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过的第一部默片是卓别林的电影,他完全凭借动作,不需要语言就可以逗得电视机前的观众前仰后合。
但直到今天,看了这部电影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在日本,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行业,现场为电影进行配音,来提高观众的观影感受!
电影整体的喜剧设计还是挺套路的,其中的一些小片段有些笑料!
不过,主人公热爱电影的精神确实值得钦佩,从小就学习各配音大V的绝学,在其他人需要按照台词本才能配音的情况下,他却能够默配多部电影!
并且为了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不惜走上犯罪道路!
/淹然新冠疫情下看这部〈默片解说员〉,意味非凡。
它告诉我们,我们到底有多需要电影,有多需要电影院?
在日本,默片解说员名为「活动辩士」,按电影学者四方田犬彦的说法,「在大城市里,观众是否去看一部电影与其说取决于影片内容,还不如说取决于是哪个辩士解说。
」故事的开始,少年俊太郎与少女梅子穿梭于金黄的树林,这是浪漫的大正时代。
他们误闯片场,但这段「节外生技」却被收进正片,当时的辩士大牛山冈秋声将其完美编织进情节序列,套用四方田犬彦的说辞,黑暗里的俊太郎与梅子,与其说是被大银幕上突然跑出来的自己所震到,不如说是被山冈的「辩才」所折服。
这就是辩士的特殊所在。
辩士为角色配音,为剧情旁白,又为故事「添柴加火」。
他们并非忠实的转译者,而是重要的参与者、完成者。
电影里有个细节,为了配合辩士的解说速度,放映员还会调整影片的放映速率。
似乎相比银幕上超凡渺远的大明星,辩士才是黑暗里近在咫尺的神明。
影片的高潮塑造得近乎「神迹」,辩士俊太郎面对不同胶片混剪而成的影片,靠一张嘴巧妙揉捏,抹消掉所有拼接的裂缝。
有人说,放映间孔洞里射出的那束光,宛如上帝之光。
迈入花甲之年的导演周防正行,向来对特定技艺和场域抱着浓烈兴趣,〈五个光头少年〉〈五个相扑少年〉〈谈谈情,跳跳舞〉……这些片名本身已泄露出导演的好奇目光。
这次的〈默片解说员〉当然也一样,就像人们说的,这是献给默片的情书。
这些年,〈雨果〉〈艺术家〉纷纷向电影告白,〈默片解说员〉又特别在哪儿呢?
在这里,电影院像个温暖的子宫,庶民众生得到抚慰。
俊太郎买不起牛奶糖只能用偷的,梅子天天目击陌生的男人出入自己家门,但穷苦的生活没有将少年们打翻在地,因为还有电影,还有电影院。
俊太郎与梅子被黑暗里的光拯救,一个立志要做辩士,一个立志要做演员。
透过大银幕,少年成功从现实里偷渡,彼岸是电影的光。
十年后,长大成人的俊太郎果然成为辩士,从假冒辩士成功晋级为独当一面的王牌辩士,美人胚子梅子也变成镜头里的纤纤伊人。
不变的是,电影院还是热闹鲜辣,人们在其中狠狠地笑,狠狠地哭。
帅气辩士茂木登场,少女为他疯狂应援。
群体性的致幻与癫狂弥散开来,好像生活的疼痛因在场的一百个观众而稀释掉,从电影领受的快感又因在场的观众而放大了一百倍。
俊太郎被仇家陷害,弄哑了嗓子,勉强上台解说引来嘘声一片。
梅子适时登场,为俊太郎卸掉重担,两人配合默契。
银幕上演着凄美的爱,黑漆漆的电影院擦亮二人内心的火光,想象的爱与现实的爱,镜头内外遥相呼应,周防正行把此处拍的就像个盛满祝福的教堂。
显而易见,导演想要在最大程度还原默片灵韵,充满温润的怀旧之光。
这里流动着一种久违的童年目光,好人是好人,坏人是坏人,靠人物动作引发喜剧(比如俊太郎与茂木的抽屉攻防战,比如俊太郎滑稽地骑行着缺少踏板的单车),让人找回看一代笑匠巴斯特·基顿的快感。
不过,正所谓情深不寿,柔光背后,危机四伏。
俊太郎多年后重逢偶像,这时的山冈沦为臭熏熏的酒鬼,但正是这个被酒精浸泡得迷迷糊糊的人,却是罕见的清醒者。
他批判俊太郎塞进了过剩的解说词,电影的迷人之处正在于通过画面与镜头完成无声的自我解说。
此处的情节发生设定在1925年,距离1930年代有声电影登台、辩士制度化为历史尘埃已不远,但大部分人对即将到来的衰亡还浑然不觉。
山冈发出了本片最悲丧的宣言,辩士离不开电影,但电影却可以没有辩士。
一切都在默默滑向坏毁。
俊太郎与梅子没有走到最后,俊太郎为当年的偷盗之罪而黯然入狱,梅子等不到爱人赴约,独自踏上滚滚向前的时代列车,摇身变为独自闪亮的明星。
所以,要说是给电影的情书,周防正行的字里行间也不单是一腔激情的热昏,还有向着现实的隐忧。
比较少人知道,周防正行是靠着拍粉红片闯出一片天的,〈变态家族〉是小津的情欲变体,将洁净饭桌下的隐秘暗流统统端上来。
人人知道辩士制度不复存在,而俊太郎与梅子的爱情也归于寂灭,这些在全片对旧时代的明亮赞颂里,是挥不去的暗沉杂音。
或许,周防正行也在借默片与辩士的死亡,隐隐诉说着镜头外的隐患。
四方田犬彦认为,九十年代的日本电影迎来某种复兴:1998年观众人次超过一亿五千万,宫崎骏在前一年凭〈幽灵公主〉创造票房纪录,同时,日本也自五十年代后,再度在久违了的国际电影节上屡获殊荣,比如今村昌平的〈鳗鱼〉,北野武的〈花火〉。
而这一时段,周防正行的〈谈谈情,跳跳舞〉和押井守的〈攻壳机动队〉也在海外取得发行成功。
周防正行曾感叹,「那时工作机会少,当粉红电影副导演都算是抓住了机会,要感激涕零。
粉红电影如今没落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甚至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整个日本似乎都进入了一种惫懒的超稳定状态,电影界还有像是枝裕和、三池崇史这样不同类型创作人汇成的多元化生态,老一辈的山田洋次也还在持久耕耘,但就是少了九十年代那股生猛活泼,束手束脚的保守也是清晰可见的。
追念过去,是向现在发话。
〈默片解说员〉最后以稻垣浩的话做结,「因为有辩士的存在,日本从未有过真正的默片时代」,周防正行或许借此想问的是,现在的电影发出的声音何在?
原载〈北京青年报〉
人生还有续集——《默片解说员》
今天聊聊电影《默片解说员》。
片名カツベン!
/ Talking the Pictures (2019),别名王牌辩士(台) / 电影辩士。
这部日本电影讲述日本大约100年前大正年间的默片时代。
默片时代的电影都是没有声音的黑白视频,而默片解说员的任务就是在电影放映前用夸张语言大概介绍一下影片信息,后来他们慢慢走上前台,配合乐团现场演奏,成为与默片播放同步的实时电影解说。
在日本,默片解说员被称之为“日本活动弁(biàn)士”。
他们通过自身对默片的熟悉和理解,用多种语气语调讲解影片故事。
很多默片解说员因为有着独特本领和个人魅力,渐渐成了影片放映的招牌。
这似乎让默片解说员产生了一种自己才是真正明星的错觉。
在《默片解说员》中,过气的默片解说员山岗秋声对此有着清醒认识。
默片解说员只是“寄生”在电影胶片之上的行当,一旦电影行业发生变化,自己这个行当自然会面临灭顶之灾。
染谷俊太郎是一名看着默片长大的孩子,从小喜欢看电影,对默片解说员这个行业羡慕不已。
早年凭借自己的聪明和天赋,模仿当红活动弁士模仿得惟妙惟肖。
长大后的染谷俊太郎也从事着默片解说员的工作,只是和自己当初的设想有点儿不一样,毕竟工作性质不太稳定。
好在他没有放弃过自己儿时梦想,一直在坚持着。
在他的逐梦过程中,发生了一系列笑料百出的趣事。
观众们也可以借此了解百年前的默片时代。
任何人任何职业都无法阻止不断前行的时代车轮。
正如消灭柯达胶卷的不是其他胶卷厂,而是数码相机蓬勃发展。
消灭默片解说员这个职业的也不是更厉害的解说团队,而是有声电影时代的来临。
曾经红极一时的山岗秋声对此有着清醒认识,但似乎只有他认识到这一点,其他人对他的观点都嗤之以鼻。
在《默片解说员》最后一段啼笑皆非的公路追逐戏里,三种职业的人士采用了三种形式各异的交通工具。
交通工具的最终下场,和他们这个职业最终结局如出一辙。
默片解说员、强盗、刑警,不同职业不同阶层,在不同时代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在《默片解说员》的结尾,有声电影来临,这个行业也终于走向没落。
染谷俊太郎没有能够成为活动弁士,山岗秋声也消失在茫茫人海,曾经人满为患的影院变为一座废墟,为默片提供配乐的乐手们乐器尽毁……一切都暗示着一个时代终结。
尽管这些没有明说,而是用喜剧的方式很热闹地表现出来,但观众们还是可以在诸位角色的收场中感到一丝凄凉。
有人问过我,是否喜欢看类似《X分钟看完电影》的电影介绍。
我说不看,不喜欢看别人嚼过的东西,要看就要看原版的。
就像读书要读原著一样,删减版、删改版从来不是创作团队想要表达的东西。
哪怕不是导演剪辑版的电影都不值得看,被神奇剪刀手剪过的电影更是不值得一看。
观众有自己的价值观,有判断能力,不需要别人判断某些情节元素适不适合观看。
具体到默片解说员这个职业也一样。
默片解说员通过自己的口技向观众们解说无声电影,甚至技术娴熟者可以将几部毫不相关的电影直接混杂在一起解说,用一个更加荒诞离奇的剧情把整部视频串起来。
但这样真的好么?
电影创作的初衷并不是为别人提供鬼畜素材,而是想通过故事表达思想。
一旦经过默片解说员解说后,故事就固化了,失去了解读的乐趣。
《默片解说员》总体还是一部喜剧,一个行业从业者无法和时代抗衡,但导演可以用更加快乐的方式表现。
默片解说员这个职业毕竟对电影发展做出过贡献,现在的从业者们自然会对前辈们保持最起码的尊重。
就像片中表现的那样,上天在关闭一个职业的时候,还会留下一箱子钱,可以让大家另谋出路,重新来过。
天无绝人之路,人生还有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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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真正喜欢电影的人都会奉《天堂电影院》为神作,那么这部电影就是一部低配版的《天堂》 低配之所以为低配,就在于喜剧这一标签从中作梗。
喜剧标签可谓是一把双刃剑,它成就了许多电影,默片时代的卓别林、基顿,库布里克的讽刺经典《奇爱博士》,还有日本的一系列脱力系电影。
但却也毁掉了更多电影的封神之路,这部电影就是一个典范中的典范。
不必要的戏剧性冲突,喜剧的过大比重,拍得不够深入,这是阻碍这部电影成功的几个原因。
最显著的是临近结尾的那段追逐,镜头分散割裂跳跃,节奏明显已经被喜剧完全带偏,格调一瞬间落入尘俗,可以说是极其失败。
但这部片子的内核还是相当优秀的,对电影历史流变的感慨,对人生无常历程的感悟。
还有烧毁影院,储存胶卷等情节,都依稀可以看见《天堂电影院》的影子。
另外这部电影的精彩之处还在于电影虚幻与生活现实的交融。
尚且不谈电影最后打破第四面墙的精彩操作,就是男主声音沙哑时和女主的那段联合解说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做出了消除影视与现实距离的伟大尝试。
总体来说这部电影瑕不掩瑜,但明显值得更好。
两年前特别幸运在大银幕上看过一次《雄吕血》,1925年的电影,只有画面没有音轨,所以更幸运在毫无预期的状况下,现场见识了一下真正的弁士是什么样子。
今天看到《默片解说员》里,池松壮亮饰演的《雄吕血》导演二川文太郎一出场,马上心里一惊,临近结局时提到阪东妻三郎的名字,又是一惊,直到片尾字幕一出,九十五年前《雄吕血》的影像出现在银幕上,“日本从来都没有默片时代”,太美了。
希望到2025年的时候,能无论如何再看到一次弁士解说的《雄吕血》
1886年11月,爱迪生的电影视镜(Kinetoscope)传入神户,在神港俱乐部进行放映,这是日本第一次放映电影。
之后,京都、大阪、东京等地也相继放映活动写真。
为将如此稀罕的玩意儿向大众推广,商家打出片前开场白,用夸张滑稽的腔调吸引观众。
继而由于日本固有的人形净琉璃、落语、讲谈等传统艺术的影响,开场白逐渐演变为电影解说,成为一项技艺,进行电影解说的人即为“活动写真弁士”,简称“活弁”或者“弁士”。
弁士通过惟妙惟肖的语言解说电影,让看不懂外国电影字幕的观众能够理解电影,甚至沉浸于弁士活灵活现的表演之中。
这便是弁士的发展由来。
一般认为弁士的鼻祖为上田布袋轩,解说了神港俱乐部的第一次放映。
之后,广目屋移动放映队的一员驹田好洋以其夸张风趣的语言风格斩获极高人气,被称为「頗る非常大博士」,驹田好洋不久独立出来,成立了名为“日本率先活动大写真会”的巡回放映队。
巡回放映的模式使得《默片解说员》中的行骗方式成为可能,而且驹田好洋便是骗子小分队模仿的弁士之一。
夸张诙谐是弁士的一种风格,也有弁士采用平静的客观解说,染井三郎便是用淡淡的语调对映画进行补充说明,将弁士的解说提升到另一个艺术高度。
不知将男主角名字取为“染谷俊太郎”是否有致敬的含义。
图1 驹田好洋 故事的开始设立在大正五年(1914年),距离日本第一次拍摄电影(1898年)已过去16年,而距离第一部真正的故事片《本能寺合战》(1908年)也不过6年。
《本能寺合战》的监督是牧野省三,被称为“日本映画之父”,1909年在电影 《碁盤忠信 源氏礎》中起用尾上松之助,两人的合作打造了日本最初的电影明星,尾上松之助凭借其招牌性瞪眼,被孩子们亲切地称为“大眼睛阿松”(目玉の松ちゃん)。
电影里俊太郎小时候观看的就是这两位电影人的拍摄现场。
图2 牧野省三
图3 尾上松之助
图4 “大眼睛阿松” 默片拍摄并不太在意口型与台词是否匹配,演员通常念伊吕波歌( いろは歌 )(图5、图3)之类通俗易懂的歌曲,类似于国内部分演员拍摄时就只会说“一二三四五”,台词部分还得辛苦后期的配音演员。
日本默片时代的“配音演员”则为弁士,不同于现在配音演员在幕后的默默支持,弁士的讲解设在幕旁,并且可以获得不亚于映画演员的超高人气。
顺带提一句,当时的活动写真很少有女性演员出演,继承于歌舞伎的“女形”传统,一般女性角色也由男性担纲。
电影片头的默片中,孩子们跑着前去围观活动写真拍摄的路上,就有个“女形”对树尿尿,非常风趣幽默且简明扼要地点出了当时演员的性别分布状况。
梅子幼年时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演员,而碍于当时情形,只能哀叹自己是个女孩。
当然这种状况在新派剧和外国电影的影响下逐渐瓦解,1916年开始就有女演员参与到映画的拍摄中。
电影故事里,10年后即1924年梅子成功成为一名女演员,也算得益于时代潮流的变迁。
图5 いろは歌
图6 尿尿的“女形”
图7 梅子幼年时的梦想 《默片解说员》里拍摄的《後藤市之丞》是根据真实存在的《後藤半四郎》这个标题想象出来的,《怪猫伝》则根据只有一张剧照的《怪鼠伝》(1915)拍摄。
不过其中变身场景在当时的忍者电影中经常可以看到,借助停机再拍、剪辑等特技手段以假乱真、风靡一时,例如目前有源的《豪杰儿雷也》(1921)。
《怪猫伝》配备了多个弁士演出,这是一种画外台词的手法,间接使得当时日本默片就很少在影像中穿插字幕卡;而当人数不够时,也会由一个弁士变换音色同时扮演数个角色,逐渐脱颖而出。
电影里拥有“七色之声”技能的山冈秋声绝对称得上是大师中的大师。
图8 电影里的《怪猫伝》
图9 电影里的《後藤市之丞》 另外,男女主角儿时观影这一场景的体验其实非常有趣。
当小孩闯入拍摄现场或者说银幕时,从剧场观影幕布的1.33:1转变为这部电影的画幅1.85:1,现实与梦境在这个瞬间交汇,这是一个非常梦幻的时刻,注定这两个小孩未来的生命与活动写真息息相关,当然这是必然的。
图10 画幅变化 最后,简单介绍一下除了上面两部影片之外,《默片解说员》里提到的其他几部电影。
1.梅子小时候提到的电影1)《克娄巴特拉》(クレオパトラ),推测是1913年意大利拍摄的这部,1914年在日本上映,而且是擅长解说意大利电影的染井三郎解说的。
马克安东尼和克里奥帕特拉 (1913)暂无评分1913 / 意大利 / 剧情 历史 / 恩里科·瓜佐尼 / Gianna Terribili-Gonzales Amleto Novelli2)《喀秋莎》,推测是《カチューシャ(復活)》(1914),監督細山喜代松,喀秋莎由立花貞二郎出演。
3)《怪盗吉格玛》(怪盗ジゴマ)(1913)
犯罪大师吉格玛第一部:黑色的灾祸 (1913)暂无评分1913 / 法国 / 动作 惊悚 / Victorin-Hippolyte Jasset
图11 梅子小时候提到的电影2.两人第二次打算看的电影4)《日光円蔵と国定忠治》(1914),监督牧野省三,出演者尾上松之助。
图12 两人分离前未看成的电影3.俊太郎和山冈秋声争执时提到的影片5)《カリガリ博士》,《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1920),提到的德川梦声也是非常有名的弁士
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 (1920)8.91920 / 德国 / 悬疑 恐怖 犯罪 / 罗伯特·维内 / 维尔纳·克劳斯 康拉德·韦特
图13 《カリガリ博士》4.青木馆和橘馆(タチバナ館)放映的电影6)《椿姫》,《茶花女》(1921)
茶花女 (1921)6.91921 / 美国 / 剧情 爱情 / 雷·C·斯莫伍德 / 鲁道夫·瓦伦蒂诺 Rex Cherryman
图14 《椿姫》7)《钟楼怪人》(1923),日语名为《ノートルダムの傴僂男》,日本1924年上映
钟楼怪人 (1923)7.11923 / 美国 / 剧情 历史 / 华莱士·沃斯利 / 朗·钱尼
图15 《ノートルダムの傴僂男》8)《十誡》(1923),不过日本好像是1925年上映
十诫 (1923)7.51923 / 美国 / 剧情 / 塞西尔·B·戴米尔 / 西奥多·罗伯茨 夏尔·德罗什福尔
图16 《十誡》9)《不如帰》(1922),现存松竹版本,监督池田義信,出演者有岩田祐吉、栗島すみ子等。
图17 《不如帰》10)《金色夜叉》,翻拍的太多了,1924年版监督村田実,出演者鈴木伝明、浦辺粂子
图18 《金色夜叉》11)《国定忠治》,1924年版监督牧野省三,出演者沢田正二郎
图19 《国定忠治》《火车阿千》(火車お千)和《南方的罗曼史》(南方のロマンス),类似之前提到的《後藤市之丞》、《怪猫伝》,根据历史存在的其他影片推测而拍摄。
12)《火車お千》根据《火の車お万》(1923)改编而来,监督後藤秋声,脚本寿々喜多呂九平,出演者有市川幡谷、阪東妻三郎等。
图20 《火車お千》13)《南方のロマンス》根据《南方の判事》(1917)而来。
图21 《南方のロマンス》 以上10部有影像放映的映画都是导演为了这部电影,根据原有影像重新拍摄或者根据现存资料拍摄出来的。
最后一部,梅子前往京都拍摄的《无赖汉》未在正片中放映出来,不过片尾彩蛋再现了其成品《雄呂血》(1925),正如池松壮亮扮演的二川文太郎所言,这部作品的确成为了阪东妻三郎的代表作。
雄吕血 (1925)7.81925 / 日本 / 动作 冒险 / 二川文太郎 / 阪东妻三郎 玉木悦子
图22 电影里《无赖汉》的剧本
图23 片尾彩蛋剧本
图24 电影中《雄呂血》杂志页面
图25 片尾彩蛋《雄呂血》
图26 映画监督稻垣浩对弁士的评价 再补充一点。
《默片解说员》的配给是东映,虽然片头logo也做成了老片的样式(不知道现在东映的片头是怎么样的),但东映并没有经历过默片时代。
東京映画配給株式会社成立于1949年,由东急、东横映画(成立于1938年)、太泉映画(成立于1947年)共同设立,1951年东横映画、太泉映画、东京映画配给合并,并改称为“東映株式会社”,而弁士在30年代就已经开始没落。
但若说没有联系呢还是有的,东映京都摄影所也就是这部影片部分拍摄场地,最早可追溯到1926年阪东妻三郎最早在太秦设立的摄影所,可能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致敬了一下阪东妻三郎的《雄吕血》。
图27 東映株式会社 終
电影史有过默片时代。
但是日本电影没有真正的默片,因为那时日本有一个特殊的职业——解说员。
解说员不是配音演员,不是只念旁白和对白,而是在现场乐队伴奏下,看着影片讲故事,有点像动版的看图说话,或者是配了画面的说书人。
至于讲什么,怎么讲,都由着解说员自由发挥。
所以把凄美爱情片讲成滑稽搞笑片也是可以的,只要观众高兴。
那时日本的“影迷”,很多是“解说员迷”。
他们不是来看电影的,是来听解说的。
为了配合解说员的发挥,电影被剪裁,倍速或者慢速播放,也都是可以的。
讲老电影情怀的,远有“天堂电影院”,近有“一秒钟”。
这次周防正行把感怀包在了喜剧里。
喜剧效果很好,也很日本——那种傻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骗子、盗窃集团、警察,三个各有特色的前辈解说员,还有男主的想当演员的初恋、迷上了男主的戏院老板的女儿,影院老板和老板娘、乐队……看这阵仗就够热闹的。
热闹多了,片子的“情怀感”就不那么明显。
高光时刻本来应该是男主染谷俊太郎解说“杂拼片”,但是观感上,之后的那场追逐戏才是高潮,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此处其实致敬了卓别林和基顿的喜剧默片)。
本片确实没有别的情怀电影那么多让人感伤的点,但是我觉得导演的目的也并不是做一部感性的电影,喜剧外壳下,对旧日时光的缅怀、对解说员的致敬,都是很理性的。
胸怀梦想的俊太郎是喜剧的感性的那个壳,俊太郎的儿时偶像——解说员山冈秋声则是内里理性的那个“意”。
山冈昔日名噪一时,现在终日买醉,最后转身离去。
他说:没有解说员,电影还是电影,但是没有了电影,解说员什么都不是。
这是他对这个职业前景的清醒认识,也是对其存在的合理性的质疑:解说员变为表演的中心,对于电影是不是一种干扰和不尊重。
所以尽管他能用七种声线演绎一部电影,却宁愿只在必要时低声地寥寥讲解几句。
我猜导演是认可这种质疑的,片中那个小角色——青年电影导演,似乎代表着导演本人。
山冈低调的解说引起了观众(听众)的不满,他却鼓掌。
俊太郎用颠覆式演绎把全场观众逗的人仰马翻,他一面赞扬俊太郎演出精彩,一面请俊太郎高抬贵手,不要毁了他自己的作品。
那种毁坏式的重构,我都有些目瞪口呆,恐怕没有哪个导演会愿意自己的作品被这样搞。
不过山冈本人也是矛盾的,俊太郎的第一次解说,被他批评是“模仿”,说世界上不需要两个一模一样的解说员,似乎是对“再创造”的一种鼓励。
正是在这种鼓励下,才有了俊太郎下一场的颠覆式表演。
解说依附于电影,其要自我发展又会逾越和破坏电影,就像藤本植物绞杀宿主植物。
片中确实有一场脱离了电影的解说,影院的片子都被盗窃集团毁掉,大家把支离破碎的胶片粘在一起,再由俊太郎用激情澎湃天马行空的“意象式”解说把毫无关联的影像串联起来。
串联的秘诀在于抛弃影像所有的表层信息,直抵其背后的意义或情感。
哀就是哀,爱就是爱,不管银幕上出现的角色是钟楼怪人,还是农夫或者艺伎。
如果没有解说,戈达尔也没法这么拍。
这是导演对解说员的才华的最高致意吧。
既肯定解说对于电影发展的积极作用,赞赏解说员的才华,又质疑其破坏和消极的一面。
对于这个特殊的存在,导演的态度是很客观的。
整部片子其实是外表浮夸,内里持重的。
影片最后,因为旧日罪行入狱的俊太郎在监狱里绘声绘色解说着,没有影片在播放。
隔壁,已经跟着青年导演去拍电影了的昔日恋人听着会心地笑了,没有见面就离开了。
仿佛历史的车轮向前驶去,解说员被留在了旧日尘埃里。
现实中,有声电影的到来,彻底终结了解说员的时代,解说员们都改做他行。
尽管注定结束,但是感激和怀念还在,就像他之于她。
2020.12.25 日本电影展@东方广场百老汇
《默片解说员》。
这个名字蕴含着显性的冲突、传统的消逝、悲剧的坚守。
但周防正行不会把影片的走向引到这样的路子上,他要含笑半步癫。
一流的创意,日本声优的发达原来是有传承源头的;二流的演员,日版古天乐和标准日式美少女中规中矩;三流的情节,如痴似狂,那是老港片式的尴尬型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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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叙事学初始并非是一种应用于电影的方法论,但其毫无疑问是一种进入电影的有效方式,我们能够通过这个方法窥探电影的创作规律和深层次的内涵。
法国结构主义叙事学家热奈特代表作《(再)论叙事话语》的问世直接促成了电影叙事学研究浪潮的兴起与蓬勃,他的许多术语依然能为我们提供解读电影的思路。
热奈特叙事学理论的三个核心关键词是“故事”、“叙事”和“叙述”,故事指叙事的内容(所指),叙事指叙事的话语、叙事的文本(能指),而叙述指叙述行为、叙述活动,故事只有经过叙述者的叙述(活动),才能产生叙事(文本)。
一、故事表层的拆解:冒险故事和时间的膨胀感[1]热奈特首先从故事的顺序入手,阐释故事中各种自然事件的先后排列的可能,尽管这是一个不言自明的概念,但依托于此,我们基本可以判断一个故事的类型外壳——回忆体电影、罗生门式的迷案电影、穿越类电影等等。
《默片解说员》很明显属于一部典型的传统线性叙事的冒险类电影,像所有冒险类电影一样,故事按照“开端、发展、高潮”呈现出一种越来越紧张的气氛。
这里可以援引热奈特对故事时距的阐述,所谓时距就是指事件实际延续的时间和叙述他们的文本长度之间的关系,即速度关系【2】。
在第一幕短短的文本长度中故事以“省略”的方式横跨了十年之久,第二幕则重复使用五个相似的拍摄剧院门口的“场景”来作为时间切换的标志,使得这一幕抽象为延续了五天的时间,每当摄影机对准剧院门口,反复出现的熟悉感则激起了我们对于故事走向的好奇,这部电影也毫不失望地让我们获得了五次不同的体验。
而在第三幕开始,当三条支线——梅子踏上火车/赃款的去向扑朔迷离/俊太郎-安田-木村的相互追逐汇聚成“最后一分钟营救”的范式,并未再出现切换时间标志的场景,追逐的戏码在我们对时间感知经验中似乎就只是发生了几个小时,但平行剪辑增强了单位内时间的膨胀感,弥补了速度的放慢。
仿佛事情离得越近,叙述者的记忆越带有选择性,越有放大的功能【3】,这就是电影所谓的重头戏时刻。
在这一幕中,观众对于冒险类型题材结尾的期待,在紧锣密鼓的事件切换中,得到了紧张且满足的快感。
二、重复叙事中的主题显现:弁士消亡的挽歌如果说对热奈特故事顺序、时距的把握能够让我们在历时性的层面上掌握电影故事演进的规律,那么热奈特对于叙事频率的讨论则为我们提供窥探文本深层次的意义:讲述N次发生过一次的事情的重复叙事通常伴随着“视点”的变化【4】。
通过梳理和分析“重复叙事”,我们发现在电影中最高频出现的便是弁士解说默片的场面,俊太郎从立志成为解说员—假冒解说员—模仿风格解说—自创风格解说—到最后只能在牢狱中解说自己从未登台表演的《怪盗吉格玛》,而反复出现的海报寄托着儿时就在俊太郎心中生根发芽的梦想,到最后也只能被贴在狱中,宣判着止步不前的境地;俊太郎在儿时和重逢后对梅子两次许下却未实现的解说《怪盗吉格玛》的诺言,就像落空的梦想,被一群同样被困在历史原地的牢犯的拍手叫好,而演毕的奖励也不过是一颗来自或许已经成为有声片女演员的梅子留下的一盒糖,这是儿时两人命运交织在一起的信物,如今也颇有分道扬镳的意味在。
让俊太郎的解说梦想之旅充满坎坷和阻碍的,从外部力量上看是因为安田这个潜在的对手,安田以俊太郎曾经的背叛和私吞赃款为由,不停通过绑架梅子、烧毁胶片来威胁俊太郎,同时向木村暴露了俊太郎曾经与他为伍行骗的事迹,阻碍他本已步入正轨的解说员事业。
实际上,象征正义的木村在拘捕俊太郎前告知他未来不要再从事与电影相关的职业了,似乎在以一种拥有权威话语的、致力于维持社会秩序的警察身份,昭告着默片解说员退场的历史必然性。
在不停地被追捕的冒险中,与梦想一同落空的,还有那箱意外获得、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最后用于重建青木馆的赃款,青木馆的“重建”还包含着电影时代将从默片改头换面为有声片的意味,困于牢狱之中俊太郎以一种被迫“奉献金钱”的姿态,缺席地旁观了电影历史的面目全非。
尽管俊太郎和梅子从儿时就因为相互解围而芳心暗许,长大重逢后也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解救对方,蜘蛛也为这段感情增加了可爱的笑料,但这不过徒增我们看到这段爱情走向无果的惋惜情绪。
俊太郎不仅失约于梅子,还几次拒绝梅子私奔的提议,最后梅子与二川导演一同登上了离开的火车,也许暗寓着电影的轨迹从“火车进站”奔赴另一个有声的时代。
俊太郎作为代替今非昔比的解说员山冈的救兵,以及某种程度上惩恶扬善的好人,并未像大多数喜剧电影一样实现小人物追梦成功、爱情名利双丰收的大团圆结局,俊太郎作为弁士的一个缩影,身体力行地个体种种失败的经历映射着整个默片解说员时代的逝去,这才是导演真正想要传达给我们的,关于那段独特历史时期的好奇与哀惋。
三、弁士消亡的真相:叙述权利之争周防正行并不只是通过在《默片解说员》中用演员的表演夸张、大幅度的动作、圈入圈出、动不动就追逐打闹的桥段戏仿默片的风格,来表示自己对默片解说员这一职业和那个时期的好奇与喜爱,他同时使用了电影化的手法来解释弁士消亡的真相——对电影叙述权利争夺的失败。
《神女》/《默片解说员》几乎在故事的一开头,我们就能确定这部电影混杂的语式:影片的视角不停在片场导演、警察、儿时的男女主角中游移,影片的角色们轮番登场。
直到男女主角第一次去观看山岗的默片解说,镜头和剪辑诉诸于这对青梅竹马对默片的惊喜感受,连同我们都被囊括进观看的现场时,我们几乎可以确定这部电影的叙述者,不断在作为弁士对于默片具有至高无上解说权的俊太郎(对于他来说阅读默片采用的是零聚焦视角,他比默片中的人更知道他们命运的走向,就像一个全知全能的上帝),和讲述俊太郎经历的那个故事之外的人之间摇摆(我更愿意称其为导演,此刻俊太郎不过是故事内一个被观众零聚焦视角观看的对象)。
这样绝对的二元划分并不准确,连热奈特也承认“聚焦方法并不总是用于整部作品之中,而是运 用于一 个可能非常短的特定的叙述段落”【6】。
但是《默片解说员》虽然囊括了众多的角色,但它涉及了一个讲述电影的电影主题,两个“电影”叙述者的关系势必饱含深意。
这就涉及到叙述层次和叙述者的语态问题,热奈特认为,在一个故事中,“模仿”和“转述”缺一不可【7】,模仿就是用全知视角为观众提供故事情节,转述就是故事内的主人公向我们传达一定的信息。
前者的叙述主体是故事外主体,后者则为故事主体【8】,由此,他将叙述层次区分为故事叙事层和元故事叙事层【9】。
从上文的分析我们可以得知,《默片解说员》很明显的区分为弁士解说默片桥段的元故事叙事层,以及整个电影自然演进的故事叙事层,这两层故事之间具有一种主题性的关系【10】。
我们可以通过这两层叙事的对比和较量中,感受到涉及“谁在说故事”的“叙述权利”的争夺。
当俊太郎开始登上舞台进行解说的时候,他以故事主体和默片故事叙述者(包括旁白和人物台词)的双重身份,向观众和银幕外的我们转述一个故事之外的元故事,拥有将无声场景变得有趣、甚至按自己的理解和喜好随意曲解的叙述权利。
但是当梅子为了替俊太郎解围而走上舞台,成为自己出演角色的发声者,使得默片具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真实感,这几乎分去了他一半的叙述权利,预言着有声电影时代演员自己发声、声画合一的前景。
而当俊太郎和梅子意外地在被打碎的银幕中对话时(打破第四堵墙),俊太郎丧失了掌控叙述旁白的权利,成为自我发声的主人公,演员冲破沉默的欲望便更加浓烈了。
当俊太郎最后一次任性使用叙述权利,最大程度地将一堆不相干的画面解说在一起后,安田和木村轮番登场遏制了元故事叙述层的继续,俊太郎完全失去了叙述的权利而变成单纯的故事叙述层的主人公。
一个故事外的主体开始掌握改写人物命运的权利,这与有声片叙述的逻辑形成同构。
长久以来弁士的“畸形”叙述权利终于让位于电影真正的作者—导演,导演保留画面的最终解释权的同时将解读的权利交由观众,并不强行向观众灌输镜头画面的含义。
弁士退出历史舞台的真正原因,则是因为在与导演争夺叙述权利时败下阵来。
电影作为一样历史并不悠久但却飞速占据人们内心的艺术形式,真正迷人的地方,或许就在于影像的开放性,它如此满足于人类对自由的向往和想象。
如此看来,弁士的销声匿迹也是必然的一个结果了。
参考文献:[1] 李丹,《热奈特叙事话语理论下的综艺真人秀——以<明星大侦探>为例》,传媒论坛,2019年2期,113页。
[2][3][4][7][9] [法]热拉尔·热奈特,王文融译,《叙事话语·新叙事话语》,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5、59、75、159、162页。
[5][8]李权文,《当代叙事学的奠基之作——评热拉尔·热奈特的<叙事话语>》,山花 2009 年 4 期,153-154 页。
[6]袁文卓,《浅论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发展与演变——以亚里士多德、普洛普、热奈特为分析核心》,南方论刊2015年4期,96页。
【本文首发公号:丁香电影】第二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上,有一部向 “ 默片时代 ” 致敬、讲述 “ 默片解说员 ” 这一职业的电影,成为了众口皆碑的影展爆款之一。
被称为日本版《天堂电影院》—— 默片解说员カツベン!
豆瓣近万人评分7.9,作为喜剧类型的历史片,这个分数已经很不错了。
豆瓣一周口碑电影榜No.1。
影片卡司阵容也是相当强大:导演周防正行,国内观众比较熟悉的他的作品,《窈窕舞妓》入围过第十七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
他在喜剧方面得处理也颇有特色,早期作品《谈谈情,跳跳舞》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默片解说员》的喜剧效果也是有目共睹的。
影片男主角由日本当红潮星成田凌饰演。
2019年他曾凭借《虽然只是丢了手机》中的出色表现荣获第42回日本电影学院奖新人奖。
女主由黑岛结菜饰演,曾在《对不起青春》中以出色的表演曾惊艳众人。
更有竹中直人、高良健吾、池松壮亮、永濑正敏、竹野内丰、小日向文世 、渡边绘里等实力派演员参演。
影片主题围绕着,日本默片时代一个应运而生的、短暂但光辉的职业——活动弁士,也就是默片解说员。
默片在传入日本后,活动弁士也跟着出现了,默片在放映的同时,活动弁士便在一旁配上旁白和对话,加以讲解说明,辅助观众观赏。
为了配合活动弁士的讲解,一些大的剧院还会配备一个小型乐队进行配乐。
在活动弁士最为兴盛的时期,人们来看电影已经不是奔着电影去了,而是为了活动弁士。
好的活动弁士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悲剧说成喜剧,更能更把氛围拿捏到极致,说得人潸然泪下。
所以当时活动弁士就成了一部电影的核心,也决定着一家剧院的兴衰。
影片的主人公,染谷俊太郎从小就热爱默片,小时候还和女主梅子误闯拍摄现场,入了电影镜头。
俊太郎尤其是喜爱活动弁士山冈秋声,从小他就模仿各种默片解说的语调、声线,立志成为一名成功的活动弁士。
而女主梅子,从小出生贫寒,吃牛奶糖都会省着半块半块小口地吃。
她心中梦想就是成为一个默片女演员。
时间一晃,他们都长大成人。
立志成为活动弁士的俊太郎却误入了小偷团伙。
因为模仿技艺高超,被拉去假冒山冈秋声转移人们的注意力,方便小偷团伙偷盗。
俊太郎在几次偷盗之后,终于逮住机会逃了出来,还意外获得了团伙头头的一笔意外之财。
也因此埋下了小偷团伙头头和警察的追捕的线。
俊太郎逃进了一家名叫青木馆的剧院当杂役,把卷走的钱藏了起来,安心地重新开始。
而此时,青木馆和另外一家名叫橘馆的剧院正处于水火不容的争斗之中,青木馆的许多乐师、弁士都被挖走。
而俊太郎没想到自己能遇到儿时的偶像——山冈秋声。
但此时的山冈已经变了…变成了个整天醉醺醺如烂泥的酒鬼,常常醉到没办法上台。
其实山冈是这部电影里最为清醒的人,早就看出活动弁士这一职业已行将就木。
一旦电影自身完善,也就不在需要解说了。
就像他说的那句话:“电影没有了弁士,依然是电影。
但弁士没有了电影,就什么都不是了”。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山岗秋声再一次喝醉,俊太郎代替他上台。
没想到一炮而红,不出意外的被剧院老板相中。
从次俊太郎开始顶着其他名字开始进行默片解说。
山冈秋声对于这个后起新秀表现出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他指出俊太郎明显的模仿痕迹。
在前辈的指点下,俊太郎找到了自己的风格。
诙谐、无厘头的语调,让本来被橘馆打压生存困难的青木馆重新焕发生机。
有了知名度的俊太郎引起了多方关注,对电影痴迷的警察对他颇加赞赏,却不知他就是自己要抓的冒名者。
与此同时,俊太郎和已经成为演员、改名松子的梅子重新相遇。
梅子虽已成为演员,境况并不好,还险些被其他解说员玷污。
俊太郎意外地救了她,而梅子也在俊太郎演出失误时给予他帮助,两人很快陷入了爱恋之中…
而此时担任橘馆老板手下的小偷团伙头头也发现了俊太郎,他想要拿回被俊太郎卷走的钱,于是偷偷潜入青木馆。
虽然没有找到钱,但却毁了默片胶片,同时掳走了梅子。
胶片被毁,青木馆陷入绝境,山冈秋声和俊太郎想出用被毁的胶片剪出“串烧”。
而俊太郎也潜入了橘馆救出梅子,两人都决定远走高飞。
但俊太郎坚决要把最后一场串烧演出完成,两人约定在火车站相遇。
最终俊太郎完美地完成了演出,却也暴露了身份,于是上演了一出狗追猫、猫追老鼠的闹剧。
最终头头被警察击毙,而警察欣赏俊太郎的解说天分,把他带回警局,从此开始为监牢里得犯人解说电影。
而在火车站没有等到俊太郎的梅子,跟着一个导演去了京都,后来成为了著名的女演员…
影片最后有这样一句话: “电影曾经是无声的,但日本几乎没有这个阶段,因为有活动弁士的解说。
”
但因为有声电影的迅速发展,默片电影落下帷幕,这个短暂的行业也就此消亡。
这部电影更多是在向当年无声片的一种致敬。
影片中有很多情节都带有卓别林电影的痕迹,不管是橱柜上的抽屉、没有踏板的自行车,还是人物滑稽夸张近乎不合情理的动作,都创造出了十足的喜剧效果,带着默片时代独有的风格气质。
而对于活动弁士的未来,电影用了较为温和晦涩的方式表现。
被付之一炬的青木馆,山冈秋声落寞的背影,以及代表着活动弁士的俊太郎被捕入狱,而梅子成为著名的女演员也代表着电影即使没有活动弁士,也充满着生命力。
那些拥有光明未来的终将前行,而那些消失在历史车轮下的事物,就只能缅怀了…
第一次看完:。回过头来:?
难怪日本声优这么牛逼
借男女主角爱情故事,用喜剧方式传达怀念弁士时代的影迷情怀。遗憾的是,三个环节编配的都挺差的。以男女小孩来开场,其实不如用时代氛围开场,因为本身是个比较俗套的故事,一上来就告诉观众故事就发生在这俩小孩之间,你的剧本又没有出人意表,属于开场就放弃了悬念(爬厕所偷看电影的桥段在《将军的儿子》里出现过)。男主误入犯罪团伙导致被警察追的那条线,完全冗余还占去很多戏份。喜剧部分有默片的意思,尤其片尾那段闹剧追逐,更重要是透露出周防正行喜剧品味的严重退步,在《窈窕舞妓》里他那种笨拙卖萌的态度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弁士部分的台词算是认真写了,但如果强调出弁士把观影快乐传递给文盲的点,以及把整个剧场的氛围重新做一下才能给人切实的感动吧,布景都簇簇新,太假了,目前的剧情也没和默片时代有多少互动,浅薄直给的喜剧
对这样默片时代的迷影故事总是会看得津津有味,日本的声优文化真是源远流长啊~ 虽然警察和反派的线有些闹腾,多讲些永濑正敏那条线就好了哈哈,不过还是不影响整体的温馨有趣啦
一般般 一半棄 沒有特別吸引我的點
永濑正敏的角色很有趣,但是这个角色不是展开的重点。导演在动作戏上加入了默片元素,娱乐性不错。
20201101 TVBox
又是一篇写给电影的情书……
默片解说员的主线中嵌套了一个爱情故事,两个层面都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笑料和走向看的我很累,45分钟能讲完的事硬撑了2个小时,观感特别像剧场版电影。感觉风格走向提供突出的同时,也限制了这部电影。
#24th Busan IFF# 亚洲电影之窗世界首映。今年釜山的最后一部。迷影情怀片,故事嘛编得还算圆,看看就行,残片混剪解说那段简直要笑死了(其实也有些cue[天堂电影院]的意思了);最有趣的是导演用了很多模仿默片打闹喜剧的桥段,调度乃至运镜方式都很像,看得相当愉悦。最后专门致敬了[雄吕血],不仅片尾调用了影像,片中还专门给二川文太郎写了一个角色。
不是《摄影机不要停》那种爆笑喜剧,反而有点像《笑之大学》,大正时代的人情风物片。很多桥段的调度、表演、配乐都很有默片的味道,特别是最后那场剧场大战,以及笑喷了的憨憨男主、笨贼、警察的三人追逐戏。按照好莱坞的拍法,男主的成长肯定是一条线,与女主的感情线,山冈师傅的逝去的旧时代线,三条暗线伏在两家剧场的明争暗斗里就差不多拍完了。但这片却很有落语或者说传统故事的味道,师傅就是从头睡到尾,事了拂身去。青梅竹马的男主和女主竟然没在一起,男主犯了事儿就得进监狱,多年后物是人非,隔墙听到故事的结局飘然而去。这个结局看惯了现代片的观众有点难以接受,但是越想越有味道。而女主没有听从一味等待,在抉择的路口抓住了命运,从此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细想也还挺女权的。
牛叉啊,如此欢乐,史上最慢追车戏,而且没有强行大团圆,男女主从一开始误入片场就是在扮演别人778
日本配音行业如此发达 或许可以从该电影里察觉一二
电影里的观众看默片,我们看他们,谁在看着我们呢?(黑岛可真美啊!
太好笑了,无踏板自行车、载人自行车和拉人黄包车的“追逐戏”我快笑到断气。日本并没有真正经历过无声电影时代,因为一直有这样特别的一群默片解说员,好特别的电影历史,用这样轻松的方式呈现出来真有爱。音乐好加分。#百丽宫日影展
本以为是日本声优工业史,没想到是影评大v现场脱口秀,致敬默片的动作戏充满了节奏奇怪的喜感。不够绘声绘色的时代里,电影依然那么美好,可见美好的是造梦这件事情本身 ,而不是梦的解析。
为庆祝电影院重新开业,看一部和电影有关的电影。戏中戏和故事、故事自身都有很多互文,最妙的当数出现了3次的ほな ごきげんよう,希望久别再见的电影院也能“身体健康”,一切顺利。全明星阵容。成田凌=永濑正敏+东出昌大。有段戏中戏我看女演员像上白石萌音,一看演员表果然是她“穿越”的。永濑正敏确实有一种独特的气场,戏份再少也有很强的辨识度,最早关注这位不走寻常路的演员还是在《KANO》,首映结束后他和魏德圣、马志翔抱头痛哭。后来在河濑直美两部戏,尤其是《光》表现很好,让我产生河濑阿姨回春的错觉。
从前几年的《窈窕舞妓》到这部,明显能看出周防正行想回到他早期喜剧电影的路数,谈谈情跳跳舞算是其拿捏比较得当的,这部可能要对标到光头少年时期更加闹腾的那种气质,好在有默片元素支撑会添加一些情怀,比较可惜的是对辨士这个职业的探讨没有展开,尤其永濑正敏这个角色,从他的事业轨迹到其对辨士的看法都被闹剧夺去了风头,成田凌我还是蛮喜欢的。
虽然迷影,太闹腾了。
为什么不去听说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