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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聊聊日本电影《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
片名夜明けまでバス停で / At the Bus Stop Until Dawn (2022)。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改编自一起真实悲剧。
影片尽量用充满温情的方式表现这起苦难惨事,苦难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但至少在电影里还有残存的温度。
主人公是一位名叫北林三知子的中年妇女,她白天在咖啡店贩卖自己制作的首饰,晚上在烧烤店兼职打零工。
疫情来后,咖啡店、烧烤店全部关门,北林三知子也没了工作没了住所。
没有生活来源的北林三知子在公园游荡,晚上在公交车站打盹,正式成为一名流浪汉。
(年轻时的大林三佐子)真实故事发生在2020年11月16日深夜,64岁的大林三佐子露宿公交站时,被一位家住附近的居民用装着石头和矿泉水瓶的塑料袋击中头部身亡。
穷困潦倒的大林三佐子无家可归,害怕给别人添麻烦,每天都是12点以后去公交站台。
可她仅仅因为占用了公交车站台的宽20厘米、长40厘米的座椅,就被附近居民嫌碍眼而下重手打死,死时身上只有8日元,相当于人民币4毛……NHK根据这起凶案设置了一部纪录片,名叫《事件之泪:流落至公交车站,一位无家可归的女性之死》(事件の涙:たどりついたバス停で~ある女性ホームレスの死~),导演高桥伴明在2022年将其改编成了这部电影,荣获了2022年日本旬报十佳。
有关凶案的报道和纪录片更是将这件事上升为一种社会现象,很多人对此意难平,纷纷表示“她是被这个社会杀死的”“她就是未来的我们”。
几年疫情,北林三知子是许许多多底层人士的缩影。
她们没有话语权,不被任何人听到看到,她们甚至害怕麻烦别人,不愿意被别人帮助。
就这样,她们被病毒蹂躏后陷入贫困,工作、居所全没了,身份、财富更是灰飞烟灭。
她们唯一想要保留的只是自尊,而这一点点自尊也要被人剥夺。
当成为弱者后,哪怕不打扰别人,仅仅是存在就是过错。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关注的不仅仅是凶案本身,而是有关社会孤立的话题。
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也许有的人突然就被置于“社会孤立”的境地。
没有生活保障的人看到北林三知子的遭遇,想到的不会仅仅是一起凶案,而是未来可能的自己。
谁都不希望自己努力生活了一辈子后,突然变得老无所依,哪怕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也会被突然出现的人觉得碍眼,赏一记闷棍。
文明社会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对弱者的态度。
落后社会大家自顾不暇,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照顾弱者。
而文明社会则不一样,如果对弱者的态度令人心寒,谁还愿意为这个文明社会贡献力量。
《拯救大兵瑞恩》就阐述了重金买骨的概念,只有让人没有了后顾之忧,人家才愿意冲锋陷阵。
北林三知子就是一个相反的例子,弱者老无所依流离失所还嫌不够,还要被殴死,真是太让人心寒了,也难怪真实报道引起那么大的反响。
说白了,关爱弱者就是关爱每个人。
对弱者漠不关心的绝对不是文明社会。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是从被害者角度反映问题,2019年美国也有一部类似电影,叫《极右青年》(Cuck),是从极端青年的角度讲述类似的故事。
极端主义者思维不健全,容易被人忽悠洗脑,被网络上的排外言论洗脑后,开始抽刀向更弱者。
他们以为自己是在为民除害,却没想到自己成了别人的黑手套。
毫无疑问,《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是一出大悲剧,但电影不能这样拍,只能按照小清新的套路,硬生生地加入很多温情设定。
如果北林三知子走投无路,真的走向犯罪道路,就像欧·亨利《警察与赞美诗》那样,电影万万没有上映的可能。
影片给了北林三知子很多不存在的温暖,试图用善良的温情化解怨气,用虚假的希望去歌颂女性之间的互助、底层人士的抱团取暖,仿佛这样就可以逆转苦难。
最终结果就像大家现在看到的那样,导演拿到了一个绝佳社会题材,但只能极力地粉饰太平。
大家能做的就是祈祷自己不要变成北林三知子。
温情歌颂苦难,善良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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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祈禱什麼?
”“祈禱明天可以,不再看到這個世界。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聚焦日本社會,底層小人物。
一部“抹黑”日本,反應當今社會的作品。
也是對日本當今,整個低慾望社會一個反思。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理想世界:——人要善良,好人會有好報。
現實世界:——惡灌滿淫,生活順風順水。
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
有人天生就是壞人,狼子野心。
有人天生就是善人,熱心互助。
#成年人的臉上,沒有悲哀。
在這個缺乏信仰,人情冷漠,自私自利的時代。
儘管內心,萬般崩潰,千瘡百孔……成年人,把自己的脆弱,迷茫,無助……永遠深深埋在,自己的內心深處。
表現在外的永遠:——I'm Okay#新冠影響一個疫情,影響全世界的人。
尤其是,對社會底層的影響。
很多人是處於,沒有積蓄,停手就停口的狀態。
沒有辦法生存,沒有住宿的地方,甚至翻垃圾桶,尋找食物……#大林美沙子事件2020年11月6日凌晨,64岁的大林美沙子,在澀谷的公交車站,被活活打死。
多年來,她都在車站不到八英吋寬,冰冷長椅上過夜。
坐在這裡,美沙子的背也只能微微彎曲,腦袋頂多靠在行李箱的把手上。
每天末班車發車時,她都悄悄出現,直到第二天清晨,第一班車來,她才拖著行李箱離開。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 (2022)6.42022 / 日本 / 剧情 / 高桥伴明 / 板谷由夏 大西礼芳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中,导演高桥伴明并没有将落脚点完全聚焦在疫情之上,而是以疫情为激化点,展现了日本社会固有的问题:日本社会的“团结,友情,伙伴”之传统价值观,在前疫情时代已然崩溃,并由疫情而进入了极端的表现阶段。
而其现状的产生,则有着高度的民族独特性,是独属于日本这一国家的存在。
在开头的居酒屋段落中,我们已经看到了疫情前时代的社会问题:看上去一派和谐的共同工作景象,却带有经理对外国临时工的打压与对女性的性骚扰,也有女店长对女主角的交流尴尬。
高阶层对低阶层的不重视,女性问题,都已经包含其中。
有趣的是,经理先强调了“奋斗业绩”,随后又指责女主角在意自己给朋友免单,身后“初心を忘れずに(切勿忘却初心)”的标语变成了讽刺意味的存在。
这将“管理者”大话的冠冕堂皇与表面主义显露无遗,也暗示了随后出现的“政府管理者”的疫情政策。
而女主角的处境,在此时也已然存在:被前夫离婚后榨取还款,被哥哥要求寄钱。
在这个部分,“交流的隔绝”作为情感连接丧失的社会冷漠化表现,已经有所出现:女主角和家里联络只有电话,反过来的女打工者看经理和店长的恋情,也是用line的定位同步,一切都是间接的,甚至连女主角情感寄托的宠物猫,都只是在女主角倾诉时毫无动静的一张照片。
随着疫情的到来,这些社会问题在紧急事态令之下得到了激化,经理的阶层打压从言语攻击升级到了解雇,性骚扰也从口头便宜变成了动手动脚。
居酒屋的经营场景,是导演设计的重要手法,在作品中多次出现·,为不同阶段做出递进的主题定义。
最开始的疫情前时期,居酒屋一派繁忙,各阶层、性别、年龄、国籍的人似乎都在一起努力。
在这表面之下,性骚扰、年龄歧视、阶层打压,以及“沟通联系”中的尴尬,已然存在,但都掩藏在齐心协力提高业绩的表面之下。
而在疫情暂时缓解后,经营看似恢复了正常,但经理的性骚扰已经不再如前一样地有所忌惮,被解雇的几人--经理口中的“啰嗦大妈”--也没有被优先召回,说明了阶层与年龄的打压,而店员也带上了口罩,沟通的隔绝从对话的尴尬升级成了物理层面。
可以说,居酒屋正是日本社会的缩影,其中包含了各个性别、年龄、国别、阶层的雇员。
作为企业文化被经理宣传的团结协力,就像少年漫画中广泛强调的那样,正是日本社会被世界所知的重要价值观。
然而,在当代日本,这其实已经沦为了表面的幻象,其内里已经是对弱势群体打压的人情冰冷。
就像店员开会时的烤串员工嘲笑的那样,那样的价值观已经“只能在《海贼王》里听到了”。
而疫情的发生,导致了生活质量与经济状况的恶化,在各自利益直接受损的压力下,利己之下的人情冰冷便愈发强烈,由此激化了原本存在的弱势群体问题,出现了更加极端的打压、歧视、抛弃。
而经理,作为居酒屋的管理者,也是作品中唯一一个穿西服的角色,正是同为社会管理者的西装穿着者“首相”的象征存在。
甚至在更细节的部分,他口称“争取业绩”却为朋友免单的做法,也与菅义伟首相的所作所为有所对应---宣扬对“非必要不聚餐”的重视,自己却多次组织党内餐会。
由此可见,经理的经营手法,正是对首相防疫政策的呼应。
他在口上说着“团结协力抗击困境”的话,落实后却无视了底层人的生计,直接将对方开除并不召回。
此后,经理的私吞补偿金,则正暗示了防疫政策对底层人生活保障的剥夺。
同时,此前就存在的“对底层人的无视”范围则有所扩大,一方面,是民间自媒体的煽动,带动了老人对女主角施加暴力,作为经理行为的延伸,另一方面,则是政府的出现:两任首相的疫情宣言视频先后出现,安倍宣布的紧急事态导致了底层人的困境,菅义伟对社会保障的承诺则被证伪了:与他们形成对应的西服与管理身份的经理,私吞了发给解雇者的补偿金,暗示着“管理者”政府在疫情应对上的无视底层人生活。
而在阶层与性别带来激烈分化的疫情社会中,情感的连接也更加稀疏了:女主角与家人的电话变得信号不佳,人们的对话也带上了口罩,并落实成了“对非底层的经理和咖啡店长不予联络”的行为--疫情对阶层分化与底层人生活困境的恶化作用,对日本传统“团结友情”价值观的进一步削弱,得到了具体的呈现。
而作为底层人代表的女主角,也展现出了对社会中自我定位的态度变化。
疫情开始时,她尚且对疫情前由经济能力支撑的“正常生活”存在留恋,并不想承认自己在收入被剥夺后的流浪。
她频繁地出现在公共场所的高楼大厦之间,在其背景映衬下努力寻找工作,表现出了对繁华主流社会的回归意图。
同时,她也会尽量维持自己的“正常姿态”:实际上已经没钱支付自动洗衣房的费用,只是在偷用房内的水龙头,但在看到别人到来时,依然会佯装出正在使用自动洗衣机的样子。
并且,在被迫使用廉价卫生巾时,她也躲躲闪闪地钻进了卫生间。
然而,未能收到工作机会与居酒屋补偿金的她,逐渐对菅义伟首相所谓的底层保障政策产生绝望,面对演说扭头而去,随之接受了自己被疫情时代的日本抛弃的事实。
此前躲闪着使用的廉价卫生巾,被她坦然地从老太太手中接过。
对于这一改变,“食物”成为了非常重要的表现手法。
吃饭是生活延续的最低需求,正是与生计关联最为密切的存在。
“食物”的要素都逐渐恶化,便成为了对日本防疫政策之无视底层生计的最强烈表现。
在疫情开始前,女主角尚且可以在公寓中喝啤酒,吃零食。
而在疫情初期,她已经面临经济压力,却表现出了与“信任政策,试图保持正常人生状态”呼应的对食物态度,自己并没有去排队领取公益组织发放的便当,只是追着领了食物的老太太。
但到了后期,镜头给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存款余额特写,明示了她的每况愈下,持续进行的防疫政策与社会保障显然毫无作用,只是让她不断跌落谷底。
此时,女主角的关键转变也出现了--主观视角镜头下,她眼中的街道以黑暗的倾斜状态出现,说明了她对日本社会的看法,而便利店里的包子和饭馆内外的料理,也只能在她的眼前逐一滑过,最终落到了垃圾桶的剩饭上。
这一瞬间,主观镜头切换到了客观镜头,女主角在捡吃着居酒屋的剩饭,强调了此般境遇的客观准确性---社会对她打压至此,甚至还要由经理做进一步的驱逐,因为“剩饭不允许吃”的规定,而她则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的底层境遇,随后也与老流浪汉一起吃下了公益食品。
这一幕强烈地呼应了开头时后厨的情节,彼时的经理也粗暴地拿走了外国老太太的剩饭,暗示了这一问题在疫情前时代的存在,只是随着疫情而愈发激化:开头的简单训斥,第二次抓出“帮凶女主角”,再到范围与对象扩大到“另一居酒屋的经理“与女主角本人。
而“不允许吃剩饭”的规定由象征管理者的经理执行,也有着对首相制定防疫政策的映射作用:看似冠冕堂皇,实则完全不考虑被执行者底层人的生活情况,从家里有孩子要养但被训斥“我为什么要管你”的外国老太太,到已经身无分文的女主角,再到所有底层人。
随着对被抛弃之底层境遇的逐渐接受,女主角与其他底层人的互相靠拢,构成了绝对封闭状态下的“底层群体内部和谐”,这也是对社会漠视的体现。
他们都是被抛弃的存在,虽然内部和谐,但这在外部的伤害下却显得于事无补,只能勉强维生。
他们之间的交流,由特写而强调了“不带口罩”的直接性,也是真诚的。
而她制作的“象征团结”的手链,在公园里无法吸引到年轻路人的注意,却可以让流浪者感兴趣。
另一方面,社会对底层人的对待方式,也有着以群体为对象的表现设计,以疫情政策为中心,体现出了无视与冷漠。
广播紧急事态“不要外出聚集”的政府人员的旁边,是不外出到公园就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地藏像带着口罩而老流浪汉不戴口罩的对比,直接点明了他们对防疫政策的无力执行。
排队领着公益便当的流浪汉们的身旁,是东京奥运会的大广告牌--其显示出的倒计时说明了延期的决定,疫情当前却依然只是延期而不是取消,对应着现实里日本民众的争议讨论点,而为了一年后的举办,便必然要采取更强力的防疫措施,从而让旁边的这些底层人们愈发窘迫。
可以发现,女奥运会的举办,是导演眼中主题表达的最典型存在,是政府态度与防疫尺度问题的浓缩与诱因。
最后底层人试图“破坏”的,也正是奥委会的办公楼。
事实上,外界对底层人的如此态度,在疫情前便存在,并由疫情而激化。
自媒体所说的“交税的垃圾”,是疫情前便流行着的观点,在疫情时代下被自媒体使用,煽动起国民因疫情而恶化的极端情绪,最终引导出了被自媒体煽动下攻击女主角的男人,用消毒液喷洒她坐过的座位。
底层人便是日本社会的“病毒”,在疫情政策下会被直接消杀掉。
在电影的最后阶段,导演将对政府的指向性完全明示化了,也直接表现了日本社会的又一现象:个体对既定社会规则的被动态度。
在此前的作品中,导演主要表现了社会对个体的施为,而在最后则将视角倒转:如果个体进行反抗,尝试改变既定的一切规则与问题,是否会有希望呢?
这样的“隐忍”“妥协”“承受”,正是日本人的某种国民性特点,在疫情前便导致着日本社会的各种问题,在疫情中则起到了更恶劣的作用。
在这里,它便成为了底层人如此遭遇的重要原因:面对不顾自己的政府和高阶层人,身处于各种社会问题之中,他们并没有积极地反抗,发出自己的声音,而是逆来顺受一般地接受了一切,甚至会将之归咎于自己。
女主角和老年流浪汉的对话,构成了对此的关键表达:后者激烈地叙述着各代政府的罪状,从成田机场兴建时期一直到当今疫情时期,历数振兴经济与防控疫情等“大目标”下自己的利益受损。
而同样遭此待遇的女主角,反应则从“其实还是我不好”变成了“我也是在认真生活的”。
而作为底层人的最极致反抗,导演则带来了对社会既定系统的“终极破坏”,以彻底摧毁现行的一切,再行完成重建:炸弹袭击。
老流浪汉与女主角制作了炸弹,设置在东京奥运会承办部门的办公楼下。
在这一段中,导演打破了此前的构图习惯,人物不再出现在画面的一侧,首次来到了中央,意味着其在社会中“自我存在感”的取回---老流浪汉陈述炸弹时所说的“我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存在感”,说明了底层人的发声诉求,面对社会对自己的随意处置,他们需要表达自己的态度,而非像大部分日本人一样,沉默地逆来顺受。
同样的“希望”,在电影里还表现在了“女性主义”的部分。
女店长似乎打破了阶层分化,对底层施加关注。
她与女主角建立了手链的友情,为了大家讨要补偿金,也在面对老外国女人时,以不带口罩的方式做出了情感密切连接的承诺。
最后,她更是直接面对经理,取得了性别上的劣势逆转,用录音压制了对方。
阶层分化,性别问题,似乎都有所改善。
然而,这一切都走向了无用功的结局。
女主角发现,所谓的“炸弹”,不过是老流浪汉吓唬人的闹钟。
被动承受的国民性终究未能改变,老流浪汉的反抗与发声,归根结底也只是恶作剧成功后的嘲笑表情而已,在更实质性的程度上依然是逆来顺受的亳无作为。
显然,在社会的大动作之下,个人或某一局部群体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并且,导演将之与日本“被动”的国民性相结合,用这种可称之为“民族劣根性”的心理倾向,解释了日本在疫情时代下恶劣境况的独特成因:比起更加积极的西方人,日本的底层人甚至无法做出有力的表态,这让他们既是日本社会问题的受害者,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某种形式的“帮凶”。
在这个意义上讲,如此心态的底层人本身,其带有的民族负面属性,也是社会问题的一部分。
微妙的是,女主角成为了电影里唯一的“积极反抗者”,她真正想要引发炸弹袭击。
于是,女主角便成为了纯粹的社会受害者。
她获得的希望,必然是非常短暂的。
在她彻底沦丧到吃下垃圾之前,她一刹那间听到了猫的叫声,以为能够找回自己的情感寄托,却探寻不得,迎来了老教授“祈祷明天不再醒来”的绝望。
瞬间希望的产生与破灭,也正是底层人在社会保障政策面前的感受。
她的结局,也只有被当成“病毒”一样地杀死,作为疫情前被“伤害”的激化。
社会给他们的,便是女主角在车站的状况---没有巴士可以带着她前行,她只能被抛弃在这里,靠自己与底层同伴的努力勉强求生,却肯定没有前方的光明未来。
她坐在黑夜的巴士站,却没有巴士可以让她登上,所以她只能一直坐在原地,无法前往任何远方。
她似乎在等待黎明,但日本的黎明却不属于她,只会将她杀死在疫情危机渡过前的极度黑暗中。
在结尾,导演高桥伴明完成了又一次的“瞬间希望的破灭”,且是最极端的一次。
女店长救下了女主角,交还了补偿金,似乎将“对底层人的鄙视”与“性别压制”等社会问题一并扭转了,也与女主角建立了手链的情感联系。
但是,她采取的方式,却是让人绝望的:自己也辞职,意味着她对底层阶级的进入。
到了最后,底层人也无法获得真正有力的外部支持,而只能在内部进行无力的抱团取暖。
女店长与女主角的合力,至多也只能像此前的底层人们一样,在公益组织和公园场地下勉力求生,无法获得更多的生活希望。
二人的“积极行动”,最终也只是变成了极端的形态--真的将政府炸毁。
这无法带来任何的积极改变,更像是自己与社会的两败俱伤,用炸弹毁灭一切,包括如老流浪汉一样必被抓捕的自己。
显然,即使已经突破了日本人本性的极限,从纯粹的“受害者”变为完全的“抗击者“,以底层人身份发出了如此的“存在感”与反抗,人生的希望也依然是不存在的。
这样的结尾,完全不是希望,而是二人相遇后瞬间希望的迅速破灭,用“积极的日本底层”引发了最终极的无望。
就像在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二人只是炸毁了政府,而不是登上奔向远方的巴士,黎明也并未到来。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是罕见的疫情题材作品,比大部分电影显得更加直接。
无论对疫情背景的呈现程度,还是对政府的指向性,都是如此。
当然,这也让本作的后半部显得有些“简单粗暴”,老流浪汉对政府的怒斥颇为突兀,打破了全片“以现象事实为主体”的强说服力氛围,也丢掉了一些“政治批判”的隐喻巧妙感。
然而,本作最值得称道的,是它的“不止于疫情”。
疫情是日本社会问题的激化因素,却绝不是一切的开端。
日本社会的弊病是自古有之的,由一种民族性而引发,并持续地作用在各个时期中。
疫情前如此,疫情中激化,甚至在后疫情时代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任何人为的措施与行为,都会随着具体时期而变化,但引导“人为”的心理,却是永恒不变的存在,决定了日本社会在任何时代背景下的内在必然。
现实事件改编而成的电影,这个主题我还是觉得不错,反映底层人物的混乱——在混乱的局势当中(疫情),不过展现的形式和内容都有点不足,91分钟的电影整体看来也略显单薄,值得推崇的似乎只有主题。
昨晚刚看完李安的《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今天看这部就会觉得人物还是单薄了些,时长本身也还有着可以拓宽的空间却还是就这样了,里面出现的人物不少,但是对于每个人物的挖掘却又少了点,连主人公的挖掘我觉得都很显单薄,按照现实来说主人公应该在公交车站的椅子里待了很久,电影里却只是出现了几晚而已,加个能表现出主人公在公交车站待了很久的片段是不是就更符合电影名称了,毕竟是“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仅仅也只是偶尔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就完全没有展现出来了,本来是相当悲哀的故事,却搞得有点奇奇怪怪了。
故事的结局跟现实不一样,也稍微缺少了震撼力,作为happy end却又缺少魄力,今天就已经如此了,难道明天就会发生改变吗,仅仅是怀着一个做炸弹的心?
这个炸弹加的有点莫名其妙,如果是炸弹是真实的,结局直接就是炸弹的爆炸的话倒会让我梦回《再见绘梨》,那样也是另一种方向上的震撼了——比起死亡结局来说。
总体我还是推荐可以一看的,醋很好,饺子一般罢了。
如果说电影名称中的“直到黎明”是暗示结局没死的话,这样想倒是合理了一点,却也仅仅只是一天的黎明罢了,现状并没有改变,未来也实在还是看不到曙光。
“有了陪伴的话就会勇气了”这样的话我觉得不适用于这部电影吧。
女主是一个白天做手工首饰,晚上在居酒屋打工的独身女性。
居酒屋的工作提供住宿,所以她即使拮据也在努力生活。
她会帮前夫还债,替哥哥分担母亲的养老,还会尽可能的帮助同事,经营自己爱好的事业。
她看起来干净体面,热心招人喜欢。
然而突如其来得疫情让生活急转直下,被辞退无工作无住所的她只能流落街头,和公园的老人为伴,夜晚在公交车站度过。
故事的灵感来自日本真实事件,64岁的大林三佐子在公车站被打死了。
不管是关于大林的描述开始对施暴者的描述都让人非常的痛心,甚至掀起了“她就是我”的运动。
这些都是在电影上映前很多宣传中所提到的。
而电影的呈现并不像现实那么沉重,反而在故事的结尾出现了反转,充满了很多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
不管是电影还是现实,女主的身份和她最后的状态都是大家一直讨论和充满疑问的。
她有亲人但不联系,她流浪但又要在公车站睡觉,她拎着行李,保持体面,不求助不接受救济…她好像有很多心事也有很高的心气,不愿被看轻又无力面对生活。
所以才会让很多人觉得“她就是我”。
这部电影从创作上来说是有遗憾的,不考虑真实事件的话,很多情感不太能触达观众。
虽然结尾好像有了一个新的开始和希望,但是远没有大多数日本电影拍摄的动人和震撼。
日本的电影工业是成熟的,优秀的电影作品也很多,这样的现实题材其实应该是可以有更震慑人心的力量。
电影想要表现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一些职场霸凌性骚扰,流浪汉的现状,公共设施,经济高速发展等等吧,但片子又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去展示,就显得有些遗憾吧。
在一个社会洪流下,可能有很多很多人在被冲散,淘汰,但面对这些无可改变的环境,很多人都失去了原本的生活,这也是大家最心碎也最痛心之处。
2020年,在新冠开始流行的那段时间里,一位流落至公交站台的女性,被殴打致死。
“因为看起来很碍事””想着给她点苦头就会消失了“这些是凶手的供词这一起事件在世界互联网上引起了广泛的讨论,作为以事件为基础的改编电影,本片只是说”中规中矩“事件本身的话题度很高,可以发散出来的讨论点异常的多,本想着是抛砖引玉,可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砖头。
本片只是对事件本身进行了改编与再现,在这之后就是止步不前。
有些失望,但有炸弹好评。
仗势欺人的经理,处境困难的打工人,死要面子的女主,还有进行改变店主。
人物都很有趣,但很多都是点到为止。
但本片的画面倒是很大胆,很多处对日本社会,政府的讽刺直言不讳,这倒是很少见。
2020东京奥运会宣传海报下的流浪汉,远处洁白高楼下放,躲在阴暗楼梯上休息的女主,至少这些画面是极好的,可以让人留在脑海中。
我期待着本片可以给我带来更深刻的思考,我希望最后的犯人不是被吓跑而是进局子,希望那位店长,像机械降神一般,带领女主活用技能脱离苦海,但本片都没有做到,甚至连个爆破都没有。
说是根据事件改编,但也只是情节类似,说实话我更想要看到更加尖锐,更加袒露,赤裸的影片和情节,就像《雌雄大盗》最后被扫射一样,我想要看到一个惊艳的结尾。
综上所述,本片的观影价值很大一部分来自于事件本身,说是”更有趣的纪录片“都不为过,虽然讽刺政府的镜头很棒,但内核不够丰富,探讨也是点到为止,或许日本国内的反应会更好一些,但在失去了本土国情的情况下,本片也就只能作为事件留存的一个”介绍影片“
一个因为疫情丢了工作居无定所的流浪中年女人,在车站睡觉,卫生间洗漱,她努力的活下去。
然后遇到了一个放弃活下去念头的老人女主以为自己将制作一个炸弹,反抗这个社会却发现老人带他制作的只是一个定时闹钟。
她再次失去希望,而她的同事送来了辞退金。
本应成为希望,可是她问他“你对炸弹感兴趣吗?
”影片有很多细节,比如饭店的剩饭不让流浪汉吃而放洗洁精。
这里真的很反人类,为何剩饭不能给流浪汉吃!
本部影片群像人物塑造偏弱,故事内核不足,纪实性是有的,但是还是缺少对疫情下人们生活的写照
作者: Lelac (微博) 《在巴士站直到天明》是真事改编。
真事太痛苦了,快三年了我想起来还觉得心如刀绞,一直在收集相关剪报。
2020年11月16日黎明时分,涩谷附近的巴士站,64岁的女性大林三佐子被人打死了。
最开始,这条凶杀案只是一条不起眼的社会新闻。
慢慢地人们找到死者的身份,发现她是一个无家可归者,衣着整洁,举止体面。
她白天可能在打短工,可能在流浪,只有深夜无人时分,才去巴士站,在那个中间打了隔断只能坐不能躺的窄椅子上,坐到黎明。
2020年,covid19初年,服务行业营业时间受限,人们闭门不出,大林女士原本是超市里的试吃推销员,已因疫情失业很久,死时口袋里只有8日元。
手机早已不能用。
驾照已作废。
一张纸上写着多年不联络的弟弟的地址。
人们开始去巴士站送花,放饮料,愿她好走。
很快,出现了女性游行,举着“她就是我”的牌子。
媒体上开始报道,大林死时衣着干净文雅,不像流浪者,她老家在广岛,似乎没结过婚,没有孩子,母亲已去世,肉亲只有一个弟弟。
几年前她住在杉并区的小公寓里,后来渐渐交不起房租,开始带着行李箱居无定所,白天做小时工,晚上不知在哪儿过夜。
还有报道说,她有做过丰胸手术的痕迹。
报道很快删除了,因为被读者指责不该写这种个人隐私。
再后来,NHK推出一部纪录片,记述了大林三佐子的青春时代。
放了她年轻时的照片。
她那么美啊。
简直耀眼。
她是短期大学毕业(类似大专),年轻时,是话剧团员,上过舞台。
年轻时她离开老家,来了东京,结了婚,很快离了婚。
做过演员梦,想当女主播,为此努力过。
可惜梦都没成,不过找到的普通工作暂时安定,生活也还可以,就是东京上千万人口中的一个,有过梦,没运气,很穷,但还在钢丝上,还能慢慢走,没有掉下去。
然后,她老了。
新冠来了。
最后在黎明时分,入冬时的巴士站,被人用装了石块的塑料袋打中了头。
人们想不通,她为什么都流浪了,却不向弟弟求助。
她为什么不申请低保。
她有父母,她没有得到遗产吗?
老家的房子呢?
地呢?
她为什么回不去了。
她为什么不向任何人求助。
一直那么礼貌,那么矜持,体面,干干净净,不愿扰人,不愿被看见,只在深夜时才去巴士站,黎明后便离开。
她明明有过那么耀眼的青春。
哪步走错了。
一定是走错了吗?
难道不是谁都可能走上的路吗。
一个单身女性,没有固定工作的话,难道只能贫穷,只能走钢丝,老了干不动了,要面临居无定所的危险。
想不通,又多少能想通,所以心如刀绞。
所以人们走上街头,“她就是我”。
所以会拍成电影。
但电影是虚拟,上映时间结束后,虚拟便消失了,可她的人生,“她就是我”的人生,是他妈的真真实实的痛苦现实啊。
那条“她丰过胸”的删除报道,是最让我难受的。
她在丰胸里寄托的东西,我懂。
那想变得更好的痴想,孤注一掷的心情,那种愚,那种心里还有梦、还没有完全绝望的状态,我懂。
打死她的凶手,是涩谷当地的一个单身中年男子。
男子家是独栋房子,意味着土地是自己的。
想想涩谷附近的地价!
他家靠租屋获得收入。
凶手本人从年轻时起长期在家,不接触外界,直到父亲死后,才走出来,开始帮母亲处理一些事情。
他的视线所及,是他的世界,他很积极地打扫周围的卫生,只有这个世界保持着秩序,他才有安全感。
突然出现的大林三佐子对他来说,是破坏秩序的恐怖的异物。
他给她钱,让她离开,她没有听从。
凶手在开庭之前,从自家楼上跳楼自杀了。
凶手也令人难受。
典型的严苛挑剔的父亲,纵容宠坏孩子的母亲,没有自信害怕外界、同时凶悍自私巨婴。
时代的症结。
这件事可以写书,也许有人已经写了。
可写的内容太多了,高度经济成长期,有梦的时代,女性贫困,新资本主义,社会福利,让流浪者无法久留的公共设施设计,离开后就不再是“自己家”的父母家,Hikikomori,5080问题,极度孤立的个人,无数潜在的“我就是她”,钢丝与体面。
以及为什么我们还在钢丝上,却这么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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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因为疫情丢了工作居无定所的流浪中年女人,在车站睡觉,卫生间洗漱,她努力的活下去。
然后遇到了一个放弃活下去念头的老人女主以为自己将制作一个炸弹,反抗这个社会却发现老人带他制作的只是一个定时闹钟。
她再次失去希望,而她的同事送来了辞退金。
本应成为希望,可是她问他“你对炸弹感兴趣吗?
”影片有很多细节,比如饭店的剩饭不让流浪汉吃而放洗洁精。
这里真的很反人类,为何剩饭不能给流浪汉吃!
本部影片群像人物塑造偏弱,故事内核不足,纪实性是有的,但是还是缺少对疫情下人们生活的写照
《在公交车站到黎明》讲述了一个社会底层女性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沦落到流浪的故事。
北林三知子白天在工作室卖自己制作的首饰,晚上在餐厅做兼职,并居住在兼职餐厅提供的员工宿舍里。
她看上去温柔、坚强、勤劳……她以知心人的身份进入很多人的生活,工作中,体谅来自菲律宾的石川玛丽亚,帮她一起藏食物给外孙;大胆指责对女性性骚扰的男性员工和老板;也诚心理解内心纠结的店长寺岛千春。
然而,就像同时工作的其他女性员工所言“她看上去总是很有道理”,三知子也只是“看上去”很有道理,她有很多脆弱藏在她看似坚硬的外壳下:她结婚却婚姻不幸,前夫用她的名义刷爆信用卡使她负债累累;一直与家庭关系紧张的她却不得不接受哥哥或嫌弃或关怀的胁迫,要求她寄钱承担母亲住进养老院的费用。
责任似乎在她,因为只要她敢再勇敢一些、自私一点,她完全可以抛弃这些伤害她的人。
然而细想,责任实则在这个社会。
这个社会对她灌输了“家丑不外扬”的思想,逼迫她打碎了牙和血吞,因为确确实实会有人因此指责她“瞎了眼选这样的丈夫”,也逼迫她必须赡养父母,即使自己从母亲那里家人那里得到的爱少之又少,否则她怎么配为人女。
所有的人,无论是谁,都可以拿她的丈夫,拿她的家庭压她一头,即使这些错不在她,也一定可以“错在她”。
所以这样的性格注定了三知子不会向任何人求助。
时代的灰烬落在一个人的头上就是一座大山,尤其对于社会的弱者而言。
但是,作为一整个社会,是有可能将这一座大山的威力与重量不断分担减弱的,只是很显然,当时的日本社会并没有这样选择。
从上至下,形成了一种要求人们所谓“自助”的风气:政府政员表示首先人们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网络主播推波助澜,更为激进地称流浪者是社会的寄生虫,是阻碍社会发展的根源,煽动观众们为社会除害;饭店的厨师们大声斥责试图翻垃圾桶找吃食的流浪者,不给他们一点退路。
这个社会为数众多、不可忽视的一角被人们毫不在意地忽视了、抛弃了,被人们视为蛆虫一般厌恶着,连垃圾都不如。
他们厌恶弱者,恰恰是因为他们无比惧怕成为弱者。
三知子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各处流浪,路过公园、路过各个商铺、路过住宅区,寻找着招聘的信息,她有自己的体面和尊严,即使流浪也保持着洁净。
但日复一日,还是坐吃山空,她试图自救,在公园里摆摊卖自己做的手串,它们都很漂亮,可是无人问津,饿得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打扮花哨的老太太看似霸道地拯救了她,之后还有“炸弹”,他们在寒冷的疫情中抱团取暖。
“为什么要放炸弹呢?
” “我放炸弹不是想把什么炸到天上,只是想证明我的存在。
” 电影的最后那么梦幻,虚假。
现实中的三知子没有见到公交车站的黎明。
2020年11月,一位在涩谷幡谷公交车站睡觉、无家可归的女性突然遭到攻击身亡。
当那个拿着板砖的男子出现在黑夜里的三知子面前时,我们每个人都为她捏着汗。
可是再追问一句,他是错的根源吗?
他会帮助邻里商铺拾捡垃圾,看上去像个好人,平时也帮助街坊进行防疫工作,颇受好评。
但是,他受网络主播煽动,敌视流浪汉,在他看来,真正的病毒不是新冠,而是流浪的三知子,是她的出现让街区不像他理想中的样子,所以他选择动手。
他是刽子手,行刑的利器,但手握这利器的却是这个社会,不是所有群众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极易受影响的偏激行径是极端利己主义孕育的胚芽。
日本这个孤独社会用“不给他人添麻烦”的道貌岸然掩饰着自己的懦弱与自私。
所以出路究竟在哪里?
“她,也是我。
”应当认识到自己的弱、他人的弱,不必谈弱色变,这是打破心魔的第一步。
然后,就是保持独立的思考,如果轻易地被极端的观念煽动,错果也就一触即发。
之后,才能谈敢于求救,勇于施救。
这很难,这一切都很难,因为破破烂烂的生活里大家都靠着强装维持表面的平静,性骚扰、流浪者、女性危机、母职惩罚……所有的问题仿佛不摊开在桌面上,就可以万事大吉,但看似高耸的大厦已经被这些蚂蚁一点点腐蚀,危在旦夕 站出来,发声、说话,站出来,对抗、斗争,必须站出来。
女性的困局是时代的缩影
末世感强烈的电影。70年代的学运青年愤怒了一辈子终成耄耋老人,但依然给疫情下的大龄失业女中年一个恶作剧,这也许是全片最温柔的一幕。
结尾的炸弹真正做到了戏谑苦难,然而此外的一切都太过干净明亮,这是错的,错的,错的。导演或许真的抱着赋予希望的憧憬去拍摄这部电影,但是呈现出来的效果,太理想化了,人们变得太好,结局变得太美。不要这样。不要歌颂苦难。能做到的极致,是笑中带泪。别抹去泪。
回顾corona对小人物冲击的社会派,感觉前半更好,从日常多彩的烤鸟店打工人群戏到corona冲击后行业萧条纷纷失业的过程,内容多而稳(片冈礼子演个活泼大姨好可爱啊),后半女主沦为homeless后反而有些单调了,老学运分子都不想丢炸弹了当今沦落人却...无论是角色的人生还是作为戏剧都有些走投无路。主角们都是很老练的演员,反而可能缺少了一些这种题材应有的素人感吧。ps高桥伴明七十好几了还在坚持拍片不容易
真实事件被你改编成这样,导演你TMD真是个天才。
能关注这些人,这些人真的很到位了,但是你不要拍成这样的流水账啊
给自己做了酸汤肥牛饭,边吃边看这部电影,然后边吃边哭到崩溃,哭得堪比天下无贼里的刘若英,真实事件太让人喟叹了,之所以这么崩溃,可能也是yq给我的一种ptsd吧。
旬报No.3。整体来说不咸不淡,乱杂杂的,故事讲得不是太好。前半部分很一般,没什么想象力的叙述,尤其是经理这个角色非常败笔。后半部分还行,很敢嘴的老头子就像是长谷川和彦的《盗日者》里老掉的样子,炸弹变成了闹铃,真让人心碎得感慨啊。另外很羡慕日本的电影环境,能这么轻松的嘴zz,还能评上个旬报十佳。
所以没死,互助,哈哈,在冷漠自私不平等的社会中,难 电视剧质感
42|直面荒唐无力的回忆
看前面10分钟,我就知道这片完了,太狗血太做作太商业了。影片里的男人基本没一个好东西,太脸谱化了,怎么坏怎么尖酸刻薄怎么演。这么好的真实故事被改编的乱七八糟什么玩意儿,演员也选的不够好,今晚浪费时间了。这种电影怎么配拿电影旬报十佳第3名呀,还获最佳导演,最佳编剧奖,简直瞎扯蛋。
困境刻画的很真实,但是结尾的改编真的很没必要,虽然理解想要表达对现实的不满,但显然原型不是这样的人,也没有得到她人的善意。
看完最让我直观的就是这部电影的背景和主角的处境,不难让人想起去年四月份上海封城期间那一位在电话亭住了一个月的女士,回想去年看到或遇到的种种,很难不让人感同身受。这是真人真事,现实原型在公交车站流浪将近三个月,最后被一个中年男子用石头打死,她的死在日本社会引起巨大反向,很多问题被搬上台面,但都只是游于表面,深层问题无法解决,就像这电影结局的改编一样理想化,不敢直面现实。如实把真实事件结局搬出来会比那虚假的炸弹来得更爆裂震撼。
去日本前一天二倍速略过,电影非常一般;但确实提醒了三个月前在新宿边境被唤起的,源于平庸且深邃的街道的恐惧。当然不是一种恐怖,而是有如类似后室一般,眼见被侵蚀的乌托邦的惊惧。不断的旅游中,这一不远处乌托邦的平凡性在否定其本身的同时,更否定了此时此刻的我自己。
疫情电影、社会关照电影,这种片子存在的意义大于影片质量。
上海带着狗狗在公共电话亭住了一个月的女生
改编自新冠疫情期间发生的真实事件,片中展现了不少社会问题(性别歧视、年龄歧视、职场骚扰、信贷风险等),但整体上显得四平八稳却心余力绌(被纪录片吊打)。结尾的桥段如同“卖火柴的小女孩”最终遇到了石油国的小王子是个什么鬼?苦难就是苦难,它不值得被歌颂,把底层人民所遭受的苦难当做励志故事心灵鸡汤强行灌输给底层人民就是一种罪恶,形同圣母附体雷劈八方扑街一片圣母无恙。“和其他地方相比,这里是最明亮的地方,有人流,也有汽车经过。因为是车站,它一直都有灯亮着。大概只有这里,能让她稍微有还活着的感觉吧。”然而在那一晚,她没能在公交车站等来“黎明”。“她就是我。”同时期国内发生也了不少“世界奇妙物语”,譬如与本作最相似的就是在沪上蜗居电话亭的外地阿姨的故事......天地不仁,万物刍狗。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很压抑很现实的一部电影,店长真是个善良的人。最后,补偿金对于女主已经不再重要了。国内这种题材可以拍的更多了,可惜不让拍。
1.5,莫名其妙。把真实事件大幅简化成了疫情环境下不幸个体的不幸遭遇,而导演最终在流浪汉的台词中,表达的其实是对于高速发展之后空虚感的不满,将大林三佐子的遭遇作为自己政治泄愤的工具,毫无真诚可言。
日本疫情下的女性弱势群体,期待国内也能有这样题材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