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裘皮的维纳斯是大导波兰斯基的最新作品,献给的是他妻子既电影中的旺达的一首礼歌,巧的是,其男主演马修·阿马立克长相和装扮酷似波兰斯基,其戏里戏外让人有无限遐想的余地。
本片有趣的在于男女主角自身身份的不断变化,不管是托马还是旺达,他们在戏剧和现实生活中的切换自如, 倒是可以看做是一大亮点,放在演员身上,就是对于演技的考验,其托马表现的是导演编剧的主控者形态,“试戏”里的受虐快感者的形态,这两者的反差构成了有趣的矛盾体,其令人应接不暇的冲突单从托马出发,便可得知中心点还是在托马的身份切换上。
比起托马,旺达确是始终如一的,其作为试演者,名字同戏剧女主角同名,女主角又等同于维纳斯,便可得出旺达就是维纳斯的结论。
但是,其矛盾在于她作为一个弱者出现,却掌控着剧场里的一切,甚至包括了剧场原本的“上帝”,便是戏剧家托马,这种身份高低反差的冲突,造就了旺达对于托马的深深吸引。
她到底是谁,在波兰斯基用其主观镜头刻画着一位女演员进入会场之时,就已告知,她就是维纳斯。
波兰斯基很善于用物件来提示剧情的发展,其剧场的每一个装置都在叙事上或多或少充当着或多或少的功效:剧场的灯管布置都是旺达设计完成的,再加上旺达在不断的鼓励着托马的角色扮演,可看做是在旺达的吸引下,托马被动进入了“维纳斯'的幻想之地,但这“幻想之地”确是外冷内暖的灯管设置,加强了剧场玄幻的意味。
因此,剧场是属于”维纳斯“的,其”酒神之舞“的到来也不显突兀。
另外一处在于《关山飞渡》仙人掌的乱入,装置的拼接在此时得到了完美的展示,最后仙人掌成为代表男性生殖器的符号,其内涵并不空洞:约翰福特的电影的女性总是处于弱势,处于奇观者的地位,西部片里男性主权地位的确立也使得电影中有意无意的贬低女性。
因此,作为束缚托马的图腾,“维纳斯”鄙视了他这样的一种畸形的,进入幻想世界的,但在生活中受女性压迫的戏剧世界。
电影在“维纳斯”离去时,门口的《关山飞渡》的海报还贴在剧院大门外,达到了对《穿裘皮的维纳斯》这整部剧的嘲讽效果。
这就是波兰斯基的反传统的,后现代的做派。
贯穿小说 戏剧 电影三者的主题,便是《穿裘皮的维纳斯》里所探讨的施虐和受虐,爱与快感的探讨,其命令与服从所导致的男女性位置的变化。
阿芙洛蒂特的出场,酒神狄奥尼索斯的狂乱舞蹈给这一切写上了“盖棺定论”的结论(对他们都是断臂的!
):这一切只关乎“征服”,被征服的人是奴仆,是走狗,托马成为旺达的走狗最明显的时刻,便是旺达将项圈扣在他脖子上的时刻,这时的他,不仅成为了戏剧的奴仆,也成为了旺达的走狗。
同时,对于电影之中,其男女性位置的互换看起来只是旺达和托马开了个玩笑,本质地位却没得到任何的改变,纯粹属于噱头,以此来羞辱托马的自以为是,剥开其剧场的表象,旺达作为羞辱托马的存在,最终的目的是让他返回他现实的“悲惨世界”:一位叫“玛丽西西里”的博士未婚妻,手机铃声用的是《骑行的女武神》。
旺达驱使他改写了剧本,拒绝玛丽的催促,砸烂了电话,造成了华美的假象,并狠狠击碎它,以此来羞辱了托马。
所以,对于性别的探讨,对旺达来说更像是一种手段,而非最终目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叙事结构,不是在于表象化的二元论“文本”和“戏剧”,你得把电影现实给考虑进去。
重新编排一下,叙事层面在“小说”“戏剧”“现实”中不断切换,音乐始终是为戏剧服务的,这就定下了一个基调,就是电影史以“戏剧”为主的。
旺达扰乱了这三者关系,两者身份的探索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话剧的演绎是在戏剧的层次里,对于原著和剧本的探讨为文本的层面上,这三者的展示为渐进式的,现实—戏剧—文本,影片第一个长镜头的不断推入就昭示着这层关系;相对的是,在影片的结尾,也有一个拉出的长镜头,告示着故事的完结,观者的隐退,从三者的关系抽离出来。
从这三者关系随意操纵的人自然是神,所以,这两个长镜头,定性为“维纳斯”的主观镜头也不奇怪了。
可惜的是,“上主惩罚他,把他交到一个女人的手中”,托马斯不是被交到了旺达或维纳斯的手中,而是玛丽西西里的手里,维纳斯的到来本意不在于嘲讽,不在于破坏,更不在于复仇,而是打破这层幻想之地,贬低为垃圾,让绑在仙人掌上的托马斯化身女人,认清其被征服的现实。
象征意义上的酒神之舞,使得托马斯的悲剧意味带有着确凿的意味,人得先承认自己活着的悲剧(尼采)。
所以,这不是束缚,不是解脱,而是保持原状,对托马来说,其原状就是阳具的附属品。
跳出电影看,波兰斯基的自嘲也加深了黑色幽默的意味,这电影的确是献给他的妻子,也表示着对妻子塞尼耶(玛丽 西西里)的“臣服”。
穿裘皮的维纳斯 (2013)8.12013 / 法国 波兰 / 剧情 / 罗曼·波兰斯基 / 艾玛纽尔·塞尼耶 马修·阿马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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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惩罚一个男人,所以把他交到了一个女人手里。
— 萨克.马索克 1. 女人深邃的洞察力,将男人经不起推敲的恻隐之心和谎言戳穿在空气中,可她还有耐心再跟他周旋一会儿,就一会儿… 2. 当男人因为被嘲笑而口不择言、丧失风度,女人轻蔑地说“随便你吧”。
这是女人最残忍的慈悲之心,冷静地看着他腐烂、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3. “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我不是剧中的角色,但这部剧里处处都是我的个人痕迹……” 听听这不坦荡的话语,好像在说,艺术家只负责想象和创作,不负责体验和对自己的想象负责。
4. 男人越服从,反而越支配,真奇怪。
女人看似是有权利的那个,但她实际上是被他强迫着架上高处,再把所有的责任强加于她。
男人才是那个一直把权利玩弄于股掌中的人,因为他一直有选择权。
5. “我们就像两个冒险家,旺达,我们一起探索人性的极限。
” 男人眼睛闪烁着炯炯光芒,女人冷冷地“你有病,你被女伯爵毒害了,如今是后遗症。
” “ 可你跟我一样爱上了这后遗症!
” “ 不,你是精神不正常、有幻觉、又极端的人,为了实现你的梦想,你什么都干得出来。
” “ 您就是我的梦…” “离我远点。
” 女人嫌弃得看着企图身体靠近的男人说到。
6. 我不是你的姨母,你想象里的任何替代品,我就是我。
7. “你真是太神奇了”“当男人这么说时,我会觉得是陷阱。
” 他们理所应当地觉得女人会嫉妒其他女人,会进行所谓的女性报复。
但女人真正会做的是,谬赞、鼓励、引诱那个自大的灵魂出洞… 让他对赞美的声音无法拒绝,丧失判断力,再给他套上一双束缚的高跟鞋👠,让男人去经历女人的痛苦和侮辱,最后看着他懊恼、忏悔、崩溃,然后转身离去。
自《杀戮》单个场景四人成戏后,波兰斯基在《穿裘皮的维纳斯》中再挑战单一空间内二人飚戏。
电影布景和配乐延续他一贯的诡异惊悚风格,尤其前后呼应、一推一拉的长镜头很有80年代恐怖系列“Tales From The Crypt ”的味道,打开一道道门,正如旺达一层层剥开编剧托马斯的理性伪装,直到内心的最底层。
《穿裘皮的维纳斯》属于嵌套剧作,改编自同名名作的戏中戏话剧与电影本身相互映射。
马修·阿玛里克跟波兰斯基如此撞脸,跟自己老婆饰演的旺达玩SM,用旺达的口吻质问:那么,导演,你也爱玩SM吧?
女性读者的阐释,性与权力,性别战争。
旺达认为应该男女平等,而原著中充满对女性的藐视,如引用“”可见一斑。
而编剧改编原著,即表示编剧托马同意其说法,不管他是否承认,是否在竭力掩饰为简单的“原著的确这样写”就可以开脱。
托马年轻时认为可以随便上女演员,男性、掌握话语权的编剧兼导演拥有此权力。
铃声瓦格纳《女武神的骑行》最终旺达直呼托马而不是**爵士戏里戏外,托马都成为旺达/旺达的奴隶放弃男性身份,穿上女性标志的高跟鞋、涂唇膏,象征他完完全全放弃男性才拥有的权力,沦为旺达的奴隶,而且内心一直认为的女性身份觉醒,潜意识认为必须臣服于男性的女性身份觉醒,甘愿臣服于男人**爵士。
(男权)被瓦解、被旺达嘲笑、鞭打。
映射一开始讨论的希腊戏剧《女酒神信徒》:癫狂/感性象征——酒神狄奥尼索斯让底比斯国王装成女祭司混进女人堆,被识破后惨遭杀死。
片尾的引用“上帝为了惩罚他而交到女人手上”,不再是对女性的蔑视,而是赋予女性权力,与男性平等甚至凌驾男人。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a59a3b0100089h.html导演童鞋也不疯魔不成戏。
举止粗鲁、学识浅薄都是为了让编剧导演放松警惕,慢慢缴械,然后扮演心理医生的角色,在疏导床上挖掘编剧背景——文学中的性,文学总是作者的潜意识写作阳具造型空间调度也从空间调度表现心理转变。
以舞台边缘为现实和戏剧的界限,越过舞台,怀疑旺达的身份,而甘愿再次被唤回入戏。
字幕时出现的关于维纳斯的名画:提香-波提切利 文艺片的一米,集齐文学(莫萨克的《穿裘皮的维纳斯》)、音乐(托马的铃声瓦格纳《女武神的骑行》)、舞蹈(女祭司之舞)、戏剧(改编自同名名著的剧本)、绘画(道具《维纳斯照镜》)、建筑(舞台布景)、雕塑(仙人掌同时形似阳具隐喻男权的道具)七大艺术,以及这次嵌套戏中戏的第八艺术——电影本身。
较懒,有空补全。。。。
波兰斯基的“性别恐怖片”开始开门的幽灵视点(也契合着剧中人物的剧情开始);波兰斯基完成了现实与戏剧的完美融合,不管是男女身份上,导演与演员身份的切换,男人本身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艺术家潜藏在心中受虐的真实面目被一步步揭开,最有意思的是男性本身的社会意义,男人一直在强迫女人,不管是现实(女人不想出演)还是戏剧(女人不想施虐,只是为了讨好男人),实际上波兰斯基在发泄男人的自大与盲目;对于女性角色的塑造,波兰斯基才算真的高明:女人现实与戏剧中的反差与对比(女人现实外表粗俗但实则是有文学的,而剧中却一直外表高洁却内心下流),由演员到导演,由支配到主导戏谑着男性的自大与盲目,在影片中不断的提起女权早就表明波兰斯基的本意,用戏剧与电影的双重表意揭示出男女关系的本质:男人自大自满,却伪装成女人的样子渴望被支配,如果女人不服从,那男人会变态的逼迫重回权利的中心;而女人呢收起那顺从的样子,睁眼看看男人的那副样子你就知道了。
波兰斯基年近八十,拍出《穿裘皮的维纳斯》。
他设置一男一女,一个简陋剧场,推开大门,好戏上演:关于男女,关于真假,关于权力,关于欲望。
一男一女絮絮叨叨,假戏真做,排演舞台剧《穿裘皮的维纳斯》,内里关系暗潮汹涌,最后被搬上台面,爱情的本质令人倒抽凉气。
虽然我觉得……讨论男女爱情本质的作品,自古有之,且从未断绝。
爱情永远是新鲜话题,只是要看掌勺手艺。
波兰斯基阐述的内核不足为道,我更喜欢他借着排演剧情,戏里戏外,两条线如此顺滑平行地展开,剧作技巧纯熟完美。
一个半小时,只靠一男一女,对话,贫瘠的道具,如两三根简陋支架,扑棱撑起整个帐篷。
情节上,富有戏剧性张力。
美中不足的是,手法使用频繁,在影片后半段,容易造成审美疲劳。
让我们抛开缺点,专注于情节:简而言之,一位与剧作女主角同名的女人,“旺达”,来面试女主角的名额。
她与导演排练演戏。
情节的精彩部分,自然聚焦于排练的过程。
戏里的女人与男人,在起初,权力关系属于女强男弱——他们定下匪夷所思的契约。
男人,优柔寡断的忧郁文艺富家少爷,为神秘的女人所着迷,心甘情愿成为她的仆从。
戏外,旺达与导演,最初旺达被男人轻视:粗糙廉价的服装和没有教养的谈吐,导演不认为她能胜任角色,再三要求下,“大发慈悲”恩赐了一次试镜。
在影片的结尾,两种权力关系发生倒置,戏里男人重新占上风,最终把女人绑在树上鞭笞。
戏外,导演扮演起旺达的角色,被旺达牵着鼻子走,套上黑皮项圈,抹鲜红的口红,最后被绑在道具柱上动弹不得,直到落幕。
波兰斯基通过《穿裘皮的维纳斯》,无疑要讨论男女爱情的权力。
包括他在电影里介绍这个名字,女主说,这是一部“SM”小说。
SM在情爱关系中,可以说将性的权力特质极为赤裸坦诚地展露,选择SM作为意象,波兰斯基将它放大到正常男女之中,原来内核都逃不脱它。
支配,被支配,权力。
旺达富有女权主义色彩,如此设置,与现代父权体制下的男上女下,正好倒错。
旺达提出,女人也拥有争取权力的资格,当女人不再是男人的宠物,她们会变成什么样?
近年来,关于女权主义思潮,互联网已有许多讨论,我不赘述。
但在男女情爱中,由女性主导权力,形成支配格局,固然是女性在受制于父权的重要发声。
我喜欢一部漫画,《电锯人》。
藤本树写玛奇玛这个角色,她强大无敌,是“支配之恶魔”,她与男主角电次之间扭曲的情爱关系,很像这里的男女主。
区别在于,电次是“未开化”的男性,玛奇玛与其说支配他,获得逆转权力产生快感,不如说是启蒙。
她本人拥有神启般的力量,因此不需要“女权”,她即是权力。
在《穿裘皮的维纳斯》中,二人的权力关系尚未如此悬殊,以至在结尾,男主再次完成了对旺达的驯服。
在戏外,导演则是完完全全输给了“旺达”。
导演波兰斯基的隐喻是,把导演绑在阳具形状的道具柱子上,暗示他输的原因是“欲望”。
在这方面,要深究起来,需要联系到不少心理学等知识,我也不再分析了。
电影里符号化的桥段与镜头非常多,我印象最深的是,旺达把原本套在自己脖子上的黑项圈,套在男主的脖子,如驯养一只温顺的狗。
包括她要求导演扮演女角旺达,女装,穿高跟,被牵着在地上膝行而走,绑在柱子上忍受欲望……她裸体披着裘皮,扮演希腊神话里酒神的女眷的桥段,轻歌曼舞,挑逗,情欲,肢体富有力量。
男人被钉在欲望的化身凝视自由的女人,女人最终逃离黑暗的剧场,而男人无处可去。
其他一些桥段,关于鞭打,暴力欲望的宣泄,我也不再多提,它们都是SM性质的,都是征服欲最锋利的体现。
在日常生活中,男女的感情,乃至同性恋的感情,如此激烈的不多。
而事实上,无论是何性别,即使不隶属于生理的“男”,“女”,人类骨子里对人际关系中的权力,具有与生俱来的崇拜。
通过性欲这一古老的支配形式,完成“男性”对“女性”的剥削,而“男性”付出获得权力的代价:他们很难不被雄性欲望惩罚,失去理智,沦为欲望的奴隶。
从原始的性欲角度考虑,无疑是造物主安排的双刃剑,利用男性欲望的脆弱,女人也能觉醒,完成征服。
比起肉体强硬的侵入,旺达对导演精神上的腐蚀更为恐怖,她成功“驯养”了他,真真正正握住牵着他脖子的缰绳,旺达完成了身为女性,身为“弱者”的复仇。
从肉体博弈,上升到精神博弈,爱情由此升阶,不完全关乎原始的繁衍生息,而针对人性的薄弱,对每一个人类进行拷问。
亲密关系中权力架构自古有之,不仅爱情,最原始的来源于亲情,父母子女,我们自出生时就受过权力教育,活在权力构建的囚笼中。
在我们长大后,复刻曾经对亲密关系的认识,开始成为“战士”:争夺亲密关系中,精神上的上位权力。
产生了舔狗,产生了海王,产生了输赢。
因为现实里的爱情,本来就是件很冷酷的事。
辅之欲望:烧光理智的助燃剂,很少有人能拒绝原始的冲动。
人类的所谓“原罪”,所谓“人之初性本恶”,所谓心里的小恶魔。
无外乎是争权的冲动。
波兰斯基没告诉我们,情爱里,争权的结局如何,没告诉我们正确的道路在哪里。
期待完美平等的关系显然不现实:你能和你的父母,做到100%的平等吗?
即使能够赚钱自立,双方生活不需互相给养,精神上早就形成了一根脐带……肉体的脐带,出生时就剪断了,精神的却一辈子都存在。
爱人之间,无时不刻都在抢夺成为“父亲”的权力,为此头破血流,不惜一切:即使表面上我们可以微笑着一起吃烛光晚餐。
在稳定的权力形态形成前,或是一方永远统治,或是双方轮番而治(我个人认为,实现需要双方势均力敌,且都比较无私)爱情,就是战争。
权力争夺的筹码有很多。
最直观反应在相亲市场上,则是物质条件:金钱,房车,职业,年龄,长相。
人类的自身价值,衍生价值,在爱情赌场里换算成一枚枚可以被评估的筹码,持有差不多的,坐在一张赌桌上,面对面,下注,开牌,愿赌服输。
完成最高效率的人类繁衍配对。
但对于不需要相亲的人,博弈的成本,相较于物质,更多成为隐形的东西。
很多人说,看眼缘,看心动感,归根结底,是在寻找一种内需的权力模式。
如果能满足这种渴望,两个人就能成为恋人。
有人渴望支配,有人渴望被支配……渴望处于下位的人,就像孩子迷恋父母,他们手上也拿着制衡父母的缰绳。
在爱情里,在亲子里,没有完完全全的,压倒性的支配。
我们可以说,我们心甘情愿被支配,心甘情愿互相支配,互相驯养。
这种合议尤其难能可贵,需要权力让渡,需要长时间不会变。
写到这里,居然浮现了一个怪异的答案:让渡权力,主动认输,我们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只有强者才能克服夺权的欲望,甘愿牺牲,甘愿谈判,甘愿构建彼此的支配体系。
这种表现,大部分人把它叫做:爱。
但人类真的能忍住行使权力的诱惑,将这把刀交付另一人吗?
波兰斯基或许表示悲观,才会拍循环倒错的男女爱情,我也不知道答案。
或许只有穿裘皮的维纳斯知道吧。
爱是一个很简单的字,因为简单,所以容易被附加很多东西。
在《爱的认识》当中,舍勒就陈列了从古至今西方人给爱赋予的意义。
在他们眼中,爱连结善,从而与有和完成展开联系,因为有,就有全,就有完整,于是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就有了全知全能全善的天主。
这一条思路下来,爱物爱人就同爱流溢中的天主展开联系。
这是很神。
在中世纪后期文艺复兴再到之后,爱在认识论上的意义越来越强。
爱即理性,爱就是将物我距离去远的过程,这点海德格尔没有谈,如果从存在主义的角度来讲,几百年前的人已经不自觉的将认识和操劳操心画上等号。
这种爱,使没有关系的物我连在一起,从而在亲密无间中,我认识了你。
西方人看到的爱在存在论和认识论上的显现在很久之前就有种子,古希腊人,与东方完全相反地,认为只有爱得深沉,才能获得更多意蕴,我了解的越多,你在我心中更完整,你更存在了。
这当然会影响到公用同一个字的爱情,爱的对立面就是没有爱的西方人,爱在自己的爱中,在爱中充斥自身的强力。
当他们看到虐恋的时候,他们惊讶,为什么有人这样放弃自己的尊严,尊严倒是其次,为什么这样放弃自己的存在。
在从很久之前就有自由因子的他们看来,这是难以理解的,人为什么要为另一个人,而不是天主,放弃自己。
当时他们没读过古印度的书,也没读过现代日本色情小说。
在他们看来,爱是过程,而非认识的结果,东方人放弃意欲而获得对方的充实而爱的逻辑是很陌生的。
所以不懂。
但在爱情中,性虐只是真真假假地放弃自己,没有感受到失去存在意义的人们只能体验那种痛的快感,从而在传统的道路上越走越深。
而痛苦,在远离和常人占有欲之间挣扎的爱的边缘人,才是虐恋中最痛最爽的人。
在这几条路上徘徊的人们,也就是这个电影暧昧不清在描绘的。
《穿裘皮的维纳斯》是波兰斯基对两性关系与幽闭空间一次奇特的描绘。
在极简的形式中藏匿着俄罗斯套娃式的构架。
但这位穿着裘皮翩翩起舞的维纳斯,到底满足了谁的幻想?
是戏中人?
还是镜中人?
只有三个角色的处女作《水中刀》、封闭在一个空间里喋喋不休的《杀戮》、过异装癖瘾的《怪房客》、披着裘皮的《一次心理治疗》、跳着虐恋祭祀舞蹈的《苦月亮》……波兰斯基一心想着要拍一部简单到只有两个演员、却能包容这一切的电影。
现在,他用《穿裘皮的维纳斯》成全了自己。
电影《穿裘皮的维纳斯》改编自同名话剧,话剧又根植于奥地利小说家莫索克创作的小说。
正如“施虐癖”(Sadism)源于萨德(Sade),莫索克(Masoch)的名字也孕育了“受虐癖”(Masochism)一词,二者共同构成了现代人熟悉的词汇SM。
出版于1870年的《穿裘皮的维纳斯》,用小说的形式第一次定义了受虐癖,从那个时代开始,许多人将这本小说看做是性爱圣经。
小说中扮演小说家的萨乌宁小说讲述了欧洲贵族萨乌宁甘受梦中情人旺达奴役的故事。
萨乌宁年少时,身披裘皮的姑妈用鞭子虐待他,最后却又逼迫他感谢她的惩罚,伸出手背让他亲吻。
这一永恒的场景点燃了萨乌宁对于女性最初的幻想,他自此认为冰冷残暴的女性是他的维纳斯,而最关键的是:她必须穿着裘皮大衣。
“裘皮大衣”的形象就像一个开关,能够引发萨乌宁殉教徒般的激情,通过想象的魔镜,他能够将来自外部的残忍与自我的卑微,幻化为殉教徒般的极乐快感。
电影中扮演萨乌宁的托马斯电影的故事发生在现代,在小说的基础上新建了一个空间。
小说成了电影中被改编的话剧剧本《穿裘皮的维纳斯》,电影则发生在剧院里的面试现场。
话剧导演托马斯(马修·阿马立克饰)扮演萨乌宁,与恰好也叫做旺达的女演员对戏,以此考验对方是否有资格饰演旺达一角。
四个相对的男女角色建立起不同的力场,权力的筹码在各方间不断转移,表演与现实的边界逐渐模糊,最终,戏剧中女性的主导地位蔓延到了现实。
虚构的革命小说和电影的结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共同指向受虐幻想的破灭。
小说中,旺达与她情人的残忍鞭打超越了萨乌宁的极限,将他所有关于受虐的诗意幻想彻底打破,于是他的受虐癖倾向被治愈了;而电影的观点,则认为SM游戏是把女性当做道具的侵犯行为,《穿裘皮的维纳斯》这一剧本也字里行间透露出性别歧视,正因为如此,旺达假借面试进入导演托马斯的世界,实际是为了对他进行审判。
现实的落败然而,这里真的是旅途的终点么?
让我们插入一段莫索克的八卦。
莫索克的妻子曾出版了一本回忆录,披露一些隐蔽的事情,例如在结束了一天的家庭劳作之后,她仍然需要拖着疲惫的身心,穿上厚重的裘皮,拾起鞭子,体贴地扮演他丈夫残忍的梦中情人;而丈夫最终却抛弃了她,与一个更为霸道的维纳斯私奔了。
就像小说中描述的一样,现实中的莫索克也曾与妻子或情人签订合同,成为她们的奴隶,而女方“承诺平时尽可能穿裘皮大衣,尤其是残酷对待奴仆时更要如此”。
对照现实,我们会觉得小说是一面映照他生活的镜子,教化性的结局仅仅是一种伪饰而已,是为了让小说显得符合社会的标准。
实际上,小说根本是莫索克为自己的受虐癖倾向所创造的艺术品,它既满足了他本人的自赏,也激起其它读者的幻想。
导演的权杖回到电影的结局,片中导演的权威被彻底推翻,正如猩红的海报所示,高跟鞋将眼镜碾碎,这看起来是多么典型的女权主义式的胜利啊。
然而,我们不能不想到,无论电影中的托马斯怎样瑟瑟发抖,处于摄像机之后的波兰斯基却绝对安全。
他的“旺达”——他的妻子艾玛纽尔·塞尼耶依然是一个从属于导演的演员。
波兰斯基才是把玩这个俄罗斯套娃的上帝。
审美的安全地带比镜头后的导演更处于安全立场的,当然是我们这些患有慢性偷窥癖的电影观众。
我们耽于审美,沉醉于充斥电影之中的符号:真皮项圈、十几公分的高跟鞋、高大的金发女郎;我们也不会忘记,在托马斯为旺达换上过膝长靴时,那让人产生嗅觉幻想的视觉表达,以及追随拉链,慢慢往上蠕动的手指,逼近大腿之深......而当剧中的托马斯穿上高跟鞋摇曳走动时,我们忆起了《怪房客》中,波兰斯基本人对于异装癖的倾情演绎。
影片的末尾,托马斯一脸惊恐地看着在跳女祭司之舞的旺达,她像一个复仇女神般让人惧怕。
而对于置身事外的我们而言,女权主义者这种摇摇欲坠的梗根本经不起推敲,所有的文化指向最终成为了审美的一个借口。
看着她裸身披着裘皮,摆动着优美又荒诞的舞姿,这种高度的形式感让我们产生了穿越了历史重重维度的想象:凝脂般真实又冰冷的维纳斯雕像;小说家、导演、演员的种种影射关系;自身经历虚实参半的捏造;甚至可以再脑补上地下丝绒乐队的Venus in Furs……汹涌而来的审美元素可供银幕下的我们任意搭配使用,并且,在产生绝妙效果的同时,根本不用担心皮肉之苦。
看她穿衣脱衣,入戏出戏,忽而女神忽而痞子,随意挥洒之下风华绽放,岂是凡夫所能招架。
想起少年时受了王小波的蛊惑,四处去寻《story of O》,想要窥探爱的某种极致。
这电影,太欢乐了,但是,看完了,有一种“更与何人说”的怅惘,在红尘里打滚,在爱情里历练,来来往往,出手的招数也就不过是这些端着或放开的作态,能陷下去说明你还嫩,是一种幸运,我才不相信,阅女无数的导演先生会栽,拍戏嘛,安慰一下女观众而已啦。
但不可否认,作为一个女人,我被取悦了,不到最后,谁知道谁是赢家。
by the way,服装真是太重要的一件道具,想起我爱过也鄙视过的一个男人,我后来才知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穿着的那件是别人的外套,从始至终,再没有一件衣服有那一件的契合烫贴,能让我一见如故。
裘皮 维纳斯 / 婊子 圣母 极端分裂恋物癖 对某种材质的迷恋 还有蓝丝绒面试者听了戏剧作家写的内容了解了戏剧作家的需求,得以控制。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打电话给未婚妻,我打更长时间电话给另一半让你嫉妒。
看似你指挥我表演,其实我在戏中指挥你。
你问我 你是谁你来自哪说出你的故事 我直接看破他的把戏回答 我是警察的女儿 哪里都是我的家另变态戏剧作家闻风丧胆的美丽的疼痛。
一个戏中戏的故事,一个关于女权和男人天性M的故事,从被控制到完全掌握,一个舞台上的故事嘲笑了所有说着“上帝惩罚他,把他交到一个女人手中”的大汉子们。
一个舞台就两位演员,却因为“入戏”而产生权力的随时转移。千变万化的表演,千回百转的戏剧,S与M背后延续的是服从与支配的命题。欲望和征服是人的天职,两性之间没有上帝没有魔鬼, 只有——“危险关系”!
期望很高,无甚惊喜。《苦月亮》的表达套上《杀戮》的形式,看不到什么新东西,戏中戏设定在这里有一点自缚手脚,一旦封闭空间的模式得到确立整体情节走向几乎都是可预见的,更令人遗憾的是,波兰斯基越到晚期,手法反倒变得古典起来。
两个人,一幕戏
啊???我觉得正片刚要开始就结束了???
波兰斯基近年只迷恋独幕剧了么。
无力欣赏
实在无趣之极
不好看
露屁股
这故事、这主题、两个人物、N个角色、假的、真的、交织、互换、融合、直到高潮、嗨到爆啊
艾玛纽尔就像一股电流流窜于我的身体,根本停不下来!
不好看一男一女的聊天不知道怎么就演起来了然后又sm起来了。
没看懂、没看懂、没看懂才是最要命的事!!!
充分运用影像的自反性或是舞台剧的“间离效果”对古典主义文本构造“元电影“式改编,如同《不道德的审判》小格局极端化的戏剧冲突爆发与回到原点的环状结构,围绕舞台加入了戏内戏外两个世界交错与相互渗透,主客体置换。《穿》以震惊的方式表现了男性的施虐与受虐幻想梦靥,至少属于波兰斯基本人
1.男性与女性在社会、爱情里面的权利衡量,表与里、始与终;2.男性内心最里层的挖掘,控制欲、受虐性、变性...直至血肉模糊,只为了自己内心最原始的欲望;3.女性,被男人蒙骗的玩具,一时的被赋予、被追捧,却也不过是男人的一个陷阱;4.剧本、音效实在太赞,戏中戏,人物的双重转换,被深深吸引了。
实在喜欢不上波他老婆。。。。
★★★☆ 繼《Carnage》之後Roman Polanski又一部在有限演員和場景內完場的作品,而且也延續了前者的一些手法,揭露了道貌岸然面具下醜陋的面孔,只是相對前者,在主要角色再削去一半的情況下,為了支撐故事推進而將戲劇性更大化,人物關係反轉再反轉,甚至到結尾已經略顯失控。
看不动
真心。。。欣赏不能。。。SM神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