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部爱情片。
父亲不了解自己的大儿子有田是怎样的人,还要问小儿子,而改姓的小儿子只想要钱。
那只红色毒水母被驯化成适应淡水,肆虐东京河流。
水母都是单性繁殖,复制单性的孤独。
那些穿着印有切格瓦拉头像的衬衣的日本街头混混们。
雄二想杀死某人,有田无意中(?
)替他做到了。
因为他们都被老板和食堂打饭的欺负,受不了。
下层人民就这样啊。
雄二要等有田出狱的那一天,十年或二十年,但是有田狱中自杀,留下水母宠物给雄二。
雄二把水母放到河中,繁殖,象征有田生命的延续。
有田的父亲收留了雄二,“有朝一日,我们都会消失不见,我们的感觉如同白雪般堆积着。
这是一个小小的革命,你拥抱着我的肩膀,我拥有你,爱着你。
这就是一切。
边缘都溶解(日本歌词都怪怪地),如雪花开放般。
跳过一千个夜晚,我们共同呼吸。
现在这世界是无止境的,未来是暧昧的。
”有一些寓意还不是很懂。
怀疑是某本书的改编。
—— 一场未完成的追问水母作为一个核心意象贯穿于这部2002年,由黑泽清执导,小田切让和浅野忠信主演的电影《光明的未来》之中,它所代表的一种标志是在电影内容逐步推进的过程中所展现的,也因为黑泽清本人一贯的风格,这种核心意象的情绪冲击力还是让我叹服于其情绪张力。
黑泽清一向高产,但佳作可能并不多,当然,这不是我要关注的重点,毕竟我是那种情绪大于故事的观众。
所以还是会很受用他对“疏离感”和“暴力突然性”的探索。
《光明的未来》这一电影标题在一开始就在创造一种与电影主旨背道而驰的第一印象,但这其实与水母的意向达成了一致,片中所有的人,看到水母的初感觉都是惊叹于其美丽,但又忽视了其有毒的事实。
片名叫做“光明的未来”,但实际又是在构造一个停滞时期青年失去希望,丧失理性,困于社会规训、丢掉常规行为逻辑的“超现实”,可以说,正是在这个世界线中,导演对“暴力突然性”的运用达到了一种很高的层次,影片中段对整体叙事起到关键作用的那场杀人行动,完全弱化了两位男主的动机,刻意忽略掉了故事的逻辑性,这使得故事本身让位于情绪的精神探索的铺陈之中。
水母逃走,繁衍生息,占领城市,又游入大海,有意无意的造成靠近的居民中毒。
以两位男主以及后半段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为某种代表的一代人,正是好像这样徒劳的反抗着社会的规训,就像水母美丽,但柔弱,全身有毒就是它们的反抗方式。
这种无因的反抗本身就是没有逻辑的,不论是他们讨厌,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的社长被杀死,还是那群青少年在小田切让的带领下冲进会社狂欢式的大肆破坏一通。
这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一种后现代的普遍焦虑,所具像化的表现。
浅野忠信的角色告诉小田切让的角色一个暗号,“红灯停绿灯行”。
但是小田切让始终不理解这个暗号的含义。
直到浅野忠信在监狱中自杀,他留下了最后的信号,“绿灯行”。
如果理解为红绿灯本身代表着社会的规则,当它作为暗号被提及时,化用了这一交通信号灯所代表的秩序和指挥意味,暗示着浅野忠信角色对失序的世界的讽刺,这是一种极具时代特性的隐喻,来自身处崩坏时代的人的质问,规则是否还有遵守的必要?
我在对黑泽清的另一部电影《云》的短评中说到 ,这很神经病,但是我喜欢。
这句话套用到本片也是同样的合适,神经病本身就是一种暗喻和嘲讽,是对规训和传统权威的鞭笞和不屑,是一种艺术性的夸张。
另一方面是浅野忠信角色的父亲,他所代表的是身处变革一代的父母辈的角色,或者可以认为他们事实上是比子代更为迷茫的一代人,因为身处旧有秩序中的他们不能理解,也无力维持原来的秩序和权威。
这在他与自己的亲儿子和与小田切让这一角色的关系中都有体现。
影片的故事走向以常规的故事片角度而言显得杂乱无章且不知所云,但实际上是高度统一的,成长于上升时期的青年遇到了一个不再上升的世界,被迫要自己寻找可能的出路,被圈养在淡水里的水母在寻找着流向大海的路径。
水母的漂流、青年的彷徘徊与上一代的无所适从,这本身就是一回事。
他们共同构成了一场后工业时代的寓言,当世界变得不再确定,当规则存在的必要性被质疑,当旧有的秩序崩塌而新的秩序尚未确立,在这种确定性和不确定性的夹缝之中,每个人都在寻找“光明”。
我们要如何祭奠青春的时光。
那看不清的远方。
潮湿粘滞的路途。
氤氲模糊。
未来。
步履阑珊。
暧昧。
颠沛流离。
梦想。
躁动不安。
彷徨。
茫然失措。
你的满腔热血,在何处流逝。
你的纯澈期待在何处湮灭。
没有硝烟的战火。
我们都在韶光流年中壮烈牺牲。
Bright Future.歌声在年轻人无所适从的错乱脚步中呓语般的喷薄。
“ 遗失的旋律,在心中重新奏响有朝一日,我们都会消失不见思念像洁白细雪,慢慢堆积即使是不经意的与你擦肩也足以在我心中引发一场小小的革命拥抱着 ,相恋吧这就是一切边缘都溶解如雪花开放般肥皂泡上升、幻灭、消失让一切都像这泡沫一样,飞向天空穿越一千个夜晚我们共同呼吸现在这世界是无止境的未来是光明的分道扬镳的今天,在重逢之前从这里看到的,是什么都不存在的空白无论到哪里,只要相信 颤抖的手中,紧握信念内心深处,有歌曲奏响我们将会走向 光明的未来…… ”僕ら歩き出す 鮮やかな未来…
白日太刺眼,只适合睡觉。
而在夜晚睁着一双亮眼,百无聊赖。
父母入睡后独自窝在客厅里将往日所买的一箱碟片反复挑拣,却找不到应景的。
朋友说,你不是喜欢浅野忠信么,这里有张碟拿去吧。
于是喜滋滋地拿回家,熬到夜深人静打开来。
这片子真的适合在一片黑暗中观看。
最初是喜欢配色与影调,说不出好词,就是没理由地喜欢,觉得美。
到后来,就觉得像,很像。
23岁的雄二和27岁的守,是餐巾厂的工人。
很没劲的职业,技术含量不高,每天被厂长使来唤去。
中午排长队买饭盒时雄二对卖饭阿姨抗议,“鸡块太小了!
”他那副执拗的表情有点可笑,不过蛮可爱的。
雄二的业余爱好是游戏机保龄球和音乐。
他说总会在自己的梦里看到光明的未来,所以也喜欢睡觉。
可没见他多开心地笑过,总是一个人专心又忧郁地玩,瞅着像个落单的孩子。
守就稳重多了,人情世故多少懂些。
守养了只漂亮的红水母,有毒的很娇贵的东西。
雄二经常去守家玩,盯着玻璃箱里的水母发呆。
守和雄二从临时工转正加薪,对于父辈来说是值得庆幸的事。
但社会变了,时代不同了,年轻人的心乱了,想安分也找不到那份平静。
守把水母托付给雄二,然后杀了厂长夫妻俩。
出人意料,想想又很吻合。
因压抑而变得分裂,放在日本人身上似乎就不那么奇怪了。
为什么要杀掉厂长夫妻他也没交代,总之是有自认为充分的理由,别人不懂,就像别人不懂我为什么非要去日本看个纪念馆一样。
雄二惊魂未定地来探监,守还像从前那样镇定自若。
浅野那双分得很开的眼,即使凝住眸也飘忽不定,似乎很专注,又似乎心不在焉。
他有种与尘世疏离的气质。
他的驯顺像是敷衍,而神经质却时不时露出马脚。
他教雄二逐渐地减少水的盐量,让水母适应淡水。
雄二一一照做,细心照顾水母。
雄二还牢记着守教给他的“等待”和“前进”的暗号。
他隔着铁栏对守说,我等你,十年二十年都行,等你出来了我们干什么都行。
守做了他不敢做的事,守不在他一个人面对世界会害怕。
我也会害怕,自己一个人。
“彼”死了七年,那个做过很多我不敢做的事的人。
我还记着“彼”说过的话,盘算着有朝一日去日本看“彼”。
我一直在“等待”,等自己有钱了就去日本,等上十年二十年都行。
我认为自己是“彼”的孩子,就像我爷爷认为自己是上帝的孩子一样无可厚非。
耶酥死了两千年,人们不是还在追逐他么?
我只要追上 “彼”,跟着“彼”“前进”就没错。
但是守没让雄二“等待”,他很冷酷地赶走了雄二。
雄二没了依傍,彷徨无措,烦躁不安,失手打碎玻璃箱,水母流进木地板的缝隙里。
守在牢里吊死了。
他用铁丝把自己的手固定成“前进”的姿势。
同多年前“彼”向歌迷发出前行的号召后吊死家中如出一辙。
雄二跟着守的父亲回家。
他们每天开着小货车到垃圾堆捡废家电,然后运回店里修好再卖。
一天半夜,雄二掀开家里的木地板,发现屋子底下汪着一坑水,守的红水母在里面优美地游着。
它在黑暗中发出亮光,照亮了他迷茫的眼。
雄二欣喜若狂。
几天后,水母从他家溜走了。
他认为它一定还活着,便每天精心饲养盐水虾,再倒进附近的河水中喂水母。
和守的父亲在废弃工厂里躲雨时,他又看到了水母,美丽的红水母。
日复一日地拾荒,雄二并没有看到光明的未来,连在梦中都看不到了。
他梦到自己在沙漠或森林中行走,实则是行走在东京的钢筋水泥群中。
风猛烈地刮着,他艰难地前进,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梦醒之后,雄二发现他的盐水虾全死了。
梦想破碎,他绝望至极,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向哪里走,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在这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他歇斯底里地砸着守父亲的钱箱,“给我钱!
我需要钱!
”“给我钱!
求求你给我钱!
让我去日本看看‘彼’!
”当我突然得知“彼”的纪念馆即将关闭时,也曾不顾一切向父亲乞求。
守的父亲大声训斥着雄二。
“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
如果你认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就大错特错了!
你有什么权利怀着这种企图来要求这个世界?
就因为它肮脏,龌龊,你就可以拒绝么?
有没有想过,我也同样经受着这一切?
水母是很美,但是它们能改变现实吗?
它们能给你想要的东西吗?
逃避?
你能逃到哪里?
你只有两条死路,一条在梦里,一条在监狱里!
”拉门刷地开了,日的白光闯进幽暗的工作室。
雄二冲出工作室,冲进一片刺眼的光明中。
天下的父亲果然都喜欢跟孩子说相同的话。
雄二回家一睡不起。
妹妹硬是拉他到妹夫的公司里做清洁工。
他活得犹如行尸走肉。
一天夜里在路边遇到一伙无事可干的青年,就领他们去妹夫的公司偷钱。
黑暗中,他们抱着钞票乐颠了,就像小男孩集体干坏事开心不已。
突然灯火通明,刺眼的白光划破他们的美梦。
警车到了楼下。
他们全蒙了,回过神才慌不择路地逃。
落网了,除了雄二。
雄二逃回工作室。
“对不起。
”他扑进守父亲的怀里哭得像个犯错误的孩子。
老人也哭了,“我原谅你。
”东京的河道泛滥起巨毒水母,引起居民恐慌。
雄二和守的父亲却被水母群游的景象深深感动。
他们沿着河堤一路追逐。
“它们要逃离东京,奔向大海呢!
”雄二说。
生活在海中的水母,被迫适应淡水,在肮脏的沟河中繁衍生息,但它们向往的仍是大海。
“它们还会回来吗?
”守的父亲问。
“会的。
”雄二说。
“要多久?
”“不知道。
”“十年?
二十年?
我等不了那么久就死了。
”老人不顾阻拦跳进河中一把拎起水母,随后中毒倒下。
雄二惊慌地跳进河里将老人拖回岸边。
他紧紧抱着老人倚在河堤边上,无助得快要流下泪来。
怀中的老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他很憔悴,比雄二更无助。
我忽然想到父亲对我说的话,“你爸爸我老了,就像棵朽树,不但不能依靠反要你扶持。
”当时好想笑也好想哭,不到五十岁的男人却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我还是未自立的孩子呢我怎么办?
而现在,不想笑他了。
是很累也很怕吧?
要求每个做父亲的都勇敢面对世界大概苛刻了点,是人都有软弱的时候。
守的父亲没有死,雄二大概还在从事着没前途的工作,路边的青年照样百无聊赖着,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
没法评价这片子的好坏,连一点点都说不出来,因为它太像我的生活。
置身其中的人是说不出所以然的。
太习惯躲在黑暗中,黑暗像母亲安全的堡垒。
对于未来身处的“光明”,不知道该怀抱怎样的态度。
这光明好暧昧。
这是我第一次看黑泽清的电影,我也要承认我会转到这部电影是因为最近看时效,然后狂迷小田切让。
小田切说他拍这部电影的时候,很用力的处理每个镜头,想要表达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导演却是想用一种很淡然的感觉来处理。
所以在我眼里,小田切的光芒完全被浅野忠信的耀眼所盖过。
我想那就是这部电影的基调,平淡的,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所以让我觉得那就是真实的生活。
晃动的镜头,DV与胶片的交替,大部分的黑白,晃晃悠悠的带着你去直面现实。
人们眼中的问题青年,相互依靠着和这个世界保持着一种若远若近的距离。
杀戮过后,一个进了监狱,一个帮他照顾着有毒的水母。
突然的自杀,死前还告诉另一个要向前。
死者的父亲不解手势的意思,觉得那一定是五年没有和自己说话的儿子在死前留给自己的难题。
但是他明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要是去逃避的话,要不就是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要不就是死去。
他也希望活下来的青年可以向前看。
无助,惶恐,迷惑,怎样选择,好吧,我只想把人生寄托于那些有毒却美丽的水母上。
他们却想要逃离我,那我呢?
我终于决定去面对这个世界了。
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阶段吧,你何时对世界心生恐惧?
你决定去面对还是去逃避?
你是否对将来这个词感到害怕?
你是否会迎来光明的未来?
在片尾曲响起的时候,也只是留下泪流满面的我。
我考上了北京大学,李红到了中等技术专业学校,王岚在百货公司当了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这个中学作文课本上的例句现在还让我记忆犹新,但穿越现实的藩篱,未来真的如梦中那般光明么?
《光明的未来》或许可以看做是黑泽清一个关于存在主义的寓言,在故事(也许根本都谈不上故事)的原型上我们或许可以看到加缪《局外人》的影子。
沉静的叙事内敛而富有张力,但在HD摄影之下,荧幕上的一切都是充满了颗粒感的低像素影像,这对于追求高清视觉震撼的当代审美来说简直就是一次赤裸裸的挑战。
从60年代“太阳族”电影发轫以来,“性”、“暴力”、“政治”交织的青春符码统筹着日本的青春类型片,这既是对现实主义思潮的反思又是叛逆一代的自我发声,日本电影新浪潮中“抛下书本跑上街”的年轻人迷失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也暗示着时代之痛与救赎之难。
在2003年,黑泽清拍摄《光明的未来》时,对时代的愤怒早已消耗殆尽,那么该如何完满一个独特的日式青春呢?
在《X圣治》中,我们就能看到黑泽清对日本恐怖类型片的改造,摒弃掉了过于强调感官体验的官能审美,而走向了内心的反省与自我的怀疑。
同样,在《光明的未来》中,DV画质让色彩几乎完全失去(只有红色鲜艳的水母被突显),没有了当代日本电影中时常出现的那种对情感的纠结刻画,而是完全回到了关于“自我”的影像空间中,打造了一本独属底层迷茫青年的心灵日记。
三个主人公(仁村雄二(小田切让饰)、有田守(浅野忠信饰)以及守的父亲真一郎(藤龙也饰))之间的交流暧昧不明,充满了疏离气息,人物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最后仁村拖起了试图自杀的真一郎算是仅有的一处),这种疏离的冷漠贯穿全片。
在影片开头的第一个镜头中,出现了仰拍的仁村,大片的网罩住了他的脸,这是一个独特的个人空间建构,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这是他在玩一种击打的游戏机,在游戏机(物)的空间中,仁村被困其中,茫然不知,沉迷于自己梦中的那些光明的未来。
“总是梦见未来”的仁村与有田的双主人公关系占据了影片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则是仁村与真一郎。
有田认为生活毫无意义,表象的荒诞下,存在的思想预设了荒谬。
有田把生活的重心全部放在喂养一只有毒红水母上,水母所处的小小水缸也映射出有田的生活空间狭小令人窒息。
《光明的未来》中的红色水母这一关键意象可看做是两位主人公的延伸,一个人永远都是在己定现实的控制之下,思想又如何才能在自我否定之中超越自己呢?
有田对老板“正常”的家庭生活看不顺眼,无法忍受生活规则的桎梏,在残忍杀人之后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养的水母。
权力在消解过程中,自我的权力却在重构与回归,“红灯停,绿灯行”,有田给仁村的另一个关键暗示,也在说明着仁村的非理性行为逐渐变为了在自我否定过程中变得混乱又解脱出来的理性。
在“水母”与“暗号”两个重要符码的统领下,影片也构筑了诸多存在主义的寓言场景。
在影片后半段,多次出现真一郎车内的镜头,这些镜头中人物全部被巨大的黑色边框阻隔,在这个最能表现亲密的镜头空间里也无不表现着孤独。
有田杀人和默尔索杀人一样毫无理由,但他传递给仁村某种信息,人不能总被自己的想象和荒谬的精神所困,自己的生活的阐述与感知,它们也应该被赋予立场和热情。
水母逐渐适应淡水生存,到最后“逃离”水缸的小空间,在东京的河里繁衍,最后成群游像大海,这是种宿命般的回归,又是像仁村这样的底层迷途青年的自我拯救。
与之相对的是,“切格瓦拉七人团”在影片最后《未来》主题曲中占据着一个近五分钟的长镜头,他们嘲弄规则与秩序,从他们身边走过老年人、中年上班族,但镜头的焦点始终是他们,黑泽清将新时代叛逆少年追寻自我价值(存在感)的主题进行了升华,对于他们而言,现实是主观随意的,他们需要他们想要的那种生活。
真一郎是影片中一个颇有趣的角色,他和守五年未见,和小儿子也是关系紧张,独自经营一个陈旧的电器维修站,每天修缮这那些早已落伍于时代的旧电器。
年长的一辈无法走入到年轻一代的生活,绝望的孤独让他想认领仁村为养子,但在看到仁村登上屋顶破坏电视天线后,他明白仁村的世界终究在远方。
有田在执行死刑后几次亡灵返乡,他回到了父亲的修理铺,只有真一郎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抚摸空气,喃喃自语,这是这个少言寡语的父亲最真挚的情感表达。
真一郎看到红色水母,似乎就是看到了有田本人,他激动地奔跑,甚至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冲进河流中抱起水母。
如果说有田和仁村他们在电影中就像是一场带有实验色彩的行为艺术,那么真一郎则像是对小津式传统日本家庭伦理的回归。
“未来”本就是一个虚幻的概念,是暧昧不清的孤独和冷郁的疏离,通过对现实的逃避来追求那光明的未来无疑是对当下的绝望,光明的未来终究会归于一片黑暗,仁村看清了现实也就不得不接受那些不确定的荒谬,因为想象的终端也只是自我的诠释与赋形,根本不存在什么光明的未来,一切都是梦想消弭的瞬间释放出来的无所归依的存在感罢了。
第一次看黑泽清的片子是《东京奏鸣曲》,观影结束的压抑让我喘不过气。
最近翻起joe桑的《时效警察》,惊为天人!!!
再多的感叹号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当yan啦,三木聪园子温作为导演编剧主把脱力风,但是小田切让的演技也实在是太合适!!!
(再次感叹号。
于是回到光明的未来中,猛地反应不过来,再加上时效里面客串几十年都是一张老脸的警察在这个里面演了浅野和joe的老板...整个氛围都不太对了...正题= =:好不容易找到了影片的资源,看完之后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下的片源质量太差了。
非常之低的饱和度加上如同手机前置30万像素摄像头拍出来的画面真的是太适合问题青年的压抑迷茫了。
影片从始至终唯一有点shai的大概就是那头红色水母,象征意义不必多言,是死在鱼缸还是融入海洋这样的选择就如同浅野和小田切。
只不过,鱼可以游进海洋。
人,真的能吗?
黑泽清让浅野忠信作为守做出的选择是放弃,情愿自己的灵魂赋予到水母的身上。
而雄二幸运的有了一个新的“父亲”作为支撑,就像是打破鱼缸水母恰巧游进新的水池。
守的离去让雄二失去了生活那个所谓的目标,而此时“父亲"的到来又让他渴望那个久违的怀抱。
守的父亲在与两个儿子的交谈中无不体现了自己的渴望亲情的那种卑微,然而无论是对世间早已放弃的大儿子还是同父亲没什么亲情的小儿子来说,他们都给予不了他想要的那份爱,甚至不能让他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他们。
雄二的出现对于父亲来说也是了无生气中的一阵旋律,乱糟糟没什么节奏但仍打破了平静。
守说雄二做梦太多,可是,没有梦真的活的下去吗?
至于以后如何,反正干什么总比一潭死水要好。
《光明的未来》。
黑泽清。
2003。
这是一部属于小田切让和藤龙也的电影。
整部电影弥漫着青年的迷惘,而这迷惘,如同繁殖力惊人的水母一样,又美又毒,传染扩散。
惺惺相惜的两个年轻人。
都穿得花里胡哨特别妖娆。
浅野的“有田守”看起来成熟稳重一点点。
小田切的“雄二”蠢萌蠢萌的。
雄二总是做梦,他在梦里看到未来。
有田守养了一只美丽的毒水母。
跟雄二在一起的时候,有田守总是要看顾着他,免得他蠢出乱子来。
他们还为此约定了“红灯停”“绿灯行”的手势。
两大男神同框的时候,浅野忠信看着小田切让的眼神永远充满宠溺。
虽然我痴迷浅野,但是我也承认他的帅是“化学”的而不是“物理”的。
(但是“化学”的帅杀伤力更惊人吧?
)小田切让却确实拥有物理上完美的五官。
迷惘的雄二冲动好斗,有田守似乎是他的灯塔,他什么都要问一问有田。
有田总是对他说“你自己决定”,但是还是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两个无所事事男青年的小世界。
不识相的老板却总想插到年轻人的世界里来。
各种讨厌的琐碎之后,有田阻止雄二提醒老板水母有毒,老板籍此开除有田。
愤怒的雄二去老板家取CD的时候顺手抄了根棍子,却发现老板夫妇已经被杀——这一次,“稳重”的有田比他先出手了。
入狱的有田交代雄二好好养着水母,逐渐减盐,执著地想要培育水母在淡水里生存。
心慌意乱的雄二却失手让水母跌进地板缝隙。
当他发现水母在地板下的下水道口依然生存着时,欣喜若狂——有田拆开淋浴管的弹簧铁丝,把自己的手势固定在“绿灯行”,上吊自杀。
艰难生活并且与儿子疏离了五年的老父亲和失去“灯塔”的雄二在监狱外相逢。
雄二帮有田的父亲打理旧货店。
他发现从下水道离开的水母在河道里发光。
固执地想要完成有田的水母梦想的雄二,和不相信淡水里会出现水母的父亲,互相取暖的生活。
父亲终于看到了在河里发着光的水母。
他开始渐渐接近儿子的世界。
虽然,他还是会对着癫狂的雄二说,“是的,我看到了那发光的水母,但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那又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水母就像梦想吧?
美丽。
有毒。
有人相信。
有人不相信。
在刹那触摸到的梦想,——在现实里,依然百无一用吧?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不只是东京。
不只是某个年代。
但是水母渐渐繁殖了整个河道。
像迷惘和幻想的迅速传染。
连暮年的父亲,也开始失去理智似的,冲到河水中,他想触摸的,大概是疏离过那么多年的儿子吧?
蠢萌的青年和无助的老父亲,彼此传染,又彼此治愈。
街头穿格瓦拉T恤的混混们,还在怀念某一天偶遇的“在梦里可以看到未来”的年轻人。
他们嚣张地行在路上,是尚未被捕捞的“毒水母”。
小田切让精致的脸,褴褛的衣服,又帅又衰的气质,把那种“迷惘”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浅野,整场留下的,是一个宠溺的眼神。
老父亲,每一次在悲伤中开着破皮卡,唱着“红眼的蝎子/展翅的雄鹰/蓝眼的小狗/缠绕的蛇”的歌,有种令人心碎的力量。
电影里的毒水母,沿着河道逃回大海。
而苍茫的世界里,曾美丽过迷惑过我们双眼和内心的“毒水母”,又去了哪里?
守與雄二穿上白色工作制服, 幹著洗衣工場洗熨及執拾客人服裝雜務, 工作刻板, 沒有前途可言。
白衣是東京制度下的缺乏生氣, 卻不可或缺的齒輪, 換上時髦便服的青年憑極具型格的衣服特顯上班時不會有的呆滯單調。
守喜歡穿上貼身、花俏的多重色彩衣褲, 意表他是思想複雜、緊貼皮膚的布料箝制其捉摸不定的思海、深沉的綻放紋理遭受纏身不休的困鎖, 說明了守是思想、行動矛盾的人; 雄二穿衣之道是舒適、簡潔, 他不時穿上袖邊, 以及褲管破損的衣服, 是一種十分渴望不受束縛的意願, 尤其是最自由自在的夢境竟然連一個清晰的夢未曾出現, 最近期的夢是衣衫襤褸, 身體抵住大風雨斜傾前行, 夢沒有延續, 沒有結果後醒了。
雄二是行動跟著即興而行, 完全不經邏輯, 好像上下裂開的新潮服飾破口, 藉衝動的率性而為一發不可收拾。
守與雄二活在自己的世界, 他們應老闆邀請搬運書櫃到他的大宅, 搬運完了, 老闆太太要他們再次搬木器到近窗台的地方, 用了DV攝錄機鏡頭下的以二人一物為主題樸實, 兼且具備錄影帶畫面質素的不清是守的心理轉變捲起了雄二的思潮, 守在路上踱步, 轉頭望向老闆與家人在第二層閒話家常, 他對雄二說老闆會同妻子有吵架大風暴, 夥伴問他為什麼這樣說, 守答:[直覺。
] 第二次是老闆突然探訪卧在床上休息的員工, 他買了壽司款待下屬, 老闆不斷說話, 守及雄二不住的把魚塊白米放進口裡, 老闆打開了電視機電源, 用搖控器調到日本桌球頻道看國家隊大戰俄羅斯隊的比賽, 他叫坐在床沿一同收看的二人拍手打氣, 回應的是冷如冰水的眼神, 老闆只好自顧自的拍手歡呼。
水缸的水母吸引了來客的注視, 他老實不客氣的把手心放進水裡, 逗弄海洋生物, 觸鬚有毒, 守沒有把危險信號警戒老闆。
守在晚上殺死了老闆及其妻子, 他恨老闆, 老闆只要準時發放薪金就可以了, 他霸佔了守及雄二的休閒時間, 要他們搬傢具; 擅自按動門鈴入內打擾他們寧靜的空間, 老闆的老氣橫秋, 以及發施號令的氣勢與守自成一格, 寧願做雄二紅綠指揮燈號, 飼養有毒水母, 與雄二享受寧靜的分野是令他們神經線崩潰的老人煩躁發聲筒, 守恨他極深, 他發出的綠燈信號(行動)帶動了狂氣大發, 在廢棄物堆中找到一枝不鏽鋼棒子, 在早已打開了的大屋準備入內屠殺的雄二, 綠色燈號是如此的任意妄為, 殺害對象的鮮血止息了狂飆的殺意, 血是紅燈信號, 用他人的血捻息了守與雄二對成人世界的恐懼, 紅色訊號是年青人是在宣洩了以血還血的反抗不識相成人強迫下一代接受以成人為中心的觀念。
守在獄中用鐵線捆綁自己身體, 說了再見後銀線綁住的手指指向前方, 縱使世界的制度制衡了他的自由, 困不住一路前行的意志, 守調整了賴以鹹水生活的水母適應淡水, 雄二失去了支柱, 大發脾氣, 推倒了水缸, 水母滑入了木地板下的水潭, 它在淡水發出光華的紅光, 並且在都市的河流大量繁殖, 沒意傷人的毒水母因為人的擅自闖入觸摸觸鬚, 破壞了它們的我不犯人, 人卻犯我規定, 釋放毒素保護, 守是這樣子的, 他的出手殺人是成人不厭其煩的干預他與雄二的國度, 雄二承繼了守的遺志, 妹妹迫他在男朋友的公司做雜役, 他為了反撃, 載上了佩置兩邊發光的管子, 帶領一眾少年在辦公室偷竊及破壞, 雄二面具發光的管子正是水母發紅的導管, 他已經產生了變化, 由要守發出的燈號的被動, 變成主動帶領少年的頭子, 在淡水自得其樂, 大事生產的水母肩付了守及雄二的夢: 早日游離不屬於他們的世界, 只於那些穿上哲古華拉T-shirt 的少年學生, 沒有未來, 只有用腳踢得紙箱老高, 不及以死換來改變老朋友, 守的靈魂附註水母, 帶走同類脫離城市的灑脫、遠見。
青春与梦想的影片。
调子颇为灰暗。
与以往黑泽清作品虽然在画面上较为近似,但内涵迥然有别。
小田切一反常规的返璞归真的表现令作品情绪达到饱满。
浅野的突然作案和突然自杀令作品风格陡然变化,分成不同的三个章节。
作案前的浅野和小田切只是对生活整体厌倦的无所事事之徒。
浅野的突然离去和作案令心生作案意图的小田切大受冲击,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心理解构上予以解释,便是小田切虽然并未作案,却在直面现场时产生了自己面临自己作案后果的罪恶感冲击,并对实际作案的浅野生出一种代位的感激之情。
而刑务所中浅野与父亲(演员竟然是藤龙也!
),朋友小田切的羁绊使得在其故后二人得以相赖为生。
但二人对未来的迷惘只能通过水母来暂时忘却。
虽然二人最终走出阴霾,所谓的光明未来也不过是水母在水中幻化出的光芒,并非现实触手可得的真实光明。
红灯停,绿灯走;转正应酬死全家,地板水母东京漂,幽灵儿子修理铺,切格瓦拉踢纸箱……梦里光明的未来,快乐却有毒
太冗长太暧昧;或者说想表达的情感与困惑总是没找对点,氛围成了一块遮羞布,于是没hold住时不时美妙的形式。的确,有事没事总会想想未来,有时候是需要,有时候是喜欢,有时候是安慰;但从没觉得未来是光明的,也没那个必要嘛。
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错过了什么,正因为他们已经忘记了、错过了。人只知道好像少了点什么,于是大部分人总在找。光明的未来只是人类的集体记忆,它要永远留在这份记忆中,不能被找回也不能被消除,只能被利用。那个空缺的位置,被一样又一样东西填满,但总是不对劲,好像你总也想不起来的那个完美情人的梦,只有美的概念被留下了,美令你遗憾。
蓝光版。黑泽清真是一个风格捉摸不透的导演。且不说水母的意象,整个影片就不能用正常看事和看人的逻辑来思考。边缘底层人物长时间压抑后的释放,整个就成了疯子,片子就是在看他们发疯。生活没有解决办法,水母可以大批量逃走,可以有毒液保护自己,人不行。小田切让的嘶吼与木讷让人心烦。
传说中让让早年的神作 看下来觉得:或许我这的应该在8年前去看会更加了解一些 而不是现实安于现状的状态这个故事的陈述并不生涩 唯独给人不丰满之感 但一切又并非单纯的看不请 无目的或者莫名其妙 日本人喜欢表达极端的东西 所以用红水木来表达和贯穿也不足为怪 如今的让让已不是早年的他 只叫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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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有光明的未来吗?
說實話 我沒看懂
3.5(藤原家最后逃走的女儿不就是…唐田嘛
男主角还挺帅的,对故事无感
存在主义的未来
也就水母和小田切让好看
像素太低,没看
230223 【D】
干,真闷
听说是小田切让演技很好的一部片子,而且听说或入围过戛纳的,于是找来看了。题材也是日本的拯救世界或者毁灭世界的一个幻想之类的,这种题材在日本还真是不少。总体还行,背景音乐很好!
以守的死为分界将影片分为健儿和守与健儿和守的父亲两部分。车里的部分全是一个画面两个镜头并列出现。|小田切让+浅野忠信+加濑亮+松山研一。|真希望有字幕组好好翻这片儿,可惜了。|片尾出片名。
即使我活着,还是什么都没有
有点刻意了,这种青春迷惘类的片子应该更随性一点,台词更少一点,传递情绪状态即可,不用讲得那么明白
独特的表演张力,低对比度的影像风格,低像素摄影机的使用,吊诡突然的剪辑手法,如河流一般流畅的叙事。借“水母”道人事,梦中呓语,关于未来。要么在监狱中死去,要么在梦中苟且活着。黑泽清SAMA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