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拉的脸总是忧郁的,只有在家跟克莱蒙粘在一起的时候,才有少女般的笑容。
这部电影看着多少有点心疼这个女人。
丧夫,独自抚养女儿。
父母很早就离异了,而且父母都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的人,无暇照顾女儿。
父亲得了阿兹海默症,身体状况每况日下,无法自理,她不得不去养老院看他,还要不停地给他转院。
虽然不是一个人抗下所有,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谈恋爱了。
还好她遇到了克莱蒙,一个真心爱他的男人。
非常可惜的是,这个男人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了。
看电影的时候,我在想,桑德拉是真的喜欢克莱蒙吗?
还是她只想找一个出口和安慰?
她需要被爱?
她渴望爱。
她越渴望就会越难过。
她以为克莱蒙不再会回来了。
还好,他还是回来了,这个男人,是真心喜欢她的。
但是,未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
无人知晓。
也许,他会因为责任感和不想伤害儿子再次选择放下自己的爱,也许他会不顾一切离开家庭,选择奔赴心中所爱。
北影节看了《晨光正好》,看完不出意外的emo了,整个剧情虽然看似披着爱情的外衣,实则在讲底层人民生活的艰辛。
真的很不喜欢看这种类型了,倒无关影片本身,而且看完会陷入emo,问题都懂,解决不了,躺不平,卷不过。
倒是绿皮书、神去村这类影片,反而能得到治愈。
女主生了病的父亲在一点点遗忘自己,先前是知名哲学家,桃李满天,到最后也终究病的如此“不体面”,父亲在写自传里提到了“晨光正好”,我想他一定希望自己能够体面的结束自己的一生。
可人终究逃不过生老病死,逃不掉最后都一样在医院,和其他病友一起吃饭唱歌治疗,就像人生开始在幼儿园一样,人生的结束也是一群人在一个场馆,做着诸如此类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还有钱可以住得起私立医院,可是更多的我们普通人呢?
可能到最后,都无法负担得起住院治疗的费用,临终在病房还要问一句“治不治”,才是我们普通人大多数的宿命吧。
女主曾经问男主,“如果30年后我们还在一起,那你一定要在我到我爸这一步之前,帮我选择安乐死”,说的时候笑着开始,最后哭到崩溃。
人生就是这样,来得时候没有记忆,走的时候也都丢弃了记忆。
父亲在讲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时,讲了自己,讲了情人,却也在也说不出第三个。
曾经的前妻也好,隔天来照顾的女儿也好,终究都成为了陌生人。
可是女主的生活幸福吗,选择和有家室的男主在一起,真的是因为“真爱”吗?
女主恋爱脑,男主也一样,法国浪漫终究发生在了法国人身上,到最后逃不过婚姻家庭的抉择,男主的困扰说是“庸人自扰”也好,“为爱停留”也罢,剧中反反复复提到真爱,在我看来未必。
全剧没看到男女主的精神共鸣,潦草的生活,丧夫独自带女儿,生病的父亲,每天做地铁做着机械的翻译工作,家里巴掌大的房间。
很枯燥,很枯燥,很没有精神寄托的生活。
这个时候出现的男主像带来了微光,给她的生活带来“不一样”了。
我想她会把自己的很多精神寄托在男主身上吧,所以即便男主有老婆有孩子,她还是忘不掉。
但真的是爱吗?
或者是不是只是精神寄托,或者是不是只是刚好他出现了,或者是不是只是“爱而不得”才显得爱弥足珍贵?
这些都无法考究。
爱情是复杂的,或者有时候也很纯粹。
当你得不到的时候,你就会渴望剧中纯粹的肉体或者陪伴的爱,但真的在一起了会合适吗?
当琴棋书画变成柴米油盐,当白月光变成白米粒,最终的结局就不会像男主和她老婆了吗?
到最后,无非都是那么回事。
结局真的挺残忍的,看似很美好,男主女主和女主女儿看海的背影,看似和谐的“一家三口”,温馨的在午后看海。
但实际谁也不知道未来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死去的人不会痛苦,活着的人才需要考虑面对”。
男主会离婚和女主在一起吗?
还是继续相互纠缠?
未来在哪里?
父亲的病会好吗?
怎么拜托枯燥的翻译工作?
这些都没有交代,这才是最惨的,未来在哪里、怎么面对,谁也不知道。
作为早期菲利普·洛瑞家族作品之一,《晨光正好》充满了极其特殊的版本风格、浪漫诗意的画面与穿插在故事中的忧郁情绪,充分体现了法国电影的浪漫主义特点。
电影的情节以蒙特拉尔出生的莱蒙为中心,讲述了他从一个无家可归的破碎男孩走向成长与完善的过程,通过莱蒙发展上演了一出充满爱与勇气的世纪之剧,既有了一段生命的追求,也有母性的呼唤。
一段困难的家庭小说,记载了蒙特拉尔小伙子摒弃被现实足够考验的懵懂、天真,向着拥抱的未来勇敢的探寻,发现了也许不断重新调整路程,但还是能够达成终极目标的道路,充满哲理的影片使人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昨日被现实扼杀的孩子们真实精彩的青春,被心灵曲折考验着!
《晨光正好》赋予观众以畅快的情绪,耐人寻味的浪漫清新的影像,被友情及爱情交织的温馨美好的温度所笼拥,这种精神使电影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一窗迷人的风景,让那原先的灰暗中放射出一股理想的青春光芒,从而得以从街头的贫困中解脱出来,实现升华的人生,这充满力量的梦想,正是每一个期望熟悉而又被现实所夺走的人才能在心中坚定不移持有的信仰。
从来没想过拥有那么多书最后会成为别人的负担,当做宝贝收藏的物件别人却不稀罕,卖掉、扔掉、烧掉,人都是可以被遗弃的,更何况是物件。
行将就木的人,更准确地说是皮囊,毫无价值,但思想、观念、文字,会流传下去,影响一代代人。
但这些书又确实不是我们写的,我们只是它的精神传导者,甚至我们选的书也不能代表我们,而是体现出我们的向往,向往成为某个人,向往过某种生活,向往通过阅读去认识世界、理解他人…… 有限的岁月之后被遗弃在现实里的依旧是我们的生活,盲目、徒劳、消耗、腌臜,还有无法控制的疾病,如幽灵般随行。
哲学教授的晚年尚且如此……最重要的人除了自己,还有情人,却想不起或根本没有设定第三个人,让照顾他的女儿情何以堪,只能从曾经是丈夫的朋友,现在是自己的朋友那里寻求安慰,最终,在暂时休眠但依然美好的身体的指引下,将朋友化为情人。
可生活已经那么难了,为什么还要和有妇之夫搅和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自身从未碰到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愿意真正投入去爱的人,所以对所有出轨桥段都保持警惕,毕竟谁能保证激情褪去后、身体衰败后,又是怎样的不堪与遗弃呢?
主创是看透了这一切的吧,但还是给了个甜美的结尾,生活总是在煎熬与释然间循环往复踯躅盘桓。
the rhythm from the chaos of life导演在QA中提到的“fiction is the rhythm from the chaos of life”(豆瓣网友:十二月),后半句“生活中的节奏”意外地和我的观影感受契合。
在这部充溢着法式情调的“温情”电影中,背景音中的钢琴声起着节拍器的作用,它似乎是那绵延生活流的听觉展示,尤其指向日常生活场景。
影片开始,便是桑德拉(蕾雅·赛杜饰演)在悠扬的钢琴曲中于街道行走,而其后的桑德拉工作场景、接送女儿Linn等daily routine都伴随着轻音乐,这是一种因常规而加速的掠影。
当“事件”发生,如和母亲商讨送父亲去休养院、遇见克莱蒙(梅尔维尔·珀波)时,钢琴曲消失,人物对话浮出,同时开始加入中近景、近景来捕捉人与人之间最细腻动作和眼神。
正是这个设计,赋予了影片内在的情感逻辑结构,从而产生“意味”。
于是我们看到,当克莱蒙第一次离开桑德拉回到自己妻子与孩子所在的家中度假时,导演意外地展现了这个场景(这是全片唯一一次桑德拉完全不在场的场景),同时钢琴曲毫不意外地出现——因为此时这还是克莱蒙的日常生活。
而当克莱蒙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靠近影片的结尾)回到桑德拉身边时,罕见的钢琴曲再次出现,预示着此时与桑德拉在一起,成为了克莱蒙的“日常生活”——即他最终离开了原来的妻子。
无法决定自己身处何处在影片快结尾的二十分钟里,我们看到了两个连续展现的场景。
首先是桑德拉和姐姐一家在家中庆祝圣诞节。
几乎全部的镜头都用来展现了处在客厅的大人们,如何在将孩子全都关在屋内后,假装替孩子们迎接圣诞老人的场景。
需要注意的是,这个“欢迎”仪式是超出于孩子们视野之外的——如果孩子们看到了这个场景,那么魔法便消失了——于是,孩子们被关在屋内,只能将耳朵凑近墙和门,去倾听外面圣诞老人的动静和谈话。
在这里,她们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内,没有视觉画面,只有耳朵倾听。
接着,是桑德拉日常去休养院看望父亲。
当桑德拉离开时,父亲独自走出房间。
张口呼唤着自己的爱人蕾拉,这个他生命最后时刻除了自己唯一在乎的人。
之前桑德拉曾让视觉衰弱的父亲描述自己眼中的世界,从父亲含糊其辞的回答中可以预想,他几乎完全看不见了。
在这两个连续的场景中,我们发现一处关联:视觉衰弱的父亲似乎回归到孩童所处的位置——被动的、等待的、无法决定自己身处何方的,同时都承受着身体的伤痛(孩子长身体经历膝盖的疼痛与老人疾病引发的认知失调与记忆流失)。
出口因为无法决定身处何处,知识分子的出口也变得晦暗不明。
最直观的,桑德拉的父亲——这位曾经的哲学教授,将一生都献给了思考,后半生却患上了脑补神经疾病并视力衰弱——从受人尊敬的教师到辗转于各地休养院的“病人”,物理基础(身体无法自理)被彻底摧毁的父亲,只能将精神寄存在过去的藏书之上,而这些藏书最终被“分散”到曾经的学生之手,同样是知识分子,成为最理想的出口。
当老派知识分子监禁于室,散播精神火种之时,身为“同声传译”(知识分子之子)的桑德拉,饱受着与莱蒙感情飘忽不定之苦。
“哲学意义上严肃的自我革命实践对于小资来说无疑艰难又痛苦:因不再产生有序性而跌下神坛的法国哲学(从萨特开始)已然支撑不起他们看似洒脱实则混乱的男女关系了。
”(豆瓣网友Muto语)面对生命的沉重/偶然/残酷日常,艺术、知识、文化,这些曾经的能量之源,失去了魔力。
舒伯特变得沉重,莫奈的睡莲无人问津,但电影最终仍给了个美好的希望,是那正好的晨光。
人,遭到意外身体状况的囚禁。
质问、焦躁、我这是怎么了?
我得怎么办?
医生,第一次接触医学,我的主治医师好像不懂我的病。
他送我去了救济院的专科医生那里。
下一步,是心理测试。
痛苦的环节。
第一次磁共振,眼科医生,奇怪的视觉感受,结论是:无异样。
第二次磁共振,更加深入。
闪烁像片,脊椎叩击。
第二次的结论,发现大脑后皮层萎缩。
一系列的不同症状:伯森综合征。
问诊期间,他坚持说,我的病不是阿尔兹海默。
而是术语一种神经衰退以及视神经的疾病。
就这样,我患了慢性病。
我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这种病,病状很多,大脑没办法支撑视觉。
遗忘的事情越来越多,消失在视野的物体,明明就在眼前。
我试着习惯新状态下的改变。
我不再坐地铁。
命运的嘲弄。
这个病剥夺了我最为宝贵的东西,阅读。
意识到正失去,且已经失去了许多东西。
“以后再也不会再意识到了。
”如坠深渊,与世隔绝,遗世独立。
我的目标是,通过写作,来战胜疾病。
让疾病不能彻底打倒我。
这也是一种胜利。
是有道微光吗?
我看不到,但也无法拂去它。
最糟糕的还未确定。
克尔凯郭尔说过:对待绝望,向绝望偶尔屈服。
才能了解绝望,疏解绝望。
一旦屈服,就可能无休无止。
父亲是哲学教授,导演之前的《 将来的事》主角也是一个哲学老师。
片子进程大半,你才能知晓父亲状态(不是失智)。
而导演将这场疾病的隐喻,符号的能指所指关系,通过人物、剧情去铺展。
这对我,是个新鲜的叙事构建法。
1.疾病的隐喻。
父亲所患伯森综合症,神经衰退以及视神经疾病:所见与所见之物的关联失去了,不仅丧失了阅读能力,也丧失了空间辨认、时间维度。
支持世界的基础框架坍塌了。
第一场戏,女儿教父亲开门,即指认关联,搭建空间。
第二场,也是指认———第一次入院,女儿给父亲纠错,你不在哪儿哪儿,是在哪儿哪儿;父亲又说,电影没有了开头中间结尾,这让他害怕。
旧日秩序被一步步丧失,绝望一步步袭来。
这是父亲的处境。
而关于绝望的书写,是通过女儿完成的。
2. 父女镜像生病初期,身为哲学教授的父亲写下铿锵宣言。
“克尔凯郭尔讲,对待绝望,向绝望偶尔屈服,才能了解绝望、疏解绝望 ,一旦屈服就可能无休无止。
” 而病情严重后,他不得不像物体一般任人搬运、辗转于多家病院、养老院…以及,他对自己所处的绝望境地毫无感知。
——电影里,这个感知也是靠女儿完成的,女儿承载了完成“绝望叙事”的功能。
从始至终,赛杜的脸哀伤平静、时常泪流满面,像个抑郁症患者。
即使身处明亮的疗养院活动中心,在欢歌笑语中,她会泪流满面(片尾最后一次探访父亲)。
女儿与父亲是互为一体的镜像。
也可以说,是一个人:是一个人在时间轴的不同位置。
(有场戏,女儿与男友散步,问,如果我以后像父亲这般得病,你将如何。
)父亲的故事在女儿的“漫步“中展开的。
父亲把病中零星的努力,称为“漫步在疑难杂杂中”。
漫步,一个特别适合巴黎的词汇。
也是女儿在这个片中贯穿始终的动作。
这个家中,只有女儿是与父亲心意相通的。
她翻译父亲的著作 ,知道父亲最爱是书,将父亲的藏书视为他的精神光谱,尽力保存。
3. 女儿在哪里?
女儿是父亲崩塌世界的指认者,那女儿自己的世界呢。
或者说,做为父亲叙事完成者的女儿,她自己在哪里?
故人重逢,点燃了情欲、复苏了身体。
衣服从暗色系、中性风格到裙装,花朵、红色。
做为女人的她,在复苏,成为一个情欲对象、恋爱中的人,而不是悲伤的女儿,坚强的母亲。
蕾雅·赛杜Léa Seydoux太好看了。
悲伤也好、绽放也好、平静也好…都是美的。
这个情人,他是间隙性的。
当他在时,是明亮的、女性荷尔蒙的;但他消失时,赛杜是坚韧的冷酷的,散发些微男性荷尔蒙。
(秒转《阿黛尔的生活》的蓝发女孩)。
片尾,山顶,一个“新家庭”(貌似)。
女儿问远处的风景。
男友,完成了指认,建立了视觉(所见)与符号(所见之物)的连接。
一个父职功能的恢复。
女儿,穿着裙子、高跟鞋,肢体放松,看着像离绝望比较远了。
非常美的一部片子,就像一首流动的诗。
晨光正好的片名来源于女主爸爸在患病失智前期计划写的自传书名,书名用的是德语“An einem Morgen”,翻译成法语是“Un beau matin”,也就是晨光正好。
然而这部片子不是关于父亲,也不是探讨失智老人的问题。
这部片子是关于女主桑德拉,她的生活,爱,困惑和恐惧。
桑德拉是一个丈夫去世独自抚养女儿的单身母亲,独居父亲得了罕见病班森综合症逐渐失智,不得已辗转在医院和养老院。
母亲20年前在女儿成年后和父亲离异,片中仍在帮助处理前夫的事情,和女儿经常联络聚会。
一次偶遇,桑德拉和离世丈夫的好友克莱门特相恋,却不得不面对他已经有家庭子女的现实,分合几次,克莱门特终于离开妻子和桑德拉重聚。
整个片子色调柔和,情感细腻,像一个舒缓的画卷描绘了桑德拉的生活和情感。
片子以桑德拉的一次探望父亲为起点,围绕着桑德拉的生活,用时间顺序拍摄了桑德拉在那之后的一段生活。
从电影开篇镜头里桑德拉穿着绿色上衣背着双肩包漫步在巴黎的街道,进入绿色大门的公寓楼,爬楼梯来到父亲的寓所探望父亲,我们就进入了桑德拉的生活,跟随镜头和桑德拉的视角,我们看到了她的工作,她和女儿的交流和相处,她和父亲及母亲的关系,她对克莱门特的爱和随时会失去的苦闷,失而复得的欣喜,一次次探望中情况愈来愈差最后几乎无法交流只记得女友和自己的父亲,这种境况下桑德拉的痛苦。
这些都是用工作,探望,家庭聚会,密会,出游等日常生活片段串联在一起并展示给观众的。
桑德拉痛苦曾经是哲学老师的父亲失智,养老院的他只是躯壳,而他留存的书籍才是他精神的回响,虽然不是他写的,但是他挑选的,每一本书最终在一起共同描绘了他的精神世界。
桑德拉痛苦以情人的身份和恋人相恋,难以忍受和他人分享,欺骗,随时可能发生的离去,以及当真正分开时的痛苦。
桑德拉的痛苦还来源于自身认同,情人还是爱人?
是不是父母最重要的人?
(父亲在养老院中说最重要的三个人,蕾拉(女友)、自我后就陷入迷茫,再也说不出第三个人,爱自己的孩子就在身边,而他却不知道那个重要的人是谁),而最大的痛苦在于遗传的恐惧,不知道自己老了是否也会像父亲一样失智。
所以桑德拉才会少有的情绪激动,希望以后如果自己出现症状能够去瑞士安乐。
而这些痛苦导演并没有给出解决方案,因为这就是生活,不是所有问题都能解决,而生活始终在继续。
疾病是不可逆的,父亲彻底失智后丧失了对自身痛苦的感知,但作为旁观者的女儿却无法接受,只能痛苦的抽离。
但恋人的回归却也是新的希望,当影片最后桑德拉,克莱门特和女儿三个人就像普通的一家三口出游,在山顶辨认建筑,克莱门特问桑德拉的女儿你能认出你家在哪里,小女孩说不知道,克莱门特说,我认为就在它就在你前方。
那一幕,是导演在告诉我们,不管怎么样,生活,家就在前方,我们知道桑德拉的生活会继续向前。
另外片子里每个角色的个性都非常鲜明,寥寥几笔,形象就很丰满。
社会活动家的妈妈,热情开朗干练,有一段痛苦的婚姻,为了孩子,等孩子成年后才离婚,然后选择忘记那段时光,爱自己的孩子和家人,前夫患病后不计前嫌的帮助。
而她再婚的丈夫始终在她身边,看的出非常爱她。
妹妹出场比较少,但圣诞节家庭聚会和丈夫一起表演看得出性格非常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克莱门特,宇宙化学家,风趣幽默,为桑德拉心动却没做好放弃家庭责任的准备,主动离开两次,痛苦挣扎后,与前妻分开后回归。
还有接收父亲书籍的学生等等,每个形象都塑造的很好。
Mia Hansen-Løve在影片的拍摄中凸显了女性细腻情感的一面。
在她的镜头里,生活像一面湖水,表面平静,但仔细看,又会发现一些时不时荡漾的波纹和让人难以察觉的暗流乃至漩涡,一切看起来一如往常,但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整个剧情节奏很柔和,没有反转、没有剧烈的冲突,就像我们日常的生活一样,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静静流淌,翻不起大的波澜,却总会让人觉得无可奈何,比如逐渐佝偻的背影、退化的记忆,又比如若即若离的情人关系...Sandra的眼里总有一股说不清的悲伤,我不知道是因为她死去的丈夫、逐渐远去的父亲还是爱而不得的情人,亦或是演员本身的特质。
这种笑起来都掩盖不了的悲伤底色,让我觉得在导演,至少在演员对生活的诠释中,想要表明我们很少遇到大悲或大喜的时刻,生活的底色本就应该是小悲、小喜的反复交织与融合,我们一边无奈地应付着悲伤,又一边尽力地享受着生活的一抹抹喜色。
就像Sandra在与父亲见面,悲伤不能自己之后,总会第一时间把自己从这个现场中抽离出来,去享受自己的阳光。
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爱父亲,而是她需要通过这种抽离,需要“小喜”冲蚀自己的“小悲”,才能够继续前行,重新打理好情绪以再一次面对那个只剩躯壳,但她依然爱他的父亲。
这部电影看得我很矛盾,理性上我不喜欢女主角的感情线,我难以避免的觉得它传达的两性关系不道德,但是看到这个极具魅力的已婚男让桑德拉从焦头烂额中得以喘息,我又能由衷为她开心。
她需要这些热烈的吻,亲密的拥抱,胜过那些‘好妻子”,“好母亲”的名号。
身为宇宙化学家的他,遇到的南极海豹,收藏的稀有化石,操作的复杂仪器,都是她波澜不惊日子里的惊喜,也是她疲惫困顿生活里的拯救。
除了桑德拉的情感,电影还有另一条主线,电影花了很大篇幅展现桑德拉为了安顿好失能的父亲,不断地在养老院和医院之问奔波,以及在父亲安顿后的探望。
曾经是哲学教授,热爱阅读,拥有一座“图书馆”的父亲,在衰老和疾病的侵袭下,失去了视力和思考的能力國。
养老院留下了他的躯壳,而他的灵魂、个性留在每一本他挑选的书籍里,他的图书馆,比起在养老院的人,更像他。
被疾病夺去的思考,比任何物理上的病痛都更具毁灭性是这部电影给我最直观的恐惧。
#VIFF2022 从第一个镜头就确定自己会喜欢,因为主创们都是以一种松弛的状态去创作,观感上也就舒服得很。特别要夸蕾老师,相对轻松的角色不再苦大仇深,反而让演技更自然。客观来讲剪辑和台词都有瑕疵,但对比那些名不副其实的主竞赛片子,完全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退缩与沉寂:竟然会是她的“哲理”,近乎没有一处是在真诚交谈。岁月静好的姿态,差点杀死长年累积的“作者性”。
可有可无的影片,像自己给自己贴标签,故作姿态,哲学教授、高知、分书、出轨、裸体
毫无疑问,帕斯卡尔饰演的老教授才是全片灵魂所在:典型知识分子的尊严,衰病缠身后“体面”的退场,忧惧和亲人分别又吝于表白的拘束感,如何像梦魇般缠绕着同样在低潮中徘徊的女儿,尤其是和前妻社会活动家的姿态相映照,更凸显了隶属于特有人群的高功能焦虑,在看似细腻温吞的日常风景画中,勾出幽暗的一笔。而女主和珀波的爱情线相比下就鸡肋了不少,拉杂的剪辑节奏也有些破坏本应凝练服帖的语感。侯麦可不会反复切场景,来还以影像浮泛的“生活化”。
徘徊在疑难杂症中,徘徊在生活的丛林里。不如来看风景,那边儿,很多甜蜜,也有很多痛苦。
和侯麦还是差了还几个段位,侯麦是虽然一直在说话,但情节是高度集中的,且把生活的睿智都不经意安插在各个桥段里,和阿萨亚斯的【夏日时光】可以分到一类去
1、法式清新的画面色彩鲜明,哲学与人文气息浓厚,也只有法国电影能将婚外情拍得如此浪漫又自然;2、晨光正好,良辰易逝,对应片中父亲从体面教授到失智老头的急转直下,也与女主一地鸡毛的琐碎生活互为对照。
TIFF2022|观影28|和《other people’s children》很像,当代的侯麦电影,日常生活、爱情与死亡,欧洲中产平淡生活的三个关键词,自然的表演,看着哲学教授慢慢衰老。女主角精通德语法语英语却无法和逐渐失忆的父亲沟通,幸福的可以不负责帮助父亲去厕所,有护工有养老院可以换。加上昨天戈达尔去世的消息,我觉得电影院里应该不少人都下定决心在失去意识和心智前安乐死。电影把老中青三代都放在一起,忙碌的女主角在养老院和学校,以及情人之间打转,最终赢得了爱情,但是能否坚持30年呢?他们自己都不相信,现代人的爱情和忍耐力太有限了。看着满屋子的书成为别人的累赘,相互赠送的东西,觉得后半辈子少点买买买吧……
在MHL序列里也是难得的无聊
侯麦平替?
悬浮和游离在生命主要轨道之外的虚无缥缈,晨光正好是刹那,转瞬即逝才是永恒的哲学。
对矛问题的处理方式就是假装问题不存在?一如现实。
导演正常水准
A. 如果不是看到iPhone,完全会以为这是一部八十年代的片子。说是故事,其实更像是对瞬时情态的展现与感知,而不论是剧本的语调还是卡司的表演,都精准地抓住了悲喜之间的微妙细节。色彩搭配和胶片质感让人想起侯麦,但更重要的,是它也以那种看似毫不费力的松弛姿态,捕捉到了生命流动的韵律:有些人逐渐远去,有些人失而复得,生活就像水波,自有迎来送往的起伏节奏,我们只是在其中保持着我们的平衡。2022.5.20 Croisette
国航飞机上看的
2022BJIFF,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系列,冲着蕾老师看的,结果这片整体极其平庸,纯粹是一个简版困时父+蕾老师卖肉拼凑而成;但是观感上可能别无所求的话还是比较舒服,毕竟蕾老师太适合演这种大冤种了。
3.5。
@BJIFF 可能错过了开头几分钟,后来的都觉得不咋地。地质礼堂这个场子真的🖕️
普通人的一生,得到与失去,开心与悲伤,记忆与遗忘,日复一日,晨光正好。
看这个片子之前恰好拿到了父母的体验报告,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一堆,果然是会老的。晨光再好,也无法坦然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