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 涡分散/守夜:《旋涡》影像的两个位格作者:冬寂網路赛博生命体,西兰公国在逃大公爵,加里敦大学愚比学院应用啪嗒学教授,二本土狗,学术亚逼《旋涡》真的是加斯帕·诺的作品吗?
从作者分析的角度来讲令人费解。
不同于《永恒之光》,《高潮》,《爱恋》,《遁入虚无》以及《不可撤销》之中通过摄影机的俯冲,飞跃,360度旋转以及作为知觉刺激的频闪。
《旋涡》似乎看上去是一部不折不扣的“慢电影”,在这部后疫情制作规格的影片之中,技法被削减至了最少——如果我们仅仅关注画面本身,不去注视叙境之外的黑暗与分屏这些构成了真实的观影体验的内容,以上的论断完全成立,否则它将开启一个截然不同的读解空间。
分散:在画面的边缘对于《旋涡》之中的这个分屏的读解就必须回到这一形式的起源:他的上一部作品《永恒之光》。
在《永恒之光》之前的作品中,加斯帕·诺经常让摄影机不断进行360度旋转,强调作为整体的世界,摄影机的运动绘制为一幅曼陀罗的宇宙观。
然而自从《永恒之光》开始,分屏的出现开始将整体的世界撕裂。
《魔女嘉莉》分屏可以有相当多种方式,德·帕尔玛的分屏增强了作为悬疑影片的紧张感,例如《魔女嘉莉》的高潮部分,当房梁上的猪血倒在作为舞会女王的Carrie身上时,一个分屏将她狰狞的面孔与恶作剧者的逃窜并置起来——作为她觉醒魔女力量,大开杀戒的前兆。
另一位导演彼得·格林纳威数据库性质的影片如《枕边书》,《塔斯鲁波的手提箱》,分屏模仿了计算机窗口,作为后者的反向再媒介化。
《旋涡》不同于以上两者,在加斯帕·诺从《永恒之光》到《旋涡》以来的两部与分屏相关的影片之中,屏幕边缘的弧度却是“不规则”的,在《旋涡》中进一步描述了这一分屏的物质性,它来自于一个暗淡的镜头,其中达里奥·阿基多和弗朗索瓦兹·勒布伦饰演的老夫妻两人正在处于沉睡之中,一个切分出现在他们的中间,矩形景框的上方,不断向下蔓延,又在暗淡的色调下若隐若现。
这段分屏带有胶片性的影子,通过化学物或是火焰(以“剪接”作为隐喻)与影像实现互动。
《复仇之日》在这部仅为60分钟左右的影片中,加斯帕·诺将传统电影史作为其知觉实验的采样,德莱叶《复仇之日》之中关于“女巫”的影像例示了两种超越性的眩晕形式。
开场眩目的纯白光芒频闪之下是对于耶稣基督圣迹的确证,却又在影片结尾,一个B级片片场——实则更为类似一个地下俱乐部或秘教仪式——对于《复仇之日》高潮部分(焚烧女巫)的拙劣模仿之中色散为三原色的暴走。
狂暴的三原色并不是导致技术设备崩溃的奇点或超级病毒,而是对于文学,乃至早期电影,电子媒介物观看者的出神现象的召回。
加斯帕·诺是60年代控制论迷幻主义的虔诚信徒,一种免除了数据,档案的电子锐舞文化。
在控制论,信息论的辅助作用之下,令精神出离于身体。
在爱森斯坦的设想中,影像之间的冲撞对观看者造成了一种眩晕效果,GC主义的阶级意识形态询唤乘虚而入。
他称之为“吸引力蒙太奇”,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译名:杂耍蒙太奇。
“吸引力电影”同样也可能拥有另外一种读解:当19世纪的第一批电影观众在黑暗的影厅之中所产生的知觉作用很可能不同于于我们如今,同样的知觉眩晕可能会发生在赛博文化的前期,当维利里奥提及是觉得眩晕感。
在视觉与屏幕文化的淤积之中,技术完成了自身个体化也是电影被逐渐祛魅的过程,大脑神经系统被技术物的驯化,部分异于自身的知觉元素被削减,删除。
数字影像不仅仅是技术的,也是心智作用的产物。
重现早期观看者的知觉反应这一集体记忆绝对不能仅仅按照旧有电影进行原样复制,而是需要另寻其他的技术作为辅助物,或者说,作为毒品本质的药物(pharmarkon,这个词既可以是毒药也可以是药物)。
对于加斯帕·诺而言,电影,文学书写正是与药物同构,这里提到的药物并不是中国传统医学中身体,生物与宇宙学复杂微妙的关系,而是现代意义上的药物,其特征在于合成性,其隐秘起源在于炼金术——材料的杂合,以及对于心智的隐秘影响。
《高潮》《旋涡》中濒临死亡的年老夫妇与《高潮》,《遁入虚无》中overdose的瘾君子的共同点在于药物辅助之下的主观体验所引起的运动:身体将自身转化为一个他者。
药物具有的不同特性促使正常的线性,编年时间转化为截然不同的速率。
《旋涡》缓慢的142分钟内包了截然不同的时间性,从制作规格来看,《旋涡》对应着Covid-era的居家隔离和社交禁令,家宅的空间性通过匮乏开始重新显现。
加斯帕·诺也同时拒绝了技术装置的远程在场。
在影片中,虽然人物由于非社交性失去了名字,但是加斯帕·诺仍然选择了达里奥·阿基多作为男主角,他是一个icon,而非布列松式的model,其特殊性在于围绕在他身上的作者灵光的退散,在此之上加斯帕·诺才真正像观察式纪录片的方式探索了身体的表现性之可能,以及——他的死亡。
作为铅黄电影的代表,其创作与胶片的色彩感联系在了一起,随着数字将电影(Film)祛魅为视频,阿基多的影片表现就开始走下坡路,与《旋涡》同年上映的《黑眼镜》便是明显的例证。
数字时代自然有数字时代的异色形式,譬如卢卡·瓜达尼诺对于《阴风阵阵》的翻拍对于诸多议题的引入,让作为边缘的少数群体占据,或是现代的舞蹈形式。
但或许即便阿基多本人也未曾料到,这种全新的形式截然不同于借助胶片色彩属性的阿基多。
《黑眼镜》虽然省去了《永恒之光》的催眠与频闪,但镜头之间的缝隙仍然存在于《旋涡》之中,作为一个短暂的黑暗,却又足够被知觉所捕获。
这种影像是对抗认知心理学格式塔作用的最后方式。
除此之外,影片所应用的一切技法,如屏幕内部运动方向或静态/运动的视差强迫观看者的注意力保持分散,从“实际的”观感上看来,似乎与前几部作品之中的知觉实验别无二致。
作为观看者必须将视线转向画面中心之外,再或者是睡眠———导向自身的内面。
《旋涡》不是一部慢电影,相反,它致力于在这一学术概念之下创造孤岛与孔洞的空间,慢电影作为绵延时间的体验形式是沃霍尔,阿克曼的残骸,也是英美学界的某种唯名论狂热:通过学术机构不断生产慢电影,长电影,行星电影等名词。
再域化避免了沦为某一经典概念的附庸,是对于学术传统的逃逸(避税)。
电影制作如果需要同等的逃逸,就要不断拒绝这些后设的概念。
在这些概念的地表之上开凿洞口。
守夜:朝向作为绝对他者的死亡与超越用“宗教多元主义”形容加斯帕·诺似乎略有反讽意味,然而从《遁入虚无》西方化的,对于《西藏度亡经》的理解,再或者《永恒之光》中恶魔,巫女来自于神圣光芒的色散,在这些影片中,“多元主义”绝非当今启蒙主义的拥护者大教堂式的虔信,而是出神和发狂的同一性,从这一角度进行审视,所有的宗教经典要么是对于这一事件的记录,要么是来自认知阈值之外的超越者的启示与超信,而具体的宗教本身则只能是一个可供选择的pretext。
加斯帕·诺发觉了死亡游走在视觉直观之外,因此所有的灯光和摄影机的剧烈运动不能对其捕捉。
只能在某种缓慢而守夜的状态下逐步接近。
《旋涡》虽然在绝大多数时间内描绘人物的日常,却比起此前的那些挑战感受能力的作品更为接近死亡自身。
本文第一章所涉及的内容依然成立:缓慢,充满孔洞的日常空间是一种断裂,分心的模式。
而现在,它们的空隙需要用死亡,这个“新”的范畴进行填补。
作为绝对他者的死亡充斥在影像与影像之间的短暂黑暗,以及屏幕之外的广阔黑域之中。
因而人类的生命体验和影片观看事实上的守夜彼此同构,随着阿基多饰演“他”的突发死亡——流变生命的终极秘密——逐渐显现出来。
褶皱和小津安二郎《茶泡饭之味》,成濑巳喜男的最后一部影片《乱云》的结尾类似,《旋涡》的结尾,当弗朗索瓦兹·勒布伦饰演的“她”独自一人处于最为脆弱的时刻,作为仪式的守夜诞生了,在这段仅存的分屏中,空寂的家宅仍然呈现软色调,漂浮在子宫般的世界之夜。
影像不再是强有力的,而是脆弱的,必然被这一黑暗吞没。
虚弱的身体转变为床单上的褶皱——最为简单的,对于“死亡”的巴洛克风格。
从知觉上来看,这一场镜头延伸到了视觉之外,创造了一种触觉的感知模式。
生命存在(至少曾经存在)于质料凹凸不平的区域,这里我们抵达了《旋涡》的终极含义——作为一个时间晶体的目的螺旋,从有机生命的终点骇入影片的开场,在日常生活和身体病痛的场景中稀释,显现,再稀释....
《旋涡》加斯帕·诺有意将电影/摄影术本身作为一个绝对例外性的媒介,是古典技术的最后一种形式,或者说,加斯帕·诺在以电影本身作为基准,拒绝“后电影”的概念。
比起其他的外部持存,电影以及广义上的摄影术的诞生似乎拥有着相当漫长的形而上学前史,并在自我进化的各个阶段充满不同的魅化之幽灵,胶片上的幽灵现象随着经典好莱坞叙事范式终结之后,关注潜在运动的时间-影像和电影接受的自动性与内时间又再一次将这种艺术形式用于不可见力量的捕获。
而在影片结尾,一系列关于房间以及巴黎城区的静帧凝结了摄影术的衰变史,如何从《蚀》或《堤》般充满潜在强度的空镜衰变为纯粹的物理空间,一个我们可能在房屋出租广告中看到的功能性的照片。
它们浮动在太空般的背景音之中,是从电影的死亡之日传输而来的图像(Image)。
-FIN-
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生的常态,但为什么生老病死会被赋予不同的意义,因为感受的主体是不一样的,人们总是愿意赋予自己参与过的事情一种特别的意义,当这些特别的意义全都集合起来之后,我们就能看到百态的人生,生活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特别的,尤其是对于那些深度参与过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每一种生活的背后都是一段故事。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影片很有意思,这里的很有意思并不是说影片本身的故事性有意思,而是说影片的技术性是有意思的。
《漩涡》是一部采用了双荧幕来讲故事的电影,本片分屏叙事的方式很有趣,大多数情况下我们觉得一部电影是一种故事,一部电影本身是一种百态人生,而本片呈现出来的却是两种故事,这是两种不一样的人生,因此,我们看到本片是赚了的。
那么本片的故事有意思吗?
分角度吧。
但这并不是说这是一个无聊的故事。
《漩涡》讲述的是两个相濡以沫的老人在晚年期间所经历的一些故事,老妇人患上了老年痴呆症,老头子对于自己的妻子悉心照顾,然而这并不能抵消老妇人的病情的恶化,常常是老头子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出去寻找,而通常情况下老妇人在方圆能步行到的区域内总会被找到。
如果说爱情有着一种平淡如水的状态的话,本片算是一个。
当我们熟悉的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最终归于平淡的时候,我们所看到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景呢?
《漩涡》这部影片进行了说明,它并没有炫彩夺目的桥段,但日常生活中的如水的平淡,且可以通过两种不同的视角展现出来的平淡却给人以一种非一般的感觉。
我们所期待的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
可能没有那些激动人心的时刻作为支撑,但却能很好的用生活来平衡。
年轻时候的人们是冲动的,这种冲动转变为情感就会产生很多很多轰轰烈烈的场面,我们总以为爱情是永远的炽热,永远的热泪盈眶,但这种激情太过于灼热的话总是会伤及到自己,总以为轰轰烈烈是常态,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精力总是充沛的,当自己的情绪开始回落,当平淡的生活开始来袭的时候,是否你做好了准备。
细水长流是一种智慧,这种智慧只有在老年人身上才能发现,经历过年轻时候的炽热的人才能迈着缓慢的步伐去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步伐缓慢并不代表目的地不明朗,我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平淡如水的生活,但真正的平淡如水才是生活的本质,如果能从老年人身上汲取教训,如果能换一个角度去看待生活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本片中的奥秘。
原来陪伴才是最长久的告白,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我们看多了炽热,看多了激情,但陪伴呢?
有多少的陪伴是我们真正能理解,又有多少的陪伴是可以在关键时刻让我们感受到爱情的真谛的。
我们总以为平淡的不是爱情而是亲情,但谁又能断言亲情的前身呢?
幻化为亲情的爱情并没有失去自己的本意,当老头跌倒受伤后,老太太一系列平缓的动作正是一种反哺,日常生活中的她是一个被照顾者,但是这一次她却成了照顾人的那一个。
即使是自己已经在脑海中没有太多残存的意识来支撑自己的感情生活了,但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她依旧是用下意识的动作来展现出来自己的情感,我们很难否认这不是爱的一种。
生活对于我们来说究竟是什么?
感情对于我们来说究竟是什么?
陪伴看似无聊,看似没有太多值得歌颂的地方,但是陪伴最温柔。
温柔如同涓涓小流,看似不经意,但是却能很好地让这段水不断绝,同时也能给对方予以温暖。
我们崇尚相忘于江湖,却总是忽视相濡以沫的感觉,这两种感觉都是生活的一种,我们无法通过一种感觉来否认另一种,就像我们无法通过一种生活来感知另一种一样。
如果说人生就是一场梦,当我们醒来的时候,总是会需要有人陪伴左右的,美梦有终点,就如同进行着的人生是一样的。
当梦醒时分即刻来临,你能看见现有的一切正在缓步地前行吗?
那个陪伴你的人是否常伴左右。
期待着生活的美好的本意是接受生活的全部,只有当我们认真的看待生活,生活才会给予一种馈赠,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好的是生活,不好的同样是生活,生活总是会有不同的表达,当我们真正的将这样的表达贯穿始末的时候,好与坏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要是身边陪伴着的人不变,只要是能有一个人跟你相依,每一天都会在平淡中过得灿烂。
……你好,再见
导演加斯帕·诺抛开了他惯常的震撼策略,以悲伤的克制来思考光明的消亡。
加斯帕·诺一向以对抗的方式处理问题。
这位来自巴黎的阿根廷人曾拍摄过关于改变状态(《高潮》)、令人痛苦的暴力(《不可逆转》)和色情的性爱(《爱》)的电影,现在他执导了他最温柔、最感人的电影《漩涡》,以及他的电影生涯中最残酷的电影,1998年的《我独自一人》始于一次严重的挑衅。
尽管故事讲的是一对夫妇,但这个标题在这里可以凄凉地改头换面。
他们的名字不知,但被认为是Lui和Elle(他和她),由弗朗索瓦·兹和资深恐怖导演达里奥·阿基多扮演。
两个角色都已经80多岁了。
他仍然是一位电影作家;她是个精神病医生。
但现在每个人都被定义为健康状况不佳。
他的心脏有病,而她患有痴呆症。
这条轨迹已经确定,而且绘制得很冷酷。
最后,我们的出口是孤立的。
作为一名傲慢的造型师,诺伊诺通过分屏制作整部电影来强调自己的观点。
黑色空间总是将角色分开,这是一个获得巨大情感力量的潜在噱头。
我们和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阿基多准时来到他的办公桌前,而勒布朗则去了第十区。
很快我们就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她一直带着一种困惑的神情在闲逛。
她除了灵光乍现之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Je suis dsamsolsame,”她低声说。
她的丈夫留下了更多的痕迹,尽管在他对旧情人的追求和对老电影的自负痴迷之间,诺埃尔把他描绘成一个同样迷失在过去的人,一个等待的幽灵。
诺伊尔讲这个故事是有道理的。
任何诚实的禁忌破坏者最终都可能注定要在这里结束,在一个我们很少有人愿意考虑的地方。
尽管如此,这种物质与一位最黑暗的愿景总是充满生命的导演的结合,还是有些令人震惊的。
影片的优雅和哀伤的克制,也是最苦涩的打击。
我们期待着一场对光明消逝的愤怒。
刘和艾尔就这样消失了。
《涡旋》是一个难题:它是如此令人揪心,以至于很难要求观众花时间看它,但它又如此诚实地要求观众花时间看它。
〈Vortex〉译为《漩涡》,它分屏叙述了Lui和Elle在一间堆满物件,四散着生活的糊涂与清醒的屋子里,在彼此各自和共同建立的记忆里度过了屈指可数的余生。
Lui负累着越来越迟缓的身体,浸润在半生的文学与电影梦中,创造、思考、写作是他唯余的生命力量来源。
而他也逐渐在怀疑,是否这大半生的灵感与意义只是一场梦,而日渐的衰老、迟钝才是梦醒的铃声。
Elle年轻时是一名护士,面对记忆模糊,认知颠倒,她唯一能唤醒那个更清晰的自我的方法,便是继续在这屋里寻找工作时的蛛丝马迹。
她不断模拟着当时的工作场景,安排、配比着常用的生活用品,而搭建在虚空之上的井井有条,总透着一种过去其实早已远去的不安。
Lui和Elle都在自己的记忆漩涡里挣扎,Lui想建立更可靠的可以和过去连接的未来,他希望他的创作可以继续,可以继续被认可,然而搭建在这之间的桥梁仿佛因为衰老已然无法成型。
而Elle想要记住过去,以它为生命的力量便已是难题,她无法分割过去是过去,而现在要带着它的力量建立新的生活。
她重复着曾经的话语,做着曾经做的事,在一个陌生的情境里迷了路。
我们的记忆总有一天会消散,而那最后熄灭的火苗,有人是理想,有人是按部就班的日常,它们最热烈,也最闪亮,而后最终熄灭。
《旋涡》,加斯帕·诺抛弃了光污染和实验后拍出了这样一个故事,爱,隐忍,冷淡的痛苦,以及一种残忍。
很让人共鸣,片中的老先生是真的很让我想到自己的亲属,那种喘息声,带痰的沙哑,同样也有心脏问题。
人物设定上为电影本身凋零衰老的无奈画布染了一笔,妻子认知能力丧失,而职业曾是精神病专家。
拍法上和《永恒之光》一样采用了分屏处理,但意义不尽相同,值得一提的处理手段是在老先生因为心脏病过世的时候,他的分屏部分消失,剩下的3.40分钟只有半块荧幕。
本片虽没有明显的加斯帕以往的脸谱式特征,但最后的旋转镜头和压抑以及配乐都在流露出:“宝贝,这可是加斯帕的杰作”
渐入佳境的一部影片。
先说说分屏。
绝不是圆或方的形式噱头,而是一种同时段的重点展示,是同时空的生活展示,特别是最后的一半黑屏,残忍又悲凄。
哪怕是在同一场景下,也会通过不同的侧面展示,来体现男主人女主人的细微变化,真实到丝毫毕现,谁的表演更好,自然更能吸睛。
再开始说说故事与感受。
丈夫出轨,儿子吸毒,或许阿兹海默是种解脱?
不!
丈夫儿子即便上天入地,哪怕自己在其中备受痛苦与煎熬,也不值得因为他们种种而觉得阿兹海默是种解脱。
故事里没有太多的爱,只有年迈的搀扶,这就使得故事变得更真实了。
生活才是漩涡,淹没了无助的男主人女主人。
没有记忆的她,没有依赖的他,生活陷入一团乱麻,就像马桶里的污垢一般,一片狼藉。
他和她,或者世上的每个人无一幸免,都成为了药物的奴隶,或多或少而已。
这是一部渐入佳境的影片,也令人有点窒息与脊背发凉,因为足够真实也足够近,似乎这就是生活的考验,让人置身于漩涡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梦中梦。
遗忘与逝去。
还有一些形而上的哲学议题,我们该如何看待现实与梦境,电影就是一场场做不完的梦。
遗忘与逝去,讨论的是大脑和身体哪一个先消亡,似乎遗忘比逝去更可怕,因为活着的她行将就木,似乎连逝去都变成了一种奢侈,也丧失了一种自由。
(本文首发于 陀螺电影 公众号)
2021年7月16日的深夜,戛纳,德彪西厅。
在结束了所有的主竞赛电影的放映之后,我们看到了最后面世的这部戛纳首映单元的神秘新片——阿根廷导演加斯帕·诺的新片《旋涡》。
同一天,导演在自己的Instagram上贴出了一张令人震惊的照片:他躺在病床上,佩戴着呼吸机。
下面的配文是:脑出血 – 第11天,生活变得好了些。
加斯帕·诺的Instagram贴文就当全世界都在为这位导演祈福祝祷的时候,导演却悄悄现身在首映场,让所有观众都无比惊喜——原来,这个贴文是他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世界各地的影迷无不松了一口气。
但这并不是什么拙劣的作秀,Ins上的照片是真实的,只不过,它是在一年半前拍摄的。
加斯帕·诺的2020年颇有“死里逃生”的意味。
在疫情席卷全世界之前,他从一次突发而致命的脑出血中被抢救了回来。
《旋涡》剧组在戛纳电影节的Photo Call而万幸的是,康复后,他的大脑没有受到任何的实质性损伤,但他仍被医生建议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来休息静养。
出院两个月后,疫情让全世界陷入了停滞状态中。
生命和生活的两重无常,让这位曾经以张狂、大胆而激进的影像风格著称的导演界“坏小子”,一时间变得脆弱、柔软又谨慎。
他戒了烟,饭菜里也不再放盐。
六个月的时间里,他安安静静地在家里看了大量的沟口健二的电影。
沟口健二“我本来是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而突然间,我有了第二次机会。
生活中的许多事看起来不那么重要了”,导演在采访中如是说。
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让加斯帕·诺开始以全新的视角审视周遭,他深刻体悟了生命本质上的脆弱。
而这一切思绪,都在新作《旋涡》中有所体现。
看过电影的观众和媒体都有一个非常直观的感受:比起他那些惊世骇俗、令人头晕目眩的影像实验,新作竟是如此温和与“平易近人”。
《旋涡》不像他的前作《不可撤销》《爱恋》和《遁入虚无》那样,充满了挑衅的感官冲击和泛滥无节制的性、毒品和暴力元素,加斯帕这次追溯的是人类原始的恐惧:衰老与衰老后的无能为力。
不可撤销 (2002)6.82002 / 法国 / 剧情 惊悚 情色 犯罪 / 加斯帕·诺 / 莫妮卡·贝鲁奇 文森特·卡塞尔在戛纳电影节的开幕式上,《旋涡》首次曝光了一段只有几十秒钟的片花。
画面上,一对年迈的夫妻坐在公寓的阳台上平静而安详地享受着静谧的一刻。
这段画面迅速激起了记者们巨大的好奇:它看起来和谐到诡异,甚至就像一部洪尚秀的电影。
而越是看起来如此反常,越能让我们期待,它还会是一个“残酷物语”吗?
他要如何安置他那奇异的创造力?
开幕式上曝光的片花中的画面事实上,《旋涡》依然残酷,它描述了一对步入耄耋之年的夫妻如何对抗衰老和疾病的日常。
弗朗索瓦兹·勒布伦所饰演的老妇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她开始逐渐忘记身边的人和事,把家里搞得一团糟;达里奥·阿基多所扮演的老翁,也饱受心脏病之苦,他被意识混乱的妻子折磨得身心俱疲。
夫妻几十载,两个人相互依偎和扶持,面对人生的最终章……故事层面上,《旋涡》令人想起哈内克摘得金棕榈的大作《爱》:同样是老年题材,同样是妻子罹患重病,同样的聚焦家庭内部的风暴,结局也是一样的哀婉。
爱 (2012)8.62012 / 法国 德国 奥地利 / 剧情 爱情 / 迈克尔·哈内克 / 让-路易·特兰蒂尼昂 埃玛妞·丽娃但在形式上,加斯帕·诺却依然有惊人之笔:《旋涡》从头到尾都是以两分屏的形式呈现的。
整个电影只有序幕部分的画面是完整的。
从某一场夫妻俩早上起床的戏开始,电影悄然间将画面劈成了左右两个部分。
紧接着是一大段长镜头,我们看到了夫妻俩早上的日常,右边是妻子起床、穿衣、上厕所、泡咖啡……左边的丈夫依然在沉睡。
同一个时间内,两架摄影机齐头并进地跟拍两个人物,而坐在银幕前的观众仿佛在看监控画面一样,把他们生活的细节尽收眼底。
而在某些时刻,电影的两半画面又回奇妙地整合在同一个场景内,因此我们得以在同一时刻看到不同机位所捕捉到的画面。
在几场餐桌戏和对话戏中,演员们都如舞台剧一般被安置在摄像机的正对面,而即使在同一个平面内,导演依然固执地将两台摄影机并列摆放、并稍许错开一定的角度,用二分屏的形式来呈现这个场景。
我们因此有了神奇的观感,一幅画面就像碎裂的镜子那样分成左右两半,而它们却不能完全吻合,中间总有一些重叠、错位或缺失的部分。
临近结尾处,二分屏的画面被导演玩出了更多的花样。
有时只有左半边有画面,有时又只有右半边有画面……但电影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分裂状态,直到最后一刻。
如果说《永恒之光》中的分屏是加斯帕·诺为了刻意营造视觉冲击而使用的“奇技淫巧”的话,那么《旋涡》中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二分屏则更能与文本统一,它的“分裂”有更实际的意义。
永恒之光 (2019)7.22019 / 法国 / 剧情 惊悚 / 加斯帕·诺 / 夏洛特·甘斯布 碧翠斯·黛尔一方面,这种分裂的画面让我们直观感受到了漫长的婚姻生活里的真实状态。
当爱情的激情褪去,相恋变成了相濡以沫,婚姻最终不过是一段亲情,两人平行生活在同一个空间内,偶有交集,更多的时候是彼此独立。
电影中有太多的时刻给我们这样的感觉。
画面分割了人物之间关系,左右两边虽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
一边一人,我们看得到他们的行踪,却无法在这两人间搭起更密切的情感联结。
所以在电影的最后,当其中一人先行离世后,一半的画面就直接消失。
加斯帕从影像上直接印证了这种解读,即左右两边的画面就代表了夫妻里的两个人:它们被并列放在一起,凑出了生活中柴米油盐的全景;它们又各自独立,再不能有交织和融合的那一天。
《旋涡》剧照另一方面,裂解的画面也可以看作是疾病的隐喻。
阿尔兹海默症会造成大脑的器质性病变,其中一点就是脑室的严重扩大。
左右二分的画面也在这个层面上暗合了大脑左右半球的间隙逐渐变大的这一病理事实。
电影中,一些插入的来自电视中的画外音也验证了这一层的解读。
加斯帕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希望我们能直观体会这种病态的精神状态:当我们的左眼和右眼看到的画面是无法匹配和统一在一起的,我们又该如何去理解病人眼中的世界?
比较正常(左)和阿尔茨海默病(右)患者的脑部影片的形式和文本上达成了如此高度的统一,《银幕》杂志评论称,这样的二分屏画面,是导演加斯帕·诺和摄影师Benoît Debie“共同完成的非凡创举”(an extraordinary feat)。
而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我们能从《旋涡》中感到加斯帕·诺在本片中倾注的拳拳深情,因为这同时是一部非常私人的、絮语般的作品。
加斯帕·诺的母亲和外婆都是阿尔兹海默症患者。
他的母亲照顾了病中的外婆,而他又照顾了病中的母亲,直到她离世。
照顾病母的经历给了他太多的生活的感悟。
在《旋涡》中,老夫妻唯一的儿子是一位失业的电影制片人,他挣扎于自己的毒品问题的同时,又要照顾年幼的儿子和顽疾缠身的父母,电影中也花了大量的篇幅描绘了儿子的无力。
这个角色很明显是导演自身的投射,反映着他曾经的爱与焦虑、得失和担忧。
加斯帕·诺在苏珊·桑塔格写就《疾病的隐喻》43年之后,我们仍未能迎来一个可以完全抛开道德和伦理评价来看待疾病的社会。
加斯帕·诺希望借这部影片,重谈家庭成员患精神疾病后的羞耻感:“人们常常认为这是一个需要自己来背负的十字架,不愿向他人透漏这些消息……而事实是,当你讲述这些故事时,它是一种宣泄。
”
疾病的隐喻8.4[美] 苏珊·桑塔格 (Susan Sontag) / 2014 / 上海译文出版社他说,我要把这部电影献给所有在失去本心(heart)之前失去了思考能力(mind)的人。
哭得老子口罩里都是鼻涕。
精彩的点之一:双画面的呈现方式。
就是去年年度游戏《双人成行》的感觉,一个画面聚焦男方,一个画面聚焦女方,偶尔有交错。
首先双画面的长篇电影就没几个,这一部全程双画面,而且不是噱头,是实实在在的地运用这个形式。
有意思的是,往往这类型的电影都不敢在大段大段的时长里过于写实;因为过于写实有时候意味着信息量小,时间稍微一长就会让观众感到无聊。
必须时不时地扔一点冲突出来,哪怕这种戏剧冲突与写实感是矛盾的。
而双画面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可以肆无忌惮地大段写实,因为观众是同时面对两个小信息量的画面,必须要时刻把注意力在两边切换,这是一个非常interactive+enaging的体验。
而且两个画面经过设计,不会同时出现大的信息量,所以也不会使观众过疲或者难以抉择。
精彩的点之二:写实感。
这是我看过的叙事电影里写实感最高的之一。
人物表演,仿佛在窥探一个真实的家庭。
两位老人家演得实在太好。
大段大段的长镜头,很多时候真的难以区分到底这一段是即兴还是剧本设计。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电影中期一家三口的一场长镜头的激烈对话戏。
你说是即兴吧,这对话层层递进,每个人的立场也在动态转变,太像经过设计的了;你说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吧,对话里面的起承转合,抑扬顿挫太过自然,真不是能设计出来的。
可能是我看过的最好的对话戏了。
人物设计上也有很强的写实感,没有过分美化两位老人家的感情,反而会肆无忌惮地暴露很多问题,比如老爷子,是在出轨的。
但最后依然哭得我稀里哗啦。
真实的东西有一股说不清楚的力量。
#BJIFF22# 前有臭名昭著的《不可撤销》,其实很难想象之后充满热烈和遗憾情感的《旋涡》同样出自加斯帕·诺之手。
不过,这次虽然没有了爆裂和血腥,但仍旧充满了面对宿命的无力。
母亲作为一个精神病医生在年迈之年不会忘了给她“陌生人”的丈夫开一瓶安定,这样的事情让人好笑又唏嘘;父亲在晚年之际依然想着写一部有关梦和电影的书,“生活就是梦中之梦”。
梦、存在主义、精神病学,种种强烈直白的电影指涉很难不让我们把这看做是加斯帕的自我解剖。
分屏的效果十分奇妙:走过半生,本应无隙,可因为难以抵抗的衰老和伴随而来的疾病逐渐产生难以弥合的裂痕。
许多镜头都将这种无奈直陈在观众眼前:母亲被儿子和父亲挤在中间,犹疑地小声说着“对不起”;在床上安睡的她和因心脏病发作无力取药而倒在地上的他,相同的机位展现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母亲把药倒进马桶里,儿子把药吸进身体里,这是谁也摆脱不了的漩涡。
本应共同经历琐碎生活的他们,却在两个世界里越走越远,联系我们身边越来越多老去的人,这不禁让人发问,无力的陪伴能否应对无法回避的湮灭?
原以为同时接受两个画面所传达出的信息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事实上可能也就是这样,但是我仍然为这样的影像形式而赞叹。
凭借导演和剪辑出色的技巧,在安排画面的轻重缓急方面,《旋涡》做到了密而有序。
在创作形式的更新已经日渐式微的当下,《旋涡》面对电影“情感”的传统母题给出了完全不一样的新颖回答。
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属于一方的影像慢慢变黑,你知道他们已经就此离去,悲伤只会留给活跃在荧幕另一边的人。
#BFI# #Preview#开场还是蛮正常的,体现出了一种老夫老妻恩爱的生活,但随着银幕缓缓变宽沿着床的中线开始了分屏(病症)并开始分别展现二人的世界。
大量的同角度构图对照拍摄,展现二人在同一空间同一“状态”下却不处于“同一精神世界”的状态。
导演在放映前也说了整部电影的只有十几页的大纲,并没有具体的台词,所以需要靠演员的即兴演出(达里奥阿基多和弗朗索瓦兹贡献了精湛的演技),同时两部摄影机同时从两个机位拍摄也非常考验导演调度。
整部电影的节奏还是非常缓慢的,大量关于家庭、衰老、疾病和死亡的探讨。
开场的影片张力还比较小,每次二人有交集的时候,分屏的位置会互相替换,镜头还会随着人物的走位互相替换拍摄非常有趣。
但我觉得最有张力的反而是接近结尾的时候,同样的分屏但另一面却是全黑的,仿佛时刻提醒我们失去了的“事物”,而后女主注视着“漩涡”,“一番操作”后随着第二个屏幕褪色直至全黑影片也完成了导演的表达。
(影片有大量的致敬,包括房间布置的大量海报和影片中的台词,《大都会》《潘多拉的魔盒》非常显眼,费里尼也挂在嘴边)
加斯帕·诺的《爱》。
太平庸了,可以接受私人的电影,但能不能在艺术表达上做到真正的创新,跟哈内克的爱差了一个东非大裂谷
(7.8/10)加斯帕·诺意外地做到了“内容大于形式”。重拾《不可撤销》中“时间”的概念,主演及导演的出生年份和无处不在的时钟提醒着凡人终有一死。延续《永恒之光》的分屏,强调孤独感和角色之间的距离。跟拍长镜头则放大了迷失和焦虑。人生短暂,死亡和遗忘才是主流。
今年到目前为止最喜欢的电影。暖色调的衰败,每个人的软弱内疚无能为力,各自的困境。学到了一些方法。先安抚,再鼓励,多沟通。也看到了一些和《最好的告别》里提到的类似的感受(诉求),老人想要的是一个熟悉的地方,一个有自己记忆的安全空间,在那里慢慢到老。当然照顾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照顾的方法和程度,是需要共同讨论的。老年痴呆的女性说,自己是不是死了好。女性一直在被社会灌输,遇到事情总是会找自己的问题,相比于男性更容易愧疚。但请别顺应这种错误的社会灌输。各位姐妹,请理直气壮地活着,不要再为别人着想了,多为自己想。爱你的人会永远尊重你,爱你的人才不会觉得你麻烦。所以不要愧疚,要理直气壮。以及,双镜头共同推进的设计,太喜欢了。
你看摄影机在眨眼睛。加斯帕·诺是分屏离间的神。Synchronized and staggered. 恐怖的交响。
#BFI #Preview 长评 - 从褪色到黑屏。整部电影的节奏还是非常缓慢的,大量关于家庭、衰老、疾病和死亡的探讨。开场的影片张力还比较小,每次二人有交集的时候,分屏的位置会互相替换,镜头还会随着人物的走位互相替换拍摄非常有趣。但我觉得最有张力的反而是接近结尾的时候,同样的分屏但另一面却是全黑的,仿佛时刻提醒我们失去了的“事物”,而后女主注视着“漩涡”,“一番操作”后随着第二个屏幕褪色直至全黑影片也完成了导演的表达。
人终究其实无法和任何人结伴啊!
受不了你们这帮迷影了
看到原来加斯帕·诺遭遇了严重的脑溢血之后拍摄了本片,难怪注入了如此真切、残酷、绝望的正视衰老、疾病与死亡的目光,感谢形式上的匠心,让不当心迟到两分钟的我其实没有错过什么,因为导演把常见片尾滚动演职员表移到了片头,宛如一段提前交代结局的死亡,基本全片采取分屏形式,不少镜头甚至像是监控探头视角,观众因此得以留意到诸多细节,每个人终将成为药片的奴隶,无人可以逃脱、且只能独自面对的终极命运,帅气的儿子已足够耐心,可他也有儿子要照顾他自己的生活也焦头烂额;难以想象男主是妖孽的铅黄摇滚邪典片导演,葬礼上的照片甚至都是他年轻时的照片,选角很成功了对于死亡与衰老的残酷程度因此变得更深;看德莱叶吸血鬼影碟的场景十有八九不是演的正是阿基多本人吧
2.5 / 生硬的,自明的,概念化的,适合美术馆短片集而非电影院的。同样的事情可以看看《第一头牛》里如何极轻盈地完成空间分割与声音的差异共振。
78/100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是,并不希望杜拉斯电影的声、画有在任何时候是“明确同步”的,希望它俩能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对于本片的双屏也是,虽然能理解原因但仍不太喜欢那些同场和互动破屏的时刻,消解掉了一些“分离的神秘魅力”。蒙太奇技法本身的电影魅力,如果以更朴素的剪辑方式实现也许仍会比较喜欢,若观众同时观看也许就消去了一些即时的想象。但仍然,分屏更突出了强烈的孤独感,人与人之间无论如何共处、互动或形成分离时的某种同步,都不能让人类更有令人安心的归宿。这甚至是一种超出虚无主义的人生态度,在于生活在电影、文字甚至是爱情围绕的周遭之下生命仍然像是记忆填充的黑洞,人们依靠着药物为生,存在与关系本身具备无法冲走的脆弱性,只有噩梦才是永恒的。
比一干主竞赛都要好,加斯帕诺本人现场流泪,不得不说很动人。双镜头跟拍却朴实无华,两位老人的表演扣人心弦。不管大脑衰退,心脏损毁,你我都要彼此跟随,从遇见到墓碑。
极其平常、去戏剧化,也没有制造道德难题,却以逼真还原日常生活的纪录风格而令人不寒而栗。这是看透生死后的思考实录,尽管没有了导演以往那些幻觉、性爱、暴力等极具感官冲击力的画面,却是另一种让人体悟生命极限的影像实验,令人不安的程度甚至更为剧烈,说是加斯帕·诺迄今为止最好的作品毫不为过。
这个采访里提到了很多幕后,加斯帕诺一直很喜欢francoise在母亲与娼妓里的表演,他又想找个会法语的老头给她搭戏,刚好他认识阿基多,而阿基多那时候要拍的电影(看时间应该是黑眼镜?)被推迟空了档就有时间接这部戏了,就连儿子的演员也是本行导演过来找个角色,一点点丰富了设定的
它会让你想到自己家里的老人,然后动容落泪;它会让你想到自己的未来,然后心生恐惧。
不好看
加斯帕诺流字幕,加斯帕诺式牛逼。据说这是加斯帕诺脑出血康复治疗期间,大量观摩沟口健二的学习成果。分屏带来成倍的信息量和压迫性,转场也似眨眼般充满存在感,分割开的每个人似乎都在坐困愁城。画外音在讨论死亡与记忆,镜头里则目击衰老本身缓慢但不可逆的过程,赤裸裸的生活真相同样残酷,没有一丝慈悲。
这两个老人都是一躺下就死,很不错啦,还想怎么样。现实生活里能混到这样自然爽快的结局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哭毛线哭,文青就是矫情,分屏很显偷懒。扭扭捏捏地隔靴搔痒。
分镜的画面始终统一,如同生命的无数种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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