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分为了好几个层次:首先,看电影之后,最大的感受是,骂晦气的人越多,说明电影的体验感越沉浸。
第二重感受,是看完了电影,看了一个公告的剧情讲解,才恍然大悟,原来最后的剧情,那是反转啊!
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怀着孕的时候,就曾经去找过云南的法师了,她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早就搞明白了,她只是希望更多人知晓这件事,一起稀释业障带来的影响。
可能是从开始就没想过能有剧情上的大反转,所以才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吧。
第三重感受,是作为四岁女儿的父亲,在看到她听大夫说,小孩醒了,念叨着凤梨兔兔的时候,女主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当时觉得很感动,但是没明白为啥。
后来看了评论,才知道,她是早就想把女儿献祭,才让女儿记住自己的名字,孩子那么小,独自面对这些妖魔鬼怪的时候,心里得多害怕呀!
她故意让孩子面对这一切,可是孩子却对她抱有无条件的信任,心里一直害怕,所以才一直念叨着那三样最喜欢的东西。
只有有了孩子的人,一想到孩子对自己那种无条件的信任,就特别想哭。
所以,才理解女主在医院听到医生说凤梨兔兔的时候,为什么那样伤心。
“我对你套路满满,想要你的命,让你面对如此可怕的东西,你却对我如此信任!
”那是对女儿的疼惜,也是对自己的自责!
第四重感受,看了评论才意识到,她又回到隧道里,破坏镜子,扯掉盖头,是抱着满满的恶意:我死了,也要让你们所有人好不了,我要让你们陪葬!
好电影!
所有的过程中的逻辑bug,当结局出来的时候,都可以用片中女主“故意设置”来解释。
回到现实中,电影片尾第一句:谨以此片,献给我最可爱的小天使。
这难道是片中女主恶意的现实化?
不寒而栗啊。
我不骂,我觉得电影就应该这么拍,完全反套路化。
套中套,局中局。
认真,你就输了。
近年来难得一见的华语恐怖佳作。
超越之前的《缉魂》和《诡丝》,几乎可以比肩经典的《双瞳》。
较为丰富的恐怖元素,闭塞乡村、原始宗教、神秘仪式、心理暗示、阴暗诅咒、孤苦妇孺,猪羊牺牲、女童献祭,加上灰暗灯光,手持模糊镜头,混乱到几近失控的剪辑,最终拼凑出勉强能自圆其说的情感逻辑。
这些元素组合起来,加上云南佛塔和密宗的壁画与传说,几乎可算作中国观众独享的被惊吓体验。
青年猎奇和母爱温柔将观者有效代入,村庄探秘、孩童灵异和离奇癫狂,都是颇为紧张惊悚的段落。
突然而至的恐吓镜头也基本能达到效果,特别是孩子表演精彩,希望能获得后续的心理辅导。
当然,正是这些恐吓画面暴露了影片的短板。
一是情绪的迅速切换令观者无所适从,某些切换完全是为了堆砌不同的画面效果,但却直接破坏了故事的走向和思路;二是由此导致了故事底层逻辑的虚弱,古老诅咒失去统一性,或怨怒(《午夜凶铃》),或巫蛊(《蛊》)或邪教(《双瞳》),或精神疾病(《禁闭岛》),源头的混杂不仅削弱了心理压力,也破坏了线索的连贯性。
两位青年的突然癫狂,村民诡异行为与法师家中的一系列异象均只具备视觉奇观功能,而失去了缜密的逻辑支撑。
这正是该片与《双瞳》的差距所在,当然可以用女主的内心转变强作解释,但是即便是她利用up主身份架构起的降头局中局,也还是有不少细节突兀且无法深究。
如果所有的自残与癫狂异象缺乏完整的信仰逻辑(即便是怪力乱神),紧张恐惧之后,也就没有引人深思的意境了。
或许太过严苛了,少男少女绝对可以尖叫然后相拥,对于如我般中年大叔,还是强作镇定,安然入眠吧。
火佛修一→福祸相倚大黑佛母的脸→虫巢佛母→一种母虫,只会主动寄生女性所以小女孩叫女主不要进密道,给她喝酒是杀菌,出来之后她没事,男的有事了密道中,男的把包着母虫的头发吃了下去,立即引发子虫群暴动,尸体手臂垂下来是因为里面都是子虫。
女主最后吃下了小女孩的耳朵,也是把寄生虫过给了自己。
各种幻觉、诡异的行为、脑部疾病引发的瘫痪、全身细菌性感染→虫子入脑从东南亚传到云南:这两个的地方以巫蛊之术出名,且原住民都保留了母系氏族的社会形态。
朵朵在被怀上时就献给了神:胎儿时就已寄生虫入脑,是母体,七天七夜不吃东西不喝水可以饿死母虫,但宿主朵朵也会没命,两个大师因被子虫攻击全身感染而亡。
女主和女儿的关系,与剧中母虫子虫互为映射,正是骨肉连筋祸福相依无法割舍同生共死的关系。
念咒平摊业力:与虫族中心集散式发展壮大族群的生命形态是一样的。
朵朵的那游离外在的非亲生爸爸:在虫族社会中,雄虫的唯一功能就是配种。
怎么说呢,就是一群邪教徒养蛊还根据虫子的特质编出一套神话故事和全套仪式的这么一回事。
又:看到有其他影评说是孢子,深以为然,一切魑魅魍魉都有科学道理啦。
本文首发于「陀螺电影」公众号 自从去年暑期发布预告片以来,《咒》就收获了无数华语影迷的期待。
对“祝福”一词颇为怪异的改写、对真实事件的改编、对东方民俗传统的调用、伪纪录的外壳以及几笔制作精良似乎异常稳准狠的恐怖桥段,都很难不让对华语恐怖片仍有期待的影迷们为之一振。
自今年三月院线公映以来,影片也凭借良好的口碑创下了不俗的票房成绩。
其豆瓣评分也一度高居8.5分以上。
/ 《咒》海报然而,正如许多在院线大受赞誉的恐怖片一样,《咒》也在本月登陆流媒体之后遭遇了内地口碑暴跌。
尽管作为华语恐怖片,《咒》目前相对稳定的6.8分相比太多其他例子也暂时还算不上惨剧,但“咒 晦气”“咒 就这”等一系列微博热搜也的确突出反映了一部分观众的失望。
/ 《咒》豆瓣评分这种失望的缘由一方面的确有先前高期待的落差以及非大银幕观影带来的缺憾,但更多则流露出对这部影片结尾请观众“分担诅咒”这一处理方式的不满。
毕竟,被恐怖片吓到或冒犯到的情况有很多,但观众直接被“晦气”到、觉得没被尊重的情况却并不算常见。
但我们也许可以继续追问:这种“晦气”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是结尾的诅咒吗?
以及,这种被“咒”的窘迫感,是否可解呢?
/ 《咒》剧照伪纪录……?
不管对影片有怎样千奇百怪的解读,“伪纪录”都是观众预期中难以绕过的关键词。
大多数情况下,“伪纪录”意味着在摄影机强烈在场情况下,一种人物与观众站在一起的受限视角。
摄影机的自我显现是为了证明虚构故事的真实性,而镜头的运动、推拉与视听片段的剪辑则尽量依据故事中“现场”的逻辑。
当然,叙事者总归会在那里,但ta总能尽量遮蔽自己的行踪,以防让观众察觉到画面被有意剪辑、故事被操纵的事实从而失却真实感。
/ 《咒》剧照也正是由于这种对真实感的追求,多数伪纪录电影也常常凸显出器械的自动性与故事中拍摄者能力的业余特征。
镜头晃得看不清画质差,没关系;监控录像一直呆滞地盯着,没关系;一些莫名其妙的推拉摇移,没关系;……只要它们具备现实的逻辑前提,只要观众能顺畅跟随人物的意志和摄影机的目光,这些技术上的所谓瑕疵都完全不构成缺点。
因为观众知道:我和片中的人物站在同一起跑线,ta和我一样聪明,也一样愚蠢。
/ 《咒》剧照但《咒》,并非这种典型伪纪录片。
影片开头,我们就看到一位颇为真诚的人物坦白了自己的叙述者身份:为了拯救中邪的女儿,若男创作了这部影片来向大家“求援”。
这既是一种无助中的求救,又是一种对自身控制权的宣示:这个故事,是“我”讲给你们听的。
看到这里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份宣示的严肃性,我仍以为:她真的与我一样茫然无知。
/ 《咒》剧照但这种认知马上在接下来的讲述中被破坏。
因为若男的讲故事技巧实在太过高超且面面俱到:几乎永远在观看的摄影机,能在各种危急时刻及时看到现场“该看的东西”;配乐也基本能在氛围转折点恰到好处现身,让试图走进故事的我虎躯一震;堪称精细的剪辑点选取则将情绪和氛围直接猝不及防地作用于我……如此种种,都彰显了若男作为自媒体人的优秀技术素养。
/ 《咒》剧照但问题在于,直到开始中段的双线叙事,我才得知她作为自媒体人的设定。
而实际上这段双线叙事中,也并没有言明若男在这一方面的强大能力。
作为观众,一方面,我不禁深深怀疑为什么若男不一开始就简单说明她的职业背景;另一方面,我又如此强烈地感觉到她“声情并茂讲故事”而非“明确告知真实情况”的渴望。
与此同时,影片开头的恐怖桥段又已经以非常直露的jump scare给出。
所以,我始终没有找到进入这个“真实事件”的入口。
“这么刻意的吗?
”“这么精准的吗?
”是我从影片开头一刻钟以来就不断闪现的疑问;而“这么煽情的吗?
”则在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也加入了这一串问题队列。
/ 《咒》剧照此时我们不妨继续推演一番刚刚一般伪纪录片的特征:由于这种摄影机的自动性、即时性与人物的业余能力,伪纪录片的影像总是能把人抛入大量“多余”的视听要素中来构建情境。
换言之,它总是漂浮着大量似乎无意义的、剩余的、仿佛应该被丢掉的如废料般的元素,从而抵抗一种直接连贯的、完全功能性的叙述,来循序渐进地丰满故事的真实感。
然而《咒》,却从一开始,就显露出高度的计划性与裁剪痕迹。
每个段落都有着鲜明甚至赤裸的叙事功能,精美的双线结构则恨不得让我尽快感受到岁月如梭的沧桑、爱情遗落成遗迹的动人(“淦,又在谈恋爱欸!
”)与走近科学的一片赤诚。
/ 《咒》剧照幸运的是,创作者们并没有忽略这一点。
因此,在影片结尾,若男显现出她狡狯的一面:她不仅是叙述者,更是一部分故事的编造者;这个故事也从未那么“真实”,而有着大量的虚构成分。
她的视角从未和观众站在一起,而是始终站在高处俯视着我们,调度着我们的目光。
/ 《咒》剧照当然,说书人与听书人的信息差从来就不直接构成批评的理由。
而我满脸黑人问号却在于:就算是这样,那又怎样呢?
先前那么多的蛛丝马迹,不是早就已经把你的位置暴露得如此彻底了吗?
故事都讲完了,但我听都没法听进去啊?
或许,我们应该讨论的,本身就不仅是伪纪录的问题。
伪·伪纪录……?
既然伪纪录是本片不可剥离的一层,那么我们不妨将《咒》称作一种“伪·伪纪录片”。
总体而言,伪·伪纪录片的视角是近乎完全由叙述者决定的。
在局部,我们可以看到多样的视角选取。
通过对诸多恐怖要素的审慎调用,这些片段所构筑的氛围、所拧成的“力”同样能让观众感受虚构的恐怖之愉悦。
/ 《咒》剧照与此同时,伪纪录的视角也必将影响观众对剧情的感知。
创作者要做的,便是在观众犹疑于真假边界的时刻,将其诱入故事之中,让未知之物既牵引人物、也带动观众。
然而,《咒》在这一角度所呈现的效果,恐怕仍然过于自信了。
在无所不能的伪纪录摄影机加持下,影片的剧作几乎呈现出一种完全失焦甚至支离破碎的状态。
/ 《咒》剧照一方面,因为摄影机的逻辑难以理解,观众对人物的体认也总是隔着一层粘稠的膜;另一方面,人物之间直接的互动也难称鲜活:母女之间的关系转变只是被直接给出,却几乎没有被细腻描绘过。
在各个关键的情节点,我们看到的相比最传统的台式情节剧并无更多独特之处。
而在这些声泪俱下的俗套之外,人物的线索编织又极度单调。
女主在该慌张的时候慌张,在需要剧情转折的时候出错;男人们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该死亡的时候死亡。
因而人物只需随着剧情被调动、随着设定被概括,难以被构建出不可辨识的深邃内在。
/ 《咒》剧照如此种种又总是无法从故事发展的内在绵延着或潜伏地生发出来,总是只能依赖外部的叙述者——即若男自己——来强行安排。
因而故事被叙述的节奏不仅是强硬唐突,更是近乎垮塌散架。
正如那总是能随时上手的摄影机,它被使用得简单粗暴,也在危急时刻碎裂得简单粗暴,就连修复时刻的焕然一新,也是那么简单粗暴……而时间的追溯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存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回忆,它们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刻萦绕于你左右,扰动那似乎坚稳的当下。
或许我们可以再次,换一个角度尝试理解若男的处境。
从而理解这一伪·伪纪录片的意旨所在。
假如若男在影片结尾是真的同样中邪死亡,那么整部影片或许正是一个幽灵编织的故事。
这一整场以爱为名的诅咒,不过是对这位女性内心世界的剖白。
/ 《咒》剧照我们甚至可以将她看作一种类似“蛇蝎美人”的形象:表面脆弱,但却能编造着、背负着真假难辨的过往;在讲故事的过程中显露出强大的虚构能力与爱的渴望;最终却又屈服于某种受诅咒的命运,并将这种诅咒传递给他人。
的确,这是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故事母体。
尽管在其拟真的效果、即真实性上很难称得上成功,但我们依然可以从这种极度黑暗的爱、从以祝福之名的诅咒之中,继续审视这部影片。
诅咒还是祝福……?
仍然很迷恋影片从预告片以来就给出的“祝福”概念。
在这一片段中,我们跟随着若男,一起凝视高速行驶的地铁,凝视缓慢旋转的摩天轮。
这一用意念控制外部世界的方式,无疑是关乎知觉的:人的眼睛在面对运动的影像时,可能无法辨别其实际的运动而陷入难以觉察的失神;但在这种失神中,却存在着一种用内在意志形塑外部世界的力量。
/ 《咒》截图因此,内与外的边界在某些知觉悬置的时刻,并不是清晰可辨的。
某种程度上我们也可以说,对于含有恐怖与奇幻元素的电影而言,它们要探求的正是这些人类社会边界变得不稳定的时刻,从而在其中挖掘出异质的元素。
然而重新回顾影片,我却很难感受到人物的意识悄然改变外界的过程。
一方面,影片的恐怖要素大多是直接丢出的,而最后一段“真实影像”则是为了确认这一切怪怖之物的存在。
换言之,这些东西构成了影片的“客观”所在:“这些就是真的”。
另一方面,影片的结尾又以女主角的自白告诉观众一部分故事的虚构性,从而强调了这种事先张扬的主观营造:“这些就是假的。
”
/ 《咒》剧照但与此同时,这种真与假的区分又是如此稳固。
我们并不能看到人物与环境、叙事者与故事之间复杂纠缠的关系。
在故事之中,那些灵异之物就那样直勾勾地“在那儿”;在故事之外,我们知道有一些凭空添加的桥段——但除此之外,在影片一百多分钟的时间流里,在这线性的难以轻易回溯的观看中,我几乎看不到“祝福”发挥作用的过程:因为主观与客观、真与假的概念对立仍然巍峨屹立在那,并无实质性的交融与模糊。
而“诅咒”也同样只是概念与堆积的情节。
作为差评的原因,“诅咒”实际上是:构建丰满可信故事失败的叙述者,将支离破碎的故事强加于观众。
一部分观众因此既不能满怀兴奋地投入虚构的怀抱,又不能自立于与故事毫无关联的冷漠之中,因而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玩笑。
作为“祝福”的另一面,“诅咒”只不过借助一些关于当代多媒介的影像,投映出一些简陋的宗教概念,最后留下一些关于宗教民俗轻薄的人类学掠影。
它们并未被充实过,它们之间的距离也并未被跨越过,而仅仅停留于概念。
而从最后的结尾我们也可以看出,这种“诅咒”其实也作为爱的证明存在。
创作者献给孩子的坦白,似乎蕴含着一种在恐怖中直面世界的鼓励。
单就敢把诅咒与祝福相勾连甚至寄予孩子这点而言,导演在现实中可能是个颇为大胆且天马行空的人。
可惜,过于拙劣的编剧技巧和素材组织能力让影片不管作为诅咒、还是祝福,都显得那么空洞贫乏。
/ 《咒》剧照而诅咒,并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生效的事。
电影中的诅咒,理应是一种闪转腾挪的虚构技巧,是一种情境创设的趣味,更是一种邀请观众在朦胧的人鬼边界处狂舞的勇气。
而这些,私以为《咒》都没有。
因此,如果你看完《咒》感觉到“晦气”。
或许可以这样想:“啊这……根本诅咒不到我……”
近年来,伪纪录恐怖片在东亚地区渐成热潮,无论是日本知名恐怖片导演白石晃士从都市传说获取灵感的「恐怖FILE」系列,班庄·比辛达拿刚与罗泓轸这对恐怖片界的梦幻组合强强联手的《萨满》,还是以新世代探灵直播为主题的韩国恐怖片《昆池岩》(2018),创作者们都在思考如何将早已不再新鲜的伪纪录片形式通过与当地民俗信仰、与时下青少年潮流紧密相联系,从而焕发崭新面貌。
在华语地区,香港导演郑保瑞拍摄于2001年的《恐怖热线之大头怪婴》,结尾部份有明显的模仿伪纪录恐怖片开山始祖《女巫布莱尔》(1999)的痕迹;中国内地青年导演马凯也在2016年拍摄了一部低成本以中国农村风俗为主题的《中邪》,评价不俗。
到了今年,台湾地区更是出了灵异融合骇人邪教的《咒》,为其电影工业的复苏注入鲜活能量。
台湾导演柯孟融《咒》的灵感来源于2005年在高雄发生的一家六口因信仰邪教而自相残杀的骇人事件。
影片主要讲述女主角李若男与朋友组成的影像团队多年前闯入台湾某处邪教禁地,不小心解开了沉睡的邪灵封印,侥幸逃出生天的若男在经历六年多的精神病治疗后得以重返社会,没想到在接回女儿同住之后却接二连三地发生灵异现象、身边人离奇死亡。
为了拯救被邪灵缠身的女儿性命,若男必须竭尽所能寻找击退邪教诅咒的方法。
「火佛修一,心萨呒哞」是影片里面位于穷乡僻壤的邪教信徒重复念叨的一句咒语,配合诡异的手印与图腾在影片推进过程中的多次出现,到最后我们才发现这是导演为了在银幕/屏幕完成“诅咒”观众的任务所必须进行的仪式。
很多观众为导演的真实意图深感不安,有的观众甚至明确表达了有被公然冒犯(感到「晦气」)的感觉。
若从挑衅观众的角度来看,导演柯孟融无疑是成功的,因为电影散播诅咒的潜在目的成功刺穿了近些年来的恐怖片(不论东亚还是欧美)专门为观众预留的“安全区域”:每当观众进入此一区域,亦即是指观影过程之中体会到的各种恐惧最后都会留在安全区内,走出电影院/放下电脑或手机,电影世界的恐惧也会随之消散。
但是《咒》选择了破坏现代恐怖片与观众之间的这项秘密协定,片尾单亲妈妈李若男(蔡亘晏)为了拯救中邪的女儿朵朵(黄歆庭),因而打破第四面墙,将不可见光的邪恶诅咒传播至每一位正在看影片的你和我,这就等同于在跟戏外的观众说:即使你们看完了电影,诅咒也不会因此消弭。
《咒》体现出来的“恶意”触犯了观众潜意识的安全机制,无法立刻消除的心理恐惧将绕梁三日,正如影片里当我们注视图腾十秒,图像消失后便会暂时留下无处不在的残影,导演透过诸如此类的影像细节为求达到催眠观众的效果。
一段「绝对不能观看」(「绝对不可进入的隧道」)的灵异录像,「看过必死」的剧情设定在东亚恐怖片里并不新鲜,导演柯孟融明显参考了中田秀夫《午夜凶铃》(1998)里的死亡录像带,结局长发贞子爬出电视的经典一幕更是成为不少影迷的童年噩梦。
如今回望,这同样是利用极具压迫感的恐怖形象一步步「进逼」观者自以为稳固的心理防线,一旦不幸防线被击溃,对电影形象或桥段的记忆便会渗透进内心各个角落,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清水崇执导的《咒怨》系列(2000年两部录像带版,2002、2003电影版),不时会有伽椰子或俊雄直面镜头的凝视画面,长达十几秒,观众被迫与戏中的恐怖之源进行“对视”,这种情况下产生的恐惧感不会随着电影散场而马上终结。
因此,以挑衅观众(诅咒观众)为目标制作的恐怖片也引出了一个全新问题:这在伪纪录片形式(mockumentary 或 found-footage)下如何可能?
白石晃士《灵异咒》(2005)堪称伪纪录恐怖片当中的佼佼者,影片讲述了一位知名怪奇小说家小林雅文因不明原因纵火失踪,而其留下的DV素材记录了他在失踪前深入调查灵异现象,却不慎触犯古老禁忌,惹来邪灵缠身的经过。
虽然《灵异咒》对日本乡间民俗学、民间鬼神传说的大量参考与引用增添了人们在面对神秘未知侵袭时的惊慌失措,但是导演让摄影机在多数时间里仍遵循着伪纪录片的基本法则——克制地“记录真实”,并且尝试以尽可能符合逻辑的方式让片中摄影师拍摄到的画面更加「真实可信」,这就意味着手持机器的运动路径必须是人类可以做到的范围之内。
所以尽管有着「机不离身」、「死到临头」还在拍”等难以解决的逻辑漏洞,《灵异咒》还是在伪纪录片与恐怖片之间取得了较佳的平衡。
另外,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影片实际构成了一个相对完美的内部闭环,并不提供一个能够让恐怖往外部蔓延的缺口,观众的(心理)安全区不会因为看了片中的任一惊骇场面而有丝毫损害。
《咒》在伪纪录形式方面则利用了网络世代更便于传播的(探灵)视频(李若男在出事前与另外两名友人共同经营youtube频道),我们也可以在清水崇借鉴都市传说的《犬鸣村》(2019)和《牛首村》(2022)开头看到青少年们相伴前往都市传闻的闹鬼地点进行直播的剧情。
互联网时代背景下流传度比以往录像带和DVD时代更宽广更迅速,而且很难完全删除的视频媒介确实能够更加轻易地吸引观众点击收看,同时也更有利于诅咒的大范围传播,像《咒怨》里那样需要持续有不同租客搬进位于特定地址的凶宅,方可启动感染机制的时代已经过去。
虚拟空间成为了远距离相互通信,相互注视的新型祭坛:育幼院院长谢启明(高英轩)出于好心帮助李若男母女,远赴云南西双版纳寻找破解之法,误将摄影机里受诅咒的录像转为方便在网络广泛流传的短视频格式,他也因为看了录像而死去,成为被献祭的牺牲品之一,而这一切李若男只能透过手机屏幕传来的信息得知。
正如在小成本桌面恐怖片《夺魂连线》(2020)里,六名好友进行遥距线上招魂,却逐一被召唤来的恶灵杀害,其他人只能眼睁睁地目睹网络另一端的好友被虐杀,毫无招架之力。
《咒》用一个简单动机——东亚式母女情深顺利解决了伪纪录片“为了什么而拍”的问题,但导演柯孟融是否成功地让「诅咒观众」的意图在不与伪纪录片的基本法则相抵触的前提下运作如常呢?
笔者认为并没有,或者正相反,摄影机以其“无处不在”的强大存在感证明了伪纪录片形式偏偏在《咒》里是难以成立的。
与以往通常只有一或两段的伪纪录恐怖片不同,导演柯孟融特地为《咒》拍摄制作的影像素材可谓相当之多,有探灵视频、家庭录像、心理治疗记录、针孔摄像头拍到的(灵异)画面、黑白监控录像、人物访谈片段等等,而在各自的影像种类里,导演更是为摄影机安插了各种各样的机位角度,其中包含了一些与伪纪录片特性不相符的,匪夷所思的「非人」视角。
例如在李若男躲避被邪灵附身的女道士一段里,还出现了剧情片性质的正反打镜头。
导演以「六年前」李若男与另外两名男友人阿东(林敬伦)和阿原(温庆禹)结伴深入台湾乡下邪教村庄所拍摄到的录像,以及「六年后」逃出魔窟的李若男在经历漫长的心理治疗之后接回年幼女儿与其同住,邪灵纠缠不散作为奠定《咒》故事基础的双线叙事方式。
如果说「六年前」部分还能勉强遵守伪纪录片的基本规则(人物起码在手持摄影机能够拍摄到的范围内运动)的话,那么「六年后」部分无论在摄影机应该秉持的「视角」,还是导演在对纷杂素材的选取与剪接等方面都只能用「混乱」来形容,观看过程笔者不禁被频繁的机位切换弄得出戏,而这又是影响观众对伪纪录恐怖片是否足够(尽管是伪造的)“真实”的重要依据。
由班庄·比辛达拿刚执导,罗泓轸监制和编剧,以宗教信仰为题材的伪纪录恐怖片《萨满》(2021)同样遭遇到与《咒》相类似的困境,在摄影机机位的选取上经常处于克制记录与刻意表现之间往来横跳的尴尬状态。
影片往往会在遵循纪录片拍摄规则的过程中突然插入一些只在剧情片里出现的突兀镜头和角度,观众们会因为这一段镜头散发出的强烈摆拍感而受到干扰;正当观众们即将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现欲时,摄影机却又不时透过人物口述,以及“故意”晃动捕捉到的在场工作人员,借此强调「真实记录」的在场(尽管摄影机在前一刻明明已「隐身」进入剧情片视角)。
话虽如此,但像前文提到的《灵异咒》一样,《萨满》自身的闭环结构对观众而言依然保有一定程度的神秘气息,影片不存在与观众进行互动的可能,也并不希望观众洞悉事件的全部真相,因为对于一部伪纪录恐怖片而言,摄影机绝非万能,它所无法触及之处正是滋养丰富“秘密”的温床。
但是,《咒》的土壤无法让秘密持续存活,因为影片所散播的「诅咒」正是需要观众们在对事情了解得更多,观看得更多的前提下方可成立,而这也让导演陷入了对摄影机「无所不能」近乎宗教式的疯狂迷恋之中。
在导演看来,要令以欺骗观众为始,同时又往观众潜意识深处悄然植入「看过即死」的催眠恐惧能够奏效,(近乎监控录像一般)无孔不入的多重视点不可或缺,结果便是摄影机以各种不可能的机位或角度强调其「全知全能」的绝对地位。
笔者不禁要问:还有什么是片中摄影机不能捕捉和实现的呢?
答案自然是没有。
伪纪录片对摄影机的克制要求在《咒》里彻底沦为一句无效指令,该形式更是随着影片后半段摄影机越发肆无忌惮的夸张运动而崩溃。
取而代之的是导演逼迫观众们去「观看」各种精心策划的灵异现象,总之看得越多越好,这有点类似于在鬼屋主题乐园内部各处安装大小不一的监控摄像头,然后记录下游玩者/观者被突如其来的jump scare吓到的有趣反应。
同样地,《咒》也具备不少互动式游戏的特征,例如短暂留存的视觉残影,女主角邀请观众记住快将消失的图腾,跟着反覆诵读咒语等等,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直接向观众散播诅咒,从而达到令观众们心生厌恶的效果。
《咒》以大幅度削减,甚至抛弃过往恐怖片着重于营造神秘感与恐怖氛围作为代价,换来的是一场从欺骗进而冒犯观众的「影像游戏」。
导演柯孟融为了让这场游戏能够有序无阻地进行,他在影像文本指代的民俗异教之外又自行创立了一个「视觉邪教」,电影本身就是其举行仪式的祭坛,而无处不在,全知全能的摄影机则成为他信仰的唯一真神。
不受限制的「技术」病毒又何尝不是一种传染力、破坏力极强的诅咒?
让一切本该成为秘密的事物沐浴于摄影机的光芒照耀之下。
《咒》并不让笔者感到害怕,皆因导演已经凭借手中机器将所有能够使观众深感恐惧的象徵(古老禁忌、咒术、图案)完全暴露于明亮的画面之中,内置的「交互式游戏」将之净化为纯洁无害的「可见物」,摄影机在面对幽冥未知之时独有的去魅功能被导演发挥到极致。
观众看到的不再是各自携带着秘密的不可知,只不过是一堆铺满每个画面,精挑细选的「恐怖」资讯。
当导演声称已将那些恐怖诡异的事物被逐一揭开面纱过后,观众们紧随救女心切的李若男的指引,最终抵达邪教的核心——大黑佛母面前。
在影片结尾,遮掩大黑佛母双眼的红布被掀开的一刹那,连最“不可见”之事亦能被轻易转化为可见,真正让笔者恐惧不已的就只有那一台掉在地上,依旧完好无损的机器。
摄影机正式成为唯一的,真正的恐怖/神圣本身,因为「祂」拍到(内化)了佛母的脸:深不见底的空洞虚无。
而这似乎也可以解释《咒》(及导演的视觉邪教)背后的某种本质,或许除了经由人工剪辑的诅咒游戏,以及「无所不能」的摄影机之外,整部电影也就不剩什么了。
本文首发于《虹膜》
非影评,有剧透,有佛母,无剧情解析。
只是看完《咒》的一点儿想法。
我身边的人看完影片后,或多或少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用一句更为通俗的话,就是“被冒犯感”。
“冒犯”一词在电影史上并不算罕见,《看电影》杂志曾在05年总结过一期“100坏电影”的榜单,从意识形态冒犯的《意志的胜利》,到各类黄暴禁片《不可撤销》,《索多玛120天》,《深喉》,《罗马帝国艳情史》,从让人绝望的《绿洲》,《我要复仇》,到风格癫狂引人争论的《天生杀人狂》,《罪恶之城》...
而这些电影或多或少,在题材,在剧情,在视觉呈现上,都冒犯了观影者的某些边界,可以说三观不合,亦可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些触犯或许正是导演的本意,将原先“循规蹈矩”的题材向外延展一点,以引发争论或引起深思。
不少影片籍此获得了不菲的票房,也有更多因其试图阐释道理的复杂与深刻而成为了各类榜单的常客。
《枕边书》里同样身上写字,观感完全不同我记得最近的一部广受争议的影片,还是18年在戛纳放映的《此房是我造》,因其对于连环杀人犯作案与精神世界细致的描摹,不少观众表示不可忍受,而纷纷提前退场。
确乎,影片中那种变态的想法,固然留下不少值得挖掘的内涵,但对大多数心智正常的观众而言,这样的影片绝不讨喜,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令人作呕。
《咒》同样是这种“冒犯性”的电影,但其冒犯的手段则非常不同,影片以伪纪录片的形式力图呈现一种真实感,代入感,并让女主与女儿在镜头前的亲情传递出一种无害化的伪装。
但整部影片看到最后,我们发现这竟然都是一个局,《咒》是用这部影片作为媒介,给所有的观影者下了诅咒。
从开篇就开始呢喃的祷辞,做出的手势,频频展现的符号,在女主摄影机的引导之下,观众会以为这仅仅是一种祈福,一种祝愿,甚至是一种护身符象征的行为,电影里面的女主还煞有其事地与观众互动,撺掇大家和她一起默念这些咒语,记住那些画符,做出那种手势。
接着,她告诉你,你们也成为了被诅咒的人,你们会分担她女儿身上的厉咒,在这一辈子都将被邪神所注视。
其实恐怖片如许之多,也有不少延展于影片之外的余韵,很多恐怖片的结尾便用某种意蕴深长的方式暗示邪魔不曾被驱散,甚至在最后一刻打碎第四面墙,让观众见邪魔真容,让观众也进入诅咒本身。
可那些电影的这些伎俩,充其量算是某种惊吓观众的电影技巧,电影仍聚焦于其所陈述的故事本身,它们并不像《咒》这般,以其欺骗的手法与观众互动,让观众入局,并自发地完成这场诅咒的闭环。
于是,《咒》就以这种明目张胆,开天辟地的方式,通过对观众下咒,下降头,下蛊的方式,完成了对观众情感的冒犯。
固然影片在剧情之上,融合中国民俗的驱魔,加入克苏鲁般不可知晓,不可见,不可听闻的未知元素确乎构建出自成一派的恐怖氛围,并与女主救女的亲情融合得不错,但当电影开始剥离剧情变成一介诅咒的毒坛淋向观众时,前面所搭建起来的恐怖性便土崩瓦解,变成了一种恶意。
还记得开场那个所谓“意识”影响视觉的图吗?
还记得那副黑底白字的咒语留在视网膜上的映像吗?
我想起了小时候同学们恶搞送出的诅咒小卡片,前面是一堆甜言蜜语,后面却是一些诅咒。
哪怕我们心知肚明这些都是虚假的,但还是会感觉有些糟心,心里不舒服。
而这部电影正是用这些幼稚且欺骗性的手法,完成对观众的误导与狩猎。
倾注情感后感情却被随意玩弄戏耍身为无关看客却被无端地恶毒诅咒这大概是很多人反感这部电影的原因我理解这部电影试图通过这种与观众互动的行为,来超越电影本身的二维媒介,达到更瘆人的效果,可当一部电影选择了这样一种标新立异的手法,也就必须承受观众对其反感引来的骂声。
看到这里,如果你依然对于被《咒》这部电影下咒而感到心有戚戚,只要你关注点赞二连,那么这部电影带来的一切霉运都会随之消散,出门不会被蚊子咬,演讲不会被霰弹枪打,所有诅咒都会反弹回去。
我以佛祖之名保证,我这篇文章解咒的效力和电影的诅咒同等有效。
(写在结尾,最近我在构思一系列鬼故事的小短篇,豆友们如果有什么想要分享的鬼故事,可以在评论区留言,非常感谢)
从某天我的小红书上突然充斥着满屏“《咒》上线Netflix”的新闻时,我的兴趣就被勾起来了,因为各式帖子下基本上都是“这部影片好看”、“保密工作做得好”之类的评论,鬼使神差的,当天晚上就找到资源把它给看了。
其实我对恐怖片一般都不太感冒,因为害怕…鬼怪啥的我还好,我就是受不了断手断脚,所以我一直都很拒绝《电锯惊魂》这类电影。
扯远了,记录一下我看完《咒》后的一些想法吧1.其实整部电影恐怖的镜头不多,但氛围营造的真是没话说,反正我是在全程精神紧绷、全程抱着我的抱哥并用它的小手手帮我挡恐怖镜头的情况下看完的。
让我印象最深的,感觉最邪门的镜头就是朵朵一个人拿着录像机到天台, “架”好机位后,在“佛母”的指引下开始搬板凳、翻越围栏……当时,我的脑子里都构建好了接下来的画面:“砰”的一声(朵朵坠楼)→若男惊恐的喊叫声→救护车由远到近的警报声…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喵的她竟然反手爬上来了,震惊!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感受到深深的凉意。
这之后朵朵就不能走路了,我觉得是她跳楼导致她物理性的无法行走,至于她爬上来看起来“正常”完全是佛母的力量。
2.剧情中间也有两段亲情片段,说实话,那一段“爸爸”和若男一起带着朵朵开车走的那一幕我真的差点儿泪目;另一段,若男偷风筝陪朵朵玩那一段虽然明确让人感受到了“刻意”煽情,但我很喜欢那一段的拍摄手法,也让我联想到了《花束般的恋爱》海边的那段。
3.视!
觉!
暂!
留!
虽然这一点很多人说到,但我还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这手法其实比较常见,但我还真是第一次在电影里看到这样的呈现,特别是搭配此篇的整体氛围和若男的“意图”,真的是让我开了眼了,在心里默默给导演竖大拇指。
4.因为电影题材涉及民俗、小孩子、邪神这些元素,所以在看的时候我马上就联想到了慈姑观音那部游戏。
加上我在台湾待了6年,对于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还是有一些亲身体会的,因此影片中时不时冒出来的闽南语都会让我倍感亲切。
5.有些地方,和你气场明显不和,要让你感受到不舒服的时候,马上离开!
看到若男在进入村子前就感受到不舒服来看,她们一行真的应该及时止损、赶快离开的。
我印象很深,在台中,有个地下的玩具反斗城,我一去就浑身不舒服,脑子嗡嗡的,但是只要一上到地面就会恢复,真滴邪门呀!
而且我也是真的很不能理解表弟的所作所为,真的没有一点儿敬畏之心吗?
到处刻哪些乱起八糟的图案是中二病犯了吗?
6.我看到一半,我妈妈就过来瞄了两眼。
第二天,她想看,于是问我这个片子叫什么。
我了解她啊,所以我说:“你确定要看?
这部片子有点儿邪门,有宗教信仰的最好不要看。
”听完这话我妈秒变严肃,然后说:“那你也别看这种片子了。
”其实,我在看之前也挣扎过要不要看,但还是败给了好奇心。
后来又看到了两个观点,释怀不少:a.下咒哪有这么简单,真的下咒应该是需要你的姓名、生辰、八字、头发、指甲等东西吧,哪有看个影片就被下咒了的;b.你就把它当成小时候看到过的“恐吓信”就可以了。
7.这部有个别镜头对我这个深度密恐患者真的不太友好,现在有时候想到都会头皮发麻,但如果再次滑到还是会点进去看,人就是贱啊!
8.最后一点无关紧要的感想:真的感觉全程在看海清演戏,完全没有感觉到女主像刘若英。
《咒》看完之后让我翻来覆去想了好久,网上对于这部片子的影评也看了很多,没想到恐怖片也可以这么好看,也可以拍的这么优秀。
后来又看了中岛哲也的《来了》,虽然网上好评一片,卡司也基本上都是我很喜欢的,但剧情稍显一般。
不过画面真的是美,色调搭配也是一如既往地中岛风格(我很喜欢),也有可能是因为很久以前我就看过这部的几分钟看完(但我是看到一半才想到自己有看过这部的解说)。
结论:对于一部好的电影来说,几分钟看完真的不可取。
但反过来想,如果一部电影可以做到剧透丝毫不影响其精彩程度的话,那是何等的牛X啊!
华语恐怖片偶有佳片涌现,呈现为断层式更迭,按时间进行回溯,可以看到2002年《僵尸》和2013年《僵尸》这样两座里程碑式的存在。
而2022年这部柯孟融导演的《咒》可谓另一个起始(注:并不是将其列入华语恐怖片维度进行排名,而是从开创与新颖方向进行阐述)。
如一位影评人对“The Sadness”的评价:“它摧毁了华人社会的一切温良恭俭让……”“说的不是病毒,是恶意。
”于《咒》而言,有异曲同工之妙,它颠覆/冒犯了华人传统对禁忌的遵从(或者对巫术体系的彻底击垮)。
01.纪录影像的运用vlog日常记录+探鬼小队跟拍+监视器录影+手机竖屏四个拍摄法几近符合纪录片的逻辑。
不管是真实的搬演,都无外乎对应女主自主录影/人物刻意拍摄/上帝时间的客观视角/生活日常随拍四个视点,由此《咒》达到伪纪录片至少80%的自洽与流畅感。
02.新时代摄影机的交杂新时代赋予影像更灵活而随意的随时记录性,将DV、监视器、手机等视点杂糅,从不同角度与真实的摇晃中,带来不悦、别扭的甚至异物感的观影体感。
不同的画幅反复横跳,利用间离效果,将观众从“祝福”中剥离;却又在夹杂的剪辑中插入内部情绪,让观众缝合进“诅咒”。
03.视觉暂留的符号“人眼在观察景物时,光信号传入大脑神经,需经过一段短暂的时间,光的作用结束后,视觉形象并不会立即消失。
”而物象滞留的时间一般为0.1-0.4s,1秒24帧,《咒》所在做的就是将符号在视网膜上存留,并映衬至没有符号的许多帧上。
对视觉的探索与潜意识的驾控,深刻地同影像反馈于眼睛的“摄影通道”(即主观视角)和传至大脑的海马体(即叙述性记忆)。
04.洞穴理论的隐喻为了更好阐明清“洞穴喻”与影片的练习,在这里补充柏拉图在《理想国》中讲述的一个著名比喻。
大略如下:假定一些从小被鄉着不能转身的囚犯面朝洞壁坐在一个山洞里。
洞口有一堆火在洞壁上照出一些往来木偶的影子。
这些囚徒一直以为影子是现实的事物,直到某个囚徒解脱了束缚,转身看到火光下的木偶,才知道以前看到的只是影子。
当他走出洞口,看到阳光照耀下的万事万物,才知道那些木偶也不是真正的事物本身,而是一种摹本。
最后他看到了太阳,明白一切都是借着太阳的光才能看见的。
太阳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注:以上摘自网络)
众所周知,柏拉图与“洞穴说”是电影诞生的哲学基础。
影片将神秘村寨中洞穴(或无尽的黑暗)与本身理论混为一体,为物体在光下带来多重映射。
而影片将“重塑世界”的观念返朴归真,《咒》本身即为一个洞穴,我们身处其中,惟见“神明”的投影,于是真实地步入虚妄的废墟中,观众的真相是如何?
(其实依然是身处洞穴的投影,但我们深信不疑那是物品本身。
)透过第一性的理性世界,到达感性的第二层肌肤,而艺术位于第三。
即艺术为“影子的影子”,艺术某种程度起源于“巫术”,那是否巫术只为人影子的影子?
05.对电影造梦的反叛如今好莱坞式的造梦已经将电影幻境带入另一个变体,电影自带的梦境效应被混淆滥用,我将其称之为影像试听的PUA。
而《咒》是对于此的极大反叛与申辩。
也许这只是一部关于导演的作品,或者只是女主一场人为的剪辑,她不仅去过云南,更是将鬼神进行人为编造。
前文提过,影片长时间将观众隔离于“祝福”之外,但我们却偏享受于此福祉,沉浸入电影本身加固的圈套(达到双层造梦机制),而在一瞬间白屏后分崩离析(将两层镜面一齐击碎)。
活生生的、恶意满满的诅咒,将长期好莱坞式观影造梦的全然粉碎,这种震撼与反叛令人瞠目结舌。
何为诅咒?
又何为诅咒的蔓延?
到底是一个咒语引发的恶意,还是恶意本身勾连出的更深处恶意。
《咒》不过是揭开这层面纱,将人类不幸的平衡术展示,它的晦气,只是因为惧怕却不得不接受的绝对不可抗违。
注:以上因为我观影后的浅见,快速行文,如有不当之处请多多包涵。
结论:可以看,有完整度非常高的地方,不过也有少部分明显让人出戏的短板;先说优点:娱乐性是有的,整体很有恐怖游戏第一视角的氛围,然后开头结尾有尝试一些互动,民俗的部分也还比较精致,佛母像的布置和符文都是能看出制作人员的心思和实现的努力;全员演技都还算在线;槽点:还是太像游戏了,视角,光影,配乐,演出,都有一种“设定”的感觉,少了一点人味,也就是人与人的羁绊完全没有展现出来,因此缺少了情感的感染力,比如阿东和若男的情感线,就很弱,如果这部影片要走文艺片的路线,缺少人味还是很致命的,如果要走商业路线,成功例子如《双瞳》,片中大量的文化细节和繁复的剪辑手法似乎又彰显着制片者的野心不止于此,所以也导致了另一个问题:本片定位的不明。
总体来说的一个遗憾就是,抽象的剪辑和叙事并不能掩盖故事的逻辑和情感支撑的单薄。
总结:细节和演出都非常精致,算是一部合格的娱乐体验,但是作为电影来说缺乏后劲。
P.S. 另外一个遗憾就是,在奈飞平台上只有HD版本,如果有4K和杜比环绕声会更有氛围感,当然如果有出色且深刻的故事,那么技术规格不够高也毫不影响,遗憾地是本片没有。
每到夏季,总会看几部透心凉的恐怖片给自己消暑降温,今年轮到台湾的《咒》。
对《咒》的期待可以说从去年得知有这部影片的时候就开始了,电影根据台湾高雄的真实事件改编,故事原型为一家六口,据说中邪期间他们干了很多荒唐事(内容比较重口,就不过多展开),后来是被邻居发现,才让整起事件曝光。
导致这家人中邪的原因中说纷纭,其中一种说法是因为家里供奉的神像被挪了位置,导致被神像压制的邪灵释出。
这当然是怪谈类题材爱好者通常的说辞,对于无法解释的现象,一切栽赃给所谓的“邪灵”就好。
从电影先期释放的预告中也的确可以看到邪灵的影子,据说因为太过惊悚,这段预告还被下架过一段时间。
有人看完成片,甚至称其为“华语恐怖片的顶流”。
可等到你实际看过后,会发现这样的评价有些名不副实。
因为就和过往我们见过的那类恐怖电影一样,它实在太过"司空见惯“了。
如果一定要说创新,电影抛出的一些概念倒的确让人耳目一新,它的恐怖之一即体现在和观众的交互上。
比如,影片开场的时候,就通过图示向观众传递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心理暗示,通过反复告诉我们对信息的理解可以多元化,片名“咒”的概念也随着这层暗示被深深植入其间。
所谓“咒”,即可以理解为邪灵对片中角色的诅咒,也可以理解为影片渗透进现实的交互——当李若男(蔡亘晏 饰)后期反转解释符咒并非福咒,而是诅咒,且需要观看影片的大家一并分担恶咒时,相信不少在银幕前知晓真相的观众,都会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恶意”。
导演放飞自我固然值得肯定,但对有宗教信仰的人来说,这样的恶趣味充满了挑衅,这也是导致影片上映后被骂上热搜的原因。
毕竟,观众看恐怖片本身只是图一乐,并不希望那些发生在故事里的厄运真的被带进现实。
但反过来说,这恰恰也证明影片在沉浸感方面做得比较突出,这得益于它采用的伪记录方式。
伪纪录片创作对于如今的观众而言并不陌生,且早已被应用在各大类型片中,之于恐怖片特别有效的原因,在于它能提供足够深入的临场感。
也许是毗邻东南亚的关系,导致《咒》对压抑环境的刻画充满典型的亚热带神秘主义色彩:偏远破败的台湾山村,一群人信奉着奇怪的宗教,伴随着不明所以的仪式,悲剧忽然就发生了……这样的叙事套路在东南亚恐怖电影中几乎随处可见,去年的泰国片《灵媒》就是这种模板的再现。
加之伪纪录片带来的临场感,影片的观赏趣味也大大提升。
不过和在恐怖片领域驾轻就熟的东南亚地区相比,导演柯孟融在技法的运用上,还是有新人导演的生涩和不彻底。
譬如一些镜头语言的设计上,上帝视角的介入并没有为影片增色,反而破坏了伪纪录带来的“真实性”,实在是画蛇添足。
可能导演并不想做得像《昆池岩》那么极端,毕竟第一人称视角通常会伴随大量摇晃镜头,导致想要表现的内容适得其反。
不过也恰恰是这种让人“厌烦”的晃镜头,增加了故事的可信度和“真实性”。
如果你还没有过这种以假乱真的观影体验,可以去看看《科洛弗档案》或者刚刚提到的《灵媒》,先不管故事的精彩程度,至少从代入方面来说,这两部影片都已经做到极致。
《咒》则像是吸取各家之长的杂糅,影片中你既能看到伪纪录形式的运用,也能看到导演对反转化叙事的热爱,更重要的是,你能明显感受到他尝试打破虚拟和现实界限的野心。
影片的结尾虽然充满争议,也带有导演极强的个人恶趣味,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反转的重心落地到母爱时,似乎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尽管部分观众认为,个体的母爱泛滥没必要牵连看客。
而要说到伟大的母爱,这的确是恐怖片比较少染指的一个主题,因为它本身和恐怖片所追求的冰冷刺骨想去甚远。
即便如《寂静岭》这样在母子关系中收尾的经典恐怖片,其大部分时间聚焦的,仍旧是人性的污秽和肮脏。
回过头来看《咒》中妈妈李若男的选择,将观众拉下水或许也并非她的本意,一来,片中设定已经决定了符咒的传播性质(越多人念咒,中邪之人才能得到越多庇佑);二来,倘若她晓得一种更稳妥的解咒办法,也未必会出此下策。
于是在这样矛盾的状态下,片中的母爱就变得非常多义。
它一方面代表了人类对下一代的无私,这一面往往意味着老一辈人的无畏牺牲;但另一方面,它却因为牵连场外观众,让这份爱显得格外自私(说到底,最终受惠者并不是观众,而是片中的女儿)。
这样看来,导演想要探讨的母性话题并不是单纯的付出和牺牲,即便如母爱这样具备普世积极意义的人类情感,当面临特殊极端条件的考验,也会面临矛盾和被质疑的窘境。
当然,要一部恐怖片能给你讲太多复杂深刻的内容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毕竟这终究只是一部贩卖奇观元素的电影。
不可否认,恐怖片的创作的确已经来到一个瓶颈,经历所有你能想象的惊吓手法过后,《咒》留给恐怖片爱好者的回味空间并不多,反倒是再次固化了大家有关“邪教害人”的共识。
无论你喜欢或方案它,这部电影都是本月的话题性作品。
《咒》的诞生绝非偶然,它背后有一整个开放社会的支撑,包容的创作环境让电影的概念不断革新,即便,它对一部分观众而言可能并不成功。
遥想内地公映在即却被腰斩的《中邪》,两相对比,徒留一声叹息。
撰文 / Zed策划 / 轻年力量
有多大的期待就有多失望 所以说就算是个无神论者别人让你别去的地方你就不要去啊 一直跟rap一样在你耳边叨叨叨同一句 就是为了膈应观众是吧/ 最后那句纪念我的小天使一出来我都要看笑了 作为恐怖片让人看笑了也是一种本领👍
好看!但 湾湾最好看的恐怖片还得是《双瞳》!!!
主时间线恐怖氛围没营造出来,对我是完全不起作用。村庄部分还不错,摄影和场景都有游戏《生化危机:村庄》的感觉。最后互动实验奏效的时刻,那种强迫参与感很妙。要是直接把村庄部分当主线拍会比《灵媒》精彩得多。
有人说恐怖,有人说晦气,我觉得是邪。柯孟融勘破了民俗志怪类恐怖片的三大法宝:图腾,经文,邪神。图腾往往象征着危险信号,是原始恐惧的传承与延伸,在视觉暂留的魔法加持下,让人陷入半信半疑的心虚状态。经文则是听觉陷阱,循环往复的加深印象,引人犯错,若是一不小心默念,便是一身冷汗。邪神=无法控制的至高力量,该意象想要成立,则必须依托于超自然恐怖奇观:虫、溃烂、献祭、封印,多个场景的冲击之下,求神拜佛保平安的敬畏与恐惧油然而生,瞬间沦为邪神信徒。很多人因为所谓的诅咒而打一星,这其实就是信了咒的邪,正中导演下怀,越是破口大骂,越代表恐惧强烈,反而印证电影本身的优秀。“你相信祝福吗?”看似人畜无害的台词,却让我头皮发麻,心有余悸,人类无时无刻都在寻求庇佑的念头,才是永恒的魔咒,我要听十遍张学友的《祝福》。
恐怖片最重要当然是恐怖,鼓励一下咯!
看到一半就觉得这实在太克了,不可名状的上古邪神;接近真神后陷入癫狂自毁的状态;而最后的镜头简直克总发糖。很惊喜,虽然小说领域不乏优秀作品,但作为电影把亚州民俗文化和克系恐怖结合起来这应该是第一次……吧?
因为本人文盲不认识后四个字怎么念,所以没有被摆(
没觉得有多吓人,但是确实被恶心到了,密密麻麻的虫子也好,还有胳膊上的密集小血坑,差点儿引起密集恐惧症,还有阿清嫂挠后脑流血,真是恶心死了。。。地道里的录像有点吓人,小孩刚回家被附身有点吓人,但是我觉得最吓人的地方是女主逃出山洞回村里那一段,那种只有自己一个正常人,身边都是恐怖景象的状况,我觉得挺吓人。关于导演给观众的诅咒让观众觉得晦气,我倒是没感觉到,只是确实被符咒翻译图案给迷幻了一下,那也只是视觉效果罢了,真要有人觉得这样自己就被诅咒了,那我觉得你们也太幼稚了点~
总结:无套内射会很惨,会生小孩,小孩很可怕,没事不要养。
其实它和真人真事不是一个故事,真人真事更可怕。是全家🀄️👠,吃驶吃了半个月。这个片子反而没有真事可怕
导演有点坏啊居然想对观众下咒。导演:跟着我念。无神论者ISTP:就不(第一反应绝对有诈)。(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反人格的性格完美避开了导演深深地恶意)(doge红酒干杯.jpg
这不就是一个“不点赞就倒霉”的帖吗😅
晦气在我这是优点
观影全程不害怕,看完了去刷牙发现牙龈出血,下意识去摸牙时到真给我吓一跳。
作为一个惊吓指数非常低的人,我快看睡着了……看到咒语反转那块就明白了立意,挺聪明,但拍快俩小时真的有点无聊,而且恐怖点和亲情点全靠台词直接讲出来的……道格玛95啊伪纪录片啊桌面电影啊互动沉浸啊,大概就是糟糕的当代艺术家必须是个艺术评论家的感觉。
看完觉得还是有很多硬伤。段落和段落衔接生硬、恐怖的地方很多都是生起。但恐怖片最重要就是气氛!气氛做足120分钟,哪怕观众关掉电脑/走出影院立刻骂街,那也是电影的胜利。
好吧,看完几篇影评以后决定回来把两星改成三星。一是作为恐怖片来说它确实够恐怖,坦白说我也几乎全程手捂着眼睛不太敢看,因此错过了一些剧情细节。二是这些细节原来构建了一个蛮完整的剧情暗线,设定上也很细致,感觉是用心了。三是结尾导演选择这种冒犯式的手法,的确是有冒险精神的,我个人比较肯定这种勇气。但还是要说,就“伪纪录片式民俗鬼片”这一类型而言,它真远不如《中邪》.........用力过猛,各种塞的太满,最不能忍的是导演明明是用的传统电影的分镜设计和表演风格,但硬要全程用伪纪录片的手法拍,让人极度出戏。而且动不动就是大段大段的恐怖音效+煽情音乐,时时刻刻都感觉导演在伸手摁着观众的头咆哮“给我哭”!而且整个创意究其根本,不就是小时候qq群那种”把这条消息转发给10个朋友,不然全 家 暴 毙“么.....
超好看的!!不會像一般恐怖國片很出戲,這個超身歷其境。而且你不會看到真的軌的形象,但你會看到身邊的人中邪的樣子,這樣非常容易讓人想像這個發生在現實中的模樣。而且他的主題很特別,不像以前是創造一個厲鬼,真的跟咒有關蠻有趣的。
第一次看到给观众下咒的恐怖片
很恐怖,想着的是把他当做情感八卦版看——第一次去男朋友家,他们家人只给我吃很难吃的青菜和一些咸菜所引发的血案。老公问我为什么不跟着念咒 我说我只信仰党认可的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