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鸣窸窣,艳阳高照,水波潋滟,这是意大利予人一贯的地理感知。
提及这座物产丰饶、人文荟萃的亚平宁半岛,总叫人联想到以宗教神话为背景的长诗。
去年的爆款作《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中,瓜达尼诺以古典而熨帖的镜头,精准复刻了原著中唯美的地中海风光。
安德烈·艾席蒙笔下大段生机涌动的文字,辅以35mm胶片特有的怀旧颗粒感,浸渍出令无数人魂牵梦绕的仲夏图景。
这种高度协调、统一的影像特性,除去取景地独有的物候环境外,自然还要归功于导演在影像调度上的丰沛经验和强大直觉力。
复古16mm胶卷,仿佛影像匀净呼吸的毛孔看完《幸福的拉扎罗》后,我的思绪再次没入一汪深潭,就像主人公迷失于时间的夹缝,观影过程中的心理震颤也渐渐停驻,失语,随那出逃的管风琴声一道,遁于低垂的夜幕中。
然而这般迷幻的沉浸式体验,并非如前者那样以高浓度的亲密氛围将人包裹,而是从繁复交织的线索中剥离开来,导向另一种奇异而开阔的审视。
如果说CMBYN寄托了完美如古希腊雕像的初恋情愫,那么拉扎罗从田园走向都会,从过去闯入未来的奇谲旅程,则更像是一个纵深的隐喻。
时空的棱角在此处被大幅抹去,唯留下数声性灵而出人意料的呢喃。
影片在许多方面与导演洛瓦尔彻的前两部作品《圣体》、《奇迹》一脉相承:自然光的纯熟运用,点睛的超现实结尾,不过最出挑的当属她以意大利民间传说和童谣为配方,从中萃取出的绝妙灵感。
在主题揭示上,影片被有意拆分为两段,前半程以恬然如诗的画面,勾勒出桃花源般隐逸的乡野美景,与佃农制度还魂的暗线相映衬,多少给人以压抑的危机感。
而在讲述圣人与饿狼故事的画外音落定后,叙述者意欲书写的内核才越发清晰:作为“好人”象征的拉扎罗跌落悬崖后在谷底苏醒,他是圣经中死而复生的拉撒路,是见证了时空错位、沧海桑田的旅人,亦是被两种看似截然不同的文明形态双双驱逐的美德之子,一个落魄而幸福的殉道者。
片中象征原始部族、面对地头蛇忍声吞气的劳工至此,对于原始环境下阶级秩序的渲染行将末尾,尽管电影的主线尚未明晰,更像是由部分零碎而互不关联的情节串接而成:因被烟草业奴役而日渐麻木的农人与庄园主的身份悬殊,和他们恍如蚍蜉撼树的命运。
影片开头便借由一双私奔遇阻的年轻恋人,挑明了权力契约压倒性的剥削。
侯爵夫人的形象在此附上两重含义:利益生产的垄断者/思想行为的审查者。
在其一手遮天之势对人的规训和钳制下,不论村民有限的反抗还是贵族公子策划的“绑架”闹剧,都像是驾着一叶孤舟迎击浪头,再怎么设法翻身,都无法撬动剧情出现重大的转向和推进。
《奇迹》(2014)而正如《奇迹》中的商业真人秀,将关涉现代化进程的矛盾适时引入,洛瓦尔彻在新作中同样安排了与「传统」相对立的警察角色,正是他们看似突兀的造访,打破了村庄常年来的停滞和死寂,将这一地处文明边缘、黑暗笼罩的角落拽入水泥森林。
影片也在这时从纯粹的阶级寓言跳出,上升为一道扑朔迷离的幻景,为后半段连同场景、摄影、声效在内的一系列风格过渡埋下了伏笔。
需指出的是,不少导演喜欢通过分段处理的方式,赋予影像更为丰富、递进的层次感。
但当剧本缺少顺畅自洽的逻辑,用以榫合各部分的内在结构,便会使影片呈现明显的脱节与断裂。
好在洛瓦尔彻总能以令人折服的技巧,将视点放置在一个个灵气溢出的人物身上,填补叙事起跳留下的空白。
《圣体》和《奇迹》中的小女孩,都拥有无比纯真细腻、免于世俗糟粕的内心,回到本片中,这个关键的人物便是拉扎罗。
天使静坐泪流,是片中极美又令人心痛的一幕拉扎罗之于这个世界,犹如费里尼《大路》中历经坎坷,却仍善心未泯的杰索米娜,与前者不同的是,围绕他的身世和性格成长,导演并未做出太多交代。
作为纯洁良善的化身,他的存在更像是一个缥缈到近乎不切实际的所指,包括人物的面庞和语调,都与画中走出的神明别无二致,正巧对应了那幅油画质感的海报。
当友人们叽叽喳喳讨论着重返家园时,他坐在月光下默然垂泪,宛如一尊哭泣的圣母像。
那或许是因夜空中洒落的旋律而触动,或许是为好友坦克雷迪困厄的命运而哀怜,又或许是被世人冰冷的言行刺痛……答案无从考证,唯一可确信的是,在气候流转变幻的世间,承载记忆的感官终将钝化,而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伴,也都成了铁轨旁蜷居的陌生人。
正如片中充满想象力的一幕:入夜村民们围在窗前,眺望远处忽明忽灭的微弱红光,猜想那是宫殿中燃起的火把。
随着故事切换至第二幕,光源的真实意蕴才昭然于众:象征现代工业奇观的信号塔,及其影射的一连串外部变迁(文明进化,社会重构,封建阶级消亡),与这些动态特征对照鲜明的,是人性深处荡涤不掉的原罪,和拉扎罗始终皎洁清亮的双眸。
导演和主演在戛纳国际电影节在这种乡土环境孕育的至善反衬下,村民们集体涌入的城市,就像一座聚集了破产与偷抢诈骗、令人窒息的监牢。
面对全球资本巨鳄土崩瓦解、难民流落欧洲各地的现状,导演并未将意识形态的口号正面打出,而是借由呼吸式的胶片影像,让观众随拉扎罗的脚步一道,穿梭于冲突不断的混乱国度,间接融入对现实议题的针砭和探讨。
如此诗意又异常鲜活的手法,足可见其在承接前人衣钵的基础上,对于自身作者风格大胆成熟的探索,和女性特有的轻柔、感性视角碰撞后,瞬时迸发出一种简约而不轻薄,饱满而不空洞的生命力。
也难怪在戛纳电影节高度政治化、命题创作沉闷的今天,这样一则富于普适意味的警世神谕,能打破地域和文化的限制,让令所有人为之动容。
影片结尾,拉扎罗在银行里被暴民围殴,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他的身影幻化成狼,伴随那支神圣的管风琴曲钻入车流,逆向奔跑在马路上,仿若浊世间一抹残存的温度,寄寓了人们对光明存续的幻想。
私以为,相比于构建这样一个俨如天方夜谭的神迹,创作者真正的意图在于激发幕布外的人去自觉思考,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值得拉扎罗这样的坚守付出吗?
换言之,在争斗和分裂道路上越走越远的世界,真能为笨拙如斯的良善提供栖身之所吗?
我无法回应这个尖锐的问题,只能引用波德莱尔在《恶之花》中的几句诗,留作对在世所有纯洁生灵最美好、虔敬的祝愿:“我爱回忆那些毫无遮掩的岁月圣洁的青春/神色单纯面容甜蜜/清澈明亮的眼睛像流水无瑕”
走出电影院后我想要呕吐。
事实上杜比厅的巨幕和银幕下方鲜红的电影节字幕牌从一开场就让我想要呕吐。
在电影结束后这呕吐则生理上和心理上兼而有之。
我眩晕了,但我并没有升高,没能轻飘飘地浮在空中俯瞰大地。
该是这样的,我的身体也像某种隐喻,反复提醒着我身为人类而非神灵的确凿事实。
它还提醒我我还活着,而非死去,十字架砸在不可知论者的肩上提醒我罪恶的重量。
我还能呼吸,行走在虚伪的流光溢彩的城市里不知羞耻,而拉扎罗已经回到了他坠落之前的古老的田园,被时代抛弃的山间。
我努力不回头看,不自我检讨,拉扎罗把我的伪善推翻。
我是罪恶的,我这样想,我是这个杀死拉扎罗的时代里的积极活跃份子。
突如其来的负罪感像平地惊雷,我在夜晚九点四十一分的南山看着万象天地的霓虹灯光告诉自己天啊我们都应该去死。
拉扎罗坠落之前的那个村庄是长长的田园诗。
裸露的山脊和绿色的田野如此安宁,顺理成章地掩藏人类动物性里藏污纳垢的角落,拉扎罗走在那片绿色里像款款而来的神灵,如神灵般宽厚包容,善良甜美,那神性让他坦然地接受被奴役。
伯爵夫人说,我压榨这群人,这群人压榨这个可怜人。
她说这话时看着拉扎罗,始终劳作着的拉扎罗,只要有人叫唤就会勤恳地前往的拉扎罗。
那神性甚至让他不在意尊严和感谢。
在我看见他眼睛的那一刻我明白创作者是在试图建构一个符号,一个完美的化身,法拉说他有动物一样的眼睛,原始而坦诚,直白到赤裸的程度。
文学家说,悲剧是把美好的事物毁掉给人看。
我看见拉扎罗的第一眼和最后一眼都如同初见,在第一眼的那瞬间我就猜到等待这个神灵少年的结局是死亡,血腥的残暴的不带仁慈的死亡,像白布被扔在地上被人踩踏,人们会为那曾经一尘不染的事物哭泣。
我的直觉如此准确,连比喻都分毫不差,我几乎是用力地看进他始终未闭上的眼睛里,那双单纯的眼睛里出现的困惑情绪让我心如刀割。
拉扎罗是来人间走一遭的神明。
人类这个物种尚未进化到完美如同拉扎罗的程度。
不可知论者该不笃信神明的存在,不相信举着火炬引领人们前行的向导,即使四周是一片黑暗也该自己摸索前进。
而拉扎罗的存在不是为了被人相信——他是符号,是崭新的镜子,是反讽的隐喻,映照出我的丑恶面目;他死于最纯粹的善,纯粹的神话里的牧羊少年应该要在山谷坠落后便永远睡着,睡过千秋万岁,而不必要在几十年后醒来目睹日新月异的人类社会。
出于动物性中的贪婪人类要求更多猎物,而后要求更多金钱,地位,为阶级分层,造起宫殿,编织绸缎,掌权的王者扬起手臂,昭告山川湖海皆为他所用。
一个个文明建立,而后覆灭。
革命者挥舞旗帜,插上城堡,宣告改朝换代。
湖泊被填上来自山谷的黄土,山谷被轰鸣的机器铲平,工厂被建起,烟囱排放污浊空气而刺伤天空。
他们说,要提高国民素质,要建立文明中的文明,孩子们被从山野捉起,被迫与星星和蟋蟀分开,被推进学校被教导如何做合格的社会公民。
海洋和原野被从人类的骨血里剥离开,应全人类共同欣赏的银河变成了稀有财产。
某天在太阳下我对刘予晴说人是从宇宙来的,而现在我用肉眼无法看见自己的家乡。
人类不断犯错,伤害山川湖海,我问她当人类文明彻底熄灭后地球还能用千百万年的时间将自己调整到从前的样子吗?
刘亮程写,一百年的风可以吹平一个村庄,插进土地里的钢筋留下的是永远无法平复的伤痕。
但是宇宙一直很慷慨,我这样说,人类一直不断犯错,它安静地目睹这群微不足道的生命不断犯错。
宇宙一定自有办法,不像我们。
我们始终狭隘又自私,被欲望驱使,犯罪,乃至渎神。
正是这样肮脏而千疮百孔的生灵可以在地球上凭借原始的暴力生存,穿上西装掩藏本能,我是因足够坏而活着,拉扎罗是因过分善良而死去。
他睁大眼睛认真地说,我有武器。
他是我的半个兄弟。
你可以把他的财产还给他吗?
我无声地高喊着,你违反了规则。
人类制定规则,杀死违反规则的人。
你,我,统治者,我们一直都在依仗最原始的动物性杀死对手取胜,在优胜劣汰间不断成为赢家,意图隐瞒这动物性的伪善者则心安理得地拥有直通决赛的王牌。
我被这样的思绪拉扯得筋疲力尽。
我想要哭泣,拉扎罗,拉扎罗,我是不是应该死去?
我想象着拉扎罗的反应,他大概会回答,当然不是,你非常好。
你想喝咖啡吗?
我有个地方可以煮咖啡。
时光在你身上不起作用,拉扎罗。
我会老去,会死去,在我短暂得不可思议、近乎无物的人生里我还会为树木砍伐或北极冰川融化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我的存在仍然会伤害地球。
而你会和宇宙一起安宁地存在,生生不息,用你的目光包容工业化城市的棱角和人们的拙劣和丑恶。
你该继续睡着。
剩下的时间留给渺小的我们继续厮杀打闹,直到把人类文明的命数消磨殆尽。
在获得自由之前人们从不知道自己曾被奴役,在看见美丽事物之前人们从不知道自己如此不堪入目。
请你继续睡着,拉扎罗,在乡间的原野里。
我只有无视自己的疤痕和铁链才能继续跳舞。
我麻木地游荡回住处,在购物商场里盲目地四处乱转。
这看似绚丽耀眼的一切在这个夜晚于我而言都像是反讽。
我想我大概短时间内无法感受到快乐。
为了抑制呕吐感以及保持清醒我在米芝莲买了一杯奶茶,即使咖啡因会在深夜让手腕开始发抖,在疼痛感消失之前今晚发生的一切必须被记录。
在路过益田假日的Alexandar McQueen时我想,他是因为什么而死去的?
如果是我我会告诉大家我死于自然主义高唱的一曲没有出口的悲歌。
贝特朗芒蒂格和扬冈扎乐兹为什么会是反自然主义者?
在生死与自然的考虑间我开始因咖啡因而痉挛。
非常不幸,我在失去写作和思考能力前这样想,被毁灭的反讽苟活的,苟活的始终不配被毁灭。
那音乐声将在我胸腔靠后的部位持续奏响,某个苍老的声音对我讲起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山谷仍旧是山谷时,有一只野狼走向一位圣人。
——我的天啊,我太想回到我的家乡了。
这是一部很复杂的电影,片子讲述了信仰、宗教、统治等各种问题,关于这部影片,我不想讲宗教,只讲片中体现的移民问题开头晚上,一对小情侣宣布要离开这里,前往城市生活这时屋里跑进来一只鸡,被要求再关回去,暗指他们这次的努力会失败
小情侣希望离开村镇的想法,遭到了反对。
从左到右,这三个人分别代表了宗教,权贵和世俗。
24分,贵公子出现,另一个世界华丽的别墅,就感觉跟之前的乡村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统治阶级的思想。
此处统治阶级利用宗教来维护自己的统治
高富帅要写血书给妈妈逼她放了这些人,结果高富帅却不敢拿刀划破自己的手指。
于是他便让拉扎罗划破自己的然而拉扎罗却丝毫没有任何情感,冷冰冰的扎破了自己。
高富帅抱怨拉扎罗不把他当兄弟,虽然拉扎罗一言不发,但可以看得出,这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伤害
这个构图,还有演员的的动作,很像某种宗教仪式拉扎罗淋雨之后,大家全都关心他,看他有没有发烧,结果最后需要给拉扎罗挪一个休息的地方时,人们却又一个一个变得无比自私。
人性的自私与冷漠在该片当中反复出现。
58分,拉扎罗滚下悬崖
警察前来解救被公爵夫人困在农耕社会的村民们,村民们深信水非常深,根本过不去(对统治制度的嘲讽,让被统治者愚昧,方便管理)
这里画面对应的是拉扎罗和狼,拉扎罗就是圣人然后导演讲了一个故事,一匹老狼,无法抓住猎物,被狼群赶了出来,狼接近人类的住所,偷走了鸡羊,人类想要杀掉狼,但做不到,做了很多陷阱,人很讨厌这匹狼,觉得他凶残而强壮,他们并不知道,它是一匹细弱的老狼。
这事传到了一个圣人的耳朵里,他拥有和动物交谈的能力,人们委托圣人和狼和平谈判,圣人一路长途跋涉,冬天到了,圣人筋疲力尽仍然找不到狼,狼也饿了,狼跟踪圣人很久了,终于有一天,圣人倒在了雪地里,狼也现身了,当狼准备吃掉他时,它闻到了一股味道,它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味道,一个好人都有的味道
拉扎罗醒来之后,发现一切都变了。
单纯的拉扎罗遭遇了两位自称是搬家公司的入室劫匪,拉扎罗居然单纯的相信他们,并且帮他们一起搬走了,庄园里面的财产。
1小时12分,拉扎罗来到城镇见到了很多移民。
他选择跟这些移民一同前进。
难民,有黑人也有穆斯林
拉扎罗遇见以前村子里的人,大家都被震惊了,拉扎罗不老不死1小时22分,拉扎罗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高富帅一家其实一直都在实行奴隶制。
54名劳工在完全不知道有薪酬存在的情况下被迫工作。
并且让他们住在原始且没有现代文明的小屋里。
看这个片子的时候,我全程都在感慨,导演去哪里找来的神仙演员,这个眼神也太清澈了吧,后来看了演员的采访,果然,这眼神不是演出来的,是自带的
警察自以为解放了他们,却没有给他们良好的生活保障,过得还不如从前(难道不觉得很像欧洲问题,一味跟随美国,自以为解放了叙利亚,结果让人家过得比之前还惨,而且难民一拥而入,引发社会各方面的问题)
拉扎罗在路边救了一只狗狗,而且这只狗却让他找到了那位高富帅。
拉扎罗带着高富帅去找他的朋友们
高富帅和拉扎罗又在学狼叫,来了一个小姑娘回应了他们的狼嚎,所有人都在笑,拉扎罗也笑了,笑得很牵强,毕竟过去的时光一旦回忆起来,总是带有哀愁的。
高富帅临走前盛情邀请大家去他家吃饭,大家都收拾齐整,还破费买了蛋糕,却吃了闭门羹。
他们来教堂听音乐,被当成难民给赶出去了,随后教堂的管风琴再也无法发声,乐声离开了教堂,一直跟随着拉扎罗
所谓的宗教,他究竟是供人享受的。
还是说是救苦救难的?
在信仰面前,所有人都应平等。
离开朋友的拉扎罗,独自来到了银行,他想要帮高富帅一家要回财产,却被误以为是抢劫银行,只有在这一刻,他见到了那只久违了的狼。
这里真的很悲哀人们发现拉扎罗并没有武器时,群起而攻之,拉扎罗被打的没气了
很明显,这是一个宗教故事,因为随着社会的变迁。
人们信仰的土壤已经土崩瓦解,曾经的信仰不复存在,现代人也不会轻易建立信仰同时导演也说过,他认为宗教分为两种,一种是真正存在于人心当中的信仰,而另一种是服务于统治阶级的宗教。
而我却认为这部电影它并不单单只讲了宗教信仰,它还讲出了另外一点,就是现在欧洲社会最尖锐的难民问题。
村庄里的村民被带到小镇里面,他们的生活如此的贫困,甚至比以前还不如。
这和逃到欧洲大陆里的难民是不是非常的像?
当然你可以说这只是一个社会的大背景,我无法反驳,导演确实是通过一个关于宗教信仰的故事,从侧面展现出了欧洲的难民问题。
难民一定也是导演想要表现的,不然他不会把这部分放进影片当中。
这个剧本写的非常好,但是我说一个小小的问题。
就是我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感觉电影的后半部分有点闪。
不够紧凑,而且关联性也不够强,更多的是导演想要表达自己的一种看法。
而这一特点在导演拍电视剧我的天才少女当中。
表现的非常明显,她拍的那几集每次都是前半部分很好,一到后半部分就开始变得很散乱。
当然导演之前拍的两部电影我是没有看过的,或许有这个毛病或许没有。
《幸福的拉扎罗》第71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最佳剧本奖。
意大利年轻的女导演阿莉切.罗尔瓦赫尔是本片的导演也是编剧。
这仅仅是她的第三部长片,而她的三部长片均参加过戛纳电影节,上一部电影《奇迹》还获得了评审团大奖。
可谓才华横溢!
《幸福的拉扎罗》讲了一个颇具魔幻色彩的寓言式故事。
拉扎罗是男主人公的名字。
他是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个子不高,却肌肉发达,总穿着一件米色的短袖,浅褐色条纹裤子。
他是一群农民中的一员。
而这几十个男女老少皆有的农民其实是被一名被称为侯爵夫人的烟草女大亨囚困在山中,与外界隔绝,用宗教给他们洗脑,他们根本不知道世界早已现代化,还以为依然是佃户制的旧时代。
他们终日劳作,却永远欠主人的债,生活简陋而困乏。
然而过着这样生活的他们,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痛苦,他们有朴实而动听的音乐,淳朴而直接的爱情,自然又简单的快乐,有发自内心的爽朗笑容......而拉扎罗是这些人中最能干的。
从电影伊始,他就是被使唤的对象,抱老奶奶,抓鸡,替人看鸡舍,在田地里收割时,此起彼伏呼唤拉扎罗名字的声音,简直合成了一首动听的歌曲。
似乎谁都可以 指挥拉扎罗。
用伯爵夫人的话就是“我剥削他们,而他们剥削更弱小的,这是永远不可能停止的食物链”。
但拉扎罗始终毫无怨言,欣然接受,尽心尽力。
有一天,侯爵夫人带着儿子坦克雷迪来到了这里,这位骄横、叛逆又孱弱的少爷,不满母亲的做法又无力反抗。
一次偶然的机会,坦克雷迪和拉扎罗相识,并向他伸出了友谊之手,和拉扎罗称兄道弟,只是不知那其中有多少真诚又有多少戏谑呢,坦克雷迪装模作样的赐予拉扎罗一个破烂的弹弓作为所谓他们骑士联盟的武器,有朝一日去反抗奴隶主的统治。
单纯如拉扎罗,对少爷的玩笑没有一丝怀疑,他真诚的相信和接受坦克雷迪的友情,心中也定然充满欢喜和感激。
拉扎罗为坦克雷迪冲咖啡、递香烟、偷食物,替懦弱的坦克雷迪割破自己的手指,流下鲜血,因为干活不能去寻找不见的少爷,淋了大雨而发高烧,最后,还是在寻找坦克雷迪的路上跌落高高的山崖,生死不明...... 随着画外音的响起,影片从暖色的写实,转为冷色的魔幻讲述。
画外音一个女声在诉说一个古老的关于狼和圣人的传说。
画面内,一匹狼来到了昏迷的拉扎罗身边,但它并有吃掉他,因为“它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好人的味道”。
狼走了,拉扎罗醒了。
村子里空无一人,墙上爬满了蜘蛛网,枯草丛生 。
原来,拉扎罗穿越到了几十年后,他又遇到了从前一起生活的人,甚至,他又奇迹般的遇到了坦克雷迪,依然放荡不羁的少爷,却中年发福,头发苍白,早已破产以至于身无分文。
拉扎罗为了帮坦克雷迪,这个曾经与他结下友情的少爷,走进银行,想帮他要回一切,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银行为何物。
被误认为要抢劫银行的拉扎罗被众人打到在地,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下,那匹狼再一次出现了....... 拉扎罗是至纯至善的存在,他有一双无比清澈、纯净的大眼睛,如钻石一般,不掺一丝杂质,闪着动人的光芒。
那淡绿色的眼眸,如湖水般深邃、宁静,仿佛可以淹没这世间所有的恶。
他勤劳、善良、忠诚,从无牢骚和埋怨。
拉扎罗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傻小子,他浑身充满了灵性与活力,他是自然的,质朴的。
拉扎罗是一个好人。
在未跌落山谷前,他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而当他醒来后,拉扎罗具有了神性。
他几十年不变的容颜,他一如既往纯净的双眼,他那颗永远充满温暖和爱的心。
当那双眼睛认真的看着电视上的劲歌热舞,嘴角划过一丝不经意的微笑的时候,我的心似乎要融化了,眼泪不知何时已夺眶而出。
当他和同乡被赶出教堂,不允许听圣歌,那圣歌竟离开教堂,随他而去。
这世间的欺骗、冷漠、丑陋,这世间的恶,因为拉扎罗的存在而愈发明显。
那么,拉扎罗到底是幸福的吗?
他当然是幸福的,因为,那样一双纯粹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恶。
当拉扎罗倒下,狼再一次出现,传说中的圣人最终被狼吃掉了吗?
不得而知。
拉扎罗死了吗?
一切都不重要了。
天使误入人间,那眼睛闪过的光依然耀眼,我们知道天使曾来过!
导演的访谈中说,她创作的初衷是想反映意大利的现实,从移民问题等获得灵感,是一部关于意识形态的电影。
但我们并不太了解意大利的问题,我们总是从电影里关照自己的当下。
在这个处处充满恶的人间,到底什么是善?
什么是幸福?
这是我看完影片后久久思考的。
而每当我想起那双澄澈的眼睛,一切似乎有了答案!
我将长长久久的记住这双眼,作为对自己的警醒。
饰演拉扎罗的演员阿德里亚诺.塔尔迪奥洛是第一次演戏,而当我写下这篇文章时。
《幸福的拉扎罗》正在平遥国际影展上展映,他也来到了平遥。
原本隔着半个地球的拉扎罗,如今就在二百 公里外,而我也刚从那里离开。
我不禁感到世间的神奇和冥冥中的安排!
(其实和我道到底有多大关系呢?
但我宁愿这么想!
)
《幸福的拉扎罗》是一部糅合了魔幻、现实、寓言、宗教等多种风格的影片,16mm胶片绘制出一副古老的乡村浮世绘。
在导演独特的镜头下,田园乡村和现代化城市都带有鲜明的新现实主义印记。
男主角拉扎罗是一个耶稣式的神秘人物,他与狼为伴,穿越时空,打破阶级藩篱与贵公子成为好友,又亲身见证封建到现代的直线变迁,最后为解救众生而牺牲自我。
这种定性使整个电影在一定程度上处于客观中立的观察视角,没有过多纠缠于多愁善感的同情与感伤,而是以民间传说般的方式讲述了一则关于纯粹的真善美与复杂人性的寓言。
故事的开端俨然是一幅意大利自然主义的田园牧歌景象:在一座叫做Inviolata的小城里,生活着一群与世隔绝的农民,他们是一位伯爵夫人的佃农,以中世纪的生产方式辛勤地劳作偿还债务。
在烟叶掩映的田野里,孩子们追逐打闹,年轻男女谈着恋爱,生活艰苦,但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这样质朴平淡的生活画卷,很快就出现了不合时宜的破绽。
现代化的日用品、汽车、手机的出现,揭示了这个巨大的谎言——封建制度早已在共和国建立之初就被废止了,消息闭塞的Inviolata这座小城是现代文明中的一处断层,他们的口中的伯爵夫人闭塞隐瞒了社会的变迁,用庞大的债务将他们牢牢禁锢在这片土地上。
村民们屈服于不存在的强权之下,对善良能干的拉扎罗则是极尽所能的压榨。
对于村民们的使唤,拉扎罗有求必应,但当他淋雨发烧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他。
正如伯爵夫人所说的“我剥削他们他们再剥削更弱小的,这是永远不可能停止的食物链。
” 拉扎罗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这些村民中人性阴暗的一面。
坦克雷迪是伯爵夫人的儿子,他与拉扎罗之间与其说是友谊,不如说是另一种层面的食物链的压迫。
当所有村民对坦克雷迪发出不友善的唏嘘时,只有拉扎罗对他毫无敌意,并且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一如拉扎罗帮助其他人一样。
与村民们对拉扎罗现实层面的压榨不同的是,坦克雷迪向拉扎罗索取的是精神层面的陪伴、关注和信任,而他回应拉扎罗的却是一个又一个漫不经心的谎言。
一架直升飞机的到来打破了Inviolata的沉寂,随之而来的是谎言被揭穿,伯爵夫人被捕,村民们跟随警察战战兢兢地离开了这片封建的土地,颤颤巍巍地走向了现代文明。
封建制度退下,资本主义粉墨登场,那些奴性深种的村民们来到现代文明中的社会,仍一如往常贫穷受苦,挣扎在社会的底层,只不过是在新的制度下换了新的剥削形式而已。
而被直升机惊吓到坠崖的拉扎罗却被同伴们遗忘了,等他醒来以后,Inviolata已成为被外界所遗忘的角落,而曾经共同生活的村民们也经历了二十多年沧海桑田的变化。
神迹降临在拉扎罗身上,他跨越了时间的虫洞重返人间,一如既往的圣洁脸庞,仿佛只是睡了一觉,整部影片也开始朝魔幻现实主义方向倾斜。
拉扎罗是在去找坦克雷迪的路上跌落悬崖的,所以在他重返人间后,仍想着去找自己的好兄弟。
误打误撞之中他来到现代化的城市,见到了自己当年的村民同伴,有的人把他当做魔鬼,有的人把他当做圣人。
最终他也见到了坦克雷迪,但昔日的好友已经家道中落,失去了往日的风光。
拉扎罗对此感到痛心,去银行请求人们把钱还给坦克雷迪,隐藏在衣服里的弹弓引起了众人的恐慌。
银行里的人与当年Inviolata里的人形成了对照, 无论在哪一种社会形态下,人总是因为自己的懦弱愚蠢臣服于权威之下,而将愤怒和伤害付诸于更弱势无辜的人身上。
故事的结尾,拉扎罗被众人打倒在血泊中,眼神里面依然纯洁无辜,没有一丝恐惧感,一直凝视着他的狼突然逃离现场,仿佛看到了人性之恶般从人类世界落荒而逃。
贯穿全片的旁白,为我们分两段叙述了圣人与老狼的故事,拉扎罗就是故事中的圣人,在这个混浊的世界中,他的纯善被人当做异类,需要的时候召之即来,不需要的时候就将他杀死。
尽管从头至尾电影都没有揭示这个角色究竟是人还是神,但不断渗透的宗教色彩和神秘色彩给观众留了了充分的暗示,令整部影片呈现出现代神话的质感,这也是剧本的出彩之处。
个人认为狼所代表的是一种类似于上帝全知全能的存在,赐予拉扎罗跌落山崖后的第二次生命,让他实现与坦克雷迪再次相遇的愿望,去关怀世间众生。
“后来,圣人变成了’坏人’,老狼回来带走了他的生命。
”跟随村民的诈骗,银行“抢劫”事件,善良的拉扎罗的确做了被社会文明普遍认定的坏事,但这都是他无法融入这复杂社会的必然结果。
影片的结尾,狼带着拉扎罗逃离人间,虽然他仍热爱这个抛弃他的世界,但世界已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银行前夜,教堂里庄重神圣的巴赫平均律,跟随着拉扎罗的脚步离开了教堂。
在圣乐里,对世界无法理解的拉扎罗终于留下了眼泪,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物是人非、颠沛流离的故人们。
在结尾处,教堂的音乐又恰到好处的出现,和野蛮残暴的人群形成一种戏剧化的矛盾反差。
坦克雷迪是影片中最滑稽的人物。
他沉溺在自以为是的幻想中,穷困潦倒多年后仍不接受现实,在盛情邀请拉扎罗一行人前来赴宴之后,又躲在家里暴怒的毁约,活过的数十年光阴成了虚无主义的悲哀,最后还借妻子之口,尴尬地要走村民们花费全部家产——50欧买的赴宴甜品,最终也是他直接推动了拉扎罗的死亡。
而离开了封建桎梏的村民,依然是被资本社会排斥在外的边缘群体,从黑暗无知中走出来,又走向另一种盘根错节的社会剥削中去。
我不懂圣经,无法用宗教的符号化象征来解读电影,但我想神话与现实总是并行不悖的,这样的事情可以发生在任何地方,任何时代,也可以发生在一个虚幻又真实的世界里面,它跨越古代和现代的交界,拆解现代社会中所有确定、透彻的价值体系,展现了清晰的当代欧洲社会演变过程,目光投向的则是对未来现实的焦虑。
如果说一个人完全不带恶意和贪念,只是纯真的活着,ta究竟会度过怎样的一生。
影片中的拉扎罗仿佛和他周围的环境以及人之间有一道结界,他没有刻意修行,却已然是浑然天成的超然物外。
他无私,被人欺负和使唤,却没有像普通人一样愤怒和报复。
他的善和朴,被认为是傻。
无疑在社群中沦为了食物链的底端。
看到后来会发现,他的灵性根本不属于这个混沌的世界。
每一次他站在空地上发呆,其实都是在消化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他承担了周围人的课题,在替他们“生病”。
拉扎罗生活的农庄,是一个烟草资本家的谎言。
拉扎罗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不知父母是谁,只是做着自己的工作。
他让所有人穿过自己的生命,他只是感受。
有利用他看羊,自己回家休息的男人。
有帮助他拍出口腔异物的女人。
有精于算计的会计。
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孩们。
烟草公司老板。
烟草公司老板的儿子。
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角色。
拉扎罗有一次经历了意外。
他死而复生,醒来已经是几十年后。
一起工作的人早已经被警察带去了城镇。
他独自走上了去城镇的路。
他又遇到了相似的、奴役人的场所——工厂。
遇到了曾经一起工作、生活的人。
甚至遇到了已经苍老的玩伴——烟草公司老板的儿子。
他们沿着铁轨走回“家”。
这次依然是由拉扎罗抱着狗,而狗主人跟在后面。
就像几十年前他们一起在沟渠玩耍的的日子,仿佛走在月亮上。
拉扎罗醒来依旧是赤子之心,真诚善良,仿佛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其他人则都多多少少留下了生活和经历留下的印记。
正是这种纯真,与周遭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他就像一个照妖镜,照出了妖魔鬼怪的丑陋。
很难说这究竟是上天给他的赠礼,还是要他体会这种与众不同带来的痛苦。
来到镇上以后,他就像一个迷茫的孩童,从不解释,从不反抗。
就像失去土地的树木盆栽,他感觉自己被困住了。
实际上他此刻替所有人感受到了,生活在城镇的心灵困境。
他的与众不同,正是源于他没有人生课题。
其他人都有需要修的科目,唯独他,是一个完全闭合、初始的存在。
他的发呆、悲哭,都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由于感受到了世人的不幸,以及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到最后,拉扎罗去银行,哪怕他不知道银行是做什么的地方,他请求银行职员把烟草商儿子的钱还给他。
他相信他曾经的玩伴,他希望玩伴能够幸福,所以去做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他的行动被误解为抢劫。
随后的误会升级,他被众人暴力攻击致死。
死后他化身为狼。
这一次他不想在人类社群生活,只想做一匹在自然中悠然自得的狼。
它离开了人类社群。
影片中数次暗示了拉扎罗与耶稣基督的对应关系,比如牧羊人的工作、比如无父无母的身份、比如死而复生、比如为了帮助他人而死……烟草商说过:“你压榨他们(工人),他们就会压榨他(拉扎罗)。
”拉扎罗一生没有欺负任何人,总是热情帮助所有人包括动物。
这个电影看完之后,是一种深深的失望。
你也想化为一匹狼,远离人类社群吗?
看死君:近日,期待已久的第二届平遥国际电影展,以及2018欧盟电影展,都纷纷亮出了今年的展映片单,整个影迷圈蠢蠢欲动。
而在这两份片单中,都有一部戛纳出炉的热门新片《幸福的拉扎罗》,来自意大利导演阿莉切·罗尔瓦赫尔,荣获第71届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奖。
有人说,这部电影“简直神作”。
影片魔幻神秘的氛围,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而那位扮演拉扎罗的男主角就像悲伤的快乐王子,他那小鹿般纯净的眼神,看得让人心疼。
注:下文涉及剧透,请谨慎阅读。
作者| 宋虎牙;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时隔数月,有了金棕榈大奖加持的《小偷家族》依然为人津津乐道。
而在影片中饰演奶奶的树木希林于9月15日逝世,让这部电影有了更永恒的意味。
海边那句对口型的“谢谢你们”,更是让人泪目,注定将成为影史经典一幕。
然而,回首今年戛纳电影节出炉的电影,除了《小偷家族》以及刚刚上映的《江湖儿女》之外,还有不少质量上乘之作,都将成为后半年颁奖季热门。
犹记得戛纳那会儿,比起《燃烧》《冷战》这些大家已然对导演耳熟能详的作品,后来获得最佳编剧的《幸福的拉扎罗》似乎没有那么高人气。
但其亮相后被各大媒体、评委及影评人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寄予厚望地成为了“夺冠热门”。
要说起这部电影,那可确实是大有来头的。
影片的导演是来自意大利的阿莉切·罗尔瓦赫尔,是威尼斯影后阿尔巴·罗尔瓦赫尔的妹妹。
这位才气逼人的80后女导演,早在2011年,就以电影处女作《圣体》在戛纳的导演双周单元崭露头角;三年之后,又凭借着第二部剧情长片《奇迹》赢得2014年戛纳评委会大奖。
电影《圣体》
电影《奇迹》回想入围本届戛纳主竞赛单元的21部电影中,仅有两部是由女性导演执导,其中之一正是罗尔瓦赫尔的《幸福的拉扎罗》。
沿袭了导演作品在戛纳一贯的好口碑,这部影片同样收获了广泛好评,MTC评分中给出满分的媒体“The Film Stage”甚至做出了这样的评价:不能简单的将这部电影概括为「继承了帕索里尼电影的魅力」或是「马尔克斯作品中农村生活与魔幻现实主义的结合体」。
作为一名电影人,罗尔瓦赫尔温暖的不可思议。
导演阿莉切·罗尔瓦赫尔及两位男主角影片主人公拉扎罗从小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庄里,旧时的封建领主侯爵夫人故意向村民们隐瞒了国家已经废除佃农阶级,实行正规劳动制度的现实。
使村民们从老到少都心甘情愿的为其无偿劳动,日以继夜的操持怎么也干不完的农活,并缴纳无限的地租。
拥有一双无邪双眼的拉扎罗在这里是一个异类。
他的纯真与善良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
相反,乐于助人的他成了全村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苦力,心安理得地把他当做更卑微的仆役使唤。
他渴望着友谊与亲昵,可努力搭话与试图加入之后,换来的却是村民们的漠不关心。
请他代为看守鸡笼,却不信守承诺按时回来交接;随口答应喝他的咖啡,却在他端上来时不知所踪;他发烧了,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让出床位给他好好休息。
也许村庄里的每一个人都困于残酷的命运中无暇顾及其他,诚如从城里来到乡下视察农活的侯爵夫人所言:“我剥削他们,而他们则剥削更弱小的,这就是永远不可能被停止的食物链。
”
与侯爵夫人一同前来的,还有她的儿子坦克雷迪,他对母亲视村民如猪狗,刻意隐瞒外界真相的行为心生不满。
于是他找到拉扎罗,要求他和自己结盟,为了对抗母亲,自导自演了一场被村民们绑架的幼稚闹剧。
单纯的拉扎罗将心血来潮的坦克雷迪当做真正的朋友,接受了荒诞的骑士契约与礼物的他,对坦克雷迪“我们是兄弟”的戏言信以为真,处处珍惜与保护来之不易的友情。
而骄纵任性的公子哥。
却连没有拉扎罗陪伴的一天都忍受不住,饥肠辘辘的他忍不住偷偷打电话让朋友叫来警察。
村庄里荒谬的封建制度终于被发现,真相大白,村民们急不可待地逃离家乡。
仓促慌乱的迁徙中,被警用直升机吓到失足跌落悬崖的拉扎罗,又再一次被众人遗忘,连一向关心他的安东尼娅也失去了寻找拉扎罗的坚持。
影片到这里,前半部分的故事已经说完;而一个不可思议的神迹改变了拉扎罗的命运,也开启了本片魔幻与现实结合的第二部分。
深受意大利神话与现实并行的文化风潮影响,这也是罗尔瓦赫尔电影中历来比较擅长的手法。
“圣人倒下了,狼也终于现身了,慢慢地龇牙咧嘴向他靠近,正当准备要吃掉他的时候,狼闻到了一股从未闻到过的味道。
这股味道阻止了它。
一股好人的气味。
”
悬崖下的拉扎罗,如安东尼娅故事中的圣人一般奇迹的醒来。
回到村庄却发现所有人都不知所踪,只剩侯爵夫人荒废的豪宅被小偷们肆意搬空。
在小偷的指引下,执意想要找到坦克雷迪,为了那一天缺席陪伴而道歉的拉扎罗,踏上了走向城市的道路。
他走啊走,从夏天走到了冬天,镜头也跟随着他的漫漫长路渐渐脱离了柔和活泼的乡村夏日,转而走进了灰暗阴沉的城市冬日。
神迹不仅使他毫发无伤地生还,也使他的生命凝固在了掉下山谷的那一刻。
他日复一日地赶赴城市,殊不知早已穿越时空,并在机缘巧合下,终于与人到中年的安东尼娅和坦克雷迪再度重逢。
老友们惊讶于拉扎罗神邸一般不变的容貌,而拉扎罗也不太能明白,朋友们在岁月流逝与时代变迁中的改变。
前半生被欺骗为奴的安东尼娅,进入城市后的后半生,竟然宁愿即使以偷窃行骗为生,也不愿意再重拾熟稔的农业技能,光明正大的生活;曾经身为剥削阶级衣食无忧的坦克雷迪,被精明的银行家荡尽家财,连兑现承诺请安东尼娅一家吃饭的体面都无法维持。
他兴致勃勃地带坦克雷迪与安东尼娅见面,惊喜地收到坦克雷迪信誓旦旦的聚餐邀请,看见已经长大的皮波(安东尼娅的儿子)与斯蒂芬娜成为了亲密爱侣。
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最为亲近的几个人又带着陌生的面孔团聚在他的身边。
恍惚间,这一刻的他好像再次回到了从前。
这一刻他以为,曾经也许感受过的快乐又回来了,他始终懵懂天真的眼睛,也终于在这一刻涌出喜悦的情绪。
而这短暂又须臾的幸福,又立刻被坦克雷迪的闭门不见击碎了。
他听不懂坦克雷迪的妻子控诉银行收缴他们财富其中的复杂,也困惑于坦克雷迪夫妇强夺作为见面礼的小甜品当成晚餐的窘迫,甚至只想安静地听圣乐,也被修女无情地赶出了教堂。
他的生命,最终静止在了很久以前的那个村庄里普普通通的一天,但山中方一日,地上已千年。
当他以自己从未改变过的纯粹,来面对已经日益冰冷污秽的世界,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痛苦万分,却无法大声喊叫出来的孤独寂寥。
无法理解,无所适从,无奈失望,逼得他终于流下了眼泪。
这个没有虫鸣的夜晚,只有从教堂追随他而来的圣乐陪伴着他。
从始至终,从村庄到城市,原来他始终还是那个格格不入,不合时宜的人。
片名虽然叫《幸福的拉扎罗》,可看到这里,于观众们而言,看到的却是拉扎罗始终遭受着各种不公与不幸,完全没有什么幸福可言。
但于他自己而言,他对自己的经历毫无察觉,浑然不知看客们的悲悯与愤怒。
也许只有到了流泪的这一刻,才觉醒到自己一贯认为可解决万事的真诚、善良与隐忍,也无法对抗这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的幸福才真正消失不见了。
诚如导演在采访中对“拉扎罗是否是一个开心的人物”的解答一样,“我不觉得这个电影里有个体的快乐,故事中的角色在追寻一种集体的快乐,但是这不可能实现的。
”最为简单、毫无心机的拉扎罗,所感受的快乐尚且转瞬即逝,更何谈挣扎在城市边缘的农妇与落魄贵族了。
从封建制度下被解救出来的安东尼娅,与被银行查封所有家产的坦克雷迪,看似都受到了进步文明的公平对待。
但仓皇进入城市的安东尼娅没有可用的技能维持生活,最后依然沦为犯点小罪才能苟且偷生的底层人民,比原来当农妇的时候好不了多少。
而从坦克雷迪身上收回的特权实际上又被银行所掌握,剥削的主体从未消失。
社会发展能否令所有人都受益,一直是一个深刻的现实问题。
一个国家之中,农村人口向城市迁徙的进程是否就是理所当然、一帆风顺?
总有一些人为此所付出的代价永远收不回来,总有一些人的苦难生活在何时何地都不会结束。
电影16mm的胶片中,城市是惨白萧瑟的,村庄的色彩却温暖恬淡,也许也从旁佐证了导演关于移民问题的立场。
影片的最后,带着骑士武器——一把弹弓的拉扎罗来到银行,询问经理是否可以把坦克雷迪的财产还给本人,却被误以为携带枪支意图抢劫,遭到愤怒民众的群殴。
“好人的气味”使拉扎罗逃脱狼口,却没有逃过城市居民的践踏。
拉扎罗从未行过恶事,却因为一个误会遭受人们毒打,至死都不解无辜的眼神像是他一生纯真善良的写照,无声控诉着无端的恶意与暴力的谋杀。
如同加缪《局外人》中力图孑然一身却最终被世俗审判砍掉脑袋的默尔索,这样堪称魔幻的荒诞现实里容不下坚守本心的过时之人。
生死一线间,拉扎罗与曾在悬崖底细嗅他的野狼四目相对。
下一瞬,他停止了呼吸,而野狼匆匆奔跑在银行外的大街上。
但愿这位圣人的灵魂已经进入了狼的身体,逃离这座没有容身之所的城市,回到自由的故乡。
作者| 宋虎牙;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观看《幸福的拉扎罗》的时候,我想起了几年前看的《星际迷航2》。
电影开头,一群土著出现了,从他们的穿着和武器可以看出他们的文明还处于非常落后的阶段。
本以为这是远古时期,然而紧接着一架宇宙飞船浮出海面,土著们一脸茫然,随后又在地上画出宇宙飞船的样子,对着它顶礼膜拜,宛如看见神灵。
宇宙飞船的出现不仅刷新了这群土著的认知,同时也让观众产生了疑问:这到底是古代还是未来?
原来,是主角们驾驶宇宙飞船来到了M级行星尼比卢,科技与原始的碰撞直接颠覆了土著的三观,甚至改变了他们的历史。
这种“文明的碰撞”并非第一次在影视作品中出现,梅尔·吉布森执导的《启示》也有所涉猎,一个惊艳的结局直接将电影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也是类似的故事,“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一句透露出他们的封闭和落后。
除了电影和文章之外,这种现象同样也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有一个叫做“达里雅布依”的地方,被称为“最难到达的村落”。
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不知道它的存在,直到上世纪50年代才被政府发现。
因为环境、地理位置太过复杂,耗费了政府30年的时间去寻觅他们。
这里的村民与世隔绝,不问世事,俨然是现实版的桃花源。
他们习俗原始,住林间木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以至于这里的民警34年没办过一起刑事案件,被新闻界称为世界上最清闲的警察。
《幸福的拉扎罗》中,拉扎罗所在的因诺拉塔也是一个类似桃花源的地方。
村民每天农作、玩耍,过着原始而又朴实的生活。
原本你以为这是一部讲述几百年前的故事的电影,但随着汽车、手机的出现,你又渐渐开始对电影的年代背景产生疑问。
而阿方斯娜侯爵夫人就是类似“武陵人”的存在,只不过她就没有武陵人那么单纯了,她利用村民的无知和单纯,隐瞒了社会上所有的变革事件,让村民免费为她干活。
村民不但没有收入,反而经常负债累累,越工作反而越穷。
偶然之下,警察找到了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解救了这群终日生活在谎言之中的村民。
他们从来没有去过城市,甚至都不敢迈过小溪,将自己囚禁在一口水井之中,沦为井底之蛙。
正如《天堂电影院》的台词: 如果你不出去走走,你就会以为这就是全世界。
侯爵夫人因非法奴役54名农民而被逮捕并没收了财产,村民也融入了现代城市的生活。
可是,村民的生活并没有变得更好。
从前他们被侯爵夫人压迫,现在仍然被侯爵夫人当初的管家尼古拉压迫。
从前他们一群人住在一间屋子里,现在仍然是一群人住在一间屋子里。
从前他们虽然没有收入,但至少自给自足,衣食无忧;现在却因生活困难,走上了偷窃和欺诈的道路。
说好的侯爵夫人要对他们作出赔偿,最后也不了了之。
说好的把他们转移到安全而舒适的地方,实际上是一群人蜗居在一个废弃的地方。
他们虽然来到了城市,但并没有比以前过得更好,反而想要回到村子,这样的结果给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究竟是在因诺拉塔过平静安宁的生活,对外界一无所知更好(假如没有侯爵夫人奴役他们);还是进入城市,只有偷拐抢骗才能维持生计更好,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他们的转变相当于从一个臭水沟来到了另一个臭水沟,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让我想起上周上映的《雪怪大冒险》,一群雪怪生活在喜马拉雅山顶,村长为了防止雪怪下山而遭到人类射杀,骗大家说山下是一片虚无,去了就回不来了。
一边是用谎言保护大家,另一边是告诉大家真相,但是大家可能因此受到伤害,该如何选择?
《幸福的拉扎罗》中,警察告诉村民佃农制度已经废除很多年,现在有合同,有条约,有工资,他虽然说了实话,让村民面对现实,但同时也打破了他们的美梦,改变了村民原来的生活秩序。
当然,如果警察无所作为,村民可能仍然被蒙在鼓里,仍然是侯爵夫人的奴隶。
前有虎后有狼,好像两边都是绝路。
这个看似无解的难题,对拉扎罗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他是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人。
拉扎罗是一个圣人般的存在,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
侯爵夫人压迫村民,村民还去压迫拉扎罗,所有脏活累活都让他干。
和拉扎罗相比起来,村民就过得不是特别惨了。
在村子里,他任劳任怨,毫无怨言,干再多活也不抱怨,帮大家煮了咖啡结果被放了鸽子也不生气。
在城市里,大家都觉得他是多余的,想要把他赶走,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家一直为吃饭发愁,他却发现路边的野菜可以吃。
他总是那个可以克服一切困难的人。
他是不幸的,因为他处处受到压迫和不公,几乎处于食物链的底端;但同时他也是幸福的,因为知足者常乐。
但是这个社会太现实了,容不下这么纯洁善良的人,好人不见得就会有好报。
侯爵夫人奴役村民结果腰缠万贯,富甲一方。
村民勤勤恳恳干活,没有收入不说还倒欠侯爵夫人钱。
拉扎罗更是任劳任怨,最后却遭到人们的毒打。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昨天被一则新闻刷屏了,成都某高校学生因忘带饭卡,就微信转账给食堂阿姨,事后转身就把阿姨举报了,最后阿姨被罚款2万元,而学生得到了2千元奖励。
虽然学校明文规定不允许用饭卡之外的支付方式,但是你求别人帮忙,最后还告她,这不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吗?
这样的新闻还有很多,比如小伙扶老太太结果被讹诈,比如女生帮助迷路小孩回家结果被拐卖,比如小护士胡依萱扶孕妇结果被先奸后杀……你善良,罪犯就会利用你的善良来实施恶行。
偶尔冷漠,警觉,怀着一颗防人之心,才能保护自己。
但如果程度太过了,就会进入另一个极端,成为心机、狡猾,如侯爵夫人一般欺骗村民,谋取不义之财。
相对于拉扎罗的极端善良、侯爵夫人的极端坏蛋,村里的姑娘安托是一个折中的角色。
她知道演戏、博取同情心、偷梁换柱等一系列手段来骗钱,但她同时也会守住自己的底线,她决定以后行骗不带上拉扎罗,因为她不愿让拉扎罗纯洁的心灵受到污染。
当年在村子里人人都对拉扎罗指手画脚,只有安托愿意和他做朋友,还带他去看侯爵夫人家的餐具。
如今在城市里所有人嫌弃拉扎罗,觉得他是多余的,只有安托愿意收留她。
尽管特蕾莎(的家人)曾经压迫了村民,尽管唐克雷迪承诺请他们吃饭却毁约了,安托也仍然把昂贵的蛋糕送给他们。
安托是聪明的,成熟的,所以她不会像拉扎罗那样遭受太多的委屈,但她同样也没有像侯爵夫人那样利用村民的无知来欺骗他们。
知世故而不世故,是最善良的成熟。
我们可能做不到像拉扎罗那样单纯善良,正直无私,但我们可以对他们给予鼓励和支持,而不是把他们的没有心机当做是愚蠢无知,把他们的助人为乐当成是没有头脑,把他们的乐善好施当成是智商欠费。
我不知道善良是不是一定是对的,但我知道作恶一定是错的。
我们不一定要成为拉扎罗,但我们可以选择不成为侯爵夫人。
虽然有一些现代物件的提示,但影片《幸福的拉扎罗》的年代感依旧模糊。
我会以为这是十九世纪的农场,农场里的佃农一起快乐地生活。
某晚,一对年轻人欢快地向众人宣告他俩的结合,说要到外面去寻找机会。
小镇上的人们过着虽然清贫但与世无争的日子。
直到后来,侯爵夫人和她的儿子的闯入将更多俗世的现代性带进这个小乡村,或者说只是在电影的时间线中。
然而一面是侯爵夫人这个充满历史感的抬头,一面却是他们颇现代的穿着和带来的电子产品。
年代感开始有些错乱,好像一出寓言正在上演,但导演Rohrwacher不到逼不得已是不会把年代交代清楚的。
主角拉扎罗,即使在这个与世无争的乡村里,也最纯真的一个。
并不匀称的身材上顶着一个多么纯洁无暇的脸蛋,一对扑闪的大眼睛静静地望着外界。
于他而言,不知世间的敌意。
侯爵夫人的儿子Tancredi称他作自己的朋友,其实与其说是朋友,更多的其实是一种利用关系。
Tancredi让拉扎罗带自己躲到乡村外一个隐秘之处,假装绑架,并写信给自己的母亲勒索钱财,以此叛逆并要挟。
拉扎罗在这件事上实际成了Tancredi的帮凶,但因其纯真,我们也依然怪不着他。
影片的上半部分,终于因Tancredi“被绑”,侯爵的女儿报案而结束。
拉扎罗和村里的人被“不请自来”的直升机吓倒,他们不知道外界已经没有佃农,没有还不清的债务。
他们被“赶”出了这个名为Inviolata的桃花源乡村,进入城市生活。
直到这一刻,我们才清楚影片发生的年代。
至于拉扎罗,他被直升机吓坏后摔下山崖,不省人事。
影片的后半部分,Inviolata的村民,Tancredi和拉扎罗先后进入现代城市。
村民们似乎很好地融入了现代生活,但流浪着生活在城市的最底层,靠着些偷抢拐骗过活。
从另一方面来看,既然可以偷抢拐骗便也应征了他们的“适应”能力。
Tancredi却相当落魄。
他端着一副侯爵的架子,怀里揣着原来那条老狗,也不知如何过了这多少年。
不知是否导演有意为之,因为岁月在Tancredi身上的痕迹比其他人的都大, 他已经活脱脱变成一个小老头了。
时间却在拉扎罗身上停驻了,他似乎一下子穿越了十几二十年,靠着昔日农场伙伴的照应才在这个世间存活下来。
他依然纯真地对待一切,看待世界的方式是最原始、最容易解释的那一套。
他像一匹孤狼在世间游走,只是这一切都在精神上。
封建制度和现代资本主义在拉扎罗身上到底造成了什么样的印记,历史的进程真的总是一种社会进步吗?
不知道怎么用完整的语句来形容了,就记下当下的凌乱想法-坐在卫生间,伴随着轻微的耳鸣,好像风在吹,在演奏。
不知道这一刻的共鸣是种什么。
-音乐随着阿扎罗飘出来那段,看的心碎。
-我们是那么冷漠那么伪善,竟连音乐都无法分享,要将之上锁。
-印象里管风琴的发声很依赖教堂里空气的流动,很依赖“风”。
风好像成为整个故事里若影若现的存在。
阿扎罗好像风。
村民轻动唇齿发出风的声音,表达他们最卑微的不满,他们依附ta又舍弃ta。
教堂里的管风琴用风的流动演奏,他们崇拜ta又利用ta。
当大家把阿扎罗一个人留下是,风又载着音乐找到了他原来风是最善良。
-不是社会太现实容不下阿扎罗,是阿扎罗太善良才无法被社会容纳。
我们向圣人祈祷,憧憬完美。
但无法接受这种良善作为一种完全真实的存在,我们利用ta,我们忽视ta,我们用最伪善的方式博取ta的感情,最后发出邀请却再无法直面于ta。
那只狼呢?
或许他们在夜晚中的嚎叫中获得了相互理解。
当我们失去沟通的语言时,我们更接近对方。
这也许是一种脱离于社会关系的存在。
-我想用幸福来形容阿扎罗是全篇最大的谎言,也是最温柔的祝愿。
当你选择相信,选择付出,选择去爱的时候,你是“应该”是幸福的。
“你”不只是神圣如阿扎罗,也可以是我们自己。
爱人的人请幸福,这是为你的祝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
不好看。
是瑞普·凡·温克尔啊,男主角长得非常纯洁了,想看他跟戴耳坠的男生(Pippo?)那个那个
幸福的拉扎罗,睡王子的快乐传说,一点也不幸福,一点也不快乐。意大利式绿意盎然的农村清新,朴实无华的奇幻现实主义,16mm胶片营造出独特的粗粝影像,近乎方形和圆角包罗的复古画面。因祸得福普通人中的超人、圣人、天使,让我想起了去年同样来自戛纳金棕榈提名的《木星之卫》。淳朴单纯善良腼腆的黑发农家男孩遇上放荡不羁华美倜傥的金发贵族公子哥,自古黑金出CP?说他俩没有基情我简直不敢相信!最后,他终于流下了悲伤的眼泪……TvT。
拉扎罗太淳朴善良了,世俗社会都容不下他。片中的独白给予了他最好的注解一一“圣人”。或许这就是一个现代版耶稣自我救赎的故事,它关乎文明、社会、信仰。在这部基督文化浸溢的片子里,圣人身上天然的宽容像镜子一样映照出众人的冷漠与蒙昧,他那毫无矫饰的干净,与神圣自然的宗教感相得益彰。片中清透的魔幻现实主义和象征主义,让我看到了封建与现代的对立,人性与神性的差异,本性与劣根性的扭曲。我可以体会到影片对剥削的资本主义制度的控诉和批判,对劳动人民的同情,对普世价值的接力传递和精神诉求的熟稔于心的匮乏的缺憾,对所立意的“幸福”的意义的讽刺,以及对向死而生的一致。我佩服导演在片中把控各种要素的严谨,更佩服她将一个人类社会的运行规则置于一个荒诞的社会中,以小见大,大到对边缘化人物的沟通与关怀,对国家历史文本的洞悉
形散神更散,幼稚的内核。浪费时间,不过男主的选角可以。
太舒缓了,整片的气氛很诡异,让我有点出戏。画面边框磨去了棱角,加上胶片显得像是上世纪的电影。导演估计是读了水经注里山中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故事,直接用了打破时间的手法将每个人想看到的关于这个社会的问题都讲了出来。还有这个演员,真的选的太好了。
感觉给这种电影写剧情简介就是个灾难,幸好自己也从来不看剧情简介。并不爱好宗教喻言意味浓重的电影,尤其还是没什么故事性的那种,所幸此片视听表达或者说画面和表演还是有点清新脱俗的,并不会看不下去,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不在我的知识范畴
魔幻,神谕,狼的意象,阶级的消亡,圣经故事。导演太有才华了,真的很难拍。男主角像雕塑般的脸庞,又清秀又圣洁。
因为主角五五分的身材和一张虔诚的意大利脸庞,给两分。两小时的电影,内容大概只有二十分钟,其余的镜头并没有为电影增添任何情感或者叙事,仅为了展现一个单纯的男孩,看似魔幻但毫无内核,无非想塑造一个圣人,已经受够了意大利人的圣人情结,可怜他们远离神迹太久了,连什么是真实,什么是生活都忘了。导演大概要求主演每天准时睡觉保证睡眠,保证没有眼袋双眼纯洁,保证这部电影的纯洁。
天真在这个年代已经如此被追捧了吗 在我看来就是脑残
一张有脆弱感的脸什么都不剩
没什么感觉
看了影评才知道讲的是耶稣这种东西,那就早点跟观众说嘛,没有宗教基础的观众不适合看这部电影,因为会看得稀里糊涂。
伊始,我以为是乡村爱情版的《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期间,我又以为是北方一片苍茫版的《何处是我朋友的家》。最后,才恍然大悟,是意式太阳照常升起版的《柏林苍穹下》。
太优秀了。一则魔幻现实的神谕,善良与欺骗、救赎与索取,爱人与被爱,拉扎罗的柔软与现代社会的坚硬不断碰撞,他看起来像是最奇幻不真实的圣人之存在,但在他纯真的对比下,所谓真实的世界才是荒诞、虚无、外强中干。文本极强,像一首悲伤至死又向死而生的诗。选角绝了,拉扎罗小鹿一样纯净清澈的大眼睛,像小动物一样永远湿湿的卷发,又像小灰熊一样略微佝偻的乖憨体态,没有人看完会不喜欢这个男孩吧!更何况,他还有一颗足以温暖整个世界的快乐王子般的柔软的心。
被8.7的高分迷惑了,不过尔尔。
单纯善良注定被世俗丑恶压榨,无论过去现代,城市或乡村,唯一心系弟兄 “一辈子就请这一次客,还给忘了。”
本质上是一个当代社会体系下关于移民的寓言故事,但作品却迸发出远远超出其内容的能量。关于时代和文明的探讨,同一时代下不同文明抑或不同时代下不同文明里同一类人的生存状态群像。拉扎罗看起来是圣人,但当圣人有了欲望也会失望,其实在他留下眼泪之后他的灵魂就已经住进了那匹狼的身体。Tancredi则是拉扎罗的反面,如果说拉扎罗是为世界带来和平的,那他就是为世界带来灾难的。而他们俩的关系又是义兄义弟,所以幸福在这里的意义就很有趣了。片中有几个地方的转折略微应付,但也有几个地方充满灵气和灵光。片尾字幕的背景音很有想法,和《鸟人》异曲同工。
2019年2月6日09:08:58,一直看到影评推荐,一直没看。前几天跟着琦从半中间看的这部电影,风格肯定是文艺片,导演有很多述求想要通过这个片子表达出来。完后看了一个影评,讲耶稣基督的救赎故事,那真的立意高远了,宗教片子,不是我们这边的菜。评分虚高了,大家评分都有一定倾向性,如果不是特别差的话,基本上会随大流评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