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与德州巴黎,与世独立(实在想不到别的词汇可以形容,面无表情又非冷漠,孤独落寞又不足以形容其空洞)的表情便深刻印在我的头脑中。
看到这部电影介绍,竟是他最后一部电影,人生匆匆,这两年沧桑的竟不知此噩耗。
重复几遍利群广告后微信的电影公众号推介了这部电影,不胜唏嘘。
人生百年,希望你我都可以如广告词一般: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只是沿途看风景的心情,用心灵去旅行。
记与归家大巴。
原文:By Richard Brody 2017年9月28转自知乎专栏https://zhuanlan.zhihu.com/p/29784483
2017年,哈利·戴恩·斯坦通主演了《老幸运》,老爷子的遗作这周在美上映。
该电影借鉴《德州巴黎》,老爷子最出名的一个角色形象。
哈利·戴恩·斯坦通,卒于2017年年9月15日。
死时已九十一岁高龄,很不幸地在烂电影《德州巴黎》里一炮走红。
这使他剩余的职业生涯走上弯路,甚至关系到他最后一部主演的电影《老幸运》。
《德州巴黎》于1984年上映,是一部典型的里根统治时代的加工品。
它试图复活批评家格雷尔·马库斯口中的“老美国志异”里景象。
格雷尔·马库斯,美国当代著名乐评人、文化研究者、作家。
《老美国志异》是马库斯1997年的作品,以美国著名民谣歌手鲍勃·迪伦及其乐队在1967年的地下室录音带为主题,作者消除了音乐、文学与社会文化的疆界,描摹了迪伦所处的动荡时代,深入剖析了一个古老而奇异的美国。
“老美国志异”它来源于里根时代所包含的,散播和永存的怀旧神话,以浪漫的名义但又长期忍受着古怪去开垦这个国家。
《德州巴黎》的导演维姆·文德斯在斯坦通身上,找到了它。
这部电影是由一个想法为契机,但艾德斯把他的想法砌加在角色和拍摄手法之上,并且定型其角色。
特别是斯坦通,停留在一个狭隘的人设中——品德高尚。
文德斯,1945年出生于德国杜塞尔多夫,是一名沉迷于悖论,迷恋美国流行艺术的艺术家,他很少思考故事的形式,而更看重虚空感。
他的潜意识有着明显的好莱坞电影和美国音乐的移植,他捡拾好莱坞风格和形式,神话和图像。
他的天才之处,是把美德元素嫁接并突出他亲身经历的当代德国环境中普遍但隐秘的存在。
他的最好的作品(比如《爱丽丝城市漫游记》(1974)和《公路之王》(1976))采用第一视角去考虑后二战时代文化渗透期中的德国政治和文化历史。
他在美国制作过杰出的电影,如《爱丽丝城市漫游记》上部就带他个人旅行见闻的痕迹,又或是2005年上映的《别来敲门》,由山姆·夏普德编剧,这两部电影都是文德斯擅长的领域——电影从业人的工作与生活,机械劳作与艺术的融合。
山姆·夏普德是一位集电影编剧、演员和电影、电视导演于一身的全能艺人。
1979年出演的戏剧《被埋葬的孩子》荣获当年普利策最佳戏剧奖。
2017年8月1日在家中逝世,享年73岁。
相反,同样由夏普德编制《德州巴黎》,是一系列的情绪和调调的再加工,文德斯将他理解的美国神秘主义背景渗透进角色和场景,导致了电影回音室效应(电影画面和形象在一个封闭的小圈子不停加强)。
这个效应反映了好莱坞刻板的情绪抒发,以及画面刻画没有形成鲜明对比。
除此以外,在《德州巴黎》中文德斯的演员们很少角色突出,情绪化、悲观的真实性又不乏浪漫主义。
文德斯眼里没有风景或城市,他挖空心思地掏出神秘主义的库存,并像贴标签似的加到拍摄中。
图像呈现往往是夺人眼球,但是目的性一眼就能看穿,并未给想象留下太多空间。
他们给梦塑造深层的神秘,但梦本身并没变得神秘莫测。
哈利·戴恩·斯坦通在《德州巴黎》中的斯坦通形象。
我多年前看过《德州巴黎》,最近又重看一遍。
电影刚出来,就是一个标准的斯坦通形象,查韦斯(男主),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尽管皱皱巴巴的),领带,一顶孩子气的红色鸭舌帽,周围是荒无人烟的沙漠,刻意对着天空。
另一个演员有相似的画面挖起我尘封很久的回忆并震惊到了,他从手势到口语变音都是可持续的:詹森·舒瓦兹曼。
他出道很早,也参与了《青春年少》一部电影富于生活体验,善于观察,满嘴格言,情绪变现戏剧化、情绪化。
詹森·舒瓦兹曼在《青春年少》中的形象。
斯坦通,在他的职业上升期,被一个固定形象拉着往下沉,他投入进去,既不是自愿也没有令他内心生活更加富足。
关于《德州巴黎》最好的事就是斯坦通是正面的、主角光环这一简单事实。
但这个角色削减了他,将他符号化,令他在表演者的路上渐行渐远。
斯坦通的最后一部电影《老幸运》于明天上映,虽然斯坦通的出场簇拥着壮观的车队,这个角色本身仍然令人厌烦的浅薄。
这一电影承袭了斯坦通在《德州巴黎》的编故事线,但他现在不合群、有着暗淡作废的过去,以一个可爱的老笨蛋的形象出现。
这个脾气不好的老幸运,没有名字,有着生物钟一般准时的日常习惯:早上一杯咖啡和定时早锻炼,他在餐桌上对乔伊(巴里·沙巴卡·亨利 )佯装暴躁的问候“你什么都不是”,对此乔伊报以一笑。
他的填字游戏,他的白日游戏秀,他每天步行穿过一个废旧的下落不明的只有风滚草能吹到的村庄,他晚上在由贝丝·格兰特饰演的伊莲当老板的酒吧打发时间,那里的常客们通常言语犀利,行为混账。
詹姆斯·达伦在剧中有很好的段子,以浓重的口音发“ungatz”这个单词。
大卫林奇也有一个角色——很不幸的一个人,他那只罗斯福总统乌龟去世时伤透了心。
在拍摄的过程中,老幸运面对的,委婉点但说真的,年龄大身体弱,他也喜欢玩一些社会股票,接受一个当地酒店老板小儿子的生日派对邀请,在那里老幸运从自己的壳中走出,用一手嗓门全开的话剧,一手西班牙歌曲(斯坦通在《德州巴黎》中做过)来推销自己。
和文德斯电影中的查韦斯一样,老幸运是一处空白,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象征,一个等待他自己编纂故事的空容器。
更糟糕的是,在《老幸运》中,这个背景故事迟迟没来,仅仅在一小段里他解释他的外号怎么来的(从他在二战幸存的悲惨军事任务讲起)。
传达了律师的仇恨,展现一个模糊而无人服从的时期。
仅用一句短暂提及68岁以及声称一个非正式的无神论和一个随性存在的绝望。
从《德州巴黎》的借鉴太过明显,甚至表现在老幸运的信用数列上。
像文德斯的电影,展现双主人公,由斯坦通饰演戴顶帽子,头朝蓝天。
但是《老幸运》的导演约翰·卡洛·林奇(他亦是个有魅力的演员)并没有任何像文德斯的为银屏变戏法的方式所作的可视化感觉。
这部电影精心筹备,为斯坦通的艺术致敬,但它严格沿袭文德斯的固有形象。
看到斯坦通走路,转回头,凝视双眼思考还是很欣慰,可应看到他利用一个角色拓展自己而不是限定它。
他能成为一个有原则不感情用事的拖车停车场经理,他的隐忍的生活习惯与他的时刻提高警惕来满足优越需求的要求是匹配的,而不是看斯坦通扮演卡尔·罗德在《双峰》中的回归。
这是一个高贵的形象,值得通过这个角色去记住斯坦通。
理查德·布洛迪于1999年开始为纽约客写作,并已经贡献了很多关于导演弗朗索瓦·特吕弗,让·戈达尔,塞缪尔·富勒的文章。
他在纽约客的博客里写电影。
他是《电影无处不在:让·戈达尔的工作生活》一书的作者。
哀莫大于心死最痛苦的是在眼前的看着世界一点点走远如同死亡所有的痛苦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心情不好,本来想看一部洪尚秀的温和电影,但偏偏今天迅雷网速不好,然后又点开了这种谈死亡的绝望片子,就像吃涮羊肉羊肉切的厚了那么一点点,夏天的啤酒不够冰,就是这么舒服的刚好不合适,只能很不爽。
我们每天吃什么饭,赚多少钱,和谁谈恋爱,是不是一个颓废的上帝早有剧本写好了。
人类不断前进,夜以继日,竭尽全力,还是无法探索别人的内心宇宙。
这种平淡如水的电影,全是生活片段,却因为镜头对准的老人而显得格外的寂寞和孤独,就像《史崔特先生的故事》和《自己的葬礼》一样。
哈利·戴恩·斯坦通这演技妥妥的奥斯卡级别,不给提名太冤枉了,最后一个镜头大哭,乌龟或许还能活一百年,但人已经没时间了,而哈利去年也走了。
影片节奏很缓慢,气氛带着一股萧索,但是老人这种慢吞吞的样子却别有一种吸引力在,孤独的老头,孤独地走向尽头!
《老幸运》,是一部面对死亡的电影,一位二战老兵行至暮年,没结过婚也没有孩子,走在人生的边上不经反省自问:我这一生的答案是什么?
为什么我感到虚无?
其实死亡这个命题很大,是人类的终极命题,只有到了暮年回望一生时,才陡然寂寥悲切,人这一生都为了什么?
生命中每个人都会离自己而去,或早或晚而已。
这么想真的会陷入悲观,面对人生的虚无,主人公说:我会一笑置之。
我觉得每个人单独面对亘古洪荒般永恒的死亡命题时大多都是缺乏勇气与底气的,恍如一个人走在漆黑一片的悬崖峭壁边,看不见也摸不着,就这么走着,走向死亡。
可如果手里牵着其他人的手,我想眼前的路会亮一些。
一个人在面对人生无意义的巨大悲哀而快要被压垮时,也许两个人一起互相搀扶着走会好很多。
这也许就是人类的社会属性的由来吧。
上帝将死亡赐给人类,同时也怜惜地赐予人类乐观面对死亡的方式,就看渺小的人类能否自觉自省自拾自行了。
所以去爱吧!
爱众生!
才能行彼岸。
2017年9月15日,Harry Dean Stanton在美国与世长辞2017年9月29日,Stanton的遗作《老幸运》在美国上映作为一个参演了250余部影片的老演员而言,或许大荧幕才是他最好的归宿美国电影《Lucky》(老幸运)作品类型:剧情主要演员:Harry Dean Stanton(饰演Lucky)故事概述:老牛仔的终极思考上映时间:2017年9月29日在美国上映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这是笔者在看完这部慢节奏电影的深刻印象,一个耄耋老人,一次意外的晕倒,一场“生与死”的沉思。
作品从老人的角度,与观众们探讨了一个深邃的哲学话题——人生的意义。
影片时间不长,亮点不少,接下来,让我们仔细回味一番I,演员排场(老友会)Stanton+David LynchLynch的乱入,为本片增添了不一样的亮点,一股神秘、古怪的气息在影片中时隐时现。
作为老相识的俩人(诸多合作经历,如:超级美剧《双峰》、爱情大作《我心狂野》、迷幻巨作《内陆帝国》...),Stanton、Lynch搭配默契,把酒小酌之间,诉说人间百态、看透人生奥义。
可惜,合作已成绝唱,往事随风而逝,记忆永留心间。
II,小格局(故事编排)小木屋、早餐店、小卖部、酒吧,不变的场景设计;早锻炼、猜字谜、买香烟、喝酒,恒定的行为模式;腹赘肉、老花眼、微颤的手、干瘪的嘴,老态龙钟。
导演利用小格局的优势,精炼故事,通过固定的画面场景,不变的行为模式,展现一个人的晚年生活,暮年的人生(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衰退,更是心理上的老去)。
这个构思体系,很有一套。
清晨,刷牙锻炼->咖啡店,吃早餐,做填字游戏->小卖部(老板娘讲着西班牙语)买烟与牛奶->下午,独自在家参加电台竞赛->晚上,混迹酒吧,与老友闲聊,点一杯“血腥玛丽”...
Lucky的一天,有规律、很无聊、特真实,仿佛影射了众多老年人的现状——整天混日子,“明天重复着今天,今天重复着昨天”,终日彷徨、轮回于一个名为“迷茫”的怪圈之中。
III,思考人生(升华影片主题思想)当Lucky从昏厥中醒来后,他的思想改变了,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人生的尽头在哪里?
如何度过余生?
一个个问号闪现在Lucky的脑海中,需要面对,需要解答,需要思考。
人老了,一切渐渐远去。
康健的身体,矫健的步伐,矍铄的英姿,已成过去。
老了,也就意味着“要走了”,这是一个悲伤的事实,无人可以改变,可是又有多少人可以坦然无惧的走向人生的终点?
或许很少!
影片中的Lucky坦言:害怕死亡。
这句大实话说出来许多人的心声,可是“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
”(《希伯来书》9:27)既然如此,人生的意义何在?
两点拙见,仅供参考①信仰所罗门王在《传道书》中写道: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是都是虚空。
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
...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当年老的所罗门回顾一生的时候,他感叹一切皆是虚空,唯有他的信仰(对于耶和华的渴慕),使他饱足,正如《传道书》十二章记载:你趁着年幼、衰败的日子尚未来到,就是你所说,我毫无喜乐的那些年日未曾临近之先,当纪念造你的主。
由此可见,信仰对于我们的人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②情感亲情、爱情、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三种情感的比重会渐渐转变。
弱冠之前,依赖亲情;成年之后,仰仗友情;不惑之年,亲睐爱情;迈入老年,三者共存。
这就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的情感依托,如影随形,魂牵梦绕。
信仰关怀+情感依托=>漫步人生
书不尽言,就此搁笔。
最后用一句话,总结这部佳作。
《老幸运》,一部慢条斯理的电影,一首追忆Stanton的离歌,一篇诉说人生真谛的诗歌。
导演★★★★☆(小格局影片,导演对于影片叙事节奏把握,十分老道)演员★★★★★(老而弥坚)剧情★★★★☆(故事比较单一,但是怀旧气息浓郁,不落俗套)视效★★★☆☆(比较一般,毕竟这部作品的卖点不在于画面,而是故事本身)音效★★★★☆(算是比较出彩,尤其是口琴独奏那段,意境不错)推荐度★★★★☆(Stanton的遗作,值得一看)更多影评+推荐首发于微信公众号“ floyd与helen的旅途集锦”,谢谢
看了老幸运 从一个人到一个老人,濒临死亡倒数时光.从满腔热血到行动不便。
老幸运仔最后透露了一个秘密,我怕死了。
这部电影上映不久,老师就去世了。
珍爱年轻的鲜活,发现一生会经历太多事情和变故,人是最禁得起折腾的动物。
人生这场体验,才是最漫长最丰富的旅行,体验喜怒哀乐,体验儿童,学生,大学生,成年人,父母,爷爷奶奶,每一个角色都走一遍……
以前写的,跟电影关系不大。
另外,最近听的歌,《My Way》,挺贴合这个主题的。
http://music.163.com/#/song?id=22174742——————————————————————————站在地铁车厢的角落,耳机里播放着音乐,我无聊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目光从车厢地板移到扶手广告,接着又游走到顶板和灯罩。
地铁门忽然开了,我看到一辆婴儿车,然后是推车的奶奶,紧跟着的是背包提袋的爷爷,走到了车厢中间。
奶奶扶着把手,固定好婴儿车。
虽然我称呼奶奶爷爷,但他们没那么老,顶多60几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我一直盯着这辆小车瞧,脑袋里空空如也。
我盯着婴儿的小脚看了好久,突然一阵思绪掠过。
我既认真又放松地看着那个小婴儿:不到一岁样子,裹着不厚但看起来很保暖的棉衣,头侧过一边,呼吸平稳地睡着觉。
小脚缠着彩色条状的棉袜,看着十分小巧。
我的目光移向旁边,车厢里的男男女女,接着移回到婴儿的小脚,又抬头看看奶奶,然后又回看婴儿。
我忽然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
自从小学某个夏天的晚上我梦见死亡开始,即便到了现在,每当晚上躺在床上,哪怕是跟死亡擦肩而过的想法,都让我陷入到深深的恐惧之中。
我怕死,我怕死后的终结和空虚,我怕“围绕着我运转的世界”在我死后就不再需要我了那般虚无。
我没有找到一个理由让我远离死亡的恐惧。
但当我盯着那个婴儿看的时候,我发觉这是一个对于死亡来说很具正能量的理由。
婴儿总有一天会长成男男女女那般的青年,而男女青年终有一天会变成推着婴儿车的老爷爷老奶奶。
这不仅仅是自然规律使然。
此时,我联想到了前不久稍稍回顾过的书,《中午的黑暗》。
书中主角鲁巴肖夫认为D永远是光荣伟大正确的,为了保证革命成果,他必须承认D给他定的莫须有的、听起来且十分荒唐的罪名。
如果拒不承认甚至反驳,都会跟自己当初的理想发生巨大的矛盾,对D的事业产生负面作用。
那,如果我承认自然规律使人人必有一死,而新鲜血液必将替代老去的一代,那我跟鲁巴肖夫——我鄙视却又同情的革命前辈——又什么区别?
也许,永远光荣伟大正确的D,是无法跟大自然放到一起作比较的;也许,大自然不会让我我承认那些荒诞的罪名。
我只是承认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
就像出生也是生命的一部分而已。
前几天我看了动画电影《赛车总动员3》,闪电麦昆也是前两部的主角。
在第三部动画里,麦昆身边的对手一个个变成了新一代的赛车,不仅拥有全新装备与性能,还运用了最新的科技和训练方法。
闪电麦昆始终拒绝承认失败,他相信只要他的心依然年轻,就仍然能跟新一代赛车一较高下。
电影结局虽然我不怎么满意,但看着麦昆完成了自己的新老交棒,转变成为了新角色,我还是觉得蛮欣慰的。
曾有人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但我却看到新闻里说,一名91岁的老爷爷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
我会考虑说,既然91岁了,就不要占着名额参加比赛了,把名额让给年轻人吧。
老爷爷如果觉得还能老骥伏枥,可以当教练,可以做智囊团,但参加比赛确实让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也许“名额”跟“权力”一样,只要占着,哪怕不拉屎,也能令人有所忌惮。
而且,背后的两股势力,支持占着的来获益,以及反对占着的来获益,这两股势力也常使人身不由己。
以前,我看到了许多不公平,我觉得“纵使世界上存在千万种不平等,唯有在死亡面前,帝王和贱民殊途同归。
”现在,我看到了另外一种使我释然的力量,哪怕是虚幻的释然,也总好过一直困在死亡的恐惧中。
万物生生不息,死亡是仅次于出生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可以说,死亡成就了生命的辉煌。
在人类历史中,哪怕你是圣贤明君,哪怕你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科学家,或者是个残暴的独裁者,又或者跟我一样是个懦弱的胆小鬼,我们死去了,新鲜的生命才能开出花朵。
在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里,前者拥有着极具“破坏性”的力量,而后者则是“建设性”的。
今年暑期在洛迦诺电影节备受关注的影片《老幸运》看点有很多,这是演员约翰卡洛林奇的首部导演作品, 哈利戴恩斯坦通老先生的遗作,加上有大卫林奇的客串等等。
可真正让我决定落笔的原因说起来奇怪,是其超越了电影内容,将形式意义与自由精神揉搓到一起并放在人物人生终点来审视的角度 。
影片的文本来自于真实人物的改编。
斯坦通是参加过二战海军坦克登陆舰的老兵,重度烟瘾者,填字游戏爱好者,以及婚姻感情中的独行者。
这些故事都被反射到了影片中lucky的角色上,剧本是好友(Logan Sparks, Drago Sumonja)依照对斯坦通的了解所临摹完成的,让这位生活中将自己排斥于任何机构之外,演了一辈子配角的性格演员,(临终前)主演了一回自己。
其实,《老幸运》的架构不单单是斯坦通生命时刻再现的场地,它在跳出了经典好莱坞电影对角色动机,因果关系,封闭式结局的套用的同时, 又划清了与艺术电影的界限。
导演并没有在他的处女座中树立导演创造风格(Auteurism), 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幸运”的感念上,使故事被交待的规规矩矩,同时又余味十足。
故事表达出了一个美式交往中即封闭又开放的空间格式,各个社区群体相处融洽又互不干扰的微妙平衡。
在这些空间当中穿梭游走的lucky试图将它们粘合起来拼成一个自身可以接受的自由乌托邦。
而当lucky与死神擦肩而过之后,开始相信死后没有灵魂,只有黑暗。
这种思想一方面来自于对死亡真正意义的恐惧;另一方面,来自于无神论者对本我的坚持。
如果世上有灵魂,那自己的灵魂也就被剥夺了唯一性,这也许是这位无神论者对于超体最后的执拗。
由此看来,影片试图摆脱先在形式的干扰,努力将重心放在人物上。
《老幸运》对这位现实人物的捕捉脱离了传统叙事模式对角色的刻意捏造,转而在一种极度静态的仿真实的片段中,通过对影片形式的把握来达到人物描写的目的。
影片像很多纪录片为了追求启人的故事而向那些无法捕捉的,随机的真实事件妥协一样,重新摆设了现实,以同样的原料使现实再次发酵。
也因此,这是一部“虚构电影形式”受到挑战的影片,它在逼近纪录片定义的终点前踩了一脚刹车,以一个非传记片,非记录片的形式去描绘一个真实人物。
在学院派的角度上,虚构电影是一门通过机器来让观众将意识投射到被观察客体的艺术。
可是片中极度缺少角色背景的交代,lucky可谓是一张无法被阅读的白纸,加上大体故事情节被lucky重复的例行活动所支撑,叙事结构上内外在冲突的缺失限制了故事的起伏,不具有激发观众的刺点,这些静态元素使得这个被研究的客体逐渐脱离允许意识投射形成的模版。
当没有了对角色捏造的外力, 观众更难对客体投射意识,只得作为银幕背后的观察者,思考者,而非幻想者。
某种意义上讲,这是电影描写人物的最佳方式。
观众不再去融入角色的处境,仅是在现实的顿悟中身怀感激的面对一场人与人的巧遇。
这种类纪录片的形式早已忽视了摄影机暗箱的存在,从而追求了早期戏剧思想上史诗剧场(Epic Theatre)的艺术形式。
“斯坦通对摄像机根本就不感兴趣,他知道它在那,但他做这行太久了早就把它遗忘了。
”导演在华盛顿时报的采访中如是说。
暗箱的存在不仅被斯坦通无视,也被影片的表达内容所屏蔽了。
罗兰巴特在《明室》中打过一个比喻,摄影师在为自己拍照的时候,自己从镜头前的主体变为了照片中的客体,这种自身的转变如同经历死亡,成像的瞬间自己仿佛变身为了幽灵,而无论摄影师如何用手势指导“我”的身姿,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就像在自己的身上涂防腐剂一样滑稽。
当然,像斯坦通这样的末年职业演员早已习惯被成像到胶片上的过程了,也更习惯自己的“幽灵”被公众拿来观赏批判。
我只在想,在影片的制作中,暗箱的作用就如同为“幽灵”涂防腐剂一样讽刺。
哪有人会去指导九十岁的斯坦通如何在镜头前表演斯坦通自己?
在与戏剧的平行对比中,暗箱作用的消失把这部影片推向一种无虚构现实的空间中,把怀疑的悬念扼杀在了现实主义与舞台的无缝隙之中,使影片的艺术形式走近了与史诗剧场的距离。
加上之前提到的,影片将观众放在纯观察而非代入的角度,其产生的疏离感也正是其思想的本质内容。
影片毫不晦涩的用美国历史为故事镀了一层老派的韧性,内在探讨的实质却是自由等量齐观的价值。
片中客串的大卫林奇延续了自己荒诞的风格,在独白中讲述了一个对自己人生产生影响的宠物乌龟罗斯福总统的“越狱”故事 。
在这种看似荒谬好笑的命名及事件下,隐藏着一幅40年代初寻求自由的美国风情画。
作为一个仍在经济恢复中的多元化民族,美国人民在德意日对内外种族,太平洋军事的压力下,一反一战时期对于民主安全的中立言论,打出了为了人性自由而参战的口号。
影片以二战元素为时空跳板,从一个追求自由的国家到曾经为之而战的老兵,最终抵达的是人心。
这股在生命的重量下跳动的精神才是真正支撑影片的龙骨。
个体自由观念承载着具有历史性的集体经验, 在电影的放大镜下被解剖分解。
而让一个在电视采访都叼着烟的老爷子来通过吸烟打破酒吧传统,诠释自由与灵魂可能再合适不过了。
纽约时报对其关于无灵魂的演讲也是赞不绝口,考虑到这是一个出自一辈子都在演着拥有鲜活灵魂人物的演员之口。
自由是一个大多数电影都尝试过探讨的主题,因为它意旨许多感情产生的前提。
此处的自由并不指肉体的自由,也非人性的自由,而是一种被给予的诠释自我的自由,一种后出现的选择性自由。
将这两种自由的冲突拍的最好的当属小林正树的《人间的条件》系列,在传统意义上的自由被军队压榨的极端框架下,对人道主义的坚持赋予了角色选择自己的机会。
不同于传统自由广泛的指代,个体生命意义的自由具有自我的唯一性。
在尼采看来,后者自由的结构是在人性道德的价值理想维度内实现自我超越的境界。
的确,这种自由藏匿在人性的内容里,而当电影作为一种艺术形式集中的去钻研人性维度中一面切片的时候,自由那种点燃了灵魂似的香气终井喷出来,溅在银幕的机构上,穿浸于集体意识形态的熔炉里,使闻者窃取生机,兴奋的发抖。
如同一开始所说的,是斯坦通演员的特性给了以上讨论所有的可能,而导演的电影美学只能遗憾的作为容器为其装饰保养。
这种分析方式的确一定程度站在了电影内容之外。
可是在这样一段极具记录性的影像面前,导演对电影语言的谨慎选择就是对电影人文记录形式的完善。
其大胆的撕裂了时空,匿名的勾画了一片安静真实的沙漠。
在上面,结尾斯坦通与罗斯福怀着对自由的信仰,迈着随性的步伐,姿态恐怕只能用优雅来形容。
原作者 刘正一本文首发于深焦DeepFocus公众微信号
时间,衰老,宇宙,永恒。
这些都是我不敢去想的东西。
为什么,因为我怕失去所有。
我怕失去思考,失去知觉。
老了行动缓慢,疾病缠身。
lucky不知道莫名其妙摔倒了,去看医生,医生说没有原因,就是老了。
一语中的。
他排号是碰到一位连走路都困难的老妇人,艰难的坐下后叹息,忧伤,最近无奈地念着why。
为什么要变老,为什么要死亡。
因为这就是无法抵挡的自然规律。
宠物想要一个永久的家,lucky说,没有什么是永久的。
乌龟可以长寿但也只有200年。
蟋蟀呢,被吃掉的命运,可能也才几个月。
庆幸自己不是动物吧,还可以思考永恒这个问题。
全片都是一些繁琐的小事。
最后酒吧那段,Lucky: It's all going to go away. You, you, you, you, me, this cigarette, everything... into blackness, the void. And nobody's in charge, and you're left with... ungatz. Elaine: And what do you do with that? Howard: What do you do with that? Lucky: You smile.所有都会消失,变得虚无。
我们能做什么呢?
会心一笑之。
规则也会消失,所以能做什么呢?
还不如直接打破规则。
lucky在酒吧内点起了烟。
面对老去的事实,我们惶恐,焦虑,不安。
但是人生苦短啊,为什么要浪费精力去害怕一个你终究要面对的结局呢?
为什么要去害怕一个你必然要走到的终点?
你不走,时间也在推着你走。
所以,享受当下,及时行乐。
Lucky路过曾经举办聚会的热闹花园,也是大门紧锁,幽静无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呢,Lucky会心一笑。
Lucky走到沙漠里,看着高大的仙人掌,它的主干残损,但是在末梢长出了一些小芽,lucky点起一根烟,会心一笑,转身离开,Michael Hurley的I Stole the Right to Live随之响起。
《老幸运》讲述了一位90岁的无神论老头,住在地图上也寻不见的沙漠小镇里。人们叫他老幸运,因为年轻时在战场躲过生死劫,如今他抽烟很凶但不可思议的长寿。老幸运保持着极端的独立,每日践行固定的轨迹:在家做几组瑜伽,出门喝一杯咖啡,玩填字游戏,再买三包烟,下午回家看电视猜题节目,晚间带着金句去酒吧,和老友唠嗑。濒临死亡倒数时光,从满腔热血到行动不便。看似云淡风轻,老幸运仔最后透露了一个秘密,我怕死了。喜欢老年人题材,男主的形象也很对胃口,但是全片太平淡,讲了丢失的乌龟遍寻不着,随它去吧,讲了人之将死,微笑面对吧。这部电影上映不久,男主就去世了,91岁。不想说永垂影史,不想说永远活在观众心里,只觉得叫哈利的他,人生最后一年很精彩,不孤独。
美国西部老炮,91岁的老爷子的影像遗作,与其说是电影,更像是一部类纪录片,所有的影像效果都为了辅佐于细腻微小却紧贴地气并感动的人物及故事老去是我们终究无法回避的事实,生命就是一场永不停歇的行走。“一切最终都会消失,变成虚无”“那我们应该怎么做?”“一笑置之”5星,8分
光棍儿,coco,a country for old.白头老兵话二战。
没有戏剧目标,没有动作,没有转折,有的是人物状态以及真挚的情绪,在一个美国中西部小镇三点一线日复一日的上演。所以这部电影即不美国,却又非常美国。死亡是什么?一生又是什么?最终还是一笑了之。
孤独终老不是坏事,何况身边还有一堆默默关心你的人,而自己就算一个也是可以的。
7.6 在人生最后一部电影中主演这样一个与自己相似的角色,随他一同勇敢面对死亡、坦然接受虚无,于一名演员来说,也可以说lucky了,有一种虚构与现实融合的伟大感觉,smile, Stanton, smile.
lucky
大卫林奇参演这种人文关怀的角色还真是像模像样。
40%看得沒什麼意義
人总归是要死的,尽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就好,成功与否不重要,这个过程不后悔即可。
好
一位老硬汉逐渐接受自己的衰老和终将走向生命终点,一切都化为虚无,和淡淡一笑。
有的人就是基因型的长寿,可这样的每一天又有什么意思呢?#抄台词:I am not his woman, he is my man!#
长镜头下,都是喜剧。
格局非常小然而每个元素都把握精准,最初的日常喜剧转变到对于死亡之不可避免的沉思,深度骤增。90多的HDS表演依然细腻如丝,他让Lucky的微妙情绪转变在场与场间顺理成章地流转,从平静到焦虑到恐惧再到自我和解,Lucky与乌龟都完成了一次旅行。林奇老师承包了全片一半笑点,超可爱!
2018年第一部,HDS最后面向镜头的微笑,R.I.P。
老而不死是为贼?
我们其实很难理解老年人的想法和生活,我们无法想象明天会看不到昨日问答节目的彩蛋,也不会日复一日的玩填字游戏。我们只是看着他走,看着他每晚去老年酒吧,回忆起童年杀死的知更鸟,忘不了曾经离开的旧天地。人生是虚无吗?其实不是,走丢的陆龟又走了回来,电影证明了它的存在,人生是一场行走。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他在嘲笑自己的命运
导演,这种套路还想骗着谁呀?除了林奇的角色和乌龟有那么一咪咪的意思,其他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