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代表我的一些想法,不喜勿喷。
好讽刺,本来我是好奇有多猎奇看下来的,到最后只剩下可悲的情绪久久不能褪去。
年龄焦虑外貌焦虑如今在社会上已经屡见不鲜,然而裹挟着女性的还有性别歧视和无处不在的凝视。
影片确实将这些困境放大了,邋遢吃相满口黄牙的老板、无数遍扫视着下体的摄像机,配合着燥热的鼓点一遍一遍挑逗观众的神经,比起最后畸形的 Sue 或是 Liz,我觉得这些在现实中习以为常的画面反而更让我作呕。
编剧的初衷是想传递反焦虑的女性主义,但我怎么只看到了女主的堕落、痛苦和绝望,那些刻薄尖酸的男性、异样的眼光却并未受到惩罚,仍然会有下一批光鲜亮丽的女孩走进摄影棚,而那些始作俑者照样能躺在沙发上数着大把大把的钞票。
我们应该去批判整容失败的人吗,就像片中的 Liz,谁能说她的专业能力不过关?
那些整容女性的初衷难道不是社会带来的焦虑吗,为什么要用这种女性的痛苦反过来告诉女性:你看,这就是过于容貌焦虑的人的下场,所以请不要焦虑了。
永远都会有人年轻,而没有人能够一直年轻。
这样尖锐的结局我难以接受,眼睁睁看着一个优秀的女性在舆论的蚕食下毁灭,而没有好结果的也只有她一个,片中的观众得到了猎奇心理下的感官满足,公司说不定也收获了意料之外的收视率。
只有 Liz,化作一滩血水宛如不存在过一般。
这个病态的社会未曾改变过,仍然会有渴望站在舞台上的下一位挤破头皮经历这样惊悚的轮回。
我会停止焦虑吗,不会的,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不会改变。
戛纳X肉体恐怖,当这个组合词成为现象级讨论热点时,我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就是前些年拍出过《生吃》,并在2021年凭借《钛》拿下金棕榈的法国导演朱利亚·迪库诺。
而今年,是另一位法国新生代导演用肉体恐怖征服了戛纳,导演科拉莉·法尔雅为这个组合词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一针独特的物质被注射进蛋黄之中,不久这个蛋黄就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曾几何时,好莱坞的星光大道刚铺上了一颗崭新的星星。
Elisabeth Sparkle,这颗星星属于这位冉冉升起的好莱坞巨星。
然而时过境迁,就像星星逐渐开裂,被粉丝淡忘一样,Sparkle也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难题——衰老。
尽管主持着健美操节目的Sparkle依旧活力四射,但在上司Harvey的眼里她就像个30年代的老古董,一个不再性感也不再有价值的老女人。
尝试与上司沟通无果后,Sparkle悻悻而归。
在路上她看到自己的海报被粗暴的扯烂,悲痛的恍惚中她出了车祸。
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但她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不过,一个年轻的男护塞给了她一份神秘礼物—— The Substance的广告和购买电话。
The Substance,当注射这种物质后,使用者将会分裂出一个更完美更年轻的自己。
两个人需要每周过完后交替生活,一个活跃七天,另一个则要沉睡七天。
但不要忘了,二人是一体的。
在巨大的焦虑中,Sparkle决定注射物质。
极度的痛苦后,完美靓丽的Sue从她的后背中诞生出来。
Sue迅速获得了成功,而Sparkle成为Sue在豪宅中的暗影。
看似成功的双人生活,实则是自我毁灭的开端。
不得不说,共时性真是一种奇妙的现象。
前段时间的《玛克辛》,缇·威斯特也是用星光大道上的一颗星星做梗。
在电影开始不久后,玛克辛在默片时代性感女神蒂达·巴拉的星星上踩灭香烟,拂袖而去,展现了女性思潮的发展与对好莱坞过往剥削的一次抛弃。
《某种物质》则是反其道而行之,Sparkle并没有与自己的星星诀别。
她沉迷于过往和青春,最终酿成大祸。
这种反向处理,意在展示被裹挟的悲剧。
电影中The Substance的客服一直像机器人一般冰冷,他似乎把选择全部交给了Sparkle。
但这就是现实经常出现的虚假选择,你可以干也可以不干,但不干其实会失去一切。
面对男性统治下好莱坞的抛弃,Sparkle根本别无选择。
注定的选择,既定的毁灭。
Sparkle和Sue的关系,其实电影中已经非常明确的反复提及——you are one。
二人是完全一体的存在,不论她们怎样互相不满,怎样的独立,不能共享记忆和感知,甚至不受控制。
但本质上她们都是一体的,二人是Sparkle欲望与恐惧的一体两面。
光鲜亮丽的Sue渴望她活跃的时间更长,所以逐渐把七天不断延长。
这只是Sue自己的私欲吗?
Sparkle其实也非常渴望年轻的Sue能完全替代自己,一开始被Sue塞进密室也无所谓就表达了自我隐藏和逃避的心态,后面不愿杀死Sue再到下杀手时手下留情。
如果没有过度的衰老和不可避免的苏醒,她会欣然同意自己永远睡去。
这种衰老与苏醒,所代表是Sparkle那一丝最后的理性。
不管如何逃避衰老与现实,她终究会醒来面对一切,记忆感知不能共享也是说衰老的必然。
糟糕的心态和对青春的疯狂追求,让她在自己眼里愈发衰老,几乎成了一个怪物。
这种扭曲的自我贬低,被具化成电影中的极速衰老。
在最后,Sparkle想要结束这一切,但她还是臣服给了欲望而临时变卦,她希望看到年轻的自己成为跨年晚会上的巨星,这也导致她被Sue给反杀。
当Sparkle被Sue抓起来将被杀死时,她甚至笑了,因为她在镜子中看到美丽的自己在活着。
Sue与Sparkle还有两处处矛盾,一处是关于吃。
仿佛退休般的Sparkle在公寓胡吃海塞,看着Sue的巨大成功,她发泄情绪疯狂进食。
Sue的噩梦,是她从肚脐眼掏出来一个炸鸡腿,她对Sparkle暴饮暴食也很不满,因为自己不能。
毫无疑问这是身材焦虑的一种体现,被性感身材给束缚的食欲。
另一处则是性,Sparkle在酒吧独自买醉,孤独的身影与一旁打情骂俏的情人产生对比。
Sue带着男人在夜晚宣泄,被男人追求,而Sparkle则连同学的一次约会都不敢面对。
马斯洛曾提出过人的需要层次理论,生理,安全,归属与爱,尊重和自我实现。
Sue和Sparkle作为一体,从食物,工作保障,人格尊严,性需求和亲密关系的缺失,再到不能接受现实的逃避。
Sparkle的生活是极度失衡的,好莱坞粉饰下人的支离破碎。
回到The Substance视频和客服不断强调的you are one,既然Sparkle与Sue是一体的,二者又为何针锋相对。
这其实就是自恨,Sparkle的自我仇恨。
Sparkle嫉妒年轻的自己,便是痛恨年老的自己。
Sue嫉妒暴饮暴食的Sparkle,便是痛恨自己原始的需求欲望。
二者归为一体,其实就是Sparkle痛恨自己,这种自我仇恨当然是不自然的,这就要提到镜子的意向。
人有自我认知,也有来自他人的认知。
他人的目光就犹如镜子不停的反射,反映出人的各种样子。
从整个故事来看,Sparkle在浴室中的镜子,所代表的就是一种扭曲的目光。
像是她在约会前在镜子前的歇斯底里,仿佛镜子在嘲笑她的衰老。
镜子里看到Sue时不顾危险的诡异笑容,是看到自己被认可的喜悦。
Sparkle缺乏自我认知,被他人所控制。
即便Sparkle有自我认知,也是被荼毒扭曲并顺应他人的,这导致了她的自我仇恨。
这种仇恨的本质他人来源,在电影中还是很直观粗暴的被摆在了台面上。
吃饭时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的傲慢上司,审视身材的评审,骚扰的邻居和最后晚会上的一群老白男,这些男人组成了电影中的剥削势力,凝视、性化和衰老恐惧。
Sparkle的自我毁灭不是从Sue透支时间开始,当她完全顺从他们的规则,愿意注射物质来创造一个年轻的自己继续被剥削时,她贬低自我的服从就已经走向完全的毁灭。
没有什么,比一个让你恨自己不能满足他们的驯服环境更恐怖。
电影的结局,Sue铤而走险给自己注射物质,她蜕下了自己的皮囊,露出一个扭曲怪物的样子。
Sue跌跌撞撞的去参与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晚会,当然一切都完蛋了。
她被叫做怪物,被打爆了头,她什么也没做,但却被不停伤害。
聚光灯下,Sue可怜地说着It‘s me。
玛格丽特·库里对这一幕解释是这是Sue最纯洁、最真挚的一刻,她卸掉了伪装,袒露真正的自己。
但人们热爱的是虚假的人,他们开始伤害Sue。
Sue把鲜血撒向观众席,这也是她对世界的控诉。
最后Sue的身体土崩瓦解爆炸了,她背上Sparkle的脸居然还活着,她吃力地爬向自己在星光大道的那颗开裂的星星。
幻觉中她再次星光璀璨,年老的自己开心地笑着,Sparkle则在这种幸福中彻底瓦解了。
在自毁旅途的终点,导演让Sparkle和Sue组成MONSTER Elisabeth,恨与爱相融,拥抱自我,选择自爱。
不过结局本质是残酷的,第二天Sparkle的遗骸被清洁工一扫而光,裂开的星星依然闪耀,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就像原版《非礼勿言》一样,《某种物质》的结局是个恐怖寓言,周而复始的剥削和难得一见的自爱。
今年的女性主义恐怖电影不在少数,《玛克辛》《恶魔之浴》等等都表现不错,从女性主义的迭代、同妻婚姻之苦再到该片的自爱反抗,很是丰富精彩。
谈完剧情,还有两点是要谈谈的,首先是电影剧情外的东西。
肉体恐怖的效果可以说是非常出色,虽然没有传说的震撼,但异形契约一样的背部生产和最后的MONSTER Elisabeth还是足够亮眼。
导演为该片选择了大量的实物特效,MONSTER Elisabeth就像大号的篮子里的恶魔。
破背而出的场面,也是背部假体保证真实,爆头的场面复古真实感十足,《异形:夺命舰》让我情有独钟就是实物特效实打实般的真实感,《某种物质》在这方面表现很是完美。
分裂时的眼球爆炸般分裂也实在是太精彩了,足够密恐和恶心,我太爱了。
不过,该片的整体效果其实也没到营销号吹得那么夸张。
慢镜头与特写的使用放大了角色身上的丑陋可怖,像是Harvey吃饭的桥段,把他所代表的剥削者的贪婪恶心给具象化,Sparkle她们就是那碗虾,被剥皮蚕食,被吃干抹净后便被剥削者随意抛弃,没有一丝话语权。
Sue踢死Sparkle的慢镜头,让其对自我的仇恨达到高潮。
浴室里俯视提升的镜头绝对是电影中让人眼前一亮的画面,收紧的墙壁无尽的深渊,体现Sparkle此时的绝望。
电影的很多场景设计相当超现实,比如闪灵风的电视台走廊和取药的白色房间,渲染了足够诡异的氛围,也符合电影自由不羁的逻辑,像是Sue诞生后有条不紊的收拾和没身份信息怎么混娱乐圈,导演都选择不做答,只服务于主题。
该片也延续了导演首作《复仇战姬》的血腥和迷幻,电子配乐的紧张和恐慌感依旧奏效,另外Sue还带了和复仇战姬女主珍一样的星星耳坠。
在最后,要谈的是个很争议的问题——反男凝和男凝。
其实这个问题在《金发美人》的时候就出现过,如果你拍摄男凝桥段甚至夸张化,但目的是通过这种内容反男凝,那这到底是不是男凝。
《某种物质》中玛格丽特·库里的全裸登场,健美操时各种极端夸张的私密处特写,这100%是导演故意而为之,毕竟这些镜头中的身材就是电影中剥削最在乎的东西之一。
用剥削反剥削,用男凝反男凝。
说实话,战争片我们都希望能看到残酷的现场,去反映战争的惨烈和恐怖,达到反战的效果。
但电影拍的战争终究是假的,剥削怎么拍它都是真的。
在我个人看来,《某种物质》确实剥削的有点疯狂了,但主题倒依然是反剥削的。
10.2 之前看到很多人在提该片和1988年的《永生劫难》Rejuvenatrix极为相似,所以抽空补了一下,不过片子和中字都够难找的。
《永生劫难》的故事毫无疑问也是返老还童,女主Elizabeth Warren曾经是位叱咤风云的美丽女星,如今年老色衰,徒留家财也难掩自己衰老的悲哀。
所以她资助了Dr. Gregory Ashton,让他研究返老还童的血清。
血清是成功的,通过手术与血清注射,Elizabeth重拾青春。
但血清不是永久的,每次血清失效后Elizabeth都会变成怪物,想要再变回来就要不停注射更多剂量的血清。
而这种血清,是Dr. Gregory Ashton在人脑中提取的。
非法搞来的尸体已经满足不了二人的需求,活人的大脑才足够新鲜。
其实就女主打药是两部电影最接近的部分,《永生劫难》的主视角是男主角Dr. Gregory,Elizabeth并没有被剥削的设计,电影从恐怖实验逐渐发展为怪物杀人电影。
《某种物质》的女主也是名为Elizabeth,应该是有些致敬的意味?
但两部电影的主题和故事结构是相差非常之大的。
Elisabeth是年老色衰的女演员。
虽然曾经获得过奥斯卡,但是风光不再,年华易逝。
偶然的机会,Elisabeth得知有一种名为The Substance的产品,可以从自己的身体里面产生出和自己基因相同的,但是更好的,更完美的自己。
利欲熏心之下,Elisabeth使用了The Substance并且创造出了Sue。
Sue年轻貌美,身材姣好。
并且迅速取代了Elisabeth的位置。
两人之间的平衡是7天,必须通过七天的周期来使得Elisabeth的身体恢复,才能维持Sue的正常运转。
可是由于Sue的违规操作之后,使得Elisabeth的身体加速衰老了,甚至发生了变异。
两者之间的平衡被打破。
两人也就身体的使用权展开了争夺。
电影的主题是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受压迫。
这种压迫是由男性所创造的,女性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处处受限。
首先是与男性社会的抗争。
Elisabeth和Sue都被男性社会所压迫了。
他们存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男性主导的话语下。
女性在这种话语体系下生存空间受到压迫,所以出现了各种不公平的行为。
例如Elisabeth被替换,被羞辱等但男性直到头发花白,依然有着话语权。
同时被挤压的生存空间本就有限,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存空间,女性之间也会有所谓的竞争行为。
我们所谓之雌竞。
电影里Elisabeth和Sue为了争夺意识的所有权,展开了一系列攻击性行为。
例如过分抽取脊髓液使得Elisabeth加速衰老,狂吃使得Sue直播事故等。
这些都是微观的雌竞的行为。
而无论是外部的还是内部的压迫行为,电影里面只是展现的冰山一角罢了。
现实生活中的压迫变得更加残酷以及无情。
女性的话语权的缩减,生存空间的被压迫,这些都让女性在当今社会喘不过气。
其次电影一直在强调一个概念,Balance平衡。
直白的平衡是Elisabeth和Sue意识的平衡。
Sue是首先打破这种平衡的人。
这种过分占有平衡的行为,使得Elisabeth加速衰老。
并且最后害死了自己。
另外一种平衡和电影的主题相对应,即男性和女性的平衡。
男性的平衡代指的是Sue,女性的平衡代指的是Elisabeth。
讨论世界上先有男性和女性,这个话题永远无解并且讨论没有任何意义,就像是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
不过我认为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是从女性的子宫里面诞生的,之后才有了性别之分。
所以由此我们可以假设女性先于男性诞生,毕竟男性是由女性所产出的。
男性话语权的增加,代指的是Sue开始失控的行为。
也就是说Sue打破的平衡不仅仅只是自己和Elizabeth之间的平衡,还暗示着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平衡的打破。
在打破平衡之前各自安好。
打破平衡之后女性的话语权逐渐减少,并且出现了变异。
打破平衡的结局就是这种平衡无法回归,也暗示着现如今女性平权的道阻且长。
平衡的打破,导致了Sue的毁灭。
这也是对男权社会的一种警示。
电影其实最恐怖的不是血腥,不是掉san。
而是这种掉san和血腥,只是现实生活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电影里面叱咤风云的女明星就那样,更何况屏幕面前现实生活中的女性观众呢?
《某种物质》。
7分。
科拉莉·法尔雅编剧、导演,黛米·摩尔、玛格丽特·库里主演作品。
诚恳地说,这个片子看到后半段,让我极度不适,强烈生理性不适。
即便我心里清楚这是对现实世界的极大讽刺,我心里仍然无法接受这些画面的肮脏。
某种程度上,我其实是个心里有洁癖的人。
故事表面科幻,其实并不复杂。
一个大龄女星想要继续霸榜,继续站在舞台中央,继续站在聚光灯下,她唯一可以做的只有重生。
于是,药剂出现了。
从黛米·摩尔本就性感的身体里,长出了一个更加性感的玛格丽特·库里。
都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黛米·摩尔硬刚的性感,确实在玛格丽特·库里水灵的性感面前不堪一击啊。
美貌这件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于是一个想重生,一个想毁掉过去的自己。
欲望这件事,真的是无穷大啊。
精神所以变成了对象,因为精神就是这种自己变成他物,或变成它自己的对象和扬弃这个他物的运动。
——黑格尔《精神现象学》谁是Elisabeth Sparkle?
电影开头用长达两分多钟时长的特写镜头,向观众引出疑问:谁是Elisabeth Sparkle?
既是广场上星光熠熠的广告牌,也是制作人电话里人老珠黄的詹妮弗,是高中同学口中“一直在关注你的事业”“仍然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更是酒杯中被困住的苍蝇、水晶球里的玩偶。
电视里Elisabeth卖力地表演,数十年打造深入人心的形象,但是这形象不等于也不属于Elisabeth自己,反倒更像是Elisabeth自己隶属于这一形象。
如果失去电视里的形象,那么Elisabeth又是谁呢?
电视是人类自己的创造物,但是在现代文明的一整套工业体系中,人类创造出来的这些技术和资本把人类变成新的奴隶。
因为电视不是Elisabeth本人的电视,无论她工作多久多辛苦,她使用的也只是别人的场地、灯光、镜头。
甚至矛盾的是,工作越久越辛苦,把“Elisabeth Sparkle”的招牌打磨得越坚固闪亮,也只是加强了这个系统的力量,让观众更钟情于青春活力的神话形象,让制作人更有权抛弃衰老的Elisabeth本人,转而寻找另一个“Elisabeth Sparkle”。
就像邓紫棋不属于邓诗颖,就像Taylor Swift之所以区分“Taylor’s Version”,就像打工人受到竞业协议保密协议各种各样协议的保护或限制,当你成为这个系统中的一环,你还是你自己吗?
从Elisabeth到Sue,从外化到异化Elisabeth营造迷人的电视形象,这个过程用哲学术语可以称为“外化”(Entäußerung);但由于电视不属于Elisabeth,电视形象与Elisabeth本人是不同的甚至相矛盾的,又称为“异化”(Entfremdung)。
异化是现代文明特有的存在焦虑,电影接下来用更加梦幻的方式来表现这种焦虑,也就是让Elisabeth用“某种物质”来创造出更加迷人的Sue,从危机中诞生新的危机。
有三种异化,第一,Sue作为创造物,与母体Elisabeth相异化。
本是一体,但毕竟分离之后Sue是Sue,Elisabeth是Elisabeth,甚至当她更加沉浸于做Sue时,母体的健康还受到反噬。
原本是自己的理想,但是电视里Sue否定自己并虚伪地声称“对一切保持真诚和感激”“不忘初心”,当Elisabeth凝视电视中的Sue,就只是像案板上的火鸡或血肠,原本是鲜美可口的法餐,此刻却变得无比恶心。
第二,创造活动的异化。
在明亮的浴室中挖出密室,以及裹得严严实实去神秘的楼房领取补给物资,都像做贼心虚。
从兴致勃勃到埋怨和愤怒的情绪再到抗拒的行为,无论是Elisabeth还是Sue,都对这种交换感到越来越痛苦。
渴望停止但身不由己,想做什么都需要拨打陌生而冷漠的电话进行询问,都先要获得“某种物质”然后才能继续下一步。
第三,社交关系的异化。
人们维系社交,是为了彼此联结、共同生存、互帮互助,但是在电影中,人和人之间的这种纽带消失了或变异了。
无法以真面目示人,和同事逢场作戏,和邻居虚与委蛇,这是浅社交关系的异化;和曾经救治自己的医生躲着走,和痴情多年的老同学爽约,这是深社交关系、亲密关系的异化。
厌恶自己也厌恶Sue,每次想要停止时却发现更加厌恶自己,直到双方都要致彼此于死地,杀死对方也杀死了自己,达到了异化的无与伦比,极致的孤独。
Monstro ELISASUE:异化的扬弃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指出:“扬弃是把外化收回到自身的、对象性的运动。
”Sue和Elisabeth相异化,而Monstro ELISASUE是异化的扬弃。
当Monstro ELISASUE坐在镜子前为自己梳妆,面对这样一具年龄、容貌、性别各方面都迷乱的形象,电影却采用恬静而灵动的竖琴配乐,突出耳饰的叮铃音效,并且当卷发棒烧焦发丝时,镜头聚焦于她的眼神,流露出人性的关怀。
当Monstro ELISASUE站在舞台上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呼唤,“我还是我”“我是Elisabeth”“我是Sue”,当别人都逃避或伤害我,我自己却终于接纳了自己的存在。
——我是谁?
星光熠熠的广告牌,永远美丽的女孩,被困住的苍蝇或玩偶,还是丑到令人癫狂的畸怪伊丽莎苏儿?
是众星捧月,还是千夫所指?
都不是,但也都是。
是剥离表象的明心见性,是黑格尔的否定之否定,是扬弃之后对自我的重新认识和回归,是主体Elisabeth终于领有自己外化的对象,异化的Sue终于重回主体之中,是主体和对象重新实现统一。
存在就是去创造存在,人类通过创造来确证自身。
最后像魔女嘉莉一样用血和火燃烧,创造一场属于她自己的晚会,是复仇也是同归于尽。
当Monstro ELISASUE终于不再有存在的焦虑,也再也没有创造的能力,她也失去了现实中的生命。
天亮时鸟鸣啁啾,保洁师傅打扫过后,路面又变得干干净净,金阶白玉,复归平淡。
什么是“某种物质”?
男人永远想找年轻女人,女人永远对自己不满意,黄晓明没有了Angelababy又有了叶珂,但到底谁才是叶珂?
是这一张脸还是那一张脸,是金字塔顶端的成功企业家,是任何观众都能看穿的娇妻,还是另有其人?
打开电视,打开招聘网站,打开交友软件,想看什么频道想认识什么人,都可以像货架上的商品一样滑来滑去挑挑拣拣。
然而当电视制作人去寻找另一个“Elisabeth Sparkle”,当Elisabeth创造出Sue,当黄晓明和叶珂向公众发表声明,他们寻找的、创造的、声明的,是真实的存在吗?
在这样一套体系中,“某种物质”是像货币一样的异己的中介,是神秘电话和药剂,也是电视、网站、手机等大众媒介。
与其说电视制作人、Elisabeth、Sue等在进行人和人之间的交往,不如说他们是通过某种物质进行买卖。
人的愿望、活动和同他人的关系,都是依赖于某种物质而存在,而真实的人本身却变得不再重要。
任何年代都可能有年龄焦虑、容貌焦虑、物化女性等问题,而在这部电影中,年龄、容貌、性别还只是一些表征,只不过电视明星Elisabeth相对于同样使用了某种物质的医生更加典型,女性相对于男性更加典型。
在这部电影中,联结所有人际关系的核心不是人本身,而是某种物质,是某种物质推动剧情的发展,是某种物质导致人的异化,导致人对幻觉的迷恋和对现实的憎恶,最终导致自我的消亡以及真实社交关系的消亡。
欢迎关注公众号“影探”总评《某种物质》太tm 恶心了,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尽管天生喜欢变态重口片,“靓女”一杯都毫无压力,但还是被恶心到了。
幕后照片它跟《索多玛120天》《下水道美人鱼》《隔山有眼》《致命弯道》《断魂小丑》那种恶心还不一样。
除了表层的视觉冲击,更多的是深层次的心理上令人作呕。
造型上,仍是《撕裂人》《变蝇人》《怪形前传》的水平,但真正达到了让人抵触和反胃的效果。
幕后照片
《变蝇人》《撕裂人》《怪形前传》前面有多性感妖娆,后面就有多恶浊污秽。
它讽刺的除了男性凝视,更是原始的、被欲望奴役的本我,对于现实自我的剥离和抵触,对于客观规律的无效抵抗,对于欲望的野蛮放纵,和对于虚荣的无休止的贪恋。
最终,毁灭在黑洞一般的空虚中。
折腾一生,用生命换来的好莱坞星光大道上的那颗星,从熠熠生辉,到无人问津。
到头来,名和利,不过一场空。
开头和结尾的呼应幕后>>>>1.义胸假体年轻版女主由玛格丽特·库里(《好莱坞往事》中的吉普赛女孩)饰演,拍摄时她29岁。
全裸镜头中并非她的真胸,而是贴了假体。
《某种物质》
《好莱坞往事》>>>>2.Pierre Olivier Persin假体由法国艺术家Pierre Olivier Persin制作。
他一直致力于为明星化妆,和为非数字特效作品制作假体,在将近30年的职业生涯中,他已经为130多部影视作品做过化妆或假体。
其中包括《权力的游戏》中的异鬼。
拍摄于其工作室>>>>3.黛米·摩尔年老版女主(设定50岁)由黛米·摩尔(《人鬼情未了》)饰演。
刚开始她对于全裸镜头有很大的心理负担,因为拍摄时她已经61岁了。
当她知道玛格丽特·库里也将拍全裸镜头时,她才有些释怀。
《人鬼情未了》1990>>>>4.全裸镜头黛米·摩尔自爆,在拍摄照镜子的全裸镜头时,几乎每个镜头都要拍至少15条才能过,拍了一天之后她整个人都麻了。
>>>>5.《道林格雷的画像》影片灵感源自小说家奥斯卡·王尔德长篇小说《道林·格雷的画像》。
《道林·格雷的画像》于1890年开始连载。
讲述的是道林·格雷是一名俊美的贵族少年,他向自己的画像许愿希望永葆青春,所有的岁月沧桑和罪恶都由画像承担。
随后,他的俊美的样貌不再变化,而画像却日渐丑陋……
>>>>6.《象人》+《巴黎圣母院》导演科拉莉·法尔雅称。
大卫·林奇的《象人》(1980)和维克多·雨果的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1831)也是她的灵感之源。
《象人》讲述的是一个天生畸形患者一直在马戏团中被利用,被当做疯子,直到他遇到一个同情他的医生的故事。
同样。
《某种物质》中的年老版的女主,不认同甚至抵触衰老的自己,同样是一种“心理畸形”。
而她也一直被公司利用,当做赚钱的一个棋子而已。
《象人》
《象人》《巴黎圣母院》中的卡西莫多(Quasimodo)是一个悲剧人物。
他是个孤儿,奇丑无比,同时也是圣母院的敲钟人。
“那四角的鼻子,那马蹄形的嘴巴,那猪鬃似的红毛底下小小的左眼,那完全被一只大瘤遮住了的右眼,那像城垛一样参差不齐的牙齿,那露出一颗如象牙一般长的粗糙的嘴唇,那分叉的下巴,尤其是那一脸轻蔑、惊异和悲哀的表情……”但他又渴望浪漫美好的爱情。
同样,变成怪物的女主,外表丑陋,但她依旧渴望镜头的聚焦和观众的喜爱。
《巴黎圣母院》1939中的卡西莫多影片中怪物厚重的驼背,歪斜嘴脸,胸前的牙齿和臀部的人脸,都受了以上作品的影响。
导演想要最后的怪物和苗条纤细的芭蕾舞女演员形成鲜明对比。
“我希望它会挣扎,会跌倒”导演说。
而与之对应的“完美物质”Sue,则是一个身心受到外部评价骚扰的产物。
“她是通过男人看待女人的方式来塑造自己的”,导演说。
她所做的,都是迎合镜头。
也就是迎合镜头背后的观众。
>>>>7.用男凝讽刺男凝男性凝视是一种社会现象,是指在男性主导的社会中,女性被弱化为第二性。
男性则是观看和凝视的第一性,并享受凝视和窥视的愉悦。
满足男性欲望,成为女性的负担,而男性,则享受这种欲望带来的快感。
许多观众并没有意识到“男性凝视”,包括女性观众,因为纵观历史,男性凝视都一直占主导地位,并被自然化。
导演试图用大量的男凝镜头来讽刺当下的男凝,比如许多人一帧一帧观察女主的屁股。
甚至比一般作品中的镜头更加肆意妄为,镜头全是女性三点(双乳和生殖器部位)的特写。
然而,导演用男凝讽刺男凝的逻辑却有些矛盾和荒唐。
它用大量的男凝镜头吸引达到了更多的关注,它是男凝利益的即得者,却又厌恶男凝。
就好比为了讽刺小偷,我就去偷东西;为了讽刺杀人,我去杀一个人。
《某种物质》既是讽刺者,也是被讽刺者,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最终,为了讽刺一个东西,自己恰恰成为了那个东西。
>>>>8.三点六万加仑假血浆影片最后一场戏,用掉了36000加仑的假血浆(信息来自《Entertainment》)。
约是13.6万升的水,也就是6813桶大桶水(参考人体内的血液约1.5加仑)。
为影史之二。
目前最多的是2013年的《鬼玩人》,用掉了7万假血浆(单最后一场戏就用掉5万加仑)。
《闪灵》(1980)中经典的电梯飙血场景用掉了200加仑假血浆;《鬼玩人崛起》(2023)用掉了超过1700加仑的假血浆,也就是1133个成年人的血量;《僵尸玩过界》(1992)用掉超过1000加仑的假血浆;《食人鱼3D》(2010)中食人鱼血洗沙滩的戏,用掉7500加仑假血浆;《佛莱迪大战杰森》(2003)用掉了300加仑假血浆;《魔女嘉莉》(1976)中倒了一桶“猪血”,由糖浆和食物色素调制而成;《杀死比尔》两部加起来用掉了450加仑假血浆。
以上数据来自Screenrant、Film等
幕后照片台下的每一个观众几乎都沾满了女主伊丽莎白的鲜血。
意味也很明显:台下的每一个观众,都是杀死伊丽莎白的凶手。
幕后照片破碎的伊丽莎白,最后跌跌撞撞的走上舞台,说明她已经被不再和丑陋的自己做斗争了。
“她不再以任何规定的美丽标准来看待自己”,导演科拉莉·法尔雅如是说。
最后怪物的爆炸,和喷涌的鲜血则是一种宣泄和爆发。
社会所制定的美丽的标准,和对肉体以及外表美丽的迷恋,其实是一种无声的暴力。
最终,伊丽莎白选择用暴力——自己的内脏和血液,来对抗这种暴力。
所有看这场秀的观众,都应该为这次爆炸而负责。
>>>>9.戛纳最佳编剧奖影片获得第77届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奖,首映礼过后观众起立鼓掌长达13分钟,是本届戛纳电影节最长时间的起立鼓掌。
>>>>10.致敬自己+库布里克片中Sue戴了星型的耳环,是对导演之前作品《复仇战姬》的致敬。
《复仇战姬》讲述的是女主被男友朋友强暴后,男友并没有帮她,而是把她推下悬崖,帮朋友毁尸灭迹。
女主奇迹生还后复仇的故事。
《复仇战姬》2017《某种物质》很多镜头都致敬了这部作品,包括对女主臀部的特写,以及服装。
《某种物质》
《复仇战姬》2017除了致敬自己,影片还致敬了库布里克的多部影片。
>>>>11.Mubi环球影业本来是这部影片的发行商,但中途退出,因为“担忧这部影片的影响”。
后来在戛纳电影节首映之后,Mubi买下了影片全球发行权。
Mubi被称为独立电影界的网飞,主打国际和独立电影的视频点播服务,常为用户提供精选的小众艺术电影。
《某种物质》是Mubi发行的电影中收益最高的影片。
>>>>12.肉体恐怖《某种物质》是第一部在越南放映的“肉体恐怖片”(body horror)。
肉体恐怖,又称为“生物性恐怖”和“组织器官恐怖”。
主要来源于人类对自身形体的破坏或肉体衰退、生理上的变异所产生的恐惧。
这类型的作品经常会有肉体上的疾病、腐烂、衰败、寄生、破碎、改造、突变等题材的描述。
比较有代表性的导演如大卫·柯南伯格,代表作《变蝇人》;弗兰克·亨南洛特,代表作《科学怪姬》;斯图尔特·戈登,代表作《活跳尸》。
《某种物质》也深受这些作品影响。
《科学怪姬》1990《某种物质》作为肉体恐怖片,虽然在造型上没有太大突破。
但在心理是可以说是非常成功的。
它将人们对于肉体和器官衰老的焦虑转化为恐惧,让人从意识和心理产生生层次的、强烈的抵触和厌恶。
最终,从表层的视觉厌恶达到了深层次的生理厌恶。
在越南上映时,《某种物质》被删了3分钟。
结语作为一名女性导演,科拉莉·法尔雅对于凝视镜头运用得驾轻就熟。
她的镜头,甚至比普通作品中的凝视更加肆无忌惮。
上面提到,用男凝讽刺男凝,本身的逻辑就是矛盾和荒唐的。
而且,造成女主伊丽莎白惨剧的,是来自外界的男性凝视,还是来自她自身的贪恋的欲望?
这些逻辑上的纰漏,都让影片反男凝的效果大打折扣。
惩罚应当是凝视者,而让女主变成怪物来惩罚凝视者让其无法凝视,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影片最后的接受和反抗,接受自己,毁灭自己,让鲜血射中每一位观众,也显得单薄和羸弱。
老板哈维影射的是现实中的哈维·韦恩斯坦女主是凝视的受害者。
因为凝视者喜欢更年轻,更性感,更美好的肉体。
年老的她焦虑、沮丧、暴躁。
她进而抵触和否认年老色衰的自己。
但她也是凝视的享受者。
她喜欢镜头和聚光灯的聚焦,享受观众对她目不转睛的注视。
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服美役者”(为了迎合大众的审美和社会对外貌的要求而做“美的服役”,比如节食)。
却又是更加疯狂的“服美役者”,她为了迎合大众审美不惜吞噬和榨干自己。
结果,最后毁灭的,还是她。
而那些规则的制定者,和镜头另一边的观众和凝视者,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女主死去之后,老板会反思么?
观众会反思么?
也许会,但他们会很快寻找和凝视下一个Sue。
而死去的女主,真的是被社会所制定的娱乐和美丽标准(≠男性凝视)绑架么?
还是被自己贪恋的欲望所裹挟?
男性凝视不是原罪,贪婪的欲望才是。
女主伊丽莎白有名有利,已经达到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但她却内心空虚,抵触衰老,厌恶自己。
她想永葆注定短暂的青春和性感。
她想忤逆这个世界的客观规律。
即便她所在的社会没有男性凝视,她也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无限迎合另一种凝视,并最终毁灭。
她对于欲望的野蛮放纵,和对于虚荣的无休止的贪恋,才是她走向毁灭的根本原因。
别忘了。
男性凝视并不是个贬义词,而是种社会现象。
男性凝视也不光只是男性凝视女性,还有更高一级权力的男性对于权力少于他的男性的凝视。
拥有名利之后的她完全可以过上衣锦富足的生活,但她却选择拥抱凝视。
而且。
不管是男性主导的社会还是女性主导的社会,凝视都是与生俱来的。
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凝视就已经存在了。
只要有眼睛,就有凝视。
无关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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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于本片的八卦是女主角之一玛格丽特·库里在片中必须拍摄赤裸上半身面对浴室镜子的镜头,她的胸在镜头里看上去丰满圆润,但实际上却是技术人员精心制作的硅胶假体无缝粘贴在她身上的视觉效果。
一部关于女性肢体缺陷带来的心理和身体焦虑的影片却在实际拍摄中真的给演员带来了焦虑——库里在访谈中谈到:“不幸的是,没有真的丰胸魔力药水,所以只能把那堆东西贴在我身上让它成为人生的梦魇——幸好那(是人物的而)不是我的人生。
”看上去,《某种物质》是在嘲讽女性迫于外在压力而疯狂追求完美身体而带作的噩梦。
但为了达到这种效果,它却在现实中不得不对演员的身体进行“修正”才能满足电影导演的需求。
无独有偶,另一位主演黛米·摩尔在现实中的经历堪称是片中主角的翻版:黛米·摩尔对自己身体外形的衰退老化感到极度焦虑。
在二十年间,花费数十万美金对身体进行了大幅度的“医美调整”,导致她两年前出现在某时尚活动走秀时,人们纷纷惊呼她出现了典型的整容后遗症:小丑脸。
对比《某种物质》里女主角电影明星伊丽莎白在容颜衰退后冒险接受“某种物质”的改变,却在青春貌美如花和加速衰老变异成怪物两条路上同时狂奔的剧情,黛米·摩尔几乎就是这个角色的活体样本。
难怪导演科拉里·法尔雅在看过黛米·摩尔的自传以后,立刻就敲定影片会由她来主演——再没有另外一个人可以更好地诠释这种在不断改造自己的疯狂中痴迷于靓丽外表、却实质上无可挽回加速衰老的绝望心态了。
所有这些电影外的现实和《某种物质》的主题形成了绝佳的自反式互文——它在电影里揶揄的正是它的制作者们正在实践的。
作为观众的我们逐渐不能确认拍摄者的立场和心态究竟为何,但能确认的是它因为对流行话题的敏锐捕捉而炮制出了一个在艺术电影节(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奖)和国际商业市场同时开花的爆款。
最近几年在国际电影节上出现了不少将女性身体和对身体的欲望做“异形化”处理的影片。
比如2021年获得金棕榈的《钛》意图将女性身体打造成无坚不摧的钢筋铁骨却依然无法摆脱被毁灭的命运;《可怜的东西》则把女性和其身体置于男性凝视的把玩下,让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机械玩偶”又让她逐渐觉醒;《芭比》则把幻想世界中女性外表“塑料玩具”一般的完美和现实世界中男权的自私龌龊对立起来。
在这个方向上,《某种物质》无疑把对于女性身体价值的判断推向了隐喻的顶峰:它将公众/男性凝视对于女性施加的心理压力彻底卡通化,同时又将压力转化为符号化的行动——通过疯狂裂变而残酷剥削自身的剩余价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美容手术中“取之于自身又用于自身”的类似操作),但同时又在欲望彻底膨胀中忽视了走向自我毁灭的风险。
这正是很多现实生活在女性潜意识里激烈碰撞的焦虑矛盾:她们为自身每一个点滴的完美改变而感动涕零,但又为可能付出的代价而心有余悸。
以《芭比》的导演格雷塔·葛韦格领衔的戛纳评审团把最佳编剧的奖项颁发给《某种物质》,看似是个很保守的决定:它的视觉表现形式似乎夸张到了极致,但叙事结构却是工整到严丝合缝的好莱坞商业电影构架——外在问题(容颜衰老)激发人物的内心欲望(重回青春),而不惜以自我毁灭的代价铤而走险。
它甚至设定了非常明确的风险代价“数值”:每七天必须进行的切换,以此不断垫高主角内心失去控制的疯狂欲望要押出的“筹码”。
不过在这些技术性并不出奇的叙事手段背后,它的话题性和对现实女性心理的符号化转译才是真正亮点:影片把通常剧情片中人物心理分析式的自我冲突和挣扎图解化为两个不同实体之间的互相竞争和伤害;同体裂变出的两个自我分别在不同方向上狂奔:更青春靓丽和更怪异丑陋的个体像是照哈哈镜一样把欲望与现实,梦想与后果做了口吻戏谑又心理惊悚般的对比,把女性心理的异动做了物理化的银幕放大,把本该进行的社会学讨论转化成了B级恐怖片式的无脑夸张渲染。
大概正是这种举重若轻、把严肃议题化为超现实娱乐的立意才吸引了评委的眼球。
它也更符合戛纳近五年来的策展策略转换:在流媒体和网络视频大行其道的今天,坚守在沉闷艺术电影的战壕后面只会被时代抛弃;抓住流行敏感的社会政治议题,将它们翻译成大众(尤其是年轻观众)看得懂的“娱乐语言”才是电影节自救的方向:《寄生虫》《钛》《悲情三角》乃至本片,都是这种策略指导下的产物。
多说一句,今年戛纳评审团的主席葛韦格2023年商业大作《芭比》也行驶在这条轨道上。
这大概是为什么戛纳会邀请她领衔评审团,而她为什么青睐《某种物质》的原因。
《某种物质》的导演法尔雅坦陈自己是柯南伯格影片《变蝇人》的粉丝,并从中借鉴了视觉表现思路和叙事结构。
不过影片最终的样貌却和《苍蝇》或者柯南伯格的其他影片相差甚远。
从处女作《毛骨悚然》开始,他的影片在独辟蹊径刻画各种可怖的生理和心理变异之外,始终贯穿着冷峻而抽离的审视目光,他的人物面对的不仅仅是古怪变异的惊恐与焦灼,而更多的是怀有感性情绪上神秘黑洞一般难以清晰描述的冲动渴望,这成为几乎他所有影片——从《变蝇人》到《录像带谋杀案》,从《欲望号快车》到《感官游戏》——的内在叙事驱动力。
反观《某种物质》,自从主角伊丽莎白收到了特殊“物质”,她和她的分身的内在行为动机就被图解成了最简单的两个对立面:对保持美貌的疯狂欲念和对持续变异的内心恐惧。
直到影片结束,人物精神状态都停留在这个心理层面上毫无演进。
推动叙事向前运转的,是它不断利用视觉表现内容华丽与恐怖的反差去扣合银幕之外被事先预设的议题:公众/男性凝视压力下的女性身体焦虑。
后者成为影片唯一关注的焦点,而导演和编剧法尔雅也似乎确信这就是影片的价值和成功密码,而丝毫不在乎她的人物除了身体变异之外在精神和情感上惊人的空洞和粗糙——她甚至毫不在乎两个自我之间应该共享的记忆和情感,而热衷于把它们作为两个鲜明对立的社会价值观点的符号化代表来迎合主题阐述的需要。
对于近年来大热的议题影片,有一种占据上风的观点认为触及社会思潮、彰显观点、站对立场甚至是让相关话题保持高曝光热度、能让大多数人持续关注该话题的影片,就是值得称许的质量保证。
我们毫不否认电影与社会现实相融合的重要性,香特尔·阿克曼、肯·洛奇、达内兄弟都是电影史上这一类型作品的翘楚。
他们在电影生涯中从未放弃如是表达诉求,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作品中的人物会蜕化成“画皮”一样空洞。
相反,把所有能量都用在极尽夸张之能事反复爆炒某一话题,不但会让人物的血肉流失殆尽,更会让它的立场被抽空而成为吸引眼球的娱乐消费和推高商业票房的一枚棋子。
仅仅靠影片的话题性和口号式的立场宣泄,是否就可以对电影发展起到有利的助推作用?
这里有一个西方电影观众和电影人们都不太熟悉的历史参考:在新中国刚刚成立的十七年间,关于电影的内容构建形式手法和政治立场表达究竟哪个更重要(或者哪个决定了一部电影的质量),曾有过长时间反复的理论争论,最后后者占据了上风。
它最终间接决定了中国观众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在电影院里看到的是循环放映的八大样板戏。
我们欣赏它们的独特革命美学和昂扬向上的斗争精神,但同时也不应该忘了,那些在十七年间曾经脍炙人口喜闻乐见的电影作品《锦上添花》《新局长到来之前》《柳堡的故事》《乔老爷上轿》《大李老李和小李》,甚至是《天仙配》《桃花扇》,都随之从观众的视野中消失了。
(首发于《虹膜》)
图谋一雄的《洗礼》早在三十年前就写好了剧本。
针头长又硬象征阳具但很细。
制片见新人时镜头男性胯下仰拍女主。
开头几分钟讲完剧情,五角星红色带子代表女主工作场景,红色走廊框式海报和框式图案地毯,五角星一直被男性围剿和禁锢,番茄酱代表结尾血腥,女主出场俯拍代表活不到最后,很学院派很规范。
五角星,资本不允许符号变老,但人不是符号。
广角拍男性上厕所给人的不适感,头填充了整个屏幕,这个头暗指了那个头,是阳具在说话,在发号施令。
女主家中陈设只有大照片和奖杯没有家人没有品味,习惯炫耀渴望崇拜,没有内心的幸福感,只能向外所求,这些都是她注射某种物质的动机。
分身从后背出来暗示束腰的枷锁,对传统父权的反抗,束腰是女仆从后背勒紧,凸显女性身材换气男性欲望,行动和饮食受限,甚至无法偷情。
但约会时候自己拉上后背拉链的时候暗示当代女性的困境,不靠男人的独立女性重又将自己锁闭。
拉康认为语言法律文化观念是体现无意识为大他者的话语。
大他者在政治上是父权,在文化上是习俗,大他者是集体无意识。
无形的外部力量是无意识,是我在我不思处,颠覆了我思故我在。
厌女,男凝,景观,无意识,异化,大他者。
最近在看美剧《风骚女子》,女主是一个为了出版自己的女权杂志筹备了很多年,被拒绝了很多次,依然不放弃的励志典型feminist。
当真的有出版商人愿意跟她讨论杂志里的内容时,她才发现,其实有90%以上的女人看不懂她杂志里那些深奥复杂,晦涩难懂的单词和遣词造句。
当她激情的,热烈的,傲慢的,想要唤醒无知的家庭主妇时,她才发现其实家庭主妇自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本领。
最近还看了莫言的散文集(有时感觉更像杂文),其中有一篇描述寻找郁达夫遗骨的文章,他说,我们应该厌恶的是发起战争的人,而不是那个国家的老百姓。
为此莫言被批评为卖国贼。
我认为,作为一个真正的feminist,最需要具备的品质不是激进,而是冷静。
你想要唤醒的人,你想要帮助的人,你为其奋斗的人,不一定知道你的用意。
但,这不是你批评她们,反对她们,恨铁不成钢她们的证据。
回到这部电影,每个人都有自己对这部电影的理解,每个持坚定意见的人也都很难被其他观点所说服,但是大家在反对的时候有没有认真的想过,自己到底在反对什么呢?
只要我们说主创是变相的支持男凝,暗戳戳的鼓励雌竞,隐隐的还感受到了厌女,是不是就真的能真的唤醒女性觉醒(如果是就太好了),还是说喊声越大,跳脚的越凶,就越能证明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feminist!
或许你只想证明自己是一个feminist,而并非关心其他女性是否真的觉醒?
电影中刻意放大的老白男狂躁,肤浅,贪婪形象和年轻女孩儿青春饱满热情四溢的肉体,不就是对照吗?
为什么对老白男的形象刻画不能引起大家强烈的反感,而年轻女孩儿的青春肉体却能引起大家的反感呢,这种反感本身是不是厌女!?
当一个影视作品把丑和美放在一起,放大了,夸张了,抽象了的对照。
怎么就能呈现出丑其实无所谓,美变丑了的效果,就很神奇。
可能有人会说,那是因为年轻女孩儿的肉体是老白男凝视的对象啊,是老白男塑造的标准啊,是老白男给女人设下的陷阱啊。
没错,我同意,我真的完全同意。
但是爱美之心有什么错呢?
老白男错在了把年轻女孩儿当成工具,错并不在年轻女孩儿青春绽放的肉体啊!
所以我们到底该反对什么,警醒什么呢?
这个社会需要的并不是否定真正的美(年轻女孩儿的肉体,但不限于),需要的是承认美的多样性!
衰老和死亡是每个人都无法逃脱的宿命,人类终极问题, 红颜易老,朱颜辞镜,无论你是明星还是凡人,众生平等。
《The substance》里黛米摩尔演的伊丽莎白斯巴克无法忍受自己一天天衰老,首先因为她是演艺圈的女性--只有极少的女演员在芳华逝去后能转型成功。
大部分都接受心理落差后退隐了。
显然伊丽莎白没有做好退隐的准备,接近五十岁的她仍是孤身一人住在好莱坞贝弗利山豪宅,她渴望得到关注,得到爱,只有登上舞台,出现在电视机的黄金档才能带给她这种感觉,才能让她维系这种感觉。
但这不是爱,更像是粉丝对偶像的仰慕,意淫,就像孩童对玩具的爱和占有。
她就是这个浮华世界里,成人的性感玩偶。
当镁光灯闪烁,所有人目光投向她,和投向一辆法拉利,一个百达翡丽,差别不大。
也是因此,伊丽莎白斗胆穿过逼仄脏乱的小巷,俯身穿过狗洞大小的入口,去拿那个可以让她青春再现的Substance(某种物质),这一切设计都是对客户的筛选方式,看你可以为保有青春付出多少金钱和尊严。
分裂之后她看着镜中青春的容颜,吹弹可破的肌肤,伟大的胸部,坚挺的屁股,喜爱极了,但她因为肉体的分裂,精神也分裂了,年老的自己开始嫉妒年轻的自己,年轻的自己开始憎恨年老的自己。
本片最后年轻的苏(Sue)极其残忍的一脚一脚踹死了年老的伊丽莎白,这段血腥暴力,令人不适的镜头,暗示了人类对衰老的厌恶,展示给大家年轻的自己对年老自己的厌恶可以到什么程度。
这不是科幻片,导演显然没在这个方向上做过多延申,没有探讨她的大脑,这两个肉体之间既不是陌生人也不是一致的,是种精神分裂,正如电话里的指示:没什么她和你,你们是一个人。
人活着活着自己都会发现自己的多面,自己会喜爱自己的某些方面而讨厌另一些方面,只是当我们是一个肉身时,这讨厌以另外的形式发泄了:例如打骂孩子,其实就是对自己性格的某些方面不满的表现形式,这多年前已经在心理学上证实了。
回到这电影的主题:我们靠什么面对衰老和死亡?
靠的肯定不是偶像和粉丝,LED屏幕和观众这样的关系,只有当我们在一段长久稳定的关系时,人类才不惧怕衰老,离别和死亡,因为你活在真实中。
韶华逝去的同时,人的智慧也在生长。
你学会了欣赏皮囊之下更宝贵的灵魂--自己的,爱人的。
正如《本杰明巴顿奇事》里表达的:当你肉体老去时,你的灵魂可以不断的重生,发展。
所以,伊丽莎白中学老师写在体检报告纸片上的电话,是她拯救自己最后的稻草,她尝试着去抓住她,如果她不是因为嫉恨年轻的自己而对年老的自己感到自卑而去赴约,她将开始走进真实的人和人的关系之中,她才五十岁,前面几十年都不曾有过真实的人际关系,有的只是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声色犬马的浮华一梦,她太着迷于这些梦幻泡影了,最终没能开始真正的人生,也就无法从容的面对衰老,平静的走向死亡。
我们都不可避免的一天天老去,对男性而言,虽然激素水平在一天天下降,但社会地位大体还是一天天在提升的。
所以男性对衰老和死亡的恐惧没有女性这么具体。
我能感受这位法国女性导演想要表达的乐与怒。
我很喜欢这导演的构图运镜方式,极其夸张,表现力非常强,是个狠人,她把镜头对准剥虾吃的一塌糊涂的制作人,他抽烟的嘴巴像个屁眼儿一样肮脏丑陋。
一度我以为是《梦之安魂曲》的导演达伦阿洛夫斯基的作品,因为他也好喜欢拍注射,拍眼球,风格太像了。
我一度觉得最后俄罗斯套娃式的分裂出一个怪物是狗尾续貂,但回头看导演这么做也是意有所指:造成今天这个怪物的,不仅仅是伊丽莎白的虚荣。
更多的是制作人的贪婪和观众的肤浅。
作为玩偶的女明星用残存的老去的躯体为几天的青春续命,售卖给观众,正是这个时代肤浅的观众和肤浅的娱乐互相促成的。
整容和医美可以延续一点点的青春,但代价时更加丑陋的老年。
这并不是科幻。
当镁光灯下的怪物肆无忌惮的血洗了整个剧场,拖着残破之躯回到星光大道上她留下的足迹,一切回到了开头,也许这污秽的血水只是一个路人跌落的垃圾食品汉堡包的番茄酱,而这两个小时里的回春之旅,只不过是一枕黄粱。
照见五蕴皆空,才能度一切苦厄。
这部影片教育我们要按照医嘱服药
人可以厌恶自己到什么地步,不在那副躯壳里的时候甚至能当敌人对待
前面拍得像黑镜,结果最后来了个畸形秀,可惜了好题材。
#TIFF2024#本片的奇观程度其实比不上电影节观影本身带来的“奇观”:IMAX场此起彼伏的男性笑声每每在导演刻意女性身体物化特写时响起,成为不可躲避的临场暴力与电影互文的讽刺。Coralie Fargeat通过镜头语言和剪辑节奏塑造自己身体恐怖的作者性,Demi Moore通过组合变形怪物重新走进视野,Margaret Qualley再次宣告自己nepo baby的资源咖事实,然而谁是Elizabeth,我们在电影节红毯对于名气与星光消费是否又在创造一个Sue,电影的回应是用一个接一个身体恐惧制造奇特效果,然而以bloodbath标准首尾呼应。拿下戛纳剧本表现了西方观众某种程度的无知与傲慢,同样的概念/设定/效果早已经在“富江”和“恐怖宠物店”塑造的很完整了,然而那些浅薄不自知的电影白男bro又怎么会读过伊藤润二和秋乃茉莉呢。
本片中被创造出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怪物,其象征意义远超弗兰肯斯坦。她完全是“女性美”被挤压到极致的内爆结果,是色情无限堆叠到最后变质的产物,尤其是怪物最后在聚光灯下吐出来一个奶头的情节,简直是层层升番。衰朽的完美版本是「完美」,而当完美苛求更加完美,那么完美的完美版本就是「怪物」;主体把自己当做被凝视的客体会变得「完美」,那么客体继续把自己当做被凝视的客体就会变成「怪物」。当你只是把自己当成一坨肉,你就真的会变成一坨肉。我倒觉得这不是一种恐吓或者道德教化,这是女人的恐怖史诗,是为她彻底变成肉的那一刻封碑立传。
女导演怼着拍,就不是凝视、物化吗?另外“没人爱”就去做魔鬼交易,这动机真的也就是娇滴滴的美国白人。还是陈旧且粗制滥造的垃圾,披层新皮。
我觉得首先这个剧情,它就没有逻辑。她俩显然不能共享记忆,长相也不同,也不是某种“回春”,名字也不同,也不能共享名誉,那么黛米摩尔在这件事里能得到什么呢?即使遵守规则,她也什么好处都没有,还要把自己的时间分一半出去,那她干嘛要做这件事呢?另外就是即使接受这个设定,在操作这件事的过程中,两个女主都很蠢。女导演拍男凝我倒没什么意见,为了讽刺嘛,但女导演拍的女人很苕,就挺无语。为cult得很诚恳加一颗星吧。
通过男凝来反讽男凝,男凝产生雌竞,甚至女性自己雌竞自己,这些表达都成立,但是很肤浅,对性别议题讨论的深刻程度感觉都不如芭比,相比之下钛也太深刻了。
摄影音效都是顶级!两位女演员演技超好!有人说不理解最后一小时,我倒是觉得有事儿直接发疯应该。隐喻、讽刺并存。不觉得在宣传雌竞,全片都在讽刺雌竞!
就很难评,看完的直观感受是“为什么要服美役到如此程度”,这是女权1.0版本,提出了对反男凝,拒绝服美役。花了大量笔墨在塑造女主的癫狂,但是对男权社会结构的讽刺却脸谱化地一笔带过,这个部分比较失望。用暴力对殴去展现雌竞,然后呢?只能说,这些我们都懂了,能否进一步讨论呢?
真切感到生理不适的电影(褒义),成功杀死一切容貌焦虑。但从观众反应来看,最终horror到的还是女性。
这还差不多有点戛纳得奖片的意思。就像民歌滋养了几百年来的音乐创作,《渔夫和他的妻子》这样的童话故事也一直是艺术创作者取之不尽的素材源泉。参考了不少经典电影。如果《霓虹恶魔》故事0分视听10000分,这部故事更好一点,童话打底再加上2合1人物关系和心态变化的巧思;视听、节奏、默片式的留白已经非常好,但还是会设想如果Nicolas Winding Refn执导会不会加一层迷幻感而更上一层楼。看到一半就只期待最后终极惩罚是什么,播到最后我想把本片一句台词送给编导:You have to control yourself. 要不是他喊那一嗓子“大姐”,我都不知道Dennis Quaid高中学过中文。Margaret Qualley太美了。
一个简单的设定,一个愚蠢的动机,加上没有任何思考的暴力,穿插几个致敬和加一些笑点,我旁边的白男笑得有多开心这片就有多烂
有一种很旧的感觉…从彗星美人到日落大道,从闪灵到魔女嘉莉,哪怕是梦之安魂曲,全都是陈旧的电影援引。用了一个上世纪八十年代简·方达为大镜头跳着她的健身操的时代的媒体环境,这让现如今都只对前置小摄像头卖弄性感的我们,感到主创可能讽错了刺。 也可能是电影自己旧了,只能以做为其它媒介的matrix,来为自己找点价值… …
绝对会成为这个时代的cult classic 近十年内再也找不到像这部电影一样的作品 远远超出我的预期 当你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又来一波大的 到最后我直接大喊卧槽 我们得承认九紫离火运时代真的到来了 去年格雷塔的芭比用一种理想化的效果感化启发我们 coralie今年就抛出了the substance ……我第一次看电影看得生理不适、大笑、因为某一幕能够relate到我身上的场景而哭泣 在电影高潮部分致敬芭比真的又心酸又好笑又恶心 有一幕致敬了柯南伯格的变蝇人还有后面卡朋特在怪形里那样的怪物登场 就如她所说汲取他们的养分用自己的方式消化 结尾部分和日落大道一样深刻 demi moore完全值得奥斯卡影后 以及只有三个人的声音团队能做出如此教科书级别的视听语言 我真的夸不动了
没有任何内涵的癫狂,像卡通片一样,虚火旺得很,当一则寓言来看又过于冗长漏洞百出了,怎么讲,这么大一套公寓只有一个卫生间?
用男凝的镜头语言来批判男凝是不是就可以不叫男凝?
如果两个人共用一个脑子,女人可以既享受到年轻漂亮的快乐,也面对年老色衰的松弛,这种设定是不是更合理?现在看完就是,女主角到底图啥啊?这个项目对她究竟有啥好处???爽全是别人的,痛苦全是自己的,导演一遍一遍重复“她就是你”,也不会让这句话变成真的啊
一颗星给技巧,一颗星给展示毁灭的勇气,一颗星给自己,今早礼佛上香,我许的愿是“永远青春”。
构图配色精致,一些镜头设置也很巧妙,猎奇得很震撼,然而优点只是外在的,其内核看似反男凝,实则是完全以女性身体奇观为卖点的虐女片,导演甚至没有给女主任何的出路,只有无尽的堕落和自毁,看完只会感到无力和悲哀。仔细想想,这一内核其实细思极恐,仿佛在训诫:看吧,女性如果有野心,想要事业有成,结局就是如此悲惨。这样的训诫,受益者又是谁呢?