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n you all, 那些没有提醒我看这部电影之前需自备纸巾的音乐剧爱好者群众们。
听着后排大妈们痛快淋漓的抽泣与擤鼻涕声,千辛万苦在大雪里开着车来第一场sold out被迫等了近两个小时看完还要在大雪里开着车回去的我忍眼泪忍得都快……哭了。
其实这片和King's Speech甚至Tom Hooper更早期的Elizabeth I一样,都是剧本的力度已经放在那里,他只需要以艺匠的手法串联出来就行——不同的是前两作的剧本都是夹在二等一等中间的质量,而这一部则绝对是要名头有名头、要高度有高度。
不管是雨果的原作还是称霸世界音乐剧坛三十年的改编,再现于银幕的难度都够导演喝一壶的。
虽说音乐剧已经将庞大的小说篇幅减而又减,但是其如歌剧一般的85%以上唱白如若拍成电影,如何让大部分并不熟悉这部音乐剧的观众(相信我,票房、口碑想要好观影主力一定不光是音乐剧死忠)不至于哑然失笑其实也是一个挺难解决的问题。
这就一下子出现了一个重要的选择:舞台原卡还是好莱坞明星?
前者的唱功固然了得,但观众辨识度和他们对电影的驾驭能力显然大大成疑,而如果是后者,谁又能保证他们一开口观众不捂住耳朵纷纷退场呢?
这种血的教训也不是没有过嘛(好莱坞的解决办法自然是请替唱)。
Tom Hooper一定也为这问题头疼过,因为哪怕他的卡司里确实是有亮堂堂的、可以信赖的名字——虽说绝大部分观众认识长腿休是因为金刚狼,但他在2006年奥斯卡奖上(以及没多少人看但是也的确惊艳的几次托尼奖上)的亮眼表现早已让很多人注意到了他的音乐才华;Anne Hathaway也是一样,和长腿休在颁奖礼上的“即兴”合作也好,之后在脱口秀节目上的偶秀峥嵘也罢,大家对她的唱功似乎也有挺好的心理准备;Amanda Seyfried在Mamma Mia之后再次接演音乐剧电影也不让人吃惊,不过剩下的两个人——银幕上下都以硬汉形象示人的Russell Crowe和Burberry广告里走出来的传统英式posh kid Eddie Redmayne就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他们俩的角色可都是分量很重的,现在这个媒体无孔不入、观众挑剔贼精的年代,找替唱已经基本不可能了,就算再不成也得演员本人硬着头皮上(参见Mamma Mia里的众男演员——OUCH!
),而如果沙威和马吕斯砸锅,这部电影也就一半完蛋了。
但是Tom Hooper交出了一份让人满意、甚至还有很多惊喜的答卷,Crowe的沙威虽说唱功稍欠火候,但毕竟中气十足、远超业余水准,而且角斗士哪怕已经有了啤酒肚也依然凶神恶煞、气势逼人,演这个一根筋到被自己逼死的角色还是游刃有余的;而Eddie——哦那个能在任何维度上准确地让你心碎成渣的男孩,有天使一般的纯真眼神和清亮声音,他曾经是伊顿公学的音特生,现在是只会演戏更会唱歌的小云雀。
不能否认我在知道这家伙的来头之前也怀疑过他能不能驾驭一个要和长腿休面对面打对场的角色,但是让人等到心焦的原声碟终于出来,我迫不及待地点开preview听到他第一个高音抛上去的时候……ohhhhhhhhh I must have died and gone to friggin' heaven. 他的声线太特别了,虽然训练有素但却不矫揉造作,似乎天生就带着感动人心的力量,那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有激光一般穿透力的男高音简直太适合马吕斯这个角色,再加上舞台神童的演技,他已经成为观众和评论界眼中该片最大的惊喜,甚至有大批影评人预测,如果学院足够慷慨(或者Universal足够不吝惜自己的公关银子),他将会取代Crowe在近年的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中占有一席之地。
准备好吧,好莱坞,大英帝国的80一代已经气势汹汹地大举攻来,他们全都怀揣着近乎无可挑剔的教育背景、闪瞎无数人双眼的演艺经历,更重要的是他们一个个都谦恭严谨、多才多艺、彬彬有礼,渴望接受各种挑战,扮演不同的角色,更可怕的是,他们还都精力旺盛,一年能演三四部电影,还能抽空挤进几部舞台剧几集电视剧去,简直是没有能难倒他们的事情……在老年帮、中年帮已然一统天下之后,青年帮也悄然追随而来并且渐渐站稳了脚跟,在他们头上除了前辈的提携与荫庇,只有洛杉矶终年无云的晴朗天空。
Helena Bonham Carter和Sacha Baron Cohen绝对是两个太大牌的配角,尤其是SBC,每回出场的时候观众的情绪都会达到一个小高潮,而他的表现也再一次不负大家的期待,以及他唱得虽然荒腔走板,但其实嗓子可真不错;我不喜欢HBC的声音(Gee I don't like her anything),但看到她出现我还是挺惊喜的——老带新是多好的传统啊是吧,大明星甘做绿叶永远都是应该表扬的。
(以及我上回指出了大RADA有痛打学长、积极进步的传统,没想到我大剑桥也有。
快乐的二一生们,你们前赴后继得很好,很好……)(以及沙威的第一人选其实是Paul Bettany。
There, I said it. Your move.)对于Samantha Barks和Aaron Tveit,Barks曾是西区原卡,Tveit也是生在百老汇、长在百老汇的舞台老手,相信很多音乐剧资深粉比我更有发言权;演Gavroche和小Cosette的两个小演员太可爱了,相信很多人也为他们掉了眼泪。
总之,配角群的表现非常专业且强势,在这样一部本来就应以致敬原作为追求的影片里也最合适不过了。
说了这么多,也差不多该打住。
《悲惨世界》本是浪漫主义的顶峰之作,再加上宏大的时代背景,在文学史上有无法超越的地位;而音乐剧改编以其庞大的篇幅和包容万象的音乐可能(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也是音乐剧史上数一数二的名作。
台前幕后,这部影片的演员和主创们都在讲着拍摄时的千辛万苦,光影虽纵然即逝,但胶片上的青春却永远不老,如果这部电影能让音乐剧死忠满意、让一般影迷叫好,也总算是不愧于这么多人的努力了吧。
=====这货不是影评这货不是影评这货不是影评=====《泰囧》之后新学了个词儿,叫“报复性观影”,是指大家没片可看时疯狂扎堆的现象。
我觉得我刷了三遍《悲惨世界》就有点儿这意思。
一是为了报复我一原剧粉一直看不到现场的怨念。
二是为了身在美帝看不到宗师的怨念。
两种“看不到”导致了逮到一个就报复性狂刷。
两遍IMAX一遍普通场,总共花去了差不多五十美刀,看个边边现场都够了。
作为一个雨果爱好者+LM音乐剧死忠+Philip Quast叔脑残粉+Russell Crowe忠诚度四颗星的影迷,这电影预告一出来我就开始翘首。
说来话长,早先看原著的震撼就可以掠过不表了,这应该是我看得第一部那么厚的小说,里面很多无关情节的描述,对照现世,只觉得雨果想我所想,替我说了那些我说不出的话。
那时候看书的感觉还很单纯,蛮喜欢冉阿让,甚讨厌珂赛特,觉得德纳第两口子都比珂赛特招人待见些。
都说珂赛特是这书里作者唯一留下的希望和美好,看来我这番看法,扼杀了这最后一点亮色,悲惨世界真是悲惨到底了。
后来看音乐剧栽进了Dream Cast里沙威蜀黍Philip Quast的坑,套用科波拉选角的那句话——我现在一翻开书看到沙威,就能看见PQ叔的脸。
自我分析了一下这种三观扭曲的根本原因是在于俺实在太稀饭PQ叔那浑厚苍凉的声线了……嗯,其实稀饭沙威也不算三观不正(还有比沙威更“正”的人了吗),沙威是个好同志。
但这事儿的玄妙就在这儿了,当年看PQ叔的沙威后搜PQ叔别的东西来看,觉得Russell Crowe和他年轻的时候长得还有点像。
后来到了墙外我搜了下油管,PQ叔早年的一个视频下面有人留言说PQ叔跟Russell长得像,有人回——这也忒抬举Russel了(That's a compliment to RC)。
所以你们能想象我在影院第一眼看到trailer里面Russell穿着那身儿警服时候的崩塌感吗吗吗吗吗吗吗!!!!
还看过PQ叔90年代的一个剧集,里面Russell还打了个酱油。
日子不禁混啊,当年的酱油已经开始演主角的代表作了……(贵圈真乱)说到Russell,我真不想再黑他,见他被黑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我都不好意思再吐槽了。
好歹我N年前就老鼠挖洞介翻出来过他玩乐队的时候录的一些歌听,没什么特别惊艳的感脚,但那些歌还在我随身听里扔着,也就是说还没不堪入耳到我想删了它们。
印象里他嗓子是很肉很厚的,随便唱唱玩玩还成,穿透力啊表现力啊什么的就无从谈起。
trailer基本上都没怎么放他的唱,现在想来应该是有意回避,因为他唱得实在是……基本可以用惨不忍听来形容。
被PQ叔的Stars惯出来的耳朵怎么可能容忍那种软绵绵有气无力简直可以用柔情似水来形容的Stars,满脸黑线的我注意力还被走边边这个梗吸引掉大半——沙威一直半只脚在里半只脚悬空地在高空行走,风大点儿估计都会给刮下去。
不明白这个老是给脚特写是什么用意,是暗示沙威是边缘人群?
还是他战战兢兢像在高空走钢丝?
还是暗示他心理斗争过于强烈老是在活/不活之间选择?
这里就可以扯出这版电影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大特写独唱一刀不剪,真的是一!
刀!
不!
剪!
你能想象半个IMAX屏幕上全是海瑟薇那爬满了苦涩的脸,动都不动长达上百秒么。
其实这版的布景我还蛮喜欢,写实又不乏舞台气息,这样真是太浪费了。
我能想到的理由是导演想突出“这真是他们现场唱的不是唱坏N次了等着我剪的!
”据说Russell童鞋有重唱四十几次的记录,不太清楚是哪首(有人说是芳汀arrest那首?
求证),如果是独唱估计唱四百遍也就那样了,如果是Confrontation这种估计唱四十多遍狼叔都抓狂得要弹爪子了吧= =而且最后几句还是不全的,只有警察的声,居然还是只有警察的声……………………另外唱坏了的Bring Him Home就不说了,大家有耳共听,简直把高潮唱成了尿点,看他唱得累的,我都替休叔可怜。
总体来说休叔表现我觉得还可以,考虑功力+号召力,休叔这样的人选也算难得,舞台功底好,知名度高,又起码不会让人想捂着耳朵逃走。
我还蛮喜欢新加的suddenly,从休叔的眼睛里能看见光亮和希望,对比他衣衫不整(大雾)地站在珂赛特房里那段,这段suddenly还是新鲜又惊艳的。
艾潘妮的On My Own很好,小雨处理得不太喜欢……而且Little People为啥要改这样呢,一共也没几句,完全可以留着。
这版的俩小孩儿我都好喜欢,声音好演得也够味。
说说几个喜欢的地方吧。
第一个是寇叔出场(喂你是看电影去的么),哇,那简直是浑身散发和谐慈祥的光辉,宛如上帝下凡(囧),看得人都要化了。
而且寇叔唱了,声音仍然美翻了,满满地全是爱啊。
第二个是I DREAMED A DREAM,成功戳了泪点,眼泪根本不听话蹭蹭自己就往外跑我真是没辙……第三个是Do You Hear the ppl sing,又成功戳一泪点,血管里血都在烧,几乎哭成SB……第四个是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唱得尊素不错,人去楼空物是人非的感脚把握得很好,除了phantoms没出现……电影里明明可以把舞台上这段phantoms出现消失的力度加强的,但是没有,估计导演觉得诡异?
中间还有几个地方觉得不错,一个是小G孩儿死掉的那块,处理得很煽情。
还有大E挂掉时候那个从窗口倒挂拉着红旗的部分,精准还原舞台,灰常震撼,虽然他本人唱得完全路人。
最后的大合唱仍然热血,总之一合唱我就激动,包括at the end of the day都能点燃。
当然One Day More除外,Russell那充满违和感的嗓子往里一加我就想找地洞……好了,总结一句,这部片子还是值得一看的(当然刷这么多遍属于脑残行为请无视)。
这部电影最大意义在于拉人下水木!
有!
之!
一!
电影走得永远比剧场远,欢迎各路看了电影的盆友去看10th,25th,各种原卡and原著,如能给原著原剧多来几个粉,倒也不负恩泽
写在前面:我对《悲惨世界》这部音乐剧,有着深刻的感情。
我从2011年的6月份第一次听这部音乐剧,一年半的时间中,我自己也计算不清听过了多少遍。
想想这一年半发生的事情,可算得上是世事转蓬,身世飘摇,在很多特殊的时刻,我是听着这部音乐剧度过的。
后来因为这部音乐剧,找来了10周年和25周年的音乐会来看,找来了法语原版音乐剧听,又去通读了一遍原著,对这部作品的理解愈来愈深,感情也愈加的深厚。
如果问我为什么这部作品如此的吸引我,我想我的答案是,因为苦难与爱情一样,也是人生永恒的主题。
最近,根据这部音乐剧改编的电影要上映了,我浏览一些论坛,发现很多人批评说这部电影的情节跨度太大,剧情难以看懂,而且对于这种音乐形式的电影不太适应。
本着对于这部作品的热爱,我决定写这篇文章,旨在介绍这部作品的背景,音乐,以及其中的一部分情节,希望能为之前对这部小说与这部音乐剧不甚了解的朋友们提供一些帮助。
在此特别说明,这篇文章涉及了深度剧透(非常之深……),不喜欢剧透的同学们就不要往下读了。
另外要说,我本身的知识也非常有限,只能尽自己所能做出详实准确的介绍,如果有对这部作品比较熟悉的人看到这篇文章,希望您能够指出我的纰漏之处,感激不尽。
下面开始嗯。
原著介绍:我很久很久以前看到过戈城的一条微博,写的是他读《悲惨世界》的感受,大意是说,看完这本书才知道,人类的品格竟然可以达到这样的高度。
彼时我尚没有接触这部作品,但是牢牢地记住了他的这句话。
如今轮到我介绍这部作品,我想用类似的概念来描述这本书的话,那就是:文明所能造成的苦难,与人性所能达到的辉煌。
《悲惨世界》这部小说,是法国大文豪雨果维克多耗时三十年时间完成的巨著。
雨果从19世纪30年代开始构思这部作品,搜集相关的素材,期间他发表了很多其他的作品,包括《巴黎圣母院》这部里程碑式的作品,却一直没有动笔写这部《悲惨世界》。
直到他后来经历了法国社会的种种变革,自己也成为了海外的流亡者,才最终完成了这部作品。
期间,雨果的政治思想几经变化,这部小说也就数易其稿,但是其核心思想未曾变化,那就是雨果的人道主义思想,和对导致社会苦难的源由的探索和质问。
在雨果看来,位于社会底层的人的苦难,是由社会的法律和习俗共同造成的。
法律的惩戒过度,与缺乏宽容和仁爱的习俗,创造了一个“地狱般的社会”。
整个文明世界就像是一个金字塔,那些位于它底层的人仰头望去,看到的不是道德的光辉,而是残酷的充满恶意的压迫。
而雨果希望通过这部作品,唤起人们对现实的思索,起来铲除愚昧和困苦。
雨果曾经自己总结这部小说为,“一个圣人的故事,一个男人的故事,一个女人的故事,一个孩子的故事”,分别对应的是小说中的主教、让瓦尔让(Jean Valjean)、芳汀(Fantin)和柯赛特(Cossette)。
仁爱的主教用自己的原谅和宽容感化了心中对社会充满憎恨的让瓦尔让,“为上帝救赎了你的灵魂”,让瓦尔让用其一生信守着主教对他的期待,帮助走投无路的芳汀,收养芳汀的女儿柯赛特,最终用自己的牺牲成全了柯赛特的幸福。
用雨果的话说,他的一生是一部“由一只懵懂的野兽走向一个高尚的圣人的史诗”。
文明世界所施加在让瓦尔让,芳汀和柯赛特身上的苦难的命运,是作者抛给每个人的思索,就像作者在序言中写的,“即使在文明最鼎盛的时期,贫穷使男子沉沦,饥饿使妇女堕落,黑暗使儿童赢弱。
”一直到一百多年后的今天,这句话在文学的殿堂中依旧可以熠熠生辉。
在我看来,这是一个人对社会所能提出的最深刻的指责和最伟大的命题。
另外,有人认为这部作品描写的是基督教对于人的教化的胜利,这样的说法是不正确的,应该注意到,尽管主教用仁爱的精神感化了让瓦尔让,但是雨果同时也抨击了宗教的教条和封闭对于人类命运的戕害和对于愚昧无知的助长。
对于宗教,雨果的观点是,随着人类的进步,宗教和上帝终会消失,但是人道关怀和自由精神将会一直存在下去。
音乐剧(以及电影)介绍:多年以来,《悲惨世界》的改编作品层出不穷,仅电影和话剧就有二十几部之多,但是《悲惨世界》的音乐剧版本是知名度最高的一部改编作品。
这部音乐剧最早诞生在法国,由法国著名的音乐家勋伯格组曲。
在创作这部音乐剧的时候,勋伯格已经在法国颇有名气,他在1975创作的摇滚歌剧《法国大革命》曾在巴黎创造了万人空巷的盛况。
由于法国人对于《悲惨世界》的情节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大概就像中国人对三国的熟悉程度),因此这部音乐剧在创作的时候对情节进行了大幅的删减,去掉了支线情节,并且对一些桥段重新编排,使之更具有戏剧冲突性和更适于舞台演出。
这部音乐剧1980年在巴黎体育场上演,本预计上演8周,结果因为观众的喜爱而延长加演,共演出了16周才停演。
遗憾的是这部颇受观众欢迎的作品却不受评论家们的青睐, 因此仅发行了一版OC(Original Cast原版卡司),就此被雪藏了。
如此优秀的作品在它的故乡法国没有能够风靡,的确是件很遗憾的事情。
直到1982,金牌音乐剧监制,英国的喀麦隆·麦金斯,发现了这部音乐剧的唱片,震撼之余决定与勋伯格合作将之改编成了英文版本,在法语原版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曲目,并且调整了部分剧情和歌曲出现的顺序。
英文版于1985年在伦敦上演,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版本,英文版演出后,好评如潮,成为全球音乐剧中的经典之作。
当前公认的四大音乐剧是,《悲惨世界》,《西贡小姐》,《歌剧魅影》和《猫》。
前两者的音乐创作均出自勋伯格之手,而《悲惨世界》的思想深度和文化积淀更是无有出其右者。
文化思想的深刻与音乐的厚重大气,成就了这部音乐剧25年来经久不衰的辉煌。
电影版的《悲惨世界》是根据音乐剧改编的,因此被称为音乐剧电影,在情节和人物表现上均遵循了音乐剧版本的设定,也就是与原著的情节有所不同。
有些朋友诟病电影中音乐太多,说话都用唱歌的,其实就是因为没有意识到这部电影本就是音乐剧改编的作品。
对于音乐剧电影,人物自然是通过歌唱表达自己的感情,在这部电影里面,导演索性让所有的对白都变成了唱歌,其实这样的安排更利于不同唱段之间的切换和进入,对于整体的音乐效果而言是很有益的。
音乐剧知识补充:很多国内的同学可能对音乐剧这种表演形式比较陌生。
在这里做一下简短的介绍。
音乐剧的英文名字是musical,在法语中被称为“音乐喜剧(comedie musicale)”,从这个词中可以看出这种形式是偏向于轻松和随意的一种表演风格。
音乐剧一般是结合了舞蹈与歌唱的舞台剧,但是也有仅有歌唱而没有舞蹈的。
我在很多评论里面看到人们说看电影的一听到台词都是用唱的,就有一种抵触心理,觉得是西方人的“阳春白雪”。
其实音乐剧在西方是很通俗化的大众娱乐活动,从纽约百老汇到伦敦西区,音乐剧一直长盛不衰。
音乐剧并没有歌剧那样复杂的美声炫技,和严肃冗长的交响乐伴奏,实际上音乐剧的歌唱绝大多数采用的是通俗唱法,几乎很少会出现美声唱法,对于大众而言是很容易被接受和欣赏的音乐形式,很多世界知名的巨星也都是由唱音乐剧开始的,比如芭芭拉史翠珊和莎拉布莱曼。
因此希望大家在欣赏这部剧的时候不要心中带有隔阂,可以把里面的唱段当做流行歌曲一样来欣赏,enjoy the music,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失望。
另外因为看到有人称这部电影为歌剧,就在此说一下音乐剧与歌剧的区别。
歌剧的英文名字是opera,从历史上说,歌剧出现时间甚早,在意大利达到其鼎盛时期,音乐剧则是19世纪才开始出现的,并且最早出现在英美。
从音乐形式上来说,歌剧几乎都是美声唱法,使用交响乐进行伴奏,重在体现美声的美感与技巧,音乐剧则采用流行乐器和流行音乐的编排技巧(比如摇滚,爵士,民谣等等),比之歌剧更加接近大众。
从语言上说,歌剧基本只有意大利语和德语两种语言,而音乐剧可以使用各种语言创作,英语法语俄语汉语……只要你想到的都可以。
故事背景:要明白《悲惨世界》的故事的意义,首先要知道这个故事所发生的背景,要知道这个故事的背景,就要先了解一下波澜壮阔的法国大革命。
18世纪末,法国已经完成了大量的资本积累,经济发展迅速,资产阶级成为了当时法国社会最有力量的阶层,旧的观念逐渐被新的民主思想所取代,一场革命在所 难免。
1789年巴黎人民发动起义,赶走了波旁王朝的皇帝路易十六,1792年,成立了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并处死了路易十六。
此时的法国在“反法同盟”的 围剿之下困难重重,这时年轻的拿破仑发动“雾月政变”取得了政权,并且带领法国人民开启了“法兰西帝国”时代。
但法国和拿破仑的霸业并不能维持很久。
1814年,拿破仑倒台,路易十八成为了法国的皇帝。
可是好景不长,拿破仑于1815年3月杀回巴黎,重建帝国,即百日王朝。
在滑铁卢战役过后,路易十八 复位,波旁王朝复辟。
复辟期间,波旁王朝摧毁了之前大革命建立起来的民主制度和自由平等的人权,引起了人民的反抗,并最终导致1830年的法国七月革命的 爆发。
七月革命推翻了波旁王朝,却没有将进行到底,而是在君主立宪的道路上停了下来,由此诞生了七月王朝,法国人依旧没有能够摆脱自己的皇帝。
直到 1848年巴黎人民发动了二月革命,才推翻了国王建立了法兰西第二共和国,但是第二共和国仅持续了数年,就在1852年被法兰西第二帝国取代,第二帝国的 统治持续了18年后,终于在1870年被法兰西第三国取代,至此,法国人民才彻底从法兰西的大地上清除了帝制,从此以后法国再也没有出现过皇帝。
《悲惨世界》的故事,就开始于1815年,即拿破仑再次战败,波旁王朝复辟的那一年,结束于1832年6月的巴黎人民起义。
故事发生的这17年时间,是法国革命低沉,保守势力节节胜利的一段时间。
拿破仑时期的辉煌和梦想已经随着滑铁卢的失败被埋葬,在“保王派”与“共和派”这场生死较量中,前者战胜了后者,很多曾经跟随拿破仑的共和国将领收到排挤和冷落,曾经的法国大革命被斥为倒行逆施,受到唾弃。
在这种情况下,民主共和的思想转入地下,却依旧作为秘密的信仰在有识之士中流传。
整个《悲惨世界》的高潮,就是最后的1832年巴黎起义,全书所有的人物、伏笔和情节全部在这一事件上汇合,将故事推向了高潮。
这场起义爆发时,七月王朝刚刚建立,七月革命已经结束,可是皇帝依然还在,对于很多革命者而言,这意味着对保王派的妥协和对革命的背叛,而政权的变革并没有改变底层人民的苦难的生活,这些都导致了起义的爆发。
对于起义和共和,雨果的态度是明确的,他曾经是一名保王派,最后却坚定地站在了共和派的一边,在这部作品中他全力赞美共和的思想,和起义的精神,称共和为“最终的进步”,称起义为“进步必须缴纳的通行税”,在雨果看来,唯有共和与教育,才可以让社会成为灵魂的乐园,才能祛除愚昧,驱散苦难。
有人评论说,不清楚全剧的主题究竟是一个人被感化的过程还是宣扬革命精神,我想说的是,全剧的主题只有一个,就是人所遭受的苦难。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围绕这个主题展开的。
在革命的问题上,雨果其实已经超越了自己的仁爱济世的思想,他塑造的各色各样的革命者(尽管电影中只表现出了他们的一部分),这些人为了消除苦难而自我牺牲,可以说他们的身上寄托了雨果的共和思想。
剧中人物:这个部分的主要目的,是补充一些音乐剧与电影中没有介绍的,与人物相关的信息,以便帮助大家更好地了解和感受剧中塑造的这些人物。
米里埃尔主教(Bishop Myriel):之所以先介绍这位主教,是因为他是故事的开始,正因为他的仁爱与宽容,才有了让-瓦让的新生。
他也就是雨果所说的“一个圣人的故事”。
在原著中,米里埃尔主教占据了一卷的内容,详细介绍了他的生活,观点和品格。
音乐剧的版本将他的故事删去,仅留下了劝诫让-瓦让的一个情节。
在原著中,主教是一个很简朴的人,他作为一个地区的主教,和他的妹妹住在及其简陋的房子里,仅仅雇佣了一个女仆,家中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平时的饭食也极尽简朴(以上这些细节在电影中都可以看到),每个月的收入除去必须的花销,多余的钱全部捐给了穷人。
他家中唯一值钱的物品,就是那一套银质的餐具和烛台,是专门招待客人时候使用的。
我们看到,在让-瓦让到来的时候,主教使用了银餐具招待他,可见尽管让-瓦让被世人唾弃,主教却是把他作为尊贵的客人来对待的。
而正因为主教的贫穷,最后他将所有的银具包括银质的烛台都赠给让-瓦让的举动,才更得更加的崇高与有力。
让-瓦让(Jean Valjean):让-瓦让是《悲惨世界》的核心人物,作者的人道主义情怀通过他集中地体现了出来。
他一开始是一名假释的犯人,心中充满着对社会的憎恨。
雨果在书中着重刻画了他倔强的性格,他始终在责问社会,“凭什么使一个穷人永远陷入一种不是缺乏工作,就是刑罚过量的苦海中”。
于是他不断地尝试越狱,包括后来的偷窃主教,都是他对社会的反抗。
雨果形容他是一只“野兽”,充满了愤怒与暴力,却仍然保留着着善的那部分本性。
让-瓦让的一生中有四次重大的心理斗争。
第一次是主教赠与他烛台之后,他开始感受到善良的力量,起初他觉得愤怒,因为主教用仁慈剥夺了他愤怒的权利,也动摇了他仇恨的根基,但是他最终被感化,决心重新做人;第二次,是当他知道有人被当做他抓捕并且将要判刑的时候,他在保全自己与拯救他人的问题上犹豫不决,前者意味着良心的损毁,后者意味着人生的毁灭,他反复犹豫无法抉择,最终在进入法庭的那个瞬间,他的良心战胜了自私,挺身而出拯救了那个无辜的人(个人认为这一段心理描写是全书最精彩的地方);第三次是当他得知看到马里于斯给柯赛特的信件,知道马里于斯在街垒的消息时,内心的动摇,他对马里于斯可能会使他失去柯赛特这个事实感到既仇恨又恐惧,而如果马里于斯在街垒战死,这个困境就永远也不用被面对了,但是他的良知又提醒他,应该去救这个孩子的性命,这段心理斗争原著中并没有描写,但是我们应该意识到,他有充分的诱惑拒绝去街垒参加战斗;第四次是在故事的最后,马里于斯和柯赛特结婚之后,他因为担心自己身份暴露会影响柯赛特的名誉,决定告诉马里于斯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自觉地离开了柯赛特。
在原著中,曾经在故事的各处反复渲染柯赛特对于让-瓦让的意义,她对于他而言,是“所有爱的集合”,正因为如此,让-瓦让在做出这个决定前,内心的斗争之激烈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而他离开柯赛特以后,也终于因为过度伤心,“一个月之内老去了二十岁”,最终与世长辞。
这最后的牺牲,是如此的悲壮与高尚。
作者在原著中给这一节起的题目是“再退一步”,着实令人唏嘘。
用作者的话说,让-瓦让“与良心搏斗过无数回合,可是每次都是良心扼住了他的喉咙”。
“良心会加倍折磨那些懂得它的人”,这是雨果写给让-瓦让的话。
我说这些,是因为只有理解了这些,才能理解让-瓦让的苦难与他的高大。
P.S. 雨果在塑造让-瓦让的时候,采用了一定的浪漫主义手法,他赋予了让-瓦让惊人的力气,例如可以独自抬起一辆马车,可以在陡直的墙壁上攀岩,这是他在漫长的监狱生涯中磨练出的一项技艺。
在电影中,他的这一本领被如实的还原了出来。
另外,在原著的街垒战中,作者特别强调了让-瓦让在战斗时从不杀人,仅满足于将敌人打伤或者击退,这就更加体现出他的人道精神。
芳汀(Fantin)芳汀代表的是社会最底层的那些女性所遭受的苦难。
被情人抛弃,被社会唾弃,卖头发,卖牙齿,甚至出卖自己,成为社会的奴隶。
而据说雨果在创造这个角色的时候,并没有多少虚构的成分,由此可以想见,当时社会底层的女性们,有这样不幸遭遇的何止千万。
而最为讽刺的是,造成芳汀被解雇的,正是成为了市长的让-瓦让,在社会的偏见下,让-瓦让不自主的造成了芳汀的悲剧,等到他醒悟的时候却为时已晚,这样戏剧性的安排,更加体现了社会的不幸,和苦难的深重。
在所有的人物中,芳汀的命运最为悲惨。
她本来是很美丽的,纯情而又幼稚无知,爱上了一位风流成性的富家子弟,失身怀孕,之后被他抛弃。
芳汀为了养活孩子,必须要去工作,而当时的社会对于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是极端苛刻的(这一点从后来芳汀被工厂开除就能看出来)。
为此芳汀只能把自己的女儿,即柯赛特,寄养在途中偶遇的泰纳迪埃夫妇那里。
然而泰纳迪埃夫妇却将柯赛特当做了摇钱树,借口柯赛特生病向芳汀催寄生活费,这就是电影中芳汀如此急切的挣钱还债的原因。
而在原著的最后,芳汀是看到马德兰先生(即让-瓦让)被沙威逼问,在惊吓与绝望中死去的,在音乐剧里,创作者让她在让-瓦让的安慰中幸福的离世,或许也是因为原著中的芳汀身世太过凄惨,于心不忍吧。
在这里顺便说一句,电影版中的安妮海瑟薇为了演出芳汀病重濒死的形象,减肥几十斤,我对她这种敬业精神深表钦佩。
马里于斯-蓬梅西(Marius Pontmercy)这部小说中有两个人物表现出曲折的思想变化,一个是前面说过的让-瓦让,另一个就是马里于斯。
音乐剧和电影中的马里于斯甫一出现就是一名坚定的共和派革命青年,事实上在原著中他是一个由保王派走向共和派的典范,其身世可谓坎坷。
他原先受到外祖父吉尔诺曼的影响,是个保王派。
他父亲蓬梅西是拿破仑手下的战将,在滑铁卢战役中立了战功,受封为男爵。
吉尔诺曼敌视他,不让他与马里于斯见面,否则要剥夺马里于斯的继承权。
蓬梅西为儿子的前途着想,只得忍气吞声,只能趁儿子上教堂之际,偷偷去看儿子。
他死时给儿子留下遗嘱。
马里于斯受到震动,暗地里查阅书报,了解到父亲的英勇事迹,终于改变了立场,与外祖父决裂,离家出走,接触到“ABC之友社”的共和派青年,并最终接受了共和派思想。
(以上摘自郑克鲁先生的《<悲惨世界>译序》)在原著中,马里于斯是在街垒战的过程中才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共和主义者的,他参加街垒战的直接原因是失去了柯赛特,不想独自苟活,希望与朋友们死在一起,但是在战斗的过程中,面对残酷的战斗和朋友的牺牲,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与使命。
在电影中将他的思想变化删去,从而使故事更简洁,并且战斗双方的冲突更激烈,我认为这样的改编对音乐剧而言是很合理的。
在原著中,马里于斯是和他的外祖父吉尔诺曼作为一组对照出现的(就是电影中怒斥马里于斯的那位老人)。
吉尔诺曼是坚定的保王派,对共和深恶痛绝,定期在家举办“保王派对”(囧),从小给马里于斯灌输的都是保王派的思想,并且称马里于斯的父亲是“强盗”。
因此马里于斯在接触并接受共和思想后,与外祖父一直是一种敌对的关系,即使自己收入微薄,生活困难,也未曾向外祖父低头。
而吉尔诺曼其实是深爱着自己的外孙,自从马里于斯与他的关系决裂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保王派立场和对马里于斯的爱之间徘徊。
直到最后,马里于斯在街垒负伤被让-瓦让送回他家,他的精神防线才彻底崩溃,一开始他以为马里于斯已经死了,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吉尔诺曼先生扭着双手,发出吓人的大笑,‘他死了!
他在街垒给人打死了!
因为恨我!
他反对我才这样做!
他就这样回来找我,我一生的灾星,他就这样死了!
’”,而后来他发现马里于斯还活着,感到既惊讶又幸福,大声喊着“马里于斯!
我的小马里于斯!
我的孩子!
我心爱的外孙!
”,以至激动到昏倒,一个百岁老人对外孙的爱深刻的表现出来,祖孙二人由此冰释前嫌。
这也是全书我最喜欢的桥段。
在电影中,吉尔诺曼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在街头怒斥马里于斯,第二次是在马里于斯被救回之后,他在楼梯上慈爱的看着马里于斯说,感谢上帝你还活着。
这两处出现虽然很短,但是还是很准确的表现出了这个人物的性格。
“ABC之友”终于写到我最喜欢的一群人了。
“ABC之友”是一个共和派组织,也就是电影中马里于斯和他的朋友们所在的组织,它的组成人员大多数是具有共和精神的贵族子弟。
“ABC之友”的法语名称是“Les amis de l’ABC”,ABC与法语单词“Abaisees”的发音相同,意即“底层”或者“下层”,因此来表示这个组织是底层人民的朋友。
ABC之友在马里于斯走投无路之际收留了他,不仅带领他接触到了共和派的思想,而且也是他最忠实的朋友(例如在原著中,借给他钱以帮助他追求柯赛特……)。
这个组织由很多各有特色的年轻人组成,他们时而互相调侃,时而讨论时事,时而发表一些观点古怪却又无法辩驳的长篇大论,他们有些人酗酒,有些人风流,有些人愤世嫉俗,有诗人,有医生,也有律师。
各种性格各种身份的人因为共和思想汇聚在一起,给这部沉重压抑的作品增加了不少亮色。
在电影和音乐剧里面,因为篇幅的限制,仅有两名ABC之友的成员有较多的戏份,一个是ABC之友的首领昂若拉(Enjolar),就是一身红衣,领唱《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的那位,还有一个是格朗泰尔(Grantaire),就是在《Red and black》的第一组唱段中与马里于斯对唱的那位,他最后和昂若拉一起牺牲。
昂若拉是《悲惨世界》音乐剧中一个颇重要的角色,唱段很多,主要都是在《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和《Red and black》的旋律上,浑厚大气,气势恢宏。
历代《悲惨世界》的Cast中,昂若拉是一个很受关注的角色。
整部音乐剧的革命情怀主要就是靠他的演唱烘托出来的。
在原著的描写中,昂若拉是一个英俊,苗条,有着高尚的节操和坚定的共和精神的年轻人。
他坚定沉着,临危不乱,是整个组织的精神领袖。
而格朗泰尔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他嗜酒如命(电影里面他手中从来都拿着酒瓶),并且桀骜不驯,质问一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怀疑主义者,但是他唯独坚信一个人,就是昂若拉,因为昂若拉具有他所不具备的坚定的信仰。
原著里面这位仁兄可谓是“基情无限”,只要是昂若拉吩咐的事情,他必定答应,必定服从,并且总报以“温柔的目光”。
在整个起义的过程中,他都因为醉酒睡在酒馆,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囧),尽管他可以全身而退,保存性命,他却选择来到昂若拉身边,选择与他一起牺牲,这样的情怀确实很令人动容。
另外需要补充的是,ABC之友作为马里于斯思想上的启蒙者,曾经与马里于斯有一场精彩的辩论。
马里于斯刚刚离家出走的时候,沉浸在对于拿破仑的崇拜,和对于帝国时代的辉煌的憧憬中,他对ABC之友的朋友们发问,有什么比这辉煌更值得追求呢。
而昂若拉则提醒他说,他对于拿破仑的崇拜超过了对于自由的崇拜,拿破仑虽然伟大,但是法国不再需要皇帝,比帝国的辉煌更值得追求的是人的自由和解放。
马里于斯听了昂若拉的这句话之后,哑口无言,陷入了沉思。
这段辩论堪称是全书最能体现ABC之友的政治思想的地方。
泰纳迪埃夫妇(Thenardiers)在音乐剧与电影中,泰纳迪埃夫妇都是作为喜剧人物出现的,夸张的表演和唱腔令人忍俊不禁,然而在原著中,这两个人的形象则要黑暗压抑许多。
泰纳迪埃夫妇所代表的是雨果所谓的“社会底层的纯粹的黑暗”,在他们的身上,道德的教化与法律的惩戒已经完全失去了效力,在他们这里,雨果意识到了仁爱精神的局限性。
而最后,这样作恶多端的人却没有受到任何制裁,而是继续逍遥法外,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需要说的是,在原著中,爱波尼是他们的女儿,小乞丐加弗罗什是他们的儿子(泰纳迪埃把他遗弃了),这对无恶不作的夫妇的儿女们却是献身起义的英雄烈士,可谓是“满门忠烈”,这样的安排也寄托了雨果对于人类进步与前进的信心。
剧情说明之前我们说过,这部电影是根据音乐剧改编的,而音乐剧在创作的时候,更着重某些情景和心理的展示,而没有对情节的发展进行完整的铺垫和交代,很多推动情节发展的信息只是一笔带过,这是由于西方观众对于这个故事的情节已经比较熟悉。
而对于没有接触过这个故事的人而言,电影的情节可能发展过快,节奏难以适应。
因此我在这里将一些普遍反映难以理解或者没有交代明白的情节进行一下补充说明,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另外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很多人诟病故事中的“巧合”太多,例如马里于斯恰好与泰纳迪埃夫妇是邻居,而泰纳迪埃又恰好打算去抢劫让-瓦让的房子,等等。
这里我们要意识到,这部作品本身就是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相结合的产物。
作者通过这类充满巧合的传奇经历,意在制造更强的戏剧冲突,以更有渲染力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思想。
这个说明采用FAQ的形式进行。
让-瓦让是如何成为市长的?
让-瓦让离开主教之后,改名为马德兰,去了滨海的蒙特勒伊城,在那里,他发明了一种新的制造黑玻璃工艺品的工艺。
他借鉴了德国的黑玻璃制造技术,更改了其中的一些原料,使其质量更好,而成本却大大下降。
凭借这项技术,他开办了黑玻璃工厂,其产品畅销法国本土和海外市场,而他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他为蒙特勒伊城和穷人花了一百多万,创办托儿所,创设工人救济金,开设免费药房,等等,深受当地居民的爱戴,最终被一致推举为市长。
让-瓦让在法庭上自首是怎么回事?
在沙威刚刚开始对让-瓦让有所怀疑的时候,他接到信件说,让-瓦让已经在某个城市被逮捕。
沙威坚信真正的让-瓦让已经被捕,自己误会了马德兰市长。
而知道真相的让-瓦让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唱段《Who am I》),最终连夜赶去法庭,在法庭判决之前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救了那个被误以为是他的人。
有人质疑说,沙威为什么也不能分辨出被捕的那个是不是他在追捕的让瓦让呢,雨果在原著中对此有所解释,在原著中,让-瓦让在法庭上亲眼看到那个他的“替身”时候,十分惊讶的感觉“他简直在望着过去的自己”。
这个犯人不仅名字与他一样,经历与他一样(也是十几年的苦役犯),个头身材与他相仿,而且更是具有与他一样的神情,那种愤怒的、野蛮的、而又恐惧的神态。
加之沙威仅仅对苦役犯时期的让-瓦让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因此将这个人认作让-瓦让,也就合情合理了。
让-瓦让在和柯赛特隐居之后,他们的经济来源在哪里?
为什么有钱施舍穷人?
让-瓦让将他之前做市长期间的积蓄全部取了出来,并且在巴黎定居之后,将所有的积蓄埋在巴黎郊区的树林里,每隔段时间去取一次。
这笔钱数目很大。
让-瓦让在柯赛特结婚的时候,将所有的钱(五十八万四千法郎)都给了柯赛特和马里于斯,自己仅仅留下五百法郎养老。
马里于斯和爱波尼是怎么认识的?
两人神马关系?
马里于斯离开外祖父之后,仅仅靠着帮别人抄写公文和写诉讼信挣钱(马里于斯是法学院的学生),收入十分微博,因此不得不住到穷人区,而且恰好与泰纳迪埃一家成为了邻居。
泰纳迪埃一家有一个习俗,就是伪装成落魄的读书人或者艺术家,给有钱人写信,乞求有钱人的施舍。
一般送信的工作都是由泰纳迪埃的女儿爱波尼完成的。
马里于斯有一次在回家途中不小心捡到了爱波尼丢失的信件,又出于同情给了爱波尼五法郎,由此与爱波尼成为了朋友。
爱波尼对马里于斯一见钟情,甘心为马里于斯做任何事情,而马里于斯则对爱波尼始终客气有加,一直用“您”来称呼她(法语中的“您”和“你”是不同的词汇,前者为敬称)。
因此在电影中,当马里于斯恳请爱波尼为他找到柯赛特,并想要给她钱的时候,爱波尼冷冷的说我不要您的钱,一句话听的人心酸。
彼时爱波尼心中的酸楚无奈可想而知。
泰纳迪埃一伙人为什么要去抢劫让-瓦让的房子?
这是个巧合……泰纳迪埃这伙人专门抢劫郊区的房子。
他们看到让-瓦让家仅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女,认为下手容易,就打算进行抢劫。
他们并不知道里面住的人就是让-瓦让与柯赛特。
起义为什么开始,又为什么失败了?
起义开始的根本原因我在前面的背景部分大致介绍了,主要是由于共和派希望推翻帝制政府,而百姓的生活也没有因为新的政府而得到改善。
直接原因是拉马克将军的逝世。
拉马克将军是当时法国政府中亲民派的领袖,他跟随拿破仑参加战斗,立下过赫赫战功,并且关心百姓疾苦,曾经是法国人民心中的希望。
他的逝世令无数法国人,尤其是底层人民十分的悲痛,共和派正是利用这个事件,策划了这场起义。
有人因此说起义者是一群无知的充满理想主义的学生,这是不正确的。
根据原著的描述,这场起义是许多的共和派组织联合起来共同发动的,当时他们在巴黎各处都建立起了街垒,“ABC之友”只是其中的一支力量,这也就是为什么电影中昂若拉说“我们是剩下的最后一个街垒了”。
另外,说这场起义是冲动与缺乏策划的这种观点也是不正确的。
巴黎人民的历次起义过程都是遵循“党派起义--建立街垒--策反政府军--发动民众--爆发革命”的流程。
街垒战作为巴黎人民的优良的战斗传统,其目的不是消灭敌人,而是为策反政府军与发动民众争取时间。
而根据原著的描写,按照原本的起义计划,在第二天的清早至少应该有“做过策反工作的”一个团的龙骑兵(一种法国的骑兵兵种)倒戈,中午有大约数千人的巴黎民众加入到起义的队伍中,黄昏时候爆发革命。
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那这场起义完全有可能迅速的夺取杜伊勒理宫(当时的法国王宫)。
起义失败的原因,正如电影里面所说,是因为起义者“被巴黎人民所抛弃”。
关于这场起义,雨果称之为“七月革命”的余波。
他认为起义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前进的步伐太快,走到了社会的前面,整个法国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如此强烈的光明。
换句话说,就是革命者的共和思想未能与人民发生共鸣,社会还没有到达非变不可的的地步。
不过这场失败的起义依旧十分的打动人心,尤其是当起义者已经知道自己被人民抛弃,不可能再有胜算的时候,他们依旧选择死守街垒,为自己的信仰和大众的利益而牺牲,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本来过着优渥富裕的生活,完全可以享受人生,置身事外。
昂若拉说,“如果人民抛弃了共和派,我们要证明,共和派不抛弃人民。
”这句话中饱含的对人民的感情弥漫在整个起义的斗争中,让故事的高潮笼罩上了一种古典悲剧的美感。
在电影中,对于街垒战的表现是我最满意的一部分,将整个过程的悲壮表达的淋漓尽致。
当人们站在街垒上高高挥舞着法兰西国旗,唱起《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其感动与震撼无以复加。
泰纳迪埃夫妇的结局是什么?
就是拿到马吕于斯的钱走掉了吗?
泰纳迪埃夫妇的结局电影与原著有所不同。
在电影中,泰纳迪埃最后拿了马吕于斯的钱,就是他们的故事的结束。
在原著中,泰纳迪埃夫妇曾被捕入狱,泰纳迪埃夫人死在了监狱中,泰纳迪埃在马吕于斯的监视下,带着马吕于斯给他的两万法郎(这是因为泰纳迪埃曾经无意中在滑铁卢救了马吕于斯的父亲),与他的另一个女儿去了美洲,并且在那边做起了贩卖黑奴的生意。
音乐作为一部音乐剧电影,音乐部分才是真正的精髓。
《悲惨世界》原版音乐剧的一系列歌曲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经典之作,诸如《I dreamed a dream》、《On my own》等唱段,曾经被无数次的翻唱。
电影版的音乐部分基本与音乐剧是一致的,但是为了适应电影情节的发展,对一些歌词进行了修改,把歌曲出现的顺序进行了调整,并对有些歌曲进行了删减(这是我认为最遗憾的地方)。
在演唱技巧方面,电影演员毕竟不是专业的音乐剧演员出身,在唱功上会比音乐剧版本逊色一些,但是作为电影而言,也算是交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另外由于电影在视觉表达上的优势,歌曲的感情通过画面渗透出来,整体的效果更是要远远好于舞台剧。
例如气势磅礴的《One day more》,通过镜头的萌太奇和闪回,让不同的几组人的歌声交叉辉映,斗志昂扬的革命青年,严阵以待的警探军队,惶恐不安的让-瓦让,心系情人的柯赛特,孤独伤心的爱波尼,各色人物的情感交织在一起,等待命运的安排,这首歌通过电影画面的加工,达到了舞台剧所无法达到的效果。
再例如几首著名的抒情曲目《I dreamed a dream》,《On my own》,《A little fall of rain》等,通过场景的配合,更是将情绪准确的传达给观众,令人动容。
《悲惨世界》的音乐是由勋伯格创作的,作为当前音乐剧行业的金牌作曲人,勋伯格与韦伯可谓是平分秋色(虽然他的作品数量没有后者多),音乐剧历史上两座无法超越的大山即《悲惨世界》和《歌剧魅影》,这两部作品都是我的最爱,我个人将之分别册封为现实主义风格和浪漫主义风格的巅峰之作(轻拍……)。
相比于韦伯在《歌剧魅影》中所展示出的浪漫华丽的风格,勋伯格的这部《悲惨世界》则更多地是靠质朴简洁打动人心。
《悲惨世界》中的音乐并没有复杂的编排,而是通过简单的曲调,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且不说赫赫有名的《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仅仅是在剧中被反复重复的《Look down》唱段,可谓简单明了,但是从开篇第一次出现就牢牢地抓住人心,那种悲惨笼罩大地的气氛呼之欲出,听之惊为天人。
通过曲调的简化,歌曲反而更加具有力度与穿透力。
这种作曲风格与《悲惨世界》的现实主义风格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可谓是最完美的音乐表达方式。
在音乐剧的创作中,有一种惯用的手法,即曲调的复用,或者叫做“Reprise”,即相同的一段歌曲,或者歌曲的某一部分,将其曲调略微调整,重新填词,变成一段新的唱段,也有的时候仅仅是作为烘托气氛的背景音乐。
这样观众在电影里可以听到类似的曲调反复响起。
这种方法普遍出现在音乐剧的创作中,一般来说,某种曲调是与某个人物,或者某种气氛、心情相对应的,例如在《歌剧魅影》中,几乎每次魅影出场,都会伴随着《Phantom of the Opera》的极具侵略性与压迫性的曲调,而在《Wicked》里面,所有的爱情段落都会响起《I was not that girl》以表达凄婉伤感的情绪,一首音乐往往就是一个象征符号。
在《悲惨世界》中这种复用的方式也很常见,例如让-瓦让每次心理斗争,都是采用节奏紧张的《Who am I》的曲调,而沙威每次开口基本都是短促有力的《Answer to Javet》,表现出他的冷酷无情和恪尽职守,还有全剧最优美的唱段《Come to me》,更是伴随着芳汀与爱波尼这两个承受苦难的女性反复出现,尤其在全剧的最后,更是由芳汀和爱波尼合唱这首曲目,这也是创作者在暗示听众,命运的苦难,在这两个女人的身上是多么的相似,这就更加深了她们苦难的意义。
其婉转哀伤的曲调与这两个人物的命运可谓是相得益彰。
在欣赏这部电影(或者音乐剧)时,多多注意这种曲调的复用,可以体会到一些剧情以外的深意。
下面我把剧中主要人物的几首唱段介绍一下。
米里埃尔主教在电影中,米里埃尔主教的扮演者叫做Colm Wilkinson,江湖人称“寇叔”(虽然现在已然是“寇爷”了……)。
此人是1985年首演版的让-瓦让的扮演者,也是公认的唱功最好的一版让-瓦让。
如今寇叔年龄已大,无需化妆就把主教的年迈慈祥演出来了,相信看过10周年的朋友们见到他都会觉得亲切(虽然我一开始险些没认出来)。
主教在电影中的这一唱段是没有名字的,仅仅是作为序曲(Prologue)的尾声出现,但是在我看来是全剧中最为优美的唱段之一。
在序曲压抑沉重的众犯人的组曲《Look down》和沙威对让-瓦让的假释之后,让-瓦让盗窃再次被抓,整个氛围已经压抑到近乎极点,此时主教温柔慈祥浑厚的声音插进来,渐渐舒缓了观众的情绪,更在反差中表达出主教的仁爱济世。
当主教对让-瓦让以德报怨,尊尊教诲的时候,其唱腔的庄严而感人,当他唱出最后的那句“God has raised you out of darkness,I have saved your soul for god”的时候,我相信每个人都会对让-瓦让的被感化觉得心悦诚服。
一个唱段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可谓难得。
让-瓦让让-瓦让作为故事的灵魂人物,在剧中拥有最多的唱段。
电影里面让-瓦让的扮演者叫做Hugh Jackman,江湖人称“休叔”(又一个叔……)。
休叔的唱功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基本上比较圆满的完成了让-瓦让的唱段任务,唯独那首《Bring me home》差强人意,这个我们后面再说。
休叔最大的优势在于精湛的演技,在让-瓦让一些重大的心理斗争的点上,休叔能够比较好的表达出来,例如在被感化的那段(唱段《What have I done》),他的表情和动作就非常传神,还有在芳汀托孤,沙威对峙,结尾辞世等地方都掌握的很准确,让人相信让-瓦让差不多就该是这样子的。
前面说过,让-瓦让的唱段有很大一部分是表达内心斗争的,基本都是使用《Who am I》和《What I have done》的曲子,尤其是《Who am I》,在后面的《One day more》还有一段Reprise。
在这两首唱段中,休叔的表现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What have I done》这个唱段,作为全剧中曲调最紧促,斗争最激烈的曲目,这一部分感情的推进是通过短促的问句完成的。
让-瓦让的动摇,疑惑,感动和悔恨,在一次又一次的感情交锋中逐渐提升,可以说这首唱段的音乐像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其结果只可能有两个,冲突结束,完成了蜕变,或者冲突升级,信念最终无法调和,直到最后用一个高亢的尾音标志着冲突的结束,标志着让-瓦让的新生,其渲染力不可谓不强。
这首歌的旋律在后面被使用了两次,分别沙威在自杀前的那首《Javet’s suicide》,和爱波尼和泰纳迪埃在让-瓦让门外的争执。
前者采用了与《What have I done》相似的手法,沙威的信念开始动摇,在不断的自我质问中,矛盾升级,与让-瓦让不同的是,他的矛盾最终到无法调和的地步,只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后者则是爱波尼和泰纳迪埃的对唱,这首歌的旋律完美的表现了两人这种针锋相对的交手,听着十分过瘾。
另外一个有名的唱段是让-瓦让与沙威的对峙(《Confrontation》),在这首二人对峙的曲目里面,休叔对节奏的把握非常好,尤其是从一开始被沙威压制,到后面的突然爆发,反客为主,听的人热血沸腾。
当然,休叔如此优秀的表现可能也是与沙威唱功之弱有关的。
(电影版沙威的槽我们后面再吐嗯……)除去这几首,就是让-瓦让最有名和最受欢迎的唱段《Bring him home》了,这首唱段本来是法语原版中没有的,是勋伯格为了英文版专门加写的。
在这首歌中,让-瓦让向上帝表达了希望牺牲自己,拯救马里于斯的心情,从开始的感慨马里于斯的年轻和自己的老迈,到后来真挚的希望马里于斯能够回家,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表现了让-瓦让高尚的情怀。
这首歌对演唱技巧的要求极高,尤其是最后高音的控制,对歌手可谓是一个挑战,历代音乐剧都是以这个唱段来衡量“让-瓦让”们的唱功。
但是很明显休叔还是不能很好地掌控这首歌,在后面的高音部分明显声线便窄,甚是略微有一些刺耳,而且因为演唱能力的有限,也就限制了这首歌感情的发挥,使之不够饱满。
若说对这首歌演绎的对好的,还是前面说的寇叔,建议大家可以自行上网搜寻一下原版的这首歌,应该会有惊喜。
最后还要说一下电影版为让-瓦让增加的新唱段《Suddenly》,发生在让-瓦让接走柯赛特准备开始新生活的路上。
这是首非常优美抒情的咏叹调,而且我认为增加的恰到好处。
原著中曾经反复强调说,柯赛特的到来是让-瓦让人生最幸福的时光,让-瓦让将自己全部的爱都倾注给了柯赛特,正因为如此,让-瓦让后来的救回马里于斯,以及主动离开柯赛特,才显得尤其伟大和感人。
原版音乐剧中对这父女二人的感情铺垫略少,这首《Suddenly》很好的填补了这个感情空白。
而且这首歌本身也很优美(在影片最后似乎还有一次Reprise,但我不太确定……),结合这父女二人悲惨的身世,颇为动人。
沙威沙威是全剧中除去让-瓦让之外唱段最多的角色,称之为男二号毫不过分。
电影版中的沙威扮演者叫做Russell Crowe,就是演过《角斗士》和《美丽心灵》的那位。
按说演过如此硬汉的人,驾驭沙威这种有威严有气场的角色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Crowe在剧中却并没有把沙威的那种忠于法律,压抑森严的气场表达出来。
在剧中,沙威作为社会法则的执行者,和让-瓦让一生的克星,他的每次出场,背景音乐都立即由高转低,由明转暗,仿佛沙威一出现,所有的环境音乐人群都退避三舍,万马齐喑,即使让-瓦让也为之退缩。
这种唯我独尊的气场和渲染力,在电影版的沙威身上却没有很好地体现出来。
如果我事先脑海中没有对沙威的印象,那么电影中的沙威的形象对我而言可谓是和蔼可亲,忠厚老实(囧)……我觉得他应该去演朴实的起义工人……再说演唱方面,Crowe的演唱能力作为影星或许尚可,但是在音乐剧的表达中就捉襟见肘了。
网上有人吐槽说Crowe的唱法是“摇滚加说唱”,他的歌声缺乏层次感,音域亦不宽,而且力度不足。
若实话实说,他的唱段作为歌曲而言,唱得也算是中规中矩,而且能看出他是很努力想唱好……但是对于之前接触过音乐剧的人来说,就有一些“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了。
剧中,沙威最主要的唱段有两个,《Stars》和《Javet’s Suicide》,这是沙威仅有的两段内心独白,前者表达了对法律秩序的崇敬和誓言,后者则是对社会法则的怀疑和对自己信念的动摇。
在雨果笔下沙威并不是坏人,事实上他是一个格尽职守,严于律己的人,甚至有一种悲壮的英雄情节。
音乐剧中,沙威的这一形象,以及他的价值观,主要就是通过《Stars》这首歌表达出来的。
遥想彼时我第一次听《悲惨世界》的音乐剧OST,并不知道这个故事的情节和人物,当时听到《Stars》这首歌的时候可谓一见倾心,不仅被它的雄壮优美的旋律所感动,而且为它所流露出的那种正义感与英雄气魄所折服,一直错误的以为这首歌是主角所唱,后来知道真相以后,我对沙威这个角色便敬畏有加,即恨且怜。
可以说,观众对于沙威的这种复杂的心情,就是通过这首歌形成的。
可遗憾的是,Crowe的演唱能力实在无法驾驭这首歌。
建议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搜索一下原版的《Stars》。
另外虽然电影版的这首歌并不出彩,但是电影里面与之对应的场景却十分出色,巴黎的夜幕下繁星笼罩,沙威在群星的注视下立誓,整个场面庄严肃穆,让人感受到了沙威对自己内心的信仰的忠诚。
至于《Javet’s Suicide》,在前面介绍《What have I done》的时候已经讲过了,这首歌在演唱上也是同样的问题,就不多说了,这首歌的最后,随着沙威之死,《Stars》的主旋律响起,气势磅礴而又令人感慨,可谓神来之笔。
芳汀&爱波尼把这两位女性角色放到一起说,是因为她们的身世即相近又凄惨,她们的演唱有大量的相同的曲调,可以看出,创作者有意让她们成为一个彼此呼应的对照组。
她们负责了全剧最哀婉最催泪的几个唱段。
芳汀的扮演者我就不用多说了,安妮海瑟薇,众多人心中的女神级人物,很多人估计就是被她在预告片中那首声泪俱下的《I dreamed a dream》忽悠来看这部电影的。
爱波尼的扮演者是Samantha,她在《悲惨世界25周年演唱会》上,也是扮演爱波尼这个角色,并不是音乐剧演员出身的她却把爱波尼这个人物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对电影版最满意的两个角色,就是芳汀和爱波尼,她们在形象上和歌唱实力上都完美的达到了我对这两个角色的理解。
这两个角色在音乐剧中可谓是“牵绊”甚多,爱波尼的著名唱段《On my own》,就是芳汀临终时那首凄婉的《Come to me》的改版,而《On my own》这首歌,在法语原版中本来是芳汀的唱段,而且在故事的最后,让-瓦让死去的场景中,与芳汀的灵魂一起演唱Finale的也是爱波尼,她将让-瓦让接引到了天堂(在电影里面修改成了主教),而Finale的曲调,同样是《Come to me》的复刻。
这两个角色之间如此多的牵连,是与她们的悲惨的命运有关的。
两个人同样都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同样一无所有,同样被爱情抛弃,同样都有一个自己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对芳汀而言是柯赛特,她却至死也无法见到自己的女儿;对爱波尼而言是马里于斯,她却只能目睹他离自己远去,除此之外,她们也同样的悲惨的死去,前者死于社会的迫害,后者死于社会的杀戮。
当人们听到《Come to me》的曲调化身为《On my own》在爱波尼的口中唱出,或者听到来自天堂的芳汀与爱波尼的遥相呼应的吟唱,会深深地感慨,芳汀的命运绕了一个圈,穿过许多年的时光,再次在爱波尼的身上重演,这流逝的许多年,并没有冲淡这世界上的悲惨与黑暗,两个灵魂却有着同样的苦难。
这样的情节怎能不让人感动。
在我看来,《Come to me》堪称《悲惨世界》中最优美的唱段,没有之一。
这首歌是芳汀临死前与让-瓦让的对唱,大家可以留神听一下。
芳汀临终的母爱,哀婉,无助,在这首歌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On my own》仅仅改编了这首歌的后半部分,就已经成为脍炙人口的名曲。
遗憾的是,电影里面这首歌被删减了一部分,并且由于芳汀临终微弱不连贯的气息,削弱了这首歌的美感(我对此颇有微词)。
与这首歌相对应的,就是它的“改编版”,爱波尼的《On my own》,冷雨深夜空荡的街,少女独自吟唱着自己无望的爱情,这首歌的意境在电影中被完美的渲染出来。
Samantha的这首《On my own》可以说是对这首歌的完美的诠释。
关于这首歌无需多说,我相信电影中优美的唱段和凄美的场景足以感动每个人。
爱波尼除了这首名曲,还有一首不比前者有名,却同样优美的二人咏叹调《A little fall of rain》,这首号称“催泪神曲”的对唱,是爱波尼与马里于斯的临终遗言。
关于爱波尼和马里于斯的这段单相思爱情,在原著里被描写的虐心无比(电影里也很虐),马里于斯因为了解爱波尼的父亲的为人(即泰纳迪埃),一直与爱波尼保持着疏远的关系,可怜的爱波尼却一直尽全力的帮助马里如斯,甚至帮助他找到柯赛特。
在街垒上,马里于斯怀抱着受伤的爱波尼,是爱波尼最幸福的时刻,她的卑微的幸福令人心酸。
在小说中,爱波尼请求马里于斯在她死后,吻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正在马里于斯以为她已经死了的时候,“她又慢慢睁开眼,然后温柔地对马里于斯说,‘再说,马里于斯先生,我相信我有点爱上了您。
’她还想微笑,却咽了气。
”这段描写可谓是文学史上最虐心的表白,让人读罢颇有掩卷泪奔的冲动。
在法语的原版唱段中,这首歌的结尾句可以作为献给爱波尼的最好的诠释,这首歌的法语原版叫做《Ce n’est rien》,歌曲的最后,马里于斯抱着已经死去的爱波尼唱道,“L’amour qu’elle n’a pas eu, elle me l’offre.”翻译成中文就是,“那份她未曾拥有过的爱情,她却将它给了我。
”面对这样的句子,除了感慨,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马里如斯剧中马里于斯的扮演者是Eddie Redmayne,江湖人称“小雀斑”(不要问我江湖为什么这么凶残……)。
首先要忏悔一下,我之前看完电影后,发微博说历代《悲惨世界》都是毁马里于斯不倦的,但是我后来反思,小雀斑的歌声真的是很不错的,就是形象距离我心目中的美男颇有差距。
仅就歌唱实力而言,小雀斑足以甩开25周年那个坑爹的尼克囧十八条街。
雀斑同学的嗓音出人意料的浑厚有力,虽然不比首演原版的Michael Ball(江湖人称“球叔”,都告诉你不要问了……),但是在我听过的版本中可算是名列前茅了。
这部电影中能发掘出有一位优秀的马里于斯,也算是一件意外的收获吧。
马里于斯大多数的曲目是与别人合唱的,例如与柯赛特合唱的《In my life /A heart full of love》,与ABC之友合唱的《Red and Black》,以及前面提到的《A little fall of rain》。
在剧中《A heart full of love》与前面的《In my life》连为一体,描写马里于斯与柯赛特的互诉衷肠,是表现两人爱情发展的关键曲目。
如上所诉,雀斑同学在这里表现优异,与柯赛特的配合很默契。
柯赛特的扮演者Amanda的演唱能力其实一般,嗓音略尖,不太柔和,但是在与马里于斯的对唱中,因为后者浑厚的声音,使柯赛特的歌声带有了一种余音绕梁的特质,被包容在马里于斯的声音里,显得非常和谐。
这段曲目我认为也是电影中完成的很好的一段。
另外马里于斯还有一首读唱曲目,就是电影里着重表现的《Empty table empty chairs》,这首歌采用的是之前主教的唱段的旋律,很适合表达这种舒缓悠远的感情。
这首歌里,马里于斯死里逃生,故地重游,感叹昔日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已经阴阳两隔,心中的悲怆不能自已。
电影版中小雀斑对这首歌也是完成的非常好,尤其是最后的几句歌词,饱含感情,配上一滴泪水,让人心里也有了一种故人已逝的悲凉感。
这首歌曲在音乐剧的表演中,马里于斯死去的朋友们悉数登场,从黑暗中慢慢走到桌前,之后随着音乐的消失,又渐渐的隐没入黑暗中消失,用这样的手法表达马里于斯对于朋友们的思念,颇能引起人们的共鸣,电影中我本来期待会有ABC之友的生前活动的蒙太奇加进来,但是很遗憾电影并没有采取和舞台剧类似的这种手法。
小乞丐加弗罗什说加弗罗什是这部剧中最让人喜爱的角色,应该不会产生太大的异议。
雨果塑造的这个热心勇敢,具有革命精神的巴黎小乞丐的形象,在法国文学史上曾被称为是“最好的乞丐”。
电影中加弗罗什的戏份比音乐剧中增加了许多,我对此感到十分满意。
音乐剧中属于的加弗罗什的唱段是《Little people》,即加弗罗什拆穿沙威的身份时候唱的那几句,以及他最后出去捡弹药,面对军队的射击所唱的部分。
历代《悲惨世界》的表演中,包括10周年与25周年音乐会上,加弗罗什的演唱都仅限于这几句,其实《Little people》是一首完整的曲目,也是在专辑中我颇为中意的曲目,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得见其舞台完整版。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搜索一下这首歌的完整版,是很有趣的一首歌。
ABC之友ABC之友的合唱,几乎全部都是革命歌曲,整个起义所笼罩的英雄气魄和悲壮史诗感,完全是依靠ABC之友的数段合唱完成的。
他们的歌我认为在电影中的表现的最完好的,一方面是由于电影本身比较适合表达这种群唱式的歌曲,另一方面我对电影版的昂若拉也是十分的满意。
他们在剧中有四首合唱,分别是第二幕开幕曲《Look down》,与马里于斯对唱的《Red and Black》,起义进行曲《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以及最后在街垒上孤立无援时的伤感曲目《Drink with me》。
《Red and Black》是第二幕中对革命情绪的第一次烘托,也是曾经被我单曲循环的曲目之一。
这首歌前半段是朋友们对马里于斯的爱情的调侃,紧随着昂若拉训斥马里于斯的那句“Our little lives don’t count at all”,众人开始抒发对革命的期待,对旧世界的憎恶,对新世界的向往,这里的两组Red和Black的对比合唱将那种推翻黑暗,光明必胜的革命情怀推向了一个小高潮。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这个唱段就太出名了,因此也就不需要我再多做介绍了,我相信这首歌一定可以打动你。
只是想给大家推荐一个视频,在《悲惨世界10周年音乐会》结束的时候,来自17个国家的让-瓦让一起唱起了这首歌,其场面之震撼人心,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彼时你会体会到,音乐,信仰和情怀,这些东西都是没有国界的。
《Drink with me》则是我一直认为被低估了的一支歌曲,这首歌平时很少被谈论到,在电影中也被删减为一段。
其实这首歌曲表达的面临生离死别,朋友之间缅怀旧事,互相举杯的情景,十分的具有感染力。
我想如果有一天你将要与某个(或者某些)友人长久地分离,那么这首歌将是这种场合下不二的选择,颇有催泪之功效。
其他最后再说几首无法归入到以上各类的曲目。
《Turning》也是一首被删减到只剩开头四句的曲目,发生在街垒战结束后的第二天,女人们在街上清理战场的时候。
这首歌采用的是前面《Lovely lady》的曲调,歌词写得颇为深刻。
这首歌前面感慨起义的学生们的死亡(即电影中的四句),后面则质问学生们牺牲的意义何在。
歌曲的名字叫做《Turning》,正是因为歌曲在后半段中唱道,转过了这么多年,又转回了开始的地方,没有什么会真的改变。
歌曲中的沧桑感和那种底层人民对社会变革的绝望感很自然的流露出来,引人思考。
《Finale》是最后的组曲,先是让瓦让-芳汀的对唱,然后转入到《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的合唱,又凄婉抒情到豪迈雄壮的过度丝毫不突兀。
这首组曲中,最感动我的依旧是芳汀的部分,在她的那句“Take my love,for love is ever lasting. All your grief,is at last at last behind you.”中,你仿佛看到所有的苦难都得到救赎,所有的坚守终于得到证明,其中的悲天悯人的情怀,我只有在老鹰乐队的《Desperado》的开头那句“desperado”中感受到过,仅这一句就足以让人落下泪来。
这首最后的组曲,将全剧的两大主题,苦难和革命,在感情上融为了一个整体,并且使之升华,让人看完全剧之后,仍然久久的沉浸在这个苦难深重的世界里。
写在最后这篇文章前后写了三天,我也没有想到会写这么多。
大概是因为对这部作品的感情深厚,一旦开始写,想说的话就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大抵是总担心自己说的不够多,不够好,不够深刻,不足以匹配这部伟大的作品吧。
这部作品带给我的东西太多,因此我也就想尽我自己的一点力量,让这部曾经感动我的作品,也能为其他人带去一些东西。
对于那些能看到这里的人,感谢你们能忍受我长篇累牍的废话看到这里,那么如果你是一个还没有接触过音乐剧的人,我想你已经准备好去看这部电影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这部电影成为你接触音乐剧这一类音乐形式的开始。
我第一次接触音乐剧,是很多年前从一张《歌剧魅影》的CD开始的,它为我打开了音乐剧的大门,我很庆幸我选择在这个世界里走的更深更远,这么多年来,它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从来都没有。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这部电影,能成为你的启蒙老师。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这篇文章能帮上什么忙,那也就是我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事情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会频繁的想起曾经与我分享过这些音乐剧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经历造就了今天的我,我为此感到感激。
这是我最自豪的事情。
各位,祝好。
观影愉快。
在开始说电影之前,说两句题外话。
小时候,书柜里曾有过一套世界名著简写本,那是我第一次读到这个故事——《悲惨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那么年幼的我,竟也会被这样的世间百态深深触动,仿佛苦难本来就是比欢乐更直逼人心的东西。
惭愧的是,等到了终于看得懂原版的年龄,我却一直没能把悲惨世界的小说从头到尾的看完,中文版看了三分之二,到革命那里就停滞不前,法文版更是看了个开头就啃不下去,这要怪雨果——如果他在天朝,写作文大概会被老师骂个狗血淋头——他真的很喜欢下笔千言,离题万里。
后来,前几年的某个夏天去巴黎,看到地铁里《悲惨世界》音乐剧的广告,义无反顾地买了票去看。
我不是正宗的音乐剧迷,但这50欧元却花得绝不肉疼。
爱潘尼的On my own听得人黯然神伤,革命者们的Do you hear people sing让我有一瞬间的热血沸腾,而马里乌斯那一段悼亡的哀切歌声里,我竟一个人坐在那里泪流满面……从剧院出来以后好几天,脑子里都恍惚仍是那些激昂或伤感的旋律,回家以后马上把十周年音乐会的视频扒下来看——这视频至今仍存在我的电脑里。
再后来,在马德里原本还有机会再刷一遍音乐剧,然而一听说是西语版顿时有些泄气,总觉得像是一盘在外国中餐馆里吃到的川菜,与原版相似的只有名字而已。
所以,这个晚上,坐在影院里,当“Look down,look down”的旋律骤然响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激动一下子从脚底窜起,直升头顶,混杂着从少年时代开始,对这个故事、对这些旋律的所有记忆。
悲惨世界——这大概真的是不多的伴我一路成长至今的故事之一。
回到电影。
从知道这部音乐剧将被改变成电影,又听说了电影的选角后,便对这本子充满了期待。
但不知为什么,我想当然地认为金刚狼休·杰克曼是狠戾刻板的沙威,而罗素·克劳才是力大无穷又有着一颗悲天悯人之心的冉阿让,或者说他俩其实非常符合我对这两个人物的想象,只是位置颠倒了一下而已。
于是看到电影trailer以后,顿时有天旋地转三观被毁的感觉。
然而真正坐在电影院里,我才发现休·杰克曼确确实实撑起了冉阿让这个角色——苦难中愤怒的眼神,被卞福汝主教感化后的挣扎,看向芳汀和珂赛特的温柔,街垒战中面对年轻人为理想牺牲生命时的触动,以及离去前的平静……这个金刚狼其实一点也不面目狰狞。
虽然休叔的唱段与原剧的水准仍小有距离,但这毕竟是一部电影,娴熟的表演和丰富的肢体语言远可弥补这一不足。
何况音乐剧形式的特点让镜头经常要给人物以大特写,表情被无限放大,倒正好成就了他的演技。
反而是沙威,这本来应该是贯穿全剧的一个重要角色,但罗素·克劳这回似乎有些马失前蹄,唱段没有气势,远不如平时念台词来得得心应手,Stars被他唱得平淡如水,自杀前那一段本来应该是个小高潮,但完全是隔靴挠痒的感觉。
好吧,我反悔了,幸好没让他演冉阿让……至于惊喜,自然还是安妮·海瑟薇。
第一,我从来没想过她有这么好的嗓子;第二,我从来不知道她能够把一个底层被侮辱被摧残的女子表现得如此撕心裂肺。
芳汀的戏份并不长,但安妮·海瑟薇的每一个镜头都没有浪费。
从一个普通的小有姿色的女工,到飞来横祸失去工作,沦落至贩卖头发和牙齿为女儿治病,再到陷入绝境出卖肉体,漆黑一片的人生只剩下对女儿的牵挂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光芒,这其中的每一个层次都被海瑟薇令人信服地表现了出来。
她恰如其分地演绎出了一个小人物,特别是一个身无所长的女子的卑微、梦想、抗争、妥协和绝望。
那一段I dreamed a dream竟然听到我心痛——即使在原版音乐剧里,这段被所有人誉为经典的唱段也并没有如此打动我,但海瑟薇那微颤的嗓音和那张布满污垢、仿佛真的被生活折磨得失去了所有青春华彩的脸庞,却让这一段旋律真正进到了我心里去。
一句“I had a dream my life would be, so different from this hell I'm living,so different now from what it seems"被她唱得近乎歇斯底里,仿佛是长久的沉默压抑中爆发出的一声无可忍耐的悲愤呐喊,而随后那句带上了哭音的“Though life has killed the dream I dreamed”,则似被洒落了一地的美梦碎片,空余一片死寂,万念已俱灰,凄凉得让听者的心也跟着碎了。
除了最经典的I dreamed a dream,临终前芳汀那一段唱给女儿的Come to me同样颇具感染力,海瑟薇脸上绽出的母性光辉让人动容。
毫不夸张地说,这个角色应该能为她冲击又一座奥斯卡的荣誉。
革命这一段,是全剧中最激昂的高潮。
从酒馆密谋的“Red and black”,到革命前夜众人命运交汇刹那的“One day more”,再到革命爆发时的“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街垒陷落前的“Drink with me”,马里乌斯回到酒馆追悼亡友的“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真是好唱段不断,处处扣人心弦。
其中One day more这个剪辑瞬间便体现出了电影的优势,多线叙事的手法表现得更丰满,一下子把原音乐剧的气势盖了过去。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更是全片不多的大场景,自然别有一番波澜壮阔。
但我最喜欢的仍是那一段——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
这个唱段从来都是全剧中我最钟情的部分。
但老实说,电影版让我小有腹诽:原本以为电影这种艺术形式能够更好地渲染悲情的气氛,没想在形式上反却不及音乐剧的处理——那些逝去的面孔在马里乌斯背后一张张静静出现,又默默消失,这个场景的震撼和哀恸远胜过电影里马里乌斯对着一室空荡的独白。
饰演马里乌斯的埃迪,我对这个满脸雀斑的家伙的记忆仍停留在某部电影里与母亲有着一段近乎不伦之恋的小男孩上。
他的形象给人的印象太过柔弱和文艺了,好在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把马里乌斯这个角色过于软化,对珂赛特的迷恋和对革命的坚定这两条线在他身上做到了并行不悖,你看到的是一个满腔柔情的浪漫青年,也是一个在街垒战争中出生入死的英雄。
然而当故友们已然逝去,当爱潘尼为他献出生命,他却如何能对着满目的空桌椅萧索地唱出一句“Oh my friends, my friends forgive me,That I live and you are gone”之后,却又把一切惨痛和悲壮抛在脑后,从此像童话中那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呢?
或许这样的处理只是现实罢了,人走人来,有生有死,生活总要继续,但那句“Oh my friends, my friends don't ask me, what your sacrifice was for"却听得人无限悲凉。
是啊,那一群年轻生命的牺牲意义何在呢?
没有唤醒沉睡的巴黎人民,没有换来他们想要的天翻地覆,甚至连他们的故友也退缩到了原本的安逸生活里,而对于他们来说,却是——“Tomorrow will never come”……再说安灼拉,这个革命中的核心人物,在电影里并没有很好地被突出。
我一直深刻地记得原著小说里,在革命失败的时刻,面对枪口,他如何和酒醉刚醒的格朗泰尔并肩而立,泰然自若地微笑着迎接死亡——那个场景在我幼年的心灵里留下了第一个关于伟大和洒脱的印象,以至于在当年看音乐剧的时候我一直死命揉着600度近视的眼睛,想看清楚这个金发帅哥是不是真有我从小所YY的那般英俊。
但很可惜,电影里,他的死甚至还不及剧中壮烈。
这也是我对电影版最为不满的一点。
至于其他人物,说到电影和原剧海报形象代言人珂赛特,相对于Amanda饰演的成年版本,我更喜欢那个怯生生的雪地里拖水的小姑娘。
不知为什么,长大以后的珂赛特,虽然是马里乌斯一见钟情的对象,但在她身上并看不到魅力。
这或许是角色设置问题,就像《红楼梦》里的巧姐,遇上了恩人,改变了原本悲惨的命运,甚至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却也融入了面目平凡的人群中去。
倒是Amanda的唱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按下不表。
爱潘尼的唱功好得令人惊讶,后来才发现原本就是原剧的爱潘尼饰演者,也难怪能把那一段on my own唱得那么泣血锥心。
客店老板夫妇是必不可少的丑角,他们的出场总是能稍稍调节沉重的气氛,让人会心一笑。
总体来说,电影版节奏稍快,画面和色彩都不错,大牌云集,但又基本是原剧的忠实复制,甚至连场景、服装都如出一辙。
给四颗星,其中一颗因为安妮·海瑟薇。
但也奉劝各位,没有看过原著小说听过剧中音乐且对这种艺术形式不感兴趣的就还是别去电影院找不痛快了,这部电影真的不适合那些对这个故事这些旋律一无所知且没有感情的人群。
它更像是一部有着史诗般宏大气魄的音乐剧,而不像是一部大多数人概念中的电影。
著名长篇小说改编,故事的主线围绕主人公土伦苦刑犯冉·阿让的个人经历,融进了法国的历史、革命、战争、道德哲学、法律、正义、宗教信仰。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你遇见谁你就变成谁!
不公的命运让人无奈,铁牢般的社会框架让人感到抗争的无力,但却无法阻止人性深处美与爱的绽放。
唯一一部让我三次进电影院的电影,演员的唱功虽然还不及舞台剧中的专业,但已足够惊艳,电影的宏大布景弥补了舞台剧的不足。
这部电影我终于赶在影院下线之前去影院看了,之前都买好了票但是因为突发状况没能去影院看成,所以前前后后算下来花了60多元来买电影票。
我对于买电影票一向吝啬,因为没有多少片子能够值回哪怕是30的优惠价。
但是这60元花的值,即使再多一点我也愿意。
今年奥斯卡有一个主题叫“向歌舞片致敬”,《悲惨世界》的主演们集体登台献唱,当伴随着歌声法国国旗缓缓降下的时候,全场都陷入了宁静之中,那是一个敬意的表达。
音乐剧和好莱坞歌舞片有着紧密的血缘关系,很多好莱坞歌舞片都是直接移植自音乐剧,《悲惨世界》也是这个套路。
之前热映的《妈妈咪呀》还有去年的《安娜卡列尼娜》也都不例外。
歌舞片要达到一个完美的艺术效果并不简单(明显我没有在说宝莱坞)。
导演汤姆霍伯在这方面也下足了功夫,从铺设地毯以达到完美的收音效果,再到采用钢琴现场伴奏演唱的方式拍摄,摒弃了过去歌舞片一贯的先对口型后期再录制的老套路,对演员也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歌舞片由于唱词方面的要求,很大一部分都是根据名著所改编,所以在故事层面上并没有很大的吸引力,如何能在观众对于整个故事框架耳熟能详的情况下出新出彩就是导演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悲惨世界》在这方面表现不俗,一开场就是惊涛骇浪的宏大场面。
在一些镜头上还使用了高水准的CG特效。
沙威两次站在城市高出的边缘上,整个巴厘的景致尽收眼底,最后投身塞纳河的桥段也是恢弘大气,对于情感的渲染达到顶峰。
改编不是简单的修改,而是一种新的创作形式,所以即使是经典,在原著、音乐剧与电影的切换中也极有难度,但是一旦成功效果往往是突破性的。
我不同意有些人所说的将演唱换成对白也会是一部好的历史剧。
本片的大部分看点就是演员的演唱,剧情的张力,演员表演的冲击力加上音乐的渲染成为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将情绪持续的推动。
如果不是通过演唱的方式,影片中大段的人物内心独白就只能通过演员的嘴乏味的进行陈述,即使演员的表演炉火纯青,也会给观众一种导演没有办法通过故事来表达自己的idea,只有通过演员代替导演讲述这种下下策来贯彻剧情。
但是一旦配乐响起,一切都有了神奇的转变,你仿佛和荧幕上那个讲述者面对面,听着他向你倾诉自己的心路历程。
说到改编,一个不得不提的话题就是本片在中国放映时所配的字幕,简直可以用稀烂来形容。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责怪翻译人员,歌曲和诗歌本来就很难翻译,顾及了意思就难以顾及到韵律,还要符合节奏与拍子,信达雅基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歌舞片的神奇在于,即使你不知道演员唱的究竟是什么,你也会被她感染。
或许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无国界的艺术与情感。
演员在这部戏的表演也是各种争气,基本上是用尽了全力在表演。
当然,休杰克曼的专业歌剧演员出身让他成为当之无愧的男主角。
阿曼达赛福利得延续了一贯的稳定发挥,跟在《妈妈咪呀》里一样,声音清亮高亢,在跟其他人合唱的时候所配合的高音辨识度极强。
歌舞剧是她最适合的类型无疑。
相比之下,女神在这部影片中的表现平平,虽然没有什么瑕疵,但是也不见得比其他人高到哪去,不过安妮还是毫无悬念的摘下了今年的最佳女配角,所以说女神就是女神无疑。
最后说一说导演汤姆霍伯,去年奥斯卡最佳影片《国王的演讲》的导演,今年又奉上了如此佳作。
似乎汤姆霍伯对于语言很有兴趣,去年展现了一个结巴的成长史,今年又秀了一把好声音,不同于《妈妈咪呀》和《安娜卡列宁娜》,本片还是基本没有正经对白的全演唱形式。
不得不说在影片类型的突破上,汤姆霍伯还是相当敢作敢为的。
当然,这也不是凭借汤姆一己之力可以达成的伟大成就。
有些电影需要在影院起立直至职员表结束,因为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办法来表达对他们的敬意。
昨晚終於抽空看了Les Misérables.Les Miz一直是我最愛的影片之一。
我曾因為它定下要學法文看Les Miz原版小說的人生目標。
先說說這個Poster.以小Cosette做封面。
被風吹得淩亂的頭髮。
看似面無表情卻又讓人萬分痛惜的神情。
配上海報上的四個字。
Fight. Dream. Hope. Love.是這部片所有的主題。
還有什麼比這更完美。
說了這麼多。
我想表達的是。
我很愛這張海報。
回到影片本身。
請原諒我接下來的非專業評論的碎碎念。
關於Cosette.不管是98版的。
12版的。
又或者是日本動畫版的Les Miz.小Cosette都是我最愛最愛的角色。
所以雖然只出場了短暫的十幾分鐘。
我一眼便愛上了小Cosette的扮演者Isabelle Allen.說到Cosette. 之前不知道原來是由Amanda Seyfried來演。
所以小小興奮了一下。
關於Marius. 當他和Aaron Tveit一起出場時。
我還以為Aaron Tveit演的是Marius.誰知Aaron Tveit演的祇是和Marius一起革命起義的學生Enjolras. 不開心!
Aaron Tveit那麼帥就應該演Marius才對啊!
還有就是Jean Valjean. 這是Les Miz我最愛的角色之一。
可惜這個版本中我沒看出Jean Valjean的亮點。
對他有點失望。
而最後。
Fantine.由Anne Hathaway演繹的Fantine贏得了很多人的歡呼掌聲和讚美。
有人甚至說她演出的25分鐘每分鐘都是精華。
首先。
我喜歡Anne Hathaway. 對她演繹的Fantine也表示絕對的認可。
祇是。
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內吧。
其實整部劇看下來。
我最愛的一段是勇敢的小男孩Gavroche唱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那一段。
1小時58分。
短短的一分鐘。
這才是精華!
被雨水淋濕了的火藥。
沒有得到群眾支持的孤獨抗戰。
就在大家的士氣消退之時。
Gavroche的歌聲突然劃破大家的沉靜和絕望。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Singing the song of angry men.It is the music of a people who will not be slaves again.When the beating of your heart. Echoes the beating of the drums.There is a life about to start when tomorrow comes.雖然小Gavroche壯烈的犧牲了。
我相信他依然活在大家的心中。
他那永遠相信希望的笑容。
永遠活在所有人心中。
四星的電影。
沒有太大的感動和震撼。
儘管如此。
我還是有點後悔當初一心只放在Twilight身上不知道Les Miz上映沒有去電影院看。
只為看小男孩Gavroche的最後那一分鐘也值了。
And still I dream he'll come to me.That we will live the years together.But there are dreams that cannot be.
不是我不想写正经评论啊,每次正经的都被你们抢着写完了嘛真是的一腔才华无处发泄的悲愤感角你们是不会懂得的哼。
说在前面的:没看过音乐剧也不打算看,就当电影版外国春晚看的,求别拿音乐剧来跟我理论说XXX才不XXX真正牛逼的是xxx好么……我没有高尚的艺术修养我承认还不行么= =————我是吐槽开始的分割线——————————————————1、狼叔就算挫到开篇胡子拉渣衣衫褴褛以及掉到臭水沟里满脸陈翔,嘴唇还是一如既往红润动人……不禁让我想起007丹叔的“如果选一个人搞基我会选休,因为他的小嘴总是粉嫩粉嫩的,有一层润唇膏的珠光……(囧)”2、本来我以为狼叔是里面最能唱的一个,结果……恩……反正……无论怎样我还是很爱他的啦。
3、安妮的那段I DREAMED A DREAM真是一颗巨大泪弹,我千防万防又是喝饮料又是看手机又是想念金城武分散注意力还是没挡住跟着哗哗哭。
人演员唱得多好啊声情并茂还要兼顾镜头从头到尾大特写做表情,你们不要黑她了嘛真是的。
4、没看之前所有人都在吐槽罗素克劳唱得差,电影开始前20分钟我还没有这种feeling心想大家果然又在装逼啊,可是STARS唱完我就知道距离在哪了——全曲我都在等待仿佛郁钧剑老湿歌唱祖国时踮起脚尖冲击最高音般的壮丽高潮,结果直到他唱完我才知道高潮已经过去了……5、安妮姑娘卖完身躺在箱子里,我一边忙着挡眼泪一边感叹:姑娘这时候还不忘擦当季新款腮红啊,橙红色真好看果然衬皮肤白……回家果断淘宝。
6、艾潘妮的腰细到人神共愤,她出场的时候我左右的姑娘和大爷纷纷点评——个么这个姑娘是不错的怎么不是女主角啊这样那样。
看来女一招人恨女二万人迷真是从张爱玲奶奶起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7、小雀斑的雀斑放大到银幕上真是头那么大一颗然后如银河系一般璀璨的汇聚了好几百颗……虽然这样也还是很萌了你们看我真的没有黑他8、下水道那段我是本着公共场所最后的礼貌底线才没有吐出来的。
这么想想玛瑞斯还是很幸福的不知道自己曾经在屎堆里几进几出好几次整张脸都泡进去……啊不行了我又要吐了9、狼叔扛着未来女婿逃命的时候多次给出特写,但是吧一特写狼叔的颜就要顺便特写小雀斑的屁股,满银幕的屁股啊就这样晃来晃去……我是本着最后的艺术之心才忍住没有现场点评起雀斑的美臀指数这样。
10、跳出当年崇敬的拜读世界名著的小学生之心来看,雨果老湿真是1800年代的男版琼瑶,或者台湾的九点档乡土剧女人花系列,或者欧版渴望创作者。
刨掉那些风土人情描写(这样原著的一半应该已经没有了= =)和宗教情怀,整个故事就是“谁敢比我惨”大挑战,唯一的区别,引用我的高品质室友胡细腿的原话,就是“渴望只虐刘慧芳一个,悲惨世界是虐包括冉阿让在内的所有人”。
连反派都死得那么不省心还要惹人怜悯真是太讨厌了啊雨果老湿!
好了都凑够十个了差不多就这样啦吧反正之后还会有一百倍的反吐槽来淹没我的= =+
看原著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唯一印象是雨果好啰嗦动辄用几页来描写巴黎城构造。
原剧只看过10周年和25周年两个纪念版,其中主要是10周年版,最早也是最基本的印象就来自它。
电影观感: 1.合唱都不错。
2.第一幕沙威出场,长得有点喜感,唱得实在太!
难!
听!
了!
瞬间理解了当年《歌剧魅影》电影版刚出来时很多人的鄙视,不过那个我是先看的电影,反而觉得电影好。
冉阿让各方面都还算不错,除了有时候内心独白没啥感情以外。
3.神父长得有点邪恶,看那张脸老觉得他居心不良。
4.安妮海瑟薇好瘦。
我印象里的芳汀,从头到尾都穿着浅色粗布连衣长裙,披散长发,身体丰满。
原剧里旅馆老板夫妇都是大胖子,电影里也都挺瘦的。
其实按当时实际这几个人应该都不会多胖,大概因为歌剧和音乐剧演员都必须有那身材才能有那样的声音。
比如芭蕾舞演员出身的莎拉布莱曼,改演音乐剧以后就长成那样了……(看到这里,旁边的原著党补充说原著里芳汀就是电影里这样。
) 5.电影基本是把原剧搬下了舞台,最大改动是在冉阿让收养珂赛特当天加了段内心独白,大意是:事情好突然就这样发生了,我要养她了,她这么信任我,我好感动。
(原著党表示,几年前她刚从宠物店把那坨小猫抱回家时就是这感觉!
) 6.然后年轻一代成年了。
看着大街上高高站着喊口号的俩男青年,好希望帅的那个是Marius,可惜居然是他旁边那个有点丑还满脸雀斑的。
那脸雀斑我一直无法直视,直到婚礼那场看着才不明显。
成年珂赛特还算是美女。
25周年版那个就太……不过珂赛特在这剧里的确就是个花瓶,也就幼年时畅想云端天堂那段还有点存在感,我甚至经常想不起她的名字。
7.惋惜过Marius长相后,镜头扫过台下路人,一张熟悉的脸出现了,似乎是25周年版里那个Eponine?
终于有个专业的音乐剧演员出现了!!!
Marius引起的失望感消失了。
果然是,Samantha Barks。
她的外表完全符合我对Eponine的期待,论唱倒是Lea Salonga略好些。
电影里呢,临死前躺在Marius怀里那段,气息更虚弱一点会更好。
原剧里Eponine成年后才第一次出场,一开始就是Marius如何如何,因此那样的出身完全没损害她的形象。
电影在描述她那猥琐爹娘时就让年幼的她露了几次面。
有那样的爹娘,在那样的地方出生长大,能怎样呢?
综上,本电影和原剧的区别,基本也就是电影和舞台剧两种形式的区别。
舞台上要求声线好、感情充沛,因为基本是一段段独白或对话,背景全靠简略象征表达(背景方面,这些音乐剧已经比中国戏曲具体太多了)。
电影在唱方面讲究不了那么多,却需要还原所有的现场交代完整的故事。
可用场景动作来补足的部分,电影做得很好,比如Master of the House,那对老板夫妇唱得本身也不错。
内心独白部分,有时可能因为要更贴近现实场景吧,语调气息的改变就变走了太多韵味,比如芳汀回忆青春和恋情。
有的只能说是演员没那唱的水平。
电影场景让我理解了雨果当年为啥那么啰嗦地介绍巴黎城,下水道之类是舞台剧无法表现的。
--- 比较过原剧和电影,还要顺便提一下这电影在中国大陆公映版跟原始版可能的区别。
首先是删减,Marius他们失败后,几个女人洗地上血的那段,居然只剩了五六句话,听起来显然不是首完整的歌,而且有明显的被剪切导致的断层,接着就是Marius对着空桌子空椅子感伤。
我认为电影本来就这样的概率趋近于零。
贴出这段歌词完整版,我今晚听到的只有以下第一小节。
大家看看之后的,自行脑补最近将合并成一个名字超长部门的那个局是怎么想的吧。
Turning Women: Did you see them going off to fight? Children of the barricade Who didn't last the night? Did you see them lying where they died? Someone used to cradle them and kiss them when they cried. Did you see them lying side by side? Who will wake them? No one ever will. No one ever told them that a summer day can kill. They were schoolboys never held a gun Fighting for a new world that would rise up like the sun. Where's that new world now the fighting's done? Nothing changes Nothing ever will. Every year another brat, another mouth to fill. Same old story. What's the use of tears? What's the use of praying if there's nobody who hears? All Women: Turning, turning, turning, turning, turning Through the years. Turning, turning, turning through the years Minutes into hours and the hours into years. Nothing changes. Nothing ever can. Round and round the round about and back where you began. Round and round and back where you began! 顺便说一下这电影的中文字幕质量较低,语句粗陋,有时候意思还有偏差。
比如,Eponine临终表白第一句“Don't you fret, M'sieur Marius”,本来多深情啊劝慰他别为自己担心(下句是“我不疼,你在这儿我就很好了”)。
字幕赫然一句质问:“马修斯,你不担心吗?
”没想到去看这个的这么多,我提前一个半小时去就只剩边边角角位置了。
本来还想中途会有不少人走掉吧这样我们可以往前面坐点,结果一直到大概演到3/5才有两个走的……后来走掉的也不超过5个。
散场时发现有两个姑娘居然在哭,其中一个一边抹泪一边对同伴说“我觉得从电影院出来这个样子好丢人”……
追根溯源,从原著开始撸起。
法国之所以会成为今日的法国,因为伏尔泰、卢梭和雨果。
末一位文豪,小说写得其实不怎么讲究,然情怀深沉悲世怜人,故影响颇深远。
《悲惨世界》是个“爱一人便爱世界”的劝世故事,当然中间拉里拉杂有建筑物和历史故事乱入(老娘当年全凭一股子蛮力才看完的),但是整体上始终“善举与恶行”明暗并进“大爱与小爱”双线交织,烘托出“人道与秩序”之间的平衡取舍,一分二,二合一,在结构上算得很完满。
Jean Valjean和Fantine都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人,因为一次“小失足”后,所遇之人对待其过错的态度不同,而得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命运。
前者有幸遇到神父赠予银器得到新生,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对世界充满爱对社会有用的大好人。
而后者……设若酒馆夫妇不是如此贪得无厌,工头不是如此残酷无情,设若在她卖掉头发卖掉牙齿的过程中有一双如神父般的手将之扶起,Fatine也不至一步步往深渊中越发堕落。
所幸在生命的最后遇到了Jean,Fantine可以带着安慰与希望,而非无尽的怨毒与憎恨,离开这世界。
这世上的恶人,是被无处不在的恶意所催生出来的。
倘如人人都似神父,不好说个个有黑历史的都会变成Jean Valjean(毕竟酒馆夫妇这样的恶棍也是有的),至少不会有Fantine的悲剧。
不仅是因为对辞退Fantine一事感到责任,也是在她遭遇中看到了自己命运的另一种可能性,Jean方才对“完成对Fantine的承诺”一事如此执着,从而使得Cosette成为全书中最完满最幸福的角色。
她的美丽、聪颖、纯洁、善良,是这个“悲惨世界”的希望。
Jean最初入狱的罪是为了“救姐姐孩子去偷面包”,而Fantine泥足深陷的动机也是为了“救我可怜的孩子”,他们的牺牲都是为了下一代。
纵观全书中的亲世代,天真而悲苦的如Fantine,狡诈而无良的如酒馆夫妇,冷酷而坚韧的如Javert,心中都再没有“爱”的位置。
即使Jean Valjean所有的,也是大爱,是怜悯与责任与赎罪与感恩交织的驱动力,直至他找到Cosette——虽然被遗弃被虐待,却年幼天真,只要妥善保护未来仍然可望幸福的Cosette——才生出久被遗忘,却是人类最天然的感情。
他对Cosette的父女之情,是小爱。
这种在亲世代中寻迹无踪的平凡的小爱,却是子世代的主线。
Marius和Cosette之间的爱情,Eponine对Marius的单恋,革命青年间的友情。
这些小爱,相比于大爱,有不安嫉妒限制争吵猜疑。
而最终去改变这个世界的,正是这些小爱。
Marius带着对Cosette的思念视死如归,Eponine为了保护爱人摆脱了她自私自利的父母私赴前线,Jean为了保护女儿的爱人加入战局……始终抱持着崇高革命大爱Enjolras虽然是领袖,但是参加革命的人更多是出于小爱,如银桑所说“每个人都有拼死也想要保护的东西”。
当这些小爱汇聚到一起,这场战争所流下的血就不只是暴戾仇恨杀气斗心,而是为了对抗这个世界的冷漠无情残忍自私,是为了下一代的希望。
而这个希望不是轻易得来的。
Enjolras死了,Gavroche死了,Eponine死了,Marius九死一生伤痕累累。
但是Jean保全了Cosette,不仅是她的生命她的生活,还有她的幸福她的爱情她的纯真她的荣誉。
她正是Jean和Fatine所憧憬的,Enjorlas所奋斗的新世界:忘却了曾经所受的凌辱欺压,通身都是爱与美。
是Hugo是与同时代人所向往的法国。
对神恩敬的大爱是一种向善的意愿,舐犊之情的小爱催发了人类心底的温情,最后就变成我们现在说的“人道关怀”。
与之相对应的正是Javert的“恶法亦法”原则。
Javert并不是坏人,在革命时他也觉得学生无辜想要劝退他们,去找Cosette时他会担心Jean并非良人恐对孩子不利。
他死咬着Jean不放非为私仇,而是“法律自如此,执法者当如是”。
他不听理由不信借口不管苦衷,无论动机如何是否情有可原,犯法就是犯法,法律说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因自己的生活成长环境,看书的时候我就喜欢且敬佩Javert的偏执顽固弃而不舍:这绝对是条“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汉子。
如果世上的执法者都像他,这世界就太平了——当时我是这么想的,简单粗暴但自有道理。
自然这些年面对社会上的人与事多了,想得深了,才理解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这句话也不全是询私。
“人道”与“法制”之间要如何平衡,是个艰难而微妙的题目。
譬如美帝现在讨论正欢的“非法移民合法化”主要争议就集中在此——非法闯国境做黑户当然是不对的,当受处罚不可鼓励;然而一刀切把人都赶回去,又是不人道的,不给人留活路的。
现时而言,神父,这个世界是需要的,Javert,这个世界也是需要的。
所以Jean Valjean只是惧之畏之躲之,却没有恨过——Javert做的事不尽人情,但是从法理上来说是绝对正确的。
而在小说中,规则的守护者Javert却被Jean所动摇,最终沉入塞纳河底。
那是Hugo当时代的需求,“恶法非法”,相信人性本质的善良以人之追求幸福的本能,恳求居位者不要墨守陈规,呼唤在野者勇敢反抗,让旧的世界随历史洪流而去,创造一个自由平等,人人互爱互助的明天。
音乐剧的改编,在前两层上遵从了原作的结构与精神。
开头的合唱是亲世代/旧世界的悲愤哀号,在起义那一幕里和people sing轮唱实现了时代的交替历史的更革,结尾则用people sing激扬希望。
Fantine和Jean Valjean在离世时,从对方那里得到了最后的安慰,一旁有美好安然的Cossette相伴,只不过Fantine所见的是她幻想中的年幼的Cosette,而陪伴着Jean的是真实的成年的Cosette,实现了保护与救赎的承诺。
然而Jean和Javert这条贯彻始终的线索,就处理得相当不得体。
《悲惨世界》原作问世之后,在法国内得到的最多批评就是其中的“宗教意味”。
当时乃法国的“光明时代”,向往着理性民主平等,共产主义萌芽初生。
尽管如前文所说,Hugo最终用以推翻“悲惨世界”的是小爱,但是神父那一段情节已经足够被左派知识分子诟病。
而音乐剧不但放大了人的恶(Fantine被逐那一幕,她的工友被刻画得过于冷酷),更放大了宗教主题,动辄呼唤上帝之名,更有一段唱词是Javert自诩“代替上帝惩罚你们”,投河前更是举头问天,大大削弱了这个人物与Jean对立,两人相爱相杀……咳,是追逐较劲几十年的象征:本来应该是民众对更好的生活的渴望与现有制度之间的冲突,到了音乐剧里似乎变成信上帝的和不信的之间的问题,Javert小鸡肚肠得理不饶人。
至于“小爱”的部分,Marius与Cosette一见钟情,Cosette向Jean探问真相,都只一两段唱词了事,没有充分体现出这个人物令人怜惜爱慕的特质,导致这个“圣斗士的雅典娜”的女神形象空洞无趣,尤其与苦命的Eponine对比,好像一个把好处占尽的白莲花。
电影改编音乐剧,除了场景的自由之外,当然情节的串连和颜艺的表演,都是体现电影这一手段优势的地方。
但是本片似乎还忘了一点:相比于百老汇的场地和乐团编制,电影是studio配乐,可以使用大交响乐团和大合唱,这一层在音乐编排上的自由在本片中完全没有体现出来(或许是有意要保留百老汇特色?
)。
《悲惨世界》音乐剧一头一尾的两段合唱应该尽显“史诗”气质,片尾的people sing使用了军鼓和小号,相对应的片首是纤工合唱,两者在力度上应该一样才能体现“推翻”的意象。
在百老汇舞台上,人声有限,打击和钢管乐器不能过份。
搬到屏幕之后,明明可以重新编曲配器,然后用百人大合唱渲染出如贝九一般的气魄,却偏偏把开篇大合唱改成了轮唱……另外采用“真唱实拍”的手段,好让演员带情境入歌,而观众能同步看到演员在唱歌时的真实表情。
为了极大呈现这个“创举”的效果,全片的特写不断,除了几个外景之外,镜头几乎就是在各个的上半身穿梭,酒馆那一场戏看得人几乎头晕。
而真说到用表情给演唱加分的也只有硬是把自己饿成零码的Anne。
音乐剧中的Fantine因为是大号嗓,唱出来总是怨气过胜怒意过强,一股子要报复社会的劲头。
Anne演来就是百般无助楚楚可怜,充分体现了“把美好毁灭给人看”的悲剧定义。
Eddie明显受过良好的声乐训练,好处是他以一副风吹即倒的小身板和一张清秀瘦(受)弱的脸倒是能发出厚实的声音,在对Cosette款款细语和随Enjolras高呼革命之间切换自如。
坏处是这种训练造成了他一抬共鸣腔就振头的动作,给人太过明确的“演唱”印象,好像不是在看电影而是在看被拍成视频的音乐剧(这两者之间绝逼不应该是一回事)。
只有empty chairs那一幕中,镜头长对着他的侧面,那些振头跟歌词中的悲恸倒是奇妙地刚好结合。
至于像饰演Eponine和Enjolras的本是百老汇演员,同步演唱时又过于分心在表演这一层上。
Eponine用较弱的声音唱a little fall of rain是为了符合情节需要——在舞台上可以大声,但是在电影镜头中,一个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女子还肺活量啪啪叫地唱歌就显得很怪异。
但还是可以看出Samantha在唱这一段时有点两头顾不全。
至于Aaron,他的声音太重书生味,完全没有煽动性。
如果是配唱,至少Aaron可以做多些激昂的面部表情来补足他声线的轻柔,但是因为是同步唱,他在控制声音的时候表情当然也是一副“老子在控制”的尴尬样,导致在和Marius合唱那一段,无论声音还是颜艺都被Eddie盖过去,所谓“领袖”的魅力荡然无存。
而对于Ammanda来说,这不是两边顾不全,而是两头不着落了。
音乐剧用来弥补Cosette这个角色单薄的手段就是把她设定为高音,她是全剧中唯一需要用美声去唱的角色,以此来体现她的“女神”属性。
如果光听调子,那就是得年轻的莎拉·布莱曼来唱——如月光般皎洁,如初雪般轻柔,飘飞于人世的苦难之上。
Ammanda唱到高音别说轻盈缥缈了,简直是让人分分钟担心她破音或者断气……Cosette,Marius和Eponine的三重唱特别明显,高音部几乎完全听不到,于是这个人物变得更加没有存在感。
而在顶高音的时候,Ammanda脸部肌肉紧张,眼中几乎难掩“害怕”和“用力”,于是她整部电影的表情就一直很焦虑。
于是出来的效果就是“明明占尽了好处,还总是一副心有不足的表情”ORZ当然问题最严重的是两位亲世代男主角。
狼叔一向唱功无碍,又唱又跳也不在话下。
这次不知怎么回事,总好像嗓子打不开。
在听完前两段之后,我心里的OS是“这个Jean Valjean真娘炮”……说得难听点,狼叔这部剧里,尤其到了高音部分,唱出来的是“太监声”,说好的男中音呢?
难道Jean Valjean对Cosette说“我既做你的父亲,也是你的母亲”是指这个意思么?
而且狼叔有一个地方还唱错表情了,收到Marius的信之后,Jean先是苦恼纠结“他将带走我生活中唯一的光和安慰”,当下是恨那臭小子,但是一念及“他可能会死”,就立刻放下私情,决定去救人,这跟他嘱咐Gavroche远离战场一样是保护下一代。
但是给狼叔演出来,到了“他可能会死”那一句,不知怎么给人一种“巴不得”的感觉,甚至引发了观众窃笑……至于罗叔演Javert,从听到casting之后就知道会是个悲剧,有心理准备之后,倒没有狼叔给我的打击来得大。
罗叔这种大白嗓的唱法,七情上面,再加上他磁性的荷尔蒙攒动的声音,对Javert这个角色简直是致命一击。
把愤怒不满焦虑这种情绪全放出来唱,还配合各种皱眉低首撇嘴的小表情,这货还是面无表情心如铁石的Javert么?
更坑爹的是电影还按排他没事在巴黎圣母院对面的楼上走边边,然后还跑到塞纳河上走边边,再配上神马“代表上帝处罚你”啊“星星你告诉我”啊之类的歌词,这个Javert在大叔的外表下是藏着一颗怎样的少女心啊,我勒个去!!!
姐可没想要萌他和Jean Valjean的西皮啊!!!
最后夸电影一句,就是Gavroche之死一段,无论英语版还是法语版的音乐剧都是往苦大仇深革命小将的方式处理,未免太煽。
电影中的Gavroche却分明还是个孩子,分明害怕,却唱着歌朝枪口走过去……姐唰一下眼泪就出来了。
PS:在法国看这部电影的感受别处无可比,毕竟这个故事是关于他们的祖辈为了争取平等与自由所付出的血和泪,而这些先辈们所向往的共和国至今仍然在路上,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讨论还有许多斗争需要继续……反正现场是可以微妙地感受到观众汹涌的脑电波
看不下去20130316
武昌首义横店电影城 2013.3.3 15:58 第一次看这种对白居然是唱歌的电影,以至于他们争吵也是以唱歌的形式时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当剧情片看实在太闷当音乐剧看音乐又不怎么好听调子很平 当然也可能是我不懂欣赏
唱得太差了……音乐剧版本应该会更好听动人吧。爱潘妮的演员唱得很动听,结果真是其中一版音乐剧中的演员。
结束的时候,响起了掌声
去听梁晓声先生的讲座,他大意说,你们现在喜欢的很多东西都只是一时的热度,而《悲惨世界》是世代的经典。我觉得这个世界并没有比200年前好多少,但这三个小时我觉得这世界美好无比。想起看《我们的法兰西岁月》的日子,这片蓝白红的土地,歌颂着红与黑的歌谣。历史的车轮轰鸣驶过,所有往事终将消逝在炮火与尘埃中,那些面孔无法被一一记住,但他们的印记会留在心中,若是能如此真切地活过一次,也是探索了人生的终极意义了。所有珍贵品质,与人性之恶的对抗,与外界的对弈,与心魔的对抗,剖析斗争超脱救赎……这即是属于时代的作品,也是讲述人性的作品。只是过多依赖音乐形式煽情达到情感高潮,除此没有太多突出的地方。自由万岁!Viva villa!!!
最可怕的就是企图将一部宏伟巨作在两三小时的电影中让观众一览无遗。所以当你以为这是关于被感化时它是革命精神,可是继续下去这份宏伟自由的追求成为爱情的道具……片中的曲目质量参差不齐。最棒的其实是摄影,镜头的摇移调图自成旋律,特写的运用又弥补了唱腔的缺陷让感染力加倍。
金刚狼保姆,角斗士穷追不舍,追求失败,香陨石桥。女人小孩穷人皆亮点。结局的形式喜欢。静到时通风管道传来隔壁电影阵阵打斗音效。港译孤星泪译的是不是更精准。其实我是想吐槽法兰西人跟天朝的革命多么相似,同是举起红旗,唱的歌也是如此相似: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唱歌吧!
用文学和音乐剧的标准来评判没什么意义,电影是综合艺术,自有其自身的表达形式,用理性的“史学家”的目光看更不行,电影是技术与艺术的碰撞。不管怎么说,能故事浓缩在二个多小时内,用漂亮的画面流畅地讲了个精致的故事,用艺术的力量激发起心底的感情,个人口味大概四星半吧。
Anne今年絕對封神了……電影最大的成功就是Anne演Fantine然後最大的失敗讓她演一個那麼早就挂掉的角色……Anne唱I dreamed a dream那段秒殺了之後所有人的獨唱和表演……以致于之後的兩小時都在回味這一段而其它人的表演只讓我覺得索然無味。當然作為一個潛在的革命楞唱自由花那段我還是很感動啦。
矫情!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随便把舞台的东西原封不动拍成电影,要不是几个演员在硬撑根本看不下去【也可能是正邪分明的两个角色已经无法打动现在价值观多元的观众群了,唯一觉得有兴趣看的大革命一段,在整个故事里也显得很莫名
我是俗人
各种人说好看之后,使得期望值升高而导致的三星。当然演员,故事,画面都是不错的。
风格化的手持+面部大特写摄影紧跟潮流,但剪辑太碎让人眼晕。安妮海瑟薇那一段,今年奥斯卡女配不给她真是会引起民愤吧。
三小時的電影裏面只覺得節奏都一樣。在銀幕上只用唱來敘述也看得太累人了,尤其是不超過五句的對白。完場放到一半字幕的時候,我旁邊的女觀眾走出了場後又跑回來了,他向我說:如果你喜歡這部電影的話,你可以去看看舞臺劇的版本。
呵呵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虽然休叔一直在抖,克劳基本靠吼,萨妹子贬为路人,金毛恩灼毫无存在感,尽管stars被唱成这副德性,bhh完全是克劳上身,但lez miz的魅力就在这里,尽管存在种种不满,还是让人没用地哭到不行。最惊喜的是anne的芳汀,撑起前一小时高潮,后半场全靠小雀斑深情动人的歌声演技成就,每个小细节都吸引人
真没看下去...唱得也太难听了吧,毫无旋律可言,就是带音调的念而已,实在是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