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当考古学家霍华德·卡特踏进图坦卡蒙陵墓,他看着洞壁上来自三千年前的手印,感叹道:“时间失去了意义。
”十几年后的英国萨克福郡,黯淡草地上隆起的土丘前,一对来自不同阶级的男女用卡特的话作为暗号,心照不宣地确立了他们对考古的共同热情。
他们脚下的土壤里,正躺着一艘盎格鲁-撒克逊时期的船棺——被称为“英国有史以来最重要考古发现之一”的萨顿胡船墓。
Netflix近期上线的考古题材电影《发掘》改编自英国作家约翰·普雷斯顿的同名小说,以含蓄诗意的笔触和人物先行的视角,重述了萨顿胡船墓的发掘过程。
二战爆发前夕,农夫出身的挖掘专家巴索尔·布朗受到军官遗孀伊迪丝·普莱蒂雇佣,负责开掘她庄园土地上几座神秘的土丘。
随着掩埋历史的浮土被一层层拂去,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巴索尔身边,包括伊迪丝心爱的幼子罗伯特、她即将加入空军的表弟罗伊,以及一队以大英博物馆名义接管项目的考古专家。
在大战欲来的风雨中,不同立场的众人发掘历史也争抢历史,以一艘腐朽又不朽的古船为镜,体察时间和生死的终极意义,最终在历史的河岸边,留下超越肉身、无法磨灭的印记。
虽然《发掘》详尽地还原了考古学家的工作过程,也花费了不小篇幅讨论考古项目背后的权力角逐和政治因素,这场意义重大的发掘过程本身却不是影片关注的重点。
在土坑和木板构成的天然舞台上,演员角色们来来去去,唯有时间是不曾下场的永恒主角。
从电影整体的叙事结构角度来看,《发掘》中的时间是缓慢向前、线性流淌的。
影片着迷于时间带来的渐进性,随着挖掘过程的进行,战争沉重的脚步声在电台和街头渐次响起步步紧逼,天地悠远的开阔镜头缓缓拉近,近到人物脸上最隐忍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无比清晰。
或许当导演西蒙·斯通和编剧莫拉·巴芙妮选择一部多叙述视角的虚构小说作为电影的原始素材时,《发掘》就注定会是一部注重挖掘人物而非还原史实的群像作品。
《发掘》是属于伊迪丝和巴索尔的故事,她被家庭责任蚕食了人生和梦想,他因学历背景而得不到学界承认,但在战乱来临前最后的安宁一隅里,两个考古界的边缘人彼此尊重彼此信任,一同坚守住了千年前亡者的绚烂遗赠;《发掘》是罗伯特的故事,面对母亲的病痛和表舅的入伍,一个醉心于未来和宇宙的孩子不得不困于当下,在古老遗迹上领受一场深刻的死亡教育,接受历史中总有失败者的事实;
《发掘》也是考古学者夫妇佩吉和斯图尔特的故事,在转瞬即逝的人生里,一对错误结合的夫妻终于勇敢挣脱压抑无爱的婚姻,重新寻求爱与自由的可能。
伴随电影舒缓克制的节奏,时间之风渐渐吹散细沙,个体的情感挣扎和留下的存在痕迹就这样如沙中掩埋的碎金,慢慢显露,慢慢闪光。
然而,从影片部分片段的剪辑手法角度来看,《发掘》中展现的时间又同时是断裂模糊、非线性的。
导演反复使用音画不同步和交叉剪辑制造出一种梦幻的游离感,相邻场景的先后顺序被打乱调换,画面上的角色们沉默着畅言。
在影片的前半段,伊迪丝和巴索尔两位主角是声画不同步“愚弄”的主要对象。
当巴索尔在草丛前一言不发地抽着烟斗,背景里女仆正和伊迪丝在梳妆镜前热切谈论这位自学成才的业余专家,伊迪丝换上天鹅绒蕾丝裙,在巴索尔经过窗前时抬眼瞥他。
到了巴索尔妻子前来探望之时,画面的主导者和背景音里被谈论的对象却对调了位置。
在同样的梳妆镜和同样的窗前,看见巴索尔夫妇挽手前行的伊迪丝沉思良久,而声轨里,巴索尔妻子正对这位慷慨雇主送上夸赞,更衬出几分微妙的落寞。
通过这样含蓄的对称,影片只用寥寥几笔就暗示了伊迪丝与巴索尔之间无法同步、早早终结的幽微情愫。
而在电影后半段,当更多的角色走入故事,被操纵的时间更是联通了过去、现在和未来,把激情和死亡并置,往童真幻想里掺一抹失去的悲凉,最终营造出一种宏大而无力的宿命感。
在罗伊从附近河中捞起坠机飞行员尸体的那个晚上,他坐在篝火边,摸着不可得的爱人胸前颇有历史的金币,问:“一千年之后,我们会剩下什么?
”与此同时,挂着星球模型的小房间里,罗伯特躺在床上,刚刚见证了死亡的他不免为即将成为飞行员的表舅担心,只能反复地问同样忧心的母亲:“罗伊不会死的,对吧?
”那位不幸飞行员的过去,在此刻和罗伊的未来重叠在一起。
而在故事即将结束的又一个晚上,罗伯特带着病重的母亲下到坑底,把船形的古老棺椁当做太空飞船,向着不灭的星空远航。
也在此时,厨房收音机传来英国向德国宣战的公告,孩子口中25世纪的遥远未来,终究被那个已近在咫尺的可怕未来埋葬。
对时间线性和非线性的处理赋予了《发掘》一层朦胧的哲思,也让影片中的角色们具备了双重性,每个人物既是时间洪流里的天地蜉蝣,也是他们个人故事中的绝对主角。
洞壁上的手印,恋人脖颈间的金币,喜悦满溢的照片,刻名字的手提箱,父辈传授的土壤知识,关于爱的记忆……当时间的潮汐涨来,各种形式的生命痕迹都被掩埋,直到未来的某一天被再度发掘。
那时,时间将再次失去意义,而脆弱易逝的渺小人类,将会迎来超越时间的不朽。
(本文首发于《环球银幕》公众号)
依据Edith pretty女士后代写得回忆录改编,挖掘萨顿胡Sutton Hoo船葬相当于英国的图坦卡蒙,改写了世界之前对罗马历史的误解,不再是被文明抛弃的荒蛮之地,遗址上的维京头盔(Sutton Hoo头盔)、拜占庭的银饰、斯里兰卡和印度精美的珠宝、法国的金币,黑暗时代不再黑暗。
小男孩罗伯特依偎着病重的妈妈Edith,躺在萨顿胡船葬的遗迹里,仰望星空,想象着搭乘这艘1000多年的船踏上前往另一个世界的旅途。
在维京人的信仰里,船会将亡者摆渡到后世彼岸。
这恰恰是船葬的由来。
天空滑行的战斗机到空袭警报,再到战斗机飞行员的坠落。
草木灰线下是1939年二战背景,关于个体穿插了非科班但经验丰富的“县城文化馆边缘化小职员”巴郎,意料之中被分到这个没什么值得研究的富有寡妇买下的“后花园”任务,发掘成功后本地博物馆抢功排挤巴郎,意欲放弃的巴郎先生回家后被Edith儿子的坚持所触动重返战场,考古gay男和妻子的疏远,巴郎先生和Edith的特殊气氛,融合的毫无痕迹,难得的考古片,感谢Edith pretty捐献给大英博物馆,送给世界的礼物,貌似现在还能在大英博物馆网页看到Edith pretty的事迹。
影片最后用树叶原址回填是因为没有更好的保存手段,况且当时处于战争前夕没有充足的时间做别的手段。
现代国内考古遗址发掘完毕要么就地建遗址公园、博物馆进行保护,要么就地回填。
在网上找到关于维京头盔的考古意义:1、绝大多数维京人头盔上都没有牛角,那些用牛角或鹿角装饰的头盔其实是萨满祭司的头饰,不是普通维京战士的武装。
2、1950年英国北约克郡亚尔Yarm镇疏通下水道时从污水中捞出一顶亚尔yarm头盔—10世纪在英格兰北部制造的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头盔,“尽管有6顶来自英国的早期中世纪头盔,其中最著名的是萨顿胡Sutton Hoo头盔&科波盖特Coppergate头盔,但这是第一款英国本土制造的北欧式Viking头盔”,罕见的维京战盔,它不仅是世界上唯二的几乎完整的维京头盔,也是英国唯一一个。
另外一个是1943年挪威Haugsbygd发现的亚勒蒙布Gjermundbu头盔(图1),是此前世界上第一顶和唯一一顶维京头盔。
从公元793年林迪斯法恩岛Lindisfarne到1103年赤脚者玛格努斯Magnus Barefoot最后一次突袭,维京人在英格兰海岸徘徊了300多年,人们可能会认为英国到处都是维京头盔,然而事实相反,英国并没有出土过维京人的战盔。
考古发现的早期中世纪头盔,要么早于维京时代要么就是坟墓中高度装饰性的礼仪祭品(1中鹿角的萨满头饰)。
到了10世纪大多数盎格鲁—撒克逊人和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人都成了基督徒,因此不再使用重盔甲,因此维京时代的战盔极为罕见。
挪威的威亚勒蒙布Gjermundbu头盔是精心制作的陪葬品,但亚尔盔被扔在提斯河的水下不是一件陪葬品。
亚尔盔在亚尔镇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它在提斯河River Tees东岸被发现这可能是该镇成立之前的一个码头,亚尔盔由简单的薄铁板和铁带铆接而成,在侧边带的顶部是装饰性结节,附在额头上的是一个铁半圆,被铁鼻带分成两半,形成了一个眼罩式面罩,亚尔盔很多边角参差不齐是一个普通的类似大规模生产的作品,旨在用于日常使用而不是用于展示或仪式。
“撒克逊人的头盔通常装饰精美,并且由战士领袖佩戴,象征他的权威性,但到了10世纪,大多数职业战士都拥有亚尔盔之类的战盔”,“它们的制造简单设计精良,可以保护穿戴者(铆钉与头盔表面齐平,因此不会卡住刀刃)。
头盔是战士必备的个人防护装备,可以在11世纪贝叶挂毯Bayeux Tapestry(图2)中看到,几乎所有的战斗人员都戴着头盔。
3、1939年考古学家对位于伍德布里奇Woodbridge的萨顿胡Sutton Hoo船墓发掘中出土了一顶头盔的碎片,经过修复还原后今日被收藏在大英博物馆中,著名的“萨顿胡头盔”,英格兰学界认为这是一顶属于东盎格利亚East Anglia国王的头盔,头盔埋葬年代约为625年,其特别之处便是在头盔的正面有着可翻折活动的面具设计,该头盔也体现出当时英格兰地区文化的多元性,因为萨顿胡头盔还设计有保护面部两颊和后颈的护甲,这很可能是从罗马人的头盔中吸取的设计理念并成功运用在盎格鲁—萨克逊文化之中(下图)。
头盔的眉部设计与文德尔文化中头盔眉部的设计如出一辙,而盎格鲁-萨克逊与斯堪的纳维亚之间的紧密关系在文字史料中也有所描述,在比德的《英吉利教会史》中曾提到“主历449年......在这一时期,英吉利人即撒克逊人应上述的不列颠王的邀请,乘坐三条巨船到达这里......从居住在称为安格尔恩地区的盎格鲁人中繁衍了东盎格鲁人、高地盎格鲁人、麦西亚人和居住在亨伯河北岸的所有诺森伯里亚人的后裔以及其他盎格鲁人。
这些外来人最早的首领据说是亨吉斯特和霍沙两兄弟......这两兄弟是威克特吉尔斯的儿子,威塔的孙子。
威塔的父亲是韦克塔,祖父是沃登。
从沃登世系中繁衍出许多地区的王室人员。
”上述文字中提到的“沃登”(古英语:Wōden),从词源学研究的角度而言,与斯堪的纳维亚人崇拜的“奥丁”(古北欧语:Óðinn)是同一词根。
众多的考古证据和语言学研究成果表明,日耳曼部落的发源之地便是斯堪的纳维亚。
因此,盎格鲁人的头盔设计很可能是对斯堪的纳维亚家乡文化传统的继承与改造,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入了其他文化的元素,“眼罩”变为了“面具”,并吸收了罗马头盔的设计。
一个古老国王的墓穴,一艘完整的战船,一枚来自公元六世纪如今仍光泽不减的Merovingian tremissis硬币,证明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不只有Vikings,还曾有过Anglo-Saxon人,这是英国历史上最重要的考古发现之一。
而这部电影不只是深挖了发生在1938年Suffolk的Anglo-Saxon战船发掘故事,更是深挖了人的存在。
There's nothing holding it, except time.导演拒绝将观众带入一段崭新明朗的当下叙事,而选择将观众卷入一段晦明不定、浮沉翻涌的尘封记忆,流逝的时间像在渐变光弧中游弋闪烁,一幕幕场景宛若一层层海浪,有的前涌蔓延,有的退失消迭,交织出细腻的浪尖清沫。
很多场景中明明没有人张嘴,可宛在耳边的对话却温吞地漫渗进来,浸泡整个画面。
We die. We die and we decay. We don't live on.死亡与永生、遗产与历史,宏大的命题、数千年的时间跨度,一并熔炼重压于区区一个三口之家中。
男孩Robert与他的上尉父亲从未谋面,从有意识起耳边就重复着周遭人的叮嘱“你要照顾好你妈妈”。
Mr.Pretty对Edith一见倾心,那年她17岁,他向她求婚未果,此后的13年,他在她每年生日当天都要再次向她求婚,可终成眷属不久,战争就在两人之间横亘下一块冰冷的石碑,独留Edith忍着病痛,在伦敦的街头巷尾目送着一对又一对的love birds即将被历史的洪流裹挟着向前,步向与他们相似的结局。
正如Basil Brown所言:We all fail. Every day. There are some things we just can't succeed at. No matter how hard we try.一面死亡,一面燃其激情,一面悲剧,一面耀其荣光。
塌方后众人徒手救援那一段,不断上升的镜头,赋予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种别样的诗意与美感——挖掘者挖掘尘土下被掩埋的历史,顷刻间又被尘土掩埋成为了被挖掘的对象。
飞行员遇难一段更是如此:这边掩埋一二十岁的年轻生命,初见即是告别;那边挖掘出朽朽故人,跨越千年得以一见。
挖掘与被挖掘,挖掘与掩埋,启发出一种对存在的崭新理解。
在古朽战船的甲板之上,Basil Brown遥想当年有多少人将这战船运抵田野,有多少赞歌响彻天空惊扰夜莺无数——如今的发布宴会上Edith便要同样多的人来赴此约,将同样多的赞美敬予Brown——发掘者与被发掘者,像是心灵相通命中注定般,在旧木与新草的郁郁遮掩下,在千年沉积的砂砾与泥土厚棺中,奇迹般地在漫漫历史长河中认出对方,并架起一座桥梁,随后便被紧紧联系在一起,长为后人歌颂。
The work isn't about the past or even the present. It's for the future. So that the next generations can know where they came from. It's the line that joins them to their forebears.Ralph Fiennes的表演永远惊艳,尽管随着影片过半、群线并行,他的角色逐渐被去中心化,可在其后有他出现的每一个或长或短、哪怕只有一瞥的镜头中,他都能通过极其凝练精妙的演绎为角色增添新的层次、色彩与颗粒度。
最动人的当属结尾男孩带时日无多的妈妈出海,男孩将战船在Anglo-Saxon人浴血奋战过的血河中驶离,驶出大气层,驶向星河灿烂,将女王带回她的故乡。
曾在丈夫墓碣前哽咽着“Not yet”的Edith在儿子的身旁,此刻陌生浩瀚的宇宙成为她的故乡,她不再惧怕死亡,不再惧怕被掩埋。
We’re coming towards the edge of the atmosphere. Can you see it, Mother? We’re sailing into the cosmos. Orion’s Belt, to take the Queen home.This boat’s hers. Her people gave her treasure for her home voyage. And she was sad when the ship came. Because she knew she’d be leaving everyone behind. And she was worried that they wouldn’t get on very well without her. But she knew she had to follow the King into the sky. And so, she set off, through the Earth and up into the cosmos. Space is a funny thing. Time operates quite differently up there, and five hundred years can pass in a flash. And the Queen looked back down to Earth. She could see that her son had grown up, and that he was now a space pilot. And she knew that when he made his first journey up to the stars, she would be there to meet him.由此,宏大时空中先后存在过的无数人,不仅在目不可及的原子层面上始终存在与传递下去,而也在发掘与掩埋中永恒对话——人类、甚至自然界的一切生物,活着的、抑或早已故去的,就这样被串联为一个整体。
From the first human handprint on a cave wall, we're part of something continuous. So we don't really die.
〈The Dig〉译为《发掘》,它是一场由庄园女主人Edith•Pretty联合非学院派考古工作者Basil•Brown发起的园中考古活动,他们发掘了承载古老回忆的珍宝,也牵起了人类过去、当下以及未来的情感链接,它们来自一艘古船,它们来自一枚硬币,古船上乘着的是人类也许不符实际,却真挚的期望,握着硬币的手与手之间隔着的又是在巨大的不确信之下的惺惺相惜。
园中古宝的轮廓初现,那些来自遥远年代的人类曾将身后 之事寄予在巨大的木船上,拨开一层层的泥土,Edith感受到神秘而坚定的信念,而身体状况的每况愈下,使她联想到和这些创造、乘用木船的人们一样,自己也会迅速从这世间消失,不留一发一肤。
Basil并不同意她,在Basil的眼里人类的痕迹并不留在空间里,而是留在了时间里,虽然再无一发一肤,但那个三千年以来第一个在此留下手印的人,那个直觉性发现自家园中古宝的Edith和义无反顾发掘的Basil并没有真的消失,他们甚至消解了时间的意义。
而消解时间意义的时机,对于普通人和普通生活来说,不在过去和将来,就在此时此刻。
Edith的儿子Robert邀请母亲乘坐木船,讲述自己眼里的梦想,和希望母亲可以看到的一切;考古研究者Peggy给予婚姻中心不在焉的丈夫自由,紧紧地抓住和工作同伴Lomax片刻的相知相遇;Basil的妻子May•Brown全力支持着丈夫热爱的工作,尽管这让他们聚少离多。
木船以及其他珍宝集众人之力被长久地留在了时间里和空间里,Edith和Basil的名字也已被书写,这很重要,但同样重要的是,这些遗迹承载了所有人自我的真挚和与他人具体的情感链接。
“时间失去了意义”。
一部好的电影从内在讲一定是能引人思索的,在观影后去回顾这部影片想要抓住一些内在的东西,它或许在讲离别与留存,在转瞬即逝的人生中我们能抓住哪些对我们来说重要的瞬间吗?
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我们能留下点什么呢?
这里面有个人追求、亲情、爱情多个维度的表达,都比较好的融入在了考古挖掘古船的这条主线上。
考古在乎的不是过去与现在,而是未来,让我们的后代了解我们从何而来。
人生转瞬即逝但当人类第一次将手印印在洞穴中时,他就一直活在人类的历史中。
命不久矣的女主一直担忧儿子未来的成长,在填埋船墓的前一晚母子躺在船舱,儿子讲了一个动人的宇宙航行的故事打消母亲的疑虑。
一幅画卷在眼前展开,考古的底色,千年前的人类文明在眼前展开,接纳来自千年人们的馈赠,他们的生命一直延续。。。
在时空跨度如此巨大的视角下,现世的人们如何面对当下的人生,疾病与战争让生命显得脆弱,面对强权人生追求显得无力。
时间一刻不停的推进,人们想要留住那些美好的过往,所以拍下了照片,也要把握现在的每一刻,所以拒绝虚假的婚姻选择爱情,而对于能够在未来留下些什么,除了那些古老的文物,可能只能化作心愿,愿个人追求获得认可,爱情永续,亲情长存,文明继承,世界和平。
when we connect with the source of eternity, we realize this life is just a gift for us to experience. And in order to experience everything with a fresh open eyes we must conquer our fear which came from the selfishness of owning our lifes. And when we have no fear we will be Invincible. And when we are invincible, we will have the ultimate love equally for every living creatures of Mother Nature.當我們與永恆之源連接時,我們意識到這生命只是一個讓我們去體驗的禮物。
為了用一雙全新的眼睛去體驗一切,我們必須克服我們的恐懼,這種恐懼來自於自私地擁有我們的生活。
當我們無所畏懼時,我們將所向披靡。
而當我們戰無不勝時,我們將平等地對大自然母親的每一個生靈擁有終極的愛。
當我們與永恆之源連接時,我們意識到這生命只是一個讓我們去體驗的禮物。
為了用一雙全新的眼睛去體驗一切,我們必須克服我們的恐懼,這種恐懼來自於自私地擁有我們的生活。
當我們無所畏懼時,我們將所向披靡。
而當我們戰無不勝時,我們將平等地對大自然母親的每一個生靈擁有終極的愛。
英国的主旋律说来奇怪,英国的片子莫名都有些冷淡的感觉本片并不注重故事情节的精彩,更多的是想向观众传递感受通过时代背景的逐步推进以及影片角色在此种情景下的情绪共性与行为呼应,来将作者想传达的伏于内里也正如片名以及主线所言所为,作者的表达需要略加挖掘才能得到角色的象征意味较为浓厚,主角可能更代表了一种英国人想要追寻的的精神气质 女主某种程度上也表现出英国人当前面临变化与困顿的那种无所适从以及无所可依,那种迷茫与探寻 人们想通过挖掘来获得精神的力量,只不过所被挖掘的事物本身不是他们之寻求,而是那份在“挖掘”下所获得的共同指引影片的副线更多的是对于主线男女主之间戏份的补充,可以说是对电影内容的填补也可以说是对男女主之间关系的对应展现有几处镜头衔接感觉乱乱的,事情没交代明白。
其他没什么了对了,这么小一艘船就值得他们这么激动以及兴奋,而且还是这么小的挖掘量,以及最早才公元六世纪的古物。
只能说,身为东方文明古国的后代传人,西欧文明之孱弱是我们所难以想象的。
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我们的大多数人都可以意识到,这个东方文明几千年的底蕴、伟大、独特与璀璨,以及由此所带给人们的应然,引领着每一个人,实现所思所想所求与彼愈近,益觉此之浩瀚深远
在二战爆发前,一位农家挖掘专家巴索尔受雇于军官遗孀伊迪丝,责任是在她庄园内开掘几座土丘。
随着每一层土被剥去,这片土地变得越来越受关注,不仅有伊迪丝的儿子罗伯特和准空军成员表弟罗伊来到这里,还有一支以大英博物馆名义开展考古工作的专家队伍。
虽然这部影片非常生动地展现了考古现场的工作,也强调了其中背后的权谋斗争,但这一次重要的发掘并非整个故事的焦点。
在这个由土坑和木板构成的自然舞台上,各角色来来往往,但唯独“时间”是未曾登场的真正主角。
整部作品的核心主题在于,人类永远无法战胜时间。
巴索尔对那个小男孩说的“我们每天都是失败之中,总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做到的”这句台词可以说是整部影片的核心。
历史的涌流无法预测,也无法阻挡,它带给人类的是深深的挫败感。
但如果一个故事仅限于时代的背景,无法跨越时光,触及人心,那它就称不上是一个出色的故事。
然而凡人的失败却具有这种力量。
面对时间,人类除了失败别无选择。
伊迪丝对丈夫的思念、对自己生命即将终结的恐惧、对人生意义的思考,小男孩对失去亲人的愤怒和无助,巴索尔对名利的渴望,佩吉对爱情的犹豫不决,罗伊对摄影的痴迷,这些内在的折射本质上都是同一个,即凡人的不同失败之映射。
他们以各自的方式表达了对生命短促的无奈,对指缝中流逝的生命的无力。
身为凡人的我们,终究无法抵挡命运的安排。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点印记,只是可以得到的唯一慰藉。
活在当下,不留遗憾,才是唯一可行的解决之道。
故事以小男孩靠在伊迪丝膝旁,躺在萨顿胡船葬的遗迹里仰望星空结束。
他幻想着搭乘这艘历经千年的船,踏上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旅程,这也呼应了另一段历史:在维京人的信仰中,船是将亡者引渡到来世的载具。
这就是船葬的前因,历史的重演。
这或许就是我们作为人类在历史中的又一个证明,又或者说,一种安慰。
指出电影中一个史实错误: Sutton Hoo 发掘现场的摄影师是 Mercie Lack 和 Barbara Wagstaff,电影中出现的Edith Pretty的表亲Rory是虚构人物,历史上并不存在。
Lack 和 Wagstaff在开掘现场拍摄了400余张照片,记录了船体的发掘过程。
这也是英国考古发掘最早的彩色照片。
虽然当时诸多业余摄影师都前往发掘地点拍摄,Lack 和Wagstaff的照片质量最好,尤其是照片上的记录/批注,为后来重现发掘过程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历史记录。
她们的照片后来也成为了BBC 1965年关于这个发掘的记录片(The Million Pound Grave)的主要影像材料。
Mercie Lack在1944年也成为了皇家摄影学会(Royal Photographic Society)的会员。
这个错误太过离谱,乃至现在负责Sutton Hoo遗址的英国国民信托基金(National Trust) 专门做了网页来纠正电影中的错误叙述。
这是她们在现场的照片:
Mercie Lack在发掘现场
Barbara Wagstaff (右)在发掘现场为什么要指出来,因为这部电影里女性再一次成为了hidden figure,隐藏人物。
影片类似的还有其他问题,包括对于Margaret (Peggy) Piggott 的描述。
片中为了突出来自大英博物馆的 Charles Phillips 有多讨人厌,把Piggott描写成刚毕业、单单是因为她体重轻/小巧而被找来的、没有任何挖掘经验的人。
事实上,Piggott之前已经获得了剑桥大学和伦敦考古研究所(Institute of Archeology) 的学位,而且早就跟随大名鼎鼎的 Mortimer Wheeler 和 Teresa Wheeler 惠勒夫妇在罗马进行过考古发掘。
在加入 Sutton Hoo的发掘之前也已经有学术论文发表,并在1937年,年仅25岁的时候,就主持了一个青铜器时代中期的墓地的发掘工作(Latch Farm, Hampshire)。
Phillips找她来,是因为她的专业素养。
战后不久,1944年和1946年,三十出头的年纪,她就先后成为了伦敦文物协会(Society of Antiquaries of London) 和苏格兰文物协会(Society of Antiquaries of Scotland) 的会员,体现了业界对她成就和能力的认可。
1994年过世后,遗产也建立了一个慈善基金,继续为艺术和志愿团体提供帮助。
Peggy Piggott 在Sutton Hoo 发掘现场非常讽刺的是,影片一方面想要体现当时女性的恶劣职业环境,老白男学术寡头的地位,一方面却忘了如实描述这些发掘现场的女性真实的经历和贡献。
明明如实描述就足以体现她们的价值和贡献,却偏要编造内容以期增加戏剧成分,本末倒置,反而抹杀了女性的贡献。
Lack 和 Wagstaff 两位记录发掘过程、为后世提供珍贵资料的摄影师,完全被一个虚构的男性取代了;Piggott这位年轻有为专业出众的考古专家,被贬低成了专心感情纠纷婚姻矛盾的新婚小女人。
尤其关键的是,这几位并不是隐姓埋名难以寻找的女性,博物馆的展览和早期的纪录片中都有对她们的详细描述。
评论中也已经有人指出了,Rory基本就是个多余的角色,围绕他展开的感情戏其实对主题并没有什么贡献。
是,战争阴影下的爱恨别离很动人,但是电影所想强调的,是Edith Pretty支持发掘最初的动力:世界上有比当下更为重要的事,比当下生死攸关的战争都更重要的事,历史之漫长,人类需要寻找并记录自己的过往,为来世留下追寻的痕迹。
对于这点,女主 Edith Pretty病中依然要坚持发掘,依然想要让自己的孩子知道并记住这片土地曾经见证的过往(事实上发掘期间 Edith Pretty已经56岁了,并非片中Mulligan所展现的三四十岁的年龄)。
一众考古工作者,一边眼看着战争阴云靠近,一边不断的和自然的力量拉锯着,就为了要把历史重现,也都是围绕这个主题的。
表亲 Rory 这线,完全就是无用。
包括最后征兵出战上前线,当地居民所有青壮都面临这个人生转折点,甚至包括考古队员,事实上在战争期间不少也都服役去了,根本不需要他来表现什么生离死别。
加上这么个工具人,除了挤压关于真实历史人物的叙事空间,完全没有其他用处。
它的空镜头构图美到窒息!
画面到细节对视觉美感的极致追求
🌟 女主的独特兴趣爱好和洞察力更是让我惊叹。
**她对考古和文物的热爱,不仅仅是对过去的探索,更是一种对历史的敬畏。
也许喜欢考古、喜欢文物的人,是因为他们相信过去会说话,通过那些被掩埋的碎片,能够听见历史的声音。
👀 **电影中考古即使不是名牌大学的研究员,但研究出地下埋藏的宝藏。
即使当时不被认可,但时间会给出真正的答案。
⏳即使不是什么名牌大学的研究员,但能研究出底下埋着的是什么。
及时当时不被认可,时间自然会有给真正的答案📜 *有生之年,一定要去大英博物馆看看。
去现场感受那些文物的魅力,是梦想。
🏛️
当人类在洞壁上留下手印,当工匠在土墩里埋入葬船,当战士驾驶残损的飞机坠毁在河川,当妇人坐在墓坑边被记录进底片,他们就在历史上存在着,不会真正死去。即便肉身衰朽,世如焚炉,男孩带着女王驶向猎户腰带,挖掘专家坚持发掘前人的宝物,男人勇敢入伍加入战斗,他们都听得到随历史共鸣的夜莺之声。
非常喜欢的英国电影味道;主演太棒了,蕴藉含蓄,眼角眉梢的戏,衬得莉莉像个傻大姐儿了。
挺难看的,非常无聊
挖掘古迹与重现影像同源,一为寻找,二为修复,三为纪念。形式松散,但逻辑是坚实的,跳跃的剪辑频繁制造声画的分离,暗示人物对逃逸的渴望,关于战争的阴霾、病痛的折磨和孤独的侵蚀。镜头不吝惜拥抱天空、雨水、草丛和泥土,从低机位远景滑翔至特写,关怀着他们,同样慰藉了我们。
历史元素为电影内涵增色不少,相比之下配角的感情戏就十分多余
战争前夕的生命多么鲜活——不解风情的丈夫、难酬壮志的妻子,转瞬即逝的情缘,徜徉在历史长河里的信念。
很英国。很讨厌又讲到两性,要死了,得来一发再说是吧,这就是西式浪漫是吧
原来就是考古发掘片啊!
很英国,故事推进都很英国。但少了点激动人心。Mr Brown和 Ms Pretty都完成得很好。好奇有多少Mr Brown被傲慢的学院派排除在历史的记录之外。Lily James和Ben Chaplin演夫妻,而在灰姑娘里他俩是父女。Not sure Peggy的affair线究竟有啥作用,没这条线我加0.5。
知识赋予平民以自信,赋予富人以宽厚的品格,对知识的爱对永恒的思考拉平了阶级的差异,终于有男女主不必强行滚床单的电影了。小男孩为自己无法守护母亲而挫败,与英国青年又将被送去战场形成对应,面对终究腐朽的生命,那些人始终还是尽力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人总是在永恒之中存在的。小男孩与母亲在船的遗址上幻想星空探险时,我的眼泪不要钱。电影节奏舒缓,画面也好看,并没有一次看完(舍不得)。
时代背景下的人和事都变得渺小又无力#凯瑞穆里根仍然很美#
人类对待历史有多执念,就对未来有多迷茫?这个叙事技巧真妙,没有战争背景,掘宝就变成了没有故事性的记录,而下一代(儿子)的视角是宇宙,浩瀚的未来确实得以印证,就在观众(2021年)的眼前展开。最后煽情五分钟,儿子带母亲去了宇宙,战争终于来了,而我们留下什么呢?一个名字或是一堆宝石。
正大剧场式的电影。瑕不掩瑜。
照这个拍法,三星堆能弄出十多季。莫名其妙掺杂了发掘过程中女性工作者的婚外恋。
确认过眼神 是我get不到的电影
少见的一部关于发掘考古文物的英国故事电影,不错。考古细节展现得清晰,但又没有被事件掩盖人物刻画,几个人物的情感描述与考古细节结合,还引申出历史与个人、生命与时间长河等哲理思索。可看。
人物关系线丰富有层次 情感的流动一直都在 节奏非常好啊 喜欢每个大远景和大空镜 考古总能把人的存在和时间联系在一起 非常多的信息和思考都被激发出来了 没有浪费一个镜头
烂片!考古、战争、女权、同妻啥都想插一脚,拼了个小提琴钢琴曲英国空镜风景MV混剪,是我审美问题吗?就不能老老实实讲清楚一件事?堪称英国版的《无依之地》,没有背景音乐导演他尴尬。白瞎了这么多好演员,同妻lily看着一桌子照片在那哭,我却笑了,太TM蠢了。来看豆瓣页面居然是个传记/历史,敢问是谁的传记??? 拍穆里根和费因斯老给性暗示干嘛?暗示他俩有JQ?导演是有多爱大空镜远景镜头?论剪辑上,不停地交叉剪辑,不停地乱切风景,影像之流被切成了碎段。每次小朋友被教唆背出不符合角色年龄阅历的话,总觉得可恶,干嘛扼杀孩子!生气!有些场景dejavu雨夜跑去盖苫布什么的(PS.很烦英国人的含蓄不表达,尤其历史年代说个话那叫个费劲啊,你直接喊“我挖到墓了!”不行吗。根本不是语言之美,而是压抑。
典型的英式影片,基调温和内敛,叙事形散而神不散,大战前夜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重不安、对浩瀚历史的敬畏、对乡土的热爱与坚守,对生命逝去的惆怅交织其中,配乐优美,全片充满一种浩大磅礴的力量,秀丽的风景与真挚含蓄的情感交织,大疫年尚可使观者心情平静,幸甚至哉。
颇有Merchant Ivory电影的风格。在没做任何功课的情况下,有根据真实事件和文学作品改编之感,制作还是有功力的。把(业余)考古挖掘与时代背景结合,考古具有了象征意义,本片向生命、艺术(手工艺/工匠、古代洞穴艺术、摄影、音乐)和考古学者致敬。主题升华由男主角朴实的妻子转述(出自男主),她也是他气馁时为他打气的人:考古,不是关于过去和现在,而是未来。战争也许会摧毁很多生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只要我们不忘记,文明终将前进。为了考古形婚,女主的父亲不让她上大学,当时知识女性不容易。海边,生命之船(本片两艘),挖(考古/古生物化石),知识女性,丈夫去世,独自抚养有求知欲且懂事的儿子,vs《啊塞克斯之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