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类肉体不再是其所是,人类还是人类吗?
在痛感消失的未来——这个未来无疑是末日的,破败的楼房,其他工业、科技全都衰落(摄影机只能拍摄黑白影像),只有身体解剖的科技高度发达——以切、削、剖、刺展示身体的行为成为艺术表演。
喜欢完全没有“2099年,世界一片末日景象……”的前言,没有角色解释剧情,直接进入电影世界的处理。
关于身体的话题,无疑让人想起 cyborg,甚至两种情况下的讨论也如出一辙,将身体部件换成机械(身体发生变化)后,人类还是人类吗?
关于肉与灵的谈论来到一端的极点,人类肉体在人类主体性认识中起什么样的作用?
只剩灵魂,没有身体(幽灵、鬼魂、僵尸)?
截肢?
霍金样的机器辅助生活?
植物人?
他们不断质疑我们对于人类、正常的定义。
至于“未来”罪行,电影已经表达了担忧、预言的态度,以电影奇观和扎眼镜头呈现环境、食品、人类危机,令人惊讶又惊喜的想象力。
事实上,在1970年大卫柯能堡就拍过一部同名长片《犯罪档案》。
在那部电影中,他以未来世界化妆品导致的人体变异为出发点,展现了对同性/恋物/恋童等多问题的探索。
这版并非前者的翻拍,两部作品在故事上也没有联系,唯一共同的,似乎是未来世界身体变异的可能性,以及对身体的痴恋。
作为几乎定义了Body Horror这一类型电影的怪才导演,身体向来是大卫柯能堡创作的核心。
从1970版《未来罪行》中化妆品导致的身体变异,到1986年《变蝇人》中的基因融合,身体在柯能堡的镜头下以各式各态的怪样发生着改变,成为他表达对社会科技发展的反思和隐忧。
科技,将人类推至后人类的十字路口,迫使前者思考如《变蝇人》那般的合成人该如何存在。
而如果说柯能堡在早期疾病和变异中拷打了分类和界限的概念,而在他后来作品对机器和科技的塑造中,这种边界几乎已经被消解。
因此,柯能堡的恐怖之处并不在于外露的血腥,而是在于这种(对身体的)“破坏所显现的现实的、科学的、虚拟的崩溃”(Peter Ludlow)。
尤其在现代社会的信息流中,身体变为制度、权力、社会、话语塑造的实体,它不断变化,反映着社会信息的流动。
1983年的《录像带谋杀案》中,主角在电视屏幕中体验捆绑、鞭打、切割身体带来的快感,幻想与其欲望共融,虚拟与现实无处区分。
同样,在1999年的《感官游戏》中,虚拟游戏代替电视成为主角获取快感和刺激的来源。
最妙最大胆的莫过于1996年的《欲望号快车》,柯能堡惊世骇俗地让人体和汽车连接起来,让主角在与汽车的冲撞和性爱中达到漫长的高潮。
这里,机械成为人体外展的部分,它们延续着人的欲望和幻想,连接着后者实现的可能。
如此,机器与人类之间已毫无缝隙,前者定义着后者的存在,完成着后者的存在。
身体不再是自然的存在,而现代技术,正在重塑着人体。
《未来罪行》更像是前面的综合:身体既淡化了边界,又与机器紧密相融。
机器如寄生虫般和人体紧密的联系,就如Saul一直使用的早餐椅,人体紧紧地嵌入其中,两侧的骨骼如同人手,椅背与人的后背贴合,甚至它本身成为了人外在的消化器官,促进人的消化和吸收。
同样还有Saul和Caprice表演时用的机器,通过它,柯能堡让手术变成了新的性爱方式。
这种模式不再有传统的身体接触的器官插入,而变成了一人操控机器(Caprice),遥控连接的手术台相应运动,机械触手划破另一方的身体(Saul)。
机器代替了人体的器官完成切割/插入,两者就此体验性的快感。
这也让这场性爱实际变成了三人游戏:男人、女人和机器。
同时,机器不仅拓展了人体的边界,也拓展了感官体验的范围。
比起传统的性交方式,即男女/男男/女女的触碰/插入式性交,这里两人没有直接的身体的接触。
比起感官快感,它们更像是通过超感官完成对快感的幻想。
Saul与Caprice处于一种心灵感应式的互动中,机器变成了想象连接的锚点,激发着感性体验的多种可能,而排斥着标准身体的介入。
这时,性欲场扩展到整个身体,并超越它进入其他表面和物体,带来无限的联系,感觉和情感。
很难说明这种新型的性交模式,它是现代的疏离的,依靠着幻想和机器而摒弃真实的身体的接触。
而另一方面它又是超越的,显示了后现代式的本质的无法言喻和流动,同时又将欲望从具体的身体中解放出来。
触觉变得可视化,伤口提供物质基础。
它挣脱(身体的)束缚,又无比自由。
或许像柯南伯格自己所说,“(在《欲望号快车》中)To a small degree, I’m reinventing film language in order to allow my characters to express things to themselves in their own emotional language. That simply means that maybe affect – which is to say, what we consider emotion and the way in which it is expressed – needs to find new avenues, new forms in order to express the things that we need to express these days. ”比较有趣的是,机器不仅作为连接两性的工具,它还代替着传统器官,打开、邀请、代表着另一方的(视觉与心理上的)进入。
在表演现场上,维果莫滕森饰演的Saul躺在手术台上,Caprice站在他的身侧,操控着机器,看着机器触碰、切割开他的身体。
四周站满了观众,他们一同注视着Saul,等待机器切割开他身体的那一刻。
如果说皮肤意味着“终极食物的边界,将内部和外部分隔开的物质”,显示着人体实在的存在 (Xavier Aldana Reyes)。
那么这一刻,皮肤的边界被破坏,内在(器官)袒露出来,满足着人们窥(淫)的欲望。
另一个层面,切割带来的是一种溶解的效果,它将身体呈现为“碎片化和可渗透的”,它连接而非断开了身体、心理和语言之间的意义层次——当象征着边界的皮肤被切开时,分类的界限也被消解,在这个过程中,“主体对他人敞开大门” (Xavier Aldana Reyes)。
而如果考虑到此时Saul身体的变异和独特,那么机器打开的可能不只是个人与他者之间隔绝的大门,也是通往未来的大门。
或许这也是对于科学/解剖的痴迷所在(以及信赖:“床不会骗人”),当在未来社会中身体不断处于变异状态,却无法解读这场变异的过程和结果。
而只有在手术台上切割开小男孩的身体,人们才能(或者依旧不能)理解未来人体变异的方向。
身体,预示着正在改变的现实,又彰显着未来的可能。
但解剖的恐惧之处也是如此,如Caprice颤抖着对Saul说,“autopsy is a way to see ourself”,但是我们同时会看到“darkness of evolution”。
这可能是本片最为惊悚的一幕,我们很难看到有人在银幕上毫不掩饰地切割开(代表纯洁的)儿童的身体,展示他内里怪诞的器官。
如果说未来的罪行是什么,或许就是这里,人们将儿童变成了弗兰肯斯坦造物式的存在。
同样,他的“弗兰肯斯坦博士”在目睹这一切后也几近崩溃。
但从另一个层面讲,即便有darkness,仍是evolution。
尤其现代社会身体作为监狱的象征出现,被权力所操控,被社会、制度和文化所塑造,稳固的身体形态代表着被完全控制的人。
身体成为恐惧的宝库,这些恐惧是个人掌控之外的权力结构的专制所特有的。
更重要的是,这些被压迫的身体意味着一种无助感,“这种无助感源于一种令人沮丧的对抗,即认识到超越物质世界可能只是一种幻觉” (Xavier Aldana Reyes)。
因此,越轨的身体作为一种“日益解构的信息社会中恢复身体的物质性的尝试”出现,它对怪物、伤疤、患病的肉体、畸形的出生以及最重要的血液的专注,带来了解放和改变的可能(Xavier Aldana Reyes)。
当机构仍通过登记管理控制人体时,Saul在变异和手术中获得了某种自我控制的主体性。
但同时,Saul的身体特征也显示出来两种相悖的特性:一方面,身体本身的确定性;另一方面,作为变异的身体的流动性/不确定性(德勒兹)。
他每日醒来不能确定自己又长了什么新的器官,不确定这些新器官的意义。
可以说,他每天醒来都要重新确立自己,对他而言,“ I'm suggesting that all reality is virtual, that all reality requires great effort of human will to make it work, to make it viable. I actually think that the first thing you do in the morning when you wake up, before you have your breakfast and before you brush your teeth, is you have to recreate yourself. And you recreate reality - you have to reconstruct an identity for yourself, remember who you are, where you are, what you are, why you're there, what your social structure is you're finding yourself in, because it's not an absolute, it's not something that is absolutely solid.”(《感官游戏》DVD)将这样的身体作为原材料,Saul和Captice开始了自己的艺术表演,他们在无意义中为这具身体创造出了意义。
更广泛地讲,当这样令人震惊的特殊存在出现时,人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到斗争之中:管理机构与异教团体,食塑料者与艺术家,他们站在堕落和越界不同位置。
而从某种程度上讲,角色不断宣称“身体是现实”是因为,在这里,身体如同现实一样虚幻,除去被建构的社会意义,它没有任何意义(empty of meaning)。
这也是为什么切割一定要作为展演而非在私下进行,因为它是一种公共的政治话语。
但一方面,他们通过艺术建构起无意义的意义,并依此对抗制度管理、文化甚至是自己。
另一方面,这种大胆成为向观众兜售受非传统体验的工具,当全身长满耳朵、被缝住眼睛和嘴巴的男人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时,他向观众展示的是什么?
是艺术,是虚幻的理念还是一无所有的意义?
越界、变异的痛苦的话语和哲学的、超越的话语耦合,先锋艺术横跨在线上,在对抗和奇观中左右摇摆,如同《感官游戏》中将自己称为艺术家的游戏制造者,他们必须要面对这样的创伤艺术下的埋藏的艺术的创伤。
而对于Saul和Caprice来说,这场表演意味着更多。
Surgery is the new way of sex,当变异的身体失去了痛觉,后者与疾病叙事的情感和文化框架脱离,切割变作象征性的存在。
痛苦所带来的负面阻碍被祛除,而在凝视中,血液带有的强烈视觉意象在艺术中与色情紧密相连。
伤口可以携带象征性的性意义,当Caprice凝视着Saul的伤口,抚摸、舔舐它的时候,我们能从中感受到一丝fetish的味道。
她用舌头舔舐着伤口(甚至可能进入到伤口中),伤口变成了一种特殊的性器官式的存在。
同《欲望号快车》类似,它显示出新时代的“技术色情”,即“它利用了日常生活中的技术——医疗设备和支持设备及其封装和身体延伸表面——并将它们转回到它们运输或支持的身体上,成为性能量和性快感的机器”(Anthony McCosker)。
同样,在技术和机器带来的混合痛苦与热情中,显现出的是一种类似BDSM的越轨欲望。
在其中,(切割的)暴力被高度仪式化和景观化,成为一种社会可接受的表演。
或者,如巴塔耶所说,性欲本身就与暴力不可分割。
它联合了弗洛伊德所称的死欲和爱欲,在摧毁自我的同时达到顶端。
但同样,如同艺术成为回收身体控制的一种方式,施虐与受虐亦是如此。
施虐者通过控制、伤害受虐者获取对身体的控制权,而受虐者在脱离的自我凝视中完成对自我的操控。
尤其是疼痛的预警系统崩溃时,这种对自我的操控可以达到不受限的地步。
因此,在随处可见的身体切割场景中,它完成了巴塔耶“禁忌就是要被违反的”的奇怪命题,打破边界与禁忌,从而让个体向一种连续性状态敞开。
因此,纵然柯能堡不是古典的、宗教风格的导演,最后一幕维果莫滕森的特写却带有强烈的《圣女贞德蒙难记》的意味,甚至画面也变为如《圣》一般的黑白色调。
当贞德忠诚于自己的信仰而选择放弃生命时,Saul同样也自欺于信仰,完成了献祭。
这开放式的一幕,可以说是不得不接受变异的痛苦,也可以说是迎接进化的解放。
也许这也是“身体既现实”的另一种解读,它如此矛盾,如此难以把握。
这一次,形式上柯能堡看似回归了早期的Body Horror风格,但内里却像是《大都会》和《星图》的延续。
因此,比起夸张的恐怖电影外壳,它更像是一部适合解读和分析的哲学电影。
在观看《未来罪行》时,我可以联想到许多柯能堡的经典前作,如《欲望号快车》和《感官游戏》,但最终我想到却是他的上一部短片《大卫柯能堡之死》。
在长达三十余年的导演生涯中,这位别具一格的导演展现给了我们太多怪诞、恐怖、惊异的伤痛,它使人恐惧,令人战栗。
而在《未来罪行》的最后,当我看到维果莫滕森坐到机器上,镜头拉近,只留他脸部的特写时,我感受到的却是平静。
如柯能堡自己所说,“Im saying that we are doing some extreme things, but they are things that we are compelled to do. It is part of the essence of being human to create technology, that's one of the main creative acts. We've never been satisfied with the world as it is, we've messed with it from the beginning. I think that there is as much positive and excit-ing about it as there is dangerous and negative. ”如果我们无法祛除本性的追崇,我们或许只能以另一种独特的方式拥抱它,就像那个吃塑料桶的男孩。
尽管它令人痛苦。
柯南伯格凭借他极为先锋的“邪典式”影像而被人们知晓,在《未来罪行》中,他延续了这种极具特色且风格化的影像风格,展现了一个充斥着隐喻的邪典式的未来世界。
(一)隐喻一:逐渐瓦解的身体和性爱第一个隐喻旨在映射当代社会的性别问题。
我从两个角度展开分析。
在未来,对于身体手术的狂热反映了人们对于探索肉体本身的冲动和渴望。
此外,“Surgery is the new sex”这一概念的提出则意味着人类放弃了最原始和古老的性爱模式,而转向了更加多元和先锋的新型性爱试验。
在当代社会,我们也可以看到类似的影子。
近代社会承认欲望存在的正当性,并解放了欲望本身,给予人们最大限度探索肉身和欲望的自由。
与此同时,在现代社会宣扬“性别多元化”的进程中,人们的性别认知逐渐非二元化、性取向变得流动,大量性少数群体通过手术和新型性爱的方式来探索自我认知,这些则是肉体、欲望和自我进一步解放的标志。
不论是影片中对身体手术的描绘,还是现代社会人类欲望的逐渐解放,我倾向于认为他们都属于一种未来社会发展趋势的预言和缩影。
在未来社会,肉身、性别都将不再是束缚,人类将在肉身上趋近“绝对自由”,并借助肉身不断质疑和探索自我身份和归属。
这是一种绝对的自由,但这种自由也非常痛苦。
当每个人的身份认同和自我认知都变得极度私人化,我们很难像从前那样寻找到一个群体,获得认同和归属感。
(二)隐喻二:第二个隐喻犀利地指出了当代人更加广阔的精神困境。
电影中人们对于器官和身体的探索,象征着当代社会人类对于精神世界的探索。
新器官生长的随机性和不确定性,象征着这种思想、精神和意识形态探索的私人化和非典型性。
我将电影中出现的角色分成了三类,每一类人面对新器官的出现和人体手术的态度都截然不同,他们分别映射着面对现实中这种未知且私人化的探索时,大众持有的不同态度。
索尔本人和众多食塑者支持并渴望新器官的探索。
索尔和食塑者代表着那群勇敢且激进的人们,他们渴望探索思想的极限,在自我的探索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思维方式和世界观,开创属于自己的独立精神世界。
索尔对于新器官的强烈渴望和意愿促使了他体内新器官的快速生成,象征着只有人们力图拼尽全力突破极限,才能寻找到探索的方向和真正属于每个人的不同答案。
与此同时,食塑者尝试改造自己的消化系统使其能够消化塑料(即人们自己产生的工业垃圾),这一行为直接导致了有机物和无机物之间边界的消亡。
我们可以将其视为一种未来世界人类的极度异化。
但从另一个角度分析,这何尝不是一种极具先锋性和反叛性的激进的精神探索?
但是当人们可以自由且毫无束缚地探索和开发自己的思想时,公共道德和普世价值观将不复存在。
这种行为从社会发展和公众利益的角度来看,是极度危险的。
因此,未来罪行管理局的员工和警察即是传统思想体系的捍卫者。
管理局的员工通过纹身来标记器官,并以一套看似合理且正义的说辞来声明自己拥有这么做的权利,实则象征着政府对群众思想的控制。
那个天生拥有可消化塑料系统的孩子被杀死,象征着大众面临着中思想方式变革的恐慌;孩子体内的器官全部被纹身,则意味着政府力图将所有非主流思想扼杀在摇篮时期。
影片中还有很多对官僚主义的讽刺,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与此同时,影片还讽刺了哗众取宠的模仿者。
电影中那个将自己的眼睛和嘴巴缝起来并在身体上移植了大量耳朵的舞者,看似高明,实则一无是处。
移植大量耳朵并不能让他的听觉变得更加灵敏,只是一种引起大众关注的拙劣手段,这一行为本身毫无意义。
现实生活中也是如此,人们总是尝试用光鲜亮丽的外表和伪装,去创造所谓的“艺术”,然而所谓“艺术”的背后只是空洞且干涸的灵魂,何尝不是可怜的跳梁小丑。
然后,我想谈谈这个隐喻本身。
当今社会人们面临着“现代性困境”。
现代人失去了共同的准则和观念,人们观念中的自然秩序被理性打破了。
这是一个信仰缺失的年代。
大众开始独立思考人生的意义和社会的秩序,这意味着,“主流思想”将不复存在,每个人都有权利,且有相当一部分人有能力,去形成属于自己私人化的价值体系。
与此同时,在迅速的现代化进程中,信仰缺失的缺口越变越大,人们思想和价值观的割裂也如此。
我们应当如何面对这样的现代性困境?
像索尔和食塑者那样做一个激进者,尽己所能地探索自己的精神边界,寻找属于自己的价值体系,看似是一个恰当且自由的选择,然而这样绝对自由的精神探索是否会导致道德在社会中的彻底缺位?
可是,像未来罪行管理局的员工那样去抹杀人们自由探索的权力,这种极权的行为难道就是所谓的“道德”和“正义”吗?
显然也不是。
因此,最初的属于个人的“现代性困境”,演变为了属于整个社会的“现代性困境”。
哪一种解决个人精神困境的方式更合适?
或者是否有其他更优秀的潜在解决方案?
影片隐晦地展示出这两难的困境,留给观众去反思。
不过我认为导演给出了他的答案。
结尾处当索尔吞食下塑料后,影像变为黑白特写,我不禁联想到德莱叶《圣女贞德的审判》中贞德的面容。
他们都仰望天空,眼神不再黯淡,为了属于他们的信仰留下虔诚而欣喜的泪水。
柯南伯格的影像一如既往的令人毛骨悚然,但是“邪典式“影像的背后不是空洞的虚无。
他的影片尝试着用身体恐怖去描绘一个属于未来的寓言,关于思想,关于自由。
这部电影不适合普通观众,不说里面思考的问题,就说故事发展和画面基调,都是极其灰暗的。
故事一开始就是以母亲杀害儿子开头,到一直坚持想做为一名人类而活着的男主角,最终吃下塑料以后,激动落泪而结束。
整部电影无论情节还是画面,都是向下坠落,腐化、猎奇的。
大片大片的黑暗色调,从男主的房屋到政府部门的内部,所有建筑墙面全部是破烂、崩裂似的。
建筑物的外墙多数有涂鸦,进行艺术表演的地方仿佛让人置身废墟之内,那个男主角和警察密会的地方,也是锈迹斑斑的破船。
电影里面,只有一个地方的场景,看着稍稍有点温情的感觉,就是男主的卧室。
但是那张古怪的床,在百叶窗温馨之下,更无比诡异了。
要是你说这是一个有着高科技的世界背景设定,为什么所有建筑都这么破烂?
他们用着砖头似的电话、方块似的显示屏,一眼就看得出来的戒指式摄录器,这些却又无不显示着他们的科技落后。
这是一个充满着矛盾的世界,两性之间进攻者的位置对调,女主和小k在电影里面都是掌握着进攻步调的人。
而接替了那个进攻器官的,竟然是机械的切割刀,有了这些机械,先天的性别都不重要了,谁都能做进攻的那个角色。
男主受人追捧的行为艺术,放在现实中,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手术直播。
除了医学生,或工作需求,任何喜爱观看的人都可以被冠以心理变态之名。
但是电影里面,不光是切割肿瘤的手术被人追捧,连在身上无意义的脸皮破坏,都变成一场艺术表演了。
以我们的观念来看,这个世界的人从身体到心灵,全部都扭曲了。
仅仅是因为失去痛觉,人类竟然可以扭曲至此。
使他们崩坏的,不是那些让政府害怕,在人们身体上随意生长的新器官,而是失去痛觉,肉体就变成可以随便切割、糟蹋的存在,他们不再珍惜自己的身体。
因此延伸出来的,就是不敬畏生命,那个杀死孩子的母亲,能那么容易下决定,不仅仅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孩子,已经不是一个人类。
还因为整个人类社会,都不再珍惜肉体,敬畏生命了。
仿佛因为长出新器官、进化等问题,人类内部就将自己物化了。
无论是那些已经能消化塑胶的进化人(父亲),还是没有长出新器官的普通人(母亲),在失去痛觉以后,他们好像天然也失去对生命的珍惜于敬畏了。
证据在于父亲随意拿着塑胶去试探别人,他明明知道普通人吃下它就会死,只要不是他们的同类就死不足惜吗?
而母亲更不用说了,她恶心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天然的进化人,她嘴巴上说着那不是一个人,那是一个怪物之类的话。
但是如果她觉得自己没有杀人,她为什么要认罪呢?
所以可笑的重点来了,她知道自己在杀人,哪怕她再不喜欢,再不愿意承认,但实际上她清楚自己犯的是什么罪。
所以哪怕这是她亲生的孩子,就是因为没有疼痛感,她甚至都可以凭着自己的喜恶,就去谋杀一个孩子。
人性的可怕,在这部电影里面简直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我觉得这部电影不好的地方在于,里面还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没有说清楚的地方,许多看不出有什么作用的部分。
比如那个被杀死的医生,为什么那两人要杀死他?
那两人是受命于科技公司,还是受命于政府的?
那个登记新器官的部门,为什么是隐藏性质的,一个政府部门只是登记新器官为什么要隐藏起来?
父亲想通过儿子向世界宣传,这个事情被政府部门的人动了手脚,他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科技公司的人为什么要杀了他?
如果说是为了阻止人们进化,那么他们应该针对的,是给这些人做手术改造的组织,而不是这群想进化的人的首领。
因为人们想进化是发自内心的想法,杀死一个首领,后面的人就不会想要进化了吗?
真的想要阻挡他们进化,杀那些给他们做改造手术的人,才是重点吧?
除非,内在美这个组织,才是给他们做进化手术的人。
他们确实喜欢自然的生态系统,所以他们也想通过手术改造,创造出自然的进化系统。
那么,这才能解释医生的死,这就能形成一个闭环。
而完全无法理解的,大概都是属于电影里面关于他们的艺术解读,就是完全的不知所云,他们好像好认真的说话,但是仿佛那全都是没有意义的内容,所以看着真的很困。
一堆藐视生命的人,整天开口闭口说在讨论生命意义,简直不能更可笑了。
柯南伯格:“我们所谈论的所有事物,凡是能引起情感、哲学、精神上共鸣的,都是在人类身体中相连的!
也因为这样,我总是说:身体即现实。
”柯南伯格以自己一以贯之的“body is reality”的创作哲学融入到了末世般的荒芜世界里人类进化(变异)的身体以及与这种身体的行为艺术中(解剖),利用高度概念化的主题表达,呈现了一则寓言,使影片具有了形而上的意义。
经过充满仪式感的行为艺术(解剖),“body horror”在这部影片中演化为了“body art”;开膛破肚所带来的观感上的痛感和变异器官的展示所带来的生理上的不适依旧存在,但是与影片的背景以及对导演以往的作品的观影经验相结合,这种感官冲击却逐渐被接受甚至让位于“欣赏”,产生出一种微妙的心理层面的感受。
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当然可以把维果·莫滕森所饰演的索尔·滕泽当做是导演本人的化身,因为索尔 ·滕泽把自己的变异器官加以艺术化并将之展现,完美契合导演对于身体艺术的迷恋与诠释。
国家器官登记处和探员的情节设置,几乎称得上是政治明喻,即是对未来生命形式的掌控;而各种地下组织和机构的相互角力,则是对权力的争夺,以便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当手术成为一种新式性爱时,被划开的身体获得了欢愉,痛感与快感并存,这时能够最大程度上确认我们的存在,而这种对于存在的认知,仍是建立在我们的身体之上的。
结尾索尔·滕泽选择吃下由塑料制成的食物时,他的表情既充满了满足又充满了迷茫,留下了一个开放性的结尾。
显然,对于人类如何存活于的越来越有毒、越来越不宜生存的世界里,我们不得而知。
大师老矣!
虽然情节依旧前卫,但却絮絮叨叨,虽然重口场面不少,但却减弱了冲击力。
这片是一个寓言,不是一个科幻,内容很环保,却禁不起推敲。
有的片段让人发笑,可见那确实是失败。
新人类不吃粮食不是更好吗,为何那个妈要那么做,没法理解。
同样没法理解的是根本没解释为什么人类会生出新的器官,估计编剧也很头疼,大卫也意不在此。
觉得本片很适合拍成剧,因为结尾有意犹未尽之感。
可惜了一票好演员。
自残身体,切除器官,欣赏残缺不堪的躯体,将快感寓于痛觉,在疼痛中呻吟,体验这种“扭曲”的紫薇并沉沦在事后的虚无中……大卫·柯南伯格不仅颠覆了常规的性认知,更是用手术刀划破了当今快餐文化逐渐荒谬的背后所渗透的畸形审美,以及审美背后更深层次的social problem以及人对于自我本身的怀疑和盲目探寻。
剧院的秀场就是现实的缩影,食塑料者则是自食其果的象征人物。
无中生有的意识化器官看似证明了人已经具备了自由意识,但实则却揭示出“加速进化综合症”背后所谓的“超人文主义”本质仍旧在以“精神第一性,物质第二性”为观点的唯心主义范畴之内。
说回电影选角,维果·莫腾森和蕾雅·赛杜的中青cp性张力拉满,小k则像一个被同化的青春少女,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也许我们已经在“罪”与“罚”的区间内了,只是你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把身体用作展示新的艺术观念的工具,这是行为艺术家的手段。
行为艺术家将探索停留在身体的表面,就像画家在画布上作画那样。
现如今(或说某个未来时期),一类叫“器官艺术家”的人诞生,他们不再止步于身体的表层,而是如内科手术医生那般打开身体的内部,以人体器官为工具进行新艺术的展演。
这便是柯南伯格在《未来罪行》里构想的世界。
癌症作为隐喻,逃脱了垂死的无情,转变为创新的源泉。
既然增殖的癌细胞自发生成组织、器官,那么在艺术层面,这能否称为一种创新?
创新是艺术的本源,无论是实物从无中生有,还是新的观念赋予旧物新的可能。
前者容易理解,后者不妨用杜尚《泉》来做解释。
杜尚将现成的小便池放在展厅,赋予了原物没有的艺术光晕。
器官艺术的未来路径仍然隐而未现。
倘若器官变成艺术创新的工具,它将如何面对来自医学、法律、伦理等各类责难。
但借由想象这种可能性,柯南伯格属实创造出一个未来的暗黑世界:癌症患者变身艺术家,器官变成艺术品,尸检舱成为艺术展览空间,观众沉迷于观看机器解剖身体,如同欣赏性爱实战(“手术是新型性交”)。
《未来罪行》让艺术成为撬动现有律法、伦理教条的前哨,进而对何为身体、何为疾病、何为艺术、何为罪行等进行了探讨。
但这条艺术的 “未来”之路其实早已被商业涉足。
资本的冷血无情,导致任何有剥削价值的地方,都会有商业涉入,即便法律也制止不了。
剥削完成了从外到内、从身体表层到身体内部的过程。
首先是对体力和脑力的剥削,便是我们所说的劳动。
劳动创造出价值,唯有价值能被剥削。
而劳动的基础是身体,因此身体是价值的最终源泉。
当体力和脑力都被剥削殆尽,身体自身变成新的剥削对象。
这便是性服务和代孕,说白了是对性器官、子宫使用权的租借,可反复发生。
如果更进一步,器官买卖则一次性买断器官。
标榜为革新旗手的艺术落在了商业的后面。
由此看来,柯南伯格的构想不像初看起来那么具有新意,更像把商业领域已经发明并使用成熟的剥削机制挪用在艺术上,或者是殊途同归,但落后一步。
既然连器官都可以买卖,那么有没有可能诞生器官层面的艺术,器官的生产、修饰、美化即(无中生有的)艺术。
癌症自发地创造出新的细胞(组织、器官),为此提供了可能。
如果再有一门能在器官上进行绘画、雕刻的工艺(纹身),那它更加符合艺术 “无中生有”的创新原则。
当然,在尸检舱上进行身体解剖,展示并取出纹身的器官,同时有实时记录和观看,这不只成为一场行为艺术,也在还原艺术的诞生过程。
过程(解剖表演)和结果(纹身器官)都是艺术。
艺术的观看(体验)对于一件艺术品的完成是必需的。
一个现成的小便池不会被称为艺术品,除非它被放置在特定的展览空间,贴上特定的标签。
展览空间意味着被观看(体验)的可能,唯有在观众的参与过程中,艺术才真正诞生。
《未来罪行》之所以要将器官解剖变成表演,原因也在于此:观众的观看(体验)赋予了机器解剖身体变成行为艺术、身体里取出的纹身器官变成艺术品的可能。
如果这是艺术,那么人类对身体表皮的修饰、美化是否也应该归入艺术一列?
比如整容、纹身,甚至健美,这些都是对原始身体组织的改造,创造出了原先没有的东西。
一部很容易被错杀的电影。
本片以解剖一个吃塑料的孩子为手段制造悬念,以混乱的极不稳定的基因观念,再次探索获得性遗传的可能性,这层隐喻是我见过的对李森科主义最杀根的嘲讽。
这部电影是人类自我探索的一点努力:深入脏器去审美,去探寻新型性爱,去寻找生命的意义,如同深入一字一句去解读一首诗,为此本片找到了行为艺术的手段(我认为也只能借助于此),在混乱的不确定的异化过程中寻找人类未来的确定性。
但本片又试图把这些探索纳入“罪行”来加以拷问,并为此而煞有介事地成立了一个执法组织和一个俱乐部,这对矛盾体十分符合人性与人类社会的基本规律,给人以清晰准确的边界感。
这部电影被错杀的原因是显而易见的,道具太差劲,与演员阵容严重不匹配,一部受制于科幻特效的未来伦理片经常会成为难以避免的悲剧。
像《未来罪行》这种东西,泛泛而谈感觉不太复杂,但真正动手却是个不太好弄的东西,它已经被看到的短板也许是以小说形式呈现就不复存在的服化道等浅表方面,到你手里呢,很可能从根子上就吃不准这个故事的意义在哪儿,也不知该怎么去讲述这个充满颠覆性的荒诞故事,只会为“内在美”的概念亢奋一小阵,然后遗忘。
我愿意以四星为本片拉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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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概念不必赘言,高赞的影评说的已经足够成为一场嘉年华。
但我想,在狂飙突进的解读以外,没有人怀疑最后一幕的泪水么?
那是欣喜的泪水?
还是悲啼的泪水?
中间派夹在诸多人群里:保守的公权力;不顾一切的变革者;渴望升华的底层官僚;反动的大资本力量;将一切审美化的文艺工作者;残忍而无奈的底层;沉溺于新刺激的底层……中间派夹在诸多情绪之中:情欲;恐惧;嫉妒;负罪感;厌恶;兴奋;困惑……这和二十世纪的那些知识分子小说一脉相承,只不过如今要面对的,是后人类的背景。
和k的死亡;拉斯科尼科夫的救赎;方渐鸿的颓丧不同,雨果的结局是一滴眼泪。
我很难相信,那只是欣喜。
另外,这部影片同片中长满耳朵的舞者一样,甚至让我觉得这是一个自嘲。
流动的影像下承载的是变异的感官刺激
父系人最大的问题就是神圣化性交,供精者人生无其它使命除了最不值一提的快感,生命伟大在母亲的孕育而不是供精者的一哆嗦,所以他们掌权的世界会出现这种亵渎生命的“艺术”,学外科的看这个电影时只觉得可笑并强烈希望这些人去替那些想健康活着的病人去死。如果想表达进化之类的主创是不是应该去了解一定的生物学知识而不是在这yy。吃塑料有什么可怕先进的?有异食癖可以去治。
喜欢猎奇作品的人一定会喜欢,有驾笼真太郎漫画的感觉。基因飞升路线跟机械飞升一样很难被大众接受。
文艺版《钛》,依然生理不适……
在监测疼痛的兰花床上醒来,在辅助进食的早餐椅上用餐,分泌出消化塑料的唾液,研发出切割器官的性爱。当痛觉不为身体预警,当内脏被注册成纹身,当食塑手术的特征变得可以遗传,人类究竟是在进化还是异化,是变成顺应自然的物种,还是超出控制的怪兽。感官的快感令人沉溺,人性的弱点将自己推入深渊。
能不能出现一个不美丽的身体让我感受一下未来更多的情况。被这些美丽的样本冲昏了头脑,无法进行一些深刻的思考。//还有什么选择呢……除了承认他是精确冷静而充满original想象力的,vision当然要胜过(可能的)灵感来源MA和O。如此亲密,如此断言“body is reality."reality is your body. 现实太慢了,存在于你头脑和心灵的东西迫不及待渴求更强烈更简单。身体是他进化的圣殿。
那个生化版高科技太x接触了
柯南伯格一向所着迷的身体解剖和痛感视觉化,暴在这里以身体、仪器和器官的交互被最大化地呈现成某种未来世界的艺术与快感,然而这一切又与人类发展的环境议题所牵扯起来,可以说是合理,但又使得一切的器官与痛都变得毫无意义。
很久没看过把自wei感诠释得这么抽象又恰如其分的影片了:都知道纸面意义上的自wei是啥,但一旦实施起来,对撸和射的时机反复徘徊斟酌把握还是让人沉醉其中欲罢不能,甚至连过后的虚空衰弱颓唐也惟妙惟肖。男主一副死神的打扮更是给了身体快感一种濒死极致体验。那个吃饭机械椅是绝妙的征象,对于在眼前无规则晃动却无法及时吃到的食物产生了一种高潮预期式的强烈贫瘠渴望。看片过程中意识到此前一直困惑的柯洛南伯格和大卫林奇之间的区别:前者是由一个空泛又众所周知的概念出发,去反复盲求细致入微的感官感受,如女主所言:creating the meaning out of emptiness;后者则是以最微妙的心理感受为动机,将其放大成宏观的精神分析宇宙。看介绍说剧本二十年前写就,其实和《欲望号快车》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Cannes22 No.18.8第一部柯南伯格,可以说大开眼界。身体和感觉(痛感)的异化被定义为一种新的自然感知规则,并在这种新的框架内演绎“演化”。前半部分的节奏和氛围感极佳,结局的泪水是这种演化的开放性延续,似乎影片在此处才带给观众情绪的最高点。“人类”和“未来”也由此抽象为一种形而上学的概念。可关于Lang的一切戏份都有些与整体氛围割裂过大,情节和动机处理也变得极为简单,观感好奇怪。
感官刺激是表象,艺术概念是形式,政治喻言才是核心。影片前半段用一场艺术概念秀,来展现行为艺术家索尔·滕泽对身体的掌控,同时也展现了人们对掌控身体的痴迷:当身体有痛觉时,我们用抚摸捆绑抽打来寻求刺激,当身体不再有痛觉后,我们用切割器官来制造快感,折腾身体是人类通往高潮的唯一途径。后半段则是政治喻言,身体即政治,政治即控制,个体通过顺应器官来掌控身体,资本通过收割器官来掌控身体,政府通过注册器官来掌控身体,谁掌控了身体,谁就掌控了进化的定义权,三方势力看似暗流涌动,但如同行为艺术家在结尾处做出的选择一样,实际上个体始终处于主导地位。
设定都令人费解,确实不是一个脑子。
三星半吧 概念的讨论很超前。body horror的部分真的是蛮disturbing的 原以为片花里满身耳朵、缝合五官的舞者已经是极致了 没想到还有intercourse with the slash wound以及解剖幼童这么heavy的设计 关于科技未来人体是否需要跟着改造/改变的大背景讨论是成立的 创伤族/食人族这些niche群体的讨论也不是毫无道理 但警察那条线几乎没什么意义 而且把我看到生理性不适的电影即使再好我还是会默默减半颗星。。。
老白男的终极yy,不用看编导看电影就知道是老白男的废物作品,露天手术大型男凝表演现场,小k那个吻拍得仿佛有人拿枪指着她拍戏一样,也配和女性创作女性视角的《钛》比?一星给蕾雅赛杜
本期,怪侠导演卖的是器官纹身这个概念。直接跳到第26分钟,之后有耳朵人的舞蹈。他们的表情是orgasm放大加慢镜头。
#Cannes2022# 柯南伯格沉寂了8年后终于携新作复出。附着其作者标识的“身体恐怖”间或冲击着观众的感官限度,而与B级片式的血腥场面共行的,便是高概念的故事设定。强行整合于一起的“新”词汇看似故弄玄虚,实则是一则当代社会性焦虑的变态寓言。与拗口的“新”词汇相对的——超越“旧式性爱”的“新式性爱”——为影片惊悚的剥削奇观提供了绝对的出现条件。绽放的血肉之花于强烈的利比多的引诱之下,由异于人体的外骨骼切割开来,供围观者观看、录像,由外向外释放的情感在器官移除后行进到下一个循环当中。即使是自觉进化/异化的天生食塑者也难逃此厄运。当性,欲望,政治等符号元素齐集后,柯南伯格即找到了迎合“重口味”影迷的影像密码。2022.6.23
剧情不算难懂,我总觉得是在隐喻什么:新事物的出现或进化,少数人接受或适应进而推广,而高层却选择隐瞒或Z压...色调整体昏暗,生型器官做得不错,其他道具看上去好廉价敷衍蕾老师再次为艺术献身~
无法理解
暮年作者导演甩大词(当然你永远可以相信他的词汇量)反刍旧装置旧画面让评论家精神高潮,好莱坞studio重启重制真人化请前作卡司客座出演让粉丝乖乖掏钱,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KStew怎么又不会演戏了!
还是有趣的,故事有点实。中国为啥没人搞得出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