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想起某某运动后,某某人说:知识分子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啊!
政府觉得你知识分子挑动人民,不起好作用;人民群众角色你知识分子革命不彻底,就知道和稀泥。
知识分子的理性遇到了革命的非理性,你跟谁讲理呢?
即便沉默也是有罪的。
需要选择立场——站队的时候,她说:我信奉哲学!
结果,政府和人民都笑了。
理性的暧昧,在运动面前是可笑的,甚至是懦弱和无耻的。
用一种主义压倒一些人,热情的驱使下,暴力,那么正当。
用爱作为旗号的,用民族作为旗号的……索尔仁尼琴在摄像机前反思,为什么人要打来打去的,因为人也是生物嘛。
至于打着什么旗号,那就看流行什么了。
关键我们的女哲学家其实是很温和的,她更关心天体运动,不关心政治,但政治更关心她。
想起林昭……那个暴烈,那个惨烈。
所谓异端的权利,哈哈,全是笑谈了。
年前有个人不是刚成了曼德拉吗?
然后呢?
人类的历史到了今天,在短短的时间里制造了滔天的屠杀,战争,宗教迫害。
每一页都用无知与偏见蘸着鲜血写成。
因为信仰而造成的屠杀尤为触目惊心。
仅仅因为观点的不同,就可以夺取别人的生命,在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可想象的。
不过我的确能体会到一些,我有一些朋友就是教徒,与他们在一起,我从来不去评论他们的信仰,他们的神,当然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就算他们传福音,我只是耐心的听,而不去反驳,毕竟在我看来信仰的分歧是小,朋友的情谊是大。
宗教屠杀,可以算是历史上最为卑劣的行径了,在三大宗教当中,基督教应该是屠杀最多的了,以宗教的名义发动战争,十字军的东征,对美洲土著的屠杀,异教徒,因为他们是异教徒,所以应该下地狱,那就由我们来执行。
可笑的是尽管犹太教,基督教厌恶其余的人,但是他们自己也模仿阿拉伯人和埃及人的割礼,跟阿拉伯人和埃及人一样重视区分不同的肉类,采用他们的净礼、列队仪式、祝圣舞、替罪羊、红母牛。
亚伯拉罕之孙雅各若无其事地娶了两姐妹为妻,她俩都是所谓的偶像崇拜者,异教徒。
律法的先知摩西自己也取了一个崇拜偶像的祭司之女。
更可笑的是根据《利未记》27章所说“凡人中当灭的,都不可赎,必被治死”这个摩西在米甸找到了32000个处女,下令把所有的男子、妇女、儿童全部杀死。
在这对上帝无限忠诚的行动中,摩西可曾忘记,他是米甸大祭司叶忒罗的女婿。
还是这个摩西,借口犹太人跟米甸女人睡觉,就把她那一族的24000人啥了祭神(民数记25章),嫩之子约书亚杀死了艾城的12000名居民,用当地的31个国王祭司天主。
现在我们来看看犹太人在沙漠流浪直到抽签选出国王这段时间里,有多少人因为上帝的命令被消灭了:利未人膜拜摩西兄弟所铸金牛之后被杀死的犹太人——23000犹太人因可拉事件被烧死——250因同一事件被杀死——14700人因与米甸女生发生关系而死——24000在约旦徒涉处,因不会说“示播列”一词而被杀死——42000因进攻便雅悯人被杀——40000被其他部落杀死的便雅悯人——45000耶和华的圣约柜被非利士人抢走,为惩罚非利士人,使生痔疮,于是他们把约柜送回伯士麦,并向天主献5个金肛门,5只金老鼠,这时伯士麦人因偷看约柜而被处死——50070一共239020人很客观的数字,而且这是他们自己的圣经上所载的。
这只是沙漠流浪到扫罗之前的一段时间。
十字军东征,异端裁判所,清除女巫运动和清教徒在美洲对土著的屠杀就不计了,因为很难统计,这里并非针对基督教,我只是对宗教狂热十分反感,正如伏尔泰所说“人类的大部分过去是、而且将来很长时间也仍将是荒谬而愚蠢的:而最荒谬的人可能就是那些企图在这些荒诞不经的神话中找出某种意义并在宗教狂热中掺进一点理性的人”房龙在《宽容》的序里面号召人们对与自己意见相左的人保持应有的尊重,说得很对,无奈人的愚昧于偏见是何其的大,甚至到了性命相搏的地步,我只希望不同信仰的人能有一种出于对生命的基本尊重,基督徒不要称呼我们为偶像崇拜者,不要成为穆斯林和佛教徒为异教徒,无神论者也不要指责教徒是愚昧无知。
无论你信与不信,信什么教派。
人类的屠杀不是归咎于某一个宗教,宗教本身不是原因,人的狂热才是罪恶的根源,宗教无法粉饰人性的恶,他们所犯下的杀戮,都是我们所有人的罪恶,在这里我们都只有一个名字——人,英国十七世纪玄学派诗人约翰·多恩的《For Whom the Bell Tolls 》里面写道“任何人的死都使我缩减, 因为我参与人类之中,因此我从不问丧钟为谁而鸣,它为我,也为你”
早先看过一些史料和剧透,知道是个悲剧片,不料悲剧到这种程度。
影片或深或浅,几乎涉及了人类一切的内在矛盾:新旧信仰之争,现实政治与学术独立,奴隶制与众生平等的教条,知识精英与反智主义群众,宽容与偏执,理性与狂热,男性的狭隘怯懦与女性的勇敢坚韧。
喜欢导演的两个暗喻:一是学术之于宗教和权力的脆弱(绞杀Hypatia的无非是这两样东西),一如那个年代女性之于男性的脆弱;二是椭圆轨道的发现,似乎暗喻了人类苦苦追索而无从化解的、永恒的不完美。
完美的圆是所有人的理想,但到头来正是它蒙蔽了我们的眼睛。
就像Orestes对老师讲的那样:“Hypatia, look around you. Death, horror, destruction, if the stars move in a circle, why would they share their perfection with us?”不打算对宗教作任何评价——任何一种信仰在特殊情况下都是杀人大棒。
毁坏神庙一场戏很有些文革气派,分明是传说中的破四旧嘛。
历史是轮回的,但等上1200年又有什么用呢?
被消灭的肉体早已不在,人们还是要怀着敬畏的心,重拾从阿拉伯人那里保存下来的古希腊经典,赞叹那千年之前从暴力与野蛮中留存下来的些许智慧之光。
当然有人会争辩“错的不是宗教”。
没错,宗教只是工具,需要发泄的仇恨越积越多,总有一天要为自己找个出口。
所谓历史的必然。
上帝一定在人类的骨子里埋下了互相仇恨的基因,从该隐和亚伯的年代开始。
当达乌斯以基督关于宽容的教义质疑同伴们的不宽容时,有人答曰:“Jesus is God. How dare you compare yourself with the God?”瞧瞧,这就是我们比猩猩先进之处,所以能进化到如今。
文艺腔与外星人思维模式的分界线---不CJ地吼一句:辛奈西斯绝对与提督有JQ! 他分明是嫉妒Lady嘛……再热泪盈眶地吼一句:学术女什么的最美了!
(捂嘴跑走)
1)看得很窝心,因此分了三次才看完。
我一向不喜欢历史,因此对jd教的历史也并不了解,也不是很有兴趣了解。
但我知道他们做过一些残忍的事,比此片有过之无不及,现在看来想必都很不可理喻。
退一步,其实各个教派都做过。
太愚昧了,对信仰的理解和做法,太愚昧了。
很多时候,他们真的没有活出“爱”,不知道或者忘记了“上帝就是爱”。
以Christ的名杀人,真的愚昧,辱没了神。
……但神使一切发生,又让我觉得只能闭嘴。
那时候还有奴隶制,人命如草芥。
人本思想是10个世纪以后了。
很多事情说到底,都是相对的。
我也无力评说。
2)好愚昧,真的。
尤其当达乌斯反思自己无法原谅(他人,犹太人),而Jesus在十字架上原谅了他们。
然后那个男的说:“你是谁,居然能和God比?
”真的太愚昧了,难道圣经没有教导说要学像Christ吗?
学习Christ的原谅和赦免之心,居然也被批评,还能怎样更愚昧呢???
!赦免和爱是无限的。
倒没必要反Christianity, 因为这并不是Christianity,这是religion。
真正的信徒信的是纯粹的教义,是信,是爱,而不是“宗教”。
“宗教”给“belief/Christianity”徒增了太多属于“人”的东西。
人又愚昧又诡诈,经文可以被曲解;带语境的话,去语境解读,何其诡诈。
人的自由意志,人对意义的赋予,有千万种可能。
还有选择性解读一些内容,不看另一些内容:难道忘记了那一段吗?
有一群人要用石头砸死一个不洁的女人,Jesus说:“你们之中谁没有罪的,可以先用石头砸她”,然后人都走掉了。
然后Jesus说:走吧,我也不定你的罪,以后不要再犯罪。
这也是《圣经》记载的Jesus生平事迹啊。
岂不比保罗书信内容更直接更有力吗?
3)Christianity对科学的解释据我所知,圣经里并没有直接讲过天文物理,《创世纪》极其简略,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Christian解读为“地球为中心”“地球是平的”之类的,其实圣经什么也没说啊!
为什么要把人类有限的理解强加到神的话里呢?
然后再以宗教的名义迫害科学家,简直不可理喻。
现在,尴尬不尴尬?
圣经本身没有什么错,错的是人心,人愿意那样解释、这样理解,还固执己见,还以信仰之名。
4)电影中,我感觉提督那个小伙子——奥利斯蒂斯,很不错。
①聪明,两次启发到Hypatia;②持守对Hypatia的爱,即便Hypatia拒绝了他,仍然不记恨,仍然保护她、守着她;③而且注重兄弟情感;④面对逼迫,不妥协,有魄力,很男人。
5)Hypatia。
对真理的执着值得敬佩。
如果让我说,人命要紧,暂退一步是更好的选择:不让爱自己的人伤心;自己还可以留得青山在,继续科研;还可以平息争端。
她的死法我觉得不算死得其所。
人在历史的长河中,宛若一只小蚂蚁。
6)达乌斯,这个男孩子有一些单纯的善良,是当时人类认知有限的牺牲品,在时代和环境的裹挟中,他几乎没得选择。
这个标题是此前用于德国电影《神医》的,两部片子比照起来看很有意思,就像一条大河从沙漠的一端没入地下,又从沙漠的另一端涌出地面。
城市广场象征社会秩序。
在社会秩序的治理方面,大多数人抱持一蹴而就的心态。
实际上,我们无法把理性经验转化成“集体理智”让大家去服从。
社会秩序可以是个人经验象征化注入秩序的结果,却不可以靠所谓的集体理智来传承。
治理社会失序没有一劳永逸,只有靠心灵秩序不断浇灌。
(一)新柏拉图主义亚历山大城是新柏拉图主义的摇篮和基地。
新柏拉图主义的开创人是亚历山大的阿摩尼阿斯•萨卡斯(Ammonius Saccas,175242),他的学生普罗提诺(Plotinus, 205270)早年在亚历山大学习,他的学生俄利根(Origen,公元185~254)曾有一段时间担任亚历山大的神学院院长。
俄利根对着教会的本质有着特别清晰的概念。
他认定教会的根基是属灵的,所有接受神圣生命的人都属于教会。
所以教会不可以任意地与属人的组织相提并论。
一个像俄利根这样受人尊敬而且生活有好榜样的教师无论走到哪里,在那些存心为主保持复活生命之见证的人中间都会有深远的影响力。
说起新柏拉图主义,我们总能想起跟希帕提娅(370~415)同时代的奥古斯丁(354~430)。
奥古斯丁信奉新柏拉图主义是384年,受洗是387年,出任希波主教是396年。
希波是北非阿尔及利亚东北的港口城市,离北非埃及亚历山大港应该说很近。
奥古斯丁的主要贡献是将三位一体教义与新柏拉图主义融合。
在这个融合进程中,希帕提娅的学生,后来成为托珞麦斯地方的主教的辛奈西斯亦有不少贡献。
希帕提娅并非基督徒,她的信仰是哲学。
普罗提诺认为俄立根提出的神学体系是一种科学也是一种哲学,而且是一种净化(Katharsis)灵魂的宗教体系。
他认为形式美是分享一种来自神明的理式而得到的。
哥白尼体系吸引开普勒和伽利略“首要的一点并不是因为其可资利用的科学精确性,而是因为其美学上的优越性。
如果没有新柏拉图主义所规定的审美判断形成的学术先入之见,科学革命也就不会发生了,至少不会以历史上的这样一种形式发生。
”(西方思想史284)(二)亚历山大城的学宫学宫(Museum)就是缪斯神庙,数百年来,是作为世界文化中心的亚历山大城的最高学府。
学宫下设数学、天文、医学、文学四大学院。
希帕提娅的父亲赛昂(335~405)就是学宫的最后一位研究员。
391年,亚历山大城的主教提阿非罗(Theophilus)摧毁了城内的一些异教信仰中心,其中可能包括亚历山大博物馆,并确定包括了塞拉皮雍(Serapeum)神庙(这座庙宇敬拜埃及夜神塞拉皮斯,也是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子图书馆)。
希帕提娅约在公元400年时,希帕提娅成为亚历山大城中柏拉图学派的领导者,讲授数学与哲学,学生中亦有许多知名的基督徒。
她不热衷神秘主义,以各门精密科学研究促形而上学思辨,使教育对宗教保持中立。
她曾对丢番图的《算术》(Arithmetica)、阿波罗尼奥斯的《圆锥曲线论》(Conics)以及托勒密的作品做过评注。
希帕提娅这一支新柏拉图主义,是在复兴毕达哥拉斯学派的科学精神。
毕派最根本的理想是用一个基本原则来解释当时所有已知现象,而数学则是居于原则和现象两者之间的原理。
这是个三层结构,其细节无疑有不成熟、臆造,和牵强附会之处,所以到新柏拉图学派时代就蜕变为更抽象和简洁的另一种结构。
毕派宇宙实体的结构为:日、月、地三者加上五大行星和一个虚拟的“反地球”九者循圆形轨道环绕居中不动的“中央火球”运行,合为“十全天体”;“反地球”遮蔽“中央火球”,所以后者不能从地上得见。
至于围绕中央火球而循圆形轨道运转的地球和五大行星这一尚无证据的猜想,则在西方被视为地动说的嚆矢,后来虽然为托勒密的地为中心系统所取代,但在其前有公元前三世纪的埃拉托色尼(Eratosthenes),其后则有十六七世纪的哥白尼(Nicolaus Copernicus, 1473-1543)和刻卜勒(Johanns Kepler, 1571-1630),相隔二千年而同样征引毕氏此说来主张日心说。
单凭这一点,就很难认为毕派与现代科学完全没有关系。
(三)国教公元313年君士坦丁在米兰下了一道诏书,即《米兰敕令》,宣布了停止迫害基督徒,基督徒享受法律平等的地位。
公元325年君士坦丁在尼西亚召开了第一次世界性基督教会议,宣布圣经绝对无误,是罗马帝国的基石。
公元380年,狄奥多西敕令使基督教成为国教。
回顾一下,在林肯之后,美国宪法已从世俗宪法上升为尊敬上帝之下的宪法。
林肯葛底斯堡演说,“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的完整版本可以在1384年威克利夫的《圣经》译本的序言中找到,完整表述是这么写的:“这一《圣经》是为了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
”再看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禁止美国国会制订任何法律以确立国教;妨碍宗教信仰自由;剥夺言论自由;侵犯新闻自由与集会自由;干扰或禁止向政府请愿的权利。
第一修正案的智慧可以追溯到16世纪的博丹,他也是通过主权论等来化解宗教冲突的。
从外部斩断信仰冲突与政治权力之间的关系。
基于信仰的良心上的审判或许是有的,但不能危及人身生命、人身自由和财产权。
1959年,沃格林应邀在巴伐利亚政治教育学院的成立典礼上作一场演讲,题目是“新欧洲的民主”,演讲稿同年在德国《社会•国家•教育》杂志上。
沃格林在演讲中区分了生活的三个维度及领域。
政治维度:人身生命、人身自由及私有财产权;政治领域的治理服从言论自由和监督自由。
理性维度:可建构可证伪逻辑自洽;理性领域的治理服从思想自由和讨论自由。
精神维度:超越于此世之上,无法建构,无法证实的至真。
精神领域的治理服从良心自由和信仰自由。
沃格林慕尼黑大学就职讲座中说:“我们时代的精神失序,每个人都容易说到的文明危机,以任何方式来说,都不应该是要承担的必然命运,相反,每个人在他自己的生活中都拥有克服它的手段……没有人有义务参与一个社会的精神危机;相反,每个人都有义务避免这种愚蠢,并活出他自己的有序生活。
”(四)回声希帕提娅遇难前后,亚历山大城的学者们纷纷逃亡到雅典。
529年,查士丁尼将雅典柏拉图学园作为异教团体加以封闭,学园的达马西乌斯、辛普利修斯等七位哲人逃亡波斯。
一些希腊典籍得以翻译成波斯语。
到9世纪,大量希腊典籍已翻译成波斯语、阿拉伯语在伊斯兰的学院传播。
波斯的伊斯法罕遂成为世界文明中心。
伊斯兰经院哲学的代表人物有阿拉伯/波斯亚里士多德学派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伊本•西拿。
基督教重新夺回西班牙是1085年,这使得西班牙的托莱多成为翻译运动的中心之一,基督徒将古希腊经典从阿拉伯文翻译为拉丁文,包括欧几里德的《几何原本》。
直到1505年由希腊文翻译为拉丁文的《几何原本》在威尼斯出版,而这正是希帕提娅的父亲赛翁修订的希腊文版本,其中亦有希帕提娅的贡献。
最后,感谢这部西班牙电影,感谢导演的用心。
由于不断转换的视角,这部关于女哲学家希帕提娅的传记电影多少显得有些主旨不明。
起初是奴隶乌达斯的视角,他以一个暗恋者的身份默默注视着女主人【这个视角随故事推进过程中乌达斯的站队抉择而被迫中断,在随后他担任基督教圣战士的一些镜头里,我们看到当他在街头瞥见曾经的女主人时,目光是逃避的。
】;随着多神教、犹太教与基督教矛盾的激化以及随之而来的一些暴力事件的过渡中,导演倾向于采用一种超然物外、俯瞰长河般的宇宙视角;在有些场合,女主角终于站到了叙事的中心,她会关心这座城市日渐分崩离析的政治生态,更多时候她选择沉浸于对天体运行的谜题解答;偶尔有些时候,视角会聚焦到她的两个学生(奥利斯蒂斯和辛奈西斯)身上,但这样的场合为数不多。
在电影结尾部分,希帕提娅被基督徒们当作女巫俘虏并准备行以私刑,此时视角再度移回达乌斯身上,他选择在她遭到侮辱与伤害前将她杀死。
这是一个令人惋惜的结局。
但令我几乎热泪盈眶的似乎并非女主角为科学真理的「献身」,而纯粹来自于达乌斯的亲手葬爱。
画面插入了早年他守在女主角身边时一些极其细腻、温柔的时刻,这种人生美好瞬间的闪回让人对于当下正在进行的惨剧感到无比痛心。
但这种痛心无疑消解了一种更为普遍的喟叹,而使之完全局限于一个小我的爱恨痛苦之中。
【尽管它表现得是如此浓烈。
】在游移了大半部影片之后,导演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在首尾相接的统一中完成自己最终的立场选择。
【关于这点我们最后再谈。
】
在电影开场希帕提娅讲授的第一堂课上,她表达了自己对地球中心论的信念,而最终她怀疑它并试图找出更为合理的解答。
在日后与自己的学生辛奈西斯的对话中,辛奈西斯指责她背弃了曾经对他们所做的谆谆教诲,而她的回答,面对各自的信仰「你是不能(怀疑),而我必须(怀疑)。
」听起来的确很像一名科学斗士所应秉持的豪情状语与行事原则。
她的另外一名学生——忠实的拥趸和仰慕者、日后常伴左右,对其保护有加的提督奥利斯蒂斯则似乎更看重情义与忠诚【不妨回想一下他在多神教徒与基督教徒首次冲突溃败后对平日里与自己争锋相对的辛奈西斯的维护。
】,在面对信仰之问时,他会像一个茫然无措的小孩,不明白自己何以犯错,并在辛奈西斯更为恳挚的劝诫下颓然跪地、痛哭流涕。
令奥利斯蒂斯无解的还有希帕提娅对天体星系的痴迷,她曾向他解释解开宇宙奥秘可获得到的那种「众人皆醉而我独醒」的快乐与荣耀。
「就在这一秒,整个世界都在移动,而没有人意识到这些,只有你和我知道。
」在我看来,她所追求的知识【至少在希帕提娅那里】是种极为实际的能力。
它隐含的是权力。
由这个角度来审视占比过重的乌达斯的视角选择,似乎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由他的角度出发,恰好最能展现希帕提娅身处的权力地位。
她平时的关爱【为他涂敷药膏】、称赞【声称乌达斯的聪明智慧超过课堂上她的学生们】都或多或少出于某种位居其上者的仁慈与施舍【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妥,但想想在基督徒意图攻陷图书馆的紧要关头,在气急败坏之下她对乌达斯的咒骂,正是这一点让乌达斯感到悲愤,随即立刻倒戈相向】;而当乌达斯意图强暴她旋即又跪倒在她脚下失声痛哭时,她从起初的恐惧也旋即恢复了冷静,并以一种神衹式的宽容「归还」了乌达斯的自由【而不是像一个被企图强奸自己的暴徒惊吓到歇斯底里、手足无措的女人】。
希帕提娅在解开日心说公转圆锥曲线之谜时所露出的胆怯和谨小慎微,看上去都要比她在几乎遭到侵犯后的神态复原来得更加真实且充满「人气」,因为相比她所掌握的知识的权力,宇宙【或者可以说造物主】的创世之谜无疑更为强大,而对于这种远远凌驾于自己的未知事物,哪怕是带着挑战的勇气,也会流露出某种不可置信的退缩【或者说,对于即将攫取智慧果实的激越与恐惧】。
她在惊觉自己可能真的获得了真相【通过另一位年迈的仆人的认同】之后,快乐地拥抱了老仆人,随后略显尴尬地重新摆正姿态。
这里的失态要比她面对乌达斯时更接近一个天真的女性,在这一刻,她更像是一个索取者【获得某种启迪、得到某种奖赏,像是刚刚收到主人表扬的谦卑而自鸣得意的曾经的乌达斯】,而非身居权位的施予者。
选择乌达斯的叙事立场是安全的,因为他身处新旧两个阵营,即不具有精英主义的傲慢,也不属于乌合大众的盲从,并可以选择在权力更替之时,带着一种不忍且缅怀的心情抹去自己曾经的理想和欲望。
看完《城市广场》,一种无以言表的悲痛,心里抽搐着,沉重的叹息加上不止的眼泪。
这是一部近半年来我看过的最给我震撼的电影,没有华丽的场面,淡淡的色彩,抹在埃及大地上,也抹在了我的心里。
影片的开头,女主角优雅的微笑,发散性的思维,“宇宙,想象自己置身其中,”这样的句子自然的从眼前这位曼妙女子口中吐出,“我不信仰上帝,我只信仰哲学”这样的句子坚毅的从女子口中郑重的说出,伴随着依旧是优雅,但却多了勇敢的执著。
西班牙拍摄的电影,带有浓浓的宗教反思意味,还记得在《西班牙旅行笔记》里看到的字句,一个民族,一个宗教,只有当自己足够强大,才能胸怀自信的接受来自于别人的差异。
在那个时代,宗教上的东西,有太多的极端,也存在很多的不理智,没有安全感,更没有自信。
所以只能开始无尽的杀戮与掠夺,无尽的报复与血腥。
当约束瞬间消失,一些人会感到茫然、困惑,另一些人会狂喜失态,这种狂喜会迅速传推广和蔓延,本来被隐匿压抑在内心的一切弱点、人性中本来就有的卑劣和残忍,犹如潘多拉盒子里的收藏,掀开盒盖就一涌而出,再也无法收回。
基督教来了,涌进了亚历山大图书馆,雅典娜被毁了,宙斯也被推倒了,那些无知的人类咆哮着进入藏书室,一条条长卷在空中飞舞,伴随着基督徒一种压抑已久的叫喊,可谁有能听到那些古籍的呐喊呢?
谁有能懂得那被烧为灰烬的灿烂文明呢?
危急关头,那么多的古籍,谁有能区分的了什么是精品,什么必需带走?
这些无从判断,我只能怀有假象般的思索如果他们存在会创造什么价值。
眼泪不自觉的涌出,为那个时候人类被宗教所蒙蔽双眼的无知,也为那些就此沉默的历史。
希腊文明,开放,宽广,用一种博大的胸怀包容其他,可是再黄金的年代也会过去,长老们开始懦弱,开始不自信,也就意味着他们无法再站在一座高台上俯视,因为胸怀已经消失。
影片中的多神教,无非就是坚持信仰的希腊文明,罗马来了,基督教来了,政权更替,信仰却在延续。
一个女子,用自己坚定的脚步,踏上寻求真理的道路。
欣赏希帕利亚的一切,她的幽默,她的智慧,还记得片中俄瑞斯特司对她关于MUSE的表白,她用一句你需要另一位名叫music的MUSE拯救你的灵魂;当俄瑞斯特司当众求爱时,大气的接受,却有在后来把自己失去的名誉很好的讨回来有一种感情叫做永远追逐,其实希帕利亚与俄瑞斯特司的感情也是如此,没有厌恶,只是一方更加欣赏另一方如此而已。
一开始对俄瑞斯特司的纨绔气质有所厌恶,却在后来,被他的勇敢,气魄所吸引。
在我看来,一个贵族,最令人崇拜的便是他的灵魂。
他们可能在平时有所倦怠,可是关键时候,那颗高贵的头颅永远会骄傲的抬起,被俄瑞斯特司拒绝在西流尔算改的圣经面前下跪时深深触动,眼泪再一次落下,那是一种为爱,坚信爱的执着。
可能永远得不到的才会成为永恒,MUSE就应该一辈子远观,相伴却不能靠得太近。
靠的太近,两个人怕受伤害,其实更重要的,那种精神上的寄托于羁绊会慢慢减弱。
片中,另一位青年达乌斯,不知道该用什么评价这位眼神深刻的男子,眼神里充满着怨气与想爱却不能爱的哀怨。
一直以为他会陪在希帕利亚的身边,后来,他的放逐,他对信仰的不确定以及深深的自卑感,使之逃离,他放火烧了希帕里亚最珍视的古籍,他推到了宙斯神像,他在原本明亮的图书馆变成饲养牲口的地方安然的生活,虽然,也存在不确定,也有对上帝的迷惑,可是那原本卑微的生命又能反抗什么呢?
也许他能做的,也就是最后,让希帕利亚留有那么一丝可能已经毫无尊严可言的尊严死去......思考希帕利亚的一生,得出的结论,她的一生是精彩的,没有缠绵的男女情与爱,因为内心装着更为广博的哲学与宇宙,有更加崇高的灵魂,还记得她说过,研究出这位个问题也就死而无憾了,这样的表述可能稍欠优雅,却未尝不是一次预言,得到与失去孰轻孰重?
我想作为她来说,那样的死去也许会是一种解脱,好过精神上的束缚,道德上的被奴役。
一部影片,留给我的究竟有多少?
我没有深究,它带给当给我的思索,却是无止境的,而这部影片,留给我的更多是关于宗教,关于人性的考量,能够悲叹的~只有时代。
最后,用《西班牙旅行笔记》里的一段话结束,“那些在高昂的政治风潮中被忽略的,似乎无关紧要的,看上去很疏离很自私恒自说自话的那部分人,他们随着自己的天性,在琢磨和创造一些好象是自娱自乐,看上去对国家民族没有什么紧迫意义的东西,但这些创作却会意外的恒久流传下来,最终会成为这个民族的精神主干。
”希帕莉娅被历史记住,同样在我的记忆里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觉得别人写的这个标题很美,借来用用先说信仰再一次想到那句话:信仰不是让所有的人都义无反顾的去做同一件事,而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有些事是绝不能做的!!!
有信仰是让人有自己的精神依托,而不是让人把自己的信仰凌驾于其他的信仰之上。
自由和尊重是多么平凡的词,但是在任何一个时期里却都那么珍贵的遥不可及。
什么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是自由和尊重更深刻的根植到每个人的思想中去。
无关乎政治无关乎政府。
再说说愛情Orestes在学生时期在众人面前奔放的对她表达愛意,她拒绝了,因为她觉得他的愛是愛上了她的躯体和外在,并没有愛上她的内心和思想。
当Orestes在课堂上漫不经心的质疑地心说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第一次被他短暂的吸引了。
因为她觉得他在靠近她的思想了。
当屠杀异教徒的暴行威胁到她的课堂图书馆和学生的时候,Oreste守护在她和他的基督徒同学的前面说“谁敢伤害我的兄弟,我的剑就将刺穿他的胸膛”。
这种捍卫平等的行为第二次吸引了Hypatia。
她觉得他在靠近她的信仰了。
后来他以自己提督的身份守护和保护着她和她的研究。
可他的心驻足在她的精神边缘不再深入了,所以她的曾有的短暂的愛意也驻足了。
终究他的政治抱负和追求战胜了他的愛,虽然他痛苦他绝望,但看吧,这终究是男人对待愛情的态度。
Davus最初应该只是对待女主人的忠诚和敬仰,当Hypatia在课堂上说“我们是兄弟要团结,这里没有异教徒之分,没有奴隶”的时候,Davus的心给出去了。
他觉得这个女人给予他的不仅仅是知识,最重要的是尊重。
当他把食物分给穷人的时候他是真诚的被基督教打动了,因为他感觉到了分享和平等的快乐,这正是Hypatia所表现的,他深深的愛上了她。
而她在看到他制作的地心模型的时候,她的心被牵动了一下。
可在图书馆被毁灭他只想着保护她的时候,她却因为他不保护书而愤怒气急之下咒骂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奴隶。
他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他对刚刚萌芽的自由平等的信仰开始动摇了。
看到基督徒丢弃了最初的分享和平等的初衷,越来越迷失在暴虐中他迷茫了回去找她,希望她能再次给他指引。
他用最极端的方式表达对她的钦慕,可伤害最深的却是自己。
他继续放逐和迷失自己。
直到他自己明晰了追求和信仰他再一次去找她的时候,是想保护她和她的追求。
可是他能为她做的却只能是让她安静的死去。
愛情是个什么东西?!!!
年少时以为就是对方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意,就可以把完整的心融化在那笑意里…………现在觉得当你的思想能被另外一个思想窥视进来 当你发现另外一个个体和你在同一个荒原,用同样的方式放逐 那时你的心灵能和另外一颗心灵用同样的频率跳动的欣喜的感觉吧???!
希帕提娅(Hypatia,公元350年与370年间-415年),西方古代著名的女性哲学家、数学家、天文学家,活跃于罗马帝国晚期的文化中心亚历山大城。
据说拉斐尔名画《雅典学园》中的那位白衣女子便是她。
希帕提娅的父亲及导师席昂(Theon),是举世闻名的亚历山大图书馆最后一位名传史册的数学家。
大约在公元400年时,希帕提娅凭借卓越的学识成为了亚历山大城柏拉图学派的领袖。
她除了进行个人的研究之外,也热心于教学,其声名之大既招来了外国热切求知的学子,也引来了附庸风雅的达官显贵。
虽然她本人的著作全都亡佚,但她智慧的形象却得由同时代人的记载而流传千载。
与之一同流传的还有关于她美貌的传说,以及悲剧性的死亡。
《城市广场(Agora)》正是一部以希帕提娅为主角并着力刻画其悲剧结局的西班牙电影。
Agora是一个希腊词,直译为城市广场。
古希腊城邦的城市广场是公民聚集议事之所,因此agora含有公共政治空间的意义。
在影片中,正是聚集在城市广场上的狂热群众最终导致了作为希腊文明象征的亚历山大图书馆与希帕提娅的毁灭。
影片以Agora为题,其意大概就在于此。
电影所展现的是亚历山大城四世纪末五世纪初的社会图景,其中群众的狂热源于迅猛发展的基督教信仰。
自草创以来持续几个世纪的迫害并没有瓦解基督教,反而不断刺激了其时而松弛的神经并帮助其克服了内部的分裂。
到了四世纪晚期,罗马帝国原来的国家宗教多神教日薄西山奄奄一息,而基督教却如旭日东升大有席卷帝国之势。
最后一位信仰多神教的罗马皇帝尤利安于公元363年死于波斯战场,而狄奥多西大帝终于在380年宣布基督教为罗马帝国的国教。
在这种社会背景下,作为异教象征的亚历山大图书馆以及希帕提娅所教授的哲学,难以见容于宗教激情日渐高涨的基督教信众。
尽管希帕提娅的学生中不乏著名的基督徒(比如后来成为托珞麦斯地方主教的辛奈西斯Synesius),但狂热的群众从不愿屈服于逻辑,更何况她对埃及总督欧瑞斯提斯(Orestes)(在影片中他是希帕提娅的学生与爱慕者)的影响已成为主教西里尔(Cyril)扩张自己势力的障碍。
于是,亚历山大图书馆终被摧毁,而希帕提娅也难逃暴民的毒手。
影片主线围绕希帕提娅的活动展开,主要包括她的教学研究活动以及对宗教狂热(无论是多神教的,还是基督教的)的抵制。
在其中还穿插了她以月经布断然拒绝求爱者的著名传说,在影片中后来成为总督的欧瑞斯提斯充当了这位失败的求爱者。
影片的另一线索则围绕虚构人物达乌斯展开。
达乌斯是希帕提娅家的奴隶,一直偷偷地崇拜并爱慕着女主人,然而奴隶身份是他难以逾越的鸿沟。
与此同时,宣扬兄弟之爱的基督教逐渐吸引了他(这也正是基督教在下层群众中迅速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
面对爱情与信仰的冲突,他终于选择了信仰。
然而,基督教信仰带给他自由的同时,也将他卷入不断的宗教仇杀。
当他对信仰日益困惑之时,他得知下一个谋杀的目标就是希帕提娅。
尽管他试图拯救她,但最后还是无能为力。
除此之外,达乌斯对希帕提娅的默默爱慕也与欧瑞斯提斯咄咄逼人的求爱形成对比。
影片以希帕提娅与达乌斯的两条线索彼此呼应,展现了剧变时代人们所遭遇的心灵冲突与现实困境。
从故事梗概来看,剧情发展理应颇富张力,然而实际观影的感受却并非如此,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影片情节稍显破碎、矛盾冲突缺乏力度。
贯穿影片始终的理性与宗教狂热的矛盾本应是影片主线的推动力量,然而电影中描绘希帕提娅探索地心说的部分虽然本身的铺垫及推进都很完整,却游离于主要矛盾的发展之外。
于是,电影一进入到希帕提娅进行科学探索的相关段落就好似进入了世外桃源,情节的时钟便静止不动了。
至于影片副线,其主要的问题则在于矛盾冲突缺乏力度。
影片中,无论是达乌斯的奴隶身份给他带来的痛苦,还是基督教兄弟之爱对他的吸引力,虽然都有所表现,但总是蜻蜓点水浮于表面。
而且,希帕提娅对他的关心与欣赏,实际上也在相当程度上消解了影片所给他设置的抉择的困难。
这些问题使得影片对他命运的安排显得过于刻意,而且也削弱了他内心冲突本该具有的强度。
另外,影片通过他的行为所表现出的他对希帕提娅的爱慕甚至还不如欧瑞提斯,毕竟欧瑞提斯还在西里尔面对面施加的巨大压力之下拒绝背叛希帕提娅,而达乌斯所做的却只是帮助她痛快地死去。
电影着力表现的是基督教信徒的狂热与希帕提娅及其代表的理性的冲突,然而对此矛盾的刻画却未必完全符合历史事实。
要知道,希腊哲学并非完全与宗教信仰无涉,亚历山大图书馆本身即承担着多神教的宗教职能而非现代意义上的图书馆(影片开始图书馆中举行的祭祀仪式也反映了这一点),而希帕提娅所属的哲学流派也很可能是富于神秘主义色彩的新柏拉图主义。
从历史的角度看,希帕提娅所秉持的理性很难说没有摻杂宗教信仰的成分。
然而影片在对希帕提娅形象的刻画中回避了她对多神教信仰的态度,特别是后来她对辛奈西斯的表白——“我必须怀疑”——几乎使她成为一个无神论者。
当然,电影并非历史著作,简化矛盾有时也有助于突出主题与人物,不过如果充分描绘现实矛盾的复杂性也可能为电影带来更加丰富、深刻的意义。
尽管希帕提娅的理性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理性,但如果走向另一个极端,将希帕提娅与基督教狂热的对立完全理解为两种不同宗教信仰的冲突恐怕也简化了问题。
这种理解等于完全否认了现代理性的历史根源,并且也无法改变对希帕提娅所施加的暴行的恶劣性质。
关于希帕提娅的死,历史记载远比电影中的安排更加惨烈残酷。
爱德华·吉本(Edward Gibbon)在他的《罗马帝国衰亡史》中关于希帕提娅有如下叙述:“数学家席昂之女希帕提娅,受其父学说启蒙,她以渊博的评注,精准完备地阐释阿波罗尼奥斯与丢番图的理论;她也在雅典与亚历山大城公开讲授亚里士多德与柏拉图的哲学。
这位谦逊的处子颜如春花初绽,却有成熟智慧,她拒绝情人的求爱,全心教导自己的门徒。
最荣耀、最显赫的大人物们,个个迫不及待地想要拜访这位女哲人。
而西里尔以忌妒之眼,盯视她讲学处门前云集的冠盖车马、随从奴隶。
于是在基督徒间谣言悄悄散开,他们说席昂之女是罗马官方与大主教之间握手言和的唯一绊脚石。
这块绊脚石很快就被移开了,在一个致命的日子里,在四旬斋的神圣斋期里,希帕提娅被从她的两轮车中扯出,衣物给撕得稀烂,一路拖到教堂,并遭礼拜朗诵士彼得(Peter the reader)、一群蛮人与残忍的狂热分子们,以徒手毫无人性地屠戮致死,尖锐的蚌壳将她的肉从骨上刮下,还在颤抖的断肢则被投入火中。
正义的调查与惩罚最后因适时奉上的礼物而作罢,但希帕提娅的谋杀案,已在亚历山大的西里尔的人格与信仰上,印下无法拭除的污点。
” (转引自维基百科“希帕提娅”中文词条)由此我们可以知道,在当时此类谋杀尚被视作可耻的罪行。
不幸的是,当基督教最终巩固了自己的支配地位,对异端的残酷暴行也成了值得赞美的举动。
事实上,到了公元七世纪,教会人士关于希帕提娅的记载便已然将她描绘成了巫婆样的人物,并将对她的谋杀视为“摧毁了亚历山大城中偶像崇拜最后的余毒”(转引自维基百科“希帕提娅”中文词条)。
自然,宗教本身从不能杀人,但狂热的宗教信徒却可以。
也不止是狂热的宗教信徒,很多打着“真理”、“科学”旗号的理论的狂热追随者同样在历史上犯下过累累罪行。
他们的狂热源自对所信仰对象的轻率肯定,这种轻率因而也轻松的肯定封闭了他们的思想,使得他们乐于接受现成的解释而拒绝怀疑,更甚于此的是,他们不仅自己拒绝怀疑而且敌视一切异议。
于是乎,初衷再美好的宗教、理论,也难免种下龙种收获跳蚤。
尽管如此,对于背负沉重的现实生活的人们,形形色色真真伪伪的信仰依然以其种种许诺种种诱惑吸引着他们。
波兰作家显克维奇的著名小说《你往何处去》描写了在基督教横遭迫害的时代主人公艰难地追寻信仰的故事,其书名正仿佛坚定信仰对迷途羔羊发出的呼唤。
可是,迷途羔羊们要小心,当坚定信仰必需血腥来彰显,你也应该问它一句:你往何处去?
我在读本科最后一学期的时候上过一门科学哲学课,上到最后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科学哲学是一门伦理学。
我把这个想法讲给辅导员听,他觉得我的想法有问题。
然后这门课就结束了,我也本科毕业,硕士读了别的专业,没有继续思考下去。
现在想来,“科学”是人类提出的一种方法论上的规范,而只要是规范性质的东西,全都属于伦理学的范畴。
你会反驳说,科学的目的是寻求“真理”。
但是科学家确实有比如对美学的考虑,比如E=mc²,跟E+a=mc²+a都“正确”,都是“真的”,但是后者可以把两边的a消掉,从而使得公式更加简洁。
在此,“简洁”作为一种美学价值,是科学家提倡的。
我们可以把“科学理论”放在一个伦理学的框架之中进行评估。
比如有两个理论,第一个类似于我们今天的科学对世界做出的解释,第二个类似于某种宗教性的解释。
我们可以在各个方面把它们的价值比较一下:优美:科学是很优美的,虽然很多学生在数学课堂上昏昏欲睡。
希帕蒂娅在两根柱子之间绑上绳子,在沙土上画出一个椭圆,就像天上的星空一样迷人。
这种魅力对于她来说,是不言自明的。
当奥利斯底斯问道:你为什么要痴迷这些?
她反问说:你真地认为这些都不重要吗?
奥利斯底斯跟她在星空之下谈心,本来是一个浪漫的场面,但是她却看着星空产生了灵感,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使得奥利斯底斯悻悻离去(女学霸注孤生)。
科学的优美还在于它有一种“深度”:世界居然这么复杂难解,且与数学具有某种联系。
对世界的考察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人类的智力冲动,调动和发展了人的理性功能。
当然,这只对内行来说是如此,对外行来说,科学就像是无法理解的天书一样。
科学的深度越深,它就因此越使人劳累,令人生畏。
与此相比,宗教的解释是乏味的。
它比较“肤浅”,更多地停留在“现象”的层面。
比如说,大地有四个角,神在大水之上,作为文学可能是优美的,作为科学理论简直幼稚得像是介于幼儿园中班和大班之间的课程。
“世界是这个样子,是因为神把世界造成这个样子”,而世界是什么样子,只是来源于一些粗浅的观察。
而宗教显然无法像科学那样积累和深入,过了一千年,保管还是“世界是这个样子,是因为神把世界造成这个样子”。
但是这种肤浅乏味也有其优势,即易于被教育程度低的民众理解接受。
另外,宗教的解释往往可以衍生出一种“意义”,比如“之所以有兔子,是神为了给人提供食物”,一下子就把人类摆到崇高的地位上了。
这种宗教提供的意义是科学往往不具备的。
实用:培根说“知识就是力量”,美国掌握了相对论的知识,制造出了原子弹,往日本投了两颗,就结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知识的力量就在此显明了。
不过还有一种力量,就是权力(在英语中都是power,我觉得它似乎应该被分成两个词汇)。
比如说,某知名科学家宣称“吃蒲公英根能增加寿命”,第二天,全国的蒲公英被挖掘殆尽。
他作为知识的权威,可以改变我们的世界观,从而影响我们的行为。
这种权力就是福柯所说的power-knowledge。
宗教把power-knowledge发挥到了极致。
教会可以宣称一种对自己有利的世界观,比如神把一把金钥匙交给了自己,从而取得对他人的权力。
罗素在《西方哲学史》中说,欧洲的政治势力不敢得罪教会,一个原因是他们害怕自己死后进不了天堂。
教会在操纵知识上面过了火,不让凡人读经和解经,阅读和解释权都在自己手里。
后来改革家印了一大批《圣经》,人手一本,人们饥渴地读完之后发现很多事情跟教会说的不一样,使得教会颜面扫地。
培根说的那种力量倒是没有什么,以至于欧洲在很多时候都不如阿拉伯地区发达。
如果科学能够打败宗教,其原因有两点,一是人对事实(“真理”)的渴望和追求,二是科学带来的力量。
第一点未必可靠,因为人会对世界产生各种扭曲的看法,会撒谎,会自欺欺人,会喜欢安慰性的故事而不是伤害性的事实。
“当信主耶稣,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
”(徒16:31)还有比这个更安慰的东西吗?
最终依靠的还是第二点,即科学带来的实利。
那些虔诚的信徒,不就追求走火上不烧,逢凶化吉这些实利么。
那么,为什么希帕蒂娅的时代,科学输了呢?
一个原因是当时的科学还很幼稚,人们对地心说还是日心说哪个正确都还搞不清,各种奇谈怪论层出不穷。
这使得哲学家——科学家看起来很像是一群奇怪的闲人。
而且科学转化成技术,从而产生实利也是一个复杂漫长的过程。
《人类简史》的作者说,假如一个人掌握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全部科技知识,穿越回了古埃及,那么他是做不了什么的。
比如制造枪炮,你就首先需要铁,而要制造铁,你就首先要说服法老把铁矿开起来。
也就是说,知识产生力量,是需要一整套的社会制度和物质基础的,而支持社会制度和人们行为的又是一套世界观和价值观。
这个人可能很快被大祭司的一套“真理”辩驳得哑口无言,从而被当成疯子对待了。
有人的地方就离不来政治的争斗,希望不灭信仰长在
啥啥啥,这拍得都是啥,传奇人物拍成狗血剧女主了。当故事片嫌无聊,当纪录片嫌含糊
场景够宏大,情节架构显空虚
薇姿的美不输女神。
雄伟的广场,为何总充当屠杀的温床;赤足薇姿,智慧天使;没有神迹,只有魔术;在生死存亡之际还不忘思索宇宙的奥秘,这才是真·知识分子啊;一粉抵十黑;降格的人潮如同蚁群来袭;“对完美的痴迷也许反而束缚了我们的思想”;p.s.俯瞰众生的上帝视角
好失望啊。。本来是想去看Rachel Weisz,看着海报以为是一部史诗,结果什么都不是。导演和编剧想在一部电影里展现出历史,宗教,科学这么多矛盾,又找一个长得如此好看的女演员来时不时刺激一下观众的感觉神经,最后搞得四不像。其实如果抓住一个方面得话是可以拍的很震撼的。可惜太贪心。
真的是骂一遍愚蠢的宗教也解不了对他们的憎恨。
多神崇拜和单神崇拜的历史
宗教纷争,谁与争锋。原谅我从来都不知道hypatia是谁
哥白尼他们情何以堪啊
信仰真可怕
探寻人类科学起源的史诗巨作,希帕提娅的一生让人叹为观止——野蛮的文明取代先进的文明,然后变得先进,然后又被野蛮的文明取代,这就是人类历史进步的螺旋,希腊看罗马,罗马看基督教,基督教看伊斯兰教,现在还没有结果——我党的起步阶段和基督教、伊斯兰教是如此相似,我们究竟是党派还是宗教?
看得我好纠结 一夜睡不好 脑里全是两人最后的眼神
昔時天才的下場以悲劇為多。想起莫札特。
如果信仰意味着仇恨。
没什么意思
当商业大片都可以如此尖锐地探讨宗教与科学,突然感觉人类文明确实是在进步的,如果进步这词真的存在的话。向老前辈致敬。话说Rachel Weisz就是适合演这种气质女
视觉史诗,叙述平庸。Rupert Evans前半段波波头好萌啊
亮点太少 比较沉闷~~
场面很大,我却其实看的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