家,白天基德穿过寂静的房子。
百叶窗关着。
墙上光秃秃的。
他走上楼梯。
(切至)内景,贝当古家,楼上,白天他沿着走廊走。
然后转弯。
前面是一扇门。
基德在外面等了等。
似乎近乡情怯……然后他打开了门。
走进去——只有一张床。
他们的床。
还有一扇窗户。
朝着一个小花园。
这里没有生气。
只有回忆。
(切至)外景,布兰霍姆律师事务所,白天市中心的一栋建筑物。
(切至)内景,通往布兰霍姆律师事务所的楼梯,接前景基德爬上楼梯。
穿过一扇门。
布兰霍姆(看见他):杰弗里……我的天啊。
(切至)内景,布兰霍姆律师事务所,接前景布兰霍姆:她安葬在教堂里。
在庭园里。
我帮你放置了芳香百合。
每年都放。
这样她知道你在想念她。
基德:我欠你一份友情债,威廉。
我不该把这些事都留给你做。
布兰霍姆:你什么都不欠我。
说到这里,他们一时陷入沉默当中。
布兰霍姆:那是霍乱,你也无能为力。
医生说的。
基德:单只霍乱不足以解释。
四年的战争和杀戮。
我每天都在盼着回家。
当我回到她身边,却只有六天。
只有六天的时间交谈和畅想家庭。
然后等我醒悟过来,她已经不在了。
布兰霍姆:是疾病,伙计。
只是疾病。
基德:不是病。
是判决。
因为我所看到的和我所做的。
我眼看着她在床上变得冰冷,然后我知道了。
上帝对我的诅咒令她丧命。
(稍顿)所以我丢下她跑了。
他的羞愧之情表露无遗。
布兰霍姆:我认识你五十年了。
从孩童时代起。
这一切并不是我们自己想要的。
但是因为分裂,战争落在我们头上了。
我尽量不回头看,可每当我回头看的时候,我总是满身鲜血躺在硝烟中,奄奄一息。
我记得当时我在想,如果我能挺过去的话。
如果能拿到幸运牌,那么无论怎么样,我都要让余生过得有价值。
然后我看见你走过来。
你把我扶起来,带到掩蔽处。
(稍顿)你不是懦夫杰弗里。
你救了我。
我活着。
她死了。
那不是判决。
不是天意。
这就是我们余生必须面对和承受的。
基德:我不确定我能不能。
布兰霍姆:去看看玛丽。
她在等你。
已经等了五年了。
告诉她你原谅了自己。
镜头落在基德身上。
(切至)外景,圣费尔南多教堂,日落美丽的圣费尔南多教堂沐浴在温暖的夕阳下。
教堂钟声响彻全城。
献给那些忠实的、鲁莽的、迷路的和年迈的人们。
基德站在教堂的阴影里。
鼓起勇气。
他走进墓地。
墓碑丛中只有他一道孤独的身影。
最后,他在一处坟茔前停了下来——“玛丽亚·路易莎·贝当古·基德,1819-1864”。
一群鸟扑棱扑棱飞起。
基德摘下结婚戒指。
放进一个小皮袋子里。
他把袋子埋起来。
在泥土地上画了一个圆。
注视片刻。
站了起来。
最后看一眼她的名字。
然后离开。
(切至)外景,圣安东尼奥广场,黎明基德坐上马背。
我们看得出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切至)外景,卡斯特罗维尔的道路,黄昏基德策马狂奔。
(切至)外景,莱昂贝格尔农场,白天远处就是莱昂贝格尔农场。
(切至)外景,莱昂贝格尔农场,白天基德在疾驰。
农舍已在前方。
他看见约翰娜在田野里。
坐在泥土地上。
她看见他来了。
他翻身下马。
她向后退缩。
然后基德看到了——她脚踝上绑着绳子。
她被拴在柱子上,像动物一样。
基德给她解绳子。
基德:好了,没事的……他看向阿格娜姨妈和威廉姨父。
阿格娜姨妈:我们不得不把她绑起来。
她老逃跑。
基德:她还是个孩子。
威廉姨父:她不干活。
基德:我的错。
她不属于这里。
现在她被解开了束缚。
基德站起来。
留给她一些空间。
基德:你应该跟我在一起。
(说基奥瓦语)我会照顾你的。
(说英语)只要你需要,我会照顾你。
她看着他。
再回头看看莱昂贝格尔夫妇。
然后看向农场外的广阔林地。
约翰娜:上尉,约翰娜,走?
基德: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长久的对视。
终于,她走向他。
他把她拉向自己。
就像父亲抱着自己的孩子那样。
当他抱着她时,我们看到他在哭。
约翰娜也是。
她抬头看着他。
看到他的眼泪。
她把手贴近自己的脸颊。
轻轻吹气。
他微笑着擦干眼泪。
约翰娜:10分钱?
基德:是的,10分钱。
他抬起头。
姨妈点了点头。
他们牵着马走了。
终于自由了。
基德(画外):好吧,各位……(拿起一份电报)我要提醒你们,今天早上读到最后这篇报道时,我差点被饼干噎死了……(切至)内景,克兰费尔峡谷,日落时分基德上尉在台上面对人群。
满面笑容。
基德:我过来的路上在电报局现场收到的。
所以这是刚刚爆出的新闻。
(开始朗读)“一个男人……死后入葬……从坟墓里爬了出来!
”观众反响强烈。
我们看到约翰娜。
坐在舞台边缘,咧着嘴笑。
基德(朗读):“三天前。
在路易斯安那州的巴吞鲁日。
四十七岁的阿尔弗雷德·布莱克斯通先生陷入了昏迷。
他的妻子叫来医生,但是,由于没有了脉搏,医生确定布莱克斯通先生已经不幸去世……就在当晚,他被迅速葬入当地教堂庭园。
”(抬头)仿佛天意如此——第二天这里有一场婚礼要举行。
(朗读)“中午过后不久,准新娘穿过庭园。
她的新郎在里面等着……但在教堂门口,新娘……突然……停了下来。
”(抬头看)或许她要重新考虑?
大概不是……(继续朗读)“因为她听到另一边的墓地里有一个奇怪的声音。
”约翰娜(用力敲打):砰!
砰!
砰!
基德:明确无误的、绝望的、活人的敲打声!
(继续朗读)“她激动若狂,跑到旁边的一个坟墓前,不一会儿,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参与到挖掘中!
”这荒唐事引得哄堂大笑。
基德(朗读):“盛装打扮的新娘陷在及膝的泥里。
牧师在她旁边,向万能的上帝大声呼唤,祈求让布莱克斯通先生得到救赎。
悲伤的布莱克斯通夫人也在祈祷。
她已经被叫了过来。
所有人都在挖!
终于!
可怜的阿尔弗雷德·布莱克斯通被从土里拉了出来!
他对眼前的景象感到迷惑,但确实活生生的!
阿尔弗雷德离开布莱克斯通夫人的怀抱,转过身来对新郎说:‘伙计,当你走进教堂,而她说“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的时候……(稍顿)你一个字都别信!!
’”大家全都笑了。
基德(对屋子里所有的人):好吧,我得说我们已经耽误大家够久了……我叫基德上尉,这位是约翰娜·基德小姐,这些就是全部的世界新闻……谢谢你们,晚安!
基德和约翰娜接受大家的掌声。
(全剧终)注释:注1:德语“叔叔”的发音。
——译者PS:本剧本根据波莱特·吉尔斯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成。
——编者
影片里面有两个值得提到的回家镜头:途中路过Johanna父母被印第安人杀死的小木屋;送Johanna去了姨父姨母家后,captain回到自己在san antonio的家。
二者都是在和过往告别,Johanna告别的是生父生母的死亡,以及自己作为德裔开拓者后代的记忆;captain告别了亡妻,以及他想要战后和妻子快乐生活生儿育女的梦想。
Johanna拿回了一个象征过去的玩具,而captain在亡妻的墓前留下了婚戒和怀表。
最终结局阅读的新闻故事,深有寓意。
两个人都告别了过去,从内心的死亡中走出,重新获得新生。
并且Johanna的姓变成了kidds,表明他们二人组成了新的家,以父女的身份重新延续了双方的生活。
也是一个完美的结束。
这里想到在车上Johanna突然说出德语之后,captain和Johanna两人同时出现的诧异和惶恐表情,以及captain由此说到的“我们都有心魔要面对”。
有过类似经历的朋友可能能够理解。
猜想Hanks虽然是个成功的大叔,内心是否也经历过诸多挣扎,才能理解和演绎出这种感受?
前一小时,小妹子好野好烦。
生死之交后建立起深刻信任,渐入佳境。
类似经历过就很代入感,看着也会有些情绪沉浮。
两人感情不同,而细腻入微是交叉点,心境的交相辉映与点染。
相同语言是为了达到心心念念的共同小空间,眼里有对方。
人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达到这种感觉却不是语言。
所以一大一小真也无所谓都是雅思7分才行。
最后镜头同姓Kidd很微妙。
如果置于更广泛的社会语境,性别置换到母子,是女性的坚毅,却失去双方柔软的和谐。
社会结构在我的感知系统起了作用,男性的守护与女性的纯真,是稳固的美感。
喜欢棕色系镜头,感受到了西部在阳光下的静美,远离粗糙。
妻子的墓地很美
终于 相望
❤️❤️(以上图片来自本人截图)
我就说主演汉克斯看着怎么这么精致,原来也是灰猎犬号的主演,两部都是佳片,不容错过。
西部荒野类型的影片,有点近似黑暗森林法则的味道,一路上和近乎野人的小女孩乔韩娜,遇到过劫匪、军官、奴隶组织和印第安人,两个人语言不通,却在西部经历了生死之后,培养了亲密的感情,这点在蛮荒的西部地区,很是温馨。
但故事内核讲的还是美国驱赶印第安人,以及侧面展现南方对北方的仇恨。
小女孩的身世很神奇,先是父母被印第安人仇杀,自己被掠走,用马车护送她的黑人又被吊死,随后遇到汉克斯演的基德。
当小女孩回到自己父母住的地方时,看着满屋的血迹,心情沉重,基德安慰到:我想带你远离痛苦和杀戮,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别回头,向前看。
而小女孩用印第安人的语录回答道:要继续前进,你必须首先要记住过去。
其实当时基得的老婆已经患病死了,收到书信的基德的内心也很悲伤。
在整部安排小女孩住处的旅途中,培养出的感情羁绊,使基德见过老婆的坟墓后,赶忙到收养她的人家中接走。
当时小女孩被绳子栓住了,估计小女孩逃跑过很多次,在基德和小女孩的谈话中,小女孩的背景还出现了基督教具有救赎象征的白羊。
今天聊聊电影《世界新闻》。
片名News of the World (2020),别名结叛同行(港) / 读报人(台)。
本片改编自波莱特·吉尔斯的小说《来自世界的消息》(News of the World)。
故事开始,从两位主角的视角开始演绎。
我叫蝉,我的父亲叫转水,我的母亲叫三点。
我是基奥瓦人。
印第安人。
他们说我叫“乔安娜”,要送我回“家”。
我能逃掉吗?
我叫基德,71岁了,妻子过世,女儿流落他乡。
我是个信息传递者。
在得州,一切都在动荡,消息是硬通货。
我要送这个“小麻烦”——她一身印第安装束,沉默,总试图逃脱——回家。
我有枪,转轮、点32、五连发,希望不要用上它。
故事发生在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的五年,从部队退伍的杰佛森·凯尔·基得上尉开始以读报人的身份谋生。
他从一个小镇走到下一个小镇,给当地居民分享世界各地精彩新闻,并收取一部分费用。
他在德州的平原遇到了十岁的小女孩乔韩娜。
六年前,四岁的乔韩娜被凯奥瓦印第安人掳走养大,她远离白人文明,一直把自己当做凯奥瓦印第安人。
基得上尉想把乔韩娜送回她的姑姑家,尽管都是白人,但一老一少根本无法交流。
在西部大陆漫漫长路上,两人相互扶持。
这就像两种文明产生对撞,他们需要在传播文明的同时寻找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
读报人基得上尉带来了文明,带着闭塞环境里的人民睁眼看世界。
小地方统治者闭塞通道、拒绝文明,这可能一时保住统治者,但一旦人民睁开过眼睛,就再也回不去睁眼瞎的生活了。
片中几段读报情节,让观众们看到文明带来的肉眼可见的改变。
小地方政令不畅通,人们通过读报人了解新宪法新命令,能够参与时政讨论。
南北战争之后,北方尽管在军事上取得胜利,但在很多地方依旧没有能够完成统一思想。
社会表面看起来统一,实际却依旧割裂。
闯入艾拉斯郡后,基得上尉并没有屈服于地头蛇淫威,而是给予民众选择的权力。
一边是地头蛇老生常谈的洗脑文,一边是跌宕起伏的抗争新闻故事。
在没有选择时,大家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听着虚假宣传,当读报人读出一个扣人心弦的新故事时,大家自然会做出显而易见的选择。
更重要的是,民众从新闻故事里看到了抗争的力量。
矿工可以在矿井下与死神作斗争,生活在地面的人们也可以和霸权做抗争。
他们也醍醐灌顶,明白了一个简单道理:幸福不是别人施舍来的,而是自己斗争来的。
女孩子乔韩娜这条线更像是是工具人。
在读报人传播文明的路上,乔韩娜丰富了基得上尉的情感线。
原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读报的故事,有了帮助女孩子的情节后,基得上尉变得更加生动立体。
乔韩娜原有家人被印第安人杀害,然后又被掳走。
基得上尉解救了乔韩娜,将她带回并重新融入文明社会,意喻白人文明对比原著民文明的高等现代。
不论是读报传播文明,还是带回小女孩重塑文明,基得上尉以身作则,代表了一个强大文明向愚昧和落后文明的教化。
从这个方面看,故事充斥着白人的优越感,观众们可以很直白地感受到其中的傲慢。
世界文明在他们看来都是二元对立,当两种文明相遇,只有一方能够存在,在他们看来,文明就是非此即彼的存在。
如果没有白人文明,原著民现在还好好地活在美洲大陆。
也只有可以营造出蜜汁优越感,白人在屠杀原著民的时候不会产生愧疚感。
故事本身中规中矩,像是一篇合格的应试作文。
汤姆·汉克斯是影片的重要加分项。
在临近颁奖季的时候,老影帝挑了一个四平八稳的剧本,故事也按照常规套路应有尽有,充分满足白人的文化自信。
西部路上一路有你,应试文章四平八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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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新闻》这个影片标题,其实非常带有迷惑性,看着剧情介绍,我们似乎会以为这是一个在美国内战之后身为小人物的基德上尉是如何卷入惊天阴谋妄图颠覆联邦政府的事件中的故事,那个小女孩,也许是印第安公主,也许是身负巨额财富。
也许是因为海伦娜这脸太北欧了,所以才加上了这个德裔美国人这样的没啥意义的剧情设定?
作为一个商业片,不正是应该上述的路数么?
就像影片中,基德上尉在岔路口选择了那条凶险的没有一辆马车的道路,而另一条路上,已经被车马塞得严严实实。
这个片子选择了一条不同于五大传统好莱坞的风格路数。
出品方奈飞有足够的耐心和资金去做一个不那么商业的电影,而该片也是汤姆汉克斯近一年时间里第二部上映的电影,同时也是第二部线上流媒体发行的电影(上一部是《灰猎犬号》)。
在一个厚重充满历史感的大背景下,这部影片讲述了两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如何通过一段旅程来修复内心创伤的故事。
约翰娜还穿着印第安人的传统服饰,故事的暗线也表达了白人和印第安人交流的内容全片没有推理、没有转折、没有谜团,甚至少数的枪战和两个看着像最终BOSS的家伙都只出现了不超过15分钟。
额外一提,影片中两个坏家伙的气场和表演,完全可以在别的西部片里当半个主角,结果在这里基本上开了几枪,说个五六段台词之后,两个演员就可以转场去别的剧组了......
也是一名南军的退伍兵,成了一个人贩子,一脸奸像可惜就活了15分钟,真希望他戏份能多一些基德上尉,一名士兵,一名战败后投降的南方士兵,一名过去事业家庭有成而如今失去一切的战败后投降的南方士兵。
他没有秘密,甚至没有一把像样的手枪,他在德州游荡,每次收取一毛钱,为还是文盲的美国乡下人读报,让他们了解《世界新闻》,他们一边听着八卦哈哈大笑,一边听到联邦政府的名字就破口大骂(南方人对北方的怨气,对联邦的怨气到现在都还没灭呢)。
读报人这个职业随时代而生也会很快随时代而亡,让我想起了另一部电影《默片解说员》约翰娜,一名德裔移民的后代,自小被印第安人掠走,变成了只会说印第安基奥瓦语的半个印第安人,父母双亡,没有随身携带惊天秘密,没有傲人的血统,在那个蛮荒的西部扔到地上随时都会被残酷的大自然和贪婪的人们所吞噬。
衷心祝愿海伦娜能在本届金球奖上有所斩获整个故事线,就是一个随风飘荡的枯叶般的老头,带着一名近似于野人的孤女前往她唯一的亲人姨妈家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十九世纪六七十年代,影片也是尽力恢复当时的历史,我这里所说的恢复,并不只是道具,房屋、车辆、服饰的仿古并不亮眼,这部电影最成功的仿古在于电影里的群演们,不是他们的服饰,而是他们如实反映了当时德州人,美国南方人的心态。
黑人、印第安人、北方人,是当时南方人眼中人人得而诛之的人群,我们在电影里能看到被吊死的黑人,被团灭的印第安部族,小镇居民对北方驻军的谩骂和不屑。
一开始这名被吊死的黑人奠定了整个影片的基调在南方人眼里,仿佛这个世界都欠他们的,都和他们作对,因此一部分人。
而这种幽怨仿佛也感染给了好莱坞,让南方在许多电影作品里似乎过于不真实。
南方人就像贵族,我们在《乱世佳人》里,看着穿着大裙摆的郝思嘉和衣冠楚楚的白瑞德在亭台楼阁内的共舞。
费雯丽的郝思嘉是我看过的电影里最具贵族气质的女孩,她可以疯狂嬉笑怒骂,但是那种气质是无法遮盖的南方人就是传统的捍卫者,《众神与将军》中,南方的男人们当兵打仗是为了捍卫正义的州权,女人们则在家里唱着祈祷诗,缝制着南部邦联旗。
另,必须安利一下,这部片子堪称战争史诗佳作,不看太可惜了!
送亲人上战场,有点十送红军的感觉哟
笔者非常喜欢这笔电影,强烈推荐大家看一看南方人是侠客,《一个国家的诞生》中,他们粉碎了建立所谓的“黑人王国”的阴谋。
这部片子我一开始接触,还是从《黑色党徒》的片段里,必须说,片子坏透了,不过就像《意志的胜利》一样,看个乐就好,别投入进去。
而基德上尉虽然是德州人,但是他是秉持着一个中立的视角,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较为真实的南方世界。
充斥着文盲,无视法度,聚众造反还妄称“建立新国度”,而这国度是建立在大规模猎杀美洲水牛上的(成片被宰杀剥皮的镜头和一开始水牛群奔驰在草原上的镜头遥相呼应,让我心头一颤),他们贩卖人口、私刑黑人、与印第安人仇杀。
真实,让我胆战心惊也许这才是真实的南方,真实的内战后的世界。
所以在这纷乱而残酷的世界上,这一老一少,从一开始的摩擦冲突到后来的不离不弃,让人们体会到的温暖,就像黑暗中的灯火,愈发的耀眼。
这种老少搭档,通过旅程相互理解的电影一般来说都是比较成功的,诸如《追捕野蛮人》、《菊次郎的夏天》、《惊天营救》、《怒火救援》、《大地惊雷》等等。
成年人和孩子在价值观、习惯、视角等多多方面的差异给了电影无限的空间,无论电影的国度、形式、风格。
《追捕野蛮人》的看点在于,这一老一少,在别人眼里都是刺头,而且他们也是这么看对方的这种心与心的贴近不是一蹴而就的,特别是对于基德上尉,他的内心伤痛更显著一些,而两人的关系是否进一步推进,也是需要他作为推动力。
基德上尉在战后失去了产业,这仿佛是他表面上四处游荡的理由,而到最后我们才能看出,真正让他不敢回乡的原因是他无法面对妻子去世这个事实,而这几年的游荡就是在逃避,而当他在送约翰娜回家后,终于鼓起勇气回到家乡去面对过去,当他最后摘下婚戒放到妻子的墓前时,标志着他和过去伤痛的告别,在此之后的策马飞奔代表了他内心对新生活的渴望,他马上找回了约翰娜,他们两个现在可以成为真正的家人了。
一个男人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始抬头面对未来约翰娜相对要简单一些,她毕竟是个不到十岁的女孩,内心比较简单,我们能很明显地看到基德上尉的关怀是如何温暖了这个孩子,让她从抗拒到憧憬,再到生死不离。
而约翰娜在影片中也展现了自己的聪慧与勇敢,比如用硬币临时改装散弹,用枪射伤坏蛋,与印第安人交涉等等,让她在非常平凡普通的人设上展现了自身独特的魅力。
最后在读报现场,约翰娜的姓氏也已经改成了基德,说明她成为了养女,而基德上尉的读报也变得更加生动有趣,特别是场下听众的变化,由片头眉头紧皱和愤怒,到片尾的开怀大笑,也表达了主人公们境遇和内心的转变。
是的,战争结束了,该是到可以开怀大笑的年代了
这对父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部电影看的我有一些失重感,就像是在睡梦中感觉突然掉落的那种无所依靠的感觉。
首先是护送小女孩的黑人被绞首挂在树上,Captain发现后告知了巡逻队。
巡逻队在查看了他的证件后放他南下,但无人理睬吊在树上的尸体。
其次是读报会上当读到联邦政府要求得州执行修正案的时候引起群情激奋,如果Captain自己不是得州人,估计不是这么好全身而退。
然后就是一伙人购买不成,想强抢Johanna。
当Captain带着Johanna策马扬鞭赶路的时候,我在想,要去哪呢?
如果他们当着军人就能说,等我摆平了他们就去找你。
那你们能逃到哪呢。
我们遇到坏人的时候总是觉得会有一个安全屋可以去,有时候是家,有时候是警察局,有时候只是人多的地方就能提供安全感。
但在这里我想不到,我不知道他们能去哪,似乎就只是逃,希望他们看不见,追不上就放弃了。
但如果追上了,那两方就必定会有一方付出生命的代价,好在是电影,死的都是坏人。
即便你被击倒在地,也会有天降奇兵替你开枪。
但我的失重感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一路上的危险。
而是当读报会上,人们站起来说,理直气壮的说“我说不”的时候。
忽然让我感到,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永远不会相互理解。
甚至连是非观都能够是完全相反的。
总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将人们分成阵营,然后互相残杀。
人种,肤色,性别,没有什么不能成为割裂带。
而且如果真有一天一方能将另一方完全消灭,也一定会在内部重新出现新的不同点重新划分。
Captain对于Johanna的护送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在赎罪为了自己的家庭,为了这场战争。
他因为上战场离开了家庭,然后战争是为了什么?
他所在的是得州第三骑兵队,既然是得州的军队,那就是南军,就是蓄奴派的军队。
那他捍卫的是什么?
他是不是在战争结束之后才有时间好好想想。
所以他送Johanna回家,同时也完成了自己的回家之旅。
首先从整体套路上来看,看完就觉得像是西部片风格类型的《这个杀手不太冷》,莱奥和汤姆汉克斯主演的基德上尉的人物设定太像了,同时又有一个小女孩上路,虽然情节的设定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又杂糅了西部片的风格,有精彩的枪战情节,也有策马狂奔的豪放,但是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点不伦不类了。
回到男主汤姆汉克斯,确实演技没得说,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对演技的打磨愈加纯熟,小女孩也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感觉这个故事拍的没那么出彩甚至于觉得这个故事没有拍的必要,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世界新闻》也许是在影射些什么,但是剧情中却一闪而过,感觉像生怕过不了审一样,重点仍然是在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女孩之间的公路片。
最后就是电影的结局给人会心一笑,一个新闻上的笑话,甚至可以一扫一天的不开心,这样也挺好。
🤗
很久没写电影和书的感受,我只是给自己定下来目标,每次看完电影,读完书都写点什么,但是一直没有坚持下来,有的时候因为懒惰,有的时候感觉没有什么好写,这些都是好故事,即使特别黑暗,即使玛丽苏,也让我当时感动、心悸,各种感情交集,给我了脑神经营养和冲动,但是我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好像只是在打游戏的时候可以不关注其他,但是如果来了微信,会想马上回复,是不是我太关注于别人对我的感受,对于自己倒是没有那么关心,我一向不知道怎么处理和别人的关系,如何处理和这个世界的关系,可能我感觉我活不长久,所以有点敷衍,最近一直没有喝酒,首先感觉喝酒不解决问题,也是不想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什么破坏,我的生活态度一向不积极,但是不能忍受不公平的待遇,但是这具世界充满了愚蠢和为利是图,如果我不改变自己,只能默默忍受,但是我的时间应该不太多了,我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或者躺平的生活也不错,你看我,跑题了,本来要写关于电影的,一个让人感动的好故事,最后他们都获得了幸福,但是好电影总是会让人思考和疑问,他们最后会不会变成夫妻?
女孩子那些年印第安部落的生活记忆怎么磨灭?
还有,就靠着给别人讲新闻能养活两个人多久,人总是向前走,总有走不下去的时候,我好像有点狭隘了。
二〇二二年十一月三十一日周一晚间,六套首播《世界新闻》。播出采用译名为《读报人》,与台湾地区译名相同。播出版本是OPEN MATTEE版,左右少了两大块,上下比宽银幕版多了一点画面。但是比其他的电影相比,上下多出的部分很有限。去年看的的时候就是很疑惑为什么格林格拉斯会拍这个?他自己拍得没多好,别的导演来拍也未必会很差。山坡枪战和靠寓言故事让小镇独裁者覆灭这两段还行,但是真要夸也夸不出什么。
“救赎”旅程中几处不太寻常的处理:把反差的权利关系夸大到成人与少女,白女背后纠缠的种族认同感,没有“誓死捍卫”的传统价值(印第安人角度),由彼时德州对当前美国的映射,新闻传播功能、社会割裂至今日仍然存在
故事皆在意料之中,魅力在于不知因何,我全程看完了~也许,需要一颗被治愈的心吧!
西部牛仔亲情片
一部美国内战后南方的社会浮世绘,用了公路片和西部片的手法来表现,北军与南方居民的普遍冲突、保守粗俗又坚守价值底线的红脖子、印第安人与白人的冲突与交融,描绘出一幅战败但怨气难平、机会蓬勃又生存艰辛的南方,身份错位与不同群体之间的互相凝视表现出某种超越身份认同的普世价值
7分,结尾部分的情感表达煽情有余内敛不足。
这次身兼道义传播者和生命守护者的汉克斯用他的正义凛然和脉脉温情将绿草导演一贯的凌厉迅猛都化解于无形之中了。汤姆·汉克斯肯定比约翰·福特更加政治正确,而这部电影也明显有在回答《搜索者》提出的种族和亲情问题,并且给出了确凿无疑的光明答案。
一开始觉得很平淡,慢慢耐心看下去就感觉挺有味道的。但是还是太平了....
喜剧收尾应该是对伤痕累累的世界和两个主角唯一的安慰。
中轨中矩但是看得我差点睡着。2020年Tom Hanks名留影史的还是好莱坞新冠第一人(祝汤叔汤婶寿比南山。。。
可能是看得中文版的关系,我最无法欣赏Tom Hanks的一部电影,没有之一
一个很有新颖的故事题材,一个不曾了解的职业!战争,疾病,利益……让人们失去了很多,一段马车之路,让一老一少建立了信任,再次向前走下去!小演员的演技调教的还是可以的,个性,真实感与戏剧化。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比较真实地再现重建期的南方的电影?(《乱世佳人》一类的谎言不算)“千里走单骑”的故事并不新鲜,但是编导在情节里注入了一些新的东西,比如小女主是不会讲英语的德国移民,父母被印第安人杀害,印第安养父母又被美军(?)杀害;没有神枪手大英雄,只有经历了战争失去了一切的身心俱疲的老兵。但是结尾有点过于浪漫了。
某种意义上可以看作是对约翰·福特《搜索者》的反向修正,一次非常安全且平庸的现实迎合,然而对于福特的影像美学又是充满了留恋,于是表达变得如此廉价,视听如同遭受了导演自身的背叛,“绿草”的个人情感落在了“传媒人”,但又似乎是无意识的随波逐流,才尽的气息弥漫在整部作品中。
人物刻画非常饱满,大叔萝莉在相处过程中逐渐产生的默契和父女情,让人动容。我太喜欢这部片子了!
读报人这个职业还挺有意思,但是电影有些镜头质感很古怪.剧情中插入了一段和主线没什么关联的启蒙人民群众的剧情.结尾稍显矫情,最后男主感情的落点并没有在前面铺垫的很好.
和上一部片一样,有好演员但故事不行。多松散的故事,人物间的情感线无法打动人。穿越于乱世间的读报人,本来是多好的故事。
汤伯和小女主的情感线令人信服,小小年纪两次遭灭门厄运的野姑娘学会了“向前看”,被战争害得家破人亡的读报人学会了回归起点直面人生,重逢一幕催人泪下。几个航拍牛群镜头颇有气势,绿草导演的动作戏没显出本事。其实中国晚清时候也有读报人,只是我们总是习惯遗忘那些不够伟光正的小人物和好故事。
时间设定于美国内战后,可以说是西部片,也可以说是公路片,内核是一路上二人彼此的相互救赎,只是彼此的问题一明一暗,但最后呈现出来的是,汤姆汉克斯救赎了小女孩,而小女孩是如何救赎汤姆汉克斯的呢?而电影背景是战后的混乱无序,汤姆汉克斯只是其中一股力量微弱的清流。电影整体较为平淡,不够精彩。
可能这就是世界级的平庸电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