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奏》看完了,我真的不喜欢这个日剧。
身边的同事和闺蜜也都不喜欢。
但是最近很火,还有很多人说什么扎心金句。
我觉得这个日剧简直是莫名其妙。
各种极端情况的杂烩。
闺蜜说讨厌吃个炸鸡还哔哔这么多,很是认同。
仿佛里面的台词,都是有固定套路的。
所谓的金句到底是什么,无非是一些似是而非故弄玄虚的话。
模仿剧中的对话啊,比如我和闺蜜在吃饭。
然后我说。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面条里的香菜。
”“???
”“香菜为什么叫香菜?
香菜又名芫荽,Coriandrum sativum L。
每一碗面条都有它的存在,有香菜的拉面一样吗?
不一样吗?
一样吗?
不一样吗?
”“你特么……”“你听我说完,每一碗拉面因为有香菜而特别,所以我们要谢谢香菜。
来,谢谢香菜。
”恐怕闺蜜此时就要翻脸走人了吧。
所定基调为日常生活片,片中对话宛如打开一本《读者文摘》,就别提什么比悲伤更悲伤的是空欢喜了。
同样模仿句式,比好吃更好吃的是回忆里的食物。
比恋爱更恋爱的是喜欢爱豆。
台词的程式化,名人名言化,脱离生活,是其显著特点。
还有一个特点是所谓的悬疑,都是故弄玄虚,让我感到智商的玩弄。
比如前几集,渲染的真纪和屠村一样,结果来一句丈夫不是他杀的。
或者渲染的小雀和童年贩毒一样,结果也就是所谓的被父亲利用的小骗局而已。
所有铺垫,都是指向一种虚妄。
打个比方,为什么她昨天没来上班?
为什么她身上有红色类似血迹?
好像昨天有警察在我们公司楼下转悠。
似乎她经常躲在厕所里打电话……请看事实如何下集分解。
原来她身上滴落的不是血是麻辣烫的卤,警察为什么在我们公司楼下转悠,因为她老公就是警察。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悬疑吗?
重重渲染屠村气氛,结果就是p大的事情。
如果这是所谓的悬疑,那不好意思我只能接受传统的悬疑。
还有那个什么金句。
我个人认为,令人印象深的台词,是在推动剧情的情况下,配合场景说的,复合现实生活中说的话。
比如《悠长假期》里,“在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的时候,就当是上天赐给的一个长假,不要勉强,不要焦躁,更不要无谓的努力,将身心付诸于自然,不久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是主角逆境中的感悟,说出来的话,也很像人话。
再比如《失恋巧克力职人》里的台词。
都是结合情景,描述了男主的心情,想必很多单恋的人也会有相同的感受吧。
可是《四重奏》是什么呢?
无论盛开还是不盛开,都是花 无论睡着还是醒着,都是活着 无论悲伤还是心痛,都是心境或者。
爱到深处,就觉得徒劳,即使交谈,或是触摸,所及之处都空无一物。
那么请问。
如果加工一下变成这样。
爱到深处,就觉得徒劳,即使交谈,或是触摸,所及之处都空无一物——尼古拉斯·弗拉基米尔·耶诺维奇·马卡洛夫你觉得违和吗?
我觉得不,非常恰如其分。
这部电视剧本质就是华丽辞藻的堆砌。
如果仅仅是华丽辞藻堆砌就可以让一部日剧火上加火。
那么日剧真的回不到《悠长假期》那样的黄金年代。
当然,这部片并不是完全毫无可取之处。
宣传的永远不结婚的,四个朋友生活在一起,为了梦想而四处奔走,住的是别墅,吃得是那不勒斯意面……离开现实的生活,谁不喜欢呢?
不结婚,没有孩子,没有父母,没有应酬,没有生活的重负,只是愉快的拉着琴,这样的乌托邦+永无岛模式生活,真的挺羡慕的。
清闲有钱,轻松愉悦,和朋友在一起,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虽然说了这么多牢骚。
但还是期待出SP并且打了5星。
毕竟也看到了结尾,能再次看到这四人出现在屏幕里,或许这就是我的恋旧吧。
1前段时间补看了日剧《四重奏》。
我发现,自己有时会在热门剧集已播完好几年后,才有兴趣看。
上次看《密会》也是如此。
可能潜意识里觉得时间会帮我筛选出来那些更值得看的东西。
如果一个剧、一本书,在上映期结束后很久,依然有人惦记提起,有人心心念念地喜欢,不遗余力地安利,那么可能这个作品凝结了创作者对某些人群的真诚关注,对某些人生境遇的深深懂得,才会让观众在观看过程中获得理解、抚慰甚至某种顿悟,于是对那部作品有特殊的感情。
《四重奏》里有两处设定,扎进我心。
一处是,剧中把四位主角演奏才华设定为十分有限。
在专业人士眼中,他们是三四流甚至不入流的。
他们自己也在摸爬滚打中,逐渐了解了这一现实。
剧中,一位听过他们演奏的观众给他们写了封信。
信中说:「你们的演出非常糟糕。
平衡很差、运弓配合错误、选曲缺乏连贯性。
与其说诸如此类的种种毛病,倒不如一言蔽之,各位根本就不具备作为一个演奏者所必需的才能。
你们是美妙音乐降生过程中出现的废物。
各位的音乐就像从烟囱中冒出来的烟灰一样,没有价值、没有意义、不被需要、也不会在记忆中留下。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些人明明是烟灰,为什么还要继续演奏呢?
赶紧放弃不就好了。
」来信者自己也曾是一个演奏者,但当其意识到自己是烟灰之后,就放弃了。
TA写信来是想知道,同样不过是烟灰的「甜甜圈四重奏」乐团的乐手们,为什么要坚持?
「各位认为这样做有价值吗?
有意义吗?
有未来吗?
为什么能够坚持下去呢?
为什么不放弃呢?
为什么?
」我在看这段时,哭了。
这里,此剧编剧坂元裕二借来信者之口,问了所有怀有艺术、创作梦想的家伙们一个问题:如果你没有才华呢?
如果你终其一生,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末流呢?
另一处是,剧中对四位主角的感情设定,全员单恋,没有人有顺利甜蜜双向奔赴的爱情。
2总结的话,《四重奏》其实讲了人生最常见的两种苦:一是,你喜欢做的事情,你不够擅长,无法靠其养活自己;二是,你喜欢的人,喜欢别人,不喜欢你。
那怎么办呢?
坂元裕二在《四重奏》中给的回复十分温柔。
虽然四人组目前无法靠兴趣养活自己,但他们可以在工作之余,继续演奏,让音乐以爱好的方式,延续在生活中。
而且,一个人坚持不下去的地方,一个团体或许可以。
当他们四人一起组建乐团一起练习一起演奏时,他们就一起归属于他们创造的乐团、演奏的音乐。
于是让演奏继续下去的动力里不仅有音乐,也有了志同道合的友情,有了同属于一个团体的归属感。
至于「没有足够才华,成不了一流,是不是没必要坚持」这个问题,坂元用四人组在初见时聊到通过演奏表达自我的快乐,用结尾音乐会上四人投入的表情作了回答。
艺术创作有娱人的部分,但出发点,是为了自娱。
在求艺这条路上,无法成名成家的人是多数。
如果以世俗成功为衡量标准,这条路性价比不高。
但好在人生不是只有性价比。
追随兴趣的美好在于,你会感受到你之前未曾感受过的奇伟瑰丽。
在《人性的枷锁》里,主人公菲利普因为喜欢绘画,曾赴巴黎学过两年。
后来他发现自己没有成为一流画家的才华之后,放弃了职业画家这条路,选择去当医生。
他伯父问他,在巴黎那两年是不是就算浪费掉了。
菲利普自己不这么觉得,他说:「我学会了怎么看人的手,以前我从来没真正地看过。
我还学会了看天空下的树木和房屋,而不仅是看树木和房屋。
我还明白了原来影子不是黑色的,而是彩色的。
」这眼力,是学画生涯给他的馈赠。
你去学习某个才艺,你未必会成为高手。
但起码你会成为一个好的观众,你会知道一个东西好在哪里。
有人或许会问,当观众给别人鼓掌有什么意思呢?
我会觉得,我鼓掌,是因为我感受到了让我惊叹、快乐的美。
虽然我不是那个美的创造者,但能感受能到这些,对我而言,也有意义。
3 至于单恋这点,坂元在剧中安排了一段小雀和大爷的对话,可以作为对「单恋有什么用」的回应。
小雀说:「我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而他喜欢的那个人,我也喜欢。
我希望他俩能进展顺利。
」大爷说:「那你的喜欢要怎么办呢?
不会烦恼它无处安放吗?
」小雀说:「我的喜欢就在附近滚来滚去。
有些需要自己稍微努力一下的时候,比方说必须准确填写地址的时候,坐下行扶梯的时候,注意不能搭错公车的时候,把一打鸡蛋放在篮子里的时候,穿着白色衣服吃那不勒斯意面的时候。
在这种时候,他总是在旁边,帮我穿围裙。
这样我就又能多努力一下。
」类似的话,我在坂元的小说集《往复书简》里也读到了。
女孩和初恋分开后,在信里回想这段感情时说:「我的初恋,变成了我的日常。
比如,我走下陡直又漫长的台阶的时候。
比如我必须把张邮票不差分毫地贴正的时候。
比如睡觉前,熄灭最后一盏灯的时候。
日常里的这些时刻,我都感到玉埜君正拉着我的手。
那天上巴士时,也感觉到了你的手。
那是我的支撑。
我的护身符。
」感觉坂元裕二用不同的故事来讲述他对爱情一个一以贯之的理解:因为喜欢一个人而获得能量,支撑自己度过烦琐日常。
4《小王子》里,小王子和狐狸道别时,狐狸要哭了,小王子说「那你什么好处也没得到」,狐狸反驳了他,「由于麦子颜色的缘故,我还是得到了好处。
」这是因为在小王子驯养自己之前,狐狸不会觉得麦子的颜色有什么特别。
但如今,狐狸看到麦子,会想到小王子的金色头发。
如果你问我,那看到麦子颜色想到某人头发,这又有什么意义?
我会觉得,这个世界原本和自己无关的某些部分,因为某人、某事的存在,而变得和自己有关,变得能够被自己感知到,我觉得这是一种对自我的拓展,我因此变得更丰富了。
而且,不管我爱什么,是人还是某个技艺或是某个事物,只要我爱了,就说明,我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生之乐趣。
如果你继续问我:变丰富了又怎样呢?
感受到乐趣又怎样?
就成功了吗,就幸福了吗?
我会说,不一定哦。
丰富、幸福、成功是三码事。
能否把人生过丰富,人是有很大选择空间的。
而能否过得幸福、成功,则更多需要额外的运气。
就像我对自己拥有怎样的才华,我爱的人是否会爱我,这些事虽然没有决定权,但我可以决定我要不要继续喜欢某人,要不要继续做喜欢的事情。
我也可以放弃「喜欢」,但我的放弃,应该是为了更重要、更在乎的「喜欢」,而非别的。
因为正是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喜欢,让我想要继续活下去。
“我觉得这是命运。
“这是别府司在与真纪相识之初,对四重奏组合的相遇下的判断,当然那时候还没有四重奏,只是四个刚凑在一起的拉弦乐器的陌生人。
从后视镜看,会发现这场在东京卡拉OK的巧遇充满了机心:小雀受了真纪婆婆的委托接近真纪调查真纪丈夫失踪一事;家森自认为知道些真纪夫妻的内幕想要敲诈;而貌似目的最纯的别府司则是因为对真纪十年的暗恋。
用命运来形容这场相遇,实在有点讽刺;但看到最后,倒也不得不感叹,这四个人在一起是有那么点命运的意思。
破碎人生四个典型现代社会的边缘人士:真纪婚姻不如意,而这在她人生惨事中还排不上前三;小雀深受贪婪父亲之苦,始终与世界保持距离;家森自称专业兼职者,碌碌无为且妻离子散;别府司看似家世优渥,却在家中毫无地位和发言权。
每个人都有那么点破碎,破碎里又有那么点真实。
所以你看我,我看你,自有那么一种亲切,而出现在他们身的那些人生赢家,像别府弟弟,像有朱,都不约而同地无法融入到四人的磁场里,因为赢家自带的那种优越高光太耀眼,和轻井泽的寡淡天气太不相同。
当然这四人能在一起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看出了彼此心里最隐秘的愿望:小雀迷茫犹豫是否要见毁了自己半生的父亲最后一面,真纪握住她的手,说的是“小雀,我们回轻井泽吧”而不是“小雀,放下仇恨去见他吧”。
见父亲最后一面,说到底满足的也只是父亲的愿望,就如同幼时懵懂的小雀满足其贪欲一样。
那时候小雀没有能力说不,现在她有了,但她依然怯生生地,觉得自己有愧。
真纪非常坚定地给与支持,她切身地感受过不是所有关系都能走向和解,和解或者不和解,都应该由小雀决定,而她有权利选择不和解。
家森看似放荡不羁,一直流露后悔结婚的意思,常说妻子是最可恨的人,像食人鱼,结婚申请书就是施咒的死亡笔记。
真纪则对茶马子说家森形容她是最爱的人,像赤鯥,结婚申请书就是实现梦想的龙珠。
茶马子立马说家森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可是这是家森的心底话,他只是不想表现出自己的在意而已。
家森愿意放弃四重奏回到妻子孩子身边,还是茶马子站在家森立场阻止了他,茶马子嘴上嫌弃着30多岁的丈夫的不切实际的梦想,在家森举起小提琴意欲毁掉时却说,我希望你,保持现状就好。
家森看着载着妻子孩子的车远去,在雪地半遮着眼痛哭流涕,其余三人心照不宣地回到室内,让其静静宣泄;等家森冷静下来回到休息室,没有煽情和拥抱,反而各种嬉笑扮丑,给了家森一个台阶。
避难所四重奏准备着来之不易的演奏会时,收到了一位听众的来信,言辞相当不善:“恕我直言,你们的演奏太糟糕了。
平衡不当,运弓手法不对,选曲没有连贯性。
我觉得你们作为演奏者是没有才能的,是这个世界创造优秀音乐过程中产生的多余的东西。
你们的音乐就像烟囱里排出的烟灰一样……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而演奏呢?
你们为什么不放弃呢?
区区一阵烟灰,坚持下去的意义何在呢?
”可是为什么只有优秀的人才有资格坚持喜欢的东西呢?
你知道什么叫避难所吗?
音乐对他们四人而言就是这样一种东西,能让他们在遇到低谷遇到重击时有一处可以逃离之地,让他们淌血,让他们恢复,并不是音乐离不开他们,而是他们离不开音乐:真纪人生最灰暗之时,都是音乐在支撑她:母亲去世之时,她拿赔偿金报了小提琴班;遭遇继父家暴时,一直没有放弃拉琴;结婚后那段时间,真纪形容自己得意忘形了,沉浸在幸福里,小提琴被束之高阁;然而丈夫失踪之后,真纪又第一时间拿起了小提琴。
别府司,小雀,家森又何尝不是?
孤单前行的时候,深陷泥潭的时候,音乐是帮助他们消化一切失意的方式。
直到遇见彼此,了解彼此,他们才发觉音乐也是联结彼此的方式。
四个陌路人,开始因为各种心机被组合到一起,个性三观生活习性大不相同,不是家人,却用着同样的洗发水,同样的碗筷,同样的水杯,拉着同一首曲子,逐渐找到了真正的心之所属。
到最后他们都说出了如果人生有重来键,自己绝不选择按这个键,四个世俗意义上的loser都不愿意利用这样一次重来键实现人生翻盘,因为这样很有可能就碰不到另外三个人了。
所以为什么要坚持呢?
因为像家人一般,不,比家人更亲近的友人也在坚持啊。
四重奏的结尾也秉持着这样一种真实荒诞又暗藏趣味的气质:四人开车前往演奏地,中途车子抛锚,大家只能狼狈地背着乐器徒步赶路,小雀在如此争分夺秒的时刻,对着找不到方向的别府司大笑:燥起来了呢。
多像每一个真实生活中平凡忙乱没有神助没有高光的日子,走过上坡道,下坡道,还有没想到。
一近期看的四重奏,突然一口气进入了神作的节奏。
看到第五集的时候,A老师嘟囔说,这部戏哪里悬疑了。
我看他一眼:婚姻本来就是个悬疑故事。
两个陌生人,带着不同的过往和习性,靠着电光火石的一点微光,开始并肩前行。
甜蜜有之愉悦有之,但也有时会觉得,仿佛多了一副身体行走在这世间,承担双倍风险,平添一份担忧。
又好像无时无刻地放着一只风筝,风和日丽固然心旷神怡,风太大或者夜色太浓的时候,你总要疑心手里是不是还有那根线。
据说无论多么恩爱的夫妇,都会在某个瞬间,生出想杀了对方的念头。
我自问暂时还没有,但有天早晨A老师委屈的摸着脸说:“为什么你昨夜突然不停打我耳光?
”其实是他呼噜声太吵,本来想轻轻拍一下却因为太困和不耐烦手重了一点——嘴上却坚定的回绝他说:没有啊,我什么都不记得。
看,多刺激。
日夜相对的两个人,既是侦探,又都是嫌疑犯。
二婚姻是什么呢?
真纪说:所谓夫妻,是可以分开的家人。
干生喜欢上卷真纪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
美丽优雅的小提琴手,不食人间烟火,文艺又神秘。
但成为他妻子的卷真纪,不再拉琴,吃饭的时候说鸡毛蒜皮的邻里关系,看电影会问“这个是好人坏人?
是不是happy ending?
”干生一直跟真纪说:请随便做你自己。
但只有观众视角才明白,他请她做的“自己”,不过是他执着的幻想而已。
双方回忆婚姻生活的时候,弹幕分成了两派,一边说干生是渣男,一边说婚姻好可怕仙女也会变成黄脸婆,可是当看到干生坚定的拒绝了出轨的机会和加入四重奏的真纪依然不喜欢读诗依然鸡毛蒜皮的时候,弹幕集体沉默了。
“我在西游你在红楼”,好似风月宝鉴,正照的时候都是情趣,反面一看是个红粉悲剧。
三婚姻是什么呢?
家森说:婚姻是地狱。
老婆是食人鱼。
家森的太太市井又泼辣,会毫不犹豫的带着儿子和富二代私奔,会在听到家森的复合意愿以后撇嘴冷笑,但她说,没有必要把你拖回到这种生活来,你还是继续拉琴的好。
卷真纪喜欢干生,却一直无法了解他究竟想要什么;家森与太太除了共同的儿子以外彼此几乎只剩下憎恶,但她居然懂得他。
四婚姻究竟是什么?
是一份没法保证期限的契约,是一段不知风景如何的旅程,是一杯甜蜜的基酒,是一个四季燃烧的壁炉。
是以爱为名的,终身悬疑。
enjoy.
本剧的剧本为坂元裕二原创。
除去剧作以外,故事首先是以影视的形式呈现在人面前。
本文将以“集”为单位,选取每一集中作者比较有感触的部分进行文字性的还原。
不同于典型的剧评,议论中将大量夹杂描写和叙述的成分,希望可以给大家呈现另一个形式的四重奏。
推荐观看顺序:剧集:其它剧评,解读;本文。
第一章:炸鸡、柠檬、人生三坡人生有三个坡:上坡(上り坂,noborisaka)、下坡(下り坂,kudarisaka)、意外坡(まさか,masaka)下楼到便利店买东西的几分钟之间,和自己一起生活了两年的丈夫便失踪了。
在丈夫离开自己一年之后,卷真纪(maki maki)女士开始意识到:人生是具有这样的意外性的。
而一旦这样的意外性降临在自己的人生之中,就是覆水难收。
覆水难收,就像已经淋上了柠檬汁的炸鸡。
对于怎么也无法接受柠檬汁淋炸鸡的人来说,这一不可逆的事件算是毁了一晚的好胃口。
然而,虽是覆水难收,却还是”しょうがない”(没办法的事)。
淋上了柠檬汁的炸鸡,面对空房,卷真纪女士遇到的是令人更加哭笑不得的窘境。
哭笑不得的窘境,更确切讲应该是哭笑不得又无话可说。
柠檬炸鸡无关大是大非;而丈夫不再出现的家,却是人生某乐章的一个休止符。
人生的意外性一直存在,四个“柠檬炸鸡”派的人,在各自人生的某个节点上,在共享炸鸡之前,“意外”地遭遇到了这样一个关于“意外”的课题。
卷真纪女士“秉持”着人生的这样一份意外性,希望可以在由意外性串联起的人生之中,伴着四重奏的旋律找到一份归宿。
之所以伴着四重奏的旋律,正是因为这四重奏的诞生来源于“偶然”的相遇。
至少目前对于卷真纪女士来说,人生的意外性“卷”走了她的丈夫,也带来了三个演奏的同伴。
客厅里,黑色的袜子依旧散乱地躺在地上,被吸尘器绊倒的卷真纪女士趴在地上,用指尖碰了碰。
公园里,没有明显伤痕的中年男子尸体,被发现了。
传出小提琴声的KTV里,“意外地”,三双眼睛盯着一扇门。
卷真纪女士的人生,是由“意外性”串联起来的。
她的人生有三个坡:上坡、下坡、意外坡。
第一章番外:松隆子真的是大演员,一集之内,卷真纪这个角色已经是活灵活现了。
细节表现得实在太好:恶作剧不得逞后的悻悻之态,左右手换戒指时动作的停顿与加速,平时稍有畏缩的姿态,关键发言时十分坚定、当仁不让的语气,无不刻画地非常到位。
目前看来,卷真纪这个角色,年龄最长,人生阅历最丰富,形象相对来说最为复杂。
平时说话声小,显得怯懦,行为透着孩子气,像是童心未泯;但在大事情上又十分果敢,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所在(两次重要的谈话之中)。
发言里透露着自己对人生的态度,而语气里似乎又故意地传达出“态度背后有故事”的感觉,内容信息量大,在理,且深刻,使人无法反驳。
组合最终留在轻井泽的饭店演奏,就基本上是靠她争取推动的。
塑造这样一个角色是相当有难度的。
然而看过这一集,大家应该都会觉得,由松隆子承担起这个任务是令人安心的。
新垣结衣,石原里美等可爱的小姐姐们,距离能让大家看一集之后,就感到“安心”的这个程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请忽略这句话)。
第二章:清晨、阳台、札幌拉面果てしないあの雲の彼方へ、私を連れていって(带我一起徜徉无边无际的,白云的彼端吧。
)被父亲和祖父的光芒笼罩着,别府给女性同事签上家族的名字。
九条注视着那个一如既往的温柔的脸:大概是说起那件事情的时候了。
KTV的包房里传出了女性唱white love的歌声,似乎要将人的思绪拉回怀旧的九十年代。
多年相伴的公司里的女性前辈对别府说:我大概要结婚了。
多年以来,一直多着一张演出的票,自己到底去或者不去呢?
能去的话就去吧,别府犹豫着。
然而来到剧场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有了空位,曾经自己可以坐上去的地方,有了一股轮胎的气味。
犹豫着的,不仅仅是演出的邀请。
第一次偶遇种下的单相思,在第三次邂逅的时候依旧没能得出命运的果实。
下了决心之后,迎来的是“事不过三”的真言灵验。
十年之久,一直远远憧憬着那个咖啡馆,却成为近处便利店的常客。
别府一如既往地温柔,温柔地踌躇着,迈不出确定的一步。
在持久的犹豫之中,不知不觉地产生了对于九条的留恋。
远处的咖啡馆遥不可及,这个近如便利店的女性前辈,在漫长的岁月里,成为收留别府的温存。
“我大概要结婚了”突入而来的休止符让别府意识到,看上去永无止境的时间,不会一直流逝下去。
然而十年的单恋并没有换来一次令人满意的表白,燥热的内心与身体不得不寻求另一个归宿。
KTV的包房里传出了男性唱"white love"的歌声,似乎要将人的思绪拉回怀旧的九十年代。
趁着微醺,别府也放下习惯性的温柔,放纵着孩子气。
积存十年的感情未能在彼处释放,末班电车终于成为了逾越男女界线的借口。
一直“狡猾”地接纳着“狡猾”的别府君,九条清楚地意识到远方那个咖啡馆的存在,使得自己永远只能是别府身边的那个便利店。
虽然可以互相取暖,虽然自己心存喜欢,却不可能走向婚姻。
因而,当别府从床上坐起,发出结婚的请求时,她放下手上的手机,从壁橱里拿出“札幌拉面”。
公寓的阳台上,九条和别府并排坐着,共同盖着格子纹的大围巾。
别府再一次提起结婚的时候,九条把自己脖子上的红围巾送了两圈,套到了别府的脖子上,就像是冬日里给弟弟送便当的小姐姐。
远处的咖啡馆,近处的便利店。
清晨,远远近近的建筑,还亮着灯光;视线尽头连山上瞒着或橙或红的朝霞,拂晓稍稍抬头,将晴朗的黎明天空染出淡青的颜色。
果てしないあの雲の彼方へ、私を連れていって(带我一起徜徉无边无际的,白云的彼端吧。
)阳台上又传来熟悉的旋律,似乎要将人的思绪拉回燃情的九十年代(别府与九条二人同white love的演唱者基本上同龄,这首歌流行于二人的青春时代)。
然而黎明的青空下并没有青春的火焰,冬日的清晨里,同系围巾的两人,就正好让相守多年的温存在这里达到climax吧。
第二章番外:冬天,轻井泽的夜空里看得到星星。
在便利店外等候的麻雀露出了猫的表情。
猫悄悄地来到门后,睁大的眼镜捕捉到蛛丝马迹,被窥视欲填满的好奇心就会咧嘴笑出。
然而,踩着肉垫的步伐却终究没能逃过“被抛弃的女人”的耳朵。
听,又响起来了,那首“成人法则”。
初次听片尾曲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惊艳,但是在看完第二集的时候,伴随着剧情的展开,歌曲传达的味道也逐渐弥漫开来。
第三章:边哭边吃饭的人能坚强地活下去 往事像书页一样被翻开。
视频里,多年之前,蒙着眼睛的少女发出麻雀一样的声音。
身旁的男人穿着魔术师样式的服装,并没有什么表情。
麻雀学了猫的诱惑之法,却没有在心绪烦乱的时候接上治愈的wifi。
小小的身子,大大的提琴。
不管是有阳光的日子,还是在阴天里,总显得有点微妙的感觉。
与四重奏的另外三个人不同,当没有组合里其它的人出现的时候,雀似乎总是形单影只。
她是喜欢独处,还是习惯性的孤独呢。
带着荒诞感的恶的父亲,过早支离破碎的家庭。
幼年发生的事情,很多时候就像河流上游的污染物,伴着流水殃及整个流域。
日本社会独有的“世间”也不给人太多翻盘的机会。
那个被蒙着眼睛,身着红妆的少女也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具无力感的魔女吧。
也许是在习惯性的孤独里习惯了孤独。
然而无论世间多么凛冽,雀却依旧守护着两件东西:柜子的钥匙、大过自己身影的提琴。
父母是一切的源头:爱与恨,笑与泪,快乐与痛苦,离别与相逢。
麻雀的父亲,其实在很早就已经死了。
一直以来,伴随着她长大的只有柜子里的母亲,和那个提琴。
她抱着大提琴,抱着这个生于她之前,存于她之后的伙伴。
原来,那便是她的蜗牛壳,是麻雀行动的巢啊。
习惯了孤独的麻雀,不曾有一个真正的归宿。
冬日的轻井泽,林中的小木屋可否成为她久违的停靠呢。
虽然习惯了孤独,但是仍旧强烈地渴望着。
公交车驶过千叶县的医院,雀并没有下去。
离开了轻井泽,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可以回去。
广场上,阳光才刚刚扫到雀的身上,就传来了驱逐的号令。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所以当卷真纪出现在面前时,麻雀的心是激动而紧张的。
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次久违的接纳,还是又一次的放逐。
没有其它顾客的店里,收音机播放着夏天里的恐怖故事。
在卷的步步紧逼之下,麻雀放下了最后的矜持。
不愿回想的往事娓娓道出,而对方的眼神也发生着改变。
打开了饭碗盖子之后,雀久久没有发觉递过来的筷子。
在卷真纪丢下筷子,握住那双小手的时候,麻雀终于找了归宿。
一如既往地,麻雀总是笑着。
但只是大多数人并分不清这笑的背后是否其实是哭声。
然而当她真正哭出来的时候,也开口吃了看上去很好吃的猪排饭。
米饭和肉,因为泪腺作用而变得粘稠的口腔,人在哭的时候,吃下的是曾经的自己,吃出来的是另一个人生。
在返回轻井泽的路上,雀回想了自己与大提琴的相遇,这个她一直抱着的东西,其实曾经是她唯一的依靠。
而如今,第二把钥匙出现在了她的钱包里。
两把钥匙,一只提琴,三十年的夹杂着思念与恨的羁绊。
在哭着吃完猪排饭之后,雀终于和自己的家人永远相伴了。
原来,并不用舍弃本来的面目,就算不化身为猫,也是能连上遥远的wifi的。
第四章:遮住一只眼睛,目送一半的人生少年意气发,策马走天涯,亦曾为优人,施粉作芝居。
(这里芝居为日语词,读作"shiba",ba可以读轻声或去声)家森有着一股潇洒与不羁,然而命运的铁幕却不因人的性情而变。
相对于一无所有,得到就马上失去的巨款就像是人生的意外性开出又一个玩笑。
命运的捉弄是偶然,但是音乐的理想在人生的现实中不振就是某种必然;邂逅是偶然,然而因相似的人生际遇走到一起确实一种必然。
家森在理想将要向现实妥协的时候遇到了茶马子,于是展开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一段人生。
“我只是打工的领班,今年已经35了。
” 在镜子之前,家森收起面对顾客的客套表情,内心里的怅然之意不禁流出。
向现实妥协的家森终究还是无法真正按耐住心中的憧憬。
那年夏天,酷暑难耐。
潮湿的空气,皮肤表面的黏着感,令人渐渐生厌的蝉鸣声,以及已经充满疲倦感的争吵。
结婚的契机是理想向现实的妥协,而离婚的契机则是现实压抑不住理想的躁动。
然而,在真正回归理想的时候,就只有漫长的坚守与等待。
我们都没能成为我们想成为的样子,或者说,尚未成为想成为的样子?
家森的人生游走在现实与理想之间。
看着跑去喝水的儿子,曾经小小的身体已经长到不太合适抱起的程度。
家森停顿了一下,还是抱起了小朋友,与前妻上演了一场追逐,那个曾经游历全国的少年再一次迈开了不羁的步子。
“你们的离婚什么时候结束?
”儿子的语气拙稚而纯净,昏暗的环境之下,家森的声线也放得温柔许多,不再有纠结某一死角时的咄咄逼人。
亲情的温暖勾连出的是曾经的爱情和家庭生活,是家森的另一半人生。
很难说那样的生活不是家森所需,所爱的,于是他温柔地问道:小提琴还在拉吗?
儿童熟睡之后,大人们的羁绊才迅速展开。
深夜里,轻井泽的林木深处,传来熟悉的门铃节奏。
“你是我的心肝儿,你是我的肺,你是我的大肠头儿” 家森坐在楼梯宽宽的扶手之上,在卷女士的启发之下,说着私下里傲娇属性不可能说出的情话。
前妻的面色不再那么难看,不禁笑了一下,两个人似乎找回了多年前相遇时的某种感觉。
然而,酷暑里的分离本来就不是情感的纠葛。
婚姻与家庭生活需要稳定的现实土壤,对于三十岁的已婚人士而言,为了理想的不羁闯荡仅仅是奢饰品而已。
晴朗的日子里,厚厚的积雪在阳光下闪耀。
没有纠葛的分离仍能激起情感的波涛。
看着儿子拉弦的小手,家森的眼圈慢慢湿红起来。
四重奏里除了卷真纪以外的三个人,似乎都通过一场演奏告别自己的一种人生,这一次轮到这位父亲。
家森穿着几乎纯白的外套,似乎要与周围的雪融在一起。
出租车的后座上,年幼的儿子向自己挥手,家森挥手回应。
他在向儿子告别,实际上是在告别自己一半的人生。
无论是电光火石的爱情奏鸣曲,还是玩转细腻的亲情咏叹调,此刻都乘着被阳光照得发亮的出租车,不紧不慢地离他远去了。
于是他遮住了自己一半的眼睛,只用一半的视野见证了这一切。
那被遮住的眼睛,却不会因为遮掩而止住悲伤,他的手在冬日的残阳下微微颤抖着,有点发红的手指下,是被泪水浸湿的头发。
第四章番外:1、别府最后的那几句台词,再一次展现了日本编剧,具体地说是坂元裕二的功力:あなたといると2つの気持ちがまざります楽しいは 切ない嬉しいは 寂しい優しいは 冷たいいとしいは... 虚しいいとしくて いとしくて虚しくなります話かたりかけても触ってもそこには何もないじゃあ僕は一体何から あなたを奪えばいいんですか?
这还哪里台词,这就是诗啊。
我感觉自己的中文功底在此面前翻译无力,而用普通的话语去分析解释其中表达的情感又会失去原文的诗性,所以就姑且把日语原文留在这里吧。
2、善与恶善与恶在很多时候还是比较分明的。
四重奏的成员们虽然各自性格迥异,有的举止行为还颇为诡谲,但是不难发现,四个人的内心基础还是透着明显的善意。
然而有朱却截然相反,至少现在不多的情节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恶意渐渐从墻后漫出的形象。
至少从现在的信息来看,她的恶是那么的纯粹。
下期预告的台词里,“太喜欢了,喜欢到想弄死他” 这句话,吉冈里帆在说到“殺したい”的那时候,眼睛配合着有一瞬间的睁大,可以看到眼白部分明显增多。
那是魔鬼的表情,是真实的魔鬼在体会到的毁灭的愉悦感时所露出的表情。
虽然结合前后情节,有可能根本不是这断章取义的意思,但是对于有朱这个角色的展开还是十分值得期待的。
3、四重奏第一乐章画上句号,四个人的独奏均已完成;所有的线索开始汇聚,第二乐章章将迅速展开,真正的四重奏即将开始。
第五章: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有朱外传)虽然依旧可以延续前几集的形式,把有朱的形象勾勒出来。
但是将有朱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戏份都看了一遍之后,决定偏离一下,以普通议论分析的形式好好把这个小恶魔的角色诠释一下。
直到目前来说,有朱的行为动机仍旧不太明朗,但是性格的刻画已经十分鲜明了。
在第一集里有朱给四重奏介绍本杰明的时候,卷就一针见血地点出,这个姑娘的眼镜里没有笑意。
到了第二集,有朱在四重奏上台前勾搭家森,卷再一次说她没有笑意,“言外之意”的谈话时第三次提到。
结合卷敏锐的洞察力,可以说“没有笑意”给有朱的人格定了一个基调。
这个“没有笑意”其实是值得玩味的。
打字的时候是真的没有笑意,然而前两次有朱的嘴部其实都还是比较生动的,甚至是有在笑的感觉,那么为什么卷还说她眼睛没有笑意呢。
是皮笑肉不笑吗,也就是说即使看上去是在笑,但是内心却别是另一种情绪;那么在笑着的皮下面,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到了第三集,第一次给出了恶魔系性格的暗示。
相对于雀面对奶油小白兔左右为难,有朱“稳准狠”地一叉结果了兔子,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
也正是在这一集,戏耍家森的桥段让众人从妹妹的口里侧面了解到有朱的过去:外号淀君,小学时所在的班级每年都出事,让曾经在“苹果”店工作的男友沦落到以柏青哥度日。
说起这些的时候,家森、别府和卷都笑出了声,似乎并没有太当回事。
然而这一段故事却隐约透露出有朱的可怕之处。
一个人一直作妖,但是却还能在世间正常地生存,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在作恶的时候保持着极度的理智。
这种理智的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最可怕的,因为恶意本身是一种暴烈的情绪,是十分冲动的,有朱用叉子狠狠扎奶油兔子就是恶意小小的外漏。
而抑制恶意的那种理性需要比暴烈的恶意更为强大的力量,一旦那部分强大的抑制能量也转化为恶意,结果不堪设想。
另外一方面,这种理智地恶行往往可以在达到自身目的的时候却全然不为人知,从而有朱只是被取了“淀君”的外号,而不是想什么变态杀人狂一样被深锁囹圄之中。
她可能是一个保持着自由之身,带着正常人的面具魔鬼。
第四集,墙背后的阴影慢慢地爬了出来。
一开始还在和雀聊天约饭,转眼间,就躲到另一面,开始窃听他人的秘密,并且以此为凭进行敲诈。
这个敲诈的行为应该是故意的。
有朱不仅仅在满足自己变态的窥视欲,也同时满足她单纯的恶念。
敲诈雀,一方面是向对方宣战,同样也是一种恶霸的心理表现。
让你知道我抓了你的把柄,还要占你的便宜,但是你大气还不敢出,就是要欺负你,欺负你你也没办法,瞧你那受气又瑟瑟发抖的样子,可愛かった。
到了第五集,有朱对雀的这种肆意欺凌就更是毫无忌惮,在一步一步向卷逼宫的同时,她丝毫不顾忌雀的紧张,甚至最初拿出录音笔的做法,就是故意做给雀看的。
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在享受雀的那种不安。
与此同时在紧逼maki的过程中,透视他人的愿望又得以满足。
在整个质询的过程之中,有朱的目的看上去十分明确,像是要试图挖出卷的故事的“真相”。
她手握着从雀那里继承过来的情报,再加上与岳母的碰面,应该说对于卷真纪情况的了解已经不少于除了卷以外的其他任何人。
然而就是在这个状况之下,她还是要去追究卷更多的故事。
另一方面,从已经得到的信息里,有朱应该对于卷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也知道她被丈夫“背叛”的经历,而在这个情况之下,还要一步一步地去揭露伤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故意伤害的行为。
所以第五集这场刻意地诡辩,揭露真相在次,伤害卷和雀两个人应该才是有朱真正想做的。
与岳母的接触只是将她的这一行为在某种意义上“合法化”了。
于是也许可以这样猜想,有朱从一开始就盯上了四重奏。
无论是前面戏耍家森,还是对于雀的欺凌,还是故意揭露卷真纪的伤疤,都是有朱对于四重奏的单纯伤害而已。
就像之前她把自己的男友折腾堕落,这一次,她是否又想把四重奏在不上不下的人生面前,推入某一个深渊呢?
回顾第一集,四重奏第一次在餐厅演奏结束时,有朱的表情是这样的:
没有笑意的眼睛在时长两秒左右的这段特写里可以看出她对于四重奏的赞许与喜爱。
而是否正因如此,她才要展开对于这些人的肆意伤害呢。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罢了。
第六章:干生的自白初次见她,是一回偶然的拼车。
她声音很小,好像在隐藏着什么。
隔着朋友肥胖的身躯,她的眼神有点畏缩,像是一只躲进了驼色大衣的猫,而那白色的围巾是她露在外面的漂亮的毛。
寒冷的冬季里,我似乎又有了久违的悸动。
我姓卷,她的名字是真纪,想来要是结婚的话,她的全名就有趣了。
虽然这么想,面对这个演奏音乐的女士,我仍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拉动琴弦的时候,周身微微散出知性的气场。
那欲拒还迎的眼神总透着飘忽不定的神秘,就像是一个幽暗的洞穴,不知在深处会埋藏着什么样惊喜。
心动的感觉十分强烈。
冬天,白色的路灯映照着三十代的恋爱心绪。
于是在那个送她回去的晚上,我觉得是时候向她打开我心里某个房间的门。
那是我最喜欢的作家的诗集,maki是否也会有感于里面的诗句呢?
没有想到的是,她回赠了我马斯卡尼的那首“乡村骑士”。
悠扬的乐声里,我们的关系确定了下来,只是送给她的那本诗集沾上了茶渍。
你愿意把名字改成makimaki吗,我是说,我们结婚吧。
就这样,没经历什么波折,我们算是走到了一起。
然而这一切从我们搬入新居的时候开始,悄然起了变化。
随着婚姻生活的展开,我开始认识第二个真纪,那个真实的真纪,不是我“脑海中期待的”那个真实的真纪。
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继续在舞台上演奏吧。
我一直以为,那个舞台上的你就是真实的你的全部。
然而你却说自己的心愿是留在家里,你的小提琴也被放在了卧室的角落。
但当我翻开之前送她的诗集时,书签下的页码却重新让我欣慰。
她多少还是读了读这里的句子。
那个书签上的猫咪,可爱得就像她那琢磨不定的眼神啊。
婚后的生活归于平淡,平淡的生活中,性情的真相开始浮出水面。
柠檬炸鸡的小插曲在一时间并不是什么值得留意的事情。
人事调动之后,我们夫妻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
在那些不能创造人类的夜晚,我决定通过电影和她分享自己过往的人生,和内心更深处的情感。
然而内心的期待在反差中落空。
一开始我还耐心地跟她说明人物并不是非好即坏,这种被我视为理所当然的价值却被她舍弃,可能她喜欢简单粗暴的二分法,也不愿意费心思体察(或者说体察不到)这些细枝末节的情感吧。
于是到后来我也懒得解释,只是告诉她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
本想一起散步去咖啡馆里小坐。
周末清晨的暖阳,温热的饮品起着白气,若是再能握着爱人之手,想想这便是人生的幸福。
然而,她却指向台面上的那一捆速溶咖啡,电视里播放着类似购物广告的节目。
而她的回应又显得那样理直气壮,就像看电影的时候一样。
所以袒露我自己的想法又有什么用呢,频率相差那么远,不管发射多么强烈的信号,对方也是无法接收到的。
于是我选择了回避。
此时此刻,我才渐渐看清,原来maki不是我想象的那般有趣。
或者说,应该是那样的无趣。
送给她的诗集,那个书签仍就停在第九页。
洞穴的深处,没有期待中的宝藏,而是空无一物。
寻宝无果的我,只留下无奈的慨叹。
然而我不甘于此,我不能就这样让心中的那个maki泯灭掉。
我劝她出去演奏,而她却诉说着现在的“幸福”,在这幸福感里,不再是那首马斯卡尼,收音机里传出了家常烟火气浓厚的流行歌曲。
在听了吉田和石川两家女主人之间的管线纠纷后,我再一次决心试着改变。
然而这份决心却也在周而复始的日子里流逝掉了。
和她相处的时间里,除了电视剧里的话题,就是石川、吉田两家的琐事。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12块与8块草莓大福那500円的价差有什么值得聊的。
在这期间,有过和之前交往密切的女性的偶遇。
但我不想在现在动摇,我总还是苦苦寻觅那个脑海里的真纪。
一次温泉旅行,邂逅了结婚四十年的夫妻。
四十年啊,像现在这样的,还要四十年?
然而当她发烧生病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maki对于我的意义。
可能自己也没有察觉吧,在送她去医院的救护车上,我竟是那样的惊慌失措,maki,maki地大叫着。
另一方面,我发现,她似乎还是像婚前一样喜欢着我。
只是回到家中,见到那些DVD里的老朋友,我又忘了之前的一切,那些熟悉的故事牵动着往日里的心情,也带来久违的会心的笑。
中场休息,更换影碟补充弹药的时候,无意瞥见桌子上的入院指导。
我才发现没有她的日子却可以这样的欢乐。
这个发现使我愕然,想起maki穿着病号衣服的样子,我决定打包那些自己曾经的宝贝们。
就在这时,我却发现了阳台的垃圾,苍蝇嗡嗡地四处打转。
原来洞穴的深处还不是空无一物啊,只是,那并不能算是什么惊喜罢了。
我就这样被妻子从阳台上推了下去。
我想, 我还爱着她。
虽然爱着她,但已经不喜欢她了。
这是最不想让她听到的心声,却又被她听到了,回头看到她的两个女伴,难道就是她三句不离口的吉田、石川两位太太?
结婚之后,maki成为了我的妻子,她不再是我的那个恋人,不再是我脑海中的maki了。
也许,我脑海中的那个maki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不是也许,应该就是不曾存在。
只是我对那美好的向往还有那么一点残留的期待,或是对那曾经有过的期待保有的一丝惋惜。
看着渐行渐远的妻子,还是想跑着过去抓紧她。
和她好好谈谈吧,我这样想着,夕阳洒在回家的路上。
回到家里,气氛有些异样,能看出来妻子极力掩饰,想要表现出日常状态。
在我犹豫着开口的时候,音响里飘出了马斯卡尼的那首乡村骑士。
两年前,maki的房间,我们在这首曲子里定下终身,而如今,看着那些过往里的合照,我们意识到,一切都回不去了。
有些事情,其实就不曾有过开端,不曾有开端,却迎来了结局。
maki的眼圈有些泛红,我也无法再去寻觅她的眼神。
在她借故出去的时候,我感觉到一切都结束了。
第六章番外:一、爱与喜欢“虽然爱着她,但是已经不喜欢了“。
期初在四重奏的别墅里,maki的这句话似乎还不知所指,但当居酒屋里的干生接着酒意向原下属倾诉的时候,一切就拨云见日了。
所谓喜欢,是一种态度。
是对身外之物的情意相投。
喜欢她,是心绪不宁,是悸动,是魂牵梦萦,是一种甜蜜的期待与想往。
而爱,是一种不分彼此的体验。
我爱你,就是说我已分不清你和我,我们的许多部分已经如棉线一样纠绊在一起。
从本质上讲,爱是一种自我意识的消融,是不同意识体在弱化自我之后得到的融合。
所以说”做爱“其实和”做“没什么太大关系,关键在这个”爱“上面。
没有了爱,做爱仅仅剩下性交;而没有了喜欢的爱,就像没有馅料的饭团,吃下去可以生存,但却已是无意趣了。
干生在maki生病时的情绪表现,说明他对maki是有爱的。
然而更为清晰的是,随着婚姻生活的继续,对maki曾经抱有的幻想式”期待“终成海市蜃楼,曾经喜欢的理由被直截了当地反驳掉了。
二、家人与恋人在核心家庭里,夫妻的关系尤为特殊。
作为唯一没有血缘的二元关系,夫妻之间的牵绊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最弱的。
所谓恋人,更多的是互相喜欢的关系,而家人之间有的则是彼此的爱意。
爱并不是”喜欢“的进阶,所以家人其实也不能被视为恋人关系的升级版。
有人说真纪渴望家庭,而干生则更愿意保持恋人的关系。
实际上应该是真纪的恋爱诉求与家庭诉求得到了统一,而干生没有。
上一集里真纪也提到,自己其实还是希望夫妻之间抱有最初的那种情愫的,所以她其实并不是甘于婚姻的平淡,而是在其中得到了婚、恋的双重满足。
从真纪的角度来说,干生在婚后还是恋爱时的那个干生,她在他面前可以放下矜持的架子,坦诚相对,没有谎言。
她也没有察觉到干生开始时的”欲说还休“,到后来的彻底放弃。
在真纪看来,干生既是一个丈夫(家人),也是那个曾经吸引他的人(恋人)。
然而对于干生来说,就完全是另一个情况。
真纪在婚后着实成为了他的妻子(家人),之前那个恋爱中,吸引着他的真纪(恋人)却消失无踪。
在绝大多数家庭里,夫妻最终成了近似家人的关系,理想一些的成为了家人的关系,最理想的小部分除了成为家人,还保留了恋人的情愫。
绝大多数男人其实并不追求与妻子再做"恋人关系"的建设,而是任由日子像面汤一样平淡地流向下水道。
所以其实相比于绝大多数男人来说,干生还算是有所追求的了。
这种追求最终在干生的懦弱与真纪的麻木(曾经)里,不可能得到满足。
两个人都没有错,错的也只能是相遇罢了。
三、关于婆婆我一直不觉得婆婆是一个令人反感的角色。
从之前真纪提到干生小的时候离家的经历,到婆婆与雀交锋时的表现,可以看出,这只不过是一个对于自己那个有些懦弱的儿子,有着过剩保护欲、以及略显偏执的爱的母亲罢了。
在超市里,雀问她“您的眼镜找到了?
”的时候,她的表情明明就满是傲娇,而之前为了躲真纪,还爬到了卡车里面。
这样一个执拗而略显稚拙的形象,怎么可能是个恶人呢。
四、全员单恋至此为止,全员单恋已经完全清楚了。
由家森单恋雀开始,到真纪单恋丈夫干生结束,形成了一个链状结构,其实坂元的剧里,这种链状的单恋结构并不是第一次见了。
等到本剧完结的时候,再对这一结构做详细的分析。
五、片尾情节的急转弯片尾的信息量无疑是巨大的。
卷真纪夫妇一个立flag, 一个亲自上场,联手给有朱送了便当,两年的夫妻生活还是培养出了些许默契。
可惜了有朱酱,她算是这部戏里我最喜欢的角色了。
还是希望坂元裕二不要就这样把她丢到东京湾里喂鱼,当然也不要丢到轻井泽的深林里喂蓝色睾丸的猴子。
第八章:单恋轻井泽依旧是白色,冰面下却开始了春意的涌动:一、单恋是一人的梦,把想念藏入漂流瓶中,目送它远去,在春天的海洋。
春天的海洋,温柔是夕阳下的波光,柔纱般的暮色里,伊人,白色衣装泛着复古的黄。
波光,在单恋的梦中荡漾,那是安琪儿的泪,在睡梦中沉醉。
在梦中沉醉,沉醉,是甜蜜的心碎。
安琪儿的脸颊上,流淌过单相思峡谷里的河水。
拂去梦中的波光,尚且晶莹的眸子里难掩神殇。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向你遥望,而你却望向另一个远方。
注:本部分请与片中李斯特的第三号安慰曲一起食用。
二、真纪、司、雀、家森依次站成一排。
右翼排头为基准,密集队形向右看齐!
三个人的头”唰“得一下向同一个方向摆去,只留下真纪,不知朝着哪一个方向。
三、轻井泽的夜晚,刚下过雨。
上り坂半半,下り坂半半,人生啊,まさか。
幽暗的道路上响起诡异的女中音。
东京的夜晚,大雨正倾盆。
富山来的警察敲开了婆婆家的门。
兜兜转转,单恋的单链只解开了一端。
上上下下,人生却又迎来另一个坡道。
第九章:何处寄放,坡道上的人生走在上坡道上的母女,遇到飞驰下坡的少年,少女时代的真纪就这要遭遇了人生中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的“没想到”。
一场意外,带来的是两个家庭的灾难。
失去了母亲,真纪成长的日子里,除了遥远的电视节目里的家庭虐待以外,受害者和加害者的双重身份(本身是因事故丧母的受害者,却因继父的品格缺陷,使另一个家庭破碎)不断消磨着她的良心与耐性。
于是,十四年前的某一天,真纪选择了某种形式的告别。
购买户籍的时候,她企图隐姓埋名,让自己重回出厂设置。
真名“山本makiko”只能代表了被意外性强奸出来的一段过往。
而“早乙女真纪”,“卷真纪”,才是这个女孩的本来面目。
隐姓埋名,对于真纪来讲或许才是真性情的释放。
至于归隐的场所,熙熙攘攘的水泥丛林,岁月安好的冬日谧林实际上别无二致。
富山的某个警察局里,失去户籍的女人在狼吞虎咽。
一起自行车失窃的案件,引出了十四年前的户籍买卖,人渣继父的离奇过世,以及隐匿许久,甚至要被忘却的名为山本makiko的过往。
老宅的午后是暖色的,拘留所里的光线就要冷一些。
母亲,儿子,警察的两两对话间,假名真纪下的真实,以及真名山本里的扭曲渐渐浮现纸面。
“现在出发几点到轻井泽?
”警官面无表情地问道,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出于对事件的好奇,也出于捉拿嫌疑犯的本职,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无名女偷窃单车,即是上帝丢出了骰子。
而当骰子的点数确定之时,东京的公寓与轻井泽的别墅都失去了隐藏过往的功能。
大菅警官成为所有密林深处访问者里最名副其实的不速之客。
如果说别府家族只是拉拉扯扯,那么富山的警官可以说的上是筵席散场的报幕人。
客厅里,真纪双手握在一起。
一个冬季里的“谎言”面纱被决绝地摘下,过往十四年的人生脱下了“面具”。
"我说了谎,欺骗了大家。
我不是早乙女真纪。
十四年前,买了别人的户籍,逃到了东京,变成了早乙女,假扮成别人,幸好没被发现,得意忘形,甚至结了婚,骗过了所有人,骗过了你们,还组了四重奏,我是個骗子。
其实我,其实...”真纪眼镜刚刚已经有些泛红,她低下头,开始哽咽。
其实,真纪就是这个带着面纱活了十四年的人,就是四重奏的成员认识的那个曾经是干生妻子的人。
这个人帮家森挽留过前妻,这个人撺掇别府向九条告白,这个人在雀颤抖时告诉她不用再去医院,这个人在乡村骑士的旋律里,目视干生,泣不成声。
隐姓埋名的十四年里,真纪虽然隐去了真名,却是真真实实地,以本性活在这个世上。
然而这一切在人生中的某个夜晚里又迎来了巧合一般的必然结局。
哭泣与拥抱,无聊与狂欢,人生因为某些邂逅而不再需要重启的按钮,在转换的黎明来临之前,别府赠送给了真纪最后一次的温存。
分别的日子,多云,犹记得冬天开始的那个中午,多云的天气将真纪和雀拉到一起。
人生里晴天并不少见,但是多云的日子也许才是某种意义上的常态吧。
西餐厅里,四重奏最后一次演出。
圣母颂的旋律依旧婉转忧伤,而当“我的祖国”响起,斯美塔那故乡的风景正如冬日里流淌着的轻井泽的河。
不久之前,四重奏第一次的餐厅演出里,这首曲子带出了众人相遇的故事。
说不好是意外的确定性,还是必然的巧合,四个人各自怀揣着心事走到了一起。
演奏结束,告别也进入了尾声。
卷真纪打开门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她上一次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四重奏迎来了演奏的变故,而这次的卫生间,却道出人生的转折。
门关上的时候,雀蹲下埋住了头,别府和家森的手,轻抚在她的背上。
警车的广播里,天气预报,明日晴转多云。
夜,别府双手攥紧裤子;夜色照在家森的脸上,映出流过的泪痕;抱着真纪小提琴的雀,在脑海中与真纪交换了记忆,车站里的小学生背着高过自身的大提琴,抱着小提琴的中学生背靠着废弃的船,遥望满天的星斗。
也不再追问相聚的理由,似远似近的距离感,游离不定的人际关系,因喜欢而放弃的爱,在爱中消逝了的喜欢,真实生活里的隐忍,谎言下的真性情,夜色里,车子载着一段过往将离别拉向远方。
人生是上坡和下坡相连的意外,意外的人生注定了漂泊。
在上帝的骰子落下之时,也请告诉我,要在何处寄放,这坡道上的人生。
看四重奏时有好几话都是哭过来的,比如那集讲小雀的身世,比如这集终于揭开真纪的过去。
警察来轻井泽的别墅敲门,叫出真纪本名的时候,她脸上瞬间凝固的表情。
“很抱歉,我们是没有机会擦肩而过的。
”因为曾经受到真纪的保护和照顾,在最孤独无助的时候被伸出手、被倾听,所以雀对真纪的依恋有如小动物般的忠诚。
也因为曾饱尝过被世界遗弃的滋味,一旦被对方获知身世真相时就自动终止关系,所以雀才会阻止真纪去主动坦诚那些不堪的过去。
自己挖开伤口还要跟对方说抱歉一直以来有所隐瞒?
可这年头谁又没有不想言及的历史。
不管她是叫早乙女真纪、卷真纪、还是山本彰子。
每次有了新的名字,都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从新开始。
四重奏里的每一个人,何尝不想从各自变黄发皱的人生中洗白重来。
好出身的别府,看问题有着宽厚容忍的立场,却也有随波逐流的懦弱和无用的善良。
家森总是拿玩世不恭来掩盖真心,人生观消极却是看得比谁都通透。
雀开始学习正常的与人交往,却总是自我认同过低觉得自己不配被爱。
真纪隐姓埋名想过平平淡淡的家庭主妇生活,却还是不小心被绊倒。
艰难的上坡,又阻止不了的下坡。
看来轻井泽的别墅也只是一时的躲避所,到了房子该变卖的时刻,大家还是都得各自收拾停当出去面对各自的难题和困境。
“可以请你把音乐关掉吗?
因为我此刻心里还有好多好多想要回忆的音乐。
”虽然如此,还是多么想停留在此刻温馨快乐的时光里啊。
日本小说家小川洋子有一个短篇小说,《河狸的小树枝》。
小说中有一位异国女性作家和一位日本的老翻译家,他们往来近二十载,“名字双双印在封面上的书总共留下了十一册”。
可是直到老翻译家辞世,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面,二人往来几乎全凭书信。
在第一册译本问世时,老翻译家用空运的方式赠予了女作家一只他在林中散步捡到的、洁白的、小小的河狸头骨。
小说中,老翻译家将河狸的故事告知女作家——“河狸可凭那小小的身躯啃倒庞于其数倍的树木,而后运回枯枝,垒砌泥土,建造自己的居所。
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勤勉的匠人。
在此我谨诚心祈贺,愿你的事业从今往后也能百尺竿头层层垒砌,在这密林之中,营建出一派无人思及的世界”。
女作家收到后当即把河狸的头骨放在写作用书桌的一角,往后近二十载的岁月里都不曾挪动,在写小说时,她常常几乎无意识去抚触那只河狸。
——这一切老翻译家都全然不知。
老翻译家的妻子早逝,他独自抚养儿子长大,他在给女作家的书信附笔中每次都会写一段儿子的事,长长的。
女作家非常喜欢这些附笔,女作家后来见到了附笔中的儿子,这又是许多老翻译家不知道的事。
小说从老翻译家去世后、女作家乘长途飞机到日本拜访开始,老翻译家的儿子带着女作家来到密林深处的别墅,带着女作家走老翻译家每日散步的密林。
女作家一路走过水洼、湿滑的地方、因日照不足而未干的水塘,脚上穿着老翻译家妻子的长雨靴,“偶尔,也会因橡胶与橡胶摩擦,发出两声啾啾的可爱的声响”。
在老翻译家的书房里,女作家发现书桌角落的一小块画板上散落着几截树枝。
儿子解释这河狸啃过的树枝是老翻译家翻译时最需要的。
在女作家摩挲着河狸的头骨时,她不知道老翻译家在森林里散步时一根一根捡着河狸啃过的树枝,“把树枝想成小说的人物,放进口袋”。
小说的高潮写到女作家在老翻译家家中的池塘里游泳,一只河狸从她身旁穿过后,她捡起了一只释放着柔润光芒的河狸的小树枝。
《河狸的小树枝》是一种不提爱情的爱情故事。
日剧编剧坂元裕二的《尽管如此,也要活下去》也是不提爱情的爱情故事,女主角双叶(满岛光饰)对男主角洋贵(瑛太饰)的妈妈说,“我想给他买颜色不那么奇怪的袜子”,“想做饭给他吃”。
河狸的头骨、河狸啃过的小树枝,颜色不那么奇怪的袜子、饭……爱情的载体可以平常,甚至可以俯拾即是。
可是爱情在任何年代、任何地域都是非常难得的。
我想“破碎”几乎是许多人心目中“爱情”这个词的隐含属性,好比张国荣有一首唱爱情的歌干脆取名“玻璃之情”。
人们知道许多关于爱情圆满的故事,可是那些故事都像暂时的状态、短暂的稳定,让人充满怀疑。
好像破碎才是常态,破碎才能验证“爱情”曾经存在。
坂元裕二编剧的本季日剧《四重奏》第六集也是讲爱情的圆满和破碎。
真纪(松隆子饰)和丈夫(宫藤官九郎饰)分别跟他人讲述两个人的爱情故事。
她想拥有家人才结了婚,他想即使结了婚仍然像恋人一样。
他想让她继续拉小提琴,而她只想做个家庭主妇。
他说你继续做自己,她说我现在很幸福。
这一集的她和他,多像张爱玲《倾城之恋》中忙着“谈恋爱”而没空“恋爱”的白流苏和范柳原,她想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婚姻,他想要的是审美对象和精神归属。
这样摆明错位的诉求并不影响爱情发生,毕竟爱情的发生往往是从想象开始。
丈夫和真纪也像张爱玲《封锁》中的吴翠远和吕宗桢,吴翠远看到吕宗桢的手,以为“他是真的人”。
恋爱时,宫九赠给松隆子诗集,我认真的去考据了那本诗集,封底上的“文遊堂書店”很可能指的是东京神保町的古书店文直堂书店;结婚后,松隆子拿那本诗集做了餐垫——那个他曾以为是个特别的人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破碎的爱情故事好像长得都差不多,他变了,或者她变了。
有时候谁也没有改变,只是其中一个人忽然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想象和现实的生活。
人生和小说未必不相似,一个人觉醒之后做出重大改变,比如分手看看。
两人吵架,如同菜刀切下半片指甲;一个人内部的觉醒,却是一场会灼死爱情的战争。
好在一人一生可以不止一个伴侣。
T·S·艾略特在《四个四重奏》中写,“我们叫做开始的往往就是结束,而宣告结束也是着手开始。
终点是我们出发的地方……我们将不停止探索”。
坂元裕二《四重奏》不算残酷,他写了一段爱情的终结,同时又在写另一段(可能不止一段)爱情的生成,像很多日剧中的爱情一样,有一个很缓慢的培养过程,不到结局生不出,有时候到了结局依然生不出。
缓慢有一种古典的美。
三岛由纪夫写,“古典的美与素朴无论在任何时代都能打动人心,就算是包罗万象、人事纷杂的现代文章,要能不受当今的怪象扭曲,都必须在某些方面依赖古典以克服乱象。
……气质与格调是文章最终极的理想。
”他说的是文章,我想爱情大概也是一样的,气质与格调是最终极的理想。
认识很多人、身边很多人,都已经达到了爱情的最终极的理想,每天都在正往更上面走去,所谓最终极的理想依然可以分出很多层次。
人类真是了不起,佩服她们。
新颖师有一篇评论,他写,“动人的爱情故事,往往是那些不甘心的人,要把这个破碎的词,圆满起来”。
有一些人为了圆满做出的努力是不被人看到的,比如《河狸的小树枝》里的女作家和老翻译家,比如《四重奏》里的家森(高桥一生饰)。
凑巧这两个故事都发生在森林中。
坂元裕二非常厉害,他在《四重奏》第八集里写真纪(松隆子 饰)和别府(松田龙平 饰)去吃章鱼烧,章鱼烧大叔问他们是不是情侣,别府说,“不是,她不喜欢我”。
章鱼烧大叔狂笑,而后解释,“刚才有人说自己喜欢的姑娘肚子饿了,要买了给她带回去,问他是不是女朋友啊,他说,不是,她不喜欢我”。
坂元裕二没有写明那个去买章鱼烧给喜欢的姑娘的人是不是家森(高桥一生),但是他写了家森拎着章鱼烧出现在小雀(满岛光饰)面前。
家森是不是那个给喜欢的姑娘买章鱼烧的小伙子呢?
不知道的呀。
为着这个不知道,我写了上面这一整篇字。
爱情是我不知道。
我在我和你之间,“我说你,不光是你和我,而是任何一个人和另一个人”。
微信公众号:溺水的大象(ID:drowningelephant)别府、家森、雀、真纪这四个人的相识各怀鬼胎。
别府暗恋真纪好多年,想要接近她挖墙脚。
家森攥着真纪老公的那句“我是被我太太推下楼的”欲讹一笔钱。
雀收了真纪婆婆的钱,暗中观察窃取情报,寻找真纪谋杀亲夫的证据。
本来估摸着是像《交响情人梦》那样的音乐剧吧?
接着小雀的身份暴露感觉像悬疑剧,然后别府表白以为是爱情剧,后来坂元裕二开始一言不合飙金句又有点人生鸡汤剧的影子……编剧,我知道你牛逼,但别玩儿我行不行啊。
不能这么被玩弄,我一定要沉住气看下去。
《四重奏》以真纪的故事为主线,随着剧情剥茧抽丝,真纪的身份逐渐大白,四个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牵绊,在相互猜疑又互相产生情愫之后四重奏的四个人把这种原本虚假的关系变成了真的友情。
啊,是友情剧?
也不是,它更像是一部日常。
哪有什么真友情,都是假着假着就真了从小在不被爱,受排挤的环境下成长,雀心里自己永远是第二位,自己的感受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她更希望自己爱的人能获得幸福。
至于自己嘛,反正一直都在看着别人幸福,再多看一次也无所谓,只要眼前自己在意的人幸福,她就会喝着牛奶开心地笑。
雀要的不多,也不敢多要,真纪与自己之前的真挚的友情已经让她心满意足,这样没有爱情也是可以的。
小餐馆,真纪试图劝说雀去医院看自己爸爸最后一眼,后来温柔的告诉雀:“我们吃完就回轻井泽吧,不去医院了”。
看,敌人的温情招数之强大,动摇了雀的计划,选择相信眼前的这个温柔的人,再也不要做真纪婆婆的间谍。
到后面,雀几乎把心掏给了真纪,帮真纪找到离家的老公,撮合真纪和别府,真纪被警察带走时哭的最厉害的也是她。
雀,是一个,别人稍微对她好,她就把全部都掏给对方的女孩子。
她的家庭造成她从小在缺乏爱的环境下长大,只要身边有人对她好,她会使用近乎掏心掏肺毁灭自己的方式采取回馈。
这么一来,撮合别府和真纪一点都不奇怪了。
但是小雀,你长大了,你有能力了,你也可以先爱自己再爱别人。
在你看着眼前这个人移不开眼睛的时候,你背后也会有一双眼睛片刻不移地注视你。
给自己披上保护色的人,是害怕被伤害吧?
从头到尾我很伤心的是,对家森内心的刻画实在太少了。
他玩世不恭的跟你讨论只穿内裤好还是只穿外裤好,看似不正经的时候,也在默默守护着自己想守护的人。
他的玩世不恭的态度只是免于被这个世界伤害的伪装。
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别人就不会知道我的弱点,没有弱点就不会被伤害。
但是没有弱点,却会被别人忽视。
最终话,“可乐饼事件”家森不动声色的向雀表白再一次,也不过自己说给自己听,别人不会对他的话过于在意,去深究话的背后的含义。
吃粉丝那餐,帮小雀剪、帮别府剪,自己却站在凳子上吃。
看着很符合家森的搞怪性格,其实是因为没人帮他剪,他只能站在凳子上吃。
这种吃粉丝的行为换成别府、真纪有违和感,但是家森不会有违和感。
一个人逞久了强,在别人眼里就成为不需要被帮助的人了。
家森给小雀买章鱼烧那段我是真哭了,他提着章鱼小丸子抬头看楼上被关在门外的雀那一幕,这不就是恶俗的小确幸吗?
坂元裕二居然可以把它拍得让人有截图po社交网络的欲望。
再看饭桌上家森对雀的小动作,借SAJ理论暗搓搓向雀表白,不捅破窗户纸,以朋友的身份陪在雀身边。
家森啊,我心疼你。
对圆满家庭有多渴望,我们自己都吓一跳整部剧都是围绕着真纪——真纪老公去哪儿了?
真纪老公找到了真纪版《最高的离婚》真纪的户口居然是假的真纪回来了,到底她有没有杀继父?
……真纪真的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中年了。
《四重奏》里最精彩集数之一就是从真纪和他老公的视角分别看待他们即将结束的婚姻。
我们又要看回童年了,真纪童年跟妈妈和继父一起生活,妈妈以外去世后,继父继续抚养她,却暴力待她。
真纪童年缺失一个幸福的家庭,注定她对一个圆满家庭的渴望大于事业的成功。
所以当她与老公组成一个家庭后,她放弃小提琴,生活的重心都倾斜在家庭上,认真做每顿饭,记录每一笔开支和预算。
因为她无比珍惜她拥有的这个家,那是她小时候的梦想。
现在实现了,定当全力维护和珍惜。
我们对婚姻了解多少呢?
虽然一个家庭是一个整体,但这个整体也是由单独的个体-人组成的。
每个人都拥有独立思想。
真纪的丈夫和真纪在婚姻、家庭上产生了相背的想法,却没有尝试沟通,家庭的裂缝也越来越大。
所以说我们对婚姻了解多少呢?
就是因为了解太少,所以学会沟通是夫妻双方的必修课。
梦想是跟喜欢的人一起,很没出息?
这很难的!
别府与其他三人有明显的差异,从小成长在优渥的家庭里,对物质欲望不强烈,爱在他眼里应该是最重要的东西了吧。
不在乎金钱、地位,淡泊名利,哪怕之前说过对手上乐器依旧喜欢不起来,现在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做对方喜欢的事,就满足了。
由于是长兄,有一定的奉献精神,他是四重奏的大家长,做饭、打扫卫生……料理轻井泽别墅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让人很安心。
他也是四重奏的军心,稳固着每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军心溃了,最终话别府要解散甜甜圈洞,才触发“寻找真纪”行动。
别府的存在是四个人的纽带,起着润滑剂的作用,三个个性太鲜明的人很难磨合到一起,其中必须有一个个性不那么鲜明的人在中间润滑,这段关系才能平衡。
人终归是群居动物,而人与人的关系像是一道复杂的几何题,解开很困难,但可以尊重每个图形的特点,保持原样,和谐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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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部电视剧的女主角,小时候被家人利用行骗,父亲弥留之际,她在医院周围徘徊,不知道要不要进入,大姐姐一般的闺蜜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她,带她去吃猪排饭,一边安抚一边劝她去医院见父亲最后一面。
电视剧里可能会拍,女孩子一边哭一边吃完了猪排饭,跑到了医院握紧了病榻上父亲的手,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一滴眼泪从父亲紧闭的右眼中沿着面颊流下。
没想到,女孩子数落着父亲,一边哭一边吃完了猪扒饭,大姐姐一般的闺蜜说,咱不去了,咱回家。
如果一部电视的男主角,出身名门,从小按部就班练习技艺,却一直是家族里面的吊车尾,集结了一群伙伴想要最后拼一把。
电视剧里可能会拍,这群伙伴化学反应爆炸,一路修炼打怪,在经历了很多热情、痛苦、猜忌、鼓励之后,在一场他们本不该出现的演奏会上,吊车尾组合震惊四座,锤爆学院派。
没想到,伙伴们经历了一年共同努力以后,他们渐渐认清现实,纷纷决定重新回到普通社会做些普通工作,男主团的小聚点要被家族处理掉,男主回家抗争无果还被哥哥的狗咬了鼻子。
辛苦的练习换来的评价仍然是水准很低,接到的邀约都不符合期待,更多时候接不到工作邀约,最后,在一场他们本不该开的演唱会上,靠大家的黑粉才勉强坐满了全场,演到一半的时候,感到索然无味的观众退席了一半。
如果一部电视的女主角,她的丈夫在婚后对他失去了兴趣,还失踪了。
而一个富三代,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家务万能,趣味相投,最重要的是暗恋她很多年,终于鼓起勇气制造偶遇接近她,终于创造了共同生活的机会。
电视剧里可能会拍,共同生活的种种小确幸和小摩擦让两个人更加了解彼此,这时丈夫回来了,女主角回到了丈夫身边,但是忘不了的还是过去一段短短相处中的幸福时光,这时丈夫的某段黑历史被男女主共同揭开,男女主终于又幸福地共同生活在了一起。
没想到,当丈夫回来的时候,女主马上想要切换回家庭主妇身份,在丈夫明确表示我不需要你,我们离婚后,男主抓住机会多次告白,女主只是说谢谢,最后逼急了,没说谢谢,说的Thank you。
如果一部电视剧正好两个男主,两个女主,他们互有火花。
电视剧里可能会这样结局,经历了一系列考验与分合,他们终于出双入对,结成两对眷侣。
没想到,他们几乎组成一个单恋循环,表白了的不失时机地认真表白,总是被被表白方清醒地拒绝;放弃自己爱情努力撮合别人的,撮合的也没成,自己也没在别的地方得到另一份幸福;连表白都不敢认真说的…还能怎样,期待对方会读心术吗?
怎么会没想到呢,这就是我们每天经历的生活啊,虽然常常有这样那样的期待,但是我们能力不会突然增强,学历不会突然提高,人缘也不会突然变好,爱好不能变成工作,甚至找不到自己的爱好。
虽然说功不唐捐,但种下的这棵树什么时候才能结果,是明天,后天,下个世纪,或者这就压根不是一棵果树?
有心栽的花不一定能开,随心插的柳,哎,昆明这可怕的旱季,能捱到明年吗。
时至今日,我越来越能接受这些无能为力的平凡,这种接受的能力,很可悲的,来自于比下有余的庆幸。
我们曾经都认为自己是会拯救世界的闪耀英雄,没想到,幸运又凑合地走过这一生。
牯岭街少年里,小明说:这个世界是不会变的。
是的,世界永远都充满恶意,它不变。
但餐厅老板娘看完报道后问老公:其实真纪是清白的吧?
那个样子憨厚又可爱的大叔点点头。
他们一起去支持甜甜圈洞的演奏会,还雇佣了家森做帮厨,他们在台下带头为4人的演奏鼓掌。
即使是因为4人被媒体恶意报道的关系,原本的音乐西餐厅不得不转向做了日本餐馆。
哪怕是4人的演奏并不协调,不过是不起眼的一缕烟。
“但是懂得的人自然会懂的,就算是只有1个2个人认同,也就足够了。
”雀说。
即使是充满恶意的乌七八糟的世界,但因为有老板娘夫妇这样的人存在,它依然是值得珍贵的世界。
充满了日式调教和鸡汤,完全无感
莫名,但是很暖
居然是《死亡与少女》,真是热闹中心不嫌事大~把四乐章作品的开头和结尾高潮如何处理好,除了配音蒙太奇外,就还有这么一招,也很妙~不过整体崩坏
为什么不放弃呢,大概是因为我这满怀秘密的三流废柴终于遇到了能够和盘托出的同路人了吧。遇到你们,重来便没有意义了。【裕二的本子还是一贯的情绪流走向,所以我还是更喜欢他写《东爱》与《潸然》的那种小心翼翼,《离婚》和《四重奏》都是金句频频但显得刻意而单薄】
第一集把人家钢琴家挤走,然后那么一大桶狗屁辩解,这什么剧!
这不比诺兰烧脑多了?
做作的肥皂剧
最终话使出读信大法、回忆杀、MV对口型,原来坂元裕二也需要撑时间!
日剧《四重奏》悬疑向的紧凑剧情坂元裕二的哲学味台词四位演技派的水准诠释椎名林檎的歌儿本季最佳没问题了❤
跟坂元相性不和,喜欢他的随便一句什么台词都能抠出多大的道理,才一集出来评分就蹿到9.3。。卡司确实不错,拍摄也好,不过剧情看得是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反正莫名其妙就是坂元一贯的风格。ed比正片好看。该编剧已拉进黑名单,弃
第八集都可以独立了,成全系的单恋被诠释到极致…当然,其他部分也很好,一会轻松 一会好笑 一会悬疑,这个编剧的套路也是清奇…太喜欢小雀了!!家森也很喜欢!!
这个悬疑类的标签我请问呢?。。。
坂元裕二是亚洲之鹰,编剧队伍里的马赛人,裸眼8.0。即使在枕边睡着森口瑶子的前提下,仍然怀疑他隐藏着gay灵魂,感觉身体里藏着会打毛衣的蔡国庆、狡猾的蔡康永、犀利的马东和伶牙俐齿的何炅。
金句密度低,稍微严肃点的话题讨论并不到位,而且剧情发展太硬推。高桥一生长了张帅但没那么帅,看起来不会老不会结婚,但也永远没钱的脸😂
180802-05看过。第8集官方吐槽:都是废柴
四个古怪技术宅的合租生活,大量十三点微妙笑点。
好好活着就是勇者斗恶龙嘛
简单来讲好像就是不太喜欢,一天看一集慢慢看完的。光妹随便一站都好可爱,riho的有朱这个角色还挺有意思。苹果女士做的片尾曲很好听。
目前为止的人生最佳日剧。有多爱呢?我想,今后,我会将人们如此分类:看过并喜欢《Quartet》的人、看过但不喜欢的人、没看过也不会去看的人、没看过但看了会喜欢的人。我会爱第一类人。远离第二类人。第三类人是路人。而第四类人,是我要寻找、找到会爱上的人。我就是这样,爱着四重奏的。
前两集还行,后面全是套路,日剧凭什么享受无上待遇?!年轻人们演技值得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