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很复杂的电影,片子讲述了信仰、宗教、统治等各种问题,关于这部影片,我不想讲宗教,只讲片中体现的移民问题开头晚上,一对小情侣宣布要离开这里,前往城市生活这时屋里跑进来一只鸡,被要求再关回去,暗指他们这次的努力会失败
小情侣希望离开村镇的想法,遭到了反对。
从左到右,这三个人分别代表了宗教,权贵和世俗。
24分,贵公子出现,另一个世界华丽的别墅,就感觉跟之前的乡村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统治阶级的思想。
此处统治阶级利用宗教来维护自己的统治
高富帅要写血书给妈妈逼她放了这些人,结果高富帅却不敢拿刀划破自己的手指。
于是他便让拉扎罗划破自己的然而拉扎罗却丝毫没有任何情感,冷冰冰的扎破了自己。
高富帅抱怨拉扎罗不把他当兄弟,虽然拉扎罗一言不发,但可以看得出,这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伤害
这个构图,还有演员的的动作,很像某种宗教仪式拉扎罗淋雨之后,大家全都关心他,看他有没有发烧,结果最后需要给拉扎罗挪一个休息的地方时,人们却又一个一个变得无比自私。
人性的自私与冷漠在该片当中反复出现。
58分,拉扎罗滚下悬崖
警察前来解救被公爵夫人困在农耕社会的村民们,村民们深信水非常深,根本过不去(对统治制度的嘲讽,让被统治者愚昧,方便管理)
这里画面对应的是拉扎罗和狼,拉扎罗就是圣人然后导演讲了一个故事,一匹老狼,无法抓住猎物,被狼群赶了出来,狼接近人类的住所,偷走了鸡羊,人类想要杀掉狼,但做不到,做了很多陷阱,人很讨厌这匹狼,觉得他凶残而强壮,他们并不知道,它是一匹细弱的老狼。
这事传到了一个圣人的耳朵里,他拥有和动物交谈的能力,人们委托圣人和狼和平谈判,圣人一路长途跋涉,冬天到了,圣人筋疲力尽仍然找不到狼,狼也饿了,狼跟踪圣人很久了,终于有一天,圣人倒在了雪地里,狼也现身了,当狼准备吃掉他时,它闻到了一股味道,它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味道,一个好人都有的味道
拉扎罗醒来之后,发现一切都变了。
单纯的拉扎罗遭遇了两位自称是搬家公司的入室劫匪,拉扎罗居然单纯的相信他们,并且帮他们一起搬走了,庄园里面的财产。
1小时12分,拉扎罗来到城镇见到了很多移民。
他选择跟这些移民一同前进。
难民,有黑人也有穆斯林
拉扎罗遇见以前村子里的人,大家都被震惊了,拉扎罗不老不死1小时22分,拉扎罗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高富帅一家其实一直都在实行奴隶制。
54名劳工在完全不知道有薪酬存在的情况下被迫工作。
并且让他们住在原始且没有现代文明的小屋里。
看这个片子的时候,我全程都在感慨,导演去哪里找来的神仙演员,这个眼神也太清澈了吧,后来看了演员的采访,果然,这眼神不是演出来的,是自带的
警察自以为解放了他们,却没有给他们良好的生活保障,过得还不如从前(难道不觉得很像欧洲问题,一味跟随美国,自以为解放了叙利亚,结果让人家过得比之前还惨,而且难民一拥而入,引发社会各方面的问题)
拉扎罗在路边救了一只狗狗,而且这只狗却让他找到了那位高富帅。
拉扎罗带着高富帅去找他的朋友们
高富帅和拉扎罗又在学狼叫,来了一个小姑娘回应了他们的狼嚎,所有人都在笑,拉扎罗也笑了,笑得很牵强,毕竟过去的时光一旦回忆起来,总是带有哀愁的。
高富帅临走前盛情邀请大家去他家吃饭,大家都收拾齐整,还破费买了蛋糕,却吃了闭门羹。
他们来教堂听音乐,被当成难民给赶出去了,随后教堂的管风琴再也无法发声,乐声离开了教堂,一直跟随着拉扎罗
所谓的宗教,他究竟是供人享受的。
还是说是救苦救难的?
在信仰面前,所有人都应平等。
离开朋友的拉扎罗,独自来到了银行,他想要帮高富帅一家要回财产,却被误以为是抢劫银行,只有在这一刻,他见到了那只久违了的狼。
这里真的很悲哀人们发现拉扎罗并没有武器时,群起而攻之,拉扎罗被打的没气了
很明显,这是一个宗教故事,因为随着社会的变迁。
人们信仰的土壤已经土崩瓦解,曾经的信仰不复存在,现代人也不会轻易建立信仰同时导演也说过,他认为宗教分为两种,一种是真正存在于人心当中的信仰,而另一种是服务于统治阶级的宗教。
而我却认为这部电影它并不单单只讲了宗教信仰,它还讲出了另外一点,就是现在欧洲社会最尖锐的难民问题。
村庄里的村民被带到小镇里面,他们的生活如此的贫困,甚至比以前还不如。
这和逃到欧洲大陆里的难民是不是非常的像?
当然你可以说这只是一个社会的大背景,我无法反驳,导演确实是通过一个关于宗教信仰的故事,从侧面展现出了欧洲的难民问题。
难民一定也是导演想要表现的,不然他不会把这部分放进影片当中。
这个剧本写的非常好,但是我说一个小小的问题。
就是我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感觉电影的后半部分有点闪。
不够紧凑,而且关联性也不够强,更多的是导演想要表达自己的一种看法。
而这一特点在导演拍电视剧我的天才少女当中。
表现的非常明显,她拍的那几集每次都是前半部分很好,一到后半部分就开始变得很散乱。
当然导演之前拍的两部电影我是没有看过的,或许有这个毛病或许没有。
与朋去纽约电影节看了意大利导演Alice Rohrwacher第三部剧情长片《幸福的拉扎罗》(Happy as Lazzaro)。
惊人的洞察、思考与批判力,当代这样的欧洲电影并不多见。
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名至实归。
Rohrwacher生于1982年,曾在都灵大学学文学与哲学,后又学剧作。
据映后问答,她获得资助,在纽约待了六周写出的剧本。
她说当时远离亲朋与母国的经验也帮助她把握拉扎罗与周遭世界的疏离感。
影片为沉稳深邃的社会寓言,前半部分如中世纪庄园(想起奥米《木屐树》),拉扎罗是任劳任怨的农夫老好人,他与“少爷”及其他“奴隶”的互动构成丰富关系。
以人们跨过一条河为界,进入另一个世界:失地农民成为高度工业化与资本主义化都市的边缘贫民。
在这里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免费的,他们只能靠骗和偷来糊口。
当然,八、九十年代以来,猖獗肆虐的跨国金融业打垮了传统家族产业,前者的原罪取代了后者的原罪(他们昔日风光只在表面,已跌落到近乎底层)。
但银行成为运作严密的无情机器,多数人都只是零件与帮凶,包括那些看似文明的都市上中产人士,他们可以转眼从怯懦的利己主义者成为行凶的暴徒。
此时,狼不再是人类的敌人,因为它可以识别一个“好人的气味”而不吃他,人的狼性阻碍他们辨识“好人”的能力。
他们所做的是剥削或毁灭。
意大利电影中,宗教作为统治阶层的权力机构成为不同程度批判对象(如德西卡《偷自行车的人》及维斯康蒂部分电影中),此片中,前半部分的神父几乎是管家的愚民助手(与爱森斯坦《战舰波将金号》中神父社会角色类似),“烟草女皇”不让农奴孩子上学而每天给她们念教义要她们服从权威便是信上帝;后半部分教堂仪式也成为私人订制的特权,城市流民被修女驱赶出去。
但另一方面,导演的思考仍在宗教精神内,包括帕索里尼《定理》中,及拉扎罗的圣徒隐喻。
宗教音乐的超越性跟随贫民,如罗西里尼《德意志零年》中教堂管风琴音乐引得绝望的男孩Edmund驻足。
导演说,影片看似悲观,但也许有一个乐观的内核,一是人物重新回到乡村过没有剥削的生活的可能,二是我们在拉扎罗这个人物中看到、感受到的善良,或许就蕴藏改变的力量(这点或许有点太过乌托邦)。
我问她的问题,是意大利电影中底层苦难的重复性及影片的当代指涉性(欧洲的难民与政治危机,贫富分化等等),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德西卡电影及维斯康蒂《大地在波动》)到六、七十年代到如今,电影不断呈现,而社会持续变坏。
曾经影片中蕴含的变革的集体的力量,如今却已失去。
这涉及到电影的社会角色,它能够做什么,表现、批判了又如何,余下些无力感。
但有如此有力的电影,总比一片混沌与昏噩好太多……
本文首发于【MOVIE木卫】(微信公号:movie345) 《幸福的拉扎罗》的开头俨然一副自然主义的19世纪意大利乡村风情画,仿若从泥土中掬捧出来的农民人物群像、一场风笛民歌鼓舞下的求婚仪式、高大茂盛而烟叶层叠掩映的田地、粗糙简朴的农舍间乱窜奔走的牲畜,仿佛直接脱胎自埃曼诺·奥尔米田园诗般的影像《木屐树》。
然而这样平实古朴的生活画卷,很快就出现与历史拼接的裂痕。
随着求婚而展开的一场关于前往城市的讨论,则开始揭开这个村庄与众不同之处:现代日用品、汽车卡车和初代手机铃声与前现代的服饰和农耕劳作方式一起不合时宜地出现;订婚后想要离开农村的一对情人,并不像《木屐树》中的新婚夫妇那样受到祝福前往米兰,而是遭到牧师和家人的百般阻挠;农户们的债务和他们的主人侯爵夫人给这个村庄留下了更多谜团——封建制度早该在共和国建立之初就被废止。
侯爵夫人携带儿子Tancredi的度假出场,则牵扯出这个蹊跷村庄的荒诞真相——事实上伯爵夫人长期欺骗着与世隔绝的村民们,从未告知佃户制度早已被废除,而让他们在毫无收入的情况下为她的烟草工厂提供原料,并用越滚越大的债务将他们牢牢禁锢在这片土地为她卖命。
”要让他们沉浸在苦难中。
现在他们忍受着痛苦,但是不知道真相。
我剥削他们,而他们剥削更弱小的。
“她如是阐释自己的封建主哲学。
对母亲深恶痛绝的Tancredi以拙劣手法伪造自己的绑架案,想要骗取母亲的钱财回到城市。
出于好奇或是游戏的心理,他相中了拉扎罗来充当玩伴。
这个被侯爵夫人称为“剥削食物链“底端的少年,因为单纯善良而被所有人呼来喝去,真心实意地相信他与Tancredi之间兄弟之约。
被庇佑的圣徒拉扎罗如果不是拉扎罗的角色,那么电影所讲述的只是一则匪夷所思的奇闻轶事,是侯爵夫人如何奴役欺骗、罪大恶极,而无知佃户又是如何被现代社会所解放改造。
拉扎罗之所以幸福是因为心灵纯粹、不谙世事,虽然没有身份地位和财富,也没有堪破世态的聪明才智,但正因如此,他的智识似乎从不能理解似乎从未意识到他人的戏弄和欺负,也无法明白压在所有村民肩头之上封建主的课税和盘剥,更不能体会想要离开此地的年轻人的受挫心情,他就像基督教颂扬的传说中那些执着于信仰和拯救的圣徒一般,坚守自己的信念和承诺、从不动摇。
和导演阿莉切·罗尔瓦赫尔前两部作品《圣体》和《奇迹》中的主角,带有自传性人生经验的少女角色不同,拉扎罗更像是一个“非人”的主角,一个将过去生活和当代现实纠缠在一起的神秘结点。
《圣体》中偏倚于成长的女性视角在《奇迹》中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细腻的心灵书写,跟随着少女的探索踪迹时而出现如梦似真的幻境。
到了《幸福的拉扎罗》,镜头虽然以诸多特写切近少年天真无邪的脸庞,却从未揭示过这个少年除了悲喜之外更多的内心活动,在叙事中,他甚至不提供任何的主角视点,他的表现和行为并不影响和推动剧情的发展、他也不承担重塑事件发生的旁观者视角,他让观众从主流的叙事视点中抽身出来,沉湎于遥远的遐想和追寻,在穷尽未知的探索中而最终无所錾获。
为了寻找Tancredi而跌落悬崖后,拉扎罗奇迹般的重生了,仿佛圣经中死而复生的圣徒。
这并不是导演第一次呈现生与死幻象交替的神秘现象。
《圣体》的片尾,游过水塘的Marta捧住一条仍在活跃跳动的尾巴,它可能来自于被残忍摔死的幼猫。
《奇迹》中,养蜂少女游向遍布墓地的孤岛,想要找到生死未卜、踪迹不明的男孩马丁,在洞穴的幻象中她与男孩跳跃打闹、相拥而眠。
在这里,水成为一种可见、可触的客观世界与不可见、不可触只能凭知觉感受的自然世界互渗的介质。
倾倒而下将呆立于屋外的拉扎罗淋个湿透彻底的雷雨,就如桥下漆黑的水塘,包围着孤岛的碧蓝海水一般,是虚邈神秘、不可解释的自然神性,悄无声息地俯身融进拉扎罗。
当画外音里Antonia向年幼的儿子娓娓讲述圣人和狼的故事时,狼俯身嗅闻坠落悬崖拉扎罗的身体。
“一个好人的气味阻止了狼想要吃掉圣人的欲望。
”Antonia如是说。
与此同时,拉扎罗睁开双眼,迎着神圣的阳光的洗礼重又回到世界。
曾经他所以为的世界的一切——村庄Inviolata已成为被外界所废弃遗忘的角落,而曾经共同生活劳作的村民已经历了二十多年沧海桑田的变化。
在拉扎罗身上,时间的物理性静止了。
始终如一的纯善心灵和不曾改变的外貌,被包裹在神秘而不可解释的神性光环之下。
封建制的瓦解并不意味着剥削的结束因绑架案而被惊动的宪兵队驾驶着直升飞机出现村庄上空,掀起的呼啸风浪让土地上的村民以为看到了传说中的怪物。
镜头俯视着被凝滞在前现代时空里的古老村庄,被谎言所筑建起来阻隔历史发展的谜墙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侯爵夫人剥削压迫的佃户被迫迁离他们的村庄进入城市,他们所面对的似乎是一个光明的未来:教育、平等、工资、私有制和市民权力。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被谎言和群山所隔绝成的中世纪式乡村生活,由拉扎罗的神秘回归为衔接,进入到了现代化、城市化和工业化的二十一世纪。
影像散逸出神秘怪诞的气息之外,更是有着对现实社会的理性批判。
罗尔瓦赫尔始终关注着以农业和家庭手工业相结合的自然经济与适应现代化生活的商品经济之间的对立,正如《奇迹》中以原始方式生产蜂蜜的一家人和他们所拒绝的现代化的生产标准和商业化的经营模式。
《幸福的拉扎罗》中前半段由原始的农耕种植方式、口口相传的传说故事所组成简朴生活,与后半段物质丰富、科学技术发达、理性经验渗透的现代生活形成对立。
从佃户到市民身份的变化,却依然没有改变来自Inviolata的农民生活在社会低层的现实。
罗尔瓦赫尔的镜头,也常常会驻留在被遗弃在时代角落里的失意空间,如幽灵般凝视《圣体》中被掏走仿若心脏一般存在的耶稣圣像的废弃教堂,《奇迹》中凭空消失的养蜂人一家徒留下的一座空荡荡的家宅,以及《幸福的拉扎罗》里失落的村庄,镜头的目光柔软地抚触着回忆的墙壁,前往呼吸和话音震荡回响的家宅卧室,而在幻想中栖居着迷失的回忆。
苏醒后的拉扎罗为了寻找好友Tancredi离开家乡一路长途跋涉,目之所及都是比Inviolata这样落后闭塞的封建农庄更残酷严峻的现实:难民和失业者排队等待只有几欧报酬的零工,银行通过债务抵押掠夺走家庭财富;Antonia一家好几口人聚居在废弃的水塔箱中,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只好通过偷窃、抢劫和诈骗维持生计;曾经的侯爵少爷Tancredi,虽然仍住在体面的大房子里,因为破产而失去所有,终日在酒精中醉生梦死,颠倒现实。
即使离开了禁锢他们的封建制度,他们却依然是被主流社会所拒斥的边缘群体,在现代工业文明的冲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在城市化进程的吞噬之下苟苟营营勉强度日。
从黑暗无知中被解放的村民,似乎又落入另一重盘根错节的社会剥削。
甚至神圣慈悲的宗教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修女将这群想听音乐的人驱赶出教堂。
此时再次出现了神性的一刻:晚祷时刻的神圣管风琴声仿佛有了灵性和意识一般,跟随着拉扎罗一行人离开,从教堂偷跑出来,穿过门廊,顺着和煦晚风,徘徊在他们身边。
独坐在树下的拉扎罗默然流泪,而决心为失去一切的好友Tancredi讨回公道。
电影的结尾,拉扎罗睁大双眼倒在血泊里,未知生死。
此时,曾经俯身降临、呼唤他苏醒、召唤音乐的神圣灵性并没有护佑他不受伤害,一直凝视着他的狼忽然离开,穿过车水马龙向镜头奔跑而来。
电影并没有过多纠缠于多愁善感的同情与和感伤,而更以民间传说般的讲述方式结束了这则寓言。
它拆解现代社会中所有确定、透彻的价值体系,并将泾渭分明、标刻为模板的现代生活其淹没于幽微而不可捉摸的神秘光晕中。
在虚幻与现实中游离,跨越在古代和现代的交界,罗尔瓦赫尔所展现的不仅仅是一个传奇,一个虚幻的梦,也是当代意大利的真实写照,抹开尘土飞扬的Inviolata村庄古老幻象,是镜面般清晰的当代欧洲社会的演变:挣扎在生存线上的难民和移民,被迫失业的工人、流离失所的破产者,电影站在过去和现在的迷惘之上,被困裹在未知的谜团和化约为一的真理之间,目光投向的更多是对于未来的现实焦虑。
《幸福的拉扎罗》第71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最佳剧本奖。
意大利年轻的女导演阿莉切.罗尔瓦赫尔是本片的导演也是编剧。
这仅仅是她的第三部长片,而她的三部长片均参加过戛纳电影节,上一部电影《奇迹》还获得了评审团大奖。
可谓才华横溢!
《幸福的拉扎罗》讲了一个颇具魔幻色彩的寓言式故事。
拉扎罗是男主人公的名字。
他是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个子不高,却肌肉发达,总穿着一件米色的短袖,浅褐色条纹裤子。
他是一群农民中的一员。
而这几十个男女老少皆有的农民其实是被一名被称为侯爵夫人的烟草女大亨囚困在山中,与外界隔绝,用宗教给他们洗脑,他们根本不知道世界早已现代化,还以为依然是佃户制的旧时代。
他们终日劳作,却永远欠主人的债,生活简陋而困乏。
然而过着这样生活的他们,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痛苦,他们有朴实而动听的音乐,淳朴而直接的爱情,自然又简单的快乐,有发自内心的爽朗笑容......而拉扎罗是这些人中最能干的。
从电影伊始,他就是被使唤的对象,抱老奶奶,抓鸡,替人看鸡舍,在田地里收割时,此起彼伏呼唤拉扎罗名字的声音,简直合成了一首动听的歌曲。
似乎谁都可以 指挥拉扎罗。
用伯爵夫人的话就是“我剥削他们,而他们剥削更弱小的,这是永远不可能停止的食物链”。
但拉扎罗始终毫无怨言,欣然接受,尽心尽力。
有一天,侯爵夫人带着儿子坦克雷迪来到了这里,这位骄横、叛逆又孱弱的少爷,不满母亲的做法又无力反抗。
一次偶然的机会,坦克雷迪和拉扎罗相识,并向他伸出了友谊之手,和拉扎罗称兄道弟,只是不知那其中有多少真诚又有多少戏谑呢,坦克雷迪装模作样的赐予拉扎罗一个破烂的弹弓作为所谓他们骑士联盟的武器,有朝一日去反抗奴隶主的统治。
单纯如拉扎罗,对少爷的玩笑没有一丝怀疑,他真诚的相信和接受坦克雷迪的友情,心中也定然充满欢喜和感激。
拉扎罗为坦克雷迪冲咖啡、递香烟、偷食物,替懦弱的坦克雷迪割破自己的手指,流下鲜血,因为干活不能去寻找不见的少爷,淋了大雨而发高烧,最后,还是在寻找坦克雷迪的路上跌落高高的山崖,生死不明...... 随着画外音的响起,影片从暖色的写实,转为冷色的魔幻讲述。
画外音一个女声在诉说一个古老的关于狼和圣人的传说。
画面内,一匹狼来到了昏迷的拉扎罗身边,但它并有吃掉他,因为“它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好人的味道”。
狼走了,拉扎罗醒了。
村子里空无一人,墙上爬满了蜘蛛网,枯草丛生 。
原来,拉扎罗穿越到了几十年后,他又遇到了从前一起生活的人,甚至,他又奇迹般的遇到了坦克雷迪,依然放荡不羁的少爷,却中年发福,头发苍白,早已破产以至于身无分文。
拉扎罗为了帮坦克雷迪,这个曾经与他结下友情的少爷,走进银行,想帮他要回一切,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银行为何物。
被误认为要抢劫银行的拉扎罗被众人打到在地,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下,那匹狼再一次出现了....... 拉扎罗是至纯至善的存在,他有一双无比清澈、纯净的大眼睛,如钻石一般,不掺一丝杂质,闪着动人的光芒。
那淡绿色的眼眸,如湖水般深邃、宁静,仿佛可以淹没这世间所有的恶。
他勤劳、善良、忠诚,从无牢骚和埋怨。
拉扎罗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傻小子,他浑身充满了灵性与活力,他是自然的,质朴的。
拉扎罗是一个好人。
在未跌落山谷前,他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而当他醒来后,拉扎罗具有了神性。
他几十年不变的容颜,他一如既往纯净的双眼,他那颗永远充满温暖和爱的心。
当那双眼睛认真的看着电视上的劲歌热舞,嘴角划过一丝不经意的微笑的时候,我的心似乎要融化了,眼泪不知何时已夺眶而出。
当他和同乡被赶出教堂,不允许听圣歌,那圣歌竟离开教堂,随他而去。
这世间的欺骗、冷漠、丑陋,这世间的恶,因为拉扎罗的存在而愈发明显。
那么,拉扎罗到底是幸福的吗?
他当然是幸福的,因为,那样一双纯粹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恶。
当拉扎罗倒下,狼再一次出现,传说中的圣人最终被狼吃掉了吗?
不得而知。
拉扎罗死了吗?
一切都不重要了。
天使误入人间,那眼睛闪过的光依然耀眼,我们知道天使曾来过!
导演的访谈中说,她创作的初衷是想反映意大利的现实,从移民问题等获得灵感,是一部关于意识形态的电影。
但我们并不太了解意大利的问题,我们总是从电影里关照自己的当下。
在这个处处充满恶的人间,到底什么是善?
什么是幸福?
这是我看完影片后久久思考的。
而每当我想起那双澄澈的眼睛,一切似乎有了答案!
我将长长久久的记住这双眼,作为对自己的警醒。
饰演拉扎罗的演员阿德里亚诺.塔尔迪奥洛是第一次演戏,而当我写下这篇文章时。
《幸福的拉扎罗》正在平遥国际影展上展映,他也来到了平遥。
原本隔着半个地球的拉扎罗,如今就在二百 公里外,而我也刚从那里离开。
我不禁感到世间的神奇和冥冥中的安排!
(其实和我道到底有多大关系呢?
但我宁愿这么想!
)
男主角拉扎罗是一个耶稣式的人物,这样一种定型使整个电影在一定程度上处于客观的态度,从人类历史变迁中取出一段特殊又普遍的时期,一个“阶级更替”的时期—— 拉扎罗首先使我想到的是《卡拉马佐夫兄弟》里的黎萨维塔·斯乜尔加夏娅,还有其他一些脱俗的人。
一开始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在自然朴素的田野中,农民干着农活,姑娘小伙子谈着恋爱,侯爵夫人统治着这一小镇。
但渐渐你会发现许多破绽,比如拉扎罗在一次劳动中得到的那袋作为报酬的咖啡,它的包装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复古。
若不是导演没学好历史,就是这电影不是我们以为的那种传统电影,我只好继续看下去。
而直到年轻贵族坦克雷迪拿着无线电话出场时,你也就对此无所谓了。
坦克雷迪是侯爵夫人的儿子,相貌英俊,衣着潮流,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同时又面色苍白,形销骨瘦,一咳嗽就得抽一支烟。
这般虚弱的体质就已象征着贵族的没落,奇装异服则显示出一种反叛精神。
由于坦克雷迪抽烟时习惯喝咖啡,而拉扎罗正好有一包咖啡,两个年轻人就此走到一起,成为了朋友。
“噢,仁慈的骑士啊,如此善战,如此与众不同,听见那卑鄙者发出的刺耳声音,为了所有感到痛苦的人民,这扭曲的黑暗,众志成城,毫无疑问,我们将胜利。
”这个浪漫的年轻贵族讲出这些时便初次展示出他内心的理想主义思想,身为贵族却想要打击贵族,站在受剥削人民的一边,而拉扎罗与他的友谊,甚至在后来互相称为兄弟,这种意象契合了耶稣人和神的双重性。
当然贵族不是被他们打败了,其实贵族在此时早已败下阵来。
当拉扎罗坠落悬崖后,整个电影就开始凸显出它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了。
在拉扎罗昏迷的这段时间,电影以狼与圣人的故事的讲述作为旁白。
在这期间,小镇居民了解到他们处于侯爵夫人的欺骗之中,而之前那些疑惑的答案也不言而喻了,这早已是一个没有佃农制度的时代,随后居民们跟随警察离开了这与世隔绝的小镇。
我们的拉扎罗坠落悬崖又重生,其间一只饥饿的狼跑去嗅他,并没有伤害他就离开了,就像狼与圣人的故事所讲的那般。
这只狼象征了落魄贵族、受难的群体,它在电影里出现了两次,第一次即这次坠崖后,第二次在电影最后拉扎罗被一群人殴打之时,打得十分严重,拉扎罗生死未卜,狼仍跑开了,跑到马路的车流之中,那是一条单行路,狼逆着车流,躲闪着车辆,忍受着刺耳的鸣笛声,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电影结束在此刻狼逆向奔跑于马路的画面之中。
拉扎罗是在去找坦克雷迪的路上坠落悬崖的,所以在他重生后,他仍想着去找坦克雷迪,实际上他越过了时间的缝隙,而其他人则绕了很大一圈,出现的情况是,其他人已经衰老步入中年,小孩子也已长大成人,而他却是毫无变化,依然是坠崖时的年龄,他到了现代化的城市,见到了几个当时一起在小镇生活的居民,有的人把他当魔鬼,有的人把他当圣人,最后终于找到坦克雷迪,他还把拉扎罗当作朋友,称他为骑士。
这些走出佃农制度的人们现又如何呢?
似乎仍一如往常贫穷受苦,只是在新的制度下换了新的剥削形式而已。
而他的朋友坦克雷迪的苦难,他也看在眼里,在新的时代,新的体制下,贵族早已没落。
拉扎罗对此感到心痛,决定为他的朋友要回属于他们的东西,使坦克雷迪摆脱困境。
拉扎罗虽对任何人毫无恶意,但他的笨拙和率真并未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人们将他误认为强盗,在发现他的武器只不过是弹弓之后,惊恐转变为愤怒,将他活活打死。
这期间有一个对拉扎罗优雅侧脸的特写镜头,眼皮下垂,看着低处的什么,镜头转换,噢,是那只狼,狼也看着他,他感到有些讶异,在人们殴打他时,同样的特写镜头又出现了一次,他脸上没有了惊讶,优雅的面庞,纯净的眼神,我想那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慈爱,他看着狼,狼也看着他,最后他倒下了,没有起来。
电影结尾这一段除了让人感受到一种悲剧美之外,还有那背景音乐也值得一提,那是一首有着庄重旋律神圣气息的音乐,加上黑白色调的室内场景和人群的野蛮残暴,形成一种矛盾的戏剧化效果。
这首音乐在拉扎罗来到此地的前夜便出现过。
一双好看的手,以最适当的优雅姿势弹奏管风琴。
在此画面出现之前是另一个场景——古老破旧的楼道。
拉扎罗与他的小镇居民朋友们受邀去已落魄的坦克雷迪家做客,他们见到了坦克雷迪的妻子,在曾经的小城镇中,她也属于奴隶的对立面——奴隶主,她此刻没有得体的装扮,也并不清楚聚餐之事,她要求居民们离开,坦克雷迪无须露面,当我们在屋外听到他对她的询问回之以咆哮时,便知道他们的境遇实为糟糕。
当居民们悻悻然将要离开,她却有失尊严地让他们留下那盒作为见面礼的昂贵甜点,但被问及如何至此时,在两个曾经不同阶级的人中,那一直不去触碰的冲突不可避免地显现出来,但这却是一个早已过时的问题,大家身处另一个新的谎言之中—— 手、管风琴、音乐,这音乐把拉扎罗迷住了,他们闻声来到了教堂,教堂的修女要将他们赶出去,琴师也停止了弹奏,当拉扎罗和居民们无奈离开后,现在只有手、管风琴,却没有了音乐,音乐飘走了,音乐跟随着拉扎罗他们,被音乐跟随的夜晚,就如同美丽的童话,最后这音乐在电影结尾处作为背景音乐再次奏响,随着这神圣的乐章,我想拉扎罗仍会再次重生,继续看着这时代的变迁,关怀着人类的苦难。
《幸福的拉扎罗》海报意大利女导演爱丽丝·洛尔瓦彻(Alice Rohrwacher)是金狮奖最佳女演员的主阿尔芭·洛尔瓦彻(Alba Rohrwacher)的妹妹,姐妹俩生于意大利佛罗伦萨,母亲是意大利人,父亲是德国人。
爱丽丝·洛尔瓦彻才气十足,她的首部剧情长片《圣体》亮相戛纳电影节导演双周单元时便已得到了广泛关注,第二部剧情长片《奇迹》更是夺得了评审团大奖,在第七十一届戛纳电影节上,爱丽丝·洛尔瓦彻是带着自己第三部剧情长片《幸福的拉扎罗》强势回归。
《幸福的拉扎罗》分为上下两段。
前半段的故事全部集中在名为Inviolata的小镇里,小镇的农民们长期与世隔绝,对镇上的统治者侯爵夫人MarchesaAlfonsina de Luna马首是瞻。
拉扎罗是其中一个安贫乐道的年轻农民,一日,侯爵夫人骄横的儿子Tancredi自导自演了一场绑架案,逼母亲付钱。
Tancredi感到自己孤立无援,于是他以友谊为代价换取拉扎罗的协助,拉扎罗十分感动,不惜拿出了自己的一切来回报Tancredi。
正当绑架戏码上演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侯爵府的一个女仆报了警,警察的到来打破了小镇的宁静:原来侯爵夫人是在非法禁锢这些农民!
于是侯爵夫人被判了刑,故事上了报道并震惊了所有人,农民在警察的帮助下离开了束缚他们的小镇。
这是农业文明的末期,人们对现代化一无所知,整个世界观都建立在侯爵夫人的口述中,意大利的历史化到了小小的村庄中,封建社会阶级矛盾明显,统治阶级格外的丑恶。
后半段的故事是现代版的《桃花源记》,二十六名农民离开小镇来到了城市,等待他们的本应该是自由和现代化,但由于他们不具备在现代社会中生存的技能,几十年都无法融入主流社会,无奈成为了边缘人群。
不同于《桃花源记》中社会停滞不前的童话,《幸福的拉扎罗》融入了更多的社会学思考。
爱丽丝·洛尔瓦彻将时空交叠,小镇农民群体更像是从一个欠发达的社会迁往自由民主的发达社会的移民群体。
导演在采访里也表示,意大利和其他西方国家一样,对新移民充满恐惧,这个新移民可能是来自其他国家的难民,也可能是乡村人口迁往城市。
人口迁徙历来是一个大的社会学议题,新移民的再安置可能会影响到整个社会,这不免启发人重新思考现代社会的结构。
边缘人群之间常常酝酿着犯罪,下到小偷小摸,上到恐怖袭击,爱丽丝·洛尔瓦彻将这个现象用艺术创作的手法表现了出来,可谓是匠心独具了,导演再一次声明,现代社会是建构的。
这部电影里,魔幻和现实是相结合的,这是历史的传承,在意大利,神话和现实总是并行的。
故事融入了很多对于信仰的讨论,拉扎罗的神迹显灵是一直以来导演的愿望,她想穿梭时空回到过去找寻历史的真相。
拉扎罗的个体幸福并非是导演最关注的点,电影想探讨的是群体的幸福,拉扎罗的角色在电影中是纯洁的象征。
不时出现的狼在电影中是拉扎罗的化身,踽踽逆行在现代社会的车阵中,毫无归属感。
《幸福的拉扎罗》是一个政治寓言,一个不期而至的童话,也是一个意大利五十年历史的总结。
导演运用16毫米胶片拍出来的意大利古朴恬淡,仿佛田园牧歌一般。
很多记者和影评人从爱丽丝·洛尔瓦彻的影像里看到了费里尼和帕索里尼的影子,导演在发布会上也说过,先贤的光影是融在血液里的,在潜意识中引领着她前行。
这届戛纳电影节无论是主题还是评委都是以女性为主,而主竞赛片单的三位女导演中,爱丽丝·洛尔瓦彻的资历最好,《幸福的拉扎罗》不仅在场刊排名中遥遥领先,更得到了中外记者的一致好评,是最有大奖相的种子选手。
凤凰网评分:8分外媒评论:凭借《幸福的拉扎罗》,爱丽丝·洛尔瓦彻为戛纳献上了一个将魔幻主义和写实主义融汇一体的寓言故事。
影片在超16厘米底片上拍摄,像是给影片抹上了深褐色的微染,而这曾微染初看起来,显得格外怀旧而温暖,但慢慢的,你会发现,它其实更像是衰败的颜色。
——Gwilym Mumford《卫报》魔法,一直是影视作品中比较难以被准确描摹的对象,很多时候,有的观众会惊叹不已,但也有的观众会认为不值一提。
意大利导演洛尔瓦彻在这部节奏悠闲的影片中,在真实的社会和魔幻世界间来来回回地穿梭,而这,注定会让一半观众爱不释手,而另一半不爱魔法的观众抓耳挠腮。
—— Steve Pond 《The Wrap》现代主义、民间传说,再加上寓言,《幸福的拉扎罗》像一幅杂糅了数种风格和色彩的疯狂油画。
它其中像是《木偶奇遇记》般天马行空的逻辑和叙事起初让人费解,然而随着故事的推进,则越来越引人入胜。
——Jonathan Romney 《国际银幕》爱丽丝·洛尔瓦彻的《幸福的拉扎罗》,充满了智慧、野心,再加上其中超越时空的寓言和时下社会的辩证批评,让它成为了这样一部慢热、但渐入佳境的作品。
——Guy Lodge《综艺》魔幻现实主义似乎是今年戛纳电影节格外受欢迎的题材。
而这也一直是洛尔瓦彻最偏爱的主题。
但是在《幸福的拉扎罗》中,她将自己的天才再升了一级。
这是她迄今为止最好的作品,也是本届戛纳最好的作品之一。
—— ErikAnderson《Awards Watch》原文阅读:戛纳捉影⑧:《拉扎罗》魔幻现实并行 最有大奖相
不知道怎么用完整的语句来形容了,就记下当下的凌乱想法-坐在卫生间,伴随着轻微的耳鸣,好像风在吹,在演奏。
不知道这一刻的共鸣是种什么。
-音乐随着阿扎罗飘出来那段,看的心碎。
-我们是那么冷漠那么伪善,竟连音乐都无法分享,要将之上锁。
-印象里管风琴的发声很依赖教堂里空气的流动,很依赖“风”。
风好像成为整个故事里若影若现的存在。
阿扎罗好像风。
村民轻动唇齿发出风的声音,表达他们最卑微的不满,他们依附ta又舍弃ta。
教堂里的管风琴用风的流动演奏,他们崇拜ta又利用ta。
当大家把阿扎罗一个人留下是,风又载着音乐找到了他原来风是最善良。
-不是社会太现实容不下阿扎罗,是阿扎罗太善良才无法被社会容纳。
我们向圣人祈祷,憧憬完美。
但无法接受这种良善作为一种完全真实的存在,我们利用ta,我们忽视ta,我们用最伪善的方式博取ta的感情,最后发出邀请却再无法直面于ta。
那只狼呢?
或许他们在夜晚中的嚎叫中获得了相互理解。
当我们失去沟通的语言时,我们更接近对方。
这也许是一种脱离于社会关系的存在。
-我想用幸福来形容阿扎罗是全篇最大的谎言,也是最温柔的祝愿。
当你选择相信,选择付出,选择去爱的时候,你是“应该”是幸福的。
“你”不只是神圣如阿扎罗,也可以是我们自己。
爱人的人请幸福,这是为你的祝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
也是在慕尼黑电影节上观看了这部电影,本来只是来看电影的,导演意外地在开场出现在影院,主持人对她进行了简短的采访,导演谈起了拍电影中的趣事,如何找到拉扎罗。
在制定好拍摄大纲后,摄制组开始寻找拉扎罗的人选,因为这个角色对于整个影片太重要了,所以摄制组寻找了很久。
终于在一所中学看到了我们的主演阿德里亚诺,塔尔迪奥洛,导演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演拉扎罗的不二人选,他美丽的眼睛,白洁的皮肤,微卷的头发,一脸纯洁无暇的脸,简直就是为拉扎罗量身打造的。
于是导演组向他发出邀请,向他解释了这是一部怎样的电影,阿德里亚诺明确的表示了“不”。
于是摄制组又不得不开更细致向他展示参演的好处,可以得到的报酬,名誉等等,阿德里亚诺则表示自己对此不敢兴趣,但可以介绍一个对此感兴趣的朋友给他们。
摄制组仍没有放弃,经过几次交流,阿德里亚诺告诉摄制组他不参演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却让他们更加惊喜。
他说他从来没有拍过电影,这是个他不熟悉的领域,他不懂这个领域,所以没有把握能做好他,也不能为此负责。
于是摄制安排了一些试拍,如果他自己对于自己的表现满意,阿德里亚诺就接拍,如果不满意,他们便不再勉强。
结果试拍的结果双方都很满意,于是我们才能有机会看到这么一部优秀的作品。
走出电影院后我想要呕吐。
事实上杜比厅的巨幕和银幕下方鲜红的电影节字幕牌从一开场就让我想要呕吐。
在电影结束后这呕吐则生理上和心理上兼而有之。
我眩晕了,但我并没有升高,没能轻飘飘地浮在空中俯瞰大地。
该是这样的,我的身体也像某种隐喻,反复提醒着我身为人类而非神灵的确凿事实。
它还提醒我我还活着,而非死去,十字架砸在不可知论者的肩上提醒我罪恶的重量。
我还能呼吸,行走在虚伪的流光溢彩的城市里不知羞耻,而拉扎罗已经回到了他坠落之前的古老的田园,被时代抛弃的山间。
我努力不回头看,不自我检讨,拉扎罗把我的伪善推翻。
我是罪恶的,我这样想,我是这个杀死拉扎罗的时代里的积极活跃份子。
突如其来的负罪感像平地惊雷,我在夜晚九点四十一分的南山看着万象天地的霓虹灯光告诉自己天啊我们都应该去死。
拉扎罗坠落之前的那个村庄是长长的田园诗。
裸露的山脊和绿色的田野如此安宁,顺理成章地掩藏人类动物性里藏污纳垢的角落,拉扎罗走在那片绿色里像款款而来的神灵,如神灵般宽厚包容,善良甜美,那神性让他坦然地接受被奴役。
伯爵夫人说,我压榨这群人,这群人压榨这个可怜人。
她说这话时看着拉扎罗,始终劳作着的拉扎罗,只要有人叫唤就会勤恳地前往的拉扎罗。
那神性甚至让他不在意尊严和感谢。
在我看见他眼睛的那一刻我明白创作者是在试图建构一个符号,一个完美的化身,法拉说他有动物一样的眼睛,原始而坦诚,直白到赤裸的程度。
文学家说,悲剧是把美好的事物毁掉给人看。
我看见拉扎罗的第一眼和最后一眼都如同初见,在第一眼的那瞬间我就猜到等待这个神灵少年的结局是死亡,血腥的残暴的不带仁慈的死亡,像白布被扔在地上被人踩踏,人们会为那曾经一尘不染的事物哭泣。
我的直觉如此准确,连比喻都分毫不差,我几乎是用力地看进他始终未闭上的眼睛里,那双单纯的眼睛里出现的困惑情绪让我心如刀割。
拉扎罗是来人间走一遭的神明。
人类这个物种尚未进化到完美如同拉扎罗的程度。
不可知论者该不笃信神明的存在,不相信举着火炬引领人们前行的向导,即使四周是一片黑暗也该自己摸索前进。
而拉扎罗的存在不是为了被人相信——他是符号,是崭新的镜子,是反讽的隐喻,映照出我的丑恶面目;他死于最纯粹的善,纯粹的神话里的牧羊少年应该要在山谷坠落后便永远睡着,睡过千秋万岁,而不必要在几十年后醒来目睹日新月异的人类社会。
出于动物性中的贪婪人类要求更多猎物,而后要求更多金钱,地位,为阶级分层,造起宫殿,编织绸缎,掌权的王者扬起手臂,昭告山川湖海皆为他所用。
一个个文明建立,而后覆灭。
革命者挥舞旗帜,插上城堡,宣告改朝换代。
湖泊被填上来自山谷的黄土,山谷被轰鸣的机器铲平,工厂被建起,烟囱排放污浊空气而刺伤天空。
他们说,要提高国民素质,要建立文明中的文明,孩子们被从山野捉起,被迫与星星和蟋蟀分开,被推进学校被教导如何做合格的社会公民。
海洋和原野被从人类的骨血里剥离开,应全人类共同欣赏的银河变成了稀有财产。
某天在太阳下我对刘予晴说人是从宇宙来的,而现在我用肉眼无法看见自己的家乡。
人类不断犯错,伤害山川湖海,我问她当人类文明彻底熄灭后地球还能用千百万年的时间将自己调整到从前的样子吗?
刘亮程写,一百年的风可以吹平一个村庄,插进土地里的钢筋留下的是永远无法平复的伤痕。
但是宇宙一直很慷慨,我这样说,人类一直不断犯错,它安静地目睹这群微不足道的生命不断犯错。
宇宙一定自有办法,不像我们。
我们始终狭隘又自私,被欲望驱使,犯罪,乃至渎神。
正是这样肮脏而千疮百孔的生灵可以在地球上凭借原始的暴力生存,穿上西装掩藏本能,我是因足够坏而活着,拉扎罗是因过分善良而死去。
他睁大眼睛认真地说,我有武器。
他是我的半个兄弟。
你可以把他的财产还给他吗?
我无声地高喊着,你违反了规则。
人类制定规则,杀死违反规则的人。
你,我,统治者,我们一直都在依仗最原始的动物性杀死对手取胜,在优胜劣汰间不断成为赢家,意图隐瞒这动物性的伪善者则心安理得地拥有直通决赛的王牌。
我被这样的思绪拉扯得筋疲力尽。
我想要哭泣,拉扎罗,拉扎罗,我是不是应该死去?
我想象着拉扎罗的反应,他大概会回答,当然不是,你非常好。
你想喝咖啡吗?
我有个地方可以煮咖啡。
时光在你身上不起作用,拉扎罗。
我会老去,会死去,在我短暂得不可思议、近乎无物的人生里我还会为树木砍伐或北极冰川融化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我的存在仍然会伤害地球。
而你会和宇宙一起安宁地存在,生生不息,用你的目光包容工业化城市的棱角和人们的拙劣和丑恶。
你该继续睡着。
剩下的时间留给渺小的我们继续厮杀打闹,直到把人类文明的命数消磨殆尽。
在获得自由之前人们从不知道自己曾被奴役,在看见美丽事物之前人们从不知道自己如此不堪入目。
请你继续睡着,拉扎罗,在乡间的原野里。
我只有无视自己的疤痕和铁链才能继续跳舞。
我麻木地游荡回住处,在购物商场里盲目地四处乱转。
这看似绚丽耀眼的一切在这个夜晚于我而言都像是反讽。
我想我大概短时间内无法感受到快乐。
为了抑制呕吐感以及保持清醒我在米芝莲买了一杯奶茶,即使咖啡因会在深夜让手腕开始发抖,在疼痛感消失之前今晚发生的一切必须被记录。
在路过益田假日的Alexandar McQueen时我想,他是因为什么而死去的?
如果是我我会告诉大家我死于自然主义高唱的一曲没有出口的悲歌。
贝特朗芒蒂格和扬冈扎乐兹为什么会是反自然主义者?
在生死与自然的考虑间我开始因咖啡因而痉挛。
非常不幸,我在失去写作和思考能力前这样想,被毁灭的反讽苟活的,苟活的始终不配被毁灭。
那音乐声将在我胸腔靠后的部位持续奏响,某个苍老的声音对我讲起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山谷仍旧是山谷时,有一只野狼走向一位圣人。
——我的天啊,我太想回到我的家乡了。
《幸福的拉扎罗》是一部糅合了魔幻、现实、寓言、宗教等多种风格的影片,16mm胶片绘制出一副古老的乡村浮世绘。
在导演独特的镜头下,田园乡村和现代化城市都带有鲜明的新现实主义印记。
男主角拉扎罗是一个耶稣式的神秘人物,他与狼为伴,穿越时空,打破阶级藩篱与贵公子成为好友,又亲身见证封建到现代的直线变迁,最后为解救众生而牺牲自我。
这种定性使整个电影在一定程度上处于客观中立的观察视角,没有过多纠缠于多愁善感的同情与感伤,而是以民间传说般的方式讲述了一则关于纯粹的真善美与复杂人性的寓言。
故事的开端俨然是一幅意大利自然主义的田园牧歌景象:在一座叫做Inviolata的小城里,生活着一群与世隔绝的农民,他们是一位伯爵夫人的佃农,以中世纪的生产方式辛勤地劳作偿还债务。
在烟叶掩映的田野里,孩子们追逐打闹,年轻男女谈着恋爱,生活艰苦,但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这样质朴平淡的生活画卷,很快就出现了不合时宜的破绽。
现代化的日用品、汽车、手机的出现,揭示了这个巨大的谎言——封建制度早已在共和国建立之初就被废止了,消息闭塞的Inviolata这座小城是现代文明中的一处断层,他们的口中的伯爵夫人闭塞隐瞒了社会的变迁,用庞大的债务将他们牢牢禁锢在这片土地上。
村民们屈服于不存在的强权之下,对善良能干的拉扎罗则是极尽所能的压榨。
对于村民们的使唤,拉扎罗有求必应,但当他淋雨发烧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他。
正如伯爵夫人所说的“我剥削他们他们再剥削更弱小的,这是永远不可能停止的食物链。
” 拉扎罗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这些村民中人性阴暗的一面。
坦克雷迪是伯爵夫人的儿子,他与拉扎罗之间与其说是友谊,不如说是另一种层面的食物链的压迫。
当所有村民对坦克雷迪发出不友善的唏嘘时,只有拉扎罗对他毫无敌意,并且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一如拉扎罗帮助其他人一样。
与村民们对拉扎罗现实层面的压榨不同的是,坦克雷迪向拉扎罗索取的是精神层面的陪伴、关注和信任,而他回应拉扎罗的却是一个又一个漫不经心的谎言。
一架直升飞机的到来打破了Inviolata的沉寂,随之而来的是谎言被揭穿,伯爵夫人被捕,村民们跟随警察战战兢兢地离开了这片封建的土地,颤颤巍巍地走向了现代文明。
封建制度退下,资本主义粉墨登场,那些奴性深种的村民们来到现代文明中的社会,仍一如往常贫穷受苦,挣扎在社会的底层,只不过是在新的制度下换了新的剥削形式而已。
而被直升机惊吓到坠崖的拉扎罗却被同伴们遗忘了,等他醒来以后,Inviolata已成为被外界所遗忘的角落,而曾经共同生活的村民们也经历了二十多年沧海桑田的变化。
神迹降临在拉扎罗身上,他跨越了时间的虫洞重返人间,一如既往的圣洁脸庞,仿佛只是睡了一觉,整部影片也开始朝魔幻现实主义方向倾斜。
拉扎罗是在去找坦克雷迪的路上跌落悬崖的,所以在他重返人间后,仍想着去找自己的好兄弟。
误打误撞之中他来到现代化的城市,见到了自己当年的村民同伴,有的人把他当做魔鬼,有的人把他当做圣人。
最终他也见到了坦克雷迪,但昔日的好友已经家道中落,失去了往日的风光。
拉扎罗对此感到痛心,去银行请求人们把钱还给坦克雷迪,隐藏在衣服里的弹弓引起了众人的恐慌。
银行里的人与当年Inviolata里的人形成了对照, 无论在哪一种社会形态下,人总是因为自己的懦弱愚蠢臣服于权威之下,而将愤怒和伤害付诸于更弱势无辜的人身上。
故事的结尾,拉扎罗被众人打倒在血泊中,眼神里面依然纯洁无辜,没有一丝恐惧感,一直凝视着他的狼突然逃离现场,仿佛看到了人性之恶般从人类世界落荒而逃。
贯穿全片的旁白,为我们分两段叙述了圣人与老狼的故事,拉扎罗就是故事中的圣人,在这个混浊的世界中,他的纯善被人当做异类,需要的时候召之即来,不需要的时候就将他杀死。
尽管从头至尾电影都没有揭示这个角色究竟是人还是神,但不断渗透的宗教色彩和神秘色彩给观众留了了充分的暗示,令整部影片呈现出现代神话的质感,这也是剧本的出彩之处。
个人认为狼所代表的是一种类似于上帝全知全能的存在,赐予拉扎罗跌落山崖后的第二次生命,让他实现与坦克雷迪再次相遇的愿望,去关怀世间众生。
“后来,圣人变成了’坏人’,老狼回来带走了他的生命。
”跟随村民的诈骗,银行“抢劫”事件,善良的拉扎罗的确做了被社会文明普遍认定的坏事,但这都是他无法融入这复杂社会的必然结果。
影片的结尾,狼带着拉扎罗逃离人间,虽然他仍热爱这个抛弃他的世界,但世界已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银行前夜,教堂里庄重神圣的巴赫平均律,跟随着拉扎罗的脚步离开了教堂。
在圣乐里,对世界无法理解的拉扎罗终于留下了眼泪,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物是人非、颠沛流离的故人们。
在结尾处,教堂的音乐又恰到好处的出现,和野蛮残暴的人群形成一种戏剧化的矛盾反差。
坦克雷迪是影片中最滑稽的人物。
他沉溺在自以为是的幻想中,穷困潦倒多年后仍不接受现实,在盛情邀请拉扎罗一行人前来赴宴之后,又躲在家里暴怒的毁约,活过的数十年光阴成了虚无主义的悲哀,最后还借妻子之口,尴尬地要走村民们花费全部家产——50欧买的赴宴甜品,最终也是他直接推动了拉扎罗的死亡。
而离开了封建桎梏的村民,依然是被资本社会排斥在外的边缘群体,从黑暗无知中走出来,又走向另一种盘根错节的社会剥削中去。
我不懂圣经,无法用宗教的符号化象征来解读电影,但我想神话与现实总是并行不悖的,这样的事情可以发生在任何地方,任何时代,也可以发生在一个虚幻又真实的世界里面,它跨越古代和现代的交界,拆解现代社会中所有确定、透彻的价值体系,展现了清晰的当代欧洲社会演变过程,目光投向的则是对未来现实的焦虑。
像是挪移了时空的《故园风雨后》,看的时候不停在问自己,拉扎罗要找的只是一个人吗?并不尽然,那是一种过往,寄居在世外桃源而不自知的怡然自得。只不过一眼万年过后,桃源荒芜,就连天使都失去了故乡。对这种钟情于过往的故事毫无抵抗力,曾拥抱过最好的时光,他不止幸福,更加幸运。
精巧诡异又有心的故事,宛如读完一本精彩的小说。菲林摄影呈现在大银幕上的画面感还是很亮眼。
这哪里是幸福的拉扎罗?他永远不明白这个世界真切地在发生什么,那些痛苦的悲惨的沉重的,他感受得到,却无法理解。他不明白是什么夺走了他的一切,夺走了他朋友的一切。茫然痛苦跌跌撞撞,却不会找到正确的答案。他像是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球里。那个姐姐好善良。
“人们就像动物。给予自由,就意味着给予他们意识到自己曾经作为奴隶的能力。所以才要让他们沉浸在苦难之中。现在他们忍受痛苦,但不知道真相。” 看海报,加上高分来的。除了其中的意义什么的,但真的没有趣味性啊。
看得有点抑郁 纯真无邪的Lazzaro并没被世界温柔以待
5.0/10 分。2023.11.30,初看,蓝光。有的人觉得是本片一幅乡村浮世绘,一部交织魔幻现实主义与现代寓言的电影。我个人感觉实在是太无聊太幼稚了。开始我还以为是1998年的片子,结果却是2018年。极其讨厌这种故意做旧还模模糊糊的片子!还有这种掉下悬崖就过了不知道是二十还是三十年的桥段,看得我想骂娘。最后一看,原来是女导演。你们觉得男主纯洁,但我感觉这种强行让别人认为纯洁的行为,简直是弱智!。。。银行那个大长腿妹子是让我的唯一惊艳的地方。。。
太优秀了。一则魔幻现实的神谕,善良与欺骗、救赎与索取,爱人与被爱,拉扎罗的柔软与现代社会的坚硬不断碰撞,他看起来像是最奇幻不真实的圣人之存在,但在他纯真的对比下,所谓真实的世界才是荒诞、虚无、外强中干。文本极强,像一首悲伤至死又向死而生的诗。选角绝了,拉扎罗小鹿一样纯净清澈的大眼睛,像小动物一样永远湿湿的卷发,又像小灰熊一样略微佝偻的乖憨体态,没有人看完会不喜欢这个男孩吧!更何况,他还有一颗足以温暖整个世界的快乐王子般的柔软的心。
圣乐跟随拉扎罗一路飞出教堂,飘荡在他所到之处的上空以及在月光照耀下拉扎罗眼角留下的一颗晶莹的泪 这大概是全片中最为轻盈的时刻 也是全片的高光时刻 像布尔加科夫的大师与玛格丽特中玛格丽特飞出房间的那个时刻 也想到卡尔维诺在文学备忘录里关于轻盈的论述
我并不完全理解《幸福的拉扎罗》(2818)!这份浓厚的神秘,如在野地里沉睡般净空,如在月球表面行走般自然。————— 📀 2018·意大利【2018年 12月【🎦】【2018年·欧盟电影展】【➊】】【≈ 125分钟】【原版 ★ 中文字幕】【⭐⭐】◀▶【⭐⭐⭐】
挺意外的,我没有太多感觉。最大的成功就是导演的选角,这个男孩携带的宗教感,立刻就能让人理解并且共情。但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了,怀抱这种被抽空的老实、纯洁与虔诚进入今天的社会系统,注定是一个牺牲品。神迹早就不能救人了,如今是人要自救。
虽然揭露社会现实,但是说实话,没看懂导演最终想表达什么
可能是因为环境换成了钢筋水泥的城市,后半段的魔幻风格看起来太“硬”了,加上对反差营造和戏剧冲突的强化,使其调性更近一则人性寓言,比《奇迹》少了许多灵动,除了对善良的拉扎罗心生怜悯外似乎没有表达其他情感的可能路径(对于“幸福”从何而来我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当然,那场狼嗥过后拉扎罗眼中的众人忽然变回年轻模样、拧开灯后又陡然重回现实的戏仍延续了《奇迹》结尾的方法,妙不可言。
四肢健全、头脑空白的人,是傻子,还是天使?地主剥削农民,农民剥削拉扎罗,银行再剥削地主,无论是没有意识、沉浸在苦难中的奴隶,还是给予自由、已知真相的忙碌打工人,闭环的食物链永远存在,只是换了一种温和的形式。拉扎罗,身体强健、四处行善,需要时,人们把他当狗一样的唤来呼去,无用时,人们把它当狗一样的遗忘抛弃。纵是资本环境怎样变换,他还是一样淳朴善良、坚守情愫。也许,无知,就是幸福。
有点电影节应试高分作文的意思,前半段想起《地下》,后半段想起《流浪者之歌》,当然还有一众意大利片的遗风……但男主角选的真心好
意大利深厚的天主教传统又一次孕育出一个经典的基督式主角,而狄西嘉、费里尼、帕索里尼的意大利电影黄金时代则为全片提供了养分,杰作
看得好舒服,风一般自然,云一样自由,落落大方,模糊了边界,叙事却不落窠臼,现实与奇幻自然交接,水到渠成不显突兀,看了十分钟不到就进入了,看到孩子们在村边俨然森林一般绿浪翻滚的烟叶地采摘烟叶,一捆捆抱出来,就触到点了,仿佛回到了遥远的故乡,云贵川很多山区都种植有烟草,重要经济来源,漫长的暑假都是这样采摘、编织,搬入土质烤房进行小火、中火、大火不同温度的烤制,然后出炉筛选色泽,去贩卖,为此还写过一篇回忆散文……
几度想关掉播放器。这可能是第一部冲着豆瓣高分而来、看完却懵懂惶惑、体验几乎完全相反的电影。虽然我对意大利电影的拖沓冗长早有体会,但像这样漫长却又空洞无物、缺乏情节冲突和明确主张的电影,完全无法进入其中。豆瓣上清一色奉若神作的评论,你们确定是认真的?
不算十分的晦涩难懂,不过这类宗教色彩电影确实也不是很合我的口味。
男主角在整部電影都是無動於衷,都是由其他人在參與其中。顯得很疏離,無助。當然你也可以說這是純真、善良、最值得讚揚的人性特質。但這片偏偏又要是魔幻主義?雖然能看到人性的剝削,虛偽的宗教,但到結尾都始終覺得過於平淡。男主角很可憐,一直活在夢裡。他那顆單純的心被充滿惡意的社會所殺死。
《幸福的拉扎罗》!一则圣人降临现代寓言,有形剥削到无形剥削的闭环探讨,圣人和人本质的宗教深思,看那拉扎罗的眼睛,多么纯净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